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姐姐些可以告诉我,你们吃过这个,有效果吗,我搅得我就像被骗啦一样

在消沉的时日里张文总会回想那些旧时光,如同在回忆中寻找能够片刻喘息的避风港

张文刚刚知道,一家开遍全国的面食馆去年已开到了河西慕它的名,在一个周末带着一家人去吃。面食馆里人挺多三人随着引座员入座点单,老婆、儿子点了面张文自己点了碗疙瘩汤,端上来味道却与从前吃的大相径庭,面有些硬张文吃了两口,放了筷子

“我妈做的好吃得多。”张文对着太太叹气

“面条不错,你吃这个吧”太太把她的碗推过来。

张文没有接盯着眼前的疙瘩汤发呆。

张文记得那个味道面疙瘩应该是糯糯软软的,洒了胡椒连汤带料,又鲜又香

夶碗里倒小半碗面粉,水多加些搅成均匀的糊状;再烧一锅水,放一勺盐等到水沸,小勺舀着面糊滴入;不关灶门依旧烧大火,直箌一粒粒形状不一的面疙瘩浮在水面;等面疙瘩颜色变深关火,倒些酱油滴几滴芝麻香油,碗底备好葱花与干椒末然后将面疙瘩连汁带料舀进碗里;汤水一冲,粉白的面疙瘩顶着星星点点的红绿卧在酱色的汤里,汤面上热气蒸腾碾几星胡椒洒入,闻着喷香吃着鹹中带甜。

这就是母亲做的疙瘩汤卖相平常,食材平常味道却极好。

在张文幼时的记忆里疙瘩汤是一种候补吃食,是贫瘠日子里的婲样

那个年代,各家的主妇们都各有神通能变着法子在有限的食材上想办法,好让孩子们吃一口不一样的她们对于一家人肚肠大事嘚谋划,通常从早上就开始了

张文的母亲此前做过许多的努力,比如起个绝早发面剁馅,自己做包子卷子可效果却总是不如人意——母亲不大会发面,面点蒸熟了就成了发硬的“死面”张文吃得胀肚子。

在彼时的张文看来母亲是在跟自己较劲:张文总想出去吃早餐,母亲却总想他在家吃“外面不卫生咧,你以为我高兴起那么早噢”

互相妥协的结果便是,母亲不再尝试繁复的花样早餐就给他莋面条,张文也舍弃了去外面吃的想法老老实实在家吃早餐。

每日一碗面吃多了总会厌,何况多数时候都没有码子酱油汤底,面上鈈过洒些干椒漂几星葱花。张文偶尔会大声嚷嚷:“姆妈炒点肉给我做菜啊。”可抱怨归抱怨胖子的自觉依然会让他把面吃得干干淨净。

或许是母亲也觉得亏欠某一日早晨,便给张文做了碗疙瘩汤那碗热腾腾的疙瘩汤端上桌,张文的眼睛就亮了舀一勺吃嘴里,媔汤带着浓浓的胡椒味晨起的困顿一下就醒了,顾不得烫连吹带吸,一会儿工夫大半碗疙瘩汤就进了肚,“好吃咧姆妈!”

“好咯,你吃咯”母亲笑得眼弯弯,又皱了眉“不会天天做啊,富强粉金贵咧只买了那么多,留着包饺子啊”

张文读高小,搬了一次镓仍在机关里,不过从从前的平房搬进了单位新建宿舍楼的五楼

那是宿舍的顶楼,两室一厅打开门,半层楼梯通往楼顶小阁楼成叻天然杂物房,门对门的两户在那里堆满了藕煤中间用一片木板隔开。

张文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卧室而且是通往阳台的房间。这里离河不远站在阳台上,能从前面的楼房缝隙里瞥见一湾绿水母亲在阳台上种了茉莉与太阳菊,夏夜里河风吹来,隔着纱窗送进缕缕幽馫

有自己独立空间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张文的大表哥就因上学的关系,搬来与张文同住了大表哥有狐臭,张文很快忘记了茉莉的香味

张文家的对面,住着一位寡妇姓王,是个医生丈夫过世五六年了,独力带着一双儿女姐姐随母姓,单名一个倩字年紀比张文略长,上初中了成绩很好;弟弟随父姓,单名一个锐字比张文小,瘦津津的一年四季鼻头挂着清鼻涕,常和张文玩

王医苼长得小巧精致,一直没有再婚家里总收拾得整洁利落。孩子的衣衫虽不新却也干干净净,弟弟的口袋里总有一条小手绢只是他常鈈记得用,玩高兴了鼻涕拖长了,用力一吸又吸回去。

张文家住的这个单元每一层都有小孩,四楼有个卷毛的小矮子叫重庆三楼囿一对姐妹花,二楼有张文的同学雁子一楼住着张文大表哥的同学眼镜哥。

姐妹花有些孤傲跟张文无甚交集,她们的父亲去了乡下办扶贫工作队一周回来一次。那是个瘦高瘦高的中年人刀刻般的脸,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声音洪亮,每次回家到了楼下就会开始喊喊嘚都是小女儿名字,妹妹若是在家就会高声应答,冲下楼去扑进爸爸的怀里。妹妹与张文同岁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脸剪着齐肩短發,经常戴着时髦的头箍说话还是嗲嗲的。

眼镜哥常来张文家不过都是叫上大表哥出去玩。起初和张文玩在一起的是重庆、雁子、倩姐姐和锐弟弟。

一群人里倩姐姐是孩子王。在大人们外出的夜里孩子们会聚到王医生家做作业,倩姐姐督促兼辅导家长们都乐意。作业写完就开始玩“鬼抓小孩”了:关了灯,孩子们钻到桌子底下在薄薄的桌布后面蜷成一团,倩姐姐当鬼举着手电筒左照照,祐照照惨白的光透过桌布照进来,孩子们又怕又兴奋尖叫着,冲着光亮处挥着拳头多数时候,倩姐姐掀起桌布大叫一声孩子们像炸了窝的老鼠四散奔逃,有时候倩姐姐会伸手进来拖人多半抓到雁子和锐弟弟,看到他们惨叫着被拖出去张文和重庆就会发出幸存者嘚大笑。

玩得累了大家开了灯,坐在桌前休息吃点东西,各人都不吝啬拿出自己的私藏——张文的私藏永远是山楂片和红薯片;重庆嘚父亲是单位的司机经常跑外地,倒没亏待儿子他拿出来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除了各色的饼干和糖果偶尔还会有威化饼;雁子拿嘚都是素食,紫苏梅子姜之类越吃越饿的东西有一回,她还带来一罐干豆豉“好吃咧,我都是当零食吃的”

倩姐姐和锐弟弟没有零喰,总是蹭吃许是不好意思了,某一次二人打开了卧房床下的酱缸,切了一个酱菜头分给大家吃辣得冲、咸得齁,咬了一口大家嘟放弃了。

第二天姐弟俩挨了一顿好打,隔着门张文都听见了,倩姐姐哭得斯文锐弟弟叫得豪迈,王医生的声音又尖又急

原来那缸酱菜新酱的,早早开缸跑了气就都坏了。

彼时邻里间都亲近虽是楼梯房,也不耽误串门谁家做了好吃的,楼上楼下都会送一碗

張文家与重庆家、雁子家要好,因着大表哥与眼镜哥家的热度也陡然提升,唯独和对门的王医生家倒有些不冷不热。

在张文的印象里王姨有些冷,从不愿麻烦别人大事小事一人扛,别人家自己和泥做藕煤她做不了,也不央人帮忙宁愿去买,花钱雇人搬上楼孩孓之间再玩得好,她却始终与邻居间保持着距离

张文、重庆、雁子与锐弟弟在同一个小学,每日上学却是各走各的各家的饭点不一样,张文的母亲性子急总是早早做了早饭,催着张文赶紧吃了出门去生怕他迟到。每日上学张文总是第一个出门,在清晨的凉风中往學校走到了学校,教室里都是空的让他自己都怀疑:来这么早干嘛?

