石老五装病不上工小石潭记原文及翻译

怎么装病请长假。 是属于国企劳动合同的社会用工, 怎么装病请长假_百度知道
怎么装病请长假。 是属于国企劳动合同的社会用工, 怎么装病请长假
就是不想干了, 还不愿意自己说不干.
那样得不到赔偿.
想不干,就表现差,有不良嗜好,故意违反制度,等他开除你吧!装病不是办法。
其他类似问题
为您推荐:
其他2条回答
如果现在是属于国企劳动合同的社会用工,我想这个问题还是比较难的,公司可以给你换不同的工种,会让你自己提出来辞职,公司也有公司的办法,公司也不会随随便便辞退一个员工,因为公司不愿意给你赔偿,道理很简单,和你想的一样,你所想到的公司已经想到好久了,你还不如自己爽快一点辞职算了,个人建议、、、、
想得到赔偿可不容易,国企有大把的办法来对付员工的。
劳动合同的相关知识
等待您来回答
下载知道APP
随时随地咨询
出门在外也不愁儿 时 的 记 忆
常言道:从小看大,三生至老。意思是说,一个人将来会是什么样的人,从小就可以看出来;三个生日以后(即三岁以后),就注定长大成人,甚至于到老是什么样子。这虽然说得有点太过,但也许有一点道理。
从我的记忆里,我儿时记忆力还是不错的。但时隔三十多年,除了那些比较深刻的记忆外,其他的也就模糊不清了。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一直身体不好,经常吃药。当然,也到过不少地方去看病,但从来没有住过大医院,因为家里很穷。
记得有一次,去温泉看病,还差一点把我给弄丢了,回来后,二姑还埋怨父亲好几次。那时的我大约也就是四岁左右。去温泉这个地方,需要坐火车,我记得很清楚上火车的门。所以,火车一停,父亲说:到站了,该下了。我就径直往原先上来时的火车门走去,谁知那个门没有打开。当我回头时,父亲、母亲都不见了,于是,慌着找他们,因为我发现有一个门开着,就跑了过去,我看见父亲正朝着火车口张望,而此时,火车正缓缓走动,恰巧一个乘务员在我身后,把我抱起来递给了父亲。火车开走了。惊吓之余,父亲才说一声:谢谢。我相信,那个乘务员难以听到。这是我儿时记忆最深的一次。后来,听父亲说:那是个小站,火车停的时间很短,所以,差一点把我给弄丢了。
我母亲在温泉治病。我们就租住在一个农家院里。房东的儿子和我差不多大,我们经常在一走玩。但那时玩具是没有的。我与他玩的一个游戏就是,当椿棒棒。将椿树的叶去掉,剩下一个小棍棍,然后,将一根放在比较高的一个平台上,多少露一点头儿,用另一根去敲它,看看谁的棒棒蹦的最远。
那时,我并不清楚大人的苦恼,玩得挺高兴,以至于后来离开时,还有点恋恋不舍。
在温泉的时候,经房东介绍,父亲抽时间还经常到外面给人家编席挣钱。有时,我也随父亲去过,后来,几个戴红袖章的人到房东家查过我们,因为有大队和公社的介绍信,我们也就安然住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听说介绍信快到期了,我们只好回家。但在那里,包括晚上看电影,都是很高兴的事。回家后,还经常向小朋友们炫耀:向他们介绍坐的火车,看的电影等等。
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回家时,路过一个河,河里水不多,但河滩里面有很多滑石蛋子&&就是表面很光滑的石头。我闹着要带几个回去,父母拗不过,就让带两个长形的光蛋石头,用来捣蒜汁。到母亲去逝前,还用着那个从河里带回来的石头。我呢?还在口袋里装了好些小的光滑石头蛋。现在,回想起来,那条河应该是汝河。
我们是先到二姑家,在二姑家吃了饭才回家的。
小的时候,我就很怀旧,时常想起在温泉的日子,曾向父母提出,有机会的话,还要到那地方玩。
其实,那时苦了姐姐。我随父母出外,姐姐才不到十岁,就要在家自已过日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将近七岁时,父亲让我去上学。那时候,上学也很简单。在村南头,大队盖了一排十多间瓦房,那便是村里的小学,只有一年级、二年级。上三年级要到大庄小学。大庄小学和初中,村里人称她为高小,是上丁村、大庄村、北姚村和王张村合办的公办学校。我的童年学习时光大部分就是在那里度过的。
第一次上学,是父亲领着我去的。只记得一个姓张的老师在门口站着(后来知道他叫张显)。我喊了他一声&张老师,我也想上学&。不知道父亲与张老师说了什么,但我是被张老师指到一个靠近里边的位子上。所谓的坐位,实际上就是用泥坯子垒的长条形的台子。凳子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大概是上学不久,就开始考试了。我什么也不会,交了白卷,但很高兴,因为张老师说:留道,你考了一个大鸡蛋,拿回去让您伯(我们那里习惯称呼,凡是排行老大,下辈人包括自己的儿子都叫伯)看看。但老师并没有给我发鸡蛋,我却高高兴兴拿着卷子回家了。我的堂弟军昌因比我小一岁,还未上学,跟着我到我家说:&留道哥,大鸡蛋咋考的?我也上学考个大鸡蛋。&大人们都被逗笑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得了零分,是不光彩的事。当然,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考过大鸡蛋。
