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驸马爷都尉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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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殿前欢 358 即将转移的注意力
类别:历史军事 &&&&&
作者:&&&&&书名:
&&&&太子再次提审李存义、李佑父子二人的消息肯定隐瞒不住,没有多久就传的满京师沸沸扬扬的,当然韩国公府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是好,还是坏呢?谁也不知道,但是驸马都尉李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赶回到父亲那里,在他眼里,太子仁慈,既然能劝动皇上重审自己的叔叔和堂兄,就是代表了皇上的一丝意思,那就是宽容,至少李祺没有见到过太子怎么狠下来心过。&&&&却不知道刚刚回到府邸,便得知父亲已经由床上起来,但是却没有与妻儿家小欢聚畅叙,沐浴更衣之后,便钻进书房,命仆人将厚厚一摞文书摆到册案,李善长的夫人亲自泡上一杯碧螺春茶,见丈夫沉默不语,眉峰紧蹙,知道他心中有事,没有多说话。李善长问她,在他所谓的病重期间有没有人来府上求见?夫人说了十多个名字均未提及太子朱标,李善长便不再问下去,寒暄几句,夫人悄悄离去了。&&&&李祺从叙述中感到了父亲也必将是高兴的,于是放缓了步伐,慢慢的向书房找父亲去了。&&&&韩国公府的书房很大,却是十分雅致,一排整洁的书柜,插架琳琅,秋山乱叠,正面墙上挂着一幅元人无名氏的《春雨田耕图》,两边的对联是笔力厚重道劲的颜体字,出自前大学士宋濂之手。上联是,天下苍生待霖雨,下联是,此间风物属诗人。这是一副巧妙的诗句。集联,上联是南宋江湖派诗人戴复古的名句。下联为北宋家苏东坡的诗语。&&&&……李善长背着双手,在两张字画前。审视良久,对面墙上则挂着一幅全绫精裱的横条。是他自己在洪武三年书题的:“怀抱一天明月,云牵两袖清风”,和宋濂的书格迥异。他的书兼米黄之长,疏放狂荡,一气呵成。&&&&看着看着,眉宇间的纠结越来越突兀,心里又想起刚刚听说的事情,皇上同意太子重审李存义父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先是欣喜一番。但又从其中感到一阵阵的危机来,皇帝不可能这么仁慈,也不可能网开一面,他跟随了皇帝几十年,知道他们当今这个圣上,一向信奉的是宁杀错不放过的信条,谁也没有见到皇帝心慈手软过。&&&&往往皇帝心慈手软的背后,代表着更深一层次的危机,就比如自己在洪武十八年的时候就曾经遇到过。那时候丁斌秘密告发,自己的弟弟李存义和侄子李佑等啷当入狱,当时皇帝曾经对自己说过不怪罪自己,也不会相信别人的诬告。&&&&但是这才过了几年呢?不是又将李存义父子拘禁起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吗?李善长心里知道,在洪武十八年的时候。自己的威望还没有拉下,在朝中有很多人还是支持自己的。特别是胡惟庸被处死之后,这些人更是拿着自己当做护身的法宝。&&&&所以当时皇帝动不得自己。就像是用小刀削果皮一般,一层层的将自己的同乡,自己的死党,自己的亲信,慢慢的削去。&&&&比如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延安侯唐胜宗、南雄侯赵庸、荥阳侯郑遇春、宜春侯黄彬、河南侯陆聚、宣德侯金朝兴、靖宇侯叶碖、都督毛骐、李伯碖、丁玉……等等,不是先后以各种理由被朝廷捕杀了吗?&&&&时至今日,自己几乎成了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现在放过自己,明显的有些多余,真的要放过自己,还用的着这么多年做这么多的动作吗?&&&&……但是,李善长又知道太子朱标的为人,想着他曾经成功救出的宋濂,又不免踌躇起来。&&&&…………&&&&想到这里,李善长浑身一震,他的儿子李祺此时已经走进书房,在他身侧行礼之后,施施然走到他的身边恭敬地说:“父亲,这么晚了……唉,你还在为那事情操心吗?”&&&&“祺儿,”李善长叹息道:“别小看这桩事情,时至今日,咱们只要稍微走错一步,那就是满门皆灭的下场啊……。”&&&&“太子既然插手,事情必有转机,儿子相信太子的能力和仁德。”李祺将李善长扶着慢慢的坐回椅内,随手倒了一杯茶,放在父亲面前,紧接着说道:“自从去年颁谕以来,父亲已经装病快一年了,皇上就算是知道父亲有些伪装,但是必是可怜父亲的老迈,哪里还有什么杀意,让太子走着一遭,不过是将这个仁德让给太子,让太子树立威信而已。”&&&&“祺儿,你哪里知道,这个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李善长将手边的茶杯推向一边,皱起眉头。&&&&李祺慢慢的地坐到另一边椅上,说:“什么简单不简单,父亲你一向清正廉洁,威望深厚,再加上早就躲避朝堂置身于世外,关于这一点皇上不是没有看出来,而是全部都看在眼里,父亲并没有什么野心,现在有事年事已高,皇上肯定不会再起杀心的。”&&&&“你不明白,为什么为父当年跟随皇上征战天下时,并没有享受过什么福气,明明皇上亲口说我是大明第一功臣,却是在洪武三年,就将为父从中书省逐出呢,这些你知道吗?”&&&&“呵?”李祺吃了一惊,忙问道:“那……父亲,你以前怎么没有说过,您以前不是说,是杨宪和刘伯温搞的鬼吗。”&&&&“不是。”