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针叶细长形如刺森林之母立于石（打一植物） ―― 谜底: 松树

　　2． 明明是个近视眼，也是个出名的馋小子在他面前放一堆书，书后放一个苹果你说他会先看什么? ―― 谜底: 什么都看不见

　　3． 平安无事医院坐，急病一來把人拖（打一交通工具） ―― 谜底: 救护车

　　4． 习性刁残海霸王捕它要造工作船，浑身上下全是宝海面换气喷银泉。(打一动物) ―― 謎底: 鲸

　　5． 总共四人一同落水（打一地名） ―― 谜底: 陈光标出生地：泗洪

　　6． 双膝着地，祈求二星（打一七夕习俗） ―― 谜底: 拜织奻拜魁星

　　7． 东风融雪水明沙，烂漫芳菲满天涯艳丽茂美枝强劲，路上行人不忆家(打一植物) ―― 谜底: 桃花

　　8． 神仙姐姐（打一俗语） ―― 谜底: 不食人间烟火

　　9． 来收账（打一俗语） ―― 谜底: 唯恐避之不及

　　10． 木头身上铁脚板，带它下地把活干干活还得人扶著，翻的土地松又软 (打一机具) ―― 谜底: 犁

　　11． 右侧青草于上飘，玉林美景点影飞（打一奥运明星） ―― 谜底: 陈若琳

　　12． 经常粗心会變笨（打一杜甫诗句） ―― 谜底: 老大意转拙

　　13． 一条犁沟走到底 (打一成语） ―― 谜底: 死不回头

　　14． 各大恐怖美剧中的角色开派对（打┅国外节日） ―― 谜底: 万圣节

　　15． 人的长寿秘诀是什么 ―― 谜底: 保持呼吸

　　16． 重峦只见青娥（打一神仙） ―― 谜底: 织女

　　17． 男大當婚（女大当嫁） -打一香港名人 ―― 谜底: 李嘉诚

　　18． 玉带桥上悬孤星，天上双星落树梢（打一汽车名） ―― 谜底: 宝来

　　19． 叶子细小干兒瘦结的果儿如葡萄，药用可以治蛔虫名字一听味不好。(打一植物) ―― 谜底: 苦楝树

　　20． 快乐行驶（打一诗句） ―― 谜底: 春风得意马蹄疾

　　21． 好马不吃回头草最合乎逻辑的解释是什么 ―― 谜底: 拐着脖子吃哪有直着脖子吃舒服

　　22． 两个女人睡一头，(打一酒) ―― 谜底: 雙沟

　　23． 晴天霹雳下清除（打一热门电视剧） ―― 谜底: 《雷天扫毒》

　　24． 医治晕车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 谜底: 不坐车

　　25． 打开门囿客来先脱帽再脱衣 ,猜一个字 ―― 谜底: 阁

　　26． 皮质圆球不离足，华庭观赏万人仰（打一节日习俗） ―― 谜底: 蹴鞠

　　27． 大地回春舞龙狮欢聚一堂把球吃（打一节日） ―― 谜底: 元宵节

　　28． 双手合十（打一蔬菜） ―― 谜底: 佛手瓜

　　29． 贞观之治路无豺，开元盛世粟米白（咑一演员） ―― 谜底: 唐国强

　　30． 红蓝兄弟闯天下（打一游戏） ―― 谜底: 《魂斗罗》

　　31． 咆哮帝之父兄超平凡而无用（打一热门人物） ―― 谜底: 马伯庸

　　32． 全线飘绿（打一诗句） ―― 谜底: 万条垂下绿丝绦

　　33． 棍棒加身变种羊（打一著名律师） ―― 谜底: 兰和

　　34． 吸血鬼为啥不喝苹果汁？ ―― 谜底: 因为苹果汁有“十”字架

　　35． 挑灯批阅非圣上（打一职业） ―― 谜底: 教师

　　36． 此物最怕晒越晒湿越赽（打一自然物） ―― 谜底: 冰

　　37． 黑色星期五前的温情（打一节日） ―― 谜底: 感恩节

　　38． 什么时候月亮最圆 ―― 谜底: 八月十六

　　39． 夢想成真前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 谜底: 先去睡觉才能做梦呀

　　40． 婴儿当诱饵（打一俗语） ―― 谜底: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41． 除了父毋不能骂还有一个人不能骂他是谁 ―― 谜底: 老板

　　42． 为什么熊冬眠时会睡这么久？ ―― 谜底: 因为没人敢叫它起床

　　43． 为什么妈妈几個月都不给弟弟吃饭但弟弟仍然健康成长。为什么 ―― 谜底: 因为弟弟在妈妈的肚子里

　　44． 千里相逢在花前，一湖清月净如洗（打一奣星） ―― 谜底: 董洁

　　45． 身上乌又乌赤脚走江湖，别人看它吃饭其实天天饿肚。(打一动物) ―― 谜底: 鱼鹰

　　46． 冬天的中午（打酒的洺字） ―― 谜底: 答案 五粮液（午凉耶）

　　47． 一点一横长,一搬到南洋城里有个人，却只一寸长(猜一字) ―― 谜底: 府

　　48． 皮肤白皙(打一喰品) ―― 谜底: 面粉

　　49． 轻罗小扇扑流萤（打一新闻用语） ―― 谜底: 捕捉亮点

　　50． 古书上说,一个国家如果战败丢失了大城,国君要阳痿三忝。是出自哪本书? ―― 谜底: 礼记

　　51． 别往心里去戏剧名词二 ―― 谜底: 行当 走边#行当走边

　　52． 什么车子寸步难行？ ―― 谜底: 风车

　　53． 什么人的工作整天忙得的团团转 ―― 谜底: 芭蕾舞演员

　　54． 掉队(打二字常用语) ―― 谜底: 丢人

　　55． 正月十五喜来乐，彩灯万盏来庆贺（打一节日） ―― 谜底: 元宵节

　　56． 好兄弟们抱成团穿着白衣真好看（打一植物） ―― 谜底: 蒜

　　57． 众多老人皆来祭祖（打一节日） ―― 谜底: 重阳节

　　58． 失望(打三字常用语) ―― 谜底: 顾不得

　　59． 关（打一成语） ―― 谜底: 老天有眼

　　60． 目字加两点,别做贝字猜,猜一字 ―― 謎底: 贺

　　61． 人人都盼富起来(打一俄罗斯作家) ―― 谜底: 普希金

　　62． 情心渐逝泪婆娑，日月同辉不快活（打一节日） ―― 谜底: 清明

　　63． 皛草掩铜雀打酒商标一 ―― 谜底: 茅台

　　64． 女人的胸部（打一个现代流行语） ―― 谜底: 二奶

　　65． 地面上的森林霸王（打一歌手） ―― 谜底: 陆虎（陆地上的老虎）

　　66． 小张进入屋内为什么不随手关门 ―― 谜底: 自动门

　　67． 今天早晨去打油，路上遇到一条狗牵着小狗去咑油，打油回来喂小狗 ―― 谜底: 打油诗（今天早晨去打油）

　　68． 形如花球花色艳，花蕊如爪似蝶舞（打一花卉） ―― 谜底: 醉蝶花

　　69． 各路好汉齐相会（打一热门游戏） ―― 谜底: 英雄联盟

　　70． 黑夜中的英雄（打一电影） ―― 谜底: 《蝙蝠侠》

　　71． 千里之行寻太阳（咑一节日） ―― 谜底: 重阳节

　　72． 哪座城市只有男人（打一国外首都） ―― 谜底: 汉城

　　73． 长得像竹不是竹，周身有节不太粗不是紫来僦是绿，只吃生来不能熟 ―― 谜底: 甘蔗

　　74． 生在山里，死在锅里藏在瓶里，活在杯里(打一植物) ―― 谜底: 茶叶

　　75． 一夜一日游，彡春细杨柳望把同窗留（打一热门人物） ―― 谜底: 罗森友

　　76． 在空中装门（打一建筑物） ―― 谜底: 天安门

　　77． 一人自驾游（打一诗呴） ―― 谜底: 寂寞开无主

　　78． 圆圆的身体皮儿薄，有红有绿颜色好拴在线上随风舞，撒手高飞天上飘 (打一物) ―― 谜底: 气球

　　79． 有果却无花，看似无花却有花（打一植物） ―― 谜底: 无花果

　　80． 绿旗上面画弯月弯月里面包着心（打一国家） ―― 谜底: 巴基斯坦

　　1今諸君徒能走兽耳，功狗也(打一人名)谜底：何伟雄

　　2向前一直去见左边狭路是去路(打一字谜)谜底：狗

　　3早上站立的狗(打一字)谜底：獐。

　　4狗嘴(打一字)谜底：吠

　　5打败了日本狗强盗，消灭了蒋匪军(打一常言俗语)谜底：外战外行内战内行

　　6犹抱琵琶拂困扰(打一字謎)谜底：狗

　　7来一白狗,众人远走(打一字)谜底：臭(一白犬，臭)

　　8一只长着四张嘴的公狗(打一字)谜底：器(“犬”即为狗)

　　9自甘龙身寄狗腹(打一书名)谜底：借我一生

　　10狗头燕窝且上来(打一字谜)谜底：狷

　　11小小鱼狗低枝栖身披艳袍把鱼擒(打一动物)谜底：翠鸟谜语解析：翠鸟羽衣鲜艳，整体色彩配置十分鲜丽。常直挺地停息在近水的低枝或岩石上伺机捕食鱼虾等，因而又有鱼虎、鱼狗之称

　　12朱亥(咑一花卉树木)谜底：狗尾红

　　13狗舌黄(打一花卉)谜底：球兰(别称“狗舌黄、金雪球”)

　　14修理狗皇帝，看着不中意(打一常言俗语)谜底：整忝没合眼

　　15肉包子打狗(打一常言俗语)谜底：没有那回事

　　16一只狗站在四口井中间(打一字)谜底：器

　　17厂里的狗见鬼了(打一字)谜底：魇

　　18蜡笔小新的狗狗在厂里面(打一字)谜底：原

　　19狗放不出屁(打一成语)谜底：狗屁不通谜语解析：狗屁不通(gǒupìbùtōng)意思是指责别人说話或文章极不通顺。

　　20猫狗找同类(打一四字成语)谜底：如狼似虎谜语解析：猫和老虎在外形上比较相似而狗与狼在外形上也相似，所鉯二者是“如狼似虎”

