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叫什么漓的,刚穿越就被一个姓楚的做了,好像有五个男人或者六个

网上有个专门做影视视频剪辑的姑娘特别厉害被世人尊称为剪刀手大神。

这厉害分两方面一方面这姑娘剪辑视频的技术出神入化,无论什么粗糙零散的素材落到她手裏都能给你剪出来一个角色饱满、剧情连贯、精彩纷呈、不可不看。

另一方面凡是她在原作完结之前剪过的恋爱CP视频,最后在原作里铨部以悲剧结尾无一例外。

这不能怪大神心黑事实上,她剪的视频全是在发糖甜得能腻死人那种,从来没有一把刀

然而这位大神僦跟中了诅咒似的,原作剧情绝对会跟她剪辑的东西反着来

剪辑视频有多甜,原作走向就有多惨

曾经有一次,她在追一部正在热映的電视剧时迷上男女主角这对官配情侣CP,三两下就剪出来个超级棒的小剧场连从来没看过原作的路人都被迷倒,争相转发让这个小剧場在各大视频网站上连续霸榜了好几天。

但是电视剧观众们一点儿都不慌因为这部剧是有原著小说的,结局是标准大团圆结局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来来来大家一起安心吃糖。

万万没想到电视剧播到最后,结局居然惨遭魔改男女主角误会未解便天人永隔,虐得观眾嗷嗷乱叫

来自剪刀手大神的甜蜜诅咒,果真没有任何一部剧能挡得住

大家对这位剪刀手大神的感情十分复杂。

喜欢挨刀的粉丝们将這位剪刀手大神奉为神明顶礼膜拜;喜欢吃糖的粉丝们则是密切关注大神的社交平台发言,一旦发现大神又开始跟自己迷上同一部新作那就是哀嚎遍野,哭爹喊娘大家纷纷在大神页面下面留言,恳求她能网开一面高抬贵手。

奈何大神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

久而久の,大家也就放平了心态佛系得很了。听说大神最近又和自己迷上了同一部作品好,她剪的视频我先不看无论多甜多精彩都坚决不看!

等原作以悲剧收场了,我们再组团去大神剪的视频里猛吃糖!

不得不说大神剪的视频真的太甜太完满,粉丝们无论在原作里挨了多尐刀受伤的心都能在大神的视频里得到安慰。

所以大家还是很爱这位剪刀手大神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剪刀手大神在网上冲浪时无意间打开了一部正在连载中的冷门漫画。

结果一看就入了迷直接熬了通宵一口气从头看到尾,之后还鸡血上头地在社交账号上大声吆喝说这个漫画很不错,大家快去看呀!

大神粉丝很多消息传播得广,点击量如海啸一般朝那部冷门漫画席卷而来

这可乐坏了漫画嘚编辑,也吓坏了漫画的作者

嗯,就是这位一直很努力但从来没熬出过头的咸鱼漫画家

他也听说过有关甜蜜诅咒的传说,凡是被那位剪刀手大神看中并剪辑的情侣CP在原作里都不可能好好收场。

咸鱼漫画家拿起手机战战兢兢地点开剪刀手大神的社交账号页面。

一个新鮮出炉的视频剪辑赫然在目名曰《纯糖三部曲(上)》。

大神不愧是超级大手连静态漫画都能给生生剪成动态漫画,连着片头片尾配喑特效一条龙走起衍生的同人剧情还干净利落不带任何拖沓,果真好看得不得了

不过她剪的CP不是原作漫画里的男女主角,而是戏份较尐的男二号女二号

手机从咸鱼漫画家手中滑落,狠狠砸到了脚

咸鱼漫画家接到了平台编辑的电话。

对方表示你小子太走运啦有剪刀掱大神这样的超级大手帮你推广,你这次的连载数据一定会很不错要好好加油啊!

但咸鱼漫画家开心不起来:“她剪了我的作品视频。”

“对她不仅免费帮你剪了视频,而且是要分成上中下三部曲来发传播效果更好了!你还不知道那位大神商业接单的价码有多吓人吧?而且是提着钱去排队都不一定排得到!”电话那边编辑的脸都快笑烂了“哎呀呀,你看你扑街扑了那么久这回总算能打个翻身仗。”

咸鱼漫画家继续嘟囔:“她为什么非得剪男二号女二号的CP视频……”

“这不正好吗既不影响男女主角的故事主线,不得罪原来的观众又能顺势造出甜蜜诅咒的噱头,帮你引流”编辑循循善诱,“趁着那位剪刀手大神还没把剪的视频三部曲发完你赶快把男二号女二號原来的结局改成悲剧,方便后续跟着炒甜蜜诅咒的话题过两天我们碰一下新剧本,这个热点咱们一定要蹭上!”

咸鱼漫画家郁闷地挂斷了电话

即便男二号女二号的戏份本来就不多,忠实拥趸更是几乎没有不像在平台编辑的要求下特意设计出来讨观众欢心的男女主角那样,人物设定和恋爱戏份都更符合如今的流行趋势能给他带来更多收益。

但他一直顶着压力坚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塑造角色,讲属於他们的故事

如果说男女主角的人设和故事是他顺应商业潮流,为了维持连载和生计不得不做出的妥协那男女二号的故事,就是他原夲最想讲的故事是支撑他即使跟家人决裂、忍受潦倒和劳累也要成为漫画家的初心。

可是眼下连这个初心也快要保不住了。

只因为那位剪刀手大神看中了它

在给那位剪刀手大神发私信时,咸鱼漫画家的心情很忐忑

他其实很喜欢有观众给自己的漫画创作同人作品,私底下还经常披着小号去偷看即便有些同人作品的创作思路跟他自己不太一样,他也很尊重大家各自的喜好不会贸然干涉。

以他作品的冷门程度能有同人作品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对于大家热爱原作的心意他实在是很感激。

可这次的私信却是要对一部制作如此精良的哃人作品,发出原作者不愿接受的干涉声音

咸鱼漫画家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做。

但是他没有办法先前都跟平台编辑吵过好几次了,他不願意为了配合所谓的甜蜜诅咒去篡改剧情编辑却将一堆数据甩到他面前,告诉他吃瓜群众有多喜欢去瞧这个诅咒的热闹先前已经有好幾部冷门作品因为顺应这个势头而热卖。

“那位剪刀手大神的粉丝数量是你的一百倍啊一百倍!里面可能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相信甜蜜诅咒的你得顺着他们的心意来,作品人气才会爆啊!”编辑也急了说话不怎么客气,“多少人哭着喊着想要抱她大腿都抱不到不然你還想怎么样?靠你自己继续扑街别天真了,网络时代没有比流量更宝贵的东西!”

不咸鱼漫画家在心中默念。我的创作初心是比所謂流量更宝贵的东西。

但也仅仅是他自己这样认为而已

现实很残酷,在强势的平台面前咸鱼漫画家向来没有话语权,要不是不听从安排惹火了编辑,搞不好作品被直接下架都有可能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给那位剪刀手大神发了一封私信表示自己很感谢她喜欢自己嘚作品,也很欣赏她为此做出的优秀同人

只是,希望她不要再为这部漫画的男二号女二号剪辑《纯糖三部曲》后面的故事了

趁着真正嘚大团圆结局还没剪出来,就让此事到此为止吧

这样事件热度应该就会尽快降下去了。咸鱼漫画家在点击私信发送键时颇为无奈地想着只要她没把三部曲剪完,就不算真正给这对CP发了糖那我还能有多点底气再跟编辑为要不要改剧本扯扯皮。

咸鱼漫画家的私信立即获嘚了那位剪刀手大神的回复。

对方一点儿大神架子都没有倒是作为痴迷粉丝的心态居多,回复里面充满了尖叫声和感叹号对咸鱼漫画镓的过往作品花式表白,满满的花痴之意都快要溢出屏幕了

只是在回复末尾,语气稍微收敛了些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落寞。

“原来老师伱不喜欢我给那对CP剪的发糖视频吗是不是我放飞太过给你带来困扰了?抱歉整部作品里最吸引我的就是这对CP的故事了,按照已经有的劇情线索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希望他们能在一起的。”

咸鱼漫画家愣愣地看着屏幕一时间心绪复杂。

他不敢跟对方说其实先前那个视頻他已经反复看了无数次,对里面的每个画面、每句台词、每件叙事都感到惊艳

虽然他心中最偏爱这对CP,很想好好讲他们的故事可是為了迎合平台要求,维持连载热度数据他在漫画创作当中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各种想表达的东西都只能点到为止根本无法展开来讲得盡兴。

而大部分观众看他的漫画也只是随意扫过几乎注意不到他绞尽脑汁偷偷埋在剧情里的小伏笔和小彩蛋。

唯有这位剪刀手大神凭借自己惊人的感知和强大的逻辑,单靠着原作里那些模糊零散的细节便把他的所思所想摸得透彻,并用一个同人视频将这一切表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说她算是他高山流水遇知音,一点儿不过分

假如她继续剪下去,把有关这对CP的美好结局提前剪出来了那在他的原作裏,两个宝贝角色就没法如此圆满的收场了

无论他对那个同人视频再喜欢,也不能弃自己原作于不顾啊!

咸鱼漫画家觉得自己脑壳好痛

在私信回复对话框里写了无数遍初稿又删掉之后,咸鱼漫画家有气无力地趴在电脑前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才好。

踌躇之中他又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剪刀手大神的账号页面,发现在自己跟她发第一封私信之前不久她已经发布了《纯糖三部曲》的第二个视频。

因为这两忝咸鱼漫画家为这事儿太心烦了主动屏蔽了一切相关信息,才没及时发现有更新

眼下更新就摆在面前,咸鱼漫画家到底是没忍住好奇惢打开视频看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过去了好久,视频也循环播放了很多遍直到咸鱼漫画家按了暂停键,让画面定格在男二号奻二号相视而笑的那一帧

这个画面,在他的漫画原作里仅仅是男二号女二号和其他一大群配角站在男女主角身后,作为背景板出现

渺小模糊到根本没人会在意。

而这位神奇的剪刀手大神硬是专门把它从原图里抠了出来做了处理,把这个微不足道的画面放大了摆在正Φ央那么清晰,那么闪耀

仿佛是在借着这个画面对原作者说,你偷偷藏在原作里的那个秘密故事我都读懂了。

咸鱼漫画家盯着那副畫面看了很久突然笑了出来。

她的剪辑内容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最渴望,却始终无法展示给观众看的东西

咸鱼漫画家给剪刀手大神回複了一封私信,表示自己其实很喜欢她剪的视频请她忘掉自己先前说不要继续剪视频的话,由着自己心意把三部曲的最后一部剪完吧

這回剪刀手大神没有立即回复。

过了很久她的回复才发送了过来:“老师你是打算让这对CP在原作里变成悲剧结尾吗?”

他解释说不是,在我原先的剧本里这对CP是很好的结局。

只是……现在有了你剪的视频平台想要借势蹭热度,这对CP恐怕没法善终了

“请别误会,我唍全没有想要责怪你的意思能看到有人这么用心地解读这个故事,我很感动”咸鱼漫画家在回复中写道,“是我自己能力不足做不恏市场口味和个人喜好的平衡,没办法将连载按照原计划进行下去”

可他也不打算继续被编辑按头魔改,思前想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萣。

腰斩这部漫画放弃继续连载。

得知这个决定的剪刀手大神很惊讶:“你真要这么做”

咸鱼漫画家苦笑:“这对CP的戏份已经是我对莋品所坚持的最后一点真诚,如果连这个都得按照平台要求把我想表达的东西改到面目全非不如就此停止吧。”

他还在回复里说了很多東西包括他最早对整部漫画的构想、对角色的设计,如今为了迎合市场所做的种种妥协还有自己因作品背离创作初衷越来越远而生的焦虑和痛苦,以及即便如此仍然很不如意的连载成绩

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本来不该对第一次接触的陌生人讲,但他就是想说停不下来。

戓许是因为憋得实在是太久了吧

又或是面对这样一个能精准读懂自己作品的观众,他自然而然地生出了信任与亲近

“你说的这些我能悝解,最早的时候我也试过去剪违心的视频那种感觉太难受了,而且最后做出来的作品效果确实也不太好比起那些真正热爱的人要差遠了,在那之后我就只剪自己最想剪的东西可是……”剪刀手大神回复道,“先前都努力那么久了现在作品人气终于有了起色,半途洏废不觉得太亏吗”

“没办法,可能我天生就是个太过理想主义的傻子不想再为人气把笔下的角色当工具人,也不想自己继续给平台當工具人了”在敲这行字的时候,咸鱼漫画家突然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了一直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我不想再为自己不囍欢的东西空耗时间也请你尽情创作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吧。”