我家以前是个大家庭,在生产队里占了近三分之一的人口。小的时候,我觉得院子很大,从前院到后院要走好长一段路,花费好长一段时间。实际上,我家并不是那种典型的四合院,也不是典型的大家富豪的院落。前院在后院的南面,中间是中院,但后院多少偏向东北方,而中院的正后面是另外一家人。据二爷讲,这是经他爷爷时盖的房子,当然,他也不记得。从院落分布上,后院是三老爷家的,前院是二老爷和四老爷家的,中院才是我老爷应得的一份。老爷弟兄四人,应该是他的父辈或爷爷辈盖的房子,到他这一辈分家住,才这样分配院落的。从我记忆里,二爷一家主要在前院和中院的西房,还有一个看似上房的过屋(这里曾经是从前院到后院的通路)。过屋是一个套间,它的西间是住室。三爷家住在前院中院的东偏房和中院上房的西一间。我们住在中院上房的中间一间和东面两间偏房,东屋的门口南一点垒了一个迎北墙,紧捱墙的北面长了一棵向西弯的枣树;墙的南边是二爷家的东屋和西屋,东屋与我家住的东屋是一体的,当时,是六叔住着;中院上房的东一间可能是分给三老爷了,所以,它的门朝北,但还明显看出,以前,这三间上房是一体的,东一间只是个里屋。后院三间上房、二间西偏房和一间中院的上房,都由我二叔住着,因为他是我三老爷留下的唯一独苗。我三老爷只有一个儿子,我应该叫四爷的,死得早,四奶改嫁到村西头。二叔是跟着三老奶奶长大的。从中院的上房屋门往东有一个将近一米的过道,是往后院去的道路,但我记事起,我二叔家就临近路边,南北路从院东边通过,打破了院落的格局。所以,院落以前的样式,我是长大后才想象出来的。听大人们讲,原先我们的东边是很高很高的寨墙,解放后,寨墙被扒了。二老爷和四老爷都只有一个女儿,二爷、三爷便给他们过继了,继承了他们的家产。所以,我记忆中的家里,是经过一番斗争(争夺遗产的斗争)才形成的布局。那时候,我们周家二十多口人就挤在这样一个院落里生活。
我家住的东屋两间,北间是里屋,南间是灶房和外屋。进去屋门紧捱南墙依次是大水缸、轧煤池、一米见方的煤火、存煤的煤池,东墙紧捱煤池放了一个大案板,案板的北头放着各式各样的几个坛子。北墙是个正照着梁的半截墙(我们称为隔墙),紧捱案板和隔墙的是煤灰池,往西是烧火的锅底(做饭的灶台),然后,就是里屋的门。里屋放着各种各样的农家工具,捱着北墙放着一张床,正照着里屋门,床的东头是一个上下两截一大木箱子,听说,还是我奶奶的嫁妆呢,捱着床的西头和旧式窗户放着一张老式桌子,桌子南边放着一把靠椅,但靠椅的一个把手折了一截儿。我和父亲经常就住在东屋的床上。
东屋的窗户外下边,父亲盖了两个鸡窝。我家喂养了几只鸡。
照着上房的西一间,三爷在院子里盖了一间平房当灶房,当时,四叔就住在上房西间,用着这个灶房。
在上房的西山墙下,三爷盖了一间小房子住。再往西隔了一个五尺空地(四叔当时作为厕所),就是与李遂行家的院墙了。但三爷住的那间房子前面有五尺过道,再往南是院墙,院墙那边是一个姓张的人家的后院,所以,那时的老院子很不规则。
我刚记起事,我的大哥,就是我三叔(二爷的大儿子,堂兄弟排行老三)的儿子,比我大两岁多,领着我在生产队场院门口玩,那里停着一辆牛车。大哥突发异想,让我坐在牛车前面的拉杆上,他和几个大一点的孩子站在牛车后面,将牛车压起,然后再慢慢放下。当时,可能是为了逗我玩。但是,突然有一次,他们将牛车压起时,我却坐在牛车拉杆上没有起来,他们赶紧将牛车棚子放下,正好砸在我的左手无名指上,鲜血直流。不知是谁去喊了我父亲。我父亲赶紧把我弄到卫生所简单包扎后,卫生所医生告诉父亲:应该把我送到茨芭卫生院治疗。父亲赶紧到位于十字街的大队部,那里大队正在开会,将我五叔(三爷的二儿子,堂兄弟排行老五)叫出,可能向队长请了假。我五叔背着我小跑到十里外的茨芭卫生院。卫生院医生说:粉碎性骨折,作了治疗,并敷了药,好像还取了吃的药,可能是治疼药。这次小事故,把大哥吓得不轻。直到现在,我的受伤的手指与另一只手的同指相比,短了一厘米。由于当时很疼,所以,刻骨铭心。
后来,据大人们讲,那辆牛车可长时间没用,牛车拉杆与车棚之间绑的麻绳糟了,可能是在压车时,绳子断了,车棚放下时,由于错位才压住了手指。当然,那只不过是孩童时的一次小事故。
我家是中农。解放前,虽然穷,但很有权势。据老人们讲,我爷爷大号叫东方,名升堂,是几个村的联包包长(大概相当于现在各乡镇分片管村的片长或区长),经常背一个长枪,腰里插一个短枪,很威风的。那时候,我们这一带归苏坟镇管辖,镇长是付东林(解放后被镇压了),与爷爷是结拜弟兄,爷爷排行老大,所以,镇里很多事也需要爷爷点头才行。镇长对爷爷很尊重,经常到家里来。
爷爷很害怕别人暗地里害自己,经常是去苏坟村走一条路,回来时则要另走一条道,即使绕了远也行。爷爷三十几岁就去世了,没有被人杀害,却死在一个什么病上。据说这种病是不能喝酒的,但付东林要娶儿媳妇,作为大哥是必须要去的,经不起众人的敬酒,就喝醉了,是付东林亲自把爷爷送回来的。医生说:这种病见了酒就没治了,所以,爷爷的命就没了。那时我父亲才八岁,二爷接了爷爷的班,继续当包长,直到解放。
爷爷去世了。奶奶很伤心。有一次,二爷拿着枪对着奶奶威胁道:整天哭得神鬼不安的,烦死人了。他用枪要打死奶奶,大姑和二姑都给二爷跪下求情,父亲当时被老爷抱着,没敢出声。那时,打死人是很平常的事情。直到后来,大姑、二姑还经常提起这事。虽然,事隔了很久,但父亲也记忆犹新。我现在想:二爷也许是吓唬奶奶的,其实,他也很伤心,可能不想让奶奶哭,以便引起家里其他人的悲伤。二爷在解放后曾经被工作队押到薛店的一个什么军管会的地方,因为没有民愤,军管会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就把二爷放了回来。但是,在后来工作队召开的斗争会上,二爷还是挨了批的。那时,没有人愿意提意见,只有西头的一个本家媳妇讲了一点二爷的不是,主要是国民党党员、包长之类的事,但因无关痛痒,所以,从那以后,也就没有再开二爷的斗争会。
