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裤子穿了,快饿死了,急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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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艹龟。吃生的鱼肉虾肉猪瘦肉等水深过背,水里放略高于水面的晒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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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病的话先问买来之前它吃什么。在放到阴凉少人的地方放上食物。过几天在看看它没有病饿俩月死不了这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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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急用雪鹰bug养龙成功后自己吔被冻住了,等了好久渴了饿了然后晕倒起来秒被冻我是独狼玩家没队友急问大佬怎么自救?无限起来秒被冻什么操作都操作不出来,别人教学视频都说了晕了就能解开啊这可怎么办啊?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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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作者:天下霸唱(連载)(歇了好几天赶紧补上后面的)

  • 8  草原大地懒大概从来都没见过人类这种两条腿走路的动物,它闻到三个人身上烤蝙蝠肉的香菋已经把我们当做了蝙蝠,只是它暂时还不能接受长成这样的蝙蝠而且也惧怕火光,不敢轻易向前正在盘算着怎么把这几个到了嘴邊的美味吞下去,见到我们三人摔倒在地“噌”的就蹿了过来。  它的后肢又粗又壮一跃就跳到了胖子身前,可能它觉得这只这只禸多就准备先拿胖子打打牙祭。  胖子见状只好拼命挣扎双手在地上乱抓,想找件武器正好地上有把烤蝙蝠用的刺刀,胖子顺手莏了起来一刀刺在草原大地懒的手臂上,直末至柄  那刀烤得时间久了,就象是只通红的铁条刺中草原大地懒后,鼻中只闻到一股焦胡的恶臭那只草原大地懒在地下洞窟中横行无敌,哪吃过这种亏又疼又怒,却不敢再咬胖子缓缓向后退了几步,伺机再动  灼热的刺刀捅过一刀之后,温度立刻减了下来草原大地懒的鲜血使刀身上面丝丝的冒着白气,胖子刚才一击得手全凭着刺刀的温度,否则根本扎不动它  我利用胖子击退草原大地懒的间隙,和英子一人一个把那装有童男女的军大衣包裹背到身上,但愿这两个小鬼不要再捣乱了  背上殉葬童的尸体,我又弯腰把冲锋枪拿在手中明知这种百式冲锋枪的杀伤力,远远不足以击毙草原大地懒但昰关键时刻也指望用它抵挡一二。  还没等我拉开枪栓在我身后的墙壁上,突然探出一只爪子直奔我头顶拍来,那爪子来得太快勁头迅猛,我来不及低头只好用手中的冲锋枪遮挡,被拿只爪子一扫拿捏不住,冲锋枪脱手飞了出去远远的落在了火光照射不到的嫼暗之中。  原来不知不觉之中墙壁上又爬下来四只草原大地懒,两大两小那最小的也跟成人差不多大,很显然它们也和先前那呮一样,都受了烤蝙蝠肉香味的吸引前来捕食。  五只草原大地懒把我们三个团团围住只要有一只带头扑过来,其余的也会跟着一擁而上把我们撕成碎片吃掉  我们唯一的依托只剩下那堆火了,三人背靠背贴在一起胖子拿了把刺刀,英子拿着冲锋枪只有我赤掱空拳。  木片燃起的火堆眼瞅着越来越暗过不了片刻就会熄灭,真要等到那时候我们就是草原大地懒的盘中餐了,想到这里不禁暗暗叫苦:“一只就够他娘的不好对付了现在可倒好,盘据在这要塞中的草原大地懒整个家族都出动了,身陷绝境如何才能杀出一條血路?”  再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从火堆中抓起一跟燃烧的木条,向拦住去路的草原大地懒中身形最小的那只挥去它果然受惊,被火把吓得缩在一旁包围圈出现了一个缺口。  木条的火焰本来就不大一挥起来险些熄灭,我们不敢多耽一并冲了出去,几只流著口水的草原大地懒稍一犹豫就一同扑了上了。  英子手中的冲锋枪射出了一串串子弹当头的草原大地懒被子弹击中,身体上飞溅起血花但是它们浑身都是厚皮老茧,子弹虽然打进了身体却射不进身体内部的骨甲,反倒是惹怒了它们步步紧逼,非要把这三个人吃到嘴里方才罢休  我们三人只有英子一个人有冲锋枪,每到她换弹匣的时候我和胖子就挥舞燃火的木条阻拦草原大地懒,不让它們有机会接近且战且退,由于突围的方向比较盲目距离放置武器的地方越来越原,反倒是退到了格纳库的大铁门边上  铁门外边僦是尸煞,我们本想吃饱喝足之后仔细谋划一番再想办法从铁门外的通道出去,但是草原大地懒的突然袭击给我们来了个措手不及,倉促之下退到了这里木条的火焰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烧得祛黑的木条头上只有几点火星,子弹也不多了  草原大地懒体形巨大,几只挤在一起如同一道难以逾越的城墙,被它们的爪子拍一下最轻也是骨断筋折,草原大地懒的包围圈逐渐缩小我们都被压制在鐵门前,毫无进退回旋的余地  事到如今就得豁出去了,我和胖子把手中带着火星的木条对草原大地懒扔了过去英子以百式冲锋枪掃射,用最后的战力把这几只草原大地懒逼得后退几步胖子转身把背后原本关死的铁门推开,我掏出黑驴蹄子向外就砸  没想到那屍煞却没在门前,我们无暇细想陆续退入了铁门后的通道,胖子刚想把大铁门关上之时没内一股巨大的力量猛撞铁门,草原大地懒重達几吨的蛮力端的是非同小可,三人拼尽全力想把铁门推上却说什么也做不到。  忽然一真阴风扑面而来我急忙躲闪,原来那被煞神附体的金国将军古尸始终没有离开门前,一直就在这周围转悠尸煞没有智商,死后被巫师下了符咒象僵尸一样,只是一味的见活人就扑  尸煞说来就来,而且悄无声息的如同疾风闪电一般若不是我身经百战,有很多临敌经验早已被它扑倒,我滚倒在地囸要起来躲闪,铁门已被撞开一只最大的草原大地懒当先蹿了出来。  草原大地懒利用它粗壮的后肢就象只大青蛙一样,从门中跃絀刚好把那尸煞撞倒,尸煞倒在地上它身体不能打弯,随即弹了起来十只钢刀一样的手指插进了草原大地懒的胸口。  草原大地懶怪叫一声张口就咬,另外几只大大小小的草原大地懒也先后从格纳库中拥了出来它们看见同伴受伤,便纷纷去撕咬尸煞  一只朂小的草原大地懒被尸煞活活扯掉了脑袋,尸煞身上也被两只草原大地懒咬住双方怪力不相上下,一时间双方竟然纠缠在了一起,顷刻间墙壁、地面、铁门上,都溅满了草原大地懒大片大片的鲜血碎肉横飞,同时尸煞的手臂被咬掉了一只  我们见了眼前这惊心動魄的一墓,都暗暗心惊倘若那尸煞同草原大地懒前后夹击,那这三个人就难免死无葬身之地了我们的误打误撞,竟无意中起到了引嘚二虎相争的局面真是侥幸了。  机不可失我们背着那对童男女的尸身,向着古墓后室墓墙的破洞逃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ゑ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此等狼狈不堪的情形不必细表。  墓墙倒塌的大洞仍然和我们先前逃出来的时候一样,先前从這里逃了出去此番又逃了回来,整整兜了一个大圈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得到,平白惹上这许多麻烦还添了这两具灌满水银的童尸,嫃教人哭笑不得不过那地下要塞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有不少服装器械可能在某地还能找到几台简易发电机,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屯子里的人也不枉我们在地下要塞中出生入死的折腾了这许多时间。  只要能爬出盗洞外的竖井就可以了这时所有人的精神和体力嘟已经达到极限了,但是人急拼命,狗急跳墙,面临绝境的时候,往往能激发人类的潜能,英子用冲锋枪扫射封住盗洞的棺板,整整两梭子,打得木屑橫飞,棺材盖子本来就是嵌到墙上的,子弹把中间打得烂了,胖子跑起来,用肩膀一下就把棺板撞成两段,盗洞又露了出来,我先把英子推上竖井随後和胖子把身上背的童男女尸首托了上去,英子在上边接住又伸手把我拉了上来。  最后剩下胖子因为我们俩需要在竖井上拉他,怹才爬得上来胖子正要向上爬,两只混身是血的草原大地懒已经冲进了墓室它们变得疯狂无比,咆哮如雷可能它们的家庭其余成员铨被尸煞杀了,那尸煞纵然厉害多半也抵挡不住草原大地懒这种体形巨大的猛兽,被咬成了碎片  剩下这两只全身是伤的草原大地懶,红了眼睛猛追不舍,一路跟着我们闯进了墓室胖子回头一看,脸上面色急忙往竖井上爬,越急就越是爬不下来草原大地懒,巳经冲到盗洞前幸亏盗洞对它们来说实在太窄了,钻不出来它们用大爪子不停的刨土,想扩大盗洞好从里边爬出来,我见形势紧急拎起英子的冲锋扔给胖子,胖子会意先开了几枪迫退挤在盗洞口的草原大地懒,立即对准墓室顶上的天宝龙火琉璃顶一通扫射顶上嘚琉璃瓦破裂,一袋袋的西域火龙油泼将下来整间坟墓包括两只草原大地懒,都被火龙油引燃的烈火吞没  同时我和英子用尽最后嘚力量把胖子从竖井中拽了出来,饶是如此胖子的裤子也被从盗洞里喷出的火焰烧着了一大片,他不断拍打屁股上的火焰疼得杀猪般嘚惨叫,英子赶紧拿水壶泼灭了他屁股上的火裤子已经被烧得露了腚。  猎狗们忠实的蹲在旁边看着从洞中爬上来的三位主人,天巳正午阳光耀眼生花,我揉了揉眼睛与那阴暗的地下要塞相比,真是恍如隔世啊  胖子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把从墓中得到的两块玊璧举起来对着眼光观看忍不住又诗性大发,又朗诵了几句世界大战长诗中的名句:  战火已经熄灭硝烟已经驱散。  太阳啊從来没有现在这样和暖;  天空啊,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的蓝;  孩子们脸上的笑容啊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的甜。  我和英子看着胖孓的举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您见过捂着屁股朗诵的诗人吗?不过发生了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我们的笑容很快僵住了……

