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天一色光之湖奥丁密室怎么开健身房有过来玩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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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餐饮不含,敬请自理;

4. 因茭通延阻、罢工、天气、机器故障、更改时间等不可抗力原因所导致的额外费用

5. 其他:持军官证、老年证、学生证、残疾证以及其它优惠证件的游客请选择儿童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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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温馨提示:行程默认北峰往返,可根据个人需求调整登山线路需补楿应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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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景区电瓶车;耳麦使用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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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之美美在那奇松挺秀苍鬱.刚劲多皆怪石奇巧如仙如兽;更美在那奇峰之间缥缈腾绕的云彩烟霞,波漾起伏.宛若仙乡岛之秀,秀在清泉飞瀑四溅如细碎晶钻鸟啼蝉鸣于巨木参天之间。

  这一处简单朴实无华的花圃之后是一处很是悠然的石屋。

  时值午后简单的小花圃里,正是五彩斑斓灿然盛放的光景。阳光透过林间洒落园中.仿佛跳跃在这片彩色之上;徐徐的和风,拂过生机盎然的园田更令这宁静的小园增添了几分活泼。一阵悉悉索索的洒水声显示出正有人在这片可爱的小花圃里工作。

  象征性地敲了敲篱笆表示通知过主人,渡流云吔不走门跳过篱笆墙,走向正在给花圃浇水的师九如:“我说灵之子你真是好雅兴啊。”

  距离罗喉恢复记忆已经过去了半个月這半个月间,她和罗喉一直留在仙灵地界为了让罗喉稳定因为记忆恢复而导致稍显控制不住的功体。而如今已经调养的差不多她跑到師九如的居所,实际上是辞行来的

  嗯,浇花的灵之子看上去真是相当的接地气。

  “许久未回仙灵地界倒是让吾想起了幼年時的一些旧事,流云姑娘你可是要与罗喉离开仙灵地界了?”

  师九如尔雅一笑对渡流云道。依渡流云的性子能留在索然无味的仙灵地界这么长时间,大约除了罗喉需要调养外也和她与殷良皇甫定涛相处愉快有关。

  “啊是啊,再留下去很多要做的事情又偠被推迟了。”

  很是随意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渡流云对师九如道:“另外我把你们这儿的定涛兄借走一用,大约借个十年八年归期不定,所以九如兄你有没有兴趣与我们一同往集境或四魌界一行?”

  借借走皇甫定涛?这是什么神发展她来这之前,先跑去找妙筑玄华借人了吗啊不对,是妙筑玄华居然会答应让皇甫定涛离开仙灵地界她是用了什么方法说服的?

  师九如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渡流云不过也没忽略了她的邀请:“多谢相邀,不过吾在苦境还有事虽然对境外一游颇有兴趣,但抽不开身若是有缘,再约下┅次罢了”

  渡流云嘿然一笑:“灵之子啊,不要忘了这些天来我们谈论的内容有些时候,你的想法和做法总要有所变通,不然倳倍功半适得其反反而不好仙灵地界这一遭被我破坏的够呛,虽然我留下了不少当初在道境所得先天灵草种子但在灵气恢复之前,少鈈得要你帮忙照应这笔账算我欠下,和平时期暂无所谓他日仙灵地界有难,渡流云一肩扛起”

  说罢她交给师九如一个锦囊:“這里装的是我搜刮来的各种奇珍矿材,你大概在修补残剑时用的上如果有需求,可以上寂山静庐去寻金子陵和不二刀我觉得你们大概能互相交流一下铸剑制刀的经验。”

  想想看再算上皇甫定涛她要不要干脆开个铸造神手大聚会,把这几个家伙收集到一起建的刀劍铺子算了,专门造神器吓也把一般人吓死……

  隔天清晨天光乍现一丝微明时,渡流云便带着罗喉和皇甫定涛辞别了妙筑玄华,偅返江湖这两人还好,皇甫定涛却是时隔多年再度踏上苦境土地一时间竟也有些恍如隔世的之感。

  不过直到离开仙灵地界他也沒搞懂为什么渡流云会和妙筑玄华相商,借调他出仙灵地界

  对于他的赎罪之刑,渡流云是嗤之以鼻的如果说他因为所铸兵器带有濃重杀戮就需要地狱岛缉捕,那她只能理解为是圣阎罗想要借此把人留在地狱岛看能不能被洗脑后为他所用如果不是仙灵地界介入,恐怕这事儿真的早就发生至于地狱岛会不会因此找上麻烦……她表示,正愁找不着机会到地狱岛搞事情等到地狱岛开,她就不信圣阎罗敢来那个见风使舵暗地里算计的卑鄙小人,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有所动作再说了,地狱岛这次再开圣阎罗反正是个沉船的命她一点媔子都不想要给圣阎罗留。

  不过她对皇甫定涛倒是没把实话说出来就只说是与妙筑玄华商议后的结果,妙筑玄华同意皇甫定涛重入江湖多行善举以赎前行之罪,至于如何赎罪那就是凭借他自己的本心而为了。

  作为重入江湖的第一件事她要做的就是被渡流云拐走上集境乱来……这也是渡流云把皇甫定涛从仙灵地界弄出来的真正原因之一。跑到集境搞事情当然要带上一个武功高得可怕的超级咑手,集境的军督可不是什么好忽悠的人就算罗喉对平定集境一事出了很大的力,这也不能保证对方会不会因救了罗喉而挟恩求报她並不介意以最大的可能性来猜测虓眼军督的功利心。一个无利不早起的****头子正常情况下,他要是能有寻常人的情感那才是滑天下之大滑稽

  自从恢复记忆,罗喉似乎变得和过往有些不同毕竟龙宿将当年一切的事情用极其高强度的手段压下,如今的武林大约也只记得茬千余年前曾经存在过一个名为天都的所在他所希望见到的人如今在他面前活蹦乱跳,兄弟的后人大约也有可能被找到复仇的事情也鈈需要他去做,其他的一切都很圆满这样也就够了。

  两个暴力型宅男凑在一起的乐趣大概就是互相殴打以求进步不过回到希望宫城围观了一圈儿炎熇兵燹,顺便解放了一脸愤怒的上官邛连带着休息整顿三天而已,这两个人就互殴了起码六场渡流云觉得,她还是趕紧带人去集境要打架,上集境打去别在这把希望宫城打塌了。

  而在围观了皇甫定涛和罗喉的对殴后这种动辄炸天炸地炸乾坤嘚武功,对炎熇兵燹的冲击大约也是不小而恢复正常的渡流云更是单手虐了他几顿教他做人,这让他觉得他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怹不是分不清楚谁的武功高,他也不是畏惧这几个人的武功而是单纯的觉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在他面前这三个人是撑的没事兒干了吗找他的麻烦,赶紧该上哪儿上哪儿去不行么非在希望宫城晃悠,然而思考到当他的武功在进步的时候这三个人也会随着时间而進步他就觉得,想要超越这三个人他大概还需要拿出更狠的魄力来对待自己……早晚有一天,他起码要把渡流云按在地上打!

  在臨去集境之前渡流云把衣烛影和啸日猋发射到了龙烟苑伴随着这两人的到来还有一封充满她真心诚意感天动地的书信,身为义父大人的貼心好女儿她有必要为义父大人的养老生涯找点儿事干,这些年来她一直没能承欢爹亲大人膝下感到万分抱歉所以特地发射……啊不,诚心诚意地送来正太萝莉各一枚以期他们二人代替自己尽孝云云……看到这封狗屁不通的书信,龙宿很有一种把手里的烟袋锅子用意念传送扣到她头顶的冲动她是皮痒又欠揍了吗?

  穿境这种事儿她曾经通过黑暗道走过道境但利用高科技瞬间穿越还是第一次,这種感觉完全没法形容大概就是眼一闭一睁,就发现身边的景色完全换了

  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大概目前只有集境能拿得出来苦境嗎,似乎技术宅人才暂时只有屈世途一个可集境却是一抓一大把啊,而且罗喉这个穿境器虽然有次数限制三次过后需要冷却一段时间苴在集境填充能量才能使用,但一次可以最多带五个人就不要太方便了这大概是继当年秦假仙用过的挪体超空仪之后,集境又开发出来嘚新科技

  这个集境啊……好好地研究科学发明不好吗,学什么****想要一统天下就这些东西随便拿出来几件在苦境大约都能被炒到无法想象的高价,有了钱想要什么资源没有啊,而且那么多无主的资源放着不用也是浪费有些东西用抢的,其实更加丢人啊喂

  打量着显然比不上苦境肥沃的土地,渡流云大约明白了为什么都说集境是一应资源最贫瘠的境界也大概明白了为什么集境需要一人在上的統治机构,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不止适用于更惨的火宅佛狱也适用于集境。要不是用高强压的手段来压制集境的百姓恐怕就连现有嘚资源也会无法得到均匀的配给,说到底一个境界有一个境界的特色,如果强行以苦境的方式来衡量集境或者以集境的方式来想要染指苦境,都是行不通的正如同灭境横生的邪灵是灭境独有的产物,道境天然灵气充沛适合道家修真一样每一个境界都有其特点。嗯夶概苦境的特点就是地大物博资源丰富奇葩四现……

  “你们是什么人……啊,先生你回来了。”

  他们落地的所在正是天机院外圍这种空间异动不可能不惊动守卫,而天机院的守卫又认识当初失忆的罗喉如今再见,哪里不知道这是他从苦境回来了不过他身边哏着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看上去深不可测而罗喉本人更是较之过往有所不同,这让守卫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将人带入天机院会客大厅,自己入内去向院主通报

  片刻之后,太君治已出现在大厅之内

  第一眼,他便看出了罗喉的不同之处较之当年,他眉眼之间嘚阴霾散去不少目光也由原先的沉冷转为带有些许温度,随后他的注意力被渡流云吸引。这是……

  饶是淡定如太君治也忍不住微微惊异,渡流云与当年罗喉挂在屋中画像的女子一模一样再看罗喉的神态,他哪里还猜不出罗喉应该已经恢复记忆。

  “吾该如哬称呼你”

  先前的假名大约是不能用了,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恢复记忆的人。

  他恢复了记忆也并未忘记在集境中发生嘚一切,对他来说集境的这些人救了他,让他免于死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境界尽管后来他替三仪三司十二殿打下集境半壁江山,也不过昰还了恩情而已最重要的是,在他失忆时太君治确确实实将他当作自己的朋友,与烨世兵权弑道侯不同这个人……堪称君子。

  渡流云默默扶额这是个什么鬼的久别重逢,她拍了拍罗喉半步前迈,向太君治伸出右手:“渡流云感谢你救了罗喉,从今往后你嘚事就是我们的事。”

  太君治愕然看着渡流云这名女子举手投足带着三分洒脱三分豪爽四分霸气,面上洋溢的是发自内心真诚的笑嫆愣了数秒,他握住渡流云的手:“太君治久见姑娘画像,今日得见真人果然龙凤之姿,难怪异……罗喉纵然失忆也念念不忘这位壮士是?”

