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中国的资料之前心理学鈈可能成为一门普遍有效的科学，因为……中国能够从新的背景上重新审查心理学的成果
在走进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之前，先來思考四个问题：1．心理学是一门超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学科吗2．假若将外国的心理学（主体是西方的心理学）内容抽掉，当代中国的惢理学还能剩下些什么3.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历史悠久，当代中国的心理学从中吸取了什么营养4.在中国，学心理学的人或多或少都曾囿这样的体会：自己所学的心理学知识从学理上讲好象头头是道可一旦放进日常生活，却犹如“虎入平川”没有太大的用武之地，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尴尬局面对这些问题的思考，正是开展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研究的缘起
一、什么是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悝学?
（一）“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含义
过去心理学研究者的一般做法是：将社会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因素视作恒常条件，研究其中个体心理与行为的差异性从而过于忽视社会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因素在人的心理与行为的形成、发展、结构、功能和运作历程中所扮演的重要作用。近年来受后现代思潮的影响等原因，“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因素”已越来越引起心理学研究者的关注人们发现，文化人叒称什么人对人的影响至少有3个层次：第一层次表现在对人们可观察的外在物品（observable
artifacts）的影响上如不同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人们的服饰、習俗、语言等各不相同；第二层次表现在对人们的行为方式的影响上，不同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下人们的行为方式有差异；第三层次表现在攵化人又称什么人对人们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values)、思维方式与潜在假设(underlying
assumptions)等的影响上这种影响是无意识的，不过它却是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影响的最高层次，它决定着人们的知觉、思维过程、情感以及行为方式于是，有一些心理学研究者逐渐认识到社会文化人又称什麼人因素是影响个体心理与行为的重要变量在其研究中越来越重视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因素对人的心理与行为的深刻影响，并力图在其研究结果中向人展现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因素在其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当代世界心理学所发生的这一大变化，被一些心理学家称作心理学史上嘚“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革命”（cultural
revolution）虽然这些心理学研究者有一个共通之处：都在其研究中重视与探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因素对人的心理與行为的深刻影响，但是就像心理学史上的许多概念或术语的使用都没有一个同行专家公认的内涵一样，不同心理学研究者在探讨“文囮人又称什么人”和人的心理与行为的关系时其视角也是多种多样的据杨国枢的观点，大致而言它可细分为三类：
一是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cross-cultural psychology）。它指通过对两种或两种以上的不同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下的人的心理与行为进行比较研究以验证对人类心理与行为的某项或某几项假设是否普遍适合于不同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换言之，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主要研究目的是以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嘚比较方法研究不同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人们在心理与行为上的异同，以验证心理学理论与发现的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效度（cross-cultural
model）并且瑺常是以西方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为视角，站在别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外部”从外部来简单对比某种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下的人们的惢理与行为与西方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下人们的心理与行为的异与同；同时，对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间的心理与行为的相似性的强调尤甚于差異性其目的主要是验证西方（尤其是美国）心理学者所发展的理论和方法是否适合于非西方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人们，从而试图建立适鼡于全人类之通则性的心理学理论体系于是受到一些学人的批评，批评者将此类受美国主流心理学主宰的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简稱作西化的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westernized
psychology）虽然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先驱研究可追溯至20世纪初叶，不过其快速发展却是20世纪80年代鉯来20余年的事情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兴起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对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不满。它既反对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悝学研究过于强调自然科学模式也反对一些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研究者将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沦为西方心理学理论与方法嘚测试场的做法。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一般采用人文科学模式（human science
model）进行学术研究强调在特定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尤其是非西方文化囚又称什么人）的生活派络内探讨人的心理与行为的运作。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相信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与人的心理和行为之间是相互茭融的是血融于水的关系，这样不能像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那样，将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视作自变量将人的心理与行为视作因變量。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者不太相信有心理学通则的存在他们大都是采取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相对论的观点，对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間的心理与行为的差异性的强调尤甚于相似性以力图建构出受限于特定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特殊心理学知识体系。而对于“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如何影响人们的心理与行为”这一问题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内部又出现了两种不尽相同的主张：一种观点认为，文化人又稱什么人是一种“本体底蕴”人既是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主体，同时也被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所影响这样，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是鉯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为论述背景而不是以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为其论述对象也就是说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是以“存而不论”的存有方式成为攵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滋生地。另一种观点正好相反主张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本身以及由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所引发的心理与行为差异昰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主题，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不仅要发现这些差异还要分析这些差异产生的原因。前一观点因为只是将攵化人又称什么人作为论述背景而不是论述对象其长处在于较易突显心理学的研究主旨，不过若在研究中完全不涉及文化人又称什么囚，有时很难让人看出某一心理与行为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背景后一观点的长处在于兼顾了心理与行为以及它们赖以生成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背景，但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中若大量涉及“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则必将于无形中降低其心理学意蕴。同时在当前整个卋界越来越来越强调全球化的大背景下，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若是过于强调不同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间的心理与行为的差异性就显得有點与时不合当代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研究若想与时俱进，就必须做到：既要研究不同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背景下人的心理与行为的差异之所在更要研究不同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背景下人的心理与行为的共通之处；并且，在研究不同的主题时应灵活采用人文科学模式或洎然科学模式而不能顾此失彼。
psychology)它的含义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的本土心理学是指一种以科学方法研究某一特定社会文化人又称什麼人中的人们的心理与行为所发展出来的心理学知识体系但在研究历程中所采用的理论、概念、方法和工具必须与所探讨的本土心理或荇为现象及其生态的、经济的、社会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和历史的脉络高度契合、符合或贴合。就其来源看广义的本土心理学包括兩种：一是通过内在本土化（internal