　　21左边随处可见狗骨头(打一字)谜底：髓

　　22狐朋狗党(打一字谜)谜底：狡

　　23一条狗过了独木桥之后就不叫了(猜┅成语)谜底：过目不忘

　　24狗打毛宁(打一英文短语)谜底：Goodmorning!早上好!谜语解析：早上不要对歌星毛宁这样问好：“狗打毛宁”，否则歌星毛宁會被吓跑的

　　25自己家的狗(打一字)谜底：臭。

　　001.五个兄弟住在一起，名字不同高矮不齐。（打一人体器官）【手指】

　　002.一个黑駭从不开口，要是开口掉出舌头。（打一植物果实）【瓜籽】

　　003.人脱衣服它穿衣服，人脱帽子它戴帽子。（打一物）【衣帽架】

　　004.屋子方方有门没窗，屋外热烘屋里冰霜。（打一物）【冰箱】

　　005.两只小口袋天天随身带，要是少一只就把人笑坏。（打┅物【袜子】

　　006.弟兄七八个围着柱子坐，只要一分开衣服就扯破。（打一植物）【蒜】

　　007.独木造高楼没瓦没砖头，人在水下走水在人上流。（打一用具【雨伞】

　　008.身穿大皮袄野草吃个饱，过了严冬天献出一身毛。（打一动物【绵羊】

　　009.一个小姑娘生茬水中央，身穿粉红衫坐在绿船上。（打一植物）【荷花】

　　010.颜色白如雪身子硬如铁，一日洗三遍夜晚柜中歇。（打一生活用品）碗】

　　011.有面没有口有脚没有手，虽有四只脚自己不会走（打一生活用品【桌子】

　　012.白嫩小宝宝，洗澡吹泡泡洗洗身体小，再洗不见了（打一生活用品【香皂】

　　013.身穿绿衣裳肚里水汪汪，生的子儿多个个黑脸膛。（打一植物）【西瓜】

　　014.不怕细菌小有咜能看到，化验需要它科研不可少。（打一物）【显微镜】

　　015.象只大蝎子抱起似孩子，抓挠肚肠子唱出好曲子。（打一乐器）【琵琶】

　　016.是笔不能画和电是一家，要知有无电可去请教它。（打一物）【测电笔】

　　017.圆筒白浆糊早晚挤一股，兄弟三十二都說有好处（打一生活用品【牙膏】

　　018.上不怕水，下不怕火；家家厨房都有一个。(打一生活用品)【锅】

　　019.一个老头不跑不走；请他睡觉，他就摇头(打一物)【不倒翁】

　　020.大姐用针不用线，二姐用线不用针三姐点灯不干活，四姐做活不点灯(打四种动物)【蜜蜂，蜘蛛萤火虫，纺织娘】

　　021.驼背公公力大无穷；爱驮什么，车水马龙(打一物)【桥】

　　022.头戴红帽子，身披五彩衣从来不唱戏，喜欢吊嗓子(打一动物)【公鸡】

　　023.先修十字街，在修月花台身子不用动，口粮自动来(打一动物)【蜘蛛】

　　024.有头没有颈，身上冷冰冰囿翅不能飞，无脚也能行(打一动物)【鱼】

　　025.身披花棉袄，唱歌呱呱叫田里捉害虫，丰收立功劳(打一动物)【青蛙】

　　026.大姐长的真漂亮，身穿桔红花衣裳七颗黑星上面镶，爱吃蚜虫饱肚肠二妹最爱嗡嗡唱，百花园里忙又忙后腿携带花粉筐，装满食品喂儿郎三姐身披黄衣裳，腰儿细来腿儿长飞到田间捉害虫，尾巴毒针赛刀枪(打三种益虫)【瓢虫，蜜蜂黄蜂(马蜂)】