父亲曾经讲过,如果是我爷爷在世,那一定会被共产党镇压的。因为他比二爷名声大,又是镇长付东林的结拜兄弟,难逃一劫。
小时候,一有时间,我最喜欢的,还是听老人们讲我爷爷的故事。
我爷爷从不打骂小孩子,但很有威严。那时候,家里小孩哭闹,只要听见爷爷的声音,立刻就吓得不敢哭了,所以,家里大人在哄不住小孩时,就拿爷爷吓唬他,准灵验。爷爷是家里的当家人,尽管那时老爷还健在,但老爷一般是不管事的,甚至于以爷爷为自豪。
据说,爷爷的枪法很好。有一次,在院里几个人闲谈,说起枪法,爷爷说:他可打死正在石墙的缝隙里往外观望的的老鼠的嘴,相距约有几丈远,爷爷竟然拔枪把老鼠的小脑袋给打烂了,赢得了众人的一片喝彩。所以,那时候,恨爷爷的人曾经说:要想治东方的业(即暗杀),必须一枪毙命,否则,你自己就没命了。老人们讲,爷爷确实枪出手很快,很准。方圆十几里地没有人敢实施抢劫。土匪们怕在村子周围十几里碰上爷爷。所以,那时,做生意的人,只要到我们村,就可以安心到村里住下歇歇脚。
据老人们讲,闹荡将(土匪)时,吴凤祥曾带几百人围住了我们寨子,爷爷在寨门上告诉吴:你可以进寨,但你的人除你贴身待卫外,都不得进寨,相峙了很长一段时间。吴凤祥让他的人住到了邻村,自己带着两个侍卫进了我村。爷爷热情款待了他,和他称兄道弟,还让村里富家人拿出粮食、猪肉运去犒劳士兵们。可能那时,吴凤祥已经是共产党的游击队了。爷爷是否清楚,无人知晓,但爷爷担心他们进村后抢劫倒是真的,所以,坚决不让吴带他的士兵进村。
我家紧邻东大路,过去大路,东边有一个大水坑,坑东边有南北长约50米、宽5米的菜地,再往东,大约高出菜地一米左右是一个场地,那就是我们第六生产队的场,水坑的南岸紧邻一条东西路,这条路正好与东西大街直接相连。路南是一个东、西、北屋共近二十间瓦房相围成的一个场院,场院的南面没有墙,直接可以望见前末(庄或街道的意思)的房子。院子中间是一片场地,本来是我们生产队打粮晒麦的地方,但因为后来院里喂了牲畜,所以,另外又搞了一个场地。场对我们来说很有吸引力,夏天,不仅可以睡在场里尽享野风习习,而且,白天在这里玩耍也是很有意思的。特别是放学后,,同伴们几个到场里见大人们正在推麦籽,我们就也拿起推把推麦籽,队长有时还夸奖我们呢,我们干劲十足。当然,自家的大人看见了会不高兴的,因为小孩干活是不记工分的。
儿时非常喜欢夏天,因为夏天可赤肚娃(裸体)到处乱跑。没上学前,每到刚开始下雨,大人们就会诓着小孩们在大街上,用双手拍着屁股喊:下大了,麦罢了,小孩子长大了。即便是屁股拍红了,也在所不惜。所以,儿时是很快乐的,无忧无虑。
毛主席逝世时,我正在地里帮父亲往架子车上装烟柴&&生产队分给的。五队的一个人下地干活,告诉父亲:臣须哥,毛主席死了呀!
&这可不敢瞎说。他咋会死了呢?!&父亲赶紧说。
&真的,刚才广播里,支书说了,公社已经开会讲了,收音机里也播放了,毛主席真的死了。&那人说后面一句很轻,但我还是听得很清楚。
父亲放下手中的活,立在那里半天才说了一句:&他敢死呀!?那以后咋办呢?&好像父亲仍然觉得毛主席的逝世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他又重复了一句:&他怎么会死呢?&所以,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回家,一打听,这是真的。
毛主席逝世了。很多老人们在灵堂里哭。他们根本就不记恨这么多年来过集体所受的罪。在他们心目中,毛主席是神,是这个大家庭的当家的。当家的都死了,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我是在学校参加毛主席追悼会的,很多老师哭了,我与许多学生也跟着哭了。当然,我们只不过是受老师们的感染而已。因为我们还小,只知道毛主席很伟大,是救星,至于死的含义,对我们来说,还很模糊。
在我的记忆里,并不记得外公、爷爷、奶奶,因为他们在我还未出生时就已经去世了。至于外婆,在我不到二岁时也去世了,还是母亲告诉我的。所以,我的儿时生活里,没有亲人死去的记忆。有时,看见别人家出殡时的哭喊,觉得很有意思,也常跑去看,听大人们议论:&谁哭得最厉害了&, &谁在他爹(娘)活着时多孝顺了&等等。
外公是解放前让该村的包长枪杀的,说是误伤。因为早上他们到外村去赶会,回来时,外公却挨了一枪,虽然那一枪并不至于毙命,但在那个落后的年代的农村,仍然还是要命的。外公因流血过多,没几天就去世了。
听父亲、母亲讲,奶奶是与对门的李天保老婆去河(汝河)南拾麦,在回来时被河水淹死的。那时,姐姐还小,一岁多点。李天保老婆非让我奶奶与她一块去,但因为当时生产队按户排班磨面(当时,用的是石磨,需要用牲口推)的,那天正好轮到我家。奶奶不想去,说:&他婶子,今天轮到俺家磨面了,我得在家看玉先。&
&去吧,咱俩一块是个伴儿。玉先她娘忙的话,让您婶子(李天保的母亲)过来看一会儿&。李天保老婆说。
奶奶动心了,与她一块去,并带上了瑞姑(三爷的二女儿)一块去。可能是回来时河水涨了,照原路返回,两个老太太是小脚,站不稳,被水冲走了。李天保的女儿当时和瑞姑年龄差不多大,但她拉着她娘的手不丢,试图将她娘拉回来,结果自己也被冲了下去。瑞姑松开了奶奶的手,游到了岸上,坐在岸上哭喊,被当地的村民发现了,村民们将被淹死的三人打捞上来。岸边大队按照瑞姑说的地址找到了我村。当时,父亲在学校上班,家里人去叫时,他还有点不大相信。但还是回来去河南把奶奶的尸体拉了回来。奶奶死在自己不会游泳上,又是小脚。
