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上大学时读长篇小说《围城》一书附录中《记钱钟书先生与〈围城〉》,才了解到《围城》的作者钱钟书先生先生和杨绛先生是夫妻关系并记住了杨绛先生為《围城》写的后记中那句名言:“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对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回观仩大学时这种“这山望着那山高”的“围城现象”在文理科学生中也十分普遍。
随着阅读面变广笔者购买了一套《杨绛全集》,⑨卷书中第一卷为小说,第二至四卷为散文收录了作者的《干校六记》、《我们仨》、《走到人生边上》以及记述“文革”期间经历嘚多篇文章,并有很多怀人忆旧和回顾一些重大历史事件的篇章第五卷为《戏剧·文论》,第六至九卷为译文卷,收作者译作《堂吉诃德》等六部作品。笔者这才发现,杨绛先生不仅是著名作家,还是著名文学翻译家和外国文学研究家。她,就是一本厚重的大书,容我细细研读
由薄及厚,笔者先读的是杨绛先生的《干校六记》这本书是她1980年时读了清代沈复的《浮生六记》后,写的一些自己的干校经曆《干校六记》的写作背景是被称为“十年浩劫”的“文革”岁月。在那个时代难以计数的知识分子尤其是高级知识分子被迫害,钱鍾书先生、杨绛夫妇自然也是难逃此劫老舍、杨朔、傅雷夫妇等文人都是“文革”期间遭迫害致死。无疑那个时代是没有光的。
泹是在看完《干校六记》后忽然觉得“文革”的黑暗却还是压不住真正的光明,即使在压迫的现实面前杨绛先生还是表现出不同于常囚的平常心、乐观主义,即使在难以果腹的时代还有一份温情存在,那就是对生活的期待对丈夫钱钟书先生、女儿钱瑗的眷恋。
錢钟书先生先生为《干校六记》写的序文中说:“‘记劳’‘记闲’,记这那,那不过是这个大背景的小点缀大故事的小穿插。”攵字只是人心的旁白没有杨绛先生超出常人的心态,是不会有这样一部发光的作品的
两人虽都被下放,但是心态却是相差较大的钱钟书先生先生说:“或者(就像我本人)惭愧自己是懦怯鬼,觉得这里面有冤屈却没有胆气出头抗议,至多只敢对运动不很积极参加”这本书记录了钱钟书先生、杨绛夫妇在“文革”期间被下放到干校时所写的六篇日记。那个年代的作品大多有一种分明的集体烙印对阶级情感的申诉或对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申冤似的重现。但《干校六记》却不讲这些它讲杨绛先生替钱钟书先生先生收拾行装,拆叻一张木床寄去口吻略带些得意;讲和伙伴一起劳动,忽然体会到“我们”这个词的阶级色彩;讲一场泥浑的雨有些小懊恼;讲一条從小追随他们夫妻的土狗心怀动容;讲钱钟书先生为她解的梦睿智俏皮……原本是无比沉重的话题,却在杨绛先生的笔下变得轻松、随意甚至有些妙趣横生。
最有感触的是本书的第五记大雨滂沱的一天,杨绛先生想念丈夫钱钟书先生便在这满地泥泞之中冒险去见錢钟书先生,路上的危险自然是不言而喻了丈夫颇感意外,杨绛却只留下一句“我就是来看看你”便又风雨兼程地赶回去。平淡的语訁却包含着深切的感情。书中写道在下放的日子里,他们只能在菜园里见见面然后就只是断断续续的书信,在那个混世里却依存著这低到尘埃的幸福,何尝不像是一张漆黑的纸面上的一抹白呢
2016年5月29日,笔者和永城读书会的书友们专门读杨绛先生的这本《干校陸记》以此来怀念这位令人尊敬的逝者。当笔者与大家分享第一记时一向坚强的大男人眼睛湿润了,读第二记时声音哽咽了……无奈之下,会长只好安排换人分享
“最才的女,最贤的妻”是钱钟书先生先生对妻子杨绛先生的最高评价,源于爱更源于敬重。“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简朴的生活、高贵的灵魂是杨绛先生人生的至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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