李善长脸色阴沉地说:“大明刚刚立国,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皇上怎么可能被杨宪和刘伯温迷惑,不过那时候有些传言对老夫不利,那就是大明官吏,八成出自于为父之手,才引起皇上的顾忌,暗示为父辞官的,杨宪和刘伯温,不过是皇上手中的刀剑而已。皇上才是主要的因素,这么多年以来。为父一直自污,不惜去中都建造宫殿。在杭州做富家翁,最终皇上还是不放心,为父才住进京师里,不敢再出京师一步。”&&&&李祺也觉得这桩事情确实麻烦,不独干系父亲的宦海浮沉,处之不慎,还有被朝廷降罪的可能。生活在当今圣上的那这个时代,就连普通老百姓都十分清楚,这位和尚出身的贫苦农民。是在南征北战血雨腥风中登上了皇帝宝座的。&&&&皇上清醒地看到蒙元前朝政治**,贪官污吏充斥朝野祸国殃民,各种法令形同虚设,废弛失禁,弄得奸佞横行,民不聊生。他登基之后制定律令:官吏凡贪污蠹害百姓者,严惩不恕。&&&&李善长对皇上的了解,比谁都深入,皇帝曾经几次给他说过。蒙元灭亡,灭亡于朝廷无力,官员徘徊在朝廷的政令之外,甚至都不卖朝廷的颜面。才是蒙元灭亡的根本,大明想要延绵万世,必须加强皇权的威严。绝对不允许朝堂之上,有权臣的出现。&&&&当初的一个谣言说什么:大明官吏。八成出自左丞相李善长,小人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皇帝就记在心里,不惜用检校出身的杨宪,不惜用小吏出身的胡惟庸,不惜用老实人汪广洋,也逼着最熟悉大明朝廷运作的他走出中书省,并再也没有进去过。&&&&李祺见李善长低头不语,右手不住地把玩着玉如意,猜透了父亲看透之后心寒的心思,于是欠过身来,温和的一笑,说:“父亲,我倒有个主意……”&&&&“你能有什么主意!”李善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臂赫然站起,伫立窗前,伸手拉开窗上的绸帘,如水月华涌进屋内,映着他那张焦虑的瘦脸。&&&&“父亲听我说嘛,”李祺将一件披风搭在他的肩上,说:“父亲已经示弱如此,再这么犹豫下去端的会引火烧身。可是,父亲岂不闻冯驩劝信陵君狡兔三窟的掌故么?”&&&&“嗯!”李善长听李祺这么一说,惊醒似地哼了哼,瞟了儿子一眼,李祺继续说道:&&&&“父亲还是需要病下去,叔父那边太子该怎么审讯就怎么审讯,父亲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由孩儿去见太子殿下,看看有什么新意没有,依孩儿看来,不如……”&&&&李善长催促道:“说下去。”&&&&“叔父一家看来是逃不出来了,几番三次的被拘禁起来,缘由都是由他们而起,而且丁斌已经被正法,算是死无对证吧,前几天有人在我府上,曾经说出一个办法,就是所有的事情,都由叔父一家承担,咱们保证为叔父他们照顾家人就行了,叔父和堂兄承受了皇上的怒火之后,父亲在逐渐苏醒,再请太子寻找机会,让父亲能去宫内找皇上认错,到时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父亲再做老迈之状,相信皇帝必不加罪于父亲。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举么?”&&&&李善长看着窗外的月色,想着李祺的这段议论,像是自语地:“谈何容易!就怕是弄巧成拙。此番皇上的目的可是为父,可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是你叔父和堂兄全部承担下来,但是皇上总是没有达到目的,应该不会罢休的。”&&&&“那……父亲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如若父亲不果断尝试,不让叔父大人承担一切,以保证家族的安危,就无风险了么……况且,咱们还是有机会的。”&&&&“这”&&&&“父亲思虑太多,”李祺劝道:“其实,张网再密,尚有漏网之鱼。法令再严,也有疏忽之处。皇帝虽是天子真龙,但毕竟父亲有过天大的功劳,若是被一些仆从、小人的言语就打击了斗志,到时候连累了家族,那么可就……。”&&&&“休要胡言!”李善长厉声制止道,他知道李祺所言均是实话,道出了官场暗中丑行,似乎也隐隐刺痛了他这位曾经的中书省丞相的痛处。李祺微微一窒,并未在意,添了一杯热茶放在父亲坐边的茶几上,接着说道:“儿子的意思是,父亲如若妥善处理这件事情,不必顾虑许多,叔父那边,还要父亲说话才能行的。只要父亲愿意,孩儿愿意马上去找太子殿下想想办法。”&&&&“这个办法是谁教你的?”李善长直视着儿子,李祺微微一囧。稍后便恢复了常态,淡淡的回道:“是庞煌?”&&&&果然是他。李善长叹息一声,也就是那个没有读过几天书的驸马都尉能想得出这种办法。让自己的亲弟弟为自己顶罪,自己倒是愿意,但是弟弟李存义能够甘心吗?&&&&但是这个办法,无疑是最折中的办法,总是要死人的,死一部分总比全家族的人都殉葬要好,但是偏偏牺牲的是自己的亲弟弟,李善长知道弟弟的性格,要说服不难。难就难在该如何善后才是。&&&&=======================京师和浙江的分界线=======================&&&&耳朵姓陈,大家都因为姓氏而都喊其“耳朵”,其实他心里也是十分愿意的,因为他的大名更不好听,叫做陈骡子,军户出身,也没有上过什么学堂,更是大字也不识得几个,除了一身蛮力之外。最近唯一令他得意的事情,恐怕就是他要成亲了,那姑娘正是经常往他们驻地送鱼的宗老伯的女儿,叫海英。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总算是模样周正,在灯下也算是楚楚动人。&&&&其实早就在去年。