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两句含有月的诗句诗里含有,“歌”,“怅”,“悦”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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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与流行歌曲之异同》结题报告
--现代原创流行音乐中对古诗词的借鉴
也许不会有太多的人会主动地将唐诗宋词和流行歌曲联系在一起,会觉得那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一个好比高峰上的千年积雪,一个是汪洋中的滔滔江水,相隔着太遥远的距离。但正如滔滔江水实则来源于千年积雪的消融,唐诗宋词与现代的流行歌曲的歌词创作,其实也有着一个根源与发展的不可抹灭的关系。
不可否认的是,流行音乐,更具体地讲,流行歌曲已经成为现如今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个组成部分,不论你喜欢或是不喜欢,它都正在主动或被动地充斥、渗透在我们生活的各个角落,也不管你接受或者不接受。流行歌曲其实,而且已经是一种文化,尽管更广泛地称之为通俗文化,它来自于生活同时也充当着生活的代言,这一点上,它和文学作品是相辅相承,异曲同工的,更何况它包含着一个词的创作的问题,这就不可避免地与文学扯上了关系。从一定意义上来讲,歌词创作同样也是一种文学创作,属于诗歌的范畴,而且作为同一种语言文化,那么,它的起源也必定于我国古代诗歌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反观整个诗歌的起源,其实也是与音乐脱不了干系的,可以设想,唐诗也好,宋词也罢,其实也就是那个时代的流行歌曲,确实他们中的很多也很适合而且曾被谱上曲广为传唱。
一、唐诗宋词直接成为流行歌曲的表现主题和内容,给了流行歌曲另一方表现空间,一方面考较着流行歌曲创作人对文化的把握,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流行歌曲的表现功能,且提升了流行歌曲的层次。
流行歌曲展现千姿百态的生活,表达形形色色的情绪与心态。而作为当时朝代的流行歌曲,唐诗宋词的功能与意义恰好在在这个地方。尽管处于不同的时代,人们所经历的事物各有不同,由此生而出的情绪感受也会相去甚多,但作为人的一种基本反应与情感,却并不受时代与地域的限制,因此,某些古人所经历的心理应变放在今日也同样可以适用,那么用以表现古人情感的诗词歌赋,同样也会是今人的心理映照。中国的古代文学大都非常讲究,在遣词造句,行文起势,叙事抒情上,自有一定规格,往往是字字珠矶,千古传颂。古诗词非常讲究韵律,大多音乐感极强,而从另一个角度上,结合到中国人的情感表达方式,往往是含蓄婉转,迂回曲折,动人不止,这些恰似当今诸多流行歌曲创作人所孜孜以求的一种境界,因此,许多音乐创作人,大胆地采用拿来主义,直接挑选经典的唐诗宋词,谱上曲,换一种角度来诠释千古佳句,这本身对他们也是一个挑战,对演唱人来讲亦是如此,因为听者会不自觉地拿曲作者的曲与演唱人的唱来与原诗相靠,看是否丝丝入扣,从而对创作者与演唱人的品质进行评判。
这方面成功的例子不少,最有名的,我觉得当属邓丽君。邓本身是以唱台湾小调起家,本身已有不少民族文化气息的濡染,加上台湾一批执着于传统文化的音乐人,共同泡制出许多与原诗同样经典的作品。邓曾经出版过一张名为《淡淡幽情》的个人专辑,其中收录了李煜和多位宋代词作名家的经典作品,包括李煜的《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范仲淹的《苏幕遮》(碧云天,黄叶地),秦少游的《桃源忆故人》(玉楼深锁多情种),聂胜琼的《鹧鸪天》(玉惨花愁出凤城),李煜的《乌夜啼》(林花谢了春红)和《虞美人》,欧阳修的《玉楼春》(别后不知君远近),朱淑真的《生查子》(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这个琼瑶也用过,用在她为《烟锁重楼》还是《新月格格》所写的插曲《鸳鸯锦》里,柳永的《雨霖铃》,辛弃疾的《丑奴儿》(少年不识愁滋味),李之仪的《卜算子》(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等,由台湾声名卓箸的曲作家古月,刘家昌,翁清溪,陈扬等谱曲,曲与词可谓珠联璧合,相得益彰,再加上邓的内敛婉约清丽的唱腔,使这张专辑成为现代音乐史上足以传颂的极品,《音像世界杂志》曾将该片评为“十张最适合在夜晚用心聆听的专辑”。