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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妖志 - 歌单 - 网易云音乐
其实主要是《异妖志·说书人》,不过感觉《妖异志之赤蝶》讲述的是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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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如初见
书中讲不完叹流年
可曾依稀记
眼前人如梦亦似幻
月下繁星点点风怜影动拂面
可放下俗世清明静我心中纷乱
放千树烟花不散
醉千杯年华不还
——南阳说书人以说书为业,嗜酒,以诉知怪谈故事远近闻名,并传此人书中夹有一蝶,赤色异常。有人戏问:何以为之?笑答:此生约定。遂常有慕名而来,然此人居所不定游历江湖,非有缘者不能见之。后有人见,书中并无蝴蝶,后又有人见,书人身旁常伴一红衣少年,翩翩似蝶。
正值三月,昌铭书苑门前一棵桃树开满了桃花,阵阵香气缭绕在人们的而鼻端,门口人络绎不绝,有才子风度翩翩,手中持着一把折扇不住地摇着,有富商腰缠万贯,咧着嘴,露出一口大金牙,炫耀着自己的钱财,有仪态万千的少女掩面而笑,有少妇抱着自家的孩子,市井中有一个孩童看到此景,指着那许多人进进出出的门口叫嚷道“祖母,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进去啊?”
“因为有个说书的一会要在这里说书,那些人都是要听他说书的。”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妪向着她的孙子解释道。
“祖母,孙儿也想去,孙儿也想去。”孩童撒娇着说道。
“这,毛毛,祖母的钱不够啊,这剩下的钱还要买面呢。”老妪耐心的向孙子解释着。
毛毛立马小脸垮了下来,这时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摊开,十几枚铜板躺在掌心上,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你看,这些钱够不够?”
毛毛笑了,伸出小手就要将十几枚铜板抓在手里,却被老妪一掌将小手打落了,狗子一脸的委屈,老妪厉声道“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老妪抬头望向那只手的主人,这是怎样的一个少年呢?一袭红衣,腰封白玉环,白皙的皮肤,一双弯成月牙的桃花眼瞧着自己,老妪说道“公子,是老妪孙儿不懂事儿,公子莫要责怪。”
“老夫人,这钱是我送给小儿的,你拿着,”红衣少年说完,便将手中的铜板放到老妪手里,向那昌铭书苑走去。
毛毛高兴地说道“祖母,有钱可以去听说书了!”老妪望着那个少年的背影,喃喃道“善人啊。”
未至南阳城时,红衣少年就听说南阳有一说书人,姓赵,早年丧妻,再未续弦,平生有两大爱好,一曰说书,二曰美酒。此人常在昌铭书苑说书,内容多为奇闻异志,为时人所喜爱。
既然今日机缘巧合来到此处,少年有些好奇,便来看看这说书的到底有何本事,让自己名声远扬?进了昌铭书苑,少年皱了皱眉头,嬉闹声,吆喝声相交杂着,不觉有些不适应这聒噪之音。
忽的醒木一响,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见一蓝布衣衫,脸上有些许皱纹,鬓角一缕白发的中年男子安静的立在桌后,双手拱手道“今日赵某在此说书,多谢各位捧场。”
台下的人有人起哄道“说书的,快点的,等你这么半天了,赶紧来一段呗。”“就是的,赶紧来一段!”其他人也起哄道。
说书人浅笑,手中一把折扇一摇,娓娓道来:“乡有士人,偕二友于途,遥见少妇控驴出其前,戏而吟曰:‘有美人兮!’顾二友曰:‘驱之!’相与笑骋,俄追及,乃其子妇,心赧气丧,默不复语。友伪为不知也者,评骘殊亵。士人忸怩,吃吃而言曰:‘此长男妇也。’各隐笑而罢。轻薄者往往自侮,良可笑也。至于眯目失明,又鬼神之惨报矣。芙蓉城主不知何神,岂菩萨现身耶?然小郎君生辟门户,鬼神虽恶,亦何尝不许人自,,,”
桌子后的说书人说的眉飞色舞,脸上表情几多变化,一会儿似扭捏士人,一会儿似巧手少妇,各种人物形象莫风的惟妙惟肖。台下的人们皆被逗得笑声连连。一个多时辰后,说书人醒木再次响起,人们从说书人所描绘的场景中醒来,一个个意犹未尽的离开。
只有一红衣少年依旧坐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说书人觉得奇怪,低头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再一抬头,红衣少年已经不见了。说书人笑着摇了摇头,拿起自己的而东西便出了昌铭书苑。
夜里,说书人像往常一样,坐卧在自家的院子里的草席上,喝着自己新酿的米酒,半眯着眼,哼着亡妻琦君在世时最爱哼唱的江南调子,从江南逃难到南阳,如今也十有二年了吧?如今琦君离自己而去也有十二年了,说书人叹了口气,又闷了口酒,一滴老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滑下。
远处有一红衣少年衣袂飘飘,身形翩然似蝶,向自己走来。说书人一抬头,这不正是白日在昌铭书苑听自己说书的少年吗?他起身问道“敢问公子是?”红衣少年回答道“在下燕然,慕名而来。”
说书人没听清楚,反问道“什么,嫣然?怎么起了个女子的名字?”