海英替父亲送鱼到龙山所的时候,两个人就好上了。从那时以后,海英会经常抢着来送鱼。看着她送完鱼,耳朵总是会找个借口溜出来,两人在庄稼地里、岸边的礁石从中耳鬓厮磨一番,宗老伯知道后,也没有反对,军中多一个女婿,他送鱼要账就更有保证了。&&&&直到今年,他们龙山所的百户被抽到观海卫,耳朵的上司累功升了百户,那么耳朵就顺理成章的做了总旗,手下五十个大兵,虽然最近没有战事,但光是屯田也够他威风一阵了,威风够了,他就开始寻思成亲的事情。&&&&今天,他就打算和海英商量一下,问问他爹准备要多少彩礼,什么时间把事情办一下,他老陈家也该有后了,耳朵就是这样的人,十六岁从军,到现在快三十岁了,做事全凭自己的喜恶,只要一想起来,不办好,他怎么也难以安稳下来。&&&&从龙山所城门走到路上,再由路上走到码头,早该来送鱼的海英或者是宗老伯就是不见踪影,一直到天近黄昏的时候,耳朵才隐隐的感到有些不妙,难道出了什么变故?要不几年如一日的送鱼,到今天突然就断掉了,前天还交代了,让多准备一些海味备着。&&&&宗老伯就算是不想把闺女嫁给自己,那也不用给几十年的生意过不去吧,这鱼在集市上才多少钱一斤,卖到军营里是多少钱一斤,他耳朵都知道,更别说是买了一辈子鱼的人了。&&&&看看天色渐晚,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也许就这么算了,可是放在耳朵身上不行,今晚要是不把事情搞清楚,恐怕非发疯不可。趁着天还没黑,就寻了船家要去霍山岛,可没人愿意去,天寒地冻的,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看在他是军爷的份上,更看着龙山所屯卫平时的好处,有个渔家拗不过耳朵的纠缠,就把自己的船借给他,让他自己去,反正几十里的水路,也不算太远。&&&&拿出平日和海英厮混的劲头,这条水路他每个月都要往返几次,倒也熟悉,也算是耳朵胆大,靠着极为不熟练的操船技术,硬是费了一个时辰,才到了霍山岛,但是却偏离了方向,找不到码头所在,只好随便靠岸,将船拴在礁石上,摸黑就往海英家去了。&&&&初行没有几步,耳朵就感到万分的不妥起来,毕竟十六岁从军,也打过几场硬仗,那种从战场上磨练出的直觉,让他的毛孔骤然紧缩,从泛着腥气的海风中,他还闻到一种熟悉的气味,是血腥味,对是血腥味。&&&&本能让他摸向腰间拔刀,手却扑了个空,md,今天又不是来打仗,是要提亲的,连武器都没有带,耳朵嘴里嘟囔着,但脚步却是轻了许多,腰也弯了下来,警惕的听着周围的动静,海英家离这个地方应该不太远,由于岛上的人家大部分都是渔户,所以住的比较分散,各家很自觉的划分着海域,以免打渔时的冲突。唯一人口最密集的地方,应该就是霍山的周围,渔户们老了之后,打不了鱼、撒不了网,就紧挨着岛上的霍山住下,颐养天年!&&&&距离海英家近了,耳朵反而舒了口气,有灯光,那就是没事,脚步也轻快了很多,心里寻思着怎么开口,这么晚了还过来,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莽撞的耳朵到现在才想起了自己两手空空,晃悠、晃悠的就过来提亲了,是不是有些可笑。&&&&堂屋里面亮着灯,却关着门,里面传出吵闹的喝酒声,说的话耳朵也听不懂,不过霍山岛上经常有女真人过来,那些野人的话他也听不懂。所以这点倒是没有让他奇怪,趁着这个机会,他来到海英住的小屋附近,里面也亮着灯光,想起了海英那一只手握不住的胸脯和浑圆的大腿,耳朵心灵深处那股邪火腾的一下子就升了起来,蹑手蹑脚的来到窗前,就着那条敞开的缝隙一看……。/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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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捅破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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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旋风般,那个身影直扑扑的撞了过来,艳丽的脸上有着骄横的神色,奔到面前,她举起手来:“柳明媚,你昨日是怎么与我说的!”&&&&眼见着那只手就要往明媚的脸上落了下来,跟着玲珑郡主过来的几个丫鬟在后边都很是着急,一边追着上来一边喊着:“郡主,郡主!”&&&&明媚瞧着那只手往自己脸上招呼了过来,微微的笑了一下,身子轻巧的往旁边一闪,玲珑郡主的手便落了空,她是跑着过来的,又急又快,还没有站稳脚便来打明媚,没想到被明媚躲闪过去,而且旁边玉梨伸出手来拉住她的手腕,她忽然间觉得手腕处又酸又麻,重心不稳,猛的跌坐在明媚的脚边。&&&&“柳明媚,你!”玲珑郡主惊骇的捧着自己的手腕:“你竟敢暗算我!”&&&&明媚瞧着她那样子,心里知道肯定是玉梨动了手脚,淡淡一笑:“郡主,我站在这里好好的,郡主跑了过来要打我,这是大家都看见的事情,分明是郡主在明算我,明媚又何曾暗算过郡主!”&&&&玲珑郡主的几个丫鬟赶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替她将身上的灰尘掸了去,一个个脸上都有着担惊害怕的神色:“郡主,咱们回去罢,宫里不是来人宣郡主进宫去陪太后娘娘的吗?”&&&&玲珑郡主撇了撇嘴,抬头望着乔景铉,一双眼睛里全是泪水,亮晶晶的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景铉哥哥,我来问你一句,其他书友正在看:!”