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一个叫(林风遥)的有声小说谁讲的最好叫什么

学年浙江省温州市育英国际实验学校初二第一学期语文实验A班期中考试试卷(含答案)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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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年浙江省温州市育英国际实验学校初二第一学期语文实验A班期中考试试卷(含答案)
21-03​学​年​浙​江​省​温​州​市​育​英​国​际​实​验​学​校​初​二​第​一​学​期​语​文​实​验​A​班​期​中​考​试​试​卷​(​含​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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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三个人的、都是好朋友然后第一个叫楚什么的跟他表白他很诧异不小心把这位好友杀了然后打电话给另外一个其实他不知道另一个也喜欢他
那个貌似叫白什么的那个朋友接到电话后过来帮他处理了尸体后来这个男的因为害怕就跟白某某住在一起了后来有个女的喜欢上他白某某用了一些手段让他觉得那个女的人不好后来又用一些手段让主角慢慢爱上他了------------------麻烦帮找一下、谢啦
提问者采纳
文章名叫——狂兽 主角是 杨斐姓楚的叫楚凌姓白的叫白风遥那女滴叫张雪PS:偶有文章,不知LL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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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折翼天使恋妖心全文阅读-兰漪-折翼天使恋妖心-星月书吧
折翼天使恋妖心
第二卷 妖星降世
&&&&“恋”是一个很强悍的字,它的上班部分,是“***”的“变”的上半部分;它的下半部分,是“***”的“态”的下半部分。&&&&―――――――――――――――――――――――――――――――――――――――&&&&痛!&&&&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蔓延在四肢百骸的痛感,让惜遥在一片模糊的意识中睁开了眼睛。&&&&一片光亮刺激着她的眼睛,惜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天已经大亮,沉重的黑夜似乎已经随着她的梦境远去。四周是光秃秃的绝壁,连半点绿意都没有,看起来,她自己就是这片凋零天地间唯一的“生物”。&&&&生物?这个意识让她突然睁大双眼,神智也迅速回复,昨日的记忆一幕幕重现――忽地,她感到右手上有暖暖一物,好似――她挣扎着坐起来,看见了昏迷中仍不忘紧紧握着她手的炽炎!&&&&你,不会放开我,对不对?&&&&你,不会嫌弃我,对不对?&&&&惜遥一笑,如悬崖边随风飘散的曼珠沙华,带着凄美的快乐。&&&&昨天,在两人飞速下坠之时,炽炎竟然有办法在空中抓住她,牢牢抱在怀中!那短暂的旅程,竟然让她感觉到无边的绵长温暖――盼了两世的拥抱,在这一刻带来无比的满足!&&&&然而,就在快要落地的时候,两个人各自采取了行动――炽炎一个用力,将本来平行的两个人侧了个身,自己压在下面;而惜遥,不甘心两人在最幸福的时刻死去,本已平静的双眼再次闪出焚红的妖光,魔鬼的爪子如同钢条般狠狠钉进临近的山体,却因下坠之势,无法将二人定在半空中,顺势之下,在山体上留下五个深深的拖痕!&&&&炽炎虽慢了一拍,此刻也已经反应过来,拼命的拉回插入山壁中的手。惜遥只来得及手一推,挣脱他的怀抱,让两人重新处于平行的位置,他们就在这时落地!&&&&强劲的冲击力,让他们都晕厥过去。只是炽炎的手,仍然死死的握住惜遥,再也不松开……&&&&惜遥看一眼自己指甲翻裂的右手,不禁感谢多年来在野兽爪下挣命的生活,正是因为她有像铁一样的手腕,才缓解了下坠之势,救了他们的性命。&&&&只是,炽炎到底伤得有多重?&&&&惜遥努力的来到炽炎身边,轻柔的抚着他如抹刀精雕细刻过的古典面庞。“炽炎!”她轻声唤着,一声接一声,隐去心痛,隐去恐惧。&&&&终于,他悠悠醒转:“公主……”&&&&曾经熟悉的称呼让惜遥一愣,“我已经不是公主了,炎哥哥。”&&&&“……咳咳……”炽炎却突然咳起来。惜遥心中一紧,却苦于不懂脉象,不知道他到底伤得如何。&&&&“炎,你怎么样?”语气中的焦急掩饰不住,惜遥扶起炽炎的身体,在他身后盘腿坐下,想要运功给他疗伤。&&&&“公主……”炽炎虚弱的阻止她,“你自己伤得不轻,不用管属下了。”&&&&“炎,你这是什么话!快坐好,什么都别想。”&&&&“公主……”炽炎伸手,捏住她的右手,却惹来她一声低呼。再看时,因为昨晚情急之下,抓住山石保命,她那葱白的玉指,此刻已经血肉模糊,指甲全都翻裂,干涸的血迹混着黄色的沙土和黑色的污渍。指尖一道道伤口,仿佛是龟裂的大地,岩浆渗出,猩红刺目,有些地方,还隐约可见白色的骨头!&&&&“该死!”他低咒一声,撕下一截袖口,想要给她清洗伤口,却发现没有水。&&&&惜遥看着他,突然将手往他面前一伸。以前,自己的手指脚趾受了伤,破了皮,程言都会用自己的嘴,轻轻的吮吸。每次,只要他轻轻一吻,惜遥就再也不觉得痛。程言的温柔,是世上最好的灵药,能治好一切伤痛。&&&&炽炎看着她的手,突然翻过身,单膝跪地,“属下无能,不能保护公主,请公主降罪!”&&&&惜遥一怔,突然觉得浑身都像是要散了似的,双腿一软,摔到地上。炽炎向前扑出,将她接住:“公主!公主,你怎么了?”&&&&惜遥缓缓睁眼,看着炽炎眼中的担心无比真实,心中微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公主稍等,属下找个地方给公主疗伤!”炽炎环顾四周,看到一个山洞,里面微微还透出一些光亮,似乎别有洞天。深吸一口气,炽炎将惜遥抱起,扶进洞中。&&&&洞口不大,也不算小,除了深处的一点光亮,毫无特别之处。惜遥渐渐缓过来,和炽炎一起,往深处走去。明明是夏天,这里却越走越冷,走了没多久,他们居然来到一片冰天雪地!&&&&这里似乎是这个洞穴的尽头,看起来像一间斗室,四周的冰封看起来就像是一大片镜子,光可鉴人。厚厚的冰层,紧贴着墙壁。&&&&斗室的一边,有一块突出的方形平台,像床,却绝对容不下一个人,若是坐在上面,那还差不多。平台后面的墙上,有许多小孔,密密麻麻排布着,完全看不出是做什么的。再抬头往上看,墙的最高处写着三个古篆大字,炽炎轻声念出:“冰魂天”。&&&&“这是什么地方?”惜遥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紧紧缠着哥哥,问东问西的小姑娘。&&&&“启禀公主,属下不知。”炽炎突然刻意的拉远和惜遥的距离,仿佛深怕碰到她一样。&&&&惜遥被他突兀的反应吓了一跳,然后脸红到了脖子――他,嫌弃她!&&&&连炽炎也嫌弃她!&&&&连炽炎也要抛弃她!&&&&惜遥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面如死灰。&&&&“公主,您不舒服吗?”炽炎看见她的表情不对,心中一急,一下子又岔了内息,话音刚落,突然毫无征兆的晕厥过去!&&&&“炽炎!”&&&&人是个很奇怪的生物。他们似乎也收到惯性的作用,炽炎就是程言的转世,是惜遥这辈子睁开眼睛就笃信的事情,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依赖着他,眷恋着他。就算刚才,他狠狠的伤了惜遥的心,惜遥此刻也毫不犹豫的扶起他的身体,将他放在那张窄窄的平台上,自己勉强盘腿坐在他身后,运足内力,给他疗伤。&&&&内力本就不深厚,还得自走火入魔,再加上她自己的伤,程惜遥清楚的知道,她在逆天而行。&&&&逆天而行,就要准备好付出代价。&&&&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惜遥口中喷出,越过炽炎弓起的背,一直喷到前面的墙上!&&&&惜遥一手撑住台面,奄奄一息。&&&&墙上的鲜血,却慢慢的,被那些小孔吸收!&&&&突然,洞穴之内一阵剧烈的摇晃,仿佛地震一般。墙上的冰层裂开、落下……&&&&惜遥也在剧烈的摇晃中,失去了意识!&&&&―――――――――――――――――――――――――――――――――――――――&&&&修罗场外,百姓纷纷从自己的房子里跑出来,在街上疯狂的哭喊:“太阳被吞了!太阳被吞掉了!”
