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爱情8刘英生孩子的孩子中带点的冲字在表达情辛

婚姻里最怂的时候 是没人给你带孩子 强烈认同!
“婚姻里,什么时候最狼狈?”我想都不用想地打出一行字:没有人给你带孩子的时候。不曾被孩子重塑过的女人,从未象风箱里的老鼠一般被家庭和事业双面夹击的女人,未尝经历三代以上家族关系考验的女人,不足以语人生。我们的社会有太多被“剩女”的口水喷出来的婚姻,以及被抱孙心切和新婚情深催出来的孩子,还有一些妹子,原本水灵潇洒,为了让她们生孩子,家里不惜结成惊天魔盗团:“只管生,不要你操心带。”结果,孩子落地的一刻,所有曾经重诺帮你带的人在逗完宝宝之后都消失了,你猛然惊醒:大多曾经含辛茹苦自己亲手带过孩子的人,不会轻易承诺带你的孩子;大多随意应允带你的孩子的人,根本没有看透当下孩子对于一个中国家庭的考验。而深思熟虑之后,依旧接下抚育下一代重任的亲人,一定是真爱。
备孕 怀孕 育儿 妇科农 民 情 感    每逢出发、旅游或下乡采访,看到农民风吹日晒在地里劳作,我心中就为他们付出的劳累、忍受的痛苦而深感焦虑和不安。  我自幼在农村长大,深知做农民的辛苦远过于其他任何一种职业。风里雨里雪里,黄沙扑面,烈日曝晒,不管是三夏酷伏,还是数九严寒,总有干不尽的农活,而且还有挖河筑堤修路造桥,数不清的义务工。一年到头,难得有几天清闲日子。  农民的劳动量和劳动强度最大,而收入却最低。就种粮棉来说,正常年景扣除各种成本,净收入每亩地不过百元左右。这还没扣除农业税和高低不等名目繁多的储备和提留。  中国是农业大国,农产品丰富,价格低廉。虽然我有时也因市场上某种紧俏蔬菜价格暴涨而啧有怨言,但更多的时候还是为农产品和工业品比价悬殊而愤愤不平。一瓶墨水抵得上一公斤小麦的市价;一条石林烟能换回一整袋大豆;至于一本书、一盒录音带、一张歌舞票能抵得上多少斤粮食的价格,那就不用说了。  古代有句民谚,叫“谷贱伤农”。全指望与土地打交道的农民不像工厂商店,发觉产品滞销了,可以转产转营,而农民是没有多少余地可供选择的。即使有少数机警者捷足先登,也往往因蜂拥而上造成新患,等于自己加害自己。  农民的子弟想出来,机会又少得可怜。近年来,从农业人口中招工似乎已无这种可能;应征入伍,也就是那么三四年,到头来还是返回原籍一条路。想来想去,也只有正而巴经升学一条路,而在这条充满激烈竞争角逐拼杀恶斗的小径上,迭次败北的又往往是农家子弟。这不仅因为乡下的教育设施本来就差,艰难的起步加之家庭条件、营养素质、精神状态等诸方面的因素,构成重重障碍,最后能够金榜题名的毕竟是凤毛麟角,堪称过五关斩六将的英雄豪杰了。  农闲时节,农民们也想出外打工搞点劳务输出,可泱泱大国,农民苦多,君不见电视新闻中的广州告急、西安暴满。农民想搞点生意,又苦于缺少本钱而捉襟见肘,苦于拙口笨舌而不善交际,苦于耳目闭塞而信息不灵,再加初出茅庐不谙世事,殊不知生意场上险恶更多,被坑撇拐骗者比比皆是。即便善经营者,也大多是乘硬座车箱、住档次最低的旅店、吃最便宜的大碗面、吸最呛人的劣质烟。若是遇上市管税务部门的大沿帽们,他们那种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样子,看了实在令人心颤。  正因为我深知农民的疾苦,所以平时我总是关照我的孩子,对农民伯伯和农家子弟,只许尊重,不许稍有差池,更不准歧视他们。他们即同自己,不用查祖宗八代,就你们的父母当年也曾是地道的农民。你们血管里流的是农民的血,你们的血统就是农民。  农民,我的衣食父母,我的父老乡亲!      请为父老歌      纵观近年来文坛,虽说失去了当年“天云山传奇”、“乔厂长上任”那样的轰动效应,但也算不得十分的落寞和凋敝,从《小说月报》选载的篇目看,确有不少出类拔萃之作。但令人遗憾的是,好些作家的笔触不是陶醉于知识阶层的象牙之塔,就是浸淫于城镇市民的油盐酱醋中,一曲“烦恼人生”把生活的不尽如人意处写得淋漓尽致,“一地鸡毛”把人世间的污浊和鄙微刮得纷纷扬扬,然而相对而言,却较少有人关注广大农民群众的命运和疾苦,像当年“五月”、“麦客”那样正面描写农家生活的篇什越来越少了。  当然,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作家都拣自己最熟悉的写。而他们最熟悉的莫过于身边的生活,这样写起来既省劲又富有感染力。现在不同于“拨乱反正”之初,那时期的作家大多刚刚自农村劳动锻炼或接受再教育回来,出于斯来于斯,对农村生活写起来自然驾轻就熟得心应手。而现在,随着改革开放的步步深入,作家的身价和知名度与日俱增,他们生活的领域不是作家圈子就是机关院子,与农村长期隔离,与农民的情感也大不如以往那般贴近。这时候,再写农村就未免有隔靴搔痒、闭门造车之嫌了。其次,农村虽有不少跃跃欲试的弄笔者,但由于艺术功力欠缺,往往产生不出反映农村生活的佳构力作。  如今这时候,如果再像以往那样强调作家深入农村,面向工农兵,似乎有点儿正统古板的意味,但有抱负有责任感的作家无论如何都是应该倾心关注农民生活和命运的。眼下的农民虽说正在一步步脱贫,由温饱渐入小康佳境,但中国的大多数农民生活境况并不太好,随着经济收入的增长,各种摊派和提留也接踵而至,加之工业品与农副产品价格的比例失调,农民的劳作最苦最累,付出的最多,而劳动收入和消费档次相对比来说也最低。  我们的作家艺术家有责任下大力气,正面描写农民的生活,讴歌他们的形象,阐述他们的命运,反映他们的心声,创作出贴近生活而又让他们喜闻乐见的文艺佳作,我们的文艺报刊也应该有意识地刊发这样的作品以飨读者。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我也是弄村出来的人。你的说法我认同部分,但有些并不认同!  其实农民的生活确实是苦!,这个是针对大部分中国农民的。这个是一个基本国情!想要改变是比较困难的,因为这个跟国力,国情有关系。我们是人口大国,想要一下子改变基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也可以根据各地的地方的特色来改变!但是这个灵活性太大,不可能让国家领导级的人物来统筹实施,有点不现实。只有靠地方领导的能力以及良知来实施!因为他能引导,还有指导他们!当然这样的领导还需要眼力与一定的魄力!!只要让农民尝到甜头他们会积极配合!  