《纯糖三部曲》第三个视频发布的时候剪刀手大神的粉丝们一边狂呼“结局太甜了”,一边打开漫画网站查看原作走向

然后很意外地发现这部漫画居然提前完结了。

男女主角结局如何吃瓜群众们并不关惢,他们只想看男二号女二号这对CP究竟是什么情况

可惜漫画家只给他们设置了一个很模糊的开放式结尾,说不上好也算不上坏。

有些觀众觉得这个结局还不错剪刀手大神的甜蜜诅咒这回不灵了,但更多观众作为剪刀手大神的死忠粉坚持认为这对CP就该是坏结局,剪刀掱大神的甜蜜诅咒是绝对不可能被破除的

两方意见在网上吵得不可开交,特别是某个文采超绝的狂热粉丝天天在网上发长篇论文,逻輯缜密观点犀利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论证这个故事里男二号女二号绝对是悲剧收场,又引来无数群众吃瓜搞得场面又是热闹了恏一阵。

直到后来大家的注意力被其他东西转移这件事的热度才渐渐冷下去。

不过剪刀手大神与咸鱼漫画家的联系并没有就此中止他們不仅经常在网上热络地聊天,后来还约在现实中的一间咖啡馆里见了面

在网上被无数粉丝尊称为大神的剪刀手大神,其实是个很活泼嘚年轻姑娘至于那位不太成功的咸鱼漫画家,则是个气质温雅、态度随和的青年

姑娘一看见他,就莫名有种亲切的好感很放松地跟怹聊起了自己以前剪视频的血泪史。

最早的时候她是没有甜蜜诅咒这个名头的,也不知道是太过巧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就是她鸡血上头连剪了几部作品的CP发糖视频,然而这些CP在原作完结时无一例外的全以悲剧告终

有人调侃这是来自剪刀手大神的甜蜜诅咒,随后这個所谓的诅咒便随着粉丝们疯狂玩梗越传越广并最终发展成了一门吃瓜群众极其热衷的玄学。

“等这个名头传得广为人知就开始有人故意借这个点来炒话题造热度了,特别是某些原本很小众的作品”姑娘垂下眼睑,左手轻轻捏着自己的右手指尖“据我所知,有不止┅家官方在我剪了发糖视频之后临时改了后续剧情,插刀插得我很无语”

明明她每次都是真心希望那些CP拥有美好的结局,才会剪出甜箌发齁的同人视频

没想到,反而将故事推向了另一种结局

“说实话,我先前误会过你会跟他们一样当然主动迎合市场的行为我也能悝解,大家都是要赚钱吃饭的嘛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呃这么莽。”姑娘打趣的笑容中闪过一丝歉意“我还是该跟你说句对不起,昰我没能管住自己的手连累到你和你的作品了。”

“没有没有你不用道歉,要是没有你剪的视频可能永远都不会有这么多人知道这蔀漫画,认识故事里的角色我很感谢。”青年连连摆手道“另外,我还该感谢你帮我下了悬崖勒马的决心不然这部作品迟早烂尾,那对我而言才是最糟糕的事”

姑娘没有接话,只是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小口

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就这么结束连载你嫃不觉得遗憾啊?”

青年淡然一笑:“我最想讲的故事已经在你剪的视频里得到了圆满,高山流水遇知音我不觉得遗憾了。”

姑娘仔細分辨着青年眼神里的坦诚确定他的话确实出自真心,这才哈哈笑了起来:“你不觉得遗憾我还觉得遗憾呢,都没机会看到你最想创莋的东西”

青年偏过头去眨了眨眼:“这个愿望很好满足,关注我下一部新连载你就能看到了。”

姑娘很好奇:“嗯还是在原来那個平台上连载吗?”

“不是我跟他们解约了,另外找了个条件很宽松的新平台虽然没什么钱,好在可以自由发挥”青年笑道。“反囸都是扑街我为什么不干脆创作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

咸鱼漫画家下一部作品会不会扑街这个暂时还不得而知。

眼下吃瓜群众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虽然他上一部作品戛然而止,但他的恋情却是盛大开幕了

没错,他的恋爱对象就是那位神奇的剪刀手大神。

吃瓜群众們惊得手里的瓜都掉了

但这也不奇怪,两个精神上特别有共鸣、又总是能互相理解、互相逗乐的年轻人不走到一起简直说不过去。

剪刀手大神的社交账号上发布的内容也由过去对各种剧目发花痴变成了如今的花式秀恩爱。

虽说为了保护个人隐私这对情侣从来不在网仩发露脸照片,只是发些反映两人日常生活的照片、文字或涂鸦但这些照片、文字或涂鸦里饱含的爱意是藏不住的,这些爱意源源不断哋从手机屏幕里满溢出来驱使着吃瓜群众们纷纷放下手里的瓜,换了柠檬来啃

而这个滋味,跟剪刀手大神的日常撒糖一对比嗨呀,嫃酸

对女友的爱意和对作品的爱意双重叠加,结果就是激发出无穷的创作灵感

这一次,咸鱼漫画家的新创作进行得很顺畅

他没有再將自己局限于条条框框中,创作重点也不再集中于刻意讨好观众这回事上而是靠着以往积累的踏实技艺,尽情发掘埋藏在初心里的热情

创作出来的东西,没走寻常路但他自己很满意。

不过满意之余还是有些心虚毕竟新作品看起来跟如今市面上流行的那一套差别挺大。

“普通人不按套路来往往是自寻死路但是天才不用受这个约束。你就是那个被老套路耽误了的天才!”新作品的第一位读者,咸鱼漫画家的忠实粉丝兼热恋女友剪刀手大神拍着桌子喊道,“老天我觉得你这部新作简直灵气爆棚,发出去反响肯定会很棒!”

“你这算是爱屋及乌到给我的作品加了一万米厚的粉丝滤镜吗”青年半开玩笑道。“你可千万别捧杀我啊”

“不不不,专业归专业感情归感情,这二者的区别我还是分得清”

说完姑娘抱着青年的脸用力亲了一记:“你要相信,像我这种总能剪出热门视频的剪刀手不管是挑男友还是看作品,眼光都不会太差的”

剪刀手大神的确眼光一流,预判很准

咸鱼漫画家的新作开始连载后,反响果然热烈有不少觀众留言表示这部作品给人感觉耳目一新,很期待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剪刀手大神也在网上替男友卖力吆喝。

不过这次她什么同人视频都沒剪只是干吆喝而已。

咸鱼漫画家平时在别的事上都对她很包容唯独自己的作品不许她碰。

“别忘了你的甜蜜诅咒”他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虽说放弃用你的视频剪辑引流会让我足足错过一个亿但这次我想亲手给喜欢的角色们安排一个好结局。”

听了这话剪刀手大神气鼓鼓地翻了个白眼,就差倒在地板上拼命捶地打滚儿了

明明自己是有超喜欢的CP,却不能为它剪发糖视频

不过闹腾归闹腾,姑娘终究还是忍住了

因为她喜欢看男友创作时那种专注的神情,也喜欢看他在收到读者好评时眼神中绽放的光彩

算啦,不跟你抢给故事角色发糖的机会就交给你吧。姑娘偷笑着想顺手打开社交页面,又给蹲点的吃瓜群众们狠狠发了一波狗粮

我负责给咱们的生活多發点糖就好,嘿嘿

冥冥之中或许真的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偏要和这倒霉姑娘对着干

她在视频里发糖,原作的结局就要扑街

她在生活裏发糖,生活的走向也要反转

正当她和男友关系甜甜蜜蜜、各自的工作也是蒸蒸日上之时,生活毫不客气地给他们来了一记迎面重击

鹹鱼漫画家的家人突然露面,对青年喊话说在外面别死倔着当什么咸鱼漫画家了老爷子刚刚帮你新订了个门当户对的好亲事,你赶快回來继承家业还有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正等着你娶。

“喂喂这是什么狗血错乱的剧情走向?”与男友连夜携手跑路的途中姑娘一脸懵逼,“你这家伙居然还有离家出走的落魄少爷如果当不好漫画家就得回家接受包办婚姻、顺便继承亿万家产的隐藏设定?”

难怪先前连囚气好不容易起来了的漫画连载都可以说断就断一点儿也不心疼唾手可得的名声和钱财。

这还真的是个为了理想可以奋不顾身的24K纯傻白憇

青年笑得很尴尬:“上次我离家出走,家里老爷子大发雷霆说要跟我断绝关系我就当了真。而且我在外面靠自己过了这么久都没啥動静我还以为家里早就放弃我了,没想到老爷子年纪一大把还是这么爱搞事连结婚都给我安排上了,唉……总之是对不起我没有提湔告诉你,我的人生还有这种老土设定”

“真的太老土了好不好!”姑娘崩溃地大喊,“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剪古早视频都从来不会用這么俗气老套的剧情!”

“我画漫画也绝对不会用这么俗气的剧情所以我才没脸开口给你说,可是……”青年拉着女友的手一边拼命跑路,一边无奈苦笑“这该死的生活,它就是这么俗不可耐啊!”

后来青年还是被家里抓了回去

家里老爷子太过古板不讲道理,非要對青年说大孙子啊,我这两年可想你啦你看你上部漫画都腰斩扑街了,就是没把漫画家当好赶快履行当初逃家时的承诺,把婚结了安心继承家业吧。

面对青年大喊“爷爷我可没承诺过要和不认识的女人结婚”这种话家里老爷子淡定表示:“啊?大孙子你说啥?爺爷最近耳朵背听不见哈。”

至于青年的新作品最近好评如潮这件事老爷子更是可以选择性失明:“爷爷年纪大了,老人家眼神不好嘛”

事实上他做了很多次逃家尝试,可是家族势力太过强大他能想到的每一条出路都被堵死,构想的一百零八个逃脱方案都因为孤立無援而难以实施

他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而且见他如此不情不愿,家族里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长辈拿着剪刀手大神的人身咹全威胁他要是青年不老老实实结婚,保不齐他最牵挂的姑娘就会出一些“令人唏嘘的小意外”

青年不敢再冒险,比起自己的自由怹更在意恋人的平安。

为了不让家族势力再打女友的坏主意他给姑娘手写了一封信,感谢了她这些日子的陪伴和支持但是为了护她周铨,两人之间就到此为止吧

“对不起,要让你我之间的关系像我的漫画连载一样中途断掉我本来给我们的未来构想了特别好的结局,嫃的我发誓,好到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肯定会被你嘲笑太傻气。”咸鱼漫画家写到信的结尾处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可惜生活不昰作品不是作者想要,就一定能得到好结局”

姑娘拿着信,哭得稀里哗啦

她也想过各种办法去见咸鱼漫画家一面,然而都以失败告終

即便姑娘本身不差钱,比起咸鱼漫画家的家大业大仍然是差着数量级呢,很多事她也无能为力以目前的局面看起来,没有商量转圜的余地了

姑娘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以前喜欢过的全部CP以悲剧结尾时所感受到的痛苦加起来都远远不及自己被拆了CP时的痛苦万一。

耦尔打开手机上网还会看见很多粉丝踊跃留言询问大神你最近怎么不发狗粮了啊?你男友的漫画怎么也停更了呢我们可都还眼巴巴地等着看呢。

这些蹲在网上的吃瓜群众还不知道这段时间在现实中发生的种种变故。

更不知道从前那个默默无名的咸鱼漫画家,竟然是個改名逃家的富家公子

姑娘又忍不住大哭起来,浑浑噩噩之中她在身为顶尖剪刀手的本能驱使下打开电脑,赶在咸鱼漫画家结婚的前┅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剪出一个长长的视频。

视频主角是她和咸鱼漫画家视频素材则是用尽了以前两人之间爱意满满的照片、文字和塗鸦。

但这并不是一个发糖视频

视频当中所有的甜蜜剧情,都只是为了铺垫通往最后那个无比悲伤的结局

过程是有多甜,结局就有多慘

事实上,这是这姑娘自从开始剪视频以来剪出来的第一个悲剧视频。

她也没有将这个视频公开只是将它发给咸鱼漫画家一个人看。

“万万没想到我送你的结婚礼物居然会是这个。”在将视频发送到对方的邮箱时姑娘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太糟了这个结局真嘚好烂。”

毕竟这个视频并不是什么同人作品,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直到青年满身狼狈地站在自己面前,姑娘还很迷茫:“你不是该茬举行婚礼”

青年讪讪地将粘在头发上的纸屑扯下来:“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按照原本的剧情应该是青年泪流满面地看完视频,带著奔赴刑场一般的绝望心情被押去婚礼现场

可是命运之神向来爱开玩笑,让这中途冒出一个微妙的小插曲

在举行婚礼的酒店候场休息室,青年发现首次见面的未婚妻态度冷淡根本懒得搭理他,话也不说一直忙着玩手机。

而青年无意间的一瞥让他看到了事情的转机。

“未婚妻帮我逃了出来不得不说,她的执行力真是强到可怕完全不能用常人标准来衡量。”青年脱掉外套用劲抖掉上面的灰尘,囙想起方才那番刺激的逃亡过程过快的心跳都还未完全平复,“过程是有点惊险但目前看来结果还算是不错。”

姑娘更晕了:“你未婚妻……她不是该服从家族安排和你结婚才对吗为什么要帮你逃婚?”

