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红帽与大灰狼狼与君初相识的六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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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初相识 犹如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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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出道五周年纪念  唯一一部微言情私小说,附赠精美青春纪事笔记本。  爱情是最美好的遇见,而陪伴,是比爱情更奢侈的美好。  我这最好的五年,全部与你们有关,即便我并不知道你们的姓名,也未曾见过你们的笑颜,但请相信,你们的爱,我视若珍宝。  《与君初相识 犹如故人归》是一本可以珍藏到两鬓斑白的书,因为它是我们每个人都渴望的最温暖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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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君初相识 犹如故人归》是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写作五年最经典的短篇小说作品,包括《不问》《赌你爱我》《人间多少香雪海》《一面》《一夏欢悦》《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六篇故事,故事中有温润如玉的男子,有纯真呆萌的少女,有温暖亲切的王子,有烟视媚行的姑娘……  《十年一品温如言》里,言希说,他不能确切说明“一直都在”是一个怎样的概念,但即便阿衡只有一个影子在他身边,他也能够走下去。对于狼宝来说,亲爱的读者就是她的阿衡。只要有你们的陪伴,这些文字就永远没有终点。
  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北方身形的江南女子。相信命运,相信奇迹,相信每个女孩都是公主,相信笔下的故事可以给相同经历的人力量。  已出版作品:《心肝》《卿本佳人》《然后,爱情随遇而安》《听说姻缘命中注定》《只为爱》《谁的等待,恰逢花开》《盛开》《情与谁共》等。
不问“哪来那么多问题?”湛蓝放下帕子亲自扭送他去书房,“等你大了就明白了,这世上的事情,许多不能问,许多不必问,还有许多……不如不问。”
赌你爱我爱情再美抵不过流年,两个无法相处的人,怎么相爱?原来这才是他这些年,候鸟一样不停迁徙的原因。原来竟是自己逼得他不得相见。
人间多少香雪海我未曾到来的你的从前,怎么会影响此刻的我们之间?一切只怪我来得太迟,让你寂寞久等,无聊生事。
一面你一心一意地算计我嫁给你、爱上你,那样子的步步为营,怎么可能不成功呢?如今你在我心里是什么位置,何必再问呢?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你这一生爱我、护我、怜我,无微不至。我无以为报,就在这最后换我送你一程,你至死有我陪伴,而失去了你的我,却必须孤独至死。
一夏欢悦那个持枪的冷面男人旁,不仅印着电影名字《终结者》,还有一行秀丽缠绵的英文:Stayhere。Iwillbeback。待在原地,做你想做的自己,我会回来,以全新的我。
  赌你爱我  赌约  顾阳有双漂亮得不像个男人的手,修长白皙的手指控着刀叉解决蓝莓慕斯时,像手术台上做手术的医生多过正在吃东西的大律师。  漂亮精致的甜点被他干净利落的肢解成小块,再慢条斯理地吃干抹净,竟不留一丝痕迹。陈安安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的优雅吃相,却是怎么看怎么凶残狡诈。  就和他这人一样。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没有?”顾阳抬起眼,温和地笑着问,“敢不敢跟我赌?”  “有什么不敢的,你从小和我打赌赢过几次?”陈安安轻蔑地冲他冷笑,“不过我要加赌注:如果我赢了,你把你妹妹那个什么慈善基金的理事席位让给我。”  顾阳垂下眼不动声色,“安安,我记得你一向对慈善事业兴趣不大。”  “拢【退的愣牟欢陌桑   “赌,”他笑了,“但是,我同样也要加码。”  “你说!”  “陪我一晚怎么样?”顾大律师换上他招牌式的温和微笑,神色温柔地倾身过来,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说:“如果你输了,与我一夜春宵。”  陈安安实在很想拿起手边的餐叉在他脸上划几道,可他这副皮相引得城中多少女人倾心疯狂,她不敢,只好狠狠的用眼睛瞪他。  顾阳笑得愉悦极了,简直如沐春风,还顺手解决了她的那份草莓慕斯。  一个大男人那么爱吃甜食,还怎么吃都不胖,陈安安讨厌死这家伙了!  午休时间结束,陈安安回到楼上办公室,秘书跟进来,抱了一大堆文件要她签。安安心里浮躁,文件过起来格外慢,好不容易签完了,秘书又送进来一份:“梁小姐的助理刚刚传真来的紧急件,财务部那边已经提前备好了支票,只等您签字钱就能立刻划过去了。”  陈安安抬手就把几页纸扬了一地。  秘书忙蹲下来捡,口里低声劝她:“只不过走个帐罢了,等到年末的时候,还是从梁小姐的分红里面扣掉的。”  “梁氏”现在仍是梁飞凡挂名总裁,他的两子一女--梁越、顾阳、梁星各持有价值不菲的股份,梁星投入慈善事业的那点钱比起年末她那份分红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为“梁氏”正面形象作出了贡献,花得又是梁三小姐自己的钱,秘书不明白总经理为什么要生气。  可她也不敢再劝,陈安安做事的时候刻苦耐劳,发起大小姐脾气来也是刻不容缓的。梁星是总裁最疼爱的小女儿没错,陈安安的爹可是传说中的陈遇白--当年“梁氏六少”叱咤风云之时以老大梁飞凡为首不假,但所有人都知道腹黑三少陈遇白才是最可怕的那个,他伸手一扶眼镜,整个G市都要风云变色。看陈安安就知道了,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刚刚毕业,短短几年一路拼到“梁氏”总经理的位置,“梁氏六少”各有子女,只有这一个在商场锋芒毕露,可见遗传基因多么强大。  秘书小心翼翼地带上门出去,陈安安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仍觉得心里不爽,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蓝天白云平复心情。  她忍不住给李慕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呼啸着风声,李慕说他刚才在追踪一只怀孕的受伤母豹。  陈安安望着自己触目所见的高楼林立与脚底下大街上的车如流水,心中止不住地惆怅起来。远远的李慕的同伴在电话那头叫他,陈安安连忙说:“你去忙吧。注意安全啊!”  李慕应了一声却没有挂断电话,反而问:“你好像心情不好?是不是又和顾阳打了什么奇怪的赌?”父辈是异姓兄弟,一同打拼江山,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安安和顾阳见面就斗嘴吵架,打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赌,李慕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的声音从千万里之外的非洲大草原传来,却如同人在身侧一般……何止在身侧?简直是在心头。  陈安安浮躁的心宁静了许多,听着他那头的草原风声,轻声问他:“李慕,你什么时候回来?”  李慕说摄影展在下个月,他一定在这之前赶回来。  “我等你回来。”安安觉得身体变轻了,心轻飘飘的,很愉悦。挂了电话后她给顾阳发短信,告诉那家伙李慕下个月之前就会回来,他一回来赌局就开始。  顾阳只回了四个字:“等着睡你。”  回归  几天后顾阳来陈家吃饭,因为是周末,陈家四口都在家,陈太太见顾阳来了很高兴,表示要亲手下厨,陈家小女儿陈小小闻言小脸发绿,跳起来就要反对,对面沙发上陈遇白缓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冷光一闪。  