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我的女朋友为母亲写一首诗诗!她叫张邯!求诗仙给个仙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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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大将军韩信
大 将 军 韩 信(历史小说)
篇首语:韩信,韩国贵族之胄。因时事动乱,命运多舛,曾寄食漂母,含垢忍胯下之辱,然“表与众异”,葬母高冈后,他毅然从戎,开始了有声有色的军旅生涯。出奇兵灭三秦,降韩、燕、魏,定齐、楚。井径之战,潍水之战,最璀璨夺目的垓下决战,让不可一世的楚军陷入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的绝境,使一代豪杰项羽唱出“时不利兮驹不逝”的末路悲歌。他为汉室天下立有不世功勋,然而,33岁的他,却逃脱不出“狡兔死,走狗烹;百鸟尽,良弓藏;敌国灭,谋臣亡”的历史窠臼,竟然被吕雉诱杀于长乐钟室。夷灭三族,暴尸野外。这样的结局,令英雄扼腕慨叹,让读者唏嘘不已。
三十三年的人生历程,虽然短暂,但他留给后人的精神财富却是丰富的。且不说耳熟能详流传甚广的“千金报漂母”、“胯下之辱”、“萧何月下追韩信”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故事,就说他的军事才能,几乎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曾有人把他和“诗仙”李白,“辞赋仙”屈原,“文史仙”司马迁,“酒仙”刘伶并举,称韩信为“兵仙”。可见后人对他的钟情和厚爱。
退休后在家无事,阅读和收集了大量有关韩信的材料,本想写成电视剧。上网一查,已经有几家拍摄,并搬上荧幕,早有人捷足先登。我对已经写好的几章,实在难以割舍,又中途易道,改成通俗易懂,融思想性、知识性、趣味性于一体的简明小说。
其写作目的是让更多人了解韩信,了解那段历史,有所收获和裨益。
本人尚低调做事,该小说品味如何,读者自去评说。
一、葬母高冈与众异,寄食忍垢胯下辱。
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历史翻至秦王嬴政一页,他,奋七世之余烈,灭六国而王天下,终于江山一统。踌躇满志的他忘乎所以:“三皇五帝算甚?他们未能四海为一,九州一体,朕功盖三皇,德兼五帝,我要做前无古人的始皇帝。”为使嬴氏天下千秋永固,把家业做强做大,他大兴土木,广建宫殿,修筑长城。然而,这些举措,无异于给嬴氏大厦埋下烈性炸药,一经引爆,惨淡经营的家业,顷刻土崩瓦解。
苏北平原,淮河与运河交汇的地方,有一座古老的小城淮阴,因在淮河以南而得名。城里住着一个韩国贵胄后裔,母子相依为命,老妪五十多岁,儿子已成年,其父在战乱中走失,一直杳无音信。老妪经年咳嗽咯血,虽到处求医用药,然毫无起色。房屋家产已典当变卖殆尽。
韩信曾入塾读过几年书,也曾拜师学习武艺。近年家道败落,生活拮据,家徒四壁,无法再读书学艺。为此,落魄的韩信,整天穿着象征贵族的长衫,挎着长剑,混迹于街坊井肆。
城中有一热闹的地方--亭社,附近的一间小屋里,住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人们叫她吴姬,以在酒肆歌楼卖唱为生。早年与韩信相识,一直以姐弟称呼。如今,韩信家生活困难,她经常接济和帮助。
这天,韩信红着脸走出赌场,本想赢点钱给娘抓药,结果把吴姬给的钱全输了。他不好意思地走进小屋,吴姬在昏暗的床上看见韩信进来,说道:
“信弟,今天姐的身体不舒服,给你买了两个饼,你将就吃了吧。”
“姐,要紧吗?要不要请郎中,抓些药啊?”
“不用!受了凉,会很快好的。”
“手气总是很背,你给的钱,又给输啦!”
“姐这儿还有,你拿去吧。”说完,从枕下摸出小布包,放在两个饼边。
韩信把饼揣到怀里,将钱装进衣袋里,告辞回家。
“娘,我回来啦!你还没有吃饭吧?”韩信开门后,一边走向里屋,一边大声地说着话。他把床前的灯芯向上挑了挑,小屋登时亮起来。
韩母咳嗽了一阵,有气无力地说:
“我心里堵得慌,不想吃。”
“娘,你常说,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不行啊!”
“我实在吃不下啊,你吃了早歇息吧。”
韩信看到床前和被褥上有不少的血,焦急地说:
“明天我再去给你抓药。”
“儿啊,不必啦。人,都是要走那条路的。娘走后,你怎么办啊?房产都典卖光了,什么也没有留下,为娘惭愧啊!”
“娘,凭儿的学识才干,不愁没有出路。”
“儿啊,不能混迹于市井,娘死后,你要闯荡江湖,能屈能伸,保住韩氏一脉,我在那边就放心了。”
“娘,儿不是谨记古训:‘高堂在,不远游。’才没有离开你的吗?安心养病,不要胡思乱想。”
韩信吃了饼,又挑灯夜读二个多时辰,最后,舞了一会剑。
第二天,韩信终于赢钱了。他给娘买了药,拎在手上顺便去吴姬那里,门锁着;他肚子饿得咕咕叫,于是在一家小饭店坐下,要来一碗饭,一个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这时,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走进饭店,径直站到他的桌前:“韩公子,此时才吃饭,是何事耽搁了?”
韩信一怔,眼前的人他不认识,来人忙介绍:
“咱们都是韩国人,鄙人张良。”
“您就是博浪沙刺杀秦王的张良?”韩信惊愕的睁大眼睛,失声说道,“传闻你随黄石公避难出海了。想不到在这里得识尊颜,荣幸,荣幸!”
张良看看左右,拉来一条凳坐下说:“昔日鲁莽,现在不说这些往事。谈谈你今后的打算!”