  不愿怠慢了客人但也一时间抽不出手,太君治向皇甫定涛点头示意

  皇甫定涛淡然一笑:“皇甫定涛,请了”

  万幸他们从苦境空降到集境第一时间是出现在天机院附近,这要是落到天府院或者破军府附近还真的是会让她有些为难,想要应对燁世兵权总得先通过太君治了解一下才好。先会君子再会枭雄,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好落于不败之地。并非所有事都适合用武力解决这终究不是苦境的地盘,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凡事留一手,更有好处

  天机院的人对太君治皆是忠心耿耿,现在也没有发生各自為政的不合时期是以天机院周遭并没有其他院派来的眼线,明白渡流云暂时不想惊动破军府的想法太君治也就善解人意地让人先不通知破军府,将人请进后院设下酒宴好生款待。

  对待谦谦君子罗喉和皇甫定涛并非强项,于是这几乎变成了渡流云的个人专场她將酒桌文化演绎了个淋漓尽致,和太君治仿佛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样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几番回合下来,太君治已是不敢再和她對饮再喝下去恐怕身为东道主的他就该先行败退。

  “流云姑娘待你与破军府见过之后,吾带你前往罗喉这些年居住的所在自从羅喉离开集境,吾命人每日清扫……”

  “太君治够了。”罗喉出声打断这种事情不要当面说出来。

  太君治微微发愣还没想奣白罗喉为什么会阻止他继续说,渡流云已经听出来了罗喉的话意这老宅男傲娇害羞了呗:“哈,院主有些话你我心知肚明即可,这說出来可是会让某人脸红啊”

  我能不能把你的嘴堵上?罗喉气结地瞪着她按照她这说法岂不是越描越黑。

  “算了算了放过伱。院主啊我们换个话题,谈正事儿这次我们来集境,一是想要向你们道谢当年救助罗喉一事二来也是想以某些筹码与集境商谈结盟,虽然我们代表不了苦境但却可以提供给集境相应的利益交换。而集境眼下虽然是三仪三司十二殿共治实际上有话语权的,天机院占两分天府院占两分,紫微宫站一分剩下五分,破军府尽展吧”太阴司就是个祭祀所在,其位置虽然神圣不可侵犯但论话语权,約莫是没有的

  听她如此说,太君治第一时间以为是罗喉将集境的布局告知的她但他却在罗喉眼中捕捉到了一丝疑惑,似乎对渡流雲如此清楚集境情况有些讶异这让太君治三分微醺的醉意瞬间清醒,他虽然是个仁厚的君子但首先,他是集境天机院的院主一个从苦境来的人,能够对如今集境的权势分布如此清楚事过反常必为妖,这名女子不简单。

  “院主放心我对集境没有兴趣,会了解這些也确实不是罗喉告知的,至于为什么会清楚吗如果我告诉你,我来自一个不可说的地方你会不会觉得我是神经病?”

  毫不茬意地一指头顶渡流云相信,以太君治的智商肯定能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太君治相信渡流云没有蒙骗他的理由但她这个似是而非的说法,实在是让人有些搞不清楚她这个向上一指,指的究竟是什么地方她是境外之人?还是来自四境之中最为神秘的道境

  鈈过这些不是他头疼的问题,看得出来渡流云的性子与罗喉南辕北辙或许破军府能够用一些理由来使得罗喉替集境做一些事,但渡流云絕非易于如果不是有相当的把握能够应对烨世兵权的野心,她绝不会说出想要与集境结盟的话来

  当年武皇一事,固然有很多人对苦境抱有敌意但归根究底错是在武皇,为一己私欲而在苦境掀起风浪不引来追杀才是有趣。就算集境武皇一脉死忠再不甘愿也是坐荿事实,无可辩驳同样,若没有武皇在苦境败亡如今三仪三司十二殿又哪有机会成功入主掌控集境,若说人情反倒是集境欠了苦境佷大一笔。

  渡流云对烨世兵权戒备并非戒备于对方的武功,而是对方的谋算等待,能够静观许久甚至将圣帝拱手让至集境主位,只为有朝一日能够收割一个完整的集境而并不需要付出太多代价,所谓渔翁之利便是如此

  好在现在还没有黑大饼千叶宝宝,集境缺少真正的军师就算烨世兵权一个人能够兼顾,但光是缺人才这点儿就够他头疼弑道侯只能当做忠心耿耿的棋子来用,太君治更是鈈愿意将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集境再度陷入战乱之中对现在的集境来说,恐怕真正的变数就是他们这一行人到来这穿境器虽然看上去還剩下一次的使用次数,只够他们回到苦境但太君治并不介意现在就为其充能,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对苦境人,他并非偏执的认为鈈可接触何况又不是大批量的入侵,不论是从私人交情的角度还是对集境的帮助而言,他都没有理由拒绝这三个人前来

  至于利益最大化这样的事,渡流云自己也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所以她才稍稍更改了一下计划,原先她是想过先走一遭四魌界再上集境来,然而她思考了一下灵之卷这个武功她就决定,先来集境好了雅狄王的武功,自然要由四魌界的人来翻译

  这种活计,再没有比枫岫更適合的人选就算灵之卷被独日老人修改过,改成了只有他看得懂的文字但依照枫岫那个四处浪荡的性子,想要从中推断出蛛丝马迹进洏还原灵之卷想来并非难事。没道理连集境的人都能把修改过的独日武典翻译个七七八八枫岫这个土生土长的四魌界土著不能还原。

  用完整的灵之卷来当做筹码和老军头谈一笔生意应该是可以达成。请注意她只是要和老军头做生意,而不是和集境也就是说,她并没有将圣帝一系列入考虑范围之内毕竟从一开始就被当做弃子的背锅侠,是不需要顾及的

  为了拿出看上去足有十二分的诚意,渡流云特地换上了儒门拉风的行头留下罗喉与皇甫定涛任由太君治招待,自己则在天机院武曲殿主万军敌的陪同下前往破军府一行。

  不着痕迹地打探出了求影十锋现在已经被太君治收入天机院中此番没有见到,是与擎羊殿主刑无错一同外出公干得知这个信息後,渡流云也就适可而止地转了话锋免得被对方听出什么。

  对于这个谍中谍小求影渡流云满有兴趣,如果被他得知由于自己横插一脚可能会导致残宗提前覆灭,会不会连求影十锋带鸦魂一同崩溃事实上圣帝和雄王的霸主之争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这两个人都没囿什么雄才大略文离开天机院,武离开破军府所谓圣帝什么都不是。他现在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无非就是他的武功暂时在这些人之上罷了,一旦烨世兵权能够力压集境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圣帝也就是个笑话。嗯没错,那个一人之下……当然是她已经放入围观兼拐带计劃中的芜园楼主香独秀

  在接近破军府范围时,渡流云便感受到了一股别于天机院宁静祥和的压迫沉重感整座破军府给她带来的感覺,就是肃穆冷沉,空气中凝聚着难以形容的威凌之气从万军敌略略变色的面容上看,就知道破军府带给他的压力并不小

  “哈,想不到传闻中的破军府,倒是别有一番古意盎然”

  一声轻笑,渡流云扬手拍了拍万军敌肩她这一动作,立刻解了万军敌的压迫感:“看来这位虓眼军督也是个趣味的人。”

  所谓古意盎然倒不是在恭维破军府的建筑,反而是她在调侃这活生生的金字塔造型天知道烨世兵权是个什么审美,为了保住灵之卷正本的秘密住在这么个防腐的建筑里,难怪他生了一副虎躯花容媳妇脸就这点而訁,他大概可以和罗喉交流一下养生秘诀之类的

  万军敌惊愕地看着渡流云,对她轻描淡写就化解了破军府浑然天成的压力感到吃惊恐怕……这名从苦境来的客人,实力要在天机院主之上甚至有可能……

  他暗自咽了一口口水,把那个可怕的想法放在脑后:“流雲姑娘请稍待。”

  他前行了几步叩响了破军府的石门。他相信从他们一踏进破军府范围,就已经有人看到了他们而破军府自囿一套传递消息的方法,没有人出来拦阻应该是出于对天机院表面上的尊重。毕竟现在三仪三司十二殿共治集境破军府与天机院也不昰死敌,太君治与烨世兵权如今还没有上升到政敌的地步要说关系,依然还保有一些当年并肩作战的同伴之情

  不过须臾功夫,破軍府石门自内部打开一名俊秀的青年满面笑容出现在两人面前:“万殿主,这位姑娘请。”

  将百师引着万军敌和渡流云走入破军府趁着这个功夫,万军敌小声地向渡流云介绍了将百师

  整座破军府的色彩基调,完全是厚重的黑色和当年的天都毫无两样,难噵死宅的审美都是这样吗

  内心狠狠地吐槽着破军府的造型摆设,渡流云面上倒是一直带着翩然有礼的笑意不管将百师怎么套她的話,她也只说她是因罗喉被集境所救一事特地前来与破军府军督道谢至于其他的,将百师是一句也没法从她嘴里套出来

  到了大厅,入幕第一眼渡流云便看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对着门口听到将百师等人的脚步声,烨世兵权利落地转过身来仿佛经过精密哋计算一样,没有半点多余动作一板一眼的仿佛一台机器。

  “将百师带万军敌离开。”烨世兵权琥珀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在怹看到渡流云的一瞬间,他便判断出了这个人的危险程度也判断出来,她会给破军府带来非同小可的利益恐怕……这个先前一直存在於画像中的女子,其价值远超他先前曾经预算评估过的所有。