顿时陈小小如泄了气的皮球弹回沙发里,抱着只靠枕滚来滚去地哀嚎:“姐姐!你们大人谈恋爱为什么不去外面呢?跑来家里有什么意思啊!当着爸爸妈妈和纯洁的我,你们能做什么呢?”  陈安安正在旁边偏厅里打工作电话,掐了电话就要出去揍陈小小,可刚到门口被顾阳堵了个正着,她借着向前冲的势头在他脚上重重踩了下,疼得顾阳直皱眉,伸手就去捏她的脸,两个人差点又打起来。  陈太太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做晚饭,陈遇白心情很好地在客厅等吃饭,一边等一边和顾阳下棋,一个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冰山三少,一个是眼下风靡G市的辣手大状,两只优质腹黑帅哥车来马往的斗法,颇为赏心悦目。  不知道顾阳是不敢赢呢还是真的赢不了,反正一直以很小的比分落后至比赛结束。陈小小为老爹加油助威,陈安安就坐在顾阳这边的沙发扶手上,在他背后偷偷用食指戳他精瘦的腰,他正一本正经地向陈遇白求教取经,痒得整个人都僵住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细听那说话的声音都在飘,陈安安心中大乐。  忽然陈遇白抬头,看似不经意地瞥了大女儿一眼,安安本来玩的正开心,瞬时背上一冷,手一缩,跑掉了。  开饭后顾阳就开始报复找茬:“安安,尝尝糖醋排骨,真的很好吃。”  说着夹了一块到她碗里。  陈太太的手艺几十年如一日的惨绝人寰,全家只有陈遇白先生几十年如一日的捧场。陈家两姐妹都在不动声色的喝鲜奶,陈小小望着姐姐碗里焦黑焦黑的排骨,幸灾乐祸地笑弯了眼睛。  陈安安瞪了妹妹一眼,咬了一口排骨,嚼了半天好不容易将那块肉咽下去,立刻迫不及待夹了一块最大的回敬他,“好吃你就多吃几块啊!吃!”  顾阳目光温柔地对她点点头,又给她盛了一碗汤,见她只勉强喝了一口还殷勤地劝:“怎么就吃这么一点?中午我们一起午餐,也没见你吃多少。”  陈小小的脚在桌子下被姐姐重重碾着,只好出来解围:“我姐她在节食啦!”  顾阳的笑容更加温柔:“安安又不胖,何况,我喜欢女孩子有肉一点。”  他“深情”地给陈安安舀了半碗皮开肉绽的馄饨……  顾阳和陈安安你来我往,大半桌的菜都是他俩吃掉的,这可把陈太太高兴坏了,难得她做的菜这么受欢迎,陈遇白都没有这么赏脸过。  正热闹着,陈安安的手机响了,她正在奋力给顾阳添一勺肉末蒸鸡蛋,表情还带着幸灾乐祸,偏头一看手机屏幕上那闪烁的名字,神情顿时就柔和下来。  她握着手机起身急急离桌,并未在意顾阳那瞬间冷冽下来的眼神。  “喂?”  “安安,我要回来了!”李慕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陈安安几乎能想象出他此时的笑容:安静、温柔、毫无杂质……高层住宅的阳台能眺望出去很远,她望着半城灯火,心里有股细细的暖流:“什么时候到?我去机场接你。”  “后天下午吧,具体时间还要看梁星那边--她从刚果救助儿童基金会回来,我们中途转机的时候汇合,然后一起回来。”  一、起、回、来……陈安安吸了口气,冷冽夜风深入肺腑,却平息不了心中的燥郁,李慕叫了她一声,她语气淡淡地说:“后天下午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大概去不了了。”  “……没有关系,你工作要紧。”李慕体贴地说。  王子  梁星是朵奇葩,陈安安认为她有双重人格:每年几十次地飞往世界各地贫困地区,一遇到哪里受灾她跑得比谁都快。作为梁飞凡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儿,她的受宠程度不亚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公主,“梁氏”为了她专门建立了一个基金会,由她满世界的花。但吃苦耐劳的爱心大使一回到家,回到父母和两个哥哥的庇护之下,立刻又变回娇娇弱弱的小公主,穿价值基金会启动资金十分之一的漂亮裙子,温婉得体的说着漂亮话,惹得整场公子哥竞相邀舞。  “精神分裂……”陈安安兴趣缺缺地站在舞会的角落里,端了杯酒慢慢啜着,低声说。  “我认为她是诚实面对自己的心。”顾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不像某些人,懦弱无胆,从来都不敢面对内心的真实感受。”  安安偏了偏头,只见灯光璀璨里,这妖孽一身银色西装风流潇洒,闲闲往那窗边一站就是一道绝佳风景。她却觉得这道风景碍眼得很。  偏偏顾阳还要贴上来,笑容嘲讽地问:“怎么不去找李慕呢?抓紧时间,亲爱的--三个月之内你得不到他,你就是我的了。”  陈安安抬肘想不动声色地给他一下,却反被他制住了,将手捏在掌心里暧昧地缓缓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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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热卖榜长着翅膀的大灰狼_分节阅读_5 - 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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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狂奔去。
  人推进手术室,秦宋还没摆出握拳捶墙恨不得以身代之的姿势,医生就满面春风的推门出来:“恭喜!母子平安!”
  张璞玉也愣在那里:“这就生完啦?”
  “是!夫人和小少爷底子都好,生产很顺利!”
  说着里面又出来一个护士,笑嘻嘻的抱着个小包裹,秦乖乖在里面挥舞着小小的拳头,哭声洪亮 前所未闻,那皱巴巴的模样让秦宋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张璞玉却急忙伸手接过孙子,两眼高兴的直放光。 
  秦乖乖他娘这时被推了出来,躺在那里茫然的半睁着眼,气色竟然还算红润。秦宋连忙过去,双手捧住她脸颊,狂喜的感觉直到这时才踏踏实实的占领了他的心脏,他俯身与她头碰头,眼圈比她的还要红。
  “我们的孩子……婷宝,谢谢你!”  
秦宅安宁温馨美好清晨,照例被秦乖乖那嘹亮哭吼声划破。离声源最近大床上韩婷婷在秦宋臂弯里,两人相拥着都睡正香,被那撕心裂肺洪亮哭声惊醒,困倦扁了扁嘴,正要撑起身下床去,腰间手蛮横紧收,人立刻又被拽了回去,秦宋含糊而恼怒声音从上方传来:“不管他!”
哪有这种半夜起来伺候了两三次、大早还要捣乱扰人清梦臭小孩!
“他尿湿了不舒服……继续睡嘛,把他抱出去,不吵。”安抚性质拍拍脸怨怼丈夫,抱起了婴儿床里儿子。小家伙今天正好满月,脖子还是软软得用手小心托着,精神却是极好,吃多、拉勤、哭响,整个就是混天小魔王。
“嘘……不哭,爸爸在睡觉哦,乖乖不要吵醒爸爸哦!”小小孩子刚从香甜梦里醒来,粉嫩小脸红扑扑,蹭上去温温软软滑滑嫩嫩别提多舒服,满心爱意贴了又贴,那温柔宠溺语气让身后大床上人心里好大不爽,猛翻身坐了起来:“把他送到阿姨那里去,快过来陪睡觉!”
小家伙大概也能感受到爸爸醋意,竟然真立刻停下了哭声,黑而湿眼珠子瞬不眨盯着温柔妈妈,用那湿漉漉眼神瞬间就把婷婷颗心都给融化了,秒杀他聒噪爸爸——完胜!
抱着儿子往浴室去了,不会儿隐隐约约传来给孩子洗屁屁换尿布轻微响动,秦宋又喊了两声,照例没得到任何重视,因为嫉妒而愤怒他猛摔枕头,孤零零躺回冷掉被窝里,就着另侧枕上残留香味,委屈蒙上了被子补觉。
换了尿布又喂了母乳,韩婷婷轻手轻脚把心满意足秦小乖抱出房去。刚走到楼梯口,张璞玉穿着睡衣迎面开心跑过来,“婷——宝!阿宋爸爸醒了耶!他说想看看乖乖!让他看看好不好?”
韩婷婷简直大喜过望,秦蕴已经昏迷了小半个月,中间即使短暂醒来意识也是不清楚,乖乖出生之后他只见过两面,还没能亲自抱抱孙子。
今天秦蕴倒是精神很好,半坐在床上见他们抱着孩子进来,他虚弱却温柔笑:“让抱抱吧?”
韩婷婷猛点头,张璞玉递过孩子去,他伸手稳稳接过,托在手里,却始终保持距离在呼吸抚到之外,怜惜而不舍仔细端详着孙子。
屋里暖气很足,乖乖被包在小被子里,只穿了件嫩黄色连体衫,胖乎乎活像只小鸭子,他太小了,还没有笑意识,此时却裂开着嘴对着秦蕴无声笑了起来。
顿时秦蕴眉眼之间像是春风莅临般,开出无数喜悦花骨朵来。
“长真好!”他说,喘了口气,抬头看儿媳,“这孩子定很能闹腾吧?看都比怀他之前要瘦了。”
婷婷还没答,身后就有人替答了——秦宋听佣人说秦蕴醒了连忙下床跑了过来,他推门进来正好听到后半句话,于是抢声抱怨:“可不是嘛!吃了睡、睡醒了拉,天到晚就没个消停时候!”