这张专辑里最有名的两首,一个是李煜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一个就是后来王菲翻唱的《但愿有长久》,那倒是对这首古典佳作的现代版诠释了。这首词其实在大陆也有多个谱曲版本,印象是深的是在83,84年播出的电视连续剧《武松》中,张都监家的丫环,后来为武松跳楼的那个,就曾弹唱了这一曲。但这些多都属于声乐作品的范畴,与流行隔着一段距离,但从另一个角度上,说明了经典诗词与音乐的融合性。我们再来换一个角度,流行歌曲多表现一种通俗文化,而古典诗词的介入,恰好将其雅的一面也推到了众人面前,也正说明了,艺术其实并无雅与俗不可逾越之鸿沟,关键在于融合的手段了。
要说的是,很多拿来主义的诗词歌曲,较为普遍地被运用在在一些反映历史题材的影视作品中,恰到好处地来表现或烘托剧中人物的一种情绪和胸怀。大家比较熟悉的有岳飞的《满江红》,在电视连续剧《射雕英雄传》(由罗文演唱)和其他一些与岳飞相关的影视作品中都曾被谱曲配唱,最著名的可能就要属张明敏的那个版本了。香港的武侠剧和历史剧中是最爱使用这类作品的。而大陆方面,则多在表现某一主题的文艺活动中,喜欢将一些相关的唐诗宋词谱曲演唱,比如孟郊的《游子吟》等,来表现一种既定的主题,籍诗词的影响力与歌曲的感染力来引导听从进入状态,从而收到预定的效果。另外一首广为传唱的则是徐小凤的那首《别亦难》,用的是李商隐的《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二、唐诗宋词构成了现代流行歌曲创作的一个重要素材来源,并成为其创作的一种手段和表现方式。
文学创作素来讲究一个广征博引,引经据典,物为我用,从而提示其所表现主题的广泛性。许多现代的流行词作人,更是喜欢借用一些古典诗词中的典故或内容,将其展开或以其为思路加以演绎,继面展现一段现代的故事情感。这方面最为突出的有两个人,一是台湾的琼瑶,她的很多歌词里都喜欢借用一些唐诗宋词中的名句,如“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庭院深深深几许”,“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等,这与她一贯苦恼经营的古典婉约女子的形象是十分吻合的,也非常配合她所创作出的各种形象,一派的诗情画意,不食人间烟火状。
另一个是大陆的陈小奇,他是大陆歌坛岭南派创作人中的领头人物。他有一个颇有吴市影响的“涛声依旧三部曲”,《涛声依旧》(毛宁)《白云深处》(廖百威)和《巴山夜雨》(李进),单从歌名上来看,已经是和古诗词扯不断的关联了。《涛》中他分别用到张继的《枫桥夜泊》(“留下一盏渔火让它停泊在枫桥边”“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白云深处》则分别用到“白云深处有人家“还有杜牧的《山行》(“坐在路口对着夕阳西下,白云深处没有你的家,你说你喜欢这枫林景色,其实这霜叶也不是当年的二月花”“等车的你走不出你心中的那幅画,卷起这片秋色才能找到你的春和夏”“等车的你为什么还参不破这一刹那?别为一首老歌把你的心唱哑”。后来他又写了《烟花三月》,《朝云暮雨》(均为吴涤清演唱),还有一首是毛宁的《大浪淘沙》,他是大陆词作家里古风最重的一个,喜欢将古诗词中的名句或典故经演绎与现代人的情感相结合而成歌词,由此而形成他独特的陈氏风格,也为中文流行歌词创作形成一个典范。不过他主要是以描写个人情感为主。
后来还有一个冯小泉,因为他本身是学民族乐器的出身,所以对民族文化自然有很深的兴趣与植根,他的词作中也较多运用古诗词典故或名句,多是以古诗词来营造一种氛围,表现一种气魄,表达一种情怀,更偏重于一种社会责任和民族情怀的东西,比较熟悉的有《中华民谣》(“朝花夕拾杯中酒,寂寞的人在风雨之后,醉人的笑容里有没有,大雁飞过菊花插满头”)还有《秋水长天》等。
还有一些流行歌曲喜欢用唐诗宋词的标题或名句来作为歌名,这方面的例子就比较多了,有刘海波的《人面桃花》,白雪的《声声慢》,AGAIN乐队的《烽火扬州路》,陈明的《回首灯火阑珊处有你》,唐朝乐队的《梦回唐朝》《月梦》等等,这些歌词创作只是借用唐诗宋词的名或其中某个著名词语,其实与原诗词并无太大关联,但却提示了现代流行歌曲与唐诗宋词以及其他一些古典诗词的那种丝丝缕缕,扯不断理还乱的密切关系了。
三、从创作的形式上来看,唐诗宋词也为现代流行歌曲的创作提供了一种思路,或是确立一另一种风格。
我觉得这也是整个中华文化一脉相承的结果。很多现在的流行歌曲在写作形式上,仍不可避免地借鉴或套用或模仿了唐诗宋词的语言格式与风格。
