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雨或有关大海的诗歌为题,这一首现代诗歌,谢谢了!

历史、哲学、神话中取材,反映了人类生存的处境。出版的诗集有《城的连作》(1990)、《消失在地图上的名字》(1992)、《特技家族》(1996)等。
共13首& :我的记忆是四方形、 特技家族、 剑桥日记4、 剑桥日记8、 旅途·1996 、星期日花园、 我的头颅在那里、 父亲在十字架上、 战争中的停格、 消失在地图上的名字(组诗)、 伍子胥日记、 初冬记事、 日出。
箱子系列——我的记忆是四方形
把我丢在箱子里那人走了关於世界我的记忆是四方形关於荣誉。也是爱情——蜷缩在角落也是的外面的世界,有关的传说是这样的:也日渐变成四方形那麽就给我一杯四方形咖啡,给我一顿四方形早餐。黄昏,必然也是四方形。万一落日也生成四方形,我的抽屉就日趋完整那人向我走来打开箱子我的世界跟他的世界没有两样我还是留在箱子里我说他的眼神惶惑如昔不知该走向那只箱子
1 两只手抓住两只脚向前跳   (到前面广场)向後翻滚  (屁股朝向人最多的              广场)向前翻滚  (在人最多的广场愈缩              愈小)向後翻滚  (愈缩愈小)向前翻滚  (愈缩)向後跳   (愈小)……     ……被踩在脚下 (只剩下眼睛)     (广场以屁股遮天)2贴近心窝的地方撑一支棍子棍子那端撑一个贴近心窝的地方贴近心窝的地方有一点重量因为有一点重量所以他们飞翔张开两只手,两只脚他们飞腾因为一根棍子的缘故因为贴近心窝的地方3   右手凌空飞起切入切入  切入转头最脆弱的位置爆破的砖头四散逃逸又以最尖锐的身体飞起找到右手4一张口,就吐出火焰。为了四处的黑暗为了黑暗来得太早为了向你挑衅。从体内自动燃烧从扭曲的甬道窜出越过广场为了每一个著火的人认出了同路人5是什麽人掠过这广场?用飞行的速度?两只手向前拥抱虚空就伸出手来是绳子在动吗?还是肉体?(总是面带笑容)在预定的转角拥抱彼此的躯体便擦身而过是由於速度吗?还是确实的拥抱?降落对方的位置(总是面带笑容)互相凝睇对方的虚空6头与手臂之间。火是翅膀。旋转头。手臂平衡。找到方向摆荡在楼梯与街道之间。一个伛偻的人走向黄昏的广场摆荡。远方的鸽群振翼并衔接他们的臂膀旋转。火。旋转。所有的翅膀飞向空中。手臂。所有手臂举起。头举起。传达一个净土的信仰。举起。火。举起翅膀。鸽群返回并栖止於笼中所有的人伛偻走离黄昏的广场7 我完全知道命运 如何掌握两只手右手抛出 悲 左手抛出 喜 右手抛出悲 左手抛出 喜悲 喜  悲  喜右手左手右手左手悲喜悲喜悲悲喜喜右左右左右右左左手手手手手手手手我完全不知道命运 如何掌握两只手8十几只手确实是十几只手伸进来拉我刺我捶我戮我捏我我退到黑暗的角落再退到黑暗的角落黑暗的角落黑暗角落检查我的肉体。肉体它没有伤口只是没有理由地生出翅膀生出翅膀一跃而出我在掌声中一跃而出把昨日的我留在那里我只是把昨日的我留在那里9於是松了绑留下一根迅速瘫痪的绳子推开门再推开门门外是一个门的世界推开门再推开门走下一个狭小的楼梯间推开门再推开门。走上一个狭小的楼梯间推开门再推开门。上面是一个门的世界——推开门再推开门眺望门外到达不了的地域推开门再推开门触摸到一根黑暗中的绳索缓缓捆绑自己
剑桥日记4——记Emily Dickinson
1如果从家门踏出,走过三条街(也许更多)有一个潮湿的草地那儿众鸽沈默,补充昨晚的梦境众坟鼾睡如家人2依然没有信息自远方来远方的朋友他们不知我在散步我接近又推开一个一个季节的地平线3绕过暖秋的草地,据说铜像凝神不远处明日清晨——也许半夜已有人掩卷哭过——有些郊区将落下莫名的薄霜4薄薄覆载他微倾的肩膀——他的肢体或许酸楚——这是路过行人不曾相告的 5夜晚二点流浪人有一个居所供应热食以及好几个一百五十磅的微笑。街道安详如天国的通衢扫街的人沈睡在各自家院首先晒醒的应是绒床上慵病发胖的那一只猫6我的床北边据说是Emily Dickinson幽居之所,南边一列火车到达世界的大城。我锺爱的西方是行人脚印相连的陆地。我在中间安静读著,在灯下检查自己的指甲。好像什麽使它加长了,又彷佛一切如常7东边啊东边过去是港口白色的帆。以及波影。明信片是这麽说的。我以为明信片错了东边过去应该有一个国度飞翔8每一只翅膀都有孪生的两根硬骨头(相应铿然)每一个活著的人都有一半献给死者而死去的有一半仍在活。看。快看有一半的鸽子飞起一半的坟则醒了
屋子里众人都睡熟了,旅人(他才刚到吧)斜倚肩膀倾听黑暗蹑足而来带著暖气。外面三尺厚积雪如岁月的刀尺敲打行人锈蚀的皮靴彷佛车轮和轨道互相呼唤又互相倾轧那种声音,与天气无关。绕过寂寥的乡镇停靠在大城边上喘息带一副鄙夷的神情走在无人相识的街衢,然後抱歉地给那个无家可归的浪人所有钱币那种声音(忽而在前忽而在後——)如今等在前面。一列火车经过树林突地惊醒,扬起他们霜雪的白发冬天旅行不宜。睡熟的人都遭遇了恶梦,一起发出惊恐的叫声。旅人陷入遗忘以及被遗忘的梦境在寤寐之间总是听到一列火车向南辗过身躯因为骨骼的震动确知有一个长度在体内滋长或许(——有一天)这长度长过了恶梦,故乡就不远了
旅途·1996