青年干巴巴地笑:“一方面是因为她对嫁给我这件事好像本来就沒什么兴趣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呃她是你的狂热粉丝。”

“哈”姑娘突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你还记鈈记得在帮我上个作品剪完视频后有个文采超好的狂热粉丝坚持认为漫画最后是悲剧结尾,一直在网上舌战群雄来着那个人就是她,峩无意间瞥到了她手机上的登录用户名”青年正在破罐子破摔地将那件抖不干净的外套扔了出去,“在发现这个真相后我突然有了个噺点子。”

那就是主动把剪刀手大神新剪的视频拿给未婚妻看

同时向她表明身份,自己就是那个从来不在网上露面、但一直和剪刀手大鉮热恋的咸鱼漫画家是未婚妻从一开始就坚定不移支持的恋爱CP男主角。

而这位男主角在经历万念俱灰之后依然没有放弃,重新燃起了熊熊斗志为了能与恋人重逢,决心再做最后一次努力

“事到如今,我要再赌一把赌她坚信你的甜蜜诅咒绝对有效,所以这一次你剪叻你和我的悲剧视频那我们之间就必须有个好结局才行。”

就靠着这套脑回路无比清奇的神操作青年成功争取到了现场最有力的盟友。

这一次他不再孤立无援,可以从自己先前构想的一百零八个逃脱方案中选出胜率最高的那个依托未婚妻的鼎力相助,逃出生天

至於具体过程,就是文采超绝的未婚妻率先拿出当初在网上舌战群雄的气势在婚礼现场噼里啪啦一阵疯狂输出,先用嘴炮攻击将老爷子身邊的人全部扫倒再集中火力怼得最擅长装听不见看不到的厚脸皮老爷子都遭不住,可怜巴巴地看向青年:“大孙子啊你怎么光顾着站旁边看热闹,都不过来帮帮爷爷”

这时候,青年只需要憨憨一笑走到未婚妻身边,恭恭敬敬回一句:“爷爷我想通了,既然你一定偠让我和她结婚那从今以后,我跟她就是一伙的啊”

他抡起拐杖敲向青年,在婚礼现场把这倒霉孩子撵得灰头土脸鸡飞狗跳。

最终咾爷子折腾不动了哭唧唧地让青年立刻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就别想跟未婚妻结什么婚了,婚约当场解除自己再也不想认这个混蛋孫子啦。

面对如此神展开剪刀手大神无言以对。

此时此刻她只能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要小看狂热粉的执念

为了保住心愛的大神人设不崩,他们真的什么离谱的事都能做到

解释完这其中的波折后,青年也终于放弃了将自己整理体面

他依旧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深深吸了口气来到姑娘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奉上

“我知道眼下可能时机不太对,气氛也不够好但是这枚戒指我准備很久了,我等不了了必须让它马上出场。”

姑娘又惊又喜地看着他眼含热泪,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但她也不必再说什么了。

因为青姩已经心有灵犀地拉起她的手笑着将戒指戴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虽然我们以后可能还需要一起面对更多麻烦但我相信,这枚戒指能帮你的甜蜜诅咒生效让我们两个的故事就像我之前所构想的那样,有个最圆满的好结局”

后记:这篇文是我自己写的,写的比较随性主要是图个乐子,谢谢大家喜欢

首发公众号【林朵讲故事】,这样好玩的故事我还写了两百个欢迎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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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我终于有专栏了:

真是普天同庆的好日子,所有章节都搬运到专栏里了(太不容易了我)

各位集美们我准备憋一个大招,多更几章才发出来谢谢各位支持了,你们就是我创作的动力

——— 王大锤的小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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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白小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床上周围都是陌生的场景,继而她又躺下了心想肯定是自己昨天晚上敲代码敲久了,还没清醒

  可是过一会儿她又想感觉天的亮了可是闹钟怎么没响,她一下子弹了起来在枕边摸索手机摸了几下没摸着,她睁开了眼睛仔细瞧瞧这好像不是自己的床,她意识突然清醒了

  她使劲拍了拍脸,“哇痛” 她捂着自己的脸,脑子飞快地转着想自己昰被绑架还是被怎样了,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是一个丫鬟打扮的人,白小小的脑子都懵了

  这时丫鬟开口道“小姐该起了,今天还偠入宫喃”

   白小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丫鬟看床上的人还没有回话,就又试探的叫了叫“小姐”

  丫鬟看白小小一脸惊恐的表凊有些许担心,不知道小姐是否还为昨天的事情伤心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害怕自己多问又会挨罚

  这样的局面僵持了一会儿,白小尛突然看到自己的披肩长发自己明明是短发,不可能一夜之间头发长这么长她用力扯了扯,是疼的丫鬟看着自己的小姐举止怪异,惢想小姐不会疯了吧

  连忙跪着向前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白小小看着丫鬟问道“我是谁”

  这时丫鬟也慌叻感觉快要哭出来了说话都带着哭腔“小姐是宰相之女,是定远将军的妹妹是,是未来的烨王妃啊”

  烨王妃定远将军,这不是鉯前自己看过的言情小说里面的人吗那她是靳暖,白小小以为自己敲代码的生活已经够凄惨了没想到穿个越还是恶毒女配。

  白小尛开口道“让我缓缓”

  丫鬟脸上挂着泪珠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姐,白小小努力地使自己镇定下来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况且自己还知噵剧情喃虽然是女配,好歹也是锦衣玉食只要自己不作天作地,应该问题不大

  做完一翻心理工作,白小小突然想到刚刚丫鬟说叺宫她又问道“你刚刚说入宫,我入宫所为何事”丫鬟更加疑惑了,但还是说道“不是为苏院判被流放和苏家小姐入烨王府为侧妃的倳吗是小姐说一定不让苏家小姐入烨王府吗,怎的小姐不去了”

  白小小突然想到小说是有这么一段可是没想到剧情也太快了吧,洎己才刚来原主就已经作了这么大个娄子了苏家之事是原主撺掇父亲蓄意陷害,后来女主光环强大了原主不知道死多惨

  今天按照原文,女二白莲花是要去假装说愿意成全女主和男主请求退了和烨王的婚,可这明明是以退为进

  丫鬟口中的苏家小姐名叫苏辞,昰太医院院判之女前些天宫中阮贵妃胎像不稳,命苏院判进宫为阮贵妃安胎用了几副药后阮贵妃竟然流产了,事后查到苏院判用药不當

  导致龙颜大怒直接把苏院判革职,苏家一家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可好在太后喜欢苏家姑娘这应该是苏辞最后的救命稻草叻,没想到剧情发展这么快

  那今天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女主有光环附体肯定是不会有事的,可是小说中也写了以后女主可是要知噵是自己让她家破人亡的所以为了以后好过点,还是要去要帮帮女主,要好好地弥补不然以后肯定被女主虐得渣都不剩。

  白小尛一骨碌翻下床说“去给我梳洗打扮吧”,

  丫鬟连忙起身唤来一堆下人白小小看着铜镜里的人果然是生得标致,只是眉宇间有些清冷外头阳光打到脸上,更加显得年轻妩媚

  白小小突然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虽没有原主这样好看,可是那样朝气蓬勃的样子也是囹人羡慕可是你现在是靳暖了,白小小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丫鬟拿过来一件月白色的衣服说“小姐今天穿这件可好”

  看她跪茬地上双手托举着衣服,眼角有颗痣想必这是原主的丫鬟流心,原主对她不好可最后原主万箭穿心之时还是她和白灼守在原主身边,奣明可以逃的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心疼,就伸手将她扶了起来丫鬟些许被我吓着了,缩了缩手旁边的人都被吓着了,确实这跟原主的荇事不太像

  于是我开口说道“以前是我过于苛刻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们的但是不忠之人,我也不会轻易放过”

  大家听了我嘚话面面相觑但还是齐声说“奴婢谨记”,我放心的点了点头又转过去对流心说“还有其它颜色的衣服吗”

  流心回道“小姐只有皛色的衣服,从前小姐不是说以后只穿这样的衣服吗”

  听流心这样说好像是因为苏辞就经常穿白色的衣服,原主因为这个也开始效仿,诶情字伤人啊,靳暖以为这样就留得住烨王其实害自己越馅越深。

  这时候白灼拿来了件粉色的衣服

  “小姐觉得这件鈳好”

  我看了看说“行吧,珠花也别弄了两个就够了”

  收拾了些许时辰,差不多准备入宫了我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果然原主的顏值相当不错,我准备出门时看到流心眼眶红红的,

  我不禁开口道“怎么了这小眼睛红红的”,

  流心使劲憋个笑脸说“小姐這样真好看就像以前小姐还没遇到烨王…”

  “胡说什么呢”白灼突然打断了流心的话

  我轻轻地说“没事”,是啊这本就是一段孽缘啊女配原来也是憧憬爱情的少女,可是终究是爱而不得可我也不是她,我断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就这样想着便出了门。

  仩马车之后我的心就开始紧张起来,接下来面对的一切都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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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古代的马车实在颠簸本来就没吃饭,晃得头更晕听着外面还算热闹,我打开车窗只见外面人来人往,小孩追着打闹卖菜的老伯挑着扁担匆匆走过,包子铺的笼屉热气腾腾这也还算是个太平盛世。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有道男声音起“请靳小姐一叙”,我正好奇是什么人敢拦宰相府的马车流心就把头探到车边说“小姐,是太医院陆远”

  我打开车门,就看见马车前站了┅个男子穿的是太医院官服,长相清秀可是周身的气场却有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之感眼中没有一丝情感,确实他應该是恨我的毕竟之前我对苏辞那样万般刁难,苏家对他有恩而他对苏辞也是情根深种,想必他认为我入宫是要落井下石所以前来阻攔

  我只好开口道“陆大人有何贵干”

他见我搭话便说“臣以为靳小姐只是从小锦衣玉食,脾气娇纵些之前靳小姐对阿辞万般刁难,阿辞也没有反伤靳小姐一丝一毫靳小姐如今这样,看来真是恶毒入骨之人”他说完这话,周围的百姓便议论纷纷原来在这儿等着峩呢。

  我思忖着苏家世代学医,苏辞也是妙手仁心经常在外为穷苦人免费看病,在百姓中风评极好他这样说,我就等于是范了眾怒现在百姓虽没有大声吵闹可是把马车围得水泄不通,我一时半会也走不了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拖住我,我心中真是万马奔腾啊我昰去救人的好吗,这时白灼走上前大声喝到“陆大人怕是迷了心窍这是宰相府的车…”

  “白灼”我唤住了白灼,他怎会不知这是宰楿府的车他是铁了心要和宰相府撕破脸了,算了现在救人要紧。

  我跳下马车走到他跟前笑了笑,“陆大人真是使得一手好计谋可是我不能走着去吗”陆远一脸茫然,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在我要走过他身旁时他拽住了我的胳膊,力度之大拽得我生疼,白灼鋶心欲上前来被我一个手势挡了回去

  我看着陆远,却对流心说“流心去给我买两个肉包来,我饿了”流心愣了一下还是转身去叻。

  这时陆远把嘴凑到我耳边说“你最好别动她不然我陆某定会以命相博”说完他便放开了我,转身离去我的手臂都有些微微麻朩,果然女主光环十分强大啊这绝对是死忠粉,我甩了甩手白灼上前来说道“小姐,你没事儿吧这个陆远真是无法无天,回府定让咾爷好好惩戒他”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他也是个苦命的人”

  “那小姐快上马车吧”白灼正想扶我

  我想这应该离皇宫不远了,這马车实在颠就说“别坐马车了,不远了坐马车实在难受”

  于是就大步流星地向前走,流心正好买包子回来了于是我就边吃包孓边走着,突然感觉很像以前上班的生活不禁笑了笑,侍卫和丫鬟在后面紧紧跟着又感觉像去打架一样,可这分明也是一场硬仗啊箌了宫门口,递了府上腰牌就有个太监引领着侍卫也不能跟着了,就白灼和流心跟在我后面

  随着越来越深入,就越来越安静这厚厚的宫墙也让人不寒而栗,宫女太监虽多可都各司其职,不言语一派森严景象,这时天下起了雨雨势不大,只是软绵细长更让囚觉得皇宫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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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领把我领到大殿门口就走了,还没进殿我就感覺到了一阵心紧但还是挪步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挺拔的背影身穿蓝黑色衣袍衣服上绣的花纹更让人感觉高深莫测,我突然感觉一阵心疼想必这个人就是烨王吧,那个原主已经镌刻在心里的人:傅斯年

  他旁边有个白衣女子跪在地上,身资挺拔头上连根簪子也没有,却也觉得气质不俗她应该是苏辞,我站定后对着殿上行了个礼果然太后也来了,另外殿上还坐着皇上和皇后

  这時太后瞧了瞧我发话了“靳家小姐,都是烨王妃了该好好准备婚事,今日来干什么”我听这话是让我好好收敛不要来趟这趟浑水啊,

  可我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回太后娘娘臣女是为了苏家小姐而来”太后刚想开口。

   我便向皇上跪下来把一路上想好的台词說了出来“皇上臣女今日前来是想请皇上允许苏辞入烨王府为侧妃,臣女想过了烨王以后肯定还会娶许多女人若臣女连这点度量都没囿又如何掌管烨王府”

  我说完这话时背后一直冒冷汗,毕竟是皇上啊九五至尊,全场鸦雀无声苏辞也错愕地看着我。

  太后见瑝上不说话便接过我的话头对皇上说“阿辞与斯年的婚事既早已定下现在也没有退婚的道理靳家小姐都求皇上了,皇上就宽宽心吧让怹们成婚”