红衣少年自顾自的坐在说书人对面,耐着心性解释道“是燕国的燕,并非嫣然一笑的嫣。”
“哦,”说书人笑道“公子莫要生气,我耳朵有些不好。早些年经历过火灾,被烟熏了耳朵。”
燕然笑着摇了摇头便是自己不介意。
说书人转身回了屋子内,又拿出了一只碗,将酒壶中的酒倒出了一些,重新坐下,说道“公子,请,这是我新酿的米酒,公子尝尝?”
燕然拿起了碗,喝了一口,酒刚到口中,辛辣无比,酒体醇厚,令人回味。大赞道:“好酒!”
说书人哈哈大笑起来“来者便是客,公子喜欢就好。不过刚听公子说是慕名而来,可老夫不过是个说书的,哪里有什么名气呢?”
燕然放下酒碗,说道“先生因诉说怪谈故事远近闻名,不足为奇。在下今日路过南阳,听说先生此生有两大过人之处,一曰说书,二曰美酒,今日这书也听了,酒也尝了,这传言不假。”
说书人轻啄了小口酒,谦虚道“不过是略微费了心思罢了,年轻时没有好好读书,净看些怪谈志异类的书,后家中变故,无以为生计,说书讨生活罢了,至于这酒,”说书人的眸子暗了下去,“现在戒了,恐怕夜里难以入睡吧!”
燕然想了想,“燕然愿交先生这个朋友,先生若想倾诉,我洗耳恭听。”
说书人摇了摇头,“我不过是个说书的,怎敢高攀公子呢?夜深了,公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燕然嗤笑了下,“那燕然便告辞了。”某日,说书人说完书,整理完自己的行囊,抬头没有再看到燕然,不免有些失落,这近一月来,每说书时都能看到燕然着那一身耀眼红衣坐在台下听他说书,醒木再响,人尽散去时,燕然还会缠着他跟他说话,
就在昨日他照例缠上来跟自己说话,自己有些烦了,反问道“你烦不烦?”燕然笑了一下,便消失在他的视线。
今日却没有看到他像往常那样缠着自己,恐怕自己昨日说话有些重了,伤到他了吧?不过也未作他想,依旧像以前那样说书完回到自己的小院落,喝一壶自己亲手酿的米酒,再沉沉的睡去,身边只不过缺了近一月来一直在缠着他的少年罢了。
次日,他看了下台下,依旧没有那抹红红色,叹了口气,看来他真的伤心了,然后像往日那般立在前面说书,面部似惊吓状,说道“女惊起,与朱窃窥,则见一金甲使者,黑面如漆,,”
一个声音打断道“喂,说书的,赶紧给老子滚出去,从此这昌铭书苑是老子的,老子要用这块地皮开个酒楼,赶紧给老子滚!”众人一看,那人一身紫袍,金丝修饰的腰带,左右各挂着一个香囊,十个粗粗的手指各自戴着一个金戒指,肥嘟嘟的脸瞅着就让人觉得恶心。这不是南阳的恶霸杨百万吗?在座的宾客谁愿意招惹他呢,忽的一声都向门口涌去,也不怕挤破脑袋?
说书人知道自己有了麻烦,这个地方也租不下去了,但是这租金也不能不要啊,只好恭敬的问道“杨老爷,那宋老爷(昌铭书苑原主人)呢?”杨百万不耐烦,摆手说道“他啊,昨天就离开南阳城了。”
说书人心一慌,那这租金,,大着胆子拽住杨百万,说道“我上个月向原主雇交了三个月这个时段的租金,杨老爷你看,能否将这租金还给我?”
