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今年五十岁了,每天蜗牛睡眠录不到声音不到四小时,这是不是一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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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狄小毛相亲&&&&在波涛浩瀚的东海岸上,一片被海水亲吻着的湿漉辘的沙滩处*女地显得无比恬静。穿过一片绿茸的木麻黄树林,越上一片干涸的小沙丘,便走在了一条用石板铺成的水渠上。一眼望去,是一片广阔的平原、起伏的山峦、奔流的江河。&&&&这片方圆一百多平方公里的平原叫做太极镇。这是个自古就热闹非凡而又无比神奇的小镇,这个历史悠久的古镇管辖着一百多个村庄,其中有一个最令太极镇人骄傲而又感叹的村庄要算是裤裆村了。&&&&这是个近有三百户人家的村庄,它背靠一座墓牌林立的小山,面对大海的涛声,从而培育了裤裆村大胆和豪爽的性格,裤裆村只有两条以沙土夯成的石灰路,一条通往太极镇,另一条通往海边。更有无数像血管一样的小道,将裤裆村网住。&&&&村长祁永刚,三十来岁,精明干练。党支书祁木天去年因身患癌症病故,至今空缺无人顶替。影响和领导着裤裆村人生活的还有德高望重的祁天明老翁。如果说祁永刚村长是裤裆村政治化身的话,那么祁天明则是农民心中神明的化身。&&&&于是他号称族长,族长制度在裤裆村演绎了近一百多年,祁天明自己也不知道是第几任族长,族长是操纵民间各种活动,是非政府性质的官员,就连一村之长也无权干涉。尽管文明的春风吹遍中国的神州大地,但仍然吹不散裤裆村的这种封建的陋习。&&&&裤裆村是一个半土半沙半水半山的村主,它背靠着是一座形似一头水牛的大山——水牛山,山质上有一个观音庙,庙里有一尊慈悲的观音,有人曾经看见她在深更半夜时常常走出庙宇,站在山上的一块大青石上,注视着裤裆村。&&&&观音菩萨从古以来就是裤裆村男女崇拜的偶像,直到台湾有一个叫邓丽君的歌星将“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啊,阿里出的少年壮如山”的歌声越过台湾海峡,从裤裆村的海边飘过来时,才将一帮年轻人引向外面的世界。&&&&裤裆村的前面是一片肥沃田园和清亮如镜的池塘。稍远有一条大港,港堤上种着万年青,一派葱葱郁郁。大港是东江的支流,东江又是东海的支流。据说从前这里是一片汪洋,真是沧海桑田啦。裤裆村的左边是小沙丘,比沙丘远的是森林,比森林远的,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大海。&&&&裤裆村有一个很像样的连锁商店,从卖盐巴到卖肥料。连锁商店里有两个营业员,一个年已五十多岁的老头,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叫柯飞,是卖冰棒出身的,后来商业中专毕业了,被招聘到裤裆村连锁店,但他面对五十多岁的老头,感到枯燥无味,于是他只能与顾客交流感情。&&&&裤裆村还有一个值得骄傲的学校,裤裆小学,那里共有五个老师,其中两个是中专毕业,三个是本村的民办教帅。一个名叫狄小毛的青年教师非常引人注目……&&&&乌云密密麻麻地在狄小毛头顶滚动,好像马上要坠落下来,他用力地踩着自厅车。他多么想早点到达学校,尽管学校此时已是空无一人,但他可以尽情地享受孤独,孤独是一种境界。&&&&狄小毛今年二十三岁,个子有一米七八,留着运动头型。两颗深邃的眼睛隐在两片眼镜背后,高挺的鼻粱如同汉白玉堆成的,而嘴上的胡子已浓了,这是男人育的标志;脸上已经出现几颗青春痘,有人说这是爱情信号弹,随时都有可能向外射,但对于有着中专水平的国家正式教师,又长得较为英俊的狄小毛,并非无的放矢。&&&&正是因为他拒绝父母为他凑合的村姑,他才这样深更半夜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巅簸于马路上。&&&&那是昨天,星期六下午,狄小毛从裤裆村小学骑自行车回大野村时,一到家,就见屋里坐着一位略微腼腆,几分拘束,几分土气的姑娘。&&&&狄小毛不认识她。她约莫二十岁左右,两条乌黑的辫子一前一后地倚着肩,脸上很光泽,但并不亮丽。一双眼睛显得有些无神,只有两条眉睫较为浓黑,给人一种健壮的印象。她这时正抿着嘴唇,而嘴角又洋溢着几丝笑意,胸脯前突隆着两只球状的浑圆,使她的身体有了曲线,一身崭新的衣服紧裹着她。&&&&狄小毛出于礼貌,向她微笑致意:“你好。”然后在忖度她究竟是谁&&&&正在这时,狄小毛的母亲从里屋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位中年妇女,显得很俗气。这是姑娘的母亲。&&&&狄小毛的母亲见狄小毛回来了,立刻眉开颜笑,忙向身旁的妇女介绍:“你看,他就是我儿,狄小毛。”&&&&俗气妇女赶紧上前说:“小伙子,长得多帅!”&&&&狄小毛有些纳闷了,心想:这是干什么是相亲&&&&这时,狄小毛的母亲对狄小毛说:“小毛,妈给你介绍一个姑娘,挺秀挺水的,你一定满意。”&&&&狄小毛吃了一惊,他可从来不想在农村找对象,自己是一心想跳到城市的广阔天地里大有一番作为,成就一番事业的,现在找一个农业户姑娘当妻子,划不来。狄小毛心不在焉地说:“妈,我的事不要你操心。”&&&&“什么话,我把人家的姑娘都带来了,你没看见吗你今年都二十三了,人家像你这样年纪已经有儿子,当父亲了,你还说不要**心。”&&&&狄去,轻声地说:“妈,我是教师,怎么能和她结婚”&&&&“教师怎么了教师不是也吃五谷的,不是照样要睡觉拉屎”母亲有些气恼地说。&&&&“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与她不般配,我当教师是很高雅的,我是受教育的人、懂得感情、有修养的人,怎么能和她没有文化,不懂感情的人生活在一起”狄小毛急忙说。&&&&“你这个逆子,你忘本了,什么高雅、修养的,高雅、修养的就不要结婚了,就不能和姑娘睡在一起了,就不要生孩子了,就不能为狄家传宗接代了。你是童男,人家也是黄花闺女。鱼找鱼,吓对虾,乌龟相伴的是一片甲。妈为你相的亲没错。”狄小毛母亲说。&&&&“哎呀!妈,你怎么不懂我和这样的姑娘结婚没有共同的语言,不会有幸福的。”狄小毛愁眉苦脸地说。&&&&“什么共同语言,你只要教你的书就行,不用你共同语言,晚上懂得怎么做男女之事就行了,能生出小崽仔就行了。什么幸福,有子孙满堂。有钱过日子,晚上夫妻配合默契,阳不衰,阴不退就是幸福,懂吗”狄小毛母亲瞪眼说。&&&&狄小毛啼笑不得,知道和母亲讲不清。他有些垂头丧气,对母亲说:“那怎么办,你非要我和这位姑娘成亲”&&&&“你不和她成亲和谁成亲,我叫你成亲后要快点生出孩子,否则拿你是问,走,跟我去和姑娘说说话。”狄小毛母亲说着牵住狄内剩下狄小毛和姑娘。姑娘见屋里没有其他人,才仰起头,对狄小毛笑笑说:“我叫叶丽莎【名字挺有味道】,也念过两年书,我今年二十岁了,我母亲说要出嫁了,你是二十三岁,大我三岁,男大三,门前树旗杆,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很好。”&&&&狄小毛不禁也笑了笑,然后摘下眼镜,搬一张凳子坐在叶丽莎的对面,问:“你会看上我”&&&&“怎么会看不上你是教师,铁饭碗。”叶丽莎红着脸说。&&&&“就这些”&&&&“还有很多很多。”&&&&“再说说看。”&&&&“你人也长得帅,还戴一副眼镜、很雅致,还有文化,会懂得感情,知道怎么体贴女人。”叶丽莎坦诚的说。&&&&“还有呢”&&&&“还要说”&&&&“再说说看”&&&&“不说了,以后和你在一起天天晚上说给你听。”叶丽莎婉然一笑,羞答答地,露出几分村姑的朴实。&&&&狄小毛无法想象,和这样的姑娘生活在一起是何等的无趣,尽管她是很善良的,很真诚的,善良和真诚只能报以同情和友好,怎么能产生爱情呢&&&&狄小毛知道,男女间的结合不仅是**的结合,更重要的应该是精神上的融洽,**的结合只能产生器官的刺激,而精神上的融洽才能产生感情的火花,从而得到整个身心的愉悦。这时,狄小毛面对这个还很陌生的叶丽莎,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对她没有丝毫感情,但也没有产生厌恶。他说:“叶丽莎,你知道我会和你结婚吗”&&&&“当然会,怎么不会!我家里有钱,我妈说了,不要你聘礼,我还会有很多的陪嫁。”叶丽莎有儿分得意地说。&&&&“如果我不为了这些,你还有什么优势”狄小毛问。&&&&“还有,我会很体贴自己的男人,可以为你煮饭,为你热洗脚水,还有,为你洗衣服,为你擦身子。”叶丽莎说得很轻,似乎怕被人听见。
&&&&2.三个各有千秋的美女&&&&狄小毛哈哈大笑起来。&&&&叶丽莎见状,问:“你笑什么”&&&&狄小毛说:“你太天真了,很可爱。”&&&&叶丽莎也笑了起来。&&&&狄小毛的母亲和俗气妇女在天井上听见屋里有笑声,也高兴无比。两个妇女同时出共同的心声:“这门亲事准成。”&&&&这时,狄小毛灵机一动,装作十分认真地问叶丽莎:“如果我有一种病,你会和我成亲吗”&&&&“你有什么病,别吓唬我,不是好好的吗?一点也没病。我看得出来。”叶丽莎有点吃惊地说。&&&&“你知道吗有一种病是看不出来的。但是,能影响夫妻的生活、感情。”狄小毛说。&&&&“那是什么病”&&&&“阳委,阳委知道吗”&&&&叶丽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狄小毛轻声地对她说:“阳委就是无浴,无浴知道吗”&&&&叶丽莎又摇摇头,仍然不知道。&&&&狄小毛有些失望,他在脑子里不断地搜索更简单明了的字眼让叶丽莎听得明白,他又脱口而出:“我没有那个男人的功能,不会做男女之事,你懂吗”&&&&叶丽莎脸刷地红了。但她为了自己的命运和幸福,还是问了狄小毛:“是真的”&&&&“是真的。”&&&&“你见女孩子都不会有一种感觉”&&&&“一点也没有感觉。”其实狄小毛在说这话时,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间那物开始在蠢蠢浴动起来。这是人的本性,有时用语言也可以唤起悸动。&&&&叶丽莎突然站起来,哭着冲出大门……&&&&狄小毛骑着自行车临近了裤裆村,才注意到乡村里萤火般的灯光从各家门缝里透出些微光。