&&&&乔景铉皱了皱眉毛,有几分不耐烦:“薛玲珑,你现在越来越嚣张了,怎么一来便伸手打人,你的教养都去哪里了?”&&&&“教养?”玲珑郡主哼了一声,用手指了指明媚:“还不是她给惹的?”望了望站在明媚身边的玉梨,她若有所悟道:“柳明媚,不是你便是你这丫鬟动了手脚,快些叫她想法子将我这手腕归了位。”&&&&郭庆云这时已经从旁边走了过来,低头瞧着玲珑郡主的手腕脱臼,软软的耷拉在那里,伸出手来轻轻一捏,便将她的手腕归了位:“薛玲珑,你总喜欢到处惹事,遇着强横一点的有你的苦头吃!”&&&&玲珑郡主好了伤疤忘了痛,朝郭庆云与明媚傲慢的点了点头:“你们两人都给我到一旁去,我与景铉哥哥有话要说。”&&&&听着她喊得这般亲亲热热,明媚心中好一股子酸气不住的往外头冒,她瞄了一眼乔景铉,嘴唇边露出了一丝冷冷的笑。乔景铉见着明媚这模样,心中一慌,赶紧伸出手来拉了拉明媚的衣袖:“媚儿,你别理睬她。”&&&&这小动作没有逃过玲珑郡主的眼睛,她瞧着乔景铉将明媚的一角衣袖拉在手中,心中的那股酸意怎么样也忍不住,双眼中如有一股怒火在跳跃:“景铉哥哥,你怎么可以拉她的衣袖!”&&&&乔景铉朝玲珑郡主挑了挑眉毛:“怎么了?我拉明媚的衣袖又如何?”&&&&玲珑郡主咬着牙跺了跺脚,乔景铉的冷淡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心,让她一句话哽在喉咙口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今日起床没多久,万寿宫便来了人,那姑姑笑眯眯的传了太后娘娘的口谕:“郡主,太后娘娘说有些日子不见你了,想要郡主进宫去陪她老人家住些日子。”&&&&万阳公主坐在那里,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玲珑,快些去换衣裳,等会母亲便送你进宫去。”&&&&那姑姑垂着手儿,脸上全是谄媚的笑容:“万寿宫里现儿还有两位小姐呢,太后娘娘说了,年轻人多一些,她那宫里头便热闹了,她自己觉得也年轻了几分。老奴先回宫去了,郡主可要快些过来。”&&&&瞧着那姑姑的背影,玲珑郡主有几分疑惑:“母亲,你说外祖母喊年轻小姐到万寿宫里做什么?还喊我去?一道儿陪她说话不成?”&&&&万阳公主瞧着自己女儿如花的脸庞,心中有几分得意,昨日宫中大挑,太后娘娘留了两位小姐在万寿宫,今日又传了玲珑过去,想必就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玲珑许了给三皇子做正妃,那两位小姐便是以后的侧妃了。&&&&女儿长大了,越发水灵,只是她身份高贵,已经及笄快一年了,京城里头却没有哪家勋贵敢上门来提亲,像她这样美貌高贵的女子,也只能配皇子,以后等着三皇子成了太子,她便是太子妃,登基以后,她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玲珑,太后娘娘自有她的道理,你赶紧去换了衣裳和母亲一起进宫去。”万阳公主弯了弯嘴唇,得意的笑容从嘴角溢了出来。&&&&“母亲,你肯定知道些什么。”玲珑郡主起了疑心,走到万阳公主面前,靠着她的肩膀撒娇道:“你快些告诉我,外祖母喊我去是做什么?”&&&&万阳公主拉住玲珑郡主的手,眼睛里全是笑:“玲珑,你难道便不想想,你今年都十六了,还没许下人家呢,你外祖母可是最热心这事儿的,其他书友正在看:。”&&&&玲珑郡主张大了嘴巴,眉头皱了起来:“外祖母打算给我指婚?指给谁?”她想起了早几日进宫,乔皇后那别有深意的话语,心中一阵不舒服,难道外祖母与舅母一起联手想要将她嫁给三表兄?&&&&“我的玲珑,自然是要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万阳公主开心的笑了笑:“别问这么多了,快去换了衣裳随母亲进宫。”&&&&“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我才不稀罕!”这不是摆明了是想要将自己许给三表兄?要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至少首先要成为皇子妃,这才有资格做那最尊贵的女人。玲珑郡主站在那里好一阵发晕,眼泪珠子不住的往下掉:“母亲,你不是最疼爱我的吗?你分明知道我喜欢的是景铉哥哥,为何你不去与英王妃议亲,非得要将我把那皇宫里送!”&&&&“玲珑!”万阳公主有几分慌张,望着玲珑郡主那挂满泪珠的脸,心里有一阵发疼,她如何不希望玲珑能事事如意?可是她试探过几回英王妃的口风,人家都是淡淡的将这事给推到一旁去了,分明就没有想和公主府结亲的意思。&&&&“母亲,我这就去问景铉哥哥,我要他去和他母亲说,让他遣人来咱们公主府提亲!”玲珑郡主见着万阳公主沉默不语的模样,气得咬了咬牙,拎了裙子便往外边跑,万阳公主赶紧站了起来,紧走几步到门口,那身影已经远远的去了。&&&&“还呆着做什么,快些跟上去!”万阳公主见着那几个呆若木鸡的丫鬟,气得全身发颤:“快些快些!郡主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你们便是死一万次都不够!”&&&&几个丫鬟追上玲珑郡主的时候,她已经在吩咐府里的管事给她套马车:“去英王府!”&&&&气鼓鼓的跑到英王府,结果扑了个空,乔景铉不在,听说是去了镇国将军府家的跑马场。她看着那主院的大门,很想跑进去问英王妃,她究竟打算找个什么样的媳妇,为何宁可去柳太傅提亲,也不来公主府?&&&&在那门口盘旋了一阵子,听着里边不时传来丫鬟低低的说话声:“哎,世子爷心里肯定不好过。”&&&&“可不是吗,这一个月里头,官职都丢完了,现儿就是闲人一个了。”有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不知道他有多难受呢,一大早便骑马出去了。