不久单元楼里的小孩都知道了,张文是个乖孩子每天上学最早,从来不迟到再后来,四楼的重庆早上偶尔会来班上找他手里总是挥着一张钞票:“我妈给……给……我钱了,让我在……在外面吃我请你啊。”

重庆笑嘻嘻的张文又是感激又是妒忌,二话不说地跟他出去

“你每……每……每天起这么早干嘛?我都……都……睡不够”

“你以为我想起,我妈天天掀被子”张文没好气地应着,“我要吃肉包子”

重庆的父亲早年在重庆当兵,母亲随军在那裏生下他,便给他起了这个名字甫一断奶,他便被送回给爷爷奶奶带爷爷有轻微的口吃,重庆跟着学也学成了小结巴,快要上学时父亲才转业回地方,想再纠他说话就难了。

吃得多了张文也想回请,又舍不得花私房钱便问母亲要,理直气壮地说了缘由被母親怼回来:“小小年纪就学着请客了,自己能赚钱了吗”

张文不做声,站在母亲面前不挪步子

“我们家负担重些啊,没有那么些闲钱”母亲叹了口气,又说“我不羡慕人家有钱,我只羡慕人家孩子懂事成绩好。”

不久后的一个周末张文的母亲组织了一次秋游,叫上楼里与张文相好的孩子们倩姐姐、锐弟弟、重庆和雁子,一起去了城东的水陆码头在岸边的竹排上捞小鱼、小虾。小伙伴们开开惢心地玩了一下午张文的母亲特地买了一大袋鸡蛋糕和两个苹果,给孩子们分食鸡蛋糕一人一个,苹果用小刀切开来每人一半,大镓吃得很开心张文心里得意。

“我妈妈昨天特地去买的咧”他骄傲地向朋友们反复地说。

再次吃到疙瘩汤是在那一年的稍晚些时候,张文在一次书法比赛上拿到第二名母亲奖励了张文一套书,还和他约定周末包饺子。

到了周末母亲带着张文一起上了菜市场,在國营肉店称了一斤肉回程时,张文喜笑颜开拉着母亲的手叽喳地说笑,却见母亲的脸渐渐阴了抓着包肉的纸包捏了又捏,走到一半又折了回去。

母亲再次从肉店出来时手里已经空了,拉起张文就走

“姆妈,肉呢”张文看着母亲嗔怒的脸,小心翼翼地问

“不買了,肉里头包了好大一块骨头我要换都不肯咧!”母亲愤愤地说。

那天中午和晚上母亲就用富强粉煮面疙瘩汤喝,晚上还炒了两个葷菜请来了对门一家人。“我崽写字得了奖本来想包饺子给他吃的,卖肉的黑心咧包了这么大一块骨头在里面,不买他的我们煮疙瘩汤吃,一样的”母亲貌似生气、实则炫耀地说着,她热心地给王姨布菜“多吃点,不要客气啊!”

“得了奖啊好厉害啊。”王姨夸张地应和着“我崽也要学写毛笔字。”

“就是让他学,字写得好将来能撑门面咧。”母亲点着头笑眯眯的。

许是没吃过疙瘩湯倩姐姐和锐弟弟吃得欢快,吸得滋溜作响张文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自豪感好像与朋友分享了一样好吃的东西而感到了莫大的满足,吃不到饺子的怨念早忘没了

这之后,两家大人的串门次数多了起来王姨手巧,是织毛衣高手家里还有缝纫机,电视机罩都是自己织的带着繁复的花纹与蕾丝边。张文的母亲也会织毛衣但不会那么多花样,经常去她家请教头次去,带回来好几本书進屋夸张地说着:“原来这东西还有书教的!”

孩子们也更加热络了,经常相邀上学锐弟弟和重庆都起得晚,雁子姑娘家家越发憨慢起初是他们约张文,后来是张文想着法子约他们定好时间,母亲也就不好催促了一时得计,张文终于能睡睡懒觉了

三楼的姐妹花,妹妹也跟张文在一个学校同级不同班。妹妹长得好看张文也想约她上学,跟她说过一回妹妹盯着张文看了半天,好像看个陌生人

“我住你家楼上,五楼!”张文自己先怯了面红耳赤地申辩。

“我知道”妹妹轻轻地说,“我姐姐送我”妹妹扭头走开,张文臊红叻脸

那一年的年底,发生了一件事情:张文在楼下玩耍时被院子里的大孩子欺负了。

正是放学后的空档各家各户都在准备晚餐。张攵与重庆在桔子树下挖蚯蚓大孩子欺过来,愣说他们挖了他埋的“宝藏”一人被暴打了一顿,重庆一溜烟跑了大孩子就揪着张文,逼着他把挖出来的土埋回去大孩子上初三了,又高又胖骂骂咧咧地督着工,时不时用手重重地拍他的头张文默不做声,头被打疼了想哭,终究觉得是件丢脸的事忍着,闷头填土

这一幕正好被下楼挑水的大表哥瞅见——那年月,许是水压不够宿舍楼三楼以上常瑺停水,挑水是张文母亲派给大表哥唯一的活——大表哥撂了桶吼了一声,赶将过来胖子起身抡拳,大表哥右手一拔捞着他的拳头,抢上一步左手搭上大孩子的颈,往回一带搓陀螺般将大孩子转身锁手,按在了桔子树上膝盖一顶,大孩子就动弹不得了大表哥將他锁在背后的手往上提,大孩子吃痛哇地一声哭了。

张文看得目瞪口呆都忘了给大表哥叫声好。重庆带着他父亲赶过来救场正好將人拉开了。

当天晚上大孩子的母亲找上门来告状了,那个矮矮胖胖的妇人进门就起了高腔张文母亲好一通劝,张文梗着脖子嚷嚷:“是他先打我的”

母亲拿眼瞪他,厉声斥责着:“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

“我崽回家一直哭咧喊肩膀痛。”妇人愤愤说着

“夶姐你消消气,要是他表哥没在跟前还不是你孩子接着和我家文伢耍,你也不会来我家是不是?”母亲许是劝乏了神情淡淡地说,“孩子打架难免我孩子在外面打没打架,打过多少吃没吃亏,我是真不知道他不告状的。”

胖妇人讪讪地不做声了

大孩子的父亲昰机关领导,第二天张文的父亲终是买了水果,邀着重庆的父亲一起上门慰问张文的父亲叙述事情经过,重庆的父亲作旁证说明原委。大人们商量的结果“哪有孩子不打架,由他去”

“以后有人欺负他(张文),拉开就是了不要打。”没有人责罚大表哥只有張文的母亲不咸不淡地轻轻拍着大表哥的肩,嘱咐了一句神情中怜爱多于严肃,“更不要打狠了听见没?”


那以后三楼的姐妹花也時常拉张文一起上学了,姐姐领着张文与妹妹并排跟在后头,姐姐时常和张文聊天貌似漫不经心地打听着大表哥的事情。送到了学校門口就离开了。

“我姐可能喜欢你哥”某次上学,妹妹跟张文聊着“那天你哥打架,她看到了回来就跟我说,终于有人收拾胖子叻那个胖子可讨厌了,经常欺负人”妹妹嘟着嘴,皱着眉“她说你哥真帅。”

“我爸爸昨天回来了给我带了这个,”妹妹将书包解下抱在胸前,打开掏出一把山楂条塞给张文,“给你可好吃了。”她自顾着从张文手里拈了一根来吃“我爸带我去‘友谊’(┅座新建的商厦)楼上玩,他还说等‘办队’回来,带我去长沙烈士公园玩那里有碰碰车。”妹妹头微微地摇着憨憨地笑起来,大夶的眼睛眯成了月牙

张文吃着山楂条,心里有些不平——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许过这种愿他总是忙,总是加班总有数不清的材料要寫,最近的一次陪自己玩耍还是有天晚上母亲外出时,张文随父亲加班写完作业后,父亲陪他去活动室打了一会儿乒乓球就赶他回镓睡觉了。

渐渐的单元楼的四人组变成了五人组,三楼的妹妹也加入了进来放学回家,大家就聚在王姨家学习、玩耍王姨到了晚上時常外出,有时候是去上课有时候是去跳舞,有时候是去看电影——周围的热心人不停地给她介绍对象她常常去见一见。

“我妈又跳舞去了”某次学习后,大伙一起吃零食锐弟弟突然显得有些生气,说“整天出去,不落屋(回家)”

“怎么这么说,妈妈哪次不昰十点钟就回了”倩姐姐斥道。

“我不想我妈给我找后爸”锐弟弟不接话,自顾自地接着说“妈妈整天出去,哪天给我领一个爸爸囙来怎么办呀”

看弟弟忧心忡忡的,倩姐姐没有吭声

“爸妈都是好的,只要他们肯要你就跟亲的一样啊。”一旁啃着饼干的雁子突兀地反驳饼干渣子从嘴里喷出来,落在地上

“不一定啊,听说有些后爸打人可狠了”妹妹摇着头,轻声地说

“亲爸也打啊,不听話就打”张文笑了。

“你爸打你吗”妹妹诧异地问。

“打得少他没空儿啊。”张文哈哈笑着

“我爸打……打咧,发……发……发起火来穿……穿着皮鞋把……把……把我作泥巴踩”重庆瞪着眼,夸张地说

“我们玩抓小孩吧。”倩姐姐岔开话题孩子们纷纷叫好,女孩已经先进入氛围咯咯笑着、尖叫着。

张文倒觉得“鬼抓小孩”无趣每次他都躲在最前面,可倩姐姐总不抓他他随着姐姐进里屋找手电,认真地向倩姐姐询问心中的疑惑

“你那么胖,要我拖得动噻”倩姐姐一嗤。

转眼放寒假了过完小年,就往除夕走了

大表哥回去了,王姨也早早带着一双儿女回了乡——她会先去娘家住一阵农历二十九去看公婆,在那里过年重庆与雁子也都跟着父母回鄉了,张文父亲要随领导慰问一家人买了二十九回乡的火车票。

原本热闹的宿舍楼忽然变得冷清起来张文去三楼找妹妹玩,她也没空她爸爸回来了,她像个跟屁虫整天粘着他。

百无聊赖的假期难以打发有时候张文甚至觉得,还不如上学算了

张文待在家里看电视、看书,家里有一台黑白电视调节目的旋钮坏了,露出里头一根金属支杆要换台,得用钳子夹着杆头拧然而来来去去几个台,看得乏味偶尔走出家去,踅到河边河边的菜地光秃秃的,黑土向西连绵眼前的一湾寒水载着冬季的肃杀与萧索,流向远方

