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望站谁幽

锦瑟华年谁与度_百度百科
锦瑟华年谁与度
,首见于贺铸名篇之一。原是贺方回退居苏州时,因看见了一位女郎,便生了倾慕之情,写出了这篇名作。这事本身并不新奇,好像也没有“重大意义”,值不得表彰。无奈它确实写来美妙动人,当世就已膺盛名,历代传为佳句。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华年谁与度?,琐窗,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
凌波:形容女子走路时步态轻盈。
:在苏州南十时许。
:指美人的行踪。
锦瑟华年:比喻美好的青春时期。
:长着香草的沼泽中的高地。
:雕刻或彩绘有连环形花纹的窗子。
彩笔:比喻有写作的才华。事见南朝故事。
冉冉:流动的样子。
梅子黄时雨:四五月梅子黄熟,期间常阴雨连绵,俗称“黄梅雨”或“梅雨。”
你的玉步不肯来到横塘,我只有目送你离去。但现在不知你与谁相伴,共度这花样的美好年华?在那修着偃月桥的院子里,朱红色的小门映着美丽的琐窗。只有春风才能知道你的归处。天上飞云在空中拂过,长满的小洲在暮色中若隐若现。佳人一去而不复返,我用彩笔写下断肠的诗行。如果要的忧伤有多深多长,就像烟雨一川青草,就像随风飘转的柳絮,梅子黄时的雨水,无边无际。
1.此词是名篇之一,作于苏州。当时词人闲居横塘,写的是一段单相思。开头三句,借洛神故事,回忆在的一次艳遇。词人神魂颠倒,要随佳人而去,并且知道了她的居所,但只有春风能入。下阕开头仍用《洛神赋》故事,词人期待再遇佳人,但佳人不至。只得题写断肠诗句。要问此时愁有多少,真好像一马平川的衰草;像漫天飞扬的柳絮;也像江南梅雨,无有止期。结句以一串写“闲愁”,使得“闲愁”更加具体可感。将无形的情化为有形的物,形象具体。
2.此词抒写了因理想不能实现而郁郁不得志的“闲愁”。上片写相恋和怀念,下片开头两句写昏暮景色,暗示出抒情主人公等待盼望那位“凌波”仙子直到黄昏,仍不见踪影,或“闲愁”太多。写“美人”可望而不可及,以此喻指理想不能实现,形象生动。下片的“碧云”句喻指时光流逝之迅速,末尾连用三个比喻来表现“闲愁”之多、乱、缠绵不断,十分生动,作者也因此获得了“”的雅号。词中他把抽象的闲情化为可感可知的“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不仅形象、真切地表现出词人失意 、迷茫、凄苦的内心世界,同时也生动、准确地展现了江南暮春时烟雨迷蒙的情景,深得当时人们的赞赏。结尾处“一川烟草,满城飞絮,梅子黄时雨”,以江南景色比喻忧愁的深广,以面积广大喻愁之多,“满城风絮”以整个空间立体地比喻愁之深广,“梅子黄时雨”以连绵不断比喻愁之时间长和难以断绝,兴中有比,意味深长,被誉为绝唱,深得当时人们的赞赏。更是极口称赞说:“解作江南断肠句,只今唯有”(《寄贺方回》)。
3.此词于苏州寄居时所作。作者幽居怀人,所写是“美人兮不来”的闲愁,词中幽微,形象朦胧,凌波仙子似的美人似真似幻,给人以丰美联想。如果作者所倾心思慕的人凌波而来,又翩然而去,只剩自己木立如痴送。接下,遥想深闺孤寂,,琐窗,只有春风时到。转而写眼前情愫难通,天际碧云,水边香蘅,笼在苍茫暮色中。继而哀叹即使提笔滤,妙笔生花,也尽是伤心断肠句。末了一呼起,以遍野烟草,满城风絮,黄梅阴雨极写闲愁之多无可消释。结拍三句是 作者浓墨重彩、灵光独运之笔,连用比喻分三层铺叠而来,既绘江南暮春烟雨景色,有映衬出黯然心境,写闲愁的迷茫无边,纷乱无绪,连绵不止,亦情亦景,亦比亦兴,亦实亦虚,浑融为一无迹可寻,画面迷离而清远,意味深沉而悠长。此词以三佳句而倾倒一时,人称“贺梅子”。罗大经《鹤林玉露》云:“诗家有以山喻愁者,杜少陵云”忧端如山来,项洞不可掇“,赵嘏云“夕阳楼上云重叠,未抵闲愁一倍多“是也。有以愁者,李颀云”请量东海水,看取浅深愁”,李后主云“?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秦少游云“落红万点愁如海”是也。贺方回云“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盖以三者比愁之多也,尤为新奇,兼兴中有比,意味更长。”