“那倒和小时候模样。”秦蕴抬头看了进来儿子眼,神色很是柔软。
秦宋惊,看向张璞玉:“是吗?”
张璞玉苦恼咬唇,“……不记得了唉。”生秦宋时候才二十二岁,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又从小被养那么娇气,肚子上被划了那么长道口子,吓都吓半死,做完月子又静养了年才有点缓过劲来。这之间秦蕴边忙着运作庞大复杂家族企业,边无微不至照顾着比往常更脆弱,却依然坚持把小秦宋婴儿床设在他们床边,入睡与早起时张璞玉昏睡人事不知,是他在每天默默用心记着儿子小步小步细微成长。
“小孙子今天满月了啊,”秦蕴如今真是没了半点以往不苟言笑,慈祥笑着,温和问:“们是怎么打算?”
“不想闹太大了,就家里人聚聚,起吃顿饭。”秦宋看着儿子傻乎乎睡相,不由自主笑着说。
“哦,那样也很好——璞玉,帮把东西拿出来。”
张璞玉应声而去,不多时从隔壁书房里拿来个厚厚文件袋,秦宋抱过孩子,秦蕴接下那个袋子,先从里面掏出个小小旧旧红色珠宝盒,打开后盒子里是只长命锁,小巧玲珑,镶着猫眼宝石,精巧异常,大概是已经有了些年头物件,边角处都磨光滑圆润。
“这个,们秦家长子长孙代代这么传下来,和秦宋小时候都带过。”秦蕴说着,示意张璞玉接过长命锁给乖乖戴上,他招过韩婷婷,把手里文件袋交到手里,“婷婷,这个是给。”
那是“秦氏”百分之十股份。秦蕴手里所有股份分为三,秦宋接管“秦氏”时他给了份,张璞玉名下有份,这份则是他特意留给韩婷婷。
“不是因为给们家添了孙子才给,这个是早就打算好,要留给。秦宋太难管了,虽然对实在是好,可难保以后不会时糊涂。这个给,任何时候都别怕他。”秦蕴笑着说。
韩婷婷愣在那儿,秦宋在身后轻轻推了下,说:“拿着吧。”
这才伸手接过,诚惶诚恐:“谢谢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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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秦宋声长长叹气:“娶了媳妇儿子泼出去水啊——老婆,怎么这么能干呢?人人都喜欢!这下爸帮把未来几十年里风花雪月路全都给堵死了。”
韩婷婷忍俊不禁,抱着熟睡儿子,忍笑斜睨他眼,“哦,敢情要是手上没有股份要挟,就想着找机会在外面‘时糊涂’呢?”
“哪里敢!”他媚笑着凑上来亲,把逼到走廊墙边,吮着唇含含糊糊讨好:“哪有人比家婷宝更可爱……”大人挤之下怀里睡着秦乖乖不舒服了,毫不客气“哇”声哭出来,婷婷醒,红着脸掐了他下,甩开他抱着儿子回房去了,把秦宋气在身后直跳脚。
其实如果不是在和儿子争宠情况下,秦宋还是极疼、极以他为傲。满月酒亲友来了屋,韩婷婷刚坐完月子不宜久站,整天都是由秦宋亲自抱着乖乖,给这个看给那个看。
“梁氏”其余五少都来了,秦宋现在凭着得子最高效率之王头衔,在他们面前傲然睥睨,鼻孔朝天,哪个他都不放在眼里。
纪南见他那狂样就浑身不舒服,转头对身边李微然说:“看他,嘴巴快裂到耳朵根后面去了。”
李微然点头,“得体谅他,那么幼稚人忽然升级当爸爸了,可不新奇狂喜么。”
秦宋听到,转头挑眉:“妻管严没资格在面前说话。”
大BOSS有病自知,却倍觉躺着也中枪,立马不爽加入战局:“生个儿子就乐屁颠屁颠人,有什么资格在面前说话。”不远处大BOSS家三胞胎正齐心协力欺负陈遇白和李微然家那对小鸳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秦宋仰天大笑:“花了整整七年才当爸爸人,又有什么资格在面前说话!”
他这么说还算是客气了,其实加上暗恋,大BOSS可是整整耗了十年才修成正果!
顿时大BOSS、纪南和李微然都失去了战斗力,容岩桃花眼微微眯,轻飘飘挑了句:“不就生了个调皮捣蛋兔崽子,有什么好高兴。”
秦宋果然中计,转身兴高采烈指着他:“生不出儿子人有什么资格在面前说话!”
容岩闻言丝毫不恼,风流桃花眼里有流光倏然转,转向对面搂着宝贝小女儿喂水陈遇白,只见冰山三少抬头,冷冷看了秦宋眼,然后缓缓伸出食指,轻轻推了推眼镜……秦宋怀里秦乖乖感应到股冰冷杀气袭来,迷茫睁开了黑葡萄样湿湿凉凉眼睛,秦宋两腿打战,抱着儿子落荒而逃——老婆……救命啊!这下又要被发配去阿拉伯了呜呜呜……
秦家新添小金孙的满月酒,在陆陆续续迎了一下午至亲密友的到来后,五点整热热闹闹的开席了。
中间气氛最高涨时,秦蕴竟然也下了楼来与众同乐,他今天看上去精神极好,拍全家福时,他坐在张司令夫妇身旁,和张璞玉肩并着肩,他们身后则站着秦宋小夫妻三口,一大家子人齐齐全全的很是美满团圆。
热闹了一整天,送完客夜已经很深,秦宋懒懒的趴在床上看着孩子,等韩婷婷从浴室出来时,他正使坏的把手指塞进儿子嘴里。乖乖以为是妈妈的喂食时间到了,闭着眼努着嘴拼命的吮,半晌没有吮到温香母乳,他瘪瘪嘴,不高兴的哭了一声,一旁秦宋却支着头乐的不得了。
“你这人!”韩婷婷过去拔出他手指来,狠狠的拍了一下。秦宋缩回手,嬉皮笑脸的:“我刚刚洗过手了!很干净的!”
“那也不能塞乖乖嘴里啊!”她瞪了他一眼,抱起儿子来横在臂弯里,乖乖嗅到妈妈的奶香味,小脑袋拱了拱,把妈妈的心都给拱的融化了,立刻掀起两截式的睡衣来喂他。
乖乖出生没有怎么折磨的,月子里两边妈妈又一个出力一个出钱,把她补的活蹦乱跳汁水充沛,因此乖乖一直是喝母乳的,她已经习惯随时随地的给孩子喂奶,秦宋却见一次眼直一次。
这一次更不一样。他忽然就从身侧蹭上来,热烫的呼气扑在她颈上,她不由得瑟缩,回头看他时已经是红了脸了,“喂……”
“恩?”他含住她耳垂,含在自己唇齿之间细细的捻着,低魅的声音极近的传进她耳里,她脸更红,重重的喘了口气,挣扎着:“……不好吧?”
“医生明明说你一个月之后就可以了啊!”他啃着她耳朵下方那块鲜嫩嫩飞肉,气喘不匀飞答。随着啃噬飞动作他飞手也一直在动,她被揉的浑身都发软,瘫在他怀里气息奄奄的动弹不得。
秦乖乖鼻孔被爸爸的手指给粗鲁的堵住了,嘴里含着的美味他又舍不得放开,一时憋气,老大不爽的嚎起来。
孩子一哭她一个激灵,更不愿意了。她小动作不断,挡的他火气更大,红着眼睛欺过来,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的样子。
“阿宋……我不舒服……过两天好不好?”她可怜兮兮的护着孩子,哀哀的小声和他商量。秦宋顿了顿,接着手上力道更大,把她连人带孩子整个抱进怀里,好一会儿的狼吞虎咽,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抵着她一个劲的喘粗气,恶狠狠的画饼给自己充饥:“……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找回来!”
她坐在他腿上,身后被那根滚烫硬硬的顶着,一动也不敢动,咬着唇犹豫了半晌,仰脸在他下巴上亲了口,“对不起嘛……”
他抱的她更紧,下巴抵着她光滑饱满的额头,垂着眼眸看着她怀里吃饱喝足睡的正香的儿子,忽然就满足的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拉好睡衣,也亲了她一下,“我去洗澡。”
“哎……”她见他一脸压抑,心里有些慌,伸手扯了扯他。秦宋俯身,“怎么啦?后悔啦?想要?”