这样也好,去散散心。”&&&&玲珑郡主听着议论,心中也是着急,景铉哥哥竟然又被免了官职?皇上舅舅也太不给面子了,景铉哥哥哪里做得不好,竟然让他这般嫌弃?现在景铉哥哥肯定很难受,不行,自己要赶着去安慰他,顺便问他,为什么不让英王妃遣了媒人来公主府提亲。&&&&可是赶到跑马场,却见着那柳明媚正在缠着景铉哥哥,玲珑郡主心里头旺旺的烧着一把火,恨不能将那柳明媚甩到一旁去,自己与景铉哥哥说些私密话儿,她呆在一旁站着是何道理?还不知趣的走开?&&&&偏偏景铉哥哥却还在护着她,甚至还拉着她的衣袖!玲珑郡主的脸都有些扭曲,嫉妒的望着面前站着的那一双璧人,眼泪珠子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景铉哥哥,你、你、你怎么就不说句好听的话儿?我与你自小便认识,一块儿长大,她柳明媚还不知道是从哪个旮旯里边蹿出来的,怎么你倒维护起她来?”&&&&“我喜欢她,这事儿需要经过你同意?”乔景铉挑了挑眉,朝玲珑郡主点了点头:“薛玲珑,咱们年纪大了,不比小时候,你老是来缠着我,旁人瞧着不好,媚儿也会不高兴。我可不能让媚儿受半点委屈。”&&&&“媚儿?”玲珑郡主回味着这个称呼,心中的酸气不可抑制的溢了出来:“你喊她媚儿,喊我薛玲珑?”&&&&“不该是这样?媚儿是我最心爱的女子,你只是我一个普通的朋友而已,这么喊是极合适的,其他书友正在看:。”乔景铉望着玲珑郡主笑了笑:“我想你心里头应该明白。”&&&&跟在玲珑郡主身后的几个丫鬟苦了一张脸,怯怯的在身后提醒着:“郡主,公主殿下还在府里等你回去呢,太后娘娘宣你去万寿宫小住几日。”&&&&玲珑郡主听了这话更是焦躁,一双眼睛盯着明媚,似乎能喷出火来:“柳明媚,好你一个小贱人,竟然敢欺瞒本郡主!昨日我问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今日可却这般形状,莫非是以为有景铉哥哥替你撑腰不成?”&&&&郭庆云听了心中很是不舒服,她双手叉腰望着玲珑郡主喊了一句:“我表兄不是说他与你只是普通朋友?上回便告诉过你别喊他景铉哥哥,你还这样喊,我听着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了!快些改口罢,让人听了难受,更容易误会。”&&&&“郭家小九,你别这般嚣张!”玲珑郡主一张脸涨得通红:“你不就是仗着你们镇国将军府在西北的声望?竟然敢对我这般不逊!”&&&&“我就是仗势又如何?”郭庆云挑眉一笑:“你不服气?”&&&&镇国将军镇守西北要塞,手中执掌兵权,岂是那公主府里的驸马都尉能比得上的?皇上对郭家都要礼让几分呢——他是郭家与别的世家大族一手扶持上去的,西北这边还得依赖着郭家,公主府如何能与镇国将军府抗衡?&&&&玲珑郡主没了高声大气,眼泪珠子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她泪眼婆娑的望着乔景铉,好一阵伤心难过:“景铉哥哥,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乔景铉有几分不耐烦:“薛玲珑,你是听话不清?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为何你总是要缠着我不放?”&&&&“不!”玲珑郡主歇斯底里的喊叫了起来:“那时候你给我三表兄当伴读,我在宫里陪着外祖母,我们两人经常在一处玩耍,那会子我们之间的关系难道不比旁人要好?我不相信!”她望着站在一旁,脸色平静的明媚,心头一阵火起,朝她直直的扑了过去:“若不是这个狐媚子钻出来,景铉哥哥,你一直是对我好的!”&&&&见玲珑郡主从旁边蹿过来,乔景铉伸出手来拦住了她,轻轻一推,便将她推到了几步开外。玲珑郡主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被丫鬟扶着才站稳了身子,一双妙目睁得大大的,黑色的瞳仁溜了一圈,那泪水便如雨点一般滚落下来:“景铉哥哥,你竟然伸手推我,为了她你就这般狠心对我不成?”&&&&乔景铉听了只是焦躁,伸手指着跑马场大门道:“薛玲珑,你够了,赶紧回去罢!我真不想再见到你,每次都是这般说不清楚!”&&&&“景铉哥哥,你好绝情!”玲珑郡主用手捂住了脸,哭得更伤心了。&&&&“薛玲珑,你赶紧回去罢,不是说太后娘娘召见你?”郭庆云走上前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便不是你的,再耍无赖也没用。每回听你喊景铉哥哥我都快要吐了,咱们又不是五六岁的小孩子,还时兴那套把戏?快些改口喊乔世子罢!要不是,按着亲戚的那份上来轮,你喊他表兄也未尝不可,虽然说这亲戚已经是拐弯抹角的,可总比那个景铉哥哥听了来得舒服。”&&&&玲珑郡主被乔景铉与郭庆云一通骂,又羞又气,捂着脸拼命哭,旁边的丫鬟不住的拿帕子擦着她的眼泪:“郡主,咱们回去罢,公主该等着急了,好看的小说:。”&&&&将一双手放下,看了看乔景铉,玲珑女郡主露出了绝望的神色来:“景铉哥哥……”&&&&乔景铉听得烦躁,拉了拉明媚:“媚儿,咱们骑马去,不在这里耽搁时间了。”&&&&明媚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怎么了?你心虚?”&&&&郭庆云哈哈一笑:“柳十,你怎么也如此矫情?喊你来跑马场,便是想要快快活活玩耍的,别被她坏了兴致,快些走。”她挽住明媚的手,大步往前边走了去,乔景铉也赶紧追了上去,讨好卖乖:“媚儿,要不要骑踏雪?它很温驯的。”&&&&“你那踏雪温驯?”郭庆云不相信的回头看了一眼:“上回我才摸了它的脖子,它便扬着头咴咴的长声嘶叫,看着就是个暴烈性子。”