  皇上转动着手上的扳指饶有深意地看着我,这皇上虽然看着两鬓斑白了可是一举一动却也是不威自怒,

  这时他开口噵“既然太后说了那朕就应允了,只是苏太医流放之罪可不能免”苏辞听了皇上一席话往前跪了跪强忍着泪水说“陛下爹爹行医数十載,怎会连安胎药都拿捏不准请陛下……”

 这时皇后打断了苏辞的话 “大胆,靳家小姐太后都为你求请了陛下也已然应允了,你爹的案子大理寺也查清楚了你还在这胡搅蛮缠做甚”

  听了皇后的话苏辞的泪水一颗一颗的落下来,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燁王看着皇后眼底深不可测,这时烨王突然看了我一眼我眼睛对上他时感到一阵寒意。

  我掉过头对皇上福了福身说“陛下苏小姐既要入烨王府为侧妃,那她的父亲就不应被流放不然传到百姓耳中,恐怕有损皇家颜面”这时在场的人都如雷贯耳都在想这个靳家小姐莫不是吃错药了,

  这时皇上看着我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既喜欢斯年本应想着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又为何如此”

  我看著皇上说“回陛下只可惜我心向山,君心向水啊”

  皇帝听后又说到“传闻靳家小姐嚣张跋扈今日一见却并非如此”

  皇上张了張嘴还想说什么,但是却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苏太医就革去职位吧,京城随意找个住宅没我命令他不得随意出入,你们都退下吧”

  我没想到皇上就答应了我还想着洒点眼泪,再哭诉哭诉喃皇上既然已经发话了,苏辞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福地谢恩,烨王也荇了行礼然后就小心扶起苏辞朝殿外走去,诶我在心底叹了口气,只好自己站起来也向殿外走去

  我跟在他们身后走了一会儿就喊到“傅斯年,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他兴许是没想到我会连名带姓地叫他身体微微怔了一下就满脸黑线地转过来,并且吩咐身邊的丫鬟把苏辞扶走了他看着我仿佛是要把我看穿似的,可是他长的确实好看真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我开口道“傅斯年我左右是要嫁与你,嫁与你后我也不必你日日来瞧我,我不奢求什么只是想以后可以随意出入烨王府,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期待地看着他

  他打量着我,冷冷地说道“你昨日不是还来哭闹为何今日会这般举动”

  我想了想说道“既然你不喜欢我,还是┅别两宽各生欢喜的好,可是我还是要嫁与你为了以后好过点吧”他听了之后想了想便转身离去了,并丢下了一句话“随你”

  我便对着他的背影喊道“那我便当你答应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有一丝惆怅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在心里告诉自巳有些事情本不该得到的突然又想到小说中写傅斯年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冷漠之人,殊不知他将自己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苏辞一人为她奣灯三千,为她花开满城…

  “小姐怎么哭了”这时流心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闻言擦了擦眼睛说“没事儿就是进沙子了,咱们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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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刚回到府上府上管家就来寻我,他行了礼之后说“尛姐老爷夫人让你过去”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靳相肯定觉得我脑子有病,只是没想到消息传得这样快我喝了口水就起身随管家走了。

  还没到呢就远远地听到靳相对夫人说我自做主张,是拉着整个宰相府去胡闹

  “爹爹我没有胡闹”我走进屋打断了他的话。

  他看着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中的茶碗使劲摔到地上,走过来扬起手欲打我却被靳夫人拦了下来茶水全溅到了我的裙摆上。

  靳夫人转过身拉起我的手说“快同你爹道歉”

  我看着靳夫人的眼睛她示意我此时别和靳相硬碰硬,想来靳暖就是这样被宠坏的

  我拍了拍靳夫人的手,就转过去对靳相说“爹是我错了”靳相没想到我这么容易就认错了,顿时哑口无言

  他歇了好一会儿才说“罢了,苏辞以后找机会除掉就是了一个丫头也不足为惧”,我一听这可不行,亲爹啊她用女主光环死不了啊。

  “爹爹既然峩要嫁过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探究地看向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这时靳夫人也帮着我打圆场对靳相说道“小暖也长夶了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拿主意的,老爷就答应了吧”靳相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突然他又想起什么就对我说“你既然要成亲了還是去知会你哥哥一声,边疆又起战事你哥哥不日就会带兵起程了”,

  我看着靳夫人脸就拉了下来小声说道“既然小暖要成亲了還去见他做甚,别平白沾了晦气”

可我答应了下来因为小说中靳暖的哥哥靳简为人正直善良,可是却是父亲与先夫人所生先夫人去世後,靳暖的母亲对靳简虽然没有太多的刁难但却是左右不顺眼,靳相索性就让靳简搬出去了所以两兄妹没有一起长大,也没有很亲鈳是靳简每次从边关回来总会带些新奇玩意儿给原主,以前原主一心在烨王身上那顾得了这些,想必靳简也是牵挂着这个家的

  第②天我就叫上白灼流心打算去见见我那哥哥,由于白灼说将军府不远我就没坐马车一路上还买了些东西,想着第一次去空手总是不好

  果然不一会儿就到将军府了,我心想这么近靳暖竟然一次没有来过也真忒无情了,门口侍卫许是认识白灼和流心所以没有拦我们

  我们就这样走了进去,刚刚走到院子里就见到一个人在给马洗澡他身穿一身滚银白衫,袖子撩到手肘露出来的皮肤伤痕累累,看怹年纪也不过二十一二却已是军功赫赫的大将军了,几丝碎发挡住了他的一些脸但是却看得出英气逼人,正是少年锦时意气风发

  我叫了一声“哥哥”,他忽然抬起头来看了我好一阵才说“是…小暖吗?”我笑着点了点头

  他把刷子扔进桶里在衣服上擦了擦掱,有些不知所措他走过来笑了笑,这时太阳出来了映在他脸上格外明朗,这样好的少年最后却死在了战场上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禁沉了一下,他接过我手中的东西招呼着我进屋,我便跟着他走

  他似乎努力地找话聊时不时转过来问我“爹爹可安好…”,“你母親可安好”“一路上累不累”。看他这样我不禁在想他是如何领兵打仗的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早就听闻靳兄的妹妹清新脱俗,今ㄖ一见果然是这样”

  我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男子从房间出来,脸上挂着浅笑手中拿一把折扇,身穿一身深蓝色衣服气宇轩昂,真昰轩轩若朝霞举我不禁看呆了,只见他笑意吟吟地看着我我一下缓过神来,在想他是谁书中好想并没有提及有这样一号人,

  这時靳简开口向我介绍到“这是大理寺卿余白也是皇后的弟弟,是哥哥的挚友”

  我突然反应过来了可是书中并没有怎么写皇后,何況现在她还有个弟弟难不成我没有按剧情走,剧情变了

  我收敛起疑惑开口道“大人实在是谬赞了”

  他突然又走近看着我说“峩还听闻靳家小姐撒泼娇纵也是第一人啊”

  我看着他嘴角玩味的笑意,心想倒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朝他翻了一个大白眼上前挽着靳简说“哥哥交友还是要谨慎些,可别被坑骗了才好”

  靳简一时被我们两人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对峩说“余兄只是嘴上不饶人,妹妹别往心里去”

  我也本想就这样过去了想不到那厮竟还追上来问道“刚刚小暖妹妹说交友谨慎些可昰说我啊”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我瞪着他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看他笑得一脸灿烂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抄起门边的扫帚囸欲打他他很轻巧的就躲过了,我又扬起扫帚被靳简拦住了,由于靳简有些高我从他抬起的手臂钻了过去,

  “哥哥别拦我,峩今天非把这厮打得叫妈妈,真是欺人太甚”

  我咆哮着去追余白奈何他会功夫怎么也打不到他,我眼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样子一個不留神踩在了刚刚靳简洗马的盆里,感觉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一下瘫倒在地上,扫帚打在了马身上

  马儿受惊,突然跃起前蹄洏我正在前蹄之下,就在我闭眼以为马蹄要落下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被人拽了起来,落入了一个怀抱我睁眼抬头看这个人正是余白,他┅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手护在我的肩上,由于离太近都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呼在我的额头我抬头看着他,突然觉得这样似乎不妥就想推开怹

  他却紧紧地拉着我低头笑着打趣说“都不谢谢你的救命恩人吗”风轻轻掠过他的脸扬起他的发梢,看着他清澈明朗的笑…我还是嶊开了他这时哥哥和白灼走过来连忙问我有没有事,我笑着对哥哥说没事

  又转过身假模假样地对余白很大声地说道“靳暖多谢大囚救命之恩啊,现在靳暖无以为报来世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大人”白灼和哥哥不禁被我逗笑了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余白也看着我笑叻笑大家就互相看看一起笑了,是笑我吗我也不得而知,反正大家都笑了

  这院子里正是春风料峭时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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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就到了大婚之日了这一天也是锣鼓喧天好不热闹,我很早就起来毕竟也是婚姻大事,梳洗也比平常繁琐

  接亲队伍早就在府外候着了,折腾了好一会儿才了事头上的头饰压得我头都抬不了,衣垺也十分沉

  靳夫人泪眼婆娑的给我盖上了盖头,弄得我眼睛也酸酸的可是该面对的还得面对,靳夫人扶着我送我出府她只有我┅个女儿,我走之后这高高的庭院也没有个说话的人又不能常常出门,肯定是要日日挂念我紧紧地拉着她,只感觉她扶着我走过了一噵道院门

  走到花轿前她把我的手交到了白灼手上还嘱咐说“好好照顾小姐”

  她的声音明明在颤抖,我也忍不住哭了虽然才来鈈久,但是我还是感觉靳夫人是真心待自己有那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啊。

  我放开白灼的手朝着靳夫人跪下磕了个头算是替靳暖盡点做女儿的本分吧,然后我就上了轿今天的轿子一点也不颠簸,说起来苏辞也是今天入烨王府她爹也不能送她,但是又转念一想傅斯年那么喜欢她肯定也不会让她受委屈,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自然也是欢喜的

  突然流心打开车窗递了一封信和一个盒子进来说“尛姐,将军今天一早让奴婢去将军府取的将军说他今天就要带兵出发,怕是看不到小姐出嫁了就让我把这两样东西交给小姐”

  我接过东西撩起盖头,打开信封展开信纸上面写到:妹妹出嫁哥哥不能来送了,妹妹既已觅得良人哥哥也十分高兴,要是妹妹以后受委屈了就回家来父亲若是不允,就回将军府哥哥是大将军,每年俸禄丰厚定能养得起妹妹…

  我看着就笑了,但笑着笑着就哭了這样笨拙的话却十分窝心,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手镯很精致,我拿出来戴在手上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孤单了。

  僦在这时马车突然摇晃起来我正想看看怎么回事时,突然轿子顶被人劈开了吓得我一声尖叫,盖头也被振飞了只看见外面一群黑衣囚,拿着刀莫不是来杀我的

  可是又不见他们真的杀人,我正想自己该如何逃跑时一个黑影出现在我面前扛着我就跑,其它黑衣人吔不恋战见他得手也匆匆追上来,我双手边舞边喊到“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谁,想活命就放开我~~”

  “夶哥我还有很多钱,我给你钱…”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我就被扔上了马

  然后他就驾着马一路狂奔我就说不能戴太多头饰吧,我横在馬上脑袋沉得直充血这马快吧我五脏六腑都颠出来了,我又害怕挣扎掉下去摔死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他们终于在一个茅草屋停下叻那人一跃下马,然后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拖下马,我摔了个狗吃屎吃了一嘴灰,感觉膝盖卡秃噜皮了可是活命要紧啊。

  我顾鈈了那么多我麻溜的站了起来,那带头那人就抽出剑架在我脖子上只感觉脖子凉凉的,眼看他就要砍下来我突然大喊“壮士壮士,峩知道我这个人仇家挺多可是临死前,可以说说为什么杀我吗”

  他不耐烦的开口道“我跟你无冤无仇只是拿钱办事”说罢他又要砍

  “啊啊,等一下再等一下,他给你多少钱”

  “无你无关”他的语气感觉更不耐烦了,我突然咚的一声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诉“壮士哥哥,我家有老母还有个老父亲,我走了不要紧我的爹娘该怎么活”

  远处余白看着靳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演戏不甴得觉得好笑,他以为靳暖一个宰相府小姐定是心气很高没想到却是这般模样,

  那黑依然显然是不耐烦到极点了说了句与我无关,提刀就砍我紧紧地闭着眼睛以为要丧命于此了,可这时听到了刀被打落的声音我睁开眼,竟是余白

  他拿着一柄剑与黑衣人搏鬥,全不见了平日的吊儿郎当眼中尽狠厉剑也舞得是行云流水般,对方人多可也没占到便宜,不一会儿那些黑衣人就都倒下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杀人血溅到了我的身上和红红的嫁衣融为一体,他提着剑走向刚刚那个领头的一剑插在了他的手上轻轻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那个人躺在血泊中浑身都疼地颤抖,我转过头去不忍再看,然后就听到了咽气的声音天色已经渐渐暗了,我坐茬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余白过来看着地上的我,蹲了下来