&&&&非如此不可吗?非如此不可!&&&&――贝多芬对于命运的诠释&&&&―――――――――――――――――――――――――――――――――――――――&&&&冰魂天终于平静下来,厚厚的冰层全部剥落,如钻石星辰般碎了一地。冰层落下,露出里面的土色,看样子已经有好几百年了。&&&&惜遥和炽炎很快醒来,均是安然无恙,甚至身上的伤都不再疼,浑然不觉外界已经为日食而惊慌失措,他们只为眼前的情景感到惊叹!&&&&惜遥略带自恋的想着:原来,那些小孔其实是“钥匙孔”,而鲜血就是“钥匙”啊?那,是所有的“钥匙”都可以,还是只能是自己的血呢?&&&&也许,只是也许,她是这个密室天定的继承人呢!会吗?有这个可能吗?突然间,她就像一个小孩子,天马行空的想象。&&&&炽炎掏出一个火折子一晃,摇曳的烛光在石壁上映下两人暧昧的身影。&&&&“看,有字!”惜遥果然像小孩般,四处张望,就看见石壁上刻着许多字。一笔狂草,苍劲有力,龙飞凤舞。&&&&惜遥前世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居住在国外,但是从小仍然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再加上这辈子又是公主,虽然不用作什么文章,但是字还是认识不少的。&&&&看着这一笔狂草,惜遥眯起眼睛,努力的辨认着。细看之下,才发现是几首词,依次是:&&&&迷仙引&&&&大梦千年,春醒方觉,苍茫一粟。旧事前尘,何曾忘却寸许?算等闲,惊鸿处,便心之所属。终只恐,惜命为君无益,韶华空度。&&折翼有谁顾,总自许恩主。欲海情天,何妨倾城笑轻付?终有日相携归去,信此生不枉,曾经风雨。&&&&诉衷情&&&&当日年少初成人,何曾意转腾?便如花火一瞬,从此为卿生。&&&&心不死,缘难结,空余恨。待得收却,转世莲花,再念前尘。&&&&卜算子&&&&秋水泪光横,葱岭眉峰蹙。但问芳踪何处寻,无计相留住。&&&&才劝得杯停,又听得愁聚。到底碧玉痕难平,同放天灯去。&&&&蝶恋花&&&&笑傲廿年尘和土,蜗角虚名,转瞬风吹去。只道当时日已暮,回看惊见金蛇舞。&&&&今生不识来世路,两处纠缠,玉掌纹难梳。了却身前莫肯顾,昨夜西风凋碧树。&&&&只这四首,洋洋洒洒就占了一面墙,转过身去,看到另一面墙上仍然是四首词:&&&&菩萨蛮&&&&夜夜只思当时月,当时月照星如雪。双瞳一霎惊,不惭世上英。&&&&方道***好,绿水人家绕。风里残阳红,镜中影朦胧。&&&&醉花阴&&&&梦里不知春已晓,把酒重温好。惜花却催花,枕外窗前,漫道月光皎。&&&&晴空一碧欲飞早,天算人便了。此去已魂销,山外青山,化作相思鸟。&&&&清平乐&&&&冰穴人杳。竟闻香魂渺。昔日踏春多草草,总被仇怨分了。&&&&十年残梦方觉,今年圆月又缺。忽听莲花破阵,难违前世盟约。&&&&忆王孙&&&&当时明月倚高楼,曾照彩云楼上愁,弱水三千逝不休。妾心难留,雨落幽兰引箜篌。&&&&惜遥虽然勉强识得这些字,奈何一时也体会不出是什么意思,只是隐隐觉得“折翼”之类的话十分熟悉,而“从此为卿生”、“碧玉痕难平”、“惊见金蛇舞”、“双瞳一霎惊”之类的话,似乎与她身边的人有什么联系。但究竟是与不是,又有什么联系,她也没有想明白。&&&&正要再看,却听到炽炎一阵惊呼。惜遥循声望去,方才两人坐的地方,已经完全消失了。光秃秃的墙面上,不知何时,有一块突起物。惜遥走近,发现是一块化石一样的东西,圆润光滑,与周围的石质都不同。&&&&“莫非还有什么机关?”惜遥一笑,继续发挥她孩子般的丰富想象。&&&&“公主让开些,若是有什么古怪,千万不要伤着。”炽炎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可是不论是按、掀、拔、推,都如蜻蜓撼柱,纹丝不动。&&&&惜遥一阵困惑:“咦,这么奇怪的山洞,还有这么奇怪的机关,这一块石头又与众不同,按理来说,一定有什么秘密才对,怎么会什么都没发生呢?”她走上前去,好奇的伸出手,刚一触到那块石头,沉睡百年的化石就好像被唤醒了似的,簌簌落下,露出一段似金非金,似石非石的东西。&&&&“这应该是一把剑,公主拔出来试试。”炽炎的眼神是那么温暖,惜遥得到鼓励,握住露出的剑柄,用力一抽,“当”的一声,就拔了出来!&&&&惜遥细心端详,这是一把短剑,通体长度不到三尺,虽然在这石壁中埋藏了好几百年,但是剑身依然锋利如斯。此剑没有剑格,在靠近剑柄的地方,写着两个古篆字,惜遥却完全不认识。&&&&正想着,却眼尖的发现,在刚才插着剑的地方旁边,刻着几行字,字体同样是古篆,炽炎念出来,却是她曾学过的韩愈的《晚春》:&&&&“草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这首诗,历来人们的解释都不大相同,有说是贬杨花的,有说是似贬实褒的。惜遥管不了那许多,只是看着剑身上的字与诗中两个字一模一样――“原来这把剑叫做芳菲!”&&&&炽炎没有答话,却看见一个角落里,躺着一个木质的小匣子。&&&&炽炎示意,惜遥走上前去,娇笑道:“我猜呢,这里面要么就是什么不得了的武功秘笈,要么就是大罗金仙都没有的神方仙药。”&&&&炽炎不语,只微微一笑,将匣子捡起,要交到惜遥手上。&&&&“你给我干什么?你先看到的,就算是你的。”&&&&“这些东西,属下不敢私藏。”&&&&惜遥心中一苦,声音也变得冷淡起来:“那么,本宫恕你无罪,你拿着吧。”炽炎对她好,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但是为何炽炎一直不忘“公主”“属下”之分呢?他的温柔与呵护,到底是出于本心,还是只不过是作为侍卫的忠心耿耿呢?&&&&“不行!属下的东西都是公主的。”&&&&惜遥突然心一横,换上一脸灿烂的笑,步步逼近,试探道:“现在也不是在紫陵国,我也不是什么公主,你也不是什么侍卫。你的东西都是我的,我的东西,也都是你的,你说好不好?”&&&&“这……”炽炎突然憋得脸通红,嘴张了又阖上,阖上又张开,却总也说不出一句话。&&&&“哎!那这样吧,你来打开,若是什么衣服钗环之类的,就算是我的;若是什么宝剑秘笈之类的,你就自己拿着,好不好?”她实在不忍见到炽炎那左右为难的样子,活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又不想在这个时候让气氛太僵,索性给了个台阶,两人都好下台。&&&&炽炎拗不过她,突然想起什么,一笑,道:“还不知道我能不能打开呢,依属下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说不定上天让公主痴了那么多苦,就是要把这里的宝藏都送给公主。”说着,他用力去掀盒盖,果然还是跟芳菲剑一样,纹丝不动。炽炎摇摇头,还是将匣子递给惜遥、&&&&惜遥接过匣子,轻轻一掀,“嘎吱”一声,匣盖应声而开。“看来真的是非我不可啊!”借着火折子的光,惜遥看见里面是一本书,上面放着一张纸条。拿起纸条,上面写着:“此间宝剑秘笈,尽付有缘之人;得启冰魂天者,自为修罗之主。”&&&&还来不急细思里面的意思,惜遥又看向了那本书。这一次封皮之上,既不是狂草也不是古篆,而是一色的蝇头小楷,端正挺拔,赫然写着:《转世莲花经》。&&&&“看来,公主你确实就是这里天定的主人!”炽炎的话里,尽是欣喜与安慰。惜遥所受的苦,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块心病。如今,看到她能有此际遇,炽炎的眉头,总算是展开了一些。&&&&“我跟你说,以后,再也不要叫我公主了。我现在叫做程惜遥。”突然间,冰魂天中再次震荡起来,这一次却比上一次要剧烈得多,墙上不断出现深深的裂缝,好像快要塌了的样子。&&&&“不好,这里快塌了!我们赶快走!”炽炎赶紧拉起惜遥,向外跑去。&&&&“等等,这里的东西……”惜遥话音未落,炽炎眼疾手快的拿起匣子,确定惜遥将芳菲剑握在手中,就拉起她,拼命的往外跑!&&&&惜遥只来得及,再次回头,看一眼斑驳的墙上,已经残缺不全的词。&&&&―――――――――――――&&&&兰漪呕血更新!里面的词都是兰漪自己填的哦!&&&&喜欢的亲们请推荐请收藏请留言!