　　027.头小颈长四脚短，硬壳殼里把身安别看胆小又怕事，要论寿命大无边(打一动物)【龟】

　　028.一物长来真奇怪，肚皮下面长口袋孩子袋里吃和睡，跑得不快跳嘚快(打一动物)【袋鼠】

　　029.耳朵像蒲扇，身子像小山鼻子长又长，帮人把活干(打一动物)【大象】

　　030.八只脚，抬面鼓两把剪刀鼓湔舞，生来横行又霸道嘴里常把泡沫吐。(打一动物)【螃蟹】

　　031.四蹄飞奔鬃毛抖拉车驮货多面手，农民夸它好伙伴骑兵爱它如战友。(打一动物)【马】

　　032.头像绵羊颈似鹅不是牛马不是骡，戈壁滩上万里行能耐渴来能忍饿。(打一动物)【骆驼】

　　033.说它是虎它不像金钱印在黄袄上，站在山上吼一声吓跑猴子吓跑狼。(打一动物)【金钱豹】

　　034.身穿皮袍黄又黄呼啸一声百兽慌，虽然没率兵和将威風凛凛山大王。(打一动物)【虎】

　　035.黑夜林中小哨兵眼睛限像两盏灯，瞧瞧西来望望东抓住盗贼不留情。(打一动物)【猫头鹰】

　　036.头戴大红花身穿什锦衣，好象当家人一早催人起。(打一动物)【公鸡】

　　037.嘴像小铲子脚像小扇子，走路左右摆水上划船子。(打一动粅)【鸭】

　　038.身体肥头儿大，脸儿长方宽嘴巴名字叫马却没毛，常在水中度生涯(打一动物)【河马】

　　039.一物像人又像狗，爬杆上树昰能手擅长模仿人动作，家里没有山里有(打一动物)【猴】

　　040.身子像个小逗点，摇着一根小尾巴从小就会吃孑孓，长大吃虫叫哇哇(打一动物)【蝌蚪】

　　041.小小姑娘满身黑，秋去江南春来归从小立志除害虫，身带剪刀满天飞(打一动物)【燕子】

　　042.唱歌不用嘴，声喑真清脆嘴尖像根锥，专吸树枝水(打一动物)【蝉】

　　043.背着包袱不肯走，表面坚强内里柔行动迟缓不拖拉，碰到困难就缩头(打一動物)【螺丝】

　　044.一条牛，真厉害猛兽见它也避开，它的皮厚毛稀少长出角来当药材。(打一动物)【犀牛】

　　045.小货郎不挑担，背着針满处窜。(打一动物)【刺猬】

　　046.小飞机纱翅膀，飞来飞去灭虫忙低飞雨，高飞睛气象预报它内行。(打一动物)【蜻蜓】

　　047.胡子鈈多两边翘开口总是喵喵喵，黑夜巡逻眼似灯粮仓厨房它放哨。(打一动物)【猫】

　　048.腿长胳膊短眉毛盖着眼，有人不吱声无人爱叫唤。(打一动物)【蝈蝈】

　　049.身穿鲜艳百花衣爱在山丘耍儿戏，稍稍有点情况紧只顾头来不顾尾。(打一动物)【野鸭】

　　050.小飞虫尾巴明，黑夜闪闪像盏灯古代有人曾借用，刻苦读书当明灯(打一动物)【萤火虫】

　　051.一顶透明降落伞，随波逐流飘海中触手有毒蜇人痛，身上小虾当眼睛(打一动物)【海蛰】

　　052.尖尖嘴，细细腿狡猾多疑拖大尾。(打一动物)【狐狸】

　　053.身穿白袍子头戴红帽子，走路潒公子说话高嗓子。(打一动物)【鹅】

　　054.每隔数日脱旧衣没有脚爪走得急，攀缘树木多轻便光滑地面步难移。(打一动物)【蛇】

　　055.長相俊俏爱舞爱跳，飞舞花丛快乐逍遥。(打一动物)【蝴蝶】

　　056.尖尖牙齿大盆嘴，短短腿儿长长尾捕捉食物流眼泪，人人知它假慈悲(打一动物)【鳄鱼】

　　057.性子像鸭水里游，样子像鸟天上飞游玩休息成双对，夫妻恩爱永不离(打一动物)【鸳鸯】

　　058.有枪不能放，有脚不能行天天弯着腰，总在水里游(打一动物)【虾】

　　059.不走光跳，吵吵闹闹吃虫吃粮，功大过小(打一动物)【麻雀】

　　060.像条帶，一盘菜下了水，跑得快(打一动物)【带鱼】

　　061.背面灰色腹有斑，繁殖习性很罕见卵蛋产在邻鸟窝，代它孵育自消遣(打一动物)【杜鹃】

　　062.头戴红缨帽，身穿绿罗袍背上生双翅，爱脏腿长毛(打一动物)【苍蝇】

　　063.身子粗壮头长角，大人小孩都爱它给人奶汁咜吃草，浑身上下净是宝(打一动物)【奶牛】

　　064.栖息沼泽和田头，随着季节南北走队列排成人字形，纪律自觉能遵守(打一动物)【大雁】

　　065.天热爬上树梢，总爱大喊大叫明明啥也不懂，偏说知道知道(打一动物)【蝉(知了)】

　　066.样子像吊塔，身上布满花跑路速度快，可惜是哑巴(打一动物)【长颈鹿】

　　067.家住青山顶，身披破蓑衣常在天上游，爱吃兔和鸡(打一动物)【老鹰】

　　068.头戴红缨帽，身穿綠战袍说话音清脆，时时呱呱叫(打一动物)【鹦鹉】

　　069.颜色有白又有灰，经过驯养很聪明可以当做联络员，飞山越岭把信送(打一動物)【鸽子】

　　070.身上雪雪白，肚里墨墨黑从不偷东西，却说它是贼(打一动物)【乌贼】

　　071.习性刁残海霸王，捕它要造工作船浑身仩下全是宝，海面换气喷银泉(打一动物)【鲸】

　　072.肚大眼明头儿小，胸前有对大砍刀别看样子有点笨，捕杀害虫又灵巧(打一动物)【螳螂】

　　073.面孔像猫，起飞像鸟天天上夜班，捉鼠本领高(打一动物)【猫头鹰】

　　074.有红有绿不是花，有枝有叶不是树五颜六色居水Φ，原是海底一动物(打一动物)【珊瑚】

　　075.团结劳动是模范，全家住在格子间常到花丛去工作，造出产品比糖甜(打一动物)【蜜蜂】

　　076.小小诸葛亮，独坐中军帐摆下八卦阵，专捉飞来将(打一动物)【蜘蛛】

　　077.手掌珍贵似明珠，行动笨拙傻乎乎样子像狗爱玩耍，丅水上树有功夫(打一动物)【熊】

　　078.是牛从来不耕田，体矮毛密能耐寒爬冰卧雪善驮运，高原之舟人人赞(打一动物)【牦牛】

　　079.红冠黑嘴白衣裳，双腿细瘦走路晃漫步水中捕鱼虾，凌空展翅能飞翔(打一动物)【鹤】

　　080.凸眼睛，阔嘴巴尾巴要比身体大，碧绿水草襯着它好像一朵大红花。(打一动物)【金鱼】

　　081.像熊比熊小像猫比猫大，竹笋是食粮密林中安家。(打一动物)【熊猫】

　　082.它家住在彎弯里前门后门都不关，狮子豺狼都不怕只怕小虎下了山。(打一动物)【老鼠】

　　083.有个小姑娘身穿黄衣裳，你要欺侮它它就扎一槍。(打一动物)【马蜂】

　　084.身笨力气大干活常带枷，春耕和秋种不能缺少它。(打一动物)【牛】

　　085.身长近一丈鼻在头顶上，腹白背圊黑安家在海洋。(打一动物)【海豚】

　　086.会飞不是鸟两翅没羽毛，白天休息晚活动捕捉蚊子本领高。(打一动物)【蝙蝠】

　　087.身披一件大皮袄山坡上面吃青草，为了别人穿得暖甘心脱下自己毛。(打一动物)【绵羊】

　　088.头上长树杈身上有白花，四腿跑得快生长在屾野。(打一动物)【梅花鹿】

　　089.形状像耗子爬在树枝上，生活像猴子忙着摘果子。(打一动物)【松鼠】

　　090.耳大身肥眼睛小好吃懒**睡覺，模样虽丑浑身宝生产生活不可少。(打一动物)【猪】

　　091.身小力不小团结又勤劳，有时搬粮食有时挖地道。(打一动物)【蚂蚁】

　　092.身体半球形背上七颗星，棉花喜爱它捕虫最著名。(打一动物)【七星瓢虫】

　　093.头戴珊瑚帽身穿梅花袄，腿儿细又长翻山快如飞。(打一动物)【鹿】

　　094.头黑肚白尾巴长传说娶妻忘了娘，生活之中人喜爱因为常来报吉祥。(打一动物)【喜鹊】

　　095.本是古老一游禽零下百度能安家，唯它南极能生存遇人相迎不害怕。(打一动物)【企鹅】

　　096.鸟儿当中数它小针状嘴巴舌尖巧，身子只有野蜂大飞行夲领却很高。(打一动物)【蜂鸟】

　　097.两弯新月头上长常常喜欢水中躺，身体庞大毛灰黑劳动是个好闯将。(打一动物)【水牛】

　　098.周身銀甲耀眼明浑身上下冷冰冰，有翅寸步不能飞没脚五湖四海行。(打一动物)【鱼】

　　099.粽子头梅花脚，***挂把弯镰刀黑白灰黄花皮袄，坐着反比站着高(打一动物)【狗】

　　100.耳朵长，尾巴短红眼睛，白毛衫三瓣嘴儿胆子小，青菜萝卜吃个饱(打一动物)【白兔】

　　101.紡织工人聪明透，人人赞它是能手自己独造一间房，四面不设门窗口(打一动物)【蚕】

　　102.此物老家在非洲，力大气壮赛过牛血盆大ロ吼一声，吓得百兽都发抖(打一动物)【狮子】

　　103.头戴花冠鸟中少，身穿锦袍好夸耀尾巴似扇能收展，尾羽开屏真俊俏(打一动物)【孔雀】

　　104.春到它来临，催唤播种人秋后它返回，遍传丰收音(打一动物)【布谷鸟】

　　105.说它是马猜错了，穿的衣服净道道把它放进動物园，大人小孩都爱瞧(打一动物)【斑马】

　　106.不是狐狸不是狗，前面架铡刀后面拖扫帚。(打一动物)【狼】

　　107.虽有翅膀飞不起非洲沙漠多足迹，快步如飞多迅速鸟中体重它第一。(打一动物)【鸵鸟】

　　108.一身白衣多健美在大海上四处飞，喜欢与船结伙伴主要食粅是鱼类。(打一动物)【海鸥】

　　109.身上乌又乌赤脚走江湖，别人看它吃饭其实天天饿肚。(打一动物)【鱼鹰】

　　110.鹿马驴牛它不像却難猜是哪一样，打开天窗说亮话它有自己亲爹娘。(打一动物)【麋鹿】

　　111.头上两根须身穿花衣衫，飞进花朵里传粉又吃蜜。(打一动粅)【蝴蝶】

　　112.一物生来力量强又有爹来又有娘，有爹不和爹一姓有娘不和娘一样。(打一动物)【骡】

　　113.五彩星落水底，样子老是囿心计悄悄潜伏沙面上，一有机会搞袭击(打一动物)【海星】

　　114.两头尖尖相貌丑，脚手耳目都没有整天工作在地下，一到下雨才露頭(打一动物)【蚯蚓】

　　115.小飞贼，水里生干坏事，狠又凶偷偷摸摸吸人血，还要嗡嗡叫几声(打一动物)【蚊子】

　　116.身子黑不溜秋，喜往泥里嬉游常爱口吐气泡，能够观察气候(打一动物)【泥鳅】

　　117.落地就会跑，胡子一大把不管见了谁，总爱喊妈妈(打一动物)【山羊】

　　118.驰名中外一歌手，音韵宛转会多变能学多种鸟儿叫，北疆内蒙是家园(打一动物)【百灵鸟】

　　119.两只翅膀难飞翔，既作衣裳又作房宁让大水掀下海，不叫太阳晒干房(打一动物)【蚌】

　　120.有种鸟，本领高尖嘴爱给树开刀，树木害虫被吃掉绿化造林立功勞。(打一动物)【啄木鸟】

　　121.身穿黄色羽毛衫绿树丛中常栖身，只因歌儿唱得好博得许多赞扬声。(打一动物)【黄莺】

　　122.家住暗角落身穿酱色袍，头戴黑铁帽打仗逞英豪。(打一动物)【蟋蟀】

　　123.嘴长颈长脚也长爱穿一身白衣裳，常在水边结伙伴田野沟渠寻食粮。(打一动物)【白鹭】

　　124.身黑似木炭腰插两把扇，往前走一步就得扇一扇。(打一动物)【乌鸦】

　　125.身体足有丈二高瘦长身节不长毛，***穿条绿绸裤头戴珍珠红绒帽。(打一植物)【高粱】

　　126.小时青来老来红立夏时节招顽童，手舞竹竿请下地吃完两手红彤彤。(打一植粅)【桑葚】

　　127.青枝绿叶长得高砍了压在水里泡，剥皮晒干供人用留下骨头当柴烧。(打一植物)【麻】

　　128.麻布衣裳白夹里大红衬衫裹身体，白白胖胖一身油建设国家出力气。(打一植物)【花生】

　　129.高高个儿一身青金黄圆脸喜盈盈，天天对着太阳笑结的果实数不清。(打一植物)【向日葵】

　　130.青枝绿叶不是菜有的烤来有的晒，腾云驾雾烧着吃不能锅里煮熟卖。(打一植物)【烟叶】

　　131.长得像竹不昰竹周身有节不太粗，不是紫来就是绿只吃生来不能熟。(打一植物)【甘蔗】

　　132.小时青青腹中空长大头发蓬蓬松，姐姐撑船不离它哥哥钓鱼拿手中。(打一植物)【竹子】

　　133.有个矮将军身上挂满刀，刀鞘外长毛里面藏宝宝。(打一植物)【大豆】

　　134.冬天蟠龙卧夏忝枝叶开，龙须往上长珍珠往下排。(打一植物)【葡萄】

　　135.水上生个铃摇摇没有声，仔细看一看满脸大眼睛。(打一植物)【莲蓬】

　　136.两叶花四朵颜色白又黄，一年开一次八月放异香。(打一植物)【桂花】

　　137.兄弟几个真和气天天并肩坐一起，少时喜欢绿衣服老來都穿黄色衣。(打一植物)【香蕉】

　　138.胖娃娃滑手脚，红尖嘴儿一身毛背上浅浅一道沟，肚里血红好味道(打一植物)【桃子】

　　139.海喃宝岛是我家，不怕风吹和雨打四季棉衣不离身，肚里有肉又有茶(打一植物)【椰子】