“老母一直卧病在床,我那里也去不了。”韩信忧郁地说。
“世事动荡,民不聊生。不久,可能还有大的动乱。”
“我也察觉到了,秦朝暴政失去民心,六国贵族蠢蠢欲动。”
突然一个人慌慌张张走进饭店,见了韩信,忙上前拉着他说:“快!你娘去世了,赶紧回家。”
韩信忙拉了张良和侄儿韩义往家奔去。族人已将韩母放置好,大家正七手八脚布置灵堂。韩信跪拜后,就和族人商议母亲的后事,有人提及墓地,韩信说:“我早就给母亲看好城东的一块高冈墓地,伯父,你和我现在去看看。”
一行几人出东门,走至东南隅一黄土高冈上,停了下来。大家见黄土堆北面有茂密的竹林,堆上有零散的几棵松柏,南边河水汤汤,岸边有几棵杨柳。大家都说好,就是怕价格大。
韩信说:“这高冈地势开阔,以后,这周围可容万人生活。”有人不解,认为哪有这么多人住这里的事。韩信说:“现在乱世,大乱后必有大治,不要多少年,这里是会繁荣的。我母安葬高冈,必含笑九泉。伯父,请打听一下价钱!”
第二天,主人开出一千二百文的地价,韩信把城里的所有房屋都卖了,风风光光安葬了母亲。有个老塾师捋须赞道:“志与众异。此生,非常人也!”
一切料理完毕,韩信收拾了几件衣物,和张良一并出城。他向张良作了一揖:“先生,你的学识才干,小弟望尘莫及,我现在无牵无挂,能随侍左右吗?”
“我居无定所,何况还被通缉,你随我,目标大,危险。”张良正色拒绝。
韩信说:“我孑然一身,也只好四海为家了。”
张良安慰说:“我相信,不久,我们会相聚再见的。”
两人依依惜别。
傍晚,韩信在北方的一个小镇遇见当地的亭长,他向亭长坦言,自己识得几个字,不会劳作,此地如能容留,只需解决吃住即可。亭长是个爽快人,答应接纳他住下。
韩信就住在亭长家。
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喝茶聊天。有时,亭长也带韩信到处走走。
不知不觉过了二十多天,亭长的老婆不高兴了,经常在亭长面前嘀咕,也常给韩信脸色看。
一天,亭长上城办事,他老婆早早吃了饭,然后躺上床装病,韩信没有吃到早饭。中午,老婆还是没有做饭,对着韩信的寝室,指桑骂槐:“养条狗,还能看家护院;服侍牛马,还指望干活;领回一条白吃白喝的白眼狼,往后,不要指望老娘伺候!”
韩信听后,收拾了衣服,忿忿离开了亭长的家。他饥肠辘辘,紧走快赶,半夜才到淮阴,城门已关,熬到天明,进城就奔吴姬住处。
吴姬得知情况后,赶紧给他买来吃的。韩信吃完后,对吴姬说:“姐,能不能再借我一点钱,先租一间屋,然后再做打算。”
“行,我这里有五百文,你拿去先用,每天吃饭不能省。”吴姬深情的看着韩信,再三叮嘱。
韩信租的屋离吴姬的住处不远,加上他经常去拿钱,这件事很快就被演绎成绯色新闻,迅速传播开来。开始是有人指指戳戳,后来,一些市井无赖就直接当韩信的面辱骂:
“没有出息的东西,靠女人,吃软饭,还好意思!”
“整天挂着剑,人模狗样,连社会上的下三烂都不如!人家不管怎么说,靠偷靠要靠抢,还能自食其力。”
几个青年在大街上拦住韩信,问道:
“你挂的剑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
“你能杀了我,我就承认这剑是真的。”一个个头稍大的说。
其余的几个人起哄喊道:“让你杀,动手啊!怂样,你也配佩剑,装模作样!”
个头稍大的讥诮道:“我要是你,早就一抹脖子,一了百了。你现在杀了我,还赚一个。来吧,干脆点!”
“有种,就动手啊!”
“活在人世,丢人现眼。”
“河里没有盖子,跳下去,留个全尸。”
“解下裤带,挂到树上,也是全尸。”
还有一个家伙说:“你死了,哥几个凑些钱,一定把你葬了。”
&另一个家伙摇头:“出几个钱可以,下葬他,你们去,我可不干。我丢不起这个脸。”
几个人七嘴八舌,一会儿,四周围来不少人。
个头稍大的家伙更来了劲:“不敢杀,就从我胯下钻过去。”
韩信知道,秦时律法是杀人偿命,杀了他,自己活不了;再看看前后,都被恶少们围得严严实实,逃,也没有希望。他脸红了,他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腰间的剑,这时,他想起了知己张良,他想到九泉下的母亲。
“再不钻,扒光衣服,大家踢他!”
韩信知道,恶少们准备用淮阴地方上的恶作剧来消遣他了,这种方法通常是用来惩罚小偷和奸夫的:光天化日之下,扒光人的衣服,你一脚,他一脚。被踢的人,蜷着身,弓着腰,抱成一团,像丧家犬,像过街老鼠。
韩母临死前一天的“能屈能伸,保住韩氏一脉”的话在耳边响起,韩信本来红涨的脸慢慢平静下来。
韩信蹲了下去——
大家惊呆了,许多人围上来,睁大了眼睛。
韩信趴了下去,慢慢向前爬行。一点一点向前蠕动。
“老大,当心你裆里的玩艺儿!”一个青年下流地喊道。
那个被叫做老大的家伙,在韩信钻进裆的瞬间,两条腿顺势一拢,把韩信的头夹住,韩信的脸憋得通红。
一个恶少上前,在韩信的屁股上用劲一脚:“快爬啊,怎么不动啦!”
几个恶少一阵哄笑,拍手附和:“快爬啊!快爬啊!”
