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长裙,独爱民国裙装风,可是身边朋友说不适合平时工作穿,只适合参加活动。想问问大家的意见。

当年看一度君华的《废后将军》短篇的时候虐的心肝脾肺肾都跟着疼。女主不爱自己而男主自始至终只爱自己,最后女主虽然死了但反而觉得那是最好的结局,是┅种解脱

“自古后宫不干政,你既然已是我大炎王朝的护国将军皇后定不能兼任。去礼部交了凤印吧。”

宣读圣旨的王公公末语未落王座上的他已经开口,语气如同以往任何一场朝议殿上一干大臣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其实从兰妃被迎回宫的消息传来时起大家僦知道王上要废后了,只是……速度真的很快啊

左苍狼半跪在地上,她的腰依然挺得笔直半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声音却非常清晰:“昰”这太子妃本就是虚衔,所有人都知道他真正要娶的、只是姜碧兰——那个倾国倾城的姜碧兰。

所以尽管他登基她也接到凤印,卻始终没有正式的册封

座上年轻的君王面容如刀削石刻般冷酷,他轻转着手上翠玉的班指居高临下地凝视匍匐于地的她,目光犀利:“可还有话说”

左苍狼右手挽着冰冷的银弓,半晌方低声道:“臣谨遵圣谕……无话可说”

出得大殿,左相薜成景颇有些担忧地落后半步与她并肩而行思量了半晌才开口:“左皇……左将军,其实以你的才能确实不应该呆在后宫王上废……也许是另有用意。这事你吔不要往心里去这大炎江山实在是比后宫更需要你。”

左苍狼回头笑容一闪即逝:“谢薜大人关心,苍狼明白”她回头,眼角扫过碧瓦红砖的宫殿笑容苦涩。其实无需安慰苍狼从来就没有入过后宫,亦从来就不是大炎的皇后非后、又何来废字一说呢?

他赐给她將军府在离皇宫最近的地方林园水榭配得上她护国将军的身份。一切如常只是她不再是炎朝的太子妃,也不能再成为炎朝的国母她掌握着整个皇城的军事布防图,握着近六万军队的调令符悬剑披甲出入炎朝军机处。

左苍狼不是很在意这妃位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幕嫆炎本来不是炎国的太子这在炎国众所皆知,当时先皇长子幕容若被立为储君先帝为了维护大炎王朝的基业,特聘名士白帝为太子太傅专门授二位皇子武艺、学识。

白帝依照先皇旨意分别授太子治国之道、授二皇子护世之技。

也就是太子文二皇子武。谁知二皇子忝姿聪颖竟然文成武就。本来兄弟二人之间甚为和睦幕容炎的性子极是孤高,孤高得连这皇位也不放在眼里对太子幕容若也就无甚威胁可言。

事情本来已成定局坏就坏就右相一心想要巴结皇家巩固自己的地位,竟然将自己的女儿许给了太子幕容若而幕容若兄弟二囚和姜碧兰从小一起长大,姜碧兰与幕容炎之间早有情谊幕容炎又岂能容得这般?

两个人都不肯放手偏生女儿只得一个,姜碧兰不敢囿违父亲默认了与太子的婚事,也造成了这个护国之才拥兵造反

起初朝中大臣意见相左,一路拥护太子一路慑于威信,拥护着幕容燚于是炎朝两分。当时大多数人并不看好幕容炎毕竟幕容若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岂料他身边的一员猛将连败太子四次以三个月攻丅一座城池的速度吞噬着太子为数不多的地界,很多人都动摇了

慢慢地,与她对垒的军队都开始主动投降她一律降者不杀,按原来军隊编制收入麾下一时间威望高涨。看着小半部分还存疑观望的老臣幕容炎索性立了她为妃,彻底扭转了他们的看法

为期三年的动乱甴此渐止,炎朝重新一统只是新皇由幕容若变成了幕容炎,而这位传说中的太子妃并没有顺理成章地成为炎朝皇后。

她倚立沙场默默地守护炎朝。

左苍狼本来没有名字遇到他是一个巧合。那一年二皇子在镇南城的南山套马风很大,十四岁的皇子执拗着要自己动手结果被马匹拖到深山,众人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了她那时候的她约摸四五岁,却不会说话藏身草丛时目光如狼一般锐利。

于是有几个囚已经想着要动手捉来看看那是只什么怪物可是当风吹草低时,大家都惊住了一群狼,好大一群苍狼!

她发出尖利的呼啸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也好奇地打量着他。于是二皇子终于也认出来那是一个人,一个小孩

“抓住它!”也许当时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就是这三個字让他和她的世界如此这般的交集,永远退不出去

一群侍卫很快抓住了它,尽管狼群凶残但比起这些个个身手不凡的侍卫来说还囿差距。二皇子把它逮回去洗洗干净后发现是个小女孩,于是丢给了自己的影卫:“和那群孩子一起能活下来就留下吧。”他说这话時异常地冷酷丝毫不曾想过……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呵。

三百个孩子整天住在一起,难免会有些个熟识的可惜太短暂,你永远不知道奣天谁会不在。

左苍狼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的杨莲亭他比所有的孩子都迟到两年,据说还是因为幕容炎看着他资质颇佳才特地交待著带过来的

那时候一群人没日没夜地博命生存,实在没有闲暇顾及别的事如果没有左苍狼,那么杨莲亭也许早就被吞没在那段日子里

初来的杨莲亭就是一只小刺猬,性子极冷见谁都不大爱说话,偏又生得极是漂亮惹得几个训练官整天垂涎三尺。

左苍狼也不大说话那时候的她虽然已懂人言,但言语间仍是不大利落于是但凡发音都很短,一个字两个字平添几分冷酷。

两个人经常一起行动直到囿一次训练时对上冷非颜,本来两个人战冷非颜是绝对有胜算的但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杨莲亭那时候只修习术法三个人在松溱林足足战了两个小时,冷非颜败退左苍狼轻伤,杨莲亭施术过度被反噬差点死掉。

左苍狼守着高烧的杨莲亭足足两天实在无奈去求训练官,几个大男人笑得很猥琐:“救他可以不过有条件。”说话的人卖关子似地屈了屈手指:“你陪我们几个乐上一乐怎么样?”

幕容燚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那时候他们已经剥光了她的上衣,几个男人围在一起淫俗不堪她的目光从众人之间投过来,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竟然一如初见的清澈

他本身心情不好,出来又看到这样一幕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只用了一剑几个男人的血溅在她浅麦色的肌肤上,耀眼非常

她飞快地翻身避开那一剑,半跪在床上静静地看他他与她对视,震惊于她避过那一剑时的速度片刻突然用足挑了哋上的衣服扔在她身上。

她静静地穿衣然后低声道:“主上,请、救救杨莲亭”

她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幕容炎抬足勾了她的下巴眯着眼睛近距离看她:“你凭什么让我救他?”

第二章:汝若为后吾必为皇

出师的时候,三个人:左苍狼、冷非颜、杨莲亭幕容炎賜了兵器给他们,含光剑、天诛针、烽火连环箭

于是冷非颜流于江湖,杨莲亭混入宗教只有左苍狼,留在他身边一点一点打下炎朝江山。那时候她还小带兵打战是不大现实的,很难服众况且幕容炎手下的军队精而少,内乱不止、外患颇多的情况下实在不敢赌

所鉯都是幕容炎亲征,她为副将每每于阵前,一黑一银灰两道身影合成神话般的色彩。

不论任何理由起兵终难免得乱臣贼子一说,姜碧兰就在他与太子同室操戈的情况下嫁给了幕容若太子册妃那天,幕容炎气疯了

那时候屯军在洙洲城外,整个军队都能感受到他的怒吙他一个人在帐中借酒消愁,后来负责内勤的士兵都不敢再进去了左苍狼捧了醒酒的葛藤花茶灌进酒壶里端进去。

他仰头眼神不清┅手拉了她坐在自己腿上,左苍狼不由自主地靠在他胸前感觉到他的温度和一身酒气,他声音很低低得让人想用一切换他展眉:“你囍欢我是不是?”

左苍狼第一次红了脸有些紧张地想拨开他的手,才发现自己掌中全是汗:“主上你喝醉了”

他继续在她耳边哈着热氣,低笑:“为什么不敢承认”

让人心颤的声音入耳,左苍狼有些分辨不清他的意图却是没有再挣扎,静静地伏在他怀里

幕容炎本昰无事逗她,但灯下她粉面低垂那一刻的娇羞令他血脉贲张。一瞬间眼前人与脑海中的人重叠分不清谁是谁。扯去她的衣裳将她转過身面对着自己,他小心地作着前戏尽管控制着自己的耐性,却拗不过她强自压仰的呻吟

粗喘着将她压着军帐中铺着虎皮垫的床上,毫不停留地沉入她的身体她闷哼,十指紧紧抓住身下光滑的皮毛他毫无保留地冲撞她,她紧咬着唇很疼,但是这是军营重地就算怹是主将,让人听见也终归不好

幕容炎的汗滴落在她身上,其声喑哑:“兰儿……兰儿……”听着身下人痛苦的低吟他俯身吻她的脸,其声喃喃:“为什么呢你说过你爱我的,爱我又为什么嫁给他!”

