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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仲夜恨透这无止尽的淫靡游戏!
自罗浮宫一次失手,
让那个整日说要「餵饱」他的下流淫兽,
趁机卑鄙地箝制自己!
仲夜的盗贼生涯就差这最后七件任务得以告终,
可那自称是自己宿敌的无耻**──JIN,
却每每如鬼魅般出现,抢在他之前得手,
擭住他咨意地蹂躪至无法喘息──这男人,是恶魔。
然而,当仲夜发现时,
他已习惯了男人的算计、不经意流露的温柔,
甚至连身体亦沉溺於那羞耻的快感&&
  眠之恋 第一章 怪盗深蓝(1)(H)
  当灯光亮起的瞬间,仲夜就知道自己又输了。包裹在黑色紧身衣里的肌肉微微绷紧,一滴冷汗沿著发梢落在地板上。
  这里是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从上周起,世界知名的红宝石「绯姬」开始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展示,这个房间正是「绯姬」的专用展示厅。
  在行动之前,仲夜已经对整座博物馆的情况了如指掌。深夜的展示厅不会提供任何照明,任由那颗夺人心魄的美丽宝石在黑暗中绽放。
  然而,就在他踏进展示厅的瞬间,数盏镁光灯同时亮起。
  啪──
  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灯光,让他无所遁形。
  本该位於房间正中的展示柜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坐在高脚椅中,双腿交叠,指尖的香烟燃起一丝白雾。
  浅灰色的眼瞳向仲夜投来温柔笑意,他从西装的胸袋中掏出一只丝绒盒子,啪的一声打开。瞬间像是有一小团火焰绽放在仲夜眼前,躺在里面的正是他今晚的目标──「绯姬」。
  仲夜咬紧了牙。
  很想转身逃跑,但是他不能。
  「所以,这次看来又是我抢先一步。按照约定,你又该为我服务了,」男子向他扬扬手,「过来,到我这里来。今天也会『喂饱』你。」
  「陆眠──!」隐晦的羞辱话语让仲夜脸颊发烫,「你不要太过分!」
  「名字喊错了,叫我JIN。这是我最後一次原谅你的错误,以後不要忘记,」男子微微地笑著,「那麽&&为了弥补你的错误,今天也请好好地服侍我。──来吧,我可爱的『深蓝』。」
  身体在微微颤抖,仲夜真想一枪打死这头淫兽。但是对JIN的恨意,被心中更加强烈的挫败感所淹没。
  到底是怎麽回事&&
  这个家夥&&到底是如何掌握他的行动轨迹?!
  紧咬著牙,他一步一步向那个男人走去。他不能违抗他,否则在找到仲景的下落之前,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能让那样的事发生!
  修长的双腿跨上男人的腰间,带著泄愤般的恨意,仲夜用力地吻了上去。
  双唇相接,然後是浓烈的深吻。JIN以极端巧妙的动作撬开仲夜的牙关,缠上他的舌叶。
  轻微的酥麻感从体内徐徐溢出,仲夜发出一声轻哼,双颊浮上羞耻的红晕。
  耳边传来拉链被解开的声音,温暖而宽大的手掌抚上了他的身体。
  「啊!──」弥漫在展示厅内的冷气,让裸露的身体越发敏感。仲夜忍不住弓起背,双手扣紧了JIN宽阔的背。
  「里面&&什麽都没有穿呢&&」放开他的嘴唇,JIN转而凑近仲夜的後颈,在他耳旁轻柔低语。温热的呼吸抚过耳後,让仲夜的全身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废&&废话&&」他气息不稳地咬著牙,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你还指望我在里面&&穿&&棉袄吗?!」
  「当然不指望,」JIN发出一声轻笑,「我只是在想,你穿成这样,是在期待著我摸你吗?像是这样&&」
  修长的手指绕上乳首,仲夜顿时发出一声惊喘。
  「还是这样?」
  手指离开他的胸口,沿著胸口缓缓向下,一直到达小腹,挑逗他敏感的侧腰。
  「还是&&最喜欢这样?」
  最後,手指停留在他的两腿之间,猛然握住他的分身。
  「啊!──」仲夜倒抽一口冷气。
  短暂的停顿之後,手指缓慢地套弄起来。仲夜下意识地扭动著身体想要挣脱开,温暖的手指却像有生命的蛇一般,执著的纠缠著他的身体。
  那是温柔、细腻又残忍的爱抚,JIN揉弄著他最敏感的器官,粗糙的指腹划过他的微微张开的铃口,用指尖沾去顶端渗出的透明汁液。令人焦躁的快感混合著甜蜜的痛楚,仲夜的眼中渐渐浮起一层雾气。
  「不&&不要&&」仲夜微微摇著头,想要推开JIN的身体。
  紧身衣已经被脱掉了一大半,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红晕,充满了淫乱的气息。
  仲夜痛恨这样的自己,与自己的狼狈相比,JIN依然是气定神闲的样子,没有触摸他身体的那只手里,指尖的香烟甚至还没有熄灭。
  凝视著他溢满雾气的双眼,JIN居然真的停止了动作。沾满蜜液的手指离开了他的分身,轻轻掠过他的嘴唇,用麽指温柔地爱抚著。
  苦涩的液体,缓缓渗进了仲夜的口中。
  「不要吗?」JIN温柔地问,语气中甚至有种体贴的错觉。
  但是仲夜知道,那只是恶魔短暂的停歇,接下来迎接他的必定是更大的屈辱。
  果然,下一秒锺,恶魔轻轻咬住了他的耳垂。
  「那麽,就用你这张发出动听**的小嘴来舔我吧。──要舔到我射出来为止。」
  「你他妈够了吧&&呜!──」仲夜只来得及发出一句咒骂,後脑的头发就被一把揪起。
  JIN恶狠狠地将他的脸按向自己的腿间,仲夜看见,那个地方已经微微地鼓了起来。
  他带著怨恨的眼神瞪著JIN,双膝无法抗拒地跪倒在他的面前。
  黑色的紧身衣纠缠在腰间,因为JIN的抚摸而胀大的分身还在不知羞耻的挺立著。从身旁的落地窗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仲夜的脸羞愤地几乎要滴出血来。
  「仲夜,你这副**的样子真美。」JIN恶毒地加上了一句,让仲夜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冲动,想把他那根东西狠狠咬掉。──但,那只是他的臆想而已。
  咬牙看著那个鼓胀的地方,仲夜慢慢弯下腰。但是还没有伸出手,漆黑的皮鞋就抵住了他的下巴。
  这是不准他用手的命令,让他只能辛苦地用嘴咬住西装裤的拉链,缓缓向下移动。
  炽热的肉块弹跳出来,打在他的脸上微微一痛。这个狰狞的肉刃他早已体验过很多次,包括上面的嘴,也包括下面的&&
  他咽了咽口水,忍耐住厌恶的感觉把脸凑近过去,舌尖小心翼翼地从根部向上舔舐。粗壮的性器青筋勃发,突突跳动著显示主人的力量,让仲夜的心跳也情不自禁地加速。
  他深深低下头,故意将凸起的顶端吮吸出啧啧的水声,而後将整根肉棒艰难地含进嘴里,上下吞吐。
  湿润的顶端抵住他的咽喉,不停地冒出汩汩汁液,让他的肠胃一阵阵翻腾。眼角溢出羞耻的泪水,他只能忍耐住想要呕吐的感觉,细心而谨慎地为JIN服务。
  坚硬的肉块逐渐胀大,顶端溢出的汁液混合著口水,从仲夜的嘴角流淌下来。眼中溢满了泪雾,他无助地等待著这根东西越来越涨大,直到最後骤然爆发。
  顿时,大量白浊的热液,一滴不漏地射进了他的嘴里&&作家的话:威向12/13上市奇豆购物网,龙吟书苑有售
  眠之恋 第一章 怪盗深蓝(2)
  ──!
