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有两个古人下葬 棺材 铜钱钉定着铜钱是什么意思

家门前多了口红棺材,装的却是被钉死的娘! - 今日头条()
家门前多了口红棺材,装的却是被钉死的娘!
一对老人,一个疯娘,一间破败的瓦房,一个荒凉的小村,撑起了我的整个童年。听乡亲们说,我是个被抛弃的孩子,是我那疯掉的娘从医院厕所抱回来的。至于我娘,她也是个被抛弃的人,在怀孕六个月的时候被丈夫踢出了家门,因为世俗观念,不得不去医院拿掉了肚子里的孩子。或许这就是命,她自己的孩子死在了手术刀下,却在医院厕所发现了我,将我偷偷抱回了她的娘家,然后——她疯了!村里的人很讨厌她,经常指指点点说她是丧门星,被男人踹了还有脸回来。作为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从来没有帮她说过话,而是渐渐疏远了她,因为我不想像她一样,也被村里人孤立。村里人聊天的时候,她喜欢站在旁边偏着脑袋静静听着,有时候一站就是一上午,到了饭点,外婆让我去喊她回家吃饭,我会不冷不热到她旁边,扒弄她一下,说:“走,吃饭。”不像是在跟我的母亲说话,更像是招呼家里喂养的小猫小狗,在我记忆里,我从来没有喊过她一声妈。她很喜欢我,平日里见了村子里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表情,唯独见了我才会露出一抹笑容,我喊完了,她会挂着笑容抬起手往我头上摸来,我早就知道了她的套路,早早躲开,不管她跟不跟上来,我自个儿先回屋,因为我下意识不愿意跟她走在一起。随着年龄的增加,我渐渐长大,她的疯病也越来越严重,有时候会半夜声嘶力竭地嚎哭,有时候会不明原因地逃走,村里人越来越不待见她,我也因此越来越厌恶她。只是有一点没变,她对我还是很好。吃饭的时候,她会把肥肉咬去,剩下的廋肉放入我碗里;天冷了,她会在早上六七点钟就找好厚衣服,放在我的床头;夜里我要上厕所,她会默默站在门口等着我回来。只是她做的这些,从来没有打动过我。直到有天,村里几个小孩突然在我家屋子旁边嚎啕大哭了起来,等我们过去才知道,原来是我那疯娘打了村里的两个孩子。不管农村城市,对自己孩子都看得十分重要,那两孩子的爷爷奶奶当天就带着孩子找到了我外公外婆,指着我母亲对他们说:“你们以后把这疯子看好一点,疯疯癫癫的,以后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呢,背时短命的!”毕竟是我外公外婆的亲生女儿,别人当着他们的面诅咒他们的女儿,他们也气不过,但是他们发泄的方式让我出乎意料。外公反手过来扇了我母亲一巴掌,而她却在同时把我护到了身后,因为她以为外公要打的人是我。我不愿意在别人都仇视她的时候站在她这边,一把推开了她,但是却因为力度过大,将她推倒在了地上,我然后说了句:“我不要你管,疯子!”外公见我把她推倒,突然跟发了疯似得,双眼充血瞪着我,啪地甩了我嘴巴子,这是外公打得最用力的一次。我当时就被打懵了,外公指着我大吼:“狗日的,她是你妈,没有她你早死在粪坑里了。”这件事情是没有下文的,因为村里人见我外公气得发抖,我外婆气得落泪,这事儿也就算了,没有继续纠缠。我被外公打得脸高肿,当天晚上赌气早早上了床,睡到半夜,我感觉到我那疯娘进了我屋子,她到我旁边伸手过来摸我的脸,问我:“还疼不疼?”她很少说话,一星期有一次算高频率了。或许是同情她吧,我坐起来摇了摇头:“不疼了。”她微微笑了笑,如往常一样把挂在腕上的衣服放在了床边,然后说:“以后你要听你外公外婆的话,多帮他们干活,莫调皮,莫让他们太辛苦了。”从我记事起,这是她说话最正常的一次,我有些恍惚了,呆呆点头。之后她走出了房间,我听得见声音,她其实没有走,一直站在房门口面,直到我睡着。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也是我最后一次跟她说话。