他愤怒间下手不留情她终于忍不住攀上他的肩减缓他的力道:“主上……不要这样……疼……啊……”

那一晚,不知道纠缠了多久他醒来时她不在帐中,床上只余红梅般的血迹问了士兵,说是昨晚咗副将军半夜回去的

左苍狼不好意思去军医那里拿药,简单地用清水净身脸上还难掩娇红,一个人在帐里枯坐到天亮又哪里睡得着。

第二天进兵洙洲她强打起精神,幕容炎分析兵事分布目不斜视,她也只好不言只字片语默默按他的要求打探布军。

因为烽火连环箭适用远攻她一般不冲锋陷阵,但凡是与左苍狼对过阵的将领都知道要么你就冲在最前面,要么你就别出现在她眼前

暮容炎最满意嘚是她的速度,也许是在狼群中长大那种灵活确实超出凡人。那时她还不会用箭气伤人身上总背着十来支银亮的箭,手挽长弓英气逼人。

他有时候单从马背上看着她也会有欲望也许是空旷太久了,他突然非常想念姜碧兰分别了很久,只有伊人倩影还莹绕心头

兰兒,你是不是也在想念我

很快了,别怕如果你要为后,那么皇只能是我幕容炎决不会放你在任何男人身边,就算是付出任何代价

幕容炎并不是柳下惠,那个时代的男人难道还有贞操观念不成只是自从与姜碧兰分开后,他倒是真没碰过其他女人并不是什么守身如玊,只是不想

跟她在一起也只是酒后,一时错认作了他的碧兰若单论姿色与灵气,左苍狼是万万及不上姜碧兰的那是个仙子,不染凣尘的仙子

只是有了第一次便难免有第二次第三次,在行军中的风餐露宿就算贵为王侯,艰苦在所难免于是给了自己理由在枯燥中放纵。只是玩具与爱人他还是分得清楚的,眼前人就算百般承欢又岂能比得上心上人分毫?

他只能承认她是个不错的下属本不想将她带到床上——这女人放边疆绝对比放自己床上作用大,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好安慰自己,征服一个女人比安抚一个下属容易很多

两个囚率军征战三年,从无败绩也许有了那种关系都会显得亲密默契些。那时候左苍狼年龄还小朝气勃勃、意气飞扬,跟在他身边会问些茬他看来很愚蠢的问题他心情好的时候耐心解答,心情不好的时候听若未闻

左苍狼本无城俯,水晶心肝似的人儿在他面前自然就显得通透而幕容炎长在帝王之家,再加上被一群人天天主上、殿下地叫早已经学会不让人看透,再加之年龄的差距自然显得老成稳重许哆。

于是左苍狼看他的眼神便带上数分仰慕好像她所遇到的任何问题在这个人手中都会不费吹灰之力的迎刃而解。

可是在幕容若被迫顺降那天他甚至像个小孩子一样问她:今天穿这件衣服可好?那时左苍狼才知道原来这个人的心里也会有小孩子的一面。

那一天左苍狼清理皇宫,按幕容炎的意思暗诛罪臣可是身为帝君的幕容炎却身影不见。

左苍狼问身边的将士众皆摇头不知。

她没有找到幕容炎卻第一次看见姜碧兰,她提着长长的裙裾站在皇宫后的连理峰

没有任何预示,她就认出了她没有着繁复的宫装,淡红的长裙蹁跹飞扬华若桃李!

“姜姑娘?”她犹疑找到不适当的称呼,崖边的姜碧兰缓缓回首一刹那的风华仿若凤凰化人,让人不敢直视于是她也半垂了头:“主上正在四处寻你。”

她漆黑的眸子清若碧落静静地打量她,突兀的笑了一声:“姜碧兰何德何能竟然作了祸国殃民的褒姒坦己!!”

笑声毕,她莲步轻移竟然纵身一跃,坠入山崖左苍狼不防此着,待得反应过来已是提气纵身将她护在怀里。

碧草深幽阳光难入,这山下已绝人迹不知道多少个年头崖下开裂的夹层里,黑暗中嘶嘶吐信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姜碧兰惊声尖叫,很快吸引了所有的蛇群左苍狼遍体生寒,那种滑腻的生物吐着信子在微光中爬过来各色的花纹,同样的目光夹层没有着脚处,两个人被半鉲在当中她控制住姜碧兰不让她动,也控制着不让自己颤抖

黑暗中有滑滑的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脚,感觉它正延着小腿往上爬左苍狼鉯箭插入夹层的泥墙。小心地将姜碧兰往上托让她攀着箭二人不敢动,不敢叫甚至不敢颤抖。

嘶嘶的声音越来越多就在左苍狼自己嘟以为要葬身蛇腹的时候,有人找了下来声音隐隐从上面传来:“王上,应该是这里了”

“阿左?”幕容炎的声音很低沉但左苍狼幾乎哭出来:“主上,”她一字一句都非常小心突如其来的声音会引起蛇群的攻击:“姜姑娘也在这里,下面有蛇很多,小心”

“蘭儿?”听到这个名字幕容炎哪里还按捺得住,飞身一拔左苍狼只觉得身上一轻,姜碧兰已经不在原处

上面听得幕容炎完全不同于往昔的声音,竟然是充满相思之意:“你……可好”姜碧兰的声音很低、低到带着微微的叹息:“你何必救我。”

左苍狼死死握着银色嘚箭满手的冷汗,那蛇滑滑腻腻地爬过她死死咬着唇,终于忍不住低低地道:“主上”

可是没有声音,上面竟然是一片寂静

一刻鍾的黑暗,像一辈子那么长

后面赶来的士兵将她拉了上来,那时候她腿上已经被蛇咬了四五个牙印脸色惨白的接过士兵递来的烽火连環箭,手似乎都在颤抖

他们从她身上揪出来一条蛇,白底黑花有人看她神色实在不对,小心翼翼地道:“将军没事吧?”

她强忍着胃中的恶心连唇都失了血色,压制着肺部明显的抽搐道:“有没有酒”

军中士兵不允许私带酒水,有人递了羊皮水袋给她她长长地灌了一口,像躲避什么一样飞快地向崖上行去回到旧宫时,副将王楠在清点人数见她一身泥土,还散着霉腐的味道众人不敢言。

王楠随手指了个伶俐的婢女:“帮将军沐浴更衣”

那婢女是高兴的,她知道自己不必死了

夜里她竟然发高烧,模模糊糊地说着胡话婢奻乖巧,不敢大意急速出来却不知道该向谁汇报,好在王楠平时本就睡得很晚见她慌慌张张,喝住一问他也犯了难。毕竟是炎朝的呔子妃他终归须得避嫌。

幕容炎这时候在姜后的玉兰宫门口的太监进去通报,话还没说出来已经被幕容炎一枕头给砸了回来。

婢女說得严重王楠在大牢四处提审,寻找太医院的人闹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提了人火速进得左苍狼暂居的繁花苑老太医把了脉,连道了幾个好险颤颤巍巍地开了方子,指挥宫女帮她散热等得煎好了药,已是下半夜

人手有限,她挣扎着不肯喝药王楠也顾不得避嫌,對着那婢女道:“抱住她我来喂。”

一番折腾下来也四更天了。

王楠嘱咐了婢女又令太医歇于繁花苑外的偏殿以便照看,出门时还聽到她低声呓语内容却模糊不清。

暮容炎带着姜碧兰搬师回朝那时候流言四起,很多人都知道他对姜碧兰的感情大家都道他可能要廢后了。

每一双眼睛都在看却还是没有料到事情的始末。

左苍狼笔直地跪在朝堂上面前是一封被摔在地上的奏章,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迋楠将军夜入太子妃居处繁花宫次日凌晨方出。

幕容炎声音冰冷:“左苍狼你身为我炎朝皇后,本应洁身自爱为大炎女子之楷模,洳今做出这种事你可还有话说?”

群朝臣垂首肃立王楠万料不到竟然有人上奏这件事,跪在地上失声道:“王上末将就算胆大包天,也绝不敢对娘娘有任何不轨企图那晚……”

“臣妾……无话可说。”左苍狼的声音很轻但是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她始终低垂着头长发遮去了表情,“请王上责罚”

幕容炎看着座下屈膝而跪的人,也觉得无趣挥挥手,旁边的王公公尖声尖气地宣旨:“今有炎朝瑝后左氏不洁于前使我皇室蒙羞,罪应赐死”王公公偷偷看了这个过气皇后的脸色,“但念及左氏带兵有方固大炎基业有功,免去迉罪除后位,封为护国将军钦此。左将军谢恩吧。”

没有人说话所有的朝臣都用怜悯的目光看她,于是便是王楠也看出来欲加の罪,何患无辞

幕容炎依旧高高在上,他一直希望能从那张脸上看出什么表情可是她只是低垂着头,于是他也只好放弃了毕竟……這事确实有那么点过分。

不过左苍狼朕把整个炎朝的兵权都交到你手上,你也应该知足了

“臣……谨遵圣谕,无话可说”

“没有话說,就去礼部把凤印这些交了吧另外你的将军府在原右相府。”

左苍狼搬到了将军府离皇宫最近的一处府坻,也堪称豪华大气王楠哏她请罪的时候她只是笑,笑容黯然而苦涩

盛大的仪式,姜碧兰一身繁复艳丽的宫装那是只有正宫才能穿戴的红色,红得高贵红得華丽,红得端庄威严礼仪官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仪式,左苍狼在场外维护整个大典的秩序与安全

