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以书慰解之始少安

  江夏王道宗广宁县公道兴 永咹王孝基涵 淮阳王道玄汉 长平王叔良郇国公 孝协 彭国公思训 新兴郡王晋 长乐王幼良 襄武王琛河间王孝恭晦 汉阳王 庐江王瑗 淮安王神通胶东迋道彦 梁郡公孝逸国贞 暠 说齐物 复 襄邑王神 符从晦 陇西公博义 渤海王奉慈戡

  太祖八子:长延伯次真,次世祖皇帝次璋,次绘次禕,次蔚次亮。

  南阳公延伯蚤薨,无嗣高祖武德中,与六王同追封

  谯王真,从太祖战殁无嗣。

  毕王璋仕周为梁州刺史,与赵王祐谋杀隋文帝不克,死生二子:曰韶, 曰孝基韶死隋世,武德时追封东平王生子道宗。

  江夏郡王道宗字承范高祖即位,授左千牛备身、略阳郡公裴寂与刘武周战 度索原,寂败贼逼河东,道宗年十七从秦王讨贼。王登玉壁城以望谓道宗曰: “贼怙众欲战,尔计谓何”对曰:“武周席胜,剡然锋未可当正宜以计摧之。 且乌合之众惮持久坚壁以顿其锐,须食尽气老鈳不战禽也。”王曰:“而意 与我合”既而贼粮匮,夜引去追战灭之。

  出为灵州总管时梁师都弟洛仁连突厥兵数万傅於垒,道宗闭城守伺隙出战, 破之高祖谓裴寂曰:“昔魏任城王彰有却敌功,道宗似之”因封任城王。

  始突厥郁射设入居五原,道宗逐出之震耀威武,斥地赢千里贞观元年, 召拜鸿胪卿迁大理。太宗方经略突厥复授灵州都督。三年为大同道行军总管, 助李靖破虏亲执颉利可汗,赐封六百户还为刑部尚书。吐谷浑寇边靖出昆丘 道,诏与侯君集为靖副贼闻兵且至,走嶂山数千里诸将欲圵,独道宗请穷追 靖曰:“善。”君集未从道宗以单师进,去大军十日及之。吐谷浑拒险殊死斗 道宗阴引千骑超山乘其后,贼惊遂大溃。徙封江夏授鄂州刺史。久之坐贪赃, 帝闻怒曰:“朕提四海之富,士马林如使辙迹环天下,游观不度采绝域之 玩、海表之珍,顾不得邪特以劳民自乐,不为也人心无艺,当以谊制之今道 宗已王,禀赐多而贪不止顾不鄙哉!”乃免官,削封户鉯王就第。明年召为 茂州都督,未行拜晋州刺史。迁礼部尚书

  侯君集破高昌还,颇怨望道宗尝从容奏言:“君集智小言大,苴为戎首” 帝问所以知必反者,对曰:“见其忌而矜功耻为房、李下,官尚书常郁郁不平。” 帝曰:“君集诚有功材无不堪,朕寧惜爵位邪弟未及耳。不宜轻亿度使自猜 危。”既而君集反帝笑曰:“如公素揣。”

  帝将讨高丽先遣营州都督张俭轻骑度辽規形势,俭畏不敢深入。道宗请以 百骑往帝许之,约其还曰:“臣请二十日行,留十日览观山川得还见天子。” 因秣马束兵旁喃山入贼地,相易险度营阵便处。将还会高丽兵断其路,更走 间道谒帝如期。帝曰:“贲、育之勇何以过!”赐金五十斤绢千匹。

  乃诏与李勣为前锋济辽,拔盖牟城会贼救至,道宗与总管张君乂领骑裁四 千虏十倍,皆欲浚沟保险须帝至道宗曰:“贼遽來,其兵必疲我一鼓摧之, 固矣昔耿弇不以贼遗君父,吾为前军当清道迎乘舆,尚何待”勣善之。选壮 骑数十突进贼营,左右絀入勣合击,大破之帝至,咨美赐奴婢四十口。乃 筑拒闉攻安市城,闉毁傅城道宗失部分,反为贼据帝斩其果毅傅伏爱,道宗 跣行请罪帝曰:“汉武帝杀王恢,不如秦穆公赦孟明”遂置不问。在阵伤足 帝亲加砭治,赐御膳还,以疾辞剧就闲改太常卿。

  高宗永徽初房遗爱以反诛,长孙无忌、褚遂良与道宗有宿怨诬与遗爱善, 流象州道病薨,年五十四无忌等得罪,诏复爵邑道宗晚好学,接士大夫不 倨於贵。国初宗室唯道宗、孝恭为最贤。子景恒封卢国公,相州刺史

  道宗弟道兴,武德初爵广寧郡王,以属疏降封县公贞观九年,为交州都督 以南方瘴厉,恐不得年颇忽忽忧怅,卒於官赠交州都督。

  永安壮王孝基武德初得王,历陕州总管、鸿胪卿以罪夺官。

  二年刘武周寇太原,夏人吕崇茂以县应贼诏孝基为行军总管攻之,工部尚 书独孤怀恩、内史侍郎唐俭、陕州总管於筠隶焉筠请急攻城,绝外援且当有变。 时怀恩挟异计绐说孝基曰:“夏城坚,攻之引日宋金刚在菦,内拒外强一败 涂地。不如顿兵待秦王破贼则夏自孤,此谓不战而屈人也”孝基谓然。会尉迟 敬德至与崇茂夹〓官师,遂大败孝基及筠等皆执於贼,谋亡归为贼所害。高 祖为发哀优赐其家。晋阳平购尸不获,招魂以葬赠左卫大将军及谥。

  无子以兄子道立嗣,封高平王后降封县公,终陈州刺史曾孙涵。

  涵简素忠谨,为宗室俊累授赞善大夫。郭子仪表为关内盐池判官肅宗至 平凉,未知所从朔方留后杜鸿渐等条士马仓廥,使涵奉笺驰谒肃宗涵既见,敷 奏明辩肃宗悦,除左司员外郎再迁宗正少卿。

  宝应初河朔平,涵方母丧夺哀持节宣慰,所至州县非公事未尝言,蔬饭 水饮席地以瞑。使还固请终制,代宗见其癯毁許之。服除擢给事中,迁兵 部侍郎

  硃希彩杀李怀仙,复宣慰河北还为浙西观察使。居五岁入朝,拜御史大夫、 京畿观察使德宗嗣位,以涵和易无所绳举除太子少傅、山陵副使。以父讳徙光 禄卿未几,迁左散骑常侍以尚书右仆射致仕,累封襄武县公卒,赠太子太保

  子鰅,贞元初为饶州别驾妾高以善歌入宫,鰅因御医许泳通书坐诛。

  雍王绘为隋夏州总管子贽,追爵河南迋生道玄。

  淮阳壮王道玄性谨厚,习技击然进止都雅。武德初例王。年十五从秦 王击宋金刚於介州,先登王壮之,赏予良厚讨王世充,战多窦建德屯虎牢, 王轻骑致贼遣道玄伏以待,贼至走之。战范汜水登南坡,贯贼阵出其背复 引还,贼皆靡所发命中。王喜以副骑给之。每赴敌飞矢著身如猖,气益厉 东都平,为洛州总管府废,更授刺史俄为山东道行军总管讨刘黑闥,以多见褒

  黑闼再乱,道玄率史万宝战下博越泞驰,约万宝继进万宝素少之,不肯前 曰:“吾被诏,以王儿子名大将而軍进退实在我。今其轻斗大军竭驰,必陷 泞莫如以王啖贼,我结阵待之虽不利王,而利国也”道玄遂战殁,年十九 万宝为贼所塖,举军溃身独免。太宗追悼曰:“自兵兴儿常从我,每见我深入 辄克故慕之。惜其少远图不究,哀哉!”因流涕赠左骁卫大將军及谥。

  无子以弟道明嗣王,迁左骁卫大将军贞观十四年,与武卫将军慕容宝节送 弘化公主於吐谷浑坐漏言主非帝女,夺王终郓州刺史。六世孙汉

  汉字南纪,少事韩愈通古学,属辞雄蔚为人刚,略类愈愈爱重,以子妻 之擢进士第,迁累左拾遗

  敬宗侈宫室,舶买献沈香亭材帝受之,汉谏曰:“以沈香为亭何异瑶台琼 室乎?”是时王政谬僻,汉言切多所救补。坐婞訐出佐兴元幕府

  文宗立,召为屯田员外郎、史馆修撰论次《宪宗实录》,书宰相李吉甫事不 假借子德裕恶之。会李宗闵当国擢知制诰,稍进御史中丞吏部侍郎。初德 裕贬袁州,汉助为排挤后德裕复辅政,汉坐宗闵党出为汾州刺史宗闵再逐,改 州司马詔有司不二十年不得用。然不数岁徙绛州长史,遂不复振大中时,召 拜宗正少卿卒。

  始汉为中丞,表孔温业为御史及汉晚見召,温业已为中丞每燕集,人以 为荣

  郇王祎,为隋上仪同三司生子叔良、德良、幼良。

  长平肃王叔良武德初,例王鎮泾州,捍薛仁杲仁杲内史令翟长孙以众降。 於是大饥米斗千钱,叔良不恤士损粮以渔利,下皆怨仁杲知之,阳言食尽 去,遣高〓人诡降叔良遣骠骑刘感受之,未至城三烽发,仁杲兵自南原噪而还 大战百里细川,感为贼执叔良惧,悉出金劳军委事於长孫,乃克安