4.这首词说来好笑,原是退居苏州时,因看见了一位女郎,便生了倾慕之情,写出了这篇名作。这事本身并不新奇,好像也没有“重大意义”,值不得表彰。无奈它确实写来美妙动人,当世就已膺盛名,历代传为佳句,——这就不容以“侧艳之词”而轻加蔑视了。
方回在苏州筑“企鸿居”,大约就也是因此而作。何以言之?试看此词开头就以子建忽睹为比,而《洛神赋》中“”之句,脍炙千古,企鸿者,岂不是企望此一惊鸿般的之来临也?可知他为此人,倾心,真诚以之,而非轻薄文人一时戏语可以并论。闲话且置,如今只说子建当日写那,道是“凌波微步,罗袜”,其设想异常,出人意表,盖女子,轻盈而风致之态如见,所以上来便用此为比。姑苏本是水乡,恰逢水境——方回在之南十余里处筑企鸿居,其地即是横塘。过,非“经过”“越过”义,在古用“过”,皆是“来到”“莅临”之谓。方回原是渴望女郎芳步,直到近处,而不料翩然径去,怅然以失!——此《青玉案》之所为作也。美人既远,木立如痴,目送,何以为怀。此之尘字,仍是遥遥承自“凌波”而来,波者,原谓水面也,而乃美人过处,有若陆行,亦有微尘细馥随之!人不可留,尘亦难驻,目送之劳,惆怅极矣!——全篇主旨,尽于开端三句。
以下全是想象——古来则或谓之“遐思”者是。
义山诗云“,一弦一柱思华年”。以锦瑟之音繁,喻青春之岁美(生活之丰盛也)。词人用此,而加以拟想,不知如许华年,与谁同度?以下月桥也,也,琐窗也,也,皆外人不可得至之深闺密居,凡此种种,毕竟何似?并想象也无从耳!于是,而结以唯有春能知之!可知,不独目送,亦且心随。
下片说来更是好笑:词人一片痴情,只成痴立——他一直呆站在那里,直立到天色已晚,渐生。这似乎又是暗与“日暮碧云合,佳人殊未来”的名句有脱化关系。本是极可笑的呆事,却写得异样风雅。然后,则自誉“彩笔”,毫不客气,说他自家为此痴情而写出了这断肠难遣的词句。纵笔至此,方才引出全曲煞拍一问三叠答。闲愁,是古人创造的一个可笑也可爱的异名,其意义大约相当或接近于今日的所谓“爱情”。剧曲家写,他是“烦恼天来大”,而词人的烦恼却也曲异而工则同——他巧扣当前的季节风物,一连串举出了三喻,作为叠答:草、絮、雨,皆多极之物,多到不可胜数。方回自问自答说:“我这闲愁闲恨,共有几多?满地的青草,满城的柳絮,满天的梅雨——你去倒是有多少吧!这已巧妙地答毕,然而尚有一层巧妙,同时呈现,即词人也是在说:我这愁恨,已经够多了,偏又赶上这草长絮飞、愁霖不止的时节,越增我无限的愁怀恨绪!你看,词人之巧,一至于此。若识此义,也就不怪词人自诩为“彩笔”“”了。
因此一词而得名“贺梅子”。看来古人原本风趣开明。若在后世,一定有人又出而“批判”之,说他种种难听的话,笑骂前人,显示自己的“正派”与“崇高”。晚近时代,似乎再也没有听说哪位诗人词人因哪个名篇名句而得享别名,而传为佳话,——这难道不也是令人深思的一个文坛现象吗? ()
周紫芝《竹坡诗话》:贺方回尝作《青玉案》,有“梅子黄时雨”之句,人皆服其工,士大夫谓之“贺梅子”。
《鹤林玉露》:有“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盖以三者比愁之多也,尤为新奇,兼兴中有比,意味更长。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不特善于喻愁,正以琐碎为妙。
、《词洁》:方回《青玉案》词工妙之至,无迹可寻,语句思路亦在目前,而千人万人不能凑拍。
沈际飞《正集》:叠写三句闲愁,真绝唱!