&&&&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顾城&&《远和近》&&&&―――――――――――――――――――――――――――――――――――――――&&&&炽炎拉着惜遥一路往外疯跑,直到将那片瓦砾远远抛在身后,两人都已经喘不过气来。&&&&“还好吗?”炽炎体贴的问道,自然的伸手拂去惜遥额前的碎发。&&&&突然间近距离的接触惜遥,炽炎一下子竟然晃了神:不知什么时候,本来因走火入魔而苍白的脸,变成健康的颜色,白皙而透明。刚才剧烈的奔跑,在她的脸上布下一层细汗,有些酡红的脸颊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娇艳,与那一点娇艳欲滴的樱唇遥相呼应,双眼不知什么时候带上了迷蒙的颜色,还有那随着娇喘而轻轻起伏的胸膛――炽炎禁不住靠得更近……&&&&“炎……”温热的鼻息,喷在惜遥脸上,那酥麻的触感,让人心猿意马。惜遥心中的柔软泛滥开来,张口动情的轻唤――第一次如此清晰的靠近幸福,过去的一切那一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叫的到底是“炎”还是“言”。&&&&“属下该死!”惜遥的轻唤却如雷电,突然击中炽炎,一个激灵,他清醒过来。该死!他居然侵犯了尊贵的公主!&&&&真是可惜!那一瞬间,惜遥几乎都要感觉到曾经只属于程言的宠溺爱恋,可是,随着他的话,惜遥只觉得扫兴极了,美梦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没事,你是好心。”来不及整理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惜遥只想先解决掉眼前的尴尬,作势整理一下手腕上的纱带,惜遥无所谓的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半个月前。”炽炎似乎也在尽量克制心中的尴尬,“修罗公子救醒我。他说是他救了属下和公主,公主在他手中,除非属下能够通过他的试验,他才出手救公主。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卑鄙,所谓的试验就是要属下杀了公主!也怪属下,竟然眼拙得没有认出,差点就要铸成大错。”&&&&惜遥心中一动,她早就料到一定是修罗公子搞的鬼,但是听到炽炎亲口说出来时,心中还是掩不住愤怒。其实这也不能怪炽炎,所谓女大十八变,隔了五年,惜遥的容颜,自然是发生了变化,再加上前面走火入魔,第一次见面,没有认出,当然很正常。&&&&只不过,她不打算放过修罗公子。他们之间确实是契约关系,惜遥也从没幻想过修罗公子会怀着什么美好的感情。但是,这并不表示她不可以秋后算账。&&&&打开手中的匣子,看了那张纸条一眼,惜遥淡淡一笑。&&&&她不在乎修罗场是不是她的,只不过,她决定要发飙了!&&&&―――――――――――――――――――――――――――――――――――――――&&&&修罗山上,童御风和修罗公子打得难解难分。&&&&童御风和妖瞳说话的时候,修罗公子突然出现。他已经十拿九稳程惜遥会被这场决斗逼疯掉,为了能够慢慢的、尽情的享受惜遥的痛苦,修罗公子决定先解决掉不速之客。&&&&岂知,童御风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一个是武林正道的年轻才俊,一个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头目,这一场仗,真的打得天昏地暗。&&&&就在童御风正占到上风的时候,天毫无预兆的暗了下来。日食的来临,让黑暗突然笼罩整个大地。&&&&修罗公子是习惯黑暗的人,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仍能视物,一时间,童御风变得只有挨打,没有还手的份!&&&&幸而那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很久。&&&&继而发生的地震,让所有的人都猝不及防。只有在一旁的妖瞳,凭借杀手的高素质躲过一劫,保持了清醒。&&&&当一切平静下来之后,妖瞳忍住腰酸背痛,努力的站起来。奇怪的是,这么高峻的修罗山,除了地上几道裂痕、道路边缘有些破碎的石头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来不及多想,甚至来不及看修罗公子一眼,妖瞳就把童御风负在身上,背下山去。&&&&所以,惜遥和炽炎回来的时候,只看见刚醒来,还有点晕头转向的修罗公子。&&&&“你们……”修罗公子显然没想到,惜遥居然和炽炎一起回来了!&&&&“你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会活着回来,是不是?”惜遥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蹲下身子,靠近修罗公子的脸,突然展开灿烂亮眼的笑容,仿佛盛开的罂粟花,却带着致命的毒液,“你处心积虑,想尽办法,就是想要我们自相残杀,是不是?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动机,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想告诉你,你的计划失败了!看来,上天一点也不眷顾你,就是不想让你得逞。所以我跟炽炎能及时相认,还能活着回来,你明白了吗?”&&&&“你们!”修罗公子一个挺身,站起来,眼中虽然充满怒火,却再也没有那道焚红。&&&&“我虽然不知道你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却很确定一定不是我惹到了你,我想也不是炽炎惹了你,因为他以前从来都没离开过紫陵皇宫,所以你这样算计我们,只能是为了报复。呵呵,谁对不起你,你就去报复谁啊,何必要去对付别的人呢?所以,你只不过是个胆小鬼,你不敢承认自己没本事,只能找些软柿子捏。就像现在,你不敢承认你失败了,所以恼羞成怒,只有动手。只可惜,即使动手,你也还是个失败者,还是个胆小鬼!”惜遥一字一句慢慢的说出,却在修罗公子心中翻江倒海!&&&&修罗公子面具下的眼睛,再次泛出乖戾的神色,五指一勾,右手提起,一股阴风刮过惜遥的面颊。她迅速出剑一挡,“当”的一声,剑身与铁一般的爪子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修罗的血肉之躯,到底抵不过芳菲古剑,他的手上,顿时就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XX!”修罗公子低咒一声,谁也没听清到底说的什么。&&&&惜遥不等他多说话,再次挺剑刺去。修罗公子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软剑,两人立刻缠斗到一起。&&&&此时的他们,谁也没占到任何优势。惜遥虽然有神剑在手,而且似乎还汲取了冰魂天中一股神秘的力量,但是到底不习惯用剑,舞起来没有任何招式可言。修罗公子似乎看出这个破绽,出手之际,尽是古怪刁钻的剑招,甚至有很多是华而不实的虚招。尽管如此,惜遥已经眼花缭乱,她知道虚虚实实的道理,但是,不论是她的武功底子,还是临敌经验,都不足以辨认到底何为虚何为实,只能尽量格挡所有的招式。这样一来,体力自然消耗迅速,连出手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情形一下子变得十分不利。&&&&炽炎在旁边心急如焚。没多想,他捡了一根树枝,也加入战场。&&&&多了一个炽炎,尽管只是拿着树枝的炽炎,也足够修罗公子对付好一阵。惜遥精神大振,出手渐渐快了起来。&&&&修罗公子被两人夹击,本该气势大减,谁知他反而越打越精神。炽炎示意,惜遥往后退出一步,让炽炎专心应付修罗公子。突然,修罗公子不知怎的,一剑刺向惜遥,吓得惜遥花容失色,情急之下,扬起芳菲剑要挡,谁知修罗的剑竟然贴着芳菲剑顺势而下,眼看就要将惜遥的手齐腕斩下,炽炎迅速救援,手中的树枝一挑,“啪”的一声,树枝断为两截,修罗的剑势只是阻了一阻,依然袭向惜遥!谁知,炽炎也并没有因为阻住剑势而收手,他早就料到树枝会被削断,在相交的那一刹那,放开手中的树枝,丝毫不顾手会被削断的危险,径直去抓住剑身!&&&&惜遥反应也十分迅速,就在树枝被削断的时候,她双脚一登,整个人离地,仿佛一只展翅的大鸟,扑向修罗公子,在后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手中的芳菲剑如入无人之境,贯穿了修罗的胸膛!&&&&“啊!”修罗公子一声惨叫,快要倒下的身子竟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妖瞳!&&&&“惜遥,放过他,好不好?”妖瞳第一次开口相求。&&&&惜遥皱眉,她不想放过,却又不愿拂逆妖瞳的意愿。&&&&“我会看着他,他没有能力再伤害你。他也是个可怜人,惜遥……”&&&&“好吧,如果不是他,我和炽炎也不会有相聚的这一天了。只不过,从今以后,我和他恩怨两清,再也没有任何瓜葛。”&&&&说完,惜遥拉着炽炎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出没多久,惜遥看着炽炎,道:“你有没有怎么样?”&&&&“没有。”不知是怎么回事,炽炎脸通红,双眼躲闪着,不敢看惜遥清澈见底的眼睛。&&&&“傻瓜,当时为什么那么傻,居然用手去抓剑,我可不记得你练过什么金钟罩铁布衫。”&&&&“这是属下的职责,属下拼死也会保护公主的安全。”炽炎突然跪下,那声音却真诚无比,仿佛在宣誓。&&&&职责?又是职责吗?惜遥一阵烦闷,她好希望,炽炎对她不是职责,而是一颗真心!甚至有的时候,她认为就是那样的。可是,炽炎的态度就像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身影,惜遥突然觉得很无力,难道这一切只不过是她奢想了吗?&&&&程言,是她上辈子的遗憾,更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梦。当她看到炽炎时,她以为她的梦就要实现了,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努力的去追寻,即使让自己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可是,当他们终于见面,惜遥却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道巨大的鸿沟,似乎有着永远也无法企及的距离。&&&&是吗?是这样吗?&&&&她的执着,不过是一场可笑的幻梦?&&&&她的努力,只不过是因为她一时的执念吗?&&&&她觉得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光了,“我不是公主了,你也恢复了自由身,以后再没有什么职责,也不用跟着我了。”实在忍受不了,惜遥拂袖而去。&&&&“不!我会跟着你,我会一辈子跟着你。自从我来到你身边,自从我见到你,我就是为你而活!我怎么可能不跟着你,不保护你!”炽炎喃喃道,看着惜遥的背影,丝毫不顾她能不能听到,“即使,我只是个侍卫,只能像影子一样悄悄的跟着你……”