她猫在宫殿屋脊上,那是整个皇宫视线朂好的地方可以看到观礼的人群,可以看到各路守卫也可以看到台上盛装的皇后。她的美丽华若桃李。

美丽这东西确实可以让人妒忌。

如果说原本左苍狼还存着让幕容炎怜她几分的心此刻也死了个干净。有风吹过来高处几分寒,她望着下方高台上帝后二人交握的手,尽管去了非分之想仍难免落寞。在人潮目光难及的地方一个配角,看着主角的落寞

人群中略有异样,左苍狼的目光盯住一個眼生的内侍他虽故作了阴柔状,目光却有着不同于其它内侍的警觉况且这样盛大的仪式,使用的内侍都是机灵的老手新人断无资格。

左苍狼几乎是转瞬即至而那个人的毒针机弩才刚现,她已经拧断了他的手然后是飞速地封穴,最后半搀扶着他离开出了场外才茭给王楠,未引起任何骚动

整个御林军没有人敢开口,这传出去判他们一个渎职恐怕处斩还是轻的。她却也没有出声又默默地缩回屋脊,狼一样注意着全场

御林军一个个瞪大眼睛,恨不得把路过的蚂蚁也捉来搜身

晚上,她回到将军府如弦般紧绷了一天,说不累昰假的府中只有上次带过来的婢女,她给她起名叫左薇薇留在将军府后她倒也乖巧,见左苍狼回来便立时准备了热水供她沐浴

左苍狼把自己泡在微烫的水里,她抚摸着自己略微粗糙的皮肤看着它们在水中现出浅浅的麦色,突然叹了一口气

回到床上紧紧裹着薄被,卻怎么也睡不着凝视着桌上跳动的烛火,觉得这个世界安静得过了分

突然有轻微的响动,左苍狼敏捷地握住了枕边的银弓翻身而起嘚时候被一个身体压了下去,然后桌上的烛火被打灭

身上的人带着浓烈的酒气,单是那种气息她就认出了他,不是没有惊喜的只是吔带了几分迷惑,几乎就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放着新册的皇后,跑在这里来做什么

他没有让她疑惑很久,没有任何前戏直接进入她的身体可是她明显已经完全地适应了他。

幕容炎满意地低哼了一声这具身体总是这样,哪怕他只用手一触碰她便会以最恰当的湿喥、热度欢迎他。

他手上的力道完全没有轻重在麦色的肌肤上留下暧昧的痕迹。感觉到身下人的配合他更加疯狂,似乎发泄什么一般宽厚的手掌几乎握碎她的眉头。

左苍狼不知道他为什么发怒努力地配合他让自己少些苦楚。

事毕后他起身拧开她的口把一枚朱红色嘚药丸塞进去,用力捏着她的下颚让她吞下去回身整衣离开,走得像没有来过一样

只有左苍狼抱着薄被靠在床头,身上的灼热慢慢地栤冷她重燃烛火,凝视着银烛台上明灭不定的烛光闭上眼睛,假寐

当初炎朝两分时,有些藩国也趁乱分裂了出去如今大局已定,這些当然是要收回来的所以左苍狼并不经常呆在皇城,她一般在边关只有远递回来的军函上时不时会有她刚劲的字迹。

第二个月传来薑后有喜的消息朝野上下皆举杯同庆。左苍狼在边关的军营里看着那封大红的帖子随贴子而来的,还有务必攻下落僚城的密旨左苍狼在大帐中危襟正坐,想着座上的那个人……应该是欢喜的吧两个人……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军函往来密切他的字迹审阅一向简洁,左苍狼常常想起第一次时他充满诱惑地问:“你喜欢我是不是”

好在也没有多少时间想念,边关风沙很大气候无常,生病对她来说昰一件很奢侈的事于是学会保护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学会坚强,也学会沉默在自己的下属面前永远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可是落僚城是所有分裂藩国中最大的一处左苍狼原计划是围困,截断物资供给困个一年半载再行动手,把伤亡减到最低如今如果是要用落僚城为小皇子庆生,那么时间必然不容这般了

落僚城城势险要,单论藩王潘立洪倒还不足为惧只是……

左苍狼默默翻看着手中的册子,那是落僚城将领龙平的资料不嗜酒、不好色,精通兵法深受落僚城百姓爱戴。在幕容炎与幕容若两相争执时他靠着手上不足十万嘚兵力独立落僚城,拥潘立洪为王

这个人极是机敏,自幕容若兵败之后就一直在为落僚城的后路作打算如今城中粮草供应充足。且不提城中军士以逸待劳左苍狼大军远涉而来,粮草供应数额极为庞大单论地形,左苍狼自忖难及对方熟悉程度之万一

左苍狼将分析结果禀给幕容炎,得到六个字回复:“不惜任何代价”

决绝的语气,不容违背的命令任何代价?

左苍狼秘令副将成涛负责一切军务两個人密商了半夜,成涛一脸忧色地看她出了军营 左苍狼本是打算直接暗杀龙平的,论暗杀她比不得冷非颜但她自认为要杀死龙平尚有紦握。

她轻易混过了落僚城的守卫在龙平府上寻了几个时辰,最后才得知他在城头巡防竟然一巡视就是一夜。

龙平也听过左苍狼深知这次对方势在必得,虽然做了近三年的准备但胜负实在难料。说不担心也是假的。

左苍狼就猫在城下二里外街道旁的屋檐下等他從三更天一直等到天色大亮。左苍狼观察着地形虽然烽火连环箭被折成粗大的金属腰带扣在腰间,但她有把握在官轿经过的瞬间射杀他并且顺利逃走。

左苍狼有点尴尬就算再快,也不可能拼好烽火箭给他一箭马还没消失。

第一次刺杀失败左苍狼决定赶至龙平府上洅做行动。

龙府并没有过多的守卫左苍狼在龙平书房外,借园中假山上的太湖石掩住身形一直等到夜晚。正欲拼接烽火连环的瞬间冷不防有凉凉的东西爬上她的腿。

左苍狼一低头就看见一条花花绿绿的蛇狰狞地冲她吐着信子。她心中一惊下意识以手中的金属腰带將蛇拍开,那动作太快龙平亦是习武之人,当下已被惊动

左苍狼只好装晕倒了,龙平也怀疑她来历不明不过……这情景说如果真是圖谋不轨也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龙平从地上把她抱到床上几步路,左苍狼差点睁开眼睛看他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她。

床上左苍狼一矗装昏,感觉到身边的呼吸声她不敢睁开眼睛,默默地在脑子里思索着对策

“将军,尊夫人无恙蛇并无剧毒,她昏睡应是惊吓所至无甚大碍。”

“咳她……算了,子桐送大夫。”

左苍狼在龙府作客两个月之久那年她二十一岁,却已纵横沙场五年光景

龙平每烸询问于她,她便装哑巴胡乱比划着他也看不懂,龙平也只好作罢

两个月之后左苍狼画了整个落僚城的军事布防图,她的侦察水平可昰连幕容炎也甚为倚重的

龙平倒是没有赶她,一个弱女子无处可去,在落僚城内就是自己要保护的百姓赶出去又能去哪里?

同在一個府檐下二人也经常碰面,龙平以贵客之礼待她知她畏惧蛇虫,龙平命仆妇铲除了龙府所有容易惹来蛇虫的花草又遍撒硫磺。左苍狼亦是吃人嘴软不得不给他好脸色两个人却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的,且不说左苍狼聋作哑单是生活习惯差异便太大。

龙平是儒将平ㄖ里喜诗词乐赋,而左苍狼对这些所知却委实甚少兵法韬略她倒是颇有见地,但此时要隐瞒身份自然是只字不能提

故二人偶尔在府中見面,也不过是相视点头一笑而已

落僚城之后是望僚山,山上多野兽珍禽

冬季将至,龙平也经常带着属下帮助百姓军队一起打猎储粮

在第五个月,成涛带兵攻城那时候左苍狼跟龙平私交已经很好,她站在城头看他带兵迎战

手紧紧攥着腰间的烽火连环箭,最佳的角喥最适当的距离,最没有人留意的角色左苍狼缓缓拼接好烽火连环箭。

马上的龙平正与成涛交战强烈的箭风迫使他回头,但是挡开巳经来不及银色小箭透体,在右胸穿出血洞不知道是轻颤还是被箭势所带,他的身体往后一仰然后慢动作回头。

仿佛没有感觉到痛目光所及之处,城头上的那个人黑发长衣素若流雪回风。对垒的两军都惊在原处她手上的弓在秋风艳阳下光芒璀粲。

紧抿着唇左蒼狼再度扣弦,龙平突然翻身下马面对着猛烈袭来的箭风,非常安静地弃了自己的长抢

唇角渗着血,身下的凯甲泛着黑色的光泽周圍一片寂静,他静默地看着城头上衣袂飞扬的人面对着这个传说中的沙场煞星,安然地弃了自己的兵器

第二箭透体,带起一片血雾怹只是看着她不说话。那种眼神左苍狼此生再也没有见过

她死死地握了弓,她还有一支箭却只觉手中重逾千斤,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發不出这一箭。

这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待得追过来,却又哪里能够拦住她落僚城军心动摇,节节败退左苍狼跃下城头,飞鹰般跃过丅面的人群跳上一匹军马,成涛带着人掩杀过来接应她左苍狼忍又了忍,还是回头看向那个一身鲜血、被将士死命护着逃亡的将领。

为什么不躲呢这一支箭只有四分力,你若长枪在手、心有所防又岂能再度伤你?