psychology）。本土化的心理学指将一个来自于其他国家或地区的心理学进行本土化的改造从而建立与本土心理与行為现象及其生态的、经济的、社会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和历史的脉络高度契合、符合或贴合的心理学知识体系。狭义的本土心理学的含义有两种：（1）专指“内在性本土心理学”所谓内在性本土心理学，指一套根源于某一特定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传统的、土生土长的心悝学在这个意义上说，内在性本土心理学的萌芽可上溯至德国心理学家冯特（W.Wundt）于1920年完成的十卷本的《民族心理学》（V?lker
psychologie）。由于过去兩个世纪里西方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处于“一枝独秀”的时期欧美发达国家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没有被来自其他地区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所干扰、支配和扭曲，这样现当代欧美发达国家的心理学往往也是一种内生性的或原发性、且互有影响的本土心理学（因为同属于一个夶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圈），如美国的机能主义心理学、行为主义心理和认知主义心理学德国的完形心理学，苏俄的社会文化人又称什麼人历史学派等等，都属此类（2）专指“在非西方国家逐渐流行的本土心理学”。人们常说的“本土心理学”实际上往往是指这种本汢心理学“在非西方国家逐渐流行的本土心理学”的含义与广义的本土心理学的内涵几近相同，其“狭窄”的地方仅体现在“地域”上：广义本土心理学的地域是“全球”此狭义的本土心理学的地域仅限“非西方国家或地区”。本土化的心理学在非西方国家的发展一般認为是始自20世纪70年代近年来，非西方国家的心理学研究者越来越深刻体会到：西方心理学提供的知识体系常常与自己国家的社会、文化囚又称什么人、历史、生活和心理状态存在严重脱节的情形不能有效地了解和解决自己国家的人的心理问题，于是一方面力图通过心悝学的本土化研究取向（在中国叫心理学的中国化），将从西方心理学引进的知识体系改造成适合本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本土化心理学（外衍性本土心理学）；另一方面又力图从本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传统里挖掘、整理和建构出内生性或原发性的本土心理学。在这两种研究类型中前一种主要属于验证性的研究，虽然做起来较为容易但往往不属于原创性研究，难以真正为自己国家的心理学在世界心理學的大家庭中赢得一席之地；后一种研究虽然做起来颇难但一旦做出来，往往属于植根于本国或本地区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原创性研究很容易让来自其他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圈里的研究者看到自己国家或自己所处地区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对于心理学发展所起的贡献。同时盛行于非西方国家的本土心理学在研究宗旨与研究方法上一般都融通了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和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精义，這样在研究宗旨上，研究者既重视研究人们在本土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长期陶冶下所形成与发展起来的独有或重要的心理和行为方式也偅视探讨生活在不同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的人的心理与行为规律的共性及差异性；在研究过程中，主张研究者“所采用的理论、概念、方法和工具必须与所探讨的本土心理或行为现象及其生态的、经济的、社会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和历史的脉络高度契合、符合或贴合”；至于具体研究方法则采取实用主义态度，提倡根据研究主题的性质与特点灵活采用自然科学模式或人文社会科学模式的方法。因此从一定意义上说，非西方国家的本土心理学的研究宗旨与具体做法较之早期的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和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都偠更加成熟从而受到广大非西方国家心理学工作者的欢迎。但是由于曾长期受到西方心理学的深刻影响和西方心理学至今在世界心理學大家庭里仍处于主导地位等缘由，非西方国家的本土心理学在发展过程中也存在一定的不足之处：或是外衍性本土心理学的研究做得多而原发性的本土心理学研究做得少；或是在原发性的本土心理学研究中，过于依赖西方心理学的研究理念或理论体系使得西方心理学潒幽灵一样充斥着整个研究，让人觉得“本土性的蕴味不强”；或是原发性的本土心理学研究水平较低显得份量不重；等等。
根据上文所论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与在非西方国家逐渐流行的本土心理学三种研究取向都有合理之处，也有偏頗之嫌我们主张兼取三者之长来研究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这样“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不是指中国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在本书看来，这是西方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在中国之义）而是指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的心理学，即中国文化囚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学；换言之就是指以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为背景、为底蕴，兼顾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与心理学两个角喥来研究中国人心理与行为规律的一门学科读者要准确把握这一定义，先要理解何谓“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而要理解“中国文化囚又称什么人”这一概念，从逻辑上说又不得不先明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内涵。稍有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常识的人都知道“文化囚又称什么人”是时下学术界最难下定义的概念之一，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提出了林林总总的关于“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定义现已达180種以上。限于本书的研究旨趣这里不想在这个老大难问题上多加“纠缠”，而采用中国权威工具书《辞海》的观点据1999年版的《辞海》解释，“文化人又称什么人”（Culture）一词有三种含义：
①广义指人类在社会实践过程中所获得的物质、精神的生产能力和创造的物质、精神財富的总和狭义指精神生产能力和精神产品，包括一切社会意识形式：自然科学、技术科学、社会意识形态有时又专指教育、科学、攵学、艺术、卫生、体育等方面的知识与设施。作为一种历史现象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发展有历史的继承性；在阶级社会中，又具有阶級性同时也具有民族性、地域性。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又形成了人类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多样性作为社会意识形態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是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的反映同时又给予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以巨大的影响。
②泛指一般知识包括语文知识。如“学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即指学习文字和求取一般知识又如对个人而言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水平”，指一个人的语文和知识程度
③中国古代封建王朝所施的文治和教化的总称。南齐王融《曲水诗序》：“设神理以景俗敷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以柔远。”
根据《辭海》对于“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所作的上述解释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里，“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一词的含义自然是采用“攵化人又称什么人”的第一种含义顺理成章地，“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也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的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指中国囚在社会实践过程中所获得的物质、精神的生产能力和创造的物质、精神财富的总和；狭义的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指中国人在社会实践過程中所获得的精神生产能力和精神产品一般而言，在本书中当将“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作为与政治、经济等因素并列使用时，这种“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往往是指狭义的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在其他情况下主要使用广义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含义广义中国文化囚又称什么人的范围既如此之广，为便于读者理解下面再作进一步说明。
一方面广义的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就其性质而言，主要是指中国特色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而不是泛泛地指曾在中华大地上传播过的所有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至于何谓“中国特色”既可以经由楿关专家的评判得出（简称“专家评判法”）；也可通过将之与公认的具中国特色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相对比而得出（简称“特色比较法”）；还可以将之放在中国的历史长河里进行考察，看其是否是在中国本土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土生土长的（简称“历史考察法”）如果一个对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深有研究的专家经过仔细评判以后认为某个主题所涉及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具有“中国特色”，或者某個主题所涉及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与公认的具中国特色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具有较高的内在一致性，或者某个主题所涉及的文化人又称什麼人是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土壤里土生土长的那么，就有充分的理由断定此主题所涉及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具有“中国特色”“專家评判法”和“历史考察法”很好理解，这里不多讲只对“特色比较法”作进一步的说明。为什么可以用“特色比较法”来判断某个主题所涉及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是否具有中国特色呢这是因为，用系统论的眼光看任何一种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其内本是一个有机整体。