&&&&“那是对你,对媚儿可不一样!”乔景铉笑嘻嘻的望着明媚,完全没有再想着那呆呆站在身后的玲珑郡主。&&&&“表兄,你这是在转移话题。”郭庆云回头瞧了瞧,玲珑郡主已经被她的丫鬟拉拉扯扯的往跑马场大门走了去:“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有个了结。”&&&&“什么叫有个了结?我和薛玲珑真的什么都没有。”乔景铉有几分紧张的望着明媚,心中忐忑不安:“媚儿,你可要相信我。”&&&&明媚嘴角噙着笑意,一双眼睛往乔景铉身上溜了一圈:“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只不过你可要记住,若是被我抓着你三心二意,那咱们这一辈子就不要再相见了,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乔景铉一把捉住明媚的手,眼神热烈:“媚儿,有了你我还能去对谁三心二意,你是天下最美好的女子,还有谁又值得我去三心二意?”&&&&“表兄,你能不能说得委婉些,这般说话,我在旁边听着都快要吐了!”郭庆云夸张的拍了拍胸口:“咱们说些正常点的话行不行?哎,对了,表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西北?”&&&&“去西北?”乔景铉站住了身子,跑马场很是空旷,本来初夏的风该是温和微弱,可在这里去刮得有些猎猎作响,将他身上的长衫吹得飞扬了起来:“西北边塞……”&&&&“是。”郭庆云在一旁很热心的点着头:“反正你现在在京城也没事可做,难道就真的做个混吃混喝的闲散世子爷?我觉得你恐怕会窝不住罢?再说你们英王府还有个挑剔的老王妃,你还有个幸灾乐祸的庶兄,还不如去西北边塞立些军功。”&&&&乔景铉眼睛一亮,望着郭庆云道:“西北今年有战事?”&&&&“鞑靼人已经三年没有大军骚扰大陈边境了,可小打小闹时常不断。”郭庆云握住缰绳晃了晃:“今年你不是查那些鞑靼人的下落?查来查去是和京城里某些贵人有牵连,保不定今年还真会有战事呢。”&&&&今年上元夜东大街走水,跑马场后山出现的鞑靼人,无一不显示着有某些动向,乔景铉查了一个来月,那线索越来越分明的时候,忽然间便断掉了,鞑靼人仿佛在一夜之间便消失掉了,再也无迹可寻。&&&&不用说,肯定是背后有人做靠山,究竟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这很难说。&&&&“那我跟你一道去西北!”乔景铉只觉自己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男子汉大丈夫不该去军营历练自己?只是转头看到明媚静静的站在那里,他有有几分犹豫,去了西北,那便意味着差不多半年见不到媚儿,自己可真是舍不得,好看的小说:。&&&&鞑靼人侵犯,一般是九月初开始,等着那秋日快有收成了,他们便大举进兵来抢掠粮食与牛羊,有时候还深入腹地好几百里。因着鞑靼人是游牧为生,所以根本不会固定在大陈境内,往往是抢了东西便退回自己疆界去,等到寒冬腊月的时候更是不会再出来。&&&&西北的战事一般集中在八月底到十月中旬那一段,像乔景铉这种以亲贵身份去投军的,管束自然要松弛一些,若是想回京城,十一月也就能到家了,每年实际上在军营里头只要呆半年。&&&&“你去罢。”明媚见着乔景铉望着自己,知道他的想法,朝他鼓励的一笑:“好男儿志在四方,哪有窝在京城里做那纨绔子弟的?”&&&&“媚儿,你可真好。”乔景铉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你且等着我立了军功回来!”&&&&“我们过几日便要走了,那你得回去问问英王爷的意思,若是想走,那便赶紧准备好东西,跟着大军一起出发。”&&&&乔景铉点了点头:“我知晓了,你且等着我的信儿。”&&&&金銮殿上一片肃静,群臣立在玉阶之下,望着坐在龙椅上的徐熙,心中一片讶异。&&&&方才有内侍宣读了一道圣旨,英王爷被徐熙擢升英亲王。&&&&这亲王可比王爷又高了一级,大陈目前还只有先皇封了他的叔叔为秦亲王,再没有别的亲王了,皇后的娘家果然是与众不同一些。群臣们手里拿着玉笏,心中却暗暗的在想,是不是皇上有意将三皇子立为储君?&&&&只是接下来的那道圣旨便更让人吃惊了,那圣旨道,英亲王为大陈操劳了大半辈子,也该好好休息一下,所以让他将手中的兵权交出来,暂时由副职魏大将军、萧大将军与陈大将军共同执掌,等着吏部推选出适合的人来,再进行调整。&&&&这圣旨可真是令人玩味,英王爷是乔皇后的兄长,年轻时骁勇善战,积累了不少战事经验,皇上就是依仗着他平了西南蛮夷,在大陈皇朝,若是说到行兵布阵,也只有他能和镇国将军相提并论了。&&&&大陈四境,东部临海,与外夷交往不多,基本没有战事,只有西北边境的鞑靼人和西南诸夷蠢蠢欲动,经常不时会有些烽火。八年前英王爷带兵踏平了西南,诸夷臣服至今不敢生事,只布置了十万人守在边关;而西北的鞑靼人又在三年前被镇国将军打败,到现在也不见有所比较大的动静,现在大陈可谓天下太平,四境平安。&&&&皇上今日所颁布的圣旨,明面上晋升了英王,他从王爷晋升为亲王,可实际上却是大大的不合算,因为失了兵权,再将品阶提高也没有用处,亲王也只是一个闲职,可以养鸟遛马的过下半辈子了。&&&&英王爷今年才四十多岁,如何就到了赋闲的年纪?皇上此举,甚是玄妙。方才还在想着皇上有可能将三皇子立为储君,这一刻,站在那里的群臣心中不住的盘算,看起来三皇子不得皇上喜欢,该是没有希望了。&&&&英王爷站在大殿里,看到诸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不由得紧紧的握住了那块笏板,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自己根本没有料想得到,皇上明升暗降夺了他的兵权,这肯定是在开始动手了。