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交by蓝淋书包番外便当店里的客人里出现的眼睛有问题带茶色眼镜的是蓝淋哪部小说人物

君子之交&番外&曲记便当店的客人们
曲记便当店的客人们
&&& (一)
曲记便当店的老板是个非常温柔好脾性的人。
他从来不跟人急,什麽事也不容易让他上火,即使客人忘记带钱,或者送外卖的工读生在路上把便当打翻了,他也总说“没事没事”,然後给赊个账,或者重新装便当。
这样总是一团和气的老板,这天看见一个年轻人杀气腾腾的姿势推开店门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年轻人一坐下,就摘下机车头盔,往桌上一放,露出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头盔下的脸倒还是很英俊的,有怒意,没煞气,老板略微放心了一点,刚要过去把门关上,免得冷气外泄,门又被一把推开了。
这回进来的人则是斯文俊美,面目白皙,微笑著好脾气的样子,显得知性又温柔。
“锺理,不要生气了吧。”
那个被叫做锺理的年轻人看都不看来人一眼,只说:“老板,要个牛肉饭。”
店里大多是外卖,堂吃的不多,这时间也还未到饭点,菜刚炒好一部分,厨工正在厨房里装米饭。外边除了老板之外,也就只有这两位客人了。
“牛肉饭一份,好的。那这位先生,你要……”
来人看了锺理一眼,又笑道:“我没钱。就跟他合吃一份吧。”
锺理立刻怒道:“谁跟你合吃?滚远点。”
“锺理……”
“姓杜的你给我滚开!我有什麽是你没占便宜的?连吃个饭你都不让我消停,你想怎麽样啊你?”
老板见得两人要吵架,不由忐忑。好在嘴巴上不合,倒是没有要动手的迹象,於是老板进去准备牛肉饭套餐了。
那个好言好语地要求合吃的可怜男人,看起来是衣冠楚楚,想不到连个套餐也没法吃得起。老板想了想,把米饭压实了,放上好大的一块,牛肉跟蔬菜也尽量装了一份半的量。
端出去的时候,他还在托盘上放了两双筷子,两个勺子,两碗汤。对上锺理的眼睛,老板忙说:“汤是免费的,免费的。”
两个男人坐著对峙了一会儿,姓杜的男人也只好脾气地笑著,安分地拿筷子夹自己汤碗里小块的白萝卜。
最後锺理又怒道:“想吃就吃,你有什麽不敢的,这会儿又装什麽可怜啊你?”
“锺理,我有很多事是不敢的。”
&&& “……”
“只要是会让你不高兴。”
&&& “……”
“你不相信我吗?”
“烦死了,想吃就吃,屁话这麽多!”
在柜台後关心地不时偷看的老板舒了口气。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友情方式啊。
老板开始缅怀自己逝去的青春热血友情时代了。
沈浸在回忆里的时候,手机响了,老板低头看那短讯息。
“晚上早点回来吃饭吧,我跟小珂等你。”
老板“哎”了一声,心里不知不觉就有了热热的跳动的奇怪感觉。他也觉得自己三十四五的一个男人,还有这种心情,真是太丢人了。
但老板想,这大概就是,男人间的……感情吧。
&&& (二)
那两位合吃一份套餐的男人走後的第二天,便当店的老板在忙著准备外送便当的时候,接到一个订餐电话。
“曲记便当店吗?我们要六十个便当,你们有些什麽推荐的吗?”
“哦哦,我们现在有牛肉饭,鸡腿饭,猪排饭,排骨饭,要素便当也有的。”
对方要了二十个牛肉饭,其余的数量不等,是要送到电视台。
老板有些意外,因为自家的传单并没有发到那边去,不过有新生意总是好的,自然很是高兴。
这时候店里正忙到十分,便当打包好了,送餐的员工却都还没回来,没有多余的人手,又生怕客人久等,老板就卷了袖子说:“没事,我来送。”
六十份大盒便当装进车里,老板亲自送去电视台大楼,到了打个电话,工作人员也挺客气地下来帮著一起拿。
而後老板听见工作人员小声咕哝:“连送便当的都能开宝马7系列啊……”
老板有点不好意思。他的车子其实是他的,呃,一位朋友买的。
因为朋友的车太多了,就给了一台让他开,他也觉得有点过於奢侈,不过放著旧的不用,另外买台新的,好像也挺浪费钱,所以就这麽一直用著了。
便当送上去,正值录影棚内的拍摄告一段落,大家纷纷围过来要便当吃,老板听见有人说:“杜悠予交代了,要给他们留两个牛肉的。”
老板看众人或坐或站已经忙著在吃,像是都累坏了,不由心想,明星原来也这麽辛苦。
他不是太急著回去,第一次进电视台大楼,也觉得很稀奇,等著工作人员结算钱给他,就顺便四处打量。
现场都是人,老板一眼却也就留意到一个相貌英俊得分外醒目的青年,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再一想,原来是在女儿房间的海报上见过的,是个大明星,叫徐衍。
老板一时就又高兴又犹豫起来了,他虽然不关注娱乐圈的东西,但记得女儿是很喜欢这个明星的,机缘巧合能碰见,如果要到一张签名什麽的,女儿应该会很高兴。
但人家忙著吃饭,要过去打扰似乎也不好。
老板左思右想,见徐衍吃到一个段落,似乎心情还不错,便鼓起勇气,忐忑地过去。
“请问……”
&&& “嗯?”