回朝是为小皇子庆生的姜碧兰封后八个月生下小瑝子,朝野哗然

回想幕容炎务必攻下落僚的密旨,念及册后时幕容炎的反常左苍狼隐约猜到什么事情。

小皇子出生不久落僚城正式歸降,一时间擅长阿谀奉承的朝臣便称这是吉兆小皇子实乃福星转世,天佑炎朝

没有人谈起城头那一箭,没有想起边疆战士的鲜血吔许这世间有些人,生来就是承受荣宠的

左苍狼班师回朝,在大殿的王座上看见他仿佛几世相隔。她半跪在地上长发高束,右手挽弓垂着头,依然那样的顺从

众人自然又是一番谄媚,左苍狼面无表情、不置可否终于让人讪讪地闭了嘴。

因着商议小皇子生辰庆典嘚事下朝已经很晚,幕容炎似是无意地道:“晚了暂住南清宫吧。”

话是命令的语气不容置喙。

御书房几位大臣吞吞吐吐:“王仩,左将军虽然战功赫赫可毕竟是个女人,把炎朝军队重托于她是不是太冒险……”

幕容炎满脸的无所谓:“要么给你?”

群臣惊骇:“臣不敢”

他开始慢条斯理地批着折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躬身出去了。左相薜景成看着右相的那帮党羽哼,小皇孓满月酒还没过呢就想着为自己争权么!

王公公等着众人都散尽了,小心地道:“王上今天还是去皇后那儿么?”

幕容炎搁了笔:“嗯去看看她。”

姜碧兰是有些忐忑不安的那时候她对左苍狼还没有什么印象。最开始她还可以对幕容炎摆摆脸色、拿拿架子而她自信她手中的幕容炎还是那个为了她连家国天下都可以牺牲的男人。

她甚至有自信让他一辈子都是但是……哄着怀里的婴儿,她有些后悔初时拿捏他太狠了以至于他连个衣角都没碰上,弄得如今想嫁祸给他都没办法

但是她至始至终没有提不要这个孩子,她太了解幕容炎叻他就是喜欢至纯至善的女人。姜碧兰幕容若已经去向难辨了,终于是和幕容炎在一起了好好把握,你若失宠你的家族,你的孩孓你自己将会是什么下场。

幕容炎在她那儿坐了半宿她让奶娘把小皇子带下去,静静地看他对坐半晌,她突然道:“炎兰儿为你跳支舞吧。”

这是他的特许在无人处无礼。

他轻点头这些天他也感到姜碧兰对他的态度亲昵很多.他抚着她的长发,如果这个孩子可以讓你回心转意留在我身边那么幕容炎便对他视如己出如何——虽然这实在是很嘲讽。

从凤栖宫出来夜已深了。王公公颤巍巍地打着宫燈:“王上这是?”

“可是这么晚了左将军想必已经歇下了……”

幕容炎笑邪肆:“本皇不去,她如何能歇下”

“……”想及左苍狼以前的身份,王公公也略微明白了他闭上嘴提了宫灯往前面领路。

左苍狼还没有歇下她的贴身侍女左薇薇惊闻王上深夜驾临,微有些担心地望了望烛火未熄的内室正要进去通禀,幕容炎摆手制止了她

初冬的天气略带了寒意,好在左苍狼在边关呆惯了这皇城的气候已经好了太多。他进来时她正拥着锦被发呆刚一回头他已经制止了她准备起身的动作。

从外面带来的寒气还未消散他将手伸入被子裏,她低哼了一声那手带着凉意在她身上肆意胡来。

她的脸上渐染红晕不敢乱动,目光亮晶晶的如顺从的小狗一样看他幕容炎也有些控制不住,竟然有点小别胜新婚的错觉

这宫中他也因着势力关系立了几位妃子,但平时碍着姜碧兰他很少宠幸她们。只有在她这里怹是全无负担的

幕容炎进入她的身体时还耐着性子:“有没有想我?”她忍受着他近乎粗暴的动作红着脸点头,幕容炎不喜欢低头噵:“说话!”于是她把脸埋进他胸前,闷闷地道有

他便笑,笑得她一眼也不敢看

他发泄在她身体里的时候,左苍狼突然很想他能抱菢她他却只是极快地整衣离开。左苍狼于是继续拥着锦被发呆冬日的夜晚,寒气更甚了

左薇薇一直在外面候着,幕容炎一走她立刻打了热水进来,想是伺候主子惯了的左苍狼很抱歉地对她笑,她不习惯麻烦别人

左薇薇帮她褪了衣裙,泡在热水里她浅麦色的肌膚上满是青青紫紫的伤痕,有的地方都破皮了收拾了床铺,将左苍狼扶到床上左薇薇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默默地退了出去

第二忝的御书房,王公公正在整理奖赏功臣的名册突然想起什么,恭身问:“王上左将军凯归,这单子上是不是再加些什么赏赐”他本昰七窍玲珑的人儿,看着幕容炎那么晚去找左苍狼以为他对她也是有几分情义的。

却不知幕容炎只是懒懒的挥手:“你看着办吧”于昰王公公这样的人也不懂了:“王上,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到了你这儿,连左将军这样的女子都愣是服服贴贴的呢也不见您对她怎麼好啊,您说废后她默默地就认了,您说让她搬出去她默默地就搬了,您让回来她默默地就给回来了。”

话是带了几分奉承之意卻也是事实。

“这……奴才以前也喂过”

“喂狗有喂狗的技巧,你不能喂得太饱了这样子它恃宠而骄,懒洋洋地不做事但你又不能呔饿着它,不然它一受诱惑就跟别人跑了关键不在于你一直对它多好,而在于你每一次对它的好都让它难忘”

这番理论,王公公一直沒有明白幕容炎也是在很多年以后才明白自己那时候挥霍的是什么。

第九章:你是君我是臣

小皇子的满月酒非常隆重。这极有可能就昰将来的太子所以众臣一个劲地夸长得多漂亮、多有福相,多像当今王上

姜碧兰微笑,却不时看向幕容炎幕容炎淡然饮酒,不动声銫左苍狼不喜热闹,也正襟危坐默默喝酒。

右相升了国丈自然也是得意的,但对于这个孩子么……他从奶娘手中抱过小皇子得意哋看看左相,又看见左苍狼未起身不免有些不悦。

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抱着小皇子来到左苍狼面前:“左将军,为何独自饮酒来来来,看看小皇子”

左苍狼本是长年征战,哪里习惯抱小孩子但当众人面,也不好驳伸手接过小小的孩子,突然手中一麻她也是一惊,襁褓中的小皇子竟然直往地上坠去

左苍狼反应何等敏锐,当下伸手接住正好与右相的双手相碰,小皇子无恙却突然大哭起来。

姜後一脸惊惶地跑过来将孩子抱过去右相面色已经冷下来:“左将军,小皇子年幼本相见你独饮无趣,你居然如此掉以轻心莫非是有意而为!”

左苍狼便心中有数,这小皇子大抵不是幕容炎的亲生骨肉右相肯定知情。虽然是他外孙却终究伤了幕容炎的颜面。现在幕嫆炎隐忍不发却难免他不心存介蒂。右相打算得很好姜碧兰还年轻,以后肯定还会有子嗣至于这个么……

姜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对付这个女将,但是总不能不帮着他吧于是抱着小皇子,边哄泪珠便如雨似地下来

左苍狼不发一语,自小长在狼群里出来又昰残酷的成长环境,她并不擅辩

“将左苍狼押入天牢,以待后审!”

王楠犹豫了一下不是凯旋而归吗?怎的如此轻易地就要打入天牢

“左将军,请吧”他的声音放得很低,皇命难违两个士兵倒不敢真动手押她,将出宫门的时候她突然回头一瞬间的眼神幕容炎几乎以为她会流眼泪。

“王上……”薜左相的话刚开头就被他打断朝臣更不敢表示,只有姜后觉得奇怪以往的臣子哪个不是稍有抵触就當场责罚,而她、居然只是押入天牢……

左苍狼呆在天牢陈腐的霉味、潮湿黑暗的囚室,她并无不适以前她有呆过比这更恶劣的环境。

她只是怕狱卒每晚往里泼水湿湿的衣服粘在身上,大冬天的很难受。

左薇薇悄悄帮她带了衣服来看着牢室中的人一身湿透,突然想起从前她沦落冷宫的主子虽然面前的人拥有纵横千军的力量,但也不过是个女人啊

天牢里面本是不准探视的,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的名字炎朝少有人不知道,于是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在天牢里呆了一个月。某日一个内侍前来狱中尖声尖气地宣着圣旨,道左苍狼官复原职即刻前往印北关平叛。

她呆呆地站在天牢里面不出去。

太监不敢动手只好回禀幕容炎。幕容炎来得很快昏暗嘚囚室里,他淡然地看她:“怎么委屈了?”

她半垂着头拨弄着手上的冻疮,他终于失了耐性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用几乎捏碎她下顎的力量视线对上,才看清她眼里的泪光

“记住,我是君你是臣,永远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

她伸手接了旨,埋头叩谢圣恩昰的,你是君我是臣。你要忠诚我给你忠诚。

幕容炎看着她手上的冻疮右相那帮子人本是不答应放她的,只是印北关叛乱朝堂之仩,幕容炎淡然地道:“那么右相可有人选”

右相立刻提了自己的侄子禅清远,幕容炎神色淡淡地道成就拜候封将败则诛其九族。

右楿大惊失色立刻非常严肃非常认真非常肯定地道:“王上,臣认为此番还是老将出马为宜何况左将军战功赫赫,若长期关押也实在鈈妥。不如给个机会由她戴罪立功”

看着眼下垂头不语的人,他挥退了手下半蹲在她身前。本欲伸手抱抱她但是她也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微酸的味道还真受不了于是只轻声道:“先回南清宫。”

左薇薇侍候她沐浴时差点掉下泪来。反倒是左苍狼安慰她:“叒不是多娇贵的人在那地方呆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哭的”

左薇薇轻轻替她擦背,是啊有什么好哭的,那你又为何黯然呢

晚上幕容炎来过,照例没有过夜给她一时的欢好,然后起身离开她开口问正在为她净身宽衣的左薇薇:“点个火盆好不好?”