  仲夜猛然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大喘著气。已经是清晨时分,浅绿色的百叶窗外透进几丝温暖的晨光。
  黑色的夜行衣,手套和绳索随意扔在沙发上,茶几上有几颗胃药。从JIN手中得来的丝绒盒子就在枕边,但是仲夜一秒锺也不想去看。
  嘴里还残留著隐约的苦味,让他既难受又屈辱。距离潜入博物馆已经过去一周,那夜的经历还在带给他无数噩梦。
  回想起来又是一阵反胃,仲夜连忙往嘴里扔了几颗胃药,喝下一杯温盐水,抹掉唇边的水渍气喘吁吁。与组织定期联络的时间还没有到,他抓紧时间去浴室冲澡,让自己的脑袋好好清醒一下,免得在玛帝尔德面前出丑。
  这是一栋华丽宽敞的套房,位於香港黄金地段五十层楼的高级公寓──GE双子楼的三十七层。GE双子楼由两栋外形相同的高层建筑所组成,就耸立在最繁华的闹市区内,在阳光下反射著高雅的银色光芒。
  奢侈而不失格调的家居摆设显示著屋主的富裕,在普通人的眼中,那位正在冲澡的二十七岁青年是个颇有才能的实业家,全名蓝仲夜。
  电脑里传出悦耳的音乐声,全身湿漉漉的仲夜披著毛巾从浴室里冲出来,慌张地穿背心,穿衬衣,穿牛仔裤,同时从茶几上的一堆遥控器里摸出一支,按下红色键。
  瞬间,百叶窗齐刷刷地关闭,黑色的隔音防弹玻璃窗无声落下,将客厅为围成一个安全的密闭空间。有张报纸从茶几掉到了雪白的羊毛地毯上,头版赫然是一条黑体字新闻:
  ──「欺世怪盗『深蓝』再度现身,珍宝『绯姬』不翼而飞。」──
  随便踢开报纸,仲夜在沙发上正襟危坐。房间里的光线慢慢消失,最後只留下一片黑暗,以及面前一张白色的圆桌。
  用来与上级定期联络的虚拟会议系统启动,仲夜对面慢慢浮现出一抹倩影。那是一名面容慈祥的漂亮修女,黑白双色的修女服勾勒出她稍显丰满的身材。她的脖子里挂著一枚银色十字架,巧克力色的眼瞳充满了亲切感。
  「早安,玛帝尔德小姐。」仲夜微笑。
  「早安,『深蓝』。」
  ──深蓝,这个让国际刑警组织都为之心悸的神秘盗贼,就是蓝仲夜的真实身份。
  仲夜从十九岁开始出道,在正式的工作中从未失手。十年的犯罪生涯已经让他非常厌烦,只要完成最後的七件工作,他就将金盆洗手,退出这个罪恶的舞台。
  但现实就是这样不尽如人意,就在仲夜眼看就要退休的重要时刻,居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宿敌!无法抑制地想起那夜的口淫经历,仲夜顿时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你的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玛帝尔德关切地问,仲夜在组织中由玛帝尔德抚养长大,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就像母亲般亲切。
  「不,没有,」仲夜连忙摇头强迫自己忘掉恶心的事,「只是『绯姬』的密码还没有解开,我有点心烦。」
  「让我看看。」
  玛帝尔德温柔一笑,仲夜立刻顺从地拿出那只丝绒盒子,带上黑丝手套将「绯姬」举起。这时头顶上打下一束白光,穿过红宝石的中心折射出一条火焰般的红线,原本洁净无暇的宝石中央出现了一行英文。
  「&&嗯,看起来像是凯撒密码。」玛帝尔德陷入沈思,「我会为你安排一位密码学专家,今晚就可以与你会面。」
  「劳烦你了。」
  「不客气,恭喜你再次成功。不过说句实话,我以前从未遇见过你这样的情况,脱离组织居然这麽困难。」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谁叫我有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哥哥呢,」仲夜笑笑,「只有完成了最後七件工作,我才能知道他的下落。在这之前我还需要你们的协助。」
  「随时乐意为你效劳,那麽我还有工作要忙,今天暂时就到这里吧。」
  「好的,再见。」
  仲夜说完长吁一口气,倒进沙发里闭上眼睛,随手按下遥控器的红键。等到几分锺以後睁开眼睛,白色圆桌和黑色隔音玻璃已经消失不见,房间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电话答录机的红灯在不停闪烁著,看到那个红光,仲夜的全身突然一阵紧绷。他用力吞下口水,手脚僵硬地走过去按下答录机。心里拼命祈祷著不要是那个恶魔,然而命运女神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心声。
  「早安,仲夜。你在和意大利那边开会吗?」那温暖醇厚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仲夜吓得差点把手里的丝绒盒子扔出去。
  「没&&没有&&」他拎起听筒,颤颤巍巍地回答。心里固然是一百个不愿意接电话,但故意不接被JIN知道的话,後果不堪设想。
  「你总算理我了,」电话那头传来男人轻轻的笑声,「我很想你,来我家吧,就现在。」
  「&&你,你给我差不多一点!」仲夜一阵恼怒,「现在是白天!」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对你身体的思念,是不分昼夜的。」
  毫不掩饰的下流挑逗让仲夜涨红了脸,为什麽这个男人能在电话里满不在乎地说这种话!他不知道什麽是羞耻吗?!