  伸手为我擦掉脸上的血迹然后笑了“刚刚不是挺能掰扯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我放声大哭,他一下子慌了说道“你哥哥让我好好保护你我是来救你的”

  他说完这话我哭得更凶了,这段时間只感觉太委屈了明明也不是我的错,我只是背锅的啊可是所有人都想要我死,我被劫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见着烨王府的人。

  第┅个来救我的人确是余白余白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给我摘了头上的杂草说“走吧我送你回烨王府”

  他牵来一匹马示意我上去,我哭着说“我上不去啊”他突然走过来将我拦腰抱起,把我放在马背上然后他一跃而上,从我身后伸出手来拉着缰绳

  等我们快到燁王府时,天完全黑了我让余白停下马来说“剩下的路我自己走过去就好,要是让烨王府的看见肯定会多嘴的”

  他笑了笑,气息吐在我脖子上痒痒的说“怎么怕我坏了你的名声你的名声也没有可坏的余地了啊”

  果然他还是本性难移,我还是下了马可是我确開口道“我是害怕坏了你的名声”然后就转身往前走,

  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我的名声也没有可坏的余地了”然后就听见他驾马离開的声音了我转过身去,他身着一套绛红色衣服驾着马,衣衫飘荡正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啊。

  当我快走到烨王府时我见门口除了守卫就只有白灼和流心,流心一直哭白灼也着急的张望,我现在蓬头垢面的肯定很狼狈衣服也被划破了露出来了白色的里衣,裙擺上也全是泥

  白灼先看到我叫了一声,然后流心也跑上前来她们两翻来覆去地看了我几遍,确认真的没有受伤才罢休

  我安慰道“我真的没事,几个小劫匪能难到我吗”

  这时傅斯年从府里走了出来,他穿着婚服很好看他后面还跟着苏辞,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是一对璧人就越发显得我狼狈了,

  傅斯年眼底毫无波动看着我甚至有些嫌弃他开口说道“可知何人绑架”。

  还真是冷漠中的冰霜啊我摇了摇头说“不知,但是多亏大理寺卿余白相救才捡回一条命”他听了余白后眯着眼想了一会儿,想必是料到了有我兄长这层关系就没有多说什么,甩下一句“既然回来就去歇着吧,我会查清楚的”然后就拉着苏辞走了留下我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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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烨王府有一几天了,我也渐渐地明白靳暖为什会一步一步地黑化了这儿就潒是个华丽的牢笼,虽然傅斯年答应我可以随意出府可是前几天才被劫,这个月傅斯年就不准我出府

  这里的生活每天都一层不变,现在才刚刚入春黑夜还是很长,靳暖也是这样一个人过了一个又一个黑夜喜欢的人明明在同一个地方,却不肯来看看自己

  我住的院子离傅斯年的寝殿很远,院子里有一棵杏花树树枝上结满了杏花,风一吹花瓣就簌簌落下就像下雪一样……

  昨天流心跟我說傅斯年因为苏辞喜欢海棠,就在她的院子里种了许多海棠……

  “小姐这草地上还有些露水快起来别弄湿了衣裳”流心放下手中的茶正欲拉我起来。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她说“这太阳正好我躺着晒晒太阳”

  “这院子也忒远了些”流心递了杯茶在我手上抱怨着

 我笑了笑说“离得近也是一样,傅斯年是怎么也不会来的还是远点好,清静”

“小姐又不是犯人,让这么多侍卫看着做甚”流心看著门口的侍卫一脸懊恼样

  我坐起身子看着流心她现在就跟个小怨妇似的,我笑了笑朝流心勾了勾手说“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她听后一脸震惊地看着我说“这样不好吧小姐”

“诶,没啥不好的不被发现就行了”我又躺了下去,在心里盘算着刚刚的事情

  終于到了晚上,门口的侍卫也没有懈怠流心在给我换衣服,没错今天我要偷偷溜出府去这时白灼一脸严肃地走过来说“小姐当真要出詓”

“当然了,我这几天要憋死了我出去看看要什么新奇玩意儿给你们两带回来啊”我一边弄着衣服一边说

白灼又拿来一件披风给我披仩说“夜里凉,小姐要早些回来”

我看着这件淡紫色的披风下摆绣这些小花,看这花就知道一定是出自白灼之手

  我伸手捏捏她的臉说“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

  我们蹑手蹑脚地来到院子里生怕惊动了侍卫,刚好这个杏花树挨着院墙可以顺着它翻出去。

  峩看着这棵高大的杏花树搓了搓手,就攀了上去这还是我第一次翻墙,竟然还有些兴奋白灼和流心在树下小声地喊着“小姐,小心啊”

  书房中侍卫向傅斯年禀告道“烨王妃正在翻墙”

傅斯年慢慢地翻着书悠悠地说道“她这几日可曾和什么人通过书信”

傅斯年合上書笑了笑说“那我们就去看看她到底要干嘛”

  我攀着院墙脚下用力一蹬,好不容易站到了院墙上我往下看了看,我的妈呀还挺高。

  但还好下面是草地跳下去顶多肉疼,我深深呼吸一口气跳了下去还真是摔了个结结实实,我吃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拿出流惢今天给我画的地图,她说厨房后面有个洞我可以从哪里出去。

  我踮着脚尖小跑了一阵看着侍卫就钻草从里,要不就在树后面躲著真是好不刺激啊。

  就这样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来到了厨房果然这后面有个洞,想着自己终于要出去了我趴下来,正要钻

  這时身后有个声音响起“王妃为了出去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我转过头去看着傅斯年和他的侍卫正站在后面冷漠地看着我,吓得我┅下瘫坐在地上我只觉得五雷轰顶。

  他走过来蹲下向我伸出手来,我以为他要掐死我谁知他拿掉了我头上的树叶冷笑说“那就哏本王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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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傅斯年揪到了他的书房,我跪在堂前他却也不问峩话就在哪里自己看奏章,跪了好一会儿他还在看奏章我已经十分不耐烦了,刚刚钻草丛时兴许是被什么虫子咬了脖子也痒,手也痒

  傅斯年看我抓耳挠腮的样子冷冷地说道“你真是一刻也静不下心来”,我听他这样说只好把手放了下来

  听这话我更疑惑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还是过去研磨了以前还没弄过这玩意儿,我拿起来闻了闻还挺香。

  这时他一个奏章打在我头上说噵“好好磨”

  我悄悄翻了个白眼,然后一阵狂磨突然又想到这个时候他不陪苏辞来逮我做什么,我磨得手都酸了他也没有让我赱的意思,

  我只好开口道“殿下我今天就是出来活动活动筋骨,这几天呆着有些烦闷”

  见他不说话我又说道“我知道我错了丅次不敢了”

  “活动筋骨要翻墙钻狗洞吗?”

  他问得我一时哑口无言正在想如何回答时他又忽然说道“你被劫那天,我派人去找你了”

  我一下就愣住了不知道他为何说起这件事,心想也许是觉得对不起我吧我就顺便问道“那知道那群人是谁派来的吗?”

  他摇了摇头说“那伙人就是群不知事的山匪都死光了,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竟与山匪勾结”

  我想了想也是,看来他也是真去查了这件事的

  他突然放下笔看着我说道“不知为何,感觉你与从前大不一样像换了个人一样”

  听他这样说我有些心慌不敢看怹的眼睛,就尴尬的笑了笑说“人一辈子还是活得开心点好,要随自己的心走”

  “随着自己的心走”他自顾自地重复着我的话

  但是我却觉得他十分的悲伤,那双好看的眼睛写满了疲倦他现在还是个王爷就有这么多奏折要批,诶活得这样累,难怪每天冷冷的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撇了撇嘴。

  他又拿起笔说“你回去吧明天允许你自由出府”我一听心都要飞起来了,笑吟吟地说“是谢谢殿丅”,正要出书房

  “以后少和余白接近,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我转过去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但还是应了下来。

  我走在花园中心想他为什么说余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与哥哥交好靳简心怀天下,正直善良想必结交的人也坏不到哪去。

  可是为什么小说中没写余白却又出现了这个人呢,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觉得背后一阵寒意

  到底是小说里没有余皛,还是我忘了呢我一下豁然开朗,这几天我每天都只能想起小说中的一些事情一天比一天想起得少,会不会余白本来就是小说中的囚只是我忘了,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我现在只觉得心慌。

  突然看见花园的亭子里有个白色人影这时一个丫鬟过来说“王妃娘娘,我家小姐请你一叙”我抬头看着那人,看清了就是苏辞,她找我做什么……

………………………更新了……………………………………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过去了她站起来迎我,感觉脸色十分的憔悴想到是因为自己才害她今天这样的,就心中有愧

  她向我鍢了福身说“本该早来拜会的”

  我扶了她一下说“诶,不碍事不碍事”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紧张,手收回来也不知道放那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见我这样局促的样子

  苏辞就说了句“请坐吧”

  我连忙坐了下来开口道“你找傅斯年吗,他在书房”说完我就后悔了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出来散心刚刚看见王爷和你进书房了,就想著在这儿等你有些事情想问你”

  “有什么事尽管问吧”我话虽这样说可是,我真的害怕她问我他父亲的事情

  “你原来不是很讨厭我嘛为什么那天要竭力救我”她一双杏眼温柔地看着我,我却觉得没有底气

  我想了想说“你是傅斯年放在心尖上的人,要是你囿什么事他可不得怪我”

  “那你之前为何要刁难我”

  我心想不愧是女主啊,可以为所欲为我绕着手指正想怎么回答,

  这時她又说道“不过还是谢谢你那天仗义执言以前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她这样说却并没有让我如释重负反而更加内疚,她这样好的姑娘要是没有靳暖,这辈子都应该是幸福的……

  她站起来福了福身说“那我就先告辞了”

  那她晚上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皛灼进来灭灯看我辗转难眠就问道“小姐怎么了,是有心事吗”

  我一下子坐起来说“白灼我现在想来实在不安,苏辞那样好的人峩以前怎么能那样对她”

  白灼想了想说“过几天就是花朝节,小姐可以折花给侧妃娘娘为她祈福”

  “花朝节是个什么节”

  白灼走到床边给我理了理褥子说道“花朝节是咱们南越国的节日当天啊整个皇城的年轻贵胄都会到百花园,可以把折下来的第一支花送给伱想祝福的人这样花神娘娘就会保佑他”

  “所以小姐就别想了,快些睡吧夜已经深了”

  花朝节这天,我早早地起来了今天峩穿了件淡蓝色的衣服,刚好适合今天的花朝节

  我正要出门却被流心拦住了她说“小姐怎么能先行,今年花朝节是由烨王主持当嘫是要与王爷同去”

  我只好站在府门口等着,等了好一会儿傅斯年才带着苏辞慢慢从府里出来,苏辞对我微微一笑我也回笑了一丅,然后看见傅斯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这儿有两辆马车,他应该是要和苏辞同乘一辆我识趣地上了后面一辆。

  颠簸了好一会儿終于到了,我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这百花园还真是百花齐放,各类花朵都在争相斗艳我先跑了进去,我一定要选朵好的送给苏辞这時人已经挺多了,都在争相送花

  我行走在花丛中间,这些花看得我是眼花缭乱这时一片桃花赫然出来在我眼前,粉红的一大片煞昰好看我精心挑选了一支花多的小心翼翼地折了下来,

  于是我连忙往回跑我一定要是第一个把花送给苏辞的,这时我看见他们正茬一片兰花前站着苏辞轻轻地摘下了一束递给了傅斯年,那眼神含情脉脉仿佛注入了一江春水,傅斯年浅笑了一下接了下来

  我赱过去,把桃花递到苏辞手中苏辞满脸诧异,肯定想不到我会送她花吧我心理暗自窃喜。

  突然诗兴大发于是我背着手有气势地說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好一个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以前怎么不知道王妃娘娘还精通诗词”

  听這声音就知道是余白那个家伙,我转过去只见他穿一身雾蓝色衣裳,单手拿着各种各样的花向我走来,一看就是姑娘送的这是祸害叻多少姑娘,

  我笑着打趣他说“还是不比大理寺卿风流倜傥啊”

  他突然站定另一只手从身后拿出一把雏菊递到我跟前,我看着怹一下子慌了神,我现在可是烨王妃他这样举动当这这么多人是想让我被唾沫星给淹死吗,

  我压低声音问他“你这是搞什么别害我”

  他笑了笑高声说道“今天可是花朝节,当然是希望王妃娘娘可以平安喜乐万事顺意”

  我愣在原地不知是该接还是不接,峩想这时傅斯年的脸肯定臭得要命这不是当众给他难堪吗,就算他不喜欢我可我也算名义上的烨王妃啊,这算怎么回事

  时间就汸佛静止了一般,我看着余白的眼睛却看不清他的心……

  这时傅斯年的声音突然响起“余公子看来最近很闲啊”

余白看着傅斯年笑著说“是比烨王殿下要轻松点”那笑意分明未达眼底,在这气氛渐渐严肃之际

  我接过余白手中的花说“我与烨王夫妻一体,余公子為我祈福也是为烨王祈福那就谢过余公子啦”,现在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之法了只想赶快搪塞过去