老大终于松开腿,韩信终于爬了过去。
在人们鄙夷的眼光里,在人们轻蔑的耻笑声中,韩信,慢慢地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尘,挺直腰杆,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出租屋里,他一头栽了下去。他,大哭了一回,也大病了一场。
几天后,他挣扎着爬起来,他不想再走那肝肠寸断的街市,也不想再听别人说他吃软饭,去向吴姬求助。
他漫无目的地走出城门,无力地漫步在淮河边。河堤的一边,有许多漂母在劳作。或揉搓,或用木槌敲打,或洗或浣。这些漂母,大致分两种:一种人是专门替染坊洗涤,一种人是帮大户人家洗衣物--都是靠出卖劳动力挣钱,贴补家用。
韩信在河岸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阳春三月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在大地上,让人感受春天的温暖。然而,由于严冬干冷,如今的城外,仍然是一片萧条冷落破败的景象。
晌午,漂母的家人陆陆续续送来午饭,一个个漂母放下手中活计,走上岸,从家里人手中接过饭盒吃起来,春风中飘来阵阵饭香。韩信咽着唾液,贪婪地看着一个个漂母吃完饭。他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加之病后体弱乏力,他多么想美美的吃一餐,好恢复体力啊,然而,身无分文,寸步难行。
最后一个漂母上岸,她打开饭盒,准备吃饭;当看到不远处年轻人的火辣目光时,她停了下来,迟疑一下,又盖好饭盒,用手招呼:“青年人,给你吃吧!”韩信一听这话,说了声“谢谢!”连忙打开饭盒,用手大把大把抓着往嘴里送,漂母见状,嘱咐到:“慢慢吃,用饭后,把饭盒还放这儿!”说完,就又回水边洗涤了。
隔了一天,饥肠辘辘的韩信又坐到了这里,老漂母仍然招呼他吃饭,韩信走过来跪下:“漂母大人在上,我韩信有朝一日,定千金重报!”
“堂堂七尺男儿,一饭亦不能自得,以何报答?”漂母冷言问到。
“漂母大人,遭逢乱世,韩信又新丧老母,我难寻立身之地啊!”
“在市井流浪,没有希望;等待机会,只会消堕志亡。年轻人,世界很大,要主动出击,要积极寻找,何愁没有立身之地!”漂母之言,掷地有声。
“漂母大人,您的玉石之言,如醍醐灌顶,晚生定终身谨记!请再受韩信一拜。”
二、初战失利投项羽,两次进言遭严拒。
韩信拜别漂母后,义无反顾踏上征程,他准备去秦国首都咸阳。然而,他刚出徐州,就听到陈胜吴广起义的消息。天下大乱的时刻已经到来,风雨中的秦王朝已摇摇欲坠,再去咸阳已没有意义。一番审时度势后,韩信决定蛰伏草泽之中,静观天下形势之变。
韩信知道,在洪泽湖东北,淮河上游的周边地区许多湖泊边,有大片的沼地和草泽,里面藏有不少难民和逃亡囚犯。在这里暂栖身,或许可以组织和集结队伍。
几天的搜罗和劝说,有几个人愿意随从。他们选择一个漆黑的夜晚,杀了附近的一个亭长,把缴获的武器和粮食装上船,又迅速撤回草泽深处。有粮食支撑,韩信的队伍很快就发展到一百多人。
韩信获知,二百多里外的沛县,亭长刘邦从草泽走出,潜入县城,杀了县令,拉起义旗,已经聚集好几百人。
然而,召集来的一百多人的吃饭问题,却让韩信伤透脑筋,粮食快告罄尽,没有吃的,这些人是会散去的。于是,为了解决吃饭问题,他把这一百多人的队伍带到淮阴义军总部。几个首领不冷不热,稍作询问后,就命他率部去城外的东南戍守,并要他做好与秦军作战的准备。
韩信接受了安排,领了军粮,带领一百多人来到驻地。他看了地形后,对防区设置三道防线:第一道防线80人,砍伐树木,围筑栅栏;第二道防线50人,占据有利地形,用弓箭封住要道;他和剩下的20人作第三道防线。
然而,韩信部署的当晚,设防还没有来得及实施,秦军就到了。而这些乌合之众简直不堪一击,看见秦军的骑兵和步兵汹涌而来,有的慌乱放一箭,有的赶忙溜之大吉。韩信在第三道防线,没有听到一二道防线的任何消息,秦军就已经冲过来了,他身边的人,已作鸟兽散去。他射伤一名秦兵,抢了一匹马,仓皇向外逃跑。
他回到两天前离开的地方,感到十分懊丧。两天前,带了一百多人从这里出发;如今单枪匹马凄惨而归。老天啊,你为何对我如此不公?
他在原来的窝棚里住了下来,他痛苦,他愤懑,他彷徨,他绝望。人生之路,为什么如此举步维艰?
他躺了几天,也思考了几天。呆在草泽,只能活命,这不是初衷,要想干事业,必须上战场一显身手。
经过巨鹿之战后,渡江北上的楚军大将军项羽,已经成了众望所归的全国义军的统帅,投在他麾下的各路诸侯和义军,加上他自己的队伍,大约有60万人。不可一世的秦军在战场上已处于劣势。秦国派大将章邯率30万大军抵抗,章邯在漳水驻扎,牢建壁垒,广储粮草,准备和项羽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因为章邯知道,楚军士气旺盛,特别是项羽的精锐中军战斗力极强,动作迅猛,犹如强劲旋风,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只有用相持的方略消磨楚兵锐气,伺机反攻。
韩信风尘仆仆来到济南楚军大营,以韩国贵族世子的身份投名,项羽帐下的蒲将军接待了他,稍做会谈后,委以郎中官职。郎中,军事参谋,虽不是大官,但可以列席和参与军事会议,可以阅读各地军事战报,还有接触到军队统帅项羽的机会。这时的项羽帐下,已经有三十多个郎中。
韩信穿上楚军下级军官服装,翻看了大量的军事战报,汇集多方资料后,他发现刘邦军队,正趁项羽与秦军对峙时机,扩大发展自己力量,向函谷关集结。如果依照楚怀王“先入关者王”的约定,项羽很可能失去机会。他认为,项羽应当分兵西向叩关。
韩信把自己分析的情况请蒲将军转告,可几天过后,石沉大海,没有答复。
韩信又请楚军中很有威望的桓楚转呈,谁知项羽听后哈哈大笑:“一个小小郎中能看到的问题,我岂能不知?刘邦三万人能入关,秦军的五万守军是吃干饭的?真是痴人说梦!”
桓楚与韩信一样,都是从草泽中走出。桓楚带了几百人,与项羽一路征战,连连升迁,现在已经成了重要将领。
韩信听说自己的建议被否决,长长叹了一口气:“坐失良机啊!”