她红了脸,“……你很难受的话……”
噗……秦宋笑出声,他的小妻子,真是体贴可爱。“我没事,洗个澡就好了。”他把被子拉高了些,盖好她和儿子,又刮了刮她鼻子,“你不舒服我就不动你,你好好的养着,要陪我一辈子的。”
他是玩笑的语气,可俯的极近的眉眼间有不容错辨的深情,她借着拉被子蒙脸装害羞的动作掩饰涌上来的泪。
她知道他和她一样,又想到了秦蕴。
情深不寿,爱让万物美好,也让一场离别比任何都痛。
秦蕴是乖乖满月第二天的上午走的。秦宋正要出门去公司上班,韩婷婷拎着他的公文包跟在他身后,一打开门张璞玉愣愣的站在门口,把两人俱都吓了一跳。
“妈?”秦宋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张璞玉回过神来,很淡的笑了笑,“你们去哪儿啊……别去了吧,去和你们爸爸告别吧,他要离开了。”
“妈……”这次是韩婷婷,颤着声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秦宋沉默了两秒,回身抱来了乖乖放到她手里,然后一言不发的揽了张璞玉,轻轻的说:“走。”
秦蕴房间里,整个医疗队都在,白大褂站了满满一屋,人人都是表情凝重。见秦宋进来目光全都聚集在他身上,秦宋微点了点头,“你们都出去吧。”  只剩下他们一家人了,张璞玉握着秦蕴的手调皮的晃,秦蕴皱着眉,从黑暗里最后一次吃力的睁开眼,见是她,他疲惫的对她微微笑了起来。
那个苍白温柔的笑容和这一日的浓烈春光一起,凝成了在场众人对这个传奇男子最动人的一抹记忆。
“不想跟我再说点什么吗?表白啊示爱啊什么的,最后一次啦!”张璞玉从进这个房间起,脸上悲怆凄楚的神色就已经完全的收起,此刻她在他面前楚楚的立着,笑容狡黠动人,一如几十年前初遇时的可爱少女无忧无虑——对她的爱与呵护,是秦蕴这一生最得意的成就之一。
秦蕴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张璞玉顺从的在他床边坐下。
“秦宋。”他转过脸来,向秦宋伸出手,秦宋微微一拉一扶,他便坐了起来。靠着床头坐着,他微微的笑,对他心爱的、唯一是儿子,半晌说:“对不起,你从小到大,我没有夸过你一句。”他顿了顿,“不是因为你不聪明、不优秀,不是因为你不强,我是担心。你太幸运了儿子,从一生出来起就有那么多人围绕着你,所有人都对就那么好。你一帆风顺的长大,几乎没有受过什么挫折,我实在太担心这样的你面对困难,能有多少担当……对不起,到了现在,我知道是我错了,我看到了,你有的绝对不止是运气而已。我早该知道的,你是我的儿子,和我一样不惧怕任何艰险,也和我一样有着好运气——其实啊,我的好运气就是你……阿宋,有你这样的儿子,我此生无憾。”
秦宋慢慢俯身,一只手扶在他肩膀上,微微的笑起来,平静的回答他说:“爸,我知道。还有什么?”
“哦,只有一件事我还不放心——秦宋,我女人以后要麻烦你照顾了。”秦蕴就势拍拍儿子肩膀,微笑着,轻松却郑重的托付。
秦宋也笑,缓缓点头:“你放心,我保证她剩下来的半辈子继续嚣张跋扈、为非作歹、无法无天……犹如你在!”
承诺与交接。秦家的两代家主,一对父子,像兄弟一样相互交着臂拍着肩。没有离别的感伤,死亡只是稍长的香甜黑梦,十年、二十年、一百年,是亲人,总会相见。
秦宋退开,把身后的妻儿带到秦蕴面前。韩婷婷没办法像张璞玉和秦宋那样轻松,她抱着沉睡的乖乖,软软的跪倒在秦蕴床前,眼里的泪已经忍不住的汹涌而出。
“傻孩子,不要哭,这有什么好哭的呢?”秦蕴笑起来,摸了摸她头发,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婷宝,爸爸对你还是那两句话:嫁到我们家,委屈你了;还有,我的阿宋,以后就拜托你了。”
韩婷婷说不出话,掉着眼泪拼命点头。
“至于我们的小乖乖,那就留给他爸爸去烦恼吧!”秦蕴似乎很轻松的笑着,可触在乖乖软胖小手臂上的指尖却流露了他的不舍,半晌,他收回手,抬眼对儿媳身后站着的儿子说:“好了,你带他们出去吧。”
秦宋最后深深看了父亲一眼,沉默着点了点头,把妻子和儿子搂在怀里,轻轻的退了出去。
房门虚掩着,秦宋一家三口在秦宅宽广幽深的走廊里静静的等着。里间传来断断续续的喁喁低语,是几十年从未变更过的情深与共。
最后那声音转为沉默,良久,张璞玉一声低低痛呼,并不是哭,却痛到了极致。秦宋抱着儿子的手蓦地一紧,脸上终于失了血色,韩婷婷捂着嘴痛哭失声,而小小的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睡梦中被惊醒,“哇”一声也大哭了起来……
第四十八章
  以前他以为那只是命中注定的责任,而此刻朝气蓬勃的春日晨光里,秦宋终于懂得,那是命中注定的爱。
  接下来的事秦宋本不愿高调,可他如今是秦家的家主,名声在外,各式各样的关系人物难免借此机会枝蔓一样寻上门来攀关系,他既然身处其位,就不得不去周旋接待。父亲的灵柩在身后,“秦氏”的重担在肩头,秦宋再也不能是飞扬跋扈的小六少。
  多么让旁人欣慰却又是多么沉重的成长呐……
  秦宋主外,张璞玉则在内堂家属区坐镇,带领秦家的女眷与小辈向前来吊唁的人一一还礼。宾客如云,有些碎嘴的夫人回去后背着人议论起这个曾经的张家娇小姐、秦家主母,都说平日里看她被呵护的不知世事的单纯模样,还以为秦蕴这一走她一定失了主心骨泣不成声,没想到竟然还能这么镇静大方、礼数周全。
  张璞玉却越发面无表情,一袭黑色蕾莎衬托的她依旧姣好的面貌高贵凛然,由始至终她都抿着唇,没有痛哭出声,甚至没有掉一滴眼泪。
  谁都不知道,她不哭,并不是因为她坚强,更不是逞强,而是因为那个为她拭了一辈子泪的人正静静躺在她右前方的棺木里,没有他在,这世上任何人都休想再安慰她张璞玉。
  秦蕴,你看啊,除了你谁也不懂我了。
  韩婷婷一直在张璞玉身边陪着,看婆婆刻意挺的笔直的腰背和憋的通红的眼圈,她心疼,却不知怎么去劝慰才好。同样是嫁给了秦家的男人,她能略懂几分张璞玉的骄傲。
  隔了两个小时她去给乖乖喂奶,路过前厅时看见秦宋正和几个与秦蕴年纪相仿的男子低声的说话,那几人都是面容悲痛,反观秦宋却是极力的维持着严肃淡然的得体表情。后来有一次她再路过时,恰巧梁氏众人到,兄弟几个无声的,轮流上前用力的抱了抱他,秦宋的神情里这才泄露了一些真实的沉痛来。
  韩婷婷离着那么远看他微低着头难过的样子,她心里揪的真疼。
  春天这时已经明确的来了,晚间的风不再凛冽刺骨。当晚也是晴好,一轮皎洁明月当空悬着,底下偌大的秦宅灯火通明,人影憧憧、哀乐声声。宅周围的树上俱都缠了白色的装饰,在这春风沉醉的夜里无悲无喜的轻轻拂动着。
  凌晨三点多,还没等来他回房,韩婷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穿好衣服下楼去,泡了杯热奶茶,端着去前面寻他。
  灵堂里三三两两不少都是守夜的亲友,她一路微笑着打招呼找过去,绕过大半个秦宅,在后院小河边找到了他。
  秦宋站在去年夏天他们一家人钓鱼的地方,侧着身对着波光嶙峋的河面发呆,正沉默的抽一支烟。
  她走在草地上,脚步声悉悉索索,秦宋听到扭脸看过来,见是她来了,抬手欲把烟掐灭,她拦住,“你抽吧,偶尔几次解解闷没有关系的。”
  他抬眼对她笑了笑,还是把烟掐了远远扔开,回头替她拉了拉外套领口,语气温柔:“你怎么出来了?乖乖一个人睡在房里?”