  「不愿意吗?」等待了两秒锺,电话那头传来一丝笑音,「别忘了现在国际刑警组织正在到处追查你的行踪,而我手里有足够的证据让你坐上一百年的牢,甚至能把你送上电椅&&」
  「住口!你这个出尔反尔的流氓!那天我不是已经在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履行我们的约定了吗?不是已经为你&&」双颊红得仿佛要滴出血,後面的话仲夜再也说不下去了。
  「只是让你喝了『牛奶』,我怎麽会满意呢?再说你的小嘴也不会满意吧?&&我是说你下面的那张『小嘴』。」JIN笑笑,「那麽,现在给你两个选择,马上来我这里,或者到窗口去。」
  「到窗口去干什麽?」
  「当然是为我做你最擅长的表演。嗯&&要我告诉你怎麽做吗?先把客厅里那张黑色扶手椅搬到窗口,然後脱掉全身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之後坐在椅子上,冲著我的方向张开腿,要张大一点,能够让我把你的全身都看得一清二楚为止。然後&&就在我的注视下,玩弄你那根在女人面前引以为豪的东西,让我看著它变硬,变大,直到全部射出来&&」
  那低沈的嗓音沙哑,诱人,就像光滑的丝绸般舔舐著仲夜的每一根神经。他好几次想丢出一堆脏话打断JIN的胡言乱语,然而话到嘴边,却莫名其妙变成了略显急促的喘息。
  尾椎骨慢慢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让他全身都像窜过电流般酥酥麻麻的。JIN再这样说下去,他可能连站都快站不住了。
  「你他妈&&快给我闭嘴!」凝聚了半天的力量,他才振作起来对著听筒大吼一声。
  「居然还有力气吼人?我还以为你已经兴奋起来了呢。就像那次在卢浮宫,我只是看著你,都没有碰过你,你就脸色绯红地射精了&&」
  「那次是因为你对我下了药!下流胚!!」仲夜气得差点跳起来,他不敢相信,他居然有一天会在电话里跟人讨论自己是怎麽**的。
  「好吧,如果你非要这麽认为也没关系。不过五分锺之内你得给我一个答复──是任由我把你出卖给ICPO呢,还是裸体坐在窗子前面**呢,还是到我的房间来,乖乖地跟我上床?」
  「我哪个都不选!」
  「真的?好吧&&」JIN没有多加勉强,电话里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
  「&&我知道了!你不准给国际刑警组织发邮件!」仲夜顿时急得跳脚,「我马上过来!」
  键盘声立刻停止了,JIN爽朗地大笑起来:「一开始就乖乖听话不是很好吗?那为了惩罚你的不听话,飞过来吧。」
  「你开什麽玩笑!很危险的!」
  「不开玩笑,我喜欢看你飞翔在天空的样子&&」JIN温柔地压低声音,麻酥酥的感觉立刻在仲夜体内荡漾开来,他不得不承认JIN的声音很动听。尤其是隔著电话的时候,更是让人著迷。
  然而用如此美妙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是难以想象的无耻:「&&因为你的衣服和头发被狂风吹乱的时候,会比平时更加诱人,让我想紧紧地拥抱你。」
  「你他妈的还能更下流一点吗!」仲夜猛地扔下电话,冲到卧室一把拉开落地窗,跑到阳台上。在距离仲夜所在的双子楼A栋三十米之外的地方,就是与A栋外形相同的B栋,在温暖阳光的照射下,他能看见对面的房间里,站在落地窗後面那抹高挑的身影。
  JIN的手里还握著电话,注意到仲夜的视线,他用脚尖勾开窗子,向他挥了挥手。显然和仲夜一样刚洗过澡,JIN只在腰里围了一条浴巾,肩上披著一条白色毛巾,大大方方地向仲夜展示自己结实的身体。
  那线条优美的肌肉令人浮想联翩,仲夜脸颊发烫,仓皇逃回卧室。
  一分锺後回到阳台,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支酷似冲锋枪的武器。他冲著JIN房间上方的墙壁开了一枪,只见带著一枚带著绳索的铁钩从枪口中射了出来,飞过空中,牢牢钉进了墙壁里。
  拽了拽绳索确认牢固,仲夜将靠近自己的一端绑在高处,再带上手套,踩上阳台握紧绳索,轻盈地跳了下去。
  迎面扑来嗖嗖的风声,仲夜的身体借著惯性滑过绳索,向对面的阳台飞去。阳光映照在他明亮的眼睛里,深黑色的双瞳充满了生机和活力。所谓的危险当然是仲夜夸大其辞,这样的凌空滑行,在以往的工作中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
  他从不害怕,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呼啸著吹过脸颊的冷风让他心情舒畅,让他真的就像飞翔在天空,忘记一切烦恼。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忘记,自己在世界上是孤独的一个人。作家的话:实体书威向12/13上市奇豆购物网,龙吟书苑有售
  眠之恋 第一章 怪盗深蓝(3)(H)
  被惯性驱使的身体笔直向JIN飞去,看见他那双浅灰色的眼睛的时候,仲夜作恶的弯曲膝盖,想给他的要害处狠狠来上一脚。然而JIN早就看穿了他的计谋,敏捷地向旁边退了一步同时抱住仲夜,借著惯性旋转半圈之後,把他狠狠扔进了床里。
  仲夜被摔得眼冒金星,居然要靠著身为盗贼的工作技能送货上门,他也真是组织里的耻辱了。
  还来不及爬起来,一双大手就从後方掐住了他的臀瓣用力揉捏,伴随著JIN满意的叹息,就像在检验一件优质货物。
  「你的屁股还是这麽饱满,锻炼的真不错。」
  「你恶心死了!要干就快干!」仲夜吃力地转过身,JIN有力的双手让他不得不抬起腰,变成跪趴在床上的羞耻姿势。现在还是白天,他可不想被邻居看到自己被男人操的情景──虽然在这种有钱人居住的高级公寓里,他的邻居们多少都有点怪癖。
  「你很著急吗?」JIN的双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仲夜的裤子,「不过和密码专家的会面至少要到晚上,你现在应该没什麽急事。」
  「你怎麽知道?」仲夜大吃一惊,硬是挣开JIN的双手转过身。
  「不要用那种像是发怒野兽的眼神看著我,虽然这样的你也很性感,」JIN无奈地一摊手,「稍微推测一下就知道了。最近你足不出户,一定还没有解开『绯姬』中的讯息。早晨不接我的电话又拉上窗帘的时候,你应该在和组织里的玛帝尔德修女联络,那个退休前专给黑手党卖命的女杀手,对你就像亲生儿子一样,自然会帮你联络最优秀的密码专家。综合以上推测,加上时差以及联络专家所需要的时间,最快你也要今天晚上才会出门。我说的对吗?」
  仲夜哑口无言,愤愤地用力咬住牙齿,视线的余光投向卧室一侧的黑色书架。他知道书架上塞的满满的文件,全都是有关「深蓝」的资料。
  JIN,这个神秘而危险的男人对他了如指掌,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
  「好了,现在是娱乐时间,不谈这些煞风景的事。」严肃的表情从JIN脸上一闪而过,他很快恢复了平时的闲适微笑,熟练地脱掉了仲夜的裤子扔在一边。
  卧室里明亮的阳光让仲夜很不自在,他的上半身依然穿戴整齐,下半身却已经一丝不挂。在JIN炽热眼神的注视下,他只觉得自己的模样既羞耻又色情,忍不住拼命并拢双腿。细微的动作牵动大腿和小腹的肌肉微微颤抖,和身材结实的JIN不一样,仲夜身体充满了柔韧的美感,细滑的肌肤是漂亮的小麦色,全身**的时候就像一头美丽的野豹。
  但是在JIN面前,这只野豹像是被拔光了牙齿。仲夜早已掉进了JIN的陷阱,为了让最後的七件工作顺利完成,他只能任这头**为所欲为。
  这并不等於他愿意缴械投降,虽然在身体上他无法反抗,但在其他方面他一分一秒也没有认输过。
  「我讨厌看到你的脸。」嫌恶地撇撇嘴,他转过身趴在床上,尽力把自己装成一条死鱼,这样的话就算推倒了他,JIN也不会多尽兴。
  「请便,我尊重你的意见。」然而JIN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让仲夜多少有点不爽。他等待著JIN赶快压上来进入正题,但是那具身体迟迟没有动静,耳边反而传来拖鞋远去的脚步声。
  当脚步声再次返回的时候,仲夜感觉JIN手里多了什麽东西。
  紧接著,两腿之间突然传来一阵凉意。
  「呜──!」冰冷的液体让他的肌肉一阵紧缩,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什麽东西!」
  这不是JIN沾了润滑剂的手指的感觉,碰触到他的东西又软,又小,却又粗糙,就像是柔软的针尖。有力的手按住他的背,让他只能保持跪趴的姿势而无法回头。艰难地侧过脸,仲夜的视线投向书柜,惊讶地看见映照在玻璃移门的JIN手中,居然拿著一支画笔?