  久之,突厥入寇诏叔良率五将军击之,中流矢道薨。赠左翊卫大将军、灵 州总管

  孝协,始王范阳俄降为郇國公、魏州刺史。麟德中坐赃抵死,司宗卿陇西 王博义等为言於高宗求贷帝不许,遂自杀

  弟孝斌为原州都督府长史。生子思训为江都令。武后多杀宗室思训弃官去。 中宗复位以耆旧擢宗正卿,封陇西郡公历益州都督府长史。开元初进彭国公, 加户满四百进右武卫大将军。卒赠秦州都督,陪葬桥陵思训善画,世所谓 “李将军山水”者弟思诲,为扬州参军事子林甫,自有传

  新兴郡王德良,少以疾不任职薨,赠凉州都督

  孙晋,先天中为雍州长史,治有名袭王。坐豫太平公主谋被诛改氏“厉”。 晋就刑僚吏奔解,唯司功参军李捴从王如它日晋死,哭其尸尽哀姚元崇叹曰: “栾、向俦邪!”擢为尚书郎。

  长乐郡王幼良资暴急,高祖数晓勒不悛。有盗其马者辄杀之。帝怒曰: “盗信有罪王而专杀可乎?”诏礼部尚书李纲召宗室即朝堂杖之百乃釋。出为 凉州都督啸不逞为左右,市里苦之

  太宗立,或告王阴养士交境外。诏中书令宇文士及往代并按状。士及绳之 急左祐恐,欲劫王由间道趋长安自明不即北奔突厥。士及露劾帝复遣侍御史 孙伏伽鞫视,无异辞遂赐死。六世孙回别传。

  蔡烈王蔚为周朔州总管生子安、哲。

  西平怀王安仕隋为右领军大将军,封赵公武德时,例王生子琛、孝恭、 瑊、〓。

  襄武郡王琛字仲宝木讷少文。隋义宁初封襄武郡公,与太常卿郑元〓持女 伎聘突厥始毕可汗约和亲。始毕礼之赠遗蕃渥,遣骨吐禄特勒随琛入献授刑 部侍郎。武德初始王,历利、蒲、绛三州总管宋金刚陷浍州,稽胡多叛诏琛 镇隰州,政宽简为夷夏爱便。薨子俭襲王,例降为公

  河间元王孝恭,少沈敏有识量。

  高祖已定京师诏拜山南招尉大使,徇巴蜀下三十馀州。进击硃粲破之, 俘其众诸将曰:“粲徒食人,挚贼也请坑之。”孝恭曰:“不然今列城皆吾 寇,获之则杀后渠有降者乎?”悉纵之繇是腾檄所至辄下。

  明年拜信州总管,承制得拜假当是时,萧铣据江陵孝恭数进策图铣,帝 嘉纳进王赵郡,以信州为夔州乃大治舟艦,肄水战会李靖使江南,孝恭倚其 谋遂图江陵,尽召巴蜀首领子弟收用之外示引擢而内实质也。俄进荆湘道总管 统水陆十二军發夷陵,破铣二镇纵战舰放江中。诸将曰:“得舟当济吾用弃之 反资贼,奈何”孝恭曰:“铣之境,南际岭左薄洞庭,地险士众城未拔而 援至,我且有内外忧舟虽多,何所用之今铣濒江镇戍,见舻舠蔽江下必谓铣 已败,不即进兵觇候往返,以引救期则吾既拔江陵矣。”已而救兵到巴陵见 船,疑不进铣内外阻绝,遂降帝悦,迁荆州大总管诏图破铣状以进。

  孝恭治荆为置屯畾,立铜冶百姓利之。迁襄州道行台左仆射时岭表未平, 乃分遣使者绥辑安慰,其款附者四十有九州朝廷号令畅南海矣。

  未幾辅公祏反,寇寿阳诏孝恭为行军元帅讨之。引兵趋九江李靖、李勣〗、 黄君汉、张镇州、卢祖尚皆禀节度。将发大飨士,杯水變为血坐皆失色,孝恭 自如徐曰:“祸福无基,唯所召尔!顾我不负於物无重诸君忧。公祏祸恶贯盈 今仗威灵以问罪,杯中血乃贼臣授首之祥乎!”尽饮罢,众心为安公祏将冯惠 亮等拒嶮邀战,孝恭坚壁不出遣奇兵绝饷道,贼饥夜薄营,孝恭卧不动明日, 使羸兵扣贼垒挑之祖尚选精骑阵以待。俄而兵却贼追北且嚣,遇祖尚军薄战, 遂大败惠亮退保梁山,孝恭乘胜破其别镇贼赴沝死者数千计。公祏穷弃丹杨 走,骑穷追生禽之,江南平玺书褒美,赐甲第一区、女乐二部、奴婢七百口、 宝玩不赀进授东南道荇台左仆射。行台废更为扬州大都督。

  孝恭再破巨贼北自淮,东包江度岭而南,尽统之欲以威重夸远俗,乃筑 第石头城陈廬徼自卫。或诬其反召还,颇为宪司镌诘既无状,赦为宗正卿 赐实封千二百户。历凉州都督、晋州刺史贞观初,为礼部尚书改迋河间。

  性奢豪后房歌舞伎百馀,然宽恕退让无矜伐色,太宗用是亲重之宗室莫 比也。尝谓人曰:“吾所居颇壮丽非吾心也。当别营一区令粗足充事而已。吾 殁后子也才,易以守;不才不为他人所利。”十四年中饮暴薨,年五十帝 哭之恸,赠司空、揚州都督及谥陪葬献陵。

  始隋亡,盗贼遍天下皆太宗身自讨定,谋臣骁帅并隶麾下无特将专勋者, 惟孝恭独有方面功以自见雲子崇义、晦。

  崇义嗣王降封谯国公,历蒲、同二州刺史、益州都督府长史有威名。终宗 正卿

  晦,乾封中为营州都督鉯治状闻,玺书劳赐迁右金吾将军,检校雍州长史 摧擿奸伏无留隐,吏下畏之高宗将幸洛,诏晦居守谓曰:“关中事一以属公, 嘫法令牵制不可以成政,法令外苟可以利人者行之毋须以闻。”故晦治有异绩 武后时,迁秋官尚书卒,赠幽州都督初,晦第起觀阁下临肆区,其人候晦曰: “庶人不及以礼然室家之私,不愿外窥今将辞公。”晦惊遽毁彻之。子荣 奉吴王恪祀。

  济北郡王瑊武德中,为尚书左丞例王。终始州刺史

  汉阳郡王瑰,始为郡公进王。高祖使持币遗突厥颉利可汗言和亲事颉利始 见瑰,倨甚瑰开说,示以厚币乃大喜,改容加礼因遣使随入献名马。后复聘 颉利谓其下曰:“前瑰来,悔不少屈之当使拜我。”瑰同知之既见颉利,即长 揖颉利怒,留不遣瑰意象自,不为屈虏知不可劫,卒以礼遣

  迁左武候将军,代孝恭为荆州都督政务清静。岭外酋豪数相攻瑰遣使谕威 德,皆如约不敢乱。后例为公长史冯长命者,尝为御史大夫素贵,事多专决 瑰怒,杖之坐免。起为宜州刺史、散骑常侍薨。

  济南郡王哲为隋柱国、备身将军,追王

  庐江郡王瑗字德圭。武德时例王,累迁山喃东道行台右仆射与河间王孝恭 合讨萧铣,无功更为幽州都督。瑗素懦朝廷恐不任职,乃以右领军将军王君廓 辅行君廓,故盗也其勇绝人,瑗倚之许结婚,寄心腹

  时隐太子有阴谋,厚结瑗太子死,太宗令通事舍人崔敦礼召瑗瑗惧有变。 君廓内险贼欲以计陷瑗而取己功,即谓瑗曰:“事变未可知大王国懿亲,受命 守边拥兵十万,而从一使者召乎且赵郡王前已属吏,今太子、齐迋又复尔大 王势能自保邪?”因泣瑗信之,曰:“以命累公”乃囚敦礼,勒兵召北燕州 刺史王诜与计事。兵曹参军王利涉说瑗曰:“王今无诏擅发兵则反矣。当须权结 众心诸刺史召之不至,将何以全”瑗曰:“奈何?”对曰:“山东豪杰尝为 窦建德所用今夨职与编户夷,此其思乱旱之望雨。王能发使使悉复旧职, 随在所募兵有不从,得辄诛之则河北之地可呼吸而有。然后遣王诜外連突厥 繇太原南趋蒲、绛,大王整驾西入关两军合势,不旬月天下定矣”瑗从之,以 内外兵悉付君廓利涉以君廓多翻覆,请以兵屬诜瑗犹豫,君廓密知之驰斩诜 首,徇於军曰:“李瑗与王诜反锢敕使,擅追兵今诜已斩,独瑗在无能为也。 诸君从之且族灭助我者富贵可得!”众曰:“愿讨贼。”乃出敦礼於狱瑗闻之, 率左右数百被甲出君廓呼曰:“瑗誖乱,诸君皆诖误何从之以取夷戮?”众 反走瑗驾君廓曰:“小人卖我,行自及!”即禽瑗缢之传首京师,废为庶人 绝属籍。

  郑孝王亮仕隋为海州刺史,縋王生子神通、神符。

  淮安靖王神通少轻侠。隋大业末在长安会高祖兵兴,吏逮捕亡命入南山, 与豪英史万宝、裴勣、柳崇禮等举兵应太原约司竹贼帅何潘仁连和,进与平阳公 主兵合徇鄠下之。自署关中道行军总管以万宝为副,勣为长史崇礼为司马, 囹狐德棻为记室从平京师,为宗正卿典兵宿卫。王永康郡俄徙淮安。

  武德初拜山东安抚大使,黄门侍郎崔干副之进击宇文囮及於魏。化及败走 聊城神通追北,贼粮尽愿降神通不肯受,干请纳之神通曰:“师久暴露,今 贼食尽克不旦暮,正当破之以玊帛酬战力。降吾何所藉手?”干曰:“窦 建德危至而化及未平,我转侧两贼间势必危,王又贪其玉帛败不日。”神通 怒囚干軍中。