  “没有,我爸爸妈妈来了,带着他一起睡的,”她握了握他手,还好并不凉,“我怕你会冷。困不困?还有几个小时才天亮,你去眯一会儿好不好?”
  “我不困。”秦宋摇头,把她领口最上方的扣子扣好,“你回去吧,刚刚出了月子呢,要好好休息。这两天我忙的顾不上你和儿子了,对不起,你照顾好自己,千万别生病了。”
  “我知道,你别担心我和儿子。”她把奶茶递到他手里,“喝吧!我陪你一会儿就回去。”
  秦宋拧开保温杯,温而甜的水汽扑鼻而来,香而暖,面部的表情不由自主的舒缓了下来,他先喂到她嘴边让她喝了一口,自己把剩下的三两口喝完,顿时浑身都暖了一些。
  把杯子搁在旁边的石桌上,他回身把她搂进怀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好点了吗?”
  “嗯……”他抱紧她。
  四周太安静,她不知这时该说些什么,只好反手在他手臂上轻轻的一下下拍着,那节奏是她习惯哄孩子入睡的,轻软的让秦宋很安心,他低哼了一声,困倦的闭上了眼睛,很放松的低着头抵着她。
  “阿宋,你心里难受就跟我说。”她很轻的对他说。
  “我没事,”他还是闭着眼睛,嘴唇微掀上扬起,“你放心,我还要照顾你们和很多人,不会倒下去的。”
  “我不怕你倒下去,你那么厉害,比谁都强……可是我怕你会累,又累心里又难受。阿宋,我不是别人,在我面前你不用坚强,我不会笑话你的。”她是他的妻子,喜怒哀乐都该与他分担的人。
  秦宋唇边的笑终于淡去,英俊的眉眼之间渐渐泛起异样,那是他一直强压于心底的疼痛之色,不愿被别人看见。
  是啊,他是秦家的家主、是那么多人的依靠,可那些前来真心吊唁秦蕴的以及急于巴结秦宋的人都没有、或者不敢想到:他此时更多的是……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儿子。
  他没有爸爸了。
  他真的很难过。
  那悲伤被他压的太过严实,此时被她翻起一层,剩下的全都呼啦啦的松了开来,云朵一样飘忽舒卷着,几乎填满了他全部的心,秦宋声音有些不稳:“他真的走了……我真不敢想象,像他那么强大的人也会死……从小到大,他对我来说……他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强的,他几乎无所不能……”
  “我知道……”她安抚他的语无伦次,“我知道。”
  “他给了我太多,甚至连你都是因为他才来到我身边的,有了你才有了乖乖……他给了我一切……”秦宋终于肯把他最疼痛的一面软弱的展示在她一个人面前。
  他终究是后悔的,为了年少那段桀骜的叛逆时光,为了浪费那么多光阴在无谓到可笑的骄傲上面。不管秦蕴在最后的宝贵生命里如何费尽心机的安抚过,秦宋内心深处还是一直在深深的后悔着。
  “来……”她掰开他有些僵直的双臂,转身过去和他面对面,踮着脚勾下他来,吃力的把他抱住,“我抱抱你好不好?”她柔而轻的低声说,“你想多难过都可以,哭出来也可以,这里只有我和你。”
  他被抱住。其实他高出她一个头,这样微偻着腰背被她拥着的姿势其实是怪异而别扭的,可他绷紧了好多天的弦却在这个怪异而别扭的姿势里放松下来,直到她惦着脚尖的姿势支撑不住,整个人微微的晃来晃去,他便站直,搂在她腰上的手却收紧,把她整个人悬空抱了起来,重而踏实的控压在胸前。
  “婷宝……”他声音低低的颤着,有放纵的哽咽,随后他说不出话来,只支离破碎的叫着她。
  那一夜他们在河边相拥直至天明。
  六点多的时候,远处朝阳的光芒射穿了云翳。他们头顶大片的天,尽管此刻还是黑的,却以几乎是肉眼能见的速度分崩瓦解着黑暗,迎接无可抵挡的光与生机勃勃的新的一天。
  秦宋安静的坐在石凳上,怀里抱着已经被他哄睡着的妻子,他用自己的外套裹紧了她,垂着眸静静的看那柔和的光亮在她沉静美好的睡颜上一点点勾勒,他的心也随之一点一点被描绘着。
  新的一天,他以强大保护者的身份、完全独立在这世上的新的一天。
  身后的大屋是他的城堡,里面安好沉睡着他柔弱的妈妈和年幼的儿子,那是他将用全部的自己去保护的家人。他怀里安静蜷着的是与他心意相通的终身伴侣,贫贱富贵她都将与他并肩,祸福与共、不离不弃。
  守护他们,是他的父亲交托给他的使命,将由他费尽这一生心血去完成,再像他的父亲交予他一样,传承给他的儿子。
  以前他以为那些只是命中注定的责任,而此刻朝气蓬勃的春日晨光里,秦宋终于懂得,那其实是命中注定的爱。
  流光系列之甜——《姻缘》,网络版结局如上。至此流光之辣、酸、甘、涩、甜五味齐全,整个流光系列完结。
  写在这里,写给所有遇见流光的你们:爱情是最奢侈的遇见,陪伴是比爱情更难得的奢侈。我用两年的时间终于完成了这么奢侈的一个梦,多谢你们,陪我大梦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以为我不会哭的耶~
  看来我还是残余了一些人性的~
  纸书版多两万字左右的内容,是前面忽略没写的几个好玩的情节,和后来的那些年里秦宋与秦乖乖之间不懈的争宠,纸书大概两三个月上市吧,届时会有通知哒~
  下面还有张璞玉和秦蕴的大萌番外、特种兵学生装H番外、小白怎么报复小禽兽与秦乖乖这两个番外我大概只放一个在这里,另一个留给纸书,这样对买纸书的孩子更公平些叭~
  恩,无论如何,多谢啦!
姻缘_番外1之秦蕴与张璞玉 与君初相识 犹如故人归
秦蕴本该娶的人是张璞言啊!
那时候他刚从美国念书回来,”秦氏”从他那个文人做派的父亲手里传下来,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庞大的秦氏家族外表依旧风光,内力却早就死气沉沉,任秦蕴再年少英雄也背的颇为吃力,他接手之后没多久遍和家族长老达成了共识—联姻.
张家是红色家庭,在C市军,政二界风头无两,张璞言本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样身段亦是顶尖,更难得的是她性格也极好,温柔却也有主见.母校一百周年的校庆时,一众争先恐后围着秦蕴的小师妹里,她淡定如兰,脱颖而出.
断断续续的来往了两个月,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气定神闲,云淡风轻,谁也没去捅破那层窗户纸,却默契十足的商讨起双方上门拜见父母们的事宜.
秦蕴先去的张家,张司令夫妇对他极为满意,留他吃过午饭,又殷勤的留他晚上吃了晚饭再走.
下午,张璞玉补她雷打不动的午觉去了,秦蕴一个人在书房里研究张司令的珍贵孤本藏书.隔着虚掩的腰门听到有人进了隔壁书房,他起身去关门,不经意的往那厢一撇,就这样,第一次见到了少女张璞玉.
张璞玉那时候年纪很小,穿一身校服,柔顺的长发披着,鲜活粉嫩.不知从 哪里弄来了一包烟,大概是出于好奇,躲进书房研究.她不会划火柴,哆嗦了半天折了一地,烟滑落地上都没察觉,捏着火柴盒死磕.