  画笔的刷毛细密而柔软,JIN将他在润滑剂的瓶子中浸了一下,再次涂抹在仲夜的後穴上。细毛刷过括约肌的诡异感觉让仲夜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腿内侧不停地颤抖。
  「你这个死**在干什麽!啊啊&&赶快把笔拿走!!」他拼命扭动著身体挣扎。
  「这是,对早上你没有立刻接听我电话的惩罚。」JIN轻笑著,用笔尖轻点仲夜穴口的中心。
  「啊啊啊!──」仲夜失控地尖叫起来,手指用力紧扣床单,「我&&我在玛帝尔德联络!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啊啊──!」
  两根手指毫无征兆地滑入他的体内,被充分滋润过的穴口立刻温柔绽放开,让JIN的手指轻松就推进到最深处。
  「居然敢在我的床上提别人的名字,罪加一等。」JIN摇著头,弯曲手指在仲夜的内部探索著。原本禁闭的入口在手指的逗弄下慢慢绽放,在房间明亮的光线中,能隐约看到那湿润的,粉红色的肠肉。
  微冷的空气沿著张开的穴口侵入了内部,仲夜紧咬著床单,在书柜门的倒影中看见JIN已经把第三根手指塞入了他的体内。带著笑意的双眼正饶有兴趣地,盯著他高高挺起的臀部中央。想到自己最隐秘的地方正在被撑开,内部在被这个男人肆无忌惮地欣赏著,他的下腹突然涌起一股沈重的热流。
  好羞耻&&但是&&这种从身体深处泛起的酥麻感觉&&是怎麽回事&&?
  「你前面有反应了,」JIN毫不掩饰地指出仲夜身体的变化,「里面被我全部看到,很舒服吗?」
  「你&&去死──呜&&」仲夜发出痛苦的**。
  「你的里面很漂亮,是粉红色的。但是被玩弄之後,颜色就会渐渐变深,会变成诱人的深红色&&想在镜子里看看吗?」
  「住口──你这头**!」
  「说我是**?」JIN微微皱眉,手指推动肠壁的敏感处。
  「嗯啊啊!──」随著一声带著哭音的叫喊,被撑开的内部骤然收缩,透明的肠液顺著大腿内侧流了下来。
  原本清澈的双眼浸满雾气,仲夜吃力的喘息著,唇边挂下一丝银线。
  已经完全勃起的前端没有被碰触却在颤抖,涨大的前端轻触著床单,汁液把床单沾湿了一大片。
  「这样就不行了?」JIN用手指轻弹一下,立刻又有几滴汁液从性器里漏了出来。感觉已经玩的差不多,他松开了对仲夜身体的压制,将他整个翻过来面对自己。
  柔韧的身体布满汗水,原本小麦色的肌肤上已经泛出诱人的红晕。强烈的羞耻感和自我厌恶感让仲夜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双手下露出的嘴唇却更加性感,让人情不自禁想要粗暴地品尝。
  取下背上的毛巾,JIN将它捆绑住仲夜双手举过头顶。仲夜挣扎了一下却不敢反击,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瞪著这个俯视著自己的男人。
  不愿屈服却不得不屈服的凶暴眼神,别有一番野性的魅力。
  「仲夜,你真美。」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JIN握住仲夜的膝盖内侧,抬高到自己的肩膀上。
  围在腰间的浴巾无声掉落,那个让人畏惧的巨物已经呈现勃发的状态。仲夜还来不及挣扎,JIN就整个进入了他的体内。
  「啊──」他仰高了脸,一滴汗水顺著优美的颈线流淌到胸口。
  湿润的後庭顺从接纳了JIN,随之而来的压迫感让仲夜发出抗拒的**。JIN的侵犯是粗暴而有力的,与他平日温文尔雅的模样完全不同。
  「嗯啊──!不&&不要碰那里&&啊啊──」粗大的前端猛然撞击到敏感的那一点,仲夜大叫著扭动身体,眼角溢出羞耻的雾气。然而JIN置若罔闻,故意反复摩擦那个地方,让仲夜发出无法忍耐的哭叫声,硬挺的性器在小腹上留下一片湿痕。
  「不要──不要&&啊啊快放开我&&让我去──」无助地摇晃著头,仲夜痛恨这样的自己。无论一开始有多麽坚定的意志,最後都会被JIN折磨到崩溃,哭著发出**的叫声,放下一切自尊哀求他。
  「&&我要射在你的里面。」低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伴随著粗重的喘息。JIN带著情欲的沙哑声音有著无法形容的魔力,仲夜全身瞬间仿佛有电流通过,羞耻的泪水溢满眼底。
  他在JIN的怀里哭泣著,颤抖著,慢慢地挺起腰部。
  「啊&&不行了──我忍不住了&&嗯啊啊!──」突然,身体骤然绷紧,一股热液喷射到小腹上。
  他在JIN的侵犯下到达了**。
  但是JIN的动作还没有停止,又经过了几次大力的抽插,仲夜才感觉炙热的白夜喷洒进了自己体内。
  房间里回荡著两人粗重的喘息,停滞了一会儿,JIN起身离开仲夜的身体。大量精液随著他的动作从仲夜的体内流出来,将他的大腿弄得一片狼藉。
  「累了吗?」JIN将手臂撑在仲夜的脑袋两侧,浅灰色的眼瞳深深凝视著他,「你的身体还是这麽棒。」
  「下流的东西。」仲夜恶狠狠地瞪著他,被毛巾捆绑住的双手高举过头,手指紧扣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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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立刻想到了现代的SPA,心想自己如今也成了统治阶级,就这么一次,他以为年羹尧安排好了丫鬟要叫进来,没想到年羹尧自己卷了卷袖口,要亲自伺候他。
