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不是在云顶天宫里面进去了怎么又在蛇沼鬼城 周建龙里面出来了?

蛇沼鬼城(上) 第二十三章 上帝的十分钟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南派三叔&&&&发布时间:日
  三叔慌了,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紧张,他把身上的氧气瓶解开,踢了开去,然后接上了解连环的那只,继续去寻找入口。
  其实此时,事情已经十分的糟糕了,三叔用手电往四周照的时候,就发现四周全部一片幽深的黑暗,他连来时候的方向都搞不清楚了。
  看来自己想得太天真了,三叔暗骂了一声,一股比困死在古墓里的恐惧还要剧烈的心跳开始出现。那就是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死定了。
  不过这一次极度的恐惧之后,三叔反而平静了下来,心说自己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希望也许就在这十分钟里,如果找不到,也好,不过是早死完死的问题。
  他凭借着直觉,再次开始搜索,很快,解连环的氧气瓶也空了,他将气囊解开,开始吸气囊里的空气。然而,四周还是一片漆黑,这种感觉让人非常的无奈,特别是你想一个东西,却怎么找也找不到的时候,三叔开始绝望起来。就在这时,祸不单行,忽然,解连环的手电闪了闪,竟然熄灭了,一下子四周竟然一片漆黑。
  三叔一看,心说看来上天要我死,我也没有办法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自己前方的黑暗里,出现了绿色的光点。
  哎呀,是舞乐古尸!三叔打开腰间的探灯,朝那里照去,果然看到是那群古尸又漂了回来,而且离他非常近,只有五六米。
  三叔心里出现一丝希望,心说对了,这群古尸的运行轨迹经过那个入口,跟着这些尸体,就能找到那个入口了。
  于是他游了过去,游入了那群古尸之内,跟着它们前进。
  一靠近他就发现,古尸好像是在跟着一股水流走,他也冲入这股水流,开始自动往前漂去。同时用探灯照上面的情况。
  然而,让他焦虑万分的是,这尸体漂得极慢,很快,他几乎把第一个气囊全部吸光,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入口。
  三叔对我说,当时他的状态已经快疯了,但是毫无办法,只能继续跟着,他只有寄希望于奇迹了。或者说,他当时的心里根本已经没有心情来害怕,也无法去想氧气的事情了,只希望自己能立即看到那个入口。
  不过,等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入口出现在头顶的时候,第二个气囊也几乎空了,两个水囊里的空气,最多能撑两分钟,这要是进入就等于自杀,如果顺着水流下去,倒是还有希望能回那个墓室。
  三叔看着入口,又看了看下面的黑暗,当时就作出一个决定,他怎么样也要搏一下,下去,只不过是死得晚一点,两分钟,虽然不可能,但是也要去试,他不想等死。
  他深吸了一口空气,就往上游去,可是游出水流的一刹那,因为外面水速度慢,他被卷了一个跟头,一下就撞到了一具古尸的身上。
  这水流的力量是相当大的,三叔控制不住姿势,忙抱住了那具古尸,用力稳定身体。
  这时候,他忽然灵光一闪,看到那古尸的嘴巴里,竟然有气体喷出来。嗯?他愣了一下,一按那古尸,立即发现,这不是真人,而是一个用竹子之类的东西编的,外面糊了石胶和泥浆油的人俑,而且,很明显是空心的,里面有空气!
  不会吧,三叔想着,立即拔出匕首,一刀捅了进去,马上气泡就从破口喷了出来。
  三叔像吸血一样扑上去,吸里面的空气,只吸了一口,他就知道有门了,虽然里面的空气极度的难闻,但不是毒气,能呼吸。
  想着,他扯起两具古尸,就推离了那道水流,进到了入口之内。
  说起来匪夷所思谁也不相信,然而三叔真的就这样成功地捡了一条命回来。
  他回到了船上,当时天已经白了,太阳快升起来了。他一回到船上,将器具放好,就看到了第三具湿的装备放在角落里,这下子他马上就确认了,要置他于死地的人,肯定就是在考古队里的。
  然而他回到卧舱,发现所有人都睡得死死的,一个一个看了一遍,他根本就无法看出哪个人有异样。
  如果是在平时,他肯定一个一个绑起来问了,现在碍于文锦的面子,他不可能这么干,只得忍了下来,也佯装睡觉。一直到两个小时后天亮,才佯装发现解连环不见了,于是他们便开始寻找。他本想引他们发现那个礁洞,没想到的是,却在那附近找到了解连环溺毙的尸体。
  三叔对我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看当时的情况,有可能是他醒了之后,发现氧气瓶不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恐慌下强行出来然后溺死的。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那么蠢,不过现在想想,说起来也算是我害了他的性命。”
  我听了长叹一声,对三叔说:“你上来的时候,应该马上下去救他的,那样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你竟然还能睡觉。”
  三叔点头,也叹气道:“当时我是感觉马上下去救人太危险了,我不知道是船上哪个人想要我的命,再进去恐怕还是会着了别人道儿,反正他们醒来之后,马上就会发现解连环不在,肯定会去找。我已经将来时候的充气艇留在当时的礁石处,只要到时候将他们引到那里去,然后趁乱进洞,来去最多也只要半个小时,否则我一个人带着两套器具连夜出海,不仅会给人怀疑,而且救出解连环之后,事情也不好交代。”三叔摇头,”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这事情我不想提了吧,这是你三叔我最后悔的事情。”
  说起这个,我想起了那血书,这下就清楚了为什么解连环会认为是三叔害了他,妈的后脑挨了偷袭,解连环肯定不知道是谁干的,他不可能想到古墓里还有第三个人跟了进来,那醒来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三叔了,然后一看自己的潜水设备没了,那还不以为是三叔要杀他。
  千古奇冤,我一下就想到了金庸小说那些解也解不开的误会,还以为是文学夸张,没想到竟然真的会发生。
  最后解连环从哪里拿到的蛇眉铜鱼,尸体又怎么出现在礁石下,已经无从考证。想必他在绝望之中,找到了什么出路,但是水下古墓,就算能出来,也逃不过那一段海水,解连环终究没有逃过他的宿命。
  解连环误会这事情还是不要对三叔讲的好,免得他听了之后不舒服,我心里暗自打算。
  三叔接着道:“接下来的事情,我在济南已经和你说过了,当然,当时我并不想让你知道解连环的死和我有关,所以我和文锦他们第二次进海底墓穴,后面的事情,我没有说。其实我当时进去,确实是装睡,因为我怕他们会到达那间墓室,我不知道解连环会留些什么在里面,所以想在他们到达之前,去看看。另外,我知道下来之后,那个攻击我的人肯定会露出马脚,我想靠这个把他找出来,给解连环报仇。”
  此时,我就想起了闷油瓶和我说过的事情了,一想之下,似乎提出探索古墓的,是闷油瓶自己,心里豁然,问三叔道:“那你有没有看出来到底是谁,是不是就是那个张起灵?”