其实你不必因为他们的辛苦而痛苦的,其实在他们看来所有的辛苦是值得的!当他们看到自己辛勤耕耘的庄稼在成长的时候他们其实很开心的!因为他们的思维跟你的不一样,如果庄稼收成好那么再累也是值得,也是开心的!当然收成不好那是很痛苦的,每一片田里的禾苗对农民来说都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的!  
当然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我自己父母辛苦劳累的时候我心里很痛苦,因为我觉得自己还没有能力把他们带出来!
  是良知和良心促使,倒不是别的!  如果设想,自己现在正是农民,你会有什么感想呢?心理就不那样公平了吧?
(散文)  
在村街散步      我在乡村定居下来,最初我只知道这里叫王花园,是一个很有历史的村庄,据说山东梆子戏里有个曲目叫“抄杜府”,写的就是这里发生的事情,因而这村庄在当地就很有名。后来我才知道这里有三个自然村,东边的叫郭庄,西边的叫鹿庄,中间的才叫王花园。三个自然村呈一字形排列,村与村之间如今已经搭界,中间有一条东西长的窄街,把三个村庄联结起来。我的住所就在村街的南侧,没事的时候,我时常在街上遛达散步。街全是土街,高一段,低一段,两侧的胡同像鱼刺一样向南北散开。村里没有认真规划,没有一定的格局。院落有大有小,房屋有高有低,每家每户,绝没有雷同。几乎家家都有树,枣树、槐树、椿树、榆树、梧桐树,也有石榴树、葡萄藤从墙里边探出来。街上有土堆、粪堆,大大小小的柴禾垛,看上去不算洁净,但也不能说很脏很龌龊的,绝对到不了叫人讨厌的份上。在这样的小街上散步,你会感到很松散,很惬意,不会有什么拘谨的。随便你穿什么衣服,最好是布鞋,茄克衫,直筒裤,如果是夏天,干脆就穿背心、裤衩,脚蹬一双拖鞋,手里再握一把芭蕉扇得了。如果是一早一晚,街上就有不少人,聊天的,乘凉的,修理农具的,你在街上走过,两边的人会投以友善的目光。只要你不是故意显摆,便不会招致人家的妒忌和挑剔。你只管大胆地走,别回头。如果你是年轻女性,你的出现自然会引起姑娘媳妇们的好奇,她们会目不转睛地盯着你,或者看你的衣服颜色和款式,要不就看你的头上的发卡和发型,直到你渐去渐远了,她们才很快地聚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品评你的短长。街上也有年长的老者,或蹲或坐,嘴里叼着旱烟管,眯着眼睛,任何时候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你的出现仿佛早在他意料之中,因此从他们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惊奇和诧异。你从他跟前走过,他很少正眼看你,只漫不经心地乜斜你一眼就够了。他们早已是历尽沧桑,什么也瞒不住他们的眼睛,只一眼就看到你心里去,只要你不是那种喝过二两猫溺就颐指气使、横行乡里的贪官污吏,他们就会充满善意地对待你,那笑吟吟的神态仿佛在说:“瞧瞧吧,乡村就是这个样子!”    街上也有狗,但既不是纯种的狼狗,也不是城里有闲阶层豢养的宠物狗。乡下人养的大都是笨狗,也叫杂种狗,样子不是那么可爱,毛色也不怎么可观,只是一条,忠诚,到死不变的忠诚。养它们的目的就是看家,所以又称看家狗。狗们最初会虎视眈眈地盯着你,不过你不必害怕,它只是审视你,并不进攻。一般的狗都懂得看主人的眼色行事,主人是友善的它随即也就会释然的。它有时会绕到你身后,用鼻子触一触你的裤脚,目的是闻一闻你的气味儿,记住了,下一次你再来,它就会毫不设防,像对待朋友那样摇着尾巴迎接你。          
与 林 为 邻      与我的新住宅一路之隔是一片树林子,面积有两三亩地,大约可以称做小森林了。在我刚搬过来时正值盛夏,树林里整天阴森森的,地上满是荒草,听人说那里好象是一片坟地。因此,那树好像也应该是柏树的样子。究竟是不是我也没有过问。直到后来有一天下午,我终于有了空闲,可以到树林边仔细观察一番的时候,才晓得哪有一棵是柏树?几乎全是又高又大的黑槐,黑色的树干,黑色的树叶,连树阴都是黑乎乎的。因为树龄较大,又植得过密,树与树相挨,枝与枝交错,浓密的枝叶把阳光都给遮蔽了,所以那林中就显得很暗,阴森森的。从路边上往里看,遍地都是荒草和枯叶,有干枯的树桩、躺倒的树、成堆的瓦砾和柴禾垛,有几只山羊在林中吃草。远远地确实看到几座土坟,还有两三截断碑,一尊石香炉,都躺倒在荒草中。这说明这里的确是坟地。回来告诉我妻,妻就害怕,说夜里再不敢出门了。我说无妨的,那土坟都已是很低很小,几乎已被践踏成平地,证明都是年代久远的,早已没了灵性,完全不必害怕。再说,我们从城里搬到乡下来,与他们比邻而居,相互做伴,他们应该感到友好才是。况且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人,我们不妨碍他们,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加害我们的。    有一天夜里,我回来得很晚,当走到树林边的时候,我有意放慢了脚步,一边朝树林里张望,一边聆听林子里的声音。天空没有月亮,只有星星,整个树林里都黑黢黢的,有什么鸟儿在树枝间栖息,时而发出
的响声。一阵微风吹过,树叶飒飒有声。时而有露水洒落下来,迭进草丛里。路边有蛐蛐和蚯蚓在轻歌漫语,远一声近一声,此起彼伏。稍远一点的墙根下有吡吡剥剥的咀嚼声,我猜想那不是老鼠即是刺猬了。树林里发出一种类似檀香木的香味,显得很深沉,很悠长,因而就觉得很好闻。那一刻我胆子非常大,如果不是担心草间有蛇,我真想到林子里走一遭,或者再亲眼见识一下磷火。记得小时候,跟随祖母在杏树行子里守夜。杏行的西侧就是大片的古林,有参天高的柏树,树下有大大小小的新坟和旧坟。一到干旱季节,每到夜晚来临,就能看到一盏盏“鬼火”,蓝莹莹的,飘飘缈缈,由远及近,有的能飘到人的跟前来,近得似乎一伸手就能抓到。那时候我还人小不懂事,不知道鬼火是燃烧的磷,只是一味地害怕。现在人到中年了,把什么都看透了,想再认真体验一下小时候的情景,却怎么也见不到磷火了。    林