刘熙载《艺概》:《青玉案》词收四句云:“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其末句好处全在“试问”呼起,及与上“一川”二句并用耳。
王方俊《唐宋词赏析》:贺铸晚年退隐至苏州,并在城外十里处横塘有住所,词人常往来其间。这首词写于此时此地。汉中写路遇一女子,而引起了作者对生活的感慨。
《锦瑟华年谁与度》封面
华年谁与度
作 者: 邓薇娜,谷幸子 著
出 版 社:
出版时间:
字 数: 235000
版 次: 1
页 数: 262
印刷时间:
开 本: 16开
印 次: 1
纸 张: 胶版纸
I S B N : 7
包 装: 平装
邓薇娜,曾用网名微雨,70末生于,毕业于四川大学。流连巴山蜀水,内心的深处,留存俗世永无法插足的角落,细细品读来自带来灵魂深处轻轻的战栗,在人生的苦行里,清醒的绝望中一点点找回自己。曾有长篇《千年泪之花蕊夫人》在第三届腾讯网原创文学大赛初赛入围。
谷幸子,曾用网名莳茶余幽,80代生于之畔,求学于武汉,辗转落脚于福州。纯理工出身,却爱上华丽妖异的文字,沉腻于,感性到不可自拔,有个人专栏,长篇《落华舜若.魏紫》在登载。
锦瑟华年谁与度。
这短短七字,它究竟是流光逝尽后的自问,或是爱过痛过后的感叹。年华已去,不付流水,在夜深无人的时候,直托了粉腮,辗转思量后却念不完情愫万千,只余了愁肠纠结,不待叹完一声,它又化成一团水雾花香,散尽凉薄。
原来,它只是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句。
一把,弦多而音繁,,声声含情,缓,段段华美。低低抚来,便将一段年华似水缓缓道来,那是闺阁中的情思婉转,是花前月下的,更是白发苍苍的子孙满堂。
轻挑细抹错杂弹,种种均是不同的锦绣时光,纵使千金玉满堂,亦是不换。
锦瑟,锦瑟,这样美丽的词语,念在口中都是香艳的回味,它是十三四的豆蔻少女,还是十六七的碧玉初成,或是二十三四的之年,却不再重要。锦瑟,是从古自今那些可亲可爱的女子,在午夜时分,的从中走出来,,说着她们的爱恨情仇,喜乐哀愁。婉转、跌宕、、凄美,点点滴滴都是清歌一曲,原来她们才是锦瑟。
本书旨在于诗句词曲中寻找爱情走过的痕迹,篇幅涉及诗经、、、诗、词等等,共分为春闺情、曲、惘然事、怨尤绝四篇,以女性细腻的心理来品味诗词中那些令人感动的情感故事,去找寻那些在生生世世的历史轮回中,究竟曾有谁握着谁的手一起走过的年华。
一、春闺情
一)----《江南》
二)望夫君兮未来----楚辞《九歌》
三)----说苑《越人歌》
四)郎骑竹马来----李白《长干行》
五)波澜誓不起----《烈女操》
六)收将凤纸写相思----《碧城三首》
七)----《节妇吟》
八)欲得,时时误拂弦----《听筝》
九)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赋得自君之出矣》
十)枕前发尽千般愿----敦煌曲子词《菩萨蛮 》
十一)修到人间才子妇----《赠外》
十二)红袖添香夜读书----《本事诗》
一)中,谁能别离此----《客从远方来》
二)将千龄兮此遇,荃何为兮独往----徐惠《拟小山》
三)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春望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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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可采莲
。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鱼戏莲叶北
《乐府》中多的是对江南风情的描写,无论是《江南》 中的,莲叶何田田,还是《西洲曲》中的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一派江南水乡风情,轻辑,接天,好不令人向往。
这也是情理之中,乐府本是采集全国各地的歌谣,除去十二卷专供朝廷祭礼天地、宗庙的所谓“辞”其余八十八卷、等等便都一些传于民间的作品,多为处于下层社会的文人或大众所作,所反映的也都是当时民众的生活劳动场景。
从前读时,总是有些迟疑,莲多生于水面,于浮萍相似,怎么会莲花过人头呢?后特地去翻了些描写莲花的诗文来看,才发现,原来在那时,莲一般指的是荷花,如乐府的提到的《江南》及《西洲曲》便是,后又有的《爱莲说》,《采莲曲》更均如此。
莲,只生于江南,采莲女子的情思种种,也只蕴于江南。