“我能要个签名吗?”
徐衍头也不抬,忙著在吃鸡腿便当:“不行。”
老板有些尴尬,但他也理解,这样的顶级明星肯定是成天都在被人围著要签名,已经习惯性厌烦了。
但是又有些不甘心,自己能有机会碰到这样的大明星,实在是头一遭,不给女儿带点纪念品回去,总觉得这个老爸当得很失职。
於是老板耐心在一边站著,等到他吃完,又一口气喝了汤,才又问:“请问……”
徐衍抬头道:“喂,我说……”
“啊,今天是老板亲自来送吗?”
老板转过头去,说话的是一位身材修长清瘦的男人,戴了淡茶色的眼镜,面容清秀,看起来很温和。
他店里有过成百上千的客人,所以一时倒是没有记起何时接待过这一位,只说:“是的,你好……”
“真是辛苦你啦,便当味道还是一样的好。上次去还钱的时候你刚好不在,所以……”
这麽一提老板就想起来了,刚要跟他说话,却听得徐衍在一边道:“咦,这便当是你家的?”
“是的……”
“你做的吗?”
“呃,鸡腿是我炸的……”
&&& “哇……”
青年豁地站起身来,身形突然变得高大,以至於老板不由後退了一步。
“那牛肉的呢?有比鸡腿的好吃吗?”
“呃,差不多的……鸡腿比较酥,牛肉的汤汁会好下饭一点……”
“有猪排的吗?”
“有,有的,猪排有配专门的酱……”
“你电话是多少?”
老板受宠若惊,不知道为什麽青年突然变得如此热情洋溢。
“你刚才要签名是吗?”
“是,是的。”
“小意思,签哪里?”
“呃……”老板摸遍全身上下,也没有带纸张出门,只得拿了张刚刚收入的钞票,“麻烦你……”
签完之後,徐衍还让人帮他们合影一张,慷慨道:“到时候寄给你,你可以放在店里打广告没关系。”
晚上老板高高兴兴地回到家。女儿参加社团活动,还没回来。而他的,呃,那位朋友已经在客厅坐著看杂志了。
老板自豪地过去,把今天的收获拿出来给他看:“你瞧。”
朋友抬眼看了看,微笑道:“五十块钱?”
“不是哩,是徐衍的签名,”老板坐到朋友身边,给他看上面潇洒不羁的字体,“很红的大明星,你听说过他吗?小珂很喜欢他。”
朋友笑道:“听说过。”
“我也没想到有机会能见真人,运气太好了。而且他还跟我合影了,说可以把相片放到店里去。”
朋友放下杂志,微笑地看他喜滋滋的模样:“真的吗?”
“而且他还说很喜欢吃我们的便当……”
朋友仔细地听老板唠唠絮絮地说著今天的高兴,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腿靠在一起。
其实要约徐衍出来吃饭,对他来说也是很容易的事,更不用提小小一个签名。
不过他不打算告诉老板。
他喜欢,也乐於保护男人这点小小的,宝贵的自豪。
老板後来想起来,碰见那个客人,其实是挺久以前的事了,季节都不一样。
现在外面热得地板能蒸鸡蛋,而那个时候是在下雪的,地上还积了一层。
那个客人来的时候其实店里已经准备打烊了。
员工们都回去了,只有老板留下来做最後的检查。要把小店的里里外外都再三确认过,万无一失了才能离开。
所以还有客人推门进来,老板就意外了一下,但还是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欢迎光临。”
客人长得修长清瘦,戴了淡茶色的眼镜,因为天气的缘故,镜面有些模糊,显得他表情也模糊了。
看见店里的场景,客人也迟疑了一下,问:“请问,是已经要打烊了吗?”
听见他的声音,老板不知怎麽的,就说不出口了。有种不忍心让这个人失望的微妙感觉。
“还没有哩,你要吃点什麽吗?”