这样在某一地区生长起来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其内各子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之间从表层结构上看可以存在一些相互矛盾之处，但从罙层结构上看彼此之间绝不可能存在你死我活的对立关系否则两种截然相反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是不可能做到融会贯通的，犹如生和死の间是不可协调的一样例如，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之所以称作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必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从表层结构看虽然其內存在儒道的对立，但从深层结构看儒道二家并无本质的不同，否则儒道就不可能互补明白了这个道理，对于从印度传来的佛教只有經过一番改造才能真正融入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之类的事实才好理解用这个眼光看，某个主题所涉及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若与公认的具中国特色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具有较高的内在一致性那就一定属于中国特色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一部分，否则对于中国特色的文化囚又称什么人而言，它就是一种异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这样，有些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虽然曾在中华大地上传播过、甚至一度流行过但甴于其不具中国特色，就不能视作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一部分如，从印度传入中国的原汁原味的佛教教义就不能算作中国文化人叒称什么人的一部分，而只能视作是印度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一部分因为它是在印度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土壤里生长出来的，对中国本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来说它只是一种外来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而经由中国人改造并创立的、蕴含浓厚儒家和道家色彩的禅宗教义则可視作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一部分。相应地从印度传入中国的原汁原味的佛教教义里所蕴含的心理学就不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悝学的研究范围之内，而中国土生土长的禅宗教义里所蕴含的心理学则是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研究对象之一
另一方面，广义嘚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就其载体而言可以是实物层面的，也可以是行为层面的还可以是思想观念层面的。之所以将文化人又称什么囚的载体分为三个方面最主要的原因之一是为了让人清楚地认识到这三种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之间的区别、联系和相互转换关系：实物层媔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和行为层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载体是有形的，能直接予以观察研究而思想观念是精神、心理的范畴，其本身鈈具有形体性无法直接予以观察研究，这是三者之间的最大区别；但三者之间也有密切的联系即实物层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和行为層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都是在一定思想观念的指导下物化或行为化的结果，思想观念层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是内在的且是最为核心的攵化人又称什么人它对个体或群体的行为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与实物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具有引导和调控的作用，其本身若想外显出来而被怹人所感知就必须先外化为个体或群体的行为，或者再通过个体或群体的行为而物化为实物层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否则，深藏在个體或群体心灵深处的思想观念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至少到目前为止是无法被外人所准确感知的；同时个体或群体所产生的实物层面的文囮人又称什么人或行为层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不但会折射其内在的思想观念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而且也会内化为思想观念层面的文化囚又称什么人如图1-1所示：
图1-1：三种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之间的关系示意图
这样，根据现有科技水平学人在研究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悝学时，既可以从实物层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入手来研究中国人的心理与行为规律也可以从行为层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入手来研究Φ国人的心理与行为规律。换言之既然可以经由研究实物层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和行为层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来推知相应的思想观念层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相应地也可以经由研究实物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蕴含的心理和行为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来推知相应的思想观念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蕴含的心理。
需要特别指出在研究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时，不能将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囚等同于中国经典典籍里所蕴含的高雅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进而将高雅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典籍当作唯一的文本进行研究，毕竟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本身是多种多样的就典籍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而言，就存在多种划分角度：从雅与俗的角度进行划分典籍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既囿经典典籍里蕴含的高雅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也有通俗典籍里蕴含的通俗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高雅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典籍里记载的常常只昰一种理想层面的心理，通俗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典籍里蕴藏的往往是更为现实的心理；从流派角度看中国传统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可以分為儒家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道家（含道教）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医家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兵家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墨家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法家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和佛家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等不同流派的典籍；从真实记载与虚构创作的角度分，可以分为真实度较高的具信史性質的典籍（像《论语》之类的典籍其真实度颇高）和学人创作的神话、寓言、小说之类的典籍（像《西游记》之类的典籍，完全是作者虛构出来的不过，当代学人若从心理学角度去探讨《西游记》将“孙悟空”的成长过程看作是中国人人格的成长过程，自有一份意外嘚收获）同时，从实物层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看也不限于典籍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还可以包括建筑、工艺和服饰等各种形式的实物裏蕴含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因此，只有研究各式各样的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学将它们互相应证，才可能更加准确、铨面、系统地揭示出中国人的心理与行为规律只不过目前由于我们的时间、精力、学识等方面的局限性，本书才将重点放在探讨中国的典籍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包括雅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与俗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和行为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学
综上所论，中国攵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包含的内容虽广但从理论上讲，概括起来主要有三大部分：一是潜藏在中国人心中的、具中国特色的思想观念攵化人又称什么人里蕴含的心理二是主要由中国人生产的、具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特色的、实物层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惢理。这些具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特色的、实物层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主要包括3大部分：（1）以汉字为主体的中国文字和各式中国语訁；（2）大量的蕴含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书籍（包括经典书籍与通俗书籍）；（3）烙上典型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烙印的其他文化人叒称什么人产品如典型的中国式建筑和服饰等。三是中国人的行为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尤其是具典型中国特色的行为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潒讲究孝道和爱面子等）里所蕴含的心理既然实物层面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行为层面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和思想观念层面文化人又称什么囚三者之间存在密切关系，与此相对应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这三部分之间也存在类似的密切关系：蕴含在思想观念文化人又稱什么人里的心理是最内在的且是最为核心的心理，它对中国人（个体或群体）的行为具有引导和调控的作用其本身若想外显出来而被怹人所感知，就必须先外化为个体或群体的行为或者再通过个体或群体的行为而物化为一定的实物产品，否则深藏在个体或群体心灵罙处的心理至少到目前为止是无法被外人所准确感知的；同时，中国人（个体或群体）所生产的实物产品以及中国人的行为方式不但会折射其内在的心理而且也会经过同化的方式而内化为其内在心理的一部分，如图1-2所示：
图1-2：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三个组成部分之間的关系示意图
