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微笑，我却哭了（五）
　　前情提要： 　　卞都带晨睿参加阿极的生日宴，晨睿为阿极买生日礼物，令卞都不满，&叶晨睿，你从没送我生日礼物。&又因为晨睿到了高档西餐厅门口，却反悔不愿意跟他一起参加生日宴会，卞都彻底来了火。阿极介绍他的新女朋友林梓潼，卞都却直接无视了林梓潼&& 　　第五章 挨打 　　/01/争执 　　阿极就像一只狂暴的狮子，猛地冲上前去，拉开林梓潼，一拳打在卞都的右脸上。林梓潼吓得尖叫起来，伸手去拉盛怒的阿极，却被用力地甩开。 　　卞都脚步踉跄地退到墙角，还未站住脚跟，脸上又挨了一拳。 　　阿极停下手，双手紧紧地攥着卞都的衣领，红着眼嘶吼：&卞都，你这王八蛋，连兄弟的女人都碰，你还是不是人了？& 　　卞都舔了下嘴角的血渍，眯眼望向阿极，目光冷冽，让阿极放手。他那惯有的桀骜态度彻底激怒了阿极，阿极不听，拖着卞都的身体，朝墙壁撞去。卞都的头撞在墙上，发出闷闷的声响，林梓潼哭着喊阿极住手，却是徒劳。 　　嘈杂的暴动声，引来了餐厅里的其他人，一群服务员慌乱地站在一旁，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我惊恐地看着卞都的头擦过白色的墙面，留下点点红印，那些印痕越染越多，越来越重，像滴落在白色宣纸上晕开的红莲。 　　卞都一直没有还手，从头到尾，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戏谑的笑容，深邃的眼睛漠然地盯着阿极，他头上流的血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苍白。 　　我一颗心悬到了嗓子口，怦怦跳得极快，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回荡着和卞阿姨分别之前，她对我说的话。 　　她说，晨睿，你要好好看着我们小都。 　　卞都要出什么事，卞阿姨一定会伤心死的。 　　冲上去的时候，我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宁愿受伤的那个人是我，也得护卞都周全。 　　卞都第一次正式跟人打架，是因为小学时，大家传那首歌谣，有看不爽卞都的男生，误以为我跟卞都关系匪浅，整天找我的麻烦。有把我的文具丢进垃圾箱的，又上课老用粉笔头扔我的，还有在我书上乱涂乱画的&&把我惹哭了，他们就猖狂地在我面前笑，说：&委屈的话就告诉卞都去啊，有种让他来找我们啊。& 　　是的，&我们&。优渥的家境、超好的头脑、英俊的外表在女生中形成的高人气，差不多让当时的卞都成为全校男生的公敌。那句&我们&，包括了很多人。 　　我自然不会去跟卞都告状，我知道以卞都的脾气，哪怕他不待见我，知道那帮人那般对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卞都只有一个，而他们是一群人，就算我心里觉得卞都是我认识的男孩子中最强大的，但也不会天真地认为他能打得过那么多的人。 　　不想给卞都惹麻烦，怕他更讨厌我，所以我一直默默地承受着那些责难。 　　班上的女生向来把我当情敌看待，巴不得我被欺负，所以也不会偷偷告诉卞都。 　　直到有一天放学后，我被同班的女生骗进女厕所，与一个男生同时被反锁在里面不得出去，外面一群人起哄，要我们俩亲嘴，才放我们走。 　　还好那男生没有太坏，看我哭了，没有强对我下手，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守候的那群人等得没耐心，索性开门，进来押着我俩，要逼我们就范时，卞都满身煞气地出现了。 　　那时候，卞都并不像现在一般能打，初次涉战的他，被揍得很惨，若不是学校巡逻的老师经过，他肯定不是只折了胳膊断了一条腿那么简单。 　　那次他在家休养了好几个月才伤好，之后，他跟人一有不顺，就寻事打架，常常挂彩回家。