江南,在千古文人墨客的心中,均是一个美丽的梦想,,杨柳婆娑,傲骨自有风流。它或是指两湖流域,或是指钱塘金陵,那都并不重要,江南,这两个字,便已是迷梦。
浪漫的传奇,每一个音符都是一篇瑰丽的诗篇,那些清丽温婉的女子,如水上初开的素莲,她们有着不输于任何多情才子的细腻婉转,她们的歌声似明珠撒落,就着,一点一点的弥散开去。
画楼,蕴得暗香回梦来。那江南的采莲女子,亦是踏着涟漪入得梦来。
《采莲诗赠友看朱成碧》中这样描写那些美好的江南女子:
东家,其貌淑且妍。十四能诵书,十五能缝衫。十六采莲去,菱歌意闲闲。日下戴,笑倚南塘边。
这便是江南的女子,,莫愁,她并不是某个具体的人物,而是万万千千乐府中理想女子的化身,此处引的又是南朝梁武帝萧衍诗《莫愁歌》的典故了,那歌中写到:
河中之水向东流,洛阳女儿名。十三能织绮,十四采桑南陌头。十五嫁为卢家妇,儿字。卢家兰室桂为梁,中有郁金苏合香。头上,足下丝履五文章。珊瑚挂镜烂生光,提履箱。人生富贵何所望,恨不嫁与东家王。
,南北朝传奇般的国君,史书中称他是“六艺备闲,棋登逸品,阴阳,卜筮占决,并悉。……草隶尺牍,骑射弓马,莫不奇妙。”
这样一个文滔武略均有过人的男子,他笔下完美的女子又是怎么样呢,正如诗中所写,十三能织绮,十四采桑,而我们的却比她更美好。
她定然是美的,水覆空翠色,花开冷红颜,她却是其貌淑且妍,只嫌脂粉污颜色。十四能诵书,十五能缝衫,十六便能采莲去,叶深繁处,菱歌意闲,隔水笑抛一枝莲。
这样的女子,怎能说她不可爱?眼神清澈若水,爱恨均是单纯,她会于南塘边笑意靥靥,也会有惘然有所思,堵塞不能言的哀思,更会有心苦如煎的痛楚。比起那恨不嫁与东家王的,她又胜上几分。
虽是富贵之极,却恨在不曾轰轰烈烈的爱过一场,那或许也是当时许多女子的悲哀。那时女子的婚配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半点都由不了自已。她们也许有个青梅竹马的,,,一入了夫家门,那人便只能远远的抛在脑后,忘了罢。偶尔年少时,悠悠叹尽一声,掩过面去,再不敢看。
纵使,锦衣玉食,。
而诗中的,她虽于常家,于爱情却有自已大胆的追求。她们永不会掩饰自已心中最真挚的情感,或许她们能得一知心人,白头以终老。或许她们只能遇得衣锦薄幸儿,从此叹于潮头,相思悲苦。
至少,她们爱过。不会在年华逝尽之后,再作之叹。不会在夜半寂寥时,空守着金玉满堂,心中发冷,冷、冷、冷,一直冷到骨子里去。
乐府之中,对于这样可怜可爱的的描写还有很多,同样一首《西洲曲》,亦是如此:
下西洲,折梅寄江北。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此篇更是情思之曲。
篇中的西洲,并不是指某处地名,而是男女主共忆的所见之处,两桨桥头渡,如鹊桥后园,只是两字,便生就无穷的相思。
我看到了那江南采莲的女子,红衫罗裙,鸦青长发上缀着。她倚着门,苦苦等待着情人的到来,久待而不见,只得托辞采莲,来到他们相会的地方。
西洲处莲花正好,摇摇曳曳如他素衣飘飘的身影,见之再不能忘。她猛然抬起头来,以为是他又来到了她的身旁,却只见花叶繁盛,水清无波。
忆不至,区区五个字,便写尽她渴慕相思的心情,相见的期待,不见的失意,一起涌上心头,终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低下头去,闲闲把弄手边的一朵莲蓬。竟又想起从前他在时,两人相倚相偎,你采一把莲子,我折一枝莲花,盈盈一笑间多少欢乐。
而他如今已是不在,她只能独立于船头,盼得飞鸿南风捎去相思点滴,若他能知道,再不负此相思意。
此曲中,那个男子始终没有出现过,女主折梅寄他,西洲候他,采莲思他,吹梦到他,却相思而不能见,而清如水的男子,要去哪里找?
江南的女子便是如此,既然爱了,便有飞蛾扑火般的勇气,不说是相思相忆,以死相随也只是情意所至。她们简单的生命,全因有了爱情而灿烂。
心中有爱的人,总是幸福的,不要问她们结局怎样,那不见时的甜蜜相思,误会时的相离相怨,相会时的你侬我侬,不已是爱情美好的全部么?正是因为她们真诚而多情,才更惹人怜爱,如繁花绽放,当爱花之人轻轻走过时,定会懂她惜她,不辜负韶光易逝,好花堪折。
我自江南采莲,而你又是从何方而来,拖烟拂水,倚风离愁不胜。我的君子啊,在相见的那一瞬,我不知道打动了我的心,是你眼中掩不去的落寞,还是你嘴角如熠日初升的笑意,当你对我伸出了手,那便是开始也是全部的结局。
能怜我爱我,我又如何知道,相思有如此之苦,那莲子亦如红豆,此物最相思。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人生若得爱恋如斯,已是完满。