不久,章邯因二世胡亥和赵高相继被杀,秦廷多有变故,秦朝灭亡大局已定,于是,他率部投降项羽。
项羽准备挥师西向,然而,他先要干一件大事—杀掉投降的二十多万士兵。
当韩信从桓楚嘴里听到这一消息时,不啻晴天霹雳。他不顾及自己的卑微身份,直闯中军大帐,力陈杀降卒的利害:
“杀俘虏的名声一旦传出,不但以后无人投降,更坚定了敌人反抗到底的决心和勇气,此举万万不可!”
项羽这天心情不错,瞪着韩信说:
“昨晚已经逃跑三千多人,这些逃兵回到秦国,岂不又壮大了敌人的力量?”
“战场的加减变化因人而异,因策略不同而收效不同。所以优待俘虏,就是通过俘虏,分化瓦解敌人的斗志,从精神上消堕,最终使敌人失去战斗力。”
“这二十多万士兵,一旦在战场上倒戈,将直接影响我的战斗部署。”项羽还是摇头。
“秦地习俗多以投降为耻,我军应予以抚慰。”
“抚慰,怎么个抚慰?”项羽粗暴地打断韩信的话,大声反问到,“当年秦将白起不也坑杀四十万赵国投降士卒吗?”
“白起的秽名遭千万人唾骂,已被牢牢钉在历史耻辱柱上。你可不想留千古骂名吧!”
韩信用眼睛扫视了一下秦军投降军官,继续说,
“如果我们对这些俘虏讲明道理,分析形势,指出由于秦朝暴政,失去民心,改朝换代,这很正常。劝导他们顺应潮流,走弃暗投明的路。”
“愚黔不可使知之!费那么多口舌干什么?二十多万降兵是一沉重包袱,不甩掉不行!”
“将军,杀俘虏是秦朝失去民心的暴政继续啊!我请求,把这些士兵交给我,我保证不让他们逃跑和哗变。”
“你——,一个小小郎中,佐领几十万投降士卒?你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项羽不屑一顾。
韩信还想再说,项羽不耐烦地挥手,大声吼叫道:“我没有闲功夫听你絮叨!再不下去,帐下军棍轰出!”
韩信参加了杀害秦降兵的行动。他看到一队队俘虏被骗进峡谷,然后用滚木、石块、弓弩杀死。那些俘虏临死前绝望的喊叫声,撕心裂肺,深深地烙在韩信的心里。
二十多万鲜活的生命,项羽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终于让他们永远的在人世上消失了。
刘邦抢在项羽之先,攻占了秦都咸阳,接受了子婴的投降。当刘邦留恋秦宫的美女财宝时,张良及时提醒,要想永久享有,必须舍弃眼前所得。刘邦封府库,还军霸上。
项羽军队到达咸阳近郊时,刘邦恭敬地送上秦国玉玺和子婴君臣一大群俘虏。项羽得意地面露笑容:“你先回驻地,日后听义帝封赏。”
项羽大开杀戒,把子婴和所有投降大臣以及皇宫人员,全部押上刑场,咸阳城血流成河,腥风阵阵。
项羽把宫室的金银财宝抢劫一空后,又纵火全部付之一炬,大火焚烧了几个月。
韩信骑一条瘦毛驴到咸阳时,这里已曲终人散。项羽以楚怀王为义帝,为天下十八诸侯王的共主。刘邦等十八王都已回到各自的领地。
咸阳城里,到处是残垣断壁,满眼是饿殍。废墟上矗立的十二个铜人,仿佛在萧瑟的秋风中哭泣。
几个月的从军经历,韩信深有体会。参加杀害降卒后,他决心与项羽分道扬镳。逃离楚军,他又病了一场。在病榻上,他想了很多,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良将择主而侍。选好主人,至关重要。项羽靠暴力打下的江山,难以持久。诸侯王里,只有刘邦目光远大,采纳忠言,跟随他,或许能有所作为。
韩信牵着瘦驴,向刘邦的封地—汉中巴蜀走去。
途中,他遇见了朝思暮想的好友张良。他们在客栈里住下,晚饭后,两人挑灯彻谈了一夜。张良听韩信叙述经历后,就讲了淮阴分别后的情况:“当天下都举起反秦义旗时,我和你的叔父韩成也招兵买马,拉起一支队伍,投到刘邦部下。秦亡后,韩成也被封为韩王。我送汉王到驻地后,正赶往韩王那里。”
韩信不解:“为什么两地奔波?”
“韩王要我为相,我不会答应。我此次去,帮他安定好局面,会很快回到汉中。”
临别时,张良写了一封推荐信交给韩信,说不久就会再见面。
三、临难慷慨一番话,汉军将士有统帅。
进入汉中的栈道已被烧毁,张良和韩信做了说明:是让别人看到,汉王安于巴蜀为王,没有争夺天下的野心。韩信知道,这是张良韬光养晦的良苦用心。
经过二十多天的艰难跋涉,韩信终于到了汉王都邑—南郡。他和以前投项羽一样,以韩国贵族世子的身份在招募处登记,年纪稍大的滕将军接待并和他谈了话。几天后,他被任命为粮仓的连敖,这种下级小吏,专管粮草进出,一本账册供上级检查。
几天后,韩信感到清闲得让人难受,二三个人在仓库里无所事事。这里气候干燥,许多人水土不服。除了满眼军营的帐篷和行走的军人外,很少看到当地的市民和群众。在这里无聊的耗着,无异于行尸走肉,韩信呆不下去了,他和一个扬州籍的士兵趁夜晚逃跑了。可走出没有多远,他们双双被埋伏的将士给抓了回来,关进大牢。
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他们被押上刑场。韩信发现,昨晚逃跑被抓回的逃兵共19人,一个个被绑得像端午节的粽子。汉军杀逃兵别出心裁:行刑前,几面大锣和几只大鼓同时使劲的敲打,震天动地,发出很大的声响。一会,鼓声停止。“咣--咣--咣—”锣声响,四组士兵推着四个逃兵,押到四个土台上跪下,监斩官验明正身后,刀斧手走上土台,“咚—咚--咚”鼓声响起,行刑人手起刀落。处决后,锣声再响,再押下一批。
这“咣--咣--咣--咚--咚--咚—”的夺命锣鼓声,回响在空旷荒凉的市郊,让人魂飞魄散。
锣已响了四遍,鼓也响了四遍。
第五遍锣声响了。韩信一组被押上土台,韩信难过地看着台下的四具无头尸体,一会儿,他也要身首分离,做异地他乡的孤魂野鬼了。韩信痛苦地闭上眼睛,心痛如油煎。
监斩官滕将军手拿花名册走到一个个土台上核对犯人,他走到韩信的土台上,见韩信挺着腰板跪着,韩信大声问到:
“老将军还认识我吗?”