狄小毛看了看自己的模糊人影。天上没有下雨,只是乌云密布使人恐慌一阵。他因不能答应母亲,与叶丽莎姑娘成亲,被父母指责为不孝之子,更令父母亲怒火中烧的是狄小毛骗叶丽莎得了什么阳委病,母亲逼狄小毛将那东西拿出来让叶丽莎瞧瞧,倒底有没有坏掉,她就不信好端端的儿子没有这种本事。&&&&叶丽莎哭闹着。拼死拼活也不敢再和狄小毛成亲,她说女人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克服,就是不能和没有那种功能的男人成亲,那会被活活地折磨死的。正当狄小毛心中暗喜之际,狄小毛父母亲一气之下,不认狄小毛为儿子。&&&&狄小毛无可奈何,顾不得天黑路远,推着自行车,离家去学校。&&&&狄小毛跳下自行车,看见学校门口站着三个人影,他绷紧了神经,准备摘下眼镜去认真地看一看倒底是谁时,三个少女异口同声地叫着:“狄老师。”&&&&狄小毛的心头上好像落下一块大石头,对她们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等你呗!”三个少女异口同声地说。&&&&狄小毛边去打开学校的铁门,边问:“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学校”&&&&“明天是星期一,今晚不来什么时候来”她们说。&&&&狄小毛把三个少女引进自己的宿舍。两个少女如同饥饿的乞丐一样的在狄小毛的书架上翻着。其中一个少女呆呆地站在那里,因为她不识字。她叫祁翘翘,今年刚满十八岁,长得花容月貌,秋水丽质留给人以无限的暇想。&&&&她从小就失去父亲,与母亲姜媛相依为命,生活过得很清贫,直到去年守了将近十年寡的姜媛突然收到哥哥从美国寄来的钱和信后,生活才有了好转。&&&&祁翘翘的母亲姜媛是一个与女儿一样美丽的妇人,尽管她已经三十六岁了,但由于她只生了祁翘翘之后,丈夫就死了,使她的身体一直保养得很好。于是她比起同村的其她同龄女人,要年轻漂亮得多。&&&&但十年的禁浴生活,使她感到凄苦。孤单和无聊。当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用自己那双柔软的手去抚摸自己的躯体时,她才找到了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什么东西。&&&&……可当夜幕降临,她会等待女儿祁翘翘入睡,然后小心翼翼地果露身体,躺在榻上,挥动白色的双手,揉着自己那对鼓胀的米米,她便从这里起航,将双手滑入小腹,游进双腿的夹缝中去,姜媛开始sy。人为的自我满足,使她暂时填满了深夜的空虚和寂寞。于是她竟有些依赖这种动作了,她越做越精,甚至找来香蕉、萝卜、手电筒,这些东西给她粗鲁的使用。直到有一天她的sy被女儿祁翘翘无意中看见,sy方中止。&&&&但十八岁的祁翘翘情怀已开,尽管她没有文化化,又是那么的单纯保守,但她已经长成一朵鲜花,需要蜜蜂来采蜜的;又似一颗熟透的红苹果,内在的冲动,时时浴喷薄。母亲的sy深深的烙在祁翘翘的脑海里。&&&&祁翘翘把母亲的sy告诉给最要好的姐妹祁美竹和祁娆,这两个比祁翘翘大两岁,又念过初中的姑娘,听到祁翘翘这么一说,笑得满脸通红,羞涩不已。祁翘翘不解的回到家,偷偷地也学着母亲的做法,将手插进自己的神秘区。她似乎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时,狄小毛有些疲倦的坐在床铺上,祁翘翘想为他去倒开水,但开水壶是空的,祁美竹和祁娆各自拿着一本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集》和《徐志摩诗集》站在狄小毛面前,显出几分娇柔,对狄小毛笑着。&&&&祁美竹是裤裆村村长的女儿,今年二十岁,这位开朗的少女书念到初中毕业就不念了,她想在裤裆小学当民办教师,只是要等一个还有两年才能退休的民办教师,她才能进入小学教书。&&&&现在她闲着,就经常来学校,求教于狄小毛,为了来年自己当教师打好基础。她比祁翘翘泼辣多了,不要看她长得清秀,柔美,说起话来却投有一点忌讳,特别是在同性面前、更会肆无忌惮,信口开河。当祁翘翘偷偷的问她妈妈为什么搞sy时,祁美竹在大笑之后.告诉祁翘翘说:“那是对男人的渴望,因为你妈妈没有丈夫,只能自娱,如果有男人就用不着手,一切东西都比不上男人的那玩意儿,那是能大能小,能硬能软,能伸能缩,变幻莫测的人之宝。”这就是祁美竹。&&&&而另一个叫祁娆的却像一个大家闺秀一样,她与祁美竹同岁,一双凤眼长得水汪汪的。瓜子型的脸,白里透红,高洁而笔直的鼻子,每呼吸一下都会散出青春的芬芳。小嘴,常打着抿笑,含蓄而富有诗意。高耸的胸脯隐着火山,两条修长健美的美腿,以画龙点睛之笔,勾出躯体的诱惑。&&&&尽管她是出生于农村,但她从小喜欢唐诗宋词,又是初中生,言谈举止,总是合符礼仪。她既不像祁美竹大胆放浪,也1不像祁翘翘那样胸无城府,懵然无知。她懂得如何去爱,如何表达爱;也懂得如何创造美好生活,又如何去享受属于自己的生活。她喜欢狄小毛,以她自己的方式。&&&&祁美竹不断地翻着书本,眼睛却看着狄小毛,问:“狄老师,你怎么了”&&&&狄小毛没有吭声。他直愣愣看着书架出神。这时,祁娆开口了:“狄老师,我们今晚等你整整一个多小时,我们只觉得你是一个很有知识的人,是一个为人师表的人,你学得比我们多,看得比我们多,我们与你交谈,感到心里很愉快。今晚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家里生了什么我们是否能为你做些什么?”&&&&祁娆的话使狄小毛把眼光从书架上收回,移向祁娆,平常,祁娆在狄小毛心目中只是一个文静的姑娘,狄小毛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不是她长得不漂亮,引不起狄小毛的注意;有时候,女孩子单单漂亮还不够。男人喜欢女孩子不一定单单追求漂亮,这要看这个男人的追求目的是什么,如果只为了某种情浴,那当然漂亮就够了。&&&&如果要找刺激的那就要淫荡的;如果要通过这个女的而想达到某种目的,那就要看这个女的背景如何,而狄小毛的心态是复杂的,他在农村,作为小学教师,在别人心目中,是优越的。可是他自己不情愿一辈子都这样,他想离开农村,到省城或更远的地方去工作。这是不是因为祁娆只是一个农民的女儿而瞧不起她或是因为祁翘翘有海外关系,祁美竹的父亲是村长而对她们有好感。狄小毛是这样势利眼的人吗&&&&这时,他听到祁娆的一番话后,心中升起一束情愫,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笑着说:“很对不起,我怠慢了大家,我是把你们看成知心朋友,虽然我们是异性,但就冲着你们在学校门口等我一个多小时,我不管多累也要和你们交谈,把我知道的,自己对生活的感受讲给你们听,与你们交流。”&&&&三个少女高兴得拍手欢呼。
&&&&3.你想过男人吗&&&&狄小毛说:“在农村,有许多荒诞的事情,能令你啼笑不已,今天,我母亲为我相亲一个姑娘,在我思想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要我们谈情说爱,我只好骗那个姑娘自己是阳萎,没有性功能,才打了那个姑娘,从而和父母闹翻,才逃回学校,这是多么的可笑。”&&&&三个少女吃吃地笑着,脸上都呈现出淡淡的红晕。祁美竹说:“你想象才真丰富,什么病都不说,就说这女孩子致命的弱点。”&&&&“羞死人,羞死人。”祁翘翘说。&&&&祁娆笑着对狄小毛说:“在农村,青年人大都是受父母之命,媒人之约,与一个陌生的人成亲。城里人从恋爱到结婚,而我们农村从结婚到恋爱,是不是”&&&&狄小毛点点头,表示赞同。&&&&夜深黑深黑的,似乎提醒了人们什么。祁娆见狄小毛的脸上有明显的倦意,就告辞回家。祁美竹和祁翘翘见状也说:“我也回家去。”&&&&不料狄小毛却叫住了祁翘翘:“翘翘,你能不能等一下,我问你一件事。”&&&&祁美竹和祁娆互相望一下,向狄小毛投去不解的目光,带着些惆怅离开学校。&&&&女人就是这样奇奇怪怪,她们在学校门口整整等了一个多小时,只是为了和狄小毛说上几句话,然后回家去就会构思一场美妙的梦。&&&&狄小毛的宿舍里只剩下祁翘翘和狄小毛自己,祁翘翘有些拘束,她不知道狄小毛叫她留下是什么事。农村姑娘是天真而朴实的,因而狄小毛叫她留下就留下,从不会拒绝别人,不像城里姑娘,讨价还价,娇揉造作。&&&&祁翘翘很激动,又有点羞怩,不住地搓着手指。她对狄小毛早已产生了爱慕,但她不懂得表达,这种情感只能藏在心中,她既不敢告诉狄小毛,也不敢对祁美竹她们说,怕她们取笑。&&&&她从祁美竹和祁娆的谈话中也觉察到她们对狄小毛也有着与自己同样的感情,祁美竹她们的这种感情的流露,好像一盆冷水泼在祁翘翘的身上,冷却了她对狄小毛的热烈之情。因为她知道自己竞争不过祁美竹和祁娆的。&&&&然而,每个人的感情冲动是无法控制的,它的爆有如火山,有似喷泉。祁翘翘常常对自己的身体变化而烦躁。渴望需要什么来安慰、滋润,她常独自一个人托腮出神。直到看到母亲神秘兮兮的动作后,才找到放释自身热量的办法。从而想到男人,并在心中所想的第一个男人就是狄小毛。&&&&当她站在祁美竹和祁娆面前时,她们那活泼的劲儿又使来翘翘失去信心。就在这时,狄小毛叫她留下,使她的心中掀起了浪涛,心儿怦怦作响,就像吃了一颗葡萄的酸甜感觉,迅布满了全身。她不禁含情脉脉地直看着狄小毛,流露着感激和娇柔。白玉般的脸儿在灯光下迷幻出淡淡的红晕,带有一点紫色的双唇在微微颤动着。就连胸脯前的那两座从未被人采撷过的小山也在蠕动着。她搓着双手,双眼多情地看着狄小毛,期待着他的温存。&&&&而狄小毛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祁翘翘留下。他知道自己在三个农村少女面前的形象,一个教师、有学识,又英俊。这些就可以醉倒无数农村姑娘,但他不稀罕,他自己虽然是吃公粮的教师、不用种田、不用流汗,每月领着工资生活。然而他仍然在农村,仍然不能生活在都市里。&&&&在农村,一个青年追求都市生活也许是最幸福的,狄小毛也一样,他不想一辈子扎根在农村,他又没门路远走高飞。他也不会轻易地去爱农村的任何一个姑娘。和农村的任何一个姑娘结婚就意味着这一辈子将苦苦的守候于农村。他的抗婚离家也许就是基于这一步。&&&&那么他叫祁翘翘留下的目的是什么呢狄小毛很清楚地知道,祁翘翘的大伯在美国,只身一人。