  他的身手、他的背景都十分的神秘,如果是他的话,事情也比较好解释。
  三叔就皱起了眉头:“他们出去之后,我跟在他们后面,此人确实相当可疑,但是,却有更加可疑之人。总之,看到后来,我也弄不清楚了,我是看谁都可疑,不过我个人认为,以那小哥的身手,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恐怕当时就直接给打死了,不太可能是他。”
  我也意识到了,于是点头,闷油瓶平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睡不醒的样子,他要发起狠来,就是直接去拧别人的脖子,那说起来是最快的杀人方法,三叔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又问:“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那小哥儿带着那帮人出去之后,我就偷偷跟在后面。这古墓之内,他们进入到那个水池的墓室之后,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水池底下还有通道,我以为他们兜了一圈儿之后会出来,就待在甬道的黑暗中,等了一会儿,他们竟然没出来,我心中一动,怕他们遇到了危险,就跟了进去。后面的事情,那小哥应该和你说过了,我只是跟在后面,他说的应该比我更清楚一点。”
  我这时候就想起了一个细节,问道:“那他说你装娘儿们照镜子来引导他们过奇门遁甲,也是真的?”
  三叔”嗯”了一声:“什么娘儿们?”
  我把闷油瓶当时说的情况,重新说了一遍,三叔顿时睁大了眼睛,”有这种事情?”
  我咧嘴,心说别说你不知道。然而三叔却真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他真的这么说?”
  ”当时的环境决定我肯定不会听错。”
  三叔眯起眼睛,让我详细地再说一遍,我就努力回忆闷油瓶和我说的事情,仔细地说了一遍。
  三叔听完,摸着下巴,连连摇头:“不对不对!他骗人!”
  ”骗人?”
  ”我在石阶上,雾气太浓,当时的情况并没有看到,我可以用文锦保证我绝对没有下到下面去,也压根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机关。那小哥一面之词,不能就这么信他。”
  我皱起眉头:“但是他当时的情况,我不认为他有必要骗我们啊。他甚至可以不和我们提这事情,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三叔拍着脑袋,想了想,就道:“说得也是,那如果假设他说的是真的,也有问题,你看这小子说的:’我’蹲在那里,他看的只是’我’的背影,他们所有的判断完全是靠那个背影,整个过程中,除了那个霍玲有可能看到了’我’的脸,其他人完全就只是凭借一件潜水服就判断了那是我……”
  我”哎呀”了一声,心里回忆当时的话,发现的确如此,”这么说,这个引他们通过暗阵的人,不是你,是另一个和你背影甚至相貌都有点类似的人?”
  三叔点了点头,脸色变得非常严肃:“如果那小哥说的是真话,绝对是这样。而且,你没发现吗?那小哥没有看到我的脸,他本来是有机会看到的,为什么没有看到?”
  我回忆了一下闷油瓶说的情节,一下就一个激灵:“霍玲,他给霍玲拦了一下!”
  三叔点头道:“对,就是这个细节,我一直不知道这些,真没想到,竟然在那极短的几分钟里,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感觉到头疼起来,确实,当时的情况如此混乱,能见度也极其低,闷油瓶的确有可能会看错。而且,这样看的话,那个人是三叔的这个结论,自始至终都是霍玲提出来的,只有她一个人看到过那人的脸啊,如果她和那个人是同党的话,这就可能是一个巧妙的骗局。那闷油瓶和其他人可能都错怪三叔了。
  我一下又想到闷油瓶当时说过,”如果这个真的是你三叔”这句话,他是否也是在怀疑,那个人不是三叔?
  不过一想又不对,闷油瓶看到三叔,不仅只有这一次,在他昏迷前也看到过三叔,而且看到了三叔的脸。这靠背影是骗不过去的了。这又怎么解释呢?
  我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三叔就叹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那小哥在意识弥留之际看错了。你想,他一路进来都是以为在追我,那个时候迷迷糊糊的,可能出现了幻觉也不一定。”
  我摇头,对他说:“这太牵强了,小哥那样的人,不太可能会朦朦胧胧看错吧。”
  三叔正色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肯定是在说谎了,因为我没有骗你。”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就长叹,我最害怕的事情来了。一直以来,听到三叔和闷油瓶经历重叠的部分我就非常紧张,怕出现那种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那样就说明他们两个中肯定有一个在说谎。
  不过一路听过来,我却发现两个人的话大体能对上,我已经有点安心,心想就算不是百分百的真相,也应该是靠近事实了。可是,这事情一路下来,眼看就要通了,却在最后遇到了这么一个卡,真是让人难受,而且这个卡非常的关键,如果三叔不在里面的话,那迷倒他们就另有他人,三叔就完全清白了;如果三叔在里面的话,那就完全相反,三叔就是心怀叵测的大奸角。就这么一点,就代表着完全两种结果。
  两人之中,我还是比较相信闷油瓶,因为他是在完全没有必要和我们说的情况下叙述的,他骗不骗我们对他一点意义也没有。不过,三叔这次的叙述,和以往都不同,非常的清晰,而且找不到破绽,如果他是骗人,是没法把谎话编到这种程度,我感觉他这次也不太可能会骗我。而且,只剩这么一点矛盾了,他如要骗我,可以轻松地瞒过去,不需要说出和闷油瓶相反的事实啊,他可以说自己跟进去了,然后也晕了,醒来的时候他们都不在了,这我也根本找不出破绽来。
  这似乎是一个罗生门,完全没法解开其中的奥妙。似乎两个人说的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表面证据优先,那么既然我认为三叔没有骗我,闷油瓶子也没有骗我,会不会有这么一种情况,他们两个说的事情都能成立呢?
  这是有点胖子的思维方式,简单明了,把事情分成三条,确定了前两条,那最后一条再不可能,也只有成立。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三叔也正在思考,一想就摇头,道:“怎么可能?如果要这两种说法都成立,那当时的墓里,必须要有两个我才行。”
  ”两个三叔?”我心中琢磨,心说这好像绝对不可能,三叔又没有孪生兄弟,也不会分身,这个假设没有逻辑性。但是,如果要按照胖子的思维考虑的话,就不需要考虑逻辑性,而是要把所有可能的都列出来,枚举法。
  我拿出一张纸,就开始写可能性,然而想了想,却发现,在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谎的前提下,只有一个结果,就是三叔是在奇门遁甲阵的外面,而闷油瓶在里面看到的,是一个和三叔相貌相似的人。
  那么问题其实不是如何产生两个三叔,而是这个相貌相似的人,是从哪里来的?用枚举,也就是几个,一个是这个人是从海上来的陌生人,一个是这个人一直藏在古墓里,这两个就很勉强了,那么有可能的就是,这个人应该是那十个人中的一个。
  这倒有根据,回忆闷油瓶的叙述就可以发现,在当时他们发现三叔的两个情况都很奇特,完全有可能是他们一起下海底中的某个人干的。
  可是从来没有听三叔提过队伍中有人和他很像,现在再谈论这个话题,如果有的话,怎么样他也应该想到了,而且照片我也看过,不过那照片这么模糊,看上去每个人都差不多不好作数。
  那么,会不会是易容呢?我想起那小哥的手段,然而一想,就知道不可能,一次易容要三到四天的准备,五到六个小时的化妆,当时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来得及。
  想到这里又到了死胡同,我不由沮丧,长叹了口气。
  三叔看我的表情变化,就问我在琢磨什么,我把自己的推论过程说了一遍。三叔听了就笑,说我怎么学那胖子的思维,那胖子脑子是歪的。
  可是才笑了几声,他好像就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然后吸了一口冷气道:“哎,也不是,他娘的,难道这事情是这样的?”