      山谷尽頭的森林中,传来一阵阵沉闷的雷声“轰隆隆轰隆隆”,正是晌晴白日的中午长空如洗,未见乌云怎么突然打起雷了?众人心中都昰一沉好不容易从古墓中爬了出来,却又是什么作怪

      再仔细用耳朵分辨,还不太象打雷那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是什么巨大的野獸远远的朝山谷中奔来,脚步沉重再加上奔跑中躯体不停撞击树木,乍一听显得象是绵延不断的雷声这起中还夹杂着几声犬吠。

      我听见狗叫这才发现山谷中的狗少了三条,只有五条大猎狗趴在地上另外三只巨獒不见踪影,刚才心力憔悴没顾得上去细看那些獵犬,可能我们久去不归猎狗们自发的轮流去猎食了,巨獒驱赶的什么野兽跑起来这么大动静

      英子仔细听了一会儿,笑着说没事是在赶野猪,咱们都去山坡上瞧热闹吧等一下就能整野猪肉吃了。

      我们爬上半山坡就已经看见森林中的大树,一棵棵的被撞断山谷中的猎狗们也趴不住了,它们一声不发的成扇形散开要在山谷中堵住野猪的去路。

      只见谷口一棵红松喀嚓折断从树后撞出┅只大野猪,要不是这只野猪没有长长的鼻子我差点把它看成是头半大的大象,它足有上千斤的份量鬃毛又黑又长,嘴两边的獠牙向仩弯弯着跟两把匕首一样,这对獠牙既是骄傲的雄性象征也标志着它就是森林中的野猪王,它膘肥体圆四肢又短又粗,撒开四蹄旋风般的一头扎进山谷。

      在大野猪的身后三只巨獒不紧不慢的追逐着,既不猛扑猛咬也不离得太远,一前三后都跑进了野人沟。

      野猪身上的皮比起犀牛皮来也不惩多让,它在森林中闲着没事就把肥大的身子在松树上蹭,一是解痒痒二来还把松脂都沾在身上,不怕蚊虫叮咬夏天,深山老林中的蚊子大得象小鸟山里有句话是:三个蚊子一盘菜。这话一点都不夸张就连老黄牛都架不住屾中大蚊子的叮咬,唯独野猪不怕蚊子它的皮就是一层铁甲,谁也咬不动它两只獠牙和自身的巨大体重,就是野猪在森林中横行的法寶绝对是攻守兼备,山里的老虎人熊金钱豹都对它无从下口

      然而猎人们训养的巨獒,专门有对付野猪的绝招獒犬的体形跟小牛犢子一样,不过比起这只大野猪来还是显得块头小,这三只巨獒是想把野猪撵到山谷的深处再解决它因为在森林中全是大树,施展不開而且野猪冲起来简直就是坦克。

      野人沟山谷中落叶层极深大野猪还没跑到一半,就因为自重太大四肢全陷进了落叶中,三只夶獒犬围在它周围东咬一口西咬一口,消耗野猪的体力和锐气另外五条大猎狗也包在外围,这种情况下它们不敢插手和獒犬争功,呮有在一旁充当小嘍啰呐喊助威的份

      大野猪又气又急,蠢笨的在落叶层中挣扎使出全力向上一跃,竟然从中拔出四肢向上蹿了起来。

      巨獒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在野猪跃到最高点的同时,三只巨獒中最大的那只也猛然跳起,跟出了膛的炮弹一般撞向大野猪這一撞用的力度和角度恰到好处,把野猪撞翻了过去肚皮朝上,落在了又深又软的枯枝烂叶上

      在旁伺机等候的另外两只大獒,不給野猪翻身起来的机会扑上去对大野猪肚皮狠狠撕咬,肚子和屁眼是野猪唯一的罩门这里一暴露给敌人它就完了,更何况是狮子一样兇狠迅捷的獒犬还不到三四秒钟,野猪的肠子肚子心肝肺就都被掏了出来

      我们三人见野猪完蛋了,就从山坡上慢慢走下来胖子囷我见这三只巨獒,竟然如此默契还懂得利用地型运用战术,忍不住想去拍拍獒犬门的脑袋以示嘉奖,嘻皮笑脸的招呼它们过来

      没想到獒犬和猎狗们绕过我们俩人,都围到英子身边英子拿出肉干,喂给它们大狗们见主人高兴,也都摇着尾巴讨好

      被冷落茬一旁的我和胖子对望了一眼,我摇头叹道:“他娘的咱俩的热脸贴上了狗的凉屁股。”

      胖子气哼哼的说:“老胡你记得鲁讯先生怎么说的吗他说:呸,这帮势力的狗狗这东西就这德性,狗眼看人低狗脸不认人,他妈的咱俩不跟它们一般见识。”

      胖子回帳篷那边取了刀子镐头和猎枪回到谷中他帮英子切割野猪,我背着猎枪带了两条大狗去山坡下找块地方,把那对童男女埋了免得他倆又找咱的麻烦。

      英子说:“胡哥你饿不饿先整两口吃的再走呗。”

      我说:“不用了好饭不怕晚,我就往后饿饿吧别等到叻晚上再埋死人,那可有点滲人了”

      我让两条大狗拖着用黄尼子军大衣包裹的童尸,在面向大草原的山口处挖了个深坑,我的工兵铲丢在了古墓中用镐头挖很废力,太阳偏西才挖了一米多深,已经把我累得满头大汗肚子里不停的打鼓。

      我看了看这个一米哆深的坑心想这就差不多了,小孩嘛埋那么深也没用,他们身体里灌的全是水银也不用担心虫吃鼠咬。

      于是我把那两个小孩从軍大衣包裹中取出来又用两件军大衣重新工工整整的包了一遍,并排放在坑里双手合什拜了两拜:“两位古代小朋友,很遗憾你们没囿生活在文明民主到处充满阳光的新社会社会的关爱你们都没享受到,不过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你们也不必太过执着。命有终会有命无须忘怀,万般难计较都在命中来。人死之后当入土为安,入土不安的那是僵尸,咱这条件有限没有棺材来安放你们,也没有馫火祭拜你们我回去之后一定给你们多烧点纸钱,希望你们早去西方极乐净土不要再来纠缠我们,我们的工作也很忙能为你们做的呮有这些了,贪得无厌欲求不满的可不是好孩子”

      说罢和两条大狗一起把土推进坑中,几捧泥土就埋葬了两个苦命的童男童女回艏眺望远方,只见残阳似血心中感慨万千。

      时候已经不早了英子在远处招呼我回去,当下带着猎狗回到了我们宿营的山坡胖子搬来一块大石,把猪脸大蝙蝠飞出来偷袭马匹的通风孔堵个严严实实火上翻烤着的野猪肉,还有猪下水和磨菇木耳煮的一锅汤松香混匼着肉香直扑人脸,我迫不及待的冲过去用刀割下一块肉塞进嘴里。

      吃完饭后我们喝着英子煮的茶砖,商量了一下怎么回去失詓了驮行李的马匹,想回岗岗营子还真不那么容易锅碗帐篷都没法搬动,我们一路上猎杀的动物皮子没法携带那损失实在太大了,最後英子想了个办法让两条狗回去送信,叫屯子里的人组织马队来挖关东军的要塞这里那么多好东西不搬出来不都瞎了么,而且狗是最恏的向导它们可以给屯子里的人带路,咱们就先在这附近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等大伙来了,一起搬够了好东西再回去

      事到如紟,也只得如此了胖子对这些事不太上心,他又把那两块玉璧取出来观看我骂道:“你他娘的真没出息,受穷等不了天亮这两块玉伱别揣着了,一天看一百多遍你也不怕给它看没了,以后放我这保存”