她和她的母亲都有可能,不,都有资格到美国定居。如果自己和祁翘翘结婚,自己也就有可能与她们一起飞往美国,那样就可以离开农村。他知道祁翘翘是文盲,他站在祁翘翘面前,不知道说什么,太雅的她听不懂,太粗的她不敢听,她懂得太少。&&&&一个人头脑简单,知道的东西太少有两种可能,一种胆子小,因为她什么也不懂,怕。另一种胆子大,那是盲撞的。祁翘翘属于哪一种,狄小毛不知道,在狄小毛心目中,祁翘翘的母亲姜媛比祁翘翘风度多了,她的神情有着少*妇的风韵。&&&&如果把少女时代比喻作一诗的话,那么少*妇就是一篇散文,如果一诗是赞美生活,歌颂人生的话,那么一篇散文却是理解生活,驾驭人生。前者是天真浪漫的,后者是深沉、丰富的。&&&&狄小毛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他要想离开乡村,去都市去生活,去闯一番事业,对于一个小学教师来说比登天还难,尽管自认为还有些才华、还有些灵气;尽管自己还懂一些英文、还懂一些文学。但他知道想成为—个翻译家而进入政府机关工作根本是不可能的,或者成为一个作家,进而到省城去专业搞创作——那也是不可能的,于是他惟一的出路是想通过祁翘翘、姜媛,到美国去。这才是狄小毛要祁翘翘留下来的真正原因。&&&&狄小毛的脸上正挂着笑容,热情地叫祁翘翘坐在床沿上,狄小毛的床上叠着白色的床单,床头上堆着几本书籍,很富有浪漫气氛。祁翘翘既有些羡慕又有点受宠若惊,她忐忑不安地问狄小毛:“狄老师,你找我有事吗”&&&&“翘翘,我叫你留下,你感到唐突吗你会不会害怕”狄小毛带几分试探地说。&&&&“怎么会呢我们感到荣幸,祁美竹和祁娆还会妒嫉呢,我只是不明白你找我做什么”祁翘翘说得很激动,她试着慢慢地将每条神经放松起来。&&&&狄小毛笑笑,很认真地看着她,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又似在琢磨一个出土文物,使祁翘翘感到几分不好意思。她不禁含羞地说:“你干嘛一直看人家好像不认识似的。”&&&&“你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漂亮得如同一朵鲜花,谁都想采摘。”狄小毛说得很轻,好像在朗诵一诗一样动听。&&&&祁翘翘知道是赞美的话,她红着脸,把头低下,嗫嚅地说:“可是,我没有文化,只有一个漂亮的外壳有什么用”&&&&狄小毛响亮地笑了几声说:“你这就不懂了,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美貌是女子的天资,温柔是女子的属性,一个女子具备了这两者,就是顶呱呱的了。因为这两者就可以征服男人,关于其他什么文化、思想的,女子又没必要去当官,去执政,只要不傻就得了。世界是等待男人来征服,你懂吗”&&&&祁翘翘一知半解,她只知道自己在狄小毛面前显得很美丽,而且狄小毛不会看不起她。于是她慢慢地自信起来,问狄小毛:“狄老师,我温柔吗”&&&&狄小毛没有回答她,只是点点头,这对于祁翘翘来说,已经足够了。她开始活跃起来,对狄小毛说:“你教我识字好不好”&&&&“你如果愿意,我不但教你识字,还要教你英文。英文知道吗我们中国人讲的话叫做汉语,而美国人讲的话叫做英语,我教你英语,你如果有机会去美国就可以用上了。”狄小毛说。&&&&祁翘翘激动起来,对狄小毛说:“是嘛,那太好了,我伯伯一直叫我和妈妈一起去美国,说迟早要叫我去美国继承财产,我人生地不熟,自己又没文化,又不会讲英语,怕死了。”&&&&狄小毛的心中掠过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他终于从祁翘翘嘴上了解到他想知道的情况。他心里有了打算,好像现在面对的不是祁翘翘,而是一个高傲的公主。他说:“翘翘,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坦城地告诉我”&&&&“你说吧!”&&&&“你长这么大,有没有想男人”狄小毛说的很轻,几乎听不见,但祁翘翘听到了,因为狄小毛的每一句话,她都认真地听着。她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没有。”&&&&狄小毛有些失望,又感到冒失,脸上有点烧,怕被祁翘翘误会为下流,他又替充了一句:“翘翘,对不起,你不会怪我问你这些吗”&&&&祁翘翘摇摇头,她自己也不清楚有没有想过男人,什么样才算想男人,什么样又不算想男人,她不知道狄小毛指的是**的还是精神的,因为一个人在姓欲膨胀时会自然而然地想起异性,不管是下流的还是崇高的。&&&&在某种情况下,人的想象力会变得很丰富,会设立种种情调去思念自己的意中人。这种思念主要是来自精神的,渴望见到对方,与对方交谈。而对于十八岁的祁翘翘来说,她已育成熟,她已经可以产生性的冲功。&&&&只是在农村,只是陋见寡闻才使她对性的压抑,还有因羞耻感使她对性的冷漠和回避。当她站在狄小毛面前时,她所想的只能是对狄小毛的一种崇拜和热爱,绝对不可能产生姓欲。狄小毛还不大清楚这一点,他只知道和祁翘翘谈话确实很吃力,但他又深知和祁翘翘交往一定会有前途。他对祁翘翘说:“翘翘,我从今晚开始,教你识字,教你讲英语。”&&&&“那太好了,不知怎么感谢你。”祁翘翘灿烂地笑着。&&&&狄小毛说:“这样;我一周三个晚上到你家为你讲课。”&&&&“好的,我回去马上告诉我妈妈,让我妈妈也来学习英语。”&&&&狄小毛点点头,将微笑恰到好处地散在脸上。祁翘翘哼着民歌离开狄小毛,离开学校。
&&&&4.少女夜示爱&&&&狄小毛手上拿着两本书走出学校,一本书名是《新华字典》,另一本书是《初级英语》。他心里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到翘翘家,对于翘翘,他倒不会怕什么,但对于还不曾谈过话,只是在路上碰到过几次的姜媛,他心里有点顾虑,他不知道姜媛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一个能守寡十来年的女人一定有她非常坚强的性格和不易接触的古怪脾性。&&&&狄小毛在心中设想着到达她们家时如何与她们母女俩交谈。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心里也一下一下地紧张起来。&&&&农村的夜是宁静的,月亮正游戈在天边,将狄小毛的影子拉在他的身后。学校离乡村尚有一段路,这段路上只有稀稀疏疏的几幢房子,显得更为清静,而唧唧的虫籁,透出夜色的飘逸。&&&&祁翘翘的家是在靠近连锁商店的一个小弄里。从学校到祁翘翘的家大概要走十分钟,今晚狄小毛打扮得很讲究,头是刚洗过的,还擦上了什么油,在农村男人的头上不会擦什么油的,只有女人。&&&&而狄小毛就例外了,因为他是教师,这就是他引以自豪的原因。他穿的是一套中专毕业时做的惟一一件咖啡色西装,他穿上这套西装显得特别精神,一点也看不出是农村人,领头上系着一条红色的领带,尽管系的不怎么规范,但瞧上去,倒有点绅士风度。&&&&这样的装束,在农村的男士中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人人见了都会投去羡慕的目光。自古道:马靠鞍,人靠装。三分人样七分装就是这个道理。狄小毛的这一身打扮可以醉倒全裤裆村的姑娘们。但是狄小毛的脚上穿的并不是皮鞋,而是一双胶鞋,这多少有些美中不足,给人留下遗憾。&&&&但对于没有多少审美眼光的裤裆村人来说,一点看不出狄小毛穿着上的不协调,人们会投以赞赏和羡慕的目光。从而掀起对他一种敬重的心理。自古到今以貌取人,以服饰看地位是我们中国的一大特色。只要你打扮入时,衣冠楚楚,不管包裹着是一颗什么样的灵魂都会得到人们的尊重和青睐。如果你衣衫褴楼,不修边幅,尽管你有一颗善良的心也不会被人们所接受。这就是人性的弱点。&&&&在狄小毛看来,一个人整洁的穿戴是对大众的一种尊重和礼貌,人不可能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可能臭味扑鼻,邋遢潦倒地出现在人们眼皮底下,那简直是一种对空气的污染,破坏人际关系的一种障碍。&&&&穿戴整洁是一种文明。所以狄小毛在裤裆村的人们中被认为是一个懂文明、有修养的人。而对于狄小毛自己本身来说,他知道一个只有中专毕业的青年,其知识之肤浅,思想之简单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得到。他知道自己还需要许多知识来武装自己的头脑,他也知道自己还有许多不懂的东西,他更知道裤裆村许多风俗、风情有着很丰富的民族文化底蕴。尽管他的目光还没有那么深道,但他可以从中看出中华民族文化的渊源流长。&&&&狄小毛抬头看一下月亮,现月亮好像在跟着他走。正当他的目光从天空收回来,看着前方时,现一个人影已经阻在他的跟前,由于是夜晚,本来就很紧张的狄小毛,突然面前出现一个人,使他大吃一惊。月光朦胧地照在他的身上。&&&&狄小毛定神一看大声说:“祁美竹,怎么在这”&&&&祁美竹惊讶地审视着狄小毛许久,竟讲不出一句话来,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在她心目中久久盼望的白马王子,她不禁怦然心动,无法形容她此时的心情,她以一个少女的温柔和细腻欣赏着狄小毛,在他身上看不出一点缺陷,还会闻到一种透人心扉的香味,这种香味在裤裆村的任何一个男人身上是闻不到的。&&&&祁美竹知道,这是一种男用化装品的香味,与这样的男士走在一起会嫌人生的道路太短太短,与这样的男士谈话会嫌语言太单簿。那么,如果与这样的男士睡在一起又是如何的感觉呢祁美竹有点肆无忌惮地想着。顷刻间在她那少女的心田里泛起了一种爱的涟漪,她呆呆地望着狄小毛,双唇颤抖地间:“狄老师,你去哪里”&&&&狄小毛见是祁美竹,感到特别的意外,他看着自己手中的书本,脑子里正在想是否告诉祁美竹自己将去哪里,他感到有些不安、躁虑和尴尬,因为他知道祁美竹对自己的感情,自己也曾对这位泼辣、大胆、毫无忌讳的祁美竹有着某种隐秘的好感,这种好感不单单异性的相悦,情趣的相近,还有她那当村长的父亲的缘故。&&&&“怎么,狄老师,你去串门”祁美竹再次打断狄小毛的思路。他看着祁美竹那激动的样子,似乎已经怀疑自己的走向,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出面前这位少女在关心着自己,在爱着自己。