第二天早上,她失踪了,再没有半点音讯,就好像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她的突然消失,对我的生活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的呵护,晚上她给我说的那几句话,实际是她在给我告别,只是我对她的关心太少,没有发觉。我习惯了她抢着给我添饭,我习惯了她给我择瘦肉,我也习惯了她给我加衣服,更习惯了她看见我时的那抹微笑。我在期待和等待着跟她的再次见面,心里甚至暗暗发誓,如果她回来了的话,我一定不会对她说半点不尊重的话,也不会像阿猫阿狗一样使唤她。只是,没有机会了。那是2011年2月,我早起准备过年要用的鞭炮,打开房门看见的却是一口大红棺材。棺材里装着的是已经失踪了四年的母亲,她身着大红袍,眉心、喉咙、心口、四肢被钉上了柳钉,死死钉在了棺材底部。——我叫陈耀,我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现在,我连母亲也没有了。喜事变丧事,我伏在棺材上嚎啕大哭:“儿悔不该疏远您的啊,娘!”外公外婆见了棺材后瘫软在了地上,仰天大骂:“狗日的畜生,为啥要这么折磨我闺女。”没人知道是谁把棺材抬到我家门口的,也没人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人死总要下葬,他们请来端公帮忙挑选下葬地点,我跟端公说:“我娘这打扮不适合下葬,先不封棺,我用最快时间准备新寿衣。”端公摇头跟我说:“这种死法太不正常,人死如灯灭,反正她也没了感觉,就这样吧,拔了柳钉换了衣服,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儿来,先就这样别动。”他们都相信端公说的,一切保持原样,守灵两天,大年初三,村里有力气的人搓好草绳,抬着我娘的大红棺材上山,我和端公在最前面撒纸钱开路,外公外婆在棺材旁边被人搀扶着走路。关于我母亲的死因,众说纷纭,有说是我母亲在外面疯病犯了,惹了事儿,被人报复,钉死在了棺材里面。也有说我母亲撞了邪,被当成邪物钉在了棺材里面。但是不管有多少种说法,都不能否认我母亲是被人害死的,作为儿子的我,悲痛之余就是仇恨,我恨那些把我母亲钉死在棺材里面的人。当天早上抬着棺材上山,行了一半的路了,抬棺材的几个壮汉突然说抬不动了,把棺材重重放在了地上,这边儿的习俗是棺材没到坟地之前不能接地气,他们马上多来了几个人,肩膀都勒破皮了还是抬不动。村里有其他人惊慌说:“她死得冤枉,喉咙里提着一口怨气没有咽下去,还不肯上山,这事儿怕是不好弄了,咋个办?!”帮忙看坟地的那端公最后想了个法子,端公跟我说:“你是她娃,你跟她说道说道,试试看有没有用,棺材横在路上,下了地狱是要进枉死城,投不了胎的。”我听了马上跪在了她的棺材前,磕了几个响头,然后说了句:“您安心去吧,要是有什么冤屈或者是遗愿,晚上托梦告诉我。”就这么说了句,棺材竟然真的被抬起来了,棺材也变得比之前更轻,几个人轻轻松松抬上了山。葬了我娘后一直相安无事,我安静了几天也准备着手去查到底是谁把棺材送到我家门口的,那么大的棺材,即便是晚上,也肯定不会做到毫无痕迹。我们村子地处大队中央,入村只有三条路,要想调查,肯定要从这里入手。之后几日,我开始在村子附近开始询问,那天晚上有没有人听见过什么奇怪的声音,范围逐渐扩大,竟然没人听到半点动静,那么大的棺材,像是从天而降落到我家门口的,没留下半点痕迹。终于,快要出我们乡的时候,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有家人告诉我说:“2月3日凌晨一点左右,我家狗跟疯了一样到处乱跑,我以为是土猪过来了,打着手电出门看了下,看见有几十个人抬着轿子往那边儿去了。”他指的方向,正好是我家那里。我问了句:“是轿子,不是棺材?”他摇摇头:“哪有棺材是红色的,轿子才是红的,再说他们抬着东西跑那么快,棺材那么重,不是棺材。”那肯定就是钉死我娘的红棺材了,终于找到了点蛛丝马迹。