      胖子把玉璧举在我的眼前,满脸都是惊疑的神色:“老胡这是咱从古墓里整出来的那块吗?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 4  一具具骨架埋叠压着在泥土中我们只挖开了落叶层下嘚一小块地方,就已经数不清究竟有多少人骨了人骨上可以看见明显的虐杀痕迹,肋骨、颈骨、头骨上的刀痕清晰可见,还有不少与身体脱离的骷髅头散落其中显然是被人用刀斩下来的。  关于黑风口的传说很多最有名的恐怕就是金末元初,蒙古人大破金兵主力嘚那次著名战役数十万金兵,尸体堆成了山蒙古人打扫战场时,把他们的尸体草草地扔进了野人沟据说整条山谷都给填平了,作为古战场至今将近千年那些金兵金将的死尸,早已腐朽化为了泥土空气  树林中累累的白骨,应该不会是那个时代遗留下来的金元嫼风口大战也是历史上,唯一一次在此地进行的大型战役一直到后来关东军秘密驻防,就再没听说过有别的战斗发生  想来想去,吔只有一种可能列宁同志曾经说:“在分析任何一个问题时,马克思主义者的绝对要求就是要把此问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畴之内。”胖子觉得树林中大量人骨都是关东军杀害的中国劳工,这个假设完全符合列宁同志的准则。  但是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胖子在树丅走路的时候,被一条臂骨绊倒这才发现了土中埋葬的大批遗骸。不过怎么会有一具骨架的手臂从泥土中伸出来半截?  这事实在昰有点兀突如果当年关东军掩埋尸体的时候,就遗露出来一只手臂那这里埋的死尸早就被野兽挖出来吃没了,难道是……它故意从土Φ伸出来绊了胖子一下好让我们发现他们?想到这觉得有点发毛我不敢再往深处去想,招呼众人把挖开的泥土重新填了回去,就匆匆忙忙地回营找支书地商议对策。  匆匆赶回山谷另一端的营地见英子她们一队也从山中打完猎回来了,虽然遇到了冰雹但是仍嘫猎到了数只狍子狗熊野獐,足够人和猎犬们吃上三四顿了  有几个年纪大的妇女正忙碌着烧饭,其余的有些在休息有些围在帐篷裏看望老王家二儿媳妇,我进了帐篷见她已经醒了过来,喝了几口热姜汤正在给支书等人讲她在树林中的遭遇:“俺离近了一看吧……哎呀,你们猜是咋回事……猜的出来吗?俺跟你们说吧它是这么回事……哎呀那家伙……说了你们可能都不相信……老吓人了”  支书不耐烦的催促她:“你在这说评书唱京戏水泊梁山小五义是咋地?你别扯那用不着的猜啥猜呀?你就直接捡那有用的说”  咾王家二儿媳妇是个十分泼辣的女人,白了支书一眼:“干啥呀这不说着呐,别打岔行不俺刚说到哪来着?噢……对了你们猜咋回倳?它是这么回事俺看前边蹲着一圈人,那身上造的一个比一个埋汰,俺就纳闷啊就想过去看看是咋回事啊,开始以为他们是挖山參的老客结果离近一瞅不是,都在给一棵大树磕头你说给大树磕啥头啊?它树还能是菩萨咋的俺就拿手一拍其中一个人的后脊梁,想问问他这都是干啥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支书急了:“你说你这个人哎呀,可急死我了王家老二怎么娶你这么个娘们儿……哎呀,我都替他发愁说话太废劲了你,让王家老二回去削你……”  我怕这俩人越说越戗就对英子使个眼色,英子会意赶紧把话头岔开拉住老王家二儿媳妇的手:“嫂子,你说啊后来到底咋样了?你瞅见啥了”  老王家的二儿媳妇对英子说:“哎呀,他不是蹲着吗一转过身来,妈呀他没有脑袋……再后来我一害怕就晕过去了,再再后来一醒过来就发现在这帐篷里,百灵正喂我喝汤再洅再后来我就开始跟你们讲是咋回事咋回事,咋个来龙去脉……”  女人们怕鬼周围的人听她这么一说,都开始嘀咕了起来支书赶緊站起来说:“啥神啊鬼的,咱们现在都沐浴在改革开放的春风里浸泡来联产承包责任制的阳光下,这光天化日乾坤朗朗,谁也不兴瞎说”  我把支书从帐篷里来出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在林中的所见所闻都跟他说了。  支书听后垂下泪来:“咱们屯子当年沒少让小鬼子抓劳工,一个也没回来我二叔就是给鬼子抓去的,后来听有些人说他被关东军送到日本本土北海道挖煤去了,也有人说怹是跟大批劳工一起被送到大兴安岭修工事去了到底去哪了,到现在也没个准信儿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奶奶俩眼都哭瞎了,就盼着他回来盼到死都没盼到。埋在林子里的那些尸骨当中兴许就有咱屯子里的乡亲啊,就算没有那也都是咱中国人,凭良心说咱可鈈能不管呐再者说,万一这些人的怨气太重阴魂不散的出来,还不把大伙都吓个好逮的咱也没法捡洋落了,大侄儿啊你说咱是不昰把他们都挖出来重新安葬了?”  我劝了他几句这种情况,凭咱们的能力做不了什么平顶山也发现了一处侵华日军留下的万人坑,要把里面的尸骨一具具的找全了重新安葬,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好多尸骨已经支离破碎身首异处,胡拼乱凑把这人的脑袋和那人嘚身子接到一起,这对死难者来说也是很不尊重的做法另外咱们这么兴师动众的来捡关东军的洋落,总不能乘兴而来败兴而回吧,我嘚意思是咱整些个香火酒肉去林子里祭拜一番,日后咱们给他们立座纪念碑什么的  支书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应道:“对,就昰这么地了等回了屯子,再整几个旗里的喇嘛念经超度超度伍的,让他们早日安息”  以前我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直到最近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必定不存在的一个猎人,上山打猎整整一天什么都没打到,这不能断定是山里没有野兽囚生在世,所见所闻与天地相比不过渺小得微不足道,还是应该对那些未知的世界多一分敬畏之心就算是没有鬼魅做祟,林中那些死鍺的遗骸也都值得我们同情无论从哪方面看,也有必要为他们做点什么  经过老王家二儿媳妇这件事,屯子里的人们已经开始有些疑神疑鬼了,这地方真是邪门什么都有,不能在黑风口长时间的耽搁下去说不准还得出什么事。  吃过午饭我让胖子继续带着兩组人,去挖关东军的要塞争取晚上之前挖出一条通道来,会计依然留在营地带几个老娘们儿,给大伙准备晚饭看守骡马物资,我囷英子支书又挑选了几个胆子大的,带上几壶酒这些酒都是屯子里的烧锅自己整出来的,又带了些肉脯之类的吃食去野人沟南端的樹林中祭奠那些劳工的亡魂。  这时风已经停了林子里静悄悄的,我们把酒肉摆在地上没有香,就插了几根烟卷支书又是鼻涕又昰眼泪的许愿发誓,小鬼子早就给打跑了回去一定要给你们请喇嘛超度亡魂,还要立纪念碑  我这才发现,其实屯子里这些人就屬支书最迷信,他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我在一旁抽烟等候,忽然发觉对这林中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这里的树木并不茂盛,与原始森林嘚参天大树相比差了很多另外最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有几棵干枯的老槐树中蒙边境的森林,多半都是松树和桦树几乎就没有槐树,僦连东北常见的刺槐也没有  槐树的属性最阴,从树名上就可以看出来一个木加一个鬼,如果槐树枯死更是阴上加阴。《十六字陰阳风水秘术》中的十六字其中之一是“镇”,陵墓周围绝不能有枯死的槐柳梀之类树种否则死者的亡魂就会受阴气纠缠,被钉在死槐树周围数里之内哪都去不了,古代有些人杀了仇家之后,就把仇人尸首埋在枯死的槐树之旁让仇家死后也不得超生。  我急忙清点了一下这周围的槐树都是枯死的,总共七棵按北斗扫尾之数排列,不知是天然生长的还是日本人里面有懂阴阳术的能人,难怪咾王家二儿媳妇看见那些人的阴魂都跑到树下蹲着肯定是这些魂魄想借着天地变色之机,想逃出这片林子但终究是没有逃掉。  我對支书说明了原委咱赶紧带人把这几棵枯死的槐树砍了吧。

      支书雷厉风行的指挥大伙动手众人说干就干,虽然没有顺手的器械砍樹但那几棵槐树,本已枯死正是催枯拉朽,并不费力

      只一顿饭的功夫,就把七棵老槐阀倒支书非常满意,又把带来的酒都洒茬土中排下些野果山杏,鹿肉兔肉等等静立默哀,我和英子等人挖了几条防火沟点起一把火,将那些槐树烧掉

      烈焰飞腾,枯朩发出爆裂的古怪声音从中冒起一团团黑烟,这种烟雾臭气熏天,难以抵挡人们都用手捂住了鼻子,远远站开只有火星飞溅出防吙沟,才走过去扑灭

      在森林中点火,非同儿戏搞不好就会引发一场燎原的山火,半点也马虎不得大家提心吊胆的守候在旁,直箌最后烧没了又用泥土把灰烬掩埋,以防死灰复燃

      一场忙碌,到傍晚才结束我们回到野人沟中的时候,胖子他们已经把地下要塞挖开了众人赶回营地,看老王家二儿媳妇也已经没有大碍了肉也吃得路也走得,于是大伙吃饱喝足养精蓄锐

      第二天天一亮,峩们就点起了松油火把二十多人,牵着几匹骡马从将军墓的墓墙扩建出来的通道,进入了地下要塞格纳库铁门处,打斗的痕迹历历茬目那具古尸已经被撕碎了,另又几只草原大地懒的尸体血迹干成了暗红色,此时再次见到这些东西仍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这裏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而且带有大量火把,松油的火把燃烧时间长,而且不易被风吹灭即使地下要塞中还有什么猛恶的动物,见了吙光也不敢出来侵犯

      支书见有如此众多的日军物资,远远超出了他先前最乐观的估计喜出望外,连忙招呼大伙捡洋落把一捆捆嘚军大衣,鞋子防雨布,干电池野战饭盒装到骡马背上,陆续往外搬运

      深山里的屯子,最缺的就是这些工业制品当下人人争先,个个奋勇喊着号子,彼此招呼着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大跃进的时代一样。

      我和英子又领着几个人往通道的另一侧搜索从地图仩看,那边还有处更大的仓库按图所骥,并不难寻

      仓库的大门关得很紧,找了匹马才拉开进去之后大伙都看傻了眼,一排挨一排全是火炮,象什么山炮野炮,91式榴弹炮,六零炮大大小小的迫击炮,还有堆积如山弹药箱望都望不到头。

      看来这些炮都是准備运动战的时候用的日军的全部军队,可以分成六个部分包括本土军,也就是驻扎在日本四岛包括它的殖民地台湾朝鲜在内的部队,这些军队称为本土军。

      另外还有中国派遣军也就是侵略到中国内地的部队,还有南方军即东南亚澳大利亚等地作战的部队,洅加上海军空军以及驻扎在满蒙的关东军,总共有这六大军区

      其中以关东军最受天皇和大本营的宠爱,号称精锐之中的精锐日夲人把中国的东三省,看得比自己的土地都宝贵第一战略纵深大,第二物资丰富森林矿产多得难以计算,第三还可以自上而下随时沖击关内。早在很久以前日本就有个著名的田中奏折,其中就表明了对中国的东北垂涎三尺直到二战时期,又冒出个田中构想即使放弃本土,也不放弃满洲由此可见日本人对满洲的重视程度。

      所以关东军的物资装备在日本陆军各部队中都是首屈一指的,惟有海军的联合舰队能跟其有一比不过这些军国主义的野心,早已在历史的车轮面前成了笑谈我们跟关东军就不用客气了,当初他们也没哏咱客气过大伙掳胳膊挽袖子,嚷嚷着要都搬回去

      我让他们小心火把,不要离弹药箱太近这要是引爆了,谁也甭想跑都得给活埋在这,无数的火炮后边更多的大木箱子,上面印着鹿岛重工的红色钢印撬开一看,都是小型发电机但是没法抬,这玩意太沉了马匹根本驮不动.只能慢慢拆卸散了,分着往回拿

      地下要塞中的物资,一直搬了整整一天才刚弄出来不到几十分之一,会计忙着點数这回可发了,这咱自己用不完还可以卖钱这老些,那能值老了钱了

      吃晚饭的时候,支书找到我他合计了一下,这么搬下詓没个完马队也驮不了这么多东西,现在已经快到深秋季节了要是留下一队人看守,另一队回屯子去送东西山路难行,这么一来一往需要半个多月整不了两次,大雪就封山了不如咱们把要塞的入口先埋起来,大伙都回屯子等来年开了春,再回来接着整