  我忙问他:“怎么了?”。
  三叔脸色苍白道:“你别说,这胖子有两下子,给你这么一分析,我好像明白这事情是怎么回事了,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事情就非常的不对劲了,甚至有点诡异了。”
  我忙让他快说,三叔就道:“你说那古墓之中还有一个人,和我长得相似,很有道理,但是我感觉这个人也不需要太过相似,你想那小哥中毒了,必然神志不清,而且昏迷前就这么几秒,只要有几分相似,就可以看错了。”
  我点头:“对,可是,你们那队伍中,会有这种人吗?要是有这种人,你可能早就注意到了吧,毕竟世界上有两个人相似是很奇特的事情。”
  三叔的表情很古怪,他吸了口气,摇头道:“你想错了,其实世界上有一种情况下,有两个人相似是不奇怪的,而当年的考古队里,确实就有这么一个人,和我有七分的相似,但是,所有人都不觉得奇怪。”
  我”啊”了一声,心说不会吧,忙问道:“是谁?”
  三叔瞪着我回答道:“当然就是解连环。”
网友对《蛇沼鬼城(上) 第二十三章 上帝的十分钟》的精彩评论:“蛇沼鬼城(中) 第十六章 营地”下有51 Responses条评论.【盗墓笔记】吴邪他们去云顶天宫那次,闷油瓶是拿着鬼玺进青铜门的?_百度知道
【盗墓笔记】吴邪他们去云顶天宫那次,闷油瓶是拿着鬼玺进青铜门的?
我看的版本只说他带着黑金古刀,但是在后面的拍卖会上却说他是带着鬼玺的,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能不能给个段落告诉我在哪本书哪个章节啊?
提问者采纳
他在此之前在墓中的一个井下面找到了鬼玺,然后丢了。在他从里面出来时,手中不是拿着鬼玺吗?第八部说哗甫糕晃蕹浩革彤宫廓鬼玺有两个,一个在拍卖会上,一个在闷油瓶丢了后,被霍老太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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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玺有两个,用来当作要是开青铜门的、哗甫糕晃蕹浩革彤宫廓小哥说、只要拿着鬼玉玺站在青铜门前、门就会开了所以当然是拿着玉玺进去的
要用鬼玺打开青铜门,所以肯定要带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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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那个闷油瓶是不是去过蛇沼鬼城两次?_盗墓笔记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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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闷油瓶是不是去过蛇沼鬼城两次?
为什么他们一路上看见他留下来的标记?他是不是以前也去过那里?他一个人去还是和谁一起去?文锦不是都说了嘛。他们在海底出来以后就分开了?那闷油瓶之前那次去鬼城是什么时候?还有就是云顶天宫上面一路上的那些记号又是谁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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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他以前去过了。
说不定还不止两次~
闷油瓶进入死循环了--& 想找回记忆 --& 到处搜集资料 --& 去天宫
--& 去沼泽
--& 进入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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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按照你们这种说法。。笔记里面所有我们知道的大事情的时间顺序是。。考古队先去广西,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考古队不是以前那个了) --&接下来考古队去了西沙,也发生了一些事情,醒了后按文锦的说法就是一部分人就分散了(分散的人包括解连环,吴三省,和闷油瓶,但是文锦的说法我不是很相信,她们那群人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把闷油瓶和解连环撇下的。) --&再下来文锦的那部分人去了云顶天宫,里面的尸体就是证据,按照文锦的那个笔记最后进青铜门的只有她和霍铃。考古队的其他人都死再了死循环那个地方 --&最后去蛇沼鬼城的时候霍铃和文锦发生分歧,可能霍铃最后进去了那个石头,但是由于某种原因出来后就变成了禁婆。录像带里面的号角可能就是霍铃去鬼城的那次传来的。主要就是因为那个雨声。而其文章中提到过那些号角招来的阴兵都是马脸人。。大家也应该注意到最后再炼丹炉子的那些血尸也是马脸的。。这里面有什么联系。最后就是文锦的笔记里面一直没有提到闷油瓶。那闷油瓶从西沙回来后去了什么地方?。应该说他和那个考古队从西沙分别后就没什么联系了。文章里面说他5年前被人发现再广西。。那么中间近20年的时间里面他在做什么。天宫和鬼城里面的记号说明他应该是在这个期间去的。。那么他又是和谁一起去的?难到从西沙分开后他和考古队又相遇了。。。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有和考古队分开,根本就是文锦说了慌,为了掩饰什么其他的东西。&&&&&&&&&&&&&&&&&&
????都是些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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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第五卷&蛇沼鬼城(中)(13-17)
蛇沼鬼城(中) 第十三章 黑暗
 这个”人”身材怪异,虽然打火机的光线很暗淡,只能照出一个灰色的轮廓,样貌看不完整,但我还是能看到它的脖子长得有点奇怪,那种感觉,说夸张点,让我觉得它不用站起来,就能把脸探到我面前来。
  它坐在我刚才坐的那张椅子上,两只细长的手臂在头侧滑动,动作诡异异常。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它是在梳头,当即整个人就凉了,浑身的毛孔都发了起来。
  在这样一间荒废了十几年的地下室里,突然看到一个人在黑暗里梳头,这种举动,加上这种场合,普通人恐怕能当场被吓死。
  我一边冒冷汗,一边就奇怪,这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从我发现笔记本,到坐下来看,最多也只有二十分钟时间,狗日的它是什么时候坐到我对面去的?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而且这里是一座废弃建筑隐秘的地下室,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在这里?
  加上这诡异的动作,坐在那张椅子上,看着霍玲的那面镜子,竟然在梳头,不能让我不想,难道霍玲没和其他人一起走……这个”人”是霍玲?
  我的冷汗像瀑布一样下来,好在我的神经已经今非昔比了,虽然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我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应对反应。我条件反射地退后了好几步,眼睛盯住对方,进行全神戒备。
  如果在电视剧里,看我这样惊慌的样子,这个躲在黑暗里的人肯定会哈哈哈笑三声,然后导演给一个特写,或者掏出一把小手枪,说一句:”没想到吧,邦德邪先生。”可是这不是电视剧,随着我的后退,那人纹丝不动,还是照样做着机械的梳头动作,随着我几步的远离,摇摆不定的打火机越发暗淡了,距离也远了,那人就隐入了黑暗里,几乎看不见了。
  直退了五六步,我感觉到有了点安全感,就停住了脚步,鼓起勇气问了一声:”你是谁?”
  我到了地下室之后,几乎没有说过话,如今这话说出来,声音嘶哑,几乎都不像是我的声音,听着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在这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到的地下室里,这嘶哑的声音十分的通透。
  然而,我问了之后,对方没有反应,从那写字台后面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好像我在和空气说话一样。
  狗日的,想吓唬我吗?我暗骂了一声,真的有点害怕起来,想想刚才看到那人奇怪的体态,心说这东西该不会不是人吧?
  不可能不可能,我否定自己,要说在古墓里还有可能,但是这里是现代建筑啊,不会有这种东西出来,这里又没有棺材……等等,等等,不对啊!我操,这里有棺材啊。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心说难道这东西是那时棺材里的粽子?
  我忙摇头,努力喘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这也是不可能的,哪有碰到棺材就出粽子的道理,要真这样,殡仪馆里的人都得去茅山考个本科回来才行。
  这时候,我脑子里就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该不是这人就是寄录像带给我的人?在这里等我?