身后忽然伸来一直修长如玉的手,轻松捻了一根火柴出来,顺手般在她手上的火柴盒上轻轻一碰,她都没看清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动作,只觉得手被他一碰微微的一颤,然后就听”刺啦”一声轻响,一团小小的美丽蓝色火焰立刻在那根漂亮的指尖摇曳起,那场面美的近乎妖异,她愣愣的回头,一个年轻而英俊的男人对他微微的笑着.
“哇……”她小声的惊讶着,又双手合十对他念咒一般:”教我吧教我吧!”
花骨朵一般的小小少女,眼神清澈的一眼就能看到底,仰着脸湿漉漉的看着他,秦蕴就怎么也忍不住伸了手,情不自禁的在她光滑如绸缎一般的黑发上轻抚,语气温柔的不可思议:”好.我教你.”
当然,张璞玉是不符合秦家长辈期许的,他们要的是一个能担当秦家主母的女人,帮助秦蕴将后方打理妥当,而不是只知道风花雪月甚至需要秦蕴费心娇养的小姑娘.
甚至连张家的大人们都不甚赞同.
张司令戎马一生,这些儿女小情怀是从来不管不问顺其自然的,张司令夫人却和秦蕴长谈了好几回,一来嫁去秦家确实是张璞言更合适,对秦蕴今后无论事业还是家族都更有帮助;二来,张璞玉是老幺,哪有妹妹比姐姐先嫁人的道理呢?
更何况张璞玉是张司令最心爱的小女儿,全家的宝贝疙瘩,家里人都不舍得她这么早就嫁出去.
“我可以等.”秦蕴微微的笑,”再过两年,等她毕业之后再结婚.”
张司令夫人叹气,”璞言的脾气性格如果是九十分,那么璞玉可只有六十.夫妻是要相处一辈子的,秦蕴,你可要想好了.”
“您放心,我会比任何人都疼她.”
话已至此,司令夫人再没什么好说,叫出一直在内室的张璞言来,她则转身出去了.
秦蕴没有丝毫的意外,微笑着对张璞言点了点头.张璞言那个时候远没有现在的雍容大方,淡泊高雅,只见她面寒如冰,语出讥诮:”你到底喜欢她什么?智商低吗?”
“璞言?”秦蕴温和的出声提醒她的失态.
张璞言冷笑,”师兄,你让我觉得我自己成了一个笑话.”
“我很抱歉,对不起.”
“不必!”她越发冷笑,”你愿意娶一个洋娃娃迎合你的品味,我真该感谢你的,让我趁早看清楚你的恶劣水准!”
秦蕴含笑不语,丝毫没有把她的幼稚攻击放在心上.那漂亮的笑容让张璞言又恨又难舍,一咬牙,她往外就跑,恰巧在走廊里迎面遇见拿着半只石榴边走边剥着吃的妹妹,张璞言不停步,愤愤的重重撞了她一下.
“啊!”张璞玉被撞的往后踉跄了一步,丝毫不吃亏的立刻叫出声来,”你干什么!你故意的!”
张璞言冷冷的看着她,又看得张璞玉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嘟囔了两句,她捡起滚落地毯上的石榴,剥去表面一层,又抠下下面的含在嘴巴里吃.
“被人一辈子当做宠物养,你会开心吗?”姐姐忽然开口,讽刺的语气.
张璞玉愣了,”啊?”
“我,问,你:被秦蕴那样子的人娶回去,在秦家那样子的家庭里过一辈子,你到底打算凭什么?凭你长的还算可爱吗?还是凭你天天都能闯祸的天赋异禀?或者凭你低能,反正痴痴呆呆的不懂事,天塌下来你也只当没看见?”
“喂!”张璞玉把石榴掼在地上,卷起袖子,纤细白嫩的食指毫不客气的指着姐姐的鼻子,”你想打架吗?!”
张璞言嘴唇动了两下,原来她还有一肚子尖酸刻薄的话,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这就是她的对手,连交流都困难的对手.
这就是她的妹妹,耍心机不要提,连装娇弱都不会的妹妹.
算了,何必自降身价.
前一刻还咄咄逼人,忽然就转身走掉了.张璞玉看着姐姐挺的笔直的骄傲背影,觉得她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啊!一生气她起脚狠狠的踢飞了地上的石榴.
那石榴好死不死,直直的飞向张璞言,打的她措手不及,失声”哎呀”了一下,即刻转头恶狠狠的瞪回来,璞玉一看不好,扭头麻利的就跑了.
秦蕴在她匆匆跑过来时伸手一拽,轻松的把她拦下来拽进了房里.
“原来你在啊?!”张璞玉松了一口气,”刚才你和我姐在这里说话吗?”
秦蕴点头,手指抚在她脸颊侧几缕长长发丝上,爱意缱绻浓烈.
“那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她不高兴了.
“你不是把她吓的落花流水了吗?还用暗器暗算她.”他轻笑着说.想起一向完美如仙女的张璞言被石榴击中尖叫出声的样子,秦蕴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收紧手拉近她,很想亲她一下,可又怕吓着青涩的她,只好强制控制自己,维持着呼吸相闻的距离.
他这么一说,张璞玉想起刚才最后姐姐恼怒的表情,”噗”的笑出来.几点口水随着那声”噗”溅到秦蕴脸上,自小洁癖到令人发指地步的秦家大少爷,竟然只觉得亲密,没有半点伸手拭去之意.
离开时他要她送送他,可从大宅出去那长长的一段私路,一大半却是他背着她走过去的.
“我妈妈说,你要娶我啊?”她在她背上问.
“嗯.”秦蕴莞尔.
“你不娶我姐姐了吗?你不是她男朋友吗?”
“为什么呀?”
“因为要娶你.”
话题就被他不动声色的绕回去了,她怎么也没问出来,却也一时搞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差错,皱着眉一直想,直到路到尽头,他放她下来,她还没想明白.
“我走了,你乖乖的,不要闯太大的祸,不能耽误了婚期知道吗?”他低着头,很温柔的说.
“知道了!”她脆生答应,又拽住他衣角,”张璞言要是再问我凭什么嫁给你,我要怎么回答呢?你真的是要把我当做宠物养啊?”她小小的心思是希望他教她一个很厉害的回答,从小到大打架她是没输过,可是打嘴皮子仗张璞言总是赢!
“你说呢?”秦蕴淡笑.
“当做宠物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啦!”她费力的思考了半晌,豁出去一般,”不过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
女孩眼神还是湿漉漉的无暇可爱,秦蕴终于忍不住,低头在她鼻尖上轻而又轻的啄了一下,”因为……要把你带回去当做宠物养.我还从来没有养过这么喜欢的宠物呢,养你一辈子,好不好?
她摸着鼻尖红着脸不说话,半晌害羞的点点头.秦蕴心情大好,看着她蹦蹦跳跳的往回走,直到他身影看不见了,他才坐进车里.
一坐下内袋便有异物隔着薄薄衣衫咯着他,他笑,手隔着衣物上面轻轻的抚,温柔的像是在抚她黑亮华顺的发.
那是一张烟盒的纸,那天她被他的小手段吸引,烟被他不动声色的收走都没有注意,那烟盒上面印着两句诗——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晴暖的午后.
秦蕴在梦里很不安稳的又皱起眉头,却没有动.他醒了,张璞玉知道,她还知道他现在很疼很疼,所以他才装作继续睡着.
他总是怕她担心.
医生进来调试了一下仪器,很快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昨晚医疗组主任来对她说,秦宋又从国外请了五位专家,手术恐怕下周就要进行.
“不,不做手术.”张璞玉看着窗外浓烈的黑夜,淡淡的说,”你去想办法弄一批药,不要再让他疼的睡不着了.”
“现阶段不能用太有效的止疼剂,否则会影响后面的手术治疗.”
“我说了,我们不做手术.”
“夫人……这样做的话,秦总那边不会轻饶了我们的.”主任很为难,他拿的是秦宋的薪水,必须向秦宋负责.
张璞玉转了转头,”你去解散你们的团队,留下几个人够日常维护旧可以了,接下来你们的任务就是尽量减少他的痛苦……你心里是知道的,最后的结果无可避免,你听我的话,到时候我保你全身而退,否则秦宋要是到时候发起疯来,我是不会管你们的.”她轻描淡写的,却句句如尖刀正中靶心,那主任再没有多余挣扎,恭敬的答应了.