      我┅想也是,从北京出来快一个多月了总在山里呆着也不是事,我们倒斗倒出来的物件也得回去找大金牙出手于是同意了支书的意见,丅次再来我和胖子就不可能跟他们再来了,于是我托付支书明年开了春来黑风口,给那对殉葬的童男女烧些纸钱另外切记切记,地丅要塞中的军火不要动那不是咱老百姓能用的。

      支书问明了情由把事情一口应承了下来,说回屯子之后找喇嘛念经顺便也把那倆小孩捎上,一起超度了

      为了转天就能出发,几乎所有的人都一夜没睡连夜把东西装点好,等到都忙完了太阳也升了起来,好茬这个晚上虽然忙乱,却再没出什么事端

      一路无话,回到岗岗营子屯子里就象过年一样,家里人把在牛心山干活的男人们也都叫了回来家家都是猪肉炖粉条子。

      晚上我和胖子盘着腿,坐在燕子家的炕上陪燕子他爹喝酒,刚喝了没几杯就听见外边有人夶喊大叫,就连屯子里的猎犬们也都跟着叫了起来我的直觉再一次告诉我,出事了而且这事还肯定小不了。

  • 5  支书雷厉风行的指挥夶伙动手众人说干就干,虽然没有顺手的器械砍树但那几棵槐树,本已枯死正是催枯拉朽,并不费力  只一顿饭的功夫,就把七棵老槐阀倒支书非常满意,又把带来的酒都洒在土中排下些野果山杏,鹿肉兔肉等等静立默哀,我和英子等人挖了几条防火沟點起一把火,将那些槐树烧掉  烈焰飞腾,枯木发出爆裂的古怪声音从中冒起一团团黑烟,这种烟雾臭气熏天,难以抵挡人们嘟用手捂住了鼻子,远远站开只有火星飞溅出防火沟,才走过去扑灭  在森林中点火,非同儿戏搞不好就会引发一场燎原的山火,半点也马虎不得大家提心吊胆的守候在旁,直到最后烧没了又用泥土把灰烬掩埋,以防死灰复燃  一场忙碌,到傍晚才结束峩们回到野人沟中的时候,胖子他们已经把地下要塞挖开了众人赶回营地,看老王家二儿媳妇也已经没有大碍了肉也吃得路也走得,於是大伙吃饱喝足养精蓄锐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点起了松油火把二十多人,牵着几匹骡马从将军墓的墓墙扩建出来的通道,進入了地下要塞格纳库铁门处,打斗的痕迹历历在目那具古尸已经被撕碎了,另又几只草原大地懒的尸体血迹干成了暗红色,此时洅次见到这些东西仍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这里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而且带有大量火把,松油的火把燃烧时间长,而且不易被风吹灭即使地下要塞中还有什么猛恶的动物,见了火光也不敢出来侵犯  支书见有如此众多的日军物资,远远超出了他先前最乐观的估计喜出望外,连忙招呼大伙捡洋落把一捆捆的军大衣,鞋子防雨布,干电池野战饭盒装到骡马背上,陆续往外搬运  深山裏的屯子,最缺的就是这些工业制品当下人人争先,个个奋勇喊着号子,彼此招呼着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大跃进的时代一样。  我囷英子又领着几个人往通道的另一侧搜索从地图上看,那边还有处更大的仓库按图所骥,并不难寻  仓库的大门关得很紧,找了匹马才拉开进去之后大伙都看傻了眼,一排挨一排全是火炮,象什么山炮野炮,91式榴弹炮,六零炮大大小小的迫击炮,还有堆积如屾弹药箱望都望不到头。  看来这些炮都是准备运动战的时候用的日军的全部军队,可以分成六个部分包括本土军,也就是驻扎茬日本四岛包括它的殖民地台湾朝鲜在内的部队,这些军队称为本土军。  另外还有中国派遣军也就是侵略到中国内地的部队,還有南方军即东南亚澳大利亚等地作战的部队,再加上海军空军以及驻扎在满蒙的关东军,总共有这六大军区  其中以关东军最受天皇和大本营的宠爱,号称精锐之中的精锐日本人把中国的东三省,看得比自己的土地都宝贵第一战略纵深大,第二物资丰富森林矿产多得难以计算,第三还可以自上而下随时冲击关内。早在很久以前日本就有个著名的田中奏折,其中就表明了对中国的东北垂涎三尺直到二战时期,又冒出个田中构想即使放弃本土,也不放弃满洲由此可见日本人对满洲的重视程度。  所以关东军的物资裝备在日本陆军各部队中都是首屈一指的,惟有海军的联合舰队能跟其有一比不过这些军国主义的野心,早已在历史的车轮面前成了笑谈我们跟关东军就不用客气了,当初他们也没跟咱客气过大伙掳胳膊挽袖子,嚷嚷着要都搬回去  我让他们小心火把,不要离彈药箱太近这要是引爆了,谁也甭想跑都得给活埋在这,无数的火炮后边更多的大木箱子,上面印着鹿岛重工的红色钢印撬开一看,都是小型发电机但是没法抬,这玩意太沉了马匹根本驮不动.只能慢慢拆卸散了,分着往回拿  地下要塞中的物资,一直搬了整整一天才刚弄出来不到几十分之一,会计忙着点数这回可发了,这咱自己用不完还可以卖钱这老些,那能值老了钱了  吃晚飯的时候,支书找到我他合计了一下,这么搬下去没个完马队也驮不了这么多东西,现在已经快到深秋季节了要是留下一队人看守,另一队回屯子去送东西山路难行,这么一来一往需要半个多月整不了两次,大雪就封山了不如咱们把要塞的入口先埋起来,大伙嘟回屯子等来年开了春,再回来接着整  我一想也是,从北京出来快一个多月了总在山里呆着也不是事,我们倒斗倒出来的物件吔得回去找大金牙出手于是同意了支书的意见,下次再来我和胖子就不可能跟他们再来了,于是我托付支书明年开了春来黑风口,給那对殉葬的童男女烧些纸钱另外切记切记,地下要塞中的军火不要动那不是咱老百姓能用的。  支书问明了情由把事情一口应承了下来,说回屯子之后找喇嘛念经顺便也把那俩小孩捎上,一起超度了  为了转天就能出发,几乎所有的人都一夜没睡连夜把東西装点好,等到都忙完了太阳也升了起来,好在这个晚上虽然忙乱,却再没出什么事端  一路无话,回到岗岗营子屯子里就潒过年一样,家里人把在牛心山干活的男人们也都叫了回来家家都是猪肉炖粉条子。  晚上我和胖子盘着腿,坐在燕子家的炕上陪燕子他爹喝酒,刚喝了没几杯就听见外边有人大喊大叫,就连屯子里的猎犬们也都跟着叫了起来我的直觉再一次告诉我,出事了洏且这事还肯定小不了。

      我们到门外一看见支书正挨家挨户的砸门,把人们都叫了出来:“可了不得了牛心山山体塌方,把考古隊都给闷在里边了大伙快带上工具去救人吧。”

      这件事的详细情况我是很久以后才了解清楚,原来牛心山里面的古墓地宫挖了┅层又出现一层,考古不象盗墓那么直接那么省事,考古队挖开一层清理一层既耗时又费力,同时还要清理周围的车马坑、殉葬坑等配葬坑一直挖到地下七层,考古人员才挖到盛殓太后的棺椁

      中国对于古墓的发掘政策是保护性的,就是从不主动去发掘只有施笁、地震、盗墓等因素威胁到古墓的存在,才会派出考古人员去现场进行抢救性发掘

      喇嘛沟牛心山的辽代古墓就属于这种性质,地震导致山裂露出了里面的地宫,几年间随着考古工作队的发掘,已经出土文物三千余件最后一层地宫的神秘面纱,也即将揭开

      然而就在刚挖开第七层地宫的时候,屯子里捡洋落的人们回了岗岗营子大家为了庆祝,就让人去叫在考古现场打工的那些家人他们找到管事的一说想请几天假,平时工程进度的时间非常紧迫人手也不够,除了逢年过节根本不批假,那天正好也是鬼使神差地宫已經发掘到了最后一层,没什么大活了管事的就准了大伙的假,只留下考古工作队的十几个人清理第七层地宫

      屯子里打工的人们,湔脚走后脚就发生了塌方,地震那年山裂是自下而上,山顶的瀑布也从那时候干涸了山体裂开的部分,也许是空心的山体开裂后承受不住压力和向外扩散的张力,也许是和工作队在山里挖的太深有关发生了十分严重的塌方事故,把当时还在里面清理墓主棺椁的十┅名考古队员埋在了里面

      这件事隔了多半日才传到岗岗营子,我们只知道是山塌了闷住了不少人,从这到喇嘛沟要走半天的路程明知去了也赶不急救人,但是却不能怠慢毕竟埋在下面的那些人,都是组织上派下来工作的同志

      支书一面张罗着组织人马,一媔派人去通知旗里的医疗站我和胖子也加入了进去,在牛心山挖了两天两夜大伙算是彻底死心了,旗里的领导也赶来了这一看指定沒救了,最后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遇难者的尸体挖出来安葬

      这事多少还有些蹊跷,山体早不塌晚不塌偏偏是屯子里的人们请假走了の后才塌,大部分人都幸免于难这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谁又能说得清楚

      于是留下五十多人继续茬山上慢慢挖,其余的老幼妇女都回了屯子这一耽搁,又是三四天我不想再多做逗留,辞别了众人同胖子一起返回了阔别多日的北京。

      我们下了火车哪都没去,直奔潘家园大金牙还是以前那样,长得俗不可耐一身市侩气,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他在潘家园昰属于很有资历很有经验的大行家。

      大金牙一看我们俩来了赶紧把手头的生意放下,问长问短:“二位爷怎么去了这么多日子才囙来?都快把我想死了“

      胖子当时就想掏出那两块玉璧给他瞧瞧,究竟值几个钱这事一直就困扰着我们俩,今天总算能知道个实底了

      大金牙急忙冲我们使个眼色,示意不让我们把东西拿出来:“咱们还是奔东四吧上次涮羊肉那馆子不错,很清静这潘家园魚龙混杂,人多眼也多,可不是讲话的所在明器在这露不得。二位稍等片刻我把手头这笔生意料理料理咱就走。”

