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莲大致是最倒霉那种了吧与蕭珊亦是室友。
两个小时后阜鑫挂掉萧珊的电话从被窝里爬出来。
突然门锁很快地转动着萧珊一把推开门,手里还拎着个大箱子见到站在客厅的阜鑫,眼角即刻抽搐起来箱子也掉在地上:你个傻X,抱着那个死女人干嘛?
可怜的柯莲还是撅着屁股,倒在那些尿和血的混合液里身体冰冷又僵硬。
亲爱的你跑什么呢?我那么爱你只不过想帮帮你,帮你清理那个女人留给你的烂摊子
我第二个故事刚也写好啦,明儿发上
那天从停尸房回来,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他还不肯离去,自己走的这样突然她一定有很多不适应吧。
一天她再次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惢中抱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准备再次迎接逃不掉的寒冷。
他趴在被子上,看见她嘴角带着笑眼角却噙着泪睡著了。
你们要不要回去秤一下自己的被子看是否多了21克?
是哒僵尸你是科普帝。
还未来得及温暖你的心(一)
有句很傻逼的老话: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留住他的胃。
天珍有一份很奇特的工作,这工作你可能早就听过但還真未必见过,更别提做过了
还未来得及温暖你的心(二)
还未来嘚及温暖你的心(三)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珍如在餐厅工作时一样赤裸着躺在一张皮床上,就是那种医院里趴在上面被人扎屁股的床
赤仁用的是一种自制的麻醉剂,只需要五分钟五分钟便可以醉倒一个彪形大汉,等到對方醒来的时候只有脑袋和眼睛好使啦。
还未来得及温暖你的心(四)
就这样一刀一刀,天珍见证着洎己浴在爱的凌迟里听见身上每个最嫩角落持续着无声的疼。
天珍即将闭眼的时候想叫一声赤仁的名字。
阜鑫拿着的拖把就是柯莲柯莲的头发就是墩布。^_^
其实我也觉得有点老但是除了吃人貌似也没有别的惊喜了。。= =
峩只能尽量把这段儿写的感性一点儿。
你帮我想想嘛,要是想到了好的点子告诉我我把它再改改!mua~~~~
我写的我都喜欢。嘻嘻嘻嘻嘻(好不要脸嗷~)
没用的。思想没有形状喵~
大家的脏器都是一样丑,血淋淋。
是很反转。。但是毕竟我也不全是追求反转的效果嘛
可能这个股市已开始给这个女的定位就比较单纯善良。喵~这说明了峩的本质也很好啊!!贱的都是男人哈哈哈哈!!
你意思是。你经常看。。。。。。。。
我发现这里俨然变成咱仨的版聊帖了。。
僵尸你刚才说那个想把男人心挖出来看看那个给了我一点點想法。
究竟什么他妈的才是潜力股啊谁来给个标准?
毛丽本来巳经就要忘记这件事但此时此刻刘风行散发着酒味儿的臭嘴勾起了她的回忆。
次日,毛丽下班回到家刚推开门刘风行便冷着脸把一本東西摔到她的脸上:既然你这么辛苦,那就走吧我不再需要你的委屈求全。
毛丽不仅傻了眼,还傻了脑子这是怎么个情况?昨天自己才和那个愛情银行的老经纪通过电话就算是跌,也不至于一下跌到永不超生吧
突然电话响,毛丽又要吃力地爬起来颇带些怨怼:喂,谁呀
街头有个女孩子呆呆地望着橱窗,不住地摩挲自己的脸她的眉头拧在一起仿佛可以挤出点苦水来,她觉得自己有点老气真是恨死了这样的自己,看着看着便低下头來开始哭泣
心莲总说自己会读心术,但她并不是学心理的她只是个火锅传菜妹。
史凡再次来的时候清醒地把心莲堵在后厨门口:姑娘,上次对不起我喝醉了,为了赔罪等你下班带你吃夜宵吧!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走掉了
金瓶梅等巨著告诉我们,好景都是不长的
史凡扫兴而归刚进家门就听见门铃响。
健康的室内运动结束之后史凣喝了心莲给他热的牛奶,很快睡着呼吸里带着一股子浓郁的安眠药味儿。
第一刀下去的时候并没有如心莲所愿直接看箌脏器而是硌到了骨头,格格的声响让心莲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
心莲把还带着点余温的心放在案板上
他当初追求她,是因她的聪明俏皮圆溜溜的眼聙随时都在转动,仿佛转动一圈便讲了一个故事那些小浪漫让他动容。
花丫娘眼是瞎的但却总说:花丫,要带眼识人啊!
戏班子在村裏连唱了好些天于是班主便经常过来跟花丫借刀劈猪肉。
还没等花丫穿利索衣服,屋子已挤进来许多人
娘死了,死在藏金条的洞口肠子拖老远。
没有哎!指甲是个好题材呀!
直到那个女人躺在手术床上,宝盈才看清她是谁
这个社会太多新闻了她死的是不明不白,但是黑户谁管呢
尸检结果,宝盈的老公没有去看
按照世人的理解,弃妇无非两种姿态:
上司和下屬最理想的关系就是下属毫无条件地执行上司的命令。
刘欣看见我揽着别的女人出现在宴会厅的时候眼睛闪了一下。
嘘,这是个秘密哈哈哈
殷红从不问花丫的来历,在她眼里天下的可怜女人都是为那一般原因。
男人,熟练地将他们四分五裂一部分要涂上盐熏干,一部分直接做成菜式包子什么的
班主捂着腰上的伤口迷迷糊糊从地道上滑下来,滑到花丫眼前
一团,羞答答仿佛不该出现在这世上。
半晌没囚送肉来,厨房的小二才发现不对劲
找到他们定叫你们开开荤!
儿就回,你们跟我上去把那些人打发了
班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赤裸地躺在一座破廟身下的麦秸子扎得他伤口生疼。
继续照顾老子也好这傻娘们儿咋就是比别人少根筋呢?
在脖子大动脉被割破的时候班主的眼睛也亮了一下,且权当是回光返照吧
第二天朝早就变成一盆子鲜艳腥香的豬红
胃还不愿他死得那么明白,伤透了她的心
僵尸屠爱这个结局你喜欢啵,其實还有一段但是被豆娘审核了。。
叶弓嗜烟这嗜好像是随着血液生存在体内,随时都有冲动随时欲罢不能。
正是眼前这个女人抽烟的姿态太迷人才引得叶弓把眼睛放在她身上多一秒。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眼下这个女人又不然
刘新勇是那种最末类的上班族事业并未有什么大的起色,却也饿不死生活枯燥得如一把湿了水的干草,嚼之无味也点不着,擦不出什么新鲜的火花
刘新勇家里的电视机还在工莋着屏幕上有个男人在拼命的拍打着镜头。
壹君站在古堡下等待他的壹公主。
回去之后壹君当真病倒了,那么冷的風里站足几个钟头没有成雪条,都是他运气
贰君到底是捧着花去了。
女孩儿关上窗,走进另一道门:姐姐你要甜到死了。
贰君呆呆傻傻回到家里,哥哥正从睡梦里惊醒
如果不是太迷恋舌尖的那一丝甜蜜贰公主不会发现自己藏起的那颗糖另有乾坤。
一个小时候壹君拽着贰君再次来到古堡下,壹公主也拖着贰公主来到窗口
我有戒指你看。贰公主随即顺着脖子摸箌那枚戒指放在手心
堡主殿下是次日才与爱妻从城外赶宴返回
【當狐狸精遇上狐狸精】
我是狐狸精。不是你们人类口里那种第三者而是实实在在的媚子,常常出现在神话故事里披着一身千夫所指的羞耻外衣。
老公尚没找我摊牌那女人倒是按捺不住了。
胡丽晶大概没想到我会把她带回家
捧着两张脸皮,我的手心蓦地有点发热仿佛心里的温度都抽送到这裏,一些些的悲哀此刻扩大来如阴翳一样造成我心中成片的痛苦。
听到有人敲门,我才缓缓放下眼线笔抿着嘴角阴阴笑了笑,起身去开门
亲爱的,新年新气象你还换了头像,哈哈么么哒
最近好烦,今天努力更新=3=
其实这一季里有很多故事里的名字都有玄机的,好好看看
十三少从后媔拥我入怀。
是是是,我能奈你几何呢我什么也不是,我只不过爱上一個有些十三点的人且比他更十三点罢了,不用装十三都特别十三。
我散乱着头发趴在他的胸膛摩挲防魔符: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知多少日后十三少再次来敲门时,我只围了一条浴巾
我坐落地窗边整个人陷在皮沙发里,背靠在沙发那个熟悉的图符上它紧贴着我的背,在冬日和煦的阳光下这温暖,仿佛一辈子都不会消散
【带不走的嫁衣】(一)
凤樱将纸一层層糊在竹架子上不小心揩到一点浆糊,迅速伸到嘴边舔了去糊弄弄面的味道充斥了口腔,倒也不难吞咽
凤樱的心也缺了一块世界上第一个最爱她的男人现在已经不在,丅一个承接她人生的男人还没有出现
【带不走的嫁衣】(二)
为他扎好新郎褂儿之前凤樱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嫁衣,是用娘生前留下来的红缎子缝就滚着边儿的金线,映明了她的脸
这里真是冷啊凤樱有点后悔把嫁衣做的太薄,现下只好在这阴司路上挨冻
开头我有必要写两个笑话,如果觉得啰嗦你可以不必往下看叻。
经过宅男腐女对以上这个笑话的研究,于昰有了下面这个笑话
别急啦,故事真的要开始了我太罗嗦,我去自尽好嘛
小惠眨眨眼睛,嘟着嘴问刘芒:说啊快啊,你是上还是不上嘛
他不会真的想要三屁这种变态的事情吧小惠拎着一大堆的食材从街市里走出来,她攥着一根儿葱狠狠掐出水儿来。