滕将军点了点头。
“汉王要争天下,奈何要杀壮士?”
“国有常刑,逃亡者,杀无赦!”
“请转告汉王,大丈夫应有所为,有所不为。谁都想驰骋疆场,建功立业,谁也不想老死此地。滥杀,禁不了逃兵,要从根本整治。”
滕将军心动了,难道他有办法?他沉思了一会,挥手喝退刽子手:“把这三个人押回去!明日再说。”
中午,在滕将军的营帐,韩信被押来与老将军一起吃饭。饭后,滕将军问:“你有方法制止逃兵?”
“人们为什么会逃?究其因是现在天下太平,没有战争。在这荒凉的异地他乡,谁都有思乡之情。汉王只看到张良烧栈道防止诸侯攻打的一面,却没有想到张良制造假象,麻痹敌人的一面。汉王至今没有行动,难免冷了将士的心。如果把张良的设想告诉大家,就不会再有逃兵;如果再付诸于行动,将士们就会投入到练兵中去。”
“原来烧毁栈道还有这深层的意思啊!”滕将军起身说,“我立即报告萧相国,让你屈尊连敖,是大材小用了!”
第二天,韩信被引进相府,坐下后,萧何说:
“听滕公讲,你纵横天下形势,很有见地,咱们不妨谈谈!”
“秦已灭亡,楚分封天下十八王。看似安定乐居,其实是暂时的,统一是大势所趋。西楚霸王目空一切,好大喜功,认为天下在他的掌控之中。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
“你认为形势会发生什么变化?”
“现在项羽是很强大,无人能与之匹敌。但我可以断言,以后得天下的,绝对不会是项羽。”
“为何?你凭什么如是判断?”
“杀降卒,杀降君,焚烧宫殿,滥用酷刑,不知抚慰百姓等等,足以说明他无政治远见,没有治国之才。”
萧何站起身,对手下说:“告诉门外侍卫,说相国今日有事,闭门谢绝一切来客!”
韩信继续说:“汉军目前的中心大事是稳定军心。张良烧毁栈道是迷惑他人的假象,我们应当积极备战,将士们听说有仗打,不老死客乡,就不会再逃。”
“如你刚才所预料,现在三齐已经公然反叛,你如何看待此事?”
“这正是我们所希望的。让项羽疲于奔命,不停息南征北战。再让一些摇唇鼓舌之士,游说于各诸侯国,制造事端,把局面搞得越乱越好。项羽就是一头猛虎,也有体力耗尽被拖垮的时候,到那时,我们就可以毫不费力把他打败。”
萧何拍案说道:“你的文韬武略,确实高人一筹。我向汉王举荐!”
韩信又从怀里摸出张良的举荐信呈上,萧何看后埋怨:“为什么不早点拿出,多走弯路!还差点被砍了头。”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韩信慨然长叹。
五天后,韩信被封为治粟都尉。这是让许多人羡慕的高官显爵。然而,韩信向萧何坚决推辞:“我不善于理财。我干不了!”
萧何说:“汉王高深莫测,与我举荐之意相悖。稍等几日,再作打算。”
十多天过去了,韩信的职位没有变化,萧何也没有说。
刘邦正和手下几个人议事,越来越多的逃兵让刘邦感到棘手,他拍案骂道:“妈拉巴子,杀一儆百一点用也没有!”
曹参说:“不少被杀的将士临死前说,在战场上战死还干脆点,在这里慢慢等死,真难受。横竖是死,无所谓。”
突然,纪信慌慌张张报告:“大王,萧相国昨晚骑马出城了。听人说,走得非常匆忙和仓皇。”
刘邦问:“他带了几个人?”
“单人独骑,慌慌张张。”
“是不是相国也逃跑了?”樊哙不无忧虑地说。
“妈拉巴子!萧何也背叛我,真气死我了!”刘邦暴跳如雷,他对纪信吼道,“你带人把相府围住,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曹参赶忙劝阻:“相国与大王是患难之交,此事不宜声张!”
“为什么?”
“大王想,如果相国逃跑的消息传出,逃的人会更多。这对大王的脸面也不好看。我认为,相国不会逃跑。”
“好,听你的。此事,谁传出去,杀头!”刘邦咬牙切齿。他叫纪信派几个人探听相国的消息。
樊哙说:“巴蜀之地太偏了,如果留在关中就好啦。”
“我还巴不得分封我到彭城呢!他项羽肯给吗?关中是帝王福地,他分封给三人,权力分散,不让他们有称王的资本和势力。同时,他还用他们遏制和控制我呢。”
“用心多歹毒啊!我们只能耐心等待。”
“再耐心等待下去,个个离我而走,我岂不成孤家寡人?”
第三天,刘邦正在为逃兵的事发火,突然听到有人喊,相国回来了,他又惊又喜,又恼又怒。他板着面孔,看着萧何一脸疲惫走进来,冷冷问道:“你到什么地方去了?别人说你逃跑了。”
“我不是逃跑者,我是去追逃跑的人。”萧何不急不慢的回答。
“这么多天,这么多逃跑的人,你从来没有追过。说这话,哄三岁小孩吧!”
“追的是韩信!好不容易追上,又好不容易给你带回来。”
“我还以为是谁,区区韩信,值得你花三天三夜?诸将中有那么多逃跑的人,你都没有追过,其中有隐情吧!”
“韩信,天下无双国士,诸将易得,一个韩信难求啊!”
“有这么大能耐?我已封他治粟都尉啦!”
“大王如果安于此地称王,有无韩信无所谓;如果大王要称雄天下,韩信就举足轻重,无人替代!”
“妈拉巴子,此人这么重要,依你之见,拜为将军?”
“拜为将军,他未必肯。”
“你越说越玄,要封他多大的官?”刘邦急了。
“物尽其力,人尽其才。拜此人为大将军!”