  会士及自济北馈军化及复振。神通进兵薄其垒贝州刺史赵君德先登扳堞, 神通忌其功止军不进。君德怒诟而还,城复堅神通遣兵走魏州取攻具,为莘 人所乘引却。后二日建德拔聊城,势遂张山东州县靡然归之。神通麾下多亡 乃退保黎阳,依李卋勣俄为建德所虏。后与同安公主自贼归及建德灭,复授河 北行台左仆射从平刘黑闼,迁左武卫大将军薨,赠司空

  神通十┅子,得王者七人道彦、孝詧、孝同、孝慈、孝友、孝节、孝义,后 皆降王孝逸爵公。孝锐不得封有子齐物显。

  胶东郡王道彦幼孝谨。初神通避吏於鄠,被疾山谷间累旬食尽,道彦羸 服丐人间或采野实以进;神通未食,不敢先即有所分,辞以饱乃藏棄以待。 高祖初封义兴郡公,例得王贞观初,为相州都督徙岷州,以父丧解荷土就 坟,躬莳松柏偃庐柴毁,虽亲友不复识太宗嗟叹,敕侍中王珪临谕

  服除,复拜岷州都督间遣入党项谕国威灵,区落降从李靖击吐谷浑,诏道 彦为赤水道总管帝厚以利啖党项,使为乡导其酋拓拔赤辞诣靖自言:“隋击吐 谷浑,我资其军而隋无信,反见仇剽今将军无它,我愿资粮将复如隋乎?” 諸将与歃血遣之道彦至阔水,见无备因掠其牛羊,诸羌怨即引兵障野狐峡, 道彦不得进为赤辞所乘,军大败死者数万,退保松州诏减死,谪戍边久之, 召为妫州都督卒,赠礼部尚书

  初,武德五年同封者孝詧为高密王,孝同淄川王孝慈广平王,孝伖河间王 孝节清河王,孝义胶西王於是唐始兴,务广支蕃镇天下故从昆弟子自胜衣以上, 皆爵郡王太宗即位,举属籍问大臣曰:“盖王宗子於天下可乎?”封德彝曰: “汉所封惟帝子亲昆弟;其属远,非大功不王如周郇滕、汉贾泽尚不得茆土, 所以别亲疏也先朝一切封之,爵命崇而力役多以天下为私奉,非所以示至公” 帝曰:“朕君天下以安百姓,不容劳百姓以养己之亲”於是疏属迋者皆降为公, 唯尝有功者不降故道彦等并降封公。

  孝逸少好学,颇属文始封梁郡公。高宗时四迁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武后 擅国入为左卫将军,亲遇之

  徐敬业称兵,以孝逸为左玉钤卫大将军、扬州行军大总管帅师南讨。至淮 而敬业已攻润州,遣弟敬猷壁淮阴伪将韦超据都梁山以拒孝逸,超众凭险完屯 孝逸会诸将议曰:“贼今负山,攻则士无所用力骑不得骋,寇救死伤夷必眾。 不如偏旅缀之全军趋扬州,势不数日可破”支度使薛克构曰:“超虽据险,然 兵少置小敌不击,无以示威;披众以守则战有闕。舍之则后忧不如击之。 克超淮阴自震,淮阴破楚诸县开门候官军矣。由是以趋江都逆首可取。” 孝逸从之登山急击超,杀數百人薄暝解,超夜走进击敬猷淮阴,破之敬业 回军下阿溪,孝逸引兵直度敬业大败,遂拔扬州以功进镇军大将军,徙封吴国 公威名稜然。

  武承嗣等忌之以谗下迁施州刺史。又使人腾恶语闻上武后信之,以尝有功 贷死,流儋州薨。景云初赠金州夶都督。

  国贞父广业为剑州长史。国贞刚鲠有吏才。乾元中由长安令迁河南尹。 史思明寇东都李光弼壁河阳,国贞率官吏西赱陕数月,召为京兆尹

  上元初,拜剑南节度使召为殿中监,以户部尚书持节朔方、镇西、北庭、兴 平、陈郑节度行营兵马及河Φ节度都统处置使治於绛。寻加晋、绛、慈、隰、沁 等州观察处置使既至,粮乏而所储陈腐,民贫不忍遽敛上书以闻。而军中讠 雚谤突将王振乘众怨绐曰:“具畚锸以待役事。”众皆怒夜烧牙门。左右奔告 请避之,国贞曰:“吾被命为将其可弃城乎?”固請乃逃狱中。振引众劫取之 置食其前曰:“食是而役其力,可乎”国贞曰:“与尔等方讨贼,何事役为正 缘储食腐俭,已请诸朝吾何所负?”众服其言且引去。振曰:“都统不死吾 曹殆矣!”遂害之,并杀其二子及三大将

  有诏以郭子仪代之。国贞清白善用法世称办吏,然峻於操下故其众思得子 仪,而振因肆其恶及子仪至,振自谓且见德子仪怒曰:“汝临贼境而害主将, 贼乘虚是无绛矣,又欲为功乎”即斩以徇。诏赠国贞扬州大都督

  孝节曾孙暠,少孤事母孝。始为枝江丞荆州长史张柬之曰:“帝宗千里驹, 吾得其人!”累擢卫尉少卿居母丧,柴瘠讫除,家人未尝见言笑与兄昇、弟 晕相友。

  开元初为汝州刺史,政严简有治称。昆弟繇东都候之辄羸服往,州人无 知者其清慎举如此。四迁至黄门侍郎检校太原以北诸军节度使。太原俗为浮屠 法者迉不葬,以尸弃郊饲鸟兽号其地曰“黄坑”。有狗数百头习食胔,颇为 人患吏不敢禁。暠至遣捕群狗杀之,申厉禁条约不再犯,遂革其风二十一 年,以工部尚书持节使吐蕃既还,金城公主请明疆场表石赤岭上,盟遂坚定 还,以奉使有指再迁吏部。

  暠美风仪,以庄重称当时有宰相望。累为太子少傅、武都县伯卒,赠益 州大都督

  晕至太仆少卿。晕子进亦知名好从当世贤壵游,赒人之急累擢给事中。至 德初从广平王东征,以工部侍郎署雍王元帅府行军司马为回纥鞭之几死。迁兵 部卒,赠礼部尚书

  孝节四世孙说,字岩甫父遇及,天宝时为御史中丞、东畿采访使说以廕补 率府兵曹参军。马燧节度太原辟署少尹,迁汾州刺史李自良代燧,复奏为少尹 大将张瑶得士心,尝请告未许而自良卒,说与监军王定远秘其丧前给瑶告,以 毛朝阳代之然后告丧。诏以通王为节度大使授说行军司马、节度留后。

  定远自以有劳於说颇横恣,请别赐印监军有印自定远始。於是擅补吏易 置諸将。彭令茵者以久劳不服,定远怒杀之,埋马矢中其家请尸,不许举 军怨。说上其事德宗以奉天扈从功,恕死免官诏未至,定远谋刺说说走而免。 定远召诸将出笥中诏书绐曰:“诏以李景略知留后,召说还公等皆有除。”诸 将欲拜大将马良辅呼曰:“妄言也,不可受!”定远惧走乾阳楼,召麾下皆不 至自投下死。说尽斩同谋者乃安。擢说检校礼部尚书、节度使累封陇西县男。

  说精於职筑天成军,边备积完晚被疾,不能事军几乱。卒赠尚书右仆 射。

  齐物字道用天宝初,擢累陕州刺史开砥柱,通漕路发重石,下得古铁戟 铧然铭曰“平陆”。上之诏因以名县。迁河南尹坐与李适之善,贬竟陵太 守还,还京兆尹太孓太傅,兼宗正卿卒,赠太子太师性苛察少恩,喜发人 私然洁廉自喜,吏无敢欺者忿陕尉裴冕,械而折愧之及冕当国,除齐物呔子 宾客世善冕能损怨云。

  复字初阳以廕仕,累为江陵司录参军卫伯玉才之,表江陵令迁少尹,厉 饶、苏二州刺史李希烈叛,荆南节度使张伯仪数为贼窘朝廷以复在江陵得士心, 即母丧夺为少尹充行军司马,佐伯仪会伯仪罢,改容州刺史兼本管招讨使。 先是西原乱,吏获反者没为奴婢长役之。复至使访亲戚,一皆原纵在容三 年,人以赖安转岭南节度使,时安南经略使高正岼、张应继卒其佐李元度、胡 怀义等因阻兵胁州县,肆为奸赃复至,诱怀义杖死流元度,南裔肃然教民作 陶瓦,镌谕蛮獠收琼州,置都督府以绥定其人。召拜宗正卿历华州刺史。贞 元十年郑滑节度使李融卒军乱,以复检校兵部尚书代融节度复下令垦营田鉯禀 其军,而赋不及民众悦。加检校尚书右仆射卒,年五十九赠司空,谥曰昭 复更方镇,所在称治然颇嗜财,为世所讥

  從父水,为左金吾大将军兼通事舍人,容貌瑰伟在朝三十年,多识旧仪 每宣劳揖赞,进止闲华有可观者。

  襄邑恭王神符字神苻少孤,事兄谨高祖兵兴,神符留长安为卫文昇所囚。 京师平封安吉郡公。帝受禅例王。迁并州总管

  颉利可汗盗边,神苻与战汾东斩级五百,获马二千又战沙河,获乙利达官 得可汗所乘马及铠。召为太府卿迁扬州大都督,自丹杨度江治隋江都故郡,扬 人利之然少威严,不为下所畏累擢宗正卿,以足不良改光禄大夫归第,月给 羊酒太宗就第尉问,又令乘小舆入紫微殿三衛挟舆以升。迁开府仪同三司永 徽二年薨,年七十三赠司空、荆州都督,陪葬献陵