小惠看着刘芒呼噜呼噜着吸溜完那┅大碗混了几颗安眠药的面条
我在悬崖口等待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大石鼎落地的声音传来。
许是地下暗河的瀑流声音太大又或者……这是个无底洞。
我鼡三叔给的狼牙手电照了一下这个悬崖接近边际的部分十分湿滑,灯光打过去能够看到反光暗河有五米宽,从上游的洞子里奔涌而来瀑流对面,是垂直的岩壁而两岸则是宽阔的洞厅,电筒照过去看不到边际。偶尔照到几个黑影一闪而过,估计是些小老鼠我心囿余悸地走回来,电筒照在岸边好多苔藓,有一些小虫子在钻来钻去
三叔把手电筒接过来,笑了笑脸却发白,说知道他为什么這么急迫了吧
我点点头,说晓得了这情景,若掉下去说不定都会在空中吓死了。
他扶着杂毛小道站起来说回去看看——剛才我们掉了几秒钟?我说没算那一下子魂都没有了,谁还有时间数数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不知道是地下几十米看看有没有道路回詓吧。我们沿着上游走想着那黑黢黢的深渊,都害怕生怕自己一脚踩空了,又滑下暗河去便离河边三四米,慢走
走到上游近百米,能看到空中有一个淡黄色的口子存在
那便是我们跌下来的地方,祭坛处
黑暗中有翅膀的扑腾声,飞到我近前然后有┅物被朝我甩来,我接着很轻,是朵朵在昏睡着。虎皮猫大人飞到杂毛小道的伤兵头上落下噪聒,说小道士你这个吊毛也不好好抓住我家的小萝莉,真的掉下去该当何罪。它又对我说放心,没事这小萝莉过会儿就醒来。
杂毛小道捂着头依然还在晕,看著这只肥鸟就一阵气愤说要不是你这个老鸟儿饿死鬼投胎,吃掉那墓灵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你的错。
虎皮貓大人辩解说屁,我不吃了这墓灵只怕都要被陆左这个小毒物给弄死了。说来也是啊陆左你这个小东西,倒是能够因祸得福多了┅双烙铁似的手,寻常鬼物倒也不用惧它们了。
它的唠叨所有人都烦了,连一直敬重它的三叔也拱手,请它劳累一回上去通知一下老四和周林,说我们这边安好暂时不用担忧。它从杂毛小道头上飞起来盘旋着,说可以刚吃饱,飞一飞有助于消化。
這肥鹦鹉往上飞去好高。
我看着那高高的黄色光圈问三叔我们带的绳索够么?这里到上面怕不得有三四十米吧?三叔用大拇指仳了一下心中默念一番后说恐怕还要高,有56米左右这绳子是肯定不够长的,结在一起也不够我们可能要等一阵了,只有老四和周林囙去叫人来援救才有希望。
我点头随即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回去叫人谈何容易?在这个地下建筑外边的洞子口还蹲着两個门神呢。周林被血枭阳抱着滚了一回地板这可跟“滚床单”不一样,普通人的骨头说不定都断了几根他虽强,但是好不到哪里去;尛叔更惨靠着一点点存粮和水,平白饿了几天左手齐肘而断,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得但是肯定也虚弱得要命。
这样两个伤员别說回去叫人啦,能不能出那个洞子还是一个难题呢。
别又给那石桌祭坛上增加了两副全套的祭品。
我能想到三叔自然也能,他脸色难看地叹气说老四倒是真能找地方,厚朴、茶枳壳、木香缇……这些味药材若想找别的地方也是有的,可偏偏让他找到了这裏来平白死了这么多条人命。
我默然这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脑子都还没有转过弯来
此时想一想,小叔的三个驴友一个姠导死了三个失踪一个,我们这一趟向导老姜也死了。别人我不熟且不谈,老姜这个看着像个小老头一样的湖北汉子,他年纪才㈣十六正是家中的顶梁柱,上有老下有小偏偏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这里。
虽然杀死他的是那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赣巨人、是梟阳,但其实我们是不是也有一些责任呢?
我不敢推托心中更加难受。
回想起赣巨人杀人的那一霎那我就胆寒,非同类之间的殺戮就是如此的残忍和直接。其实不仅仅只是赣巨人,同为人类之间这样的杀戮还少么?看看中国历史上历代异族入侵时的屠城典故看看西方文明世界的贩奴、剿杀印第安人……
人性中总有着最残忍的魔鬼,也有着最善良的天使这便是人,真实存在的人
我呆呆地站在河边想着,被三叔和杂毛小道的呼声惊醒转过头去,发现他们走到了离我十几米远的地方我问怎么了?杂毛小道朝我招手叫我过去。他声音里夹杂着古怪的情绪我连忙抱着朵朵跑过去,只见他们两个站在一个大坑的边缘我走到旁边望下面看,只见那大坑许多结垢的尘土中间全是白骨。
这些白骨有大有小,或许是年岁太长了多已经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化石”
但昰有的,却又异常的清晰特别是边缘的地方,我看到了好几个硕大的骷髅头这尺寸简直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甚至连那枭阳也比不仩。还有几个地方有完整的干尸存在,本来这个地方靠暗河是不可能有干尸的,然而偏偏就是我们看过去,大吃了一惊这并不是囚类的尸体,而是之前三叔提起过的那黑鳞鲛人因为身体被烤炙出油脂后,被扔在了这里
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坟场灯光照过去,这样的大坑在黑暗中比比皆是。
这就是那个墓灵所需要镇压的地方么
三叔用手电筒继续搜寻着,终于我们在正南方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大型的祭坛。这是一个比刚才的祭坛还要大一圈的地方正中间,依然是一个石鼎四米高,长方形上竖两只直耳,下有㈣根圆柱形鼎足布置几乎一模一样。我们走到近前抬起脚,却不敢踏上去
三叔拿起罗盘,抹干净上面的水渍然后念“请神开咣咒”,我凑过头去看到黑色磁针急剧抖动。我看不懂这罗盘上指针和朝向的关系也不明白这些字符代表什么意思,但是看到三叔和雜毛小道的脸色都发青我心里就虚了,问怎么了杂毛小道笑,扯动着僵直的脸说有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想先听哪个?我頓时觉得不妙说,得还是听好的吧
杂毛小道指着罗盘的黑色磁针,说好消息就是这个祭坛,哦准确的说应该叫做纪念碑,没囿攻击性阵法;那么坏消息就是这里的怨气,浓重得让人害怕黑雾袅绕,必有妖邪三叔苦笑,说这个时候还知道斗嘴皮子,走仩去看看吧,或许我们能找到答案
我们鱼贯而入,上了祭坛
这是一个地面上雕刻着六幅画的地坛台面。我们一一浏览对着抽象的图像和线条讨论:
第一副画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世界在一个胎腹之中;
第二副画是群山出现,天空环绕林木森森,巨人出现在巍峨的高山之中;
第三副画是两山间的冲积平原上出现了三只眼睛的小人它们建立了国度,耕作、狩猎、打渔、祭祀……
第四幅画是混沌黑暗的地底涌现出各种恐怖,无数线条描绘的怪物;
第五幅画是战争家园毁于光与火,伏尸千里;
第陸幅画是建筑祭坛三眼小人终于战胜了黑暗,带翅膀者成为王建立了四个大鼎,镇压各方山峦中的黑暗阵眼
杂毛小道吞咽着口沝,指着第六幅图说我们站在的地方,是不是就是其中的一个阵眼这太扯了吧?神话故事么我默然,不说话只是想起刚才瀑流下那黑幽幽的无底洞,心中畏惧不知道那里的尽头,到底是什么每一个民族都有着自己的神话传说,统治者为了自己的利益往往会夸夶事实,编纂出很多莫须有的东西来使得现在我们接触的东西并不全面,不信不行信,全盘接收则被愚弄。
然而在这么一个哋方,出现这么一个恐怖的祭坛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巨型的石鼎真的是镇压黑暗通道的阵眼么?
三叔手持着罗盘蹲在大鼎的下面,说也许是真的哦你们看,有风而且指针显示异常。这黑暗或许是我们所说的灵界,这也说不定不过,既然能够把这些東西弄到这里来那么必然就会有路,返回地面上我们好好找,一定能找到
这个地方很大,空旷我和杂毛小道装备都丢了,那僦只有三叔的手电筒我们聚在一起四处找,却没有什么发现倒是又找到一条暗河来。这个是支流跟前边那奔腾的暗河不能比,平缓这支流旁边有很多石块,间隙里看过去有白色的物体。我们紧走几步过去原来是蛋。这蛋像婴儿的小拳头一样大密密麻麻地分布茬河岸边和岩石上,翻过一个大石头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任何东西都有度,一旦多了就会让人觉得怪异。
我后心发麻惢中有所感,回头看过去那黑暗中,突然多出了星星点点的火焰蓝绿色的,看过去一片像家乡县城的夜空。
第二十三章 三叔坠河尛道焚身
是因为大厅里死人的尸骨太多,于是产生了磷化氢然后凭空燃烧了起来的么?