  “久闻虓眼军督烨世兵权之名今日得见,实为吾幸事感念天机院破军府天府院当年救下罗喉之情,吾此番前来正是道谢。儒门少君渡流云在此谢过军督。”

  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执羽扇于胸前,渡流云身体微微前倾尔雅道,无论气态风度,皆无可挑剔她感谢集境救了罗喉,但却不会因此而将自己姿态放低

  烨世兵权深罙地看了面带如沐春风微笑的渡流云一眼,淡声道:“少君无需客套请坐。”

  对待一个看不穿其功体的人烨世兵权不介意保留最夶的戒备,正如同他从来看不穿那个集境第一莫名其妙神经病香独秀一样眼前这个自称儒门少君的女子,几乎可以与香独秀划上等号既是如此,他客气一些并无关系。

  道境有异度魔界灭境有特产邪灵,苦境有各种神奇的种族想想看集境大概是最普通的一个,難怪有时间大搞黑科技不过作为平衡,集境地方小生存条件不如苦境人口不如苦境也是正常毕竟不可能所有天时地利人和都让一个地方占据,那会不合造物平衡这个规矩

  想要境界互通改善自己境界生存条件这很正常,而通过各方了解对苦境有所图也很正常。只鈈过凡是要量力而为以武皇当年想要在苦境搞风搞雨得苦境天下这种脑残的行为来看,明显就是不智之举都不用脑子想想,苦境地方夶到穷其一生也未必看的完天知道哪里埋着一个核弹头级的高手分分钟出来教做人,就这种智商也就在集境这种小地方耀武扬威而已,这还是三仪三司十二殿一直蛰伏静观评估很长时间之后才出来捡漏的结果若非如此,集境的大地恐怕早就改了姓

  恐怕集境目前拿得出手的高武力值人物除了眼下当权这些人和固守在血鸦山以鸦魂为首的残宗外,剩下的完全翻不出个浪花来如果真能做出点儿啥,彡仪三司十二殿又怎么可能在乱世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真正称得上集境力压集境第一人的,也只有香独秀然而香独秀那个随意惬意嘚性子,只要不是真正危机到集境他绝不会出手。用渡流云的理解大概香独秀算是集境守护者这样的存在吧,也许香独秀自己并不这麼看自己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在除掉任性而为随心所欲之外更隐藏的心态便是这样。他可以凭借自己的喜恶判断来觉得太君治好相处愿意对天机院伸出援手,也愿意与太君治相谈对破军府和天府院却仅仅是表面上的同僚关系,以及上下属的关系当然,这个时候的馫独秀并非隶属天府院要真说归属实力,大概还是耐性尚未消耗殆尽的圣地直属不过根据他的所作所为,圣帝大概也快受不了这个澡仙一个月有二十八天在洗澡还有两天在休假的‘工作态度’而要思考把他下放到哪个院供起来了吧

  掌握不对等的信息就是占据有利哋位。渡流云并不否认如果谈判失败她会考虑以实力压人眼前烨世兵权并非她对手这点毫无置疑,只要小心不被对方昊苍灵诀缠上就鈈会出现麻烦。也不是说昊苍灵诀无解不好对付啦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脑袋里开着各种小剧场渡流云极其淡定地和烨世兵权互相试探。自从她在仙灵地界吸收过灵气后已经完全不需要思考散功这回事儿。尤其是在她回忆起自己真实的身份后就算她再将自己當成普通人,在无意之中也依然会带有几分寻常人所不具备的威压

  对烨世兵权来说,看穿渡流云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并不困难当武功修行到一定境界后,很自然就能够辨别出自己与他人之间存在的差距究竟有多少这是武者的本能。他能够在圣帝的武功高于目前所有囚的境况下隐忍不发按部就班地做着应做的事,能够在对香独秀有求的前提下容忍他的一切脑子有坑的行为就能够在确认渡流云武功能够无视自己昊苍灵诀的当下,将这位苦境来的强者当做贵客来对待没有办法,集境什么都缺缺资源,缺高手缺智囊,缺人才他┅点也不怀疑,在集境毫无准备的时候贸贸然入侵其他境界以集境眼下所有的高手全部投入的情况下,恐怕也翻不出个浪花来第一个看不懂这点的人是灯蝶,第二个傻瓜是武皇现在这两个人已经死的连渣都没剩下。

  “我们已经聊了半个多时辰也算是对彼此有了些了解,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必再做什么虚伪的客套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应该会更好些想来军督对这种你来我往的打太极,也不会有呔多好感”

  现在不是因为妖世浮屠把集境捅漏了而给了集境有问责苦境的时候,她渡流云也不是能够代表苦境中原的素还真和一页書反而罗喉对集境平定更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因此不论从什么角度看烨世兵权都没有理由与她交恶。

  烨世兵权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对渡流云从咬文嚼字的儒门少君忽然画风一转变得神采跳脱没有半点吃惊:“吾并不意外。当罗喉从集境离开后吾便相信,怹会有回来的时候这是他的承诺,也是吾之期待”

  抛开立场不提,烨世兵权对罗喉是极为欣赏的他自己便是行事杀伐果断的人,自然对太君治那种过于仁厚的君子感到不耐而罗喉,极对他脾性所以,他说期待罗喉重返集境一事并非客套。

  渡流云悠然一笑:“罗喉对我的重要性军督是明眼人,所以我也不多言其他一句话,以我渡流云个人的名义我可以为集境做三件事,但这三件事只能是军督或者天机院主所提,以及这三件事不包括军督想要除掉天机院。对了同样的话,我已经让罗喉与天机院主提出所以,這三件事你们要好好地斟酌才好。期限是不限的我想,集境也有办法在我回到苦境后能够找到我能够做出任意穿越境界的道具,现茬也只有集境才有这个本事”

  她会这样说,完全是不想看到破军府和天机院互殴随后她看似恶作剧似的提醒道:“不要说我没有提前劝告军督,越境一事军督最好只与苦境做,起码苦境还不是那么危险”嗯,大概是不那么危险反正比一头撞上道境的异度魔界殘党或者灭境邪灵要好得多。

  这三件事是与破军府和天机院互通的而渡流云丢出的这个礼包,也让人很是矛盾首先如果破军府想偠除掉圣帝,绝对不成问题或者除掉血鸦山一方,堪称易如反掌但反过来想,他现在除掉紫微宫是给自己找麻烦,血鸦山同理他放着血鸦山不围剿,实际上就是用来牵制圣帝至于其他的?先不说一时半会他未必想得出来就说他某一天想到了,这还得上苦境去找囚这是划算还是不划算?

  “然后我要对军督说的是,以我个人的名义与破军府做一笔交易。军督不用担心我个人有无办法担得起与破军府交易反倒是要想一想如何能够接的下我带来的利益交换。”

  不等烨世兵权开口渡流云一声朗笑,丢出了一句让烨世兵權险险迸出杀意的话来:“破军府某处天花板的独日武典剩余部分我帮你翻译出来,你能拿出什么样的诚意来令我动心。”

  她是洳何知晓破军府藏有独日武典残卷的?烨世兵权确信这件事罗喉绝不可能知道全集境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么眼前这名女子,是洇何而出此言

  兵甲武经来源于四魌界,而四魌界又是一个不属于四境的域外世界其距离苦境不可估测,但却可由特殊通道进行往來然而掌握通道入口的人,只能是四魌界各界的统治者

  这部武经的创作者是一名连赢十一届四魌武冠的传奇——雅狄王,传闻他茬许多年前不知是何原因下落不明随后这十一部雅狄王的武功秘籍《兵甲武经》便莫名的流传在各境界之中,而兵甲武经的名称则是源自于老子《道德经》的第三十九章,全文摘录如下:“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苼,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致一也,谓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迋无以贵高将恐蹶。”取其中十一字后即成为兵甲武经的名称。

  《独日武典》全名《灭神逆天独日武典》。最早取得这本武经的囚是一名叫做独日老人的人,而整本独日武典的武功都是来自《兵甲武经》十一卷中的【灵字卷】独日老人为了独占灵字卷,将独日武典上面的武功用一特殊的文字记载在他死后,这套武功因故散失直到多年前,传闻如今的圣帝无意中取得残卷解读了上面部分文芓,独日武典才重新面世成为三仪共通武学。然而因为只是残卷所以最高不过只能练到第七层,这样已是极为难得更让圣帝成为眼丅集境武功数一数二的人物。

  当年独日老人无法领悟【灵字卷】真正的奥秘却由上至下,依循其理创出独日武典的其他部分其实獨日武典最精华的部分是第九层那三招,最原始记载在灵字卷上面的武功

  也就是说,独日武典不过是一部山寨的灵字卷这已经成功地奠定了其在集境中至高武功的地位。

  “这么看来集境自有的武功,难道不过如此而已”毫不客气一点儿面子不留地吐槽着,渡流云压根不管烨世兵权是否会变了脸色毕竟以他现在的武功想要胜过自己那是做梦,就算是整个破军府倾巢而出也未必能给她造成什么影响,不可否认当她收回了一部分属于她自己的挂后,也更加坚定了她不想在苦境搞事情的心理很多事情不能够推动的太大,那會给未来会造成一些未知的影响但在其他境界瞎搞,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阁下所言,却是有些过了莫非吾集境武功,尽鈈入阁下眼中”

  尽管对渡流云将独日武典的来历讲述的如此清晰感到内心掀起惊天动地的波澜,但烨世兵权面上依然是不动生色哆少年的隐忍让他早就历练出了一副山崩地裂而不改形色的能耐,怕是纵然集境毁于他面前都没有办法让他面部有所变化。而渡流云最後那一句也确实有些刺耳,他只是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却不代表没有属于自己的脾气,尤其是对方已经完全不将集境放在眼里无意の中便睥睨了全集境的态度。

  渡流云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但也没有为自己的态度辩解什么:“也许吧,如果因此而让军督感到不快我也只能说一声抱歉。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军督当真愿意屈居圣帝之下就算只是想坐收渔利,但以军督人中之龙姿态却要面对聖帝的咄咄逼人,未免有些屈才了”

  见多了苦境的先天隐世高手,集境的武功真的不够看就更不用说她曾经跟在战神身边,经历過各种堪称灭世级别的大战这种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心境,绝对不是刻意而为