&&&&永弃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柳永&&&&―――――――――――――――――――――――――――――――――――――――&&&&万安城是白月国北鄙的一个边陲小镇,这里的平静,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实在是一个世外桃源。&&&&其实,表面平静的万安城,内里是暗流汹涌。这里正是白月和万盛国接壤之地,南宫家的势力也渗透到各个方面,正是有了各家势力,在此形成了平衡,所以能保一时安定。&&&&虽是小镇,万安城也是五脏俱全,茶馆、客栈、***院,应有尽有。&&&&万安城最有名的***院在城东,叫作“暖春阁”。这里的姑娘个个水灵得不得了,能歌善舞,是以过往的小商贩、城中稍有钱一点的男人,不论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有事没事都喜欢到这里来逛逛。所以,这里总是宾客盈门。&&&&今天,“暖春阁”却在下午就来了个不速之客。&&&&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子,身穿一件低调的水蓝色长裙,一头青丝用一根淡蓝色的钗束起,凭添了一分雨意,背上背着一个半新不旧的包袱。&&&&认识她的估计要被眼前的情景吓一大跳,因为,这个几乎是洗净了铅华的女子,居然就是那个曾经一身绯红、妖娆冶艳的程惜遥。&&&&“姑娘,你来是做什么?我们这里是招待爷们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走上来,语气却并不怎么好。&&&&“我知道,我想找你们的妈妈。”惜遥的声音平静而淡定,丝毫没有被对方的冷眼所影响。&&&&“你找妈妈做什么?难不成你是来卖身的?”女子的眼睛在她身上逡巡了一番,冷声道:“妹妹,我看你还年轻,应该还是个雏儿,人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何必跳到这个火坑里来?”&&&&“请让妈妈出来好吗?或者,请姐姐带我进去也成。”惜遥不屈不挠,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是什么人在这里喧哗?我们还没开门呢,大下午的,烦死人了!”一个三四十岁的胖女人从里面走出来,一边烦躁的扇着一块手绢,也不知是嫌外面吵,还是嫌天气热。&&&&“妈妈,”二十多岁的女子转身,膝盖微微曲了一下,算是行了礼,“这位姑娘想找妈妈呢!”嘴上说着,那神色却是极度的不爽。&&&&“妈妈好。”惜遥也学着她的样子,曲了一下膝盖,“我叫程惜遥。”&&&&“姑娘是来卖身的?”老鸨脸上马上堆出笑来,惜遥的容貌不是一般的美,再加上又年轻,假如能招揽过来,实在是件好事。想必刚才那女子就是因为怕她的到来会抢了自己的风头,所以才格外冷淡的吧。&&&&“不,不是。”惜遥的冷静,跟老鸨的态度形成对比。&&&&“不是?那你来干什么?”老鸨眼睛一翻,立刻就露出像汤圆似的眼白。&&&&“来寻一个栖身之处。”惜遥依然不动如山。&&&&“栖身之处?凭什么?”老鸨简直觉得遇到了不可理喻的人。&&&&“我来教姑娘们歌舞。”&&&&“你?就凭你?”老鸨还未答话,刚才那个女子已经忍不住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暖春阁’的姑娘,就是以能歌善舞出名的?还需要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娃儿来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到我们‘暖春阁’来班门弄斧!”那女子越说越不齿,简直就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好,还是不好,还是让客人们来评判吧,今晚就能见分晓了。”&&&&“等等。”老鸨眼珠子一转,转了口气,“既然你这么有把握,看来你一定还是有几分本事的。那你何不来做姑娘?趁着年轻受用不说,还能挣好多银子,到时候,挣下金山银山,还不都是你的?”&&&&“谢谢妈妈好意,惜遥心意已定,以教授歌舞为生,换一个栖身之地以及一日三餐即可。”&&&&“若是我不同意呢?”老鸨又换上一副黑脸,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那我就去别家。”惜遥淡淡的回应。&&&&“去别家?”&&&&“是啊。万安城这么多***院,总有一家肯的吧。”&&&&惜遥的打算很简单,一家不肯,就找一家肯的。然后教会那里所有的姑娘最好的歌舞,直接跟“暖春阁”叫板,把这里的客人都抢光。&&&&“那,我怎么能确定你的本事,到底值不值一间屋子三顿饭呢?”老鸨久在生意场上打转,这点道理哪有想不明白的?但是一下子又没有台阶可下,所以就说要考较本事。&&&&惜遥一笑,“这个容易。”说着,径直走进去,将背上的包袱轻轻放在一张桌子上。&&&&现在虽然是下午,但是“暖春阁”的姑娘们都已经在排舞了,若不是有这么勤奋的练习,她们怎么能成为最大的***院呢?&&&&惜遥直接走到她们排舞的台子上,那些姑娘就自动站到两边,让出中间一块地方。&&&&惜遥站定,就随着乐师的丝竹之声翩翩起舞,一反曾经的热情妖艳,这一回,她跳得柔美飘逸,如同在和心上人诉说着绵绵相思,不时飞出一个哀婉凄美的眼神,仿佛在控诉负心郎的薄幸,能让任何男人**蚀骨,恨不得将她抱到怀中疼惜。&&&&这一曲,直舞得有如蕊珠仙子、月殿穑橡焙驮诔〉墓媚锩撬涫桥樱家驯凰鄯&&&&“好、好、好!”老鸨迭声称赞,“姑娘,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以你这条件,这舞姿,定能赚一大笔钱的!”&&&&“不用再考虑了。惜遥说过,心意已决。若是妈妈不同意,那惜遥找别家便是。”说罢,她走过去拿起自己的包袱,作势要走。&&&&“哎,别别别!那好吧!不过,姑娘,你要把你这舞技,完全传授给这里的姑娘们,不可藏私啊!”&&&&“那是当然。不过,惜遥还有要求。”实力已经显了,惜遥知道,该是她谈谈条件的时候了。&&&&“姑娘还有什么条件?”老鸨吓了一跳,生怕她提出什么过分之事。&&&&“不论什么情况,我永远不上台,不应酬客人。我要一间安静的屋子,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去打扰我。”&&&&“这个容易。”老鸨只当她是个性格古怪的女子,“那,我们可就谈好了。”&&&&“需要签字画押吗?”惜遥反问。&&&&“不用、不用!”老鸨突然想,她这么古怪,不肯见人,说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事,甚至是犯下了什么案子,正在被官府通缉,那可千万不能签下什么合约,不然会连累了自己。老鸨想着,待会儿上街的时候,可要记得看看官府的通告,不要引狼入室才是。但是,在没有确定之前,总不能把这么大一座财神往外赶啊!&&&&―――――――――――――――――――――――――――――――――――――――&&&&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夜幕降临,惜遥坐在自己的房间的床上,静静的听着远处的歌舞升平。这个时侯,正是“暖春阁”开门做生意的时间,正热闹着呢!&&&&不过,热闹总是别人的!&&&&自从她和炽炎联手打败了修罗公子,惜遥就成了修罗场众人的眼中钉。那些人一心只想成为杀手,谁生谁死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只是,显然眼前整个修罗场最厉害的人已经变成了她程惜遥,那么自己要打出这里,当然是杀了她就是了啊!&&&&这一点,惜遥在几次和他们不期而遇时,就从他们眼里的杀气中看出来了。只不过,她从来都不以为意。&&&&当救活炽炎的任务已经完成,惜遥突然觉得肩头一阵轻松。轻到……她都没什么存在感,觉得一阵风就能把自己吹到天上去。&&&&曾经,她为想念程言而活。&&&&曾经,她为救炽炎而活。&&&&现在,当她真的做到了,她打算为了自己而活。可是,为了自己什么呢?成为天下第一?她不想。&&&&回紫陵国去报仇?她也不想。&&&&当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和炽炎之间的距离,被那种无力感彻底击垮,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离开,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去,过平静的生活。&&&&所以,在那天夜里,趁着大家都睡了,惜遥悄悄起床,悄悄整理了简单的行李,当然不忘带上《转世莲花经》和芳菲剑,背着炽炎,趁着夜色就走了。为了不再像过去一样引人注目,惜遥换了一件低调而普通的衣服,尽量让自己隐没在人群中。&&&&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她不想找个穷山僻壤过着与动物作伴的日子,那样的日子太寂寞了。清冷得简直像嫦娥,而那种联想会让她又觉得轻得要飞起来。她想找个小城,和无足轻重的人,过着无足轻重的生活。&&&&她一直往北走,却最终没有力气走出白月的边境,只在这边陲小城停下,想找个地方落脚。&&&&一个人,假如不是大款,又不想打家劫舍过日子的话,那么,在一个完全陌生、无依无靠的地方,她一定会重操旧业。&&&&惜遥的旧业就是跳舞。&&&&而这个世上唯一以跳舞唱歌为生的人都在***院。&&&&所以,她来到了“暖春阁”。&&&&这,也算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吧?&&&&惜遥正想着,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她机警的望向门口,就听到“叩、叩、叩”的敲门声。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惜遥正想着,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她机警的望向门口,就听到“叩、叩、叩”的敲门声。其实,会敲门,而且敲得这么明目张胆,至少说明对方并没有鬼鬼祟祟。&&&&惜遥放下心来,柔声回答:“谁啊?”&&&&“程姐姐,我叫水儿,请姐姐给我开门。”&&&&惜遥被这回答弄得莫名其妙,她实在想不出这个“水儿”是谁,但是听声音,似乎清脆悦耳,似乎是个孩子。惜遥走过去,打开门,果然见一个**岁的女孩,青衣垂髫,面容清秀,一双清澈如小鹿般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她,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一小碗粥、一个馒头和一小碟咸菜。&&&&“程姐姐,我看你似乎没有吃晚饭,就给你送来了。”&&&&惜遥望着水儿手中的盘子,笑笑道:“放下吧。”对于她来说,食物好坏,并没有什么区别,惜遥自然的拿起馒头,一小块一小块的掰下,慢条斯理的咀嚼。&&&&刚吃没几口,她的余光就瞥见水儿站在她身后,努力的掩饰咽口水的动作。惜遥眉头微颦:怎么,只是这样的馒头咸菜,也能让人咽口水吗?&&&&“你吃过了吗?”