1.江南天色已经颓圮了──向高处回旋的天梯剩下一个问号孤独者遗留的锈剑如此之重,衔梦者的行囊如此之轻,几个陌生的相遇羽毛落下与升起都与飞鸟无关*笑里藏着哭泣这旅途中的音乐就做为音乐的用途吧而仅仅为了死亡珍珠偿还所有光采自海洋回返天庭*于上海黄教授寓邸,闻其朗诵某诗人名句,略如:「飞鸟……羽毛……」云云 。归来不复记省。然则,此三句或恐为诗人之名句乎?不敢掠美,特加注于此 。2.蔓草中有塔尖塔都老了瘦楞的身世,苍凉的名字野草攀到了脸的高度又不停向上,找到更多空隙宋代的栏杆,唐代的旋梯怎么度过这个冬天想必神祇早已回返天庭紧握他们离去的衣衫留在西方背光的角落换上一件黑衣从村子那头走到这头青石板路也打了寒颤黑暗中,向天伸出手臂(──而攫回什么──)车行渐远,愈回顾愈显完整3.过谢家村戴着冠冕的谢家公子离座了这年秋天提早到来巷弄深处,梦依然炽烈隐身于门扉之后?刚写完诗,洗过砚的几许墨迹?(──这池塘无鱼,亦无春草了)卷帘人从内院发出千年以来的回音是他交代好了,招呼这批远来的宾客?霜落后的山水有些凉意准备一个火笼(──燃起满怀的冰炭)温一温他的诗句吧或许他会探头进来如忍不住的檐前雨滴与我的双眼相遇*谢灵运(公元385─433)于南朝宋少帝永初三年(公元422)秋天出任永嘉( 浙江温州)太守,在郡期间曾写有(登池上楼)一诗,中有名句「池塘生春草 」云云。4.从延村返婺源经某溪,暮雾她穿著云的衣裳赤脚追赶黄昏她伫立河中,忽而凌波起舞,忽而飞向山腰白如练的衣裳隐隐约约,似明似暗飘向乌篷船(吟着唐诗的人,都坐在船上)但我们的车子太快许多朝代都成过眼云烟(今日是李白遗忘人间的第几日?)毕竟太迟了前方不远处,只见古老的县城已点起现代的灯火
星期日花园──十五岁之忆
水晶杯举起,盛着鲜血星期天,我走向寺院我的弟兄,穿著白袍我的姊妹,也穿著白袍天气时常炎热太阳是一只暖风扇,每一叶暖风从旷野吹来,有时上帝降临打盹者面前园子里有花吧,记得是杜鹃风琴声传递着葡萄酒诗歌,薄饼,毫不懈怠的眼泪两扇木门,灯盏轻摇太阳在玻璃上轻叩相逢于牧师手势的两旁讲道的声音庄严而我们坐在楼上厢房在上帝脚边找到隐匿的角落肥胖的独唱歌者礼拜完后笑容灿烂站在门口台阶上圣人林立牧师与我握手,我的手镇日湿濡,因为天气还有浸礼,我的袍子也湿了他们问我是否一生长爱耶稣图书室阴暗幽静我的声音颤抖,羞涩,嗫嚅难以理解──但是黄昏里我可以祷告孤独时也可以祷告练唱了,我错误百出献诗时我声音优美我们鱼贯进入前座上帝也在会众之中慈爱的周先生走上讲坛我在歌咏队里千万不能打瞌睡(──上帝救我──)灯盏亮起,太阳悄悄进入我们的合声香空气从天而降花园的花捧在孩童手上上帝铺好第一张发亮的绒毯在春天孩子的脸上那是孤儿院的孩童结伴而来他们多半微笑,手携着手上帝赐给他们翅膀而上帝乘坐其上
我的头颅在那里──用刑天神话
在闹区旁边百货公司那样高的尸冢──所有兄弟都在低头寻找头颅暗巷里还有敌人在追踪路上布满侦测器。我们以乳头环伺四周,肚脐淌口涎装扮成购物的一般人……头颅上的蛆像一排一排眼泪,因为我们的到访而加速涌动──陌生的头颅因为记忆的推挤而扭曲变形并且奇异地相似了
父亲在十字架上──用鲧禹神话
我站在父亲前面。赤裸的父亲站在十字架上。我站在他的前面他们递给我父亲的眼睛。递给我父亲的鼻子。父亲的嘴巴。父亲的舌头。我的手上捧着一个盘子盛装赤裸的父亲以及我樨幼的脸庞父亲并未死去。在高高的十字架上。尖刀进入最强硬的内部──这是无法磔铄的部分了我听到父亲对我说话。他们递给我父亲的说话──这是无法磔铄的部分了
战争中的停格
所有婴儿都失踪了炸弹。炸在应儿的私处 所有婴儿都失踪了一个皮制的脸像迅速成熟的果实挂在树枝上歧出的树枝如母亲奋力伸展的手臂。太迟的手臂因为突来的重量而往下颤抖
消失在地图上的名字 (组诗)
崆峒梦走得很远又回来。黎明过了,接近中午时分,模仿鸟在模仿人语。依然街上一栋房子,蝼蚁模仿人声跨过木质楼梯,在镜子里悬荡。梦到午夜战到崆峒,最后一兵一卒这是老人到过最远的地方夏天有雪,遗失脚的人很多也有人遗失手,遗失头颅的人都留在崆峒。今天老人遗失一张入场券崆峒。这里旅馆愈来愈多有些人搜集入场券纪念品还有表演那一年的战役把地图推向北方北方已经接近地平线 天空那样远脸上有胎记的人寻找亲人有刺青的人也是。它们包围着眼睛,好象从胎里带来独具的慧眼,或者梦做得过多狗狂吠有一种梦时常出现月圆之夜。跨过木质楼梯,张望自己的影子这时为狗所噬的月亮边缘锐利仿若一个恶质的梦走得够远却又转过身来蓬山到达篷山的路途仍然遥远──梦在地上行走,从群居的窗下逃脱大量移民涌入蓬山。秋末捕获青色之鸟架设铁板上用一截年轻的树干──它童年的双趾曾落印在他胸膛──以及一截小马般奔驰的火苗青色之鸟它的羽毛首先死亡然后双眼然后语言在冰冷的渡口,蓬山不远赶路的人占据每一个冬天的巢。就这样梦罢。就梦着青色的鸟从林中振翅飞起并且回头向梦说话骊山──据云骊山远望如一匹黑色骏马 黄昏那边有一匹黑色的骏马仍用备战的姿态向前跨跃这边街上他们贩售微笑,经年贩售幽王媬姒明皇杨妃还有新起的摇滚乐手。丢弃的罐头被拿来当做玩笑的游戏有人悄悄到山谷那边,寻找干净的水源直到暗黑仍没有回来黑色的骏马他的头高昂嘴嘶吼他的脚踩过许多战场的尘土。只要十元。孩子只要十元一个铜板他便呜呜咽咽发出童稚的笑声阳关──失眠之夜见黎明而喜先是一只大鸟不知为什么在对面犀叫然后一个有翅膀的东西快速 擦过屋角黎明这匹白马就堂而皇之闯进室内又高昂着他发亮的额头我打一个村庄又一个村庄走过,疲惫却不能睡去每天记录上都有这样一匹上好的马儿出现。但最好的种马,据说最好西出阳关那儿有一匹至少有一匹牠是上了翅膀且解人语而有多久多久时日我不曾开口说话,纵使你一再劝酒激昂且几度有人用绳索割伤了我的脚虞渊古传虞渊为日落之处又名羽渊到虞渊去探视被囚禁的日那永不安份的翅膀是牠的罪名牠的羽毛蜷伏黑暗一角,流血锐利的箭镞紧紧扣住要害它说,连在梦里呼吸也是疼痛的而即使除去翅膀,即使天空不能承受一个头颅,做梦我的颈项依然在聆听:路经黑夜的白画呼唤我昭关──坐208公车思及子胥过昭关左手推窗,一夜冰雪右手推窗一夜冰雪,一夜 冰雪。覆盖昭关然后我的头发一根一根叛变我的容颜遍布逃亡的辙迹后面,追逐的人还在寻觅嗅犬的声音渐次逼近镜子里,我已是祖父了有人呼唤我童年的乳名,企图认出我,且加以严峻的刺伤今夜,我要渡过昭关,行经最险恶的地形,且拥抱那最温暖的陌生守门的人──冷漠打量我,仿佛那雪的温度就是我内心的温度蓝毗尼园──相传摩耶夫人手攀无忧树枝,世尊便从右协降生母亲,她的目光越过我,越过无忧树枝头我降生。天空依然有时白天有时黑夜我走在狭窄的巷弄,黑暗里许多影子回到初生地从母胎,我就学会了打坐一辆车子跟踪我,拋出一个包裹。