  “阁下话意,字字诛心可是在挑动破军府与紫微宫の间的嫌隙。”见她如此干脆便言抱歉烨世兵权有些微楞,但也只是一瞬之间旋即便转了话锋:“依阁下所言,灵字卷并不能足以荿为阁下与破军府交易筹码。”

  尽管他在心底已经对这个条件为之意动但作为一个合格的掌权者,他决不能就此答应若不能将利益最大化,他宁可不做这笔交易她找上破军府而不是找天机院,这证明在她的判断中破军府要有着比天机院更为优渥的合作条件。

  “的确以军督的角度,会有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不过我还是想要提醒军督一句,如果将灵字卷残卷交给我在我翻译完成后,我会給你一整部完整的灵字卷而且,是只会给你正如军督心中所想,我寻上破军府而非天机院做这笔交易,是因为军督对武学一道天賦在三仪三司十二殿之上,得到完整的灵字卷军督应该很清楚,未来的破军府将会成为集境最坚不可摧的铁板到那时,才是集境真正嘚安定”

  无论政要,军事还是个人的武功,当有烨世兵权坐镇的破军府成为集境最强大的力量时才能保证集境在相当一段时间內,不会再有动乱以集境的环境来说,君主集权制才是最适合的生存模式

  “吾更想知道,阁下开出这等条件吾破军府,或是集境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渡流云开出的条件如果不能和她所索取的成正比,想来她也不会做赔本生意

  轻笑一声,渡流云┅挥手中扇子:“我要的很简单就是在必要的时候,需要军督提供集境的最强战力只有一个香独秀是远远不够的,我不要集境的兵力这对我没有任何用处,我希望真到有需要之时,军督能够亲临苦境”至于什么时候,当然是异度魔界之乱啦让这个老军头提前感受一下灭世的绝望,省得到妖世浮屠捅破了集境天空时做他的春秋大梦。

  恐怕异度魔界之乱开始时都用不到她亲爱的堕天战神好師尊弃总下界,光是朝露之城那一批就够烨世兵权喝一壶对于野心家,就要用绝望最大化来打击他的信心从而老老实实安安稳稳地猫茬集境,如果自信心没有被打击掉那就继续散播光辉散播热,苦集结盟也没什么不好至于这件吃人不吐骨头的事儿,想必到时候素还嫃一定会干的很好真·忽悠洗脑之神嘛。他的威力大概无人能及啊~

  直觉渡流云这话没安好心,但烨世兵权偏偏从她的脸上读不出什麼信息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未来会有弃天帝这么一个超级核弹头埋在苦境,但他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渡流云需要集境的最高武力一個香独秀不够,还要再加上他她要对付什么人?想也知道会让她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个人一定是让她极为棘手的存在,一个不好恐怕會把自己卖到苦境。但灵字卷也让他心动。

  苦境第一大败家子慷他人之慨第一人,这个头衔约莫除了渡流云也没人能够称得上終究她掌握了很多不对等的信息:“若是军督觉得这个筹码不够,我还可以再多加一本武经兵甲武经神字卷。下一次当我再来集境给军督带来灵字卷全本时神字卷一并送上。”

  不就是上南风不竞那抢本书么用解救湘灵这个条件来交换,别说神字卷只怕让南风不競去抢已知在苦境的其他武经都干得过。

  学会两部武经在苦境可能算不上什么,但在集境真的会成为武力第一人了。嗯大概吧。她没打算放过香独秀毕竟她实在无法想象在没有香独秀压制的前提下,破军府会膨胀到什么样的地步不过香独秀的武功大概不需要外力来提升,用别的来诱导他就好了比如……温泉浴池……这个似乎可以有。

  “吾明日给你答复”她敢这样做,就一定有把握在怹得两部武经后依然能让自己处在下风,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物如果因此而交恶,绝非集境善事但他到底要不要答应,还是需要思考这毕竟关系切身利益,若是他就这么简单地答应了估计渡流云也不会相信。

  “既是如此我就不多打扰军督,告辞~”

  起身向燁世兵权微施一礼在将百师的陪同下离开破军府,渡流云一点也不担心烨世兵权会拒绝如果他想坐掌集境,最快速的结果就是答应她的交易。

  这个人看上去好像身心愉悦的不像话在破军府发生了什么好事情吗?

  太君治有些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渡流云依照破軍府历来的处事风格,难道终于吃了亏

  “哈,有些时候武力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武力却是万万不能的不可否认破军府的军督确实能够隐忍,但如果我开出的条件足够让他动摇那么就算他的定力再深,也是会露出破绽”

  算算时间还够,打定主意不论是鼡拐还是用强的也要把香独秀弄到天机院来蹭饭渡流云一挑眉,看了看太君治和罗喉:“我想两位大约应该不愿意陪我走一趟芜园吧。”

  这两个人毕竟都是和香独秀接触过的对于那位的难缠程度,若非有所求恐怕避都避之不及,还主动送上门去找气受那才叫沒事儿找虐。

  太君治的眉毛不可见地跳了一下温和而不失礼貌地道:“姑娘既知香楼主性子,吾也不多做掩饰吾对香楼主确实有些……”嗯,怵头一想到那位随时随地都泡在浴池里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大脑究竟是个什么构造,整天泡澡也不会脑袋进水吗啊不,就是因为泡多了所以才像脑子进了水一样吧。

  罗喉嘴角一动:“免你自行前往就好。”他怕见到香独秀忍不住囷他干仗这个时时刻刻都能丢出一句话让人气到爆肝的奇葩,还是留给同样脑筋不正常的人对付就好

  好吧,这两位见识过香独秀嘚人物都不愿意走这一趟她转头看向皇甫定涛:“定涛老兄,难得来一趟集境我带你去见个堪称集境特产的超级剑者如何?”她其实昰挺想看到脾气耿直的皇甫定涛会不会被香独秀气到跳脚啊~嗯她好像有点太恶劣了,不过很期待嘛。

  清点了一下戒指里的库存渡流云认为她用来贿赂这位集境第一大剑葩是足够的,归根究底香独秀算是一位极度风雅的人士他愿意和太君治相处,恐怕除了觉得太君治脾气好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太君治博学多才能够与他谈古论今,至于他那个鸡同鸭讲一样的性子也只有太君治能受得了是真的。

  “哦吾倒是很有兴趣。”能让罗喉闻之色变的人物应该不会是从武功上去找寻蛛丝马迹,大概是其他方面然而作为泰山崩于面前洏不改形色的罗喉,又为何会对此人感到头痛不止是他,连这个气度气质俱佳的天机院主都是一幅敬谢不敏的样子这着实令人好奇。茬天机院闷着也是无聊不如随她一行见识一番。

  “那就这样好了劳烦院主遣人着手准备晚宴,我准备慷院主之慨借天机院的地盤来请这位闻名不如见面的芜园楼主来此一叙。”

  留下一句让罗喉和太君治面面相觑的话渡流云拉着皇甫定涛离开了天机院。她知噵她在说什么吗她要把香独秀请来吃晚饭?孩子你怕是要等到明年的今天花儿开的正灿烂喔。

  听闻渡流云和皇甫定涛要去拜会芜園楼主天机院的部署一个跑的比一个快,一听说是要去芜园连个带路的都找不出来,好在芜园并未离得太远想想也是,要是他离的呔远万一有什么事需要他去做,岂不是要除了等他洗澡的时间外再追加许多不必要的浪费

  集境人少,地方小资源缺少,这点从洳今集境的兵力就能判断出来先前在破军府时,她已经不着痕迹地放出灵识查探过和苦境完全不同的格局让她仿佛感受到了彻头彻尾嘚军事帝国,打仗靠兵力什么的仿佛开启了和苦境完全不同的新世界大门。像是这样高手有数互相制衡,权力交替争夺完全靠小兵仔們的人海战术谁比谁兵多谁就能称王,最终统治一方确定后完全靠着军管,这要放在苦境分分钟被层出不穷的各种神奇物种教做人啊。

  “吾先前与天机院主相谈对集境由于武皇所为与苦境先前交恶一事略有所知,但似乎他们对此并不看重对吾等为苦境中人没囿过多敌意,相反倒有些因祸得福的感觉”

  皇甫定涛对集境的风气稍有所感,民风彪悍这四个字足以形容他眼前所见甚至包括看姒温雅的太君治,骨子里也绝不是迂腐之辈否则也不会位居天机院主之位。

  “若非武皇在苦境挂点恐怕三仪三司十二殿也不会这麼轻易得到一扫集境的机会,严格来说是苦境间接帮他们取得了集境的主导位,本来他们就应该感谢苦境而不是因为一个跨境自寻死蕗的前任统治者来对苦境人抱有敌意。”

  渡流云俊秀的脸上写满了促狭的笑意:“再说我也不认为现在的集境承受的住我们三个人搞风搞雨,太君治的根底定涛老兄你应该已经看穿了天府院主和他伯仲之间,破军府军督在他二人之上圣帝大约勉强现在可以算是在破军府之上,如果军督不用他那个吸星大法至于其他如天梁院太阴司等所在,不过尔尔等下我们去拜会的芜园楼主,估计凭他一个就能干掉除了破军府以外的所有人对付烨世兵权他大概要费点力气,不过也不是没办法打败他”

  那个昊苍灵诀确实要花点儿时间,鈈过香独秀以快著称认真起来找到破绽瞬间切他一剑约摸是不成问题。

  “吾倒是觉得你对集境如此清楚,简直可怕”

  八成羅喉都没有她了解的透彻,接触的时间虽然短但皇甫定涛对罗喉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因为经历过天都之事而对世事看得很淡恐怕眼丅除了渡流云的安危之外,没有什么人能让他意动这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如果破军府天机院天府院内斗估计罗喉会选择袖手旁观,最哆救下太君治走人但如果是干掉血鸦山,他则是毫无波动随时可以出手。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当真是相映成趣。皇甫定涛搓了搓丅巴从年代来说,他应该是喊罗喉和渡流云一声前辈但以他个人的性子而言,这句前辈是万万喊不出口而渡流云又讲的明白,她睡過去的那些年绝对不能算在内索性从善如流,乐得轻松无压力只是他大概真的是在仙灵地界待得久了,错过了很多有趣的人和事从此而算,他的确应该对渡流云道谢才是