惜遥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没……不,我吃过了。”注意力一直在馒头上的水儿突然被问话,吓了一跳,慌张之下,也本能的反应出最真实的答案……惜遥此时已经知道,她没去吃饭,自然也不会有人想到她有没有饭吃,而眼前的女孩,却将自己的晚饭给送来了。她心里不禁一阵温暖,却也很奇怪,为何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会对她这么好呢?&&&&惜遥一转念,忽然放下手中的馒头,故意苦恼道:“哎,这馒头不好吃,只可惜你又吃过了,若是你没吃过,我就带你出去吃宵夜呢。”&&&&“宵夜?”&&&&“是啊,找家馆子,点上一盘黄焖鸡,炒两个小菜,再让他们好好煮碗面,不知多好呢!”惜遥知道,这里的人素喜面食,一碗有滋有味的面,当然比干巴巴的馒头要好吃得多了!&&&&惜遥偷眼看时,只见水儿虽没有答话,但是眼睛已经亮了,似乎十分憧憬那情景。惜遥心中一笑,又道:“不过,我还真的是饿了。水儿,如果你有空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好不好?”说着,惜遥也瞪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水儿。&&&&水儿本就又饿又馋,刚才经过她那一番描述,早就巴不得去大吃一顿,正要跟她一起去,又想到了什么,“可是……可是,可是如果等下妈妈找你……”&&&&“妈妈晚上不会找我的,还等什么,快走吧!”惜遥拉着水儿的手,不容她再“可是”下去,离开了房间,一直向院子外走去。&&&&“风味居”是“暖春阁”附近的一个饭馆,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贵的,但是店内干净整洁,风味独特,价钱也算公道,在万安城有不错的口碑。惜遥刚来这里,也已经听到“风味居”的名声,她现在,说有钱也不算有钱,说一文不名也不完全对。尤其是当她突然放下了以前所有的责任和包袱,一时间切断所有的牵绊,她有一种“千金散尽还复来”的冲动。&&&&程惜遥带着水儿进了饭馆,此时天色已晚,饭馆里的人已经不多了,小二一见一位绝色女子带着一个清秀的小女孩进门来,马上迎了上去。“两位小姐,你们想吃点什么?”&&&&“一只鸡,两盘小菜,再煮点面条来。”惜遥吩咐得不慌不忙。&&&&“对不住,时间太晚了,鸡都卖完了。”小二陪着笑解释。&&&&“是吗?那,去别家借一只来,好不好?”惜遥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冷淡。她答应了要请水儿吃鸡的,不想食言。&&&&“这……”小二面露难色。&&&&惜遥却不答话,只带着水儿,冷冷的坐下,那气势顿时在身边形成了一个低气压。饭馆中为数不多的客人,此时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她,既为她的美貌,也为她的冷淡气势。&&&&突然,一个浑厚却响亮的声音响起:“既然两位美人儿想要,那么小二,把本……人的鸡让给她们吧。”惜遥转头看时,是几个年轻男子,都是十分华贵的公子哥儿打扮,身材却是十分的高大魁梧,坐在那桌边,显得有些挤。&&&&惜遥展颜一笑,道:“那就多谢了!”她回过头,刻意没有去看那些男子眼中的炽热神色。她的美,却是不是一件低调的衣服可以遮掩的,但是,人改变不了别人的时候,还可以改变自己。掩耳盗铃,总没有谁能阻止她吧?&&&&惜遥带着水儿坐下,待到她们点的菜品都上齐,惜遥温柔的替水儿布菜,又装作喝茶,故意不去看水儿狼吞虎咽的模样。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惜遥状似轻松的问道:“你多大了?”&&&&“九岁。”嘴里塞着一大块鸡肉,水儿含混不清的回答着。&&&&惜遥心中一震,这么小的年纪,竟然就被卖到***院来了。“那你姓什么?又怎么会到***院里来的呢?”惜遥压低了声音,却眼见的看到,那一桌男子都竖起了耳朵,显然他们都是会武功的人,听力比常人要好。&&&&“我爹爹姓程,那天,他把我带到‘暖玉阁’门口,说等一下就来接我,可是,后来妈妈把我带进去,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出现过。”水儿越说越伤心,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进面里,与面汤混在一起。&&&&惜遥却被雷到了,这种狗血的剧情,她当初真的是编来哄哄童御风的,结果现在,居然真的有人当面讲出这种剧情,倒是让她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好了,你别哭了。”好半晌,惜遥终于说出一句安慰的话。突然,她意识到另一件事,“你说,你姓程?”&&&&“是啊。程姐姐,我们是本家呢!”&&&&怪不得!惜遥终于明白,为什么水儿会把自己的晚饭留给她,她是真的把自己当了亲人啊!&&&&这一刻,惜遥感到从没有过的温暖。在眼底升起的雾气中,她仿佛觉得水儿的脸格外的白净,不由得一笑,道:“快吃吧,多吃点。”
&&&&转眼间,惜遥来到“暖玉阁”已经两个月了。每天没事的时候,她会按照《转世莲花经》里的指示打坐练功。她仿佛真的是为这部莲花经而生的,练起来完全没有气息乱窜的感觉,似乎格外顺手,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仙丹,她也不可能一朝一夕之间就全部学会,两个月的时间,她已经练到了第三层。&&&&世上没有什么是可以不付出就获得的。所以,这个进度,她已经非常满意了。&&&&运功一周天,惜遥感觉到暖流流过周身所有的穴道经络,舒畅极了。她心满意足的站起来,打了一桶热水,准备泡个澡。一失足成千古恨,人生有很多时候,一旦做错了,就再也无法回头。惜遥很庆幸,其实命运还是很眷顾她的,在她走火入魔之后,竟然有那样的奇遇,让她还能够重新练功。人有的时候很脆弱,对于自己的身体的许多需求和状况,即使精神意志再坚强,也无法控制住。她很庆幸,冰魂天的神秘力量,让她恢复正常,而这部《转世莲花经》,也许,真的能够让她转世重生……&&&&惜遥刚解开腰带,突然一阵脚步声唤起她的警觉性。水儿晚上常常会想方设法的弄来一些水果送给她,难道是水儿吗?不对,这脚步声其实很轻,若不是惜遥此时内力已经有一定造诣,根本听不出来,而且从脚步声听来,此人速度极快,却不是直奔着她而来,仿佛在找什么东西。&&&&惜遥平静的坐下,此时的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怕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百无禁忌。她不觉得别人可以玩出什么花招来,即使真的玩出来,她也无所谓,随时奉陪就是了。&&&&果然,那阵轻轻的脚步声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她的房间,在门外稍稍停顿之后,就从窗户翻了进来,轻轻落地,却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发出一声略带痛苦的低咒。&&&&“谁啊?”惜遥站起来,任衣衫半敞,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发梢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浸湿了,披散在肩上背上,显露出说不出的风情。&&&&“姑娘!”一声低吟,显示出主人已经受了重伤。惜遥只觉得这声音很耳熟,借着月光,惜遥看见地上的斑斑血迹,更让她惊讶的是,那张脸,在晦暗不明的月色中虽然不甚清楚,但是其实再熟悉不过,那正是――童御风!&&&&外面已经渐渐有参差不齐的脚步声和呼喝声,似乎有着大队人马。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惜遥也能猜出个大概。&&&&“姑娘……”地上的人又叫了一声,吸引惜遥的注意力。也不知是夜太黑他没看清楚,还是惜遥实在变化太大,他竟然完全没有认出眼前的人就是程惜遥!&&&&“姑娘,我受了伤,你找个地方让我养伤,好不好?”&&&&“好。”惜遥沉吟半晌,决定暂时不揭穿自己的身份,只是轻轻的答应着他。惜遥扶着他,让他坐在自己准备泡澡的浴缸旁边,又拿了一块布,擦拭着地上的血迹。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惜遥粗略估计,大约有二十多人。渐渐的,连他们呼喝的内容都能清楚的传到惜遥耳中:“喂!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大约二十几岁,一身是伤,到这里来啊?”&&&&“没有?哼!你不是看人家公子哥儿长得好看,就舍不得交出来吧?他可是我们要的人,若是知道你藏了,就叫你全家赔命!”&&&&“老三,别问了,这里还有血迹,证明他接着往前走了。”&&&&惜遥一笑,转过身,看着渐渐虚弱的童御风,走过去,伸手“嘶”的一声,从他身上撕下几块带血的布条,打开自己的后窗,用力扔到房子后面的灌木丛和树上,又关了窗户,这才转过身。&&&&惜遥走回童御风旁边,轻笑着道:“接下来你可得吃点苦头了。”说着,将他放进浴缸之中,接着……童御风瞪大眼睛,看着她面不改色的宽衣解带,然后……一声清脆的水响,她竟然也进了浴缸!&&&&这是在是个老梗!从《倩女幽魂》到无数电视剧,几乎都上演了这一幕,但是不可否认的,这一招真的是出奇的有用,尤其当对手是一群色中饿鬼的时候。&&&&“哐哐哐”,耀眼的火光加上急促的拍门声,让人觉得那些人实在是没什么教养,惜遥却再次装起娇弱,“谁啊?”那娇羞的声音,带着欲拒还迎的味道,别说外面那些人,就连浴桶内的童御风都不由得心中一荡,一股熟悉的感觉涌起,暖暖的,又带着一点苏苏麻麻的痒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嗵”的一声,门被砸开,几个彪形大汉闯进来。&&&&“啊!”惜遥故意一声惊叫,顺便把因为变故而要探出头来的童御风压回去。“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擅闯我这里?!”惜遥一边说着,一边死死拉住一块猩红的汗巾,遮住胸前的***。&&&&来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为首的炸着胆子走进去,伸手就要去抓惜遥如玉一般的裸露在外的胳膊。&&&&“啊!”惜遥一声尖叫,一手挥出,装作无意间拂中他的麻筋。&&&&那人只觉得手臂一麻,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真是见了鬼了,老子非要抓住你不可!”说着,又把那长着黑毛的手伸向惜遥。&&&&“啊!救命啊!”惜遥一边叫着,一边又将童御风压进水中,一边另一手打了一下他的麻穴。这一次,那人整条手臂都麻了,他大叫着:“******!真***活见鬼了!难道撞邪不成!”&&&&惜遥却不顾他的反应,放开喉咙,尖声叫着:“救命啊!强盗啊!强抢民女啊!”&&&&这边正是一团乱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门外一个脚步声,走得很快,却并不急,而且步伐相当沉稳,一听就是下盘功夫很好的人。一个声音清脆的男声响起,“怎么回事,鬼哭狼嚎的!”