“又不是我租给你的,凭什么找我要,想要租金去找宋崇德啊?”杨百万一用力,推开了说书人。说书人没个防备,撞到了桌子,人连着桌子翻到了地上,脸上挂了彩,但依旧爬到杨百万身边。紧紧地抱着杨百万的大腿不松手。
“妈呀,你这个疯子!”杨百万一边努力的甩开说书人一边喊道“你们是死人啊,快过来帮忙啊。”旁边的一群收拾东西的人赶紧放下自己手中的物什,跑了过来,对说书人又是大又是踹的,这才摆脱说书人紧紧抱着他大腿的手。
这时一把扫把从昌铭书苑的一角飞了起来,照着杨百万的屁股就是一打,“诶呦,这什么东西竟然打我的屁股,”他一回头竟看到一把扫把悬浮在自己眼前,身上一哆嗦,“闹,闹鬼了。”这把扫把向着他的脸扫了过去,杨百万倒在了地上。
说书人说了十多年的怪谈故事,但是从未亲眼见过,此刻也是十分害怕,但自己好像闪了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但发现那扫把并不攻击自己,便放下心来。
“闹鬼了!”杨百万带来的那几个仆人惊恐地看着所有的面前的那些个椅子,桌子都悬浮了起来,向自己的方向飘了过来,那些仆人也顾不得倒在地上的杨百万了,用尽身上的全部力气向门外跑去,“喂,你们怎么都把我扔下了?等我回去饶不了你们!”还没等他说完呢,那些个桌子椅子向自己砸了过来,他忙连滚带爬的出了昌铭书苑。
等杨百万滚出了昌铭书苑,从房梁上翻下了一个红衣少年,说书人一看,正是燕然,便试着起身,问道“燕然,这些都是你做的?”
燕然没有回答,“别动,我背你回去。”
燕然虽然看起来瘦小,但背起说书人也好像没费什么力气,一路背着说书人便回到说书人的屋子里。一路上无论说书人问什么,燕然都没说一句话,将说书人放到了床上,转身又出了屋子,说书人琢磨着,难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
半个时辰后,从院子里飘过来一阵药香,燕然拉着脸子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进了屋子,坐在了床边,一边用勺子将药汁舀凉了,将药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又扶起了说书人,指着药碗说道“你把它喝了吧,再躺着休息两天就好了。”
“燕然,你还在生我的气?”说书人问道。
“没有,”说完便要走出屋子。
说书人一看燕然那个样子就知道他还在生气,说道“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那么对你,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燕然身子一僵,难道他察觉到自己是,,,转身问道“你怎么肯定那是我做的?”
说书人笑而不答。
燕然看起来甚是没脑儿的吐出一句话来,“先生常年讲怪谈故事,不知先生对着怪谈之事有何看法?”
“三界之中,仙在仙界,鬼在冥界,唯人和妖独在人间,千百年来,人和妖相处从未和平,不过依我看,人有好坏之分,妖亦有好坏之分。”说书人笑着答道。
燕然原本紧握的手指渐渐松开,笑着回了句,“先生所言极是。”
说书人说道“燕然,别出去了,这受伤了,我今晚也喝不了酒了,我怕睡不着,留下来和我说说话吧。”
燕然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好”又坐回说书人的旁边,“难道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何对你这般好吗?你就不怕我对你另有企图?”
说书人摇了摇头,“我刚才的那番话已经说明我的态度了。”
是啊,人和妖是互相仇视的,在人的眼中,每只妖都是罪大恶极的,当然,在妖的眼中,每个人都是居心叵测的,他曾经也那么认为,直到那么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孩子。想到这,燕然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想对你好,或许,是因为你很像曾经救过我命的恩人。”
“原来是我占用他人的恩情了,”说书人叹了口气,“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燕然?”“先生睡吧,燕然不困,燕然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得到了燕然的肯定,说书人沉沉的睡去。梦中的自己还是江南的首富的长子赵雁儒,自己好像是十八岁的模样,书桌上摞起一堆书,自己却兴致看上一眼,反倒聚精会神的望着窗外,似乎一直看着,能看出什么东西似得,
扑棱一声,来了,一只小巧圆润的信鸽落在了窗沿上,赵雁儒小心地将信鸽握在手中,将绑在信鸽脚上的字条取下,把信鸽放在书桌上,急切的捻开字条,一行娟秀的小楷“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孟琦君”
“她给我回信了,回信了,真是太好了!”赵雁儒忙撕下一张字条,沾匀了笔墨,在上面写到“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赵雁儒”
将字条仔细捻好,绑在信鸽的腿上,抚着信鸽的羽毛,轻语道“去吧,小白,我的幸福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双手托着信鸽,一松手,信鸽便向孟府的方向飞去了。
“儒儿,”冷不丁的赵夫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赵雁儒想着,坏了,娘要进来了,随便拿起一本书,念道“盖君之富,藏于民也,民既富矣,君岂有独贫之理哉?有若深,,”
这时门开了,赵夫人进来责怪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没有用功读书,眼看着那信鸽从书房飞了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两天在干嘛,跟你娘玩这套,也不看看你从谁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赵雁儒心就是一紧,咬着下嘴唇说道“娘,你都知道了?”