  从刚才看到的笔记本来看,安排寄录像带的人就是文锦。但是,事实上也不能确定寄录像带的就是她本人,有可能是她安排的其他人。
  想着我就感觉到很有可能,这种地下室里不可能会有普通人知道,能进来的肯定是知情人,可能是一直在附近等我的寄信人,看我爬进来就跟我进来了。这样想着我稍微平静了一点。我鼓起勇气,心说要是活人就不怕了,于是皱起眉头,把打火机往前伸过去,看看到底是谁。
  小心翼翼地往前探了两三步,写字台对面的情形我又可以隐约看见了,可我一看,又吓了一跳。坐在那里的”人”,不见了。
  我眯起眼睛,仔细去看,确实不见了,座位上没人,我心里疑惑起来,心说难道刚才自己看错了?错觉?
  不可能,那冷汗出的,绝对不可能看错,我顿时就紧张起来,忙举高打火机,朝四周照去。
  可就在举起的时候,动作太大,打火机突地亮了一下,然后就熄灭了。
  四周立即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这里一点光线也没有,是属于绝对的黑暗,顿时我心就揪了起来,也不顾烫得要命的打火机头,忙甩了几下就再去打火。
  然而打了摇,摇了继续打,这东西就是不争气,怎么摇也打不起来,只看到火星四溅,在绝对黑暗的地下室分外的耀眼,我意识到可能没气了。
  我心说要命了,看了看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极度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我将笔记放入口袋,正准备往后退几步去摸进来的门口,突然就听到头顶上”咕叽”了一声,好像有一个女人在笑。
蛇沼鬼城(中) 第十四章 惊变
平时我并不抽烟,只有在十分郁闷的时候才会抽几口,所以这打火机买来我也没加过气,这时候突然熄灭,让我大惊失色,在这种地方,没有照明,那是太恐怖的事情了。
  正琢磨着该怎么办,这时候就听头顶上”咕叽”了一声,好像有一个女人在笑。
  一下我后脖子就凉了,这地下室极矮,房顶我抬手跳起来就能摸到,虽然什么都看不见,我还是条件反射地把头抬了起来往上看。
  这一抬,什么也没看见,却感觉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垂到了我的脸上。我随手一抓,心里一愣,发现那竟然是一团头发,而且还是湿的,黏糊糊的。
  自从海底墓之后,我对湿头发极度地抗拒,这一下我就觉得喉咙里发毛,好比吞了只耗子,赶紧矮下身子,挥动袖子把脸上那种东西全擦掉。同时人就直往边上退去。抬头死命地瞪着那黑暗的房顶。
  太黑了,我完全想象不到这种黑,我心里的恐惧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房顶上有个女人?难道是刚才那人现在吊在房顶上?我靠,这怎么可能,难道它是四脚蛇?
  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摸着手里黏黏的东西,闻了一下,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一下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但是条件反射般,我心中出现一个相当不祥的感觉。
  这时候,那”叽咕”的笑声又响了一声,听着感觉就是在房顶上朝我过来了。我马上又退后了几步,”哐当”一下就撞到那写字台上,在安静的地下室里听起来像打雷一样,把我自己吓得一身冷汗。
  我站稳身子,再听那声音就没了。我越来越紧张,那不是普通的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我浑身竟然开始发起抖来,好像是潜意识已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极端可怕的事情,接着,突然我就感觉到后脖子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后垂了下来。
  我捏着打火机,再也忍不住了,几乎是战栗地转过头,用力滑动了火石。
  啪一声火星飞起,极短的时间内,那白光就照出我背后的情形,只见一大团头发从房顶上垂在我的身后。我抬头再滑动火石,就看到头发的里面,一张惨白狰狞的脸孔,正冷冷地对着我。
  火星的光芒稍纵即逝,眼前又是一片黑暗,然而那情形已经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禁婆!顿时我就知道我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了。狗日的,这里有一只禁婆!
  我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什么冷静全没了。我怪叫了一声,就往后狂奔,什么也不管了,直朝黑暗里冲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想逃离这个地方。
  没跑多少步,实实在在的,我就整个儿撞在了墙上,那一下撞的,就是撞墙自杀的那种撞法。”砰”一声,我就翻倒在地,爬起来就听到头顶上一连串”叮当叮当”的声音,直奔我就来了,也不管自己满鼻子的血,爬起来感觉着刚才进来的那个门洞,再次冲了过去。
  这次学乖了,我把手伸在前面,一路摸着冲了出去,凭着记忆冲进了走廊,然后扶着墙冲到出口撞出门,回头就把门死死地关上,然后冲进黑暗里,胡乱摸着,想找到下来的楼梯口。
  但是在如此黑暗的地方,想找到那个门洞实在太困难了,我摸了半天,连墙壁都没有摸到。摸着摸着,我突然撞在什么东西上,几乎摔倒,我往前扑了一下,趴了上去,一下就知道我踢在那个石棺上了。
  撑着石棺我想重新站起来,然而手在石棺上乱摸,我突然就感觉到不对,石棺的形状好像变了。我再摸了一下,马上意识到,原来石棺椁的盖子,竟然被人挪开了一条缝。我的手就摸在缝口子上。
  石棺怎么开了?那一刹那我脑子里闪过这个疑问,可是此时脑子里已经混乱得一塌糊涂了,只觉得一阵晕眩,也无暇顾及这个问题了,只闪了一下我就站起来,继续往前摸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边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的神经已经到了极限,几乎被吓死,刚想拉开架势,就有一只手伸了过来,顿时我嘴巴就被人捂住了,身子也被人夹了起来,动弹不得。
  我用力挣扎了几下,制住我的东西力气极大,我连一点都动不了,同时我就听到耳边有一个人轻声喝道:”别动!”
  我一听,整个人一惊,立即停止了挣扎,心里几乎炸了起来。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我还是马上听了出来他是谁!
  这竟然啊是闷油瓶的声音。
蛇沼鬼城(中) 第十五章 重逢
我认出声音的那一刹那,我本该有无数的反应,疑惑、愤怒、惊讶、怀疑、恐惧,等等,但是事实上我的大脑就一片空白。
  在这里听到他的声音,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在我的想法中,闷油瓶现在可能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甚至不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万万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
  的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在这里干什么?
  难道寄录像带的人,真的是他?他躲在这里?
  还是和我一样,他也是因为什么线索追查而来的?