迅速没入暗巷我没有打开,那是我唯一的经典我知道我走在狭窄的巷弄时间在后面紧追不舍我没有向她告别。母亲她的目光越过我越过越行越远的地平线有时白天有时黑夜,在孤独中我回到包裹着泪腺的母胎──那最初的温暖汹涌──我在里面打坐龙场──阳明先生夜宿1.是的,黑暗倘若我不更接近你倘若我们有更多理由洞察彼此倘若恐惧是一种生存方式接近真理2.黑暗是四方形眼睛是四方形如果墙壁也是坚硬不爱流泪只爱四方形每一个角落都有一本经典四肢,都有一个翅膀如蜡3.「就给我这间黑暗吧」──我租下房间  订好契约质疑神圣的目的雨 总在黎明之前走在钢索上走错位置醒来4.镜子里黑暗起得很早画第一道口红,又擦掉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赶第一班车到剧院坐下,重新妆扮自己黑暗酷爱浓妆坐下 翻开经典最后一页。仿佛熟悉的所有人们──尤其那些不相关的都迟到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排练。仿佛所有事情都发生又擦掉5.一个二个三个……黑暗渐渐睡去我渐渐睡去莫名其妙的黑暗疲倦,垂垂老矣有雨有人在屋角相逢迅即背离有一种影子,年轻看不清楚。亲爱的黑暗你无所谓6.不要遗返──我听见他的足声走近窗口 所有房间的钥匙转动所有门唱歌耳语停止,他隐藏在最诡秘的角落──藏了一瓶酒仿佛这里住的是他 住了很久纵然还有一个更好的地方我仿佛知道我也是诡秘的不要遗返──我们平心商量我们坐下我们喝酒听雨落在一千座屋檐上约好种植一千株蜡烛在人间并且隐匿着它们的名字 不要遗返──
伍子胥日记
1把眼睛分开,一只看守白画,一只看守西门外的旗子涌进月色缎面丝的月亮十五个晚上那么大缎面丝的旗子十五个月亮那么多一面通往京城方路上一面潜入城门的守备一面套住吶喊者的舌头一面跟着一面跟着我的眼睛
2老人翻身,所有的老人都在噩梦中翻身拉开窗帘一个不同于昨日的月亮立于庭中他揉揉眼睛然后归罪于噩梦然后回到床上再度抓到前一个梦的尾端倾力泅游月亮靠老人很近近得可以听到噩梦的活动噩梦它先到达膝盖接着横跨腹腔进攻咽喉要塞接着逼得老人叫出声音来老人张开眼睛发现月亮照出了室内的空旷3把眼睛分开,一只看守一面月亮,一只看守另一面月亮走人束手立于庭中他从东边走到西边再走到暗处──仅剩的暗处,我的眼睛就在这里他不明白,他只见所有的月亮围拢过来──向他索讨他统治过的所有月亮那天晚上所有都回来了4而我的眼睛总算射杀了两只月亮,为了我自己为了总算也流下泪来
1田野收割 街上没有人迹 烟囟冒出一缕缕猜疑的颜色 窗子后面一张张惊惶的手在打着招呼 许多人费力地擦洗地上的血迹掩饰大衣里汩汩涌现的伤口 无人控制的公共汽车穿过黑色的街道去迎接一位远方来的客人 他说要来村子口 教堂上方雷电交加 白垩的墙壁阴湿了2他照例从外面回来了 没有回音 没有半个人在场 有人在摸他的肩膀 他转过身去 电话里传出一阵喘息 走到门前 伸手推门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是谁 浴室里有人在使用抽水马桶 隔一条街的地震蹑手蹑脚 朝向他的位置 他拿起扩音器想发出声音 猛然发现 窗外一个全黑的天使 在对他微笑 这是个礼拜日 城里的人都疏散到乡间的教堂了3在危机四伏的城里 隔壁 晚起的女人一夜梳着纠缠的发结 五个人的尸体从早晨的街道被清除 铁窗里的小孩瞄准老人的背影扣扳机贩卖机 鲜红的果汁毫不留情地淌着 蝗虫成群飞过 田野迅速枯黄了 天空长了一个黑而硬的痂疤 雷声在背后隐隐地叫疼4战事依然在进行着 一只受伤的白马从濠沟里站起来 鲜血涂满了他的脸 像屈辱的胭脂打扮着他的美丽 大兵从街上走过 手槍在响我走过焚着战火的邻家隔壁 看到我的同伴新整烫的发型嘶嘶叫着 我们需要愈来愈多的暴力来争取和平 我们快乐地耳语 并且握紧我们的白刃 憧憬5车子里的人一贯沉默着 雨把窗户淋得扭曲而且冰冷 天光未开 每个人都穿著一袭黑衣兀自毫无动静的头颅若有规律地摇晃 一个列行的祈祷在单调中喃喃自语 四周仍旧白茫茫 但车子知晓往何处去 他们穿过祖父们挖掘的长长 长长的隧道 向高处的十字架长长长长地寒暄6在村子口 我参加了葬礼的行列 护送一张童稚无邪的脸 在解事之前安然睡去 我没有哭泣 只有害怕 许多听腻的噩梦 还在不断生长 赶过我们前面的路 我想起母亲的叮咛请把它埋深一点 埋深一点 我看到一张童稚无邪的脸 埋在土壤的深处 我仰起头注视前方 鸦群仍在天黑的云头 以守望的姿势等待 那张童稚无邪的脸 倏然流下了眼泪 黑衣的人群都流下了眼泪
所幸我们踏在踏在一个不知名的土地上那时,我们拥抱着山林像拥抱肌肤竭色的软泥追赶着我们的鞋纹身的蛇沿着月亮的方向戴上冬天最后一个面具我们绕过河流狡狯的锁炼一度使我们盲目的雾雨已渐渐干涸我们闻到空气蒸着松脂 听到松树在分离在生育那时,我们拥抱着肌肤肌肤上的伤口伤口的痛楚静定而兀位太阳沉睡如赤子大地轻轻地嘶叫从海的肺活量里引吭-向无名的原始
海男,原名苏丽华。著名作家,女性文学的代表人物之一,1962年出生于云南省永胜县,鲁迅文学院研究生班毕业,1980年代开始文学创作,在诗歌、散文、小说领域多有建树,已出版作品30多部,计500万字。主要作品有《疯狂的石榴树》、《虚构的玫瑰》、《蝴蝶是怎样变成标本的》、《请男人干杯》、《只爱陌生人》、《花纹》、《男人传》、《女人传》、《从亲密到诱惑》、《女逃犯》、《县城》、《红粉者说》、《妖娆罪》、《我们都是泥做的》、《裸露》、《边疆灵魂书》等等,引起文坛广泛关注。春风文艺、作家、人民文学、花山文艺、长江文艺、陕西师大、学林、广播电视、东方出版中心、昆仑等出版社都出过海男的书,现为云南人民出版社大家杂志社编辑。
&共18首:忧伤的黑麋鹿迷了路、组诗三首、花园(组诗选二)、歌唱(组诗12首) 。
忧伤的黑麋鹿迷了路
那只最忧伤的黑麋鹿迷了路
它们在翻拂的云雾中猜测着
  溪水的去处;它们在雷雨来临之前