赵夫人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了,知道你心里一直惦记着孟府的那个丫头,我就催促你爹啊赶紧去孟府提亲,好快点将那丫头娶回来,我儿啊,才能专心读书考取功名,是不是啊?”
被说中了心事,赵雁儒脸微微发红,好一会儿才抱住赵夫人,脸上充满了喜悦,“娘,儿子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娘,你真好,”
赵夫人笑道“好了好了,还不赶紧读书,好考取和功名,赵家这一代可就指望你了。”
场景又一变换,夜里,卧房内,赵雁儒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琦君,轻柔的唤着“琦君,”向着琦君德尔嘴角吻去,这一吻很是轻柔,琦君也在努力的回应着,慢慢地赵雁儒的呼吸有些加重,想要更多时,琦君抓住赵雁儒的手,娇声说道“夫君,别伤到孩子。”
赵雁儒面色一喜,“琦君,我们有孩子了?”
琦君笑着点了点头,“这几日总觉得身子不爽,便去了医馆瞧了瞧,郎中告诉我,这孩子才两个月。”
赵雁儒抱着琦君的胳膊更加的紧了,“少爷,少夫人,不好了,着火了!”
赵雁儒和琦君一愣,这才觉得外面隐隐有吵闹声,赵雁儒赶紧下了床,将琦君的衣裙递给了琦君,自己立即将衣服穿上“快点穿上,看来这火势应该蛮大的,我先出去看看。”
当赵雁儒出去看的时候,立即傻了眼,柴房那边火红一片,这火势也太大了吧,他吩咐旁边的侍女“回去看看少夫人穿好衣服了没有,穿好了立即将少夫人扶出来。”侍女赶紧进了卧房。
赵雁儒赶紧向柴房那边跑去,还没到柴房时,听到阵阵惨叫声,见到赵夫人向自己跑过来“儿,快”最后一个跑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把匕首闪着寒光从后面正中赵夫人的心窝。
“娘!”赵雁儒喊道,抱着已经瘫软的赵夫人,试图让她保持着清醒,可赵夫人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这还有一个!”只见两个黑衣人出现手中拿着沾满鲜血的刀出现自己的面前,赵雁儒惊魂未定,急忙放下娘,赶紧向赵府的大门跑,两个黑衣人紧追不舍,赵雁儒跑出了赵府,甩掉了两个黑衣人,
“不好,琦君呢,琦君还在里面呢,”赶紧掉头向卧房的方向跑去,到了卧房门口,自己顿时傻眼了,火苗窜到了三尺高,浓烟滚滚,“琦君,琦君!你怎么样了,回答我啊”可是回答自己的只有卧房燃烧的的声音。烟按照时间来算,火根本不可能着到这里的,看来是有人在这里又放了一把火。“他在那呢!“赵雁儒回头一看正是追着自己的那两个黑衣人向着自己走过来,赵雁儒心一横,“自己独活又有什么意思呢,就算死也要和琦君死在一起!”小心的走进了满是浓烟的卧房,寻找着琦君,
看着赵雁儒进了大火燃烧的卧房,一个黑衣人对另一个黑衣人说道“大哥,这火势很是凶猛,我看咱也不用进去了吧,这火就算烧也能把他烧死了,咱今晚是来杀人的,不是来送命的。”另一个黑衣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赵雁儒一边躲开那些随时会塌下来的房梁,一边寻找着琦君,终于在卧房深处看到了那个蜷缩在里面的身影。赵雁儒加快了脚步,抱起了琦君,晃动这她的身子,
“醒醒,琦君,我带你出去,醒醒”
琦君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无奈赵雁儒怎么晃动她都不醒,这时才发觉自己托着琦君的那只手很黏,他抽出自己的手一看,才发现上面沾满了已经变得粘稠的血液,“不!”