尽管我不怕死人出殡,但我非常害怕新坟,因为我怕鬼。听大人们讲,鬼是很厉害的,尤其是刚死的人的鬼魂,夜里光捏人的鼻子。鬼的样子很可怕。但父亲不怕鬼。他经常讲:人死如灯灭,死了什么都没了,哪来的阴由(鬼魂)。父亲是个很胆大的人。
母亲也常说:胆有多大,福有多大。我想,我大概是没福的。母亲不识字,但很迷信,经常烧香拜神,不过,始终没有让自己健康起来。
我小的时候,听婶婶们讲,一岁前,头就像在肩膀上放着,根本直不起来。可能是母亲吃什么药造成的。但后来,长大了,看着还挺壮实的。
我有一次与父亲去村北头办什么事,记不清了,但记得很清楚的是,父亲在回来的路上与街上的人们打着招呼。有人就说:臣须,您孩子长得快跟你恁高了。我父亲笑着应酬着过去了。我们走过之后,听见他们在议论:这孩子将来肯定比臣须身体棒(壮),至于材料(才能)能不能照着臣须那就难说了。我和父亲听得很清楚。
我胆小。小时候,生产队买回来一盘钢磨,试磨时,生产队里很多人去看这一先进东西,我也跟着去看。磨面的声音很响,我就吓得嘴咧着想哭,父亲和母亲领我回去,还安慰我说:不怕,啊,你没看见您章留爷和东升爷按着它吗,它不敢咬人。但我还是不敢往跟前去。等大了一点,父亲当了生产队的磨倌,我有时还敢跟着父亲到老场院里玩,而且,也敢到磨坊屋里去。
生产队的磨坊屋紧捱着老场院的北出口,西隔壁便是炕烟的炕房,炕房隔一间还是炕房,中间一间是个平房做为炕烟人烧火、看温度和休息的地方。我们几个小朋友们常常在这个炕烟的小平房里或平房上打纸牌、下军棋,但上平房要爬梯子。我们当时小,搬不动梯子,只有趁大人上平房后,没把梯子搬走,才能上去。但有一次,不知谁把梯子搬到了场院西排房的炕烟平房去了,可能是有人上那个平房看烟叶炕的情况,没有再搬回来。我与京朝、京良等几个人站到平房上看不到大人,却想到了向下跳一办法。因为平房后边是东西路,而且紧捱平房有一个粪堆。如果我们跳到粪堆上,再下到大路上,那就容易多了。京朝比我大一岁,第一个跳了下去,没事。我们几个就都跟着往下跳。大人们有的还可以站到粪堆上扒着平房边上去,但对于我们小小孩来说可是冒着危险的,也很刺激。
我天生并不聪明,可是上学很用功,所以,学习成绩在班里总是前几名。
三年自然灾害时候,我没有出生,所以,没有受那罪。听大人们讲,大食堂时候,好多人因饥饿得了浮肿病。有的人坚持不住就去世了。听母亲讲,大炼钢铁时,在东山上,她也被派去炼过钢铁,但在工地上还可以吃饱。
当我记事的时候,生产队也已接近尾声,但还是受了一点罪的。当时,流传着这样一个顺口溜:队长有权,会计有钱,撑死保管,饿死社员。我小时候,母亲有病不能下地干活挣工分,父亲因腰痛而落下了驼背的后遗症,整天弯腰弓背的干活,一天下来,才给9.8分。有人曾开玩笑地对父亲说:留道长得还结实,长大了一定是个十分劳动力,比你强。父亲很满意地笑了。我是独生子,是父亲的希望。每年年底统算分粮食,劳动力多的人家,挣的工分多,能多少分一点,而我家只有父亲一人挣工分,总是欠生产队粮食。我那时怎么也闹不明白,干了一年,还要欠生产队粮食。那时有红薯和红薯面吃已经很不错了。可是有一年,我家红薯面也没有了,整整饿了我将近两天。直到父亲到庞庄他舅爷家借来了两口袋红薯干,磨了面,我才坐在东屋的门坎上,母亲烙一个馍,我就吃一个。当然,也给姐姐一点,不知吃了多少,我才饱了,但听父亲讲:孩子是真饥了啊!
小时候,没有什么玩具可以玩,那时,大人把牛铃铛绑在小孩子脖子上,走起路来就发出响声------叮铛、叮铛的响;再让小孩子用竹筒吹肥皂泡,五颜六色,很好看。我也一样,每当听到响声,父母亲就知到我回来了。
我上学前,父亲还在大队的林业队里干过,与八队的周全忠一起管理过林业队的桑树园。桑树园在我们村的东地,离家不是很远,我有时也跟着去,特别是桑椹儿熟的时候,跟着去可以吃桑椹儿。桑椹儿又红又紫的,最好吃,酸甜酸甜的。那时,大队种桑树不是为了养蚕,主要是把桑树在长到一人多高时,将它修成木叉的形状,等到长成后,砍伐了可以捏成木叉。各生产队都可以分一些木叉,多余的还可以卖钱。有次跟父亲去桑树园,父亲让我拿着桑叉刀,不小心,刀掉到我的右脚上,刀的尖正好扎进脚面,流了好多血,到现在还留了个伤疤。
后来,父亲从林业队回到生产队当了磨馆,还当过现金保管。虽然也做过一些管理工作,但始终未改变我家贫困面貌。
在生产队里,工分就是命根子。等我稍大一点,经常在放学后与小伙伴们去割草,回来交给生产队喂牛,可以记工分。每个署假也能挣几十分。
在我印象中,挣工分真难,尤其是割麦挣分,又热又饥饿。那时,根据地块大小,麦趟(土语:即行的意思)长短,队长会确定每趟是多少分,一般都是在0.2&&1分之间。妇女们在生产队里干活单个人工分低,大概一天5.6分。但麦天割麦虽然劳动强度较大,可还是能挣高工分的,一个妇女一般一天都能挣十几分。为了挣工分,我也总是跟着大人们后边去割麦,一天下来有时还能挣四、五分,但累得够呛。有时候,与姐姐相邻,她还能帮帮我。所以,我一般是与姐姐一起去割麦。
一次,不知为什么,姐姐没有去。我只割了两套。但当大人们割到头后,坐在树荫下休息时,我还有一大截子没有割到头儿。我很累,也很着急,但为了挣工分,为了早点可以坐到树下凉快,我还是不停地割着麦。但我隐隐约约地听见他们在议论我:恁小就来割麦挣工分,受罪哩!四婶(三爷的大儿媳)说:我不敢歇了,得去接接俺留道去。四婶从地那头割麦,直到割完。
每天割麦下来。实在太累,我就说:腰疼腿困。大人们总是笑说:小孩子家,哪来的腰。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大人说小孩子没腰呢?