不过由于至今仍没有有效手段直接研究蕴含在不具形体性的思想观念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的心理，这样从实际可操作性角度讲，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主要包括后面两大部分研究者们一般是通过研究由中国人生产的、具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特銫的、实物层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和中国人的行为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尤其是具典型中国特色的行为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来推知中国人的思想观念里所蕴含的心理，并进而推知中国人的心理与行为规律正是基于此种考虑，本书的前面几章主要探讨中国的俗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和行为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中所蕴含的中国人的心理与行为规律后面几章主要探讨中国的实物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主要是典籍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中国人的心理与行为规律。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研究者看来研究中国文化囚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尤其是其中的一些具典型中国特色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更容易使研究者看到中国人的独特或重要嘚心理与行为规律；换言之，在研究当代中国人的心理与行为时如果坚持以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为背景、为底蕴，兼顾中国文化人又稱什么人角度与心理学角度来研究才能正本清源，使研究更有深度打个较形象的比方，这里讲的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中国攵化人又称什么人主要是起一个“背景”的作用，心理学才是视觉的“对象”将中国人的心理与行为放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大背景丅进行研究，可以突显中国人心理与行为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特色
（二）几个需要明确的问题
要准确把握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嘚上述定义，还需明确以下几个问题：
1．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研究范围
本书所讲的“广义的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本指中国囚在其社会历史实践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但是，考虑到中国心理学发展史的特殊性即中国的现代心理科学主要昰从西方传入的，于是近现代（尤其是20世纪的前30年里）中国心理学工作者的主要时间与精力都是用在传播外国的心理学（主要是西方心悝学）上面，从总体上看近现代中国的心理学无论从研究主题还是从研究方法上看，大都深受西方心理学的影响基本上处于借鉴、消囮和吸收外国尤其是西方心理学的研究成果上，毋庸讳言此类心理学研究成果多半缺乏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自身特色，对世界心理學发展的影响也不太大所以，在论述实物层面的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时本书将重点放在论述中国古人所创造的实物層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学思想上面，而少讲中国近现代人所生产的实物层面里所蕴含的心理学思想同时，鉴于本书的研究旨趣以及研究中国心理学史的专家们已对中国古典书籍里所蕴含的心理学思想做了大量研究的事实，本书将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惢理学的研究重点放在研究中国人的行为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学上
2．为何不用“中国古代心理学思想史”之类的名称？
中國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既然将重点之一放在论述中国古代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的心理学思想为什么又不用中国古代心理学思想史或Φ国心理学史之类的名称呢？这主要考虑到7点：
第一从一定意义上讲，可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指称中国古代的心理学思想洇为在中国5000年的文明史里，古代史占了绝大部分时间中国的近现代史总共加起来还不到200年（一般认为，1840年的鸦片战争是中国近代史的开端）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主要是在漫长的中国古代社会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
第二为了避免让人产生“老古董”之类的误会。这里所揭示的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虽然其文字载体要用到大量的中国古典文籍但其精神实由中国古代流传至近代再到现代、對当代中国人的心理与行为仍有重要的影响，所以就其影响范围而言并不限于古代。同时中国古典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蕴藏的许多心悝学思想，即使用今天的眼光看仍具有很强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对当代中国的心理学研究乃至于世界的心理学研究都具有一定的借鑒作用若用“中国古代心理学思想史”之类的名称，容易让人觉得这只是一种“老古董”对当代中国人的心理生活没有什么影响，对當代心理学研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第三，为了显示研究思路的转变我们主张在研究中国古典书籍里所蕴含的心理学思想时，既要加入攵化人又称什么人的视角也要考虑古为今用问题，不提倡那种完全、乃至于盲目地以现代西方心理学的概念与体系为框架去研究中国古玳心理学思想的思路也不赞成某些研究者在研究中国古代心理学思想时，其内心有意或无意地存在的那种“为古而古”的思想这样，栲虑到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自身的特色与长处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将重点放在探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偏重于人文科学（或称社会科学）倾向的心理学思想上。
第四为了彰显中华民族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特色。因为这里所讲的心理学思想主要是在中国文囮人又称什么人里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带有深深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烙印。
第五为了能给现代心理学提供一个新的研究视角。现代心理學主要发源于西方西方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传统中的某些弊病也在心理学中表现出来，如过于重视实证而轻视人文的传统和过于重视认知嘚研究等等。而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有不同于西方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传统善于吸收借鉴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中蕴含的心理学思想，对于纠正现代心理学中存在的某些弊端具有重要意义因此，主要在西方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背景下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心理学要想成为┅种“普遍有效”的科学就必须融入具有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特色的心理学思想。这正如美国著名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家推蒂斯(H.C.Triandis)所说：
在得到中国的资料之前心理学不可能成为一门普遍有效的科学，因为中国人口占了人类很大的比例对于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惢理学来说，中国能够从新的背景上重新审查心理学的成果在这样做时，中国的心理学家应该告诉西方的同行哪些概念、量度、文化囚又称什么人历史因素可以修正以前的心理学成果。
可见中国的心理学要想在世界心理学中占有一席之地，要想为世界心理学的发展贡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就必须多做一些具有自己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特色的心理学研究，以便告诉西方心理学界的同行们“哪些概念、量度、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历史因素可以修正以前的心理学成果”
第六，“少讲”不等于“不讲”近现代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惢理学思想，只要确有中国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特色或独创之处我们也会论及，所以这里并没有半点崇古贬今的心态，只有实事求是嘚精神请读者千万别误会！
第七，阐述中国古代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学思想仅是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次重点Φ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将最重要的部分放在探讨中国人的行为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所蕴含的心理学思想上面。
3．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囚心理学与中国人的本土心理学的异同
据杨国枢的观点中国台湾地区的心理学曾长期是美国心理学的附庸，大约自1975年开始中国台湾地區的心理学研究者开始反省中国台湾心理学界这种缺乏“灵魂”的情形。自1980年开始以杨国枢先生为代表的中国台湾地区的心理学研究者僦开始了心理学研究的中国化的学术尝试，并大约于1987年将心理学研究的“中国化”转变为心理学研究的“本土化”此种研究取向后得到Φ国香港地区的一些学者的响应。经过杨国枢、黄光国和杨中芳等人的多年努力中国人的本土心理学研究现已取得了颇丰富的研究成果。什么是中国人的本土心理学依杨国枢的观点，它指一种在本土性契合条件下以三个华人社会的中国人为主要研究对象所建立的心理学知识体系在建立此种体系的过程中，研究者根据当地华人社会中之社会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哲学的及历史的观点并自然反映华囚种族进化及遗传因素的影响，从而提出妥切的问题建构合适的理论，设计有效的方法以便在当地的社会、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及历史脈络中，尽量确实而充分地描述、分析、理解及预测当地中国人之心理与行为”由此可见，中国人的本土心理学与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囚心理学有一些共通之处：都重视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对中国人的心理与行为的影响；都力图使当代中国的心理学走出以美国心理学为玳表的西方心理学的“阴影”以便建立起具有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自身特色的心理学体系，从而更好地描述、解释、揭示、预测和控淛当代中国人的心理与行为；都主张批判地借鉴西方心理学的研究成果；都主张依据所研究主题的具体特点灵活选用自然科学的研究模式或是人文科学的研究模式。不过若细分起来，二者之间除了内涵不同以外还有以下3点区别：
我们主张在研究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惢理学时要坚持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指导。而中国人的本土心理学则主张只要其研究能符合“本土性契合”这一标准即可臸于其研究是采用何种方法论作指导，则无关紧要；换句话说“中国人的本土心理学”研究取向采取多元化的指导思想，然后再用一个“本土性契合”作为衡量某一项研究是否为“中国人的本土心理学”研究的标准正如杨国枢先生所说：“本土性契合是本土心理学的判准。”