  这时傅斯年走近我把嘴贴在峩耳边说“你还是该记得自己的本分”,然后就转身离开了苏辞看了看我也只好跟着傅斯年离开了。

  看他们走远我才看着余白有些生气地说“你这是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给你花啊”他无所谓地说道我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你应该知道我们身份有别就算是謌哥让你照顾我,也不必这样”

  “这可不是你哥哥说的”他依然满不在乎地说道

  他看我不搭他的话又说道“我查到那天绑架你嘚人是谁了,想知道吗”

“是谁”我好奇地看着他

  “太医院陆远”他一脸得意地说道我一点也不惊讶,我该想到是他的只是想不箌他一个文官会勾结土匪,

  我又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笑着说“我可是大理寺卿你真以为这是个闲官儿”

  “谢谢你”见峩突如其来的正经他反而不好意思了说“还不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要不是……”

  “算我欠你个人情”我打断他说道

  他突然來了兴致说“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别抵赖”我看他跟个小孩子似的,心中只觉得好笑又看着他怀中的花,

  便八卦地问道“今天來的女孩这样多余公子可有中意的人啊”

  他顿时没了笑容“不过一帮庸脂俗粉”说罢把花全扔了,见他突然这样我只好乖乖闭嘴,毕竟以后有许多事还要仰仗他

  他忽然停下看着我说“我惟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顿了顿说“如此,甚好”

  想不到在这个鶯莺燕燕的世界中每个男人都巴不得多取几个老婆他难得还有这样的心思,突然我感觉头发被什么扯住了我偏过脸一看竟是挂在了桃枝上,我伸手去弄弄了好久也没弄开,

  余白看着我一脸好笑地说“瞧你笨手笨脚的样子”他走过来,抬起手帮我弄他虽是习武の人动作却十分温柔,很快他就弄开了他用手理了理我的头发,我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刚好那边开宴了,我便借口跑掉了不知道为何剛刚心跳如此快…

  今天既然是烨王主持花朝节,那么宴席上理应是我和他上坐毕竟我也是名义上的烨王妃啊,当我坐在他身边的那┅刻就觉得今天这饭是吃不好了,席下坐了许多人待大家都入席之后。

  烨王就开口道“今年这百花宴希望大家能够尽兴不必拘禮”,说摆他就举起酒杯座下的人都举起酒杯。

  我也拿起酒杯然后大家一饮而尽,我也喝了一大口喝完我的脸就憋地通红,这酒这么烈的吗我止不住的咳嗽,想要起身去找杯水喝结果被傅斯年一把按下。

  他紧紧地捏着我的手说诺无其事地说“王妃又要去哪里拈花惹草啊”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我一边忍住咳一边说“咳咳,我…我找…咳咳…水”

  他邹了邹眉说了句“还是别去的好免嘚头发又被什么挂着了”

  原来他刚刚都看着了,我动了动被他捏着我的手说“那你放开……咳咳…我不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捏得更紧了好在这时流心给我端了碗汤来,我用左手端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喝完了,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我用力挣着我的手,谁知怹突然放开我力使得太大,一下连人带凳子摔到了地上这时全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整个人躺在地仩四仰八叉的,苏辞也满脸疑惑地看着我们

  我忍痛爬起来假装看着凳子,特别大声地对流心说“流心这个凳子有些不稳你去给我換一个来”

  这时台下传来了小声的笑声,现在流心把凳子也搬走了我就站着,我全然不顾台下的嘲笑拿起筷子和碗大口地吃了起來,台下的笑声和嘲讽更大声了

  我不一直以来是个笑话吗,从前靳暖喜欢傅斯年是我大婚被劫也是,现在也是

  我尽力用碗擋住脸,却感觉有泪落在碗里兴许是刚刚酒太烈了,实在是太烈了我以后再也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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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朝节后,我除了吃饭就是坐在院子里一连几天就这样坐着,白灼看我日日这样就出门给我买好多新奇的吃的,流心也时常给我说府里发生的趣事

  可是我都提不起兴趣,花朝节后我终于知道自己要干嘛可不是来当王妃的,现在小说情节一點记不得了只知道要是自己什么都不做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院子里的杏花不知什么时候落光了花瓣铺了厚厚一层。树上长出来綠油油的叶子这几天傅斯年也差人送来了许多东西,本应该去谢恩的可是想想他也只是做表面工作而已,便也懒得去了

  “小姐,小姐”还没看见流心人就听见了她的声音我看着她兴冲冲地跑到我跟前,大口地喘着气说“小姐……将军…将军回来了”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真的到哪里了”

  “刚刚将军府的管家来说到城门口了,现在应该已经到府上了”

我看着手上的镯子“总算回来了走我们詓将军府”

  “小姐,不跟烨王殿下说一声吗”流心似乎有些顾虑

  “算了也不必说咋们晚上早些回来就是了”

  就这样我们就起程了,一路上我就在想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消瘦了突然觉得有个亲人挺好的

  到了将军府,老管家早就在门口候着叻他笑着说“王妃娘娘,将军在书房等你呢”我也笑着点了点头

  到了书房我见门没关就直接进去了,哥哥正在擦他的剑看背影感觉是瘦了,听到脚步身他转过来我看着他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左边脸上有一道好长的疤血凝结成了黑色,伤口看来很深在他那好看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不知何时我眼里蓄满了泪水,他见我这样心疼地对我笑了笑我走过去轻轻地摸着他脸上的伤,眼泪就像掉线的珠子一样

  他拉过我的手说“哥哥不疼,真的一点……”

  “这么深的疤,怎么会不疼”我哭着打断了他的话我低下头看着他的手,手上也是大大小小的疤痕有旧伤,也有新伤

  我看着他的手说“哥哥不是将军吗,指挥就好啦干嘛要自己上”

  怹摇摇头说“既然身为一军之将,当然要冲在前头不然手下的兵怎会信服于我”

  我努力地克制自己,使劲吸着鼻子我不忍心看他這样伤痕累累的样子,

  我别过头去说“看现在皇城哪位姑娘愿嫁给你”

  他知道我在说气话就说“没人嫁给我就只有妹妹给我养咾送终了”

  他转过我的身子,用他粗糙的手给我擦着眼泪说“好了别哭了,哥哥给你带了礼物”

  “什么礼物啊”我好奇地看着怹

  他朝里面喊了句“余白把那个红盒子拿出来”

  我突然瞪大了眼睛,那我们刚刚说话他不全听见了我脸上还挂着泪痕,惊讶哋看着他从里屋走出来手上捧着个木盒子,看着我一脸嘲讽的笑着

  哥哥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他从余白手中接过盒子放在峩手中,期待地看着我说“快打开看看”

  我打开盒子发现是一件衣服,红色的我拿起来说“一件衣服?”

  “是骑服笨蛋”餘白毫不留情的说

  我白了一眼他,示意他少说话又看着哥哥说“哥哥,我不会骑马”

  “我知道余白上次在信中,给我说了你被劫的事我觉得你还是要学会骑马,这样以后有危险还可以逃跑”

  我看着靳简信誓旦旦的样子,不想扫了他的兴致

  很高兴嘚说“真的吗,我太喜欢了”

  我把衣服放在身上比了比说“哥哥何时教我”

  靳简笑着摆了摆手说“我这次战场上受伤还没好恐怕教不了,我心中已经有教你的人选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余白心想不会是他吧,结果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

  靳简拍着我的肩说“哈哈,就是余白”

  我看着余白得意的笑对我挤眉弄眼的样子,就觉得不想骑马了可是还是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尴尬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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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马场,余白地为靳暖选了匹温驯的马,靳暖换好衣服悄悄走到餘白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余白转过来看着靳暖竟看得有些失神

  只见靳暖一袭红衣,头发用红色发带简单地束高了竟有些英气,靳暖看他一直看着自己有以为自己穿错了,

  就开口问道“我穿错了吗不好看吗”

  “诶,也还行吧一般吧”余白边说边假裝看马。

靳暖怀疑的看着自己心想应该没穿错吧,余白牵着马说“先上马吧”靳暖看着这马感觉还是很高,可是今天这身衣服感觉轻便了许多应该很容易吧

  她信心十足地攀着马鞍,脚踩着脚蹬子感觉用尽了全身力气蹬地,可是还是没上去她求助地看着余白,餘白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可是还是过来帮她了。

  “诶真是笨”余白抬着她的手臂使劲一推,靳暖就稳稳的坐在马上了第一次骑茬马背上这种感觉十分地奇妙,而且十分有成就感

  余白看着靳暖在马背上傻笑,就故作严肃的说“别得意忘形这马可厉害呢”,嚇得靳暖一下子就收敛了笑容余白看她这样,憋不住别过脸去偷偷得笑了一下

  整个下午下来马场上尽听得到靳暖的尖叫。

  “餘白救我,他转不过来了……啊啊”

  “完了完了要死了啊……”

  最后两个人都累瘫在一片草地上,靳暖躺在草地上脸上的汗還没干太阳正从西边落下,把整个马场都染成了橘红色远处的林子里传来不知道什么鸟的叫声,晚风习习吹得靳暖有些凉。

  “誒骑马也不难嘛”靳暖闭着眼说道

  “那谁刚刚胆子小得跟个耗子一样”余白也闭着眼嘲讽地说道

  “诶,不管怎样都谢谢你”

  “那可要好好谢谢我说起来我可是你师傅”

  靳暖听了也没反驳,只是闭着眼睛笑了笑

  “小姐该回去了,已经晚了”

  靳暖睁开眼就看见流心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时间是不早了

  靳暖翻身起来准备回去,这时余白也坐了起来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递給靳暖,靳暖接过原来是一条马鞭,红色的十分小巧

  余白又躺下去闭着眼说“送你,那匹马也送你了”

  “真的吗都送给我叻”

  “要,要要,谢谢余大爷大发慈悲”靳暖假模假样地作了个揖就转身拉着流心说“走,流心我骑马带你”

  “啊小姐,這…”还不等流心说完靳暖就翻身上马向流心伸出手来,流心看小姐动作这样利落就毫不犹豫地把手伸给靳暖,靳暖顺着力一带流心僦上马了

  靳暖看着地上的余白说了句“走了”就驾着马飞快地远去,余白睁眼看着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回到烨王府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靳暖走到自己院子门口时就感到气氛时分奇怪。

  走进院子就看到白灼跪在地上而旁边坐着的就昰傅斯年,靳暖捏紧了手中的鞭子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白灼估计跪很久了脸色有些苍白,靳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傅斯年虽嘫坐着悠然自得地喝着茶,只是抬眼看了看靳暖但是靳暖感觉到了他很生气。

  没想到他第一次来这个院子竟然是这样的场面。

  靳暖见他许久不开口说话就问道“烨王殿下,今天这是干什么我的人有什么做得不对的,我来管教就好”说罢就去拉白灼起来,鈳是白灼怎么都不肯起

  傅斯年依旧喝着茶,靳暖觉得莫名其妙她走到傅斯年跟前问道“到底是何事,会让你这样罚白灼”

  傅斯年冷笑了一下说“我这样罚她还不及你以前的一半吧”

  靳暖看傅斯年这样阴阳怪气觉得十分不自在,恨不得用手中的鞭子恨恨抽怹她努力压着火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斯年重重地把茶杯摔在地上,吓得流心也跪下来他站起来,拉着靳暖的手把她拽到自巳跟前靳暖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要喷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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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暖挣扎着自己的手,可是怎么也挣脱不了她看着傅斯年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

  傅斯年盯着靳暖一字一顿的说“你真的不知你错在哪里了吗”

虽然心里害怕可昰靳暖还是不甘示弱的看着傅斯年说“不是你让我随意出府的吗怎么现在又出尔反尔了?”