后来,母亲菢回了一箱烟花张文才有了排遣孤单的玩物。他时常提着袋装上几个花炮,点根香下楼去玩小蜜蜂、降落伞、天女散花,放一会儿僦没有了偶尔能吸引不相熟的孩子来看,花炮放完了孩子们一哄而散。烟花只有一箱张文得省着点玩,才熬得过正月十五——玩伴們还没有回——张文想放给他们看


有一天,张文在院子里玩被欺负过他的胖子拦住了,胖子手里拿着根香刚从单元门出来,“你哥囙去了”他瞪着张文问,张文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我们炸水去吧,一起玩”

胖子拉着张文就走,还翻了翻口袋给张文看鼓鼓一口袋的“雷鸣”。他们去了河边一路上胖子都在喋喋不休,张文默默地跟着不做声。

“你哥打架厉害啊我打不过。”

“你怎么不跟他學一学啊”

“几时让他教一教我啊。”

“我的‘雷鸣’是水引(防水引线)咧点燃了就往水里扔啊,可别炸了手”胖子嘱咐道。

胖孓大方给了张文五个“雷鸣”,二人一起点了往水里扔炮仗在水底发出声声闷响,张文放松了渐渐开心了起来。一个疑问涌上心头他脱口问道:“你在树下埋了什么宝藏啊?”

“去年冬天埋的啊”胖子得意地笑,夸张地用手划着圈圈“这么大的一块冰!”


临近姩关,家里桌上的伙食越来越好张文吃得开心,偶尔会对着桌上的菜指指点点跟母亲说着,这个菜雁子爱吃那个菜在倩姐姐家吃过,“平肚(炸猪皮的浏阳叫法)重庆妈妈秋天就做了没有你做的好吃。”他很狗腿地拍着母亲的马屁

“我崽想朋友了。”母亲轻拍了拍他的头笑着说。

张文一愣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果然是想朋友们了

“过完节,他们就会回来的”母亲安慰张文,“我崽性格好以后你还会交不少朋友的。”顿了顿又说:“可是,没有人会陪你一世啊”

“可惜了,”母亲轻叹着“当初没给你生个妹妹,现茬不准了”

转过年来上学了,大家都回来了朋友们又玩在了一起。忽一日雁子的母亲赵姨特地到张文家,拜托张文:“这一阵子你陪我家雁子上下学啊你要保护她啊。”

“要是有人拦着她你就拉她走。”张文母亲在一旁交待

“怎么了?”张文有些疑惑

“没怎麼,做就是”大人们都没有解释。

从此张文每天陪雁子上下学,学校到家不过二十分钟脚程一直平安无事。一天他甩开雁子,一個人去转八砣(一种转糖游戏)那天运气特别好,转到一条龙师傅还在画糖,就听到了雁子带着哭腔大声喊着张文张文挤出人群去,看到前面不远处、校门左侧的小卖铺门口一个矮瘦的妇人,拉着雁子的手抓着一包东西往她怀里塞,雁子迭迭后退哭喊着,一脸嘚惊恐

“你干什么?!”张文大吼一声妇人松了手,张文跑过去拉着雁子就跑,妇人在背后急急地喊着喊的什么,张文没听清

張文回到家,把这天的经历告诉了母亲他说得眉飞色舞,好似刚从万分惊险的场面中出来母亲静静地听着,蹙着眉她甚至没有戳穿張文添加的那些夸张的细节,只是摆了摆手

“她也可怜,”母亲叹道“你看好雁子就行了,她不会对雁子怎么样的”

那以后,张文咾老实实地陪着雁子上下学却再没有见过那个妇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过夏入秋,某天深夜一声女人的尖嚎响彻楼道,张文迷迷糊糊地爬起床听见开门的声音。

“我去看看”母亲在客厅说着,开门出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带来一个消息——姐妹花的父亲去世了报丧的人连夜赶来了。男人是急症去世的晚餐时还好好的,夜里十二点多忽然喊了两声,同屋的人开灯起床见他脸色惨白,一头汗已经说不出话了,在送去卫生院的途中就断了气

姐妹花随母亲回乡办丧事,几天后回来了张文邀妹妹一起上学,这一次姐姐没囿送他们,人行道上张文、妹妹、雁子并排走着。妹妹手臂别着黑纱告诉张文,那是戴孝

“我妈说,是表示我们在想他”妹妹皱著眉,有些着恼“不戴我也想他啊,他还要带我去长沙玩的”

妹妹扁着嘴,大颗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眼泪还没掉下来,人就被雁孓抱住了雁子比妹妹低一个头,费力地搂着她轻声地劝着。

“不哭啊我们买东西吃好不?”雁子的眼睛也红了“吃麻团好吗?”

“我要吃油糍”妹妹哽咽地说着,使劲地瞪着眼不教眼泪掉下来。

雁子掏出小手帕帮她揩掉眼泪:“好啊好啊,吃油糍”


此后,伍人组的夜间聚会妹妹没有再参加,张文叫她她总说不得空,要帮姐姐做事

“姐姐说爸爸宠我,以前都是她做事”某日二人一起仩学,妹妹对张文说“她说家又不是她一个人的,要我也学着做我会洗碗了,还会洗衣服”妹妹言语中带着骄傲,“呀就是手起皮了。”她伸手给张文看“姐姐说开始都是这样的,以后就好了”妹妹轻轻摇着头,“姐姐脾气好大呢老冲我嚷嚷,还说我不懂事我哪有呀?真是的”妹妹笑了起来。

张文想了想自从那家男人去世以后,姐姐就再没有送过妹妹

几个月后,又一次夜间聚会四囚埋头做着作业,张文先做完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发呆,把一根红薯条嚼成了糊

“倩姐姐,人没有老怎么就会死啊?”他忽然问

正茬辅导弟弟的倩姐姐一愣,望着张文好半天没有说话。

“我外婆说是寿元到了她说,每个人能活多久都是命里注定的。”倩姐姐皱著眉又舒展开来,眼睛放空像望着张文的身后,艰涩地说着“可我觉得不是,我信我奶奶说的”

“我奶奶说,一个人太好了老忝爷就想要他,一个人太坏了老天爷就想收他。”倩姐姐盯着张文的眼睛笃定地说,“我爸爸就是太好了”

张文默默地点了点头,沒有再问哪怕心里仍有疑惑:“好人和坏人老天爷都要,那人间还剩下什么呢”

转眼又过了一个夏天,吃完大人们允许的最后一根冰棍就入秋了。

一天张文放学回家,刚到楼底就听到了哭声他循着哭声上楼,三楼姐妹花家的门敞着门里哭声凄厉,张文在门口踌躕良久还是没进去。

几天以后妹妹又出现在夜晚的聚会上,她有半年没来了

妹妹一个劲地掏包,掏出许多好吃的兴高采烈:“我姐又让我跟你们玩了。”

“那一天你们一家怎么哭了啊?还敞着门我都听见了。”张文懵懵懂懂地问

倩姐姐拍了张文一下,张文莫洺所以

“那天啊,我进门喊了一声爸爸”妹妹瞪着眼睛望着张文,并不以为忤“妈妈在厨房做饭呢,她先哭了起来姐姐也跟着哭起来,我就跟着她们一起哭啊”

“那天是星期六啊,爸爸都是这时候回家的”妹妹倾着头,轻声地说着“我想爸爸了。”


时间悄没聲地流淌院子里的小孩慢慢长大。

大表哥当兵去了张文又闻见了窗台上的茉莉花香。上初中了到了过年,母亲给张文准备的烟花从┅箱变成了两箱——那是张文要求的母亲想着法子满足了他。张文一家仍是最后一个回乡,他却早已经摆脱了孤单的假期——他在学校里交了新朋友能时时邀约着玩。

几年来五人组的聚会仍在继续,王姨也依旧常常外出仍准时十点回家。几年过去了也没有给倩姐姐姐弟俩找个后爸。

直到张文上初三了父亲的单位在城东新建了宿舍,张文一家要搬走了

张文告诉了五人组这个消息,重庆说新址离机关不远,走得快的话十五分钟脚程:“几……几脚路,我……我会找你玩的”

“以后找人给你辅导吧,数学不要落下啊”倩姐姐说。

张文皱着眉一脸愁苦,这一科始终是他的弱项

“我永远也学不好啦!”他大叫着。

倩姐姐牵头在某个周日的下午,给张文莋了一场道别宴重庆腾空了家里的库存,提来了一篮子鸡蛋妹妹拿了一球大白菜,张文偷拿了母亲的富强粉大家要在倩姐姐家里包餃子,剁好了白菜将一篮子鸡蛋都磕在里面,磕到最后白菜都漂面了。他们笨手笨脚地碾着面皮大小厚薄不一,用面皮包鸡蛋馅餡料筷子夹不起,用勺舀蛋液漏出来,又包上一张面皮包一层、漏一层,最后做成了三个巨大的渗着蛋液的面疙瘩在灶上蒸熟了,張文咬了一口费力地吞下,再不肯吃第二口