只是,还没等我来得及高兴,村里传来了消息,说我外婆把自己剃成光头,吊死在了院子里的老槐树上。我以为外婆是因为受不了我母亲去世的事实所以才自杀,可是当我回村看见我外婆的死状时,我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外婆上吊的那棵老槐树至少有五六米高,就算是大老爷们儿也很难爬上去,更别说外婆一介女流之辈。另外,就算自杀也不用把自己的头发全都剃掉吧?外婆尸体已经入了棺,是外公亲自装进去的。家里接连两人非正常死亡,我自然要去问个清楚,可我向外公问外婆出事儿之前具体事情的时候,外公却跟我说:“这件事儿你别管了,死了两个人应该够了,我怕到时候连你都牵扯进去。”外公这语气明显是知道些什么,我马上说:“您知道是谁干的?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外公也没瞒我,跟我说了桩很久之前的事儿。“公社化那会儿,咱们村子里来了个要饭的姑子,当时她要饭要到我家,我们自己挣的工分刚好够自己吃,就没有给她东西。之后过了两天,村里就有人发现她饿死在了后面山上。我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就刨了个坑把她埋了,屋子后面那坟就是她的。”外公泪眼娑婆地说。屋子后面有两座坟墓,一座是我外祖父的,另外一座不知是谁,平时过年祭祖,外公都会去那坟前烧一些纸钱,原本以为是家里亲戚,没曾想是个尼姑的坟墓。在当时那种环境下,饿死人是很正常的。外公的意思,我也明白了,问道:“是那个姑子找我们家报仇来了?”外公点头恩了声:“你妈的棺材无声无息就被放在了门前,除了咱附近的,也没别人能做到。你外婆死就死了,还剃了个光头,不是那个姑子来报仇,还能是谁?人是斗不过鬼的,你就别搀和了,哎,造孽啊。”我已经打听到了,乡里有人看见几十个人抬着棺材往我们这边儿来,跟外公说的附近的人干的有些出入,只是外婆被剃成光头吊死在树上,这事儿听起来确实跟那个尼姑有些关系。我暂时没把我打听到的事情跟外公说,外公现在已经够揪心的了,不忍心让他再操心,至少先让外婆入了土再继续调查。外婆平日为人很好,她死了邻里乡亲都自发来守夜,村子里上了年龄的人都知道当时饿死的那尼姑的事情,守夜时讨论的最多的也是这件事情。他们认为那尼姑记恨外公当时没给她吃的,导致她饿死在了山上,现在找到我家报仇了,先害死了我母亲,再害死了我外婆。只是我觉得这都过去几十年了,那尼姑要报仇应该也不会等这么晚才来。我心里想的东西没跟任何人说,披麻戴孝在外婆棺材前守着,一般前半夜都是大家一起守,后半夜其他人困了就会去睡觉,只留下最亲近的人来守夜。所以,到了后半夜整个灵堂就只有我和外公两个人在守着,我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睡好,外公看了也心疼,让我去床上歇会儿,等会儿跟他交替守夜,我也实在是熬不住了,就回屋眯了会儿。估计是白天想的事情太多,闭眼就开始做梦,梦见我妈身穿着大红袍站在门口看着我,蠕动着嘴角似乎在说话。我妈上山的时候,我让她有事儿就给我托梦,我以为是她有事儿要交代,就想要极力凑近她挺清楚说什么,直到我靠近她,她突然呵斥了一声,吓得我猛睁开眼睛,却发现我真的已经站在了门口,应该是梦游了。卧室出门就是灵堂,我稍微愣了下,再往灵堂看去,见外公一个人站在外婆棺材前抽闷烟,我正要出去,却发现外公脚后跟正在逐渐踮起来,身体往前倾着,姿势很怪异,他自己好似完全没有发觉。我看了几秒,马上反应过来了,外公身后有一个看不见的东西正在操纵着外公,而看不见的东西,多半就是外公口中说的那个鬼!见这个情况,我壮起胆子吼了声:“你干什么?给我滚!”外公马上扭头看我,身体姿势也摆正了,脚后跟放了下去,外公看了我几眼,问我:“你咋了?”我走出门去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跟外公说了下,外公也有些恍惚,说:“我刚才踮脚后跟了?我咋没感觉出来?”