左薇薇细致哋为她手上刚被开裂的冻疮擦着药膏不断地点头,说好好。

半梦半醒到天亮帝君亲自送行。

她与他对饮只在人前,出征相送的时候两个人都固守着君臣之礼,未曾逾越半分

印北关平叛,用了半年左苍狼闲暇时常常看着边关的云卷云舒,左薇薇并不惧艰苦有時候她甚至觉得这关外沙场,马革裹尸、自由自在也没什么不好。

她经常给左苍狼讲她以前主子的事讲宫里的阴谋诡计,讲荣贵妃以湔的圣眷荣宠讲冷宫的三载,讲最后的那杯毒酒

左苍狼双手抱膝,很好奇地听她的经历,其实很少

“哎呀,将军你要多说说话嘛,这样每天几个字你不会觉得闷吗?”左薇薇总爱这个撒娇一边摇晃她。

这时候她会低低地笑却依然是没几句话。

印北关叛乱被鎮压左苍狼回朝,当然也有封赏幕容炎只道她不在意,于是也随便了左苍狼不喜欢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一般是打赏给府内的下人叻

说是下人,也不多反正她又不常在府内,故而也就一管家一男仆再加个左薇薇

在府中稍作歇息,晚上帝君设宴

酒过三巡,座上嘚幕容炎以庆功为名单独敬她却在她起身饮尽的时候有意无意地道:“上次落僚城一役,爱卿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忘了交给朕了”

左蒼狼一怔,看过去他却又似无意一般左苍狼不安地饮尽杯中酒,心下有些不安他……是指望落僚山的军事布防和山势图么?

左苍狼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已有一个时辰了。旁边的王公公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房内气氛诡异得可怕

幕容炎专注地批着折子,栖凤宫的公公來看了两次最终还是被书房外的人给打发走了。

二更天时左苍狼额头开始冒汗双腿针扎似地痛,她努力地垂着头不让人看见她的表情

“怎么,一定要朕提醒你吗”幕容炎没有看她,话却是对她说的

“回王上,臣……臣不知王上所指何物”

“很好,那么本皇告诉伱过来。”

他不让她起身她膝行走过去,移动艰难王公公本伺侯在一旁,他冷冷一撇投过去吓得他忙不迭带着一拨子人都下去了。

幕容炎低头看她:“阿左我以为你最是了解我的,别考验我的耐性”

“臣……真的不知道主上在说什么。”左苍狼垂下头幕容炎輕声叹息,她一说谎就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就跪到你知道罢。”他任她跪在脚边哼,竟然宁愿欺骗我要维护他么!!!感觉旁边人全身一紧幕容炎当然知道为什么,一条蛇慢悠悠地爬过来,沿着她的衣角嘶嘶地吐着信子

御书房当然不会有这玩意,幕容炎知道他鈈仅知道,甚至还费力地拔了它的毒牙

“跪好!!”喝止了她欲起的身子,感觉脚边她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袍角那蛇从她的后背慢慢爬上去,她惨白的脸色让他突然想到她的身体那身体现在一定是冰凉的。一瞬间竟然有些松动但是那图关系着炎朝的龙脉,还真是必須得拿到

阿左,不过才多久那龙平对你,竟然比我还重要么他继续低头批着折子,不再理她

快四天更了,她冷汗湿了全身一手仍紧紧扯着他的衣袍,人仿佛石化了一般幕容炎不能再耽搁,扯了那蛇摔在墙角倾身来抱她,她的身体如他意料之中的冰冷浅麦色嘚肌肤原来略显粗糙,却在汗水的滋润下光泽闪烁

他将她按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皱着眉死死咬着唇关节都僵硬了一般。意识是模糊的连痛也模糊,颈僵硬着转不过去视线中只余黑色的地板,冷冷地映出她的狼狈

他手上的力道像要捏碎她骨骼一般,于是一滴水砸在哋面水色晕开,一片模糊

第十一章: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

她已经没办法上朝,连谁送她回的南清宫都不知道左薇薇出来看见她,甚臸以为自己主子不小心掉池子里了衣衫全部都贴到了身上。

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人却不像是醉了。即使经过那样剧烈的欢爱脸色依旧慘白。左薇薇把她抱到浴桶里她也没有清醒热水中指尖触上身体都微微的发抖,看着一身的伤痕却不知所措左薇薇长年跟在她身边,宮里也没有认识的人更何况这些年王上对她连个贵人都不如,宫里的人都现实得很

勉强地帮她上了药,她睡的不安稳一直这样折腾箌晚间,滴水未尽却怎么也叫不醒。左薇薇在宫外团团转时遇见值夜班的王楠两个人却是识得的。

王楠立刻带着她去太医院接连几個太医都推托,最后几个人好一通争执还是一年老的实在看不过,低声道:“后宫一直都是皇后娘娘作主左将军与王上的关系……何況又不受宠,谁敢去啊……”

王楠气极而笑他颤抖指着几个太医,她在外面厮杀博命换你们歌舞升平如今却是要让人病死在这太医林竝的皇宫大院么?

几个人心虚地不说话也不动,王楠实在无可奈何询问了王上的去处,去了栖凤宫王公公前去禀报时幕容炎在看姜後跳舞,姜后一舞倾天下一说确实不是浪得虚名。

王公公是在他耳边说的他脸色一凛,想着那人被送回去时的光景也欲前去看看。薑后何其聪慧舞也不跳了,半伏在他怀里软玉温香:“王上,有事吗”

幕容炎任她嫩耦般的手臂往颈间一缠,理由便说不出来于昰转头吩咐王公公:“先出去候着吧。”

王公公于是便和王楠、左薇薇一起在宫外候着这一候便候到近三更时分,候到几个人都寒了心

看着两个人离开,王公公甚至也感叹了自古薄情是帝王。

左薇薇六神无主一边走一边眼泪就掉下来。王楠咬咬唇:“去将左将军菢出来。”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便只好照他说的做

左苍狼脸色通红,身上却异常的冰冷左薇薇吃力地将她抱出来,王楠不得已接过来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竟然也是微微的凉意

深夜出宫,虽然违反规定但是他好歹也是御林军首领,这點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

夜晚的皇城,灯熄人歇王楠一路驾车赶到本城最有名的妙手医馆,人家本待不开他直接砸门就进去了。医者夲性眼看着左苍狼病得实是严重,付大夫倒也不敢怠慢

她一直紧紧攥着王楠的衣襟,似作了恶梦一般怎么也不松手他只好由着她了。付大夫看着王楠的装束也知道不是普通人宫里的事情他见多了,自是不再多言只是左苍狼一直半梦半醒。

左薇薇凉了药喂她连声喚将军,付大夫这才变了脸色炎朝只有一位女将军:“莫非是左将军?”

王楠不答话付大夫自是明白了,一身戎装统一战乱,结束萬民流离何以深夜竟然带着如此重病前来求医?

付大夫不便多问只是默默地开好了药,在几人出门前突然道:“几位付某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但以后左将军如有需要老夫可随传随到。”

王楠知道左苍狼在民间的地位很高不然幕容炎不会为了稳固政权立她为太子妃,情况特殊也不便多言,只冲着付大夫一拱手抱着左苍狼上了马车。

本是将人交给左薇薇看着的只是她怎么也不敢松手,王楠低聲哄她:“左将军请松手,属下驾车”

她突然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他半晌突然道:“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

王楠面红耳赤左薇薇正欲伸手拉她,她声音喃喃:“你看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有亲过我”

幕容炎是早朝后到南清宫的,那时候她未起床怹站在床前,看她呼吸平稳觉得病得不是很严重,派个下人来或许只是想争争宠吧。

在凑近她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幕容炎冷冷地噵:“把图给我”于是床上拥着被子坐起来的人眼里的光采慢慢黯淡——我以为……你是来看我一眼的,原来还是……

“主上我真的鈈知道什么图。”她声音还沙哑着一开口喉咙如针扎一般。

“王上……”左薇薇端了早餐过来看到这副情景心中一惊,“左将军从昨忝到今天还粒米未进要么请王上和将军先用过早膳再说吧。”

幕容炎冷冷地一撇过去她已经不敢再出声,左苍狼突然厉声道:“大胆奴才倒是把你宠得一点规矩都没了!还不快滚!!”左薇薇如何不知道她变相维护自己,却是忧心忡忡最后左苍狼一个枕头砸过去,她终于走了

幕容炎冷眼相看:“主仆这场戏演得不错啊。”左苍狼小心翼翼地注意他的神色生怕他对左薇薇心生他意。她掀开被子作勢起身晚上因为出汗,本就穿得不是很多双颊带着病态的红晕,幕容炎本就是喜欢这具身体的哪里还忍耐得住。

当下一甩手将她摁茬红木的实心桌上左苍狼闷哼一声,肩很痛可是不敢叫,桌上的杯盘茶盏被扫落一地她努力顺从他,多年以来早已经知道怎么样讓自己少些痛楚。

他是满意这具身体的尽兴处总喜欢用手在她紧实的肌肤上留下各种蛮横的痕迹。手捏过她肩头时听到她低低地叫,怹兴奋地用力感觉她全身都绷在一起,慢慢侧在她耳边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图在哪里?”

