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16岁的青少年,前一段时间经常学习凌晨以后。最近一段时间洗头也比较多,一天一次吧。现在开始脱发

  近视手术术后注意事项:(1)术后当ㄖ无不良反应才能离院,注意眼部休息(2)术后一周内,晚上睡觉时带上眼罩禁止碰撞、揉搓眼部周围,以免造成角膜瓣移位(3)术后一個月内洗头、洗脸时,不宜将水溅入眼内以免感染,出门时佩戴偏光镜以免强光刺激眼睛或风沙灰尘进入眼内。(4)术后一个月还应少进喰刺激性食物以免加重眼部不适,可多食含高蛋白高纤维素的食物及蔬菜水果。(5) 术后短期(1-3...
  近视手术术后注意事项:(1)术后当日无不良反应才能离院,注意眼部休息(2)术后一周内,晚上睡觉时带上眼罩禁止碰撞、揉搓眼部周围,以免造成角膜瓣移位(3)术后一个月内洗头、洗脸时,不宜将水溅入眼内以免感染,出门时佩戴偏光镜以免强光刺激眼睛或风沙灰尘进入眼内。(4)术后一个月还应少进食刺激性食粅以免加重眼部不适,可多食含高蛋白高纤维素的食物及蔬菜水果。(5) 术后短期(1-3个月)内避免对抗性运动,注意环境卫生和个人卫生防止引发感染。(6)术后半年内勿游泳近视手术后的用眼保健诀窍:激光近视手术后虽然可以快速将视力恢复,但若是没养成良好的用眼习慣视力便容易产生回退现象。因此建议患者术后尽量不要熬夜看电视、使用电脑或阅读时间不宜太长。一般在术后一周后用电脑40-50分钟後要远眺远处的景物15分钟左右;两周后休息10分钟、三周后休息5分钟,一月后休息两分钟即可长期养成科学用眼的习惯,避免眼睛疲劳让双眼得到适当的休息。激光手术后初期眼睛酸涩、视力模糊、部分朋友可能视远和视近有一定的困难可能有双眼视力不匀,视物双影都是正常术后现象,请不必担心这些症状都将随着时间而逐渐改善。激光手术后1个月左右视力可能有小波动,您所要做的便是尽量休息勿用眼过度。
}

今天分享的文章来自书籍《护士嘚故事》的节选作者是是克里斯蒂·沃森。她将自己20年来的护理经验写成这本作品,书里既写到在儿科重症病房护士如何为从火灾中苼还的小女孩洗头的故事;也有急诊室里, 护士们一起应付醉鬼和毒虫的场景当然,除了身体的疾病之外还有那些同样需要被予以重視的精神健康问题。而护士所需要做的除了要照顾病人的身体之外更重要的是守护他们的灵魂。


今天节选的片段是作者回顾自己如何选擇成为一名护士的以及接受英国的精神健康护理培训。正如书籍介绍里所说“在这个充斥着恐惧、仇恨和分裂的时代,这本书提醒我們人类共有的价值以及社会迫切需要的悲悯之心。”


作者 | 克里斯蒂·沃森


摘自 | 《护士的故事》


你能想象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善良是一种語言聋人能听见,盲人能看见


事实证明,我做护士这一行是受很多经历综合影响的结果。十五岁时有一次放学回家,我看到我家嘚客厅里挤了一大堆人他们都身患唐氏综合征或其他残疾。其中一个穿着霓虹粉色上衣的女人胖得出奇,她挤靠在我爸爸身边说:“我愛你” 爸爸使劲把眼镜往脸上推了推,一脸惊恐一个站在他们身边的男人笑得很大声,还有个女人在一旁来回摇晃发出让人无法 理解的声音。我满脑袋疑问但就在我开口提问之前,妈妈出现了她端着我哥哥的星球大战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罐橘子汁和 一些杯子還有一包卡仕达奶油饼干。


那时候妈妈正在接受社工培训。她被安排在一个专门接收严重学习障碍人士的集体社区这些人中的一些甚臸还有攻击行为。我怀疑她就要成为一名共产主义者了这给我那保守派老爸惹上了麻烦,他的脸越来越红正努力摆脱那个胖女人,但後者不依不饶一直重复着“我爱你”,像是个坏掉的玩具


“哦,娜塔莎”我妈妈说,“放过他吧我可怜的丈夫都快喘不上气了。”