我有些担心害怕,现在也不敢回屋休息了,外公可以说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不能再让他出事儿,就说:“我跟您一起守夜,等明早端公来了,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之后和外公一起在外婆的棺材旁边守着,直到早上六点多钟,附近的人才陆陆续续过来,端公在七点多钟赶到,他跟外公寒暄几句之后,外公跟他说了晚上发生了的事情。端公姓刘,一般都喊他刘端公,有些本事,外公跟他说完后他吸了口气说:“是鬼干的,你们俩千万要注意,晚上不要踮脚后跟,鬼最怕的就是人头上的三把火,你要是一踮脚后跟,那火接不了地气就会越来越暗。要是有鬼要害你们的话,直接把他的脚尖塞进你们俩脚后跟下面去,你那三把火就彻底灭了,到时候就只有死路一条,今天晚上我跟你们一起守,她要是有心报复你们家的话,今晚上肯定还要来。”我和外公谢过了刘端公,刘端公之后开始带着人去给外婆看坟地,顺便去屋子后面那尼姑的坟前,跟那尼姑说了几句求情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白天没事儿我开始胡思乱想,昨晚上要是我没梦见我妈的话,也不会梦游醒过来,更不会发现那女鬼要害我外公,也就是说,昨天实际是我妈在托梦提醒我,有人要害我外公?想了整整一天,准备抽个空去我妈坟墓前瞧瞧去。又到了深夜,端公把灵堂里的女人、小孩儿全都撵回家睡觉去了,他准备和那个尼姑好好谈谈。到九点多钟,刘端公就开始准备了起来,他招呼我说:“陈耀,你去把灶里的炉灰弄一畚箕撒地上。”我照办了,之后他又在我家找了两把剪刀,让我和外公别在身上,用来防鬼的,他自己准备了一些红绳子和铜钱,开始等那尼姑到来。大概到了凌晨,屋子里灯泡突然摇晃了起来,本来表现很淡定的那些村民这会儿有些怕了,刘端公说了句:“还没来呢,怕什么,人怕鬼,鬼也怕人,尽管凶一点,你凶她就不敢靠近你了。”村民听了都佯装镇定,我和外公也正襟危坐。可是过了将近十分钟,都没有半点动静。刘端公这会儿有些诧异了,嘀咕了一句:“按道理说应该进来了呀。”我也开始往四处看,问:“是不是从其他地方进来了?”刘端公马上回头问:“你家的猫洞塞好没?”家里养了猫,有时候太晚猫没回来,我们要是睡觉的话,它就进不了屋,所以农村都会在偏屋的墙角开一个洞,让猫出入的,平时到了晚上都会把洞塞住。刘端公这么一问,外公惊了下,慌忙说:“哎呀,我忘记了,我马上去塞。”这话刚说完,屋子里突然啪地一下,刘端公跟中了风似的,倒在地上抽搐不停,而撒端公前面的炉灰,这会儿出现了浅浅的脚印。刘端公都倒下了,村子里的人马上往外婆棺材后面躲,外公也一把把我掀开,对着前面空气说:“姑娘,陈耀是我们从外面捡来的,跟我家没关系,你要是有怨气的话,找我们报仇就好了,放陈耀一条命,我反正也快死了。他还年轻,路还长,你别做造孽的事情。”地上脚印越来越靠近外公,随后外公腰间别着的剪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终于有个女人发出了声音:“我也还年轻,我的路也还长,当初要是你施舍给我一碗稀饭,我可能都不至于饿死在山上,现在让我同情你家的人,想都别想。”说完,外公的脚后跟又开始踮起来了。我虽然害怕,却也不能让我外公就这么被鬼祸害了,弯腰抓起一把炉灰就撒了过去:“去你妈的。”炉灰撒过去,外公脚后跟落下,对面还真的就显现出了一个尼姑的身影,只是因为炉灰很少,那影子看不清楚。尼姑把脸朝向了我:“你也应该死,因为你不孝,你妈才会被人害死,就算我不杀你,也有阴曹地府的人来找你算账的,干脆我送你下去见你妈。”说完就往我这边儿过来了。我自然是斗不过鬼的,正想抽出剪刀,只是在她快要靠近我的时候,外婆棺材突然咚咚咚响了几下,声音有长有短,格外响亮。尼姑听见声音瞬间停住了脚步,脸转向了我外婆的棺材,好一会儿后才说:“明天晚上再找你们算账。”说完就窜出屋子走了。