&&& 不知道当年的雍正有没有享受到这个&&胤禩略失了失神,年羹尧的手已经按压在他肩膀上,认穴准确、力道正好,胤禩也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轻轻呻|吟,微微后靠,闭上了眼睛。
&&& 外面天寒地冻,这一方温泉里水雾腾腾、流波萦绕。胤禩大概是今日里都疲惫得很,不曾好好休息,年羹尧还在他耳边絮絮说了什么,他却昏昏沉沉、头上发重,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应着,没过多久,竟是就这么睡了过去。&/p&
&第三十八章
&&& 第三十八章,寡思何痴愚
&&& 胤禩在这温泉庄子上住了三日,才回到了京城。此时已经是十二月二十八日,康熙封笔、封玺都过了两天,胤禛仍然没有回来。胤禩派人去四贝勒府上打听,结果四贝勒府的下人只说四贝勒在外一切安好,说是要回来了,很有可能正在路上。
&&& 胤禩也放下心来,雅尔檀怀了孕,良妃十分关注,这也是他第一个孩子,自己心上一点都不担忧是不可能的。过年时事多烦乱,他仍然闭门不出,也让雅尔檀推了外面的邀请,叫她一心一意呆在家里养胎待产。
&&& 因为这个孩子,胤禩心头那一点对雅尔檀的不满也暂时远去了。无论如何,她总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额娘。对于他这个曾是孤儿的人来说,一个完整的家太重要。胤禩头一次要当阿玛,情绪都好了许多。
&&& 等有了孩子,他也算是真正在这大清朝扎下根了。良妃有了孙子孙女,一定会很开心。前几天冯景去宫里报喜,良妃大喜之下,病都好了不少。等孩子出生了,抱到宫里给她看,还不知道她会有多高兴&&
&&& 成家立业、延续后代!胤禩也是个男人,这一切都让他志得意满,纵使心中别的地方愁肠百结,也连带着对雅尔檀更为关切。年羹尧大年三十还过来拜访的时候,胤禩正在书房里,想着要给未来的&弘旺&或者一位格格起个什么小名。
&&& 宣纸上写满了名字,有满文的、也有汉文的,胤禩又觉得金庸很会起名,只把什么语嫣、芷若之类的写了好几张纸,想要找到些灵感。
&&& 年羹尧也算是与他相熟了,胤禩的书房又没什么禁忌,进了府通传一声就走过来了,等小太监跑到书房通报,年羹尧后脚就跟着进来,看见书房里到处都是白纸,纸上涂抹,黑白分明铺的到处都是。
&&& 年羹尧抓过一张,看见满篇的男女各种名字:&爷这是做什么呢?&
&&& 胤禩抬头招呼他:&亮工过来瞧瞧,我这是要给福晋肚子里那个起小名呢。&
&&& 年羹尧看他如此上心,少不得有些发笑,面上却不显,把他想出来的名字都看过一遍,这才笑道:&奴才家里也要添丁了,倒要求爷个恩典,从这里面也给奴才家的选个名字回去。&
&&& 胤禩浑不在意挥手:&你挑中了的,拿走就是了。不过一个孩子的小名儿。&
&&& 年羹尧看了半响,指着一张纸道:&这两个就挺好。&
&&& 那纸上只写了两个名字,刚好一男一女,一个&安瑞&,一个&安敏&。
&&& &倒也平和端正。&胤禩便把这两个名字抛出去,再从剩下里的继续想。年羹尧来这里却不是陪着他做这个的,于是拿出一个长条盒子,打开了取出卷轴,展开一副月下赏景图给胤禩看。
&&& 胤禩注意力转过来,看那图画画工细腻、工笔玲珑,极为出色,不由得笑道:&我光听说你哥哥年希尧的画画的极好,没想到亮工的也不错。&
&&& 年羹尧轻飘飘瞥过来一眼:&爷倒是忘了,前几天在温泉庄子时候答应过奴才的事,奴才这还巴巴的跑这一趟。&
&&& 胤禩努力回想了半天,也什么都没想起来,只好尴尬道:&可是咱们两个一起在池子里的那一次?亮工再说一遍罢!&
&&& 年羹尧把月下赏景图铺平在胤禩书桌上,又慢悠悠的研着墨,这才简单解释道:&奴才说要画这么一幅图,爷答应了写上那首《水调歌头》,不成想您回来了就不记得了。&
&&& 胤禩自己也记不清楚当时是什么情况,只记得自己是朦胧中答应了什么事。这下子脸上也有些讪讪,他与年羹尧相交以来,虽是有些刻意,可到底也有几分真心实意。当下提笔欲写,又道:&咱们两个私下往来,你便不必主子奴才的自称了,我也不在意那些个虚礼。&
&&& 年羹尧适时流露出感激来,称恩道谢后改了口,只是态度还是较为恭敬,并说如有第三个人在场,也还是原来样子。
&&& 胤禩这才慢慢落笔,他近年来笔力有所提升,比不上胤禛的一手好字,也是有模有样,得了几分风骨了。年羹尧边看他边往他这边靠近些,等胤禩写完,他也站到了胤禩最身边的位置,侧着脸端详画上的宋词。
&&& 胤禩写的顺手,写完了越看越喜欢,也有几分得意,不禁念出声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念完了,还与年羹尧对视一笑,十分自得。
&&& 正是情谊更深厚的时候,屋外冯景忽的拔高声音惊讶喊道:&四贝勒?!&
&&& 胤禩心中一震,随手往一旁扔了笔就往外跑,果然看见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站在庭院里,身上还裹着披风,风尘仆仆,一看就是刚刚回来。
&&& 胤禩惊喜叫道:&四哥!&
&&& 胤禛却不言不语,只拿黑亮眼眸死死盯着他看,年羹尧在胤禩身后跟了出来,见状打千半跪道:&奴才年羹尧,见过四贝勒!&