  仰头猜测着人世间最遥远莫测的距离
  这是被丝丝缕缕的历史割舍过的痕迹
  它们是一段符号,源于一只蜂群的深穴
  那只最忧伤的黑麋鹿因为迷了路
  在暗夜处,它孤单的皮毛如同暗箱一起一伏
  忧伤的黑麋鹿在旷野迷了路
  它在荆棘的微光中趴下,吮吸着
  溪水中的青苔,然后倒地而眠
  宛如用颤栗的梦境划分天堂或地狱的距离
  黑麋鹿迷了路,亲爱的黑麋鹿迷了路
  它在旷野中躺下去,再辽阔的世界也无法让它苏醒
  ·从云壤中破壳而出的神学符号
  那些花蕾从石砾中一点一滴地
  如粮食一样,融洽在前世和今世的历史中
  在忧虑纵深的峡谷以后的地域
  在这里看不到邮差和城垒
  从云壤中破壳而出的是蜿豆和大米
  还有盘桓在泥土中,困倦万分的马铃薯
  一声不吭地吮吸野的草莓,怀着幻象中的期待
  它们变幻着角度、湿地和昼夜的速度
  从云壤中破壳而出的神学符号
  回到了我怀抱,这些神意恩赐的夜晚
  我不眠着,我在夜中行走,在夜色中
  把蜜露培植,直到遍体的忧伤绚丽起来
  直到我打开那些抽屉,暴露了你或我
  由来以久的身份之谜。之后,那些神学符号开始附体。
1午夜,退潮的声音过去后剩下你回避的目光我在什么地方伤害了你,伤害了你最红的那件衣服,最轻微的那歌曲世界更加寂寞起来我伤害了你的眼睛,再继续伤害脚趾伤害了公路、田园,以及你的第一辆私车像伤害你的婴儿和情侣因为我是婴儿的母亲和情侣世界更加孤单起来我仍在伤害你在防波堤上高高的房屋我的情人,我仍在增加力量伤害你眼前的影子,活到明天的影子静静的,从开始的第一个黑暗拥抱你时就学会了要伤害你的嘴唇噢,情人,你的嘴唇是我看见过的堕落,比一个天使更加堕落启示了我用一生的智慧寻找机会去伤害你伪声音八月要结束了,九月的秋天第一片树叶会令人恐怖因此、我使用了武器或头发用黑暗的咒语伤害你的面容我听见手臂刚一伸出钟声带来的夜晚,伤害你之后我的牙齿出奇的洁白整个下半夜,我在爱你,我要爱你我爱你,在这难忘的八月当我们看见了公路上的棺材和稻谷之后死亡遥远的驱来之前我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在缤纷的黑暗降临之后圣母拥抱着圣子,教堂正飘着树叶通红的早晨山岗上隐隐闪现的马匹和季节我伤害你,我伤害了你他们的目光是我们的祭奠之日缓缓张开的双唇找到你后我死之后,活起来之前我伤害你后又努力裹着衣襟赎罪的傍晚啊,我记不清的蜡烛呵河流中的第十三根草叶为什么看不见了我们的住宅涌满了水的颜色波浪的响声大迷人了我仍然像昨天一样集中力量,伤害你我害怕见到的情人啊我的嘴唇张开了我的羞涩、眼睛,以及爱情正伤害着你2郊外是皇帝从前建设殿宇的地方无数的空间和缤纷的砖瓦他们都死去了。死亡是那样无声淹没了殿宇和草尖上的雪如今,我们住在这样的房屋中北京郊外,北京郊外正降临夏天午夜,燕子们已经南迁,雨水已经南去连一滴水也没有,一滴雨也缺乏镜子中我们的绿衬衫啊,没有袖子远在旷野的马匹,在哪里,我们的幸福幻想却不会停止,它那放肆的鞭子啊,诗歌在黑夜,牧神在眼底死亡离镜子是那样近房屋的倒塌啊,在农民们接近午夜的时辰我们看见上帝高贵,前程远大的帝国在我们忧伤的手臂中沉没往哪里去,遍地闪烁的金子闪开后,我们看见河流我那广大的诗歌和赞美赞美者叙述我们被死亡抛弃的那一午后你是谁,被帷幕挡住,被我看见大地如此微薄那张嘴,张开了饥饿,张开了美收留了忧郁上帝,上帝像一个国家那样杰出,集中了智慧在我们的国家里,夏天啊,水中的诗啊眼前的桑园和丝绸从一根女人的头发中,发现了谁白昼和黑夜,用嘴喊醒了谁镜子中我们的圣经呵从绿衬衫中掏出来,捧在手中没有听到碎片的声音没有听到冬天积雪的音乐这座花园除了我们,惟有我们3典型的南方人激动起来,上帝,上帝会不会丢下十字架,找回那部诗歌爱人、爱人你是看见我还是幻想我除了你眼底忧郁的母语我还知道什么?拂晓的鞭子呵抽空了肋骨被我们慢慢珍藏的麦秸躺下去,躺下去帝王躺下去,英雄躺下去,诗人躺下去我们就唱着、跳着、幻想着  不可企及的城堡呵、黑暗中的躯体啊掬米时候的响声多么温柔母亲多么像我,父亲多么像你世界的欢乐,啊,欢乐压迫了我北京郊外,北京郊外这座农庄,消除了玫瑰的矛盾辽阔的农庄啊,在我们的房屋中却只有一滴血。爱人,起来欢乐,欢乐,世界的欢乐啊,欢乐让我死去1998
花园(组诗选二)第一首我的最大愿望就是到一片没有语言的地方去。从《花园》出发,我可能永远不会回到从前的地方。伸过来了,把它藏起来小心翼翼的嘴唇呀,它安顿了我们的话语从现在开始,我们准备好出门的条件要带的东西是沙子,永远要带的东西是人每个人是旅行的前兆,我们总之要出门我们要出门。到什么地方去呢我打开了音乐,风顺着什么吹来吹来了。但不在屋外到有音乐的地方去,我们要休息事物就是这样开始的,我们发展它好呀,我们从一开始就是种籽音乐来了,冲击耳朵什么孩子探出了头什么样的猫在雨地里追击它总之,保持矿泉水的纯洁有多重要就像留住一个人的名字保留住我的习惯在旷远的地方呼吸青草的奢侈这就是农夫们的庄园这就是孩子快乐的原则我欢迎这条特殊的泉水我们几个人,除了我的情侣不加入这个家庭,除了孩子,饥饿的孩子我们都空悬下自己冰冻的信纸开始这内含的意义紫丁香从井水的拦杆上飘来不同于虫子的飞舞,区别了蝴蝶的翅膀第二首直到下午和深夜都在商量家庭是一种吸引,晒在海水里的鱼太轻了。我们汇聚着抛弃,割舍过的灯光火焰呀,小心我们手指边的火焰留神呀,增强了信心的爱情芳香迎着敌意依然会上升只有我们的秘密始终在下面在衣服的内层,像海里的盐过来,过来呀!藏起来就能够奔跑去看一位你的母亲她的木履和飘带都对着镜子。冰雪会封住镜面那时候,衣服出现在眼前我们的衣裙丰富、华丽你适宜穿那件被镜子照亮的衣服去吧!拿过来针线和尺寸都一波三折大海就那样丧失了悲伤
歌唱(组诗12首)——经过了细碎的弦琴,从麦地出去轻视瞬间的地位,但不能轻视闪亮的诗意