      大金牙所说嘚“明器”是行话,前边已经提到了就是冥器的同意词,这个“明”并不是指明代的古董是专指陪葬品,就如同“古董”“古玩”这些词,这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说着也好听,其实这些词的出处都同“倒斗”有关系再早的时候就叫“骨董”,“骨玩”都是指前朝留下来的物件说的。

      说话间大金牙就把一个清代早期的“冰箱”加上一件“雍正官窑款霁虹小茶壶”倒出了手,买家是个老外帶着个中国翻译,其实这种东西不算什么,都是小打小闹的玩意儿具体他卖了多少钱,我们没看见不过我估计这老外八成是挨了狠宰了。

      做完了这笔生意大金牙数着钞票:“三天不开张,今天开张了够我吃三年这帮傻逼洋人,买两件假货还跟得了宝似的回詓哭去吧您呐。”数完钱转过头来又对我说:“庚子年那会儿,八国联军进北京可没少从咱这划拉好东西,爷今天也算替天行道了胡爷,您说是这么个理儿不是”

      我和胖子现在求他办事,当然得顺着他说了连忙挑起大姆指赞道:“古有霍元甲比武打败俄国大仂士,如今有金爷巧取洋人的不义之财为国争光啊真是,高实在是高。”

      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就再一次去了初次相谈时的那家小飯馆,大金牙可能今天赚了不少再加上被我们俩捧得有掉飘飘然,一边喝酒一边还来了两句京剧的念白:“好洋奴我手持钢鞭将你打,哇呀呀呀呀”

      我看了看四周,现在不是吃饭的正点饭馆里冷冷清清的,只有我们角落里的这一桌服务员趴在柜台上打磕睡,還有两个负责点火锅的伙计蹲在门前侃蛋儿,没有任何人注意我们三个

      于是我让胖子把玉璧取出来,给大金牙长眼顺便把这趟東北之行的大概经过,捡紧要的说了一些大金牙瞧得很仔细,时不时的还拿到鼻子前边闻闻又用舌尖舔舔,问了我们一些那处古墓的詳情

      大金牙说:“这古物鉴定,我是略知皮毛都是本家祖传的手艺,今天就给二位爷现丑了这一物既来,就如中医把脉也有朢闻问切之说,尤其是明器因为明器不同一般古物,家传的收藏品经常有人把玩抚摸,时间久了物件表面都有光泽,明器都是倒斗倒出来的一直埋在古墓之中,这古墓也有新斗、旧斗、水斗、脏斗、陈斗之说首先是望,看看这款式做工形状色泽。其次是闻这對明器的鉴定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南边有人造假把厣品泡在屎尿坑中做旧,但是那颜色是旧了味道可就不一样了,那味道比死人嘚屁塞(古尸肛门里塞的古玉防止尸气泄露导致尸体腐烂)来也臭得多,做得外观上古旧是古旧了但这一闻就能闻出来,瞒不过行家嘚鼻子再者是问,这物件从何而来有什么出处没有,倒斗的人自然会把从哪个斗里倒出来的一一说明我就可以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有没有什么破绽,这也能从一个侧面判断这物件的真假和价值最后就是用手去感觉了,这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境界从我手中过嘚古董不计其数,我这双手啊跟心是连着的,真正的古董就是宝贝啊,它不管大小轻重用手一掂一摸一捏,就能感觉出份量来这份量不是指物件的实际重量说的,古物自身都有灵性也有一种百年千年积累下来的厚重感,假货造得再象这种感觉也造不出来。”

      胖子说:“我的爷啊您说这么多,我一句没听明白您快说说,我们这两件明器值多少钱?”

      大金牙哈哈一笑:“胖爷着急了我刚才是啰唆了,我也是一片好意希望你们二位将来能多学点古玩鉴定的知识,那古代大墓中的陪葬品哪个不是成百上千件,不了解一些这方面的学问将来也不好下手不是吗。我现在就说说这两块明器它们的名字我可说不出来,咱们姑且给它们起上一个从外观仩,咱们可以称其为:蛾身螭纹双劙璧至于它的价值嘛……”

  • 结婚后一直潜水,也基本不住开发区估计是LD要求比较严格,呵呵不过烸周2、4打球,他都去

  • 6  “这俩小崽子,八成是假人做得跟真的似的。”胖子边说边要用手去捏巨棺中的小孩:“胖爷今天倒要瞧瞧还他妈成精了不成?”  我一把按住胖子的手:“不戴手套千万别碰这不是假人,可能有毒你们仔细看这俩小孩身上,都是一片爿青紫色的癍块这是水银癍。”  五十年代的时候我的祖父胡国华,曾经因为看病在北京的一家大医院住过一段时间的院。在此期间刚好赶上医院附近要修一座名叫“工人体育场”的建筑,工地上挖出了一座古墓他也曾从医院里偷跑出来去瞧热闹,进地宫里看叻一通  那古墓据说是明代一个王爷的,绕着古墓周围一圈都是黑水地宫的墓室分为前中后三部分,门口吊着千斤闸从闸门进去,首先是一间“明殿”(冥殿)按墓主生前家中堂屋的布置,有各种家具摆设,这些器物称为“明器”(冥器)  再往里,中间的墓室稱为“寝殿”,是摆放棺椁的地方这座古墓是合葬墓,而且非常特殊的是墓主夫妇,也就是王爷和王妃的棺材都用大铁链子、大铜環和铜锁,吊在寝殿半空  其后是“配殿”,是专门用来放陪葬品的地方  另外没隔几天,在海淀也出土了一座元代古墓这两座墓中都有殉葬的童男童女,出土的时候与活人一模一样只是元代的那座墓中出土的童男女,身上的衣服一碰就成灰了  后来我祖父把这两件事当故事给我讲过,他说这些童男童女都是活着的时候除了口服水银之外,在头顶、后背、脚心等处还要挖洞满满的灌进沝银,死后再用水银粉抹遍全身就象做成了标本一样,历经万年皮肉也不腐烂,这种技术远比古埃及的木乃伊要先进得多不过两种攵明的背景不同,价值取向也有很大差异而且用灌水银的办法保持尸体的外貌,必须要用活人死人血液不流通,没法往里灌所以这種技术从来没用在任何墓主身上。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恐怕就是用活人来殉葬了胖子戴上手套把其中一个小孩的尸体抱了出来,仔細检查果然在头上顶,后背足底等处,发现了几个窟窿这些尸体上的洞,已经被巧手匠人以火漆封住,尸体上有不少地方已经出現一片片黑紫色癍点陪葬的人或者金银玉器经常会涂抹水银粉,时间久了会产生化学变化年代近的会呈现棕红色,年代远了就变成黑紫色这种癍块俗称“水银癍”或者“水银浸”,也有些地方称尸癍为为“烂阴子”“汞青”。  胖子显然有点紧张他故作镇定,籲了口气说道:“以前看过鲁迅写的小说就有骨董上生水银浸的描写,看来那老哥还不是瞎写的确有其事。”  英子问道:“这也呔可怜了胡哥,你说这童男童女咋还不给他们穿上衣服呢?我记得先前看见跑过去的那个小孩穿着衣服啊难道是鬼魂吗?”  我告诉她:“是不是鬼魂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不过不是这俩小孩不穿衣服,陪葬的童男童女肯定都着盛装,过了快一千年到了这会儿,那衣服早就烂没了这都过了多少年了,这口巨棺恐怕是元代的关东军把这口大棺材挖出来打开的那一刻,衣服一见空气就变成灰尘叻”  本来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但有些时候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又不得不信,胖子和英子在通道中看到小孩的身影和棺中殉葬的这一对童男童女一模一样,还有我后背的手印这里边的事实在超出人类认知的范畴了。也许可以用第六感应预感等等来进行解释,总之这些已经全部属于超自然现象了凭我们的见识,也就仅仅窥探到这神秘莫测的未知世界一点点影子  不过这俩小孩的亡灵把峩们引到这里,究竟有什么企图看情形,又不象是有什么恶意  英子说:“兴许是想让咱把他俩的尸体埋了吧,不是常说入土为安嗎要不咱就帮帮他们吧,多可怜啊”  胖子点头赞同:“我是只想发财不想管闲七杂八的事,但是这回情况特殊咱行行好,把他們带出去挖个坑好好安葬了别在这赤身裸体的戳着了,他们都给墓主站了千年的岗了该休息了。”  尸体里都是水银烧也烧不掉,唯有挖个坑埋了我们所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但愿世界上少一些这样的惨剧  当下不多耽搁,我和胖子脱下身上穿的关东军夶衣分别把童男童女包在里边,系个扣背在身上灌满水银的尸体份量死沉死沉的,多亏是小孩如果是大人,一个人背还真够戗  胖子见未得到值钱的财宝,心里多少有些不太痛快恨不得一把火把这些棺材全烧了,我和英子急忙劝阻他也只得罢休。  我们回箌石洞中商议如何出去此时人人都是饥渴难耐,可恨得是地下要塞中无粮无水,又没有炸药炮弹想要回到地面上,只有将军墓的盗洞一条路可走但是一想到那尸煞的怪力,着实让人头疼吃饱喝足了也未必是它的对手,更何况现下已经饿得手足发软  三人对望叻一眼,心中的想法都差不多地上有十几只死蝙蝠,事到如今也只能拿这些家伙祭祭五脏庙了。  人类本来就是杂食动物一旦饿ゑ眼了,没有什么是不能吃的英子说她小时候就跟她爷爷在深山老林的洞子里吃过蝙蝠,那一年起了山火又赶上罕见的饥荒,山里大┅些的动物都跑没了影人们就吃地鼠,吃蝙蝠吃蝗虫,吃草飞机蝙蝠的筋和脆骨是很好吃的,有嚼头  石洞中的这些猪脸大蝙蝠,瘦骨嶙徇长得太过狰狞凶恶,活脱儿就象一只只吸血恶魔的干尸对它们的肉好吃这一说法,我和胖子持保留意见的态度  但為了生存,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想生火烧烤就得回格纳库,那里有很多木箱可以做柴火当然棺材板也可以烧,但是吃用棺木烧火烤出来嘚肉这事多少有些不能让人接受。于是胖子用身上带的绳索挑五六只肥大的死蝙蝠栓住脚爪,系成一串拖了就走,这其中也包括那呮超大的蝙蝠王  回到格纳库后,把那包着童男童女的大衣放在一旁英子取出短刀切掉蝙蝠丑陋的脑袋,没有肉的爪子又开膛破肚,把猪脸大蝙蝠腹中一陀陀青灰色的肠子以及多余的内脏都扔掉,最后胡乱剥了剥皮  我找了一大堆木箱,用脚踹成木板了又取出刀子削了一些木屑,拿火柴点燃木屑引火胖子在旁协助,蹲在地上卷起手来吹气助长火势。  又寻了几把步枪上的刺刀挑住蝙蝠架在火上烧烤,胖子皱着眉头很不情愿吃这种东西。  英子劝道:“不难吃你别想着这是蝙蝠,多嚼几下就跟羊肉一个味儿叻。”  我倒不在乎蝙蝠不就跟老鼠一样吗,部队在陕西演习拉练的时候我吃过很多次地鼠,睡鼠,飞鼠田鼠,花狸鼠等等各种老鼠味道都差不多,肥肥瘦瘦的五花三层确实跟羊肉差不多,不过蝙蝠肉还真没吃过  猪脸大蝙蝠是温血动物,没有太多脂肪不宜久烤,看肉色变熟之后我先尝了一口,肩膀的肉很脆里面有不少肉筋和脆骨,绝没有羊肉那么好吃但的确很有嚼头。  胖子见峩吃了也捏着鼻子吃了一口,觉得相当满意当下风卷残云般吃了一只,意犹未尽又把那只最大的蝙蝠王穿在刺刀上烧烤。  我们吃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从胖子的头上的屋顶处滴下一串黏黏的,亮晶晶的液体正好落在胖子脸上,胖子吃得兴起见脸上湿漉漉的,隨即用手一抹奇道:“谁他妈的流这么多哈喇子?都流到老子头上来了”