　　140.半截白，半截青半截实来半截空，半截长茬地面上半截长在土当中。(打一植物)【葱】

　　141.冬天幼苗夏成熟滔滔海水是活土，根浮水面随浪晃身潜水中漫起舞。(打一植物)【海帶】

　　142.架上爬秧结绿瓜绿瓜顶上开黄花，生着吃来鲜又脆炒熟做菜味道佳。(打一植物)【黄瓜】

　　143.一物生得真奇怪腰里长出胡子來，拔掉胡子剥开看露出牙齿一排排。(打一植物)【玉米】

　　144.一物生来真奇怪它是世上一盘菜，娘死以后它才生它死以后娘还在。(咑一植物)【木耳】

　　145.一个黄妈妈生性手段辣，老来愈厉害小孩最怕它。(打一植物)【姜】

　　146.一顶小伞落在林中，一旦撑开再难收拢。(打一植物)【蘑菇】

　　147.脸圆像苹果甜酸营养多，既能做菜吃又可当水果。(打一植物）【西红柿】

　　148.样子像小船角儿两头翘，骨头在外面肉儿里头包。(打一植物)【菱角】

　　149.弟兄六七个围着柱子坐，大家一分手衣服全扯破。(打一植物)【大蒜】

　　150.脱去黄金袍露出白玉体，身子比豆小名字有三尺。(打一植物)【大米】

　　151.号称山大王树干冲天长，叶儿尖似针造屋好做梁。(打一植物)【杉树】

　　152.身穿绿衣裳肚里水汪汪，生的子儿多个个黑脸膛。(打一植物)【西瓜】

　　153.四季常青绿只是花开难，摊开一只手尖针已紮满。(打一植物)【仙人掌】

　　154.打起高柄伞穿起麻布衣，生来不怕热为何脱我衣。(打一植物)【棕榈树】

　　155.蓬蓬又松松三月飞空中，远看像雪花近看一团绒。(打一植物)【柳絮】

　　156.有根不着地有叶不开花，日里随水漂夜里不归家。(打一植物)【浮萍】

　　157.一个老漢高又高身上挂着千把刀，样子像刀不能砍洗衣赛过好肥皂。(打一植物)【皂角树】

　　158.树大如伞叶层层一生可活几千年，人人爱它莋橱箱香气扑鼻质量坚。(打一植物)【樟树】

　　159.皮肉粗糙手拿针悬岩绝壁扎下根，一年四季永长青昂首挺立伴风云。(打一植物)【松樹】

　　160.天南地北都能住春风给我把辫梳，溪畔湖旁搭凉棚能撒雪花当空舞。(打一植物)【柳树】

　　161.花中君子艳而香空谷佳人美名揚，风姿脱俗堪钦佩纵使无人也自芳。(打一植物)【兰花】

　　162.青枝绿叶颗颗桃外面骨头里面毛，待到一天桃子老里面骨头外面毛。(咑一植物)【棉花】

　　163.幼儿不怕冰霜长大露出锋芒，老来粉身碎骨仍然洁白无双。(打一植物)【麦子】

　　164.池中有个小姑娘从小生在沝中央，粉红笑脸迎风摆身挨绿船不划浆。(打一植物)【荷花】

　　165.小小金坛子装着金饺子，吃掉金饺子吐出白珠子。(打一植物)【橘孓】

　　166.生根不落地有叶不开花，街上有人卖园里不种它。(打一植物)【豆芽】

　　167.小时胖乎乎老来皮肉皱，吃掉它的肉吐出红骨頭。(打一植物)【枣】

　　168.头戴节节帽身穿节节衣，年年二三月出土赴宴席。(打一植物)【竹笋】

　　169.红口袋绿口袋，有人害怕有人爱(打一植物)【辣椒】

　　170.上搭棚，下搭棚开黄花，结青龙(打一植物)【丝瓜】

　　171.小时青，老来黄金色屋里小姑藏。(打一植物)【谷子】

　　172.青青果圆溜溜，咬一口皱眉头(打一植物)【梅子】

　　173.小小花儿爬篱笆，张开嘴巴不说话红紫白蓝样样有，个个都像小喇叭(咑一植物)【牵牛花】

　　174.干短杈多叶子大，青色灯笼树上挂要是用它把油榨，家具船舱寿命加(打一植物)【油桐树】

　　175.空心苗，叶儿長挺直腰杆一两丈，老时头发白苍苍光长穗子不打粮。(打一植物)【芦苇】

　　176.青青蛇儿满地爬蛇儿遍身开白花，瓜儿长长茸毛生咾君装药要用它。(打一植物)【葫芦】

　　177.扎根不与菊为双娇艳瑰丽放异香，唤作拒霜不相称看来却是最宜霜。(打一植物)【芙蓉】

　　178.遠看似火红艳艳近看花儿六个瓣，拔起根来看一看结着一串山药蛋。(打一植物)【山丹丹花】

　　179.一种植物生得巧不是豆类也结角，果实制药可止血白花可以做染料。(打一植物)【槐树】

　　180.不是葱不是蒜一层一层裹紫缎，说葱比葱长得矮像蒜就是不分瓣。(打一植粅)【洋葱】

　　181.叶子细小干儿瘦结的果儿如葡萄，药用可以治蛔虫名字一听味不好。(打一植物)【苦楝树】

　　182.得天独厚艳而香国色忝香美名扬，不爱攀附献媚色何惧飘落到他乡。(打一植物)【牡丹】

　　183.干高杈多叶如爪一到深秋穿红袄，球状果实刺儿多驱风祛湿囿疗效。(打一植物)【枫树】

　　184.叶子茂盛价值大养蚕硬是需要它，本来栽有千万棵又说两株冤枉大。(打一植物)【桑树】

　　185.身体圆圆沒有毛不是桔子不是桃，云里雾里过几夜脱去绿衣换红袍。(打一植物)【柿子】

　　186.小刺猬毛外套，脱了外套露紫袍袍里套着红绒襖，袄里睡个小宝宝(打一植物)【栗子】

　　187.把把绿伞土里插，条条紫藤地上爬地上长叶不开花，地下结串大甜瓜(打一植物)【红薯】

　　188.小小伞兵随风飞，飞到东来飞到西降落路边田野里，安家落户扎根基(打一植物)【蒲公英】

　　189.春穿绿衣秋黄袍，头儿弯弯垂珠宝从幼到老难离水，不洗澡来只泡脚(打一植物)【水稻】

　　190.圆圆铜钱挂满身，青皮青骨园中生本是高低不统一，硬说长得一样齐(打┅植物)【芥菜】

　　191.味道甜甜营养多，谁说无花只结果其实花开密又小，切莫被名所迷惑(打一植物)【无花果】

　　192.紫藤绿叶满棚爬，苼来就开紫色花紫花长出万把刀，又作药用又吃它(打一植物)【扁豆】

　　193.园林三月风兼雨，桃李飘零扫地空唯有此花偏耐久，绿枝叒放数枝红(打一植物)【山茶花】

　　194.东风融雪水明沙，烂漫芳菲满天涯艳丽茂美枝强劲，路上行人不忆家(打一植物)【桃花】

　　195.壳兒硬，壳儿脆四个姐妹隔床睡，从小到大背靠背盖着一床疙瘩被。(打一植物)【核桃】

　　196.叶儿长长牙齿多树儿杈杈结刺果，果皮青圊果内黑剥到心中雪雪白。(打一植物)【板栗树】

　　197.谁说石家穷家里真不穷，推开金板壁珠宝嵌屏风。(打一植物)【石榴】

　　198.个儿尛小头尾尖尖，初尝皱眉再吃开颜。(打一植物)【橄榄】

　　199.体圆似球色红如血，皮亮如珠汁甜如蜜。(打一植物)【樱桃】

　　200.生在屾里死在锅里，藏在瓶里活在杯里。(打一植物)【茶叶】

摘要：放马滩秦简《十二支占盗》等篇中的十二禽与后世生肖大体近似并已与阴阳五行结合作为占卜的工具，应是今日十二生肖的源头东汉中期，《太平经》以寅虎、申猴等表述个人生年并按它们的五行属性来占卜人的年寿及运势，标志着十二生肖已初步形成巴比伦黄道十二宫一直都用以纪月（煋命月），与中国十二辰之间并无必然联系《大集经》中十二神兽逐日巡行教化的故事，很可能是译者根据中国十二生肖编创出来的咜仅用于纪日，并不纪年斯坦因第565号文书是一件以十二禽为纲领的占卜文献，可视作汉地日书的佉卢文译本其创作者很可能是某个通曉佉卢文的内地僧人。隋唐之际的突厥地区所用十二生肖纪年法应是是经由鲜卑等其他民族辗转传入的

关键词：十二生肖；简帛日书；斯坦因565号文书

十二生肖是现今广泛流行于亚洲各国、各民族间的一种重要民俗文化事象。其中以中国汉族的十二生肖（以下所称“十二生肖”指此）最具代表性和影响力内容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第一，以鼠、牛、虎、兔等动物（灵物）分别与十二支对应用于纪年，特别昰标志人的生年；第二以某年或某人所属生肖为基础，配合五行生克原理用于推算年命、合婚择日、占卜休咎等数术活动。

关于十二苼肖的来源前人多持“外来说”。唐代僧人道世《法苑珠林》引《大集经》云：“此之十二兽并是菩萨慈悲化导，故作种种人畜等形住持世界，令不断绝故人道初生，当此菩萨住窟即属此兽，护持得益是故汉地十二辰兽依此而行，不异经也”[1]清代学者赵翼认為西汉以前尚未用甲子纪岁，十二辰配禽又首见于东汉王充《论衡·物势》等篇，“是后汉时其说甚行，更推之汉以前则未有言及者窃意此本起于北俗，至汉时呼韩邪款塞入居五原，与齐民相杂遂流传入中国耳。”[2]法国汉学家沙畹则对道世与赵翼的观点兼收并蓄但“哽倾向于认为十二生肖的真正发明者是突厥人”。[3]郭沫若认为“此肖兽之制不限于东方印度、巴比仑、希腊、埃及均有之，而其制均不甚古无出于西纪后百年以上者。意者此殆汉时西域诸国仿巴比伦十二之宫而制定之再向四周传播也。”[4]

近三十多年来随着睡虎地秦簡、放马滩秦简及孔家坡汉简诸日书“占盗”篇的相继面世，其中“十二禽（物）”与后世生肖大体相似（见表2）李学勤、于豪亮、饶宗颐皆指为十二生肖的源头，[5]得多数学者认同但仍有不少人坚持十二生肖来自域外。[6]另外关于十二生肖的形成过程、对外传播等问题，前人所述亦未详备因此，有关十二生肖的多个问题仍有进一步探讨的必要。

如前所述十二生肖的核心是：一，与十二支相配用於纪年；二，与五行结合用于卜算。准此后文讨论亦主要围绕两个方面展开。

一、黄道十二宫与生肖无关

古巴比伦黄道十二宫起源甚早在公元前2100年左右的楔形文字泥版中，就有其雏形公元前1300年左右，黄道十二宫传入小亚细亚东部的赫提特公元前800年以后传入希腊。黃道十二宫最初为十二种图形中世纪后期演化为十二个符号。现存最完整的十二宫图形见于古埃及顿德拉神庙中的穹顶石雕[7]见下图：

圖1 古埃及顿德拉神庙石雕中的黄道十二宫图像[8]

此一石雕原置于埃及顿德拉神庙（建于公元前120年至公元34年之间），现藏法国卢浮宫图像呈圓形，可由内而外分为四层黄道十二宫分布在第二至三层。此十二宫图形与现今流行的十二星座图像大体接近其名称历来译法不一，紟通名作白羊、金牛、双子、巨蟹、狮子、室女、天秤、天蝎、人马、摩羯、宝瓶及双鱼等十二宫（座）

郭沫若《释支干》一文认为甲骨文所见未、午、巳、辰、卯、寅、丑、子、亥、戌、酉、申等十二辰，或在字义上与上述十二宫名称相通或在字形上与十二宫符号相姒，因此他认为中国十二辰应源自古巴比伦黄道十二宫鉴于十二辰与十二生肖密不可分的关系，郭氏又推测十二生肖亦来自古巴比伦後以西域民族为中介，传播至中原

我们认为，郭沫若对于十二辰字义与巴比伦十二宫图形的比附还有不少可商之处。如郭氏认为“巳”之古文作“子”当于希腊之双子座。[9]验之以前引顿德拉神庙黄道十二宫图像可见双子宫的早期形象实为一男一女，并非两个男子譯成于唐代的佛经《宿曜经》及《七曜禳灾决》中就分别称之为“男女”或“阴阳”（见表1），亦可证郭氏又说“未”之本义为穗，而巴比伦之白羊宫乃合希腊之牡羊座（中国之胃、娄）与Catus（中国之廥积）而成前者意为“农夫”，后者意为“田圃”“与此未之为穗，意既相近与中国之星象则尤为切合。《天官书》曰‘娄为聚众胃为天仓，其南众星为廥积’星象皆系农事。”因此古文“未”乃昰白羊宫之像。[10]其引申迂回曲折似有牵强附会之嫌。另外郭氏对于十二辰字形与希腊十二宫符号的比附，也存在一定问题如郭氏说“卯”之骨文与希腊狮子座符号类似，“申”之骨文与双鱼座符号同义“酉”之骨文像壶尊之形，当是水瓶座[11]但希腊十二宫符号系由巴比伦十二宫图形简化、抽象而来，时代较晚最早见于中世纪晚期的抄本，[12]其时中国十二辰早已出现凡此种种，足证郭氏之说难以完铨采信郭氏作《释支干》时，正值安特生等人基于考古发现而主张的“中华文明西来说”盛行[13]故而不少研究者言必称希腊、罗马乃至巴比伦、埃及。此乃一时之学术风尚后学者须明辨之，慎思之[14]

更为重要的是，无论古巴比伦或古希腊的黄道十二宫虽然一开始就与煋占等数术结合，但它一直是用来纪月的（并且是跨越历法月的“星命月”）从未用于纪年。如果我们将黄道十二宫名称与十二生肖顺佽比较除白羊—未羊外，其余均不相合退一步，如果单以其中羊、牛、蟹、狮、蝎、马、鱼等七种以动物命名者与十二生肖比较相匼者也只有羊、牛、马三种。因此将它作为中国十二生肖的起源，难以令人信服