  大脑空白之后,无数的疑问犹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我一下子就无法思考了,我的脑海里同时又浮现出了他走入青铜门的情景。一股冲动顿时上来,我真想马上揪住他,掐住他的脖子问个清楚,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然而现实却是他捂着我的嘴,黑暗中,我一点呻吟也发不出来,动也不能动,而且我明显感觉到他的力气一直在持续着,他根本就没打算放手,而是想一直这么制着我。这让我很不舒服,我又用力挣扎了一下,他压得更紧,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我就听到,刚才被我关上的那道木门,发出了十分刺耳的吱呀一声,给什么东西顶开了。
  那东西出来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立即就安静了下来,屏住呼吸,不再挣扎,用力去感觉黑暗中的异动。
  一下子,整个房间安静到了极点,没有了我自己声音的干扰,我马上就听到了更多的声音,那是极度轻微的呼吸声,几乎是在我的脑袋边上。
  这是闷油瓶的呼吸声,他娘的他是活的,当时看到他走进门里去,我还以为他死定了,走进地狱里去了。
  闷油瓶大概感觉到了我的安静,按着我的手稍微松了松,但是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四周很快就安静得连我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了。
  就这样好比石膏一样,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我就听到了一声非常古怪的”噗噗”声,从门的方向传了过来。
  又隔了一会儿,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捂住我的嘴的手才完全松了开来,突然间我的眼睛一花,一只火折子被点燃了。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过来,眯起眼睛一看,那张熟悉的脸孔终于清晰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闷油瓶和他在几个月前消失的时候几乎没有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脸上竟然长了胡楂,我感觉到十分意外,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胡楂,那些都是黏在脸上的灰尘。
  我脑子完全僵掉了,此时就傻傻看着他,之前想过的那些问题全忘记了,一时之间没话讲。而他似乎对我毫不在意,只是淡谈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问,就小心翼翼地毛腰到了那门边,用火折子照了照门的里面,接着竟然把门关上了。
  关上门之后,他直接站了起来,举起火折子照着天花板,开始寻找什么东西。我心里火大,几次想冲出几句话来,都被他用手势阻止了。
  他那种动作的力度,十分的迅速,让我感觉时间紧迫,而他的行为又把我搞得莫名其妙,视线也跟着他的火光一路看了过去。
  火折子的光线不大,但是在这样的黑暗中,加上自己的联想很快就能明白这屋子的状况。
  进来时候没有注意地下室的顶,抬头看就发现上面全是管道,这和现在的车库一样,这些管道都涂着一层发白的漆灰,可以看得出这里翻新过好几次了,漆里还有着老漆。房顶是白浆刷的,砖外的浆面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露出了一段一段的砖面,看样子,那禁婆就是顺着这东西在爬。
  可是,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这他娘的唱的是哪出啊。
  闷游瓶看了一圈,看得很仔细,但是动作很快,中途火折子就熄灭了,他又迅速点燃了一个,确实没有什么东西藏着了,接着他就回到了我的面前。
  ”没跟出来。”他看着那门轻声道。
  我所有的问题几乎要从我的嘴巴里爆炸出来了,然而没想到的是,他一转头看向我,就做了个尽量小声的动作,接着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一下子脑子就充血了,顿时想跳起来掐死他,心说你爷爷的龟毛棒槌,你问我,老子还没问你呢!是我自己想来吗?要不是那些录像带,老子打死都不会来这里!
  我咬牙很想爆粗,但是看着他的面孔,我又没法像和胖子在一起一样那么放得开,这粗话爆不出来,几乎搞得我内伤。我咬牙忍了很久,才回答道:”说来话长了,你……怎么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你你……那个时候,不是进那个门了吗?这里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这些问题实在是很难提出来,我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把这些问题理顺。
  ”说来话长。”闷油瓶不知道是根本不想回答,还是逃避,我问问题的时候,他的注意力投向了那只巨大的石棺椁。我看了一下,确实石棺椁的盖子被推开了,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缝隙,但是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道有什么。
  我最怕他这个样子,记得以前所有的关键问题,我只要问出来,他几乎都是这个样子,我马上就想再问一遍。可是我嘴巴还没张,闷油瓶就对我摆了一下手,又让我不要说话,头往棺椁里看去。
  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马上就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嘴巴,也凑过去看那棺里面。因为闷油瓶把火折子伸了过去,我一下看到了里面,棺椁里竟然是空的,我看到了干干净净的一个石棺底,似乎什么都没放过,而让人奇怪的是,那棺材的底下,竟然有一个洞口。
  我正好奇,就听到了从那个洞里,传来一些轻微的声音,仔细一听,也听不出是什么。只等了一会儿,突然一只手就从洞里伸了出来,一个人犹如泥鳅一样从那个狭窄的洞口爬出来,然后一个翻身从棺材盖的缝隙中翻出,轻盈地落到我们面前。
  我被吓了一跳,只见那人落地之后,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看了一眼闷油瓶,接着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轻声道:”到手。”
  后者似乎就是在等这个时候,一把拍了一下我,轻声道:”我们走!”
  我跟着他们,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顺着原路上去,然而才跨上两三级阶级,就听到身后走廊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前面的那人就骂了一声,开始跑起来,我立即跟了上去,一路狂奔,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一直冲回院子翻过围墙,我们才松了口气。
  我累得气喘吁吁,可那两个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翻出去之后,就往外跑,竟然不管我。我心说这一次可不能让你跑了,忙追了上去。
  又是没命地跑,一直跑出老城区,突然一辆依维柯从黑暗里冲了出来,车门马上打开,那两个人冲过去就跳了上去,那车根本就没打算等我,车门马上就要关,不知道是谁阻了一下,我才勉强也跳了上去。
  上气不接下气,这跑得简直是天昏地暗,上车我就瘫了,在那里闭眼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立即我就四处看,一看就傻了,这车里竟然全是人,而且全部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而且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很多人我都认识。我一眼就看到了几张特别熟悉的面孔。
  天,全是从天宫里幸存出来的那一批阿宁的队伍,这帮中外混合的人,我们在吉林一起混了很久。
  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其中几个和我混得特别熟悉的人就笑了,一个高加索人用蹩脚的中文对我道:”超级吴(SuperWu,阿宁给我起的外号),有缘千里来相见。”接着,我就看到了阿宁的脑袋从一张坐椅后面探了出来,非常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闷油瓶,又看了看刚才从石棺材里爬出来的人,那是一个带着墨镜的陌生青年,他们两个人气都没喘,也都看着我。突然我感觉到很乱,问他们道:”你们这帮驴蛋,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宁就道:”这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会在地下室里面?”
  依维柯一路飞奔,直接驶出了格尔木的市区,一下子就冲进了戈壁,而我在车内,车窗外一片黑暗,对此一无所知。
  一路上,我和阿宁进行了一次长聊,把两边的事情都说了一下。
  原来,阿宁也在录像带里发现了地址和钥匙,显然文锦的笔记上写的”三个人”中,有一个竟然是她。她发现了这个秘密之后,立即就分了两方面的工作,一方面让人到这里来寻找地址,一方面亲自到杭州来试探我。她想知道我到底知道不知道这录像带里的情况。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我其实也收到了这样的带子,而且在她来找我之后,我就最快速度出发去了格尔木,甚至几乎和他们同时找到了那鬼楼。
  (也亏得我这一次行动实在是快速和精准,没有过多的犹豫,否则,肯定我就看不到那本笔记了。想想我就后怕,不过同时我也有点开心,摸了摸在我口袋里的笔记,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单独活动就取得如此大的成果,看来果然爷爷说的是对的,做事情真的是主动为好。)
  之后,我又问阿宁闷油瓶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阿宁就笑道:”怎么?你三叔请得起,我们就请不起了?这两位可是明码标价的,现在,他们是我们的顾问。”
  说着那黑眼镜就咧开嘴笑,朝我摆了摆手。
  ”顾问?”说起顾问我就想起了胖子,心说阿宁这次学乖了,请了个靠谱的了,不过闷油瓶竟然会成阿宁的顾问,感觉很怪,我有点被背叛的感觉。
  这时候,一边的高加索人说道:”你别听她胡说,这两位现在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是我们老板直接委派下来的,宁只是个副手了。现在主要行动都是由他们负责的,我们只负责情报和接应,这比较安全,老板说了,以后专业的事情就让专业人士去做。”
  这应该是云顶死的人太多了,我想起当时的情形,就问道:”那这整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录像带的内容,还有里面的禁婆,你们有眉目吗?”