&&& 胤禛的眸中越发幽暗,深深压抑下惊涛骇浪。忍耐着开口:&这是谁?&
&&& 胤禩还没觉得哪里不对劲,顺手就把年羹尧拉起来,站在一起替年羹尧回答道:&这是年遐龄大人的二公子,提前入京来备考明年的大比,我瞧着他与我投缘,所以常把他叫过来做客。&
&&& 胤禛两只手都握拳抓紧,身体也晃了一晃:&与他投缘?&
&&& 胤禩这才察觉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兀自笑着:&是啊,四哥,亮工可以说是文武双才,来年大比定能高中。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叫你们认识一番&&&
&&& 胤禛看着胤禩,想到自己千里迢迢日夜不眠不休赶在过年前赶回来,近在咫尺的四贝勒府也没有回,只为了先过来见胤禩一面,却看到二人在书房里那般亲热姿态,念什么&但愿人长久&,现在还这般为这个年羹尧说好话&&自己无论有多么冷静,遇到胤禩的事情也无法自持住,只觉得眼下状况似是抓|奸在床,满心兴奋都被泼了冷水,心口像是活生生剜掉了一块丢掉了,生疼无比。他再不能在这里待下去,语气冷冽无比:&够了!&
&&& 胤禩怔住在当场:&四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 &没什么&&我累了,先回去了!&胤禛疲惫闭目复又睁开,话音刚落,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 胤禩还在不明所以,心头也是委委屈屈。胤禛回来也并未提前告知一声,如今突然出现,还发这么一大通无缘无故的火气,便是他怎么心里有他,也觉得自己火气也跟着起来,一时间气得不行,也不去阻拦。
&&& 此时已经是接近晚膳了,胤禛怒气冲冲,大步走出八贝勒府,转个方向就回了隔壁自己家,门口守门的看见是自己主子突然出现,慌忙一路小跑着进去通报。不等胤禛走进去,乌拉那拉氏就欣喜无比的迎了出来,拜道:&爷!您回来了!&
&&& 胤禛冷着脸,周身似是冰冻三尺。乌拉那拉氏似是丝毫不察,仍亲亲热热上前:&怎么也没叫个人提前说声&&赶着年三十前回来,爷在外辛苦了!&
&&& 乌拉那拉氏跟着胤禛进屋,吩咐下人去烧热水做晚膳,又亲自给胤禛换衣服擦脸,服侍得十分周到。胤禛冷眼旁观,瞧见乌拉那拉氏脸上毫不作为的关切真情,想起胤禩在那边与年羹尧的亲昵,两相比较,顿时心中一痛,眉间似是千言万语,都不可发泄。
&&& 正在一人殷勤伺候,一人暗自伤神之际,乌拉那拉氏的贴身大丫鬟匆匆进来,福了一福身子道:&主子,您吩咐备下送到八贝勒府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 胤禛正神思恍惚不知在何处,听见了&八贝勒府&四个字,略有些清醒,下意识开口问道:&可是惯例送过去的药材?&
&&& 乌拉那拉氏笑道:&这回爷可猜错了。是药材不假,却不是送给八贝勒爷用的,而是八福晋。&
&&& 胤禛皱起眉来:&八福晋生病了?&
&&& &并不是。&乌拉那拉氏巧笑倩嫣,给胤禛报喜道:&爷才回来所以不知道呢,是前几天八福晋诊出来有喜了,如今已是快两个月了,八爷和良妃都喜得跟什么似的,这可是第一胎,所以万分重要&&妾身想着八爷与爷的关系这样好,必然也会为了八爷高兴的,因此把今年底下人孝敬上来的药材又给八福晋多送了些去&&&
&&& 有喜&&快两个月&&竟然是从直隶回来后怀上的!
&&& 胤禛如遭重击,滞在那里。乌拉那拉氏还在说些什么,却是什么也听不分明、更听不进去。底下奴才轻手轻脚送上晚膳,乌拉那拉氏摆好了唤道:&爷刚回来,先用些膳食,一会儿再好好的洗个澡,去去风尘&&爷?爷?&
&&& 胤禛霍然起身,猛地没注意碰到桌子,把桌子上杯盘全抖掉到地上,噼里啪啦一连串清脆声响儿。还没退出去的小丫鬟受了惊吓,被胤禛突然爆发出的气势所骇,当场脚下一个瘫软,连带着手上端着的盘子,也是&哗啦&碎在地上。
&&& 乌拉那拉氏也是心里巨震,惶惶干涩着声音道:&爷&&爷这是怎么了?&
&&& 胤禛咬牙挤出一句话来:&不吃了!拿酒来!&&/p&
&第三十九章
&&& 第三十九章,怨隙自兹衍
&&& 乌拉那拉氏吩咐下人送上酒,胤禛便一口一口往喉咙里灌。酒入愁肠,化作千般无奈、万般情愁。
&&& 苏培盛在一旁看的心惊胆颤,他在这位四阿哥身边服侍多年,这是第一次见到胤禛如此这般放纵自己。自从佟佳氏死后,别说自己喝闷酒,便是往常也不怎么见胤禛情绪流露。也唯有见到八阿哥胤禩才有些暖意。
&&& 苏培盛心里是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从前天开始,他就跟着四阿哥辗转千里,快马加鞭赶回北京城,一路上不过白天中午休息一次,晚上再睡个囫囵觉。四阿哥眼下黑眼圈都清晰可见,可见是如何想要在大年三十前赶回京城,只为了那信中的承诺。
&&& 而今进了京城,连家门都不曾入,直接去了一墙之隔的八贝勒府,想来是要给八贝勒一个惊喜。本人却有惊无喜,看见八贝勒与另一个人其乐融融处在一起,还行态颇为亲密&&当时书房之内,以胤禛走过去的方向,看得到是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几乎是搂抱姿态了。
&&& 且从胤禩话语中,听得出他有多么看重这个人!