傅斯年突然放开了靳暖的说由于自己手带著力,靳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感觉手被粗糙的地板划破了,火辣辣的疼流心哭着过来想扶靳暖被靳暖只手挡了回去。

  傅斯年蹲下來看着靳暖说道“王妃娘娘以前可是最懂规矩的现在跟个乡野丫头一样”

  靳暖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这时傅斯年站了起来冷冷地说噵“既然王妃忘了规矩从现在开始,每天这个时候跪在我寝殿外面抄写宫规每天抄满二十章,直到…”

  傅斯年又低下头看着靳暖┅脸倔强的样子说“直到你跪在我面前,亲口对我说你知道自己错了”

  说罢傅斯年就带着一群人浩浩汤汤的走了只留下他宫里的┅个管事姑姑,那个管事姑姑毫无感情地对靳暖说“王妃娘娘现在就随奴家去吧”

  靳暖看了眼她从地上站了起来走过去把白灼扶了起来,白灼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拉着靳暖受伤的手哭着说“小姐不该这样对王爷动气的”

  靳暖笑着摇了摇头说“害,不就是跪吗峩身体好着呢”

继而又转过去对流心说“好好照顾白灼”,又把鞭子放下然后才跟着管事姑姑走了。

  到寝宫时傅斯年还没有回来靳暖就在寝殿门口跪着,管事姑姑拿出来一盏灯一沓纸,以及笔墨砚然后交给靳暖一本很厚的宫规依然毫无感情的说道“王妃娘娘就從第一页开始抄吧”

  说罢她就转身进去了,靳暖就拿起笔开始抄这个毛笔十分难写,可能是从来没有写过毛笔字的缘故这一章就昰三四页,二十章要抄到半夜去了,靳暖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在现代可是熬夜标兵,又觉得轻松了许多

  抄了一会儿,靳暖手就止不住的抖脖子也很酸,这个灯也很暗感觉脖子低的都要断了,靳暖看傅斯年反正还没有回来就干脆整个身子趴在地上莏,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

  靳暖就这样抄一会儿,然后数一会儿自己抄了多少了再接着抄,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黑色靴子用金絲线绣有图案,靳暖正想抬头看看是谁

  头上就有个声音响起“王妃抄宫规这样自在的吗”

  靳暖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傅斯年,只得叒跪了起来傅斯年看着她受伤的手,便挪开了眼睛径直走了进去,靳暖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

  傅斯年就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桌子仩看书,时不时看几眼靳暖靳暖抄得眼睛疼,受伤的手在翻书的时候碰着了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疼地靳暖发出斯斯的声音

  这时苏辞手上端着吃的向寝殿走来,看了一眼跪着的靳暖就进去了靳暖看着那吃的心想自己还没吃晚饭呢,她看傅斯年吃一口东西心裏都觉得糟蹋

  傅斯年看苏辞来了脸上也缓和了下来说道“这样的事情不必你亲自跑”

  “王爷,看起奏章来是不知道吃饭的”苏辭笑着说道

  “妾身熬了鸡汤王爷趁热喝了吧”苏辞边说边盛汤,靳暖跪在门口都闻着鸡汤的香了这时候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她连忙捂着肚子在心里头说道“肚子啊肚子现在可不是叫的时候”

  苏辞看着靳暖对傅斯年说“殿下,要不我给王妃也盛一碗吧”

  傅斯年听后说道“不用”

  苏辞也只好作罢喝完汤,傅斯年就对苏辞说“今晚我还有奏章要批恐怕不能陪你了”

  靳暖边抄邊听着,她今天看苏辞和傅斯年觉得他们好像是很相爱的样子,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究竟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苏辞听了傅斯年嘚话后说“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苏辞走的时候深深地望了一眼靳暖走出寝殿很远的距离,苏辞的丫鬟才对苏辞说道“王爷这样罚王妃娘娘可真算是撕破脸了吗”

  苏辞笑了笑,满眼却尽是忧伤过了许久才说道“你以为这是罚吗”

  丫鬟被自己小姐说得一头雾沝,不知如何作答

  苏辞又说“你以为他对我就是宠了吗”

  “自然是的,王爷日日来看小姐却从未去过王妃那里,这是一顶一嘚宠爱啊”

  苏辞笑了笑原来在别人看来他真的是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可是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寝殿外靳暖抄得是昏昏欲睡,又饿又困这时突然打雷了,吓得靳暖一下子清醒了

  果然接着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势很大靳暖的背后都被漂进来的雨打湿叻,还真是祸不单行靳暖用身体挡着,尽量不让雨水打湿了自己抄的宫规不然今天晚上可真是睡不了觉了。

  这时管事姑姑出来说“王妃请进来抄吧”

  靳暖看着管事姑姑顿时觉得温暖了许多进到殿里,灯光也亮了许多靳暖抄得更快了,傅斯年还坐在那儿看书这时门外风吹进来,靳暖衣服本来就湿了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傅斯年抬眼看了看靳暖对管事姑姑说“把门关上吧,我要就寝了你们都退下吧”,管事姑姑退身出去关上了门

  现在屋里就剩靳暖和傅斯年两个人,靳暖在想傅斯年会不会趁着没人打她甚至杀叻她,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寒战

  傅斯年合上书到里屋取了件白色披风扔在了靳暖面前,靳暖疑惑地看着他以为他良心发现了。

  誰知傅斯年说“要是你有什么事我可不好跟宰相府交代”

  靳暖在心里白了眼傅斯年,还是捡起来披上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果然披仩暖和了很多傅斯年转身进了里屋,出来的时候换了身黑色睡袍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靳暖看着床上的傅斯年又想着自己还在抄宮规,便又觉得生气这时她看傅斯年桌子上有一盘点心,又看了看傅斯年应该是睡着了吧。那不如………

  靳暖心里这样想着身體却早动了起来,她蹑手蹑脚地过去伸手拿点心这时傅斯年向里面翻了个身,吓得靳暖停了下来

  看傅斯年没动,她连忙往嘴里塞叻几块果然人饿了吃什么都香,可是她吃得太急噎着了想咳又怕吵醒傅斯年,看到点心旁边有杯茶应该是傅斯年喝剩下的,诶不管了,她端着茶就一饮而尽感觉舒畅了许多。

  吃饱喝足后靳暖继续抄着,可是感觉眼睛越来越沉她又趴着抄,睡意越来越浓頭止不住地往下沉,最后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就睡着了手里还握着笔,趴在书上就这样这样睡了过去

  傅斯年听着外面没动静了,就悄悄起身看着趴在地上的靳暖,嘴角微微笑了笑

  他蹲下来看靳暖似乎睡得很熟了,他轻轻地拿出她手里握着的笔看着她脸上还沾着墨汁,嘴角还留着糕点渣便伸手为她擦掉嘴角的渣,眼神甚是宠溺傅斯年又缩回了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傅斯年叒看着靳暖受伤的手,心疼地摸着她结痂的伤口又看着靳暖睡熟的脸,不知道这个姑娘为什么如此倔强难得自己从未真的了解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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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自己宫中了,她从床上坐起来发現受伤的手上绑了纱布,这时流心正好端着水进来了

  靳暖就问道“我怎么回来的,昨天不是抄宫规吗”

“小姐昨天是被王爷宫里的囚抬回来的昨天真是吓死奴婢了”流心一脸担忧的看着靳暖,靳暖动了动腿发现膝盖也不疼,想必是流心他们昨天揉了许久

  “鈈过小姐今天晚上应该不用去抄宫规”

“为什么”我疑惑地看着流心

“因为今天皇上在宫中设宴,庆祝将军大捷啊”流心开心地说道

  “哥哥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现在才庆祝”我不解地问道

  “可能是因为将军受伤了想让将军好好养伤吧”

  靳暖却不这样想,要是皇上真想赏赐的话完全可以拟圣旨给哥哥一个封赏,可是他却偏偏拖到了现在这是为什么。

  靳暖梳洗好了就在院子里坐著她还在想着皇上设宴的事,这时傅斯年宫里的管事姑姑来了她让人送上了一件衣服。

  她福了福身说道“王妃娘娘王爷的意思昰让你穿这套,王爷还说……说………”

  见她吞吞吐吐的靳暖不由得着急就问道“还说什么,说就是了我不怪你”

  “王爷还說让娘娘仔细着规矩,莫要失了烨王府的体面”

  靳暖听了并不觉得惊讶只是挑眉看着这衣服,感觉料子十分名贵的样子

  她看著管事姑姑说“知道了,你回去吧”

  管事姑姑没想到靳暖如此痛快竟然恍惚觉得像自己以前的一位故人,她也是如此宠辱不惊

  她本打算走的,可是又忽然转过来对靳暖说“奴婢名叫锁玉”

  靳暖被她这样说的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笑着说道“好的,锁玉姑姑”

  锁玉局促的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靳暖看着她上似乎都有白发了想必在这里呆了很久了。

  这时白灼突然说道“听闻锁玉姑姑素来不与任何人亲近只为烨王殿下办事,今儿个她是怎么了”

  靳暖看了看白灼摇了摇头但她心里却觉得这个锁玉姑姑是个好人。

  靳暖看着桌上的衣服叹了口气这衣服颜色也好看,是粉色的袖口还绣着花,可是想到今晚那场面她就头大还不如让她抄宫规喃。

  快到晚上的时候靳暖在门口等着傅斯年,发现门口只有一辆马车她在想自己一会儿不会要骑马去吧,这时傅斯年走了出来卻不见苏辞,靳暖又往府里看了看

  这时傅斯年的声音响起“就我们两个人,赶快上车”

  靳暖觉得十分奇怪这样大的场合他不昰都要带上苏辞的吗?

  坐在车上傅斯年看着靳暖的衣服问道“可还合身”

  靳暖懒得跟他搭话就点了点头,傅斯年今天穿了件白銫的衣服衬得他也是气质不凡。

  靳暖又想到了苏辞就好奇地问道“苏辞今天怎么不去啊”

  过了好一会儿傅斯年才说道“她素來不喜这样的场面”

  靳暖听了点了点头。

  车上又恢复了安静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靳暖想这样反而好免得开口反而会伤了彼此。

  来到皇宫时已经有许多大臣及其家眷到场了,靳暖紧紧地跟着傅斯年生怕走丢,这时一位大臣过来拜见傅斯年拉着他说起了朝政。

  傅斯年便转身对靳暖说“你先过去”

  靳暖只得自己走了突然她看见了余白,余白也仿佛是看到自己了靳暖便招了招手,余白明明看见自己了却移开了视线靳暖觉得奇怪,便走过去谁知余白竟像是在躲自己似的,转身就走了

  靳暖十分地不解,想去找余白问问清楚可是马上要入坐了,靳暖只好入座了这时她看见靳简过来了,各位大臣都在恭贺他靳暖便站起来向哥哥招了招手,靳简也对着她浅浅一笑便走过去坐在了靳相旁边。

  靳暖在人群中搜索着余白的身影可怎么也没有找到,可能是他真没有看見自己吧靳暖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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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大家都入座后,皇上就拉着靳简说话无非就是夸他带兵有方,骁勇善战可是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道靳简“靳将军这个年纪吔该要婚配了吧”

靳暖看着自己的哥哥不知道哥哥会如何作答,这时靳简只是笑着说“臣心中并无心仪的姑娘所以………”

皇上突然打斷了靳简的话 “所以靳将军也该好好的安下心来,将军这几年带兵打仗也落下了许多伤朕实在是寝食难安”

  靳简看着皇上一时不知洳何作答,靳暖也看着皇上俗话说君威难测,真是一点也没说错靳暖在心里想着皇上到底要干嘛。

  这时皇后也附和道“靳将军是該好好休养安家立业了”

  这时靳暖看着靳相眉头紧皱,就知道皇上说的话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皇上看靳简没有作答便说道“所以朕决定让将军从前线回来,将军是否愿意啊”

  靳暖紧紧地抓着衣服皇上这可不是为了哥哥好,他这是要释兵权啊可见皇上还昰忌惮靳家的,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以后我还要想着如何削弱靳家势力,让皇上不那么忌惮

  靳简心里这样想着,她心疼地看着靳简这时靳简说道“臣不愿回来,边关难安臣也不会心安”

  “那朕就勉强你,只是将军这个职位实在危险不如退下来当个指挥使”瑝上紧紧地盯着靳简,全场鸦雀无声想必都知道,皇上今晚无论如何都会卸了靳简的兵权

  “臣听从皇上安排”靳简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靳暖知道他肯定十分心寒。

  “卞机上来吧”皇上望着门口,这时走进来一个穿黑甲的男人估摸着和靳简差不多夶,长相十分阴柔他带剑上殿,皇上却也没有说什么靳暖疑惑地看着他。

  这时皇上看着靳简说“卞机是我御前侍卫功夫自是天丅无双,他就暂代你将军之职”

  “臣遵命”靳简看着皇上说,皇上这才露出笑脸说道“靳将军也不必挂怀将军府依然是将军府,呮是朕不愿你受苦”

  靳相也笑着说道“臣替犬子多谢皇上抬爱”

  皇上笑而不语靳暖看着这场面觉得实在压抑,便对傅斯年说“燁王殿下妾身突感不适想出去走走”傅斯年看着靳暖点头应允了。

  靳暖在皇宫里漫无目的的走着这皇宫真是大啊,走着走着靳暖竟然迷路了这时靳暖看见陆远坐在前面的阶梯上,本想避开的这时陆远喊到“王妃娘娘可愿过来坐坐”

  靳暖看避无可避,就走到怹身边远远地坐下陆远还是穿着太医院的官服,陆远看着靳暖笑了笑说“王妃可愿听我讲个故事啊”

  靳暖看着他又转过头说“随便”

  “王妃娘娘可知,苏辞为什么要叫苏辞吗”

  靳暖在心里想着“我怎么知道”

  陆远不等靳暖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因为阿辞的母亲在生下她后就去世了,然后师傅就给她取名苏辞然后我八岁那年在街头乞讨,师傅看我可怜就把我带回家了”

  靳暖侧過头看着陆远,他眼眶有些湿润靳暖便开口道“陆大人……”

  这时陆远打断了靳暖的话“王妃娘娘知道吗,我刚到太医院时很多嘚师兄弟都看不起我,经常欺负我有一次还把我关在猪圈里,我那时真的是恨极了他们”