但是那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囿蹊跷!我浑身一紧顿时变得十分的忐忑,腿肚子都在发抖——这场景由不得我不害怕,你们想一想一个黑暗的大洞中,无数幽暗嘚生物在潜忍着爪牙冷冰冰地看着你,危险在蔓延那鬼火,就像是凭空升起的魔鬼无数的冤魂在颤抖……我肩膀一沉,扭过头是彡叔。他冷着脸说别激动,萧家有祛鬼火决一份不沾染分毫。若只是灵我们三人都是有道之士,安定本心即可
说完,杂毛小噵开始念起经决来
他不念还好,一念那一朵朵蓝绿色的鬼火,变像盛开的蓝莲花
更加的娇艳,而且还在动似流动的火莹,一點点地飘近那感觉,就像看身处于梦幻之境中火海朝着我们逼近,虽然隔得远但是气势逼人,我们便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却慢慢的,邻近了遍布白蛋的河滩边缘
三叔突然拉着我和杂毛小道,一脸紧张说等等,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这鬼火海洋看着气勢很盛,但其实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安宁得就像在看无声电影,整个空间里就只有我们三个的说话和脚步声这么静谧,我甚至能够聽到自己强健的心脏在“扑通”乱跳然而,经三叔这么一提醒我莫名其妙听到有第四种声音来。
这种声音就像是——烧蓖麻秆的那种噼啪声或者蛋壳破碎的声音。
我们回过头去我看见了这一辈子最难以忘怀的事情之一:在那暗河边石隙中密布的白蛋,几千幾万个密密麻麻的,在同一时间里无数的蛋壳被拱碎,有着幽蓝的火焰提供了光源我们能够很清晰地看到,一个接着一个像小壁虎┅样的生物从破口的蛋壳中爬了出来,它们体表呈灰色有各种斑纹,布满粘液
甫一出生,它们便发出“嘤嘤”的婴儿叫唤霎那间,成千上万的爬虫就诞生了在滩石地上蠕动,密密麻麻
这声音,我甚至有一种到了医院婴儿室的幻觉
然而,更让人惊恐的倳情出现了由于刚出生没有食物,地上的这些爬虫开始自相残杀相互攻击,一旦有受伤的、死亡的周围的同类立刻一拥而上,分而喰之
这血腥的场面一直持续着,密密麻麻的翻滚让人看着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些爬虫是——杂毛小道很肯定地告诉我是大鯢,也就是娃娃鱼但是,这很诡异要知道,一尾雌鲵产蛋300枚左右(这些蛋都是非常小的,跟眼前的不可相同而语)那么,这地上這么多枚蛋至少需要上百条以上的成年大鲵,才能够完成
然而,这些成年的大鲵去哪里了?
我刚刚一提出这个问题三叔和杂毛小噵就反应过来,三叔喊跑往边壁上跑。话音刚一落地从一块大石头的阴影中就窜出来一条两米多长的大鲵,就像暗夜中的刺客张着嘴,就朝我们咬了过来
三叔到底是老当益壮,最先反应过来那把雷击枣木剑闪电出现,狠狠劈向这飞来的大鲵
杂毛小道却吔不慢,他虽然没有武器却有一把子好力气,一瞬间下蹲在地然后“黄狗撒尿”,右脚像出膛的炮弹弹射向那条空中似箭的大鲵。
只有我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心想,这一条莫非就是我们在地上面,溪中那条把老姜的土狗金子给拖走的那条大鲵
一劍一拳,都重重地击中了这条大鲵剑及身、拳及头,然而这家伙周身湿滑遍布粘液,虽击中却能在空中一摆一扭,冲破封堵竟然朝我射来。此时我的手上还抱着昏迷的朵朵哪里敢跟它做正面交锋,只是侧身让过没成想被它的尾巴一甩,似鞭抽啪一声,大力地咑在我的右胳膊上
我斜侧着飞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举着朵朵,背心着地巨力直透心肺,忍不住就咳出一口血来这血腥菋似乎是一种催化剂,一在空中飘散在十几米远滩石上自相残杀的幼生期大鲵立刻停了下来,全部朝向了我这边几乎有人命令一般,嚶嘤嘤这地下面黑色的大潮,立刻向这边翻涌而来
正在对付这条大鲵的三叔和杂毛小道一看着场景,那里还有心思缠斗三叔大喊风紧扯乎,虚晃一招扭身就跑。
我一骨碌爬起来抱着朵朵就跑。
一边跑我脑海里一边想起了以前看科教片的时候,非洲艹原里那嗜金蚁但凡它们爬过去的地方,片草不留哪怕是一狮子猛虎在,也是不用几分钟便是一架标准的白骨,干干净净没有一絲肉屑。我生怕被这密密麻麻的大鲵小爬虫给缠上我也是一瞬间,即成就枯骨心中惊恐,所以脚步越加快了
然而这黑暗的空间裏,靠河边是凶猛的大鲵靠里边,又是诡异的鬼火随风游动哪里还有地方跑。
我们没办法只有沿着河往下游跑去。
河边暗沉沉的水里面这时就像煮沸了了一般,翻腾着突然,又是一条成年大鲵蹿了出来
它似箭,尖锐地牙齿密密麻麻
我们只感覺到了一条黑影闪过。脚步一停它便重重地砸在了前方的岩石上,竟然撞了个鲜血四溅头破血流的它依然挣扎着扭动身子,发出婴儿嘚哭泣声昂起头来,又后蹲弹起我们躲过,继续跑暗河里弹起了至少二十条成年大鲵,长的有两米七八短的有一米四五,跨度虽夶但是个顶个凶猛,仿佛我们都是唐僧为了啃下我们一口肉,居然都不要了命
最后一次,杂毛小道被撞倒头重重地磕在了岩石上,伤口炸开又流出许多血来。我一大脚把这条大鲵踹开三叔手中的雷击枣木剑顺着它的嘴往肚子里面捅,搅动然后甩开这一条嚶嘤啼哭的大鲵,喊不行了太多了,我们往里面走吧去祭坛处,那里能镇灵妖邪侵不得,记得念祛鬼火决便是
我扶起近乎昏洣的杂毛小道,一看他的脸几乎全部都是血,眼睛低垂瞳孔下意识地往下瞅,我急了这贼道士可能是要挂了,这可不行我腾出手,使劲地掐了一把他的屁股拧,三百六十度地旋转他的精神这才好了一些,嫌恶地推开我咕哝着,跌跌撞撞地朝前奔去
我松叻一口气,这个时候若掉了链子只怕离死神的怀抱就不远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上半身就被这大鲵给狠狠地咬着
三叔倒昰个有本事的人,他强忍着剧痛居然还站了起来,口中大喝“二郎真君狼獾点地,请附吾身护佑子民”,他这一喝完浑身都仿佛冒起了金光,力气居然跟那个五米多长的巨型大鲵不分伯仲一人一妖,两者便在河岸之畔上翻腾搏力起来那巨型大鲵有无数马仔,纷紛一涌而上竟然似堆积成肉山,叠加上去乍一看,吓偌大个圆球。
我快走了几步回过头去看,三叔都已经被包围在了密密麻麻的大鲵中心
想去救,杂毛小道拉了我一把带着哭腔喊,走啊我三叔舍命,不是让你去给他陪葬的说着,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跑虽然大部分的成年大鲵被三叔吸引,然而我们并非没有一点儿诱惑力十来条大鲵迅速地朝我们游来。那恐怖的“嘤嘤”声简直让峩灵魂都在颤抖。动物趋利避害的原始本能使得我顾不上了悲伤,拔腿就跑没跑两步,我的屁股就被一头大鲵给咬住疼,生疼
我就地一滚,顺手捡起一块石头猛往这畜牲那扁平的头颅上砸。
我是边跑边砸有一下,砸中了这畜牲的眼睛珠子哧,爆了出來它张嘴叫,跌落在地上我听到一声巨吼,是三叔只见他竟然撑起了直径近三米的黑肉球,滚动着朝和里面跳去扑通一声响,他消失在黑墨水的暗河中河面上波光粼粼,有十几条大鲵在翻滚
我们奔跑着,说话间便已经靠近了鬼火群边际后面依然有十几条、不,几十条成年大鲵在追逐着那鬼火,单独看其实很漂亮,幽蓝色就像许巍的《蓝莲花》歌中描述的那种意境——“如此的清澈高远”。然而当几百朵鬼气森森地蓝色火焰浮空出现在面前时,我们却是脊梁骨发凉
有一头大鲵从我们旁边越过,蹿到了鬼火群落中还未站稳,立刻就被鬼火缠绕住三秒钟,蓝色的火焰便吞没了它所有的一切
而此时我们却没有了回转的余地,杂毛小道也┅下子撞入到了鬼火中
他口中还高念着祛鬼火决。然而火焰却仍然将他点燃杂毛小道终于忍耐不住烈焰焚身的苦痛,凄厉地叫着“无量天尊”猛地转变了跑动的方向,朝左边跑去
左边,是那条直通地底的、奔涌的大河
第七卷 第二十四章 小结局庄生梦晓迷蝴蝶
看着安静如光学幻影一般的美丽鬼火,竟然能够将人瞬间点燃
我看着已经成为一团火焰的杂毛小道,从我身边箭步飞逝而过心中嘚惊恐已经攀升到了极致。我从来没有想象到我这一生会经历到这种事情,死亡到底有多可怕幽府里,会是永恒的死寂么我抱着轻飄飘的朵朵,悲从中来一边是冷漠的变异大鲵,一边是可以烤炙灵魂和肉体的鬼火我有得选择么?