燕然刚刚打了个盹,发现说书人脸上不住地冒汗,嘴里一直喊着,“琦君,不,不要离开我。”看来是做噩梦了,燕然大力的推着说书人“先生,醒醒,先生”
说书人睁开自己的眼睛,看到自己的身边是燕然,不复刚才梦中的大火肆虐,原来自己有做梦了,这才放下心来,“燕然,是你啊,我刚才有做噩梦了。”
燕然拿出一块帕子给说书人擦了擦脸上的汗,安慰道“先生,那不过是梦罢了。”
说书人摇了摇头,“那是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最不愿忆起惨痛的过往。”顿了顿,问道“燕然,难道你不好奇我的经历吗?”
燕然摇了摇头,“先生不说自有先生的顾虑,燕然不问,但是,先生要想说,燕然愿意听。”说书人示意燕然将他扶起来,燕然细心的将说书人扶起来,还把枕头垫在说书人的腰处,让说书人更舒服点,说书人轻笑了一声,“燕然,你这细心的模样还真像一个女子。”燕然有点闷气,反驳道“我只不过比一般男子细心点了,先生为何这样说呢。”
说书人不再提,反而慢慢地讲起了自己的经历“我其实本名赵雁儒,原来是江南首富人家的少爷,十多年前家族被灭,自己一路逃难到了南阳。”
说完这句话,嗤笑了一声,神色充满了愧疚,“其实这十多年来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快要忘记了,想想自己真是窝囊,家族被灭,自己的父母,妻儿都死了,唯有自己活着,自己没有给他们报仇,反而过起了苟且偷生的日子,没脸到地下去见他们,没脸啊。”
燕然劝道“先生,别这样想,若他们泉下有知,知道先生还活着,会感到欣慰的。”
“那是我一辈子的愧疚,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说书人咬着头,将头慢慢的埋下去,慢慢说道“那一年,,”
时光慢慢的流逝着,外面的天开始蒙蒙的亮了起来。“我被烟熏的昏了过去,后来是一场及时的大雨救了我一命,我痛不欲生,自己的妻子琦君,才知道存在的自己孩子,爹,娘都离我去了,我,我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但是我又没有勇气去死了,你知道一个人死里逃生后,就会变得惜命。我一个人逃到南阳,凭着早年的看过的那些怪谈故事说书为生,每天夜里都会梦到曾经发生过的事,或者梦见琦君抱着我们的孩子,对着我笑着。你知道她直到去了的时候还抱着自己的肚子,”
看着说书人低着头啜泣着,燕然没有说话,只是把帕子递了过去,自己陷入了回忆中,那一年自己马上就要修成人形了,却被一个仆人抓了去,献宝似地说道“小少爷,看,稀有的赤碟啊,若让孟小姐知道了,不看,稀有的赤碟啊,若让孟小姐知道了,不知道多开心呢。”
一个小男孩接过了自己,放在掌心上,皱着眉头说道“真是罪过,琦君妹妹最爱蝴蝶了,若知道这样美的赤碟被你抓成了这样,非要哭了不可,既然它都成了这个样子,把它放了吧。”轻轻的将自己放在花蕊上便走了。莫不这说书人就是当年救了自己的小男孩?
后来,说书人身上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傍晚时分,说书人立于榕树下说书,眉间神采奕奕,口若悬河,引得听书的人们阵阵掌声。每每说书人说书时,总有一个红衣少年卧于榕树上,听着说书人说书,却一动不动,怕惊扰了在场的人们。
一晃,已有半年过去了,燕然无事,正在集市闲逛,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便见到一道人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死死的盯着自己,“不好,”燕然赶紧离开,“看来我的离开南阳一段日子了。”来到说书人的住处,看着说书人着一身短衣,躺在躺椅上,手捧着一壶酒,半眯着眼,似在回味着什么。燕然走了过来,嗤笑道“先生在想什么?还在想着你死去的娘子?要不我幻变成一个女子怎样,看看是你娘子漂亮还是我漂亮?”
说书人睁开眼,起了身向屋内走去,只吐了两个字“胡闹!”