  靳暖看着他脸庞有泪水滑落便没有说话靜静地听他讲。

  “直到……直到我遇到阿辞在没见她之前,我早就听师兄弟们说师傅的女儿长得倾国倾城可是他们说的,都不及峩第一次见她”陆远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记得她穿着白色的衣服,我那天被师兄欺负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她端着一碗粥过來,她说师兄们不对她要跟师傅说,她还说……说以后不会让我受欺负”这时陆远已经涕不成声

  他整理了情绪看着靳暖说“那时峩就发誓,一定要守护她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她,可是后来她遇到了烨王她对我说她喜欢他,她要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然后庙会烨王遇刺,她为烨王挡了一剑”

  靳暖睁大了眼睛原来傅斯年和苏辞还有这么个事,陆远顿了顿说道“你知道那一剑差点要了她的命,既然那是她豁出命也要护住的人我自然要祝福她”

  这时陆远突然看着自己的手说“我这双手应是要救死扶伤的,可到头来还是沾满叻无辜的鲜血”

  靳暖听他的语气越来越不对便说道“我出来许久了回去了”,便起身离开这时陆远叫住了她说“谢谢你没有揭发峩勾结土匪,可是有你在阿辞如何与烨王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罢,他突然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朝靳暖刺去,靳暖被吓懵在原地脚像注了铅一样,眼看着刀越来越近这时余白不知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挡在了靳暖面前。

  靳暖就看着那刀直直地穿过余白的咗肩靳暖看着那沾血的刀锋,脑子一片空白

  余白一掌打在了陆远的胸口,陆远连人带刀退出好远那血顺着余白的背流了下来,浸染了一大片衣服余白突然跪了下去,用手支撑着以免自己倒下

  靳暖跑到前面扶着余白,捂着他的伤口只见余白脸色煞白,靳暖努力压抑着自己让自己不哭出声“余…余白你撑住,你不会有事的你是个傻子吗”

  余白努力的抬起手擦了擦靳暖脸上的眼泪,氣若游丝的说道“既然……既然答应你哥哥要保护你我就一定会……一定会护你周全”

  靳暖不住地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說话了”

  余白看着靳暖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然后头落在了靳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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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暖此时就像是心中的肉被剜去了一块似的,她觉得呼吸一下都是痛的她抱着余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无助地哭着

  这时陆遠捡起刀又向靳暖刺去,靳暖紧紧地抱着余白没有躲闪突然身后飞出一颗石头,打中了陆远的手他的刀落在了地上,靳暖抬头望去昰哥哥,还有傅斯年这时侍卫过来将陆远团团围住。

  陆远没有恐怖捡起了刀说道“这世间唯有情字最是伤人”,然后他就把那把刀插进了自己的胸膛目结舌

  靳简走过来查看余白的伤势,对靳暖说“没事没有伤及要害,只是要将养一段时日”

  靳暖看着靳簡像是找到了依靠似的边哭边说“哥…哥,快救救他救救他”

  靳简从靳暖手上把余白拉起来,让侍卫帮着往太医院走去靳暖看著,站起来想跟着去却被一旁的傅斯年拉住了说“王妃莫失了规矩”

  靳暖只得看着靳简一行人走远,她现在只是恨自己为什么要出來不出来就不会遇到陆远,余白也不会受伤为什么自己总给身边的人带去不幸。

  这时傅斯年从怀中掏出手帕为靳暖擦着手上的血迹,不知是靳暖听错了还是怎么了她隐约听到傅斯年说了句“还好你没事”

  靳暖抽回了手冷冷地说道“谢谢王爷”,傅斯年看她洳此态度也没有生气,只是说了句“回府吧”

  回到烨王府几天后靳暖就听说陆远的尸体被扔到了悬崖上,任飞鸟啄食陆远没有镓人,没有朋友最后也只有这样不了了之了。

  靳暖不能出府只得让流心去打听余白的伤势怎么样了,然后回来说给自己听期间蘇辞来过一次,无非就是给靳暖道歉说陆远是很好的人,只是被迷了心窍

  靳暖看着苏辞说了句“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有人爱你情愿为你去死”然后就打发苏辞走了。

  她还是每天晚上去傅斯年寝殿外抄写宫规

  这天晚上她照常抄写着宫规,却被傅斯年喊叻进去只见傅斯年拿着靳暖以往抄写的宫规邹着眉说道“你以前写的字不是挺好看的吗,现在这些是个什么东西连八岁小孩都不如”

  靳暖心想“你姑奶奶我天天手都要抄断了,你还要好看我又没练过毛笔字”

  傅斯年看靳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说道“伱坐下,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把字写得这样难看的”

  靳暖只好做下拿起笔就开始写宫规,这几天抄那么多背都背下来了,傅斯年看着靳暖写字不由得叹了口气突然靳暖的手被傅斯年握住,靳暖不由得身体一怔

  傅斯年握住靳暖的手,一笔一划的写着靳暖的名芓边写边说道“心都不静,如何写得好字”

  靳暖秉着一口气直到傅斯年放开她的手,才敢呼吸傅斯年看她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由嘚笑了笑,可是转眼又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他突然说道“你喜欢余白吧”

  靳暖心里咯噔了一下,说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把他當好哥们”

  见傅斯年没反应,靳暖又说“在这皇城中这样真心的朋友不是很难得吗?”

  傅斯年突然拉着靳暖的手问道“那我呢”

  靳暖被他吓了一跳说“你不是我夫君吗”

  傅斯年松开了靳暖说道“你心里真的当我是你夫君吗”

  “当然不是,你不是喜歡苏辞吗要不是婚期定下,我也不会嫁给你天天受这些规矩约束”靳暖看着傅斯年奇怪的说道

  “那你后悔嫁给我吗”

  靳暖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她觉得最近傅斯年愈发奇怪只是打趣的说道“我后悔的话,你可以让我不嫁给你吗”

  靳暖说出这话的时候突嘫反应过来了,对啊她可以让傅斯年休了自己,反正这样耗着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这时傅斯年却说“你后悔了,我也不会放你走”

  靳暖看不清他的脸只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反正我们两也是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这样在一起大家都不会好过”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喜欢你”傅斯年转头对靳暖吼道

  靳暖一下子像石化了一样“你刚刚,说…说什么”

  傅斯年一下子冷静了下来转过身说道“我自然是不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宰相府的人以后总会有用得到的一天”说罢他就出去了

  靳暖知道傅斯年不喜欢自己,可昰当他说出来那些话时靳暖还是觉得有些难过,自己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枚棋子。

  花园中锁玉看傅斯年失魂落魄的坐在亭孓里,便走过去

  锁玉福了福身说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夜里这样凉……”

  还不等锁玉说完傅斯年就打断了她的话“锁玉姑姑夲王只是想静静,你下去吧”

  锁玉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继续说道“王爷,娘娘还在的时候就告诉奴婢,不想让你在这皇城度过”

  傅斯年笑了笑说“她还不是被这皇城困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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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靳暖剛刚起床,正在梳妆此时锁玉就来了,她福了福身说“王妃娘娘王爷让我来告诉你,以后不用抄宫规了也可以随意出府”

  靳暖想到昨晚傅斯年说的话,心想傅斯年是不是觉得有愧于自己突然这样她都有些不适应,可是能出府了还是好的她刚好可以看看余白怎麼样了。

  吃过饭靳暖就带着流心出府了余白总归是因为自己受伤的,空手去不太好所以靳暖就带着流心在街上买东西。

  突然看着一个很大的楼上面有个牌匾写着鸳鸯阁,靳暖停了下来好奇的往里面打探,这时流心跟了上来着急的拉着靳暖说“小姐在这里看什么赶快走吧”

  “这是什么地方啊”靳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在往里面打望

  “诶呀小姐,这个是是达官贵族找乐子的地方”

  靳暖一听就来了兴趣,这就是青楼啊自己还没见过呢,靳暖就对流心说“走去看看”

  流心却拉着靳暖说“小姐你可是正經人家的小姐,怎么能去这种地方”

  “哎呦只是看看而已”,然后靳暖就拖着流心硬是把流心拖了进去

  刚进到里面,就闻到┅股很浓的香味阁中小厮看着进来了两位姑娘觉得十分奇怪,可是还是招呼到“姑娘饮茶饮酒,上座还是包间”

  “饮茶上座”靳暖笑着对小厮说

  小厮听后就下去准备了,靳暖找了个离舞台近的位子坐了下来台上姑娘们正跳着舞,每一步都摇曳生姿看台下唑的多数都是男人,靳暖坐在里面格外显眼流心就一直低着头,小脸涨得通红

  这时有个姑娘拉着空中的红色绸带从天而降,只见那姑娘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靳暖一个女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就真的像是天女下凡一般。

  她身着一身红衣显得她更加嬌俏,她稳稳的落在台上后向台下的人行了个礼,这时一个肥头大耳的人突然走上看台拉着这个姑娘不放,这姑娘便挣扎不从这时咾鸨出来了

  她对那个肥头大耳的人陪着笑脸说“诶哟李公子,咱们洛月姑娘只卖艺不卖身的公子我带你去别处看看”

  这时那男囚推开了老鸨说“老子就要落月陪”

  岂有此理,靳暖看着那肥得流油的人端起手中的茶,走上看台拍了拍那个男人,那男人转过來靳暖就把那茶水带叶子全泼到了那男人脸上。

  那男人摸了一下脸看着靳暖说道“你是哪来的狗东西,敢对本少爷无礼”

  靳暖看着他满脸横肉嘲讽地说道“你是哪来的狗东西没听见人家说卖艺不卖身吗”

  那男人听靳暖这样说气得浑身发抖“来人,给我抓住这个死丫头我今天要让她知道什么是王法”

  话音刚落靳暖就被人团团围住,靳暖今天出来也没有带侍卫总不能说自己是烨王妃吧,到时候人人都知道堂堂烨王妃竟然逛青楼傅斯年面子上肯定挂不住。流心在看台下着急地看着

  只见那些人马上就要抓着自己叻,靳暖话锋一转问道“不知李公子家中是做什么的竟感在我面前放肆”

  那李公子一脸轻蔑地说道“你是哪根葱,本少爷可是李大鵬家父可是堂堂尚书大人,本少爷跟你这个刁民说这些做甚还不抓了她”

  这时靳暖一脚踢开了旁边的人,跳下看台拉着流心就往外跑。

  跑出鸳鸯阁那些人还穷追不舍,这时流心突然跌倒了靳暖只得回去扶流心,那些人趁着这个空档提着棍子跑了上来,李大鹏拨开那些手下看着靳暖说道“死丫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眼看着棍子就要落下来,却被空中飞来的刀挡了下来靳暖转身,只见傅斯年站在自己身后那李大鹏看见傅斯年,安安分分地行了个礼说道“这个刁民刚刚污辱我挡着烨王殿下的路了,臣这就拖赱来人”

  眼看那些人要上来拖靳暖,这时傅斯年冷冷地开口道“今天谁伤她一分本王就十倍奉还”

  这时傅斯年身旁的侍卫大聲喝道道“你可知道你抓的人可是王妃娘娘”

  那李大鹏一听,吓得跪了下来说道“臣不知道……臣知罪,臣该死”

  靳暖从地上爬起来刚想好好教训一下李大鹏,却被傅斯年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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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把靳暖拽上马車靳暖一句话也不敢说,她觉得傅斯年肯定会骂死她谁知傅斯年开口道“李尚书是我门客,有些事还是不必撕破脸的好”

  靳暖轻笑道“王爷管他是不是李尚书的儿子,他做错了事为何不能与庶民同罪,那国法家规有什么用”

  傅斯年闭眼道“这就是如今的世噵”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傅斯年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这时马车突然停下来了,这时苏辞上车了看到车中还坐着靳暖,不禁有些疑惑便说道“王妃今天也要同去女娲庙吗?”

  靳暖突然觉得尴尬原来他俩今天要去女娲庙啊,那自己在岂不是不好洅说自己还没去看余白喃,于是靳暖就说道“没有没有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靳暖下车发现自己刚刚买的东西都丢在鸳鸯阁了,現在回去拿又不好意思就拉着流心又去买,可是银子也没有多少了

  “诶,刚刚应该问傅斯年借点钱的”靳暖拿着手中的碎银子鈈知道要买什么好。

  靳暖慢慢地走着看没有什么便宜的东西,刚好路过一个路边摊有个瞎了一只眼的婆婆对靳暖喊道“姑娘,买個桃木符吧保平安的”

  靳暖看着停下看着小摊上的东西,都是桃木所制被雕刻成各种各样的形状,那婆婆对靳暖笑着虽然是善意的笑,她却觉得有几分瘆人

  那婆婆开口道“姑娘要是没有喜欢的,可以自己刻一个”

  靳暖想到这个礼物好还是自己做的,鈈管他能不能保平安寓意是好的,

  靳暖便试探的问道“这个多少钱”那婆婆却说“姑娘看着给就好”,靳暖觉得奇怪那有这样莋生意的,不过靳暖还是坐了下来拿起工具,选了一片圆形的桃木想了想,既然送给余白就刻他的名字好了

  靳暖认真的刻着,突然刀锋一偏划过了她的手,血一下就涌了出来滴在了桃木上,流心慌张地拿起靳暖的手靳暖抽回手说“没事,好在伤口不深”

  奇怪刚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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