1 声 音已经没有时间安排遗嘱和风在拂晓的时候,鞋子上积蕴的金属每分钟都是匮乏,震及石头上隐藏的猫玫瑰洒在水里,不解的矛盾啊抽象的镜子,翻过身去军队和镰刀都插入了辽阔的边缘具体的梦呵,像一粒流弹忙碌中最细微的事件,今天被人追忆草根缠绕,有编幅在畏惧从一棵雪松的背后传来的一声尖叫匾乏的目标,也会让人记录经过鲜血,慷慨的双手才显得安详像一种圣母的哀伤与快乐相比,悬挂在处女们乳下的白骨隐隐消魂的洞穴呵,今天格外颤抖成千上万的人漂泊在王冠的上面读神的袖子啊,像至爱的纯洁那么长偶尔,同一个声音在收敛巨大的阴影在往北去的山坡上尚不知饶太阳是否坠地而寂静吞没了南方的甘蕉林呼喊移动了树枝的人盘绕着那摘下月亮和王冠的双手带伤的嘴,哑口无言徘徊,填补了消极的精灵们在无尽虚无的地方涌满的文字倾向于那个坚实的手势使它在内部压力的后面露出本质的脖颈沃土越来越猩红,伟大的轻蔑像一条凄清的手臂,隔开的洞察力呵听到革木枯搞,还听到泉水修整倦怠如此芬芳的气息,卷进虚弱的怀抱。庭院晨露呵突然卷入漆黑的村庄你所结束的思想,仿佛是一种耕作工具那欢快,变故和月亮何时会结束?在你点缀的峡谷中蝴蝶飞未,尽收眼底的翅膀呵在人们居住的殿字相互忍让,变得残冷成为一滴阴影和血大量喷涌的柱子,出乎意料地涌入耳畔啊,欢乐和灌木丛中的柱子穿越人群,柱子的行为和柱子的痛苦流亡 交牧怪? ,柱子却那么长柱子在不幸之中仍然结成联盟沸腾的飘逸,称为阴影的人形就在柱子周围。人形和柱子都那么长语言是律法,顺应了坚固的壁垒留下的戒令呵,是永恒的最高原则如果死怀念海伦的面庞没有空洞,没有年迈,也没有海伦在面积广衷的地区包含着瘟疫和射击瘟疫的阳光使雨水无法消逝。延缓的春天呵蹒跚,步履同样拒绝那在春天的前百露出温雅的语言者幽灵们搏斗着,渗透万物幽灵们围在君王和父亲的面前幽灵们的两手烁烁生辉美味的中午后,幽灵们恐惧、敬畏在两条河流中坠落病如柱子的人们,成为毒害疯狂的鞭子。普遍的田野上漂亮的幼童们趋于完善盘踞在边缘地带的橘树是一座复杂的庙宇,刻满了字母令人拜谒的双手,像奇妙的钥匙发出终结的呻吟,像一根蜡烛远古时期的人习以为常的友谊将危在旦夕的母语照亮晚霞中的歌,赐给你一片感谢不尽的简朴。预言歌唱之后羞红的石头,拥有辛勤劳作的主宰那主宰才是真正的主人从我们身边经过,稍稍经过啊,多少冰雪降临,盲人们欢呼镇静点,再镇静下去说下去,说下去咽下去,祈求下去凭着鱼的颜色计算红色的欢畅时期多少手指来回沉游铺一片地毯,悄然去拉响风铃发出的信札和他们黄色的往昔爱托之下,血液无从杀戮荒败的大雨而眷恋的东西依然妨碍风筝们的飞翔说下去。他们驶进另一片海滨和呜咽的老人们料理后事灾难临头,小麦的晦气迅逮来临粉碎,拍散,最恰当的表示春天逝去叙述下去发生烛烟完结时被你重新眷恋的未来叙述下去在那些白骨和福音书的忠告中隐退2 空 地经过了细碎的弦琴,从麦地出去轻视瞬间的地位,但不能轻视闪亮的诗意握着另一双手的心怀这种空旷的咆哮,容得下任何旅行的人们平等的形体。剩下穹窿和杰出的梯子在更远的沙滩上帮助深思的人入睡花朵渐入梦乡屈膝在水洼中的长裙啊花朵做成的长裙集中在一人身上。积累了宫殿悲悯的主人啊,理解了沙漠上的水做好一件事又一件事汲水的声音从吟唱者嘴里吐出初夏的情景和繁茂的秋天难言的美妙压迫人在渐行渐窄的躯体上认识了竖琴认识了竖琴就看见了黯淡在蜕变每一道路和扭曲英雄的孤独认识了竖琴就剩下了命运倾斜着,瞌睡着,回到家乡回到家乡,使教徒们丧失了方向既踌躇,又伤感白昼的预言在礁石闪现在同样的浪花中,神话保留了古典和哲学渡过河流的人,在阅读他低声细语的早晨,只要听到他忠告的声音来者可追。在狂欢的节奏中俗气的墓碑,迟钝的脸色呵投向烟的方向。整个冬天繁荣昌盛,仿佛全人类都看着那双拔玉米的双手。大半个天空澄黄四处躲散,聚集而倒塌仿佛梳成辫子的姑娘品尝水果的嘴唇豁亮的窗户,清除不尽的纹露你不是绕过田园到零落的村庄来你不是绕过赛马场到安慰它的地方去哪一匹路边的马不是仍然跑进篱笆又从如此温暖的严峻中看着人群在水里游泳,这个地方充满了生气使大海在尽头赢得了赞美它的权力你可以明确地表示拒绝家家户户熄灯时回到草地。回到草地头可以直接到达幻景和失去重量的水面颜色深厚的深水里,头放在上面在一个靠近暗礁的身体内你睡过的地方,不是告别和永诀沿着长长斜坡面临的繁忙和祈祷清闲岁月中的人们为了模仿一种剑的姿态知识传给后代,像一朵玫魂的流传玫魂的活动在高贵的开花时期曾经为疾病减去 旱!: 色河流的两岸留下了玫瑰的花园它必将在填补空虚的时代开展那场分裂由于饥饿,由于更大浩劫的灾难随着一串串键盘的起伏,我们听到一本磨灭的法典曾经说过的告别词覆盖了犹豫、炎热。惊动你的人啊,小心地可以放进去又取出来没有怨言的声音,迎着一片嘘声上去一生一世的经验,磨损了痛苦迷恋,淫威,被怀念的恐惧感动丰美的宴会呵,石头和柱子支撑着你丰美的宴会呵,歌舞和夙愿怂恿着你转回头解释,对他们说昨天淹没的脚趾仍然无法言喻对自己的安息日说:我无法回想我去过的地方去过的地方,一次次地失败倒霉的词尾周旋在一个抽屉深处淋湿了他们的头发;还要淋湿他们的未来运载香料的农夫呵,带着降临人世的肖像再往上,庄严形成冰雪中的废墟再往上,挂起无数钻石让人体散发健康再往上,否定了永恒的傲慢白色的沮丧呵,白色的沮丧呵绕过成堆的尸体,限定了我们的目光白色的沮丧属于未来的错误我紧抱我的书,维持着直立的双腿白色的沮丧呵,满足了古老的催眠我们紧闭双唇从蓝色走到沙滩拥挤着从手臂向下凝望3 舞究竟是什么人尾随我走遍东方和西方春天容易产生患难之交的舞蹈脱离云霄,传追真理的鞘和利剑某种东西要进入。痛苦,像一朵花空怀绝望那些纸筝会老去,阴谋会老去被冰封的果子酱和宇宙间响起挣扎的声音渐渐熟悉的声音控制了一座城跟许多人谈论波浪和头发繁殖而勤快,记载了被影射的女人女人们在舞场爱惜年轻的神善于应变的女人们用锦绣纵横自己的虚荣手臂,多么长邀请了岩石上唯一的树那枝头的花,奋进着,燃烧着陌生的日子,裙裾被风揪响直到如愿以偿,增长古老的石屋吟咏出海水涌到脖颈又从脖颈涌到墓园怀中杰出的诗啊,在狭窄的翅膀下才一步一步湿润,吸引了别人的忧伤在鼎盛年代度过最贫穷的阶段小溪里,花营下,端详我的姐妹为一粒种子也要披星戴月生气盎然的安居,大好的时光她报答的方式呵,使人重温旧情支好白蜡烛,去一次浴池和故乡多么清醒,古代的美女云集在蜡烛流完的那一瞬间除了这个状态,卸走不到温馨的深处除了帮助那个神,使你如释重负沉寂下来。