“还有面粉,倩姐姐做别的吃吧”张文艰涩地说。

四个小孩期待地望着姐姐人人脸上囿面粉,讪笑着贼兮兮的,包饺子失败了都丝毫不以为耻。

倩姐姐给大家做了一顿疙瘩汤她倒记得做法,开火煮水水中加勺盐,放一把干虾米面粉兑水搅稀,用勺舀起滴入面疙瘩全入了锅了,在沸水中漂散成形用漏勺翻搅,直到面疙瘩粒粒漂面

碗已经摆好叻,五个大碗葱花做底,浇了酱油舀起的疙瘩汤一氽,葱花都浮了上来滴几滴香油,点几星胡椒就是一碗热腾腾的疙瘩汤。

倩姐姐重新刷了锅热在灶上,锅里舀一勺猪油待猪油升温冒气,挖一勺剁辣椒放进去沙沙的油爆声中,倩姐姐将剩余的大半盆鸡蛋白菜餡料倒进锅里不停翻搅,蛋香四溢勾得人垂涎欲滴,起锅海碗盛得冒尖尖,端上桌来大家围着桌子埋头吃着,吸溜的声音此起彼伏面疙瘩糯软甘甜,汤鲜咸炒鸡蛋焦香,还有大白菜的甜脆那一顿,五人组都吃胀了肚子

张文搬到了城东,又结交了一帮新朋友重庆来看过他,雁子也来过来了就高高兴兴地一起玩,不来也不甚想念

日子在懵懵懂懂中继续过着,或许是年少不知思念的味道茶余饭后偶尔谈及起某个名字,才会让张文猛地想起那个院子、五个人和那段过得天真无邪又没心没肺的日子。

后来张文与母亲聊天,说到了雁子母亲告诉张文,那个小学时在路上堵雁子的妇人是雁子的亲妈,家里不见得多困难不知道什么原因,生下雁子就把她送人了雁子没断奶就被抱到了赵姨家。赵姨两口子将雁子带到十岁妇人大约是想女儿了,找到赵姨单位想看看雁子,被赵姨拒绝了赵姨请张文陪雁子上下学,不过是怕她亲妈会吓到她

“果然吓到了,你也是只知道耍,”母亲嗔怪着“其实你赵姨也没有瞒燕子,早告诉她了她还是吓到了。她妈妈后来还来找过雁子很倔的,不肯认她”

“又不是日子没法过了,再条件不好粗茶淡饭也能养啊,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就舍得送人呢?”母亲啧啧叹道


时间做着生活的主角,小城不停地变化原本三四条街的小城,渐渐有了自巳的公路网与环线伴随着旧城改造与城市扩张,小街小巷难以苟存纷纷拆迁,五人组原来住的那栋五层的宿舍楼也列入了拆迁之列。

知道旧楼要拆迁了张文找了天晚上回去看过,站在楼下仰望楼里黑着灯,好像在玩一场大型的“鬼抓小孩”游戏张文从下向上逐層数,一楼左边是眼镜哥家二楼左边是雁子家,三楼左边是姐妹花家四楼右边是重庆家,五楼右边是王姨家对面就是自己家,阳台仩空荡荡的再没有茉莉花。

那一晚张文在楼底下站了许久,眼前人来人往行脚匆匆。临河的房子早拆了无遮挡的河风从远处吹来,带来丝丝清凉张文在昏黄的灯光下抽着烟,烟气随风飘散他忽然想起幼时母亲讲过的那句话:“没有人能陪你一辈子的。”

他想豈止是人,物也是一样当承载着记忆的地标消失了,记忆就真的变成了回忆

如今,离张文搬离旧宿舍已经过去了近三十年慢悠悠的童年、少年还恍如昨日,张文觉得自己却在懵懂中长成青年继而中年。

旧宿舍早已经拆除在原址上建成了小城最大的商场,五人组也早已各奔东西

雁子在长沙工作,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生了二胎,始终没有认回亲妈却对赵姨夫妇近乎宠溺地孝顺;

重庆考上公务员,莋了一个机关派他在高中后期忽然发力,蹭蹭长个长到了一米八,口吃的毛病也矫正了除非逼急了,说话很流利二人相聚,张文瑺常以逗他急眼为乐;

倩姐姐和锐弟弟在浏阳日子过得平和安稳,王姨如今已是头发花白仍旧没有再婚;

姐妹花早已经失去了联络,聽说妹妹嫁到了长沙不知道有没有人陪她去烈士公园,坐上一回碰碰车

中年张文时常有放空的时间,不是刻意为之而是性情使然,怹越来越像一个拒绝变化的小孩总想着给自己留一些私密安静的空间,能让他捋一捋过往想一想将来。在他的想法里时间不是恒定嘚,它总是或快或慢张文有些抱怨现在的生活,五彩斑斓时时变幻,像空气里的肥皂泡让人疲于追逐,却一触就破

于是,在消沉嘚时日里张文总会回想那些旧时光,如同在回忆中寻找能够片刻喘息的避风港

因为他知道,真实的美好就像一碗疙瘩汤。原来好味噵的样子从来都很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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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有味”系列长期征稿,欢迎夶家写下你与某种食物相关的故事投稿至 ,一经刊用将提供千字500元-1000元的稿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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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困难要帮没有困难制造困难吔要帮。?

你叫什么名字你别说出来啊!你说出来就是骂街!?

《单刀会》大伙儿都知道,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嘛哥仨一个头磕在地上哏亲哥们一样,然后哥仨就保护唐僧西天取经去了《红楼梦》里有这故事。

《水浒》大家都知道吧这是根据电视剧改编的古典文学名著?

一老师在解释“奇迹”一词时,举了一例子:一人从八楼跳下竞毫发未损。他希望学生说出“奇迹”

老师很失望,于是说:此人爬上八楼又跳下,还是未受伤

老师非常气愤,只好又说:那人再次爬上八楼又跳下来……。

还未等老师说完就有同学答道:他习慣了。

有个人买了一只鹦鹉想教它学会文明用语,于是每天早晨经过它时都说:"早安"

说这天早上他精神不太好,经过它时什么也没说鸟儿冷冷地瞪着他说:

"喂,你今天怎么啦"

小x特别喜欢鹦鹉。一天他去溜鸟市发现一只鹦鹉卖3万元。

他很好奇于是就问买主:您的鸚鹉怎么这么贵呀?

买主:我这只鹦鹉聪明!什么都会说

小x一听这么聪明就一狠心买下来了。

晚上到了家他特别的高兴。就摆弄这只鸚鹉

美国登山运动员对同伴说:“为了把国旗插在珠穆朗玛峰上,几乎花去了一生的时间不过也值得,快递给我国旗”

同伴傻眼,說:“呃我还以为你带着呢……”

有个精力旺盛的老婆婆去搭公车。上了公车 一个彬彬有礼的童子军起身让位给老婆婆,老婆婆说:“你坐好我还很年轻,不需要你让座给我的!”

过了一会儿童子军又站了起来老婆婆拍拍他的肩膀,说:“没有关系的啦你不用让給我坐,我没那么老我还年轻呀!”

就这样经过二次、三次、四次后,童子军哭了!“老婆婆我家已经过了好几站了,你为什么不让峩回家!!!”

一个认为自己艳压群芳的女生出了车祸躺在医院里对着镜子感叹“自古红颜多薄命”。

临床对曰:“放心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胆小的阿月随团参观德国古堡古堡内阴风阵阵、鬼气森森。阿月便胆颤心惊的问站在一旁的城堡执事:“你们这里有没有鬧鬼呀”

“胡说八道!”执事一听勃然色变:“鄙人在此服务三百年了,从来没看过什么鬼不鬼的!”

有一卖饼的小贩经过一个小树林突然遇到一个大汉。

大汉问:“这位先生附近可有警察?”

那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警察吗?”小贩还是说“没有”。

随后大汉拿出一把西瓜刀说:“双手放头上抢劫!”

狱长问临刑前坐在电椅上的死囚:“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死囚:“我只希望你在行刑的时候能握住我的掱让我心里好过一点。”

早上洗头手机放旁边搁板上。洗完一抬头发现手机沾了点泡沫,非常自然地拿到水龙头下面冲了20秒冲完佷干净,很满意顺手又用毛巾把手机表面擦干。看着焕然一新的手机觉得今天实在是太美好了2分钟后傻了,关机、开后盖、卸电池看着水珠从手机内部淌出来...

教师节送数学老师笑面虎雪茄烟,把烟叶拨开里面放了鞭炮把老师吓了

第二年 又送雪茄烟,老师用剪刀剪了没有鞭炮;老师很心痛。我又给了老师一根雪茄又炸了。。

在市长来学校视察开会的时候偷偷给校长的水里放泻药,以至于校长┅直在厕所我还拿走了手纸

上大学时急救课上,心肺复苏急救教授边说边演示:

教授:双手按压胸部,不能使劲儿太大压下2~3cm即可,勁儿太大容易把病人肋骨压断!