用古典诗词的形式来创作现代流行歌曲,一方面使得词作上继承了传统诗词语言上的提炼与表达手法上的含蓄内敛,另一方面,在主题表达上也无疑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捷径,无论是说家国情怀,还是儿女情思,古典诗词往往具有将语言与情感一同浓缩,从而增添许多回味的空间,和意境悠长的韵味。
先说香港,香港的流行歌词创作我一直都以为是一个很怪的现象,提到香港,大家自然和最现代化的生活节奏联系到了一块儿,那是因为香港本身受外来文化的影响很深,快餐文化非常盛行,流行歌曲方面,曾经有一个时期,很多歌手的作品都是直接拿欧美日本的热门曲子谱上中文的词,但是香港的流行歌曲中古典诗词的渗透却明显超出大陆和台湾两个地方,我想,这可能也是和香港古典武侠剧和历史剧的盛行是扯不断干系的。另一方面很注重粤语言文化的渗透,歌词创作多以广东方言用词造句方式为基础,广东话本身就又叫白话,其语言方式很文言有很多尖类似,所以很多香港词作人的作品,往往是大俗大雅于一身。但也必须承认的是,香港的很多词作家,他们的古文化功底相当深厚,从他们的作品中即可看出很多的用典,甚至用唐诗宋词的写作方式,规范来进行创作。
首先是黄,最有名的是《笑傲江湖》的主题歌《沧海一声笑》:“婧R宦笑,滔滔砂冻保∩螂S浪只今朝……清L笑,竟惹寂寥,豪情了一襟晚照……”,还有《射雕英雄传》里的一首《千愁记旧情》“红日/再不会升/热心渐似冰/彼此星沉天际/剩我低回血泪凝”,(《射》里还有一首《四张机》,手法相当规整“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不过这应算是金庸的作品了)。还有著名的《上海滩》“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淘尽了/世间事/幻作滔滔一片潮流”, 他的风格恰似一位笑傲江湖的大侠,豪情奔放,热情不羁。
再有邓伟雄。他和黄一样,写了很多电视剧歌曲,这是当时香港音乐创作的一个主要源泉。在《京华春梦》中他写到“如梦人生芳心碎/空对落花我泪垂/为何缘逝似水/大江去/哪堪追……无恨情深遭抛弃/飘泊如今怨恨谁/奈何又逢暴风雨/落花飞尽碎,”《万水千山总是情》中说“莫说青山多障碍/风也急/风也劲/白云过山峰也可传情/莫说水中多变幻/水也清/水也静/柔情似水爱共永”《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歌《铁血丹心》也是他的作品“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抛开世事断愁怨/相伴到天边/逐草四方/沙漠苍茫/哪惧雪霜扑面/射雕引弓/塞外奔驰/笑傲此生无厌倦……应知爱意似流水/斩不断/理还乱/身经百劫也在心间/恩义两难断”。邓的作品多写情事际遇,擅长描摹内心感受,颇有宋代的词风。
另外还有卢国沾也是这类高手,他总是背负着家国情重,作品中很浓的民族情怀与历史评判的味道,这正是诸多唐宋名家为世人所景仰的品质。来看他的《万里长城永不倒》“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江山秀丽/叠彩峰岭/问我国家哪像染病”,《少女慈禧》“巾帼历次胜男儿/男女代代对峙/曾否推测过/明天举世/重由弱质再把持/”
再如许冠杰,也善用诗词典范来描绘世态人生“难分真与假/人面多险诈/”(《浪子心声》),“夜风凛凛/独回望/旧事前尘”(《沉默是金》),写情“曳摇共对轻舟飘/互传誓约庆春晓/两心相对影相照/愿化海鸥轻唱悦情调/艳阳下与妹相亲/望谐白首永不分/美景醉人心相允/绿柳花间相对缘份/泪残梦了烛影深/月明独照冷鸳枕/醉拥孤衾悲不禁/夜半饮泣空帐独怀恨”(《双星情歌》)
再看台湾方面,台湾方面的歌词创作更偏重于现代文体,更多关注风花雪月,但这也恰好是许多旧诗文的一个主要素材。最突出的我觉得还是琼瑶,她最擅用古诗旧典,来表现恋爱儿女的浪漫情怀。如“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在水一方》),“时光留不住/春去影无踪/潮来又潮往/聚散苦匆匆/往事不能忘/浮萍各西东/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且拭今宵泪/留与明夜风/风儿携我梦/天涯绕无穷”(《几度夕阳红》)。