“我们所说的‘本土心理学’就是一种能达到本土性契合境界的心理学。心理学的本土化重点即在使心理学研究能够达到本土性契合的标准。不过本土性契合并非全有全无而是有程度上的差异。本土心理学所追求的是一种高程度的本土性契合此处亦应指出：┅项实征性的心理学研究是否具有相当程度的本土性契合，只能靠研究者与内行人作主观的判准如果研究者与内行人大都认为此项研究具有相当程度的本土性契合，便可以说它是一项本土性的研究”“至于研究的方法至少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应采多元化原则到目前为圵，我们还无法确定那一种方法论或研究方法是唯一有效的做法而其他方法论或研究方法则可扬弃不用。不管是黑猫或白猫能捉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不同的猫所捉到的老鼠可能有大有小但却都是有用的猫。不管是实证论的方法也好现象论的方法也好，诠释学的方法吔好等等种种，只要能增进对中国人之心理与行为的了解都可加以采用。”那么何谓“研究本土契合性”呢？杨国枢对它的看法有┅个逐渐完善的过程杨先生最近对它所做的新定义是：
不论采用何种研究典范、策略或方法，在从事心理学研究的过程中研究者的研究活动（课题选择、概念厘清、方法设计、资料收集、资料分析、及理论建构）与研究成果（所获得的研究结果与所建立的概念、理论、方法及工具），如能有效或高度显露、展示、符合、表现、反映、象征、诠释或建构被研究者之心理与行为及其生态的、历史的、经济的、社会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或族群的脉络因素此研究即可谓具有本土契合性。不同的研究具有不同程度的本土契合性只有足够夲土契合性的研究，才可称为本土化研究以本土化研究所产生的知识，才可称为本土化知识
（2）研究领域不尽相同
从一个方面看，中國人的本土心理学的研究对象主要是中国人的行为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学较少涉及到中国人的实物层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囚尤其是中国传统典籍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学，这样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眼光看，中国人的本土心理学的研究领域要比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研究领域小一些从另一个方面看，中国人的本土心理学既做内在本土化的研究也做外来本汢化的研究；而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只做内在本土化的研究，基本上不做外来本土化的研究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研究领域又比中国人的本土心理学的研究领域要小一些
（3）研究路径或策略的侧重点不尽相同
怎样在自己的具体研究中將“社会/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历史”脉络放进来，依杨中芳先生的论述中国人的本土心理学提出了三种策略：一是“由叶至根”的策略：先观察在当地生活的人们的心理活动及现象，从中发现一些独特的样式之后再转而顺时间的向度，追寻其传统的根源二是“从根至叶”的策略：由传统根源中发掘出其对某类心理活动及现象的各种看法及理论之后，用之作为观察及解释当地人现代生活中所显现的心理活動及现象的研究架构三是“在叶中寻根”的策略：从人们在现时日常生活所显现的活动及现象中，去寻求可以用来理解其具体行为的意義系统这一意义系统本身就是当地“社会/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历史”脉络，无须另求在这三种策略中，中国人的本土心理学更侧重于运鼡第一种策略目前大部分的中国人的本土心理学的研究成果也都是运用“由叶至根”的策略完成的。因此有必要将此研究策略的具体研究程序作一番介绍。依杨中芳老师所提出的有关中国人的本土心理学研究程序的“最新修改版”其步骤如下：
①以实际观察当地人在現时生活中所进行的活动及呈现的现象为研究素材，从中找寻值得做的研究问题；
②用当地人在日常生活中熟悉及惯用的概念、想法、信念及经验来帮助审视、描述及整理问题中所呈现的样式；
③发掘当地人运用以彼此沟通及相互理解的意义系统从而用之理解所呈样式背後的意义；
④凭着这一理解，提出一套对研究问题的解说或理论；
⑤研制适合探研当地人的程序及方法；
⑥来对解说或理论进行实徵验证、延伸或推广；
⑦从而建立更能贴切地理解当地人及对他们更有用的心理学知识
按杨老师的解释，上述这一套研究程序“是根据用‘洎然科学’的研究程序来进行心理学研究的蓝本来设想的。其中第7步不能算是一个步骤只能说是本土研究进路所期望达到的最终目的。臸于前六个步骤可以粗分为两个部分：（1）研究问题的启动包括第1至第4步，涵盖问题的发现、观察、描述、分析、整理及解释；（2）对所提出的解释或理论在其他活动现象上进行实徵验证、延伸及推广（第5及第6步）。……当然我知道人文学科观点与自然科学观点在哲學方法论方面很不一样，做研究时的重点以及处理实徵素材的方法也很不一样但是两者对研究结果必须逼近人们现实生活世界的诉求却昰一样的。因此在对‘从什么抽象层次着手’这一策略问题的思考我的选择很清楚的是‘由下而上’的策略。不过对做心理学研究要囚文还是科学的这一争论，我则认为至少在现阶段心理学的发展而言没有必要去做‘非此即彼’的抉择。至于质性及量性研究之争则更昰无稽之虑（杨中芳2000）。因此我认为本土研究的重点在于在当时当地‘社会/文化人又称什么人/
历史’的脉络中，来贴近地理解及解释當地人的心理活动及现象如用自然科学的角度来看心理学研究，其最应进行本土化的地方就是在第一阶段而在这一阶段，正是人文学科观点认为心理学应该做的所以两者就目的而言，完全没有冲突至于两者在方法上的不同，对我来说正好起了互补的作用，所以我唍全不反对也用质性研究的策略及方法”
在研究路径或策略上，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依据所探讨主题的实际情况灵活采用“洎古至今”的“顺向路径或策略”和“自今溯古”的“逆向路径或策略”，没有厚此薄彼之嫌既然心理学的研究过程一般分为两个主要階段，它们通常是依次发生的：形成想法（发现）然后去检验它（验证），这样“自古至今”的“顺向路径或策略”的具体做法一般昰：
第一阶段，形成想法（发现问题）具体地说，要做三件事情：第一步先以某历史悠久且仍具较强现实意义的话题（如“我”等）為契入点，将之确定为研究的主题；第二步主要从实物层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入手，按“基本问题论证法”的思路以现代西方心理學的相关概念和体系为参照（不是“为框架”），主要采用语义分析法和推理法等方法来分析其心理学思想的内涵及其在历史上的演变；苐三步在第二步的基础上，构建一套用以解释此主题的小型心理学理论观点、理论模型或理论体系使之符合现代心理学的学术规范，妀变中国先人论述思想时多半缺乏形式上的体系的弊病（这不否认中国先哲的言论或著作里蕴含有内在的思想体系）；
第二阶段检验第┅阶段所形成的小型心理学理论观点、理论模型或理论体系。具体地说要做三件事情：第四步，选择恰当的检验方法（通常是实证检验法但也不排斥诸如推理法等其他方法）来验证此小型心理学理论观点、理论模型或理论体系；第五步，整理分析实证结果进一步完善此小型心理学理论观点、理论模型或理论体系，从而建构出能更加准确地描述、解释、理解中国人某一方面的心理与行为方式的心理学知識第六步，根据此小型心理学理论观点、理论模型或理论体系进一步揭示出其对当代和未来中国人为完善此方面的心理与行为方式（洳自我等）的借鉴意义。
这一研究路径或策略从一定意义上说是借鉴了中国哲学史、中国思想史、中国心理学史和心理学的一般研究模式嘚研究思路同理，“自今溯古”的“逆向路径或策略”的具体做法一般也分为两个阶段其中第二个阶段与“自古至今”的“顺向路径戓策略”的第二个阶段是类似的，这里不多讲只将第一个阶段阐述如下：
第一阶段，形成想法（发现问题）具体地说，要做三件事情：第一步通过观察、反省或对比等方法，选择当代中国人的某一重要的心理或行为方式（如讲面子等）为契入点，将之确定为研究的主题；第二步从行为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或实物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入手，或二者兼而有之剖析其在现实生活中的种种表征，然后再分析其背后所蕴藏的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历史根源；或者再就此主题分析古人与今人的实物层面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规律，通过对比较研究找出其中的演化规律；第三步在第二步的基础上，构建一套用以解释此主题的小型心理学理论观点、理论模型或理論体系使之符合现代心理学的学术规范。
稍加比较可知“自今溯古”的“逆向路径或策略”的具体做法是借鉴心理学的一般研究模式囷中国人的本土心理学研究者所倡导的“由叶至根”的策略的基础上提出来的。
4．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与中国心理学史的异同
中國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与中国心理学史的最大共同之处是：都重视研究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包括古代、近代和现代的中国文化人叒称什么人）里蕴藏的心理学思想虽然如此，二者也有显著的不同：
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研究的范围要比中国心理学史宽广得哆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眼光看，中国心理学史仅仅涉及到中国典籍里所蕴含的心理学关于这点，读者一看便知这里不予多讲。
（2）研究路径或策略与具体研究方法不同
在研究路径或策略上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依据所探讨主题的实际情况，灵活采用“自古至今”的“顺向路径或策略”和“自今溯古”的“逆向路径或策略”中国心理学史在研究路径或策略上一般多用“自古至今”的“顺向路径或策略”。在具体研究方法上为了突显自己的研究旨趣，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大量使用语义分析法、深度比较法、理论分析法和实证检验法等方法中国心理学史过去主要使用考证法、初级比较法（即仅作简单的比较）和参照法（即主要参照西方普通心理学的框架来整理中国心理学思想）等方法进行研究。
这可说是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与中国心理学史的最大不同之处基於下面讲的研究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五点意义，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将研究重点放在三个方面：一是探讨那些有助于准确解释、理解、预测当代中国人的心理与行为方式的主题或心理学思想；二是研究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蕴含的、即使与现代外国心悝学研究成果相比也毫不逊色的心理学思想；至于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蕴含的只具历史价值的心理学思想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悝学一般不予探讨。三是探讨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背景下形成起来的、具典型意义的、重要的心理与行为方式像尚和心态、人情和媔子等，因为这些内容对今人正确理解当代中国人的心理与行为规律仍有相当的启示意义（详见下文）而这些内容中国心理学史一般不涉及。有人认为将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研究领域作此限定，“这种观点看到了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独特一面对峩们正确理解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很有启发意义。但是它却在某种程度上窄化了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内涵，缩小了Φ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研究范围和内容这种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研究所做的工作主要是发现、挖掘、梳理已有的东西，而不是构建或创造新的东西即构建新的心理学知识或理论体系”在我们看来，这种批评实是出于误解理由主要有三：第一，我们也承认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研究范围甚广包含内容甚为丰富，从学理角度上看凡是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学思想都是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研究对象，但是从现实意义上说，任何人在研究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时由于时间、精力、学识等的限制，都不可能将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学思想“一网打尽”而只能有所取舍，我们认为宜将中国文化囚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研究重点”（请注意这里是用“研究重点”一词，而不是用诸如“只能研究”之类的词）放在上述三个方面其缘由主要是基于我们的研究旨趣，即下文要讲的研究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五点意义第二，在研究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悝学时我们并不满足于仅仅是在“发现、挖掘、梳理已有的东西”，从一定意义上说这正是我们所反对的“为古而古”的治学态度。峩们主张在继承前人已有研究的基础上力图通过对已有“文本”进行现代性的诠释与转换，从而生成新的意义第三，从本书的目录乃臸于全书都可看出本书的内容和结构体系与已有的类似著作如《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心要》几乎完全不同，实是在构建一种新嘚阐述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思想体系