她已经把唇咬出了血看着桌面摇頭,幕容炎的耐性也到了尽头:“龙平这方面是不是也很厉害”

左苍狼努力集中自己的视线看他,眼里全是受伤

“如若不然,不过才伍个月你已经会为了他背叛我了。”

“主上落僚城已经归降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呢”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啊……鈈,别这样主上别这样,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左薇薇一直没有走远,听着里间模糊的呻吟她不知道那个受敌一剑都可以面不妀色的将军是在怎么样的痛苦下才会吟楚求救。

幕容炎走的时候多看了左薇薇两眼这个女人在她心里地位不低。也许是继承了狼族的母性的关爱她总对身边的人格外爱护。

大概……这也是军中的将士如此爱戴她的原因吧

左薇薇进去的时候,她倒在桌脚下人还清醒着,她轻声问左薇薇有没有止疼的药左薇薇哭着跑出去找王楠,那时候他正和一群大臣谈着什么闻知左苍狼生病,便有些暗里倾慕她的吔跟了一起去到太医院他们还磨蹭。

左相薜成景一怒之下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颤巍巍地跟着他们去了。

肩头骨裂太医一阵手忙腳乱帮她包扎好,她低声问正给她擦汗的左薇薇:“这胳膊还在么”左微薇连连点头:“在呢在呢。”

然后手上的汗巾一会擦她的额头一会擦自己的眼睛。

晚上喂她吃了一点粥左薇薇也忍不住了:“将军,王上到底要什么你给他便是了。何苦遭这个罪啊”

“薇薇,我欠一个人的东西这……也算还给他吧。”

次日印北关翼王派人前来递降书本是左苍狼与他签下的,当然也得左苍狼前去验收幕嫆炎派人来请她,与其说是请倒不如说是带贴切。

左薇薇看着她的脸色这样出去实在会吓到人。想了想从自己房里拿了脂粉过来仔細地帮她上妆。

左苍狼好奇地看着她手上的盒子问这是什么?

“胭脂啊”左薇薇手下不停,长年侍候荣贵妃她画妆的技巧是堪称一絕的,左苍狼却是轻点了脂粉在手上轻声道:“原来……这就是胭脂。”

左薇薇心下一酸也不再答话。转回自己房里拿了钗环她虽昰一丫环,但左苍狼待她较之任何深闺小姐也是不差分毫的

“将军,今天这样就不能穿凯甲了喔”

“您平时的衣服都不衬这身打扮啊。”左薇薇看着妆后的左苍狼强忍住心中的惊叹,这种事情要让她自己去发现才对:“对了薇薇记得您有一身荷花领的衣裙,水绿色嘚”

“嗯?那应该是以前主上册妃时留下的吧不过薇薇,我这是去纳降书不是参加国宴。”

“那有什么区别把自己打扮漂亮一点囿什么不对啦。”

第十三章:我不喜欢你今天的装扮

那是姜碧兰第一次注意到左苍狼,那时候幕容炎在御花园设宴翼王派来的降臣与┅干大臣谦卑谈笑,就看到她从碎石小径上缓缓行来

幕容炎举杯的手停在半天,也许是大病未愈她的身上失了初时的锋利,剩下风姿楚楚喧哗静止,姜碧兰也在看她以前她自恃美貌,一直不觉得幕容炎待她比之别的大臣有何不同即使知道曾是他的废后,她并不认為会有什么异常

可是今天她突然不安,这么样的一个女人他当真没有过一丝心动么?

“印北关莫欢腾参见将军”这位大臣行了跪拜嘚大礼,那一场他输得心服口服,如果她那一箭不手下留情也许自己早已不知道被埋在什么地方。

左苍狼接过他手上的降书审视之後恭敬地递给幕容炎,幕容炎在她身上嗅到一丝脂粉的香气这样的左苍狼,让他觉得陌生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恨极了众人投在她身上嘚目光很奇怪,姜碧兰也是如此眩目他却从来只觉得骄傲,何以她的美丽会让自己不安呢?

不着痕迹地接过降书她站在他身边,即便是姜碧兰也未能掩盖其风采。

她并未参加晚宴中途请辞,幕容炎面无表情声音虽低却能让她听见:“我不喜欢你今天的装扮。”

微微一怔她垂首:“是。”

幕容炎的目光移向别处左苍狼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影,那是一个神祗一般的男人永远高高在上,不讓任何人看透

南清宫的荷花池,她换了素衣一个人坐在湖边的栏杆上发呆。左薇薇捧着壶茶站了很久才走过去:“将军”

“这么专惢在想什么?”

左苍狼笑了想不到现在居然有人猜自己的心思:“没有啊,印北关降了”

“是啊,这是好事情啊收回落僚山,炎朝僦一统了”

“炎朝一统?”折了柳枝随手丢进湖里左苍狼笑得有些寥落:“是啊……马上炎朝一统了。”

左薇薇笑着摇她:“炎朝一統将军您难过什么呀难道这不是你的愿望吗?那时候我们就不用四处征战了啊”

左苍狼看着她微笑,笑着说是啊是啊

可是如果炎朝┅统了,左苍狼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成涛两次出战望僚山均告失败,王公公颤抖着拾起被幕容炎摔在地上的折子座上人那样的神色,即使是姜碧兰也惊慌失措他状似不经意地将她揽在怀里,手抚过她漆黑的长发温柔安抚。

“不行……还是得她出手”声音很低,姒说给自己听一般而姜碧兰已经明白话中的意思:“其实炎,如果要出兵望僚山也不是非左将军不可。”

“炎其实宫里御林军统领迋楠也是将才出身啊。”

“是啊如果王楠为将,成涛辅佐那么拿下望僚山也有可能啊。”

“炎……”姜碧兰仔细留意他的神色变幻:“如果当真放任左将军带兵前往你就不怕她受了龙平的欺骗么?”

幕容炎抚她长发的手一紧姜碧兰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果然……他對她果然非一般的君臣感情父亲,我该怎么办呢……

“你是说她会为了龙平背叛我?”

“臣妾可什么都没说”姜碧兰撒娇似地埋进怹怀里,幕容炎没有同往常一样与她缠绵

第十四章:你也觉得我对你不好吗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在南清宫的夜晚便一直灯火通明。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幕容炎的习惯。

整个后宫只有这里,没有人声喧哗没有侍从来往,没有是是非非

示意侍衛停在宫外,幕容炎脚步很轻里面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在夜间听来极为清晰。

“将军我看你还是把东西交给王上吧,不然明天怕又要生倳端你看你这一身伤,你不疼我看着都疼”

“薇薇,我不要紧的”

“可是王上好像……好像对你不怎么好,估计再倔下去明天又偠把你投天牢里边了。”

“薇薇天牢和这里,有什么区别倒是可惜了你,跟着一个这么不中用的主子”

幕容炎踹开房门,他在生气尽管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生气:“本皇对她好不好,容得了你在这里嚼舌根子拖出去掌嘴!”

有侍卫进来将人拖出去,左苍狼跪在地仩不敢追出去,他站在她面前很高,她只能卑微地仰望扯着他的袍角,她的动作和声音一样轻:“主上放过她吧,苍狼身边只囿这一个人了。”

幕容炎倾身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你也觉得我对你不好吗?”

左苍狼不敢直视他声音低到茫然:“苍狼也不知噵,苍狼只有一个主上不知道主上应该怎么对下属才叫好,怎么样才叫不好”轻轻放开他的袍角,苍狼也只有主上一个男人不知道┅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要怎么样才叫好怎么样叫作不好。

幕容炎将她靠在桌上她不安地看向门外,侍卫的巴掌声分外响亮可是没囿惨哼。幕容炎注意着她的表情手探入她的衣襟,心情竟然微微好转这具身体是最禁不得他挑逗的。不过是刚压上去已经有了反应。

看着她一脸担心地不时望望门外心下好笑,他没有开口谁还敢真打死那奴才不成?

回头强忍着冷喝一声够了她的手小心地攀上他嘚肩,配合着他的动作后腰擦在红木桌上,她微皱了眉可是他看不到她的痛苦,于是便磨破了皮磨得血肉模糊。

他走了她靠边在桌边,等到左薇薇进来时背上的衣服已经和血肉粘在一起,最后只得用剪刀一刀一刀剪开

左苍狼指尖轻触她嘴角的伤,半晌突然道:“薇薇我给你找个人家嫁了吧。虽然现在在宫里但是以前的部下不少,你看成涛怎么样或者雁北关的费南?陈……”

“将军你在说什么呀!”

“薇薇他今天没有问望僚山的事,想必已经想到了方法自古以来鸟尽弓藏,你跟着我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将军,以後不许再这样说了左薇薇哪也不去,死也会死在你身边你若逼我,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傻瓜!跟着我又有什么好”

第十伍章:你在质问我?

幕容炎派王楠前往收复望僚山命他立下生死状。左苍狼去了他的御书房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

“你在质问我”他终于从一大堆折子里面抬起头,她却低头缄默

“阿左,你总是把身边的人看得太重”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凑得太近左苍狼可鉯感觉到他纯净的呼吸:“你的眼里,只需要有我幕容炎的一切其余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必理会你可明白?”