他不忍心让祁美竹失望,但他又不知如何和她讲出自己的想法,又很难摆脱她的纠缠。于是狄小毛反问了一句:“祁美竹,你有事吗”&&&&祁美竹点点头,低下了头,眼睛有如海水般的深阔。她温柔地、静静地盯着狄小毛。轻轻地说:“狄老师,我有事找你,行吗”&&&&狄小毛看着她这样子,心中泛起了同情和怜惜,甚至有一种想拥抱她的感觉。他皱着眉头,以商量的口气对祁美竹说:“小竹,祁翘翘的母亲向我借一本《新华字典》和一本英语书,我给她送去。这样吧!我把学校的锁匙交给你,你在我宿舍里等着,我马上回来,行吗”&&&&狄小毛的每一句话都如同春雨一样浸在了祁美竹的心田里,她似乎得到了滋润,一下子又活跃起来,说:“怎么,姜媛想学英语,准备去美国这个可怜的寡妇。”&&&&祁美竹说着伸出右手,摊开五指,狄小毛看着她的手,虽然称不上纤纤玉手,却也显得十分的小巧玲珑,特别在月光洗涤下,更加洁白无瑕。狄小毛正在迟疑之际,祁美竹说:“你的锁匙呢!”&&&&“哦。”狄小毛微笑着,从衣袋里掏出锁匙交给祁美竹,他知道今晚“在劫难逃”了。当他把锁匙放在祁美竹的手掌中一刹那间,如同正负极的电流相碰在一起,使祁美竹情不自禁地抓住了狄小毛的手,轻轻地说:“你早点回来,我等着你。”&&&&祁美竹说这话时,声音都变了,脸色也变了,她的话包含着多少柔情和爱意。&&&&狄小毛点点头说:“一定,一定。”&&&&“月亮作证。”祁美竹说。&&&&“可以,你放手吧!月亮还看着我们呢!”狄小毛说。&&&&祁美竹笑如玫瑰,说:“你真幽默,也很浪漫。”&&&&于是,一个手上拿着书本,一个手上拿着锁匙往不同的方向走去。&&&&天色渐渐地晚了,月亮也渐渐地更亮了。狄小毛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下来,他想不到在去祁翘翘家的路上会遇上祁美竹,他知道祁美竹是特意在半路上截他的。那么,她知道自己要去找祁翘翘的目的吗自从那个晚上叫祁翘翘留下来后,她一直就用怀疑的耳光看着狄小毛。这也许就是女人对爱的关注吧!&&&&狄小毛站在祁翘翘的家门口,不远处的连锁商店大门还开着,灯光从大门照到马路上来,使这一段马路光明无比。几个顾客进进出出,一两个人把目光瞟过来,也许是狄小毛的敲门声引起他们的注意。狄小毛只停留片刻,门就开了。祁翘翘穿着毛衣外套,含情脉脉地看着狄小毛,说:“请进吧!”&&&&狄小毛点点头,随便地递上了一句:“晚上好,我来迟了。”一脚踏进了屋子。&&&&这是一间两层楼的普通民宅,第一层是厨房连客厅,客厅主要不是用来接待客人的,而是用来堆放农具和家什的。祁翘翘家的农具不多,除了简单的锄头、扁担、箩筐、水桶外,没有其它东西,两张已经脱了油漆的板凳和一张还较为像样的藤椅摆在客厅里。&&&&屋内很整洁,也许是没有小孩的缘故,东西都排列有序,给人很清静的感觉,在偌大的一间厨房连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灯。狄小毛坐在那张藤椅上,时而看看屋子,时而瞟一瞟祁翘翘。祁翘翘显得很激动,她泡了一杯茶放在狄小毛面前,然后叫着:“妈,狄老师来了,你下来吧!”&&&&祁翘翘的母亲姜媛从木板的台阶上“噔噔”地走下来。狄小毛的心里又有点紧张,他把目光从周围收回。打开英语书本看了起来。其实他一字都没有看进去,他已经感觉到姜媛向他走近。
&&&&5.美寡妇的心思&&&&狄小毛合上书本,站了起来,见姜媛也已经站在他面前。当狄小毛还来不及问好时,她已经先开口了:“狄老师,你好。”语气很柔和,又富有神韵,使狄小毛吃了一惊,忽然觉得姜媛一点也不像一个农村妇女。&&&&狄小毛看着她,没有说话,有点呆。因为他直到这时才对姜媛有了些了解,她是一个较为偏瘦的女人,头很浓黑,且都被她捆在脑后,个子显得很高窕,五官像她的女儿一样排列得很艺术,她的嘴角有一颗小黑痣,显得特别性感。她今晚穿着一套蓝色的便衣,所以很难看出曲线,她光着脚板,穿着一双拖鞋。狄小毛看着,心中冒出一句:十足的诱惑形象。&&&&这时,姜媛又开口了:“狄老师,你请坐。”&&&&狄小毛这才回过神来,坐了下来,捧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借以掩盖此时的尴尬心理。&&&&祁翘翘天真地对狄小毛说:“狄老师,你今晚穿得很讲究,显得特别斯文和漂亮。”&&&&“是吗一般说来,我第一次去登门拜访,都会稍徼注意一下穿戴,这也许是对主人的礼貌和尊重。”狄小毛显得彬彬有礼,他尽量装出一个为人师表的风度。&&&&姜媛笑了笑说:“不愧是老师呀!从讲话刭穿戴都是高雅的,与众不同的。不像农村人土里土气,不修边幅。狄老师,你千万不要见怪唷!”&&&&“哪里,祁翘翘是个很可爱的姑娘,又文静,又漂亮,有着自然的纯真,还有一颗向往美好,追求上进的心。所以嘛!我才答应教她学英语、识字。”狄小毛说。&&&&“我们应该谢谢你,那天晚上祁翘翘高兴地告诉我,说狄老师愿意到我们家教书。我听后觉得不太妥。狄老师白天要上课,而且自己要看好多书,还要批改学生作业,怎么会有精力上门教书呢这样麻烦你真是过意不去。单单学国语倒无所谓,我也念到初中毕业,只是我的哥哥来了好几封信,催我们母女俩去美国,叫我们学点英语。听说你英语讲得很好,所以特别地感兴趣。”姜媛不急不慢地说着。她说话时一直看着狄小毛。祁翘翘坐在一旁也静静地听着。&&&&狄小毛第一次才知道姜媛是初中文化,才明白了姜媛的气质一点也不像普通农妇的原故。狄小毛早就听裤裆村人讲过,姜媛的丈夫是一个兽医,在农村一个兽医也是不简单的职业,听说姜媛的丈夫也是一表人才的青年。而姜媛能嫁给这样的青年为妻,也充分说明了当时的姜媛也是—个何等的妩媚动人的姑娘。&&&&只可惜,这位风流倜傥的青年兽医是个短命人,无福消受艳福,在一次为军马看病时,不慎被马脚踢中胸脯,当场身亡。&&&&那时,祁翘翘才八岁。姜媛在悲愤交集中,寂寞地与女儿相依为命,度过十年时间。在这十年中,她牢牢地记住一句古训:寡妇门前是非多。&&&&所以她极少与人来往,由于生活过得清贫,没有让女儿上学,每月靠了一点部队的抚恤金,加上一点自留地,过着比普通人更无奈的生活,直到她的哥哥突然从美国寄来一些美金后,才脱离困境,从此过上了富裕的生活,而且她的哥哥知道妹妹守寡多年,便每月都会寄回一笔足够她母女俩花费的钱。&&&&姜媛的扬眉吐气,使她结束了过去的清寒历史,成为裤裆村第一个有海外关系的人家,于是裤裆村的人都称她母女俩为番客。就是华侨的意思。&&&&古话说:肚饱思淫,一点不假。姜媛丰衣足食了,使她没有了饥饿之苦,然而给她带来的却是情荒之愁。她毕竟是只有三十六岁的女人,况且姜媛已经有了性生活的历史,十年的生活寒酸,使她**处于压抑状态。而今,在她饭饱床暖的环境下,慢慢从心底升起了对性的渴望,这种撩人心扉的**一旦在身上作怪,你就无法控制它,就好像天要下雨,火山要爆,大海要咆哮,鸟儿要唱鸣一样,任何人任何东西都无法控制它。这是自然的规律,这是人类的本性。&&&&于是,姜媛如同梅开二度一样,好像又焕了青春,觉得自己还是那么的美,还是那样的动人,还是那样的精神,情爱还是那样的浓烈,感到自己还需要过夫妻生活,还需要男人的滋润,可是她没有男人,她没有胆量再为祁翘翘找一个继父,她更没有胆量去偷汉子。&&&&今晚,她面对这位风度翩翩的青年,使她想起了自己死去的丈夫,使她心上泛起了感伤的涟漪,使她对狄小毛有着特别的亲切感。因此,她渴望狄小毛从今后成为她家的常客,成为她母女俩的英语老师。她富有感情又显示出慷慨地说:“狄老师,我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的家庭教师。”&&&&狄小毛听这话时,不免又吃了一惊,家庭教师这个词在农村绝对不会被人使用,特别在裤裆村这样较为偏避的地方,在一般文化素质都很低的农民的嘴里,不会出现家庭教师这个词。他们根本不懂这倒底为何物。&&&&这刚刚只在大都市里被贵族阶层们初次使用的词儿,还不是很普通,狄小毛没有想到会出于姜媛之口,这说明她对外面的世界有一定的了解。狄小毛笑着说:“也许我还没有资格当家庭教师,我只能与你们一起学习。”这当然是狄小毛的谦虚。&&&&“不,我要给你报酬。”&&&&“我们读书人是以情为重。”&&&&“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不是很俗气的人。你利用你的休息时间,为我们讲英语,我们应该表示一点意思。而在农村,一般表示的方式不是请你吃饭,就是买东西送你,或者拿钱给你,你说是吗”姜媛说。&&&&狄小毛又笑了笑说:“你们这么客气,我不好意思。那么,我明晚开始,每周的一三五和星期天四个晚上为你们讲英语。这两本书放在你这里。很晚了,我要告辞了。”&&&&“好的,翘翘,你送送狄老师。”姜媛仍坐在那里没有动。狄小毛走在门口,叫祁翘翘不要送。因为祁美竹还在学校里等着他。&&&&狄小毛大步地向学校走去。&&&&时间将近十点,在农村,这算是很晚了。狄小毛拐到连锁商店,买了些水果糖。他不会吸烟,这水果糖主要是带给祁美竹吃的,难得他今晚心情那么舒畅。他哼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小曲子回到了学校。&&&&狄小毛站在宿舍的门口,里面灯是暗的,狄小毛迟疑一下,不禁咕噜了一声:祁美竹呢。这时,他现门是虚掩的。他悬着心把门推开,按亮了电灯开关,这才现祁美竹躺在他的床上熟睡了。&&&&狄小毛没有去打扰她,站在屋中间凝视着她。睡梦中的祁美竹,显得特别可爱,脸部表情是那样地安详、淡雅,柔软的丝泻在他那洁白的床单上,如同一个睡美人一样。&&&&胸脯一下一下地起伏着,是那样的匀称,有序。修长的腿弯曲在那里,把臀部更加突出出来,恰似一尊雕像。狄小毛忽然觉得丹田之处有一股热流窜起,使他下意识地靠近了床边,伸出手抚着祁美竹的肩头。忽然一个念头打消了他的举动,他心里一个声音在喊:“只要你轻举妄动,那就是强*奸和对小竹的一种粗暴。”&&&&正在这时,祁美竹微微跳动着眉睫,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见屋中间站着狄小毛,忽地一声爬了起来,叫了一声:“狄老师,我睡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狄小毛说。&&&&“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祁美竹伸了伸腰,坐在床沿上。&&&&“怎么会呢和祁翘翘母亲聊了一会儿,时间过得真快,不觉到了十点。”狄小毛搪塞地说着。&&&&“狄老师……”祁美竹欲言又止。&&&&“什么事怎么平时敢说敢做的小竹也变得这样吞吞吐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狄小毛半玩笑地说。&&&&“我想问你一件事。”祁美竹说。&&&&“你说嘛,我听着。”&&&&“你要回答我,不能骗我,好吗”&&&&“可以嘛,你就别绕弯儿了,说。”狄小毛有些等急了。&&&&“那好,我说。”祁美竹停顿一下,小心翼翼地问:“狄老师,你会娶农村姑娘为妻吗”