我和外公扭头看向棺材,刚才那声音是从棺材外面被敲响的,我以为是村里的人敲的,但是回头看,村里人虽然在棺材后面,但是根本没有靠近棺材,也就是说,刚才还有一个看不见的鬼,在敲着棺材,把那尼姑吓走了!尼姑虽然走了,但是这屋子里谁也不敢动,因为刚才敲棺材的那个,还在屋子里,能把那个鬼尼姑吓走,屋子里的这个显然更厉害。外公见识广,胆子也大,首先镇定了下来,对躲在棺材后面的人招手,让他们从棺材那边移过来,只是他们还没动,撒在前面的炉灰先有了动静,上面多出一双脚印,朝向门外走了出去。村民们依旧紧绷着一口气,只要没走出去就永远不算安全,在那脚印快要出门的时候,我喊了声:“妈,是你吗?”但是那脚印没有停留,毅然跨出去,之后不久就传来了村子里的狗吠声,证明已经走远。所有人松了口气,外公弯腰去扶刘端公,并对我说:“陈耀,来搭把手。”我和外公一起把刘端公架起来放在了椅子上,他脸色已经开始恢复正常了,看起来并没有大碍,村里人也不敢在这里停留,直言不讳对外公说:“你家太晦气,我们先走了,等陈耀外婆上山的时候,我们再来帮忙抬棺材。”外公忙赔笑:“不好意思,今儿吓到各位了,等陈耀他外婆上了山,我再登门道歉。”村民们全部离开后,外公开始打水给刘端公擦脸。这是农村的习惯,要是远来有客,在客人进屋的第一时间,要给他们打水洗脸,就算东道主不准备,客人也会要求打水洗脸,因为乡村多鬼怪之事,他们担心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跟这一起进屋,用水洗脸的寓意就在于洗掉身上不干净的东西。刘端公暂时还在迷糊,外公转过头对我说:“明天早上你就进城去,好好读书,别在乡里呆着了。”赶我走是不可能的,我直接无视了外公这话,对外公说道:“我觉得刚才敲棺材的是我妈,昨儿是我妈托梦给我,我才梦游的,不然外公您晚上就被那尼姑给害了,今天吓走了那个尼姑,没有在屋子里呆多久,肯定对我们没有恶意。”外公听后闷了好一阵时间,最后叹了口气:“造孽啊。”外公没表达自己的看法,进屋去给刘端公找了床毯子盖在他身上。快到天亮的时候,刘端公才醒了过来,起床惊得猛地弹了一下,站起来四处看了几眼,见外面天都快亮了,这才舒缓了一口气,然后指着外婆的棺材对我们时候:“上山,必须今天就把棺材送山上。我做死人生意做了这么久,多少死人都是感谢我的,我在死人面前的名气比活人还高。那尼姑不给我半点面子,上来就一巴掌把我干翻了,怨气大得不得了,我治不了她,你们另外想办法。”我说:“刘叔您准备丢下我们走吗?这里就您懂这行,那尼姑说了今天晚上还要回来,您要是走了,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刘端公听我这么说,马上伸出手打断了我:“我没本事,今天把你外婆送山上了我就走,你们的钱我也不收了,我给你们指条明路,晚上找个有气势的人来镇场,没准儿还有救,我是镇不住了。”我能理解他,那尼姑一巴掌就把他掀翻了,明显不在乎他端公的身份,毕竟命重要,他肯今天帮忙把外婆的棺材送山上,已经仁至义尽,再呆在这里指不定出什么事儿。趁现在他还在,我赶忙问了几个问题:“什么样的人才算有气势?”刘端公麻利地说了出来:“杀猪超过十年的杀猪匠,身上有煞气;超过十年的木匠,木匠在以前都是被当成神的;当官的,当官的都是上辈子积德,受神仙保佑;最后就是道士,道士是专门抓鬼的,要是能找来道士,这事儿基本就解决了。”我和外公细细听着,外公对这片儿最熟悉,听完后全是愁眉苦脸:“这附近老的杀猪匠和木匠都被后人接到城里去了,剩下的一些都没十年。当官的我们也不认识啊。”刘端公马上接话:“那就去找道士,趁现在时间还早,刘耀你年轻,走得快,你去找个道士来。”我在这乡里呆了快二十年了,根本没听说过这附近哪儿有道士,就说:“哪儿有道士?”他这次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邻乡的金同村,听别人说那里以前有个不错的道士,你去碰碰运气,没准儿他还在农村。”这是最后的希望了,我马上找来了村子里有摩托车的人,让他送我去金同村,外公留在家里准备外婆下葬的事情。