(随笔)  
    与我的住处相距不远有一片杨树林,我时常在杨树林中漫步。杨树高大,伟岸,挺拔,人在林中漫步,悄无声息,人就显得很渺小,很微不足道。我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人也是植物--会移动的植物。植物有根、茎、叶、花,人也有他的根、茎、叶、花。    为什么这样说呢?    先说茎,人的躯干即是茎,它像树干一样,是起支撑作用的。这一点大概不用多说,大家都能理解。    再说叶,人的肺、肝、肠胃等五脏六腑就好比植物的叶,它虽然不像植物那样展露在外面,但它的作用与树叶一样,是吸取营养并制造能量的。植物的叶子吸收的是太阳能,而人的肠胃吸收的也是转化了的太阳能。想想看吧,我们吃的五谷杂粮、蔬菜水果,哪一样不是靠太阳能转化来的呢?即使是肉类、禽蛋、鱼吓,包括蘑菇菌类,也全是太阳能转化的。    那么人的根在哪里呢?人的根,其实就是人类的祖先,一代一代,列祖列宗,他们的遗骸都化解在土壤中,而他们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却留在世界上。植物是靠根来吸取土壤中的水和养分的,人也是从前人、从列祖列宗那里继承物质遗产和精神遗产的。植物的根是有形的,而人类的根是无形的,但它却无处不在。一切思想、道德、文化、科学技术等等。所有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都是人类的根。一代又一代的人就是不断地继承前人的物质遗产和精神遗产,从而不断地发展进步,不断地完善自己。    最后要说到花。人的花就是人的大脑。植物是靠花来开花结果的,那么人的大脑同样也是开花结果的,人类的一切成果,各种文学、戏曲、音乐、绘画、哲学、伦理、宗教,以及天文、地理、高科技等等等等,林林总总,包罗万象,无不是大脑思维的结果。即使一些看上去是纯手工制作的产品,如雕刻、绘画等,其实那也是在大脑运作下完成的。与大脑比起来,人类的手足只能比做植物的花托或花萼。    但是人和植物毕竟又不同。一切植物开出的花、结出的果,都是物质的。而人类除了创造、生产各种物质产品包括高精尖的科技产品外,更重要的是人的大脑能开出精神、文明之花,结出精神、文明之果。而只有精神、文明之果才是不朽的,它是人类的旗帜,永远高扬。这也正是人类高于其它一切动植物的地方。  
          
与 树 为 邻(散文)  
    树是好东西,人离不开树。一个城市,一条街道,一个住宅小区,如果没有树,你不知道有多枯燥。聪明的人,总是千方百计让自己生活的区域内有片绿荫。有了树,似乎就有了依靠。有了树,生活中就充满生气。如果你的院子里,你的窗前屋后,有了树,也就是说,你有幸与树为邻,我敢说,那算你有福了。    与树为邻,可以得到许多好处,春天一到,你率先领略到春的颜色,闻到春的气息。你的生活中率先有了绿色,每天一睁眼就是绿,你的情绪就会为之一振,你的生活就显得生机盎然。夏天,浓密的叶子为你支撑一片荫凉,即使在酷暑中,从树荫下刮来的风,也是沁凉的、清新的。树叶可以净化空气,吸收二氧化炭及一切有害气体,释放出氧气。有关资料表明:清晨,你在树底下做十分钟深呼吸,胜过你在氧吧里待两个小时。秋天,树可以为你遮风避雨,秋天的落叶又为你的生活增添了好多情趣。如果你会写诗,那么秋天的每一片落叶都是诗。如果你会作画,那么秋天的每一片落叶都会引发你的创作灵感。冬天,树知道你需要阳光,所以,它早早地把叶落了,把天空还给你。一场瑞雪过后,雪压枝头又会给你带来新的景致,新的诗意,你会为之惊叹不已的。    树最善良,最温和,如果有什么鸟儿,不管是喜鹊、乌鸦、斑鸠、鹁鸪等等等等,随便什么鸟看中了它,要在它上面筑巢,树会欣然接受的。如果你的生活区域内正好有这种筑了鸟巢的树,那就算你有了大福了。或早或晚,你一有空闲,就能看到鸟的嬉戏,听到鸟的鸣唱,它会让你任何时候都有一个好心情。你拥有这样的得天独厚,你应该感到骄傲。无论你走到哪里,都可以为之炫耀,我敢说所有的人都会羡慕你的。    树能通晓人性,善解人意。与树为邻,胜过任何邻居。它知道你需要安静,只要天不刮风,它就不发出任何声响,娴淑文静,不吵不闹,静若处子。有风的时候,它怕你寂寞,才为你奏乐。刮微风,树叶飒飒,那是轻音乐;刮大风,百枝摇动,那是管风琴;雷雨交加,狂风大作,那是交响乐。    树最厚道,最诚实。与树为邻,你就不必设防,它永远不会加害于你。你可以把它当做你的亲兄弟,你的爱人,什么机密话儿都可以对它讲,它绝对不会出卖你。树最公平,它不会因为你贫穷而蔑视你,也不会因为你富有,而阿谀奉承你。它对谁都是不卑不亢,不虚伪,不矫饰,不会阿臾逢迎,也不会挑拨离间。它永远是你最忠实的朋友,像雍容大度、温文尔雅的圣人君子。    树很懂礼貌,也很守规矩。与树为邻,它不会无端干扰你的生活,不会把抽油烟机对着你的窗口,不会把空调废水排到你的阳台上,不把音箱弄得震天响,不会在你头顶上跳迪斯科,不会把摩托车开到你身上去。它也不会养狗、养猫、养宠物,搞得鸡飞狗跳猫上房,更不会招徕那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整夜整夜打麻将,要不就是吆五喝六,酒气熏天,搅得你整天不得安宁。    19世纪英国作家普里斯特利在一篇文章中说到:“生活在大城市的最大危险之一就是我们的邻居太多,人与人之间的情谊太不值钱;我们很容易对人产生厌倦;一棵孤零零的苍翠的树有时候胜过一千个公民同胞,使我们觉得更为亲切。”你不觉得这段话说得太好了吗?  