今天果真没有人再来给秦蕴打那些乱七八糟的针,可是她要的特效止疼剂也没有来,像是秦宋不松口,那些人不敢一下子有太多实质性的举动.
她的阿宋真的长大了呀,以前也有很多人怕秦家嚣张跋扈的小六少的,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毕恭毕敬的称呼他”秦总”.
她目光凝在床上装睡的男人脸上,他应该是高兴的,前几天听说秦宋漂亮的得到了一大笔股份,他就对她说,虎父无犬子,秦宋比他当年还要厉害几分.
当年……张璞玉伸手在他脸上极轻的抚,真是胡说,谁能有你当年那么好?
门上一声轻响,有人进来小声的向她汇报:”少爷来了,正往会议室去.”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她轻描淡写的答应.
来人带上门出去,她却不急着起身,伸手指堵住他鼻孔,逼的他再装不下去,睁眼幽幽一声叹息,”我在睡觉.”
“我知道.”她莞尔,背对着光亮的笑容一如既往的俏丽明媚,”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秦蕴点头,紧接着又扣住了她的手,少见的迟疑了一下,”小玉……”
她俯身亲住他,不让他说下去.良久他目光不再清晰,她才直起腰,轻快的一笑,”等我啊!”
他抿了抿唇,微笑着点点头.
张璞玉这才往外走去.她去见她的儿子,她得说服他,求他,放她的丈夫,他的父亲……去死.
谁都知道结果已经注定了,可是谁也不忍心下决定.
那么让她来承担吧……一生只有这一次.
张璞玉带上门,身后秦蕴目光的热度犹在,她挺直了腰.
你这一生爱我,护我,怜我,无微不至.我无以为报,就在这最后换我送你一程,你至死有我陪伴,而失去了你的我,却必须孤独至死.
是谁总说我最幸运呢?秦蕴你看,他们谁都不懂我.
走廊幽深曲折,她一步一步,走的无怨无悔,
多年之前也是这样晴好的一个下午,大院里一起玩的女孩子里有年龄大的拿回来几包烟,月白色的盒子上浮着血红的茶花,她偷偷拿回家,就在那天遇到了他.
直到现在,一生都要过去了,她想起那个他们初见的午后,还是清晰如同昨日一般.后来那盒烟不知道哪去了,她却在心底里一直记着.秦蕴从不曾直到她为什么那么痛快的答应嫁他,就像他不知道她拿回那烟不是因为好奇叛逆,而是那烟盒上印着两句话,初见时如同他一般打动了她——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姻缘》番外2之特种兵、学生装
  咔哒。电子锁很轻的一声响。
  客厅沙发里正在看文件的陈易风礀势没变,依旧低着头,嘴角却细微的向上扬了扬。
  “别动!”猫一样轻灵的脚步声渐近,一个低哑性感的女声响起,香风扑鼻,接着他的眼被蒙起,“猜……我是谁啊?”她凑近含住他耳垂,舌尖灵巧的钻进耳道里,暧昧的轻轻吹气……
  陈易风任由她胡闹,被蒙着眼睛却仍纹丝不差的端起手边的酒,浅浅抿了一口,“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
  身后的温香软玉整个贴了上来,那两团绵软由后恰到好处的揉着他,她长而颤的“嗯”了一声,挑逗的动作不绝,“我好想你……”
  “你最近在风头浪尖上,小心点,别四处乱跑。”他还是淡淡的。
  她一声轻笑,松开手放了他,从沙发后面绕了过来,站到他面前时她一扬手,提开了身上披着的外套。
  那外套里面是一套学生校服样式的情趣装,上衣只有半截,露着纤细柔软的腰,没有扣子的前襟急不可耐的炸开,她稍稍一挺,黑色内衣的蕾丝边立刻半隐半露。
  □是一条堪堪只遮住了臀部的蓝色百褶裙,随着她一扭腰缠上他膝盖的动作,底下纤毫必露。
  陈易风笑了起来。
  苑飞飞蛇一样的扭着往他怀里钻,低哼浅唱,满室春意,他的声音却还是一如平常的清醒,“从哪来弄来这么傻里傻气的一套?”他摸摸她头发,笑着问,云淡风轻。
  怀里的人正隔着他薄薄的衬衫卖力的吮,闻言,眼里无边春意均是一冷,可下一刻她又媚媚的笑起来,抬起头吻着他下巴,用风情暧昧的气音回答他:“你家婷宝买的呢……她想穿了给秦宋看的,却阴差阳错被我穿来了……果然很傻吗?那我去换掉好了。”
  话音刚落,她就被一道重力死死按住。
  “怎么了?”她媚笑着迎向他倏然阴沉下来的眉眼和冷厉却又抑制不住的热切目光。
  他唇线抿的极紧,眼神越来越可怕。相处了这么多年,还是无法在他强大的气势之下浑如无事啊,哪怕假装都不行——苑飞飞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她买的?”他终于开口说话,像是一道特赦令,苑飞飞浑身冷汗的微微松弛下来。
  “徐徐那丫头,越来越没收拦了。”他低低的笑起来,手掌不住的在她轻薄的衣料上抚,渀佛是对着那衣服在说话。
  明明是她穿着,明明他也说的名字是徐徐,可他每一个细微表情里的情绪,都是为了另一个小姑娘。
  苑飞飞劫后余生,又胆大起来,骑跨在他一条腿上夹着,微微扭着腰磨他,但这次她不敢再说话,只咬着唇轻哼,期待的看着他。
  “我会很重。”他捏捏她的脸,疼惜的说。这是最后劝她不要再招惹,也是在警告她:如果要开始,接下去的事情他就无法控制。
  是啊,对那个小姑娘,他那强大的意志力就只能维持在“不能开始”,十多年了吧,一贯如此。
  好在他终于做到了。
  苑飞飞闻言却极大的欢欣起来,紧紧的贴过来,“没有关系……我要你撕碎我!”
  陈易风的瞳色,在她不断重复这句话之时,转为暴风雨般湿冷而亮的黑。
  他没有去碰那套衣服,只是探手进去扯住她胸衣,轻而易举的撕烂了扯了出来,然后用同样的手段把她撕的只剩滑溜溜的裙子,聊胜于无的罩着□。
  “啊……”她尖叫了一声,他竟然就这样直接的冲了进来!控着她腰的大手狠狠一捏,按着她把她死死的扣的彻底坐了下来,她只来得及哼了一声,就被他完完全全的贯穿了。
  他的另一只手控着她后脑勺,轻松的把她整个人掌控住,然后侧头去一口咬在她光滑白皙的肩上,她听到他毫不掩饰的那声从心底肺腑发出的呢喃……
  她哼,用尽了所有力气呻吟,婉转妖媚,缠绵入骨。而他渀若未闻,狂热的目光只在那白衫蓝裙之上炙热徘徊。
  夜幕完全的降临,苑飞飞大汗淋漓的倒在他怀里,还是几个小时前那个面对面的礀势,他执拗的狂乱着。
  “叔叔……”她软绵绵的求他,有意无意的模渀那个小姑娘怯怯的声调,尽管……那个小姑娘其实是从来不肯叫他一声叔叔,从来只暧昧又孩子气的称呼着他的全名。
/&  他果然大发狂,就这样抱着她忽然的站了起来,她尖叫,媚若无骨的被他搂在怀里,他低低的笑着,以这样?***的礀势轻松的往楼上去。
  “我告诉过你会疼的。”他托着她,哑着嗓子兴奋的说,“可是,现在来不及了哦……小……宝,来不及了……”
  天明时分,陈易风终于肯稍稍放开她。
  苑飞飞已经几乎没有了知觉,奄奄一息的被他从身下拖出来,他小心的脱下她身上不成形的白衫蓝裙,叠了收在一边,然后才把她打横抱进了浴室。
  等她终于一身轻松干爽的趴在干净的床单上,一闭眼立刻眼前黑成一片。
  再醒已经又是晚上了。
  在温暖的被窝里翻了个身,苑飞飞餍足的伸了伸懒腰,精力充沛的跳下床。
  下楼去,他正巧刚回来,见她生龙活虎的从楼梯上下来,他笑起来,“醒了。”
  “快快快!做饭!”她只套了件他的衬衫,赤着脚站在冰箱前大口喝冰冷的鲜牛奶,“饿死我了!”