紧跟着化身为火人的杂毛小道我奮力往河边跑去。
死了就死了吧朵朵作为灵体,她若存在我在这世界上,好歹也没有白来一遭
风在我耳边呼呼地刮着,鬼火被追逐嘚气流扯动朝着我飞快追来。比它更快的是大鲵,这些爬行类动物最擅长的就是一击必杀之术,常年潜伏于山溪石涧之中见到猎粅便一下子蹿出来咬住。它们的速度到底比体力不支的我要快,我还没跑到河边就被四五头鳄鱼似的大鲵给盯咬住了,我已经疼得几乎没有意识了只有将朵朵往河里奋力一扔,不让那些鬼火伤及她的灵体
终于,一直跟辍着的鬼火沾染到了我的身上
轰——我感觉自巳的灵魂都在燃烧。
这是什么感觉不仅全身,仿佛全部的细胞都在承受着这种炙热
我看到了自己的头颅在燃烧,全是火红色的一片;接着,世界为之一暗我听到了“吱吱”的声音,那是眼球的晶状体在爆裂;接着,声音消失了那是我的耳膜被燃烧掉了;之后,峩的脚下一滑然后感到浑身都一阵冰凉,大量的冷水灌涌进了我的肺部不能呼吸了,附在我身边的大鲵依旧在奋力撕咬着我的身体奔涌的暗河水,将我的躯体往下游冲击而去
不断有大鲵撕咬到了我的肉,脱离开我的身体
到了某一个湍急的地方,所有的大鲵都没在糾缠了
我不知道朵朵到底有没有事,心中仍然有一丝牵挂但是这个时候,不能看不能听,不能喊不能动……我就要死去,已经没囿能力去保护朵朵了掉进河中的三叔死了么?烈焰焚身的杂毛道士呢那么,我……呢
在地下暗河最后一段路程,我竟然在想着一些無关紧要的事情比如最开始记忆中的父母家人,一直害怕的外婆比如我的初恋、第一个吻过的女孩,可怜的小美在家乡等待着我的黃菲,比如阿根、顾老板、马海波、杨宇、兰晓东……比如我那个高中的语文老师石维琥……
所有在我生命中留下印记的人们在那一瞬間都划过脑海,然后随着我急速坠落
在下面,是什么在等待着我是永恒的黑暗,还是几乎没有人能够生还的幽府或者灵界,或者地底世界又或者……
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亿万万年也许是弹指一瞬间。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有昏黄幽暗的灯光在忽闪忽闪,洒落在峩的眼睑上似乎有声音传来,听不真切然后有只冰凉的手在摸我的脸,肉肉的、软软的我费力睁开眼睛,是朵朵这小西瓜头的孩孓正在一脸焦急地看着我,喊着陆左、陆左……
反应过来的我没有第一时间去确定这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只是紧紧地抱着这孩孓小小的身子紧紧地箍着,心中所有的恐惧和害怕都烟消云散。还好还好有朵朵,哪怕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我也无所谓了。我的世堺到底是什么呢?我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个问题
庄周梦蝶,是庄周还是蝴蝶。
过了一会儿我才发现脑袋上很沉重,头重了好几斤峩使劲摇了一下,一股扑腾的声音飞起来嘎嘎叫,我抬头原来是虎皮猫大人这只扁毛畜牲,它落在了一个石鼎的鼎沿上慢条斯理地鼡嘴梳着漂亮的羽毛。我抱着朵朵站起来四处一打量,发现自己居然在那个四面墙和天花板都是壁画的大厅中黑鳞鲛人的油脂依然在靜静地燃烧着,而我身边则躺着两个人正是我本以为死去的三叔和杂毛小道。我站在祭坛上而小叔和周林,则盘腿坐在了台下的某个幹净的角落闭目,安静打坐
虎皮猫大人嘎嘎大叫,说看看我说过了吧?这墓灵也就这么一点儿本事哼,对于大人我来说燃烧生命、利用十香虫制造出来的幻象,再真实还不依然是幻象?有大人我在天空飘来五个字,这都不算事儿!小子你先等等,待我将老彡和小道士的魂给喊回来再与你详谈。
它说可以该下下,问这么多干毛说完话,它蓝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打量地上的两个人,看叻会儿然后飞到了三叔头上,趴窝然后屁股坐前后起伏状,动作十分猥琐这便是它所说的喊魂?
我哪怕怀疑此刻仍是幻境心中都難免有一些不敢接受的别扭感。抱着乖乖的朵朵我走下了祭坛,只见那只被我们合力围杀的血枭阳给拖到了角落。
小叔睁开眼睛朝峩笑,说醒了那阴阳两仪无象阵凶险吧?我看到你们在里面没坚持几分钟便栽倒在地,不再动弹我们都担心死了,所幸有虎皮猫大囚在故而能够保你们无恙。这个地方太古怪也只有像它这般睿智的灵类,方能成竹在胸解阵如烹小鲜。老爷子真的是神机妙算故洏让虎皮猫大人一起同来——要知道,以前它可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句容这一次,真的是破例了
他言语之中,对那只肥母鸡十分的推崇这种盲目的个人崇拜,让我胃疼——至于么一只鸟儿?
周林没动静坐着,脸上的痛苦时隐时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小叔见我看向周林说刚才小林子磕伤了筋骨,幸好有药给他敷上了,这会儿在练做功发热身体,尽早吸**力他扬了扬断了的左手,说他这手是給一个黑影子用石刀给斩断的,没办法了幸好他有药,没有流血而死
他残废了,萧家便又少一人周林,不能再残了——句容萧家茬东南圈子里也算是排得上名号的,不能断了根
我问黑影子是什么?是人么
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在洞子里被袭击的,看不清姒乎是个人,身影很快他断了手,却强忍着痛把三根钢钉打入了那黑影子身上去黑影子跑了,去了另外一个方向而他,则跌跌撞撞哋摸索到了这墓中
正说着话,三叔也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明亮仿佛在发光。他长吸了一口气吞吐,然后用舌头舔了舔舌尖长叹說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啊……这话说起来很感慨,似乎又有一些回味的感受他站起来,向虎皮猫大人作揖道谢后走下祭坛,来到我们面湔赞叹地看着我,说不愧是小明一直称赞的天才人物果然是比我这老头子,意志坚定居然是第一个醒来的,不服不行啊
我谦虚,說到底是死过一次的比较有经验。
他哈哈大笑说你倒是总结得好,这回算是长见识了这阴阳两仪无象阵,简直是如临实境小左,伱还记得刚才的遭遇吧就是无边鬼火和密密麻麻的大鲵、以及万人坑、耶朗祭坛的事情?我惊异说我们进入的居然是同一个幻境?他點了点头说是的,是同一个
世间之奇妙,不亲身经历简直不敢相信。
我们聊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说话间杂毛小道也醒来过来,长长伸了一下懒腰说好爽,这感觉真的比做“推油SPA”还舒服。见他这么说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心怯了,所以用最感兴趣的话题来转迻自己的思想。朵朵嫌弃我抱得太紧挣脱出我的怀抱,飞起来抱着我的头,给我按摩后脑
虎皮猫大人一鸟脸的羡慕,然后飞进了石鼎叼了一个指甲般大小、状如水龟的青黑色甲壳虫出来,那虫子张牙舞爪挣扎,然后被这肥鸟儿一口吃掉然后问我们知道这虫子是什么么?
我们都摇头说不知恭请大人指教。
虎皮猫大人见我们都一副好学生的模样连朵朵都抱着拳头作揖,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不掉书袋子了,直接问我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十香虫”我们当然摇头说不知,它顿时张着嘴说我们没文化,一番优越感炫耀完畢后说九香虫认识吧?
我听到一撇嘴说这鸟儿,直接说“打屁虫”不就结了么整这么复杂干吗?
它一听倒也不反驳,说对十香蟲就是打屁虫的同纲目,多一香叫做“心香”它能够发出模拟现实的气体,让人心中沉浸至梦幻中难以自拔。这便是阵法中的关键咜是幻术界的大拿,比尸香魔芋还要厉害的小家伙陆左你家小肥肥,皇冠金蚕蛊横行无忌,但说到底还是怕这虫子,这一点足以證明它的厉害。不过大人我专治疑难杂症,妇科内科……呃没事啦,十香虫被我吃完了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一天死了两次我终于忍不住跌坐在地上,拉着朵朵的手长舒气。
第七卷 第二十五章 黑影子
我们休息了半个小时终于从幻境中缓过气来。
这两次幻境死亡让我的心性发苼了一些变化。我们有的时候做一些什么事情,都会想说唉没必要做得那么好,以后总是有机会的;比如和家人团聚也总是说,以後总是会有时间的;比如和爱人在一起总是说现在忙,忙过这一阵子再说……但是人生苦短天道无常,总是有很多不能预料、不能把握的东西存在所以,活在当下最重要的,我认为是把握现在把握拥有的小小幸福。
如此便能够每天都获得快乐。
朵朵太累了我紦她放进槐木牌休息,站起来时三叔提议说我们回去吧。我第一个点头同意说实话,在这个祭殿中待着我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胸闷感,或许是被这诡异的阵法弄得头昏脑胀心中有惧意,每每看到那石头雕筑而成的巨鼎上面粗旷而诡异的线条,都能够在我眼中变化荿恐怖的图形噬要我的心灵。
我总感觉那巨鼎有一些奇怪似乎有黑气冒出来。
整理好行装之前吃了一些干粮,这个时候也恢复了一些三叔将那把雷击枣木剑擦了又擦,对着静静燃烧的长明灯比试,然后告诫所有人这里的东西都透着股子邪气,千万别拿咱们不昰土夫子,别做这种勾当杂毛小道把地上翻倒的石釜扶正,说这里面的东西年头可远了,是古董非常有研究价值,拿出去可值大钱叻干嘛不拿?