  竹 斋 小 记    我住的小院先前是一片小竹林,我刚搬进来时,这里堆着一些建筑垃圾。一场春雨过后,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砖石缝隙里钻出几枝细笋,我轻轻地把砖石挪开,才知这是竹了。  竹就在我书房兼卧室的窗下,不多,一席见方,仅有十几株。竹的品类应该说是楠竹,长足最粗也不过擀面轴粗细。竹笋每年发二茬,春一茬,暑一茬。春笋茁壮,暑笋纤弱,逶逶迤迤,总也长不大。而春天的笋壮如耙钉,黝黑带紫。一宿之间,上窜尺把高。丈余高的修竹 ,从出笋到长足,前后不过十来天时间。竹的生长很怪,不知道的以为竹竿是逐年长粗的,常常问:“几年了长这么大?”岂不知竹的粗细是“胎里带”,打从一出地皮就定型了的。笋有多粗,竹竿将来就多粗,不变的。先是一节一节,笔直挺拔地上去,然后斜刺里生出枝桠,大枝分小枝,小枝分幼枝,这时候,整株看上去像冬天的一棵树,光溜溜的,无叶,显得极单调。不过也就几天,叶儿出来了。很快地,一簇簇一篷篷,不消几日,便是婆婆娑娑,一片葱绿了。  竹的繁衍能力极强,皆因其根系特别发达。竹笋出地为竿,憋闷在地下的就是根了。关节处生满毛细根须,吸取土壤的养分。因此,稍不留意,院子里这儿那儿会突然冒出一株笋来。甬道本来是砖铺的,常常被竹笋儿拱得歪七扭八。为了院里整洁,不得不将蔓生的竹笋砍了,只留窗前的一方。  竹是常绿植物,一年四季葱葱笼笼。盛夏,炽热的阳光透过竹丛的筛滤,麻麻花花照进室内,把满屋映得绿莹莹的,清清爽爽,隐隐透着一股竹的甜香。冬日里,日光把竹的剪影描在窗帘上,呀,好一幅丹青水墨画儿。春日的午后,斜阳融融,泡一杯茶,揽一卷书,独坐沙发上,看竹影摇曳听竹叶响动,苏苏索索,极有韵致,心中还有甚么不知足矣!竹就是音乐,竹就是诗,竹就是画!  古人云: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实在是说到竹的妙处。竹的格调高雅,它迎风傲雪不畏严寒,“松竹梅”合称“岁寒三友”。而“梅兰竹菊”又称中国画中的“四君子”。竹的作用也大得很。苏东坡曾谓:“食者竹笋,衣者竹互,载者竹篾,烧者竹薪,书者竹纸,履者竹鞋,真可谓不可一日无此君也。”咱不说江南,单说我家:春笋可吃,鲜笋炒肉丝,脆生生一碟美菜;夏天可以遮荫避凉;感冒发烧,小便赤黄,摘几片竹叶,煎煮一大碗,加白糖作引,趁热喝下,发一身汗,百窍自通,症痛俱无。小小竹竿也有多种用途,邻家孩童要钓竿,全不用商店去买,掂刀来砍便是。竹竿细的做篱笆,做豆角架,粗的做帐竿……  我住馆内已十又五年,有朋自远方来,摸不清门户,老传达口授:“笔直朝里走,墙内有竹者便是。”久之,朋友建议:“何不将府第称做‘修竹斋’,有人来找,也便当,免得费口舌!”我想也是,因而命名。    回 望 家 园    院门没有锁,轻轻摘下门环,轻轻推开门,尽量不发出声响,我不打算惊动任何人,只想单独回老家待一会儿,谁也不要陪同。  院子里静得出奇,没有了鸡鸭,没有了看家狗,满院子都是没膝深的荒草,每迈一步都得极小心地选择落脚地。最显眼的是原来的南屋不见了。我家宅基很小,没法盖四合房,只能凑凑和和盖三面。三间堂屋是正房,两间西屋是厨房,南屋最初是磨房,后来我高中毕业回乡劳动时就住在南屋里,还有一说,说南屋是我们家的小财库,早年父亲在世的时候,阴阳先生就是这么说的。如今南屋先扒了,视野一下子显得空落落的。院子里的树比原先多了,梧桐树是近年才栽的,榆树大概是自生的,长得没有规则,倒还旺盛。只有那棵小枣树还是二十年前我在家时栽的,可是坐果并不多。早先我们家东南角有一棵很大的金丝小枣树,树冠几乎把整座院子都给苫满了。一到七月末稍里,那红鲜鲜的小枣结得满枝满桠,别提有多喜人。到打枣儿的时候,邻居百舍的孩子都来帮忙,满院里都是欢声笑语。