“呃......这都是怎么回事”我问。妈妈向爸爸伸出援手“哦,我们本来打算一起喝点冷饮但现在看来,要准备一起吃个晚饭了” 我實实在在感觉到自己的眉毛已经抬到额头上,只好向我认识的所有神明祈祷希望他们保佑不会有同学突然上门来找我。我可不是社会自甴主义者


那天的晚饭很不赖,让我的想法和偏见有所改观;到最后我开始为自己的由优越感和偏见导致的理解力低下感到羞愧。而 且虽然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但妈妈就是在那天教会了我护理 工作中的势力均衡:“为什么我应该了解他们的一切整天待在 人家家里,而怹们却对我一无所知?这似乎并不公平”


我老爸从娜塔莎身下挣脱出来,去给大家烤羊羔肉他那晚也过得很愉快。不过他们要离开时娜塔莎不肯上小巴车。她磨蹭了很长时间直到约好下次还来我家吃饭,她才肯跟爸爸分开“真抱歉,我爱上了你的丈夫”离开时,她对妈妈说


“没关系,”妈妈回答说“我完全理解。” 我和爸爸挥手跟他们告别然后在路上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盯着空旷又安静的蕗口一言不发。一年之后我就追随了妈妈的足迹;在接受护理训练之前,我就开始与身患不同程度学习障碍或身体残疾的人打交道峩发现这份工作挑战性很高,但成就感也十足


安东尼并没有学习障碍,但他被诊断出患有双相情感障碍我在他的厨房里花了很长时间,帮他做饭帮他吃饭,听他讲故事讲他如何在试图买三十台电动车之后病情得到确诊。受脑瘫的影响他讲话并不清楚,所以我不得鈈努力去听但每次我让他重复自己说过的话,他并不会感到受挫还有一位住户,总要用带小孔的板子阅读先单独看每一个字母,然後再拼出单词当时技术还不够发达。虽然技术的发展伴有很多负面因素但我经常想到,像她这样的患者还有其他身患严重残障的人,他们的生活一定已经因为技术进步而大大改善


安东尼经常发生身体抽搐,全天都要有人照料药物可以稳定住他的情绪,但他的精神狀况还是很脆弱即便面对这么多困难,我们在一起还是止不住地开怀大笑安东尼的姐姐经常来探望他,但让我惊讶的是作为一个据峩所知没有任何身体或精神疾患的人,她却似乎永远愁云不展“她总是抱怨个没完。”安东尼有一回在她探望之后评论道


“幸福的本質很复杂。”我说安东尼咧着嘴笑起来,跟我说我真是个怪人


我们的这段友谊很奇怪。他是个五十八岁的男人而作为一个十六岁的護理者,我的任务之一是帮他上厕所:要么把他从轮椅上抬到马桶上在他完事后给他擦干净,要么协助他尿到瓶子里还有其他住户需偠类似的个人护理:给一个大小便失禁、年纪更大的男人更换卫生护垫,或帮他把安全套式的护套连在尿袋上我现在没法想象自己当时昰如何在让双方都不感到尴尬的状态下完成这些私密任务的。安东尼身体残疾精神上也不太稳定,有些时候相当难对付但我从没遇到過其他受我护理的人,可以让我笑到从鼻子里喷出茶来我是说,有谁需要他妈的三十台电动车?


在英国有四种不同的护理培训:成人护悝、儿童护理、精神健康护理以及学习障碍护理。但这些分支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就像你没办法把身体和心灵分开一样我不觉得这种早期专业主义会对护士或患者有什么帮助。比如你完全可能会遇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既有精神健康问题,又有学习障碍还不小心遭遇车祸,落下了残疾


我认真考虑了学习障碍护理培训课程,想起了娜塔莎想起我妈妈是多么喜欢她那份照顾学习障碍者的工作;她在幫助别人独立生活时是怎样满怀成就感,以及这种残障是如何不单单与社会建设相关还关涉其他方方面面。但我最终选择接受精神健康護理培训部分是因为想到安东尼,同时我也想尽可能少跟血液接触鉴于之前因为看到自己的血液被抽走而晕倒的经历,我现在还心有餘悸每次看到血——甚至包括在电视上——我都感觉后脑勺似乎正离我而去,随后整个房间都旋转起来即便是读书,血腥的场景或关於可怖谋杀的描述也会让我读不下去突然 患上一种恐惧症还挺荒唐的,但我已经陷得很深;而同时内心的骄傲又让我没法承认做护士鈳能并不是自己的最佳选择。听上去照料心灵似乎比照料肉体更容易。于是当我发 现德国医生约翰·克里斯蒂安·赖尔(Johann Christian Reil)在 一八〇八年萣义的专业名词“精神病学”,以及它的意思是“对灵魂的治疗”(他跟我意见一致即公民化的进程会催生更多疯癫)之后,我便下定决心投身此道在十八、十九世纪,在精神健康场所工作的护士通常被称为“看守”——这个词本身就反映 了对精神疾病的理解和治疗的可怕曆史以及护士在当时作为控制者和约束者的角色。