受伤次数越来越多，伤却好得越来越快。卞都说那是他变强大了，我一直觉得他是皮厚了。 　　卞阿姨要看到卞都受伤，每次都哭得像是她自己被打了似的。所以，卞都不想他妈操心，一打架回来第一个就找我偷偷给他上药。 　　对着那些狰狞可怖的大小伤痕，我总是心有余悸地问卞都&疼不疼&。卞都永远那么酷，说：&不疼，男人要没受过点伤，那还叫男人吗！& 　　天知道，他为何这般老气横秋，要知道，他那会儿只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离男人差十万八千里。 　　我一直觉得卞都之所以跟阿极玩得要比跟夏息好，是因为他们很多方面都很像，都很好动、很讲义气，都是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那种人。 　　阿极从澳门刚回来的时候，连卞叔叔都警告我们，特别是卞都，让他离阿极远一点，他爸是混黑圈子的，仇家不少，阿极又是从小在那圈子里玩的，做事就跟他爸一样，痞子气十足，动不动就把人揍进医院。卞都平时跟人小打小闹他不管，但是别涉黑。 　　可是卞都照样不听卞叔叔的话，他跟阿极玩得超级好，阿极得罪人，他帮忙一起扛，阿极被人追着砍，他拉着阿极东躲西藏。 　　去年那次，阿极被十几个社会上的人堵在巷子里，打电话跟卞都求救。大家都说要报警，卞都说等警察去，阿极早没命了，他让我报警，自己一个人去了。 　　那天，他比阿极都伤得惨，差点连命都丢了。事后他在医院醒来，卞叔叔大发雷霆，让他跟阿极断绝来往。卞都说，在他眼里，阿极永远是小时候在乡下院子里跟我们住一起的阿极。不管是去了澳门又回来的小痞子阿极，还是去了国外又回来的好少年夏息，对卞都来说，他们从未离开过，从未改变过，他们一直是他年少时最好的兄弟。 　　其实对阿极来说，也是这样的。卞都是他最好的哥们，他总是这么说。 　　所以此刻，他才会这么生气。因为那个人是卞都，所以他容不得一丝背叛。 　　阿极的拳头擦过我脸颊的时候，巨力带给我的麻木胜过疼痛，直到片刻后，血从鼻子里涌出来，我才后知后觉地觉得疼。 　　阿极愣愣地站在一旁，手僵在半空，难以置信地看着挡在卞都面前的我，傻子般喃喃地说：&晨睿，你做什么？& 　　我用手捂着鼻子，顾不得擦鼻血，瓮声瓮气：&阿极，卞都上次被秦一璐砸的伤才刚好，你这样会打死他的。& 　　打死他，你日后肯定会后悔死的。 　　这句话来得及说出口，卞都突然将手按在我的肩上，人从墙面脱离开来，面无表情地拉开我捂在鼻子上的手，用他的T恤蛮横地给我擦簌簌而下的鼻血，嘴里没好气地骂我：&谁让你来挡了，你有没有脑子啊！& 　　不管我做了什么，卞都总是会骂我蠢。
　　/02/就医 　　没工夫为他的话难过，挨打的左脸被卞都用T恤用力揉搓着，我疼得龇牙咧嘴，手去拉卞都，让他别给我擦了，我鼻血被他越擦越多了，血是往下流的，得用东西堵鼻子，而不是他这样擦啊！ 　　伸手间我朝阿极的方面瞄了一眼，他还是那副呆滞的表情，望着我们的眼神很是空洞。 　　一旁的林梓潼怯生生地上前来拉阿极的手，被阿极固执地甩开。 　　林梓潼难堪地朝卞都看了眼，抿了抿嘴，又看向阿极，说：&阿极，我有话跟你说。& 　　阿极却甩开了她的手，没去看她：&我不想听。& 　　&分手吧。&阿极突然道，嘴角的笑容苦涩又讽刺，&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今天这样的感觉特别糟糕。& 　　我瞬间发现，阿极其实很聪明，他什么都知道。 　　阿极说完，用力地呼了口气，抬头，睁着通红的眼眶，对我难看地笑着，说：&晨睿，不好意思，刚不小心打到了你。& 　　我想跟阿极说我没事的，你不要难过就好。 　　阿极却转向了卞都，有些孩子气地毒舌道：&你活该！& 　　说罢，不等卞都开口反驳，他便潇洒地甩手离去，脚步快而凌乱。 　　我好像看到阿极哭了。 　　&卞都，你还好吧？