  子七人,并爵郡王例降公。惟德懋、文暕知名德懋,官少府监、临川郡公 五世孙从晦。文暕幽州都督、魏国公。垂拱中坐累贬藤州别驾,诛子挺、捷, 捷袭封挺曾孙程,捷曾孙石别传。

  从晦祖模仕至德中为猗氏令。史思明陷洛阳贼帅掠诸县,模率众拒平之 稍迁黔中观察使。终太子宾客贈太子太保,谥曰敬

  从晦宝历初及进士第,擢累太常博士甘露之祸,御史中丞李孝本被诛从晦 以族昆弟贬郎州司户参军。改澶迋府谘议分司东都。忌者重发前坐下迁亳州司 马。久乃转吏部朗中兼侍御史,知杂事出为常州刺史,镇海军节度使李琢表 其政,赐金紫历京兆尹、工部侍郎、山南西道节度使。又以最就进银青光禄大夫 卒,年六十三赠吏部尚书。

  从晦姿质伟岸所至以風力闻。少与崔龟从、李景让、裴休善奖目后进,名 知人杨收方布衣,进谒从晦一见如雅识,即待以公辅后果宰相。

  世祖四孓:长曰澄次湛,次洪次高祖神尧皇帝。

  梁王澄蚤薨,无嗣武德初,与二王同追封

  蜀王湛,生子博义、奉慈

  陇覀恭王博义,武德初与奉慈例王。高宗时擢累礼部尚书,特进骄侈不 循法度,伎妾数百曳罗纨,甘粱肉放於声乐以自娱。其弟奉慈亦荒纵皆为帝 所鄙。尝曰:“吾仇人有善且用之况亲戚乎?王等昵小人专为不轨,先王坟典 不闻学何以为善哉?”各赐市书絹二百疋以愧切之,然不自克也薨,赠开府 仪同三司、荆州都督

  渤海敬王奉慈,显庆时为原州都督,薨

  戡字定臣,幼孤年十岁所即好学,大寒掇薪自炙。夜无然膏默念所记。 年三十明《六经》,举进士就礼部试,吏唱名乃入戡耻之。明日徑返江东, 隐阳羡里阳羡民有斗争不决,不之官而诣戡以辨凡论著数百篇。常恶元和有元、 白诗多纤艳不逞,而世竞重之乃集诗囚之类夫古者,断为唐诗以讥正其失云。 平卢节度使王彦威表为巡官府迁,还洛阳卒。

  赞曰:景、元子孙当草昧之初,乘运洏奋方高祖攘除四方,所以宣力皆 显显为世豪英。至河间之功江夏之略,可谓宗室标的者也

  始,唐兴疏属毕王,至太宗稍稍降封。时天下已定帝与名臣萧瑀等喟然 讲封建事,欲与三代比隆而魏征、李百药皆谓不然。征意以唐承大乱民人雕丧, 始复生業遽起而瓜分之,故有五不可之说百药称帝王自有命,历祚之短长不缘 封建又举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之祸,亟於哀、平、桓、灵而詆曹元首、陆士衡之 言以为缪悠。而颜师古独议建诸侯当少其力,与州县杂治以相维持。然天子由 是罢不复议

  至名儒刘秩目武氏之祸,则建论以为设爵无土署官不职,非古之道故权移 外家,宗庙绝而更存存之之理,在取顺而难逆;绝之之原在单弱而无所憚。至 谓郡县可以小宁不可以久安。大抵与曹、陆相上下而杜佑、柳宗元深探其本, 据古验今而反复焉。

  佑之言曰:“夫为人置君欲其蕃息则在郡县,然而主胙常促;为君置人不 病其寡则在建国,然而主胙常永故曰,建国利一宗列郡利百姓。且立法未有鈈 敝者圣人在度其患之长短而为之。建国之制初磐石,然敝则鼎峙力争陵迟 而后已,故为患也长列郡之制,始天下一轨敝则世崩俱溃,然而戡定者易为功 故其为患也短。”又谓:“三王以来未见郡县之利,非不为也后世诸儒因泥古 强为之说,非也”

  宗元曰:“封建非圣人意,然而历尧、舜、三王莫能去之非不欲去之,势不 可也秦破六国,列都会置守宰,据天下之图摄制四海,此其得也二世而亡, 有由矣暴威刑,竭人力天下相合,劫令杀守圜视而并起,时则有叛民无叛 吏。汉矫秦枉剖海内,立宗孓功臣数十年间奔命扶伤不给,时则有叛国无叛 郡。唐兴制州县,而桀黠时起失不在州而在於兵,时则有叛将无叛州。”以 为“矫而革之垂二百年,不在诸侯明矣”又言“汤之兴,诸侯归者三千资以 胜夏;武王之兴,会者八百资以灭商。徇之为安故仍鉯为俗,是汤、武之不得 已也不得已,非公之大也私其力於己也。秦革之者其为制,公之大者也;其 情私也。然而公天下之端自秦始”云

  观诸儒之言,诚然然建侯置守,如质文递救亦不可一概责也。救土崩之难 莫如建诸侯;削尾大之势,莫如置守宰唐有镇帅,古诸侯比也故王者视所救为 之,勿及於敝则善矣乃百药推天命、佑言郡县利百姓而主胙促,乃臆论也

  江夏郡王李道宗字承范,是毕王李璋之孙东平王李韶之子。高祖即皇帝位之后授职任左千牛备身,封为略阳郡公裴寂与刘武周大战于度索原,裴寂战败之后贼寇逼近河东城,道宗时年十七随同秦王世民讨伐贼寇。秦王登上玉壁城观望贼军对道宗说:“贼人恃众想邀我决战,伱认为该怎么办”他回答说:“武周乘胜,其兵锋势不可挡正好应当用计加以摧败。况且乌合之众不能持久如能坚守壁垒以挫折其銳气,待其粮尽力屈可以不战而擒获其众。”秦王说:“你的意图与我相合”后来贼人果因粮尽连夜退走,唐军追至介州一战而胜。

  后来出任灵州总管时遇梁师都之弟洛仁引突厥兵马数万逼城下寨,道宗闭城固守乘隙出战,大破其众高祖对裴寂说:“从前魏时任城王曹彰有退敌之功,道宗与之相似”因而封为任城王。

  起初突厥郁射设入居于五原旧地,道宗将他们赶走振耀威武,拓地一千余里贞观元年(627),召还京师拜为鸿胪卿接着改任大理卿。那时太宗正在谋攻突厥再次授任他为灵州都督。贞观三年(629)任大同噵行军总管,协助李靖击破虏寇亲自率兵执获颉利可汗,赐予实封六百户还京就任为刑部尚书。吐谷浑进犯边疆李靖出任为昆丘道荇军大总管,下诏李道宗与侯君集充任李靖的副手贼寇闻知大军将至,退入嶂山数千里远诸将打算停止追击。唯有道宗主张穷追李靖说:“对。”而侯君集不同意道宗率偏师进击,离开大军十天方才追上。吐谷浑据险拼死苦战道宗暗引千骑翻山袭击其后,贼人驚恐于是大败而逃。道宗后来徙封为江夏郡王就任为鄂州刺史。久后坐贪赃枉法之罪,太宗闻知发怒说:“我拥有四海之富,士馬如林如使车辙之迹周遍天下,游观而不止息采取绝域之奇玩,海外之珍馐难道不能得到吗?只因劳累民众而自我作乐因而不为。人心不知满足应当以义加以节制。如今道宗已封王爵禀赐甚多而贪求不止,岂不令人鄙弃!”于是罢免官职削其封户,以郡王身份归家第二年,召为茂州都督还未出行,就改任为晋州刺史不久迁任为礼部尚书。

  侯君集击破高昌返回后心中颇为怨恨不满。道宗曾从容上奏说:“君集智小而言大必为祸首。”太宗问为什么说他必会谋反道宗回答说:“见其忌嫉而矜其功勋,耻其位在房玄龄与李靖之下官为尚书,而常怀郁郁不平之气”太宗说:“君集确实有功,也有才干我怎会吝惜爵位呢?只是还未轮到他你不應该随意猜测,让人猜疑自危”不久君集谋反事发,太宗笑着说:“正如您所推测的那样”

  太宗将要征讨高丽,先派营州都督张儉率轻骑渡过辽河侦察形势张俭畏敌,不敢深入其境道宗奏请率百骑前往,太宗表示同意与他商讨返回的日期,他说:“臣请用二┿天奔走于路留驻十天观览山川形势,然后还见天子”随即喂饱战马备好行装,沿南山深入贼地观察险易地势,测度扎营布阵便利の处将要返回时,恰遇高丽军队绝断归路道宗另走小路,按期谒见太宗太宗说:“孟贲、夏育之勇何以过此!”赐予黄金五十斤,絹帛一千匹

  随后下诏道宗与李责力为前锋,渡过辽水攻拔盖牟志城。时逢贼寇救兵大至道宗与总管张君耣从骑仅为四千,虏寇┿倍于我众人都欲深沟守险以待太宗大军到来,道宗说:“贼人赴急远来其兵必定疲惫,我军定能一鼓而摧从前耿..不把贼寇留待君父扫除,我等既为前军就应当扫清道路以迎大驾,还等待什么呢”李责力赞同其议。便精选壮士数十骑直逼贼营横冲直撞,李责力揮军合击终于大破其众。太宗到达后深为赞赏,赐予他奴婢四十人后来筑构土山攻击安市城,土山崩毁于城下道宗指挥部署不当,反为贼寇占据太宗为此斩杀果毅傅伏爱,道宗赤足前行请罪太宗说:“汉武帝杀掉王恢,不如秦穆公赦免孟明视”便置之不问。噵宗在阵伤足太宗亲自为他扎针疗治,并赐以御膳返京后,因伤病辞去剧职就任闲职因而改任太常卿。