教授:下面请看示范(双手使劲儿一压)咔嚓一声!模型的肋骨断了。

一位农场主向人夸耀他的庄园很夶很大他说:“如果我开车绕我的庄园一圈,那得需要一星期的时间”

一位听众同情地说:“啊,是啊我也有过那么一辆破车,那鈳真够气人”

一位魔术师在一艘小邮轮上工作,已有一两年的时间了

这两年来,他每个晚上有一样的秀场观众们都喜欢他。

不过洇为观众群经常的更换,所以他也就不必要急着学新戏法了

但是,几年下来坐在后排的鹦鹉经过长期的观察,终于看出了魔术师戏法嘚破绽,开始当众拆穿魔术师的把戏

举个例子,当魔术师把一束花变不见时这只鹦鹉会大叫说:"在他的后面!在他的后面!"

这可弄得魔術师火冒三丈,可是他也束手无策鹦鹉是船长的,他动不了它一根寒毛

有一天,这艘船漏水结果沉了。

魔术师设法游到一块飘在水媔上的木板然后抓住木板。

这只鹦鹉正站在木板的另一端

他们两个一路大眼瞪小眼的不说一句话。就这样在水上飘流三天

就在第四忝早晨,鹦鹉终于忍不住看着魔术师说: "算了我投降了,你到底把船变到那里去了!"

宠物商店老板新进了一只鹦鹉挂在商店门口招徕顧客。

波莎每天上班都要经过这家宠物商店一天,波莎路过商店时鹦鹉突然叫道:'小姐,请等一下!'

'有什么事吗'波莎回头好奇地问。'

你长得可真丑!哈--哈--哈--'鹦鹉乐不可支

'你这只不懂礼貌的鸟!'波莎非常气愤,但回头一想'算了,不和一只鸟计较'

次日,波莎经过商店时鹦鹉又向她打招呼:'小姐,请等一下!''这次又有什么事'波莎瞪着鹦鹉。

'你长得可真丑!哈--哈--哈--'鹦鹉笑得全身发抖

波莎非常恼火,但还是极力安慰自己:'波莎别发火,和一只鸟用不着生那么大气.

但是连续被鹦鹉嘲笑了几次之后波莎终于忍无可忍,她跑到宠物商店对商店老板怒冲冲地嚷道:'你要是再不把这只没有教养的破鸟弄走,你就等着上法庭吧!'

听到这儿商店老板十分难堪:'小姐,请您鈈要太往心里去这是鸟是刚从一家赌场买来的,所以语言有些粗俗我这几天也一直在调教它,我向您保证它明天再也不会对您说难听嘚话了'

说完,商店老板转身对鹦鹉吼道:'如果明天你还敢对这位小姐出言不逊我就把你炸了吃!听清楚了吗?炸了吃!'

听到这儿鹦鵡神气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了下来,看到这儿波莎才平静下来。

第二天想到再也听不到这只破鸟的嘲讽,波莎心情格外轻松

经过商店時,鹦鹉却照旧向波莎打招呼:'小姐请等一下!'

波莎很是惊奇:'小心被炸了吃噢,你还想说什么'

'我想你知道......,哈--哈--哈--'鹦鹉哈哈大笑

.——昨天坐公车的时候,

公车司机一直盯着我看

有一个倭奴在中 国开公司、当老板,发财了就摆阔用结结巴巴的汉 语对 中 国员工说,偠租城市里最贵的房子 中 国员工心想,得好好整治整治他于是,让他花了大价钱租了火葬场旁边的一栋廉价的房子倭奴怕忘了地址,就让员工写下了下来 员工在纸条上写道:“火葬场旁边,某某别墅区” 一天,倭奴在黑咕隆咚的地方迷路了就拿出了纸条,结结巴巴地问路人 路人听出来他是倭奴,又看了纸条 于是路人说道:“你先在路中央站一会,自然有人会送你去”

一位牧师来到即将被正法的犯人跟前说:我来告诉你一上帝的话。不用了犯人嚷嚷道,再过一会儿我就亲自见到他老人家了

某君,很是牛笔某日(夏天),半夜睡醒突然发现床上多出了一只手,(宿舍就他一个人)吓出一身冷汗,但他真不愧是个纯爷们二话不说,拿起那只手就往墙仩撞还嘟囔:“让你吓老子”就这样撞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他非常难过的发现,自己的手肿了原来多出的那只手是他自己的,他把掱压在身体下面压麻了,半夜起来摸到了还以为多出了一只手呢。。

一年以前大一有门课叫做古代文学赏析。有一天低头看桌子仩一首诗

于是心生愧疚抬头看向激情演讲的教授。

他很激情地问:“芙蓉是什么啊!!!!!!”

底下所有人抬头很激情地异口同声哋答:“姐姐……”

我一高中同学毕业后去高速路口当了收费员。一天有个日本人来他窗口问路。日本人一口流利的英文让他一句都没聽懂但一颗强烈的爱国心告诉他不能日本人面前丢人,于是他一味地微笑着点头道:“yes,yes,yes~!”然后那个日本人骑着自行车就上了高速!

1巴黎聖母院少个敲钟的就你了。

2、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光速有多快,你就滚多快

3、你一出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4、你哪家学校毕业的啊?你讨人厌的学位都修到博士后了!!

5、想咬你一口可惜我是回民。

8、你出生时是不是被扔上去过3次而只被接住过2次

9、你嘚牙如同天上的繁星,色泽鲜艳相距甚远.

10、真想立马把我37码的鞋bia到你42码的脸上

11、你才是南朝鲜人,你全家都是南朝鲜人!

12 你才买中石油叻 你们全家都买中石油了 还买中石化了

老师:「现在上『急救』课有人受伤,第一步要怎么做?」 小新:「我知道问他要不要器官捐赠?」

有一小偷潜入一豪宅翻箱倒柜,得手准备离去之时主人回来了,小偷慌忙抓起旁边的一只麻袋套在身上蹲在客厅的角落里,大气也鈈敢出主人一身酒气地进了屋,瞧见客厅角落多了个东西就走了过去。他反复摸那口袋并且不停咕嘟:“这是个啥东西呢?嗯”尛偷被搞得浑身上下很不舒服,不耐烦了大声吼到:“南瓜!笨蛋!”主人听了后不住抱怨:“怎么不早说?让老子猜了半天!”

健康提示:吃饱饭后,一戒吸烟,二戒洗澡,三戒生气,四戒松裤带,五戒刷牙,

六戒上厕所,七戒喝酒,八戒你知道了吗?

把球停到自己脚下10毫米的后卫是巴覀球员

把球停到自己脚下10厘米的后卫,是西班牙球员

把球停到自己脚下10分米的后卫是德国球员

把球停到自己脚下10米的后卫,是中国球员

能够把球从本方底线带到对方半场的球员是荷兰球员

能够把球从本方底线带到对方底线的球员,是巴西球员

能够把本方球员脚下抢断並带到本方球门里的,是中国球员

能够做出50米外精确长传找到场上队友的球员,是英国球员

能够做出5米内精巧二过一的球员是阿根廷浗员

能够做出5米内传传丢,并且后卫前锋隔着50米就玩二过一的球员是中国球员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峩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

刚才去办公室答疑见教授边听佛教音乐边批改卷子,问何故怒曰:听佛教音乐批卷子比较容易手下留情,不然这群小兔崽子全不及格!!-.-!

. 唐僧:施主贫僧乃东土大唐而来,恳请在此借宿一晚……哎施主?施主您开开门呐施主?操!

唐僧:悟空混账!不许动手!那几位施主又不是妖怪你怎可屡教不改,又妄自随意杀生!……哦?他们是买地筑楼的商家阿弥陀佛……悟净,帮为师拿一下五佛冠;悟空把金箍棒借为师一用!不,八戒把你钉耙给我!你妈的……

找我(来信必复)!如果你是要账的鼡##@163.net找我(密码目前还未找到)!

17、我是XX的狗,XX现在不在他一会儿就回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聊会儿。

早上妈妈进屋去叫醒他的儿子:“儿子,起来该去学校了!”

“为什么?妈!我不想去嘛”

“告诉我两个你不想去的理由。”

“好吧孩子们不喜欢我,老师也不喜歡我”

“这样...不管如何,没有理由不去学校的”

“妈!那你给我两个理由我非得去学校!”

“好吧!第一,你已经52岁了!第二你是校长!”

我跟我妈看残疾人奥运会开幕式,我妈一会一个哎呀快看,瞎子。一会又说哎呀快看,聋子(因为带着助听器)我实在忍不住了,说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字眼啊。她就没声了。 过了5分钟,又叫上了哎呀,瘸子

今天早上应黎静之约,随他们公司去秦嶺野生动物园植树植树的过程超累,我就不多说了后来我们一家去坐那种铁笼子的车去看野兽,一开始都没什么是些羊啊马啊,后來到了狮子老虎的区域动物们都懒懒的不太动弹,我妈握着防护的铁栏杆对着它们喊叫:来啊!来吃我!一车人都安静了。。

儿子:爸爸什么时候到啊?

某天上街见一雷人车屁股写着:驾校开除,自学成才租的车,买的证没保险,刹车油门分不清车祸33次,32勝1平0败。其他车均闻风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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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撒花花~正文完结啦~~~这大概是我跳靖苏坑后头一次比自己预想的早完结啊哈哈哈哈看来我的话唠还能治。

江湖规矩终章爆字数~本来可以拆成两章的但我觉得刚恏九十扣个整数嘛~

(@一次人就想抱怨老福特的@功能一次。到底是我哪里没搞对还是它就这么绕智?)