母亲总是用活筐端着枣儿安门排户一家一家都送到,整条胡同里都夸我们家的枣甜。  厨屋里的锅灶都被大嫂搬到新家去了,如今堆放的满是柴草。四壁和房顶都是原来烟熏火燎的样子,但是走进去已感觉不到昔日的温热,更缺少我自幼熟稔的油盐酱醋气息。  堂屋门上挂着锁,当我一边惋惜着一边伸手去摸锁的时候,出乎我意料之外,门环和铁锁一块掉下来。原来那锁已锈得不成样子,门环也打里面锈断了,一切全都是摆设儿。我的心倏地往下一沉,忽然觉得老家很可怜,象个被遗弃了的老人,孤伶伶的在这里没人过问,一切不过是做样子。我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一条缝儿,一股细尘打亮窗上簌簌落下来。待我躲过飞尘睁开眼看时,屋里更是空空荡荡。早先对面墙上挂着奶奶敬的神龛儿。神龛下面是八仙桌,桌上摆两尊大香炉,每逢初一十五节令,奶奶总是早早地起床烧香,香是整炷的烧。奶奶双手捧着点燃的香,口中念念有词地祷告着,然后就叩头。奶奶也叫我磕。我认为磕头很神圣,所以我就磕得很认真。  我最拿手的是清晨起来扫地。地是真正的土地,有大大小小的土疙瘩均匀摆列,看上去很是好看。我都是双手抱着扫帚反反复复地扫。奶奶总是夸奖我扫得干净,说能滑倒苍蝇。直到现在,那地面仍然是疙疙瘩瘩的,不过不知有多少天没人扫过了。  我出生在西间屋里。西间屋有一张黑漆红牙子的大床,一张旧式的抽屉桌,桌上有母亲陪嫁的古老的镜架。镜架是乌木镂空的,刻的是二龙戏珠、丹凤朝阳。桌上还有一盏台灯,台灯点的是豆油,豆油易结灯花,灯花长到一定程度就爆裂,爆裂时发出一种奇特的声响。每天我躺进被窝之后,母亲在我身边做活,我双眼盯着灯头儿,听灯花儿爆裂,“毕剥”一声爆了,灯头儿一闪,更亮了。于是我就再盼下一个。往往不及下一个结成,我就睡熟了。   奶奶住在东间屋里,一张床和三个大小不同的粮食囤。粮囤之间的空隙是唯我莫属的地方,每当我闯了大祸怕挨打时,便藏到囤旮旯里去。大人们想打也够不到。直到大人气消声明饶过了,我才肯出来。出来时自然是一头一身的蛛网灰尘了。我小时最贪玩,父母为我买的玩具也多,窗台上、抽屉里满满都是。有泥娃娃、瓷水牛、木纺车、各式各样的狮子、老虎、口哨、小人书。这些玩具一直保存到我十几岁,直至我进城上初中了,家人才分送给邻居家的孩子们。  我小时还喜欢画画,墙壁上、灶台上、门板上各处都涂满了我的作品。画的最多的是戏子,秦琼、哪咤、赵子龙,背着旗子,披了盔甲,手执大刀长矛,威风凛凛。可惜现在什么都被岁月抹没了,唯那门扇后面的最底部还能依稀辨出点蛛丝马迹来。  没了,除了一架废弃不用的老式织布机,别的什么都不见了。我还想在堂屋里多待一会,但我隐隐觉得背上发凉。我木木地退出来,随手拉上门,“吱扭——咣当!”一声熟稔的音响又一次打骨髓里唤起我对老家的眷恋。是的,如今虽然城里有我的新家,比老家要阔绰得多,但这两个家的意味是大不相同的。在新家我已是两个读高中的孩子的父亲,每天既有工作,还挤时间爬格子,更有繁重的生活担子负载着,要操心理家,如何把并不宽裕的钱用得得体适度。而在老家里我只是一个顽童,终日无忧无虑,周围不尽的爱一如温暖柔软的棉被簇拥着我,守护着我。  老家,我怎么能不爱你眷恋你!  
  唯有真实的农村生活才能写出如此深切的感受。情真意切的好文!文字功底够深。
  作者:浅止斋 回复日期: 15:40:42 
    唯有真实的农村生活才能写出如此深切的感受。情真意切的好文!文字功底够深。      谢 谢 浅 止 斋 兄 的 过 奖 !  真 的 ,非 常 感 谢 !  现 在 谁 还 有 耐 心 读 这 类 的 文 章 !  大 多 数 人 喜 欢 那 些 哗 众 取 宠 的 ,有 点 剌 激 性 的, 精 神 快 餐 式 的 ,华 而 不 实 的 东 西 .