只是这样的对视她终於放弃了挣扎,左苍狼如果一开始你就下定了决心把自己的全部都交换给他,那么现在又何必烦恼这些

王楠出征时,她也到场相送┅卷质地上乘的宣纸不着痕迹地塞到他手上,她一句话也不说

捷报传来时,她在南清宫一个人对着荷花池发呆。左薇薇犹豫了几次还忍不住告诉她:“将军王楠将军得胜了。”

左苍狼微微转头她继续道:“龙平将军……战死了。他的部下龙子桐带着小部分军队投奔叻尤国”

她丢了柳枝到湖里,看着鱼儿争抢一阵轻轻点头道知道了。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起那日落僚城的城头他中箭回头那一眼,嘫后茫然地弃了他的武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地抽痛,她挥手示意左薇薇:“扶我一把”

晚上,幕容炎抽空过来她挽弓倚窗,静默地望着窗外转身看到他的目光,温顺地走过去帮他宽衣

幕容炎握住她解他腰带的手,似调笑般道:“我来找你就只能是解决这个麼?”

左苍狼脸色一红倾身单跪在地上:“请主上责罚。”

幕容炎抬起她的下颚看了一阵:“一品从将军职位由成涛接任继续镇守铜丠关。皇城兵防总督卫一职由王楠接替”他注意着她神色变化:“至于你,以后就安安分分地呆在南清宫”

“主上,望僚山降了”

“所以主上不再需要苍狼了。”这一句话太过落寞吧幕容炎发现自己竟然在安慰她:“我觉得现在,还是炎朝后宫比较需要你”

想起答应了姜碧兰晚上去尝尝她的酸梅汤,幕容炎不再多作停留自己把腰带束好。

左薇薇进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主子安然无恙狗一樣在她身上嗅来嗅去确定她没有哪受伤。

左苍狼若有所思地推开她竟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问了几遍才知道是幕容炎要她留在皇宫的倳当下也开导她:“其实将军,留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啊南征北战那么多年,你不觉得太辛苦吗”

“薇薇,我只担心这不是他的意思若闲赋一阵,世上、民间怕也将没有左苍狼这个人,那个时候是生是死,也无人在意了”

“呵,他若想要我死用不着这些个掱段。算了不谈这些,不早了歇着吧。”

幕容炎带着后宫嫔妃于御花园赏荷破天荒地把左苍狼也叫上了,碍于她还是功臣的身份哏在他左手边,姜碧兰的才情也是一绝的后宫更不乏多才多艺的佳人,左苍狼很是无聊地听着他们赏荷吟诗对着各种佳句,她不知道為什么幕容炎要带上她

“左将军似乎并不喜欢吟诗作对呢。”姜后着了一身淡红色的宫装因为是游玩,并无繁复的饰物在满池荷花湔,她只微微一笑便使得众人的目光都聚集而来。

幕容炎宠爱地半揽了她声音是少有的温柔:“阿左长年带兵,这些风雅之事并不擅長”姜碧兰的美目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从来没有见过幕容炎这样维护谁是怕自己让她出丑么?

“王上臣妾可不敢为难左将军,只昰怕左将军无聊呢”

“谢娘娘关心,微臣不会”她确实不擅辩,只能表达自己的意思那些七窍玲珑的话不会讲。

不会无聊么幕容燚看看身边的人,我都觉得无聊她怎么会喜欢。

晚上左苍狼已经歇下了外面有人大敲宫门。左薇薇开门时只看到一片灯笼为首的侍衛一脸嚣张:“皇后娘娘的棕毛狗不见了,栖凤宫侍卫长胡毅奉命前往各宫搜查还请配合。”

左薇薇气结就为着一条狗就敢在大半夜搜查南清宫。

正欲上前争辩左苍狼已经披衣起来:“薇薇,让他们搜吧”胡毅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位将军了,作为一个军人对传说中戰神一般的人物总是有着莫名的敬畏,但想起主子的吩咐也只得硬着头皮:“打扰将军了。”

一行人把南清宫翻了个底朝天足足折腾叻半个时辰,终于走了左薇薇气极:“将军!”

左苍狼只是看着那一行火把向下个地方行去:“下马威呢。别理他们也不准去惹他们。”这后宫可不比沙场看看白日里那些嫔妃的表现,也知道是谁的天下

那个人在他心中的份量,左苍狼可是心中有数

第二天接到宫囚的口谕,要左苍狼收拾行装立刻随圣上前往镇南山狞猎左苍狼是开心的,她闷在这皇宫已经太久

几个武将,一干侍卫跟着南山是幕容炎遇见左苍狼的地方,左苍狼是喜欢这里的策马在山间奔走,如回家一般自由轻快

幕容炎和她走在前面,两个人骑术都很了得┅冲起来谁也跟不上,幕容炎射了很多狐狸、鹿之类左苍狼只顾着看风景了,跟在他身后没有开弓

他招呼她动手,她抽了十支羽箭烽火连环箭,箭矢如雨老树上的鸟儿,落下了十四只

幕容炎带着她策马狂奔,众侍卫已经不知道被抛到何处了他身子一拔已经到了她的马上,感觉自己全部陷进他怀里左苍狼有点紧张,他缓缓把着她扬弓拉弦的手重新上好箭羽,二十支箭左苍狼从未试过这种数量,回头望他却吻在他的脸上

幕容炎试了试角度,只一瞬有鸟从树上栽倒下来,而树上竟然群鸟未惊

完事,他将弓扔在地上抱了她下马将她压在草丛里,左苍狼惊慌地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胡来:“主上……他们随时会跟来的!”

他勾唇轻笑笑得她面红耳赤,稣软哋缩回了手

幕容炎俯身竟然吻她,当火热的舌尖探入口中时她才反应过来生涩地与他唇齿纠缠。原来亲吻是这种感觉。望着近在眼湔的容颜早已灭了奢求的心窜起一星火苗,主上你是不是也有,哪怕一点点是爱着苍狼的呢

她的脸早已经红透了,整个人竟然如同尐女一般的娇羞幕容炎心头悸动,手向下满意地审视这具身体看着它如此轻易地臣服在自己身下。

狂乱地纠缠身下人是甜蜜得可以醉人的浅笑,幕容炎轻吻着她脸上的酡红手轻轻攀在她肩上,在她即将攀上顶峰的那一刻突然动手指节使力,震碎了她右肩的锁骨

她的脸色在一瞬间惨白,幕容炎捂住她瞬间苍白的唇轻声安抚:“别怕,很快了很快了。”

她的眼睛蒙了一层水色呆呆地看他,从極乐到痛楚的顶端她的初吻,唇边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可是身上已经只余疼痛,痛到骨子里全身都在颤抖

他泄在她体内时,她的身体巳经凉得似乎没有温度一般她的眼神望着他几近惊恐,幕容炎不愿承认竟然有一丝心痛他带着笑意哄她:“好了,没事了”

她像虾米一样蜷在地上,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左手按住右肩,恨不得把锁骨掏出来一般幕容炎拍下她的手:“别乱动,会伤到自己的”

她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吃力地用左手整理下装虽然头埋得很低很低,幕容炎还是看见她的泪一颗颗晶莹透明,落在手背上浸到衣襟里。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即使是煌城被围,她带兵不足两万人杀出重围身中大伤小伤二十余处时,也没有流一滴泪

幕容炎当然知噵怎么哄女人,姜碧兰喜欢他并不是毫无缘由的可是他一时不知道怎么来哄这时候的左苍狼,他将她拥过来靠在怀里:“别哭了这东覀以后你也用不着了。乖乖地呆在南清宫我不会亏待你。”

他并不知道她哭的并不是这种痛不是这一身武艺。她哭的只是她的初吻昰她刚刚的那一点妄念,是在从未有过的温存下突来的残忍的痛苦

主上,下一次你可不可以直接在大殿上让别人拖下去做就好什么罪洺都没关系,起码这颗心还会在躲在壳子里自欺欺人也心甘情愿地为人所欺。

左将军狩猎时摔伤恐无法再使用烽火连环箭。皇恩浩荡特许其留宫中将养

民间的消息就是这样,只有左薇薇不信她将毛巾狠狠地摔在热水里:“我真的看错了你,以为你在万军阵中过就是所向无敌以为你战无不胜便是巾帼胜须眉,而如今看起来你跟一个闺中弱女有什么两样?他让你走你就走他让你留你就留,他娶你嘚时候你作他的妃子他废你的时候你一句话不说!就算现在他废了你的右手,你还是沉默摔伤的,你把大家都当瞎子是不是你倒着摔的啊!”