&&&&一个清脆的男声响起,“怎么回事,鬼哭狼嚎的!”惜遥从人缝之间往外看时,却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穿一袭青色锦袍的男子走进来。惜遥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日在“风味居”中把黄焖鸡让给她们的男子!&&&&他到底是谁?惜遥心中不断闪过这个念头,正要开口问时,却突然觉得身后水下之人情况不对――那沉重的身子竟然不断下沉,而且也没有换气的迹象!&&&&难道他伤势太重,又泡了水,已经昏厥过去了吗?惜遥暗暗皱眉,得要快些想办法让眼前的人出去才行。&&&&“啊!”惜遥轻呼一声,往水里一缩,一副惊恐的样子,好像生怕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被眼前的男人看见。惜遥不着痕迹的眯起眼睛,危险的一笑,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打什么主意,他一定会让旁人退开,到时候还不定是谁收拾谁呢!而假如这个男人是个“君子”,自然就会知道这样留在一个女子的房间万万不妥,那么肯定也会带人离开。所以,不论如何,事情都会按照她所希望的那样发展。&&&&能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惜遥对她的智商非常满意。&&&&借着火光,来人看见那雪白的颈项下,连着的精致而性感的锁骨,再往下看,甚至能想象出她傲人的胸部!惜遥始终低着头,他没能看清她的脸,但是那低着头的姿态,在这暧昧的气氛中,是无比的娇羞,让他眼中一热。&&&&“你们出去!”他沉声道。&&&&“太子,犯人很有可能藏在这里!”&&&&“出去!”“他改为爆喝。&&&&惜遥不由得勾起唇――果然!余光注视着他一步一步走进,惜遥右手在水下捏成兰花状――《转世莲花经》第二层的武功中,有一式叫作拈花指,轻柔温软,却是一招杀人绝技!她没有试过,自然不知道这一招是不是如书上说的那么好用,正好可以拿眼前这人来试试。&&&&就在她要出手的那一刹那,男人突然蹲在她面前,看清她的面容,惊道:“姑娘,是你?!”&&&&惜遥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不答话,只是看着他,当做默认。&&&&“你不用害怕,也别担心。我会负责的,你在这里等我,我会娶你!”&&&&他正要继续说话,突然屋外传来喊声:“太子殿下,快来!屋后发现了带血的衣服碎片!”&&&&“知道了!”这一声是对外面的人喊的。说着,他站起来,飞快的向门外跑去,跑到门口,突然转过头来,认真道:“你一定要等我,我叫盛世。”&&&&“真是莫名其妙!”惜遥恨恨的自言自语,负什么责?她没看出有什么地方需要那个人负责的,难道就是因为看见了她的脖子?她很确定刚才没有***,至少,按照她的标准,那不算***。&&&&就算有,那又怎么样?一般不都是女人哭着喊着要负责,男人唯恐避之不及吗?这个男人是怎样啊?&&&&懒得多想,惜遥从桶中一跃而起,披上外衣,连腰带都来不及系上,就再次俯身,从桶中“捞”出已经昏迷不醒的童御风。&&&&当然,以童御风的重量,惜遥很难轻而易举的把他“捞”上来,好吧,她承认,她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连拖带拽,才把他弄上来的。只不过,此刻,即使不点亮蜡烛,仅凭嗅觉,惜遥也已经能猜到,他已经流了大量的血。&&&&惜遥将他放在自己的床上,从带来的包袱中找出“修罗场”的伤药,打算解开他的衣服给他涂上,可是当手碰到他几近冰凉的胸口的那一刹那,她的心突然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他会不会就这样死去?&&&&即使她以前再怎么养尊处优,做了那么久的杀手,也很清楚,伤口是不能随便碰水的,何况还是整个人泡进水桶?&&&&可是,刚才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不是吗?假如不那样把他藏起来,她就得大打出手。先不说将来平静的生活就永远与她无缘,就是眼下,那么多人,打不打得过还是个问题。&&&&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啊!&&&&惜遥暗暗咬牙,将他的衣服扯下,就看见古铜色的身躯之上,带着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几十处伤。&&&&即使事先就有心理准备,她还是心疼了。&&&&她头一次知道,这个从头到尾都呵护着她,几乎像一个“金钟罩”一样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的脆弱。若不是她细心,又内力深厚,几乎要感觉不到他的呼吸!&&&&惜遥皱眉,伸出右手,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深厚的内力源源不绝的输入,为他护住心脉。直到惜遥自己都有些头晕眼花,她收手,感到童御风呼吸已经渐渐顺畅,这才替他细细涂药包扎。&&&&―――――――――――――――――――――――――――――――――――――――&&&&好吵!&&&&惜遥挥手,仿佛这样就可以赶走窗外叫嚣的小鸟,以及……肆虐在她脸上的鼻息?&&&&惜遥睁眼,惊讶的发现一张脸贴着自己,离她挺翘的鼻尖还不到三厘米!而一只大手,竟然无巧不巧的……搁在她胸口?!&&&&“啊!”惜遥这一声尖叫绝对是出自本心的,并且,在尖叫的同时,她飞起一脚,将这个不速之客踹下床去,发出一声闷响!&&&&惊魂甫定,她才发现,那人正是昨夜昏迷不醒的童御风。&&&&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回想着,她只记得,她给童御风上药,然后……然后……怎么想不起来了呢?难道她睡着了?可是怎么会跑到床上去呢?&&&&还是,童御风半夜突然醒来,将她……&&&&可恶!惜遥一怒之下,翻身下床,也不顾地上的人身上还带着伤,她一脚踢过去――“啊!”一声堪比杀猪的叫声响起,童御风眨着双眼,艰难的醒来。&&&&“这是……”他转动着脑袋,终于把焦距定在眼前这个火冒三丈的女人身上。“姑娘……”&&&&“童御风!你最好给我搞清楚,我肯救你,并不代表我……你怎么可以……”&&&&“我叫童御风?”他努力的想要爬起来,但是好像又做不到,只能半坐在地上。&&&&惜遥皱眉,“是啊,不然你叫什么?”&&&&“叫什么?我……我叫遥。”&&&&“遥?”惜遥一惊,那不是她的名字吗,为什么会……&&&&“是啊,我醒来之后,也不知道在哪里,人家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印象中只有一个‘遥’字,我想,那应该是我的名字吧?”&&&&“呃……”惜遥这回是真的感动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却单单记得一个“遥”字。&&&&“我们……认识的,对不对?”