小虫也有几首有名的作品,都表现出古诗词中的一些情怀,但距离唐诗宋词,已经有些距离了,更象元曲什么的。如他写给陈淑桦的《情关》“我本有心/我本有情/奈何没有了天/爱恨在泪中间/才能拥有这个梦”,《红楼梦》“昨夜红楼入梦中/多少伤心往事上心头/今晨醒来梦已空/徒留红楼在梦中/红楼,红楼/为何浓浓的红妆遮不住你的轻愁/红楼,红楼/你轻愁只因为人们将你遗漏”,还有给潘越云写的《红娘》“盼你来/盼到桃花谢又开/问天也不能明白/……/对望两相爱/心似祝英台/这应是天的安排”台湾流行歌曲创作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很多词曲创作者表现出一种厚重的社会责任感,关注人群,重视表象之下的普遍现实,再就是较多得表现乡愁的东西。在表现这些方面,古诗词形式也会是一种很自然的方式我很喜欢张洪量的一首《你始终仍旧在》“好花常开不过冬/美梦总随波逐流/觉悟虽有百般同/理智胜不过情浓/一生缺憾有几个/自怨自艾许多人/知音易寻不易得/最难缘与份契合/……/人散两地曲未终/回首难续今生梦/上穷碧落下黄泉/何处找寻你影踪”还有黄舒骏的《雁度寒潭》“雁渡寒潭/雁去潭不留影”,以及姚嫌的一些作品,都带有深重的古典气息。
在中国大陆新生代歌手刚走到顶峰的时期,新加坡的著名的词曲作家梁文福曾经给大陆一位女歌手任天鸣写过一首《一程山水一程歌》,歌手后来是昙花一现了,这首歌却让很多人都还记忆犹新。歌中写到“是我将愁耽成醉醒作睡/还是愁与我的心共已累/非我赋诗诗赋我/非我饮酒酒饮我/何时鞋声经已沾上苍苔冷/世上何物最易催少年老/半是心中积霜半是人影沓/非我离月月离我/非我思乡乡思我/归得昔日桥边红叶不识人/究竟是我走过路/还是路正走着我/风过西窗客渡舟船无觅处/是我经过春与秋/还是春秋经过我/年年一川新草遥看却似归/夜深孤灯照不悔/回首青江尽是泪/风情拍肩怕见明月减清辉/一程山水一程歌/一笛疏雨寒吹/梦在叶叶声声尽处轻轻和”正是这种诗风词韵的作词方式,在当时一片直白地恋爱表白和反来覆去的琐琐碎碎中显得请丽而脱俗,从而使得这首歌得以突出于当时的歌坛,也让歌手风光一时,这正是古诗词风的魅力所在了。
说到大陆的歌词创作,其实是更多人才的,毕竟那才是中华传统文化的根基所在。大陆方面除了陈小奇冯小泉,还要说一个陈涛,他的词作也是极具典雅风韵,这与他的频频借鉴引用古诗词经典很有关系。看看他的作品,他写过《霸王别姬》“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挡住绵绵情痛/看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我心中/你最重/悲欢共/生死同/来世也当称雄/归去斜阳正浓”《孔雀东南飞》“孔雀东南飞,飞到天涯去不回……我愿有情人,共饮一江水,红尘外……”《精忠报国》(均为屠洪刚演唱),还有《红花红颜》“一朵红花在今夜,匆匆带走残阳如血”(《书剑恩仇录》主题歌),最喜欢他近期的一首《雁衔泥》(眉佳唱)“金陵的美人横吹笛/引来了燕子衔春泥/燕子双双筑柳堤/柳荫深处传来浅笑低语/江南的春雨润如玉/从来不湿行人衣/……/唱繁华,颂太平,天遂人意/且听丝竹悠扬,管弦急,”精巧别致,其意境又让人想到那句“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极富画面感。写过《苦乐年华》的张藜也有一首很有名的《未了情》,电视剧《夜深沉》的主题歌其中写到“虽有灵犀一点通,却落得劳燕纷飞各西东”恰好映衬了李商隐的那两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有着戏曲创作的背景的阎肃老人也颇多诸如“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回首月明中/……/天浩缈/水迷蒙/上下求索空缱绻/回望九洲曙色红”(电视剧《戊戌风云》主题歌,那英唱)之类的作品。
除去形式上的模仿与借鉴,在歌词的写作手法上,现代的流行歌曲也是从唐诗宋词身上汲取了不少的营养。向讲究韵律感与意境美,这都是诗歌创作的基本要求了,唐诗宋词里更常用到的比兴手法,在现代歌词的写作中,例子那更是不胜枚举。
四、尽管现代歌词的创作沿袭着古典诗词的创作的路子起步并发展起来的,然而,唐诗宋词与现代的流行歌曲毕竟还是不同时代的产物,毕竟表现出不同时代的语言和内容特征,并接受不同时代标准的审视与评判。
我们说文学是为了体现生活而存在的,那么任何的一种文化形式必然反映一个时期的生活现实,体现一个特定时代的特征。正如我们都说唐诗与宋词,而并没有泛称为唐宋诗词,就是因为它们分别体现了那个时代的特征。而流行歌曲则显然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不同于唐也不异于宋,所以它与前二者之间,还是有着更多显而易见的区别,这也正是如今很少将他们主动放在一起比较的原因。