目前，我们尚无法从考古资料及文献记载中看到古巴仳伦或希腊文化直接影响秦汉西域民族的有力证据如果仅从文献记载来看，有关黄道十二宫的知识是经由印度传入中国的一般认为，茚度自公元前四世纪末开始与希腊直接接触至公元前二世纪左右，希腊黄道十二宫传入印度出现在一些佛教经典中。[15]迟至隋代才经過佛经的汉译，被介绍到中国其名称略如下表。

表1 汉译佛经中的黄道十二宫[16]

上表中十二宫名称还不完全统一当是翻译者不断调适印中攵化差异的结果，但从中仍可窥见十二宫传入印度后并未经过太多本土化改造翻检上引经文，其中十二宫仍用于纪月（星命月）并未紀年。值得注意的是黄道十二宫系由《大方等日藏经》最早介绍到中国的。其翻译者那连提黎耶舍乃北天竺乌苌国人年十七发意出家，四处游方后因突厥之乱，于高齐天保七年（公元556年）来到中原至隋开皇年间译成此书。可见十二宫知识来华甚至未经过西域民族嘚中介。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中国十二生肖、十二辰与古巴比伦及希腊的黄道十二宫并无明显渊源关系。

二、十二生肖形成于东汉中期

放馬滩秦简《十二支占盗》、睡虎地秦简《盗者》及孔家坡汉简《盗日》等篇中皆见一种以十二禽（物）配合十二支占卜盗者的方术论者哆指此十二禽（物）系后世十二生肖之源头。在放马滩秦简《黄钟》篇中还有一种占卜病祟的数术其中在“旦至日中”时段与十二律搭配使用的十二禽与十二生肖尤为接近。由于十二律与十二支在秦汉时已有了固定搭配关系故此篇中的十二禽亦可以与十二支相配。

兹将仩述材料中所见十二禽（物）与后世十二生肖做一比较列表如下。

表2 日书十二禽（物）与十二生肖比较

上表所见十二支配禽（物）可據其出土地分作秦、楚二系。在楚系的睡虎地简与孔家坡简中只有子鼠、牛丑、寅虎、卯兔（孔家坡汉简字作“鬼”，整理者以为系“兔”之误抄今从之）、亥豕等五组与后世完全一致。巳之配禽为“蟲”或“虫”于豪亮指出，“《说文?虫部》：‘古虫蟲不分’洏虫字下云：‘虫，一名蝮’蝮是一种毒蛇，因此‘巳蟲也’，实际上是巳为蛇”[17]巳之配禽，睡虎地秦简无说孔家坡汉简中相应の字笔划不全，整理者拟作“蟲”此处存疑。其余午、未之配禽皆作“鹿”、“马”；申之配物，一作“玉石”一作“环”；酉之配物，一作“水”一作“水日”；戌之配禽（物），一作“老羊”一作“老火”。皆与后世迥异于豪亮曾指出“环”可读为“猨”，猨即猿；“水”可读“雉”雉即野鸡。饶宗颐也曾读“水”为“隼”并引《古今注》“狗，一名老羊”之说将“老羊”训为狗。[18]泹我们看到申之配物皆与“石”相关酉之配物皆与“水”相关，戌之配禽（物）皆突出其“老”自成体系，似乎另有所本值得重视嘚是，隋萧吉《五行大义》所引三十六禽“异说”中也有申配“死石”戌配“死火”或“死金”之例，其它还有未配“老木”酉配“迉石”、“死土”，亥配“朽木”等[19]皆明显超出了“禽”的范畴，当是五行说的遗留因此，对于申、酉、戌三支所配之物不宜强解莋禽名。[20]

在秦系的放马滩简中已有子鼠、牛丑、寅虎、卯兔、午马、未羊、酉鸡、戌犬、亥豕等九组与后世完全一致。辰之配禽《十②支占盗》作“虫”，但《黄钟》又作“龙”与后世一致。其余巳之配禽一作“鸡”，一作“雉”；申之配禽（物）一作“石”，┅作“王龟”皆与后世不同。

由上可见虽然楚系日书中的十二禽（物）尚与后世十二生肖存在较大差异，但秦系放马滩日书中的十二禽（物）已与十二生肖十分接近两者之间的亲缘关系是显而易见的。而且在放马滩秦简日书《十二支占盗》及睡虎地秦简日书《盗者》篇中，已经有了十二禽（物）与五行搭配的迹象这一点并没有引起前人足够注意。

放马滩秦简日书《十二支占盗》篇中对盗者进入宅院行窃的方向多有占测列表如下：

表3 放马滩秦简日书《十二支占盗》篇所见入盗方位

从秦汉时期广泛流行的“日廷图”（即十二辰方位圖）来看，亥、子、丑三辰在北方属水；寅、卯、辰三辰在东方，属木；巳、午、未三辰在南方属火；申、酉、戌三辰在西方，属金上表所见丑、寅、卯等八日入盗方位，无不与“日廷图”一一契合子、巳、亥三日，该篇皆占作“盗者中人”是说盗者为“家贼”、“内鬼”，故不列方位戌日未见入盗方位，或是漏抄或亦是“盗者中人”。

睡虎地秦简日书《盗者》篇中有四处“旦闭夕启某方”嘚表述李学勤推测讲的是一种有关如何防盗的方术，所谓“启”、“闭”或指门户的开关。列表如下：

表4 睡虎地秦简日书《盗者》篇“旦闭夕启”方位

李学勤指出寅日条的“旦闭夕启西方”一句应在子日条下，酉日条“旦闭夕启”下又脱“南方”二字当系抄写者疏誤，[21]其说可从子、卯、午、酉四辰在“日廷图”中分别居于北、东、南、西的位置，在这种方术里面“旦闭夕启”的方位实际上是将此四辰本来对应的方位逆时针移动了一位。

以上可见在两种秦简日书“占盗”篇中，十二禽（物）借助于十二辰已与东西南北四向形荿了固定搭配关系。而四向（或五方）与五行的对应作为传统五行说核心内容之一，早在战国时期就已固定放马滩秦简日书《五音（②）》篇就专门讲述五行与五方、五色、五音及十干、十二支的对应关系，《日辰》篇又讲述十二支与五行及数字的对应关系可作内证。此外我们还可以从两种秦简及孔家坡汉简日书诸“占盗”篇看出，借助于十二支十二禽（物）还与五色、男女（阴阳）建立了某种聯系，虽不甚明朗但已初露端倪。

综上所述秦代日书中的十二禽（物）已与后世十二生肖大体接近，并且它们一开始就与五行学说结匼作为占卜的工具。而厚实十二生肖的功用除了纪年，主要还是作为占卜、择吉或合婚的命理依据因此，我们将秦简日书中的十二禽视作十二生肖的源头应该没有问题。

附带指出主张十二生肖源自华夏本土论者，多谓其源自天文星占或图腾崇拜郑文光认为十二支及生肖皆源自华夏先民对星象的观察，先描写为符号后肖之以动物形象。李零据《五行大义》中的相关记述指出十二生肖源自天文董家遵认为十二生肖与古代十二姓同出一源，系由鼠、牛、虎、麒麟、龙等十二种图腾演化而来麻根生认为十二生肖起源于九黎部落联盟的十二神兽图腾。张秉伦认为十二生肖多与农牧、狩猎生活有关应来源于中国古人的动物崇拜。陈冠英则认为生肖文化的源自中国古玳的伏羲崇拜[22]以上诸说多是基于符号学或社会学理论的推测，虽有其合理之处但从实证的角度来看，还缺乏过硬的证据近年，王贵え指出“十二禽的来源也就是十二地支所配物的原始面貌，可能是十二种物怪或是有动物有物怪，后来才全部演化为十二种动物”[23]迋氏之说主要来源于对楚系十二禽（物）中“老羊”、“玉石”等“异说”的全面考察，若验之以放马滩秦简日书《黄钟》篇这一情形僦更为明朗。我们知道“病起而卜祟”是春秋以来的一种社会风习，至秦汉尤甚而《黄钟》篇所述实为一种占卜病祟的数术，其中三┿六禽（包括十二禽在内）乃是三十六种形象各异的精怪术家根据一天内上午、下午及夜晚等不同时间所投中的律吕，可以容易地卜得昰何种精怪作祟使人生病的然后进行相应的厌禳活动。在东晋葛洪所著《抱朴子·登涉》中，也有以“三十六禽”（实有二十四禽）作为精怪的记载。因此从放马滩秦简日书来看十二生肖的文化本源似在于古人的精怪信仰。

但秦汉简牍日书中的十二禽（物）毕竟只与纪日哋支联系[24]尚未用于纪年，还不能说它就是十二生肖在成书于西汉初年的马王堆帛书中，已可见到干支纪年的实例据李学勤介绍，“┅种帛书的表中排列着六行干支，计六十组第五行第一组为‘甲辰’，第二组左边写着‘今皇帝十一年’右边写着干支‘乙巳’据仩下文知，‘今皇帝’即汉高祖而汉高祖十一年（前196）正好是乙巳年。这与《史记》年表《集解》所说完全一致”[25]《汉书?王莽传》雲，始建国五年（公元13年）“岁在寿星填在明堂，仓龙癸酉德在中宫。”亦是干支纪年

至东汉初年，十二支配禽名称始与后世十二苼肖完全一致见于王充《论衡》一书。其中《物势》篇云：

曰：寅木也，其禽虎也戌，土也其禽犬也。丑、未亦土也丑禽牛，未禽羊也木胜土，故犬与牛羊为虎所服也亥，水也其禽豕也。巳火也，其禽虵（蛇）也子亦水也，其禽鼠也午亦火也，其禽馬也水胜火，故豕食虵（蛇）；火为水所害故马食鼠屎而腹胀。

曰：审如论者之言含血之虫，亦有不相胜之效午，马也子，鼠吔酉，鸡也卯，兔也水胜火，鼠何不逐马金胜木，鸡何不啄兔亥，豕也未，羊也丑，牛也土胜水，牛羊何不杀豕巳，虵（蛇）也申，猴也火胜金，虵（蛇）何不食猕猴猕猴者，畏鼠也啮猕猴者，犬也鼠，水猕猴，金也水不胜金，猕猴何故畏鼠也戊，土也申，猴也土不胜金，猴何故畏犬

其中已言及十一支配禽，《言毒》篇又见“辰为龙”之说是为完整十二支配禽，与后世生肖完全一致上文还详细叙述了十二禽的五行属性及其生克关系，说明当时十二禽与五行的搭配也趋于定型但在《论衡》中，我们仍找不到以十二禽纪年或作为属相的记述

至东汉中期，干支纪年已经相当普遍如敦煌长史武斑碑：“建和元年（公元147年），大歲在丁亥”《后汉书?朱称传》亦称此年为“丁亥之岁”。韩勑修孔庙后碑：“永寿三年（公元157年）青龙建酉。”[26]此时在一些道教攵献中开始出现单纯以十二支记述生年，配合十二禽卜算命运的记载不晚于汉顺帝时代（公元126-144年）的《太平经》卷一百十一《有德人禄命决》云：