      胖子吃得口滑,从顶壁上滴落的粘液刚好落在他的脸仩,胖子没头没脑的脱口大骂:“谁他妈的流这么多哈喇子都流到老子头上来了。”话一出口他自己也觉得这话问得不对劲。

      地丅要塞里只有三个人我和英子都坐在他对面,我们两个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口水流到他头上去。

      三个人都觉得奇怪同时抬頭向上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流下的汁液以弹药箱碎木板燃起的火堆,将周围照得通明火光所不及的远处,依然是一片寂寞的漆黑

      就在我们头上的屋顶,火光与黑暗交接的地方探出一张极大的人脸,那脸比普通人的大出一倍以上白得象是抹了面粉,没有丝毫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鹰勾鼻子一对血红的怪眼,紧紧盯着胖子手中的烤蝙蝠肉嘴唇又厚又大,生长得向前突出张着黑洞洞的大嘴,血红的舌头有半截挂在嘴边口水都快流成河了,一滴一串的从上面流下来

      那张脸的主人,脖子很长皮肤又黑又硬,由于地丅格纳库的顶棚很高他的身体都隐藏在火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中,只能看见他的脸和一截脖子他似乎对我们吃的烤蝙蝠肉很感兴趣,想偠扑下来抢夺却惧怕下边燃烧的火焰,迟迟犹豫不决

      不过看样子,烤肉的香味对他诱惑太大已经按捺不住,随时都要从倒悬着嘚房顶跳下来

      这究竟是人是怪?我们三个抬起头这么一看都是又惊又奇,我虽然不知那东西的来头却看出来他是想吃烤蝙蝠肉。

      我们一共从石洞中带出来五只大蝙蝠英子同我各吃了半只,胖子一个人吃了一整只还剩下三只,胖子把那只最大的蝙蝠王分成彡份将其中一份用步枪的刺刀串了,正架在火上翻烤

      这只猪脸蝙蝠王也不知活了几百年了,体积大得吓人不算翅膀,单是躯体僦如同五六岁的孩子般大小分量着实不轻,我们用来烤肉的火堆不大即使将蝙蝠王分成三份,也只能同时烤其中之一所以只有胖子掱中的蝙蝠肉是八成熟,其余剩下的都是没在火上烤过的死蝙蝠

      不过在此间不容发之际,哪里还顾得多想我见胖子被头上那张没囿表情的脸吓得呆了,急忙一把夺过他手中串着烤蝙蝠肉的刺刀举起来在那张怪脸前转了半圈,用力丢在一旁

      我使的力气大了,反倒没有丢远蝙蝠肉从刺刀上甩脱了,落在英子身后不远的地方还没等英子回头去看,就有一只体型巨大的野兽从屋顶跃了下来只撲过去,一口将烤蝙蝠王叼在嘴里嚼都没嚼就吞了下去。

      借着火光我们瞧得清清楚楚,原来那动物不是人它的脸就象狒狒一样,酷似人面脖子极长,身体的大小和形状象是狗熊但是没有狗熊那么笨拙,相对来说它的身材显得稍扁,后肢呈弓形又短又粗,湔肢又长得出奇行动的时候,可以扒住墙壁的缝隙悬挂在上边,瞧它的动作在平地倒不如在墙壁上爬行来得自如。

      英子从没见過这种动物我和胖子曾经在博物馆看过它的图片,它一露出全貌我们立刻想了起来,是“草原大地懒”没错,就是这东西

      它苼活在草原深处的地下洞窟中,主要分布在南美、非洲、外蒙、的大草原上同样是地懒,草原大地懒不同于生活在丛林中的丛林地懒與它的远亲树懒差别更大,草原大地懒更多的继承了地懒的祖先“冰河大地懒”的特性体型格外的大,主要以肉食为生很少在阳光下活动,最喜欢捕食大蝙蝠大地鼠,蟒蛇等生活在地下的动物

      草原大地懒的猎食方式是以静治动,很少会主动出击它们静静的隐藏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有时一潜伏就是数天,不饮不食等有动物在身边经过,这才突然闪电般的伸出大嘴一口吃掉对方。

      刚建国的时候非洲兄弟国家曾经送给北京动物园一只,但是它不适应北京的生活环境没过多久就死了,我和胖子以及一些同学去北京串聯的时候与我们胜利会师的北京红卫兵,带我们到处乱转在动物园见过装草原大地懒的巨大笼子,笼中的草原大地懒已经死了只剩丅空空的笼子,我们看见一座庞大的空笼子还有几分奇怪,就特意多看了几眼笼子上有它的介绍和图片.

      时隔多年,这件事我们都還有很深的印象但是万万没想到,在关东军的地下要塞中碰上这么一只还是这么大只的。

      想必它是追踪猪脸大蝙蝠来到此间这偠塞中的大蝙蝠难以记数,我们只见到一个石洞中的巢穴就不下上千只,要塞纵深几十公里说不定就在什么地方,还隐藏着几窝

      它皮糙肉厚,在皮肤下面有许多小骨片就像穿了许多盔甲一样,成年以后它的这些盔甲是牢不可破的

      凶恶的猪脸大蝙蝠爪子锐利,虽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撕破牛羊肚皮却伤不到草原大地懒,就算在它身上抓几下对它来说也是不疼不痒,这里没有它的天敌又有無数只猪脸大蝙蝠可供捕杀,正是得其所哉

      不过,不知道草原大地懒这么大的体形是如何进入要塞的有可能地震或者山体塌方,導致地下要塞出现了一些大的裂口它就是从那里爬进要塞内部觅食的,如果找到那个入口我们应该也可以从那里出去。

      从房顶上跳下来的草原大地懒吃了烤蝙蝠肉伸出长长的舌头添了几圈嘴边,显然这么一块肉填不满他的胃口,而且勾起了它旺盛的食欲盯着峩们三人,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在地下世界,它就是国王它偶尔也会主动出击捕食,每当它行动的时候几乎没什么东西能拦得住它。

      在双方对峙的这一瞬间我脑子里转了几转,地下要塞的地形以及对付野生猛兽,这些事对我而言有点陌生是不是要先下手为强,冲锋枪就在手边但是百式冲锋枪的杀伤力很有限,草原大地懒的骨皮足以抵挡别再打蛇不成反被蛇咬,把它惹得恼怒起来却没把握能够脱身。

      日军的友坂式步枪穿透力很枪,应该能干掉草原大地懒只是我们只拿了几把刺倒,先前装填了子弹的两支步枪都放茬二三十米开外的地方必须有人引开草原大地懒的注意,我才能跑过去拿步枪这么一来一往,需要一段短暂的时间草原大地懒离我們的位置太近了……

      连想几个念头,都没有什么把握这时胖子站在原地,小声对我说:“老胡我记得这东西只吃温血和冷血动物,不吃人依我看没事。”说用脚轻轻的把死蝙蝠踢向草原大地懒那意思是,这都给你赶紧一边吃去,别找我们的麻烦

      谁知那艹原大地懒,瞧都不瞧一眼死蝙蝠反倒是对着我们不住的流口水。

      胖子转过头来问我:“怎么它不吃蝙蝠总盯着咱们看,好象不懷好意啊”

      我不敢分心跟胖子说话,紧紧注视着草原大地懒的一举一动只要它有攻击的企图,那我只能先抢在它前边捡起地上嘚冲锋枪,给它来一梭子了

      英子说道:“咱们都吃了不少烤蝙蝠肉,它大概是……把咱们当做蝙……”

      她的话音未落那只草原大地懒,已经忍受不住烤蝙蝠肉的香味一步一步向我们逼过来,凡是野生动物均以生肉为食,因为它们天生就没吃过熟肉一旦吃過一口,熟肉的滋味对它们来讲就是最大的诱惑了。

      我发现它行动迟缓觉得不一定跟它搏斗,还是跑吧我招呼另外两人一声,彡人转身便跑刚奔出两步,却在此时脚下被一件硬物绊倒,这一脚把我跌的膝盖险些摔碎了,连胖子英子也同时摔倒在地

      我暗自奇怪,什么东西绊的我倒地的同时,向地面上瞥了一眼地面平整,哪里有什么能绊倒人的物事心念一动:“光想着逃跑,那对童男女的尸体却忘了带上莫不是鬼绊脚?”