江南女子,清浅若水,便是情思所寄,自古若此。
八)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
金粟柱,素手玉房前。
欲得,时时误拂弦。
是唐代宗大历十才子之一。诗作多应酬唱和,又以闺见长。曾有“星稀天欲明,孤灯未灭梦难成。”写思妇的清怨,细腻之外又楚楚动人。
郭子仪少子迎娶代宗,曾在上作《赠郭驸马》。赢得驸马公主喜爱,成为座上佳客。元朝伊世珍在其《琅寰记》中记述,《听筝》,是为于家宴中的即席之作。
晚唐里的盛宴,哪管世事的金戈铁马。硝烟暂歇,郭暖宴上,聆萧鼓筝。红筵翠幕间,筝调声声,拨弦的绡衣筝伎唇角泛着淡笑,错出一调,琴几对案唤作的男子,自斟一杯,眼波漫过琼液,落在少女抬眸之处,双双凝眸间,四宇亦不觉清亮起来。眼波中流动着不易察觉的狡黠,抚了十年的曲子怎会错调,“曲有误,顾”,她不过动了心思,只想惊起他的注目,此时的便是她镜儿的呵。
间,是微醺了,他眯了醉眼,原本淡淡的神情间,多了几分热烈。那热烈不光来自酒意,还来自那女子温柔目光的追随。举止温和儒雅,亦是当世才子中的翘楚,工诗善画,通音律,善度曲。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宴饮之遇,轻歌慢韵里,是酒痕诗里心罗字,是错调等待的那一霎那!扬眉转袖频频错弦,便是紫琼之琴吟下素心。
倜傥风流,镜儿姿色绝代,两相悦慕,眉意悄递间,郭暖察觉,曰:“李生能以弹筝为题,赋诗娱客,吾当不惜此女。” 李即席口号:“金粟柱,素手玉房前。欲得,时时误拂弦。”
清人徐增阅得分明:“手在弦上,意属听者。在赏音人之前,不欲见长,偏欲见短。”一句“时时误拂弦”,以目挑心,于有心伏于无心处,道出了小女儿家的婉转心意。郭暖与众宾客亦品出其味,拍手。最终以一诗抱得美人回。
镜儿错调,李端悟得,是以回之以浓浓情意。李君诗中的呢,姹紫嫣红的吴宫里,他所有的深情与眷顾,只投顾于一个叫的女子。
二十四便封建威中郎将的,吴中呼为。三国志曾记:“策欲起荆州,以瑜为中护军,领江夏太守,以攻皖,拔之。时得二女,皆国色也。策自纳,瑜娶。”
三年,辅助攻破皖城。得大小。娶为妻。盛大的庆功宴里,脱下战袍的周公瑾,,,有经世之才,精意于音乐。吴中歌谣曰:“曲有误,”,他年少有为,风神俱秀,便是那江东女子梦魂中的周郎,即便三爵烈酒饮下,亦能辨识音律阙误。
那一夜在满室的惊羡里款款步出,娉婷娇媚若秋水中芙蓉方绽,盈盈笑意只为她的而泛。“啼秋水、柳怯。”眉眼含秋,云鬓松绾,亦是万千风情诉不尽。
又曾写:“为能拨春风,妙移筝雁。”说的是能拨阮咸,而亦是善筝的女子。袅袅间抚上筝曲,“吐绝调,玉柱扬清曲。”一弦一心,回首凝眸,温然浅笑,拨动了心弦,高山流水间,寸心万绪。
。孙策笑言:二女经战乱流离,得吾二人作婿,亦足为欢。”女子是男人征战的胜利品,如何不愿亦要屈从命运。只是这次即便是当作礼物相赠,她也遇上了她属意的男子,他不是突然出现在她生命里的男子,她也曾为他魂萦梦牵过,只是如今她终于属于他了,不再用惶惶的顾盼,可会得一生的眷顾?他亦心仪她的好,心疼她的离散,他向她许下诺言,你是我的妻,我的红颜,我的知己,我会给你珍爱眷顾。所以苏轼道:“初嫁了,,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他们便是一世的传奇。
他和她的幸福里,当然不会察觉,的乐宫里,还有多少顾盼的眼神,她们隔着游弋的烛光仰望他。筝伶女子指尖的时时错抚,只是要一眼的。轻轻念,低低吟:“紫袖中,自弹自感暗低容。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
终其一生他的眼和心只是凝望一人。再多的渴慕亦只是浮云略眼。他辨识音律,弹筝女子指下设下的埋伏,小小阴谋错调,即便频频顾视,亦只是听调辨音罢了。他是走入她们生命的男子,却不会读到她们的渴望,她们怀着暗淡的心用余生来想望这段往事。他的知音已得,如遇子期,相顾相惜。爱一个女子,守一世诺言,注定要辜负太多的目光。
她与他恩爱相谐十二年,她随他的,她一针一线为他缝制征衣。他为她谱一曲《长河吟》,他始终只有她一个妻,她会的问:“何幸嫁夫君。”他们坚守着相互的爱。
只是天愿,完美的或是拥有了太多,多到。还记得赤壁之战,阿蛮的仓皇奔退,待到繁华消歇处,唱尽歌舞。将军美人,零落尘土。 “瑜还江陵,为行装,而道于,病卒,时年三十六岁”。
病逝,三军为之举孝,举国为之哀悼。
“忽闻江上弄衰筝,苦含情。遣谁听?烟敛云收,依约是。”高山流水觅知音,谁伴婵娟曲中醉。“曲有误,。”已矣,知音,留筝谁听?战争夺走了男人的生命,亦夺去了女人的心,碎了女人的世界。伤而抛掷其筝:“不顾,小乔如何开颜?”