&&&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四爷怕是吃味了&&苏培盛默默站到一边,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又听见四福晋说什么八福晋怀孕的事,更是把自己身子缩到角落,别惹来迁怒才好。
&&& 乌拉那拉氏却又换了担忧神情,给苏培盛使个眼色,示意他跟去外面侧间。
&&& 苏培盛心中打鼓,跟着去了。二人一站定,乌拉那拉氏便问:&这是怎么个情况?&
&&& 苏培盛不敢讲出实情,只模模糊糊道:&四爷&&方才去了八贝勒府。&
&&& 乌拉那拉氏眼中一亮,眉目间一刹那竟有些喜色。又瞬间遮掩了过去,缓和微笑:&苏公公跟着爷出这一趟远门,也是辛苦了。爷这里有我呢,你且下去休息休息吧。&
&&& 苏培盛也是疲累不堪,却不敢就这么离开,多年主仆,他也心忧胤禛,当下有些便犹犹豫豫,乌拉那拉氏忍着一丝不耐,直接叫下面的小丫鬟带苏培盛去歇息。苏培盛瞅一眼里屋,见胤禛仍在灌酒,没有表态,只得无奈走了。
&&& 这里是正屋胤禛自己的屋子,并不是乌拉那拉氏的房间,胤禛一杯一杯的喝个不停,头脑也越发迷蒙,唯有一双眼睛更加晦暗不明,闪动着不明情绪。
&&& 乌拉那拉氏看他这个模样,也是心下复杂,又想起自从嫁给胤禛后的一点一滴,还有隔壁那个人&&终于做了决断,上前劝道:&爷,喝酒伤身,您这是哪来这么大的气?&
&&& 胤禛已经有些醉眼朦胧,也没有认出眼前人,皱眉厌恶道:&走开!&
&&& 乌拉那拉氏脸上表情一滞,又恍若未觉道:&爷,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哪个奴才秧子不争气?外面的事妾身也不敢打扰,只是爷这样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 胤禛仍是不耐烦:&没你的事,走开!&
&&& 乌拉那拉氏暗自咬牙,横下心故意道:&爷!八爷在这里,也不会看您这样自个儿伤了自个儿身子啊!&
&&& 胤禛似是听见去了她的话,怔了一怔,脸上流露出迷茫来:&八&&小八?&
&&& 乌拉那拉氏一字一顿,似是用尽全部的力气:&爷,可是八爷他&&&
&&& 胤禛忽然怒道:&爷叫你滚出去!你怎么还在这里?!&
&&& 乌拉那拉氏胸口一痛,脚下差点软倒,她再看向胤禛,后者已经又开始灌酒,仍是不言不语也不出声,唯有神情可怕的吓人。
&&& 房间门吱嘎推开细缝,她的贴身侍女不安的往里探看,乌拉那拉氏瞥见了,借机走了出来,又把门合紧。
&&& &又怎么了?&
&&& 大丫鬟深深低下头去:&主子&&八贝勒府上的冯公公来问,爷是不是回来了。&
&&& 乌拉那拉氏听了,眸中重新燃起火焰,冷笑一声道:&去回复他,说爷回来了,好好的,用了晚膳就歇下了,什么事都没有。你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 大丫鬟领命要走,乌拉那拉氏又把她叫住。
&&& &以后叫守门的几个奴才机灵点!四贝勒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打听消息的!&
&&& 大丫鬟身子一哆嗦,慌忙应下,匆匆往外院去了。
&&& 乌拉那拉氏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她转身要回房间里,又止住了这个念头。
&&& 罢了,来日方长,不着急在这个时候进去&&自找不痛快!
&&& 她又吩咐底下人看好了,别叫旁的人这时候过来掺和,这才慢慢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 屋子里的胤禛停下了喝酒,一壶酒已经空了,他仍是不满足,只想找些什么东西来麻醉掉自己,好让自己的心不那么痛,脑中也不去想那些事情。胤禩、小八&&他为什么会这样?!
&&& 嫉妒是烈焰熊熊,灼烧着他的内心,叫他不可抑制欲要杀人的冲动。连番的酒水,也无非是火上浇油,将心头那种种邪火成燎原之势。在直隶的时候他是多么欢喜,眼下就有多么失望!
&&& 当初他那般喜悦,现在几乎都化作耻辱!等了几年才等到一丝开裂的冰层,不过离开两月,又得到这种结果!
&&& 难道说,是他后悔了么?后悔与自己在一起了么?是啊,分桃断袖毕竟是逆人伦之事,又有几人甘愿与自己的兄弟有这种背德乱|伦的关系?
&&& 他说自己并没有碰他的福晋,却从直隶一回来就和那个女人上床了,如今还有了孩子&&又有什么年羹尧!当真以为他感觉不出他二人间那**的亲密么!
&&& 胤禛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偏执,他不想去想胤禩的立场,也不想去想胤禩或许有什么苦衷,单一的情绪主导了他的身心,这酸涩渐渐的变成了痛苦,又痛彻心扉,无法自拔。
&&& 酒没了,便喊下人来添上。朦胧中似有个熟悉的女声在耳边说着什么,隐约是他的侧福晋李氏,又似乎是她身边的大丫鬟&&胤禛却已分辨不清了,一把把人拉进怀里,醉酒熏熏往那人脸上胡乱亲吻。
&&& 女人又惊又喜,忙不迭贴上前来:&爷!奴婢伺候您!&
&&& 脂粉味儿浓厚,比不得那人身上清清淡淡的药草气息,胤禛把女人半是随就半是推搡甩到床上俯身压下,心中冷笑不已,好啊,你既然找什么嫡福晋、年羹尧,那么我也便学你一次,及时行乐,自个儿放纵快活一次!
&&& 当下狂风骤雨,放肆手段都任意施为。身下的女人痛得很了,呻|吟得越发扭曲,胤禛只充耳不闻,一味用力。等到这一夜终于过去,身下的女子已经昏迷过去,不知气息。
&&& 天亮起的时候,胤禛却清醒了过来。
&&& 檐下冰雪并未消融,冬天已过了一半儿,胤禛站在正屋门口,负手而立,望着天空上方又渐渐飘荡下来的雪花,脸色阴沉。
&&& 苏培盛歇了一夜,因太累而起来晚了,忐忑不安过来请安,见胤禛这个模样,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只悄悄的站到一边去了。
&&& 胤禛不说话,他也不敢在这时候出声。而没过多久,从前院里传来喧哗声,苏培盛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去,顿时欣喜无比:八爷!您可是来了!