“寸功未立,一下让他统帅三军,其他将领未必肯服。”
“这就要看大王你的啦。亲自登坛拜将,举行隆重授剑仪式,有那个将军敢不服从?”
“好,听你的。算这小子有造化!”
萧何摇头:“你现在的态度,并没有真心实意。”
“你还要咋样?”
萧何神情庄重地说:“派人筑一高台,一丈见方;您要斋戒沐浴,选定吉日,亲自登坛授印拜将。”
“行,一切听你相国的安排!”
刘邦举行了隆重的拜将仪式。韩信接过汉王亲赐佩剑,对将士们大声说:“本大将军自即日起,誓死效命汉王。诸位功勋卓著的将军们,功劳属于过去,属于历史。倚老卖老,军法无情。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必须有铁的纪律,为此,我宣布三条纪律:
一、明日进入临战训练,严格作息时间。迟到或早退,严惩不贷。
二、战场、训练场,指挥官的话就是命令,军令如山,压倒一切;平日官兵平等,不准打骂虐待。
三、严守机密,泄露外传者,杀无赦。
将军曹参为监察官,负责执行军纪和奖罚。
早晨,大将军每天出现在各训练场地,听取监察官的汇报。
午后,约请各方面的有关人员开会,谈话。
晚上,翻阅从相府拖来的亡秦府库的典籍资料。他要人摆了各种色彩的沙盘。一天深夜,韩信由衷感慨:“汉王有福啊!萧何、张良目光远大,深谋远虑,不要珠宝要典籍,实际要的是江山社稷。”
十天后,刘邦巡营进入大将军帐篷,参拜完毕后,汉王见一堆竹策边,有几个人在沙盘上摆弄有颜色的沙团,他不解地问:&
“这玩意有啥意思?”韩信指着一处说:“这一块黄色区域,是楚王的领地,这里是长江,这是彭城,这儿是白云山。”韩信又指着远处,告诉汉王,那里是齐的领地,那里是韩的封地,汉的领地在这里。刘邦看得眼花缭乱,被介绍得云里雾里。
韩信说:“一个军事统领,心中没有一张全国地图,犹如晚上走路没有灯。一片漆黑,怎么能指挥打仗?有了这张图,那里是高山峡谷,那儿有树木森林,草泽河流,军队未到,眼睛已经看得,心里已经想到,仗如何打,已经了然于胸。”
韩信指着一堆竹简说:“相国有眼光啊,取回这些,等于是社稷江山!”
刘邦还是不明:“纸上谈兵,我可见多啦,我不信这套!”
韩信笑着说:“我说我行,你会说我王婆卖瓜;犹如我现在说你比项羽强,你自己也不会相信。天下人十之八九也不信。”
刘邦点点头:“我的战场指挥能力和我们军队作战能力,与项羽比,只能是望其项背。”
“大王不可妄自菲薄,自轻自贱。你看到的是战场一面,大王礼贤下士,采信忠言,取信于民,具有远见卓识,这些是项羽所没有的,也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是吗?”
“项羽的强盛是暂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如日中天的辉煌,会很快成为昨日黄花。”
“此话怎么讲?”
“在二三年里,我会拖垮他,最后一举击败他,完成大汉一统。”
刘邦摇头,他不相信,甚至都不敢想象。
韩信继续开导:“想当年,秦王一统天下,猛将如云,百万雄兵,顷刻消亡。陈胜吴广起义,几个月就发展到几十万,一转眼全部覆亡。这些事实说明一个道理,战场形势,瞬息万变。项羽以盟主自称,天下为他是从,稍不如意就发兵征讨。他的肆虐,他的暴政,向人昭示,他正走着亡秦的老路,他是不会长久的。”
“相国说你是举世无双的国士,有道理。你看问题是比别人看得远,看得透彻。”刘邦点头微笑了。
“在半年之内,先取三秦,让大王再回咸阳,为王关中。”
“你有把握?”
“你和张良早就做好准备,我只不过替你们取来而已。”
刘邦睁大眼睛,有点莫名其妙。韩信接着说:
“当年,大王攻入咸阳,约法三章,秋毫无犯,许子婴投降,深得民心;项羽烧杀抢掠,让人心寒。对比之下,大王的军队是仁义之师。必得人民拥护。
“战争的相背是民心,当年章邯投降封了王,二十多万士卒被杀害他是知道的,秦人对他恨之入骨,这件事一经人提起,他的手下将士是不会为他卖命的。
“因此,攻占三秦犹如探囊取物,这是出师前已经预料到的事。”
刘邦笑了:“章邯、司马欣、董翳,都是身经百战的名将,我一直忧虑与他们交战的胜负结果呢,经你这一分析,让我放心啦!你再说说,你是怎样阻止逃兵的?”
“我对现有士兵进行了整编:弟兄几人当兵的,留一个垦田;年过50岁的,垦田;家里只有一个男丁的,留下垦田。一旦天下太平,垦田的允许回家。这样,军心稳定了。巴蜀,以后是我们的粮仓,也是我们战车、武器和训练军队的大后方。
“筛选后的人,都是乐于为大王效命的将士。再经过严格训练,一旦上战场,他们就会成为进退有序,纪律严明的精锐之师。”
“妈拉巴子!你这一点拨,我看到晴天啦!我真怕老死于此啊!”刘邦显得激动,粗话也就随口而出,他高兴得脸都红了。
“大将军,走,到我那儿喝酒去!”
韩信摇摇手:“现在百废待举,不能奉陪!还有一点,请大王恩准!”
“什么事?请说!”
“臣请一个月出兵!”
“行啊,军队由你调拨指挥。”
“臣请派人大张旗鼓修理被烧毁的栈道。”
“修栈道,就是倾其所有国力,也得需要三个月啊!可你刚才说一个月就要出兵,这是怎么回事?”刘邦不解。
“我们摆出练兵和修理栈道的态势,是给项羽和三秦诸侯王看的。我来汉中,就没有走栈道。”
“你走的是小道----陈仓。”
“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当天下人盯着我们修理栈道时,我军已经通过陈仓,出现在敌人的面前。”
刘邦拉着韩信的手,激动地说:“我知君太迟了!”