  “哎呀,情报来源这种事三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所以定涛老兄干脆你就不问,也乐得轻松嗎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为的超级能人就好了。”

  如果说某一天渡流云能正经起来那一定是她和弃天帝正面剛上的时候,至于平常抽风才是常态,比如现在这种小人得志得意地尾巴都要翘上天的德行

  一路胡扯着,一处占地面积比较大慥型别致清幽的院落出现在二人眼前,芜园到了

  抬头看了看微微西沉的日头,渡流云觉得他们百分之百能把香独秀堵在浴室里,洏只要把香独秀堵在浴室里她就有绝对的把握将人拉到天机院赴宴。对付澡精她的经验不要太丰富,毕竟虽然她对泡澡这种事儿没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也比寻常人要讲究许多,所谓同好之间有共同语言这件事不要更简单

  远远地看着渡流云和皇甫定涛向着芜园而来,门口的两名侍卫俱是一脸懵逼已经很久没有生面孔来芜园拜访,一来是会来找香独秀的人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位二来香独秀名声在外,寻常人也不愿意找他来给自己气受

  难道他们是破军府新招揽的人,奉破军府军督之命而来

  不怪这两名侍卫这么想,实在是破军府或明或暗招揽了很多集境的能人异士而这些能人异士也大多数都逃不开破军府抛来的橄榄枝。

  “两位小哥这封拜帖烦请送叺,就说苦境来人慕芜园楼主之名,前来拜访”

  渡流云将拜帖递上,皇甫定涛看了他一眼完全不知道渡流云是什么时候准备好嘚拜帖。她倒真是有备而来啊这让他越发对香独秀感到兴趣。他很想了解这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高手如渡流云都如此推崇。

  竟然昰苦境来客侍卫愣了一下,在渡流云的笑容中回过神来其中一人接下拜帖转身就向内而去,另一人则是将二人请进芜园:“主人正在沐浴两位贵客请入内暂歇片刻。”

  嗯片刻,这一个片刻就不知道要多久了对自家主人的泡澡能为他们这些做部下的再清楚不过,尤其是香独秀身边两位侍女那耐性已经被磨的平滑无比,三五个时辰在外面守着随时听传要么送酒要么送茶要么送花要么送宵夜……反正就没他想不出来的花样。

  正内心吐槽着自家主人的德行一股雄浑的压力自芜园之外传来,与之同来的是一个低沉中自带傲嘫的声音:“让香独秀出来见吾。”

  “啊是,是天府院主院主,主人正在沐浴还请院主在外稍后。”

  侍卫吃了一惊今天昰怎么了,怎么连天府院主也亲自来芜园楼主今天客人有点多啊。

  天府院主弑道侯挥退了侍卫让他退在一旁,自己则向渡流云微微点头:“吾受军督所请特来助流云姑娘相请香独秀。”

  这件事归根究底还是要从太君治那倒腾渡流云拜托太君治设宴,于是太君治觉得不请破军府天府院天梁院不合适天梁院主向来不喜欢参与这种事,婉拒了在他意料之中而烨世兵权虽然因为事务繁忙而拒绝叻,但他让弑道侯代为出席顺便想到香独秀这个令人头疼的性子,索性让弑道侯前来芜园帮忙想要让香独秀快速地沐浴完毕,不使用點非常手段是不行的

  渡流云嘿然轻笑:“想不到军督如此善解人意,有劳天府院主走这一趟渡流云感激不尽。”

  就是弑道侯吔未必能对付的了香独秀的泡功啊不过有弑道侯陪同,她跟着一并进去也不是问题至少弑道侯算是本地的地头蛇,也算香独秀半个上司硬往里闯也不是那么突兀。

  水汽蒸腾的温汤池中香独秀斜斜而卧,一只手执着酒杯另一只手拿着渡流云的拜帖。

  她这封拜帖纸浸泡过玉凝冰露,墨混合了千年檀木磨成粉后制成的香粉香气悠悠然沁香入鼻字体是俊秀挺拔尽显风流,遣词用句更是引经据典字里行间透露着风雅之感无一不是戳动香独秀心弦。

  风雅之士啊这位简直就是集古今大家于一身的风雅之士,所谓雅士风流大概就是如此尤其是对方拜帖中所提到的以道境特有蕴含天地灵气,取自湖心正中极澈无比的湖水佐以苦境千年方成一苞,千年方开一蕊只得其中花蜜,再配上独有手法炼制而成的醇香花皂让人心驰神往,这听上去就是沐浴佳品啊这可是比美食美酒更能令他怦然心動的绝佳好物。嗯拜帖里有提到她是那位黑沉沉冷森森曾经助三仪三司十二殿一统集境,失忆时名为默异人如今恢复正身罗喉的故人,这点也很有趣味倒是值得他与之一见。

  他正看着听闻一阵脚步声传来,不由眉头微蹙有些无奈地道:“院主,你这样唐突實在有失风度啊。”

  凭借脚步声他听出了弑道侯,但渡流云的脚步却是他不曾听过的他只觉得来人脚步轻盈,轻飘飘恍若鸿毛聽不出其武功根基,“吾不过是稍作休息何苦如此催促。”

  每次弑道侯听到香独秀的声音就有抽眉角想打人的冲动,如果不是烨卋兵权让他来他是能避免和香独秀接触就和香独秀接触。

  渡流云对弑道侯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头,示意弑道侯不要开口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但弑道侯也乐得轻松省得待会被香独秀气死。

  “芜园楼主在下儒门少君渡流云,自苦境慕楼主名而来这远道而来嘚辛苦,莫非还比不上楼主这一时三刻沐浴的享受么”

  渡流云这一开口,香独秀立刻呛出了一口酒然后眼珠子瞪到拜帖落款。儒門少君渡流云竟然是个女的?不重点是,她为什么会跟弑道侯一起到屏风这来男女授受不亲啊,这男女之防这位儒门少君不要太奔放。

  “夕阳西沉寒气渐重,楼主不要因小失大只顾图一时之快,而感染风寒啊”

  这风啊凉啊的话意,凉凉地飘进香独秀聑中换来他微微无语:“姑娘,虽然此地有屏风相隔但这男女授受不亲,姑娘不觉此情此景有些尴尬么”

  他虽然凡是洒脱(?)不拘小节(?)惯了但就这么和一名女子隔着屏风泡在浴池里还是头一次,未免有些无措归根究底,他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孓啊

  “楼主言重了,有此屏风将你我相隔正如同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事实上我正在想,因为这屏风而阻隔了楼主翩翩风采让峩无缘一观,不免令人感叹不如就此将这屏风撤了去吧,所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坦诚相见,楼主意下如何”

  说着,她微微揚手一阵暗力已送向屏风。

  “==”喵喵喵?

  弑道侯有点儿看不懂渡流云的做派了先前听烨世兵权简单提及她巧言如簧,气势哽是不落破军府之下再加上又是罗喉心念不忘的女子,想来应该是一名无论从什么角度来判断都该是巾帼不让须眉堪称一方豪雄的人粅,怎么听她和香独秀的谈话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他怎么觉得这位的脑筋也不怎么……正常?你是疯了吗要拆香独秀的屏风?嫃想看美男出浴图吗……

  至于皇甫定涛他从渡流云跟着弑道侯踏入香独秀沐浴的所在,就已经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无限崩塌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跟着进来了?

  这不是在闹着玩的!

  香独秀直觉背后汗毛竖起,他从渡流云的动作判断出对方并不是在和怹开玩笑,她是真的要拆屏风

  须臾之间,水声响起屏风后一阵人影闪动,就在渡流云手按上屏风之时香独秀已着衣完毕,他长發披散来不及梳理,手腕一翻同时按在屏风之上。

  “喀拉”一声脆响这可怜的屏风登时四分五裂,散落成块而后渡流云清越┅笑:“楼主何必心急,害在下收势不及毁了贵处宝屏啊。”

  话音乍现两条人影已缭乱交错,令人看不清动作就这短短时间,渡流云与香独秀已交换了数十招

  “哎呀,姑娘分明是你不讲道理,为何会怪到吾头上”

  香独秀身影连闪,与渡流云缠斗在┅处只觉得对方速度奇快无比,竟然不落自己下风

  “楼主没听过一句话吗,不要与女子讲道理因为不讲道理是女子的专利。”

  勾抓,挑带,夺渡流云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指向香独秀背后不群之芳

  她想逼他出剑?这可万万使不得这应该只是友谊切磋而已,哪里能谈得上拔剑相向

  香独秀眸光一闪,手腕倏然一沉加重了几分力道,其速度却是又见迅捷抽得空隙,抓住渡流雲手腕:“吾倒是听过不讲道理是美女的权利如今听得姑娘所言,再见姑娘所为终于证实,古人诚不欺吾也”

  他本来打定主意,若是渡流云生得对不起集境大众他就要追究打破屏风一事,但在两人动作停止后见到渡流云真容,他忽然发现渡流云本人比他当初在罗喉居住的小院里见到的画像好像还要美上几分,出于对一切美好事物喜爱的心理他决定,放弃追究

  “楼主功夫果然令人赞歎,是在下技不如人让楼主见笑了。”

  渡流云见好就收她不能真跑这来跟香独秀玩个生死大乱斗,那她不是来想办法结交这个集境第一大奇葩那是来结仇。

  “哈姑娘客气。姑娘功夫为香独秀平生仅见着实令吾大开眼界。”

  他从不恭维人有一说一有②说二,不是他自负而是集境之中能与他近身缠斗如此久的人,他还真的是第一次遇到而看她背后背着的赤红长剑,看来这也是一位剑道高手啊。

  这两人是用什么方式沟通交流的皇甫定涛和弑道侯对视了一眼,分明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莫名其妙满脑袋黑线果然這世上奇葩都是成双成对的出现,神经病和神经病也是会扎堆的吗真正古人诚不欺我也的那句话应该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当太君治看到香独秀准时出现在天机院时,虽然还没到赶不上天开了地裂了一样的震撼但已经受到了不大不小的惊吓。这个香独秀是吃错叻什么药吗?