客人摸索著,在近旁的椅子上坐下,而後接过老板递来的菜单。
老板微微发愁地等他点餐,材料什麽的都已经收拾起来,要现做一份什麽鸡腿猪排套餐的,还是比较麻烦,米饭也都没有了。
客人看了一会儿,老板更多的是觉得他其实是在对著那一张菜单发他自己的呆。
而後客人想起什麽似的,摸一摸口袋,立刻面露尴尬,站起身来犹豫道:“不好意思。”就转身欲走。
“怎麽了吗?”
“我不吃了。抱歉。”
客人转身欲走,老板不由“咦”了一声,自尊心小小地受了打击。
菜单的图片都是他亲手做饭,女儿亲手拍的。在老板眼里,女儿的摄影技术是能最好最逼真地地体现了这些套餐的色香味,让一般的猪排也显得不一般起来了。而客人在看了之後居然放弃了。
“难道看起来都不好吃吗?”
客人又是尴尬了一下,低声道:“不,不。是我没带钱。”
老板突然就放心了。
不带钱那最好了,他本来还担心煮起来方便的食材有限,无法让有所要求的客人满意,既然是没带钱,那麽……
“来一碗面吧?”
客人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和茫然。
“没事,煮面很快的。”
“但是……”
“打烊前的最後一个客人是有特别优待的。你稍等下啊。”
老板本著挽回自尊心的信念,亲自下厨烧了碗牛肉面,卤好的牛肉是现成的,高汤也还有备著,老板又利索地切了蔬菜,打了两个鸡蛋。
端出来的时候客人还局促不安地站著,要走大概也觉得不礼貌,留著也不自在,离在那里就只能看著他。
“请坐吧,你的牛肉面。”
客人还是迟疑:“这……”
“这个是今天特惠的,不要钱。”
一碗面没几个钱的成本,请客人鉴定一下他的手艺也好。
客人又迟疑了一下:“我明天拿钱来还你。”
“没事,请慢用吧。”
店里只有两个人,老板也就不进厨房了,总觉得把这位客人孤零零一个人留著不太好。於是在对面坐著,看客人吃面。
面条上升腾的雾气让镜片模糊了,客人只得放了筷子,伸手将眼镜取下来。
客人的面容很清秀,只是看起来显得又累又冷,这麽近的距离,老板注意到他的一只眼睛是不太好使的。
然後他开始低头吃面,在那缓慢仔细的吞咽动作里,有什麽东西掉进大汤碗里,溅起一点汤汁。
没等老板反应过来,就又是一点。
老板吓了一大跳,他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客人是因为面太好吃而感动,或者因为他不收钱而感动得当场痛哭流涕。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有多难过的事,才让这样安静的人终於掉了眼泪。
&&& “呃……”
老板也只能手忙脚乱地,把桌上的纸巾推过去,却也不知道说什麽好,只能在安静里和他相对。
客人大概是因为太害臊的关系,始终没有抬头。老板也不出声干扰他,只在那坐著陪他,让他默默的把忍耐已久的眼泪,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放松地一点点掉进汤碗里。
虽然不知道客人是为什麽那麽伤心,但这样的伤心,让老板也跟著他一起难过起来了。
老板其实不明白他的难过,但又好像是明白。
世界上的不幸,是各自有不同。但不幸的心情,却总是相似的。
等一碗面吃完,客人又用了两张纸巾,终於窘迫地抬起头来,小声说:“抱歉……”
他的声音微微喑哑了,但还是很好听。
“没事的没事的。”
“很谢谢你。”
“应该的。”
等送走了客人,老板又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一直到看不见人影为止,却不知道为什麽,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还好他能为这位客人做一碗面。
但他也只能为这位客人做一碗面。
兜里的手机又有短讯息进来。
内容是:“在回来的路上了吗?早点回来。”
老板忙收拾收拾,关了店门。
老板想,真希望那位伤心的客人,现在也能有人在等著他回家,给他安慰。
只是不知道会是什麽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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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交+番外 作者:蓝淋(14)
  曲同秋等到差不多快出院,依旧没见到任宁远的人影,心知任宁远是已经把他忘了,便去向杨妙打听:「老大最近还好吗?」「你担心他?」杨妙给他盛了汤,「先把自己养好吧。任宁远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他让人把那群人修理得不成样子,立够了威风。地头蛇他都能压得过,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呢。」曲同秋疑问道:「地头蛇?那个不是外国人吗?」「带人打你的,是个北欧种,才来这里不久。但他是乔四爷的贵宾。」「乔四爷是谁?」「你啊,」杨妙笑着点了点他的头,「只读圣贤书,当然不闻窗外事。乔四是厉害的角色,不是好人,我们惹不起,记着这点就好了。」曲同秋「嗯」着答应了。他在病床上还一直担心任宁远会吃亏,但事情似乎进展顺利,任宁远已经圆满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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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九章