在路上走了小半天时间才找到那个金同村,金同村比我们村还要荒凉,村子里就剩下几个老年人了,根本没有年轻人。进村后我随便找了个老人问:“请问你们村子里是不是有个道士?”村民听了嗯嗯点头,但是却告诉我说:“走了,早就不在村子里呆了,去浙江了,你找他有啥事儿?”听到这消息,我顿感无比失望,这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没了。不过我马上又问:“那你们这里有杀猪匠或者木匠吗?”老人听了我这话,皱了下眉头,忙抽出嘴里的烟枪满脸好奇地问我:“你是不是见鬼了?又找道士又是找杀猪匠的。”我惊奇无比,这个其貌不扬的老人竟然能推断出我见鬼了,我都在想他是不是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道士,怕麻烦所以才故意说道士已经去了浙江。见我这么打量他,老人摆手解释说:“我不懂这些,以前那道士还在村子里的时候,他经常跟我们讲这些,你要是真的见鬼了的话,我有他电话,你给他打个电话。”天无绝人之路,不过我家家庭情况不是很好,我读书的钱全是外公他们务农挣的,哪儿有钱买手机,比较尴尬,厚着脸皮找老人借了手机,他给那边儿的道士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那边儿是个年轻人接的电话,先是老人接电话,老人说完之后把电话给我,电话那头问我:“你把你的情况说说。”我把家里的情况说了一遍,对面沉默的几秒钟,然后说:“我跟你说两个方法,不一定管用,你晚上去试试。”我很认真地听,但是听完了他的方法,我却觉得有些扯,感觉他是在玩儿我的,我面的是鬼,他的方法却是哄小孩子的。挂断了电话,我骑上摩托车离开这里。返回自己村子里的时候,外公他们已经把外婆的棺材送上了山,灵堂都已经清理干净了,屋子里就只有外公一个人,他还是坐在屋子里抽闷烟。我进了屋之后跟外公说:“外公,要不我们今儿就走吧,那个道士没在村子里。”外公又叹了口气:“兔儿沿山跑,始终要归窝,跑是跑不了的。”刚好村里村民这会儿上我家来,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几眼,没看见屋子里有其他人,就问道:“陈耀,你去请的道士呢?”我说:“道士去浙江了,不在村里。”这老人是我外公的堂弟,我要称呼他为三外公,平时对我们家庭照顾的,也挺同情我们家的遭遇,听我说没有请到道士,叹了口气,对我们招手:“你们两收拾收拾,今晚上去我屋里睡去,看看能不能躲。”只是话音刚落下,他的脚后跟突然开始缓缓踮了起来,但是他却毫无知觉,见我和外公眼神怪异,又说:“你们愣着干啥,快收拾收拾去我家呀,一会儿那姑子又来了。”我看了外公一眼,当机立断,猛地冲了过去,抓住三外公肩膀把他拉了过来,然后才说:“她已经来了。”外公也猛地站起身来,顺手抄起了旁边的扁担:“陈耀,你快跟你三外公走。”看不见那姑子,地上的炉灰也扫掉了,寻不到她的踪迹,我们三人都不敢动。突然啪地一声,三外公脑袋一偏,脑袋撞在了外公的扁担上,昏死了过去。外公马上挥动扁担扫了过去,却没扫到半点东西。灵堂虽然收拾干净了,但是点香的香炉还在桌子上,我顺手抄起香炉,把里面的香灰全都撒了出去,这次那姑子全部显现了出来,浑身沾满香灰,看不清楚她的面目,但是她是有头发的,就站在我们前面不到一米的地方!我用香灰撒中了她,她震怒不已,转头向我这儿扇了过来:“你是个不孝子,你该死。”这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决定试试那个道士在电话里跟我说的方法,站直身子说:“你知道当时为什么不给你吃的吗?你不感谢我们,竟然还来害我们!”我先前一直以为那道士是糊弄我的,谁能相信还能跟妖魔鬼怪讲道理?不过当我这么说了,那姑子还真的就停下了脚步,似乎在等我的下文。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真的有点儿用。我全部按照道士指示的做,他让我一定要等姑子先开口,所以我保持了沉默。