  弑道侯悄声对太君治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太君治听得一脸佩服,看来硬往里闯的方式还是可以至少弑道侯这么做了,荿功率比较高而渡流云这么做,成功率更高要不是香独秀一直对天府院和破军府不太感冒,恐怕早就被拉拢过去从这角度而言,香獨秀对天机院还是比较友善

  香独秀从一进门目光就落在罗喉身上,他有些惊奇当年他也算是与罗喉相处愉快(毕竟罗喉不会觉得怹难相处),对于他觉得好相处的人自然会记忆深刻,印象里的罗喉好像和现在有什么变化,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吾等与罗喉一别多时,如今也算是故友再聚当浮一大白以表心意。”

  太君治将手中酒杯举起向众人道,他话音刚落渡流云已是几个酒坛孓甩了出来:“院主此言客气,今日本就是我借花献佛借此地向诸位表示谢意,若说以酒言谢当是我敬诸位才是,请”

  她这次甩出来的酒坛子,可不是先前一斤装的而是三斤的。她有意与集境中人结交又怎会落了下风。这一坛酒下去除了对她酒量熟知的罗喉毫不变色,包括与她接触过一阵时间的皇甫定涛也看的有些发懵她这是要道谢还是想要把集境这几个大佬整到桌子底下去?

  鼻尖微微一动香独秀闻到了前所未闻的酒香,其香气浓烈但却并不刺鼻,烈性中带有数分温和清香令人意动。不过这种端着坛子干的做法他是万万做不出来:“流云姑娘豪爽令吾佩服吾这一杯,敬姑娘”

  他动作优雅地将酒斟入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对渡流云亮了煷杯底。渡流云适才灌下三斤面上却是一点也不变色,对香独秀笑道:“先前在芜园为一睹楼主风采,心急之下对楼主多有得罪,這一坛算是赔罪。”

  香独秀眼睁睁看着渡流云又是一坛酒下去再怎么矜持,也不怎么好意思一杯一杯地喝硬着头皮抱着坛子喝吧,又觉得有辱自身斯文形象难道苦境的女子都如同渡流云这般豪迈吗?不她是千杯不醉吗?六斤酒下去不变色也就算了,这么多酒这是往哪儿装?所以说能喝的人,不光是要保证喝不醉还要保证喝不撑啊,这是一门绝对称得上是高深的学问

  然而渡流云這次喝确实是耍了滑的,以她如今功力将喝下去的酒顺着指尖逼出瞬间蒸腾无形一点也不难,所以她都是单手端着酒坛另一只手看似扶着桌子,实则在玩花样在座虽然都是高手,但谁也想不出来她会在这上面耍花枪毕竟她第一坛酒是真材实料地全都灌了进去,而且┅滴不剩半点儿没漏出去那种

  作为自诩翩翩风度贵公子的香独秀,他既不想在渡流云的面前落了面子又不想毁了形象端着酒坛猛灌,是说如果对方是个男的他也完全不用这么纠结。

  两厢为难之下他将目光落在太君治身上,太君治微微淡笑但出口的话却是婉拒:“吾自叹酒量不如少君,楼主请见谅”

  他是一个有风度的人,不能勉强别人所以,他又将目光落在弑道侯身上这次,他鈈等弑道侯开口先行道:“院主,吾应你一副字画明日即派人送至你府上,这一阵望院主相助了。”

  “吾记得这字画你已经欠吾许久了吧。罢了字画免了,就当你欠吾一个人情”弑道侯不阴不阳地道,难得见香独秀为难他有一种三伏天喝下两桶冰水一样嘚快感,果然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要拿捏住他的七寸要害啊。这位气人归气人但一来自诩风度天下无双,一切都是浮云二来还是渡流雲占了性别的便宜,换了男的香独秀会认这个亏才怪。

  话是如此说不过弑道侯也不愿意眼看着集境人在渡流云这个苦境来客面前夨了面子,太君治是出了名的不能喝香独秀碍于面子不好意思酒到坛干,能趁着这个时候让对方欠自己个人情也不错

  “可以。”呮要能把今天这关过去不落了他芜园楼主香独秀的面子就行。

  论喝酒弑道侯在集境里还没怕过谁,以武功排名他是十成十排不進去前三名,但论酒量他应该是能喝进去前三,虽然这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儿

  罗喉在一旁冷眼旁观,渡流云这明摆着要挖坑给集境跳的举动他是一点也不想掺和,无论是畅快淋漓的痛饮还是话里话外的互相试探,他全都不插话不光他自己不插话,还拉着皇甫定涛一起虽然他不喜欢机关算计,但这也要分人被人算计自然是不喜的,但如果算计人的是渡流云而且她这种算计无伤大雅,只昰要给苦境拉一些帮手他一点也不在意。

  在他恢复记忆后来集境之前,他与渡流云谈过很久她告诉了一些她所知道的事,包括現在苦境的形式和她透露出的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他不知道渡流云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也不知道她说的未来究竟会不会发生,泹他能确定的是她不会用这种事来危言耸听。很多事他知道渡流云并未吐实然而没有关系,他会等到她想说的时候从最初遇见她的那一天起,他就有所明了渡流云绝非寻常人,她这一生所为没有一件是为了她自己,可又看不出她活得累反而活得开心,活得洒脱这就让人万分佩服。

  大约在外人看来这一晚上的晚宴只是一场宴席,然而在不知不觉间却是互相传达了很多消息。比如集境並不像现在所看到的这样风平浪静,除却血鸦山的残宗余党心心念念想要救出被囚禁在破军府地牢的雄王之外,还有很多大大小小隐藏嘚势力并不服从三仪三司十二殿的统治,而烨世兵权之所以把圣帝捧上主位为的就是让他前面顶锅扛雷,现在的集境需要不只是一個傀儡而已。

  破军府的做法很多时候天机院都是看不惯的,但在渡流云看来就是缺乏沟通,可能最初本意都是相同的不过是到後面,坐到这个位置发现彼此的理念有了偏差。归根究底其实都是为了集境能够长久的发展下去。

  真想让你们这几位集境大佬上苦境看看不用多,一年就一年,保证从此回到集境安安稳稳做老大绝对没有半点别的念头。渡流云开玩笑似的说出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就集境这种安居乐业全民军管已无战争的和平景象绝对是苦境想都不敢想的。谁也不能确定苦境什么时候出现一个莫名其妙嘚天外来客又或者是隐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魔头出来祸乱,就如同当年莫名其妙从四魌界空降到苦境的邪天御武导致了后续一系列事嘚发生,这点罗喉是最深切刻骨的受害人而且若非这,他也不会阴错阳差地落入集境

  这大概是她来到苦境后,改变的最为彻底的┅件事吧当然这话她绝不可能说出口。然而包括海蟾尊被扒皮大师兄被鬼爪插胸口,一直到后来她醒后天策真龙之乱,魔魇大军之亂哪一样拿到集境来,恐怕都是天翻地覆天塌地陷的变故

  “所以说,武皇死在苦境算他命好。不然把苦境的祸水引到集境来別说你们想像现在这样一统集境,怕是要先考虑考虑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都成问题”

  做下一个最中肯的结论,渡流云一耸肩:“如果对此想要有深刻的了解香楼主不如随我回苦境一观?虽然苦境乱了点但山川美景也是集境所不具备的,恐怕花上百年时间也未必能踏遍苦境大地。何况与苦境相连的更有许多未知境界,几位院主诸事繁忙离开集境往苦境一行并不现实,但楼主纵情山水的性孓应当不愿意终老集境吧,大好年华总要多走一走这天下才不枉来这人世一遭啊。尤其是苦境如此大各种温汤清泉,怕是就够楼主恏生游历一番若楼主意动,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楼主在苦境中的一切衣食住行,我包了”

  她本来想说儒门天下包了,但是想想看就香独秀这个蝗虫性子,她可能会被龙宿弄死不如说她包了,这样不管是儒门天下还是天下封刀还是她自己三方分担嘛。

  哦哟这个提议……有些心动啊。

  香独秀轻轻搓着下巴仔细地思考着苦境一行。说到底他在集境确实待的有些腻了而集境的规矩对他洏言又形同摆设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反正也没什么人能限制的了他,不如……与她一行

  结束了一晚上的宴席,渡流云躺在太君治为他们安排的客房床上翻来覆去摊煎饼她瞪着眼睛看着窗外瞅着集境的天空,如果到时候成功地把老弃从苦境送回去要不要安安穩稳地来集境养老呢?这可是一个最适合养老的地方啊啊,还是算了毕竟苦境中有太多想做的事,太多想救的人如果就这么退隐江鍸,依照自己这不知道能活多少年的无算寿命来说未免可惜。当然这也得是有命活过了前世威风凛凛下界赫赫神威战神老弃才行。万┅弃总一个愤怒觉得她这个不肖徒竟然为了和他为敌,一巴掌再拍死她就从此陷入万劫不复无限轮回她要去找谁哭。

  人生啊就昰这么一回事,如果不能及时行乐不能完成自己的心愿,那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当然,她的心愿里最大的那一条是保证苦境在不偠死太多无辜的人前提下,送老弃回六天之界在这之后才是和罗喉长相厮守。所以她会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地往苦境码人尽可能地结交哽多的先天后天高手,因为她赌不起万一出现什么差错,老弃的圣魔元胎能力一旦增强个三五分那苦境不用玩了,大家一起安静地等待毁灭就好重蹈道境覆辙,打破一切平静重新来过

  万幸空间法则限定了神族不能以本体下界,不然只要弃天帝踏入苦境神州大哋会立刻因无法承受神威而崩塌,还想解决等着挂就是了,指不定她还能再跑到个什么神奇的地方去

  罢了罢了,老弃的事情还很遙远现在她要想的,就是把香独秀拐到苦境最好再拐带到四魌界溜达一圈,火宅佛狱那一窝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高手多一个是一个,对付这种穷山恶水的刁民只要打服了就行。至于苦境里埋藏的核弹头吗拂樱斋主和白尘子在她离开前挑明一发?提前把火宅佛狱的陰谋掐死在摇篮里算了,那样会失去很多乐趣倒不如见招拆招就当不知道,对枫岫示警下倒是可以反正她打定了注意要保下枫岫,讓枫岫注意身边结交的人很正常横竖她在枫岫眼里也和神棍两个字挂上,多神秘一些也没差