& & 曲同秋坚持地敲了很久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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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那我以后,就不在学校里了。」说「结婚」的时候,是紧张又欣喜,而说出这句话,就是满心的难受。
  曲同秋一想到日后再也不能如从前,心脏就像被人捏着似的,呼吸都不太顺畅:「老大,我会努力在这里找个工作。我们还是可以经常见面。」没有回应。
  看见任宁远漠然的神色,他才想到任宁远并不在意能否见面的问题。伤心难过什么的,都只是他自己单方面的不舍而已,便改口说:「我还是能像以前那样,老大有什么要我办的,吩咐一声。」任宁远「嗯」了一声:「行了,你回去吧。」见他转身就要进门,曲同秋想拉他,终究又不敢碰他哪里,只抓了他的袖子:「老大&&」任宁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袖,又看看他:「怎么?」「老大&&」曲同秋只觉得胸口有一大堆东西堵着,可想来想去也只是「舍不得」三个字而已。对他而言,任宁远只有一个;而对任宁远来说,他这样的追随者则有太多,多一个少一个也没什么分别,一转头也就模糊在茫茫时间里了。
  他这种小人物难舍的心情,任宁远是无法理解。眼巴巴望了任宁远好一会儿,才鼻子酸酸地挤了一句:「你、你保重&&」任宁远把袖子抽了回来,笑道:「你也是。」就进屋,关了门。
  曲同秋难过了一阵子,他也知道现实的难处,一旦开始打工,成了忙碌的丈夫和父亲,努力去支撑一个小家庭,那就是全新的另外一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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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主角们还在,中途少了一个小角色,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对他来说,这最后的戏分很是珍贵,趁着还未正式退学分别,他还是想着多去看任宁远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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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在蛋糕店里抢到买一送一的特惠核桃蛋糕,曲同秋留了一个给杨妙,另一个拿去送给任宁远吃。
  按了门铃之后照旧是无人答应,再伸手敲门,一敲之下发现门是虚掩的,曲同秋有些高兴于任宁远难得的疏忽,提着纸袋子便推门而入。
  才刚一脚踏进,脑门上就挨了一下,打得他眼冒金星。
  曲同秋对这种暴力袭击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立刻扔了东西护住头。还好对方只为制服他,倒没打算揍到过瘾,曲同秋一意识到实力悬殊,几乎是马上就放弃挣扎了,束手就擒,少吃了许多苦头。
  打他的壮汉把他拎起来,看他如此孬种,鄙夷不已,扯了烂布条过来把他双手捆在身后,三两下绑完了事,就将他丢在一边地上不再管他。
  曲同秋吓得不轻,这一番折腾,虽然鼻青脸肿,但没伤到要害,也已看清屋内还有几名大手模样的大汉。中间的椅子上坐了个男人,而他对面坐着的任宁远,竟然也是被绑着的。
  曲同秋只觉得脑子里嗡了一声,血就往上涌,顿时憋得脸上发紫:「老大,老大!」他一出声旁边的人就一耳光甩过来,要他闭嘴,听他还失控地叫个不停,干脆拿团抹布把他嘴巴堵住了。
  任宁远看了他一眼,皱着眉,但没有更多反应。
  男人也没有被他分神,只当刚才是屋子里飞进来一只苍蝇,继续专心致志地对着任宁远说话。
  「我乔四也是惜才的人,可惜你太不懂规矩。打伤我那么多人,砸我场子,坏我生意,」男人将一手放在另一手掌心里轻轻敲打,「初生牛犊啊。」任宁远没有吭声,只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
  「你说我该不该给你点教训呢?」措辞颇客气,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曲同秋「呜呜」叫着,惊恐万分地看着他把手指伸出来,指甲养得很圆润,缓缓就朝着任宁远的眼珠探去。
  任宁远眼睛眨也不眨,只一直保持微微皱眉的神情。乔四手指几乎要戳上他的眼珠了,停了一会儿,又放下来,而后冲着任宁远笑了。