韩信向汉王下拜:“谢大王知遇之恩。请让我为大王制定入关的详细计划。”
四、暗渡陈仓定三秦,兵分二路袭楚营。
一日,章邯在王府正和幕僚们分析汉军修理栈道,估计会向那个国家用兵的问题,突然,手下人匆忙报告,汉军已经越过国界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国都奔袭而来。
“怎么可能?栈道哪能这么快修好?”在座的人都不信。
“再去打探,是不是小股先头突击部队?”张邯命令。
“雍王,是大部队,打着‘韩’的旗号。”
第二天,张邯带军队出城迎战。猎猎战旗下,韩信驱骑上前:
“张邯,还记得项羽帐下与你共事的韩信吗?”
&“当然记得,一个小郎中!”
“你应当和我一起阻止项羽,不要杀害你部下二十多万降卒啊!你是他们的统帅,为何一言不发?”
“少废话,已经杀了,还提干嘛?”
“想不到你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二十多万和你出生入死的部下,你投降封了官,他们的生死你不闻不问,竟然说出如此禽兽不如的话,往后,谁还愿意为你卖命?”
张邯无言以对,韩信接着又大声说:
“雍军弟兄,跟着这样的主子,可要当心啊!要提防他什么时候再用你们的生命换取他的功名啊!汉军不杀俘虏!汉王保证每个放下武器的士兵,回家都能分得三亩土地!”
不能再听宣传,张邯气愤的把枪一竖,大吼道:“快给我杀掉这个匹夫!”
韩信引军退回营寨,任凭雍王和他的军队鼓噪叫喊。
接连几天,韩信闭寨不出。然而,雍军的逃兵一天天增多。不少老人带着书信来到军营,爹叫儿,儿呼娘;人心动荡,军心不稳。张邯只好把抓回的逃兵杀了解气。
&相持十日,韩信始终紧闭寨门。这天下午,正当雍军疲惫懈怠时,一声炮响,几万汉军如下山猛虎突然从寨中几个方向冲出,雍军措手不及。
汉军士兵边冲边喊:“放下武器!优待俘虏!”
许多雍军丢下军械,只恨爷俩少生两条腿,四散逃跑。有的干脆跪到一边。
到处是散落的武器装备,到处是雍军的逃兵。
汉军趁势攻进城,在混战中,张邯被乱箭射伤,他拔剑自刎而死。
韩信一鼓作气,先后击败塞王司马欣,翟王董翳。收取了关中大片土地,汉军趁势壮大自己的军队,还补充了大量的军械和物资。
这天,汉王在栎阳犒赏文武官员,他捋着胡须高兴地说:
“窝在汉中,心里总是憋闷得慌;如今夺得三秦,终于遂了平生之愿!”
忽然,有人报张良先生到,刘邦连忙下阶迎接,拉着他的手笑着说:“当年你要我烧了栈道,迷惑敌人;韩信又假装修理栈道,还是迷惑敌人——你们两人在栈道上,大做文章,让我受益匪浅啊。”
“你得韩信,如虎添翼;日后指点江山,将大有作为!”
&“知足常乐!我只想做当年的秦孝公。安享太平,过几年清闲的日子。”
&“大王万不可有此念想!”张良连忙劝阻。
&&韩信插话:“此话传到士兵中,又要有大量逃兵。”
&“妈拉巴子,还要逃!繁华的城市,充足的粮饷,吃喝玩乐,为何还要逃?”
“一旦安定,士兵就会有难以割舍的思乡之情。”
“大丈夫志在四方,为什么想家?”刘邦不解。
张良微笑地看着韩信,慢慢说道:
“真正的丈夫有几个?大将军为什么要逃?项羽不知道关中之地为历代国都,地理位置重要?他也是考虑部下的思乡之情啊!他带八千子弟兵起家,征战中又有大批江淮士兵加入。灭秦后,这些人是不愿留在秦地的。
“正如项羽所说,富贵不还乡,犹如穿着漂亮的衣服夜晚走路,谁看得见?因此,荣归故里是多数人和平安定后的想法。”
“妈拉巴子,项羽东归,原来是这么回事!萧何啊,当年在汉中杀了那么多逃兵,这些人死得冤啊!”汉王叹息,停了停他又说,“你们都劝我继续征伐,说说,下一步咋办?”
张良说:“现在项羽正用兵齐地。据说,他的军队每攻占一处,实行三光:青壮年都杀光,金银财宝都抢光,宫室房屋都烧光。他对部下说,所以这么做,就是不让诸侯心存侥幸:打败了,投降;大军一退,再反叛。反正不吃亏,无所谓。要让他们知道,背叛我项羽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韩信咬牙切齿骂道:“这种惨绝人寰的举措,是痛失民心,与人民为敌的做法,是为自己自掘坟墓!”
张良接着说:“项羽已经陷入泥淖而不能自拔。据说,田荣之弟田横,利用齐人的民族感情,煽动对立情绪。在许多地方组织民众,对抗楚军。尽管,多处失利,屡战屡败,但是,他们还是屡败屡战。”
韩信建议:“我们现在一方面整编军队,抓紧对投降士兵和新兵以及骑兵、战车的训练;一方面积极开展外交。等待时机成熟,用兵中原,扩大战果。”
一个月后,汉王留一支精锐把守函谷关和武关,他和韩信各自带领一支军队,向项羽的西北粮仓荥阳、仓敖和国都彭城进发。
战前的军事会议上,张良说:“这是一步险棋,动作要快,搅乱局面后,要及时回收,全身而退。”
“此战贵在神速,达到敲山震虎的震慑作用就立即撤兵。”韩信强调这次突袭作战目的。
韩信带领曹参、樊哙、陈平几个将领,率二万精锐,轻骑简从,神不知鬼不觉突然出现在彭城附近时,范增仓促应战一阵后,连忙弃城逃跑。
韩信进城,安抚百姓,派军把守各关隘后,修书一封交与一个军校,要他报告汉王:“我军占据彭城,等于让天下人看到我们打了项羽一个耳光,请允许我军撤退。”
刘邦接到来信,非常高兴:“流寇似的项羽,老巢被端了,大快人心!再还给他,这又何必?”他带领军队和韩信会师。
韩信对汉王说:“范增的几万军队与我们稍一接触,就挥师南退,这属于战略转移,不是败逃。项羽知道国都被占,会很快回师,范增与他南北夹击,彭城无险可守。我们处境非常危险!”