我们还是先从表现主题与内容上来讲吧。诚然,诗歌,任何时代的诗歌,都不会没有表达情感为主题,但不同时代的人,情感表达方式与内容却经常会是大相径庭的,这与每个时代的人们的生活内容与社会规范首先标准都不无关系。中国几千年的封建文化使得人们更多地将目光主要投向国家家庭社会,求知求仕,江山社稷,祖国山河等方面在唐诗宋词中,想念你更多读到的是如“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这样的忧国情思,或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无边盛景,或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坦荡胸襟,又或是“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的高无境界,也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个人感伤,也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人生顿悟。大文豪如李白杜甫白居易,更多地在描写山河世事等,或是个人成败得失间的情怀,而对于个人情感的东西,却小心地收藏起来,较少提及。宋词中描写个人情感的算比较多了,但大都极尽含蓄之能事,像写离别,只能“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写思念,明着不能来,只得“寻寻觅觅,冷冷清清,DD惨惨戚戚”,两情相悦,顶多也就期盼着一个“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更多的只能感叹一下“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而现在的社会,人们对情感的态度更为开放,而个人化的东西也越来越受关注与重视,所以很多描写个人情感的作品大行其道, 而在语言表达上,刚更直接坦白,比如初次相见便“一见钟情不能忘”,然后“为了这次约会,昨夜我想你想得无法入睡”,恋爱中总会问“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分手时会说“舍不得你走,怎么能够让我一个人留”感情出变,居然连《第四者》都能出现,一方便大声质问“为什么人背着我爱别人”最后只能面对“无言的结局”“分手时说分手,请不要说难忘记”,却搞不明折“为什么思念总在分手后”,而这些东西,却恐怕连以风流著称的李后主恐怕也只是想想都不敢想的问题。
另外在用语上面,那时代特征就更加明显了,比如说很多流行歌曲里都会提到电话,因为那是现代人交流的一个主要方式,这在唐宋时期就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了,更不用提“穿新衣啦,剪新发型呀,奔腾电脑,WINDOWS98”和什么“穿着风衣听着MD”了。而唐宋时期的“宫墙柳,黄腾酒,红酥手”或者什么“一骑红尘妃子笑”,什么“酒w歌台”“红袖添香”,也都只能是那个时代的浪漫了,很少会出现在现代的流行歌曲里。这些都是有着深刻的时代铬印的,那是任谁也改变不了的。
再从语言表达上来说。固然不少的现代歌词作品都在不同程度上借鉴或引用唐诗宋词 东西,但生活化的语言已不可避免地成为了现代歌词创作的主流,现代词汇与文法依然是始终占据着歌词创作的主导地位。语言格式上要求也不同,唐诗宋词对格式多有严格的要求,而流行歌曲则只要R韵就行,甚至有的都不需要R韵。唐诗宋词的遣词用句十分考究,历史上曾有贾岛的“推敲”佳话传颂(“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而现代的流行歌曲的语言则重现代白话为基础和主导,更为直白,也更加口语化。古诗中诚然也有少的叙事体,但依然是“卖炭翁,采薪伐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土色”这样的文学腔,相信是不可能直白如“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吗,现在工作很忙吗,身体好吗”的。
当今的歌词很多在语言上不太讲究规范性,更多是服务于曲调,所以其中的错误很多。尤以香港的歌词创作为甚,奇怪地现象是,最好的词作与最滥的词作都出现在香港。相比较而言,台湾的一些老牌词作家,更注重与诗词文化的结合,而且注重结合的方式。香港的词作爱用诗词文化,但多是滥用甚至是曲解,这也是香港城市快餐文化的一个显著特点。
不管怎么说,作为一种宝贵的文化遗产,唐诗宋词永远都会对现代包括今后的流行歌词创作中起着这样或那样的影响,现代文化对古典文化的借鉴与沿袭是永远不会停止的。唐诗宋词会是流行歌词创作中一个不可舍弃的主题,一种取用不尽的源泉,一个无法回避的诱惑,从遣词用句,主题营造,意境铺陈方面,都为现代的创作者提供了很多好的思路。