& 　　林梓潼对着阿极离开的方向望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目光移向了这边，睁着通红的眼眶，小心翼翼地询问卞都。 　　卞都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摸上自己的后脑勺，随后摊开手掌，望着葱白手指间染到的血渍，忍不住地爆了粗口。 　　&卞都，去医院吧。&我站在一旁，担忧地劝说卞都。 　　&不去。&卞都拒绝道，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挤在走道口的人，见他走来，像鸟雀般瞬间散开。我紧张地跟上去，回头看了眼林梓潼，她没有跟过来。 　　一开始知道她跟阿极在一起的原因时，我觉得她有点可恶，怎么能够为了接近喜欢的人而利用一个真心喜欢她的人呢？可现在，我又觉得她有点可怜，因为她喜欢的人是卞都。 　　卞都太冷漠无情，生活在一起的这么多年，我没少见过女生为卞都要生要死，可是从没见他把谁放在心上。 　　秦一璐是例外，他是卞都第一个女朋友。比起学校其他风云男生，卞都算是比较长情的，高中三年，身边一直只有秦一璐一个人。 　　我一直以为卞都应该很喜欢秦一璐，超级喜欢的那种，不然以他的脾气耐心，不会容忍不喜欢的人，待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 　　一直到那天，卞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告他跟秦一璐分手，事后不见他哪里难过，我才发现，我根本不了解卞都，他心里在想什么，我无从得知。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卞都突然要跟我在一起，绝对不是因为他喜欢上我了。 　　为什么这般笃定，或许是直觉，或许是卞都说的那句话&&要喜欢早就喜欢了，何必等到现在。 　　离开餐厅前，大堂经理突然将我们拦住，强颜欢笑地要卞都把账单结了再走。卞都黑着脸接过单子去刷卡，嘴上将阿极咒骂了无数遍。 　　出门后，卞都站在马路边拦车。车一来，他拉开后座的车门，先将我塞了进去后才自己钻进来。 　　&去人民医院。& 　　&鑫龙街89号&&& 　　抢在卞都前面报了地址，我苦着脸哀求：&卞都，我们去医院吧，你头上都流血了，得去包扎下，再查查有没有大问题。就这么回家的话，卞阿姨要看到，肯定会吓到的。& 　　卞都一脸固执：&有没有事我自己最清楚，去什么医院。我饿了，回家吃饭。还有我妈不在家，她刚发短信给我去我大姨妈家了，说我表姐回来了。& 　　&可是卞都&&&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叶晨睿你再啰唆一句，信不信我把你扔下车。&卞都板起脸来。 　　我立刻噤声，内心腹诽，卞都真让人窝火，我是好心，他却当作驴肝肺。 　　司机透过后视镜朝我俩干笑：&小情侣拌什么嘴呢！小伙子脾气太冲了，人家小姑娘分明是心疼你来着！& 　　我连忙红着脸解释：&师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人呵呵地笑：&小姑娘害什么羞，叔叔我都懂，现在的小年轻啊&&& 　　司机师傅开始自说自话起来，聊他家的孩子，孩子班上的同学，他的家庭，所见所闻&&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静静地听着，眼睛还是不放心地看向卞都的脑后，手有点发痒，很想伸手把卞都的头转过去，看看他到底伤得怎样，但碍于卞都难看的脸色，只能就此作罢。 　　一到家，卞都就上楼去了他房间。我在楼下，让保姆阿姨准备了点饭菜，又从自己房间里找了医药箱出来，一并端着去找卞都。 　　明明说是肚子饿了要回家吃饭来着，结果一回来就睡着了。 　　我推开虚掩的房门，望着四平八稳地俯卧在床上的某人，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伸手拨开他脑后的头发。 　　