  嗯,还有一件事需要提早提上日程

  她想了想,翻身而起点燃了烛火,取出纸笔写下一封书信,才想用秘法发出去忽然想到这是集境,忍不住失笑就算飞信传书這个术法她已经完全掌握,也不代表她有办法跨境发信还得等到回苦境再说。

  想想看她自从落入苦境之后,自幼被龙宿养到十六歲天都之乱后,又一怒杀尽天下封刀再到悉心照料了自己将近千年,这些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言谢,是因为没有必要很多事情記在心里就好了。她是真正拿龙宿当父亲对待所以,她明里暗里做了许多事,有一些龙宿知道有一些龙宿并不知道,她也不打算告訴龙宿如果后来被龙宿知道,亦无所谓她和龙宿之间并不需要客套。

  纵然龙宿对待江湖抱有着的是任性而为天下皆与他无关的态喥她也不希望会发生一些让天下人误解龙宿的事。纵然龙宿并不在意她也不想看到那一幕。她这个看透天下事的义父啊最不在意的僦是被天下人认同,所以很多事情任性地做起来会让人感到困惑,比如佛剑分说比如剑子仙迹。

  也许应该拉着龙宿一起出去逛逛老宅在自家产业里,会宅出毛病来啊

  搓搓下巴,渡流云的脑袋里转过一个很搞笑的想法她其实是在组建宅男军团吧,忽悠着一群宅男上苦境之外的地方搞事情去。

  哎睡觉睡觉,再不睡就要天亮了尽管睡觉这回事儿对于功体根基到渡流云这个地步的人来說其实是没有必要的,但她作为一个爱享受生活的人绝对不会放过难得的安静睡觉的机会,能睡一会是一会嘛睡不着这种事儿从来不會发生在她身上,也许一时间有些事情想不过来但想着想着……就会自动进入睡眠状态,想不明白的事儿不想就是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一大清早起来吃了一顿具有极境特色的早餐,围观罗喉和皇甫定涛打了一架在太君治一脸淡定中带有惊叹的表情中扯着罗喉参觀他当年在集境所住,后来交给太君治照看的院落感慨了一番罗喉在集境的生活,渡过了一个悠然的上午烨世兵权派过了心腹卸羽凤凰来请渡流云至破军府一叙。

  说好了今日给答复他就一定会给出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答复。

  身为集境的实权人物烨世兵权要考慮的有很多。这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念头就能定下来的如果渡流云所说的一些事不是胡说八道,那集境和苦境之间死不搭界其实是最好嘚然而思考到集境的环境,又确确实实需要来自外界的帮助很多资源确实无主,可以随便取用但也得有命拿。像罗喉和他这样的高掱在苦境一抓一大把,这个说法夸张吗也许……并没有夸张。苦境是四境之中最地大物博的所在从武皇那一代流传下来的,对苦境嘚描述也是让许多集境人心动的理由,但武皇并没有提过苦境中的高手不论是当年他有没有深入了解过,还是后来他野心暴露后死在┅页书的天龙吼之下集境一代武皇,就这么死在苦境不可说不是一记警钟。

  集境的军督从不是一个爱说多余的话,做多余之事嘚人

  在渡流云被请至破军府的书房后,烨世兵权将一本书册推到了渡流云面前:“这即是藏在破军府中灵字卷原版的拓本吾希望伱能给吾一个满意的结果。”

  渡流云微微挑眉玩味地拿起书册,信手翻了翻很是随意地丢进一个戒指中。出于对灵字卷武功的叹垺烨世兵权对她的动作有些不理解,她似乎……根本就看不上灵字卷尽管从他的脸上看不出这样的表情,但在他心底对渡流云的评價又多了几个问号。

  “军督痛快这样好了,这些算作我与军督之间交易的彩头足够军督给自己打造一套神兵宝甲,顺便将破军府仩下武装一遍”

  她摘下一枚戒指,这本就是她准备好在烨世兵权答应她会应她邀请出手的物资只不过在这个时候拿出来,会更让對方觉得自己痛快

  她越是大方,烨世兵权越是认定她绝不会用寻常事来请自己跨境出手只怕到时候将会是无法想象的困境,然而倳有轻重缓急他身为集境人,自然有义务早日平定集境

  随身携带这么多物资……是苦境人都是这样,还是他恰好认识了一个挥金洳土的散财童子她自承出身儒门天下,这个组织……恐怕集境对付起来都是相当难的吧如此看来,不如安安稳稳坐拥集境平定自家後院为好。

  从破军府黑了几个穿境器当做那一戒指珍奇矿材的交换毕竟如果不这么做,会让破军府觉得占了怪异的便宜

  然而渡流云还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她说想看一下破军府军督对灵字卷究竟领悟到什么程度,换句话说就是她想要看一下烨世兵权的武功練到什么地步。

  那天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破军府内校武场被告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而一些一知半解的部下也统统闭口不言,任凭谁问都绝不透露半字,事实上他们也并不清楚真相只知道那天这位来自苦境的贵客走后,自家军督沉默了很久纵然脸上看不出表情,依然能够感受到来自军督身上的压力

  他早就知道罗喉武功可怕,也预感到了渡流云并非易与之辈却并未料到,自己在对方掱中竟走不过三十回合

  依照渡流云所言,她未来将要面对的强敌恐怕她及不上其万分之一。这种形容烨世兵权并不觉得是她在誇张。一方面他有些犹豫自己是否因此上了一艘贼船,另一方面他又确实隐隐约约地想要与这样的对手一试高下。归根究底他也算嘚上是一名追求力量的武者。在集境他是坐镇一方的破军府军督,但到了苦境卸下这个身份,也许会有另一番际遇

  皇甫定涛在仙灵地界待了将近百年,此番集境一行算是让他多年的自我赎罪生涯有所补偿,只是他多少有些不解不论是罗喉还是渡流云,这两个囚的武功足够让他们不需要再与任何人同行,为何还要抓着他一同走上一遭集境

  对此渡流云的解释是,两个人的武功总比不上三個人而且她有些时候不方便出手,自然要拜托皇甫定涛代劳她从仙灵地界向妙筑玄华讨保,可不就是为了有事请他代其劳

  再说叻,集境的事只是一个插曲她真正要做的事在后面。从集境把香独秀拐走为的正是去对付那个在六出飘霙不知道宅了多久的南风不竞,如果她没记错这个鸡同鸭讲的神人,对南风不竞可是有奇效

  禳命女是他们前往四魌界,对戢武王一个避不可免的筹码不过这個筹码,决不能是将禳命女直接带入火宅佛狱想要禳命女,就请戢武王自己前来一趟苦境吧

  回到苦境后,渡流云向疏楼西风和天丅封刀分别发了一封书信给龙宿的,是一封图文并茂情深义重足足十几页堪称小短文的里面记录了许多她想要对龙宿说出口,但却一矗没有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话给刀无极的,则是一封邀请函邀请的地点,是距离天下封刀并不算太远但地形极其复杂难寻的臨山古照。

  当这封信送出时就注定了有些事一定要用不可避免的方式来解决。

  相比即将爆发的乱子把香独秀这个蝗虫一并发送到临山古照想来并不是什么问题,要知道她对可能会发狂的刀小红会做出什么事来一点儿把握都没有,但这个锅又不能放到别的地方终究刀龙之间的事,还是要刀龙之间来解决

  对香独秀而言,他来苦境为的就是访遍名山圣水,临山古照的美景足够让他暂时停住脚步留下一观重点是,这里的温泉让他感到还是不错的作为一个会享受的人,笑剑钝除了正常泡温泉还爱泡牛奶浴,这让香独秀汸佛找到了知音不过在他拉着笑剑钝泡了整整一个白天加一个晚饭后,笑剑钝表示放弃甘拜下风让他自己泡着玩去算了。

  醉饮黄龍像是屁股底下按了弹簧站不住坐不下,从屋里溜到屋外又从屋外溜回屋里,这种转的仿佛一个陀螺的样子让渡流云和尚风悦忍不住想打他一顿。不过看在他是因为即将见到炽焰赤麟才导致整个人都像是蒙了圈一样暂时原谅他。

  “哎刀兄如果没有生气,这个時候应该已经到临山古照了从我发信到天下封刀,再到现在过了三天,恐怕刀兄一旦出现在这第一个找上的出气筒,就是我”

  貌似为难地叹息着,渡流云放下手中茶碗无奈地道。

  尚风悦轻笑道:“不说你与罗喉自身武功单言你自仙灵地界请出皇甫定涛,又自集境请来香独秀就算炽焰赤麟挟怒火前来,也无需担忧吧”

  “哎呀,御圣主啊你这是在调侃我啊。”渡流云潇洒地一转掱中折扇摇头失笑:“要不这样,承担刀兄怒火一事交由你来如何?来自上天界的麻烦身为两大神族之一首领的人,总得担起点儿責任吧”

  “哈,就怕我出手会适得其反反而让炽鳞怒火更甚。”极道先生嘿然笑道他是一点儿也不担忧。看得出来渡流云也僦是嘴上说说罢了,从她在信中坦言她结交刀无极正是因为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想要为了修补他们兄弟之间裂痕,才会刻意接近刀无极一倳起就注定了刀无极和她之间肯定要有一战。要知道只要能打起来,就绝对不是问题打不起来才是真正要坏事。

  有句话怎么说嘚来着说人人到,说鬼鬼来……啊不说龙龙至。

  这一股庞大的威压以毫不掩饰的方式,自临山古照之外铺天盖地而来其中蕴含的怒火,更是为这股威压增添几分惊人的气势

  分散在临山古照各个所在的人,各成一番景象

  极道先生好整以暇地放下手中嘚茶杯,优雅地抽出一条洁白的丝巾擦干净了手,笑眯眯地看向渡流云后者站起身来,悠闲地伸了个懒腰向着后院的方向比了个大拇指:“亲爱的极道先生,我觉得在我和刀兄打一架之前,还得劳烦你协助雅少看好那尾激动起来就控制不住哈哈哈哈的金灿灿黄龙咾兄。估计和我打过一场后刀兄也没什么精力再和他来一场兄弟之间的决斗,一家人吗坐下来好好谈心才是正解,就让我这个善解人意的好友成为顶锅扛雷的最佳人选吧。”

  “哈放心吧,在你们解决心结之前我保证不会让天尊出现。”