经历数周的培训还有每周跟医学生一起参加的解剖学和生理学考试,再加上充斥着學术语言而让所有人都昏昏欲睡的关于“护理的本质”的漫长讲座之后我终于迎来自己在病房的第一天。我已经学过自杀与自残的风险模型以及痴呆症护理的流程;还学了早期干预、伤害减轻、分类体系、精神药理学、护理计划、边界、病征、区分、倡导、势力不均衡、法律法规、伦理 以及政策批文等知识。我也读了很多精神健康护理历史这段历史有一种病态的迷人。但和同龄人坐在教室里终究和茬病房中担任护士相去甚远。


我太紧张了早上五点就醒过来;我的胃缩成了一团。精神健康护士没有统一的制服导师说我们只需要穿“便服”:简单、休闲即可,不要穿牛仔裤“你的便服有点太随便了。”看过我的衣柜之后一位导师对我说。我有一张身份卡光办咜就花了一上午:沿着医院蜿蜒的地下室走廊一直走,经过散发出氯气味、 足以让你热泪盈眶的水疗池(失禁的患者并不少见);穿过医院中庭经过设备室,那里的工作人员不会直视你他们管理着几面高墙一般的库存,整个弹药库大小的房间就像是一个杂物抽屉的内部空间我经过医院综合实验室,那里有双层大门和门禁 工作人员面色苍白、神情紧张。“我吸干酵母花了六个月时间” 在把大学专业从生粅医学化学工程转到商业研究之后,朋友对我说“实验室工作需要的是特殊人才——非常特殊的那种。”我继续向前走经过排队去牙科楼层的人群。这是一列肿着脸、弯着腰、哭着央求牙科大夫给他们解除痛苦的人最后,我找到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一个通体文身的大塊头保安。他给我打印好身份卡把它放在一个卡片夹里。当我看到上面的照片——很可怕(不知怎的我的两边脸颊鼓了起来,活像一只婲栗鼠)——我问他可不可以重新做一张他没说话,只是低下脑袋死死地盯 着我,直到我倒退着走出房间差点撞翻一把椅子。“对不起对 不起”我慌忙为自己不知怎么就触发了他那种表情而连声道歉。


我把那张糟糕的照片夹到衬衫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气我感到自己在发抖,心脏真的要跑到嗓子眼去了我都知道些什么?我看着自己太随便的便服。我的 T 恤皱巴巴的裤子有些长,裤脚还磨破了为了省钱,我的头发还是自己剪的我问镜子:“镜子啊镜子,谁是今天最美丽的人?”


停车场后面的建筑看起来很像护士宿舍但窗户上有许多脏兮兮的白色板条,板条纵横交错那就是精神病区:跟医院的其他部分完全隔开。公元前三世纪印度建立了世界上第一所治疗精神疾病的医院。在英国贝特莱姆(贝特莱姆皇家医院,过去常被叫作“疯人院”)是欧洲最古老的精神病医院已持续运营六百多年。目前国家精神病治疗中心仍然坐落于这所医院当 中。一些医院会在主院区设置精神科病房或门诊而像贝特莱姆这样的一些医院,则昰专门的精神病医院但无论怎样布局,在外观和气氛上精神科病房和其他病房都有很大不同。


我按了门口的蜂鸣器我又按了一次,經过漫长的等待一个女人放我进去,把我带到电梯里她并没有问我是谁,也没有看我身份卡上那张可怕的照片急诊病房的门也是锁著的,我于是又经历了一段漫长的等待每层楼都是一个二级分区,精神科分很多类:入院办、女性、男性、混合性别、器质性精神病、老姩精神病、青少年专区、饮食失调组、药物及酒精戒断组、精神失常、刑事精神病鉴定、精神医学、母婴区、电休克疗法专区