只是上次缝针的地方结的痂裂开了，出了血，还有几处淤青，比我预料的好一些，但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 　　我微微地松了口气，就听到卞都喊我。 　　&叶晨睿？& 　　我&嗯&了声，问：&卞都，你要不要吃饭？我把饭菜给你端过来了。& 　　&不想吃了，你自己吃吧。& 　　&哦，那我先帮你清理下伤口。& 　　卞都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半晌，又哼哼道：&一会儿你去冰箱里拿点冰敷下脸，肿成那样要被我爸看到，又要说我了。阿极这蠢蛋，眼睛长着不知道有什么用的。& 　　这已经不知道是卞都一路回来后第几次骂阿极了。他心里既然这么不痛快，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还手呢？ 　　我想不明白地用消毒棉蘸着消毒水给卞都消毒。 　　/03/破涕为笑 　　&叶晨睿，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有意见的话你可以直说，手不用按得这么用力！& 　　我赶紧诚惶诚恐地把手移开，又抽了根药棉出来小心地擦拭着伤口处流出的污血。 　　卞都朝我转过脸来，阴沉着脸。 　　&对不起。&我抱歉地说。 　　卞都不领情地别过头，再度躺好。 　　我继续手上的动作，时不时地偷瞄闭眼的卞都，欲言又止，纠结了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卞都，等你心情好了，你跟阿极道个歉吧。& 　　卞都猛地睁开眼，冷冷地看着我，嘴里吐出几个字来：&凭什么？& 　　&今天是阿极的生日，因为你，阿极哭着走了，连饭都没吃。&我硬着头皮，垂眼说道。 　　卞都&嗬&了声，一股脑地坐起身，劈头盖脸地朝我咆哮起来：&生日了不起啊！就他饭没吃吗？我贴了几千块钱还讨了顿打，你怎么不让陈天极给我道歉来着！& 　　我伸手擦了下卞都喷射到我脸上的唾沫，小声地嘀咕：&谁让你亲了别人女朋友，没推开，阿极是真心喜欢她，你这样很伤他的心啊！& 　　话落，本以为会暴走的卞都突然安静下来，略有深意地看着我，忽而笑起来，黑眸盯着我，戏谑道：&叶晨睿，你不会吃醋了吧？& 　　&才不是，我又不喜欢你。&我赶紧挥着双手，激动地为自己辩解。 　　卞都脸上的笑容慢慢僵硬住，忽而又笑了起来，语气讥讽：&倒忘了，你喜欢的一直是夏息。& 　　话题又一次被转到了这个问题上，卞都开始沉默，我默默地垂头，手指握着消毒水的瓶子，眼睛盯着那棕色的瓶盖盖。 　　几分钟后，卞都先失去了耐心，不自在地从下床，走到书桌那儿吃我端过来的饭菜。 　　我望着他高瘦的脊背，不禁攥紧拳头，鼓足勇气发问道：&卞都，你为什么要跟秦一璐分手，还拉着我在你朋友面前说那些话？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当我以为卞都会像以前一样，懒得回答我的问题，或者嘲笑我几句异想天开，说夏息不会喜欢我这类的话时，卞都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筷，转过身来，看着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笨蛋，当然是喜欢你啊！& 　　后来的时光里，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当卞都狠心地弃我而去，我哭着对他喊，说他从未说过喜欢我，从未提过爱我，他怎么可以，在什么都没有说过的情况下，还要我去相信他心里有我呢？我怎么敢去想，卞都会爱我，连一丝的怀疑我都不敢。 　　然卞都却很疲惫地说：&我以为我已经做得够多了，多到我不说，你也能感觉到我对你怎样，可是晨睿，我真的没有跟你说过吗？一次也没有吗？