  人生的河(散文)    临近春节,一位五服沿上的伯父去世了,哥自老家捎信来,邀我去参加伯父的葬礼。离开老家二十八年了,虽然每年都有一两次回家的机会,但也只是走过场似地一晃而过,并未留下结实的印象。倒是家乡的旧物事常常会钓起我孩童时的记忆。街还是那条老街,坑坑凹凹,布满尘屑。虽然是规划了,虽然增添了不少红砖的瓦房,但旧时的模样还依稀可辨。不是么?那棵百年的老黑槐还是那样歪歪巴巴立在井台上。井里的水是早就不用了,但那黝黑的辘轳架还在。那仰卧在胡同口的青石板已被岁月的步履磨砺得光滑可鉴。还有那斑驳陆离的石灰墙、臃肿的柴禾垛、袅袅的炊烟,以及那熟稔得令人陶醉的鸡鸣犬吠……这一切似乎都还是原来的老样子,还保留著旧时的痕迹。  要说变化最大的还是那些乡亲们。老二奶奶的头发全白了,耳也聋了,牙齿也掉光了,口水涔涔地流出来。瘸五爷爷的腰弯得更深了,满脸的皱折再也挤不出当年说故事时的幽默。街上有好多陌生的面孔,小媳妇,大姑娘,一个个水灵灵、俊巴巴,谁家的?“格格格”只管笑。而男孩小伙儿大都在别人报出他们父辈的名字之后,我马上就有所颖悟——是遗传将父辈的基因隐隐约约写在他们脸庞上。  前来吊丧的一拨又一拨,高亢激越的唢呐声与孝子们的恸哭交汇成一支悲怆的鸣奏曲。灵棚下香烟缭绕,纸灰与尘屑飞扬跋扈,那镶嵌在镜框里的老伯父不得不现出一种茫然的无奈,而摆在他老人家面前的三牲供品也就愈加黯然失色了。  伯父的院落本来并不大,灵棚之外的空间就显得很是窄狭。那些吊罢丧的人们并不立刻就走,而往往是贴近墙根,一边窃窃私议着,一边唏嘘叹息。话题自然是围绕着伯父生前的身世、为人,曾经有过的辉煌和被人称道的业绩。乡下人不兴竖碑立传,不可能青史留名,但一个人的是非功过,总是留在人们的记忆中,让后人们时时谈起,这便是我们常常说到的口碑。口碑是无形的,愈是无形的东西,便愈是抹煞不掉。于是,人们在一边在谈论着伯父的同时,一边做着各自的内省,揣想当自己魂归西天的时候,人家会如何谈论自己?于是那些做惯了善事的人们益发铁了心的行善,而做过恶事的也就顿发警悟,从此断绝了做恶的念头。所以,对村人们来说,每一次丧事的祭奠,就好比基督徒去教堂做一次庄重的礼拜。  大执照旧是安大爷爷,安大爷爷的爷爷是前清的秀才,名望重,辈份高,又识文断字,村里人便推举他为本村的族长。在乡村里,族长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村长、支书说了什么不行,他族长站出来一声怒喝,全村人乖乖从命。“史无前例”那阵子,红卫兵一举抄了安大爷爷的家,把秀才老爷爷的红顶子抄出来,连同那“道德传家远,诗书继世长”的楹联一起付之一炬,还给安大爷爷戴上八尺高的帽子,当做牛鬼蛇神游了街。然而,没隔几天,村上来了红白事,还得请安大爷爷主持办理。如今安大爷爷也老了,耳聋,又有痨伤,只能坐在灵棚一侧发号施令,具体的事情由他的儿子若杰去照办。若杰刚刚五十出头,为了显得老相些,过早地蓄了胡须。今天,站在供桌旁的点香祭酒的就是若杰,若杰声音洪亮,当客人烧完纸、拜罢礼,即将起身的时候,若杰一声“谢客!”孝子们一边哀嚎着,一边从灵堂里爬出来,鸡嚼米似地对着吊丧者叩头。  我独自一人来到了永坡哥家里,永坡哥是死者的长子,他家里今天成了做菜办饭的场所。宽敞的院子里盘两口大锅,锅上锅下烟雾缭绕。另一边支起一张大案子,上面的鸡鱼肉菜堆得像座小山。锅台周围的忙人,掌勺的、操刀的、打水的、烧火的、刷盘子洗碗的……,有几个岁数大的我自然认识,打我记事起他们就是做菜的好手。但那几个年轻人,看上去眼红面花的,而他们似乎都认得我,一个个与我寒暄。我逐一打听,其结果更令我惊诧不已:他们几乎无一不是承接其父辈的旧业。在农村,虽然没有任何“接班”、“顶替”的明文规定,但是事实上儿子辈总是在接替老子辈的手艺。也许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使然,有些是自觉的,有些是不自觉的。而人们的观念意识又在无形中左右着你,即使想改变也由不得你,人家会说:“你顶多也只能中这个料儿!”至于别的行当,你最好别横加染指。何况人家还占着呢,一个萝卜顶一个窝,哪有你的份儿?  其实,村里红白事上的所有忙人都是白忙活,除非放开肚皮饕餮一顿,饱饱口福,另外再没有任何报酬,即便大执(族长)也丝毫没有例外。这是祖上流传下来的规矩,约定俗成,所以也没有人认真追究。赶到农忙时,忙人们常常只顾了给人帮闲,而把自家的农活耽误了,这也是常有的事,唯一的好处是受人敬重。  “闪开闪开!”一声怒喝,把我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原来是二邪子抱着柴禾冲我走来。二邪子从小是孤儿,说话结巴,又差心眼儿,大伙儿可怜他,谁家有个婚丧嫁娶红白事儿,就叫他烧烧锅拉拉风箱,也好赚顿饭吃。可在“史无前例”那阵子,因为他出身赤贫无可争议,先是当造反派头头,后来又坐上了村委会的第一把交椅,真可以说是“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可是好景不长,在他主持一次会议的时候,竟在“敬祝他老人家”之后,神使鬼差般道出个“静默三分钟”,这还了得,当即被绳捆索绑锒铛入狱。若说时势造英雄,不如说时势也造出不少荒唐来。多少年的事了,仿佛是弹指一挥间,历史给他开了个玩笑,如今他还是烧他的锅,唯一值得惋惜的是,人变老迈了。两鬓已是斑白,眼里驻着眵巴糊,口水涔涔,手脚也在微微颤抖,当年仅有的那一点豪气早已荡然无存了。  我再回到老院来,已是快要出殡的时候了。几十名壮汉站在院子里,安大爷爷颤巍巍地端起一碗白酒,交给壮汉们依次大饮一口,含在嘴里,然后一点一滴下咽,炽热的烈酒很快就使汉子们红头绛脸,青筋暴起。一声呼啸,唢呐齐奏,守灵的孝子们从灵堂里鱼贯而出,女眷们则躲到院子角落里。壮汉们一拥而进,经过一阵闹嚷,各自确定了位置,然后一声吆喝,将棺材抬了出来。走在最前边戗棺的依然是耀彩的儿子怪孩。戗棺是最要命的行当,过去富家发丧都是用柏木棺材,又厚又重,前边戗棺的三个人必须是亲兄弟或父子兵,否则一不留心就会当场吐血丧命。