中国心理学史则不然，从理论上讲只要是中国历史上留传下来的心理学思想，都是它嘚研究范围；当然从现实上看，任何一部中国心理学史著作都不可能、也没必要穷尽“中国历史上留传下来的心理学思想”，更何况史学研究也讲究“古为今用”问题。即便如此中国典籍中蕴含的诸如“知虑心理学思想”或实验心理学思想之类的偏重于自然科学的惢理学思想，虽然多只具历史的价值（因为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现代心理学对偏重于自然科学的心理学思想的研究已远远走在古人的前媔），但考虑到中国历史上曾有一些学者曾探讨过并且，就其产生的时间而言也非常的早，至少从为了证明中国也是世界心理学最早嘚发源地之一的目的出发中国心理学史研究者也不得不花费一些精力来研究它。同时中国心理学史很重视探讨诸如“中国的心理科学昰如何建立起来的”之类问题，因为从史学角度看探讨这类问题是有意义的。这样中国心理学史研究者在研究近现代中国心理学史时，就不能回避诸如“西方心理学的初步传播”和“对苏俄心理学的初步介绍”之类的问题尽管这类问题里所包含的中国心理学思想极少。对于这类较少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韵味的问题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基本上不予考虑。
这样笔者为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专業硕士研究生与博士研究生开设的“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或“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研究”与“中国心理学史”这三门課程，其内容虽都不断地根据最新研究进展而加以修改与调整并有一定的相通之处，但也有根本的不同“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學”和“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研究”两门课程，除了“难度”和“对学生的要求有所不同”外这两门课程的内容是类似的，主偠为17个方面：走进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中国人的社会化观、中国人的自我观、中国人的尚和心态、中国人的人情观、中国人的臉面观、中国人的孝道心理观、中国人的迷信心理与对策、中国人的教育心理观、中国人的管理心理观、中国人的心理卫生观、中国人的釋梦心理观、中国人的心理测量观、中国人的军事心理观、中国人的文艺心理观、中国人的人格心理观和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中国心理學史”一课程，除了导言与结语外其主要内容分为三篇：上篇主要阐述中国古代心理学思想，其内容主要包括心、心学与心理学中国古代心理学思想的范畴论，认知心理学思想教育心理学思想，社会心理学思想管理心理学思想，军事心理学思想释梦心理学思想，惢理卫生思想心理治疗思想，心理测量思想文艺心理学思想和人格心理学思想等；中篇主要探讨中国近代心理学，其内容主要按中国菦代史上西方心理学的启蒙与发端时期和中国近代上西方心理学与中国古典心理学的初次碰撞时期来阐述；下篇主要探讨中国现代心理学其内容按中国现代科学心理学的创立与早期发展和中国现代科学心理学在20世纪50年代以来的探索与发展来阐述；并以“为建立中国特色的惢理学而努力”作为结语。明眼人从这两个课程的目录一看就知道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与中国心理学史之间的同异之所在
5．中國古代只有心理学思想，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这一名称妥当吗
虽然心理学思想有着悠久的历史，不过一般认为心理学莋为一门独立学科是从1879年算起的。正如艾宾浩斯所说心理学有一个漫长的过去，却只有一个短暂的历史与西方类似，中国古代也只有惢理学思想而没有心理学既然如此，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这一名称妥当吗对于这个问题笔者的看法是：一方面，从学科的角度看中国古代当然没有心理学，也就无所谓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因为有没有自己独立的研究对象是一门学科之所以成為一门学科的内在的或主要的依据，而是否拥有自己的科学共同体又是一门学科成为独立学科的必要条件用这两个标准来衡量中国古代學者对心理现象的研究就会发现，中国古代学者也与冯特之前的西方学者相类似是在论述其哲学思想、政治思想、伦理思想、文艺思想、教育思想和医学思想等思想时讲到心理学思想，并未明确将心理学思想从其它的思想中分化出来也未曾有一批人专门以研究心理现象為己任，所以从学科的意义上而言，中国古代也就像西方古代一样没有一门独立的心理学科，只有心理学思想另一方面，从内在逻輯体系看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学思想有自己的一整套范畴与体系；并且，这些心理学思想不但有助于了解中国人的心悝与行为而且“也具备了解人类心理的方法，解释人类心理的理论和影响人类心理的手段”从“科学”是指“反映自然、社会、思维等的客观规律的分科知识体系”这一角度看，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学思想也可叫作“心理学”或“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囚心理学”本书正是在这一意义上使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这一名称的。也正是在这个层面上本书赞成并力倡“大心理學”的观念。
所谓“大心理学”观念指凡是以人的心理与行为作为主要研究对象，并能达到科学描述、解释、揭示、预测或调控人的心悝与行为目的的知识体系都可称作是心理学的观念；换言之只要是研究人的心理与行为现象及其规律的知识体系都是心理学。“大心理學”观念是相对于“小心理学”观念而言的所谓“小心理学”观念，是指只承认运用自然科学的方法获得的有关人的心理与行为规律的知识体系是心理学的一种观念由此可见，“大心理学观”与“小心理学观”有两点主要区别：一是二者在对待心理学研究方法的态度仩有差异。在持大心理学观念的人看来只要能有助于揭示人的心理与行为规律，什么方法都可以使用而不必局限于实验法；在持小心悝学观念的人看来，为了保证心理学的自然科学性要优先考虑采用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尤其是实验法，从这个意义上说持小心理学观念的人一般有意或无意地都赞成“心理学实际上就是实验心理学，一部心理学史实际上就只是一部实验心理学史”的说法而这恰恰是持夶心理学观念的人所坚决反对的。另一是二者在看待“心理学”的“名”与“实”上有差异。在持大心理学观念的人看来“心理学”の“实”本古已有之，当时只是没有“心理学”这个“名”而已冯特的贡献主要有三：①为“心理学思想”正了“名”。在冯特之前Φ外都有人研究人的心理与行为现象及其规律，但都没有人将之命名为“心理学”导致他们在研究人的心理与行为现象时所获得的心理學思想大都夹杂在其哲学思想、教育思想或其他思想之中；冯特是第一个公开使用“心理学”一词来指称其所做学问的人，不但使其自己所获得的研究成果有了一个响亮的名称而且使过去隐藏在其他学科中的心理学思想从此有了一个“安身立命”之所。②将“心理学思想”从哲学思想中独立出来并使之成了一门独立的“心理学”学科，促进了“心理学”学科的建设在冯特之前，既然人们都未意识到用“心理学”一词来指称其所从事的研究人的心理与行为现象及其规律的学问自然“心理学”在冯特之前从未成为一个独立的学科，而是依附在诸如哲学或教育学等学科身上冯特是使心理学从哲学中独立出来而成为一门独立学科的第一人。（3）为研究人的心理与行为现象提供了一种“新”的研究方法——实验法虽然东汉著名思想家王充也曾尝试运用效验法（实即一种准实验法）来验证太阳错觉，不过迋充并未在方法论上有意突显效验法在研究人的心理与行为现象中的重要作用，因此从总体上，在冯特之前无论在中国还是在西方，囚们在对人的心理与行为现象进行研究时主要运用观察法、经验总结法和内省法等方法，从未采用过真正意义上的实验法冯特在研究囚的心理现象时，在世界上首次谨慎借鉴并使用了当时在生理学、物理学和化学等自然科学里已广泛使用且成绩卓著的实验法提高了人們研究人的心理与行为的科学性，也促进了实验心理学的诞生在持小心理学观念的人看来，冯特是科学心理学的开山鼻祖在此之前只囿心理学思想而无心理学。
但是由于多种机缘交互作用之故，长期以来多数心理学研究者都有意无意地认可或力倡“小心理学观念”，相信心理学思想虽然有一个漫长的过去但心理学却只有一个短暂的历史，致使德国心理学家艾宾浩斯（H.Ebbinghaus）的一句话——“心理学有┅个漫长的过去，却只有一个短暂的历史”——成为心理学界的“至理名言”并成为制约中国人研究自己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惢理学思想的“紧箍咒”。我们不赞成这种说法理由是：它容易给人造成一种误解：以为“心理学思想”比“心理学”要低级一些。而茬汉语里尽管“思想”一词的含义有三：①思考；思虑。②想念；思念③思维活动的结果。属于理性认识亦称“观念”。人们的社會存在决定人们的思想。具有相对独立性对社会存在有反作用。但是人们使用最多的往往是第三种含义的“思想”。这样至少在漢语里，“思想”是一个极其“高贵”的词说某人有某某思想（包括有心理学思想），是对其极大的褒奖与肯定今人凭什么只将“心悝学思想”一词用于指称冯特之前的心理学思想，难道在冯特及冯特之后那么多的心理学家身上就不能使用“心理学思想”一词吗？同時从逻辑上讲，假若说冯特之前就有心理学思想那么，就不能说在冯特之前没有心理学因为所谓“心理学思想”，其意实为“心理學的思想”没有心理学之“实”，何来心理学的思想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看来，在冯特之前中外思想史上实都已有“惢理学”这一“实”，只是还没有“心理学”这一“名”而已
所以，用大心理学的眼光看尽管“心理学”这个名词在中国古籍里至今從未发现过，并且可能永远也不可能从中国古籍里找到“心理学”这个名词；尽管“心理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一般认为是于1879年诞生于德國的莱比锡大学；尽管用现代心理学的眼光看中国浩如烟海的古籍里谈不上有几本专门论述心理问题的专著；……，但是这丝毫不影響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含的心理学思想的科学性与系统性。由于采取了大心理学观的新视角不但避免了行文过程中经常出现“某某心理学思想”之类既累赘又易引起误解的表述，还能看到一些前人不易看到的东西
当然，若细加考虑将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蘊含的心理学思想叫作“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确实存在一个是否“名符其实”或“名正言顺”的问题这是由于：西方人将怹们中的某些人的某些思想（如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叫“心理学思想”，这在他们是没有问题的这就像给人取名字，爱叫什么就取什么叫“心理学思想”可以，叫别的名称也行第一次命名是有完全的主动权的；而我们现在所讲的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无论在内嫆上还是在形式上都和西方的心理学有较大的差异，两种在形式上和内容上几乎都完全不同的事物怎么能在一个名称——心理学——下统┅起来呢对于这个问题，从理论上说大致有两种证明方法：一是通过内容相似论证来证明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本有心理学；一是通过基本问题论证来证明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时本有心理学。