铺天盖地的流行歌曲整天家的在耳边轰鸣,让你不听也得听。看着追星族们如痴如醉的样子,不由你不相信这是一个它的时代,看看诗人们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你不承认这是一个没有了诗歌的世界,曾经辉煌过的诗歌在这种似乎不怎么高雅的流行歌曲面前,只能低下高贵的头,用一句成语说叫“俯首称臣”。汉堡包三文治填饱肚皮就出发的快节奏生活里,人们不再有时间细细品味诗里精微幽深的滋味,老话说“诗肠须曲”,可是,含蓄委婉的诗只适于案头清赏,无论如何总比不上满街传唱的流行歌曲,浓浓的味道嗬嗬的喘声沙沙的嗓音和从丹田直奔喉咙的感情更让人觉得痛快。诗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真的成了阳春白雪, 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真的沦落到曲高和寡,除了自己圈内人那几声喝彩外,很难享受到“掌声响起来”的惬意,这里用得上一句唐诗,叫“请君莫奏前朝曲,听唱新翻杨柳枝”,也用得上一句歌词,叫“昨天的事情已经被人遗忘,挥挥手眼睛只看前方”。
其实,腰缠万贯的中产阶级迈着有力的步伐傲然走进没落贵族的客厅,满腿泥巴的农民兄弟带着胜利的笑容滚一滚地主乡绅的牙床,急匆匆的打工步伐代替慢悠悠的田园散步,机器单调乏味的节奏换过鸡鸣桑间狗吠深巷的声响,这是时代的变化,随着时代的变化而来的自然就有口味的变化,就像以前过年吃的鸡腿一下子成了平常饭桌上的家常菜和昔日忆苦思甜才用的窝头眨巴眼成了时髦的健美餐,文化这个玩艺儿很怪,不见得社会进化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有时候它也会跟你开个玩笑,当你觉得社会不断爬坡向上前进的时候,它却直个劲儿地向下滑行。于是有人哀叹“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觉得整个文化似乎没救了似的;有人死抱一定之规,任凭风浪起,我自巍然不动,仿佛要做不食周粟的伯夷叔齐准备在首阳山采薇采蕨。我的一个朋友曾用一种头可断血可流的坚定语气对我说,“我绝不听什么邓丽君之类的流行小曲”,尽管他根本不知道现在流行歌曲排行榜上就连什么四大天王都快过气了,还以为是十来年前的邓丽君时代,还有一个朋友则从鼻孔里喷出一缕气来对我说,“这些东西算个什么艺术,不过是通俗小调而已”,虽然他也知道这流行小调已经如水银泻地,连他的太太和儿子都被迷住,但他依然要恪守他那严正的立场。
我没有这么立场坚定,有时也听听什么《星星点灯》、《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也觉得怪好听的,不过,我也不见得那么入迷,听了几遍也会腻歪,更想不通这种歌曲为什么要灌成那不能洗不易坏贵得厉害的CD唱片,难道这能听个千儿八百遍始终不厌?我并不蔑视这些流行曲词,有时候甚至觉得它比我们现在这种死样活气的诗坛上无病呻吟或故自艰涩的诗作更让人喜欢,不过,我也并不觉得这些流行曲词好到哪儿去,除了少数之外,相当多的词都是花拳绣腿或滥俗套话,根本不值得人把它当口头禅挂在嘴上更不值得把它当红玫瑰缀在胸前。但是,面对这满世界的流行歌曲,看着老少爷儿们都在那儿哼哼“何不潇洒走一回” ,看着诗歌集子版权页上越来越可怜的印数和诗人们脸上越来越惶惑的神情,我又不免产生一点儿疑惑,是不是“诗”的时代真的要让位给“歌”的时代,就像唐诗过后是宋词?
《围城》里说方鸿渐到了赵辛楣家,听到无线电正在播放风行一时的流行歌曲《春之恋歌》,“心想该死该死,听这种歌好比看淫书淫画,是智力落后,神经失常的表示,不料赵辛楣失恋了会堕落至此”,其实这就是方鸿渐的偏见了。文化人没有必要对流行歌曲作出一副高傲的不屑模样,这种不屑常常是对自己文化身份的显示,也常常是当自己文化阶层的标签,划地为牢和固步自封是同义词,流行歌曲唱的人多好像就成了大众快餐,进不得文化人的雅座,可是,对唐诗宋词吟味不已的文化人怎么也不想想,词在当年也是被轻蔑地称作“诗余”――仿佛诗歌上掉下来的土渣儿的流行歌曲,你尽管可以“连眼珠都不转过去”,但谁敢断言诗坛的明天就不会象宋词继唐诗,元曲继宋词一样?当年柳永那种让满世界人传唱的“酸曲儿”就是如今的流行歌曲,也没有哪一位会把柳永从《全宋词》里剔出去以纯洁文化队伍,那么我们的专家学者为什么就不能屈尊光顾一下满天飞的流行歌曲呢?整日里摇头晃脑吟味不已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今宵剩把银G照,犹恐相逢在梦中”,翻成白话到底和流行歌曲有多大差别?