怪孩的爷爷、老爷爷据说都是戗棺累死的,怪孩的爹耀彩长得五大三粗,年轻时是戗棺的好手,年老了落得驼背痨伤。怪孩的身材并不高大,只是墩壮,好在如今的棺材不是杨柳木即是梧桐木的,木板薄不说,再加盛敛进去的不是尸首而是小小的骨灰盒(丧葬改革只进行了一半,火化是实行了,但棺木照样土埋,在这里习惯成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那份量连过去的三成都不如,尽管抬棺的也呲牙咧嘴,但我怀疑那多半是乔装的。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戗棺的名份是怪孩家的专利,非他莫属。  棺材抬走了,呜呜咽咽的唢呐伴随着送葬的队伍也渐去渐远,我独自伫立在村口,思绪飘飘忽忽。是的,村里又去了一位长者。然而生命正像是一条河,一辈辈,一代代的人烟,就像那水流,逶逶迤迤,荡荡漾漾,其间有波澜,有旋涡,也有逆流,于是激起浪花飞溅,但归根结底还是一路东流去,永不回返。人生又像是田径场上的接力赛,年老的一代谢世了,年轻的一代从老一代手中接过接力棒,稍事整饬,又蹀躞着前行。翻开乡村的历史,几乎无不如此。虽然改革开放的新格局已经使不少的人有了觉醒,他们开始注意对生存质量和生存空间的企及与重铸,梦想着让儿孙们超越自己,跳出去,飞起来,向着更高的境界冲剌,然而由于各方面条件的制约,到头来能够如愿的人实在太少,而大多数的人还是躬身在父辈遗留的旧业上做新一轮的演练和冲剌。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宿命吧。所幸乡亲们并不因此而自怨自哀,日常的生活总使他们感到无限的充实和满足,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年年月月,月月年年,一代又一代,代代更替,生生不息。    
  人类与地球    人类自原始进入文明,到现在也不过四五千年时间。有史记载的,如果从黄帝、凯撒、亚历山大等开始算起,到现在,也不过100多代的光景。就这100多代人,先后创造发明了诸如历法、五谷、冶炼、航海、文字、艺术、古代哲学等,所有一切,包罗万象,何其皇皇。当然,人类也做过很多蠢事,如战争,有史以来,为了效忠帝国,为了争夺地盘,成天没完没了的征战,毁坏了多少财富,惨杀了多少生灵。这是我们人类的耻辱。  随着历史的进程,离现代越近,人类越聪明,向文明化过渡的步伐也就越快;到了近代,蒸汽机的发明、电力的应用,进一步加快了工业化的进程。尤其是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通讯、电影、航天、计算机、高能物理等,这都是两三代人的事情。两三代人,在人类历史的长河里,也许算不了什么,而这两三代人的业绩如此辉煌卓著,让我们的祖先知道了,也会感叹惊讶的。现代人类正以从来没有过的高速度、高效率,去攻克各种未解之谜。未来的世界将会是什么样子,那是无法估计的。  据科学家推算,地球的年龄大概已有45亿年的历史,而人类,打从进入文明以来,迄今也不过四五千年。地球与人类两相比照,地球已是垂垂暮年的老人,而人类正年轻,正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时候,人类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富有创造力,人类征服自然的能力已经发展到相当高的水平,以后用不了多少年,人类也许在某种程度上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现在,全世界已经初步形成了势力均衡、相对稳定的格局,只要全人类能够保持理智,相互沟通、理解、信任、尊重、平等、互爱,世界就能保持安定。我们要和平,不要战争,人类永远不要再像中世纪和第一、二次世界大战那样自相残杀。但愿那样的悲剧永远不再重演。  人类的前景或曰终极状况,会有两种可能:一是高度文明发展的、亦即我们构想的共产主义社会的高级阶段,人类高度文明,人类与地球的关系是相互依存,不再是利用,而是设法子保护它,以延长地球的寿命。  如果不加限制,人类就可能自取灭亡,譬如核战争,譬如爱滋病等不治之症。这是最直接的。另一个就是环境污染,这是无形的杀手,也等于自杀。另外还有人口爆炸,资源匮乏。现在,全球每年消耗的能源相当于工业革命初期100年消耗的能量。照这个速度下去,大概用不了几个世纪,地球就会亏空的。到那时候,能够维系人类生存的物质越来越少,最后人类只好自行消亡。这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杞人之忧,如果不加控制,将来势必会有那一天。当然,我们相信,随着人类文明的进程,这一切都会得到有效的控制,真到了能源枯竭的时候,也许人类就可以迁徙到别的星球上去了。但愿如此。可是,在我们还没有发现别的星球可以迁徙之前,我认为,还是未雨绸缪、珍惜资源为好。免得真到了那时刻来临,让我们的子孙骂我们是挥霍无度的败家子儿。  
  春 节 偶 感      现在是中午。饭后我独坐书房,门窗洞开,让阳光尽可能多的照进来。外面真静,没有风,没有喧嚷,也没人走动,连平日喧闹的汽车喇叭也销声匿迹了。大地像浴后的处女,慵懒,闲散,酥软,沉醉。而联想春节前几天的市场嘈杂、吵闹,人们为采购年货而现出的那种浮躁和狂热,再联想今天早晨——年五更的混乱,从凌晨三点一直到天亮,大地一下子沸腾起来,从城镇到乡村,到处都是鞭炮轰鸣,火光闪闪,像火药仓库爆炸了一般,响声雷动,硝烟弥漫,整个大地都为之震颤。春节是习俗,每年一次,每次都发生这么大的震动,在五大洲这么一块地方,约占世界总人口四分之一的一个国度,每隔360多天,就要来一次疯狂,那种突发的震动,释放的热量,散发出的有毒气体,这个地球如果有知觉的话,它也应该感到厌烦的。  扩而想开去,中国地面那么大,幅员辽阔,我曾多次到过中国腹地,太行山区,豫西山地,到处是莽莽苍苍的大山,人不过是大山折皱中的小小爬虫而已。