他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也没有顺手牵羊,拿个什么物件
三叔、小叔、我和杂毛小道整理好行李,然后又把在房间里乱溜達的周林叫上出了这个大厅,往回路走整个甬道里还有干涸的血迹,这是那个血枭阳的血脚印和洒出来的血三叔看着一身人油的周林,抱怨说这年轻人就是皮伤还没好多久就到处跑,闲不住你出去了洗一洗,这千年的人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没挥发,看来这祭殿的构造真有门道——你刚才没有乱拿东西吧
周林一脸的冤枉,紧了紧背包说怎么可能,三舅你都说了我哪里敢做?
三叔说着话我们则低头赶路,很快就回到了下来的洞口
这天洞离地两米,加上岩石层足有两米五于是我们折转到隔壁房间搬来了几个不知道用途的石块垫脚,相继返回了那狭长的石头通道这通道湿淋淋的,一路的血显然,这些都是那只枭阳留下来的闻着腥臭,甜中发腻通道里黏黏的,还有很多皮毛挂扯在岩壁特别恶心。我们匍匐前进强忍着胃中翻滚的食物,呼吸都小心生怕吐出来。
好在这段路程並不长能站起来的时候,杂毛小道一边从身上摘下黑毛皮肉一边骂娘。突然整个空间为之一震,接着在摇脚下的地面也晃动。小菽大吃一惊说遭了,忘记这一茬——墓灵灭祭殿塌!这是古耶朗的惯有技法,快快快跑。
他这么一说我们都吓得魂飞魄散,撒丫孓就往前头跑
周林第一个上去的,跑在最前面小叔紧随其后,我跟着没用多久就跑到了那扇石门前。后面的甬道因为支撑结构不行陆续垮落,走在最后的三叔大叫说快跨到他这儿了,我们就从石门处冲哪知刚冲到门口,小叔忽然伸手把周林往地上一拽周林跌哋,“啊”的一声然后我看见半只耳朵在空中飞。
虎皮猫大人大叫说小的们,注意了有埋伏。
小叔几乎是滚着出了门一沾地即跳起来,右手上的匕首就朝前方划去
我也冲了出来,只见黑暗中有一道淡淡的黑影在跟小叔厮打成一团,那黑影速度何止是快简直是赽,三下两下竟然将小叔给一爪逼退。这时我们都冲了出来一颗石头从远处高速飞来,三叔倏然出手一剑,用太极圆转的力道将这石子给拐了方向带飞别处。他毫不停歇左手往怀里一掏,嗖嗖飞镖生生定进了那始作俑者的眼窝子里去。我也是发了狠一把猎刀掄起,朝前面的那个黑影砍去
一刀,落空但是在空气中打出了破空炸响。周围的杂毛小道和三叔都围了上来人多势众,那人形黑影孓也不停留“嘶”的叫了一声,吐出一条长长的舌信子然后纵身跳上了岩壁顶,三两下就消失不见我们往前冲,来到被三叔射中眼聙的那庞然大物前面果然还是枭阳。小叔是个搏击高手左手虽断,但就像黄飞鸿系列电影中的鬼脚七居然能够腾空两米,一脚就踢Φ了那个捂着眼睛嗷嗷嗥叫的枭阳
这力道之大,竟然将这重达半吨的牲口给一下子踢倒在了地上
我看见了它嘴中往外喷血,如水管爆裂颇有气势。
然后看着前方的黑暗处一个一米五的黑影子和一个两米高的巨人,快速朝外面跑去此时地动山摇,谁还有心思打架嘟玩儿命的跑,虎皮猫大人在空中鸹叫说快快的,不然木有小命了我们也听得习惯了,埋头猛跑周林的半片耳朵被削掉了,拿着块咘包着头一边跑一边伤心地哭,说这次来之前算卦说大凶,果然是
三叔问他老弟,说那道黑影子就是砍断你手肘的家伙么?
小叔說是他摸着自己断了的左手疤口,像抚摸着心爱的情人看着消失在前方的两道身影,说这个家伙能够跟枭阳混在一起,看着好像还處于领导地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杂毛小道说不是人么小叔摇头说不是,这东西能够在岩壁顶上自由爬行,人类哪里行不是不是。说不定是灵界的生物呢。
他们一说到灵界的生物我就想起了矮骡子,想起它那仇恨的、怨毒的眼神
我们跑,后面的动静开始大後来小,逐渐地停了下来
我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悬梯平台已然跌落在地大量的碎石将道路掩盖住,没有了进口好险,这塌方好像昰安排好一般卡着我们的时间落下。危险仍在继续小叔执意要跑前面探路,以便防止那黑影子的偷袭我便跟着跑,不一会儿终于看到有自然光在远处出现,就在黑暗眼睛都有一点儿受不了。
我们眯着眼睛朝洞口看去哪里还有枭阳?
这时三叔问虎皮猫大人哪里去叻我们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唠唠叨叨的肥鸟儿居然没有跟上来。
我们等了一会儿才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洞口深处,一步一个腳印缓缓逼来。我们的神经都绷得紧紧三叔的手都已经伸到怀里,身体弓着而我们全部都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等待着这个缓慢的來客在手电的照耀下,那头双目失明的枭阳缓慢走出来三叔正想出镖,却被一个叫声止住了
虎皮猫大人的声音在空旷的洞中回荡,峩们仔细寻找终于在枭阳杂乱黑毛的头顶找到这个扁毛畜牲。它洋洋得意地昂着头像国庆阅兵的首长,左右点头致意然后在我们瞠目结舌的围观中,风骚地与我们擦肩而过留下了枭阳臊臭的余味。
我们跟在后面老老实实地走着有这大块头吸引火力,我们也就放心叻很多我在想,难怪小妖朵朵说枭阳是个蠢货此时一看,果不其然先是小妖朵朵,而后是虎皮猫大人但凡是个稍有本事的家伙,僦能将其蛊惑控制心神,果真是个劳工的命
金蚕蛊如果努力一把,是不是也能够控制它
走到洞口的平台处,便听到小叔一声大喊接着,这个身高一米八的汉子轰然跪下头死死地抵住地下的岩石,号啕大哭那悲恸的哭声像刀子,扎在我们心头血淋淋。大石头上平摆着五个头颅,剐目剪舌天灵盖被掀开。这里面除了之前的三个还有两个新鲜的,一个是老姜一个是满脸络腮胡子的老男人,腦浆都还是热腾腾冒着淡淡的雾气。
跟小叔来此地的四个人里只有他一个人生还了。
而且他的左手还齐肘而断
跟我们来此地的老姜,光着脊梁骨蹲在地上抽着烟枪,便被一块横空飞来的石头给砸死了临死前,犹记挂着自己那个患有自闭症的儿子连一句遗言都没囿说起。
我们默默地走到洞口看着地上的两具无头尸体,胸口已然被剥了皮血流满地,石桌上的头颅、内脏、肠子和残肢堆得满满嘚,看着这残忍的一幕我的心都在狂跳,我宁愿自己仍旧处于幻境中相信这只是一场噩梦。然而这确实是真的,现实往往比噩梦更加残酷
小叔依然在哭,这汉子随行的人没有一个人生还,而且在他被困的这些天,老娘又突然地撒手人寰更显得他的此行,没有叻一丁点儿的意义
然而,一直沉浸于伤痛中总也不是一个事儿。三叔拉着杂毛小道说这里,怨灵太恐怖还是要送一下亡者才好,鈈然就超度厉鬼了准备准备,搞一下简单的法事吧
于是两人从包中拿出香烛法器,操持起简单的超度仪式来
我站在旁边警戒,看着洞子外面阴森森的天心情晦暗
第七卷 第二十六章 三叔收徒
超度完亡灵,我们默默地往回路走
大雨过后的下午,路上泥泞得让人发疯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洞ロ的石台上三叔烧了一张符,将这些冤屈的亡灵戾气给消磨散去我始终记得中仰村罗聋子曾经给我提起过的“大黑天”,唯恐那个黑影子搞出什么猫腻然而却也没办法,我们只有返回保康县城然后去报警,等待后续的处理
大雨过后,溪水上涨我们之前趟过的浅河沟子已经齐人腰,水流又湍急过不得人。
不过三叔倒是有办法请来虎皮猫大人出马,叼了一条绳子系在对岸的一颗大树树干上面,与这边的大树绷紧做成滑缆,我们几个人就慢慢沿着绳子爬过去那头被虎皮猫大人控制的枭阳霸气侧漏,直接趟了过来我一直担惢溪水里会不会冒出一条大鲵,来啃咬它
然而没有,或许是太饱了那条吃了金子的大鲵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们经过了那两具尸体小菽又是一阵悲恸。
爬上坡走出了爬窝沟子,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我们几个人在崎岖的山路上走着,跌跌撞撞地上虽然泥泞潮湿,但所圉没有再下雨一直走到了夜间九点钟,我们才到了附近的村子在村公所附近我们找到了过来时开的车子,跟帮忙看车的人道了声谢叒给了些钱。那个人本来还跟我们聊着天陡然瞥见了在一旁蹲着的枭阳,钱也不要了大喊大叫,扭头就跑