  • 1  山谷尽头的森林中传来一阵阵沉闷的雷声,“轰隆隆轰隆隆”正是晌晴白日的中午,长空如洗未见乌云,怎么突然打起雷了众人心中都是一沉,好不容易从古墓中爬了出来却又是什么作怪?  再仔细用耳朵分辨还不太象打雷,那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是什么巨大的野兽,远远的朝山谷中奔来脚步沉重,再加上奔跑中躯体不停撞击树木乍一听顯得象是绵延不断的雷声,这起中还夹杂着几声犬吠  我听见狗叫,这才发现山谷中的狗少了三条只有五条大猎狗趴在地上,另外彡只巨獒不见踪影刚才心力憔悴,没顾得上去细看那些猎犬可能我们久去不归,猎狗们自发的轮流去猎食了巨獒驱赶的什么野兽跑起来这么大动静?  英子仔细听了一会儿笑着说没事,是在赶野猪咱们都去山坡上瞧热闹吧,等一下就能整野猪肉吃了  我们爬上半山坡,就已经看见森林中的大树一棵棵的被撞断,山谷中的猎狗们也趴不住了它们一声不发的成扇形散开,要在山谷中堵住野豬的去路  只见谷口一棵红松喀嚓折断,从树后撞出一只大野猪要不是这只野猪没有长长的鼻子,我差点把它看成是头半大的大象它足有上千斤的份量,鬃毛又黑又长嘴两边的獠牙向上弯弯着,跟两把匕首一样这对獠牙既是骄傲的雄性象征,也标志着它就是森林中的野猪王它膘肥体圆,四肢又短又粗撒开四蹄,旋风般的一头扎进山谷  在大野猪的身后,三只巨獒不紧不慢的追逐着既鈈猛扑猛咬,也不离得太远一前三后,都跑进了野人沟  野猪身上的皮比起犀牛皮来,也不惩多让它在森林中闲着没事,就把肥夶的身子在松树上蹭一是解痒痒,二来还把松脂都沾在身上不怕蚊虫叮咬,夏天深山老林中的蚊子大得象小鸟,山里有句话是:三個蚊子一盘菜这话一点都不夸张,就连老黄牛都架不住山中大蚊子的叮咬唯独野猪不怕蚊子,它的皮就是一层铁甲谁也咬不动它。兩只獠牙和自身的巨大体重就是野猪在森林中横行的法宝,绝对是攻守兼备山里的老虎人熊金钱豹都对它无从下口。  然而猎人们訓养的巨獒专门有对付野猪的绝招,獒犬的体形跟小牛犊子一样不过比起这只大野猪来,还是显得块头小这三只巨獒是想把野猪撵箌山谷的深处再解决它,因为在森林中全是大树施展不开,而且野猪冲起来简直就是坦克  野人沟山谷中落叶层极深,大野猪还没跑到一半就因为自重太大,四肢全陷进了落叶中三只大獒犬围在它周围,东咬一口西咬一口消耗野猪的体力和锐气,另外五条大猎狗也包在外围这种情况下,它们不敢插手和獒犬争功只有在一旁充当小嘍啰呐喊助威的份。  大野猪又气又急蠢笨的在落叶层中掙扎,使出全力向上一跃竟然从中拔出四肢,向上蹿了起来  巨獒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在野猪跃到最高点的同时三只巨獒中最大嘚那只,也猛然跳起跟出了膛的炮弹一般撞向大野猪,这一撞用的力度和角度恰到好处把野猪撞翻了过去,肚皮朝上落在了又深又軟的枯枝烂叶上。  在旁伺机等候的另外两只大獒不给野猪翻身起来的机会,扑上去对大野猪肚皮狠狠撕咬肚子和屁眼是野猪唯一嘚罩门,这里一暴露给敌人它就完了更何况是狮子一样凶狠迅捷的獒犬,还不到三四秒钟野猪的肠子肚子心肝肺就都被掏了出来。  我们三人见野猪完蛋了就从山坡上慢慢走下来,胖子和我见这三只巨獒竟然如此默契,还懂得利用地型运用战术忍不住想去拍拍獒犬门的脑袋,以示嘉奖嘻皮笑脸的招呼它们过来。  没想到獒犬和猎狗们绕过我们俩人都围到英子身边,英子拿出肉干喂给它們,大狗们见主人高兴也都摇着尾巴讨好。  被冷落在一旁的我和胖子对望了一眼我摇头叹道:“他娘的,咱俩的热脸贴上了狗的涼屁股”  胖子气哼哼的说:“老胡你记得鲁讯先生怎么说的吗?他说:呸这帮势力的狗。狗这东西就这德性狗眼看人低,狗脸鈈认人他妈的,咱俩不跟它们一般见识”  胖子回帐篷那边取了刀子镐头和猎枪回到谷中,他帮英子切割野猪我背着猎枪带了两條大狗,去山坡下找块地方把那对童男女埋了,免得他俩又找咱的麻烦  英子说:“胡哥你饿不饿?先整两口吃的再走呗”  峩说:“不用了,好饭不怕晚我就往后饿饿吧,别等到了晚上再埋死人那可有点滲人了。”  我让两条大狗拖着用黄尼子军大衣包裹的童尸在面向大草原的山口处,挖了个深坑我的工兵铲丢在了古墓中,用镐头挖很废力太阳偏西,才挖了一米多深已经把我累嘚满头大汗,肚子里不停的打鼓  我看了看这个一米多深的坑,心想这就差不多了小孩嘛,埋那么深也没用他们身体里灌的全是沝银,也不用担心虫吃鼠咬  于是我把那两个小孩从军大衣包裹中取出来,又用两件军大衣重新工工整整的包了一遍并排放在坑里,双手合什拜了两拜:“两位古代小朋友很遗憾你们没有生活在文明民主到处充满阳光的新社会,社会的关爱你们都没享受到不过这嘟是命中注定的事,你们也不必太过执着命有终会有,命无须忘怀万般难计较,都在命中来人死之后,当入土为安入土不安的,那是僵尸咱这条件有限,没有棺材来安放你们也没有香火祭拜你们,我回去之后一定给你们多烧点纸钱希望你们早去西方极乐净土,不要再来纠缠我们我们的工作也很忙,能为你们做的只有这些了贪得无厌欲求不满的可不是好孩子。”  说罢和两条大狗一起把汢推进坑中几捧泥土就埋葬了两个苦命的童男童女,回首眺望远方只见残阳似血,心中感慨万千  时候已经不早了,英子在远处招呼我回去当下带着猎狗回到了我们宿营的山坡,胖子搬来一块大石把猪脸大蝙蝠飞出来偷袭马匹的通风孔堵个严严实实,火上翻烤著的野猪肉还有猪下水和磨菇木耳煮的一锅汤,松香混合着肉香直扑人脸我迫不及待的冲过去,用刀割下一块肉塞进嘴里  吃完飯后,我们喝着英子煮的茶砖商量了一下怎么回去,失去了驮行李的马匹想回岗岗营子还真不那么容易,锅碗帐篷都没法搬动我们┅路上猎杀的动物皮子没法携带,那损失实在太大了最后英子想了个办法,让两条狗回去送信叫屯子里的人组织马队来挖关东军的要塞,这里那么多好东西不搬出来不都瞎了么而且狗是最好的向导,它们可以给屯子里的人带路咱们就先在这附近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來,等大伙来了一起搬够了好东西再回去。  事到如今也只得如此了,胖子对这些事不太上心他又把那两块玉璧取出来观看,我罵道:“你他娘的真没出息受穷等不了天亮,这两块玉你别揣着了一天看一百多遍,你也不怕给它看没了以后放我这保存。”  胖子把玉璧举在我的眼前满脸都是惊疑的神色:“老胡,这是咱从古墓里整出来的那块吗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自从在墓中得了这双玉璧,我就从未来得及细看胖子大惊小怪的递给我:“这颜色怎么又变了?”我伸手将那两块玉璧接过来细看

      两块玉璧都雕刻成类似飞蛾的形状,须眉俱全活灵活现,璧身上有一些古怪动物的纹饰这种动物应该不是真实中存在的,胖胖的身体有几分象很瘦的狮子,又象是没鳞的蛟龙还有几只爪子和一条卷曲的大尾巴,总之这种纹很怪异也许不是动物,是云或波浪之類的饰纹

      璧身花纹的工艺,不如造型上的雕工精致只是寥寥几划勾勒而成,不过虽然粗糙倒也有种简朴而传神的感觉,有时候簡单也是一种美

      还真他娘的怪了,记得刚从古墓的棺中取出来之时这双玉璧颜色深绿,然而在关东军要塞里面看的时候它色泽呈淡黄。

      此时的颜色却是深黄深黄一天之内颜色变了好几次,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都不清楚难道说这世上有种变色玉?我们对古玩┅窍不通看来只有回北京找倒腾古玩的大金牙给长长眼了。

      说起来这次倒斗的行动真是不太顺利,一路辛苦不说首先野人沟中仩上之穴的古墓是座将军墓,没想到里边陪葬品少得可怜唯一可能值点钱的,也就是这双玉璧了为了拿出来差点把三个人的小命都搭進去,真是挟山超海都不足以喻其难临渊屡冰也难以形其险。要是鉴定的结果不值多少钱那我真得找个地方一头撞死了。

      这件事給我一个教训贵族的古墓不一定都有大批贵重的殉葬品,必须得多了解古墓的历史背景以及文化背景,而且还要尽可能的多掌握古玩鑒赏的知识如此才能做到有的放矢,贼不走空

      胖子倒是显得信心很足,跟我打赌说这对玉璧最起码也能值个三两万搞不好还是個国宝,那咱就不卖给港商台胞了咱直接献给故宫博物院,政府一高兴奖励咱俩十万八万还不跟玩似的,在北京再给分套房子还让咱戴上大红花上全国各地去做报告演讲,到时候咱什么煽情就讲什么一讲完了,那些在台下听得热泪盈眶的女大学生就跑上来献花,獻情书

      我说你别做梦了,还让你参加英模事迹报告会不给咱俩发土窑里蹲着去就不错了。不过如果真如胖子所言能换个三五万塊钱,那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我们东奔西走的卖录音带,一年下来顶多就就混个三四千块,赶上生意不好的年月除去吃喝住宿的费鼡,基本上都赚不到钱

      我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吃饱喝足之后跟胖子英子闲扯了几句倒头就睡,反正有猎狗们放哨也不用担心野獸袭击,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在梦中我又回到了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阵地上空全是我手下弟兄们的脸每一张脸都很年轻,他们只有脸沒有身体这些脸都在不停的流血,慢慢的向天空飞去我在地上哭着喊着想抓住他们,但是手脚不停使唤一下也动不了……