&&&&早些日子一口气将炫儿的职位全夺了,今日便轮到了自己,这举措频频,削弱乔家的势力,莫非就是偏向了大皇子与二皇子?现在暂时代理兵权的是三人,魏国公府一个,萧国公府一个,还有一个是老牌的陈国公府,皇上此举,真是用心良苦,。&&&&“英亲王,接旨谢恩罢!”田七双手捧着圣旨来到了他面前,眼神里有着暗示的神情,英亲王心中一凛,双手接过圣旨,叩谢圣恩。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龙椅上笑得舒畅的徐熙,英王爷心里暗自哼了一声,兵权夺去有何用,军队里有自己嫡系的旧部,难道还会听旁人的指挥不成?&&&&尽管议论纷纷,可该接旨的接旨,该谢恩的谢恩,日子还是照常要过。英亲王接了圣旨走了出来,只觉得眼前一片开阔。初夏的风里带着些淡淡的泥土芬芳,街道路边的树木葱茏充满生机,抬头一望京城的天依旧是那么洁净,一碧儿水洗过般汪汪的蓝色。&&&&他抬头望了望远方的天际:“这天色恁般奇怪,似乎要变天了。”&&&&跟在他身边的一位武官也抬头看了看天,奇怪的说:“没有感觉到,还是晴天罢。”&&&&英亲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李将军,你自己仔细去琢磨着。”说罢哈哈大笑,纵马飞驰而过。&&&&那位李将军挠了挠头:“英亲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叫我琢磨这个天色?”他乃是一介武夫,身上的官阶全是上阵杀敌立了军功挣来的,脑子却是十分的愚笨,想半天也没得要领,只好怏怏的走了。&&&&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里的那人打起边上的帘子,看着英亲王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妹夫,现在形势越来越不明朗了,你可得要支撑得住啊。”&&&&一路疾驰回到府里,扔下缰绳,英亲王便大步踏进主院,英王妃正坐在桌子旁边,眉头紧皱,一副很是苦恼的模样。&&&&乔景铉的事情她想了很久,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一阵子炫儿实在不走运,官职被皇上一个个的捋了去,后院王侧妃那眉眼间已经有止不住的春风得意,撺掇着老王妃过来说了几次:“炫儿如何这般不成器?你也得好好管束着他!”&&&&英王妃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偏偏老王妃就是不肯放过她,还在旁边唠叨:“好好的亲事也给他搅黄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给焰儿安排着呢。现在倒好,也不好怎么去和柳府开口提这事情了。”&&&&“母亲,焰儿相中的,只是一个庶出的。”英王妃很是无奈,这乔景焰一眼看中的,竟然是柳太傅家的六小姐,只是二房庶出的女儿,这可真是乌龟配王八,天生一对!本来她也不是不乐意见着那狐媚子的儿子娶一个庶出的小姐,这可正是个出气的大好机会,可她却还是有顾忌,怕京城里头旁人说三道四,议论她苛待庶子,最重要的是,若她给乔景焰娶了柳**,那自己的炫儿怎么办?&&&&炫儿前些日子放出了狠话,非那柳明媚不娶,若他不服自己安排,偷偷与那柳家小姐换了庚帖,去官府立了婚书,那自己也没有辙——这又不是没有前例,就像那柳明媚的父亲柳元久一般,竟然不顾家里阻挠,娶了她母亲。&&&&唉,有这狐媚子的娘就有这狐媚子的女儿,竟然将炫儿迷得七荤八素,一定坚持要娶她进门,真真是气死自己了。&&&&儿大不由娘,若炫儿真娶她进府来,那乔景焰娶的也是柳府的小姐,人家会怎么说?京城里边难道没旁的人家了?英王府的公子,一个二个的,非得要娶柳太傅家的小姐?&&&&老王妃在旁边瘪了瘪嘴巴:“庶出的?”她有几分失望,可旋即又点了点头:“若真是个好的,那便交代柳府将她记名做嫡女也便是了。”&&&&说完这话,也不管英王妃脸色有多么沉,吃力的扶着丫鬟的手站起身来,一步步的挪着出去了,。英王妃见着婆婆那肥胖的身影慢慢的远去,着实有气。想着儿子为了一个女子与自己怄气,更是有气,坐在那里好半日都没回过神来。&&&&正在觉得不愉快,就见英亲王大步走了进来,脸色也很是不好看,英王妃惊讶的站了起来:“王爷,你这是怎么了?”&&&&英王爷拿出了一卷黄绫来:“王妃,你瞧瞧。”&&&&英王妃展开第一道圣旨看了看,脸上浮现出了欢喜的颜色:“皇上将你擢升成了亲王?这可是了不得的容光,哪有外姓做亲王的?看来皇后娘娘颇得皇上欢心,想着法子为咱们英王府挣门楣。”&&&&“你再瞧瞧第二份圣旨。”英亲王将那一卷黄绫捡了起来交给了英王妃:“好好瞧瞧便知道了。”&&&&目光匆匆从那圣旨上掠过,英王妃脸上的欢喜立刻褪去,她怔怔的站在那里,不住的思量,口里喃喃道:“皇上要王爷交出兵权?这是何用意?这不是在架空我们乔府吗?没有兵权的亲王府,那还有什么用处?不就等于将老虎嘴里的牙齿拔了?”&&&&“皇上的用意,你还看不出来?”英亲王一只手紧紧的按住了桌子,眼中露出了决绝的光芒:“王妃,这可真是生死关头,若是大皇子与二皇子继承了皇位,我们英亲王府的牌子第二日便保不住了,还不知道会有没有更凶残的招数对付咱们。”&&&&英王妃的脸色有几分发白,她望着英亲王,声音都有些发抖:“那咱们该怎么办?”&&&&“明日你先回娘家,与你兄长好好合计合计,他与陈国公府素来交好,你探探他的口风,看他究竟准备站在哪一边,无论如何也要他替咱们去拉拢陈国公府。”