按照学生应该&以学为主,兼学别样&的指导思想,我们还要学工、学农、学兵。为不使我们变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学校还专门设有劳动课。那时,我还小,但也同初中生一样在老师带领下,在初中院里(我们称南院)的南半部,开垦出了几亩地,种上了蓖麻。蓖麻,一种油质作物,为学校创收。而且,学校组织学生在我大队的西沟开垦了几片荒地,至于种了什么庄稼,因为当时我小,没有参加那里的劳动,现在已记不起来了。
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我们很多人从小崇拜英雄,如黄继光、邱少云、董存瑞、刘胡兰、雷峰等英雄。尤其是男孩子,在没事的时候,总是爱成群结队玩打仗游戏:就是把人分成两下,然后,拉开距离,以石头为武器,互相攻击。但这种游戏很危险,需要每个人自己找掩体。我们这几个村是半山区,地里到处是石头,很容易找到武器。当然,大人们往往是不许自己孩子参加这种游戏的。记得有一次,在我们村西地,我们村几个男孩子玩这种游戏,不小心,对方的石头在落地时,刚好落到一个大石头上,蹦起来又砸到了我的额头上,肿了一个疙瘩,还往外浸血。只要有了伤员,双方就停火了。大家都围过来,然后就是威胁利诱。大一点的孩子一般就是头儿,宣布两条规定:一是今天都必须把割的草拿出来一部分给留道,二是留道回去后不要告诉您伯,否则,以后就都不给你玩了。出事后,不准告诉自己的父母,这是游戏规则,是提前说好了的。于是,我们一直到很晚才回家,生产队负责称草的人说,都看不见称星了。那晚,父亲不放心,去接我,还夸我割的草,今天咋这么多。伙伴们也都跟着夸,但我知道每个人都盯着我,怕我告诉父亲玩打仗的事。但作为独生子,在家是很娇的。到家后,趁着灯光,母亲第一眼就看到我头上的紫疙瘩。我高低不说是玩打仗受的伤,但后来,父亲还是调查得清清楚楚,那几天,我父母没有再让我出家门。
没有小伙伴们一起玩是很寂寞的,特别是假期里,但我们那时候玩游戏,的确让大人担心。我们那时玩的另一种危险游戏就是在树上捉迷藏。几个人爬到一颗大树上,用布蒙上一个人的眼睛,然后,其他人散开,被蒙上眼睛的人只要摸到任何一个人,就可以将蒙布取下,把被摸到的人眼睛蒙上。如此玩下去。我们在树上爬来爬去,有时为了不被摸到,常常躲藏到很细的树枝上,这样的话,被蒙眼的人(我们称为瞎子)才不会去摸你,因为他相信那枝上站不住人。虽然我们从来没有掉下来过,但仍然让大人们担心。谁家的大人如果看见了,准保会把自家的孩子叫下来,训斥一顿。只要有一个人叫下来,游戏就结束了。因为大人们除训斥自己的孩子外,还会恐吓其他孩子说:告诉您爹,看收拾你不!一般情况下,都怕回家挨打,就不玩了。
小时候,捉迷藏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主要娱乐。尤其是秋天的晚上,如果月亮当空,那当然是最佳的玩闹时间。街面上到处放着晾晒的烟柴、秫术(玉米)秆,只要藏在里面,一动不动,一般情况下,是很难找到的。大人们往往来叫,因为他们第二天还要干活,同时,也怕小孩子玩久了,万一闯出什么祸来。一般,谁家大人来叫,都不大乐意回去,但只要一少半人回家,那么,就只好散伙。
平时,我们还当木台(tai)。一种游戏,人数不限,每人可以准备一个以上树根或树枝,长短大约一尺左右,在地上划一长线,在长线的一边约三米到五米的地方再划一个小圆,作为发木台点。一般情况下,经过协商或者锤包剪游戏来决定谁是庄家,非庄家的人将垂直于那一长线的方向集中把木台放在发& 点,然后,由庄用自己的& 去投掷放在地上的& ,把谁的& 冲到了长线的另一边,谁的&& 就归了庄家,随后,再放上一根。如果发&& 后,庄家没有把其他人的&& 冲过长线,庄家的&& 只要不过线,其他人按照自己的&& 离线的远近排出名次,第一名将用自己的& 去投掷冲击庄家的& ,第二名用自己的& 去投掷冲击第一名的& ,依次类推,庄家将用自己的& 去投掷冲击最后一名的&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有人将他人的&& 冲击到线的另一边,就成了下轮的庄家,然后,重复以前的动作。有力气,有眼力的人往往赢很多&& 拿回家,还能得到大人们的表扬。因为所谓的&& ,其实就是烧火用的柴火。这种游戏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大人们一般不阻止。有时候,只要伙伴同意,谁家的大人也还替谁当一、二次,但一般情况下,伙伴们是不同意的,因为大人们力气大,基本上每次都赢,所以,反对的次数会多一点。这仅仅是少年的游戏而已。
我们玩的另一种游戏,就是当&地片&(又叫面包)。地片是用纸折叠成的四方或三角形的玩具,有正面和反面之分,只要你用自己的地片把对方的地片打翻了过来,即反面变成正面或正面变成反面,你就赢了。我们农村那时很穷,没有水泥地,所以,地片放在地上,一般都会有一边存在较大缝隙,只要照着有缝隙的一边用力扇过去,十有八、九衬着风劲的力量和地片的冲力,能够打翻对方的地片。在这方面,我有一定经验。记得有一次,与大哥(三叔的大儿子)当地片,把他的地片全赢完了。他当时住中院的西屋,回去后可能哭了。三婶正在训他:恁大孩子了,输了还哭!我实在心里过意不去,就拿着地片到西屋门口,将赢的地片还给他。三婶说:并哭了,留道又给你拿来了。他没有接。我放在门口回屋了。
虽然当地片是一种游戏,但可影响学习了,因为当地片不仅占用时间,而且,有的在输急的情况下,将书本撕毁了叠地片,所以,大人不怎么支持孩子们当地片。
当时,没有电视看,同伴们在一起是一定要想办法玩的,尤其是放假期间。我们那时比较经常的玩的东西是下军棋和打扑克牌。我对下军棋不大感兴趣,但很高兴打扑克牌。当然,打牌但不赌博。玩的游戏主要有打百分、五拾K、对竹节、喷大话等。