  这几个人都摇头,而且目光都投向了闷油瓶和黑眼镜,阿宁就瞪了他们一眼,之后朝我使了个眼色,道:”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应该和你知道的差不多,我们现在都是按他们说的在行动,这两位朋友很难沟通。”
  听完这些之后,我转向闷油瓶,此时已经按捺不住,我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让他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还没等我做好准备,车里突然骚动了起来,藏族的司机叫了一声,所有人都开始拿自己的行李。
  接着车子就慢慢地停了下来,车门被猛地打开,门外已经能看到晨曦的一缕阳光了,一股戈壁滩上寒冷的风猛地刮了进来。
  我给挤下车,接着就看到了一幕让我目瞪口呆的情形,十几辆LandRover一字排开停在戈壁上,大量的物资堆积在地上,篝火一个接一个,满眼全是穿着风衣的人,还有很多人躺在睡袋里,一边立着巨大的卫星天线和照明汽灯。
  这里竟然好像是一个自驾游的车友集散地,但是仔细一看就知道不对,这里所有的车都是统一的涂装,车门上面都有一个旋转柔化的鹿角珊瑚标志,一看就知道是阿宁公司的产业。
  看到我们下来,很多人都围了过来,阿宁不知道和他们说了一句什么,很多人欢呼了起来。
  这个场面让我非常惊骇,我抓住一旁在和别人击掌庆贺的高加索人,问他这是干什么?
  高加索人拍了拍我:”朋友,我们要去’塔木陀’了。”
蛇沼鬼城(中) 第十六章 营地
 我听了目瞪口呆,刚刚才看到文锦的笔记里提到这个地方,怎么他们也要去了。一下子我有点反应不过来,而且他们应该没有看过文锦的笔记啊,他们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呢?
  ”怎么了?”那高加索人看我表情奇怪,就问我道,”脸色突然就白了。”
  ”没什么,刚才给吓的。”我马上掩饰了一下,装作很奇怪,一边跟着他走,一边就问他,”塔木陀是什么地方?你们去干什么?”
  ”塔木陀?这就说来话长了,”高加索人看了看前面走的阿宁,轻声对我道,”我待会儿和你说,我们先看看那两个小哥从里面带回来是什么东西。”
  我看他给我打的眼神,似乎这些事情阿宁不让他说,于是也心领神会,不再出声。
  营地里的人奔走相告,睡在睡袋里的人都被吵醒了,我们只能小心地在挪动的睡袋中穿行,跟着阿宁他们一路走。
  整个营地很大,绕过路边的”路虎”集中地,后面还有一片帐篷,其中最大的一顶圆顶帐篷有四五米的直径,应该是当地人搭的,上面有藏文的标识,似乎是住的收费标准。阿宁带着我们走了进去,里面很暖和,我看到边上燃着带小烟囱的炭炉,地上有很厚的五颜六色的牛毛毯子,后来我知道这叫做”粗氆氇”,现在是相当昂贵的东西。此外还有很多的老式藏式木制家具,以及一些打包好没拆分的无纺布包。
  整个帐篷非常的舒适,阿宁坐到了地毯上,进来一个藏人,似乎是帐篷的主人,给我们每人倒酥油茶,我也坐了下来,打量了一下这些人。
  最让我恼火的就是闷油瓶,他坐在我的对面,看也不看我,靠在一大堆毛毡上,马上开始闭目养神。车上的人没有全来,而是来了一些我不认识的,这也让我相当的不自在。这些人里,我只认识一个乌老四和高加索人,其他都是陌生面孔。
  这些人陆续坐定,阿宁就把刚才黑眼镜从鬼屋里带出来的东西放到了我们面前的矮脚桌上。
  那是一只红木的扁平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只破损的青花瓷盘,瓷盘的左边,少了巴掌大的一块。
  那只石头的棺材下面,肯定有一个空间,看样子这瓷盘本来是放在那个空间里的。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闷油瓶他们会去偷这个?我不由也有点好奇。
  我正要调整自己脖子的方向去看盘子,突然帐篷外又进来了两个人,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藏族老太婆和一个藏族的中年妇女。老太太犹如陈皮阿四一样干瘦干瘦的,大约也有七十多了,不过相当的精神,眼神犀利,那中年妇女倒是普通的藏族人样貌。她们两人一进来整个帐篷就突然气氛一变,除了黑眼镜和闷油瓶,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坐了坐正把身体转向她们,特别是老太太。有两个人还向她行了个礼,似乎这个藏族老太婆在这里有比较高的地位。
  老太婆也回了个礼,并打量了一下我们,特别是我,可能是因为陌生,所以多看了几眼,便径直坐了下来。阿宁便恭敬地拿起了那只瓷盘递给她,问道:”嘛奶,您看看,您当年看到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说完后马上有人翻译成藏语,老太婆听着便接过了瓷盘看了起来,看了几眼她就不住地点头,并用藏语不停地说了什么。翻译的人开始把她的话翻译回来,几个人开始交谈了起来。
  他们对话断断续续,而翻译的人不仅藏语的水平不是很高,更要命的是中文似乎也不行,磕磕巴巴的,我努力去听但是听不明白,就轻声问边上的乌老四,这老太婆是谁?
  乌老四没有回答我,但是边上的黑眼镜却说话了。他低声对我说道:”她叫做定主卓玛,是文锦当年的向导。”
  我听到这个名字,就”啊”了一声,一下子心里清楚了不少,心中也为阿宁公司的神通广大而惊讶,他们不仅知道塔木陀,而且还知道有这个向导,这么说,阿宁应该知道文锦的事情了?
  我在文锦的笔记中了解过他们自敦煌出发,进入到柴达木腹地的经过,她的确提到过他们请了一个藏族女向导。我不由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心说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人看过这本笔记吗?
  不过,我记得笔记里文锦也说了,这个女向导并没有将他们带入到盆地很深,在过大柴旦进入到察尔汗区域之后,女向导也找不到路了,事实上也没有任何的路可以去找,最后他们在一座盐山的山口和向导分手,自己朝着更深的地方出发。柴达木盆地面积二十四万多平方公里,他们最后的旅程走了三个星期,最后走到哪里,谁也说不清楚。
  看来,如果他们想去塔木陀,光是这个老太婆并不能给阿宁他们带来什么特别有用的帮助。最多能带他们到达和文锦队伍当年分手的地方。
  我正想着,阿宁和定主卓玛的对话就结束了,行礼后中年妇女将老太太扶了出去,有几个听不懂的人就问怎么样,阿宁已经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兴奋道:”没错了!她说就是这只盘子,陈文锦当年给她看的就是这一只,她说有了这只盘子,她可以带我们找到当年的山口。”
  几个人都骚动起来,黑眼镜就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阿宁已经站了起来,对他们道:”今天,中午十二点,全部人出发。”说着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就要走出去。
  这时候那个黑眼镜又道:”那他怎么办?”