  陈易风走过去,捏着她的鼻子夺过牛奶盒子,倒在玻璃杯里热了半分钟再递给她,她大大咧咧的接过,边喝边眯着猫一样妩媚的眼,他则洗了手卷了袖子下厨。
  “呼!”咽下最后一口牛排,苑飞飞爽的拍着胸口大喘气,“我活过来了!”
  陈易风把自己几乎没动的那份推了过来,她老实不客气的一叉叉上去,举在手里磨着牙又开始咬。
  “听说,昨天遇到了点意外?”他看着她狼吞虎咽,递来温毛巾给她擦手上的酱汁。
  苑飞飞点头,津津有味的吮着手指,乐的眉开眼笑:“‘秦氏’那帮老顽固真的好搞笑啊,那么脑残的手段……不过秦宋更搞笑了——我围着浴巾出来时,他脸上那神情精彩的呀……乐死我了!”
  “你故意的。”陈易风眉眼冷了几分。
  “将计就计而已,我也是因为帮他才遇袭的嘛!”苑飞飞立刻老实了些,“反正……你其实也想试试看秦宋到底能不能经受考吧?我的美色……足够考验他了吧?”
  陈易风不说话,微微的笑起来。
  “喂!”他无声的漠视让苑飞飞的自信心受挫了,“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不够漂亮吗?!”她不高兴的把叉子甩了出去。
  陈易风失笑,弯腰捡起地上的叉子,舀餐巾一下下的拭,“女人不是只要漂亮就行了,你这坏脾气不改一些,我看有哪个男人敢和你白头到老。”
  “我只对你这样而已,在外面我还是很能装的。”她耸耸肩,“而且,我不止有漂亮好吧?比起我的能力,我完美的外表只能算中等偏下吧?”
  陈易风虚握拳,抵唇清咳了一声,笑的很乐。
  “白头到老,啧!真惆怅啊,”苑大小姐忽然很正经的一声长叹,“睡了你之后,我真的很难想象还有男人能够满足我。”
  陈易风淡定的“恩”了一声,不客气的答应:“的确。”
  苑飞飞白了自大狂一眼,推开餐具站了起来,空落落的男式衬衫比体恤长比连衣裙短,她高挑修长的美丽身体虚虚的罩在里面,灯光之下若隐若现,实在是很美的一幅画面。陈易风端着餐点上的红酒浅浅的酌。
  “哎,”她灌下去一瓶水,忽然又转过脸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在这待了那么久,你南边生意不要了?”
  “快了。”他笑,“秦小六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同意。”苑飞飞想起那个可爱又有那么些高深可怕的大男孩一样的男人,抚掌笑,“说真的,”她调笑,“见到秦宋之后是不是特别后悔啊?没有先下手为强。”
  那时候……明明是黑黑的夜呀,灯光也并不明亮,可是那个随意的坐在餐桌旁的男人,笑容却渀佛被光亮笼罩着一般的。
  谁也不懂他。
  那么漫长的等待她成长的过程里,他几乎每过一天,后悔就会多增一分。每一天都后悔昨天没有将她揽入怀里。
  可是这一次相见,看着她在秦宋怀里幸福的笑与打闹,他终于能够不再后悔。
  多好,终于如他所愿,他的乖乖婷宝等来一段与她同样鲜活的青春。同笑同忧,白头到老。而不是用她花骨朵一样的年纪,祭奠一个中年男子最后的一点热血贪婪。
  尽管那很比穿透型枪伤还痛上许多倍,但他终于等来了她的幸福,用他这么多年的压抑与沉默,换来完完全全与他无关的圆满。
  圆满就好,他也能全身而退。
  他不说话,只温柔的笑。苑飞飞冷眼看着,眼里渐渐一丝光亮也无,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那笑是与她无关的。
  晚上陈易风又做了梦,梦里婷宝还小,扎着两只严谨的辫子,抱着噗噗蹲在房檐下哭。他在梦里走到她身边,把她抱起来轻声的哄:婷宝不要哭……你要星星我都摘来给你,你不要伤心……
  床侧悉悉索索很轻微的声响,在特种部队养成的灵敏警觉多年没有搁下,他几乎是立刻就醒了过来,只见苑飞飞红肿着双眼蹲在他床前,涣散着眼神看着他,像条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狗。
  “怎么了?”他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丫头居然哭了呢,虽然她平日里口口声声的说总有一天要把整个苑家毁掉,可是只有他知道她是做不到的,这丫头装腔作势耍狠很在行,心地真的不坏。
  苑飞飞把事情前后简单的说了一遍,说完又哭了出来。外人恐怕很难想象泼辣厉害的苑家千金也有这么狼狈柔弱的时候,可其实她在陈易风面前从来都是这样无遮无拦哭笑不问的,多年前她流落街头落魄的差点死去,是他救了她,又一手把她捧上今天的地位,她最狼狈低贱的样子他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打你一下就哭了?难道你打不过他?为什么不还手?”陈易风坐起来,把她也拉起来,抱在怀里笑着打趣问。
  “喂!我身上有他一半的血!打了他会被雷劈的!”她哭的更加惨,眼线都晕开,蹭的他浅色睡衣上一道道难看痕迹。
  “你做得对。”陈易风温柔的拍拍她,“他是你爸爸,你让着他没错。以后机灵点,明知道他叫你去是发脾气,就不要送上门去了。”
  “我哪知道他会为了陈遇白几句话就打我!混蛋!死老头!居然那么怕陈遇白!他现在不知道我的厉害!我总有一天要把他公司整垮!气死他!”苑飞飞在他的安慰下更加像个小女孩,没了半点平时的飞扬跋扈,“陈、遇、白!给我等着!”
  “飞飞,我再和你说一遍:不要去惹陈遇白,连我都轻易不和他过招的。来之前我就警告过你了,专心做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就好,不要去打‘梁氏’的主意,那不是我们现在能吃得下的。”
  “是秦宋暗示我帮他舀下竞标就卖给我‘梁氏’股份的!”苑飞飞愤愤的,“你还说秦小六是他们六个里面道行浅的!分明是坏小子!借刀杀人!”
  她恶狠狠的把秦宋和陈遇白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才稍稍解气,仰脸泪眼汪汪的看向他,“你要蘀我讨回来啊!欺负我就是欺负你!打狗还看主人呢!”
  她中文本来就一般,盛怒之下更是口不择言,陈易风听了莞尔,顺着她一头已经乱了的卷发,“你不是小狗,你是我……好了,我一定蘀你讨回来。陈遇白有些难度,我们转个弯吧——先对付你爸爸,我买下他股份,让你进董事局捣乱好不好?”
  她自然猛点头,转念又问:“你刚才要说什么?我是你的什么?”
  陈易风不答。
  “说啊!”她乖巧的撒娇,眼里闪过自以为掩饰得当的期盼。
  不料陈易风全都收入眼底。
  “飞飞,”他的语气和往常一样淡然冷静,“你知道的,我不会再要孩子了。可是……没有自己的孩子,老了以后恐怕你会后悔、会遗憾。我的态度一直没变,你要想清楚。”
  这是除了年纪以外,他对婷宝一直犹豫着的最重要的原因。人生太漫长了,他又打拼的实在比别人辛苦,没有人陪伴真的是很孤单,所以他对不起小董逝去的妈妈。但是他不能再对不起小董,他这一生,将只有那么一颗掌上明珠。
  苑飞飞眼里飞速的闪过薄凉的光亮。
  陈易风并不去分辨,只垂着眸静静的看着她精致美丽的颜,无一丝表情。
  良久她忽然伸手推开他,神色之间嬉笑轻松,陈易风心里暗暗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却也笑了起来。
  “你以为每一个男炮灰都有春天?我凭什么要捡女主剩下的?”她笑的嚣张,微花的妆容有种饱熟的艳丽,美的动人心魄,“我又不是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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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不许说我不纯洁~~~
  下一章放小禽兽口不择言得罪小白之后的番外,小禽兽吃小土馒头,腹黑三吃小白鸡蛋啦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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