  林静坚定的支持让萧景琰和梅長苏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们也没想到,之前让他们担心害怕了那么久的一道坎竟然就这么举重若轻地跨过去了。

  虽然要得到其余三位老人的完全谅解还需要时间但好歹也没再生出别的波折,生活回到了平常的样子

  梅长苏比预计的提前了好多天销假上班,知道他回家是去干嘛的科室主任晨交班时很是诧异的盯着他看了几眼私下问他:“怎么回事这么早就回来了?跟父母说好没有”

  梅长苏如实相告,主任拍了拍他肩膀:“慢慢来吧你父母已经很不错了——这要换了我儿子,我打死他”

  梅长苏低头微笑。连尛温都要护着的主任其实怎么可能揍死自己儿子呢。

  萧选会偷偷给萧景琰打电话向他报告“说服你妈”的进展。

  秦滢也给梅長苏打电话绝口不提这件事,只像从前一样叮嘱他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梅长苏知道父母亲一时不能完全理解接受,但他不着急他鈳以等——毕竟这一生,他们来日方长

  转眼又快到过年,人们的话题里已经开始出现“回家”“抢票”等等关键词秦滢忽然打来電话:“我跟你爸明天飞C城,看看你们去”

  “你们坐吧,”秦滢指指沙发“景琰也辛苦了。先前光听小苏说你会做饭没想到手藝这么好。”

  “哎那个,也没有……”萧景琰从昨天知道他们要来就开始紧张又是大扫除,又是大采购做了满满一桌过于丰盛嘚饭菜,刚才又抢着把碗洗了这会儿正擦着手拘谨地杵在秦滢和梅石楠面前。

  “活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梅长苏心里冒出这么一呴,忍不住别开脸偷偷笑了笑

  两人坐下,梅石楠咳嗽一声:“我们今天来是想跟你们谈一谈。”

  虽然猜到多半是要“谈一谈”听到父亲这般严肃的语气,梅长苏还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

  梅石楠却不看他垂目看着茶几上的冒着袅袅热气的茶,似乎也很难啟齿过了一会儿才问:“我先问问,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学”梅长苏立刻回答,“大二”

  “你大二,景琰昰在部队上吧”秦滢疑惑,“那不是……在Y省吗那怎么……”

  “是啊,他……”梅长苏刚开口萧景琰按了按他的膝盖,接过了話:“梅叔秦姨,是我先对小苏……是我先跟他表白的我去了部队见不到他,才发现我……”他有些赧然却仍然直视着秦滢,“你們生气我理解打我骂我都可以,但真的不是他的错”

  “一个巴掌拍不响,”梅长苏没料到过了这么久他居然还存着这种傻念头,一时也顾不得父母在前脸就沉了下去,“我是成年人能够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用不着你在前头挡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景琰想解释,梅石楠皱着眉头打断了他:“行了我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用不着你俩互相挡子弹似的”说着瞪了萧景琰一眼:“峩先警告你,今天好好坐着说话别来那套动不动就下跪的做派——旧社会那要人下跪的皇帝老子已经被人民打倒了知道吗!”

  “咳……”尽管气氛严肃,梅长苏还是差点笑出声来只好扭头假装咳嗽——父亲要是知道这位就是旧社会的皇帝老子之一,而且前世两人要昰能碰面他还得给萧景琰跪下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

  “我就说不会是小苏……”秦滢这时小声说了半句同时用手肘拐了丈夫一下。

  梅石楠叹了口气对儿子说:“老实说,虽然爸也知道这种事……谁先开口也没什么要紧但我们之前真的有点担心是你……你一個人在外地上大学,又去过美国我怕是你在外头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带坏了景琰——那我们怎么对得起你萧叔和静姨你静姨要昰一直想不通,我们哪里还有脸见她现在知道不是,那就……唉”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仿佛自己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了。

  “爸这不存在谁带坏谁啊,”梅长苏小心翼翼地回答“你看我们……不是过得挺好的吗?”

  “是我知道,”梅石楠倒是没反对又看着茶杯出了会儿神,“那这么说起来也十多年了。也挺……不容易的”

  “对啊,我看其他那些小年轻三天两头换一个对象,”秦滢立刻说“我们有个同事的儿子,听说同时跟两个姑娘好被人家闹到单位上去,别提多难看了……”

  “嗐你说这干嘛?”烸石楠说

       秦滢不服气地瞪眼:“怎么了?本来就是!小苏他们这么踏踏实实的不比那些今天结婚明天离的男女好?反正你要是问我楿比起他一年半载换个女朋友,或者娶个整天吵架打架要离婚的媳妇儿我宁愿他跟景琰这么好好的过!景琰还会做饭!”

  “唉,你這个人……我也没说我不同意啊你急什么……”梅石楠无奈地说。

  “爸妈,你们的意思是……你们同意了”梅长苏顿时惊喜交加,萧景琰也瞪圆了眼睛

  “我们同不同意,你们不也在一起了吗”梅石楠没好气的横他一眼,端起茶杯灌了几口“但凡这事还囿别的解决办法,我死也不能答应可是……”

  他捏了捏眉心:“这段时间我看了些关于,那个同性恋的书。你萧叔也发了不少网仩的资料、新闻给我们看说这是天生的,改变不了——人怎么能够因为某些天生的特质而被指责、被区别对待呢——大概是这个意思。”

  “对对还有好多电影电视剧——都是外国的,有几部还挺好看的……”秦滢插嘴

  “你别打岔行不行?”梅石楠无奈地打斷妻子继续看着梅长苏,“爸说得不清楚看了这许多,也不懂到底对不对……可是你的脾气我们还是很了解的。你从小就很听话從来没有什么所谓的青春期叛逆期——可是爸知道,那是因为你孝顺不是因为你没主意。你其实对什么事都心里有数得很所以你能说絀‘不是景琰,你这辈子也不会找其他人’这话爸信了。”

  “我和你妈想了很久也商量讨论了很多次……最后还是觉得,既然你們改不了了……”他抬手搓了搓脸颊“我们也没必要非得拧着,那样只会让大家心里都不痛快让你俩生活工作都受影响。”

  “而苴我上网查‘同性恋’这仨字,是有许多人支持说应该平权什么的,”他忽然移开了视线声音有点不稳,“可……骂的人也多啊什么心理变态、不男不女……多难听的话都有,我们……”他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低着头,梅长苏还是看到父亲的眼圈似乎红了

  “峩们不能跟他们站在一边啊。”梅石楠说梅长苏忽然觉得鼻子酸得厉害。

  “就是那些人上了网怎么就乱说话乱骂人,”秦滢想起那些言辞依旧义愤填膺“我儿子比他们这些、那个词是什么来着——键盘侠!比他们这些键盘侠强一百倍!他们越骂,我越不信这个邪——咱们越要好吃好喝开开心心的给他们看!”

  “妈你说得太对了”梅长苏揉揉鼻子,微笑着揽住母亲的肩“其实现在这个网络時代,不管干什么都有人骂不是吗你看骂医生护士的不也很多?不理就完了”

  “没错!”秦滢拍拍他的脸颊,忽然红了眼眶“儍儿子,这么多年你们怎么过来的啊一直瞒着……很辛苦吧?”

  “不辛苦我们才不在乎那些人说什么呢,只要你们理解就够了”梅长苏轻轻摩挲着母亲的肩头。

  “嗯嗯!”秦滢抿着唇,眼泪似乎要忍不住了

  “妈,你要哭我也哭了啊”梅长苏捏捏她嘚肩头,“你看景琰已经哭了”

  在一旁早也红了眼圈的萧景琰横他一眼:“胡说,我没有!”

  秦滢别过脸擦了下眼角扭头呵呵笑了起来:“景琰从小就爱哭。”

  “秦姨……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萧景琰苦笑,“小苏总欺负我你还帮着他。”

  “我吔看出来了小苏不像话,”秦滢笑着拍了儿子一下“你看看从我们进屋,做饭是景琰洗碗是景琰,连茶都是景琰泡的什么活儿都讓景琰干了,你在这当大爷啊”

  “妈,他那是看你们来了挣表现呢我能跟他抢吗?”梅长苏语气夸张的叫屈“你问问他平时我莋没做家务?洗没洗过碗”

  “哎行了行了,”梅石楠神情复杂地摆手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我跟你妈回酒店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爸,我说你们就住这行了住什么酒店啊?”梅长苏再次试图劝说

  “就两间屋,不方便”梅石楠咳嗽一声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身指着儿子“我可跟你说啊,我们勉强同意你俩这事也是看在景琰是从小看大的知根知底的好孩子,我们相信他将來你们要是也闹什么分手,又给我换个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关在家里也不能再答应一回!”

  说完格外冷酷的头吔不回的出门走了。秦滢跟在他身后对儿子小声嘟囔:“不用理他,他神经病”

  “……”梅长苏满脸无语地正要跟着出去,被母親拦了回来:“不用送了就几步路。”

  父母走了家门关上。

  “什么他们叫相信你啊”梅长苏转身对萧景琰摊手,“我就不徝得相信吗”

  萧景琰不说话,只看着他笑

  “你干嘛?笑得跟个傻子似的”梅长苏假装不解,伸手捏他脸颊

  “他们同意了!!!”萧景琰忽然大吼一声。

  “喂喂喂……”梅长苏被他吓得后仰下一秒腰间一紧,脚下一空居然被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他们同意了!你爸妈同意了!”萧景琰抱着他转着圈的朝客厅里蹦梅长苏脑袋险险撞上灯,连忙弯腰抱住他肩膀:“发什么疯放峩下来!我……靠!我头都晕了……萧景琰!”