& 　　不是的，卞都，你的确说过一次，而那一次，只是你开始决定去对我好，给我你能给的一切，学着去爱我，而非真的已经喜欢上我。 　　我惊愕地望着微笑的卞都，一时忘记了回答，只记得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心脏跳得很快，心里有个声音在嘟囔，卞都撒起谎来怎么一点都不脸红。 　　我尴尬地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关门的时候，卞都朝门口看了我一眼后又继续低头吃饭，没有要解释的样子。我匆匆离去，一下午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心思却没定下来过。卞都总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说了也不管别人听了怎么想。 　　傍晚的时候，在外地打工的妈妈打电话给我，问我高考分数出来了没有。我这才恍然想起今天可以查分数了，赶紧跟妈妈说这就去查，查到了立刻告诉她。我妈&嗯&了声后挂断电话，我则翻身下床去书包里找准考证。 　　刚拨完查询热线，就听到有人敲门，我拿着手机去开门，看到卞都换了睡衣站在门边，一脸不悦地看着我。 　　&叶晨睿，你脑子都装的什么啊？你怎么考那么差！&卞都生气地说道。 　　我瞬间就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握着准考证的手有些发抖，手机拿在手里，再也打不下去，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就跟天塌下来似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原本对未来生活的美好规划瞬间都被打破了。我这样学习本就普通，又没任何艺术特长的学生，高考都考砸，哪里还有什么未来。 　　吸了几次鼻子，我朝卞都伸出手去，问他要分数单。 　　卞都嘴里报了几个分数出来，我脑海里翻滚着那些数字，迟钝地一一加起，忽然觉得不对劲，喊住卞都：&卞都，我分加起来好像有四百五多，去年一本分数线也才四百六&&& 　　&今年本一线是四百七，本二是四百四。& 　　&没关系啊，这个分数比我估计的高，本来我就不是上本一的料。&我破涕为笑地说道。刚被卞都一说，我还以为考得特别差。 　　&亏你还笑得出来！& 　　卞都嫌弃地看着我，懒得跟我再说，双手插在裤兜里，扭头就走了。 　　&卞都，你几分？&我好奇地问道。 　　没人回答。 　　后来去学校填志愿的时候，我从别人嘴里听闻到卞都的成绩，才了然顿悟，为什么卞都觉得我考得差了，因为他的分数很高，高到可以去国内前三的大学。 　　其实卞都成绩一向很好，他是那种又会玩又会学的男生。所以他考那么高分，我并不讶异。 　　晚上吃饭的时候，卞阿姨看到卞都脸上的淤青，当场急了起来，追问卞都出了什么事。 　　卞都一声不吭，卞阿姨就来问我，结果看到我肿得老高的半边脸，她就惊住了，讷讷地问：&晨睿，你脸怎么回事？& 　　&不会是我们小都打的吧？&卞阿姨颤颤地问道。在她的观念里，卞都确实有可能干这种事。 　　我&噗&了声，偷瞄卞都，那人脸黑得跟木炭似的，在恶狠狠地瞪他妈。 　　其实在卞家，有时候也挺开心的。 　　下期预告： 　　晨睿去学校填写志愿，却被找麻烦。秦一璐为晨睿解围，同时也扇了晨睿一巴掌，说晨睿配不上卞都。卞都从他人嘴里得知晨睿被打，找秦一璐理论，却跟夏息吵了起来。阿极和卞都和好，聚会上，落榜的阿极准备当兵。卞都让晨睿报京都某大学，但晨睿却接到妈妈的电话，让她赶紧从卞家搬出来&& 　　Author/阿Q Photography/蝈蝈 模特/徐雯倩 陈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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