“项羽没有啥大不了!不用害怕。”刘邦大大咧咧。
“大王,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真的很危险!再说,守这座城没有多大价值。”韩信再三劝阻。
刘邦不耐烦了:“这个仗我来指挥,你防南面的范增,项羽的军队我来应付。我就不怕他有三头六臂!”
刚分开不久,项羽就带着他的军队风驰电掣般围杀上来,范增也带领一支部队截断彭城与荥阳、河阳的联系。项羽的族弟项彦、项直已经带领人马完成了对汉军的包围。
韩信见状,忙命令纪信、周苛:“你们各带领四千人,保护大王向西撤退,我们在灵璧会合。”
纪信问:“如果突围不成,是不是坚守?”
韩信回答斩钉截铁:“坚决不能守!向西北突围,我会带人接应!”
到处是将士的喊杀声,军械的撞击声,楚汉两军打得难解难分。
韩信杀出重围后,发现汉王还困在包围圈里,他又率军返回,找到刘邦后,两军合为一处,向外突围。韩信命令樊哙:“保护大王向西北退,我在后面抵挡。”
刘邦终于突出重围,骑马又奔了几里,他从马上跳下来,倒在一棵树边,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直喘气。
曹参说:“大王,不能在这里停留!”
刘邦说:“给我一口水,我不要命了。”
“楚军骑兵很快就能追到,再走一段,或许有水!”说完,曹参下马准备拉大王。这时,韩信骑马到了,见状着急说道:“楚军如果发现汉王突围,会很快追来,大王,赶紧走!”
韩信的话刚说完,不远处已经出现楚军骑兵。韩信要汉王赶紧离开,他留下断后。
灌婴领一支人马赶到,韩信要他留下一半,其余的都保护汉王撤退。
韩信率领五千将士又向楚军冲击一千米,然后插上大将军“韩”的大旗。
夕阳西下,昏黄的大地上,尸体狼藉。一个个疲惫的士兵,互相搀扶着向前蠕动。
一队楚兵看到在晚风中猎猎飘扬的大将军旗帜,停止了,他们不敢贸然前进。
许多汉军慢慢向大旗聚集。
二天后,刘邦在荥阳城召开军政人员会议。他沉痛地说:
“十多万大军,顷刻被冲得七零八落,死伤无数。老婆、老父也被楚军掳去,这是我出师以来败得最惨的一次。”
张良安慰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大王安好,乃为幸事。本来走这一步棋,就有风险。”
“楚军来势凶猛,撤回关中,休养一段时间,再做打算。”刘邦无奈地说。
“大王现在撤退,万万不可。怎么能因一次挫折就灰心丧气?”
“我们还有多少军队?我们拿什么与项羽交战?以卵击石赔本的买卖,我可不愿干!”刘邦坚持自己的主张。
韩信说:“我们留一万精锐的预备队,关键时解了围,又成功地进行了还击。现在各受容站送来的失散士兵有二万多,我们的战备后方已经接受过训练的也有二万,加上一万预备队。用于作战的军队士兵不下于六万。”
正说着,萧何进来说:“大王,我在关内征调的二万大军,现已到帐下听用。”
韩信继续劝导:“在汉中时,我对大王说过,屯垦生产,是我军粮草的大后方,三秦平定后,我们把训练的兵营迁到渭北。这些兵丁,经过训练,他们不像投降的诸侯士兵散漫,他们强悍勇猛,有严密的组织纪律。”
“那你说下一步怎么办?”汉王终于改口同意了。
“荥阳城坚决不放弃,要像楔子一样插在项羽的后方。另外再派一支军队,向韩、魏、赵方向发展,逐渐渗透,步步为营。”
“扩大我们的领地,保障兵员和物资的供给。”张良接着说道。
“荥阳离不开你啊,这里是险要地冲!由谁领兵?”
萧何说:“让曹参带队。”
刘邦摇头:“他还不能独挡一面,不行!”
萧何说:“如果他不行,恐怕就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张良说:“这里暂时呈胶着状态,一时半刻没有问题。让韩信带兵北伐。”
“要保证这里留守军队的人数和整体战斗能力。大将军,你说,要多少人马?”
韩信稍作思考后说:“在收容站送来的士兵中,选一万八千人。”
刘邦点头:“好吧,你去挑选准备吧!”
会议散了,刘邦留住张良,对他说:“如今这年代,谁有一定的军事实力,谁能带兵打仗,谁就有可能自立为王。我怕韩信这小子成功后,拥兵自重,与我作对。”
张良说:“大王原来有这个忧虑,怪不得分兵时迟疑。”
“防人之心不可无。韩信羽毛丰满后,可能比项羽难对付。”
“我与韩信并无深交,是不是有野心,我不敢妄加猜测。”
汉王诡谲地说:“你明天给我送送他,探探他的底细。”
第二天,韩信和张良骑在马上,缓缓并肩而行。
韩信问:“当年,你拥立韩成为王,为什么不自立呢?”
张良反问:“你以为天下还会出现秦以前的分裂局面吗?”
“现在不是这样的现状吗?”
“这是暂时的,秦始皇统一天下后,我认为这是最理想的社会形式。他是结束战争,安定团结的最好格局。”
“当时你要是在项羽帐下,灭秦后就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了。”
“那是多好的时机啊!如果还是采用中央集权制,下设郡县,委派官员,逐级考核;任人唯贤,休养生息,奖励农桑,社会安定,国富民强。那多好啊!”
“你有经天纬地的治国之才,在韩国不也一样吗?”
“这还是刚才的问题,这些小诸侯国是成不了气候的。”
韩信叹口气:“有多少人能预料将来?”
张良接着刚才的话题:“在这兼并的年代,小诸侯国朝不保夕,坐在岌岌可危的王位上,也是高处不胜寒啊!”
“先生真乃高人也!得天下者,汉王也。所以你离开韩王。你的深谋远虑,我望尘莫及!”
张良鼓励韩信:“你尽管出道迟,但一举成名;乱世方显英雄本色,望你珍重。”
韩信动情地说:“以后还望多多教诲,我会跟你一心一意为汉王打江山,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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