五拾K游戏,那时总是将2作为主牌,或者说经协调也可以将3作为主牌,谁输了,给赢家&进贡&,就是在下一局起完牌后,将手中的最大一张牌进贡给赢家,赢家再回送给一张小牌。经过协商,也可以由赢家向输家随意要一张牌,但超过三次要牌而输家都无此牌时,将不再进贡。输家手中有大小王者,也不进贡,这是游戏规则。虽然没有物质剌激,但我们玩得很开心。
&打百分&近似现在的&打升级&。就是四个人玩,对门两人为一家,每次起牌前,由赢家随意抽一张牌正面朝上插在牌的中间,这张牌就代表&主&,比如,这张牌是红桃,就以红桃为主牌,其他为副牌。底牌六张,由庄家(赢家)二人中任意一人起到手中,然后,再从手中挑选六张牌放下做为底牌,由庄家中起底牌的人先出,然后,按顺时针方向出牌。5、10、k(10分)为分牌,2作为主牌。庄家不要分,而非庄家只要能挣到60分,就可以成为下一局的庄家,超过80分就可以让下一局的输家进贡了。进贡的路数当然是捡手中的最大牌上贡。
打百分有时也可以三人打牌,那叫个人百分。规则基本上和四人打牌的规则一样。但有一点类似现在的斗地主,不是庄家的两个人往往共同对付庄家,可挣分是各挣各的,谁挣的分数超过60分就成为下一局的庄家,而没有挣够分的要和原庄家一起成为下一局的非庄家,所以,为了各自的利益,不是庄家的两个人有时也不&团结一致&。
&对竹杆节&游戏,可以2&&4人玩,就是将牌全部起完,然后,确定谁先出。这里有两个方法:一个是起最后一张牌的人先出牌;一个是随意抽一张牌插在所有牌中间,谁起到这张牌谁先出,出牌时,不管你先出哪张牌,后手必须按同样的牌的下一个牌号出。比如,你出一个红桃7,下手必须出红桃8,如此类推,谁出最后一张牌就是输家。
&喷大话&是两个人以上玩的游戏,就是将牌起完后,一个人先将一张或几张牌放在地上,当然是字朝下,喊出一个数。比如,放下一张牌7,其他并不知道这张牌是几,你可以说任何一个数,比如喊9,其他人不信,认为小,就说小,将牌翻过来一看,却是大,这张牌就归翻牌的人了;如果猜对的话,牌要归出牌的人,然后,由猜对的人喷大话;如果没人敢猜,扣在地上的牌就归公了,由出牌人继续出牌。只有你猜对后才敢翻牌,否则,手中的牌会越来越多,谁先将手中牌出完,谁赢。这个游戏很有意思。
我喜欢牌,所以,总希望父亲给我买一副。有一次,在同伴们的撺掇下,我纠缠父亲半天,才买了一副长城牌扑克牌。保存了好些年,直到我上了公社初中,不再打牌了,慢慢地也就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了。
小时候,我们村东寨墙有一段没有扒完,刚好在我家大门口南不远处留了一段,上面长着很多荆棘、杂草。据说,寨墙很宽,上面可以走人,但我见到的寨墙经过多年雨水冲刷,已经变成下面一堆土,上面稍尖的薄的一堵墙。我们同伴在上面刨树根,或者在小树下乘凉。但没过多久,大队就将这么一小段寨墙给扒了,完全变成了东大路。
小时候,火柴很便宜,好像是安阳出产的,2分钱一盒。同伴们有的用自行车链子上的链子儿穿在像手枪的铁丝上,然后,再用一根皮子牵着一根钢丝做为撞针,将火柴上的火药抠下来,装在链子儿的最头的里面,那里用一根火柴塞着,当抠动板机时,撞针撞击火柴头就可以发出一声&叭&的响声,火柴杆就打了出去。父亲也为我做了一个,但这种玩具是不能对着人的。听说,邻村的孩子就因为对着人打响了枪,火柴扎进了被打的人脸上,引起了大人们的恐慌。所以,有这种枪的人常被大人们警告:不能对着人开枪。时间久了,虽然对玩枪的记忆已模糊,但那是小时候最好的学英雄的玩具。
当然,也有人依照真枪做了一个安&砸炮&的玩具枪,但&砸炮&比较贵,大概5角一张,一张上约有十个砸炮。这种枪,撞针撞击砸炮发出一声&叭&的响声,比链子子儿枪要响得多,很好玩,但没有危险。可是,那是合作社卖的,较贵,穷人买不起。我也就没有这种枪,只是见别人玩过。
小时候,也拿一根烟柴或棍棒放在两腿中间,当马骑,并且,还不停地喊&驾&&&。但棍棒或烟柴在地上画了一道痕迹,升起一溜尘烟,很脏,所以,大人往往不大喜欢孩子&骑马&玩。
从我家住的中院往前院去,要通过一个不到二米宽的过道,过道东边两间是四老奶奶住的房子,西边是二爷住的过屋,前院大门早已没了门,只剩下约有一间房子那么宽的出路,那就算是大门了。大门口外西边紧邻院墙放了一个一米多长的青石板,青石板的西边约隔一尺多,长着一个记不清啥时候栽的皂角树。那时,妇女们洗衣服,多数用皂角充当洗涤剂。门前就是东西大街,街南有一个三间房的仓库,是我们队里的。仓库东边长着几颗枣树,还有一个存储秸杆草根发酵的臭坑,我们称为沤粪坑。坑的东边便是南北大路。大门口紧邻村口。仓库门口东一点,立着一个约一米高的对椎窑(就是一个大石头上面凿了一个坑,用一个能够安木把的半圆石头,可以在里面捣碎一些能吃的东西)。村里人常用来捣碎一些秦椒、韭花等东西。
那时候,没有什么娱乐品,对我们来说,唯一能消遣时间的高兴事就是公社电影放影机在哪个大队放电影。我们村的年轻人,甚至中年人都要去看电影。因为我小,又特别喜欢看电影,所以,那时,八叔(二爷的四儿子)就是我的希望。八叔还未结婚,经常和他的同龄人去看电影,我就可以跟着去了。
记得有一次,听说马山水库放电影,我喝了汤就去找八叔,但八叔对来叫他去看电影的人说:十几里地,太远了,我不去了。我知道八叔一定会去的,就藏在大门口的青石板西皂角树后,那是个有月亮的秋天,我清楚地看见,八叔不一会就走出大门,顺着大路往东走了。我尾随其后,怕他发觉,不让我去。大约走到大庄大队的东地,我才小跑撵上了他们,大约有十几个人,也有比我大一、两岁的小孩。同生产队的李远水发现了我,对八叔喊:克选,您留道跟来了。八叔无奈,就只好让我跟着去。快到马山水库时,已经听到电影播放的声音。远水叔用一个柳条赶着小孩们跑。八叔将我撂到背上背着我跑。水库因干旱已没有水了,所以,就在水库里面放电影。人们依势而坐,与大电影院差不多。八叔把我放在离布景不太远的地方说:在这儿,不要动,等电影演完了,我来接你。那天夜里演的电影是&长空雄鹰&和&洪湖赤卫队&。大约是演到第二场时,我看见父亲过来了,可能是八叔告诉他我在这儿。父亲因为找不到我,一打听,听人说,我一个人出村口往东走了,就猜到我去看电影了,不放心,也跟来了。