我也去过甘肃北部的大戈壁滩,遥遥无际,千里无人烟;联想那些人迹罕至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内蒙古大草原,青藏高原,冰山雪岭,大兴安岭原始森林,西双版纳热带雨林,东南沿海辽阔的海域,人和人的各种活动在这些大环境里不过尔尔。再想开去,那地球,本来是三山六水一分田,那大气层,太阳系,银河系,人类的活动与大自然比起来,不过是雕虫小技,如螳臂挡车、蚍蜉撼树一样地可怜而又可笑。  然而,说到根本上,人类对环境的污染,在人烟稠密区还是十分惨重的,大气污染,酸雨酸雪,臭氧层稀薄,温室效应,水源枯竭,河流污染,植被减少,树林面积锐减,土地沙漠化,大城市地层下陷,唐山大地震,海平面升高,等等。去年,我曾到过肥城,老城区因过量采煤而出现大面积下陷,致使居民房屋倾斜、倒塌,那情形看了令人触目惊心。据科学家宣称:现在,全世界每年有1700万公顷森林从地球上消失;耕地面积每年损失2100万公顷;35%以上的土地已经沙漠化或正在遭此威胁,每天约有2000公顷的农田被沙漠吞没。我们身边的田野、山坡、湖畔,一些司空见惯的野生植物正在悄悄地灭绝,据世界保护监测中心估计,地球上大约有6万种植物正在受到不同程度的威胁,平均每年有300多种生物灭绝。有科学家认为:地球生态环境的逐步恶化已成为仅次于世界核大战的第二大灾难,它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加速度向我们逼近,无疑那将是我们全人类的末日。  地球是人类共有的家园,不管哪一个国家、哪一片土地、哪一片海域受到了污染,都是我们全人类的损失。目前来说,可供我们生存的只有这一个地球,虽然将来可能开发利用别的星球,但那都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与其说有,毋宁说其无,毕竟靠不住。因此,对我们来说,为了生存,为了子孙后代,我们要加倍珍惜,珍惜每一滴水、一株草、一片绿地。  
  穿过野地(外一篇)      一场夜雨,将连日的酷暑煞了威风,早晨起来,顿觉清爽。云层虽未散开,但已不再是那么浓重,正是将晴未晴的时候。忽然来了兴致,乘着清凉,抄小路出城,到野地转一转。  七月的原野,无方寸不毛之地。所有的土地都有绿色生命,非庄稼即旺草,一概的青翠碧绿,生机盎然。站在高处,放眼望去,十里平川宛如绿色的海洋,碧波荡漾;又似绿色地毯,松软厚重,坦荡无边。  其时,正是玉米扬花、谷子垂穗、大豆结夹、地瓜放秧、高粱晒红米的时候。  一踏入野地,即有扑鼻的庄稼气息。不与庄稼打交道的人,是不知道庄稼气味的。其实,每一种庄稼都有它的特殊气味。玉米地最明显,离老远就能闻到一种刺鼻的花粉气,干燥燥的呛人。谷地有一股毛葺葺的甜味。豆地里有种豆青味。地瓜地里微甘中带一种苦味。最好闻的是芝麻地,芝麻花散发出一种浓郁的芳香和清甜。小时候,常把芝麻花儿含在嘴里用舌尖感受那种甜味,回想起来很是悠然。  原野里并不是一片死寂,近处有虫叫,远处有蛙鸣。如果你再仔细聆听,田垅之间还有一种似有似无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作物生长的声音。我曾留心观察过,旺盛的庄稼和树木,即使是无风,它们的叶子也会偶尔颤动一下,正如人睡熟时的心跳和呼吸一样,我想,那肯定是它们生命的律动。  我很想到庄稼地里走一走,没进入庄稼地的时候,总认为庄稼的叶梗上有芒刺,会刺伤人的皮肤,其实,这种担心没有必要,你一旦走进去,只感到一种润滑和柔软,一种沁凉。仿佛是一种善意的爱抚。庄稼是人种植的,它对人有一种依恋性,它怎么会伤害主人呢?即使像韭菜、莴苣、橡胶树那样被利刃割来割去,那也是它们与生俱来的一种生理需要,譬如奶牛,每天要等你挤完了奶它才高兴;恰如人要刮胡子剪指甲一样,丝毫不存在强迫和敌对。只要你不违背它的生长规律,你善待它了,它也一样会善待你的。    逗 留 河 边    背着夕阳,踩着绿草如茵的滩地,我来到了宋江河边。河里有一条铁皮船,用一根铁丝系在岸边一棵歪巴柳树上。  船有三个小小的舱位,里外用防锈漆漆作赭红色。船里有些烟蒂和晒干的小鱼虾。因为我上船,船体摇晃了几下,旋即又平息下来。河水荡漾,浅浅的波纹与岸接吻,发出细微而亲昵的呢喃之声。水草因为水的滋润而疯长,一派青翠。  河面有十几丈宽,河底里插着一圈一圈的箔围子,那是为鱼类布下的迷魂阵。河的对岸杂树丛生,被夕阳照射,绿色斑烂。斑烂的绿色倒映在河面上,把河水也给染绿了。  从这里向南看,有高压电线打河面上跨过。北边有两座大桥,车流滚滚,人流如织。隐隐约约有引擎和喇叭的声音传来。  近处,与我为伴的,只有燕子和蜻蜓。燕子很轻捷地飞来飞去,当逆风飞时,它打着旋子,绕着曲线,嘴里唧唧叫着,轻歌曼舞。那神态令我即刻想到了京剧舞台上的小旦、青衣,一边唱一边走麻花步。当它要戏水时,两翅伸直,微微翘起,以胸脯着水,旋即飞起。而蜻蜓的飞翔更有趣,它能逆风在空中静止不动,有时一只,有时是一群,像凯旋的飞行大队,时儿高时儿低,忽而又箭一般飞去,俄而又返回来,用另一种花样飞行。  很显然,它们此刻并不是为了捕食、也不是追偶,而纯粹是一种生命的消遣、一种生活的戏嬉,总之是一种简单的本能的又不需要多少代价的游戏。绝不像我们人类,只知道忙、拼、争,从进幼儿园就争名次,然后小学、中学、大学,为分数而拼搏,到了工作岗位上,又为了加薪晋级而殚精竭虑。一天到晚,一年到头,从生到死,总是忙、忙、忙,有什么时候能够静下来,认认真真地肆无忌惮地玩上一玩呢?不错,现在,有了不少可供玩乐的高消费的场所,如歌舞厅、桑拿浴、保龄馆、游乐园等,有些本来是自然形成的游览区,也被圈起来收缴昂贵的门票。我说,那不叫玩,那叫高消费。而高消费背后又隐含着新的拼搏。拼搏是无休止的,什么时候,我们人类也能像燕子、蜻蜓那样,悠哉游哉地活上一世呢?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表达大学期间的艰辛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