&&&&6.小美女很主动&&&&狄小毛迟疑一下,他没有作任何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他也根本不会想到祁美竹会问这个问题。他知道祁美竹已经晓得自己不满母亲说媒而抗婚,但祁美竹更不会晓得自己不存在会不会娶农村姑娘为妻的问题,这无关紧要,他是要找一个能改变自己命运的姑娘为妻,这个姑娘不管是农村的还是城里的,只要能让他逃脱农村,都会和她建立婚姻关系,履行夫妻义务。&&&&可是祁美竹不懂狄小毛的心思,她也很难改变狄小毛的命运。狄小毛没有正面回答她,望了望窗外说:“小竹,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你回答我嘛。”祁美竹装出几分撒娇的样子,似乎狄小毛的回答关系着她的命运。&&&&狄小毛点点头说:“小竹,我现在还没有考虑这些问题,你也知道,我母亲为我说亲我都不愿意。所以我也不会去想要娶什么样的姑娘为妻。”狄小毛说得很真诚,没有引起祁美竹的怀疑。&&&&狄小毛又说:“在农村,一般说来是先结婚,然后慢慢建立感情。而在我心目中,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好像没有血液的生命一样干巴巴的。所以一个人要想结婚,要想娶媳妇,先就要去谈恋爱,和自己性趣相同,志向相投的人建立爱情关系,互相地了解,彼此地相知相爱,对一个意见,一个看法能产生共鸣就可以走在一起,作为终身的伴侣。否则只能做普通朋友。一个人一生中只能有一个妻子和丈夫,而一个人一生中可以有千千万万个朋友。爱情是纯洁的,是至高无尚的,而且又是专一的,自私的,任何人只能给予一次,接受一次。而友情可以是广泛的、可以大度,你说呢小竹。”&&&&祁美竹虽然没有得到狄小毛关于会不会娶农村姑娘为妻的准确答案。但狄小毛一番颇富哲理的话,使祁美竹内心里一阵激动,感情一股股地澎湃,化成了一束束热烈的火焰从她眼神中传递给狄小毛,她多么想走近他,抱住他。&&&&然而,她不敢;她尽管平时无所不言,肆无忌惮,那只是她性格的豪放和不羁。她可以口出狂言,她可以想入非非,但她决不敢付于行动。她站在那里,一团激动,任内心的情感撞击着自己。狄小毛知道自己的话对祁美竹心中产生了影响。他不过是有感而,作为一个有学识、有头脑,对生活给予思考的人都会随便拈来几句去概括一下对生活、对爱情的看法,这是极为平常的。&&&&但是这对于裤裆村的祁美竹来说却是那样的新鲜,那样的深刻。她不会想到人的语言有时可以掩饰心理的。也就是说每一个人的话不一定都是代表他的思想,有时说归说,做归做。狄小毛这时就有点这样的心态。只是祁美竹不知道而已。所以狄小毛才把她看得很单纯。&&&&夜很深了,而祁美竹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月光从窗户射了进来,与灯光交织在一起。月光是银白的,灯光是桔红的,两种光汇集在一起,使宿舍里显得更加柔和和明亮。祁美竹心想,狄小毛既然没有明确表态会不会娶农村姑娘,那也就是说也许他会娶农村姑娘。&&&&她的心一下子怦怦作响,感到自己还有些机会,而这个机会不能让它溜走。而且今晚又有如诗如画的气氛,她不会就这样轻易地离开,她要在狄小毛身上得到更为明确的答案。她咬了咬嘴唇说:“狄老师,好像祁翘翘挺爱你的”&&&&“是这样吗”狄小毛故意不屑一顾地说。&&&&“你看不出来”&&&&狄小毛摇摇头,说:“男人都很粗心的,不会去注意这些事。”&&&&“祁娆好像也对你有意思”祁美竹又问。&&&&“你怎么了,小竹你这么一说,我不是成了女孩子的选偶标本了吗”狄小毛哈哈大笑起来。&&&&祁美竹说:“你别笑,是真的,我们都很喜欢你,你相信不相信”&&&&“那是我们谈得来,你们想学习知识,你们想拜我为师,就当然要对我好。你说是不是”狄小毛解释着。&&&&“不单单这样。就好像我……”祁美竹不敢说下来。&&&&“我是把你们看成学生……”&&&&“狄老师,我们三个人站在你面前,你喜欢哪一个”祁美竹问。&&&&“又是一个难题……”狄小毛不知所措。&&&&“你说吧!”&&&&狄小毛没有吭声,他怎么说呢,说三个都喜欢那未必太贪心了一点,说喜欢祁翘翘,那太违心了,说喜欢你祁美竹能成为夫妻吗如果让狄小毛说心里话,他真正喜欢的是祁娆,但他不能。&&&&这时祁美竹见狄小毛不回答,容不得他思考,一步一步地走近狄小毛,红着脸,闭着眼,紧紧的抱住狄小毛。狄小毛一下子回不过神来,感到自己的腰身被紧紧地钳住,两个柔软而又坚硬的东西挤压在自己的胸前。&&&&他镇定了一下,见是祁美竹投入了自己的怀抱。他来不及思考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现实。他做为男人的那物件儿特征已经开始蠕动。他不禁将小竹那软热的身体抱住。祁美竹把脸仰起来,闭着眼睛,等待狄小毛给她一个爱的唇印。&&&&狄小毛看着她的双唇,那是两片水红色的薄唇,那是期盼,那是爱的召唤,那是ke望,那是在迎接异性的信号。&&&&狄小毛闻到了一股玫瑰的香味,他也慢慢地蠕动着双唇,低下了头……祁美竹轻轻地呼唤着狄小毛的名字。狄小毛正在喘气,双手错乱无章地在祁美竹身上mo娑着,也情不自禁地叫蓿:“小竹,你今夜特别漂亮,你……”&&&&狄小毛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活了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接触异xing的肌肤,心跳伴随着他的惊怯,激动伴随着……。&&&&当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粗鲁地爬上她那光泽圆滑而又锋芒毕露的身躯时,当他第一眼看到她那第一次的鲜红液体时。他深深地感到了一种迷茫,这决不是一般男女寻找chi激的一种互相渲些,而且要付出代价的爱情前奏曲。&&&&祁美竹在凌晨三点才离开狄小毛的房间。当她走出学校,月亮已垂向天池。她的那张薄薄的膜已经奉献出,祁美竹不会由此而感到不安和羞耻,她认为那是神圣的,那是一个女人追求幸福的必经之路,她感到内心无比的充实,她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家里走去,她要静静地回味一番。&&&&而狄小毛却一夜难眠,焦躁地踱出门外,又从门外踱进室内。尽管身体一阵阵地虚,困意一阵阵地袭来,他都无法使自己安静下来,他与祁美竹的一幕仍在脑海中不停地回旋。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去祁翘翘家回来的晚上,会在祁美竹主动进攻下,自己引身就范。&&&&当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粗野地爬上祁美竹那光泽圆滑的身躯时,当他第一眼看到自己与祁美竹汇集在一起时,他深深地感到了一种迷茫,这决不是一对男女普通的合huang,也不是一般男女寻找刺激的互相渲些,而是要付出代价的爱情前奏曲。他担心自己在祁美竹的体内留下了种子,他不知道今后将怎样对祁美竹负责。&&&&黎明徐徐地来临,月亮和残星渐渐隐去,火红的太阳在海天一线处冉冉地升起,越过大森林,照在裤裆村的上空。裤裆村迎来了新的一天。&&&&不管在繁华的都市还是在偏避的乡村,每一天都各有各的故事。在裤裆村,有一个不幸的消息很快地传入裤裆村的每个角落。裤裆村族长祁天明病入膏盲。&&&&裤裆村从古以来就有族长制度,族长和村长,党支书是不一样的,族长是没有工资,也没有权力干涉村委会工作。但他可以替村委会做一些不好做的工作,比如计划生育啊!调解农民纠纷啊等。然而最主要的还是民间各种活动由族长主持,由族长说了算。&&&&比如游神、敬神明都由族长主持,与外村械斗也是由族长出面调解、谈判,本村人争斗也由族长出面协调、讲和。村里的家庭纷争也由族长进行理顺。也就是说在乡规民约中村委会不能解决的,都由族长解决。
&&&&7.二上寡妇门&&&&族长权力之大也可想而知,而当族长必须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年龄要在五十岁以上,祁天明是十年前当任族长的,他今年六十三岁,当村长整整十三年了,他中年失妻,有二男一女,大儿子祁小军前两年承包了裤裆村瓦窑厂,当了厂长。&&&&老二祁小民在部队死于一次抗洪抢险。小女祁小玫是裤裆村的赤脚医生。于是祁天明家庭属于烈属。人们对他更加敬重。他家庭经济较好,没有什么私心杂念,虽然他不识字,却满腹奇文,略知天文地理,风水命相,还会哼几句哭唱,评话调。也会吟出许许多多的顺口溜。&&&&当然祁天明族长在吟这些顺口溜时,是用地方话吟着,很有韵律。还有,他在讲话时,常会开些玩笑。比如他常唱着:全册书名没有细底,老子九岁儿十三,瞎子上山看景致,哑巴上台讲戏文,草虻一脚蹄死老水牛。&&&&此外,他还会讲许多劝世文:官家不如农家好,看客不如种田郎,田园天天去,亲戚淡淡走。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门第招牌只是纸,名誉传出值千金。&&&&这些词句,祁天明族长可以说随手拈来,出口成章,这些诗文有的是从古流传下来的,有的是祁天明自己编造的。&&&&祁天明人略胖,个子挺高,大约有一米八o。两排牙齿很整齐,三颗金牙据说是青年时代为了时髦镀上的,现在已经变色,还脱落了一颗。裤裆村的男女老少都习惯叫他族长,所以他的名字祁天明很少人知道。这个当了十三年的族长,深受众望的祁天明,昨夜突然病,人事不省,病入膏盲。裤裆村男女老少惊慌失措,纷纷赶往族长的家。&&&&族长的大儿子祁小军因瓦窑厂生意不好,亲自到外省联系业务未归,女儿祁小玫半年前到省城进修也未归。所以站在族长床前的男男女女都不是族长的亲人。