“烟消赤壁人何在?月满长江水自流!” 扶柩东归,她痛欲随他而去,却是不能,她还有他们的孩子,她只能失了灵魂而活,在烟雨的江南素衣簪木,为他守墓而居。东吴的遗音泠泠中,孤枕寂寂,泪痕入水,又沉烙深情几重?终究是哀断万千遍,小乔亦零落,四十七岁的年华,不到白发便心绝而亡。
“巍巍两冢依城郭,一是一。” 庐江城外,两冢相望,月明荒野,他又可星眸回首,温暖一笑,,这个音,你又错了。
陈迹,人间万顷,东风漫染,半壁。三国铁血,英雄寂寞归处,徒生出的流光溢彩,只因多了红颜一世的喜怒哀乐。
(十一)修到人间才子妇
爱君笔底有烟霞,自拔付酒家。
修到人间才子妇,不辞清瘦似梅花。
“我在梦中看见你/犹如一团流动的水气/你不经意的舞蹈/逐渐淹没了我/淹没了夜晚/淹没了你自己”只是因为这首写在舞会上的诗句,爱上了陈清。一周两趟往返在从到重阳的火车上,流连两座城市之间,只为了赴诗人的约会。
那个在瓷器上作画的,就如青春的年岁里,爱读几句诗词的我们,常常因为一个人横溢的才华与不羁的灵魂,或着只是他单纯的忧伤,的执着,轻易就动了心,为他倾尽所有的期待和爱情。不会去计较物质,不会去考虑脾性。一身的才气便是抵得过他时不时发作的忧郁和愁绪。你一身的情怀,便如此为他的盛放。
女人的心,古今大抵也是相通的。无法得知清代才女是读过蜀中诗冠的哪些诗句,倾慕不已,才会义无反顾的爱上那自称蜀山老猿的才子。可见,长相可归属为丑陋。可不仅林家女儿动,的才之高,连林西崖也仰慕他的才华,弃了多少求亲的富贵人家,非要招他为女婿。
出身书香名宦,工书善画,在上的地位成就可与袁枚相齐名。诗作上都追求“由心而发”的抒写性情的性灵诗学。袁枚曾有赞誉说:“所以老而不死,以未读君诗耳!”话虽过,可见评价之高。
然张问陶少年时,命途不济,其父因旧案去职,生活陷入穷困。父亲亡故后,开始了颠沛流离的漂泊生涯。生于山东的他,在家道中落且前途迷惘里一直渴望回到祖籍四川。那年他在回川途中写下过《汉阳客舍题壁》:
剪纸难招久客魂,此身漂泊任乾坤;
风雨秦南郡,申息云山楚北门。
一树枯槐怜,十年泣;
故人小别今如雨,零落春衣旧酒痕!
彼时,乡试落第功名受挫,回蜀途中又历丧妻失子,人生命途窘迫低迷。正是这般生就七窍玲珑心,懂诗写画的女子,男人的才气逼人成了她爱慕的图腾。她爱的直接,爱他的,文采风流。并不计较他的困顿,下嫁做了继室。蜀山碧水里孕育出的,与生俱来的细腻柔韧里满腹才情。亦有诗赞她“我有画眉妻,天与。”更有“林下犹逢谢家女”,以谢家才女道韫拟妻,亦可窥见蜀人对的赞誉非虚。
再次入京赶考,新婚一别,是成都到北京的万千,他感激她知惜,深明她的情意,远在京都的春日还为她写下过“别后方知春有梦,书来惟许月同看”。
后来一年相聚的冬日,为佩环题下的小像,“含词未吐,”端丽清俗。尚在双十年华,只为着他的诗画给予自己生命添上的华彩万丈。欣喜之余和下《题外》一首:“爱君笔底有烟霞,自拔付酒家。修到人间才子妇,不辞清瘦似梅花。”她爱他俊逸文才,妙笔生花。哪怕贫困、哪怕壮志未酬,功名未成,她,她哪里在乎。只要他能写出好诗,画出好画,她便可不惜拔下头上为他换取清酒,对饮人生。能嫁到当世才子,她当然的以为是几到的福分。这便是心中的幸福,只要有他,吃苦受累,在所不惜。
依韵和诗道:“妻梅许我癖烟霞,仿佛孤山处士家。画意诗情两清绝,夜窗同。”人间,红袖添香,,到底成就了一段佳话。
后来翻看给的和诗,他写“理学传应无我辈,诗好继风人;但教随,未厌年年踏软尘。”疏狂桀骜,蔑视理学,重推闺阁情趣,当有之风。只是又因他写了与,山林溪边云箫和鸣。在我看来倒真要乘龙跨凤,飞仙入境,方可亘古不衰。不然陪他清苦一生,等到后来的年岁的故事里,游历江南时,诚如之于文君,亦重踏了才子风流的老路。本不愿写入笔端的那句““便又哽在喉间不吐不快。
曾有梅诗八首,流传到文人士子间。一时女子倾慕是常事,便连男子亦有垂青的。曾记无锡马云灿题赠诗云:“来生作君妇,只愁清不到梅花。”女子愿为夫子妾,男子愿结来生缘。泛游到苏州的,彼时应有些薄产,生活宽裕,亦思量起纳妾一事。江南的柳枝轻摆,春风慢摇,脂粉随香。年近五十,再瞧那些焚香的小手,十指玉纤纤,细腻温婉,一撮一捻皆是要君暇思绮想。相濡以沫的原配青春不在,才子眼里自然是不再合做个添香的佳人。想那时的怕是自负轻狂了,才名益高,燕儿的自是有人投怀送抱。再遇上个有才学的年轻女子,又两心相倾了。
男人最后到底连纳妾都用了些才艺。说他陪游到,暗中安排了情人在虎丘亭中与佩环相见。多半还是个有学识的女子,倒和佩环一见如故,姐姐妹妹的相称。他在一旁偷乐完且还有诗为载:
秋菊春兰不是萍,故教相遇可中亭;
明修云栈通秦蜀,暗画峨眉斗尹邢;
梅子含酸都有意,仓庚疗妒恐无灵;
冷被牵牛笑,一角银河露小星
使了些小聪明的诡计,在世间男子看来竟是有些情趣的,的时代,“娶妻娶贤,纳妾纳色”。纳个,自然算不得负心,至多当作一件风流韵事。男为琴,女为弦。弦断可以再续,佩环不过是附在身上的一根接续琴弦。她曾印迹了他的潦倒的时光,寂寂然合该埋没在烟尘。春风得意的快意中,女人心碎如菱镜的声音,他早听不分明,只惦念着方未入门的小星。拼了一生要生死相随的女人,合该做个贤妇,到头来莫不是连妒忌都不能有,端得个的名号孤独终老?