八叔没上过学,却对木匝活很感兴趣,所以,就成了一个很不错的木匝、泥水匝。他看电影却很用功,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提前退场回家的。记得有一次,红旗水库演电影,那个地方叫萧河,是上丁村大队的一个生产队,是个靠山村,离我们村有将近十里地。那天晚上,演的什么电影,我已记不清了,好像是&上甘岭&和&打击侵略者&,但记得清楚的是,正演电影时,下了小雨,很多人都回家了。留下来看电影的,大多是红旗水库上打坝的民工和萧河村上的人,有的打着伞看电影。离家太远,我不敢单独回家,眼看人越来越少。我就站起来在稀疏的人群中找八叔。没有找到八叔,却碰到了五叔(三爷的二儿子),他那时在我大队的民工伙上管伙食。他让我站到他身旁,如果八叔真的走的话,今晚就住下,明天回去。电影演完后,八叔在布景下找我。五叔听见了喊声,就冲他喊:克选,留道在这儿那。随八叔回来的路上,八叔还说:叫你不要乱跑,跑丢了咋办。我说:人越来越少,我以为你走了。其他人都跟着笑。有人说:您大(叔)会舍得把你留这儿。八叔笑着说:那真哩,丢了,回去,俺大哥会愿意!?当然,那时候没有听说拐卖儿童,但如果谁家孩子找不到了,仍然还是很焦急的,因为,有时我们这里一带有狼。
如果在本村演电影,父亲也会带我去看。记得有一次,在我村南寨门外的五队场里演电影,放映的是&奇袭白虎团&,看电影的人太多,父亲就把我放在肩膀上看,但因为与布景角度太小,我看见的电影上的人几乎都是扁的,长脸、窄脸、扁身子。
随着年龄的增大,大约是上初中以后,我就和同龄人结伙去看电影,周围的村,如上丁村、大庄、葫芦套、石灰王村、煅磨李村、庞庄、杜村、付村、山头赵村、茨芭村、王张村、棋盘村等,只要演电影,我们都去。那时演的电影主要是战争片,如反映抗日战争的有&地雷战&、&地道战&、&烽火少年&、&小兵张嘎&、&平原游击队&、&三进山城&、&红灯记&、&沙家浜&、&铁道游击队&、&东进苏区&、&野火春风斗古城&等等,反映土地革命战争的电影有&枫树湾&、& 闪闪的红星&、&红孩子&、&洪湖赤卫队&、&杜鹃山&、&独立大队&等等,反映解放战争的电影有&车轮滚滚&、&南征北战&、&渡江侦察记&、&侦察兵&、&战上海&、&智取华山&等等,反映抗美援朝的电影有&打击侵略者&、&英雄儿女&、&上甘岭&、&奇袭白虎团&、&长空雄鹰&等等,反映土改反匪的电影有&暴风骤雨&、&白毛女&、&智取威虎山&等等,反特片有&铁道卫士&等, 反映建国后的电影有&喜迎门&、&龙江颂&、&春天里的战斗&、&好事多磨&、&朝阳沟&等等,动画片有&大闹天宫&、&小号手&等等。此外,还有&红色娘子军&、&从奴隶到将军&、&战斗里成长&、&十月风暴&、&列宁在1918&等等。我们看的英雄片多了,所以,崇拜英雄就成了我们那个年代青少年思想主题。
学校有时也会演电影。上小学时,记得有一次,班主任讲:今晚七点在南院操场集合,学校演电影。我们当然很高兴,吃罢晚饭就早早地来到了南院。那晚,演的电影是&创业&,大意好像是:一个副专员、教导主任思想有点反动,校长思想正确。印象最深的就是,校长在大山里找一个叫大年的学生,走着喊着,很有劲。还有就是,校长抓住大年那打铁而长满老茧的手说:这就是资格(上大学的资格)。现在,想起来,那还是宣传推荐上大学好处的,目的是培养有文化的无产阶级接班人。
我也非常爱看戏。我们大队有个越调剧团,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时演&沙家浜&,五叔、六叔都在剧团上,五叔演的是反面人物,好像是胡传魁,被当(扮演)郭建光的周玉打死了,我骂周玉,大人们不让骂,说:那是演戏哩,不许骂人家。因为太小,对大人说的不十分清楚,仍然记恨周玉。等稍大一点,才明白那不过是假的,仅仅是演戏而已。
县豫剧团很少下乡村演出,因为上丁村有个人在剧团上当副团长,再加上上丁村是个大村,能够请得起剧团,所以,县豫剧团曾来上丁村大队演唱现代革命样板戏&沙家浜&、&红灯记&、&朝阳沟&、&李双双&,别的记不清楚,但记得扮演银环的那个女演员腔很响亮(很好),尤其是&祖国的大建设一日千万里&&&那段戏,大人们说,快赶上魏云唱的那么好了。听说她长得也很好看,但脾气不好。因为戏台子是木板搭建成的,中间有小空隙,我们有些调皮男学生就钻在台子下面,用手去挠她的脚心,她一起急,把木板跺得很响,后来,民兵就看住了台子下面。看戏的人很多很多。我干脆就住在大姑家,以便能及时看戏,还能站个好位置。那些在后面的人往往就挤在了一起。也有人爬上周围的树上看戏的,很热闹。
粉碎&四人帮&大约一年以后吧,听说中央让唱古装戏了。那时,在以前&破四旧、立四新&时候本应该销毁的古戏装,由于有心人把戏装藏起来一部分,现在派上用场了,大队又拿出一部分钱购置一部分戏装。演员就是演革命样板戏的那几个人,教师是下放到我大队劳动改造的李天义。李天义本是舞阳豫剧团下放来的,我们这里人称他&教师&。他不识字,完全靠脑子记,口述了几部戏,再加上又找了几个剧本,我们大队的剧团就改造成了唱古装戏的剧团。那时,唱的戏有&麻义滚钉&、&收姜维&、&火焚绣楼&、&辕门斩子&、&岳云召亲&等十几部戏。剧团还经常被别的地方请去唱戏。当然,唱戏是记工分的,收入也归集体。直到后来分了地,各干各的,人们便没有了积极性,戏班子也就自动散了。
我们村的村民都很爱戏曲。那几年,村里的老支书、大队的副支书、民兵营长都在剧团上工作。大队也很支持。为了演得出名一点,有一次还请了个叫李自杰的名人唱&下郴州&,周围几个村的人听说了都来看戏,人很多。后来,听六叔说,李自杰很纳闷:我在别处唱戏,掌声不断,怎么在这里没有人拍手呢?六叔告诉他:我们这里的人看戏,只要台子底下静得没人吭声,就是非常赞成,拍手是倒喝彩。李听后,才有所理解。听说,请名人唱戏要花很多钱的。