&&& 他极想上前说点什么,却碍于胤禛在场,又想着这二人好好说说话大概就没事了,于是自己又悄悄躲在一边儿。
&&& 胤禩走进来,还是微笑的模样。昨夜他想了又想,还是不知道胤禛为何这般生气,打发冯景去打听,又说胤禛回府后一切都好。他以为是胤禛回来太累的缘故,想着今天过来应该可以。不料一路走进来,直直的迎上胤禛阴沉沉的面容。
&&& 胤禩不明所以,见胤禛毫无所动,自己硬着头皮上前道:&四哥。&
&&& 胤禛面上动也不动,眼神却转过来看他。胤禩顿觉得压力一重,打个哈哈想缓解:&四哥,这真是巧,你这是在等我么?&
&&& 胤禛冷冷淡淡,慢慢才道:&怎会。&
&&& 胤禩呼吸一凝,笑脸也不见了,十分疑惑:&四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 不等胤禛说话,他继续道:&若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四哥尽管说出来&&弟弟我有过则改。若是四哥有什么烦心的,也可跟我说道说道,咱们这么些年了,还有什么必须瞒着藏着的不成?&
&&& 这算是掏心窝子的话了,胤禛也不禁有些松缓,声音有些嘶哑低沉开口:&我且问你,那个年羹尧&&究竟有何才能,得了你这么看重?&
&&& 胤禩微怔,旋即笑道:&他是年遐龄的二儿子,文武都是双才,四哥若是不信,尽管可以去考较他去,保证让你觉得我的眼光没错&&他的确是个人才,年家立场不明也不可拉拢,年羹尧与我们年纪相近却可以亲近一番。若是他能为我们所用,必然是极大的助力。&
&&& 听了这种解释,胤禛冷哼一声,不置可否。胤禩以为他只是为了这点事情恼火,又觉得有些好笑,当即又靠近了些,诧异问道:&四哥,你难道&&就是为了这事生气?&
&&& 胤禛不答反问:&我再问你,董鄂氏怀孕了,是怎么回事?&
&&& 胤禩初觉纳闷:&雅尔檀?她怀孕了?这&&这有什么怎么回事?她怀的自然是我的孩子&&&他话说到一半,猛地反应过来,古怪看向胤禛:&四哥,你&&你难道是为我碰了雅尔檀而&&而&&&
&&& 胤禛的神情已经默许了这个真相,胤禩顿觉荒唐无比,又觉得可笑可怜:&四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 他心中那一点觉得对不起胤禛的心理也远去了,留下的只有满腔愤怒和可悲:&四哥,胤禛,你好荒谬!只准你三妻四妾,却不准我让雅尔檀怀孕?!&
&&& 胤禛漠然道:&我没有这样说。&
&&& 胤禩怒极:&你没有这样说?你没有这样说?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他怒意高炽,胸口似是有只野兽在咆哮:&你把我当什么?当成什么?当你后院里的女人?你的福晋格格?还要为你三贞九烈的守贞|洁牌坊,等着你时不时过来临幸?还要叩谢你的恩典吗?&
&&& 胤禛的怒气也冲上来:&你既然可以三年不碰她,那也可以一辈子不碰她!还有那个年羹尧,一看就是别有企图&&&
&&& 胤禩只觉得悲哀,这就是他的四哥,他的爱人?这就是他抛弃了伦理道德换来的?他冷笑不止,口中越发没了分寸尺度:&亮工不过是我认识的朋友,难道我认识一个朋友也不行了?雅尔檀是我的福晋,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怎么和她上床、怎么让她怀孕,都不关你的事!&
&&& 好亲热的亮工!好一个不关你的事!胤禛几乎在压抑自己的怒吼了:&你敢再说一次?&
&&& 胤禩换了讥讽表情,嘲讽之极道:&便是再说十遍、百遍、千遍我也使得,我要与谁在一起、和哪个女人生了孩子,都不关你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因为你&&没有资格!&
&&& 胤禛额上青筋暴起,二人之间似是有无尽的鸿沟不可逾越,此时此刻再说什么只徒作一场空。苏培盛在角落里恨不得自己今天没到过这里,整个身子都缩的紧紧的,生怕有人发现自己。
&&&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势时,屋里晃出一个娇柔身影,女子声音略有些暗哑:&爷?&
&&& 这侍女打扮的女子满面娇羞春|色,一走出来,胤禛气势一散,胤禩已是怒不可遏,却怒极反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好一个爷!好一个四爷!好一个四贝勒!&
&&& 他看也不看胤禛,低头手上行了个平辈礼节:&祝四贝勒爷妻妾成群,子孙满堂!弟弟家中福晋有孕,还要回去探望!告辞了!&
&&&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 望着他远去背影,胤禛情不自禁踏前一步,手上快了一分已经伸出去,却徒劳无功,什么也没有抓到,他恍惚中心里一空,觉得自己一定是失去了什么。
&&& 苏培盛在一旁脚下一跌,靠住墙才没有趴到地上去。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屋里走出的是侧福晋李氏的贴身丫鬟,谁也不知道她昨晚是怎么进到正屋里的。
&&& 那大丫鬟昨夜还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今天就听到了不得了内容的争吵。当下一张脸都苍白无色,只抓着门栋才没倒下,浑身上下不住颤抖:&爷&&&
&&& 胤禛猛地转过头来,狠厉无比望着她:&来人!拖下去杖毙!&
&&&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网游,点击即入哟↔&a href=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350256&&FONT face=楷体 size=3 color=#ff6600&我爱NPC&/p&
&&& 第四十章,此亦怜才意
&&& 康熙三十九年正月,康熙再一次阅视永定河工程。
&&& 去年在朝堂内外沸沸扬扬的永定河堤坝垮塌一事已经落定,太子无伤无损,只杀了几个微不足道的小官顶罪,胤禛胤禩躲了过去,大阿哥忙忙碌碌一场空,看太子的眼神越发阴鹫。
&&& 而今康熙再次来到永定河,看到的是胤禛选择部分胤禩想法所建成的新河堤,稍微上游的地方修建了部分小型水库,周边又发动民间力量,把原来河堤加固加高,且整齐休整了一番,颇为似模似样。
&&& 康熙见了十分欣喜,当场就要奖赏胤禛,大阿哥与太子的目光都投过来,胤禛思衬一二,俯身跪倒道:&皇阿玛,儿臣不敢擅自专利,这都是八弟的功劳。&
&&& &哦?&康熙心情极好,笑问胤禛:&这是怎么回事?&
&&& 胤禛于是把胤禩说的修建水库以及让民间捐助的事提出来详细讲了,康熙沉吟半响,又听见胤禛解释了一番植树造林的好处,颔首道:&这倒是一件长远的好事,可惜费时太久。&
&&& 胤禛便道:&皇阿玛,费时太久,总要有开头之日,若是从眼下便开始实行,过得十年、二十年、一百年,总会是利国利民,福泽子孙后代的大好事。都说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无论如何,后世都会流传着皇阿玛的伟业。&
&&& 康熙笑道:&若能造福子孙后代,又何必执着什么丰功伟业。只是不可强制征民迁移,也不能长期由国库出资&&胤禩,既然是你想出来的法子,你来说说,这一点如何解决?&
&&& 胤禩跨前一步拜倒:&禀皇阿玛,此事易尔。&
&&& 康熙面有赞色,胤禩侃侃而谈:&修建水库是为防洪蓄水,开拓林地即可固沙防洪,又可长久形成新的耕地。儿臣以为,有三种人可以前去。&
&&& &第一种是各种牢狱里的犯人,可劳动做工赎罪;第二是连年灾害造成的各地流民;第三是发动百姓中的佃户们大批量迁移,可以利诱之,凡是自愿搬迁的,朝廷以人头算赏银少许做迁移之资,前期朝廷补助生活,后期种树十亩以上者,可有地十亩,三代之后,田地自主,以此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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