  「真是一双好眼。」曲同秋出了一背的冷汗,身上都软了,心脏还在怦怦跳,拼命转着脑子,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能把任宁远从这地方救出去。
  「挺俊秀一个年轻人,就这么瞎了,未免可惜了。」乔四又笑了两声,五指分开,摸了摸任宁远的脸颊,「长得真是好啊,我玩过那么多,倒真没一个比得上你的。」曲同秋差点没跳起来,连任宁远的表情也有些动摇,眉头皱得更紧:「你做什么?」乔四笑得更暧昧,挥挥手,几个大汉就自觉退到门外,还关上门。
  曲同秋被绑着丢在角落,看他手已经摸到任宁远衣服里,顿时惊得满头汗,额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不管乔四又在夸些什么,任宁远只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便不再开口。
  曲同秋心里乱成一团,奋力想挣掉手腕上的布条。被绑的时候他有心将手撑开了点,他这么孬种的人,一般人都不会太警惕,也没留意他那一点不明显的花招。
  捆绑已松出一丝缝隙,他拼了命地要把手抽出来,边在背后能碰得到的硬物上反复磨,磨得手腕破皮也没觉得痛,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挣脱了。
  乔四正背对着他,像是要对任宁远做那些勾当。曲同秋憋着一口气,挣扎着爬起来,扯掉嘴里抹布,摇摇晃晃过去。
  乔四听到动静也立即回过头来,在他出手之前,曲同秋不知哪来的力气和速度,抡起一把椅子,狠狠砸在他头上。
  乔四一声也来不及出,就面朝下扑摔在地板上,一时没了动静。
  曲同秋盯着那失去知觉的躯体,全身僵硬,梦游一般,怔了几秒钟才蓦然清醒,手忙脚乱给任宁远松了绑。之前那种煞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手指都打着颤。
  「老大&&」任宁远示意他小声,而后蹲下去,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对着面色青白的曲同秋道:「别怕,你没杀人,他还活着。」曲同秋还在战栗,两腿发抖。
  任宁远站起来,微微俯身,双手捏住他的肩膀:「你做得很好。楚漠马上就会带人来,我们不会有事。你听着,你等下离开这里,就立刻退学,尽快收拾东西,带杨妙回老家去。」曲同秋什么也来不及准备,就照任宁远安排的,浑浑噩噩,逃一般离开了S城。
  退学手续是任宁远后来替他办的,杨妙辞职之后林林总总的善后,也是任宁远帮忙打理。
  他不确定乔四伤得如何,不知道事情最后到底变成什么样,甚至没来得及和任宁远说声再见。
  他仓促得连回头看一眼的时间也没有。
  第十章
& & 回到老家的日子从最初的震惊混乱,家人怒斥反对,双方僵持拉锯,到最后勉强又无奈的接受,终于也渐渐上了轨道。
  对要早早升级为祖父母这一事实认命之后,双方家长便开始正式见面,筹备婚礼,为各种细节讨价还价,争论不休。
  无论是愉快的规划还是不愉快的协商,生活终究是充实地忙碌起来。虽然不甚华丽,像只残旧的南瓜车,但还是载着他和她,轰隆隆地朝着成人世界的家庭生活缓缓而去。
  曲同秋自从离开S城,就没收到任何来自任宁远的消息。任宁远让他不要主动联络,等着就好,他便老老实实地等着。但是日复一日,越发忐忑,等到婚期定下来,他还是忍不住,请杨妙打通电话,告诉任宁远婚礼预定的事,顺便问最近可好。
  然而任宁远简短地回了个「好」之后,就又音讯全无。即使曲同秋一有空就守着家里的电话机,等到的电话也没有一个是任宁远打来的。
  无论多擅长等待的人,逐渐也觉得失去希望,他甚至连楚漠都开始怀念,更不用说想念任宁远。
  想到原本还有一小段时间可以和任宁远相处,好好告别,却意外提早退学,就觉得伤心又惋惜。
  可是也追不回那珍贵的几天,只希望任宁远百般繁忙中有一天能想得起他,来这乡下看他一眼。
  这天曲同秋照例早起,拿着扫帚去清门前大路上的树叶。扫了一通,淡淡的雾气里远远看得有个人影从路的另一头走来,曲同秋握着扫帚看了一会儿,连轮廓也瞧不清楚,但心跳慢慢便快了起来。
  「老大!」虽然没有听到回答,也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他觉得这一定就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丢了扫帚,拼命跑上前去迎接。
  终于跑近那人跟前,那人沾了一点晨雾湿气的眉眼都清晰分明起来,曲同秋只觉得心脏怦怦跳,说不出的惊喜和想念,喉咙哽着,脸都烫了。
  任宁远收住脚步,他也险险停下来,呼哧呼哧直喘气。两人面对面站了几秒,他满心的欢喜,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想放到任宁远身上,但那样又不对,只得两手贴在身侧,眼巴巴望着任宁远,说不出话。
  任宁远也没出声,两人眼睛对着眼睛,互相看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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