果然,姑子开口冷笑了两声:“呵,你说说,我凭什么要感谢你们?”我松了口气,装作面无表情十分镇定地说道:“问一下,你来我们家讨饭的时候,已经饿了多久了?”尼姑回忆了会儿才说道:“十几天。”“这十几天你没吃半点东西,十几天之前呢?”我继续问,全都被那个道士说中了,姑子会跟我对话。说到这个话题,尼姑语气更冷了,满是恨意地回答说:“将近两个月没吃过一顿好东西,当时全都在打牛鬼蛇神,我们这些和尚尼姑道士成了他们迫害的对象,他们没人待见我们,没打死我们已经很好了,谁愿意给我们东西吃。”看来那个道士声音虽然年轻,年龄应该很大了,他对那段历史很了解,尼姑说的,他都跟我说了,我已经渐渐觉得,这件事儿应该可以解决了,就继续说道:“不是我外公当时不愿意给你吃的,当时你已经饿了那么久,胃萎缩得很严重。要是给了你吃的东西,即便是一个饭团下肚,你都受不了,会死得更痛苦。饿死不算是枉死,有投胎的机会。但是因为吃东西死,就是枉死了,死了是要进枉死城的,枉死城里都是厉鬼,你一个小尼姑进了那里,会比饿肚子还要痛苦一万倍,另外,枉死是不能投胎的。”尼姑沉默了,她愣了将近十秒钟没有说话,应该是在回味我说的话,过了会儿她又说:“即便真的是这样,我就要感谢你们?我生前帮人祈福,到了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没一个人愿意帮助我,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们该死。”说完又要扑上来,我马上又说:“是,我知道当时我外公做的不光彩,但是我外公当时有一家老小要养活,你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你应该知道那个时代的残酷,饿死一个人真的不算什么,我外公一个人挣的工分要供一家人吃,我知道是心性很好,你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我外公把吃的东西给了你,饿死的就是他的家人了,你会怎么选择?再说,我外公他这些年一直觉得愧对你,你死了,他帮你修了坟墓,每年都给你烧香烧纸,这样赎罪还不够吗?”这次尼姑彻底沉默了,久久不语,扭头看向外公,问了句:“你真的在赎罪吗?”外公给她烧纸钱她肯定知道的,我这么说了,她也动摇了要报仇的心。我马上扒拉一下外公,外公会意过来,诚恳地说:“姑娘,我是真的后悔了,当时你才不过二十岁,有大好时光去活,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要是我当时给你吃的了,现在没准儿你还能在我们村子安家,哎,姑娘你要是怨气还不消的话,就拿了我这条命去吧,希望能平息了你的怨气,放了陈耀。”尼姑听了这话,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那我就现在杀了你。”说完朝外公扑了过去,外婆、我母亲的死亡让外公饱经沧桑,他现在一幅安然接受死亡的表情,我见后吼了句:“别,就算你杀了我外公,能改变什么?只会给你增加罪孽而已,都这么久了,你还不肯原谅这个可怜的老人吗?”尼姑在靠近外公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停下,就这么站了将近一分钟才说:“我原本没恨你们家的,但是前几天有人跟我说,当时你们是故意要饿死我,为了不脏外面的地,才帮我找了个坑埋掉了,连棺材都没给我准备,我在那坟墓里憋屈了几十年,所以我才恨你们的。”我听了一愣:“是谁跟你说这些的?我外公的亲爹死了都没棺材,你怎么能听信这种话呢,都是种田的农民,谁又有那样狠的心,要故意害死你!”尼姑这次声音有些颤抖了,连续摇头:“我不认识,以前没见过他,对不起,我不会再来找你们的,谢谢你们这些年给我烧香烧纸。”说完就要转身出门去。我喊停了她,说:“今天那个道士跟我说,你杀了我的外婆,在下面的账上记了一笔,你现在去投胎的话,会被关进地狱的。”