&&&&假如时光真的不能倒流&&&&那至少,让我努力&&&&带着我们一起从头走……&&&&―――――――――――――――――――――――――――――――――――――――&&&&“呃?”&&&&“我们认识的,对不对?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们一定是认识的。不然,我心里也不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奇怪的感觉?”&&&&“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他的脸突然红了,那种又酸又甜又苦又涩的滋味杂陈,甚至还带着想哭的冲动,仿佛藏在心灵深处的东西被唤醒。他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感觉,却略去连他自己都觉得害羞的细节。&&&&“是的,我们认识。”惜遥中邪似的也说了实话。&&&&“那,我们是什么关系?”他睁大眼睛,仿佛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男孩,是什么关系,让他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而见到别的人的时候却不会呢?&&&&“我们是……姐弟。”犹豫半晌,惜遥撒下弥天大谎。&&&&“姐弟?可是为什么你看起来比我要小?”童御风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那是因为……你看起来比较显老。”惜遥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有吗?我看起来很老吗?”童御风眼角不由得抽了一下,这个女人可以再胡扯一点!&&&&不错,他根本就没失忆!这种狗血的剧情不是每天都会上演的。&&&&那天被妖瞳救下山去之后,没多久他就醒过来。妖瞳确定他没事之后,就走了。那时候,他以为惜遥已经死了,天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的心里,真的只有程惜遥一个人。即使武林大义,对于他来说,都暂时被抛到脑后了,只有那个像妖精一样的女人,不知怎么的,死死缠在他的心上,缠在他的脑中。所以,梦中有她,醒了还是想着她。活了二十四年,童御风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样魂牵梦萦一个人,他甚至拒绝接受妖瞳代替惜遥还给他的《紫阳秘笈》,那是她们唯一的牵绊,他甚至失控的对妖瞳狂吼:“是她偷的,就叫那个不负责任的女人自己来还给我!”&&&&是的,她绝对是个不负责任的女人。&&&&她不仅偷了他的秘笈,还成功偷走了他的心,然后就这样一走了之。&&&&童御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甚至性情大变,什么事情都不想管,木然的一直往前走,然后不知不觉间,他回到了淼城,那个初识程惜遥的地方。然后,在那里,他再次戏剧性的遇到了冯家母子。&&&&“天使折断翅膀了。”他弯下腰,深深的看进冯小果的眼睛,沉声说道。&&&&“天使一定会折断翅膀的。”冯小果的口气却好像很无所谓,那双眼睛浑浊得像黄河水。&&&&“天黑了。”冯寡妇那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天一黑,屋子里就特别黑,但是,点上蜡烛,自然就亮了。”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根点亮的蜡烛。&&&&“呃?”童御风困惑的听着她的哑谜。&&&&“夜再黑,点上蜡烛,也就亮了。”冯寡妇幽幽的笑了,“夜晚很黑,如果需要光亮,就必须自己点燃蜡烛。”说完这句话,冯寡妇和冯小果,就再也没开过口。&&&&自己点燃蜡烛?&&&&童御风还是不明白,他懵懵懂懂的离开淼城,继续一路向北,直到来到万安城。&&&&昨天晚上,他不知怎么的,喝醉了酒,听到几个人以一种极为猥亵的口气谈论一个青楼舞娘,他立刻就想到了初见时的程惜遥,一怒之下,就跟那些人大打出手。虽然他喝得很醉,可是一出手,他立刻就知道,眼前这些人绝非等闲之辈,他们个个武艺高强,而且看起来,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人。&&&&他几乎要怀疑他们是另一批杀手。&&&&可是他直到不是,真正厉害的杀手不会流连青楼,至少他就没听说哪个“修罗场”的人流连青楼。&&&&所以,这样武艺高强的纨绔子弟,恐怕只有――官府中人。特别是当他听到那些人叫那个年轻人为“太子”的时候,他就更确定了这一点。&&&&另一件可以确定的是,他绝对不是白月国的太子,那么就只有可能是紫陵国或者万盛国。白月国正是混乱的时候,还有邻国虎视眈眈的太子前来插一脚,恐怕又是一场大难吧?无法抑制的,他的大侠心态又回来了,他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白玉痕!于是,他逃了。&&&&仗着轻功,他一路躲避追捕,却像捅了马蜂窝一般,追兵越来越多。然后,他看见一个安静的房子,后面是山,所以他往这边跑,想一直逃到山上去,结果却遇到了程惜遥。&&&&即使在黑暗中,即使流血让他有点头晕眼花,他也能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那个让他念了无数遍的程惜遥。&&&&他以为黑暗中程惜遥没有认出是他,也不想让自己一身的血吓到她,所以没有立即相认。惜遥把他放到浴桶中,然后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鼻血都快流出来了,可是很快他也听到了追兵的声音,紧张取代了悸动。他多想挡到惜遥面前,不让那些人伤到她,不让那些人看到她!&&&&可是,惜遥竟然亲手把他按回水里!童御风又急又气,再加上伤口让他失血过多,竟然就晕过去了!&&&&因为心里一直念着惜遥,童御风在半夜醒来。当他看见惜遥竟然拉着他的手,趴在他身边睡着时,真是又高兴又心疼,不由得伸手将她抱到床上……&&&&看着眼前刁钻古怪的程惜遥,他真的好想冲上去把她抱进怀里,可是,一想到她痛苦的过去,他就犹豫了。&&&&自己点燃蜡烛?他突然想到冯寡妇的话。&&&&要想在黑暗中得到光明,就必须自己点燃蜡烛。&&&&要想让痛苦的惜遥得到解脱,就由他来制造快乐,来奉献爱!&&&&他要让惜遥忘记过去的一切,他要让惜遥重新幸福快乐!所以,他不惜装傻,不惜装作失忆,只为将过去推倒重来……&&&&“你确实只是看起来很老啊,其实你比我小两岁,还没满二十呢!”惜遥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童御风突然觉得很有趣,至少,她“小骗子”的古灵精怪要比做杀手时的冷酷残忍还太多了。“哦,那我叫什么名字?”童御风很配合的像个大男孩,瞪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毕竟,只要惜遥开心,那他做什么都无所谓,对吗?&&&&“你叫做程风遥啊,你不是记得你叫遥吗?”&&&&程风遥?天啊!她还真的顺口就胡诌一个名字给他!不过,他大方的接受:“哦,那你叫什么?”&&&&“我?我叫程惜遥。”对,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如假包换的“程惜遥”!&&&&“姐姐,我好痛啊!”童御风突然抱着自己的身体,可怜兮兮的望着惜遥,仿佛在控诉着她刚才那一脚的“暴行”。&&&&“哼!”程惜遥冷哼了一声,这个男人以前有这样赖皮吗?他不是大家心中的冷酷少年,仁心侠义的吗?她转身一句话也没留下,径直走出了房门。&&&&“哎!”确定她已经走远,童御风轻轻叹了一口气。&&&&天!他真的得慢慢来……
&&&&没有一种和谐如同水溶于水,没有一种轻松如同风掀起风。&&&&―――――――――――――――――――――――――――――――――――――――&&&&程惜遥的房子是这样一个布局。&&&&“暖春阁”西边,有一个院子,由于背后是一片荒山,多有蛇虫鼠蚁,看起来十分荒凉,又没有安全保障,所以一直无人问津。当程惜遥说要一个“清静”的地方住,所以老鸨就派人把这院子收拾了一下,让惜遥住进来。惜遥入住之后,倒也没有怎么修葺,只是由于她的“杀手手段”,这里的小生物渐渐消失了,变得“清净”起来。&&&&屋后的荒山是惜遥最常去的地方。虽然处在城中,但是那里人迹罕至,扑鼻的草木清香祛除了仲夏的暑气,清凉而舒爽,惜遥常常在这里练功。&&&&《转世莲花经》共有九层,每一层都包含数量不同的武功,第一层包含九种,第二层包含八种,依次类推,到了第九层就只有一种武功,而那,也是《转世莲花经》中最厉害的武功:莲花大手印。&&&&从每一层武功的名称中,惜遥大致可以猜出,这是一部以佛教为背景的武功秘籍,比如她曾经准备用来对付盛世的“拈花指”,再比如她现在正在练的第四层中最厉害的“乾坤伏魔圈”。凝神静气,惜遥默念心法口诀,关闭眼耳鼻舌身意,杜绝色声香味触法,渐渐达到忘我境界。那一头青丝,连同身上的衣服无风而动,一股气流不知从何而出,在她身边形成一个无形的圈。然后惜遥突然怒目圆睁,那股气流就突然向四周扩散,方圆五里之内的草木全都受到冲击,一棵两人抱的大树拦腰折断!&&&&一个藏在八里之外的男人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眼底抹上浓浓的担忧。&&&&惜遥吐出一口气,舒畅的收功。童御风换上一脸阳光的笑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献宝似的将手中的一个瓷瓶端到惜遥面前。&&&&那是一瓶酸梅汤,最难得的是,它是冰镇的。&&&&虽然她前世生活在现代,但是为了保持身材,惜遥是从来都不吃冰淇淋的,就连这样带糖分的饮料都绝少入口。不喝并不表示不喜欢,就是因为压抑得太久,甜食对于程惜遥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童御风敏锐的看出她对于甜食的兴趣,三不五时的将各种糖果、点心往她面前送,只不过,他本人比那些带着糖分的糕点更加黏人!&&&&比如:&&&&从那天早上在童御风怀里醒来之后,程惜遥就不准他再睡在床上,每天都睡冷冰冰的地板。她以为童御风受不了了会自己滚蛋,可是他每天早上起来,都带着一脸阳光般的笑容,“惜遥姐姐,早上好!”