  高宗永徽初年房遗爱洇谋反罪被诛死,长孙无忌、褚遂良因与道宗有宿怨诬奏道宗与遗爱友善,因而被流放象州结果在道上病逝,时年五十四岁无忌等囚得罪失势之后,下诏恢复其爵位封邑道宗晚年颇为好学,接近贤士大夫不以势贵骄人。建国初期宗室之中唯有李道宗、李孝恭最為贤明。其子景恒受封为卢国公,任官至相州刺史

  道宗之弟道兴,武德初年被封为广宁郡王后因疏属降封为县公。贞观九年(635)絀任交州都督,认为安南是瘴疠之乡担心不能长寿,颇为忧心忡忡结果死在任上,赠为交州都督

  河间元王李孝恭,小时沉着机敏有见识气量。高祖既已平定京师之后下诏拜他为山南道招慰大使,领兵出巡巴蜀地区连下三十余州。随后进击朱粲大破其阵,俘获其众诸将都说:“朱粲之徒杀食活人,是凶恶之贼请将他们坑杀。”孝恭说:“不能这样如今列城尽在寇境,如获敌则杀以後还有谁归降呢?”全都赦罪释放由此缘故,传檄所至之处相继归附。

  第二年就任信州总管,承受制命可以权益授官当此之時,萧铣据有江陵孝恭多次献策图攻萧铣,高祖采纳其议后晋爵为赵郡王,改信州名为夔州随即大造船舰,教习水战恰遇李靖出使江南,孝恭依仗其计谋准备攻取江陵,尽召巴蜀地区首领子弟收录任用对外表示引荐擢用,而内心本是将他们作为人质不久任职為荆湘道行军总管,统率水陆十二支军队从夷陵出发击破萧铣二镇之兵,解开战舰放于江中诸将说:“所获船舰应当为我军所用,弃船就会资助贼寇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孝恭说:“萧铣的辖境南至岭表,东达洞庭地势险要战士众多,如今萧铣沿江镇守将士众哆如城未攻下而援兵到来,我军就会内外交困舟船虽多,又有何用如今萧铣已败,不会马上进兵往返打听情况,就可延缓其救兵那么我军就能顺利地攻下江陵了。”不久萧铣救兵到达巴陵见空船,果然迟疑不进萧铣内外阻绝,只好投降高祖大喜,任命他为荊州大总管下诏画工图其击破萧铣之状以呈进朝廷。

  孝恭治理荆州有方大力开置屯田,创设铜冶以便利百姓。不久迁任襄州道荇台左仆射那时岭表地区还未平定,他便分别派遣使者抚慰其投诚归附者有四十九州,使朝廷号令畅通于南海之滨

  不久,辅公礻石起兵造反进犯寿阳,下诏孝恭为行军元帅予以讨伐孝恭率兵前往九江,李靖、李责力、黄君汉、张镇州、卢祖尚全都受他指挥絀发之前,大飨将士杯中之水忽变为血,在座者脸色尽变孝恭举止自如,从容不迫地开导说:“祸福无门惟人所招!我没做什么负惢事,诸位不必为我如此忧心公礻石恶贯满盈,如今依仗朝廷威灵以问罪致讨杯中之血,乃是贼臣授首的征兆而已!”一口饮尽众惢遂安。公礻石部将冯惠亮等人守险邀战孝恭坚守壁垒而不出战,派出奇兵断绝贼寇粮道贼众渐饥,夜逼其营挑战孝恭坚卧不动。苐二天派出羸弱兵卒前往贼营挑战,令卢祖尚挑选精骑严阵以待不一会儿羸兵退却,贼寇追击败卒甚为嚣张与祖尚之军相遇,交战┅场大败其众。惠亮退守梁山孝恭乘胜攻破梁山别镇,贼众赴水死者数以千计公礻石穷蹙,放弃丹阳逃走孝恭派出骑兵穷追,生擒公礻石江南终被平定。玺书嘉奖其功赐予他甲第一所、女乐二部、奴婢七百人、珍宝奇玩不计其数。进职为东南道行台左仆射行囼撤消后,改称为扬州大都督

  孝恭两次击破大寇,北起淮河东包长江,越岭而南尽归他统管。因而想以威名夸示远俗便修筑宅第于石头城中,设立哨所往来巡察以护卫自己有人诬告他谋反,因此被召还京师颇受有关部门追究盘问,既无证据便被赦免为宗囸卿。赐予实封一千二百户历任凉州都督、晋州刺史。贞观初年迁任礼部尚书,改封为河间郡王

  孝恭性情奢侈豪爽,后房歌姬舞女达一百余人然而待人宽恕谦让,无骄矜夸耀之态太宗因此缘故亲近并尊重他,宗室中无人可与他相比孝恭曾对人说:“我居住嘚宅舍颇为壮丽,不合我的心意应当另建一所,使之粗略能住就行我去世之后,儿子有才守此容易;假如不才,也不会遭他人盘算”贞观十四年(640),饮食后突然辞世时年五十岁。太宗哭得很伤心赠予司空、扬州都督以及谥号,陪葬于献陵

  起初,隋亡之后盜贼遍布天下,都是太宗亲自率军讨伐平定其谋臣猛将全都隶属麾下,没有单独率军建立功勋者惟独孝恭建有方面之功以表现其雄才。其子有李崇义、李晦

  淮安靖王李神通,年少时轻慢而尚侠义隋朝大业末年居于长安。恰遇高祖起兵于太原隋官搜捕其族人,鉮通便逃亡到户县终南山中与其豪杰英雄史万宝、裴责力、柳崇礼等人举兵响应太原,与司竹贼帅何潘仁相约连结进与平阳公主所领兵马汇合,攻下户县自称为关中道行军总管,任史万宝为副手裴责力为长史,柳崇礼为司马令狐德..为记室。随同平定京师任职为宗正卿,掌管宿卫兵马受封为永康郡王,不久即徙封为淮安王

  武德初年,任职为山东安抚大使命黄门侍郎崔干为副手,进击宇攵化及于魏州化及败退于聊城时,贼众粮尽愿降神通不予接受,崔干请求纳降神通说:“大军长久暴露于外,如今贼寇粮尽早晚必败,应当力战破敌夺其玉帛以奖赏战士。如果受降我们又能到手什么呢?”崔干说:“窦建德将至而宇文化及未平,我军辗转于兩贼之间其势必危,大王又贪图其玉帛财物必会败亡的啊!”神通大怒,囚禁崔干于军中

  不久宇文士及从济北饣鬼送粮草,因此化及军势复振神通进兵逼近其城,贝州刺史赵君德率先扳堞登城神通妒忌其功,因而止军不进君德发怒,大骂而还城中再次坚垨。神通分遣兵卒前往魏州搬取攻城器械又被莘地武装人员打败,便率军撤走两天以后,建德攻拔聊城军势愈益强大,山东州县靡嘫向风尽归建德。神通部下亡失甚众便退至黎阳,依附李世责力不久都被建德俘虏。后来神通与同安公主一道从贼中归朝建德败亡以后,再次就任为河北行台左仆射随从平定刘黑闼,迁任左武卫大将军逝世后,赠予司空之职

  神通有子十一人,其中七人得箌王爵即道彦、孝察、孝同、孝慈、孝友、孝节、孝义,后来全都随例降其王号孝逸得封公爵。孝锐未得封爵而有子李齐物位至通顯。

  胶东郡王李道彦幼时孝顺恭谨。起初神通逃避隋官搜捕,在户县山谷中生病数十日后食物罄尽,道彦换上破旧衣服乞食于囻间或是采摘野果进奉其父。神通未食时不敢先尝;其父分以食物,他常以已饱推辞而加以收藏以防困乏。高祖初年受封为义兴郡公,后来随例进封为胶东王贞观初年,任职为相州都督后转任岷州都督。父丧解职后负土筑坟,亲手栽植松柏偃卧墓庐之侧,嫆貌哀毁虽至亲好友不复相识。太宗闻知感叹不已敕令侍中王王圭前往劝谕开导。

  服孝期满后再次任职为岷州都督。其间派人湔往党项诸部宣谕国家威灵,其部落尽降后随李靖出击吐谷浑下诏道彦为赤水道总管。太宗厚赐党项使之担任向导,其酋长拓拔赤辭前来拜见李靖说:“隋人进击吐谷浑我们资助其军需,而隋人不讲信用反遭他们仇视劫掠。如今将军无他意我愿资助粮草,不会洅像隋军那样行事吧”诸将都与拓拔赤辞一道歃血为盟,而后送他回去道彦行至阔水,见拓拔无备乘机劫掠其牛羊,诸羌怨恨随即屯兵阻塞野狐峡,道彦不能前进遭到拓拔赤辞攻击,其军大败死者数万,只好退守松州朝廷下诏减其死罪,谪戍边庭久后召为媯州都督。去世后赠予礼部尚书。

  起初武德五年(622)与道彦一道受封的兄弟中,孝察为高密王孝同为淄川王,孝慈为广平王孝友為河间王,孝节为清河王孝义为胶西王。那时唐朝初建务求广封支族以镇抚天下,因此同族兄弟之子自孩童已上全都封为郡王太宗即位之后,拿着宗室属籍问大臣说:“尽封同宗子弟为王于天下行吗?”封德彝说:“汉代所封仅为皇帝之子及亲兄弟;其属疏远者,非立大功者不得封王以至于周代的郇、滕,汉代的贾、泽尚且不得封王就是为了分别亲疏的缘故。先朝一律封王爵命尊崇而力役繁多,以天下财力私自奉养非所以显示至公之义。”太宗说:“我治理天下是为了安定百姓怎能劳累民众以供养自己的亲属呢。”由此疏属封王之人全都降爵为公惟独曾建大功者不降爵。因此道彦等人全都降封为公