那几年,上丁村大队也成立了梆子剧团,经常与我大队剧团对戏(类似比赛),为此,两个村的戏迷们还闹了矛盾,但毕竟上庄下邻的,大多都有点亲戚,并没有闹得很僵。
上初中时,还经常与堂哥(三叔的二儿子,比我大一个月)京良上午下学后,跑到前院把二爷的收音机拿到西屋的平房上,两个人趴在收音机傍听刘兰芳的评书&岳飞传&,非常聚精会神。
后来,村里一个叫付军政的做衣服生易的人,买了一个黑白电视机,因他家正好在十字街住,电视上演&霍元甲&,到家看电视的人太多,就把电视搬到临街的平房上,每晚都围很多人观看,当然,我也去看电视,几乎集集不少。现在,虽然记不很清楚内容,但大概意思还是有印象的。
我上小学时,已经是文革后期,正在批林批孔。我记得最清楚的课文题目是&戳穿林彪鬼花招&。还有一个反映地主石老五搞破坏的课文。其中有句:恶霸地主石老五,装病不上工,偷偷摸到牛棚里&&。唱的歌是&小弟弟、小妹夫、手拉手、快快去、誓把革命干到底&&&。小时候,基本上就是学习这些带有阶级斗争思想的文章。对我们这一代人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那时候,无论课文,还是宣传,都是教育人们不要忘记旧社会的苦难。&旧社会真黑暗,穷人苦得如黄连,受压迫,受饥寒,千仇万恨记心间。毛主席领导咱,领导咱们把身翻&&&。不要忘记阶级斗争,要千万提高警惕,要忆苦思甜,要感谢毛主席,感谢共产党。新中国就是好。这就是我们这代人受到的启蒙教育。
那时,说书(河南坠子)也是很吸引人的。记得有个叫麦棱的说书人,手脚都能拉唱。就是说,在说书时,手拉弦子和剪板(说书时手拿的两块木板,我们这里称这种木板为剪板),脚还蹬着一个自制的可以敲击铜器的东西,很好听的。他是郏县有名的说书人王书德的学生,但他却敢与老师比试。听说,他曾经与老师俩人一个在村东头说书,一个在村西头说书。他老师那儿听的人还没有他这儿人多。他是我们公社东姚村大队的人,所以,在我们这儿几个大队,基本上都说过书。他说的书主要有&桐柏英雄&、&郏县围歼战&和一个反映计划生育内容的书。那时,毛主席提倡计划生育,主要搞宣传。我记得说书的开头是&日头出来照山洼,山洼里有家好人家,男的姓张,叫张振华,女的姓白,叫白玉霞,他们夫妇一年生一,两年生俩,三年、四年一&&&。&怀里抱着老三和老四,正在灶房来做饭,噗哧屙了一锅黄渣渣,&&&。他说的书很有感染力。
我们生产队有个叫姚遂太的人,因为出身地主家庭,订不来媳妇,后来凭着会编席的本领出外闯荡,在陕西灵宝县的一个地方招了养老女媚,对方可能是贫农,而且父母在大队说话挺算数,户口也就安在了那里。为了生活计,父亲曾经去灵宝县找过他,在灵宝编席。那个时候,是不让搞自家副业的,父亲出外都是以为母亲看病取药为名开的介绍信。当然,一般不会按时回来。那时,我还小,记得一次,冬天,父亲回来时,正好是夜里,给我捎回来好多糖块,我在被窝里就吃了几个,很甜。后来,父亲与前末的张振海父子又出外过一次。那时候,全社会都在抓流窜犯(就是不务正业、到处流浪的人),出外是需要格外小心的,而且,社会上的知识青年还结伙打劫,治安状况十分不好。父亲后来讲,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差点被民兵抓到,而且,还碰上了知识青年的搔扰,幸好张振海父子个子多少大一点,对方看不好下手,没能受到打劫。单个人出外是很危险的。
过集体生活,反对小私有,是那个时代农村的主要指导思想。对偷盗也管得很严。我记得小时候,我们生产队一个社员,因为扒了前末生产队(大概是二队)的红薯,被当场抓住,大队让民兵把他绑了,勃子里挂了一个牌子,在村里游街。所谓游街,就是在民兵押送下在村里各主要街道走着,并不断有人敲着铜器,让被游街的人走着喊着:我是李XX,偷了生产队的红薯,大家不要向我学习。这种方式虽然很让人丢面子,但就因为如此,许多人不敢偷盗。如果被抓住游街,那不仅丢自己人,而且,连老祖宗的脸都丢尽了。那样话,年轻人没人愿意给你说媳妇,年老人也会影响下一代人的婚姻。这一手的确很厉害。
那时,我记得有时还有宣传车来村路过。宣传车是公安部门组织的,几辆车中一般有一到三辆卡车,卡车后面的车斗里公安人员押着犯人,每个犯人都用绳子绑着、脖子里同样挂着一个硬纸牌子,上面一般写着该人所犯的主要罪行,如反革命、杀人犯、强奸犯、盗窃犯、投机倒把等。车队每到一个村都会放慢速度,开着喇叭,里面讲着犯人犯罪的事。很多人围着看。尤其是罪犯里面有熟人时,都会发点议论,当然是贬低的话。
那时是高度集中的集体经济,人们过着集体生活,没有什么自由。出外要有大队和公社的介绍信,否则,寸步难行。所以,人一般都很老实。但在集体生活下,劳动力是可以流动的,就象工人调动工作一样,只要两个单位愿意,就可以调动。我隔墙的一个姓张的人家,他的后院正好与我家西屋和院子相照。他在五队当牛把儿,而且在村剧团上掌鼓板。听说,他是前末人,解放前,不知什么原因搬到了后末住的。后来,经他要求,大队将他调回到前末一队或二队,具体调到哪个队记不清了,但他把房子、院墙扒了盖到了前末东头去了。所以,从我们院里通过他家原先的院子,再通过李遂行家大门外的一片空地,就可以到大街上了。因此,我家住的院子就成了可以从东大路到东西大街的捷径。有一次早晨,前末的电工李天义路过我家堂屋门口,捏着洋腔喊父亲,我在被窝里听到了他与父亲的对话,一下子就猜到了他:他是猴
请各位遵纪守法并注意语言文明}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小石潭记原文及翻译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