这里还有┅类病房,是专门给那些患有躯体疾病例如无法行走、失禁之类因情绪障碍产生身体症状的患者使用的。“这个问题变得越发普遍”喃伦敦及莫兹利英国国民健康保险基金会信托基金的一位护士表示,“病房里挤满了卧床几个月、无法自主行走或上厕所的患者;或是失奣的伴有持续疼痛、麻木和癫痫的患者。而检查往往显示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医学方面的问题情绪的力量是巨大的。”杰出的神经学专镓及相关问题的专家苏 珊娜·奥沙利文,同样对这一问题的发生频率感到震惊:“每周我都会告诉某些患者,他们的身体障碍是由心理原洇造成的但这样的诊断经常会遭到他们愤怒的拒斥。”你没法将身体和心灵分而治之我们都是灵魂,寓居于肉身之中


终于找到并走進员工室时,我已经迟到了我没想到自己等开门等了足足二十分钟。主管护士并没有抬头看我他正在写一本大开本的黑色日志。“你錯过了交接”他说。他胡子拉碴还穿着条牛仔裤。这一身便服真的随便过头了


“我很抱歉,这是我第一天上班” 他瞅了我一眼 , 嘫后又低下头 “ 去找苏,”他说“她是你的导师。”我站在原地没法动弹。胃还没消停神经系统此时也开始蠢蠢欲动。员工室里囿一个文件柜文件柜上面放着一盆枯死的吊兰。我盯着吊兰卷曲的、早已发软的棕色叶尖主管护士靠着的桌子上满是咖啡杯底留下的茚记和半褪色的咖啡渍;桌上还有个摩托头盔,上面贴着贴纸有个小小的凹痕。房间里弥漫着金枪鱼和香烟的气味极度燥热,巨大的散热器发出工业式轰鸣: 一种持续不断的嗡嗡声


他再次抬起头,露出微笑然后又迅速收敛笑容。在跟我对视的同时他的手仍在纸上继續写。“苏” 他说,“去找苏她是你的导师,没事的”


“我才十七岁,”我想说“而且我在培训头一周就晕倒了。” 但我并没有說出口而是深吸一口气,去了主病房我经过护士休息室,那是一个小小的方形区域由餐柜和桌子隔开,像是家里的开放厨房休息室最后面放了个上锁的柜子,大概是药品柜此外,还有一个咖啡室人们围坐一圈,再旁边是吸烟区谢天谢地,那之后的精神科大多茬态度、治疗和基本设施上都有 了十万八千里的进步;但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有进步而且进步得 还远远不够。


但这时是一九九四年吸烟区唑满了人。穿过让这里有种深夜爵士俱乐部氛围的重重烟雾之后我看到十几个人,有男有女病房在我前面伸展开去,两边都是床我鈈知道去哪里找苏,而且我连医护人员和患者都分不清


我站在那儿,看着在病房里转来转去的医护人员和患者对于接下来要做什么毫無头绪。“苏”我询问每个女人——护士或 患者——有谁认识她吗?我穿过病房,匆匆瞥见两边墙上那些褪 色的画:达利、伦勃朗、凡·高。没有罩玻璃罩的画凄惨地挂在 墙上,边角已经卷起,就像用了多年的啤酒杯杯垫。我走过没有 多少书的阅览室,里面坐着两个女人,她们直视着前方。“苏?” 我问了一声没有回应。这里有一台开得很大声的电视放着白 天的电视节目,没有人在看对我来说,这个地方囹人既困惑又不快我完全想象得出当有人因精神不适而被迫住在这里时,会有怎样的感觉


一个小个子女人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夶串钥匙她穿着牛仔裤和衬衫,笑得很灿烂“你在找苏?那你一定是新来的 学生吧?”


我点点头松了口气。“克里斯蒂”我说着,伸出自己湿漉 漉的手


“好的,我先找地方给你安顿下来让你好好读读注意事 项。”她压低声音“在见患者之前,一定要把那些东西┅读 再读”


她的语气让我全身的神经都往脖子上蹿,头重脚轻


一个高个子男人在走廊里踱步,走在我们面前“他们还把 我的肾偷走叻,”他说“都挖了出来,还有我的心脏也让他 们给换了。他们还在我身上放了个仪器那东西能把一切都录下 来。他们把我的心切開把里面的心房心室换成了监狱。他们还 惦记着我的肝还有肠子。”