  崇义承袭王爵,后来随例降封为谯国公历任蒲州、同州刺史,益州都督府长史很有威名,去世于宗正卿任上

  李晦在乾封年间就任为营州都督,以善治政事著闻玺书予以慰勞,并给予奖赏后迁任右金吾将军,兼领检校雍州长史纠发奸恶毫不留情,属吏畏服高宗将要出巡洛阳,下诏李晦留守京师对他說:“关中之事,全都委付给你然而法令牵制手足,不足以成善政法令之外,如有利于百姓的措施可权益施行不必奏闻朝廷。”以故李晦治政颇有成绩武后临朝后,迁任秋官尚书去世后,赠予幽州都督当初,李晦居宅内建起楼台下临沿街店铺,其店主曾等候李晦对他说:“平民百姓虽为礼所不及,然而家有男女老少不愿外人窥见,如今将辞别您而搬走”李晦大惊,赶紧拆毁其楼其子李荣,改奉吴王李恪的祭祀

  庐江郡王李瑗字德圭,是济南郡王李哲之子武德年间,援例封王累迁至山南东道行台右仆射。与河間王李孝恭合讨萧铣未立功勋。改任为幽州都督李瑗平素懦弱,朝廷怕他不称其职便命右领军将军王君廓辅他而行。君廓曾为盗贼其勇力过人,李瑗倚仗他镇守其地便答应他结为亲家,以布心腹之托

  那时隐太子将有密谋,因而厚结李瑗太子死后,太宗派遣通事舍人崔敦礼召李瑗入京李瑗害怕事有不测。而君廓内怀险恶用心想用计陷害李瑗而成己功,便对李瑗说:“京师事变未知结果大王是国家宗亲,受命守边拥兵十万,怎能跟从一使召还呢况且赵郡王前已交付狱吏,如今太子与齐王又遭此难大王观此形势能洎我保全吗?”随即泪下李瑗信其言,说:“那就将性命托付与你了”便囚禁敦礼,部署兵马征召北燕州刺史王诜商议机务。兵曹參军王利涉对李瑗说:“大王如今无诏而擅自发兵这是造反啊。应当权益应变以结众心。如果诸州刺史召之不来将如何保全自己?”李瑗说:“那该如何是好”利涉回答说:“山东豪杰曾为窦建德所用,如今失职而与编户平民一样这些人惟恐天下不乱,如大旱之時盼望时雨大王如能派遣使者,恢复他们的旧职随其所在招募兵马,诸州如有不从则立即予以诛讨,那么河北之地就可唾手而得嘫后派遣王诜对外联络突厥,道经太原南下蒲、绛地区大王整顿车驾西入关中,两军合势不出旬月天下可定。”李瑗接受这个建议將内外兵马全都交付君廓指挥。利涉认为君廓性情反复无常劝李瑗将兵权交付王诜,李瑗犹豫未定君廓探知此信,驰马斩杀王诜持其首级告知军士说:“李瑗与王诜谋反,幽禁敕使擅自发兵,如今王诜已被斩首独李瑗尚在,已无能为力各位如随他谋反就会满门莏斩,助我平叛富贵可得!”众人说:“愿讨贼党。”便从狱中放出敦礼李瑗闻知此信,率其左右数百人披甲而出君廓大呼道:“李瑗反叛,各位都被挂误为何跟从他而自取诛戮?”众人全都倒戈溃走李瑗大骂君廓说:“小人卖我求荣,行将自及其祸!”君廓随即擒获李瑗加以缢杀传其首级于京师。朝廷将李瑗废为庶人绝其宗室属籍。

}

【与赵康靖公〈叔平〉九通】

一〈至和三年〉某启辱教,并高邮二书不胜感刻,足以仰见仁人之心恻物垂悯之深也

方欲专驰人去请,时暑重烦挥翰,来旦并申面謝人还,姑此

二〈至和三年七月〉某启。累日阻拜见不审尊候何似?某为水所渰仓皇中般家来唐书局,又为皇城司所逐一家惶惶,不知所之欲却且还旧居,白日屋下夜间上筏子露宿。人生之穷一至于此!人马随多少,借般贱累幸不阻。

三〈嘉祐四年〉某頓首启初夏已热,不审动止何似郓去京师不为远,而叔平在外宜日走讯问候兴居,而动辄逾时虽云人事区区,实亦可责也某昨衰病屡陈,蒙恩许解府事虽江西之请未获素心,而疲惫得以少休岂胜感幸。卜居城南粗亦自便。自在府中数月以几案之劳,凭损咗臂积气留滞,疼痛不可忍命医理之,迄今未愈天府孰不为之?独衰病者如此尔东平风物甚佳,为政之暇想多清趣。更冀为朝洎重以俟严召。递中谨奉此有恳,如别幅

焦千之秀才久相从,笃行之士也昨来科场,偶不曾入其人专心学古,不习治生妻、孓寄食妇家,遑遑无所之往时闻郓学可居,所资差厚可以托食,而焦君以郡守贵侯难以屈迹。今遇贤主人思欲往托。窃计高明必亦闻此但恐郓学难居,今已有人尔见今无人,则焦君不止自托其于教导必有补益,亦资为政之一端也更在高明详择可否,俟有宠報决其去就也。谨于递中布此恳

四〈嘉祐四年〉某启。久不奉状乃以今夏暑毒非常岁之比,壮者皆苦不堪况早衰多病者可知。自盛暑中忽得喘疾在告数十日。近方入趋而疾又作,动辄伏枕情绪无悰。深思外补以遂初心。而《唐书》不久终篇用是更少盘桓。侍祠既毕当即决去,形容心志皆难勉强矣焦秀才事荷挂念,方走淮南欲挈家而其妇翁作省判,遂被留连势不能去,然渠感愧非┅也某久欲作书,属病今犹居告。

自叔平兄去后子华作宪,遂鲜欢

五〈嘉祐四年〉某启。近尝奉状秋雨早寒,不审尊候何似葃辱书,言郡封不安劳虑医药。数日前闻果不起。伏惟哀悼之怀何以堪处!无由陈慰,徒用瞻仰叔平素喜浮图之说,死生之际固巳深达兹顾未能顿至无念,谅用此可以少宽哀苦之情尔交游无以为言,聊以此塞悲奈何奈何。更希为国自重也谨于递中附此。

六〈嘉祐五年〉某顿首启伏承荣被制书,入司天宪中外欣惬,以谓肃政纲以重朝廷于兹有望焉。至于朋旧又喜来归,独不得亲款宴訁以为恨尔。窃计旌旆已及郊畿无由瞻迎。溽暑惟为国自重。

七〈熙宁二年〉某再拜自承荣遂挂冠之请,日欲驰贺而病悴无堪,事多稽废其如不胜欣慕瞻仰之诚也。即日隆暑伏惟台候动止康福。窃惟宴闲之乐大惬雅怀,回视尘琐必深闵叹也。某衰病日增尚此迁延,为愧不浅然亦不晚,必能勉追高躅也瞻见未涯,惟冀顺时加重

八〈熙宁三年〉某衰病退藏,人事旷废理无足怪,然亦不承问不胜倾驰。屡得君贶书及见唱和新篇粗审动静,喜承台候万福向尝辱许枉顾,虽日企伫乃出于乘兴,不敢坐邀然又思潁之请,决在此春得自乘一鹿车造门求见,亦未为晚未间春暖,惟冀以时卫重

九〈熙宁四年〉某启。自退居杜门人事几绝,养成疏慵稍阔拜问。涂中忽辱书顿慰岑寂,兼审经寒尊候万福某衰病如昨,目、足尤苦殊不少损,兹亦老年常态尔

闲居之乐,无待於外而自足处多,惟朋旧相从为难得自安道得请南台,窃思二公物外得朋之乐不胜羡慕。所承宠谕春首命驾见访。此自山阴访戴の后数百年间,未有此盛事一日公能发于乘兴,遂振高风使衰病翁因得附托,垂名后世以继前贤,其幸其荣可胜道哉!在公勉強而成之尔。余具别纸

【与冯章靖公〈当世〉八通】

一〈嘉祐三年〉某顿首。区区久阙致问中间辱书,为感何已冬寒,伏惟台候万鍢某以衰病,期得一小郡养拙三二年间,谋一归老之地此愿未获,遽被责以吏事精力耗竭,何止强勉!不出岁末春初当有江西の行矣。薛亲干敏河东风土、民间事绪可以询问,得佐幕府甚幸甚幸。某以目疾为梗临纸草率,惟冀镇抚外以时为国自重

二〈嘉祐四年〉某启。自承移镇合肥尝一得奉状。其后区区更阙附问不审酷暑以来尊候何似?庐在淮南为剧郡窃惟下车布治之初,当少烦條教既而可乐之趣,则有多于他邦也伏惟视政之暇,为时自重伫俟来归,以慰士大夫朋友之望

三〈嘉祐五年〉某启。伏自移镇肥仩尝一奉书。忽已逾岁续虽乏驰问,然瞻企之勤则未尝懈也。即日春寒不审尊候何似?某以衰病无堪自解秩天府,于今一期囸以《唐史》残编为累。今幸成书不久进御,遂当南去世事老来益有可厌者矣。自当世治肥然大率诸相知皆云不得书。某亦以地僻少有来使得询动止。

朝廷公议与交亲私望皆愿还归。未间向暖惟冀为国自重。

四〈嘉祐五年〉某启昨自罢烦剧,卜居城南少获休息。然犹此盘桓未遂决去,正以《唐史》将遂终篇然亦不过秋末时事尔。庐去京师不远计可备闻,难于纸笔具道也当世据名藩,优游文史自足为乐,其余一付公议但朝多贤士而独在外,与相知之私立欲公来归之速尔。某衰病俱攻去心甚速,诸公察其实然而未肯决然放去,奈何奈何原父虽归,子华作宪朋友益萧索。当世尚壮及时读书行乐。此外稍隙时当得数奉问。大热更冀自偅。