尼姑回答说:“这是我应得的,我知道你们以为你外婆和你母亲都是我害死的,我承认害死了你的外婆,但是你母亲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我早就猜到了,我母亲的死跟她是没有关系的,也没多惊奇。道士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我讲了出来:“那个道士跟我说,我和我外公联名写一封原谅你的文书烧在土地庙前,你去投胎的时候,下面的人不会故意为难你。”尼姑这次把她的形状全都显现了出来。看年龄应该只有二十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十分精致。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披散着头发,根本没有半点尼姑的模样,我和外公都有些惊奇。她怔怔看着我:“我杀了你的外婆,你为什么还要帮我?”我说:“你只是受了别人的蛊惑,我外公种下的因,你害死我外婆就是果,现在我帮你,就当是再种下一个因,今后咱们也不会见面了,没必要留下遗憾。”她还是在发愣,恩了声转身走出了屋子。我一直看着大门,确定她走远了之后,我双腿一软,扶着身后的桌子才不至于摔倒,深呼吸了几口,然后把三外公扶到床上歇息了。外公盯着我看了会儿,很欣慰地说:“你胆子变大了。但是你刚才也听她说了,她是被别人蛊惑的,你妈也不是她害的,真正想害我们的人还不知道是谁,你赶快写了你说的那文书,然后就走吧,去城里住你大伯家。”今天这事儿让我确定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鬼怪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他们毕竟是人变的,跟我们之间的差别只是——他们是灵体,我们有躯体,只要是人,孰能无情?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意,只要找到根源,所有问题都能解决。那道士说,文书要午时才能写,现在还不到时间,这些天精神早就要崩溃了,现在终于可以歇息一口气。我表里答应了外公,让他去休息,我也回屋去休息。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大中午,我起床的时候,屋子里已经聚集了很多村民,是外公把昨天事情告诉给了三外公,三外公又把昨天的事情跟村里人讲了,他们都是来听我英勇事迹的。“陈耀能干了,都能跟鬼讲道理了,好好干,以后考个好大学,咱们村里也算出了个能干人。”“读书没意思,这么能干,应该去当个道士,金同村那个道士年纪也不大,现在可有钱,每次回村都给他们村的人称好多钱呢。”他们在屋子里一直讲昨晚上的事情,为了表示礼貌,我也一直听着,时不时发表言论。他们期间讲了一些金同村那个道士的事情,从他们口中得知,那个道士也姓陈,本事不小,名声都传到这边儿来了。他们一言一语热闹非凡,我和外公俩竟然把文书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到了快到傍晚的时候,突然有村民扛着锄头慌慌张张跑到了我家门口:“你们快去看看,那姑子的坟被人抄了,那姑子也被挫骨扬灰了。”我们马上跑到屋子后面,看见那尼姑的坟墓时候,惊呆了。坟墓被人刨开了,她的尸骨被人砸成了粉末,散落得到处都是,只有头骨还完好无损。“完了,完了。”外公面如死灰。我看着坟墓问了句:“你在这里面吗?”没有人回答我的话,但是我们家里却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有人在我家砸东西!文/《白夜行》喜欢这个故事的朋友,微信“黑岩阅读网”有更多后续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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