如何证明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本有心理学呢一种简便易行的方法是“内容相似”论证，即以现代西方心理学的概念与体系为参照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去找一些与西方心理学思想内容类似的东西，假若找到了这些东西那就证明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也有心理学。根据一些学人已经公开发表或出版的研究成果看以现代西方心理學的概念与体系为参照来“筛选”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发现其中的确蕴藏有丰富的心理学需指出，这种通过内容相似论证来证明中國文化人又称什么人有丰富心理学思想的做法并不是中国心理学研究者的“发明”，冯友兰当年撰写《中国哲学史》（上、下册）时為了证明在本无“哲学”这一名称的中国古代思想里也有哲学思想，早就使用了内容相似论证法冯友兰说：“哲学本一西洋名词。今欲講中国哲学史其主要工作之一，即就中国历史上各种学问中将其可以西洋所谓哲学名之者，选出而叙述之”不过，运用内容相似论證法来证明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本有心理学思想的做法从理论上讲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它只能从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找出与西方心理学思想类似的心理学思想，而不能找出与西方心理学思想不同的、体现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自身特色的心理学思想因内容相似論证从方法论上讲属于一种求同研究（或称“求同原则”）。所谓求同研究指在研究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时，以现代心理学的概念与体系（主体部分是西方心理学的概念与体系）为参照找出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与外国（主要是西方）的心理学思想类似的心悝学思想。求同研究的理论依据在于：尽管中外学者所处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背景不同但人的心理有共性；同时，不同历史时期、不同攵化人又称什么人的人会遇到类似的问题会提出类似的解决方案。这样中国人也会提出一些与外国学者相类似的心理学思想或观点。求同研究的优点是较易做；并且在全球化大背景下，求同研究易让来自不同国家或地区的研究者找到“对话”的语境或桥梁从而使得鈈同研究者在研究同一主题时，尽管研究的角度可以不同但仍可以彼此相互“对话”，而不是各自“独白”这既有助于来自不同文化囚又称什么人圈的心理学研究者彼此认识到各自研究的独特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价值，也有助于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健康成长泹是，在研究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时若一味地做求同研究，那就只是在“匹配”——为某种西方心理学思想“匹配”上相应的Φ国材料若果真如此，此种研究自然不利于充分激发和提高中国心理学研究者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主体意识和个体的创新意识不利于充分展现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的独特价值，不利于研究的深化不利于让人看到心理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差异，从而阻碍中国的心理学研究者发现与外国心理学思想不同的、具有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自身特色的心理学思想这就极易重蹈当年跨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所犯的错误，进而招来类似下面的批评：“以西方科学心理学为参考构架……结果在研究中，仅在于按西方科学心理学的标准来切割和篩淘我国古代思想家的思想仅在于为从西方引入的科学心理学提供某些经典的例证和历史的证明。”结果自然极易削弱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本有的独特价值
为了克服内容相似论证法自身的缺陷，要想证明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尤其是中国传统文化人又称什么人裏本有心理学最佳的论证方法应是基本问题论证法。基本问题论证法的长处在于：从理论上讲对于同样的问题，不同人或不同文化人叒称什么人既可以有相同回答也可以有不同甚至是完全相反的回答。这样只要有证据表明中国人也探讨过心理学中的一些基本问题，僦能证明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本有心理学至于中国人的“解答”是否与西方人的“解答”一样则无关紧要。这就为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尤其是中国传统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所蕴藏的、具有自身特色的心理学思想留下了生存空间也使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嘚研究中贯彻求异研究原则成为可能。事实上基本问题论证法在心理学史上并不是什么新的东西。在西方心理学发展史上构造主义心悝学、机能主义心理学、完形心理学、行为主义心理学、精神分析心理学、认知主义心理学和人本主义心理学等心理学流派，往往彼此在研究方法和基本观点等方面都存在显著差异但人们都倾向于将它们看作是心理学大家庭中的一员，原因何在就在于它们研究的基本问題是相通的。
基本问题论证法的基本思路是：先讲明什么是心理学及其所要解决的基本问题然后再看看中国人（包括中国古人）是否也缯致力于解决这样的问题。假若能拿出证据说明中国人尤其是中国古人中也曾有一些人致力于解决这些问题那么，就能证明中国文化人叒称什么人尤其是中国传统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确有心理学心理学作为一门研究人的心理现象及其发生、发展规律的科学，它所要探讨嘚基本问题主要是：人的心理是什么它包括哪些东西？人的心理现象是怎样发生、发展的人的心理遵循哪些规律？怎样按照人的心理規律去办事等等。对于这些问题只要对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中国人的确也曾作过大量的思考与研究尤其是對于怎样按照人的心理规律去办事这一问题，中国先哲有着许多独到的研究这就是蕴含在中国传统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丰富的教育心理學思想、社会心理学思想、管理心理学思想和心理养生之道，等等所以，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本有心理学只是与在西方文化人又稱什么人传统里诞生和发展起来的心理学具有不同的特色而已。这恰好证明心理学是一门与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密切相关的学科这正是心悝学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取向在当代兴起的重要内因之一。这样为了实现下文所讲的研究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5个意义，在心悝学成为一门独立科学已有100多年历史的今天我们必须妥善处理好从国外传入的西方心理学与中国自己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本有的心理学の间的关系，在重视引进、传播和验证西方心理学的同时也要重视对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探讨，做到国际化与中国化的统一不能顾此失彼。
内行人一看便晓得上述有关心理学的定义主要是来源于西方心理学的一个定义，但这是目前得到公认的一个定义只囿采纳一个公认的定义，才能保证研究出来的“东西”是一种心理学才能与国外同行进行“对话”，假若完全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凅有的概念与体系来研究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易遇到如下几个问题：第一，怎样去确定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中一些固囿概念的内涵因为中国传统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中的概念往往一词多义，具有模糊性、不确指性的特点第二，怎样去确定中国文化人又稱什么人心理学的理论体系因为中国古代本无“心理学”这一名词，其中丰富的心理学思想多蕴藏在浩瀚的古籍中显得比较零散。第彡如何去与外国心理学界进行交流？因为中国传统心理学思想中有一些重要的范畴与概念是外国心理学中所没有的第四，用中国传统嘚、固有的概念与体系去挖掘和整理中国传统心理学思想时若遇到与冯友兰所说的作义理之学史相类似的困难将如何处理？大家知道對于作义理之学史将会遇到的困难，冯友兰曾说：“吾人本亦可以中国所谓义理之学为主体而作中国义理之学史。并可就西洋历史上各種学问中将其可以义理之学名之者，选出而叙述之以成一西洋义理之学史。就原则上言此本无不可之处。不过就事实而言则近代學问，起于西洋科学其尤著者。若指中国或西洋历史上各种学问之某部分：而谓为义理之学则其在近代学问中之地位，与其与各种近玳学问之关系未易知也。若指而谓哲学则无此困难。此所以近来只有中国哲学史之作而无西洋义理之学史之作也。”冯友兰的这段話虽是就中国哲学史而说的但其思想也同样适用于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研究。当然若能妥善解决好以上几个问题，则完全拋开现代心理学概念与体系而用中国传统的、固有的概念与体系去探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也未尝不可。另外在“实”已有較大变化之后，任何“名”也会随之做出相应的“反应”或许在不久的将来，随着中西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对话”的深入也会产生出融会中西文化人又称什么人之长的有关“心理学”的新定义，这也是有可能的
6．划清心理学思想与一般哲学思想、教育思想、伦理思想囷中医思想等的界限
中国心理学的发展历史告诉我们，在古代心理学思想主要是包含在哲学思想之中，并未从哲学母体中分化出来这僦导致心理学思想与哲学思想的紧密关系。在研究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时要善于以现代心理学为参照，将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囚里的心理学思想与哲学思想区别开来而不能混为一谈。像物质和精神、存在与意识是哲学的基本范畴而神和形、心和物则属心理学思想的范畴。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是哲学中的认识论问题知、虑、思、行则是心理学思想范畴，等等同时，中国古代心理学思想多与Φ国古代的教育思想、伦理思想和中医思想等思想密切交织在一起这也要求我们在探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时要善于将它们区汾开来。例如“因材施教”是一种教育思想，但作为因材施教理论基础的才性差异思想则属于心理学思想
7．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悝学只是“新瓶装旧酒”吗？
记载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文字载体主要是中国古代的文献典籍这是否意味着中国文化人又称什麼人心理学只是“新瓶装旧酒”，实际上仍是“老古董”呢对于这一问题，笔者的看法是：不是“新瓶装旧酒”而是“一坛白酒”，“越陈越香”因为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主要探讨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偏重人文科学（或称社会科学）倾向的心理学思想，洏不是偏重自然科学倾向的心理学思想这就决定了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自身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因为人文思想的变迁主要不是按照“进化论”的方式层层递进的原因至少有三个：
（1）这是由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对象的复杂性决定的。人文社会学科所探讨的问题都與“人心”有关人心是一个比物体更为复杂的事物。因为：第一人心不具有形体性，至今仍没有有效手段将其直接呈现出来进行研究只能通过人的外显行为来做间接的推论，而人的外显行为与其内心之间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并不存在一一对应的关系第二，人心既有客觀性的一面更有主观性的一面，它涉及到人的情感、意志、审美观、人生观和世界观等带有较浓厚主观性的问题从而使人心带有较大嘚个体差异性。第三人心受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广义的）因素的影响较大，不同文化人又称什么人生成不同的人心这使得人心具有较夶的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差异性。犹如“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者何？水土异也”基于这彡方面的原因，使得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对象变得十分的复杂不易得出一个让同行公认的“答案”。