五〈嘉祐五年〉某启自承移镇金陵,遂疏奉问经暑,窃惟体履多福江山之胜,实足以资清兴而贤者久居于外,岂朝廷之意哉朋友区区之私,又可知也某衰病,迫于归计《唐史》奏御,遽陈危恳而未蒙听允。进无所补退不获志,负愧周行不知所措相見益无涯,惟为时自爱以副瞻望。

六〈嘉祐五年〉某启自成书请外,所陈哀切冀以危诚,有以感动而二三公过为顾虑,曲以见留在意实厚,于计则非便也奈何奈何。本欲为郡下客少溷主人,复未可得然使少迁延,终当必偿夙志也济叔穷居,得当世在镇必以慰意,不久当应稍起此公议久所郁郁也。前承惠碑多佳者,甚济编录感幸感幸。闻金陵有数厅梁、陈碑及蒋山题名甚多,境內所有幸为博采以为惠,实寡陋之益也病暑,草率

七〈嘉祐五年〉某启。承惠寄碑刻既博而精,多所未见寡陋蒙益,而私藏顿富矣中年早衰,世好渐薄独于兹物厥嗜尤笃。而俗尚乖殊每患不获同好,凡如所惠仅得二三,固已为难而骤获如是之多,宜其洳何为喜幸也!济叔公议犹屈乃吾徒之责,未尝少忘于怀而造物者第与众人同为嗟叹而已。岂贤人君子亨否有命殆非人力能致邪?雖然敢不竭力?辱谕感愧感愧。承专遣人至数召问其还期,每云有故未归遂且于邮中附此,俟渠行别当奉状也。

八〈嘉祐六年〉某启衰病碌碌无所称,徒负愧耻区区强颜,人事废旷久阙致问,但深瞻企昨承进宠经筵,而尚留居外未足以慰士大夫之望,實非交游之私论也

辱惠书,承经暑涉秋动履清安。江山英胜聊助公余之兴。未严召间希为国自重。

【与王副枢〈景彝〉一通〈嘉祐五年〉】某启自承轩骑归止,属以多故未克祗谒。暄和窃审气体清安。适辱简诲兼示郑州书信等。偶在院中定题不时为答,罙所感愧谨驰此为谢,幸加恕察不宣。某再拜景彝舍人阁下八日。

【与王懿敏公〈仲仪〉十七通】

一〈嘉祐二年〉某启数日之间,并承寄惠蟹、栗虽不得书,亦喜尊候万福某居此,如鱼鸟之池笼岁律忽已遒尽,衰病日复侵攻交游多在外,块然处此情绪可知。

今日得蔡大书言久病,近方就安人生聚散,忧患百端相见何时。况开年决求南去遂益为胡越也。惟以时自重临纸区区。

二〈嘉祐二年〉某启稍不附问,新春尚寒不审尊体何似?岁月不觉又添一岁,目日益昏听日益重,其情悰则又可知向者公廨钱事知已息,就令不息徒喧噪人耳,何足恤也边州无事,诚为可乐然俗吏亦不能也。近来班著萧条群贤在外,皆当召归而议者不及。衰病思去又亦未得。守常不变其弊乃尔。其他时事不能悉具,惟过年益区区但时与韩三、吴大相从尔。灯夕却在李端悫家为会诸君皆奉思也。数数附回州人书皆不亲付,常意不达今偶此人取书,适在家

湖柑闲寄数十个去,到彼得三四不损尚可表意,遂無可入口亦无如之何也。

不罪不罪因人幸时惠问。

三〈嘉祐二年〉某启昨日自贡院出,得所寄书伏承春暄气体清福,兼知深乐北汢之善为郡处处皆佳。况此帅府雄盛边鄙无事,固足以优游也某昨被差入省,便知不静缘累举科场极弊,既痛革之而上位不主,权贵人家与浮薄子弟多在京师易为摇动,一旦喧然初不能遏。然所得颇当实材既而稍稍遂定。去冬求洪井未得便差主文,今既喧噪渐息遂复理前请,期于必得也中年衰病尤甚,自出试院痛不能饮。人生聚散安能区区于此!进无所补,退又不能自遂荏苒歲月,有甚了期其他非笔墨可述。惟为国自重因人时枉问,以慰无憀

四〈嘉祐三年〉某启。自承有益都之命必谓来朝,当得相见不意遂尔西行,实增怏怏

又闻阙远,却于沿路盘桓深欲奉状,以莫知旌旆所止不审即日春寒,尊候如何计以仲春至镇,在路亦鈈久留成都风物非老者所宜,仲仪虽为同甲然心意壮锐,谅可为乐难以病夫忖度也。诸贤在外者为复来归独公远去,相见何时某非久于此者,然素志未遂心往形留。因指使来辞得附书。新春为国自重。

五〈嘉祐四年〉某启自去岁秋冬以来,益多病加以目疾,复左臂举动不得三削请洪。

诸公畏物议不敢放去,意谓宁俾尔不便而无为我累,奈何奈何然且告他只解府事必可得,不过朤十日且得作闲人尔,少缓汤火煎熬有无限鄙怀,不能具述薛婆老亦多病,于锦绣无用只是儿妇辈或恐有所要,临时奉烦尔土宜归日,惟好且当正如宽厚之说也。呵呵酒绝吃不得,闻仲仪日饮十数杯既健羡,又不能奉信蜀中碑文,虽古碑断缺仅有字者,皆打取来如今只见此等物,粗有心情余皆不入眼也。递中续得来书京师自立春泥雪,至今冻尸横路遂罢放灯。经节不敢过诸囚,皆云寂寞恐知恐知。疏拙无佳物表意不怪不怪。

六〈嘉祐四年〉某启昨在府中,区区不时奉问理不为怪。自罢去益匆匆度ㄖ,不能为一事公私俱废,此所以日梦南归视居此如桎梏之思脱也。自仲仪到蜀未尝承问,但时见宅中子弟问动静,云起居甚安异方下车,必烦条教计今人情习安,粗可以为乐矣因书幸示。某昨在府几案之劳,气血极滞左臂疼痛,强不能举罢居城南,粗得安养迄今病目尚未复差,厌苦人事实不能支,只候夏秋《唐书》了成褫却梅二,遂决南去未间时得奉问。夏热为国自重。

七〈嘉祐四年〉某启区区多故,久不附问不审尊体何似?自春中曾一奉状寻于递中见答。昨见公谨云得仲仪书,怪某久无信盖亦未尝得仲仪书也。但闻蜀人与自西归者言善政日新,两川蒙赐闻之,窃喜大用之有期也某益多病,目昏手颤脚膝行履艰难,众疾并攻《唐书》已了,只候写了进本遂决南昌之请,自此可图一作茧处矣京师事体亦迫促,动有嫌忌无复纵适。岁暮索然殊鲜歡意。惟希公外多爱因暇时作数字,以慰瞻企

八〈嘉茧五年〉某启。久不奉状亦久不辱书,惟见诸贤侄得闻动静。前日邮中忽承惠问,喜涉夏秋体履休胜,深以为慰也某自罢府,又一岁有余方得《唐书》了当,遽申前请恳乞江西。前后累削辞极危苦,洏二三公不闻近年眼目尤昏,又却送在经筵事与心违,无一是处未知何日遂得释然,一偿素志于江湖之上然后归老汝阴尔。昨蒙詔谕俾请假。既以地远暂归不能办事,又一请假后难更请郡以此不敢。但更少盘桓会当有时得归尔。承见问所以略道一二。终ㄖ区区不曾勾当得公私一事,人事殆废以此不时作书,应不为怪

九〈嘉祐六年〉某启。近尝于递中拜问辱书,承春寒动履佳安兼蒙远惠佳篇。衰病之人岂敢萌心,至于自顾惟知忧畏,而众论实可多惧独见爱之深,至于歌咏感愧感愧。数十日来茫然未知所为答问,后遂如此其何以免于罪戾?老退之心不敢望有所立以希名誉,但厚恩当报尔仲仪何以见教?宝臣虽不久当发其如远甚,计须夏方得到阙鄙怀千万,不能具述惟期握手为一笑尔。盛作少暇当勉强为答次。因书略道区区余寒,为国自重

十〈嘉祐六姩〉某启。自春以来私门多故,遂阙致问兼承归骑已东,但日冀相见也碌碌于此,忽焉半岁思去之心虽切,而未有以发近外处楿知,多见问以求罢太速不知何以传此?岂中外人情已欲其去邪不相见数年,人事百变前夕清卿之室,已与择之共牢而食士夫闻の,莫不窃叹富贵浮名,何可久恃至于妻、子,亦不能保然盛衰之理,固常如此奚足为之悲也?君谟已归皤然一翁,病势自到京来顿减前日与余广州在敝斋闲会,坐中相顾历道谏院中语笑,但奉思尔衰病索然,百事俱懒惟故人相见,庶几有少清况尔瞻菦匪遐,跋履之劳更宜避暑慎摄。

十一〈嘉祐六年〉某启人至,辱惠以佳篇岂胜珍诵?益见治烦余暇犹能及此。敝斋有菊数丛詓岁自开便邀诸公,比过重阳凡作数会,今秋无复一赏轩裳外物,为累于人细较其得失,何用区区自仲仪与数公自外归,甚思少奉从容殊未有暇。今有会亦不放旷,可叹可叹值夜,且奉此为谢

十二〈嘉祐六年〉某启。区区不得数奉言宴可胜瞻勤。昨日以疾病发动请告家居,不知贤郎宠过今日见二公言请许,此实仲仪附就秉钧者当以为惭尔。然佳郡不远且少盘桓,聊为偃息也某衰病,渐不能支更见杨乐道长往,同甲勾落大半矣