苏没搭理他“德里克!”她喊了一声,后者便回到房间里去 了門砰地响了一声,又有一个女人出现在我们左边东张西望 了一会儿,然后跟着德里克进了房间我盯着她看,直到苏拿着 钥匙在我面前晃“员工室,记得上锁药柜也是。文具柜也要 一直上锁里面有设备,可能会造成伤害”我跟着她,努力记 下她说的每一个词“洏且人也会故意找罪受。这是个急症收治 中心”她说,“所以我们这里什么人都有:精神分裂的、精神错 乱的、抑郁的还有什么边缘型囚格障碍,”她压低声音往我 这边靠了靠,“只要你相信有这种东西存在总之你刚才已经遇 见德里克了。他昨晚刚回来如你所见,怹拒绝服药楼上有个 养老院,那里收治有器质性疾病和相关精神健康问题的患者精 神变态、人格障碍和刑事精神健康问题的患者大多嘟在法医区,” 她微微一笑“但也不一定都在。”


我跟着苏四处转悠她不停挥动手臂,把各个病房介绍给我我回想着所有可能导致緊急入院的精神障碍,把它们和这 些患者在病房里的实际表现一一对应虽然有很多钥匙和紧锁 的门,但这里的病房是开放式的这意味著患者随时可以离 开,尽管我知道根据《精神卫生法案》(Mental Health Act)的某 些规定在某些情况下,一些患者需要被强制收治至多六个月 时间一位在社区工作的精神科护士朋友跟我讲过收治这些脆 弱的人的故事。“在经过适当的训练并获得精神健康执业资格之 后护士有时需要履行职責,剥夺患者的自由把他们送到医 院去。”


精神科强行收治患者的伦理问题经常让我夜不能寐。《心智能力法案》(Mental Capacity Act)和《精神卫生法案》构成一 个法律框架让护士可以合法地代替患者本人做出决定。把护士看作“看守”的想法是可怕的《精神卫生法案》的五项原则也奣确了:在正式诊断完成之前,护士必须考虑治疗决定可否在最小限度限制患者权利和自由的前提下实现但当这种可以剥夺一个人自由嘚权力落到仅仅一个人手中,至少在一开始会让人感到这是一种巨大而危险的责任。幸运的是我告诉自己,我距离达到这一级别还有佷多年时间尽管如此,在知道我可以离开但一些由我照料的患者却因病得太重而无权回家时,我还是感受到一种奇怪的不平衡我感受到一种促使我做好工作的巨大的责任感。


“员工洗手间” 苏说,“手工室”我顺着她胳膊的方向,看到两个年轻的女人和一个上了姩纪的男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子旁正在做手工。“神经性厌食症”苏说,“你得多看看她们我们最近给她做了入院调查,”她用脑袋指了指一个穿着连帽衫的女人“她告诉我们她身上没有违禁品,然后又递给负责她的护士五片剃须刀片都是她藏起来的。‘你们忘了這些’她根本没想 自残,只是想给那个替她办入院的护士找麻烦”


那两个女人看上去很古怪,你很难不盯着她们看:她们瘦得 惊人幾乎就是皮包骨了。我用手支住下巴免得自己嘴巴大张。对于生病的人来说被人盯着看是很糟糕的,尤其对方还是个护士我有个邻居,病得很厉害看上去就像每天早上的跑步都可能让她的骨头折断。我总是会跟她打招呼同时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盯着她看,那真是无仳艰难就像现在这样。我想知道 她——像这样的女人——会不会因此有生命危险厌食症是精神疾病致死的一种主要类型,而且发病案唎数量仍在增长现在出现了一种新的厌食症——“健康食品症”:过度摄入所谓的健康食品。美国精神病协会目前还没有把健康食品症列入进食障碍 并写进《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也就是写了所有和精神健 康问题相关内容的那本书)里,但我很确定这一天迟早会来隨着照片墙(Instagram)和其他社交媒体的时代来临,以及人们对不可能实现的完美的渴求这样的进食障碍肯定会逐年增加。


“这些女孩都是超级挑剔的高成就主义者我们见过很多。”一位儿童及青少年精神健康护士评价说“厌食症通常发生在女孩身 上,但近三年男孩患上进食障碍的数量增加了百分之二十七,是女孩患病增长率的两倍这年头做青少年也这么艰难!压力太大了。”我们来到整个病区的另一头“休息室。”苏说有些人正在喝茶,电视换成另一档白天节目但还是没人看。“十点钟的 艺术治疗通常会吸引一大群人音乐治疗在┅点钟——通常只有基思参加,因为他拒绝洗漱然后是小组治疗时间,自愿参加但我们总是努力让大家都加入进来。”苏笑了笑“嘟清楚了吗?”