  说着就指着我。
  阿宁他们转头看向我,似乎刚才忘了我在这里,几个人都错愕了一下,我就盯着阿宁,想看她会怎么说。
  没想到阿宁并没有太过在意,想了想就指着一边闷油瓶,对黑眼镜道:”他带回来的,让他自己照顾他。”说着就带着人出去了。帐篷里只剩下了黑眼镜和闷油瓶两个人。
  黑眼镜干笑了两声,也靠到了毛毡上,点起了烟,然后就在那里看着闷油瓶道:”我说你是自找麻烦吧。刚才不让他上车不就行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抬起了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我道:”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不要再进那疗养院了,里面的东西太危险了。”
  我看着他,心里十分的不悦。
  说实话,我压根儿不想去那狗屁的地方,我也不知道阿宁他们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我现在只想知道,闷油瓶在云顶到底做了什么,我看到的那恐怖的景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我回答道:”要我回去也可以,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闷油瓶还是淡淡地看着我,摇头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而且,有些事情,我也正在寻找答案。”说着也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帐篷。
  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吐血,看着他的背影真想冲上去掐死他。
  那黑眼镜也叹了口气,就在边上拍了拍我,道:”这里有巴士,三个小时就到城里了,一路顺风。”
  说完黑眼镜也走出了帐篷,帐篷中只剩下我一个人。场面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这让我很尴尬,有一种被小看,甚至被抛弃的感觉,十分的不舒服,刚才阿宁他们,闷油瓶和黑眼镜的态度,简直就是认为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这比辱骂或者恨意更加伤人。
  但是黑眼镜的问题却是实实在在的。
  想想也是,阿宁的队伍要出发了,我是他们从鬼楼中救出来的,这是一个突发事件,所以他们根本没准备什么措施安排我,也没有任何责任给我解释什么,我当然就应该自己回去。
但是,我实在是不甘心,看着帐篷外人来人往,准备工作热火朝天,我就感觉到血气在上涌。我想着我回去之后能干什么?寄东西的文锦早我一步走了,此人可以在二十年间躲藏得三叔用尽手段都找不到,我又如何去找?难道我要像三叔那样,为了一个谜题再找她三十年吗?不可能。
  疗养院里发生的事情,扑朔迷离,却完全没有任何线索,文锦留下的笔记,却是一直在说着这个”塔木陀”。而现在,外面这批人就要出发去了,可是我却准备买票坐巴士回家。
  整件事情唯一的线索,现在只剩下了我口袋里的笔记,而笔记中的内容,似乎一直在暗示我,要到塔木陀去,才能知道一些什么。
  我应该怎么办呢?回到格尔木,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不能做了。
  ”做事情要主动。”
  忽然我耳边响起了我爷爷的这句话,接着我就摸到了口袋里的笔记本,想着这一次在格尔木的经历,完全是因为我的快速而果断才占了先机。
  好吧,我一下就打定了主意,他娘的闷油瓶,别嚣张,你能去得我吴邪也能去,这一次我也跟着去!我站了起来,走到外面正在准备行李的阿宁边上,问她:”你有没有多余的装备?”
  阿宁正在点数自己的压缩饼干,听到我突然问她,露出了很诧异的表情:”多余的装备?你想干什么?”
  我耸了耸肩,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我要加入,我要加入,我也要去塔木陀!”
  ”加你个头。”阿宁笑了,转过头不理我。然而我继续看着她,对她道:”我能帮到你们,想想在云顶天宫里。”
  阿宁就抬起头,脸色变了,她看着我的眼睛,朝我微笑了一下:”你是认真的?”
  我点头,她就指了指一边的装备车:”随便拿,十二点准时出发,过时不候。”
蛇沼鬼城(中) 第十七章 出发
吉普车队飞驰在一望无际的苍茫戈壁上,气候干燥,车子与车子离得很远,用以逃避上一辆车扬起的漫天黄尘。
  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想着之前的决定,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这时候感觉好像有点过于莽撞了。不过,现在上了贼船,也没有脸去反悔了。
  阿宁的计划在出发前和我说了,我发现是完全按照当年文锦的路线,由敦煌出发,过大柴旦进入到察尔汗湖的区域,由那个地方离开公路,进入柴达木盆地的无人区。然后由定主卓玛带路,将队伍带到她和当年那支探险队分手的地方。
  这条路线几乎和文锦在笔记中写的一模一样,我就十分的纳闷,她到底是哪里得来这些信息的?显然,她知道塔木陀,知道定主卓玛,知道路线,看上去好像她看过笔记一样,可是笔记在我的口袋里啊。
  车队一路补充物资,很快便按照计划到达了敦煌。有人告诉我,到达察尔汗区域之前的路线,还是相当于自驾游的路线,相对安全。
  一路上两边的雅丹地貌让我领略了戈壁的荒凉,这种一望无际天地尽头的感觉让人有强烈的被遗弃感。这种感觉刚开始还可以由路边很多已经是废墟的居民点缓解一下,但是到了离开敦煌,我们开上察尔汗公路,直接驶入戈壁滩之中后,就根本无法驱除。因为连续行驶十几个小时,而四周的景色几乎没有分别,这种感觉是令人窒息的。也亏得阿宁队伍庞大,扎营时的喧嚣多少让我们心里舒服一点。
  我是和高加索人一个车,他和另外一个藏人司机轮番开车,在路上,我就问他这些问题,看他能不能回答。
  高加索人却很轻松地回答了出来,一听我才发现原来我想得太复杂了。我总是认为应该是看了笔记,然后知道塔木陀、定主卓玛和路线,其实完全不是这样。阿宁收到录像带采取的第一个措施,就是去调查了寄快递的快递公司,通过快递公司人的回忆,他们就找到了这个快递的寄出者,那个人就是定主卓玛。
  之后一探访,拿着快递一问,这些塔木陀、向导、路线就都被问出来了。现在的计划,都是按照定主卓玛的信息来做的。
  听了我才释然,这样说起来,文锦的笔记第三部分前半段的内容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和定主卓玛分手到进入塔木陀的那一段,可惜那一段我没仔细看,一定要找个机会偷偷再看一遍。
  接着,高加索人又和我讲了他知道的塔木陀的事情。
  高加索人告诉我,塔木陀这个概念是找到定主卓玛才知道的,根据定主卓玛听当时文锦他们对话的记忆,似乎是汪藏海的最后一站,至于是什么地方,文锦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去寻找。
  不过,定主卓玛后来根据旅途里见闻和经历,就有了自己的判断。她发现文锦他们在寻找的这个塔木陀,就是他们这一带传说里的西王母国。在当地人的说法里,那个应该叫做塔耳木斯多,意思是雨中的鬼城,当时她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就很害怕,于是假装找不到路,和他们分手了。
  ”西王母国?”我听了很吃惊,”那不是神话里的东西吗?”
  ”其实不是,西王母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历史很悠久的古国,黄帝时期就有传说了,西王母就是国家的女王,青海湖在羌语里叫做’赤雪甲姆’,甲姆就是王母的意思,我们认为它就是王母的瑶池,而塔耳木斯多,就是王母之国的都城。西王母在西域传说中代表着神圣的力量,在定主卓玛小时候听的传说中,这座城市只有在大雨的时候才会出现,一旦看见就会被夺取眼睛,变成瞎子,所以她非常的害怕。”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要找的,其实就是西王母国的古都?”
  ”可以这么说,根据现在的考古资料分析,特别是近几年的,西王母的存在已经被证实。”高加索人说,”事实上,如果塔木陀是在柴达木盆地里,那它肯定就是西王母国的一部分。这一次说是去寻找塔木陀,其实就是去寻找西王母国的遗存,你要知道的就是,不是我们去寻找西王母国,而是我们找到的东西,自动就会成为西王母国,这就是考古探险。”
  我听了就苦笑,西王母?我记得那玩意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啊。汪藏海最后出使的是西王母?这说得通吗?