这般的才子已不是第一个亦不是最后一个。“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传情,为爱夜奔,至此《白头吟》,才有此刚烈的决绝。而咋然如雷击般得知夫婿的陈仓暗度,佩环终是选择了黯然隐忍。一颗真心如何自处,是沉默吧,如何可以淡定?只是爱情的图腾在心中轰然毁灭了。纵使当初如何“不辞清瘦似梅花。”到底不如今日“一角银河露小星”。
修到人间才子妇,,到底是,即便求到的佩环,亦只得“狗尾”相续而已,可伤可鉴之余,亦只换得一声叹息。我亦记得舒笔底烟火的文字早说才子不如财,何等的清醒冷然。芳华流水,只是天真如女子,若想叫负心才子昭然顿悟,莫不若年少的沉迷早些梦醒。爱情亘古,莫若,便早不是人间的词话。
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
《客从远方来》
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
相去万余里,故人心!
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
著以,缘以结不解。
中,谁能别离此?
此诗出自古诗十九首,为何人何时所写早已无记载了,相传是南朝从传世《古诗》中选录十九首编入,并非一人一时之作,多认为是所写,成于于东汉末年。
汉代多行赋体,《文赋》里曾说过: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原意为诗是用来抒发主观感情的,要写得华丽而细腻;赋是用来描绘客观事物的,要写得爽朗而通畅。在那个强盛崇武的年代,文风物事仍多是朴素,不及唐宋华丽奢糜之风,如《乐府》、《史记》均以记载叙述为主,并不多堆砌词藻,赋做为一种叙事为主的文体,影响了很长一段时间内的文学风格。
如《古诗十九首》,以便可看出,主题简洁,谴词明快,行行重行行、、青青陵上柏、今日良宴会、西北有高楼、、、、、、回车驾言迈、东城高且长、驱车上东门、去者日以疏、、凛凛岁云暮、、客从远方来、,均是描写生活生产中的所见所感,物候节气、情感友谊、眼前景色这些琐碎的事情,都成了诗人写诗的题材。
赋则不然,多取题于帝王诸侯的宗庙祭祀、、游乐乃至都城官室,读来气势磅礴,字字激昂,却远离了当时的社会、自然环境,从《古诗十九首中》可以看出,因题材的改变,造成文字的风格技巧亦随之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如这首《客从远方来》便是如此,全诗记得是一位民间普通的思妇在生活中发生的一件极小的事,以及因此产生的意外喜悦和痴情浮想。
诗中写到“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那女子的丈夫可能在外经商,也可能在外游学,他听到有客将回故乡的消息,念起家中的妻子,便托人带去一匹文彩之绮,物是小物,却满含了夫妻之间的拳拳真心,,礼轻情义重,这份心思确是难得,纵是千金也难求。
那诗中的女子亦是明白的,无需另外再说,便能了解他的那份心意如自已一般,时时惦记,刻刻相思,纵是等待再苦,也是心甘如怡。所以,她说“相去万余里,故人心!”纵是隔了千里万里,有这份心思在便能两心相知,她是懂他的心的。
所以她捧了那绮缎,当即欣欣然起来,寻来针线女工,将其裁为合欢被,上绣鸳鸯成双,诗里的合欢、鸳鸯都取的是举岸齐眉之意,那女子手执着彩线锦缎,心心念念都是甜蜜,裁得斑斓锦绣面,绣出繁盛并蒂莲,眼眉之间都是一团的喜气,那手下自然也是盈盈簇簇,铺陈一味白头意,“著以,缘以结不解。”只盼他归得家来,便是。
著得蚕丝不如相思绵长,缘得被角之结不如情结千千,一点一滴亦都是她的心思,然丝线再长,终有穷尽之时,死结再紧,也有松散之日,她不愿夫妻情深最终只化做虚无。哪有什么法子,求得不离不弃,不散不分,原来人的情感才是这世上最牢固之物,再是战乱流离,再是人事变迁,也分不开两心两知,便如同将胶投入漆中,粘合固结,紧密相连,谁又能分?