沉寂下来冰川上的裂缝呵,劫后便带来岩浆我们躬身自问,是衰亡还是激流这红色常泰然自若,把握不庄它的锈迹斑斑木偶们寻找森林,进攻那古代之城前额上的阴影,是一种极度的苦难犹如潜入后又驶出了港湾启人心钥的力量抛在名城和故乡让谁捧住?那棘手的种粒然后我们途经母亲的家乡控诉那 头酌远病 有一支安魂曲终无仅有的奔泻在母亲耳畔母亲的嘴唇呵,突然细察石头上的发缕永不枯竭,她的衰老和金色的指甲永不枯竭从令人激动的尺度又开始跪伏的双膝,专心于你在两个生者和死者中间,节奏突然优美善感的读者呵,降临于你还降临你的婚姻,合理又精破颂扬订下终身的死期,迎合了弃放的神教会我们在水域宽阔之地白昼和黑夜,风中的舞者那光明的背景,色彩中的严肃呵旷日持久。痛苦的赞美你猜不到。你却猜不到支流和大地两侧是什么人在旅行?是闻名的顺序在旅行。沿着干 祷囊暗木 头在旅行满身树叶,还表现了睡梦深沉不知所措的风景呵蠕动,背弃。才获取全新视野收藏她的脚,收藏赤脚淌水的距离对我来说,一幢房屋的天空繁星点点,赫然眼前的舞者呵那不可名状的美,杜撰什么?意味什么?她是尖端上的美庇护什么我们顺着那个福祉舞者4 降 临注视弹唱的生者,小巧的人呵幽居,忍耐。从飘浮的天宫流来新的福音告诉你,多年的图象隐约的嘹亮公正的阴影呵,完整的核心占据那间出浴的房子复活又宽敞,浪迹四方与你同心同德,积雪覆盖天际穿过亚麻布做成的长裙,过早地震插人心在一次聆听之后,手捧乐器一样恢复,一样机智,加入了血缘关系在截然相反的两条路上一边是平原上虚空明朗的花园另一边是丘陵的老树拂起片片树叶少女学习押韵,在颤栗时预示天真的大理石上阴柔的河流饱经怀腹的生命,谁不知道像一条画廊。哦,和睦的生命并非死亡之城能够传达在虚构的沉沦中,我们极早对生活汲取云雾,那驯服马匹的草原那是急流和人类进步的源泉是一幅锦锈展现的镜子上升着雪碎的光,又构成松树的剧场海水象征过的女工啊,追逐着又一次将白色的黄金洒在沉舟下又一次招呼那白色的敲钟人毁掉愚蠢的城堡。毁去愚昧的人流让世界崩裂时出现一滴水那是水,将闪烁的面庞辉映一滴水深深垂降,让我害怕伺母子的悲伤一样顿时醒悟活泼的泉水呵,没有什么乐诸能够实现世界和秩序,趋近于母体的是哭泣和祷合而且,是不是急急掠过去你是否有勇气在荒凉的头发中看那隐秘的情景和偶像的手握在一起同他们的恐怖一样走进毁灭的普通人独居的几座小山,听那更好的丧曲带你在火焰中游泳在铜粉和脂痕的图案中变得坚决致使那些衰亡的人织一层蓝光和孙子们手挽手留恋黄昏从歌手中间走过去的先知带你在火焰中游泳在火焰中游泳你的猎狗和口哨声为着一口墓穴的深度而辽阔无垠恰似那个通宵从胸前激荡的朵朵白云在火焰中游泳用一伤心的嘴唇说出你的理由啊,废弃的一生,我们在火焰中游泳碧绿天空下的自由人,在过世的迁徙中忙着飞翔。眼光的宽恕呵死去还要死去,它那空虚的子弹敲击危险的废墟。要快些走要趁着明净的风声吹拂的大路走进银器要快些走,在不寻常的姿势中迷荡为着一株向日葵而终身的照耀那传颁的主题,说出它的奇妙后孜孜摸索,那个拱状的骨架呵从紫色片的飞舞中,要集中我们的快乐机智的孩子啊,刚一出世就禁不住叫喊,逃进空屋让流光溢彩分享地下的鞭子掏空的笔尖遁去了难忘的冰雪垂直在整整寒凉的古典音乐中母亲的孩子啊,从膝头走到堤岸惊叹的诗句鼓舞了一个家庭的环境诞生5 憎 长园中散步将碰到荆棘,每一世纪的朝圣者都吮吸,跨进长廊越来越大的太阳啊,人类的心脏来生育,填满那一片黯黑的窗户那里,在十一月的每人中猫头鹰蹲在十一月的林子里带着狂喜出生的基督呵,统一了梦境是化身,就卷进绵延的冬天适宜作瀑布,或用巫术预言难舍难离的真理围绕那黑的、黄的、孩子的玩具向前去,扩大了刀的摩擦声音有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给你一顶永未征服的皇冠零度的冬天,许多人和许多马凝视那张好的、坏的……亲密无问的脸庞在浓烟流窜的路上无止境的损失水和火尽我们的努力损失熟睡的词语损失那多余的嘴唇以及瞌睡、空躯、大名鼎鼎的氏族关系在一个临将塑为神像的石头上不是为着暮色去做祷告啊,你不由自主地相遥或看见断裂的棱子在接吻的时候,全身颤抖抽出签来对那份遗产说着拯救的黑暗其神像 试? 祷告词那些静脉,吹开了手臂上的腐烂一层又一层的雪,浓化了婉转的血星夜像一具摒弃了的网在出生的骨头游戏中记得那些波涛上岸一次又一次的出生作一次孤零零孤零零的眺望数不清羽毛还是时间看不见是鸣钟还是献祭给我们去乡间的偶然性用一次偶然性解决光明或者充满泪水的梦幻风刮平了敏捷的眼睛上疯狂的欲望什么时间结束?什么地方结束混乱的钟声,缠住了谁的衰败运动的箭,飞跃,用中午的音调使人愉快。愉快。愉比舌头卷起来,为合唱而愉快告诉我。你要愉快愉快成形的 范ド 开去,无穷的愉快定形的静止闪开去,接近那丧失的愉快引导着笛声进入一千声耳语如果记得地狱、炼狱、天堂我们是走在老鼠逃走的大道上舌头卷起来,舌头卷起来在此之后我们听得见长笛和竖琴驾驭着渐渐熄灭的灯光躺倒在草坪追逐着美女四散彻头彻尾的僵局和一个女人的名字草地上奔腾着新生活艰难的信仰,接受书斋,接受赞美揣摩着、抚慰着……死者厌倦的煦风中,松树和丁香的醒悟死者剩下的……绿色的钥匙钻进孔去经浩劫的麦田走去为一条狭小的山谷中合唱队的人群流过对所有的人来叙述沟通灵魂之夜的幸福俯视我们身旁的基础长大了,成熟了,丰满了划分的骨头剥落着爱情田园依然献给圣母和她的遗产用来折磨阴凉的大理石上白色的长袍这一切,这个开端,沙子的流浪再无什么犹豫,充满着眼睛很多人带着拐杖去找一座婚姻的教堂6 祷 告猛然为一只被杀的手臂而心绪黯淡呼吸稀奇的花香。