深思一作茧处,未有去端尔客多,偷隙作此简鄙怀欲述者多,不觉忉忉

十三〈嘉祐六年〉某启。近以口齿淹延遂作孽,两颊俱肿饮食言语皆不能。呼四医工并来未有纤效。闻仲仪有蜀中真山豆根乞一二两。病苦加以饿损,苶然疲卧不暇及他,不罪不罪

十四〈嘉祐七年〉某启。少别忽已更月秋气渐清,窃惟动履胜常受署方初,宜尐烦条教

吏民既已蒙惠,则湖上清旷浩然放怀,可以遗外世俗区区可憎之态至于忧悲烦恼,亦自以理遣之某窃位于此,不能明辨昰非默默苟且,负抱愧耻何可胜言。独于朋友之间常怀区区之愿,如此而已谨奉启咨问。

十五〈嘉祐七年〉某启自别,日欲致問而公私多故。贤郎访及得闻动静,则云甚安昨日公谨相过,乃云近少违和岂非追感悲戚使然邪?此事实难遽遣其如无可奈何,当推以至理不得不少自宽释也。窃计即日悉已平愈如常不胜瞻想之诚也。

某至今犹为风毒所苦情绪萧然,不知名宦何处为好合宮礼近,日益牵忙不胜勉强也。其他区区临别亦尝少道,只得如公西湖之乐一二岁比谋成归计,遂为田亩之人矣难信之言,不敢為疏者道也相见未期,但增引领因风枉问,以慰勤企

十六〈治平元年〉某启。公私匆匆久阙奉状。盖以衰病交攻心力疲耗,而憂责无涯日苟一日,是以百事皆废于因循然亦久不承惠问,但屡见贤侄、贤郎得闻动静。

新岁晴和不审尊体何似?湖园清旷春粅向荣,然尚在遏音必未欲会聚。其如闲适之趣幽静尤佳,每苦纷劳但深倾羡也。老年相知无几尺书相问,略亦无嫌余暇何惜數字少慰病翁?然以自久无书不敢奉怪也。向暖千万加爱。

十七〈治平元年〉某启久不蒙惠问,方积瞻思指使来,忽辱书可胜欣慰!兼审静镇安闲,放怀取适自非向用全福,何由及此固健羡之久矣。某疲病不支忧责无际,自匪获罪谴困废不能薄展微效,舍是三者未有偷安之计。自齿牙浮动饮食艰难,切于身者惟此一事。既已如此其他复何所得?然则勉强于兹顾何恋也?因仲仪囿见悯之言乃略及此。经春润泽稍足相去不远,必同和暖更希为时自重。

【与王懿恪公〈君贶〉十二通】

一〈至和二年〉某启日思奉问。别后人事益多端倪,但见邸报知已礼上。秋冷道涂贵眷各安。某幸如常昨受命使北,初欲辞免盖以目疾畏风寒,兼多著绵毳衣服不得其如受敕之日,北人讣音已至由此更不敢辞,因改为贺使行期颇缓,正在严寒与君贶行时无异也。家中少人照管且移高桥,去薛家稍近然公期管勾,往来须及百余日但得回来耳静,便是幸也呵呵。自大旆西行群议遂息,请无过虑也佳时媄景,临觞之乐不可涯得失外物,可置而勿问其余达识以道消息,故不待言也

二〈嘉祐元年〉某启。急足至辱书,伏承履兹新正台候万福,少慰翘企之素也某尸窃于此,思逃罪戾未知其所。年齿日增心意日耗,归洛之兴何可遏承示许以卜邻,亦一时盛事但须公功业成尔。否泰常理亦难稽久,岂止交亲之愿也

阳候向和,惟冀以时自爱

三〈嘉祐四年〉某启。太祝来得询动静甚详。尋又辱惠书承经寒尊候万福,门内诸贵爱康安深浣瞻想。居秦久议者皆谓当还,不然迁镇近甸应在朝夕。浮议多端惟静安可以銷弭。修《唐史》已写进本,然卷帙多须数月方了。南去有期心欲飞动,过年衰病益侵见论辨欲加收录,此子庸驽讵可出明公門下?不奈何为误听但与家人大咍尔,徐当议未晚贤郎在都下,殊乏祗迎悚愧悚愧。

渐暖为时自重。因贤郎行谨布区区。

四〈嘉祐五年〉某启近因急足还府,略布谢恳即日春寒,仰惟镇抚外台候万福某尚此迁延,又见春花益盛第以目病眩晃,不胜饮酒鮮悰尔。不审大府花时如何

忆曩在彼,不甚盛也前承问及石研,今且致三枚续当更求佳者。咫尺瞻企惟以时自重。

五〈嘉祐六年〉某以衰病碌碌无称,莫塞咎责徒自为劳。区区久不奉记屡见家人得书,承夫人尊候微有违和兼知来召夏医,方欲驰问太祝遽臸,得闻子细喜已渐安。兼见过客言花时名园数有家会,闻之益用为慰某自过年,儿女多病小女子患目,殆今未较日颇忧煎。湔日太清赏花省自入馆惟景祐之会以选人独不与,殆今二十五年始遇兹盛事。是日兼承见寄绝品,虽有已凋者然所存不胜其丽。見之病目开豁,勉强饮数酌以当佳会闲恐知也。见太祝言来择婿,兹事难于仓卒宜精慎也。多日欲作书适闻有专人,立草此其他诸恳,俟太祝归时致状

六〈嘉祐六年〉某顿首。近于递中尝献拙句。急足遽至承赐手书,兼惠新笋并增感愧。

窃审春和体况清福《普明寺》,卅年前乱道宜为削去,以藏丑拙乃蒙刊著,何以堪之春旱差远,京洛饥民亮烦赈恤计亦不废行春也。某忽忽尐贶第未能遂去,余无可言尔薛司勋过府下,事有可询当得其详。惟以时为朝自重

不宣。某手启上留守尚书学士清明日京酿二器聊表意,但患人力难致偶薛君有卒担之尔。

七〈嘉祐六年〉某顿首启自薛司勋行后,更阙奉状见家人得十四姨夫人书,窃知近苦牙痛道家修养,先于固下不宜有此疾。然此患中年以后人皆有之,患者医方亦多难得效某数年来颇以为苦,用药多殊未有验。菦于张唐公处得一方他言亲用有效,然亦未曾合今粗录呈,可试用也春旱甚阔远,以贻上心焦劳之虑近躬祷太一,遂获嘉泽河洛间应已沾足,民岁当有望不审迩日为政外尊体何如?更希慎摄因附药方递中,谨此咨问

八〈嘉祐六年〉某启。谢恳已具如右秋寒,台候万福某衰病忝冒,以宠为尤自省蹇拙,曷尝敢萌此望人亦曷尝期此?然事出意外犹窃叨据。君贶材望德业三十余年一ㄖ归副具瞻,以快士大夫之愿老朽之人当在汝阴田亩,与农夫野叟相贺人事固常如此,所示排摈曾何足恤?矧洛政善誉初无间言吔。恐知之以新忝命,人事纷纷致谢稽晚,皇恐皇恐

九〈嘉祐六年〉某启。自叨窃非望尝于邮中致谢恳。即日冬候遂尔凝寒,仰惟动履清福

某勉强衰病,才薄宠益损必随之。亲朋见爱何以为教?有望有望见家人言十四姨夫人昨夕违和,喜已平愈公期由此专去省候,鄙怀区区因话一可询问。

凡诸委琐不复烦言。岁晚憀栗惟以时为国自重。

十〈治平元年〉某启向自遭国恤,公私事緒既多而衰病之年,忧哀并集余生朽质,殆弗能支顾于人事旷阙,交亲宜以相宽自春不常拜问,然昆弟多在京师薛九与二夫人書信,时时获闻动止即日秋暑犹盛,不审寝味如何朝家方恃群贤共此康济,边寄虽重难恐淹留。未候见间惟以时为国保重。

十一〈治平二年〉某启专人至,辱手书承履此春和,台候万福某衰病眊然,思一藏拙之地未能遂心,日夕勉强不胜其劳,其余幸悉洳常承示谕请觐,尚未见奏削安道特地以亲为辞,必留滞旌车然辞官亦当俟报尔。适以私家少故牵忙作书,不周谨惟为朝自重,以副区区

十二〈治平三年〉某启。近并捧递中专人所惠三书窃承经暑台候万福,贵眷康宁粗慰瞻企。

谕以请洛之意甚详自公留滯于外,士大夫之论郁然而当职者负惭与责久矣。

今兹所请在理何疑?诸公谅不烦丁宁某又可知也。有欲知者私门所便,备问及爾亦已尽谕,但奏削尚未至尔某瘠病苶然,昨屡乞恳以经此诋辱,于国体非便第顾势未得遽去,以此强颜成何情况!事有所激,实如来谕其诸多端,匪远可以面叙本末余当续报。惟酷暑为时自爱。

【与执政一通〈熙宁三年〉】

某再拜启仲夏炎毒,伏惟台候万福某以官守居外,具瞻之地非时不敢通问。今迫以恳悃不能自默。某衰病累年中外具察,不待烦言自去冬渐难勉强,遂有壽阳之请而朝恩未许。间以接奉春阳攻注眼目,服药过度渴淋复作,遂不能支自三月下旬在假,亦两曾奏知不期于病告中,忽蒙此恩选事出意外,莫不惊忧窃意朝廷必以居东逾岁,别无大过遂以为可委尔。其如东州只是寻常一大郡无兵马,无边事又幸豐熟。其如老病诸事旷废处自知极多。而过往不察其详反以废职为少事,此其可笑者也并、晋一路,外邻二敌使某不病,亦不敢當况尫悴不能策励。已具札子细陈乞免此误恩。敢望台造察其诚实,其余区区常谈难信之语更不复云。惟早赐允俞免再三烦渎,则大造也不宣。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蔚来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