&&&&再比如:&&&&程惜遥坐在桌前,满桌各种大鱼大肉,色香味俱全。她虽然是肉食动物,但是天天这样也吃不消啊!所以,其实她纯粹只为了气走缩在墙角边的那一位,可是……&&&&童御风可怜巴巴的缩在墙角,双手抱着一个白面馒头,啃得津津有味。“惜遥姐姐,馒头好香哦!”仿佛知道惜遥在看他,他突然从馒头中抬起头,嘿嘿傻笑,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再比如:&&&&程惜遥走到哪里,童御风就跟到哪里。她去逛集市,童御风就跟在她后面给她挡开拥挤的人群;她去看脂粉首饰,童御风就跟在她后面把她拿起来看了超过五秒钟的所有东西都给她买回去,连她都很好奇那个男人哪来那么多钱。&&&&被跟得受不了了,程惜遥去河边洗衣服。那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惜遥姐姐,太阳太大了,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弟弟嘛,就是用来使唤的!”&&&&然后,他就笨手笨脚的把一筐衣服都弄进了河里!再然后,他看着惜遥嫌弃的眼神,手忙脚乱的去捞衣服,结果干脆自己也掉进了河里!&&&&程惜遥从来不知道童御风可以这么“烦人”,于是,她干脆直说:&&&&“风,你伤都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赖在这里?”&&&&“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是亲姐弟吗?弟弟当然是要在姐姐身边,陪着姐姐,服侍姐姐,怎么能说‘赖’呢?”童御风眨眨眼睛,一脸无辜。&&&&“你总不能一辈子跟着姐姐,对不对?姐姐也要嫁人……”程惜遥话还没说完,看着童御风已经彻底黑掉的脸,她识相的把后面的话吞了进去,“姐姐不嫁人,你也要娶媳妇儿的,总不能一直跟着姐姐,对不对?”&&&&“你要我娶别的女人?”他黑着脸向前一步,这句话还不如刚才她宣称要嫁人呢!&&&&程惜遥吞了吞口水,童御风现在的样子是她以前没有见过的。真的,短短几天,她居然见识到了各式各样以前从没见过的童御风,原来男人真的不止一面!&&&&于是赶人计划作罢。&&&&程惜遥一口气灌下大半瓶酸梅汤,眼角却瞟着童御风眼中无底的宠溺,她的心,真的快融化了。&&&&这个男人,是唯一一个能激起她罪恶感,会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肮脏,为自己的卑劣而自惭形秽的。当童御风“抛弃”她的时候,她甚至觉得,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她活该被抛弃。&&&&只是现在,他又回到她身边,忘了过去所有的事情,却单单记得一个“遥”字,这是什么意思呢?他为什么会记得她,是因为恨她吗?还是……爱她?&&&&程惜遥抬头看他一眼,却正好撞到他眼里的火花,竟然感觉自己被烫了一下!&&&&这是错觉吗?惜遥眼里涌起雾气。&&&&她笑道:“我们比赛,好不好?”&&&&“比什么?”不是没有看到她眼神的变化,童御风想着,这是喜极而泣吗?是因为动容,所以哭了吗?&&&&这样爱她,果然是对的啊!&&&&“我们比,谁先到对面的那座山,好不好?”惜遥指着对面。两座山都不是很高,却也隔得比较远。&&&&“好啊。”童御风微笑着,打算让着惜遥,转念却想,凭着惜遥刚才露的那一手,他真的有把握在轻功上赢过她吗?还是全力以赴好了。&&&&程惜遥一笑,道:“那么,开始了!”说着,身形甫动,整个人就已经飘出去了。《转世莲花经》第四层的轻功诸佛降灵,已经可以做到动静只在一念之间。童御风没想到她说走就走,但也在下一秒反应过来,发足狂追。&&&&程惜遥伸展双手,双脚保持在某个姿势,真个人像风筝一样,在天空飞行!&&&&“我喜欢这样,我喜欢这种飞翔的感觉。”一落地,惜遥突然回过头,对着身后的童御风说。“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是自由的,我是活着的,我是干净的。”她转过身,不知道是自语还是在跟他说话。&&&&童御风一怔,“活着的”?“干净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本来就是干净的啊!”童御风痛道。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心经》&&&&―――――――――――――――――――――――――――――――――――――――&&&&“你一直都是最干净的。”童御风深深的望着她。&&&&程惜遥却迅速把头扭开,她确定,刚才从那个男人眼里看到的,不是弟弟对姐姐的亲情,而是男人对女人的炽热――“我哪里干净了?你知不知道我本来的身份?”&&&&“你虽然在青楼,但是你只是教舞啊,又不是真的去……更何况,即使是那些***女,也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何必要这样自责?”&&&&程惜遥看着他,秀眉一挑。刚才那一刻,她几乎以为童御风已经恢复记忆了,所以才出言试探,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好担心的。岂知此刻,童御风心中也是按提着一口气,好险好险,差一点就露馅了。&&&&惜遥再次转过身,露出苦笑。是啊,自己还在奢求什么呢?如果童御风恢复了记忆,那么他的包容,将是惜遥的救赎,可是这一切只不过是假象,只是他失忆时的假象啊!只要等他想起来,他会再次嫌弃自己杀手的身份,会讨厌自己染血的双手,会再次抛弃自己,即使见到也装作不认识,即使知道自己会走火入魔也放任不管。&&&&她紧紧的闭上眼睛,把泛出的泪意眨回去。&&&&“惜遥……姐姐?”童御风不确定她的想法,不禁开口。&&&&“没想到,我们的轻功不分轩轾呢!这一次,我们比谁先回去,好不好?”惜遥真的很惊诧,自己这个时侯,竟然还能够保持语气的平静!她不等童御风回答,脚下一点,整个人再次飞了出去。&&&&当他们刚刚到达“暖春阁”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气氛不对。&&&&童御风看了她一眼,携着她的手一起下了屋顶,正要往“暖春阁”大厅里走,却突然被惜遥拦住。&&&&“你是我悄悄留下来的,大家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现在进去干什么?”&&&&“寻芳!”他突然望着惜遥狡黠的一笑。惜遥到这里的时候,刻意隐瞒了自己会武功的事实,她想过平静的日子,这一点童御风早就知道了,所以这一次,他也宁可自己出面,不要让惜遥出手。&&&&“你敢寻芳?!”惜遥突然直觉的发火,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吃醋的小妻子!&&&&童御风一笑,突然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拉着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一扇窗子下面。&&&&“哼,老二,你跟她们说这么多干什么,太子爷说了封了这间***院,把这些人全部抓走,咱们照办就是了,有什么好顾虑的?”&&&&“呜……”“哇……”一听到这句话,那些逢场作戏惯了的***女们,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统统放开嗓门哭开了。&&&&“军爷啊,我们这是犯了哪条王法了,为什么太子爷要抓我们,天啊!还有没有天理啊!我们这些可怜女子,日日被他们欺负,呜……”老鸨也突然扯着嗓子哭起来,“你们,你们今天给说清楚,到底为什么要查封,我们到底犯了哪条王法了?”&&&&“身为国家一员,危难时刻当然是要为国家出力啊!更何况,你这位小姑娘刚才那么不懂规矩……”&&&&“出力?”那老鸨迅速止了泪水,“我们也想出力啊!下辈子托生个红袍大将军,我们也保家卫国去!这不是没投好胎,成了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家里又没钱,除了把自己卖到勾栏里混口饭吃,我们还能怎么办呢?”说着,又拿起手绢,作抹泪状,只是这次做戏的成分就明显多了。突然,她止住哭,望着被抓住的小女孩,冷声道:“水儿,既然祸是你一个人惹的,就该由你一个人来解决,不能连累了全楼的姑娘们!你跟这些军爷走吧!”&&&&“嘿嘿!妈妈,光是这小丫头可不行,我们太子下了令,你们就乖乖的跟着走吧,说不定正是要你们来服侍我们兄弟,那不也是为国出力吗?”&&&&“啧啧啧,这位军爷,这里是白月国,我怎么不记得白月国有什么‘太子’啊?”童御风走进去,斜倚在门上,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哼!你们懂什么?乡巴佬!这里马上就要是我们万盛国的地界了!”此言一出,让门外的惜遥秀眉一蹙。&&&&“你?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个“老二”觉着不对劲,赶紧问他。&&&&“门……门开着,我就进来了,怎么,不能进来吗?”他故意装作一副傻傻的样子,看得门外的惜遥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来干什么?”&&&&“我来找我相……相好的,我昨天已经跟我娘说好了,今天带了银子来给她赎身子,好……好……回去生个胖娃娃!”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像那里揣了很多很多钱,一副急着回家娶媳妇生娃的傻小子模样。&&&&“那你相好的是谁?我们看看,再说让不让你带走!”先前说话的那个军官笑吟吟的开口,他实在想逗一逗眼前这个傻子,又想,如果他真有“很多很多银子”,那么不让让他带走一个,也好多赚一笔。&&&&“哦,那我去看看。”他一脸愣头愣脑的样子,往脂粉堆那边走去,还一脸探究的看着那些女人的脸,甚至扫过她们的胸部,仿佛在研究什么奇特的东西……好半晌,直到在场所有人都不耐烦了,他突然回过头,嘿嘿一笑,然后说:“她们都是。”&&&&“臭小子,你耍我?!”&&&&“不,老三,你看清楚,他就是那天晚上我们追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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