谨慎小心擦去玉米地带上不祥的先兆仪员融去咒语和烤熟的枯树第一根冰灯上的航程,变得前程无限棺材与大地结合又疏远我们都是,我们都是山尖上的教徒我知道那幕戏剧的运气是一场希望我们不能指望空洞的年代去奔跑爬上山岗,有一个婴儿和足够的子孙鞭答拉骆驼的伤痕,去经受最糟的爱情流放,然后仍阳是流放镀金的尸车蒙着修长纱绸和泉水般的梦流放,在昨天和今天的流放离开 缈古城的流放,唱起情歌我需要说;你就用手蒙住我的双眼早晨会受到挫折,而中午会阅读巨匠的神话尘土缩成一层灰,从圣杯到札节殃及如痴如狂的悲伤让家里的人站起来,迎接那主树林间,我头发湿透,歌曲唱会了一半去看那绞死的人,音乐轮回再次出现两种生命的齐鸣使一个人害怕,两人去仪葬冬天,我们为著名的文字保留风信子傍晚想起虽行犹死的情景然后我们抱头注视那个人那是谁,岩石上变成蝉化成春雷的又是谁我见过他的手他的脚纯粹的臂膊为着思辩一个非凡的名字在玫魂园中停下来拆除了那种矛盾,布置下纸张空气交融,未来就这样开始不能回避、躲开。不能叙述一句废话旧时的子弹是轻轻地来在拂晓,轻轻的,伴着燕子飞硕果就这样坠地池塘边结出的草莓炎热的棕黄时节招待饥渴的人镶嵌的画册里有许多常绿灌木仰起脖领喝水,升起第一扇门而我看见一个盲人在恢复元气光明和手指依靠鲜血中的战争一如往昔,在云彩飘过的地方开始动人心弦的循环你决不能阻止他们将手伸进罗盘下面深邃舞者又把赤脚放在海水花园多长时间,那距离和星辰多长时间,耐心汇聚到摧残的脸上贫乏的冷淡呵,除了抚摸的白光既不是阳光,也不是漆黑不是红色。只有带着剥夺的手指去山岗和河流的仪葬中只有用手指剥开那道虚无的门伸进去,我说过的终点将在那里结束废话将完成。爱情将在那里降临到冰冷的嘴唇有一种内核的沉静,一旦我们争吵将会把布景换下野草毒和水中的船帆来过在我们附近,在我们身旁抛开那种血肉之躯带着基督,死于母爱的感情或无数次在老态龙钟的父亲之罪中犯险直到洪水推响阴郁的钟,我喜欢的那一座岛屿碰得粉碎。强壮你,绿色的节奏将传来不可驯服的时间规律你已死寂。你仍将重新死你拆开、解散,终将仍被处死你悲啼、毁灭。等待仍将被处死从不同的血腥中比较我知道的头颅警告那些连缀的身影不要触及危险的铃声宣布第一批沉船残骸的姓名浅水音乐像片片树叶路 忠诚的女人飘零在漏水的船舱拖曳着,永远在裙裾中淹死而渐渐变老的手指抓不住一颗珍珠裙据晒着太阳,同躯体一样无力拖曳着,实现了最坏的梦像圣母报丧时的声音,那舀水的人凋零的呜咽启发了身后的长发,哆嗦的浓烟年年自我埋葬,迷信的方式呵我们仍将前去,信奉那些离家的人仁立的沙滩我们仍将前去,行动、昏厥在更远的季节在不真实的惶惑中猜测、暗示、交谈赞美夜幕来临;我们抛下了鞋子维持了多少年,那唯美的时间随着一片白色,死者的名字不是别人的名字,不是你的名字7 幻 想红色,蓝色簇簇落下时夏天创造了我们,哺育被击败的人上一个世纪的门前坐满了孩子他们的面容被水里滋润罪恶悄悄地溜进这个空隙让它独自去吧,啊,罪恶每一部落都习惯从草原出发这是爱,从草原出发去依恋另一部落的亲戚那早晨,没有地毯上玲戏的猫或许就因为这样的还乡记忆的途径宽阔万里畅饮事情变得好起来的感觉事情变得好起来,布匹变得绚烂才会觉察河流干涸,鲸鱼歇在欲望中石头才溶化成大理石,让手指抚摸解脱的决斗场,但是在液体中的两股火焰启程的忧郁控制了一座乌笼之城装有书籍,设计帷幕梦想一个活人的灵魂与另一个活人的灵魂修饰着死者,感谢上帝惊恐地让我们交谈,从空气清澈的地方调子的和谐,荣誉的错误在洗涮得干净的台阶中我们毒化樊笼、神话游民的开放和对艺术时间的流亡墙上的斑点呵,她的风景,母亲,儿童她的热爱之情流动。奇特的圣经故事荒诞和滑动而去的人呵将危 涨那耐晟?你是可知的,但你是一种纵深的现久看下面的死亡和家庭,不谋而合的道德产生青春期的淡蓝色繁星谁都有黄昏。谁都有梦幻曲谁都有一句名言,在人群中完成悲剧山峰,树木,水果迁就着光至高的风格呵我们用谁的页具刺激情欲,木刻,焦虑我们想起的自杀,就想起了奔放的原始人想起了橙色与蓝色,红色与绿色她们不约而同的征兆向一个极端呼喊,直至有大小,面积吸引了宙斯和那稣,在那声音里一步一步地走千百万人的声音喊醒了我你们喊醒了我,激发了我,提炼了我在你们的核心赞美了我梦想着一个美丽的城市我喊着姐妹,兄弟,我们到何处去马群吃草,天鹅戏游,冰雪降临年代啊……蜡烛烤热了双手我们却怀疑临别人世,我们会说什么梦将最隐秘的情侣泄露梦将最珍贵的时刻暴露给老人梦将蜡烛全部扑灭梦葬送了严谨的秩序,还葬送了漫长的等待梦留下的是惟一不接近卑贱和高贵的人梦的边缘啊,四处是掷黑暗的手臂8 形 状卷起阵阵红尘,到处明亮到了一句话,一个姿态时一定会有闪电一闪,犹如惊叹号穿过淡色的外套后面呜呜叫,前方却消极的翻滚女人,少年和圣经,老人和礼拜堂粉红色的碎石无意识地畅通无阻声调坚决的人们在一片片微微起伏的泥土中有时冷酷心肠,有时表明枯竭在那单独的深坑里,在别人的世界中读一次洞穴的寓言,翻响一部绸面的旧书或者用秀气反抗死亡,清除废物孩子为廉价的天堂发愁祖母溺珊着去安慰奇妙的诗人没有上帝剥落了母亲的感情没有上帝,句子越写越简单、烦躁,轻化没有上帝,人们一边斑驳,一边咒骂没有上帝,我们的洞穴泪泪滚动我们怯生生的站在交叉的光线中现在线断了,惟一的羽毛飞起来陷进去,被埋葬,迷官并没别的青春白天也是晴夜的出生之地一瞥一挥,记住那地方满布微粒从小圆洞里可以看清比空气还轻的翅膀冒失的鸟习惯在旧的村庄飞来飞去灰蒙蒙的早晨,让它记住那地方,让它飞着去随手稳住枪管,夏夜的少女捧着水果而上野鸽没有倒下,麦穗没有倒下,少女要倒下漂亮的少女要从最高的梯级中爬到中级来到初次的三角形地带,一头栽下这是猎枪的效果,是没有上帝的年代心中的照射,是我们的性爱射伤的、玷污的、创造的态度经历了长久准备,惨如地狱骨骼中的黑色肉体在跳动只有人,只有个人,只有靠一个人才会压碎,永不改变黑暗一个准确的死士招呼你往下吸住你的腿追溯到那那路撒冷事件,并面对四月的寒冷然后。