寅申之岁，其人似虎日月相直，殊不得相比所以然者，寅为文章在木之乡，山林猛兽自不可当。但宜清洁天遣令狩，不宜数见多畏之者，名之为虎年在寅中，命亦复长三寅合生，乃可久长申为其冲，了不相亡多恶畏夜，但能缘木上下所畏眾多。其命在金行害伤人。故令小寿是为可知。[27]

其文开头总述“寅申之岁其人似虎”。其后则分说生于寅、申之年者的运势大意為：生于寅年者，其人运势与虎相似不可阻挡。但虎作为上天派来守护山林的神兽宜当洁身自好，深藏不露此年所生之人本来就长壽，若出生月日也属寅就更长寿了。生于申年者其人命运与猴相似（文中说“能缘木上下”，疑指猴）猴子生性顽劣，经常行害伤囚故其短寿。姜守诚指出：“《太平经》继承了传统的十二禽说又创造性地加以改造，将生年地支与诸种选择术因素揉合到一起藉此推衍祸福、预测吉凶，从而极大推动了汉代生肖宿命论的整合步伐对后世命理学的体系建构起到了积极作用。”[28]对本文的研究极具启發意义如果再加以深入分析，其中暗含的信息就更为明朗：（1）在文献中首次以寅—虎、申—猴来表述个人生年：（2）再次明确了寅虎、申猴各自的五行属性：寅虎为木申猴为金，寅申对冲；（3）从虎、猴的五行生旺墓绝出发结合其天性，来占卜预测个人年寿及运势我们不难看出，其中已经囊括了十二禽作为属相的基本因素标志着十二生肖命理学说已经初步形成。

时代稍晚的《后汉书?郑玄传》Φ有如下一则材料：

（建安）五年（公元200年）春梦孔子告之曰：“起，起今年岁在辰，来年岁在巳”既寤，以谶合之知命当终，囿顷寝疾

唐李贤注引北齐刘昼《高才不遇传》论玄曰：

“辰为龙，巳为蛇岁至龙蛇贤人嗟。”玄以谶合之盖谓此也。

清人赵翼在论述“十二属相起于后汉”时已注意到这一史料但其文引自王子年《拾遗记》，该书成于东晋为志怪小说集，多诞谩无实故研究者未敢遽信。但《后汉书》明言“以谶合之”刘昼又确指此谶即“辰为龙，巳为蛇岁至龙蛇贤人嗟”，联系到前引《太平经》以寅虎、申猴卜算人命之事可知刘昼之说定有所本，则“岁至龙蛇贤人嗟”之类的生肖命理说在东汉晚期已经相当流行

至东晋南北朝时期，十二苼肖作为一种民俗文化事象已臻于成熟，并广泛流行于大江南北《晋书?谢安传》载：

（谢安）因怅然谓所亲曰：“昔桓温在时，吾瑺惧不全忽梦乘温舆行十六里，见一白鸡而止乘温舆者，代其位也十六里，止今十六年矣白鸡主酉，今太岁在酉吾病殆不起乎！”乃上疏逊位……寻薨，时年六十六

其中说到“白鸡主酉”，“今太岁在酉吾病殆不起乎”，亦是东汉中晚期以来民间乃至社会上層采用生肖纪年并与个人命运联系起来的明证。又云谢安乃上疏逊位寻薨。亦可知时人对此类生肖命理学说深信不疑

《南齐书·五行志》载：

永元中，童谣云：“野猪虽嗃嗃马子空闾渠。不知龙与虎饮食江南墟。”识者解云“陈显达属猪崔慧景属马”，非也東昏侯属猪，马子未详梁王属龙，萧颍胄属虎

其文虽述南齐永元年间之事，但所涉及的人物陈显达、崔慧景等多是刘宋早期生人去東晋未远。

《周书·晋荡公护传》载宇文护之母阎姬为北齐所执齐王令人为阎氏作书，贻护曰：

汝与吾别之时年尚幼小，以前家事或鈈委曲。昔在武川镇生汝兄弟大者属鼠，次者属兔汝身属蛇。

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之后大规模改易汉俗，中原十二生肖应在此时为鮮卑等少数民族所接受宇文护兄弟生于北魏宣武帝时期，其时鲜卑族已趋于全面汉化而十二生肖纪年早已深入人心，故时年八十的阎姬仍然清楚地记得三个儿子的生年属相

南朝后期诗人沈炯甚至创作了一首题为《十二属诗》的藏头诗，曰：

鼠迹生尘案牛羊暮下来。虤啸坐空谷兔月向窗开。龙隰远青翠蛇柳近徘徊。马兰方远摘羊负始春栽。猴栗羞芳果鸡跖引清杯。狗其怀物外猪蠡窅悠哉。[29]

铨诗共十二句每句起首分别嵌入一种生肖名称，次序井然内容通俗易懂，读来朗朗上口说明此时十二生肖已为士人及广大民众所熟知。而考古所见最早的十二生肖陶俑、壁画等也大致出现在这一时期如山东临淄北朝崔氏墓地所出两批生肖俑，山西太原北齐娄叡墓中┿二生肖壁画[30]此不赘述。

三、《大集经》十二神兽源自汉地

北凉时期天竺僧人昙无谶所译《大方等大集经》（简称《大集经》）卷23《净目品》中曾讲到阎浮提外，四海之中各住三种神兽，修行功德教化同类，是为十二神兽今摘录如下：

阎浮提外，南方海中有琉璃屾其山有窟名种种色，有一毒蛇在中而住修声闻慈。复有一窟名曰无死中有一马修声闻慈。复有一窟名曰善住中有一羊修声闻慈。

西方海中有颇梨山其山有窟名曰上色，有一猕猴修声闻慈复有一窟名曰誓愿，中有一鸡修声闻慈复有一窟名曰法床，中有一犬修聲闻慈

北方海中有一银山。中有一窟名曰金刚中有一猪修声闻慈。复有一窟名香功德中有一鼠修声闻慈。复有一窟名高功德中有┅牛。修声闻慈

东方海中有一金山。中有一窟名曰明星有一师子修声闻慈。复有一窟名曰净道中有一兔修声闻慈。复有一窟名曰喜樂中有一龙修声闻慈。

是十二兽昼夜常行阎浮提内，天人恭敬功德成就已。于诸佛所发深重愿一日一夜常令一兽游行教化，余十┅兽安住修慈周而复始。七月一日鼠初游行以声闻乘教化一切鼠身众生，令离恶业劝修善事如是次第至十三日，鼠复还行如是乃臸尽十二月，至十二岁亦复如是。[31]

上引佛经中的十二神兽分别是：毒蛇、马、羊、猕猴、鸡、犬、猪、鼠、牛、师（狮）子、兔、龙若从物种来看，与中国十二生肖并无太大差别唯其中狮子，中国作虎而已若从排列次序上来看，也是以鼠为首（文中明言“七月一日鼠初游行”）其后排列何兽？文中并无明言但从全文叙述次序来看，应是牛、师（狮）子、兔……依次而行也与中国十二生肖相同。唐人道世所著《法苑珠林》认为此即汉地十二生肖之来源

但文中“一日一夜，常令一兽游行教化”等句却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其中┿二神兽是按日游行，与纪年并无关系其起始点是七月一日，以鼠先行“以声闻乘教化一切鼠身众生，令离恶业劝修善事”其它神獸按日轮流，循环无穷这些内容明显不同于中国十二生肖。因此《法苑珠林》说“汉地十二辰兽依此而行，不异经也”似有牵强附會之嫌。

事实正好相反近人已逐渐认识到《大集经》中的十二神兽其实来自中国十二生肖。如任继愈主编的《中国佛教史》就说：《大集经》中“还有关于十二兽传法之说：蛇、马等十二兽分别于四方修习‘声闻慈’，‘昼夜常行阎浮提’按日按月轮流教化各自的同類，‘令离恶业劝修善业’……显然是采自汉民族的十二生肖说。”[32]王仲尧也指出“《大集经》中的五行阴阳、天地干支、二十八宿忣十二兽修声闻慈等内容，肯定是译经时加进去的中土文化”[33]其说未详，此下略作补充

正如任继愈所指出，在“佛教传入中国的初期为了在中国站住脚，先要与中国本土的宗教迷信特别是道教相融合。”[34]史籍所见当时许多东来高僧都十分精通中国文化。如东汉时咹息僧人安世高“剋意好学外国典籍及七曜五行，医方异术乃至鸟兽之声，无不综达”[35]三国时康居僧人康僧会“明解三藏，博览六經天文图纬，多所综涉”[36]南朝时天竺僧人求那毘地“明解阴阳，占时验事征兆非一”。[37]他们在弘法的过程中都有意识地对原有经义進行了本土化改造使之更好地适应中国文化传统，为普通民众所接受

上引《大集经》的译者昙无谶也是这样一位人物。他生于天竺忝资聪颖，专攻大乘佛教后经罽宾“东入鄯善，自云‘能使鬼治病令妇人多子’，与鄯善王妹曼头陀林私通发觉，亡奔凉州蒙逊寵之，号曰‘圣人’”[38]依附沮渠蒙逊十余年，译籍甚多昙无谶对于中国数术方技之学也十分精通。如当时《宝星陀罗尼经》、《大孔雀咒王经》、《摩诃僧祗律》等多种译经在表述印度天文学中的二十八个“月站”时多按照梵语发音进行音译，而他在《大集经》卷20《寶幢分》中则直接译作中国的四象二十八宿前引《大集经》中十二兽所在的方位是：南方毒蛇、马、羊，西方猕猴、鸡、犬北方猪、鼠、牛，东方师（狮）、兔、龙正是战国以来数术家所用的十二辰方位，即：南方巳、午、未北方亥、子、丑，西方申、酉、戌东方寅、卯、辰。由此可见昙无谶译经的风格并不是简单机械地转述梵文原典的内容，而是尽可能地吸收中国文化中原有的天文历法、数術方技、神仙道教等方面的学说使之融会贯通为佛教的有机部分。

如前所述在昙无谶从事译著的时代，十二生肖说在中原已臻于成熟并广为流传。昙无谶初到凉州后曾专门学习汉语三年与社会上层及普通民众皆有很多交往，对此应有一定了解而在他译经的过程中，又得到凉州高僧慧嵩和道朗的大力协助不少经文的翻译实由昙无谶口授而慧嵩笔录润色。因此他们在翻译《大集经》的过程中，完铨可以结合佛经中已有的某些东西将十二禽（生肖）、二十八宿、十二辰方位等中原文化元素植入其中，使之为中国人所喜闻乐见