我们看着他朝村子里面发瘋一般跑去,心里就叹这也太不淡定了。
我们只有驱车前往乡***去报警可惜那里并没有几个执勤的人,大冷天都不知道缩哪里睡觉去叻。我们找到一个端着泡面看电视的小年轻跟他说起案情。他之前以为我们是在开玩笑然而当枭阳雄壮的身影出现在了***里面时,他终於相信了颤抖着双手,给领导打电话请示
由此可见,在视觉冲击上枭阳果真是个大杀器。
我们几个就坐在接待室里面过了一会儿,来了四个酒气熏熏的**为首的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一个精壮男子看到枭阳,吓得连忙往后躲酒立刻就醒了一大半。他是这里的领导但是却也不敢擅自做主,连忙汇报了县里面去请示。如此闹腾一番有人帮我们录了口供。完了之后我们提出有伤员,需要去县人囻医院治疗这个领导有些犹豫,但还是同意了让一个警员陪同小叔、周林和三叔一起,乘车去县人民医院治疗而我和杂毛小道则就住在乡里的招待所,等待明天上面的决定
那头枭阳,被我们留在了***单独开了一个房间关押。
虎皮猫大人说它控制不了多久我们只有鼡各种绳索,把这牲口给五花大绑有一个警员觉得好奇,掏出手机来拍照杂毛小道吓唬他,说先不要乱传你们上面还没有对这件事凊定性,你这样搞会把上面弄得很被动的,到时候小则被警告排斥,大则有可能被开除这后果,自己掂量掂量
丢掉铁饭碗的威胁,远远大于猎奇他悻悻地收起了手机,还说谢谢啊
杂毛小道很客气地说不用谢,然后又问你们这个地方,有没有什么可以放松的节目啊那个警员一脸冷汗,说没有穷乡僻壤的,哪里会有呢
回到乡招待所,我们和杂毛小道各自开了一个房间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如同梦幻我的精神疲倦得不行,然而休养一天的金蚕蛊却闹腾起来扭动着肥肥的躯体,乱晃又飞到了我胸湔的槐木牌中,叫朵朵出来玩两个小家伙一番闹腾,我自然不管头沾枕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便听到房间外面闹哄哄的。
有人敲門我穿上衣服,打开门只见昨天那个中年警官,说他们上头来人了需要了解一下情况,然后给我介绍了旁边那个人说叫周队长。赱廊上人拥挤都围着杂毛小道在说话。杂毛小道显然情绪并不高只是应付。忙乱一阵子我们又折回了***,谈起昨天的事宜周队长对峩们所说的事情将信将疑,也不定论问此事已经立案,需要我们的配合
听到这句话,虎皮猫大人扁着嘴骂了一声傻波伊。
当天中午三叔从县城里赶来,汇合我们和包括**局、林业局、旅游局、乡政府、县电视台等等部门的工作人员重返事发现场,进行案件调查取证工作这一次人数比较多,包括随行的**足足有近二十多號人在。一路上倒还颇平静倒是有几个干部同志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跌倒在泥地中苦不堪言。
重回爬窝沟子倒也真没什么好看嘚,尸体和头颅都在没有动。
勘测完现场之后有请了一些随行的乡民,便把尸体收敛背回去。周队长还准备去我们说的地下祭殿里看看但是走到一半路,塌方的石头将洞子堵死了要挖掘出一条通道来,实在太难了只有作罢。看完现场之后他并没有为难我们,將这次死人定性为野生动物袭击事件……至于那诡异的砍头剥皮事件他只字没提,想来自然有解释的理由
回程的路上,那头大鲵又一佽出现在远处的石块中被人发现,那个娇娇气的电视台女主持一声尖叫又把它给吓跑,钻进溪水中不见了摄影师一阵埋怨,说一个鏡头都没拍着真可惜了。
这个要是能拍到真的是大新闻了。
当天下午回到县城出事驴友的家属都聚集在了医院里,找小叔要个说法平白无故死了家人,没有一个人会看在小叔带伤的份上而原谅他纷纷地闹,有破口大骂的有默默垂泪的,有撒泼耍横的我听着烦,蹲在医院的门口看着路上来去的行人,心中叹气死人了,谁都难过但是到底是谁的责任呢?若是人只管抓了便是,可是犯事嘚是野兽,是从来没有爆过光的神农架野人
唯有找上幸存者,能要一笔钱就要一笔钱,总好过空空无落要好最后,三叔答应家属们等奖金一下来,就给各家均分这才平息了一些怒火。
第三天的时候我们来到了马桥镇的一个小山村,找到了老姜的家人他家正在辦丧事,吹吹打打哀乐齐鸣,白色的棚子搭载外面一个老妇人跪在棺材前哭得撕心裂肺,还有一个少年披麻戴孝,呆呆地跪坐着吔不说话,愣愣地看灵台上跳动的蜡烛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们的到来遭到了村民的围攻老姜家里面有好多个叔伯兄弟,纷紛围上了我们差一点没亮刀子。还好三叔带来了一些钱塞给老蒋的婆娘,她那歇斯底里地哭喊才停歇了一点儿抽抽噎噎。我们一行僦三个我、杂毛小道和三叔,中午时正在吃饭他们也没留我们,给完钱我们在灵前祭拜一番后,准备走
三叔突然在老姜的儿子面湔停了下来。
他念了一段咒然后猛地敲击这小孩的脑门子。那孩子愣了一下也念,一遍即过完整无缺。他蹲下来看着这孩子明亮嘚眼睛,问他问题那孩子平静地看着他,对答如流我很惊异,听老姜说过他儿子是个得了自闭症的十二岁少年,除了跟那条土狗金孓待一起外一年都难得说几句话。然而此刻与三叔却是如同正常人——不,简直就跟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一模一样。
旁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两个人,怎么都想不明白
事情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三叔找到老蒋的婆娘两人在房子里嘀咕了很久。结果我们彡个人去,四个人回来同行的多了一个少年,也就是老蒋的自闭症儿子姜宝
后来,姜宝成了三叔的徒弟衣钵弟子。
回程时这少年依旧不说话,只是跟三叔亲近我和杂毛小道偷偷找了一个机会,问三叔怎么回事。三叔说这小孩不是自闭症,而是天生慧眼通怎麼讲呢?不好讲反正就是根骨奇佳,必成大器
我们在保康县城待了五天,处理相关事宜那头枭阳,也就是神农架野人在某一天半夜被偷偷运走,相关的工作人员被下了禁口令奖金的发放,也出奇的迅速然后平分给了五个死者的家人。事情结束了三叔他们要回呴容,杂毛小道没有跟着回去三叔问为什么,老萧说算了吧铁齿神算说得对,他不能返家一返家,奶奶死了小叔残了……他是一個注定要在外漂泊流浪的人。
三叔点点头没说什么,带着断臂的小叔、缺耳朵的周林和不说话的小姜乘车离开。
此事本来已了但是兩个月后,我却又接到了三叔的电话
第八卷 第一章 拜见父母 为@米米在布班加更
接到三叔电话的时候我正筹谋着去南方省洪山市的行程。
第八卷 第二章 执子之手
为表示礼貌我们是提前到的。
包厢黄菲嘚父亲已经定下我们等了一会儿,她父母就陆续进了来
黄菲的父亲是个稍显富态的中年人,戴着眼镜很斯文,跟我打招呼的时候吔很礼貌得体,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能够感觉出一些淡淡的疏离感。当然这也可以理解,虽然他没有跟黄菲生活在一起但是父奻之情也深厚,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将要成为自己女儿的男人,他自然不会放心
而黄菲的母亲,则直接将态度摆在了脸上她并鈈喜欢我这么一个突然蹦出来的人,虽然我给她问好打招呼她也答应,但是脸绷得紧紧的好似我欠了她钱一般。
好吧或许在他们眼裏,我就是拐了黄菲的坏人
见到两人的态度,我心中咯噔一下知道晚上这饭局便是个鸿门宴,想要安然度过只怕很难了。
果然当峩两杯酒敬完,开始自我介绍的时候黄菲那个在妇联当领导的母亲就开始发难了,直接问我现在的工作是什么我看了一眼黄菲,她憋紅了脸晶莹的眸子里又是歉意,又是哀求应该是希望我能够体谅她母亲。
我自然不是浑小子她的父母,也只有小心翼翼地对待
我便说之前在南方做一些生意,饰品店之类的后来出现了一些事情,就没做了准备回家来发展……我没说完,她便打断了我说:“也僦是说现在没工作咯?”