“喂,别走啊,我开玩笑的。”燕然上前拦住说书人,说道“今日我来是向你辞行的,”
“你要走?那,还会回来吗?”说不清,说书人心里有些空空的。
燕然点头,说道“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一趟,什么时候回来,不好说。”
“哦,知道了,等着晚上听了我说书后,再走吧。”燕然有些迟疑,最后点了点头,“好,等今晚听完你说书后,我再走。”燕然见说书人进了屋,换了一身长衫,便要出门。“先生,你要去哪?”
说书人笑道“你要走了,我再怎么也得买点肉,做点好菜,为你践行吧。”
燕然怕再遇到那道人,便点了点头“先生去吧,燕然就在这里等你。”
说书人有些奇怪今日燕然没有缠着自己,不过也只得说好,
集市上,屠夫问道“说书的,要买肉啊,从来也没见你买过肉啊,是不是今日家里来贵客了?”
说书人笑着说“有朋友要走,做点肉菜,送送行。”看中了一块肉,“就来这个吧”
“好咧,三十个铜板”说书人从袖口摸出了三十个铜板,拍在肉案上。从卖肉的屠夫手中接过穿好的肉边便离去了,回去的路上一不小心被人撞了个正着,赶紧护住刚买的肉,抬起头,见是一道人,“你怎么回事啊?”
那道人一脸的歉意,连忙说抱歉,说书人忙着回去,也没太计较,正欲走时,却被道人一把拉住,回过头便看到一脸凝重的道人,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敢问先生是不是遇到什么妖了?”道人操着一口外地的口音说道。
说书人一下子就想到了燕然,心虚地忙说道“没有,哪有的事?”推开道人便走了。“难道这是燕然着急走的原因吗?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告诉燕然快点走。”
说书人赶紧回到自己的住处,却发现院子里,屋子里都没有燕然的身影,“到底去哪了?难道先走了?走了好,走了好”
院子外,道人看着说书人的背影,拽过来一个路过的人,问说书人是谁,路人反问道“你是新来的吧?他都不知道?他啊,经常在榕树下说书,十里八方的都认识他。”
道人试探的问道“那他身边是不是总有个红衣少年?”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每次他说书的时候,那个红衣少年就卧在那榕树上。”路人很是惊讶。
道人笑着说道“贫道来到此地也听说这里有个说书人呢,看来就是他了,一直想听他说书呢,是否能带我去说书的地方呢?”
“哦哦,原来是这样呢,好吧,我带你去。”
道人随那人来到榕树下,等那人离去后便布下阵法,得意的说道“看你这回还往哪里逃?”燕然一闻到道人的气味就知道说书人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立刻飞身逃了出去,想着就这样一走了之,可是说书人并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走了,他要看不到自己该多着急啊,何况约好的傍晚要去听他说书的啊。我还是去听他说书后再走吧,那道人不一定那么巧就知道我会在那出现。
傍晚,说书人并未察觉榕树有何异样,像往常那样依旧立在榕树下准备说书,榕树上再也没有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看来他的确是先走了,走了好。”
这时,燕然出现了在榕树周围,忽的发觉榕树有异常,心中一惊,便飞离了这里,但是忽又想到自己就这么走了,那自己和说书人的约定怎么办?下定了决心,又回到了榕树下,冲着说书人喊道:“先生,燕然没有食言,燕然来听你说书了!”
说书人望向燕然,燕然依旧一身红衣,腰封白玉环,白皙的皮肤,一双桃花眼里透露着坚定。
这时天上轰隆隆的响着,降下瓢泼大雨,座上的宾客并不知是道人设下的阵法启动了,纷纷挡住自己的头奔走而散。天终于酝酿完毕,降下了一道水缸般粗的闪电劈向燕然,燕然并未做抵抗,瞬间瘫软在地。
“燕然?”说书人奔向燕然,将燕然抱在怀里,“你为何这样傻啊,明知道这里有天罗地网,你还要来?”
燕然笑了笑,笑着说“因为要听你说书啊,约好的,其实我很久以前就见过你了。”
“有多久了?”
燕然咳出了一口血“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记不清了。”燕然闭上了眼睛,身形化作一只赤碟,静静的躺在地面上,了无生气。说书人颤抖地捡起了赤碟,腮旁无泪,半响,说道“我以后再也不烦你了,任由你缠着,日后,带着你说书可好?”
说书人后来离开了南阳,一边游历山川,一边说书为业,常有人见到说书人书中夹着一只赤碟,艳红异常,时人问为何如此,说书人笑答,此生约定尔,再后来,又见时,书中不复赤碟,说书时,常见一红衣少年立侍左右,身形翩然似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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