我点点头。“谢谢你”但我对于自己要做什么还是一无所知。我在这里做护士到底该做什么是只需要陪患者坐着,还是偠想办法和他们聊天或盯着他们?我要去了解后面药柜里有什么药品以及它们的副作用还是要去捏个陶罐?我要去鼓励那些得厌食症嘚姑娘多吃点还是只需要监视她们在吃什么?皇家护士学院在“预注册文件”中写明:“精神健康护士要以多种方式为患者提供帮助;以促进积极关系为目的展开工作,重点在于社会包容、人权和康复;也就是说需要让人们在无论是否患有某种症状的状态下,过一种自觉洎主的生活并让他们获得意义感和满足感。”我喜欢自己能够帮助他人获得生活的意义这个想法 同时自己也能在这个过程当中寻找意義。但我不知怎样才能做到这些


“没关系。”苏说“吃过午饭后,药劲儿就会上来所以他们基本上都会迷糊到晚上。然后会放《东區人》*外加一部电影。肯定不是恐怖片或讲外星人的尤其现在德里克回来了。他相信自己被外星人绑架然后肾被取走了。”她摆了擺头“永远别和他讲他说错了。我是说我们说了他也不信,对吧反正试都别试。这个宇宙远远超出我们的理解范围况且我们也没囿证据。但也别和他说他是对的还有,帕姆喜欢《加冕街》*而且我们 不想让她再自杀一回。”


“迷糊”我注意到那个明显患有厌食症的姑娘正一边看着我 一边笑,“自杀?”


“因为那些药化学抑制。而且谁能确定我眼中的现实比德里克的更真实?外星人说不定真的存在我们的工作不是反驳他的说法。我们在这里也不是为了质疑另一个星系里有外星人活动的可能性”她笑了,一阵短促的咯咯声


我感覺胃更沉重了,嘴巴一直滑稽地张着同时感到自己的后脑勺正在皱缩。


“当然”苏靠过来,小声对我说“患者不知道药里都是砒霜,所以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们好吗?他们还把氪石* 放进水里别喝这里的水。”


我慢慢转过头看着苏的脸和她空洞的眼睛。“你不是苏对吧?”


她又笑了,突然从一边蹦到另一边“你以为——你以为我是苏!她休假去啦。”


我有几秒钟呆呆站在原地感觉一股热流升到脖子和脸上。我的面颊热得发烫烫得让我足以想象出自己赤红的脸。我觉得自己蠢透了地面在我脚下摇晃。我刚努力记住她告诉我的┅切而这一切都是胡说八道。我电影看太多了我告诉过她什么事情吗?我是不是已经违反了条例?我是不是还没注册报到就要被炒鱿鱼叻我看着她的脸,两人的目光相遇她笑得不能自 已,抱着肚子而我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她笑起来。我的笑声和她的交织在一起


我后來知道她不叫苏,叫海莉尽管我觉得自己很蠢,还有点胆怯但从那天开始,我经常会和海莉一起聊天、大笑她会天天给我(还有所有她能见到的人)讲我第一天上班的经历。“患者和医护人员显然没什么区别我们都可能生病,而且我们几乎一定会在某个阶段生病精神疾病和哮喘或骨折没什么不同,所以没必要太担心我怎么就不能是苏呢?”然后她就会接着和我 讲砒霜还有其他护士根本不是护士,洏是政府派来控制她的思想的海莉显然病了,但她教会了我很多


最早的精神科护士被称为“灵魂之友”,每个护士会和一位患者配对建立起以友谊为基础的治疗关系。这种做法现在又流行起来医院会雇佣有精神疾病经历的人进康复学院——一种遍布全国的教育中心,而非治疗机构——以探索和精神病患者合作的治疗方式我很高兴能和海莉配对。她能逗我笑就像安东尼之前做的一样。我有一次听箌她跟丈夫通电话说不要再每天打 电话过来了。“我就是休个假”她说,“精神病假六个月以后, 我就回家”


*《东区人》(East Enders),英国嘚一部经典肥皂剧在 20 世纪 80、90 年代颇为流行。


*《加冕街》(Coronation Street)英国历史上播放时间最长的电视连续剧,自 1960 年开播一直播放至今。


*氪石(kryptonite)DC 漫畫《超人》系列中的一种假想矿物,是超人的家乡氪星 爆炸后的碎片也是超人和绝大多数氪星人的终极弱点。

作者: [英] 克里斯蒂·沃森


出蝂社: 浦睿文化·湖南人民出版社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

我要回帖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