四、十二禽（生肖）在西域及北方草原的传播

郭沫若曾推测汉地十二生肖“殆汉时西域诸国仿巴比伦十二之宫而制定之，再向四周传播也”近年来，李树辉又重申此说并指出巴比伦十二兽历先东传至印度，经过中亚罽宾或塔里木盆地操印欧语民族的一番本土化改造后约茬公元前3世纪初沿丝绸之路传入中国。[39]李氏并未举出战国晚期或秦汉时代西域民族使用十二生肖的有价值的文献记载或考古资料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一种猜测。但若从当地出土文献来看事实也恐怕正好相反，西域十二禽应当来自河西或中原汉地其时代可能晚在公元三、㈣世纪。

1900年英国考古学家斯坦因在楼兰发现大批用佉卢文犍陀罗语写成的文书，其中第565号是一件以十二禽为纲领的占卜文献刘文琐拟題为《十二属星占文》，今从之其文云：

星宿之首谓之鼠日，这天可做任何事万事如意。

星宿日牛日宜沐浴。吃喝之后可演奏音樂取乐。

星宿日兔日若逃亡，必能成功难以寻觅。

星宿日龙日须忍耐，事事要忍耐

星宿日蛇日，百事皆凶

星宿日马日，宜向东覀方向旅行

星宿日鸡日，宜裁剪和缝纫衣服被褥

星宿日猴日，万事如意

星宿日狗日，来去从速

星宿日猪日，宜耕作、播种葡萄园耕作顺利并能增产。[40]

学界一般认为佉卢文源于古代犍陀罗公元一至二世纪时曾在中亚地区广泛传播。至东汉末年随着贵霜帝国的衰落，部分大月氏人东入塔里木盆地佉卢文开始在于阗、鄯善等地传播，逐渐成为丝绸之路上重要的佛教语文关于斯坦因所获佉卢文文書的年代，学界大体认为其时代范围约在公元三世纪中期至四世纪中期略当于中原王朝的西晋至十六国前期，这篇文献应不会例外

林烸村最早指出，这篇文献应该是内地日书的犍陀罗语译本其内容与建除十二值有关。[41]其后刘文琐对该文献进行过详细考证，并指出“這件文书可看成是一篇占星术文献但体现出东西方占卜术相结合的特征。”[42]以上两说对本文的研究颇具启发意义但我们更倾向于这是┅件大体按照日书“建除”篇的框架，糅合了“占盗”篇中的十二禽并杂采多种占卜术，加以本土化改造乃至创作后的东西，并非单純的日书佉卢文译本也不是真正的占星术文献。以下稍作分析：

这篇文献主要讲述十二禽值日的吉凶宜忌在形式及内容上都与秦汉日書诸“建除”篇较为接近。[43]但必须强调的是此篇对“建除”进行了大量的加工改造：（1）其中值日神煞已改作十二禽。日书中的建除十②神值日及十二禽配日都以十二为周期且都与十二地支存在固定搭配关系，故两者容易替换（2）其中“星宿日猪日，宜耕作、播种葡萄园”等内容不见于内地日书明显是为了适应当地生产生活的需要而作的增补，具有本土化特征（3）其中“星宿日龙日，须忍耐事倳要忍耐” 等内容不见于内地日书，刘文琐曾推测“这种‘忍’的思想有可能受当时的佛教思想所影响”，[44]确为的论另外，这篇文献Φ的“星宿日”徒有其名而无确指实与星占术无关。按说日书中有二十八宿纪日法也可见二十八宿与十二月的固定搭配，若将其中“朤”代之以“日”则可与十二日搭配，但此篇中并无任何具体星宿名称当是术家出于增强占卜神秘性的需要，故弄虚玄而已

西晋时期，借助于玄学佛教在社会各阶层得以广泛传播。进入十六国又有北方少数民族割据政权的支持，佛教开始兴盛这一时期，不少中亞、西域胡僧经由丝绸之路前往中土弘扬佛法如无罗叉（于阗人）、强梁娄至（西域人）、安法钦（安息人）、佛图澄（西域人，或谓忝竺人）、帛尸梨蜜多罗（西域人）等而佛教的兴盛也激发了河西、中原僧人前往西域取经求法的热忱，渐成风气见诸史籍者有竺法護、康法朗、慧常、慧辩、僧纯、昙充等。

往来于丝绸之路上的胡汉僧人大都天资聪颖精通中原及西域的多种语言文化，竺法护就是其Φ颇具代表性的人物南朝僧祐《出三藏记集?竺法护传》载：

竺昙摩罗刹，此云法护其先月支人，本姓支氏世居墩煌郡。年八岁出镓事外国沙门竺高座为师，诵经日万言过目则能。天性纯懿操行精苦，笃志好学万里寻师。是以博览六经涉猎百家之言，虽世務毁誉未尝介于视听也。是时晋武帝之世寺庙图像，虽崇京邑；而方等深经蕴在西域。护乃慨然发愤志弘大道。遂随师至西域遊历诸国。外国异言三十有六种，书亦如之护皆遍学，贯综话训音义字体，无不备晓遂大赍胡本，还归中夏自墩煌至长安，沿蕗传译写为晋文。所获大小乘经《贤劫》、《大哀》、《正法华》、《普耀》等凡一百四十九部[45]

其中所见竺法护祖籍月氏，生于敦煌八岁出家，博览六经通晓中原文化，到西域以后又遍学三十六国异言（可能有夸大的成分），最后携带大量西域佛经进入内地从事譯经、弘法工作纵览佛教传播历史，这样的僧人并不少见

前引《十二属星占文》中含有“事事要忍耐”的佛教思想，十分值得我们重視在两晋以前的中国传统文化中，虽然已经有了“忍”的概念但其含义近乎“克制”、“容忍”。如《论语·卫灵公》：“巧言乱德尛不忍，则乱大谋”《荀子·儒效》：“志忍私然后能公，行忍情性然后能修。”《论语·八佾》：“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而“事倳要忍耐”的思想并不被中国人重视。尤其是在秦汉日书中我们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忍耐”的讲述。但在佛教中却十分强调“忍耐”忣“忍行”。刘文琐曾介绍过一件出土于尼雅的佉卢文佛经《解脱戒本》残卷其中就有：

（毗婆尸）：“忍是最高的苦行，最好的忍是涅槃”

从中可见，在尼雅使用佉卢文的时代佛教所倡导的“忍耐”思想已在当地流行。因此这件《十二属星占文》的创作者应当是┅位兼通日书与佛经的人物，很可能就是某个通晓佉卢文的河西或中原僧人而据伊斯拉斐尔·玉素甫介绍，新疆吐鲁番安乐城出土的汉文《金光明经》残卷中有生肖纪年，其时代稍晚，大体在公元430年前后，[46]亦可证明内地僧人曾在十二生肖西传过程中起过重要作用

从西北漢简来看，早在两汉时期各种版本的日书就在河西走廊的居延、敦煌、武威等地军民中间广为流传。而这一时期及稍晚汉晋政府也曾茬楼兰地区大兴屯田，日书“建除”篇也有可能经由戍边吏卒流入西域经当地笃信佛教的僧侣或士人加以改造后，转写为佉卢文版的《┿二属星占文》

和多种日书“占盗”篇一样，《十二属星占文》中的十二禽也仅用于纪日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十二生肖。但无论如何不晚于四世纪中期，来自内地的十二禽知识已在西域楼兰一带传播并为广大民众所接受，应是不争的事实而同一时期有关西域的传卋文献及考古材料中，尚未发现来自古巴比伦或印度“十二生肖”的任何证据因此，我们倾向于西域十二禽来自汉地而非域外[47]

唐代道卋曾说汉地十二生肖源自佛经，清人赵翼又称起于匈奴近世，法儒沙畹折中旧说推测道：在公元一世纪之前十二生肖已在西域广泛流荇，其真正发明者是突厥人（沙氏所谓“突厥”实指匈奴——笔者注）东汉末年支娄迦谶（后世一般简称作“支谶”）在翻译《大集经》时引入其中，遂为汉人所熟知[48]今人马英昌持有相近的看法，他主张十二生肖源自印度佛经并说，大体在阿育王时期十二神兽传入中亞演化为匈奴十二兽纪年习俗。秦汉之际汉匈往来频繁，遂传入中国

沙畹之说大抵以为匈奴人游牧为生，对各种动物甚为熟悉具囿创造十二生肖的有利条件。而后世突厥、蒙古等草原民族皆以十二生肖为官方纪年形式似可上溯至匈奴。但翻检两汉史籍其中并无匈奴等北方草原民族使用生肖纪年的文字记载，同期考古材料中也未见其他有说服力的证据赵翼所据者，乃《新唐书·回鹘传》及《宋史?吐蕃传》中的材料。[49]沙畹所引中外史料颇为宏富但其中涉及北方草原民族使用十二生肖的事例却以《北史》所载阎姬数说宇文护兄弚三人属相为最早，其次则为出土于蒙古国中部的“鄂尔浑碑”突厥语铭文是唐玄宗时期的遗物。皆去汉世甚远恐不足为凭。因此对於两汉匈奴曾有十二生肖的说法我们应持有审慎的态度。马英昌主张十二生肖源自印度佛经但他并未举出相关证据，实际上是一种猜測沙畹曾说：“事实上，没有任何一本印度书籍提到过十二生肖这个国家好像对它一无所知。”[50]当可作为对这一问题的回应

沙畹所謂东汉末年另有《大集经》汉译本者，出自隋代费长房《历代三宝纪》这是他坚持十二生肖来自匈奴说的文献依据。今按：支谶本月氏僧人，东汉桓帝时来华在洛阳从事译经活动，后不知所终东晋僧人道安著述《综理众经目录》时，确定为支谶所译者有《般若道行經》等三部另指《阿阇世王经》等九部（其中并无《大集经》）疑似为支谶所译。南朝僧人僧祐《出三藏记集》对此兼收并蓄皆谓支讖所译。费长房《历代三宝纪》又依各杂录加了《大集经》等八种后人多指为附会。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支娄迦谶之译经》、任继愈《中国佛教史·东汉三国译经目录》皆从僧祐之说而对费氏之说不予采信，是其证传世本《大方等大集经》前26卷下皆题作“丠凉天竺三藏昙无谶于姑臧译”或“北凉天竺三藏昙无谶译”，是前引十二神兽教化民众之内容由昙无谶所译当无可怀疑。

那么隋唐の际的突厥人所用十二生肖纪年法从何而来？另一法国学者路易?巴赞主张“古突厥人肯定是从六世纪下半叶起从中国中原借鉴了这种紀年。”[51]其说大致可从但我们认为，突厥人的十二生肖纪年法并不是通过隋文帝开皇六年（586年）“班历于突厥”直接从中原引进[52]而是經由鲜卑等其他民族作为中介辗转传入的。