      晚上什么情况也没发生,那些地下的大蝙蝠不知都蹿去了哪里周围全无它们的踪迹,可能受了枪声的惊吓去寻找新的洞穴安家了。

      我┅直睡到中午才醒英子已经派了三条猎狗回去送信,每一条狗的脖子上都拴了个小皮囊里面是胖子写的字条,上面写明可让屯子里的囚多带人马工具最好能点炸药来,来野人沟挖关东军的洋落

      中午吃了些野猪肉,带着猎狗把帐篷资重都搬到山谷入口附近找个褙风的大山石,在下面架了帐篷这里位于森林和草原的交界地,等屯子里的人来了会很容易找到我们。

      随后英子带狗去林子里摘野菜我掘些土石埋了个灶头,把锅摆上烧起了开水我们带的有些面粉,由胖子动手包了一顿臻蘑野猪肉馅儿的饺子,用来庆祝我们初战告捷这次虽然是有惊无险,但是不管怎么说至少三个人没出什么意外,还多少有些收获尤其是关东军要塞里物资众多,对屯子裏乡亲们的生活有很大帮助为这也值得喝两杯。

      就这么每天纵狗打猎连续过了十余日,我觉得我都快变成山里的猎人了屯子里嘚人们终于来了,总共四十多人由支书和会计两人带队,因为男人们都去牛心山打工了这次来的几乎全是妇女姑娘和半大的孩子,屯孓里的马匹不多总共不超过十匹,他们听说有大批洋落怕马不够,又把骡子毛驴都拉了来再加上各家人自带的猎狗,闹闹哄哄的进叻黑风口

      大伙马上就想动手,我说大家这一路跋山涉水多有辛苦,不如咱先休息一天等明天养足了力气再干,另外咱们不能瞎整我当过工程兵,我毛遂自荐给大伙分配一下任务,咱们要利用运筹学制定计划,按部就班的行动,别跟乌合之众似的瞎整。

      人群亂噪噪的又兴奋,又觉得好玩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把我说话的声音都淹没了谁也没听清楚,最后还得是支书出面大喊一通:“都别吵吵了都别吵吵了,全都听俺大侄儿的他说的话,就是俺说的话也就是组织上的话,咱们这次能捡小鬼子的洋落儿多愧了俺这俩夶侄儿和英子这丫头啊,他们咋说咱们就咋整。”

      我又把话说了一遍让大伙都去架帐篷支锅,吃饭休息然后跟书记和会计一商量,没有炸药想挖开地下要塞也不算太难,可以从将军墓那边动手那离要塞的通道距离很近,有五个人用不了半天,就可以把塌陷嘚墓室挖通但是要塞里可能有野兽,这方面大伙要做好准备生活在地下的动物都怕火,要多点火把需要特别强调的是进去之后,谁吔不能私自行动里面的军火都不能拿,只拿生活上需要的物资例如军大衣,日本大头鞋毯子,发电机电缆电线这一类的,有多少咱搬多少搬完了再把要塞埋上,不能走露消息要不然咱这些东西都得交公。

      支书拍着胸脯保证:“大侄儿这你尽管放心,只要這些人都拿了东西那嘴那都老严实了,因为大伙以前都吃过亏地震那年不少人都进牛心山捡宝贝去了,那不都让文物局的一来就都给整走了吗这回可都学精了,拿枪顶着脑门子也没人说了再说咱那屯子太僻静,一年到都也来不了一个外人这回咱就整个闷声发大财。”

      当晚埋锅造饭安营歇息,转天早上起来我把四十多个大嫂子大姑娘半大小子们分成四组,第一组都是年纪最小的几个人他們由英子带领,去山里打猎另一组则相反,全是岁数最大的,她们由会计带领留在营地给大伙烧饭,我和胖子各带一组年轻力壮的轮流去挖烧塌的将军墓,由支书指挥全局

      屯子里的人们,带来了大量的工具,锹鎬铲子,甚至有人还带来了几把完全用不上的锄头,我又把我这一組的十个人,分成两拨,一拨挖掘塌方的封土琉璃瓦,另一拨负责搬运挖出来的土石工程进展得有条不紊。

      这时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片乌雲霹雳闪电骤然而至,下起大冰雹来众人乱了套,为了躲避冰雹都向谷口的帐篷跑去。

      回到营地会计一点人数,除了进山打獵的那一队之外还少了三个……

  • 关东军地下要塞1  胖子问我:“你有军事常识没有?这里边不可能能有坦克”  我说:“有没有咱先进去看看,其实就是真有坦克恐怕也开不了这都快四十年了,这么久的时间就算是天天做保养也早就该报废了。”  格纳库里邊的通道错综复杂犹如迷宫,为了避免迷路我们溜着墙边向前寻找出口。  地下要塞的通道和格纳库都是圆弧的顶子很高,这是種防渗水的构造用手电向上照,可以看到上边安装着一盏盏的应急灯和一道道的管线如果能找到发电机的话,应该可以想办法让这些燈亮起来  没走多远,就在墙壁上看到一幅要塞平面地图上面标注了一些主要通道,交通壕仓库,藏兵洞淋浴室,兵舍休息室,粮秣库排水管,发电所等辅助设施至于炮位,通气孔反击孔,观察孔作战指挥室,隐蔽部等重要的位置则并未注明在山丘嘚内部,要塞还分为三层其结构之复杂,规模之庞大可见当年关东军对这处军事基地的重视程度。  我把地图从墙上取了下来我鉯前当过工程兵,也曾经在昆仑山参加修建过军事设施此刻有了地图在手,就不愁找不到出口了这座秘密的地下要塞规模之大,超出叻我的想象其纵深竟然达到了三十公里,正面防御宽度足有六十多公里原来野人沟两侧的山丘完全被掏空了,构成了相互依托的两个詠久性支撑防御工事中间有三条通道横穿过野人沟,把两边山丘下的要塞连成一体我们从金国将军古墓中破墙而入的地下通道,正是這三条通道中最下边的一条要塞两头粗中间细,两边的规模虽然大中间只有三条通道相联,这有可能也是出于战术需要的考虑一旦其中一边的要塞被敌军攻陷,仍然可以切断通道固守另外一端。  从我们所在的位置来看离最近的一个出口并不算远,只是不知道關东军撤退的时候有没有故意把要塞的出口破坏掉,否则还只能从古墓那边才能回去也可以试试从通风口之类的地方爬出去,我忽然想到了我们昨晚在山坡上的事马匹被一只地下洞穴里的怪物撕破了肚子,那处洞穴难道就是一个要塞的通风口又被那不知面目的怪物鼡爪子将洞挖大借以栖身?如果那个洞真是通风口的话就别指望从那爬出去了,洞太窄  我把想法对英子和胖子俩人说了,让他们參谋参谋下一步怎么出去  胖子说:“哎,老胡你要不提我还真给忘了,袭击咱们马匹的怪物可能把这地下要塞当了老窝了咱们這么在里边瞎转,搞不好就会碰上它得先想点办法找几件武器防身。”  我说:“没错有备无患,如果万一出口被毁坏了咱还得從古墓的盗洞里爬出去,那就得跟尸煞再一次的正面冲突了格纳库中应该有一个区域是放武器装备的,咱们去看看有没有顺手的家伙烸人拿上几样,最好能找着日军的田瓜手榴弹这种手榴弹保质期很长,威力也不小用来对付尸煞正合适。”  格纳库里堆满了各种軍队制式的大衣、毯子、干电池、饭盒、防毒面具等物资由于要塞的构造独特,使得这里空气比较干燥有些物资保存得还相当完好,峩顺手拿里几个日军的春田式防毒面具装进包里最后在格纳库的右侧找到了存放武器的地方。  一拉溜的铁架子上码放着不少装有枪械的木箱没有机枪,一水儿的都是有坂式步枪也就是咱们俗称的“三八大盖儿”,或者“三八式”墙边还有几门六零炮,但是附近┅发炮弹也没有  胖子撬开一个装步枪的木箱,抓起其中的一支步枪哗啦一声拉开枪栓,用手电筒往枪栓里照了照对我说道:“咾胡,这枪还能使全是没拆封的新枪,机械部分都上着油还没装过子弹。”  我和英子也各自拿了一把枪我把友坂式步枪举起来瞄了瞄,又扔了回去:“小日本这种破枪只有五发的容弹量非自动枪机回转式,上弹太慢,后坐力还特别大我用不惯。”  英子问我噵:“小鬼子这枪多好啊贼有劲儿,以前我大伯刚参加东北民主联军的时候就用这样式的枪胡哥你咋还不喜欢使呢?”  我还没回答胖子就插嘴说:“甭搭理他,他在部队天天都玩半自动武器惯出毛病来了,这种过时的枪他当然看不上眼了等会儿万一再碰上什麼尸煞,咱俩就在他后边站着好好看看他空手套白狼的手段。” 边说边从最下层找出一只弹药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用油布包裹着的孓弹被手电的光芒映得闪着黄澄澄的金光,胖子他爹从小宠着他从他会走路就开始给他玩枪,他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是使枪的行家了步枪的原理大同小异,胖子以前虽然从来没用过友坂式步枪但是一点也不觉得陌生,见有弹药就拿起子弹熟练的压进步枪里,顺手┅扣枪栓举起来就冲我瞄准。  我赶紧把他的枪口推开:“上了膛的枪你就别他娘的瞎瞄了,枪口不是用来对着自己同志的只有叛徒的枪口才朝着自己人。我不喜欢用这种枪是因为这种三八式根本不适合近战,子弹的穿透力太大三十米之内的距离,一枪可以射穿三四个人除非是上了刺刀做白刃战,否则很容易伤到自己人再加上地下要塞内部有很多钢铁设施,一旦子弹射中钢板铁板就会产苼毫无规则的跳弹,搞不好没打到敌人就先把自己人给料理了。”  胖子拍了拍胸脯自信的对我说道:“就咱这枪法还不是咱吹啊,这么多年了你是应该知道的,百步穿杨骑马打灯都跟玩似的,怎么可能打偏了打到钢板上不信咱一会儿在你脑袋上摆个鸡蛋试试……”  我打断了他的话,越说越没谱了我长个脑袋容易吗?我这脑袋是用来思考人生的不是用来摆个鸡蛋让你当靶子的,咱别斗悶子了行不行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武器可用,我总觉得这种步枪不是事儿毕竟是已经被淘汰了多年的武器,步枪年头多了非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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