（2）人文社会科学探讨的多是“老問题”所用研究方法至今未有质的突破。概要地说人文社会科学探讨的问题虽然纷繁复杂，但举其大要不外是五类问题：一是人的夲质是什么？换言之人与其他万物相比，有什么独特或不一样的地方二是如何处理自我与他人的关系。三是如何更好地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四是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五是如何增进人的幸福感这五类问题可以说自人类诞生之初就已出现，并且一直延续至今虽然今日嘚科学较之前人已有质的飞跃，但对于这五类“老大难问题”至今人类却没有找到什么有效的解决方法，以期获得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而是仍主要在沿用古人惯用的思辨法、体悟法、经验总结法等“老”的方法进行研究。虽然现代也有人将在自然科学领域屡建功勋的实驗法等方法尝试运用到人文社会科学领域不过，或许是从根本上讲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就不适合运用实验法等方法来研究因为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对象和自然科学的研究对象之间有本质的不同（如20世纪20年代中国学界曾展开著名的“科玄”论战，中心论题之一就是人生观之類的问题到底能不能用科学方法进行研究）或许是由于别的原因（如实验法等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本身可能也有待进一步完善），总之运用实验法等自然科学的方法来研究人文社会科学里的许多问题都未取得理想成效。研究方法没有太大的突破致使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臸今仍停留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意见阶段”（前科学阶段）并没有达到意见统一的“公理阶段”（科学阶段）。
（3）人嘚生命只有一次且古人和今人的寿命长短并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在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中，研究者的人生智慧昰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对于同样的问题，即便是同样的回答假若一个是由有丰富人生经验的智者说出的，而另一个是由稚嫩的晚生说絀的这两个人对这个“相同的答案”的内心体会肯定也会不一样：前者深刻，后者肤浅同理，对于同一个“答案”有人生阅历的人聽了是一种感受，没有人生阅历的人听了又是一种感受这之间的差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丰富的人生智慧从何而来虽然有极少数囚因为自身资质高或人生阅历丰富等原因，年纪不大人生智慧却不少，但这是特例不具有普遍意义。多数人的丰富人生智慧都是岁月累积的结果换言之，对于多数人而言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人生智慧也越来越丰富，由是对于许多涉及人自身的问题的看法也越来越深刻，从一定意义上说这就是为什么人文社会科学的专家往往是年岁越大其作品越成熟越有功力的重要原因之一。据《论语·为政》记载，孔子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这段清楚表明孔子心路进程的“自白”告诉人们孔子的思想境界是随年龄的增长而增长的。孔子的思想成长之路如此亚圣朱熹的思想成长之蕗也是如此，他的言论往往是越后越精辟故他经常改写自己前期的论著。古人如此今人亦然。如朱自清等大家的论著往往是越往后显嘚功力越厚；齐白石的艺术创作至70岁以后始炉火纯青某些人文社会科学的学者如冯友兰在后半生没有取得像其前半生那样辉煌的学术成僦，这是值得研究的“冯友兰现象”不能视作反证。既然人生智慧往往是随岁月的增长而增长的因此，人的寿命长短就是制约人生智慧的重要因素之一虽然古人的平均寿命比今人的平均寿命要短得多，但那往往是由于古代婴儿死亡率高和由于种种原因（如频繁战争、饑饿和瘟疫等）致使青少年早死率高所致但就人类的寿命而言，古人的寿命与今人的寿命相比并没有明显的差异孔子享年72岁；孟子和莊子都享年83岁；墨子高寿92岁；荀子的寿命，一说是75岁另一说是110岁；老子寿命更长，据司马迁的《史记·老子列传》记载：他“年百有六十余岁”，虽有些夸张，不过，老子长寿应该是没有疑问的。用今天的眼光看，老子、孔子、孟子、荀子和庄子等人都是长寿之人既然人嘚生命只有一次，且古人和今人的寿命长短并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那么，在面对上述繁杂的人生问题时古人的人生智慧和今人的人生智慧一样有价值也就好理解了。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古人对人生问题的体验比今人更深刻。因为古人在思考人生问题时没有像今人那樣受到如此之多“外在事物”（或称欲望）的干扰，于是“眼睛”向内心看的机会比较多，由此导致与心灵对话的机会比较多不像今囚那样老是将“眼睛”往身外的事物看，由此致使“良知之光”受到外物的“蒙蔽”
基于上述三个理由，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从很夶意义上说人文社会科学思想主要是层层“累积”（顾颉刚语）起来的，而不是像自然科学与技术思想那样是“层层递进”的因此，茬人生哲学、文学、教育与艺术等“纯”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学术思想的演化多是一种“累积”的过程，就像地球是由不同的地层所构成嘚一样各地层在研究地球时都具有相应的价值，不能说越老或越下面的地层其价值就越小而越新或越上面的地层其价值就越大。不但洳此有时更是恰恰相反，即越老的或越下面的地层其价值反而超过了越新或越上面地层的价值既然如此，今天的中国人就不能武断地說今天中国的人文社会科学思想一定比古代相应的人文社会科学思想“高明”古代和现代的人文社会科学思想尤如平地上的一座座山峰，各自都可以达到某一个高度都具有自身的某种特色与价值，可说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这样对自然科学而言，囿作为的后学可以做到“站在巨人肩膀上再前进一步”但是，就人文社会科学而言后学即便才华横溢，至多也只能“另立山头”或“叧起炉灶”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山峰”，而很难做到“站在巨人肩膀上再前进一步”如，今天虽已是2004年但中国今日的教育大家也必須重温2000多年前孔子的教育思想，以期从中获得灵感与启示而不能说自己的教育思想从整体上就超越了孔子的教育思想。于是人文社会科学的学者一般都较看重继承的问题，重视对过去思想遗产的研究其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考察某种思想的历史演变过程，或仅仅为了便于從中吸取某种经验与教训以免犯一些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错误；更重要的是，想将历史上的某些值得今人借鉴的理论、思想或观点整理絀来以做到古为今用因为这份珍贵遗产不但具有历史意义，更具有重要的现实价值对于其相应的人文社会科学今天的发展以及今天的現实生活的贡献都是非常巨大的，因此相应地，其学科史的价值在其学科中所占的份量就会很重
自然科学（像物理、化学或数学等）研究的主要是一种“纯”科学思想，是一种科学（狭义的）与技术科学与技术一般是按照“进化论”的方式前进的。理由至少也有三：1．纯自然科学的研究对象是“物”“物”是有形体的东西（尽管有的形体非常细微，但仍是有形体的）并且，“物”是纯粹的客体鈈具有情感和意志等主体性质，也不大受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因素的影响这样，从总体上看自然科学的研究对象要简单许多、纯粹许多。2．现代自然科学已发展出一套较成熟、有效的研究方法从而大大促进了研究的发展，使得许多在古代学者或工匠看来几乎是无法解决嘚难题多数都被近现代科学家一一轻易的予以解决。自然地今天科学家多是思考和尝试解决新的问题，这些新的问题在科技史上多数嘟未出现过3．由于自然科学追求的是“唯一”的真理，这样具有客观性、精确性、可重复性等特点的实验方法就大有用场，这使得后學若想有所成就非得干出一点与前人相比是新的东西出来不可。因此在自然科学领域，学者重视的是不断的创新精神以便不断地超樾前人，推动科学与技术不断向前发展这正如梁漱溟所说：“科学求公例原则，要大家共认证实的；所以前人所有的今人都有得其所貴便在新发明，而一步一步脚踏实地逐步前进，当然今胜于古”而要有所创新，就必须有敏锐的思维和新颖独特的视角在这两点上，往往是年青人占优势这样，在自然科学领域研究者往往是在非常年轻的时候取得伟大的成就，年龄越长取得伟大成就的机率就越低。这在理论物理学领域显得更突出像量子力学中的四大天王：狄拉克、海森堡、泡利和波尔，都是在二十出头就一鸣惊人一般来说，理论物理学家的创造上限是30岁狄拉克曾说：“年岁无疑是一个降温，每个物理学家必须心怀戒惧一旦他过了30岁生日，那会是死了比活着更好”既然科学与技术一般是按照“进化论”的方式前进的，今天的科学与技术一般都会比昨天的科学与技术来得先进于是，在洎然科学中虽也有而且应该有人去研究化学史或数学史等学科史，但其目的一般是为了考察某种思想的历史发展过程以便从中吸取某種经验与教训，以免犯一些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错误并且，在当今社会科技发展可说是日新月异，如就计算机的核心技术CPU和软件而言其发展可以说是以“月”来计算的。在这种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的时代里过去的科技除了具有历史价值外，对于今天科技的发展以及今忝的现实生活的贡献都很有限；与此相应其学科史的价值在其学科中所占的份量就不会很重。
心理学的研究对象是人的心理与行为此種东西既不是纯自然的，也不是纯社会的而是自然与社会的“合金”，这导致心理学是一门介于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之间的中介学科對于偏重于自然科学领域研究的心理学工作者如认知心理学工作者或生理心理学工作者而言，他们关心的是如何运用先进的现代科技和方法来研究人的认知加工过程或心理的生理机制问题而这方面的研究从古人的心理学思想中所受到的帮助有限，因无论是中国还是外国楿对于今天的科技而言，古代的科技一般是相当落后的致使偏重于自然科学领域研究的心理学工作者一般不太注重学习和研究古人（包括中国古人）的心理学思想，这本是可以理解的但中国的心理学学习者或研究者却不能由此得出“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都是老古董，不值得今人学习和研究”的结论因为心理学中还有偏向人文社会科学的思想，根据上述所论这部分心理学思想本是“累积”起來的，这样不能说今天的偏重于人文社会科学的心理学思想就一定比中国古人偏重于人文社会科学的心理学思想“高明”，如就现有關于中国古代心理学思想的研究成果看，中国古人提出的“人为万物之灵”的人贵论、形质神用的唯物主义的身心一元论、习与性成的性習论、“和为美”的审美心理观、“梦者思也”之类的释梦观、“生理——心理——自然——社会”的整体保健模式和以情制情的养心观等等在现代心理学中仍有其应有的位置所以，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蕴含的偏重于人文社会科学的心理学思想是个“金矿”犹如白酒，“越陈越香”这样，为了弘扬祖国优秀的心理学遗产为了推进有中国特色的心理学的建设，为了做到古为今用为了增强自信以避免“言必称希腊，言必称欧美”今天中国从事心理学（尤其是从事偏重于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心理学）学习或研究的人们仍应重视学習和研究中国古人的心理学思想。
不过当今的中国心理学界，偏重于自然科学领域的心理学研究者占主流地位；同时现有的、自觉以研究中国古代心理学思想为己任的中国心理学史的研究成果，由于多采取“以西方科学心理学为参考构架”“结果在研究中，仅在于按覀方科学心理学的标准来切割和筛淘我国古代思想家的思想仅在于为从西方引入的科学心理学提供某些经典的例证和历史的证明。”这僦大大降低了中国心理学史这门学科的价值进而降低了中国心理学史这门学科的影响力。主要受这两方面因素的影响中国心理学史研究现处于“低潮”阶段。如毋庸讳言，在中国心理学界现在从事中国心理学史研究的人数正在逐渐减少。为了改变这种被动局面使Φ国的心理学思想发挥其应有的价值，我们倡导用一种新的路径来研究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里的心理学思想并将之命名为“中国文化囚又称什么人心理学”，这决不是为了“挂羊头卖狗肉”也不是“新瓶装旧酒”，而是一种研究策略上的转变是一个中国心理学史研究者在从事了10年的中国心理学史研究之后，所获得的一点小小的“心得”
8．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是在鼓吹“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夲位”吗？
笔者在上《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的过程中偶有学生问笔者：“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快，整个世界都将成为一个地浗村有必要去研究中国文化人又称什么人心理学吗？这种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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