&&&&族长双目微团,脸色苍白,双手哆嗦,全身痉挛,嘴边不时地溢出白沫。裤裆村惟一一个赤脚医生,族长的女儿祁小玫去省城进修,再没有一个郎中了。由于裤裆村处于偏避地带,没有哪一个医生会来这里的。&&&&惟一的办法是把族长扶上三轮车,前往太极镇或省城去治疗。但是,族长不肯去。他喘着气,上句不接下气地说:“我的天命已到,任何医生都救不过来,再说我这样子,也经不起一路的折腾,让我安静地睡在这里吧!”&&&&众人一听族长这么一说,面面相觑,都不敢妄动。正在这时,村长祁永刚赶到。众人投去救助的目光。&&&&村长和妻子范雯只生下祁美竹一个女儿后,就再也没有生育了。有人说是村长有毛病。村长是一个很开明的男人,他不信无儿绝后就是不孝这些古训。他把女儿祁美竹当女又当儿。&&&&在祁美竹上初中毕业后就不让她上高中,他生怕她考上大学远走高飞,使自己晚年凄苦无人照顾。所以他答应女儿祁美竹初中毕业后回来当民办教师。祁美竹也愿意,觉得教师也是一个较为高尚的职业,自己在村里可能成为佼佼者。&&&&村长的妻子范雯是个体弱多病的女人。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家庭妇女。没有下过田,整天煮饭、洗衣,还喂着几只鸡鸭。范雯由于体弱多病,村长和妻子的房事个把月才来一次,弄得体健力壮的村长非常尴尬,常常熬夜难眠。这倒使村长整天精神抖擞,红光满面。于是人们背后戏称村长如此精神是夜晚加班少的缘故。&&&&村长祁永刚坐在族长的床沿上,说:“族长,你哪里不舒服能挺得住吗我叫人去准备车,马上去太极镇,实在不行,去省城。”&&&&族长摇摇头,没有说话,他想说,但显得很困难,村长说:“族长,那不行,你可不能死啊!”&&&&族长提起精神说:“我的天命已到。算命先生说我五十八有一大难,能活过五十八岁,六十三又有一险。我今年刚好六十三岁,日子的尽头到了。”&&&&“哪里的话,现在医学达得很,癌症都可以控制,你比癌症还严重吗”&&&&村长话音刚落,族长又摇摇头,费力地哆嗦着:“你让我安静地魂归黄土吧!今年天年不好,可能有许多灾害。你们赶快要选出新的族长,不要在我这里费口舌,赶快选新族长,我要看到新的族长选出来,把我的东西和愿望全托付给他,我才能冥目离去……”&&&&站在床前的男女老少异口同声地重复着族长的话:“选新族长”&&&&顷刻间,裤裆村要选新族长的消息传开了……&&&&裤裆村在张扬着选新族长的消息,人们在互相议论着谁会登上族长的宝座,人们想入非非地算计着如何参与竞争族长这桂冠。然而,呆在姜媛家里的狄小毛却平静得很。&&&&姜媛作为一个寡妇,只有一个女儿,竞选族长的事与她毫无相干,所以她对选族长的事只能投去漠不关心的目光。&&&&而狄小毛作为外乡人在裤裆村当教师,更不会关心选族长的事。当他那一夜踏进姜媛家的时候,当他与姜媛经过长达一个半小时的交谈之后,他才知道祁翘翘有一个如此谈吐不俗、思想敏锐、举止大方,明媚动人的母亲。&&&&这个虽不算年轻,但仍富有魅力的少*妇给人成熟之感,她的每一个媚眼,每一缕笑容,每一句语言都让人心旌不定,想入非非。她有着成年人的那种宽容心胸,也有女人共有的娇气和温柔。与她的女儿祁翘翘对比,祁翘翘只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她如一张白纸,她似一滴晨露,晶莹却缺乏持久,透明却缺乏深度。&&&&一个高明的男人决不会看上一个如一张白纸一样的姑娘。人们通常把姑娘比喻作一张白纸,那是指她的**。而她的思想,阅历应该有丰富的内涵。&&&&所以一个高明的男人需要的是一个历经忧患的女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与你顺利地走完人生之路。&&&&否则,遇到风刀雪剑,凄风苦雨,她就会离你而去。狄小毛站在姜媛和祁翘翘母女俩中间是这样思考的。他认识祁翘翘有几个月了,但没有什么印象,而和姜媛只一盏茶的时间相接触,姜媛的形象却无法在脑子中抹掉。狄小毛自己清楚,这是为什么。&&&&今晚是姜媛请狄小毛吃晚饭。不到六点针,狄小毛已经衣冠楚楚地光临姜媛的家。在农村,晚饭一般是在七点钟吃,因为农村没有宵夜。&&&&狄小毛这么个时间去,知道还没有饭吃,他看着屋顶上空,家家户户还没有弯曲的炊烟。但狄小毛呆不住了,四点半,学校的学生都走完了。当地的办民教师都回家,还有一个教师是太极镇的年轻教师,叫徐逸宁,也是师中毕业的,听说他有一个卧床不起,长期多病的母亲,所以他必须天天晚上赶回太极镇,第二天再从太极镇赶到裤裆村小学,很是辛苦。&&&&这样,偌大一个学校只剩下狄小毛一个人,平时,他由于爱好文学,有着看不完的书籍,写不完的文章。所以,当夜簸人静的时候,他是非常欢迎祁美竹、祁娆和祁翘翘她们的到来,在孤单中的狄小毛能与她们交谈,能给她们说几句她们不知道的东西,能为她们教上几诗歌,能为她们介绍几本文学作品,也会感到心情舒畅,他可以欣赏她们对他投以倾慕的目光,她们的每一个笑声都会排遣他的沉闷。她们的每一句提问都会使他兴奋不已,使他有些得意地卖弄着自己的学识。&&&&狄小毛到达姜媛家的时候,姜媛刚洗完澡,披着湿漉漉的黑站在穿衣镜前。她上身穿着枣红色毛衣,下着一条灰色花呢裤。现在是冬天时节,她的穿着不但给人温暖之感,也给人端庄的印象。姜媛是通过穿衣镜看到狄小毛站在她家门口的。&&&&在乡村,一入冬,各家各户习惯关着门,因为乡村风较大,这时,姜媛把洗澡的热水往外倒,忘了关门。姜媛转过身子,热情地招呼着:“你来了,快进来,顺便把门关上。”&&&&狄小毛跟随跨进屋中,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不是来得早一点”&&&&“怎么会,我马上生火做饭。”姜媛说后走到灶边,向楼上叫着:“翘翘,你快下来,狄老师来了。”&&&&顷刻,祁翘翘从楼上“噔噔”地下楼来,招呼了声:“狄老师你来啦。”就忙帮着姜媛煮饭,姜媛叫祁翘翘说:“翘翘,你去连锁商店买一斤青红酒。”&&&&“我不会喝酒的,就免了吧!”狄小毛说。&&&&“我们三个人只喝一斤青红酒,不会醉的。”姜媛说。&&&&“我就随便吃一点吧你不要搞得太复杂。那样,我会过意不去的。”狄小毛十分客气地说。&&&&“别怕,不会给你摆鸿门宴的。”姜媛正说着,祁翘翘已经出门买酒了。&&&&狄小毛笑了一下,突然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8.地头桃色事件&&&&姜媛犹豫了一下,她心想:狄小毛怎么突然问这些。她心有点紧张。想了一想说:“你来是教我英语的,我叫你老师,那我就是你的学生,老师叫学生都是叫名字。你就叫我名字吧!”&&&&“这样有点不大礼貌,你说呢”&&&&“按理说,我年纪比你大,按农村风俗,我的辈份可以当你的大嫂大婶的,我觉得叫大嫂大婶对于你老师来说有点俗,那叫我大姐也行。这样我也显得年轻多了。”姜媛说后自个儿笑起来。&&&&“你本来就很年轻么!”狄小毛时不禁赞美一句。&&&&“还年轻,都三十六岁了,成老婆子了。”&&&&“大我十三岁。”&&&&“你是二十三岁”&&&&狄小毛点点头。&&&&“年轻就是财富,像你这样有文化,又懂英语的青年人会很有前途的。”姜媛若有所思地说。&&&&“可惜。在这偏避的农村,有再大的本事也没有什么出息,你说呢”狄小毛一下子显得忧心忡忡起来。&&&&姜媛看在眼里,心中掠过一种难以言喻的波涛,带点诡秘地对狄小毛说:“不要太失望,我有空写一封信问一问我哥哥,能不能担保你去美国。”&&&&狄小毛一下子呆住了,他看着姜媛,听不出姜媛的话的真正含意。而姜媛的脸上却荡漾着一股红晕,她缓缓地走近狄小毛,轻轻地说:“你想不想去”&&&&这可是狄小毛苦苦追求的夙愿啊!他就是为了逃出裤裆村,就是为了去美国,才来到姜媛家,才答应教她们母女俩英语。当他亲耳听到姜媛说这些话,他感到整身都在颤抖,心快蹦出嗓门了。&&&&他咽一口唾沫对姜媛说:“这可能吗”&&&&“怎么不可能,事在人为,世界上可能的事可以变成不可能,不可能的事也可以变成可能,你说是不是,我的年轻教师!”姜媛说着,已经按捺不住内心骚动,抵抗不住一个年轻男儿站在她面前的诱惑,她多么想扑过去,紧紧地抱住狄小毛。&&&&可是,她又怕有失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应有的形象。然而,十年来的孤独的煎熬,突然有一个男人站在她的屋中,如同久旱遇甘泉,使她的心变得脆弱和贪婪起来。她直直地看着狄小毛,欲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狄小毛也看看姜媛,年轻的心也开始涌动起来,他通过姜媛那双充满多情和渴求的眼睛,好像揣测到姜媛此时此刻在想着什么。&&&&正在这时,姜媛情不自禁地抓住狄小毛的手,轻轻地唤着:“狄老师。”&&&&狄小毛呆住了。他惊慌失措地说着:“是啊,是啊!事在人为,完全有可能,只要姜媛姐肯为我出力。”他说完这些话时,想缩回自己的手,但他又舍不得。他与姜媛距离那么近,只要再靠近一点,就可能碰到她胸前那对硕乳了。&&&&狄小毛一想这些,就冲动起来。一下子全身颤抖,神经痉挛,热血乱窜,每个毛孔都在起疙瘩。他简直将要瘫痪了。&&&&姜媛再次轻轻地唤着:“狄老师,狄小毛,毕竟是当老师的,手是那样的细润、光滑,像女孩子的手。”然后放开了手。&&&&狄小毛不知怎么回答她的话,只是用那双充血的眼睛看着姜媛,他心里直敢一股股惶惑和躁动,并且化作为勇气和力量,正要摊开双臂扑向姜媛。这关头,祁翘翘推门而进。&&&&即将沸腾起的爱的惊涛骇浪,狄小毛不得不极力压抑住,并使自己很快地恢复了平静。&&&&竞选族长的事在裤裆村拉开了序幕。&&&&竞选族长条件有几条规定:必须是男性,年龄必须在五十周岁以上,为人正派,大公无私,办事公道,尊贤爱老。德高望重,能深得裤裆村村民的爱戴和信任。只要能达到以上条件,都有资格参加竞选,竞选方式先是自荐,也可以是推荐。&&&&在裤裆村,人们知道这些条件除了年龄要达五十周岁以上这个硬性的条件外,其余的都很宽泛。一个人的公不公,正不正,不能一概而论。人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哪个没有缺点只要不是冤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碰面相互问候几句,寒喧几旬,谁会做不到农家人靠种田吃饭,成天的忙碌,除了上年纪的人外,谁整天会有时间关心别的事&&&&所以,在裤裆村村民看来,说得轻一点,人人都可以当族长,说得重一点,没有一个有资格当族长。