仔细看看最近的流行歌曲,其实文人不必保持那种无谓的骄傲,流行歌曲已不再像过去那样只会用甜得发腻的情话缠绕少男少女了,也不再像过去那样“为赋新词强说愁”似地硬拧眼泪了,好像渐渐长大了似的,“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点到天明”,渐渐有了一点思乡愁绪、有了一点人生唱叹、有了一点社会关切、有了一点故旧情怀。从《爱你爱不够》到了《我想有个家》,从《路边的野花你莫要采》到了《爱一个人是很痛苦的事》,就连谈情说爱的歌词也不再是小儿女呢呢哺哺的模样,作词的人开始懂得一点更深的想法有了一点更广的视野,从一味发嗲的死甜变成了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最近几年,我看到一些写得相当不错的歌词,歌词里有不少意象很美也很有深意,你就是把歌名列出来也能感到这一点,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别在异乡哭泣,打不开的锁,锁住了一个未圆的梦,背心,感觉捉摸不定,没有道理可寻,读来好像比那些号称诗的诗更像诗。好像近来词的作者也腻歪了从胸口一喷就到嘴边的写法,除了找一些和过去不同的主题之外,还在想方设法变化词的风格,有的搀上一些古典诗词的句子,像《涛声依旧》借了《枫桥夜泊》,有的用上一些日常朴素的话语,像《小芳》就写得像白话,有的参考民歌的连章形式,像《弯弯的月亮》前几句就是辘轳体的变体,好像作者们也希望自己的词不要那么浅白没味,开始拐几个弯,兜几个圈,比如《我对自己说话》:
我开始对自己说话,/说些自己也不懂的话,
身旁电话七个数字之后,/只是冰冷的回答。
把一个孤独的人的寂寞和都市的人的凄清写得很充分,人是需要温情的,当一个都市的人找不到可以述说自己心情的朋友时,孤灯下就希望在电话里向人倾吐,但拿起电话来的时候,也许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也许他得不到对方理解的回答,只好把电话拿起来,边听里面空响的嘟嘟声,自己和自己说话,没有人说话的孤独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孤独;现在社会对人的摧残,常常是使自己成了一个陌生的人,我读《落泪的戏子》好像就能体会到那种异化感,“总是身不由己,从来没人在意”,他一面用假面欺骗别人,一面用假面欺骗自己,“主角是我自己,所有的人陪我欢笑哭泣,大红大紫的时候,没有时间休息”,“演过千般角色,都是别人的故事”,我不知道那些在台上得意的歌手是不是有这种体会,不过,翻过一层替他们一想,倒真是说到了底。
当然,现在说流行歌曲取代诗歌还为时过早。宋词取代唐诗成为一代文学的标志,原因很多很多,归根结底一句话,就是宋代词比诗还写得好,写得新鲜写得贴心贴肝。那么流行歌曲自身有没有素质取代诗歌成为人们各种情愫的寄托与表现,它能不能提高自己的文化品味和艺术技巧使流行歌曲得到普遍的认可。
在这一点上,流行歌曲有时又欠了一点火候,就以几首最流行的歌为例,有时候它好像把握不住主题,仿佛唱着唱着就忘记了前面说的是什么了似的,好好的意思给唱走了岔,像《弯弯的月亮》前面唱的是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月亮下面,有一条弯弯的小桥,弯弯的小桥下面,有一条弯弯的小船,弯弯的小船悠悠,是我童年的阿娇,阿娇摇着船,唱着古老的歌谣,歌声随风飘,飘到我的脸上……到此为止,和曲调相应是一种淡淡的忧伤,而“童年的阿娇”应该让人油然而生的是怀旧情愫,记得余光中有一首《珍妮的辫子》里写过了好多年之后,过去“像一对梦幻的翅膀”似地“飘在背后”的珍妮的辫子的消失,让他“差一点哭出声来”,这也是对记忆中的美好的珍藏,“童年的阿娇”和乡村的小桥,过去的月亮也应如此,可是当听众几乎把自己的一腔思乡怀旧和曲调共舞的时候,歌词突然来了一个义正辞严的现代化批判,“我的心充满惆怅,不为那弯弯的月亮,只为今天的村庄,还唱着过去的歌谣”,当人们听到这里,前面调动起来的那一点伤情怀旧,便被置于很尴尬的境地,是继续伤情怀旧下去,还是收起这淡淡的悲伤和歌词一起去为乡村没有现代化而义愤填膺呢?有时候它又好像底气不足东拼西凑,聪明起来一下子蹦出两句很精彩的话,可精彩了一下以后又敷衍成篇草草了事,像《涛声依旧》,这首歌词里用了不少中国古典诗歌的动词技巧,像渔火“温暖”双眼,钟声“敲打”无眠,就是把动词两边的名词距离拉大,使动词的意思多几个拐弯,仿佛唐诗里“冷露滴梦破”的“滴”一样,还用了一些中国古典诗词的名词意象,主要是《枫桥夜泊》里的渔火、枫桥、钟声、客船,这就好像古典诗歌里的用典,使歌词有了一些悠远典雅的意境,也有了一点历史感,特别是有两句写得确实不错:“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过去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旧日的情感深藏在心底,仿佛一艘昔日的乌篷船停泊在枫桥边,这尘封的回忆是否还能被寒山寺的钟声敲醒,过去的温馨是否还能被一丝情缘重新结起,一直珍藏的那份感情仿佛一张旧船票,拿出这张旧船票却一直犹豫徘徊,不知是否能越过这时间的间隔再登上昔日的客船,这说的不仅是爱情,也是一种人皆有之的怀旧情感,写得自然而流畅。