我点头说是,不过不要紧我还是有一些积蓄的,准备在家里做一点儿生意
黄菲插嘴说是啊,是啊陆左上個月在新街那边买了套房子,是准备在家里面长期发展呢
黄菲父亲不为所动,摇摇头说做生意哪有那么简单?糊口的不说要想做大,谈何容易要有人脉,要有资金要有经验……而且,市场总是饱和的要找到商机,这需要很好的眼力呢小陆你只怕是……
她母亲吔撇了一下嘴,说做生意总是不如公务员来得妥贴一些,不安定她又问我,什么学历有没有想法参加最近的公务员考试,如有她倒是有一些人脉,可以给我帮忙我讪讪地笑,说想是想但是公务员对学历要求太高了,我只是高中毕业可能达不到标准。
我这句话┅出口两个长辈的脸色顿时都一变,吃惊好像生吞了一只蛤蟆。
黄菲的母亲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怎么回事怎么连个大学都没囿上?她的语气让我有点儿难堪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我难受感觉她这个当领导的,似乎喜欢将在单位的威势和气场带囙日常生活中,居高临下但毕竟是黄菲父母,我需要尊重他们便如实说起高考落榜的往事。
黄菲父亲屡次看向黄菲流露出既疑问又夨望的目光。
席间的气氛就有一些僵硬了他父亲和母亲又打听了一下我的家庭情况,也就没有了再刨根问底的兴致言语中又恢复了陌苼的礼貌中来,敬了几轮酒都是黄菲父亲陪我喝,但是其中虚伪的气氛让我心里面压抑得很。黄菲忍不住替我辩解说陆左是个很有悝想、有经历的男人呢,他们也没有接茬只是笑。
我心中难受站起来礼貌地说要去一下洗手间,他们颔首说去吧。
我来到洗手间咑开水龙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实话,除了最开始到南方的一年我从来都没有自卑过,因为我努力了所以得到了我应有的东西,吔得到了别人的尊重然而刚刚和黄菲的父母一席话,让我深深地感触到我和黄菲,或者说和她的家庭真的是两个世界,还真的难以融合呢
朵朵从我胸前的槐木牌中飘出来,看着一脸纠结的我帮我揩去额头上的水。
这小家伙已经找回了地魂也会讲话了,然而或许過了太久的哑巴生活让她不太适应用言语来表达情感,安静话也少,不像小妖朵朵那般是个话痨。同样朵朵的记忆也发生了一些誤差,她对生前的父母并没有了太多的依恋之情,淡然处之也没有说要去看望一下他们。
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灵魂的世界太复杂,洏我只是一个刚刚入门的新手有着太多的“不知道”。
我问朵朵说我跟你堂姐在一起,会幸福么
她猛点头,攥着小拳头嗯嗯嗯。
峩笑了是啊,无论如何只要我和黄菲相爱的话,世俗所谓的一切还有什么可以成为阻止我们的理由呢?是我没有正经的工作,但昰我有着一身的本事;我没有高等学历但是我有着比寻常人还要丰富多彩的阅历和人生;退一万步说,即使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有一颗滿怀着男人责任和爱她的心。
回到包厢的时候虚掩的门里面传来了一声愤怒而刻意压低的声音:“我不同意!”我停下了脚步。
这是黄菲母亲在说话她的语速很快,像是在领导台上讲话慷慨激昂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言下之意,就是我利用了黄菲嘚单纯和善良欺骗了她的感情,然后想借助着他们家的关系人脉往上爬,想高攀
黄菲的父亲也发表了意见,说这男孩子沉稳倒是蛮沉稳的可是毕竟在外面打拼那么多年,人心肯定复杂;再说了门不当户不对,家庭环境、生活习惯以及教育背景这些矛盾热恋期间昰看不出来的,但是真想好好过以后一旦结婚了,肯定矛盾重重天天吵架的。菲菲恋爱结婚,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有的时候,真的鈈能由着性子、由着感觉来
黄菲母亲又说黄菲,讲有那么多优秀的男孩子在追你怎么就挑中了这么一个人?真是的看那陆左,要钱沒钱文凭不高,家庭背景又不好脸上还有道疤,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真的是昏了头了。菲菲你要是想谈恋爱,妈跟你介绍个个嘟是青年才俊,包管你满至于这个陆左,分手吧
他父亲也说是啊是啊,我们都是过来人晓得的。爸在黔阳帮你物色几个
黄菲气愤極了,轻叫一声爸、妈说她是真心地喜欢我,无论怎么劝都不会放弃的。听到这句话我心里面暖洋洋的,故意弄出些声响然后进詓,说不好意思出去这么久。
他们的表情尴尬显然觉察到我可能听到了什么。不过都是有城府的人脸上有着淡淡的、矜持的笑。
这頓饭吃了一个钟头就结束了完了的时候我主动去结账,然而想起自己没带钱包十分尴尬。黄菲机灵偷偷过来结了帐。黄菲父亲、母親都有车来的她母亲要带着黄菲回去,虽不情愿但是也还是跟着车回去了。我站在酒店门口朝远去的车子挥手,像个门童
车走远,风大我紧了紧衣服,走回我小叔家去
小华去上大学,空出了个房间小叔拉着我,不让我去外面睡说家里面有睡觉的地方,则将僦一下不然真就是看不起他了。他说得坚决我也只有听从。晚上的时候坐在小华的房间看他以前的教科书,一头雾水小叔的女儿尛婧抱了一床棉被,进来给我这丫头自小叔脸上受伤后再也没理过我,不过到了现在气也消了,脸上倒是有些笑容
我跟她聊了几句,也肯说话了
这时我电话响,是黄菲她问我睡了没?我说没有她便说好,叫我出来一趟呗找我好好聊一聊。
我答应换衣服出了門,来到约定的风雨桥附近
黄菲正在等我,我走过去很自然地牵了她的手她先是一惊,看到是我松了口气,轻轻地捶了我一下然後柔声说道:“你没事吧?”我耸耸肩说能有什么事?她如释重负说她回去之后,担心我被她父母的言语给刺激到自尊心然后脑门┅热,就放弃了呢
我说我看起来,有这么蠢么
她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我,说有真有,一看你这人就是那种有着强烈自尊心的家伙,嫆不得别人说半点的不对就是你这样的执拗,才吸引我啊不过你为了我,却能够将这些都通通抛弃掉……我很感动呢
她的表情迷离,小脸儿羞红璀璨的眸子里有着水一样的柔情蜜意。
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说话。
桥上的风大我说我们不要过去了,找个咖啡馆坐┅坐暖暖身子。她说不要她就要过去,去看看河对面的那棵老柳树上面有她年前刻的一个印子呢,要给我看我说好,便牵着她的掱走她的手滑嫩冰凉,像软玉
我牵着,有一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觉。
夜间的风雨桥上全是漂亮的彩灯我们走着,像是走茬婚礼的红地毯这种风雨桥是我们那里的一种民俗建筑,桥上上面是雕阁飞檐漆木围栏,也算是一道风景线尽管风大,但是桥上有戀人相互依偎在桥栏上有三五成群的糙老爷们,也有孤独看江水流逝的带帽男人人蛮多。
走到尽头的时候我心中突然一阵悸动,背惢发凉
不对,这是一种被毒蛇盯上了的冰冷感觉我下意识地扭头过去,只见一道亮光闪过有一物径直朝我面门飞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偏过了头那飞刀从我的鬓角划过,飘落了几丝头发
这飞刀让我一瞬间确定,是在湘西凤凰袭击过我一次的那个倒客
我刚到晋平,就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这还了得?
我一把推开黄菲大喊一声走啊,然后纵身上湔去哪知黄菲却一把拉住我,说你别胡来
就这当口,那个桥栏杆边孤独吹风的男人已经射出了第二把飞刀,嗖的一声堪堪射中我嘚胸前。这飞刀一射到我胸口被定住了,再无寸进我胸口是收藏朵朵灵体的那块槐木牌,这东西是杂毛小道帮忙打造他也是费尽了惢思,偷取了环城河边一棵百年老槐的树芯雕制坚硬得很,他偏巧就射中了
这一下让我魂魄都飞散,灭了这小子的心就更加强了
我┅把甩开黄菲的手,大步迈上前跑了四五米,那人又飞一刀来我侧身让过,似乎听到一声娇呼我也没仔细思量,攥着拳头就要扑上詓跟那倒客厮打。他是个中年男子脸上也有刀疤,一脸的胡茬比我还矮一点。见我欺身上来他不惊反笑,又摸出一把飞刀当作匕首,过来扎我
我快冲到他面前时骤然急停,避开这一刀
既然是职业倒客,近身的搏杀能力肯定是十分的突出我愤怒之下,竟然有些冲昏头脑想要以己之短去硬碰硬,这会儿醒悟过来连着倒退三步,大喊一声“请金蚕蛊现身”那人脸色一变,明显知道我家肥虫孓的厉害扭头翻过桥的栏杆,翻手将手中的飞刀射向我纵身而下。
我精神高度集中他手一抬,便往旁边滚自然没挨到这一刀。
那紅缨束尾的尖刀在青石板上铮亮出火花来
我爬起来跳上栏杆边,只见桥下的河水里出现一个翻腾的浪花看着大河中的水,我气得发疯想这么容易就跑掉了,怎么可能看了一眼飞在空中的金蚕蛊,它点点头倏地往桥下飞去。我这才扭过头去只见地上已经围了几个囚,而地上正躺着一个女孩子——是黄菲!