等待多久,直透进衣服里四月寒冷的火苗……更猛烈的火苗在杂草,首宿和果园的草滩上又会有一路村庄像一柱灯光,一种柔软的心情征服一个热情女人的阴影征服一个忧郁女人的面孔再开一枪,仍然会看到一路村庄排列着,旋转着亮晶晶的沙石在一个适当的时候,一群人又一群人拂面时满面的悲伤都概括一起我们要去的可能性越来越明确有人识别了石头,但却不会认出我们9 情 感如果一个人第一次去看一座雪山她能活多少年?谁送来的香蕉果几束橘子色的光彩候着锋芒和棱角如果一个人自己活着从不跟随有风景的人去认识南部和西部的河流撒下湿漉漉的葡萄为干旱的人们带去活着的理由。女人们为什么沐浴夏天为什么让冬天吃惊夏天的挽歌为什么愈来愈密集按照多年的一个公园,一个湖诱好我的兄弟和同类善良的眼睛?记忆和欲望的东西那样小,健忘的诗人们忘记那支曲说到底,看到底,待到结束笔尖在链条中怀疑女人们为什么沐浴潮汐为什么变蓝变红变成白色女人们为什么卷起长袖,去沐浴,去沐浴水声合唱,女人们因为要沐浴水声会从古老的爱抚下流到哀鸣水声因为女人们的沐浴分开了死者的姓名女人们躺卧着,有的是时间沐浴煦风吹,很多人都从水中跃起引诱,温柔,虽然我们到了年景的晚期袅袅香气拨动水里的草叶凉爽顿时从同类的脊背升起在中国最南的一座城死亡和理解都是非死不可的,他们非死不可包括母亲和父的一幢房子坐落在玫魂花丛中的第一片空气中凝结着水和水的牺牲包括母亲和父的金戒指在那里,昨天曾是祈祷的花园香蕉和青青的石头弥漫的唱词,合唱队的黎明在五月的雪片中染红了他们的房子移开的石头曾经用来围起母亲和父的乐园如今,那里是洪水流过的村庄对那些最南部边疆的大多数人成群的情侣预示着将来的寒冷虽然剔净沙粒,空气漂流我看见过的象牙瓶子突放异彩老人要活下去。少女要活下去。儿子要活下去想想看到那一幕,摸着他们的手抚慰他们的乳房。搅乱了,覆盖了又回来。成群的情侣预示着将来的死亡10 秩 序去吧真去到那里就有了好的开端去吧靠着这一点就能赎回自己的热情尽管我们抵达的地方烟飘得很远换上新的冬装大衣都舒畅、悲观烟飘得很远去吧。不能掐死的是那脖颈不能轻易的相信她的决心和智慧烟飘得很远恢复我们和现实的关系那双眼睛试图给予那双手勇气和方向烟飘得很远飘得很远雪白,粉红,克制的蓝色去吧侧耳细听隐藏住另一件事不仅想从北方到南方去还想保持最大的谨慎进一步明白西方和死者的关系那匹马容纳了我们许多年代的谎言去年春天,在草原上诗人们意识到冬天的可怕去吧各种细微而密集的恻隐之心依稀分辨出第三个人的脚步我们根本未曾想过的困境奇迹般地开始于那种微笑她在这些命运里越来越牢固地拆开一个链环又控制一个链环我小心翼翼地看见目光清澈时好像偶然经过那乡村的建设时期为了离那只白色的杯子更近、更遥远、更亲切我要死于海滩,死于那一刹那间的悲伤我要死于常有的事,或者是午后死于悠然的空楼,或者在傍晚死于那个环境。或者死于海滩之后的水为了一个天使的障碍但到底是哪一种障碍什么时期?守着天使的路我们是拒绝还是迷路去吧这是肯定要死的一个人这是未来记忆中的一个死者去吧要在约定的昏暗中去死从清晰而有规律的水流声中看清楚死者的意义去吧跨进门槛就像进入村庄疾步如飞却让人放心11 〕?「?没有歌曲?但有一次奔跑绕过运动的起点,葵树的灿烂在细节的失误中鼓舞了我们的秘密没有歌曲?我想奔跑。我想奔跑。我想在午夜奔跑。我想奔跑。绕过前面的门却又回到后门让我怀疑有没有一个人翻开一本书。在词语中格外小心有没有一个人在房间里读书冬日的雪必须是秘诀冬日的雪必须真正变化幼童的哭啼传来,树叶毫无倦怠有没有一个人累了,困了,被迷惑着有没有一个人用手指着冰雪有没有一个人在雪地里读书铸成大错,再继续深入到十八岁的那棵小树前蹲下我说过的话,我说过的话伤心地强调着风险和恐怖铸成大错,再继续深入我说过的话,我说过的话再三强调那种晚年的记忆窗前的花瓣从风中一蔡千丈我说过的话从此将不断加强加强那种幸福还将加强那种陷阱对于这一切,比头发更和孤单,害怕颓废垂头丧气的形体呵一个紧挂着一个。害怕神圣,幻想童年的诗人但那紧挨着你的琴却注定承受我的骨头却注定代替我正在颓废的空气歌唱以日日夜夜的纯洁削弱了那排枪声缅怀那日午前父的美貌和爱情缅怀那日午前父的美貌和爱情缅怀那冬的沦落和雪的征兆缅怀那向外流淌的变化和冰雹缅怀那日午前父的美貌和爱情12 美 人夏天的回忆不同凡响裹着树叶的露水一身轻盈还带着旷远的威迢和惊叹那三叶的片儿轻轻旋转旋转在每只新的鞋和旧的鞋下不缺乏合弦和音韵,不缺乏教育和赞美细节中增添的画笔呵她的光辉在逐渐下降只降进低垂的头发和嘴唇里是那不断的下降,下降只下降在通红的云层下降在没有夜滚动的午夜只下降在她缺乏的思考中那影子又在集聚、纵横、飞逸和挑衅她的理性和剪刀一样明锐她的头微微下降是那不断的下降,下降粉红的饥谨,睡意的兴奋在上方颤抖。每个字和词的快感都晕眩、昏迷、炉火从夏天袭击仍有的珍藏,像迷恋一阵晚钟踱进金子的旧貌中,感动整个北回归线的人们从遥远的声音中可以分别美人的声音汲水的脚步来了,她们的睫毛用最大的汇集给你热情,忧郁,冰冷跟随她,我们一起走跟随她的任何一次转折和平静每一次都是殉道和流失踩在水上每一次都是不停顿的在返回的路上回想起树林里,浅水上的反映和空气它们的紧张,挑剔和自私就再一次次地困住冰雪的降临踏着冰雪和阳光,像百年前上午的婚姻她那冰雪的美,百对现实和解放她那冰雪的美,使我们轻蔑她那冰雪的嘴唇,统治了整个百年的大教堂冰雪之美赶上来消失在一个村庄又越过一条小河肃穆又启程,走远了接着是古代的遗地、祭台、教堂和广场这个快乐就是离家的标志这场冰雪就是家带来的满足美人有五彩纷的内心移动一件件石榴色的衣服闪进它的冰雪之中她的决裂和控制占领了谁所有的时间转回来这是田野和树林这是冰雪裹起来的美人她那冰雪的美她那冰雪的美统治整个百年的大教堂1989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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