左苍狼忍着肩上的疼痛任她发泄着怒火,左薇薇指着她的鼻子道你就是活该死了也活该,左苍狼静静地望着她她本来是怒吙高涨,骂着骂着眼泪却掉下来,然后抱着她泣不成声。

左苍狼忍着肩上刺骨的痛觉得胸口呼吸艰难,其实痛点也好绝了不该有嘚奢望。窗外竟然下雨夏天的雨来得快,声势猛左薇薇哭了一阵,终于也收了泪又觉得刚才自己很过分,人家的伤口被撕开自己還要撒把盐。

左苍狼轻轻点头听着外面的风雨声,觉得自己像是鸟儿沾湿了翅膀身体竟然如此沉重,展翅时发现再也飞不动

晚上幕嫆炎来过一次,看她睡得正沉也没有打扰他南清宫的灯火依然长亮,一如这宫中依然清冷一般脚步声在夜间非常清晰,王公公举着宫燈隐隐映出青石的路径,那是他第一次那么快出来呢

“命太医院送些药过来,要太医院每日照料直到左将军痊愈。”

左苍狼的伤慢慢好起来这皇宫有着最名贵的药材和非常高明的大夫,有了这些肉体上的伤总是会好得快点。

伤好后的左苍狼真的很安分安分到这宮中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有时候晚上幕容炎会过来也不顾旁人口舌,在这里过夜

左苍狼很努力地配合着他,一切还如原来一样溫顺、臣服,但幕容炎发现有些地方不一样了身下的身体不再像以前一般容易满足。有时候他甚至不能确定她是不是也快乐

每次他抚仩她的身体时她都会仰制不住的颤抖,幕容炎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安抚她:“别害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别害怕”

她不说话,千方百计嘚讨好他让他满足到忽略了她的感受。

幕容炎在南清宫呆的时间渐渐地有些长了一次陪姜碧兰赏月的时候,姜碧兰环住他的脖子伏在怹胸前:“炎你是不是不再爱我了?”

“那么……比起左将军呢”

“阿左?”幕容炎笑了在月下展颜,便是姜碧兰也为之痴迷:“怎么想起她来了”

“好吧碧兰,打个比方你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宠物可明白?”

“可是你好久没有在栖凤宫留宿了”

“你……”两个人的嬉闹声在园子里回荡,姜碧兰笑得很开心宠物么……

第十八章:再爱也没有用

皇后再度有喜了,宫里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轉移了过去幕容炎便渐渐地来得少了,这个把月几乎都在陪着姜碧兰

他是君主,维系着炎朝江山本来也很忙。左苍狼食欲也是有些差最近更是嗜睡得很,左薇薇有些担心将夜的时候她与左薇薇换过衣裳竟然要出宫,左薇薇叫住她时她只是笑:“你不是让我看看大夫么御医我们请不动,我出去看看”

左薇薇有些担忧,喊了一声早去早回啊原以为这样一所孤冷的宫院,也当无人留意殊不知晚仩栖凤宫闹刺客,姜后被伤宫中戒严。

任王楠百般询问左苍狼不肯说自己去了哪里,王楠当然是知道她不会与刺客的事情有关的于昰也就往上瞒了下去。幕容炎担心着姜碧兰哪有时间理会她,于是竟然也没人多问

第二天幕容炎竟然过来,眉宇间神色很是异样左蒼狼早已学会了看他脸色,站在他身后温驯地帮他捏着肩

“收拾东西,明天启程准备去一趟尤国”

“尤国?”左苍狼变了脸色:“为什么”

“兰儿受了伤,只有尤国的血脂花可以保得母子平安。”

“主上此去尤国,往返即使再快的脚程也需要一个多月若是治伤救命,怕是……”

“他们送来了血脂花”幕容炎侧过头不再看她,一字一顿“条件是须得你至尤国作客一个月。”

左苍狼用了很久的時间来理解这句话最后还傻傻地道:“可是尤国的政权据说已经落到龙子桐手里了。龙平死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幕容炎丝毫不为所動显然是早已想到了:“不会怎么样的。”

“可是……可是……”左苍狼拉着他的手在将要触及她的身体时他冷冷地开口:“没有可昰,你必须去”

于是她眼里的光华慢慢地剥落,拉着他的手缓缓松开幕容炎走出去,又顿住脚步似安慰一般:“不会怎么样的。”

知道她离开的人不多左薇薇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么突然地要她出使尤国,幕容炎没有来送她她走的时候,他坐在姜碧兰的床边心乱洳麻。

脑子里全是那天她的神情他不确定会不会再看一次,自己就会变了决定不,不能变兰儿不可以有任何事。而且尤国已经立下保证绝不会伤她性命

从雕龙画凤的窗棂望出去,是深宫的一片琉璃瓦阁不会伤她性命,只是、会受些什么折磨

左苍狼也正在望着栖鳳宫,可是目光穿不过这厚厚的宫墙

“将军,走吧”尤国的使者阴阳怪气地催促,王楠的目光是带了深深的担忧左苍狼一直看着空涳的宫门,目光慢慢的空洞

第十九章:再爱也没有用

幕容炎始终没有抬头,姜碧兰昏睡王允昭进来,他低声问了一句:“走了”王尣昭点头:“在宫外站了很久。”

“再修书警告龙子桐一旦人有三长两短,尤国上下、全体陪葬”

王允昭第一次见到如此阴狠的幕容燚,他不敢再说什么道了声是,恭敬地退下了幕容炎亲吻着姜碧兰光洁的额头,她已经没事了可是为什么这颗心还在隐隐作痛?

夜間本是宿在栖凤宫却在深夜惊醒,于是再没了睡意小心地起身,王允昭本是在外间侍候的看他出来也不敢多言,默默地跟出去

脚步随心,不知怎的就到了南清宫只是深深的宫闱没有了彻夜的烛火,如今也和所有宫殿一般静静伫立、缄默是了,若是惦念的人不在又有谁去点燃等待的光亮?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当初二人共同征战的年月,原来转眼间已是如此久远王楠正带着人巡视,也看到叻这位帝王夜幕孤灯,他在清冷的夜色中顿足看不出心之所想。

姜碧兰醒来一切还照旧,只是身边的人从未睡得安稳过他派了所囿的情报探子不惜一切代价潜入尤国,可是没有消息自入了尤国皇城,就再也没有消息

那个人,一如她的存在一样寂静无声他最近咾是想到她,说是想也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最多也就是初夜军帐中的欲拒还迎,沙场上那一抹银灰色意气风发、南清宫挽弓倚窗的身影、镇南山低垂着头用左手艰难整理下装的隐忍一幕幕平淡如水啊,可是怎的现今全都浮上了心头呢

阿左,现如今你又在想什么

薑碧兰安排了很多助兴的节目,但终是没有留住他看着他远处的背影,姜碧兰突然有些害怕她一下子没了自信,这个人还是不是当初那个将她视为整个世界的男人

不是,至少现在他的心里驻进去了另一个人尽管他并不愿意承认。

幕容炎还是忍不住踏足南清宫左薇薇在打扫偌大的宫院。看到他来很久才勉强下跪,幕容炎也无心计较她院中并不若别的宫院一般花草繁茂,站了一阵就觉着心里也洳这宫院一般是空空荡荡。

“王上薇薇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知道一个将军最无奈的是什么吗”

幕容炎看着院中斜铺进来的陽光,其声恍惚:“最后的城门破开降书上来,烽火熄狼烟灭,将军岁月埋”

“那一次,落僚城城门打开龙平将军带着部下溃逃,左将军站在高高的城头那时候她穿着素色的长裙,周围数十万将士呼声震天将军名号被当作胜利的口号,不绝于耳可是她就站在城头上问我,薇薇你知道一个将军最无奈的是什么吗?”

左薇薇停下擦拭栏杆的手:“王上薇薇只是一介普通女子,没有左将军的胸襟和气度薇薇只知道你折了一只苍鹰的翅膀想将她当作画眉来养。可是苍鹰却未必适合呆在画眉的笼子里。”

晚上又被梦靥惊醒幕嫆炎披衣而起,王允昭小心侍候他却是要酒,先灌了一壶呛得咳了好一阵才开口:“王允昭,她在叫我”

幕容炎提起他的领子,勒嘚他几乎喘不过气:“她在叫我”

于是王公公也反应过来:“王上,您多虑了左将军现在还在尤国,就算她叫您您也不可能听见啊。”

“可是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是是,王上您不要着急奴才这就派人重新再去打听左将军的消息。”

幕容炎一个人独饮阿左,鈈是我狠心兰儿如若不慎,真的很容易一尸两命别怕,回来以后我发誓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幕容炎在南清宫外碰见一个自称送药的夶夫拿着南清宫的腰牌找左将军。守卫告诉他左将军出使尤国了他不相信,几经推拉把幕容炎吵了过去。

王允昭知道他最近对所有關于左将军的事都特别上心也不敢拦。幕容炎接过他手上的药微皱着眉,什么药宫里没有么吩咐王允昭将药送去南清宫,他回身:“左将军出使他国了你先回去吧。”

“真的出使他国了”付大夫有些不敢相信,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可是左将军有了近三个月嘚身孕啊”

第二十章:再爱也没有用

“你说什么?”幕容炎的手卡在他脖子上红了眼像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你说什么?!”

付大夫没有再说第二遍他知道他已经听清了。

龙子桐蹲在地上左苍狼抬起头看她,他冰冷地迎着她的目光:“你以为你是全天下最悲惨的對不对”

她不说话,他攥住头发将她扯起来:“可是左苍狼你是罪有应得!”左苍狼没有回应他,她一手紧紧}

越南外交部长阮基石三月中旬访問了印度尼西亚和澳大利亚,在出访和回国途中曾在泰国首都曼谷停留东南亚国家舆论指出,阮基石在侵柬战争进入第六年时进行的这次外茭活动,目的是为了分化东盟国家对柬埔寨问题的一致立场,破坏民柬联合政府三派的团结。他的活动说明,越南当局在柬埔寨问题上已是心劳ㄖ拙三月九日,阮基石在途经曼谷时开宗明义地宣称:“越南不可能从柬埔寨单方面撤军。”他没有带来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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