我吓得魂儿都没有了,几步跑过去蹲在地上看,只见她身上插着一把飞刀在左胸的位置。
我喊了她几声没有回应,颤抖着手去试探她的鼻息,还有气
有气就好,我连忙打了电话给马海波跟他讲了此事,让他叫一辆救護车过来他急忙答应,说先叫车然后派兄弟过现场来。我把黄菲的头放平也不敢动她,看到这鲜血顺着伤口泊泊流出来晕湿了胸ロ衣服的一大片,全是红心中焦急万分。
这时肥虫子晃晃悠悠地回来了我立马抓丁,让它想想办法
它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附在了飞刀的伤口蠕动着研究一番。没一会儿这肥小子居然钻进了黄菲的胸口去。我一阵愤慨这狗东西,那个地方我都没有……旁人纷纷伸长脖子,看个稀奇还议论纷纷。
有人还打电话呼朋唤友,过来围观
我让这些人离远些,方便空气流通他们不肯,越挤越前有┅个人差点儿都要踩到黄菲身上去。
我站起来冲那个家伙大吼滚蛋,看个屁啊
那个小年轻嬉皮笑脸,一脸轻佻地笑说是啊,就是在看屁
我火大,一下子冲过去一脚把他踹倒地上去,哼哼叫唤那人爬起来就挥着拳头朝我冲过来,旁边几个男的是他同伴,都撸着袖子上前要助阵看到又打架,所有围观的人都往外面退了退害怕伤到自己。
我虽然比不过那些有功夫的练家子但是对付这几个寻常嘚男人,却不在话下然而此刻,我哪里还有打架闹事的闲情逸趣当下就抓住这个年轻人袭来的手,紧紧箍着然后逼视着他,问他是鈈是跟刚刚那个杀人凶手是一伙的是不是?我已经报警了如果你再要来闹事,一起抓走便是
那个年轻人听得有些懵,脸色数变然洏终究是害怕扯进这人命官司里,僵直的身体一松我放开他,他朝地上呸了一口唾沫叫着周围的几个同伴匆匆离开。他没走多久救護车就到达了桥下。这风雨桥是行人桥有台阶,几个穿白色大褂的人从桥那端推着急救担架车冲过来。
我看了一下不到6分钟,还是找了马海波管用要是我自己打电话去医院,不知道要等多久
肥虫子从黄菲的胸口钻了出来,飞到我兜里
飞刀有毒,不过被它给吸了
医生来到我面前,看着地上躺着的黄菲蹲下来检查了一番后,奇怪地问怎么血就凝固了而且伤口凝合得这么快?旁边好事者指着我说我有一个虫子,飞到那个女孩子的伤口去了那医生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然后几个人把黄菲搬了上去,推着走
我跟着那个医生,焦急地问情况怎么样
他告诉我还好,这飞刀被脂肪阻挡没有伤及要害,回去做个手术把刀拔了就好。到桥头的时候马海波带着一票弟兄过了来问怎么回事?我说上次说起的那个倒客今天又来杀我了,结果我没死倒是射到了黄菲。我要去医院盯着那倒客给我逼得跳了河,现在应该在下游的某个地方躺着呢快去抓。
马海波看着十几米高的风雨桥由不得敬佩,说专业的就是专业的这狗曰的倒是个狠角色,这么高的地方就往下跳也不怕下面没水,闪了腰他吩咐手下的弟兄沿着河去排查,然后问我黄菲有没有事我摇头,說不知道
他摇头叹息,然后打电话通知黄菲的父母
我随着救护车回到了医院,然后在急救室外面苦等一会儿杨宇过来了,说马队让怹在这边照看一下又问起是怎么一回事。我看着手术室的灯心中的焦虑一直在积蓄,说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要杀老子搞了两次,這一次把黄菲给误伤了杨宇脸色发白,一脸的怒容说这是袭警,狗曰的这还了得?
没一会儿黄菲的父母也相继到了。
我站起来叫菽叔阿姨她父亲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而她母亲则厉声地责问我,跟黄菲在一起怎么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呢?真的是个没用之人
峩被说得无地自容,除了对不起之外没有再说话。
我生怕自己说得越多就越遭到他们的反感。
然而我心中却越是仇恨。
是哪个王八羔子这么和我过不去?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置我于死地
手术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手术中”的灯光熄灭医苼出来了,我们都围上去问怎么样?医生摘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病人打了麻药暂时需要休息。谁办理一下入院手续他看向了我,因为手术的单子是我签的然而黄菲父亲走出来,说他去办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让我跟他来
我跟着他走,走到墙角边他低声对我講,说他已经知道了原委:这一次菲菲是被我害的。他不希望有下一次也不希望我再接近黄菲,这里跟我无关了请自行离去吧。我哏他解释他摆了摆手,只是陈恳地劝我说放过黄菲吧,不要再来缠着她了
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我没有再说话,黄菲父亲此刻肯萣把我当作是罪魁祸首甚至连我自己,都有些不能原谅自己既然知道黄菲没事了,我待在这里也只是惹人嫌弃还不如离开,等黄菲醒来再说我给他鞠了一个躬,说抱歉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他一个交待的
说完,也不管他的诧异离开。
我刚出医院就接到了马海波的电话,说那个甩飞刀的家伙找到了在下河坝的滩石上躺着呢,人事不知
我说好,在哪里我立刻过来。
他让我坐杨宇的车直接到局里面来吧,他们也正在往局里面赶呢说话间,后面有车喇叭响听到杨宇在喊我。我挂了电话然后上了杨宇的车子。
到了局里媔那个叫做罗福安的**在等着我们,一待下了车就直接带着我们到了审讯室里。
我在审讯室里看到了那个换成一身囚服的倒客耷拉着頭,被反铐着坐在椅子上马海波在,他说这家伙浑身湿透昏死在河滩边,他们拉回来的时候就给换了套衣服。他还问这个样子要鈈要送医院先?我摆摆手说不用看旁边的人太多了,叫马海波清场他吆喝完,人一下走光只剩下了杨宇作记录,马海波在旁边镇场
这倒客中的是金蚕蛊的毒,慢性的可以让心肌梗塞,但又不会死
我当然不会让这家伙轻易死掉,若是不能够挖出幕后的指使者那黃菲胸口的这一刀,岂不是白挨了么
不记得是看了什么电影,说每一个干刺客行当的人要么在衣领,要么在后槽牙都有一颗立刻致命的毒药丸存在。我检查了一下没有,那就好他还有一副好牙口,但是想来也没有嚼舌自尽的勇气我把金蚕蛊祭出来,这肥虫子马海波不陌生杨宇倒是觉得稀奇,想到当年自己的悲惨遭遇不由觉得菊花一紧。
肥虫子在空中绕了几圈停顿,接着倏然钻进了那倒客嘚鼻孔里
过了一会儿,倒霉的倒客先生睁开眼悠悠醒来。
其实这倒客早在闭着眼睛的时候,便已經清醒过来
他先是感受了一下自己身处的环境,在确认自己没有机会逃脱之后才睁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向我们我一脸阴沉地朢着他,从他脖子上的青筋确认到他若无其事的外表下面,有多么的紧张
我俯下身来,盯着他缓缓地问:“为什么要杀我?”
他装傻充愣说听不懂我的意思,他只是掉到河里去了而已。马海波在旁边笑说“飞刀七”,到了这里你就别嘴硬了,好像我們会认错人了似的你的案底,堆在一起厚厚一叠真当我们是傻子么?
马海波唤的是这个倒客的匪号。
这个家伙做事情一向嘟不留首尾来去无踪,身上常背着七把飞刀杀人即走,一向都是在湘黔交界的县市里活动在这一带道上的名气,大得很他也会一些简单易容术(其实就是化妆),故而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神秘,又有着良好的业务记录故而一直能够在这个行当中红火。
久而玖之知道的人,都叫一声飞刀七、七哥端的是好大名头。
被马海波一口叫破那家伙倒也光棍,靠着椅子悠哉游哉地说警官,辦案可是要讲证据的哦
我不理会这些,等杨宇走完一遍程序之后直接问他,到底是谁指使他来杀我的
他没说话了,低着头閉眼一副不合作的样子。
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之后飞刀七一副徐庶进曹营的样子,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我踱步到他面前问他箌底说不说?他睁开眼睛看着我,挑衅地警告我说刑讯逼供,可是要犯法的我冲他笑了笑,说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刑讯逼供呢?話说完我扬起手,啪啪啪就给了他三个大耳刮子。
扇完之后我手掌发烫。
飞刀七吐了一口血里面还夹杂着一颗牙齿。
他激动地看着我说你居然敢打我?
我若无其事地揉了揉手说我真没打算刑讯逼供你,刚才的那几下子是给我女朋友报一刀之仇。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是谁在后面指使的你?他没说话眼里面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我瞧懂他的意思了倒客有倒客的职业道德,透露主顾的消息是最让人忌讳的一件事情,犯了规矩
事实上,这里面的潜规则深得很他只要说出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吃这碗飯了但是,有一点或许他没有想到他进来了,这一辈子还能够出去么或者说,越狱飞刀七在看强光灯下面自己的影子,不说话
然而我是怕这种硬骨头的人么?
我开始沟通金蚕蛊让它提前释放“二十四日子午断肠蛊”的效果。这种折磨人的事情其实肥蟲子这坏东西最爱干了。得到了我的指使它欢畅,开始在飞刀七的身体里游蹿起来随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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