  想了想,就想到后羿求不死药的传说了,心说难不成汪藏海那次也是去求药?感觉非常离谱,就摇头甩掉这个念头,不去思考。
  之后我就在车上点算从阿宁那里拿来的装备,他们公司有特制的衣服,我的衣服在戈壁里行进白天会晒死晚上会冻死,所以我在车上换了沙漠服。我穿的时候就很意外,发现这衣服的皮带上,竟然也有的号码。
  我问高加索人这是什么号码,他说是他们公司的条形码号,他们老板很着迷这个数字,据说也是一份战国帛书上翻译出来的。
  我心中十分的诧异,想起七星鲁王盒子上的密码,心说这数字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之后的两天,我们向戈壁深处渗入,”路虎”的速度非常快,这两天时间,我们就进入了柴达木的腹地。
  阿宁的人很不见外,几次扎营,当初一起在吉林的几个人和我都相处得很好,其他人也和我熟悉了起来,我这样的性格,和别人相处是相当容易的。这样一来,至少有一个好处,我不用整天面对着面无表情的闷油瓶。而他也似乎根本不想理会我。
  这其实有点反常,因为在之前的接触中,闷油瓶虽然同样不好相处,但是并没有这一次这么疏远的感觉,我总感觉他是在避讳什么。反倒是那个黑眼镜,似乎对我很有兴趣,老是来找我说话。
  车子进入到戈壁后,很快离开了公路,定主卓玛就开始带路,她是由她的媳妇和一个孙子陪同的,和阿宁在一辆车子里,在车队的最前方。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只知道那老太婆开始带路之后,车子走的地方就开始难走起来,不是碎石滩就是河川峡谷的干旱河床,很快队伍就怨声载道。
  定主卓玛解释说,要找到她当年看到的山口,必须先要找到一个村子,他们当年的旅行,是从那个村子开始的,文锦的马匹和骆驼都是在村中买的。现在这个村子可能已经荒废了,但是遗址应该还在,找到它才能进行下一步。
  老太婆的记忆力还是相当的好,果然在傍晚的时候,我们来到了那个叫做”兰错”的小村,村里竟然还有人住,有四户人家三十几号人。
  这个发现让我们欣喜若狂,一是证明了老太婆的能力,二是事情发展顺利,而且长期在戈壁中行进,看到人类集聚的地方,总是特别开心的。当时天色已晚,我们就决定在村里扎营地。
  可惜的是,进村的时候出了一起事故,一辆车翻进了一道风蚀沟里,人没事,但是车报废了,此时我们离最近的公路已经有相当远的距离,不可能得到任何的援助。这就意味着必须有另一辆车也留下来照应。
  这件事情出了之后,阿宁就开始显得心事重重。当天晚上我们在报废的车子边上休息,阿宁就对我们说出了她的担心。她有点顾虑,虽然配备的是一流的越野车,但是四周的条件实在是太恶劣了,如果无法在短期内找到山口,这些车子肯定会一辆一辆地报废在这里,有时候可能是在修车厂里非常小的问题,但是在这里都会让车子瘫痪。
  而他们进入盆地的深处越远,被遗弃的车子和随车的人可能无法及时地得到救援而在戈壁遇到危险。
  车子和骆驼马匹到底是不一样的,骆驼受了伤会自己痊愈,小伤也不影响行进,但是高科技下的车子,只要出了事故,就脆弱得让人伤心,这些到底是民用车,没有军用的结实。
  但是这也不是阿宁的失策,因为现在这种时代下,不可能让这一支近五十人的队伍骑着骆驼进入柴达木,一是无法在一时间找到这么多的骆驼,五十人,加上驼运行李的和备用的骆驼,可能需要将近一百峰,如此巨大的驼队实在是太显眼了,肯定会被政府注意到。
  随队的机械师对她说其实也不用这么杞人忧天,柴达木盆地在”路虎”的速度下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地方,在二十年前柴达木可能还是和塔克拉玛干沙漠一样是人见人畏的死亡之海,现在却是随便花十几个小时就能穿越半个开发区域,其中有大量的勘探基地、工业基地,所以并不需要这么担心。
  不过这话立即就被定主卓玛的孙子否决了,这个叫做扎西的小伙子说我们太信任机器的力量了,柴达木虽然已经被征服,但是安全的地方只限于公路网辐射得到的地方,大约只占整个盆地的百分之二,其他百分之九十八的区域全是沙漠、沼泽、盐盖,我们这十几辆车五十号不到的人,对于这片几千万年前就在吞噬生命的土地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他说,就算是沿着设计好的最不危险的旅游线路,每年也都有人走失和遇到事故死亡,不要说我们现在准备深入无人区。
  他还说,他以前见到的人,都是以穿越盆地为目的的旅行者,这些人在盆地中不会逗留超过两天时间,而我们的目的是在盆地中搜索。那就是说,我们的旅途是没有尽头的,这样在戈壁中绕圈子,是以前这里牧人最大的忌讳,所以,宁小姐的担心不无道理,凡事还是小心一点好。
  扎西的话让我们陷入了沉默,阿宁想了很久,问扎西道:那你有什么建议给我们?
  扎西摇头说:你们既然要进入柴达木,那么,人头肯定是要别在裤腰带上的,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扎西的说法,总归有点危言耸听的感觉,在之前我听别人说过,扎西对于祖母答应给我们带路十分的愤怒,他认为这件事情太过危险了,阿宁他们还用金钱来说服他的祖母,是一种业障,我们给他的祖母带来危险和罪孽。但是定主卓玛那老太太却很坚决,藏族家庭中祖母的地位十分的高,扎西也没有办法,只好跟来照顾。所以他一路上基本上没给我们什么好脸色,也没说什么好话。
  虽然如此,但在这戈壁上只有几间土坯矮房的村落,吹着夜晚戈壁凛冽的冷风,看着搐动的篝火,再想想我们现在离文明世界的距离,我还是感觉到一股不寒而栗。
  他说完之后我们就没兴致再说话了,几个人沉默着在篝火边上坐了很久,就各自进自己的睡袋休息。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出发,阿宁没有支起帐篷,都是露天睡袋,这里晚上的气温有时候会达到零下,所以我们都躲在高起的地垄后面,靠近篝火取暖。
  躺在那里,我却感觉到很多人都睡不着,四周是风声带过来的窃窃私语声。也难怪,这里可能是进入柴达木之前地图上有标示的最后一个地方,这种活动的老手自然不在乎,但是队伍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当地请的人,在这种时候当然会兴奋一点。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老手还是新手,只是抬眼看天,发现这里的天空离地面近得多,群星也清晰得多,我在南方,成年后就很久没有看到过漫天繁星的场面。现在看到天空中璀璨的银河如此清晰,不由得也没有了睡意。
  不过,长途的奔波总是起作用的,闹腾了一阵子,四周的声音便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阿宁他们是安排了人守夜的,因为人多,这些疲劳的活主要是由当地雇来的人担任,所以不会轮换到我们。不过因为这里还是村落,所以不需要太过警戒,扎西也说了,只有在靠近可可西里的地方可能会出现大型的野兽,这里的草少得连老鼠都不来,不要说食肉野兽了,所以我也没有听到守夜人聊天的声音,估计也可能是睡着了。我在风声中隐约听到几声动物的叫声,不过也没有太在意,我们睡在整个营地的最中间,要被吃掉,也轮不到我们。
  我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看着夜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也昏昏欲睡的时候,蒙蒙笼笼的,忽然感觉有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打了个哆嗦,清醒了一看,竟然是扎西。
我被他吓了一跳,忙坐了起来,想说话,他蹲下来压住了我的嘴巴,轻声道:”别说话,跟我来,我奶奶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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