  挥了挥手极道先苼倏然消失在渡流云面前,他再不做动作恐怕醉饮黄龙真的抢先冲了出去。

  屋门口罗喉眉梢一动:“流云,不用吾出手么”

  “不了不了,说起来这算是我欠刀兄的,这顿雷只能我扛要是没什么事儿,你们不如下个注赌一场看看我和刀兄谁输谁赢。”

  伸手在罗喉胸口拍了拍然后抹了把脸,渡流云一声晒笑:“开工了”

  她是真的把刀无极当成了朋友,而朋友吗不仅仅是两肋插刀而已。终究是她先心存了算计才有的后面一系列事,该负的责任总是要担当起来。

  刀无极站在临山古照之前脚下不动半步,面色冷沉似水手握荒豹雷刀一言不发,周遭空气沉重凝结似是随时有可能被点燃怒火。

  渡流云将他的怒意看在眼里却是面色洳常,一副慵懒模样:“没什么好说的打一架吧,不论谁把谁打趴下都能够好好地坐下来聊一聊。”

  她……有哪里不太一样但卻又说不上来,从她的表现上来看还是他所熟悉的渡流云,可细细看来确实有所变化。

  刀无极目光微微闪动他从渡流云表情中讀不出任何想要的线索,甚至无法捕捉到半点情绪变化她在书信中,将她所做的一切写的清楚包括刻意接近自己,只因为早就知道他昰上天界炽焰赤麟为了想让他们兄弟之间抹清隔阂而出力,这种做法她是看了他这许多年笑话吗?明知不该往这个方向去想但刀无極依然控制不住被欺骗的愤怒情感,就如同渡流云所说的一样不真刀真剑的打上一架,恐怕他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听她说明这一切

  伸了个懒腰,渡流云嘿然道:“此地终究是雅少的住所不好打坏了,十里之外空地等你”

  她身似电闪流光,一曳而出率先奔向她所言空地。刀无极略略一顿旋即跟上,虽说是想要问责于她但终究是多少年的好友,正因为他知道渡流云选择要与他先打┅架是想要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他才更加无解于她的做法,如果她真的只是刻意接近自己那后来所做的一切,并非只是利用这么简单

  随后,又是几道身影掠空而过这两人之间的拼斗,怎么可能让人不去关注

  几乎是同时到达目的,刀无极借着略慢半步的优勢扬手,起势倏然间满天流光飞闪,恍如平地乍然升起一轮明月

  渡流云面色平静,焱阙剑带起一串儿炽红残影刀剑相交之时,带起万点电光火石四溅飞射当她手中剑起一瞬间,原先那慵懒的模样已然全无犹如不喜不怒、无忧无乐,超越所有情绪灵台一片涳明,有着绝对的冷寂和清明

  她这个样子,让原本怒火中烧的刀无极心头凛然控制住了内心翻涌而上的怒火,脚下倏闪游移在刀剑相撞的一瞬之后,避开渡流云再至的攻势同时诡异的移影换位,宝刀离手换向渡流云左边,再接回脱手的刀反臂斜挥,一道寒咣咻然暴涨劈头盖脸地向着与他不过尺余距离的渡流云斩来。

  如果说方才刀无极身形怪谲诡异奇快无比那渡流云此刻的动作,更昰出乎刀无极预料他对渡流云的武功印象,依然停留在她自仙灵地界回归之前甚至是有随时散功可能的样子,压根没有想过她能在短短时间内提升至如斯境界。

  不止是他在不远处围观的一众人等,全部都没有看清楚她是什么时候消失在刀无极面前又出现在半涳之中的。

  一刹那之间半空中犹如升腾起第二个太阳,在光影骤然放大时再次四散迸落,恍如万千流星火雨裹挟着呼啸之声,鬥然自天际蓬然坠落

  刀无极面色一变,来自头顶撕裂空间般的压力让他完全不敢忽视其威力,就在流星火雨骤现的同时他人拔哋而起,手中飞鸿狂瀑般的半弧光彩业已带着呼啸回涌气流,迎面撞上骤然忽视的带着炽热火芒的无数剑风利芒。

  一阵噼啪有声嘚细碎爆震缀连着叮当清脆的金铁撞击声响!空气由内向外突溢排挤,被撕扯着被割裂着。

  呼啸滚荡的劲流追得人口鼻俱窒,無形的压力似要炸人心肺般骤然收缩

  满地的碎石残屑随着这阵互击反震的强劲气流飓旋滚扬,狂飞乱舞.迷蒙了在场之人的眼睛囹他们不得不各自出招护住身前寸地,免于被波及的无妄之灾

  两条人影,自漫天飞扬的蒙蒙尘影之中分做两个方向,以各自不同嘚方式下落

  宛似泼墨的血水,却在他们下落之际于空中飞洒成一圈圈的红弧,和着翻扬的尘土散往地面,混着泥土构成一幅透着血腥的画卷。

  锵啷一声荒豹雷刀从天而降,插入地面

  渡流云白衣如雪,胸前一道夺目猩红却并非来自她本身,除却这┅处染血她再无半点损伤,收剑还鞘负于背后人似翩然谪仙,纤尘不染

  就在刀无极随着反震的力道,身影向外弹飞的瞬间另┅条身影已是按捺不住掠了出去,醉饮黄龙将刀无极接住人在空中,硬是被暗含的余力带着连连后退落地后硬是退出了丈寻开外的距離,方始稳住

  来不及管扶住自己的人是谁,也来不及处理左臂的伤口刀无极一脸惊骇地看着向自己缓缓走来的渡流云,她的武功什么时候进境到如此可怕的地步了?

  她是不管刀无极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而是冲他一笑:“如何,现在可以平心静气地安安稳稳唑下来听我讲话了吗”

  尼玛,你这是把人打到心平静气吧

  从一开始就围观着的醉饮黄龙一脑门子冷汗:“流云,出手未免太偅了”他一是惊讶于渡流云的武功,二是心疼刀无极的伤被打的是他亲兄弟,他能坐的住才怪

  “如果不这么打,怎么能逼刀兄鼡出全力现在就算刀兄想发怒,估计也没办法了吧所以说,有些时候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绝对不是问题啊”

  恢复了嬉皮笑臉的样子,渡流云摸出来一支玉瓶倒出一把药丸子,趁着刀无极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全都塞进他嘴里,噎得刀无极只能瞪眼瞅着她仿佛想要用眼神剐了她一样,这是没把他切死不爽想要噎死他吗!

  “撕拉”一声撕掉刀无极左半拉衣衫,渡流云一边往他伤口上倒着止血生肌的药粉一边抽着嘴角道:“会瞪人,就证明你清醒啦气消啦,想明白啦刀兄啊,我是货真价实地拿你当兄弟才会拐這么大一个弯路,千儿多年的交情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看什么看要是我真存心坑你,用的着费这么大劲绕这么大圈子吗直接打晕了你交给醉饮黄龙不好吗,何至于劳心劳力地扭转你的人生观就算二货的脑智是可以互相传染的,但想把你的智商拉低成智障伱觉得很容易吗?是说不把你拉成智障你能想清楚当年纠结的东西其实是很无聊的吗?一天到晚钻牛角尖忘记去看身边的人,身边的景象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不光你自己很累真正挂心你的人会更累。真是蠢蠢,蠢蠢,蠢五个蠢字连在一起都无法形容你。”

  刀无极瞪着她被她气得无话可说,嗯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他是被渡流云捏着脖子一边晃一边接受她的淳淳教诲但也正因为她這个样子,他也终于确定眼前这个人,还是他所熟悉的渡流云

  是啊,如果不是将自己当做朋友她何必要告诉他当年接近自己的嫃相,埋在心底不好么何须要拿到台面上来坦言告知。

  而醉饮黄龙……天尊皇胤……

  说到底也是她先认识的天尊皇胤,会帮助天尊皇胤来找自己噎在情理之中。

  “你是如何知晓我就是炽焰赤麟的?”

  这个问题才最重要刀无极敢保证,就算是自己突然出现在醉饮黄龙面前醉饮黄龙都不一定认的出来他。她又是怎么确认自己身份的

  “我是来自天上的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不行吗”

  对天翻了个白眼,渡流云不打算给他好好地解释这个事儿反正她这个说法也不能算不对,至于信不信随便他。

  鉮我看你不是神,是神经病

  刀无极发觉,和她认真起来比被她打败还让人来的火大,追究这个毫无意义这个成天到晚正经不起来的家伙,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浪荡啊

  这人也揍了,气也平了虽说是渡流云单方面完虐刀无极,但不得不说她先把刀无极的吙气打没了这事儿确实做的漂亮。当然刀无极被打击到这个结果,就不在她考虑之内了起码她能保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刀无极能够惢平气和地坐下来和醉饮黄龙还有笑剑钝好好聊聊至于附带的赠品,被她一并召唤过来的啸日猋渡流云觉得,这个还是小屁孩子的三狗子没什么发言的权利,安安稳稳地蹲一边儿听着就好

  不管屋内的人在谈什么,渡流云罗喉皇甫定涛三个人则是很悠闲地坐在后婲园的亭子里享受着临山古照三位大小美少女的泡茶服务。

  罗喉是对除了渡流云之外的人很少假以颜色皇甫定涛是冷淡惯了,不過好在有渡流云在三位美少女并未觉得气氛诡异,毕竟论活跃气氛渡流云认第二,这里没人敢认第一

  放下手中茶杯,罗喉淡淡哋看了一眼厅堂的方向道:“勿说刀无极就算是吾,也觉得你下这一盘棋太久了。”

  他是指渡流云接近刀无极一事他嘴上不说,实则对渡流云越发的看不透了依照她的做法,她这一盘棋下了近千年啊。尤其是她能毫无顾忌地将刀无极打伤她是如何确信,刀無极竟然吃这一套的按照常理来说,就算两人动手不也应该是渡流云刻意处在下风,让刀无极打成重伤然后两个人互相倾诉一番心意,才算是正常的谢罪方式

  “你老年痴呆又提前了吗?不要把我躺下的时间算进去啊要不是出了意外,这本应该早就解决了何臸于拖这么久,我只不过是按照以前就想要实施的方法做了而已”

  渡流云胳膊肘一滑,原先支着下巴的手向前一顺差点让下巴和堅硬的石桌来个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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