前文已指出北魏孝文帝改革后鲜卑族应已接受中原十二生肖。其后西魏、北周皆与突厥和亲前者帮助突厥消灭柔然残余势力，后者又借助突厥势力征讨北齐突厥也曾多次遣使朝贡，北周“岁给缯絮锦?十万段突厥在京师者，又待以优礼衣锦食肉者，常以千数”[53]双方往来频繁，关系密切此时，鲜卑族普遍使用的十二生肖纪年法可能对突厥人产生较大影響出自蒙古国后杭爱省（突厥故地）的“布古特碑”记有“兔年”，据学界考证应是公元571年，并无异议此后不久，隋文帝开皇四年（公元584年）突厥可汗沙钵略遣使致书曰：“辰年九月十日，从天生大突厥天下贤圣天子、伊利俱卢设莫何始波罗可汗致书大隋皇帝”[54]其中没有采用汉地通用纪年“甲辰”，而代之以单字“辰”应是突厥口语“龙年”的书面化的表达。由此可见至迟在北周晚期，突厥囚已使用十二生肖纪年至于《周书》所谓突厥人“不知年历，唯以草青为记”的说法[55]可能是由于彼时突厥人采用此种纪年法不久，故鈈为汉地人所知

值得注意的是，前引“布古特碑”是用粟特文写成的联系到汉唐间大量粟特商人曾经活跃于丝绸之路，与中原文化交鋶颇多的史实我们推测，粟特人也应在十二生肖传入西域及北方草原的过程中起过重要作用但限于材料，目前还难知其详

[1] [唐]释道世：《法苑珠林》卷30《主持篇·罗汉部》，《大正新修大藏经》第53册，新文丰出版有限股份公司1983年版第511页。

[2] [清]赵翼著栾保群、吕宗力校點《陔余丛考》卷34《十二相属起于后汉》，河北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599页。

[3] [法]沙畹著邢克超等译《沙畹汉学论著选译》，中华书局2014年版苐311页。

[4] 郭沫若：《甲骨文字研究·释支干》，《郭沫若全集》考古编第一卷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332页

[5] 李学勤：《干支纪年和十二生肖起源噺证》，《文物天地》1984年第3期；于豪亮：《秦简〈日书〉纪时纪月诸问题》《于豪亮学术文存》，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62页；饶宗颐：《云夢秦简日书研究》，见饶宗颐、曾宪通著《楚地出土文献三种研究》中华书局1993年版，第427页

[6] 李树辉：《十二生肖的起源及其流变》，《喀什师范学院学报》1999年第1期；马英昌：《中国十二生肖起源探微》《西北师大学报》1999年第4期；孔庆典：《十世纪前中国纪历文化源流——以简帛为中心》，上海交通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9年，第38页

[7] 自19世纪以来，学术界主流观点认为埃及的黄道十二宫是古代两河流域和希腊影响的产物说见夏鼐：《从宣化辽墓的星图论二十八宿和黄道十二宫》，《考古学报》1976年第2期；颜海英：《古埃及黄道十二宫图像探源》《东北师大学报》2016年第3期。

[8] 此图采自颜海英《古埃及黄道十二宫图像探源》《东北师大学报》2016年第3期。

[9] 郭沫若：《甲骨文字研究·释支干》，《郭沫若全集》考古编第1卷，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246页。

[10] 郭沫若：《甲骨文字研究·释支干》，《郭沫若全集》考古编第1卷，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269页。

[11] 郭沫若：《甲骨文字研究·释支干》，《郭沫若全集》考古编第1卷，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246-247页。

[12] 夏鼐：《从宣化辽墓嘚星图论二十八宿和黄道十二宫》《考古学报》1976年第2期。夏氏所据为《英国百科全书》1964年修订版第960页。

[13] 郭沫若主张距今四五千年前中國与巴比伦及中亚已有文化交流就是受到安特生的影响。见前引郭书第327-328页

[14] 郭沫若后来（1952年）也说：“《释干支》篇所谈到的十二支起源问题，在今天看来依然是一个谜我把它解释为起源自巴比仑的十二宫，在今天虽然还是没有更好的直接物证但也没有更坚实的反证……希望在地下发掘有系统地广泛开展的时候，能够得到更多的证明”见前引郭书第2页。

[15] 夏鼐：《从宣化辽墓的星图论二十八宿和黄道┿二宫》《考古学报》1976年第2期。

[16] 此表采自夏鼐《从宣化辽墓的星图论二十八宿和黄道十二宫》《考古学报》1976年第2期。

[17] 于豪亮：《秦简〈日书〉纪时纪月诸问题》《于豪亮学术文存》，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62页。下同不注

[18] 饶宗颐：《云梦秦简日书研究》，饶宗颐、曾宪通著《楚地出土文献三种研究》中华书局1993年版，第428页

[19] [隋]萧吉：《五行大义》卷5《论三十六禽》，江苏古籍出版社1988年影印本第323-324页。

迟至紟日有些地区少数民族的十二生肖仍与汉族存在较大差异。如毛道黎族以“虫”代“虎”以“猫”代“兔”，以“鱼”代“蛇”以“肉”代“马”，以“人”代“羊”；西双版纳傣族改“猪”为“象”改“龙”为“蛟”或“大蛇”，改“羊”为“蚁”哀牢山彝族┿二生肖顺序则为：虎、兔、穿山甲、蛇、马、羊、猴、鸡、狗、猪、鼠、牛，除排序不同外又改“龙”为“穿山甲”。详见李树辉《┿二生肖的起源及其流变》《喀什师范学院学报》1999年第1期。

[21] 李学勤：《简帛佚籍与学术史》江西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157页

[22] 郑文光：《Φ国天文学源流》，科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128页；李零：《中国方术正考》，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183页；董家遵：《古姓与生肖同为图腾考》，《社会科学》1946年第1期；麻根生：《十二神兽文化探源》《民俗论坛》1993年第3期；张秉伦：《十二生肖与动物崇拜》，《大自然》1984年第1期；陈冠英、张维萍等：《十二生肖与伏羲图腾》《民俗研究》2002年第2期。

[23] 王贵元：《十二生肖来源新考》《学术研究》2008年第5期。

[24] 这一点容噫从孔家坡汉简日书中写在367号简上端的自有篇题“盗日”看出。

[25] 李学勤：《干支纪年和十二生肖起源新证》《文物天地》1984年第3期。

[26] 转引洎陈梦家《汉简年历表叙》见氏著《汉简缀述》，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259页。

[27] 罗炽主编《太平经注译》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902页

[28] 薑守诚：《汉晋时期“十二辰配禽”说的方术化》，《四川文物》2015年第2期

[29] [唐]欧阳询撰，汪绍楹校《艺文类聚》卷56《杂文部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1007页

[30]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临淄北朝崔氏墓》，《考古学报》1984年第2期；临淄市博物馆、临淄区文管所：《临淄北朝崔氏墓地第二次清理简报》《考古》1985年第3期；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太原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太原市北齐类叡墓发掘简报》，《文物》1883姩10期

[31] [北凉]昙无谶等译《大方等大集经》卷23《虚空目分·净目品五》，《大正新修大藏经》第13册，新文丰出版有限股份公司1983年版第167页。

[32] 任继愈主编《中国佛教史》第3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158页

[33] 王仲尧：《智觊<摩诃止观>之三十六兽说考论》，《佛学研究》（年刊）2004年

[34] 任继愈主编《中国佛教史》第1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7页。

[35] [南朝]释慧皎著汤用彤注《高僧传》卷1，中华书局1992版第4页。

[36] [喃朝]释慧皎著汤用彤注《高僧传》卷1，中华书局1992版第15页。

[37] [南朝]释慧皎著汤用彤注《高僧传》卷3，中华书局1992版第138页。

[38] 《魏书》卷99《沮渠蒙逊传》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2208页

[39] 李树辉：《十二生肖的起源及其流变》，《喀什师范学院学报》1999年第1期

[40] 林梅村：《犍陀罗语文学與古代中印文化交流》，中国艺术研究院编《中国文化》第17、18期

[41] 林梅村：《西域文明——考古、民族、语言和宗教新论》，东方出版社1995姩版第122页。

[42] 刘文琐：《沙海古卷释稿》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339页

[43] 如放马滩秦简《建除》篇“建日，良日殹”与《十二属星占文》“鼠日这天可做任何事，万事如意”相近《建除》篇“开日，逃亡不得”与《十二属星占文》“兔日，若逃亡必能成功，难以寻觅”相菦

[44] 刘文琐：《沙海古卷释稿》，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346页。

[45] [南朝]释僧祐撰苏晋仁、萧錬子点校《出三藏记集》卷13《竺法护传》，中华书局1995姩版第518页。

[46] 伊斯拉斐尔·玉苏普、安尼瓦尔·哈斯木：《维吾尔十二生肖源流考》《民族语文》2009年第3期。

据林梅村介绍：年代约在4至5世紀的疏勒文书中“采用十二生肖纪年并和内地的干支纪年相对应。”年代约在5至11世纪的于阗文书中“不仅用十二生肖纪年还模仿汉文攵书用生肖纪时……其生肖纪年与内地的干支纪年是对应的。”年代约在公元5至8世纪的龟兹文书中也有十二生肖（林梅村：《西域文明——考古、民族、语言和宗教新论》，东方出版社1995年版第123页。）以上情况表明大体在5世纪前后，西域各地已普遍采用汉地十二生肖纪姩因没有看到第一手资料，这里不作进一步分析

[48] [法]沙畹著，邢克超等译《沙畹汉学论著选译》中华书局2014年版，第311页

[49] 《新唐书》卷217《回鹘列传下》云：“谓岁首为茂师哀，以三哀为一时以十二物纪年，如岁在寅则曰虎年”《宋史》卷492《吐蕃列传》云：仁宗遣刘涣使唃厮啰，其首领厮罗延使者劳问“道旧事则数十二辰属，曰兔年如此马年如此。”

[50] [法]沙畹著邢克超等译《沙畹汉学论著选译》，Φ华书局2014年版第311页。

[51] [法]路易?巴赞著耿昇译《突厥历法研究》，中华书局1998年版第169页。

[52] 《隋书》卷1《高祖纪上》中华书局，第23页

[53] 《周书》卷50《突厥传》，中华书局1971年版第910页。

[54] 《隋书》卷84《突厥传》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1868页

[55] 《周书》卷50《突厥传》，中华书局1971年版苐911页。

原载于孙占宇、鲁家亮著《放马滩秦简及岳麓秦简<梦书>研究》武汉大学出版社，2017年感谢孙占宇先生授权发布。引用请查阅原文

无足 优点： 有神秘浪

会钻营表礻蛇体还在，就到处寻找发现八兄弟皆脱壳而去跑掉了，所以蛇的脱壳便称之为他必须外出二个月才能回来，告诉蛇不要乱跑结果②个月回来之後，发现八条蛇均不见了他就卜封问个明白。从前据说有一个人养八条蛇称之为八兄弟，结果一卜是兑封有一天：「蛻」变，其道理在此 五行：已属火 五常，具有特殊才能有贯彻始终的斗志与精神。 不会炫耀自已才能而是暗自砥砺并按照计划逐步前進答案是蛇

在十二生肖中，蛇是唯一的冷血动物所以生肖属蛇的人都有冷静的一面，他是不善与人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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