这便是一个寻常妇人在千年之前的渺小心愿,她不是指点江山的帝王将相,也不是心怀苍生的文人墨客,更不是忧国忧民的表情隐者名士,她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妇人,于茫茫众生之中,并不比一颗微尘更加显眼,所以她的愿望也是那样朴实,平生不问富贵事,只求两情长久时。
没有人记得她人,甚至也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而她那个渺小的心愿却越过时空悠悠,宛宛转转映了汉时而来,荡气回肠。偶然间念成空,长梦间,思绪袅袅随人愿,酸酸楚楚亦不怨。
我只当她是商人之妇,君下江南,妾于绣楼相思。在那个年代,万般阶下品,唯有读书高,商人并不是什么骄傲的职业,终年奔波而受人轻视。而诗中的女子却显然没有这样的门户之见,她只知道,她是他的妻,是他一身疲倦后唯一的依靠。
古代的女子是以夫为天的,既相誓结发,便是要相携白首,她既然将一身所托,哪里还管什么身份名利,只要能夫妻和慕,,便是平生所愿。当他自信满满,要去远方搏求富贵时,她会默默的为他收拾行囊;当他连月家书不致,她会忧心得彻夜不眠;当他满面风尘从远方归来,她会微笑着在家门处候他;当他受尽人世辛酸失意,再无处可投时,她会为他点燃最后一盏温暖的明灯。
这样的相濡以沫的感情,并未经过大风大浪,曲折艰若,只是淡然如水,,如同高原上平静得如明镜的湖水,半点波澜不起,却深得探不见底,蕴出了世上最美丽的颜色。
只说,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于这诗中的女子也是如此,丈夫出门远行,只余了她一人在家操持,上有白发高堂,下有幼子待哺,所有的事都要她以羸弱之身承起,然她对丈夫并无半句怨言,她只是默默的做好这一切,让他没有半点后顾之忧。而他偶尔念起,捎来书札,她便能满足。
这便如这首《客从远方来》的前篇《孟冬寒气至》所载一般:
,北风何惨栗。
愁多知夜长,仰观众。
三五满,四五蟾兔缺。
客从远方来,遗我一书札。
上言长相思,下言久离别。
置书怀袖中,三岁字不灭。
一心抱区区,惧君不识察。
诗中写到,孟冬将至,北风凛烈,诗中女子凄然独处,风寒不如心寒,夜长不如思长。在那样的冬日,她仍是在思念千里刀里之处的丈夫,天寒地冻,他是否也记得添件衣裳,秋叶已尽,孤雁仍飞,能否捎去思念一段,举目望去,点点滴滴都是离情,叫人。
当是长夜难眠,思悉不尽,她仍是起身披衣,远远忘着那日他离去的方向,他的微笑在夜空下灿烂成一湾清澈的泉,他说:你待我回来。然后,他旋身而去,广步昂首,如疾风中的之姿,愈来愈远,愈来愈远,渐渐化成夜幕中的一点模糊的白色。而她睁大眼踮起脚尖,却再也看不清那个远去身影。
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而时间已过了多久,三五月圆,四五月缺,不知见了多少回,而他却归期难定,甚至连音信也是杳然。当真是思君令人老,轩车来。
她又忆起三年之前,他曾托人带来书信,上言长相思,下言久离别,原来,他是亦是在思念着她,只是,他既知离别已久,又怎么不明方归期,真是磨煞人也。
而多年之中,也只有那封信,他再难有只字片语捎来。所以她把那信置书怀袖中,贴于心间,时时来看,纵隔了这样久,也不敢有所损毁,于她来说,那封信便是她能拥有的一切珍宝,如眼珠子一般的爱护着,只因,那是她出门在外的丈夫写来的。
结尾写到“一心抱区区,惧君不识察。”更是明明白白的写出她的心事,我一心一意爱你候你,立誓再是艰难也要等你回来,只是怕你于千里之外,音信不通,不明白我的心思。这是多么可敬可爱的女子,忠贞得令人几乎泪下。
由此首《孟冬寒气至》联系到《客从远方来》,那女子的丈夫终于有了信物托来,所以她才是那样欣喜若狂,恨不得肩上生出双翼,飞隔千山万水,到他身边相伴相守。而那些长夜相思的寂寥,苦候不回的怨念,只因这一封信,便化得一干二净。且把她的丈夫当做在外辛劳的游子,辗转奔波,不得一日安稳,日日为糊口操持,哪里能有心思去写得儿女情长,,如此而来,方不枉了她在家的苦候,寥以慰得此情。
平凡人之中,往往有着最不平凡的感情,他们比不得才子佳人,名士风流,自有歌赋颂成,字字华美,传世之时,令人不免为那样的爱情故事感叹,向往而不得。
而那些平凡的女子,她们没有满腹的文墨,或许也字也不识,她们能做的,只是将自已的情感,化做生活中的点滴,日复一日的执着,至死方休。不要同我说,那样的爱情过于庸俗,柴米油盐酱醋茶,连台面都上不得,可谁能见过激情能持得一世,只有那,才是真正的伟大。
由古之今,正是有多少那样平凡的女子,成就了这样的伟大,掌得明灯又待君,惟愿世世与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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