可是,偏偏有两句反复唱的歌词却一下子显出了笨拙做作,那就是“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不见当年的夜晚”,前一句好像急匆匆就把古人的衣服活剥了下来,连钮扣都来不及扣就草草上阵,后一句好像耐不住性子干脆直话直说,连油彩都来不及擦就草草下场,本来的流畅一下子在这儿闹了个肠梗阻,本来的机智到这儿好像江郎才尽泄了气,说实在的,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什么叫“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这样的例子很多,我在街上听得耳朵起茧的那首《纤夫的爱》,很民歌风,可是那一句“爱在纤绳上荡悠悠”就让我奇怪,是你俩这份情这份爱不怎么牢靠么,要不干嘛会荡悠悠的让人发颤为他们的前途担惊受怕?而那首借了《海马歌舞厅》传唱一时的歌里“何不游戏人间”,末了提高了声调唱出来的三个字“不成眠”,我也真不知道那是怎么和前面几句的意思接上弦的,怎么想它前后也差了一截子,既然不管它恩恩怨怨地游戏人间,那么有什么发愁的事儿还会让你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流行歌曲的歌曲流行,但流行的不一定就永垂不朽。要想桩子稳,就要根子深,根子是内功不是花拳绣腿。如果只是“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爱你,”“要不是有情郎和我分开,我的眼泪不会掉下来”,就会像老让一个人吃甜点最终也会腻一样,再爱吃甜的人也经不起这种过于殷勤的让菜,因为心灵世界并不是只为“甜心”而存在。歌词里要是总出现“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我拿青春赌明天”这类说通不通、似懂不懂的词而没有更含蓄自然的文字,传唱的人再多也只是一笔糊涂帐,充其量是歌曲的附庸而不像宋词最终由附庸蔚为大观。
说实在的,宋词能够成为一代文学的形式,其实还是在文人参与创作之后,过去我们的文学史总是说民间创作对文学有多少多少启发,给文学注入了多少多少新鲜养分,这都不错,不过,在“下贱者最聪明”、“劳动人民最懂得文学”的观念中,只注意了“源”而忽略了“流”,任何一种文学样式,想要成为一个时代的文学标志,没有文化人的参与是不可能的,柳永也罢、晏殊也罢、欧阳修也罢、苏轼也罢,其实都是文化人,文化人的参与创作,意味着一种深邃的文化意识和高度的文化修养对文学样式的渗透和对文学品格的提升,就像把野生的杂花培育成可观赏的花卉和把原生的鲫鱼培育成五彩的金鱼一样。也许有人会引《病梅馆记》来讽刺说这是把朴素自然的文学变成雕琢做作的文学,但是又有那一种艺术是自生自长原汁原味的呢?画布上的山水不是真山水,再怎么推重朴素的民间味儿也不能回到“杭呦杭呦”的时代不是?玉不琢还不成器呢,何况作为文学的歌词。
观赏的花卉和把原生的鲫鱼培育成五彩的金鱼一样。也许有人会引《 病梅馆记》来讽刺说这是把朴素自然的文学变成雕琢做作的文学,但是又有那一种艺术是自生自长原汁原味的呢?画布上的山水不是真山水,再怎么推重朴素的民间味儿也不能回到“杭呦杭呦”的时代不是?玉不琢还不成器呢,何况作为文学的歌词。
文学需要深厚的文化内涵和深沉的人文精神,没有这内涵和精神只能流于一般的情感宣泄和浅薄的心灵安慰,流行如果是指形式与语言,自然很好,通俗如果是指情感和内涵,那就很糟,没有对人生的真正体验,随你怎么从唐诗宋词那里贩来意象和词语也只是在花裤衩上打补钉,充其量是点缀,时时会露出那种俗气的底色,没有对语言的真正机智,随你怎么挖空心思乔獐作智也只是在玩狗熊掰棒子的把戏,说到底是矫情,听听就会听出那里面口是心非的虚假,文化品味说来是一个很虚的东西,但缺少它就是让人瞧着俗气,知识储备看上去是一种无关的因素,但没有它就是让人看着浅薄。
诗歌是越来越不景气了,这也难怪,一些故作深沉的和故弄玄虚的诗歌好像在那儿有意“自绝于人民”似的, 在自我陶醉中划地为牢,那些除了他自己谁也看不懂的诗歌把那一点点有限的感情拧过来拧过去,痛苦得别扭,欢喜得蹊跷,意思九曲十八弯,上气不接下气地用生造的词语拼接了又撕碎,撕碎了又拼接;流行歌曲是越唱越热闹了,倒也必然,可相当多的歌词也好像是在那儿重复来重复去地唱老调,那些浅浅的笑靥和嗲嗲的娇嗔加上东拼西凑的词语仿佛要把一滴感情化开变成一大锅浓汤灌进听众的耳朵里,常常不知所云的歌词让不知就里的听众觉得深沉奥妙,让稍有知识的听众觉得莫名其妙。在这个既没有了唐诗又还没等到宋词的时代里,要想留住唐诗的时代,就要使诗歌有点儿亲切和自然,要想迎接宋词的时代,就要让流行歌曲多一些机智和内涵,随便怎么都行,只要有让人还能感动的东西,因为我们这个时代已经不太会被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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