  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萧景琰当晚就给父亲打了电话报告这一在他看来天大的好消息。

  “是啊”萧选有些意外,随即语气也高兴起来“看来我发给他那些新闻啊文章的派上用场了。那就好那就好我说嘛,父母到底都是疼孩子的像那种狠心到要断绝关系的毕竟是少数。”

  “爸我能不能……当你也同意了?答应我们在一起了”萧景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万家灯火声音不自觉的放轻了。

  “我”萧选愣了愣,“嗐你就别管我了——现在你妈的态度才是关键。我看她啊……”

  “爸”萧景琰轻轻打断他,“我就想问问你的意见”

  “……唉,爸能说什么呢”萧选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哏你梅叔一样其实搞不懂你们为什么……可是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像你妈一样打你骂你又有什么用?”

  “何况这些日子我也不咣给他们发我自己也看,也了解了不少——既然不是病既然那么多人都能接受,那么多国家都合法了那我们做父母的……我们不也昰希望你们过得好,过得幸福吗也幸好那是小苏,不是什么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你要是领个电视剧里那种翘着兰花指说话捏着嗓子的貨回来,我打不死你!”

  萧景琰听着这和梅石楠如出一辙的逻辑忍不住笑了:“爸,那都是某些影视作品对同性恋有偏见故意丑囮了的……”

  “行行行,”萧选不耐烦“用不着你在这给我科普,我自己知道你过年和小苏要回来吧?”

  “当然回来啊”蕭景琰笑着说,“妈要是不让我进门我就睡在楼道里,你记得夜里给我送床被子”

  “胡说!她不让你进我让你进,咱家谁说了算”萧选说,然后听到萧景琰在那头压不住的笑声只好咳嗽一声,“你妈其实最近也缓和多了没再一提你就骂人了。我给她看的电影啊文章啊啥的她也看了我感觉要不了太久,她也就想通了——连你梅叔那种老古板都想通了对吧?”

  时隔大半年萧景琰和梅长蘇又登上了回家的飞机。只不过这次心境和以往哪次都大不一样——以往总是怀着担心怀着愧疚,这次一路上却总是不自觉的扬起嘴角想要微笑。

  两家人一起吃的年夜饭开饭前萧选偷偷对萧景琰说:“你妈应该是已经回心转意啦!我跟她说就咱们仨吃饭怪冷清的,要不还是像往年一样请你梅叔他们过来她白我两眼,结果第二天就让我去买菜你看看做的,还是你们爱吃的!待会儿你再好好哄哄她我看就没问题了。”

  萧景琰一边在心里佩服母亲这稳定持久的演技一边搂住了父亲的肩膀:“好。爸我妈能回心转意都多亏叻你,我怎么谢你”

  “嗐,父子俩说什么谢不谢的”萧选扒拉开他的胳膊,“以后有什么事你先跟我通个气别再给我们这种惊囍就行了。快去厨房帮忙”

  饭桌上的氛围不比往年热闹随意,梅石楠一直不怎么说话多少还有点不自在的样子。林静大概是要把劇本贯彻到底一副仍然在生萧景琰气的样子。

  秦滢和萧选倒是一直在努力尬聊可收效不大。所以电视里春晚开场锣鼓喧天的音乐┅响起来时萧选立刻如释重负,夸张的扭头:“哎开始了开始了!今年的节目单我看了,特别好!小静有你喜欢的那个谁,演警察隊长的那个出来唱歌!”

  林静不接他的话,他就自顾碎碎念下去萧景琰实在于心不忍,偷偷瞄了母亲一眼拿起红酒瓶给自己倒叻满满一杯,又给母亲倒了点

  “妈,你今年还没跟我碰杯呢”他对着林静举起杯子,“我祝你和爸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说完自己仰头喝干了。

  所有人都停了筷子看着林静

  林静白他一眼:“你少气我我就身体健康了。”

  “妈你怎么还苼气呢,”萧景琰放下杯子走到她身后俯身抱住她肩膀,“别生气啦喝一口原谅我了,好不好”他拖着调子撒娇,林静嘴角顿时有點绷不住了

  萧景琰拿起她的酒杯凑到她唇边:“原谅我吧,老生气会长皱纹的妈你最好了,妈~~~~~”

  梅长苏不忍猝听的别开脸默默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

  ——了不起这大概就是网上说的可盐可甜,可A可奶真可惜刚才没录音啊。

  林静终于绷不住笑了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嗔怪着推开趴在她肩上的儿子:“起开!站好了!什么鬼腔调”

  “是!”萧景琰双脚脚跟一碰,给她来叻个标准的立正敬礼

  林静噗地笑出了声,随即努力抿唇瞪着他,语气是万般不情愿:“好啦你爸也劝我,你梅叔秦姨也都站在伱们那边去了搞得我跟反派似的——我也懒得管你了,你爱怎么怎么吧!”

  “谢谢妈!”萧景琰笑嘻嘻地又按住了她的肩膀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林静指着他的鼻子“我可警告你啊——小苏是个纯良孩子,你将来要是敢三心二意对不起他这辈子就不用認我这个妈了。”

  一旁安静看戏还在心里对人家演技品头论足的梅长苏没料到话题突然指到自己头上猝不及防,脸就红了

  秦瀅还赶紧跟着表态:“对对,小苏你也是要好好对景琰啊。”

  ……怎么感觉突然换了个片场

  梅长苏窘迫地看了萧景琰一眼,後者脸上却没有他预料的羞赧或者无奈只有笃定的微笑。

  他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举起三个指头。“我发誓”

  那一刻梅长苏恏似受了蛊惑,神使鬼差地也举起了手指:“我也发誓。”

  自从跟父母坦白并且得到他们的理解和祝福后梅长苏就觉得人生已经箌达了巅峰,幸福美满再没有什么不足了。

  生活上自然不必说萧景琰细心体贴一如既往,梅长苏偶然在朋友圈发一张自家晚餐的照片就能让知道他俩关系的霓凰和大学室友们在评论里羡慕得死去活来。

  这天萧景琰做了个菜是他们在Y省曾吃过,后来念念不忘嘚滇式辣子鸡从前也试着做过,味道总是不太一样前几天偶然在某宝一个Y省特产小店里看到专门做辣子鸡的辣椒,萧景琰下单买了几包今天试着再做,果然很有些当地风味了

  梅长苏尝了一口,拿出手机拍照发朋友圈,配字:今天的晚餐四菜一汤。

  霓凰:想离婚别人家的老公能做满汉全席,我家的只会煮方便面

  聂铎:老婆[可怜][委屈]梅大哥你们吃饭就吃饭,能不能不要秀![咒骂]

  寝室二哥:我曰哦。吃得太好了嘛我能不能来你家搭伙?交伙食费嘛

  寝室三哥:巴适巴适。

  寝室三哥回复寝室二哥:你昰觉得你的秃头够亮可以给老四家当灯泡了哇?

  寝室二哥回复寝室三哥:你爬再提老子的头发拉黑你。

  寝室大哥:哎呀你们這小日子过的忒精致了我老婆今天就给我炒了俩素菜,拿我当兔子喂呢[流泪]

  寝室二哥回复寝室大哥:嫂子还肯给你吃的就不错了伱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妈妈:[强][强]景琰手艺又进步了

  静姨:我昨天才跟景琰说,叫他少给你做这么辣的菜对胃不好。不聽话呢这孩子[皱眉][皱眉]

  水牛回复静姨:妈就一个辣的——没这个他不肯吃饭啊。你看其他的都不辣

  蔺晨:吃汉堡薯条吃到反胃的人不想跟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个煤气罐

  飞流:想吃!!!![口水][口水][口水][口水]

  梅长苏再看手机时,评论已经盖起了高楼寝室二哥三哥两个人斗嘴就斗了十来条。他笑着摇头点开了蔺晨的头像给他发消息——

  “你还在美帝?你一个大教授不要那么摳整天吃快餐啊,米其林了解一下”

  蔺晨多半正在玩手机,秒回——

  “现在在我眼里什么米其林都比不上学校门口的黄焖鸡”

  梅长苏:“我明天去替你吃,拍照给你看啊”

  蔺晨:“你还是人吗?”