那么,谁能当上呢&&&&第一个来到村长祁永刚家自荐要当族长的。是一个刚满五十周岁的汉子,他叫祁之放。他被裤裆村称之为第一犁手。不管是提犁田上,还是犁沙园,或是犁山坡,只要他一牵着牛,扎着犁,牛就会乖乖地听从他的摆弄。&&&&他可以不深不浅、不偏不倚松土、翻沙、做捏。这是祁之放的绝活,他有一个难能可贵之处,谁犁不好地,有用上他的,不管有多么忙,他都会答应,想方设法为人犁好地。但他有一个老习惯,爱吹牛。&&&&祁之放人长得较胖,偏矮,五官尚端正。只是左边手有六个指头。所以他又外号为六指。他的婆姨与他同岁,但比他衰老得多,已偻了腰背。他们生有一男一女,尚未婚娶,但已经订婚。由于房屋拥挤,夫妻俩已经分屋好几年,祁之放和儿子睡,妻子和女儿睡。祁之放是一个较为随和的人,待人还算热情,只是话多了点,有点爱管闲事。所以他说自己是族长的最好人选。但是,他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丑闻。&&&&那是在两年前,他在为一个多病多痛的歪头婆犁地时,演出了一幕桃色事件。&&&&这位号称歪头婆,其实并不很老,那时她才三十七岁。由于她辈份较大,所以人们都称她歪头婆,她从小头就有点歪,二十五岁那年嫁给裤裆村的一个打石头的汉子,丈夫成年累月在外打工,家里一些自留地没法做,自己又多病多痛,不过只是一些小病小痛的,不休息又不行,上医院又挨不上,她没儿没女。&&&&那天,是黄昏,天边缀着彩云,大地一片金黄。歪头婆上门找祁之放,佣他去后山边犁一块田地。祁之放见是歪头婆,就欣然答应了,随即祁之放就扛着犁,牵着牛往后山边去,歪头婆在前面带路。只十分钟就到达目的。祁之放马上挽起裤管,牵着牛,扶着犁下田了。&&&&歪头婆虚弱的声音说:“六指哥,你犁着,我回去给你弄点吃的来。”&&&&祁之放停下犁忙说:“你千万别去弄,我肚子饱得很,这里静,你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在这里陪着,我很快就好。”&&&&歪头婆听祁之放这么一说,笑一笑,就停住脚,说:“那也好,我在这里陪着,等一下算钱给你。”歪头婆说着就蹲在田埂上看着祁之放犁地。&&&&祁之放爽朗地说:“什么钱不钱的,你把我六指看成什么人了见钱眼开没有人情味”&&&&歪头婆啼啼地笑着,流露出女人病后的美感,可惜祁之放不懂得欣赏。【各位仁兄记得:在中的林妹妹,她那娇弱的身躯,多愁善感的形象,使贾宝玉仁兄神魂颠倒,最终为她而出家为僧。歪头婆当然不会美到那种程度,她那种虚弱的样子却让祁之放泛起同情之心。】&&&&祁之放问住了歪头婆:“我说歪头婆,祁力哥在外打石头,苦了你一个人在家。这么多年了叫他回来吧。”&&&&歪头婆又有些吃力地笑了笑说:“六指哥,你不懂,其实,生活过得还可以,两个人又没儿没女的。祁力说,没儿没女的,要攒点钱放在那里,等老了用。”&&&&“这也是道理,歪头婆,你们不会生是你的问题还是祁力的问题”&&&&歪头婆有些不好意思,她见四周都没有人就对祁之放说:“是我,怪我这身病。”&&&&“去抱养一个。”朱之放说着,扬起了牛鞭,牛走快了。祁之放想加一点。&&&&“歪头婆,祁力整年在外打石头,你们夫妻没有几回做那事啊?”&&&&歪头婆知道祁之放指的是什么事,她有些窘,心想祁之放怎么会闯起这些事她也反同祁之放一句:“那么,你们夫妻俩天天晚上都干那事”&&&&“哈哈,歪头婆,让你笑话了,我们家屋子小,儿女又大了,夫妻好几年没做那事了,你信不信”&&&&“嘻嘻”。歪头婆似乎很开心地笑着,然后说:“谁知道你。”
&&&&9.乡间韵事&&&&祁之放又说:“歪头婆,祁力体健力壮的,他一个人在外面受得了玛能会不会在外面玩女人”&&&&“他把力气都用在石头上,给他个女人他也不玩的。”&&&&“是吗那可不能长期打石头,那是重体力,他回来都没有力气做那事”祁之放似乎玩笑地问着。&&&&歪头婆不好意思说,就转换了话题,同祁之放:“六指哥,快犁好了吧”&&&&“差不多了,最后犁一排,”祁之放又扬起牛鞭,但没有去打牛,只是做了一个架势。大概又花了十几分钟,当太阳已经落到了山腰里去时,祁之放从田里上来,把牛拴在一个石板上,扛着犁走到小溪里去大洗一番。&&&&等祁之放洗好犁回到田埂上时,歪头婆手里拿着两元钱对祁之放说:“六指哥,太谢谢你了,这两元钱,拿去买烟抽吧!”&&&&祁之放一下子阴下脸,说:“歪头婆我不是为了钱才替你犁地,乡邻乡亲的,帮来帮去的,情理之中吧!”&&&&“那怎么好意思”&&&&“歪头婆,你如果真的觉得不好意思,你能不能让我弄一下只一下行不行”祁之放说得很紧张,脸色通红,连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歪头婆低下头,没有说话,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两人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祁之放见歪头婆没有吭声,心想女的都是半推半就,就靠了过去,想试探一下倒底能不能成。&&&&祁之放站在歪头婆跟前,擦皮着脸说:“婆姨,我饿的慌,你谅必也饿的慌吧!”他说着就伸手捏她的胸,见歪头婆没有反抗,就大胆地把她按倒在田埂上,剥去了她的衣衫。这时,歪头婆也经不起祁之放的折腾,叫着:“六指哥,快点,快点,有没有人经过”&&&&说着,拿这他的玩意儿mo挲着。然后两人搂成一团,在汗气和喘气混合中了了事。&&&&没想到,他们的举动被一个做造话婆的村妇看见了,这个造话婆曾因一件小事和歪头婆交锋了几句口舌而耿耿于怀,于是,第二天经过造话婆一游说,全裤裆村人都知道祁之放替歪头婆犁田jian了她等等各种tao色故事。祁之放的名誉也因此打了折扣。这就是祁之放的丑闻。而这个丑闻会影响他的族长选举吗&&&&祁之放进村长的家中说几句话:“村长,我的为人裤裆村有目共睹,虽有些过错,但大方向是好的,应该不会影响族长的选举。条件都较为备和成熟,你村长大人考虑考虑吧!”&&&&“好的,好的,我给你登记的,但最终还是由尚在病床上的老族长祁天明决定。”村长也只能给祁之放这么说,他知道来之放和歪头婆的事,人们仍然记忆犹新。&&&&祁之放悬着心走出村长的家门。他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稳拿这个族长皇冠。&&&&天刚股膝亮,空气中飘着乳白色的轻烟,大地显得很潮湿,一排展燕穿过轻烟,盘旋在田野上,一只黑色的喜鹊停在族长祁天明的屋檐上。一声声地叫着,这是暖冬的一天清晨。躺在病床上的祁天明族长听到喜鹊的叫声,心里涌上一股欣喜之情,喜鹊叫,有客来,族长心想:大概是儿子祁小军回来了吧!或者是女儿祁小玫回来了祁天明又回思一想:不可能吧那么能够是谁呢&&&&这时,确实有一个人正向族长的家走来,他叫祁水安,约摸五十来岁,头上理一个光头,人随和却没有性格,喜欢和小孩子开玩笑,人称“老玩童。”&&&&他是一条光棍,自己住在村委会旁边的一间还是土改时大队从地主手中没收的,捐赠给他父亲,父亲死后,他一直住到今天。他也一直没娶媳妇,除了他人穷外,还有什么原因会无人为他荐媒因为在农村不管是男女,条件有多差,最终都会找到伴儿。&&&&祁水安因为是单身,一人饱全家不饿,时间相对来说多了一点。于是有人叫他卖苦力,他都不会推辞,有人叫他做臭脏的事情,他也会欣然然答应,他不求什么报酬,帮你干一天,供他饭吃就可以。他还热衷于裤裆村的公益事,积极参于民间活动,由于他比较激遏,所做之事都是些下等粗活。人们都说:“祁水安这辈子为裤裆村所出的力,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祁水安虽然头脑简单,没有什么大抱负,但也有志向,当他听到裤裆村委要选新族长时,他笑着伸手不断地摸着自己的那个光头,嘴里嚷着:有没有希望啊我水安村长不敢当,族长嘛,一定会当好的。他为此而几夜没合眼,盘算着如何去表白自己的心事。&&&&今天一清早,他就往族长家里跑,这时正是吃早饭的时间,族长家没有什么人,水安有些鬼鬼祟祟的样子,东张西望的,这说明他心是有点虚,怕人笑话。他把族长家的门推开,轻声地叫着:“族长,你怎么样了该吃药了吧”&&&&祁天明见是水安来了,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在板凳上,然后有气无力地说:“谢谢你来看我。一清晨,喜鹊就叫个不停,想不到是你。”&&&&“喜鹊叫了这是好兆头呢,你的病一定会好,那就不用选什么新族长了。”水安说。&&&&“族长还是要选的,我的病能好,也不能爬起来,怕要在床上等阎王了。”族长困难地说着,脸上呈现出一种绝望的神色。&&&&祁水安趁机凑近族长耳边说:“这次选族长,你说我够格吗”&&&&族长用无神的眼睛看着水安,不禁脱口而出:“你”&&&&“是啊我想接过您的担子,我有信心,我会做得比您还好。”水安有些语无伦次。&&&&“水安啊,你自己先衡量一下,你够不够格,其它的不说,就你那种嘻哈滑稽,老做没出息的事,人们能同意你当族长吗”祁天明说。&&&&“那事怎么了大家不都是一样我一个光棍儿,做些摸摸捏捏的事有什么不对他们夫妻不是也照样在屋里、榻上做着,他们只不过是合法的,我没有老婆,但人家也心甘情愿啊!我水安没钱而摸摸女人的pp,也是末路,也值得众人妒嫉。”水安说得很激动,好像他的事很在理。&&&&祁天明只摇摇头。没有说话。&&&&那么,水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祁天明所说的他那种事荒诞到什么程度呢&&&&在裤裆村,人们有一个关于祁水安的顺口溜:黑麻有钱吮奶,水安无钱摸pp。&&&&在裤裆村.有一个外号叫又吃又骂的的凶恶婆,人人见她怕三分,她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什么粗话都会讲得出来。年岁大约三十多岁,两个女儿都已出嫁,丈夫早死,只一个人住。她与两个男人纠缠不休。&&&&一个是黑麻,黑麻有妻有子也有钱,凶恶婆和黑麻是为了他的钱,只要黑麻带钱来,她身上的任何一块肉都可以献给他。&&&&另一个就是水安,水安光棍一条,人又邋遢又没钱,凶恶婆虽凶恶,但也有善良的一面。她对水安好,完全出于同情,只要水安来了,她也都接待,但她身上只一处地方可以让水安碰,其它地方都不许动。&&&&水安无妻想女人,也甘愿这样。那个能让水安动的地方是屁股。作为一生没有碰过女人身体的水安来说,能摸上pp也算一件好事。于是,每当水安有空,他会带着半斤花生米,到凶恶婆家里,与凶恶婆边吃花生,边聊天,边摸凶恶婆的pp。凶恶婆的裤子的腰带扎得很紧,水安手伸不进去,很着急,就对凶恶婆说:“我说凶恶婆,你裤腰带绑得这么紧,我的手怎么能伸进去”&&&&凶恶婆嘻嘻大笑,然后就去解裤腰带,一不小心,裤子一古脑地掉下来。水安目不转睛地看着凶恶婆的下半身,说着:“凶恶婆,别看你三十多岁了,下身还是很feng满的哎呵!凶恶婆,你怎么下面没有mao”&&&&凶恶婆赶紧把裤子提上来,说:“别乱看,不然连pp都不让你摸。”&&&&原来,凶恶婆是一个“白虎”。&&&&凶恶婆叮嘱水安说:“水安,这事不能往外说,否则,我就和你不客气,这事只有你和黑麻知道。”&&&&“可以,不过,你对我和黑麻不公平,黑麻可以和你上榻,吸你的奶,而我只摸pp,什么时候能让我也吸一口,睡一个晚上”&&&&“人家黑麻有钱,他有老婆,让他摸pp能过瘾吗你没钱,从没碰过女人,让你摸pp,不也是一件好事”&&&&凶恶婆说着,伸手去抓水安的那个东西,水安的那个东西已经探头探脑了,此时,被凶恶婆一抓,更犹如火上浇油一般,他忙对凶恶婆说:“凶恶婆,你这样折腾我,我受不了……”&&&&“那你也摸吧,摸我的pp。水安,你不愧是童男,只一拨动,就这么雄纠纠的。”凶恶婆肆无忌惮地说着。&&&&水安按捺不住喘着气说:“凶恶婆,我要射了。”