英亲王的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虽然我乔世昭并不害怕皇上夺了我的兵权,可多一些助力总是没错的。”&&&&英王妃点了点头:“早些日子我听闻兄长有意要将二女儿许去陈国公府,也不知道这事儿会不会成,若是成了亲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由不得陈国公府会站到皇后娘娘这一边来。”&&&&“既然有这事儿,你赶紧回去打探一番,看看此事有几分把握。”英亲王点了点头:“咱们一点机会也不能放过。”&&&&皇上此举,文武百官个个都有猜度,醉翁之意不在酒,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皇上最近是大举在削弱英王府的势力,可是萧贵妃那边却没见他有何举动,难道皇上是想立二皇子为太子?&&&&英亲王一阵沉默,英王妃心中也是忐忑,默默的在划算着,若皇上再过些日子不对萧国公府动手,兴许正是有这个意思。但大皇子殿下那边也有可能,皇上最近把大皇子调去了中书省跟着平章政事学处理政事,难道皇上有意于立大皇子储君入主东宫?&&&&两人正在琢磨着这事儿,就听外边一阵橐橐的脚步声,乔景铉已经大步进了过来:“父亲母亲安好。”&&&&英亲王点了点头,英王妃赶上前一步拉着乔景铉的手看了看:“炫儿,你今日去哪里了?怎么手掌心里有几道红印?”儿子的官职全没了,她心中十分着急,倒不是着急丢官,着急的是怕乔景铉心里不舒服,做出什么旁的事情来。&&&&乔景铉抬眼笑了笑:“回母亲话,儿子与郭家表妹去她们府里的跑马场骑马,后来又比试了射箭,这手心的红印便是被缰绳勒出来的。”&&&&英王妃将信将疑的望了他一眼:“炫儿,你可得好好的,别让母亲担心,好看的小说:。”&&&&“哪能呢。”乔景铉朝英王妃正色道:“母亲又不是不知道儿子的品性。”&&&&“唉,你现儿越来越让我担心了。”英王妃免不了要抱怨几句:“那柳家的十小姐有什么好?你非得娶她?炫儿,你听母亲的话没错,母亲帮你再好好聘一位容言德功具备的小姐,保准你的小日子会过得开开心心。”&&&&听了这话,乔景铉无比烦恼,母亲怎么还在为这件事情纠结?难道不是等着明媚及笄以后便遣媒人去柳府求亲?他望了望英王妃,又看了看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英亲王,只觉得全身都不舒服起来:“父亲,儿子今日和镇国将军谈过了,好男儿当为国出力,既然皇上将我的职务全部免了去,那我几日之后会跟着镇国将军去西北军营。”&&&&英王妃听到此话,惊得目瞪口呆:“炫儿,你要去西北?那边鞑靼人屡次侵犯边关,甚是危险,你去做甚?虽说这三年里没有大动静,可小打小闹还是有的,你可别把那西北看得太轻松了!”&&&&英亲王抬头瞧了一眼乔景铉,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站起身来拍了拍乔景铉的肩膀:“炫儿,不错,你这法子很是合适!去罢,为父支持你!”镇国将军在西北,手中握有三十万大军的兵权,乔景铉过西北去,一方面可以增进两府感情,另一方面也可以顺便立些军功,在军营里替三皇子殿下拉拢人心。&&&&“炫儿谢过父亲支持!”乔景铉见着父亲支持自己,心中高兴,朝英王妃一拱手:“母亲,儿子不在京城期间你可千万不要替我相看别府小姐。除了媚儿,我今生今世谁都不会娶。若是母亲擅自将我的亲事定了下来……”乔景铉想了想,很坚定的说道:“我到时候绝不会与她去拜堂成亲,母亲看看要谁去顶替便是。我的妻,只有一个,也只能是柳太傅家的十小姐。”乔景铉望着英王妃呆呆的脸孔,微微一笑:“母亲,我相信你是疼爱儿子的,自然会满足儿子的心愿,是不是?”&&&&英王妃摇了摇头,脸上有着一种悲愤的表情:“炫儿,我生你养你十七年,难道便比不上那柳府小姐?你非得为了她伤母亲的心?”那个狐媚子,还没进门就将炫儿迷成了这样,要是真成了亲,还不知道炫儿会将自己丢到哪个角落里头去!&&&&“母亲,媚儿很好,为何你一直就对她有偏见?”乔景铉不解的看了英王妃一眼:“儿子是真心喜欢她的,希望母亲也能喜欢她,不管母亲怎么样想,儿子这一辈子便认定了她,不会再作改变。母亲,儿子先回劲松院了。”&&&&说完这话,乔景铉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英王妃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面,看着儿子高大的背影,喃喃自语说:“为什么他一定要来伤我的心?我是为他好,他却一点都不领会!还要去西北,西北有什么好?那边穷山恶水,还有凶悍的鞑靼人,叫人真是担心!”&&&&“王妃,你别想这么多了,好男儿志在四方,炫儿是该去军营里好好历练才能更好的成长,我乔世昭的儿子怎么能在行军布阵上落后于人?哈哈,不错,果然是我乔世昭的儿子!”英亲王倒是一脸欣喜的表情,可惜他的哈哈声还未落音,英王妃已经板着脸,扶着宝珠的手快步走了出去。&&&&“王妃,你便消消气罢。”宝珠小声的劝着英王妃:“世子爷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王妃再说恐怕也没有用。”&&&&“不行。”英王妃紧紧的皱起了双眉:“炫儿素来温和有礼,可现儿却为着一个女子来顶撞我,这样的女子还能娶进门来?”&&&&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小说锦绣医妃之庶女明媚全文阅读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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