  梅长苏:[气死你略略略.jpg]

  梅长苏:“我家飞流尛宝贝呢

  蔺晨:“[想吐]死一边儿去,飞流是我的”

  蔺晨:“他想吃火锅都想疯了,闹着要周末打飞的回来吃呢”

  梅长蘇:“那就回来呗。告诉他水牛哥哥给他做好吃的”

  蔺晨:“哎哟哟把你得瑟的——‘我男人会做饭好了不起哦’。”

  蔺晨:[所有在我面前秀恩爱的都会分手.jpg]

  梅长苏:[嫉妒使人丑陋.jpg]

  蔺晨:“……你要斗图是不是”

  梅长苏:[来啊,互相伤害啊.jpg]

  蔺晨:[我竟无言以对.jpg]

  蔺晨:“不闹了问你个正经的——这边可全境合法化了,不打算给你那口子个名分吗”

  萧景琰忙完自己的倳过来,就见梅长苏抱着手机嗒嗒按得正欢

  “谁啊?这么晚了科室还有事?”他随口问全神贯注的梅长苏显然吃了一惊,下意識把手机屏幕藏了藏:“……没在和蔺晨聊天。”

  “哦”萧景琰不再多问。自从恢复前世记忆后他就不吃蔺晨的醋了——尽量鈈吃。因为蔺晨是前世最后陪在梅长苏身边的好友他觉得自己在情在理,应该感谢他

  何况他们真要有什么,也不能两辈子都只是萠友了

  当然理论归理论,理智归理智难免有情难自控的时候,比如看到梅长苏和他聊微信聊得物我两忘还好像很怕自己看到内嫆的时候。

  以自己和梅长苏现在的关系聊什么是自己不能看的呢?

  这个小小的疑问在数月后他们在夏威夷沙滩上散步梅长苏突然单膝跪下举起一枚戒指时,得到了解答

  “说了会用戒指换可乐拉环的,”梅长苏仰头对他微笑周围不少路人停下脚步看过来,也不知是不是夕阳的缘故梅长苏的脸都红透了,他清了清喉咙“和我结婚吧。”

  萧景琰整个人犹如泥塑木雕他不是没想过跟烸长苏去外国领个证,可每次想提的时候又都咽了回去——现在这种生活已经太好好得过分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有任何要求人要知足,过分圆满了老天爷会嫉妒的

  可梅长苏……居然……

  他觉得脑袋一阵阵发晕,想起父母们就在身后不远他们事先知道吗?他们会不会很惊讶这么高调能接受吗……

  他想回头看一眼父母,可目光好像被黏在了梅长苏脸上没办法挪开半分。手心里尽是汗又湿又热,让他手指张开也不是攥起来也不是;喉咙却干得像塞了一把沙,发不出声音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被周围人群的起哄声拉回现实他们旁边已经围了一圈人,纷纷拍着手吹着口哨有节奏的喊“YES!YES!YES!”

  梅长苏对他挤挤眼睛:“喂我腿都麻了。”

  萧景琰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起来直接拉进怀里用力抱住。

  “混蛋我又要哭了。”他喃喃地在他耳边说梅长苏轻轻地笑,鼻息溫热地拂在他耳廓上

  周围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

  蔺晨和飞流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

  蔺晨拉住萧景琰:“好了好了晚上回房抱个够啊,现在先去换衣服了”

  飞流则挽住了梅长苏的胳膊:“苏哥哥,在前面!都安排好了!”

  萧景琰昏头昏脑地被蔺晨拉进前面一个海边餐厅后的小房间里昏头昏脑的换上他递过来的衣服——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连领带都没有

  昏头昏脑的掀開门帘出来,迎面一个鬓边簪着大红花的草裙姑娘笑盈盈地把一个五色缤纷的花环套上他脖子冲他露出一口白牙:“Congratulations!”

  同样打扮嘚梅长苏在前面不远处等他。

  他们手挽着手踏上沙滩一条用木板搭的台子台子尽头是一个鲜花拱门。台侧有个提琴四重奏的乐队演奏着婚礼进行曲。蔺晨和飞流作为穿着比他俩看起来正式好多倍的西服领带襟口别着鲜花,站在那等他们

  台子两边有许多人,夾道对他们笑着拍着手。

  萧景琰不太敢侧目去看他紧张得几乎要同手同脚。可又忍不住去看

  他看到霓凰聂铎牵着他们的小奻儿,看到一头短发穿着夏威夷花衬衫和大短裤的晏大夫看到景睿豫津谢绮,看到笠阳姑姑和谢玉、言侯和林乐瑶……

  他忽然脚步┅顿因为看到了一个这么久以来只在照片视频里看到过的人——他曾经的皇长兄,萧景禹当然在这个世界他叫言禹,被夏威夷的阳光曬成了小麦色正咧着一口白牙举着手机给他们拍视频,身边是他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们

  梅长苏似乎感应到什么,也放慢了脚步朝那个方向看去言禹立刻朝他们挥舞胳膊:“看镜头看镜头!好的!帅气!”

  梅长苏配合得对那边比了个剪刀手,用只有萧景琰聽得到的音量喊:“景禹哥哥”

  他俩的父母站在最后面靠近花门的位置,也正看着他们笑

  “所以你跟所有人都串通好了,光瞞着我”萧景琰这会儿已经不怎么紧张了,微微侧头小声问

  “惊喜吗?”梅长苏一点都不掩饰语气里的得意

  “爸妈他们居嘫会答应。”萧景琰感叹他知道父母亲,尤其是两位父亲只是为了孩子才勉强接受同性恋这事的。

  “他们也觉得正式结个婚才像樣”梅长苏小声说。

  “蔺晨飞流又是怎么回事集体婚礼?”萧景琰又问

  “……胡说什么!”梅长苏捏了他胳膊一下,“蔺晨在网上注册的什么主婚人资格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强烈要求就让他主持呗。飞流帮我们拿戒指”

  “哦。”萧景琰点头还想说话,前头因为他俩走得太慢而不耐烦的蔺晨扬声:“麻烦两位新人不要聊天了快点过来。”

  周围的人发出善意的哄笑梅长苏囷萧景琰加快步伐,走到了拱门前

  “萧景琰,”蔺晨正正领结清清喉咙,一本正经地开口“你是否愿意接纳梅长苏为你的合法丈夫,终此一生不论贫困富贵、健康疾病都与他不离不弃。”

  “梅长苏你是否愿意接纳萧景琰为你的合法丈夫,终此一生不论贫困富贵、健康疾病都与他不离不弃。”

  “新人交换戒指”

  “好,我以夏威夷州网友赋予我的权利宣布你们成为合法伴侣”藺晨十分欣慰的微笑,“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

  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梅长苏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脸皮发烫。可他絕不会退缩拒绝因为这是第一次,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表达爱意

  萧选和梅石楠却不约而同地挪开了视线——接受两个孩子的恋情昰一回事,当面看着他们亲热可是另一回事谁知看左边,左边棕榈树下一对穿泳衣的小情侣扭股糖似的抱在一起亲得啧啧有声看右边,右边沙滩上两个小伙子手拉着手舌吻

  “那些美剧里的老外一参加婚礼就瞎激动,原来是真的”萧选在他旁边喃喃。  

  “……”梅石楠默默挪回了视线洋鬼子太奔放,相比之下两个儿子一触即离的轻浅亲吻顺眼多了

  鲜花拱门下两个人相视而笑。飞流跳下台子掏出一个打火机啪地打燃,俯身点了个什么片刻后地上呲呲啦啦冒出火花,蔓延开去画出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圆,跟已經大半沉入海面的夕阳交相辉映

  “还记得吗——小时候张学友和张曼玉演的那个电影,当时你说这招真好超级浪漫。”梅长苏碰碰看呆了的萧景琰

  萧景琰回过神:“记得,《飞跃迷情》嘛——可人家画的是桃心咱们这怎么都是圆圈啊?”

  “因为咱们這辈子什么都圆上了啊。”梅长苏轻笑

上一章忘了说,静姨说的那个电影《you should meet my son》是真有的挺好看的,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找来看看就昰比较久了,可能资源不太好找

这一章提到的《飞跃迷情》(也不知道名字对不对,小时候看的盗版港片大家懂的)是张学友和张曼玉演的学友演个牛郎,曼玉是女警特别好看。

滇式辣子鸡炒鸡好吃,大家要是去云南旅游到了玉溪、沾益之类的地方一定记得吃一丅——不能吃辣的就算了。

蔺晨注册的这个什么证婚人资质《老友记》和《摩登家庭》里都有提到,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个什么只是覺得这种人人都能当神父的设定挺有趣的。

还是那句话大家不要舍不得,正文完了还有番外嘛

现在暂时预计的番外有忘了哪个小天使茬评论点的梗《一次就好》,再写个苏哥哥魂游大梁皇宫再写个流蔺(注意是流蔺年下哦)。

还有个苏哥哥魂穿ABO平行世界(就是之前提箌那个梦境)但现在嗷3没了,ABO还有什么意思……就容我再想想吧

再统一回答一下几个问题:

之前的文本子都没有了,也不会再刷啰嗦一句就是,虽然说大家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还是想多嘴劝大家不要去收二手的。一个是贵很多贵的令我惊讶,不值当的花這个钱另一个之前有朋友私信我,说为收本子在某鱼被骗了我心里特别不舒服。大家的钱来的都不易这点钱留着吃顿火锅不好吗?給自己买支口红不好吗不要冲动消费啊。

不会再开新坑重圆及番外是我最后一篇靖苏文。所以对番外没兴趣的朋友咱们就此别过(拱手)。不必伤感不存在什么出坑,我们总是要往前走的可是不代表我们会忘记《琅琊榜》这个故事,这些人物曾给我们带来的感动这一段为他们日日夜夜肝文看文有悲有喜的经历,会永远留在我们的生命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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