&&&&1o.月夜风韵事&&&&水安如饿鬼,咬着牙,用力地捏住凶恶婆的pp。凶恶婆大叫:“水安,你这个半路死,我叫你摸,你怎么捏上了。哎呵!痛死我了。”&&&&水安大惊,说:“我该死,我该死。”赶忙收回自己的手,慌乱地掏出自己的那个东西,他实在控制不住了,一种xxx液体迅冲出,落在了凶恶婆的手上和pp上……&&&&祁水安和凶恶婆的事本来人们是不知道的,他们偷偷地相约在屋子里。避开了阳光和人们的耳目。我们人类是懂得怎样享乐的,而动物却只依赖于生命的本能,它们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都只知道满足于动物的浴望。而人则很会营造气氛,寻找阴暗处,自己的各种私浴,决不会主动去裸露自己的丑陋一面。不管是婚姻的合法者,还是爱情的走私者,他们都会想方设法制造黑暗,因为只有黑暗里才能使他们的浴望得到高涨。&&&&对于祁水安和凶恶婆来说,他们也不懂得什么是爱情,那就无须去走私,他们只是凭着本能的浴望,只是一种世俗的交易。难为一生没有碰过女人的水安,他能摸到凶恶婆的pp,能让一个粗俗的女人消遣,来感受他的存在价值。&&&&他只祈望能永远保持着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关系。不料,他却在一个有月光有夜晚,让自己的丑事连同那黑麻和凶恶婆的荒淫,在一夜之间传遍裤裆村的每个角落。祁水安回忆起来至今都感到震惊。&&&&那是一个有月光的夏夜,蚊子嗡嗡地叫,团裹着纳凉的人,凶恶婆穿着一件麻布衬衫,下穿一条宽大的短裤,手上拿着一把扇子,坐在石臼上乘凉。一边喳着葵花瓜子,一边唱着:&&&&正月里,正时辰啊!&&&&奴做长工尽吃亏啊!&&&&人家做哥和过节啊!&&&&奴家寒苦在田无啊!&&&&左手拔秧右手插啊!&&&&十棵下田九棵青啊!&&&&铁打衣服穿得破啊!&&&&铜铸米饭也会空啊!&&&&凶恶婆在唱着反映古时候长工生活的民歌儿。这时,喝了几两地瓜烧酒的祁水安,摇摇摆摆地喷着酒气,唱着歌儿往前走着:&&&&光棍招亲自己主意啊!&&&&哪个姑娘肯来上门啊!&&&&白白的罗帐做一床啊!&&&&镜箱皮箱全是铜的啊!&&&&眠床踏板喷上金粉啊!&&&&一床锦被两个枕头啊!&&&&你推**齐入洞房啊!&&&&我摸你吻榻上欢腾啊!&&&&祁水安唱着唱着,来到凶恶婆处。见凶恶婆好自在地坐在那里也乐悠悠哼歌。他往前稳住身说:“凶恶婆,今晚热得很,闷得慌,你乘凉啊!”&&&&“水安,你坐。”凶恶婆腾出一块石臼让水安坐。&&&&水安挨在凶恶婆身边,见凶恶婆尚半圆的两条大腿在月光下白白的,它如同二两地瓜烧酒般地吸引着水安。&&&&水安问:“凶恶婆你的大腿白得很。”&&&&凶恶婆得意地斜了眼水安,问水安:“你是不是想摸我的pp”&&&&“凶恶婆,你说对了。母鸡知道鸡娃要吃虫。”&&&&“这可是在屋外,月亮看得见,人也看得见。”凶恶婆说。&&&&“月亮看见了又怎么了,我是摸你的pp,又不是去摸嫦娥的pp,人看见了又怎么了,又没有去摸他的老婆的pp。”来水安有些急地说。&&&&“嘻嘻,看不出你还挺男子汉的。凭这,我凶恶婆当着月亮的面让你摸一回。”凶恶婆说着将pp朝向水安。&&&&祁水安四处张望一下,见没有什么人影,背着月光,盯着凶恶婆的pp,将手摸索了进去,在那两片如同被切开的西瓜似的东西上游移不定……&&&&凶恶婆的心中开始有了动荡,她感到自己的皮肤有着新鲜的感觉和舒服。她的身上溢出汗水,水安的手和凶恶婆的pp更是湿湿的。&&&&凶恶婆突然伸出手捏着水安的大腿,说:“水安,那东西在哪里”&&&&“它还能长在哪里,不就在哪儿吧。”水安粗声地说。&&&&凶恶婆正准备伸手去摸索的当儿,一个人影出现在水安和凶恶婆面前,两人都不禁吃了一惊,缩回了手,镇神一看,站在他们面前的是黑麻。&&&&黑麻是个粗横的人,他脾气暴躁,有点仗势欺人,他见自己的女人又和别人乱来,火冒三丈,凶着:“你们搞什么名堂”&&&&凶恶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见黑麻这么大声闹,不禁也动了火。说:“怎么了,你眼红了,什么名堂你还得问,和你一样,摸摸pp,吸吸奶。”&&&&黑麻更是恼羞成怒,骂道:“你这个臭婊子,我给你钱,叫你专供我,我连老婆都不碰一下,专等着和你,你却背叛着我。”&&&&“我说黑麻哥,你也太专横一点吧!你黑麻有钱吸**,我水安没钱摸pp,这总算可以吧!”水安也叨叨开了。&&&&三个人就这样在月光下,你一嘴我一舌地开始互相蛮骂。互相翻底,互相揭丑,引来了旮旯村的大男小女看热闹。凶恶婆拉长了脸,扬着手中的扇子,骂开了:“短命没子半路死,吃饱撑着看什么热闹。我凶恶婆弄两个男人又怎么了,你有没有本事也去弄吧!”&&&&人们指指划划地走开了,留下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议论声。从此,水安、黑麻和凶恶婆的丑事在旮旯村传开了……&&&&凶恶婆于是再没有和水安、黑麻联系。黑麻气急败坏地将自己如何如何地和凶恶婆搞的事讲给哥们儿听,祁水安也自豪地向人们游说自己如何如何地和凶恶婆无水划船,凶恶婆因此事得了坏名声,便化凶为善。&&&&旮旯村的女人仉见了黑麻和水安都害怕,远远地就躲着他们,说他们是大色狼。黑麻的老婆知道后,闹得天翻地覆,威胁黑麻要回娘家叫兄弟姐妹来打黑麻。黑麻从此远走高飞。最近听人说他在太极镇开个钟表店,生意很好。&&&&而水安是无亲无戚,人们管不着。只给他送了一顶大色狼的帽子。由于水安肯做下等之事,谁家有难都会挺胸而出。助人一臂之力,也深得人们好感。人们对他那种事也就不提了。&&&&古话说得好,哪个身上没有污点哪一个人不会犯错误再说凶恶婆也改凶为善了。她遇到村里生什么事,如抓贼。打架、火灾等,她都会提着一面锣子敲打,大喊大叫,叫旮旯村人赶快出动帮忙。于是人们就再也不去议论他们摸pp吸奶的事了。&&&&但是,水安要当族长,这确实使祁天明难,旮旯村群众能同意吗&&&&只要有人把水安过去的那种事抖出来,你水安的脸往哪里放&&&&水安正呆呆地站在族长面前,心里一阵阵地虚,恳求地对族长说:“族长,你支持支持我。”&&&&族长仍然有气无力地说:“我把你要当族长的事论著,看看一共有多少人想当族,再看看你能不能竞争得过别人。”&&&&“好啦!族长,我代表祖宗谢谢你了。”&&&&水安说着离开族长的家。&&&&太阳在东方升起,旮旯村渐渐地清晰起来……
&&&&11.尽是女的纠缠不休&&&&裤裆村族长祁天明的疯情既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人们仍然在关注着选举新族长的事。村头村尾,茶馆赌场,学校连锁商店等处都在议论着,揣测着;谁会有幸地被选为族长呢&&&&中午时分,天气有些暖和,天上飘着几丝白云,一行白鸳人字型地排开,正向北飞去。此时,正是人们吃饭的当儿,一个老人神神秘秘地向裤裆村小学走去。&&&&学校离村庄有一段路,老人走在路上东张西望的,他的手上提着两只活腾腾的螃蟹。他是去学校找狄小毛。&&&&这位老人叫祁海。一副老城恃重的样子。仅五十三岁,就儿孙满堂了。本来他可以不干活在家养老了,但他坐不住,还是要干活。他说是劳动的命,一闲着就会生病。这时祁海推开学校的铁门,走到狄小毛的宿舍门口。&&&&狄小毛正站在屋中,榻前坐着一个姑娘。祁海老汉认识她,她是捏顶上祁光的女儿祁娆。这女子懂事,好学,聪明,内向。他心里纳闷:“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在狄小毛这里。”&&&&原来在一个小时前,一向沉默寡言的祁娆自个儿来到狄小毛房间,使狄小毛莫明其妙,一般说来,祁娆她们谁有事找狄小毛,都是一起来的。狄小毛见今天只祁娆一个人来,很感到意外,觉得将会生什么。&&&&这段时间,狄小毛自己也弄不清楚,好像自己交了桃花运,尽是女的与他纠缠不休,在他百感交集,晕头转向之际,他常提醒自己:“不能为儿女情长,使自己英雄志短,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他除了看准姜媛和祁巧巧母女俩外,再不敢轻举妄动。他以教姜媛母子俩学英语为名。频繁地出人于姜媛的家。这时,见祁娆来找自己,意识到将和情字又有关,在心里不禁筑起了防线。&&&&祁娆既不像祁美竹那样泼辣,大胆,也不像祁巧巧那样没有头脑,胸无城府。她知道,她们三个姐妹都很喜欢狄老师,但她不知道狄老师会喜欢哪一个。她深信自己属于有貌有才的姑娘,虽出生在一个普通农民家里,但她自认为今后一定会像金凤凰一样从裤裆村飞出去。&&&&她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二十岁,对于姑娘们来说,是个危险的阶段,这个年龄,她们在心中会设立各种各样的白马王子,不管未婚已婚,只要被她们看中,就会紧追不放,甚至勇敢而热烈地,凭着一时冲动,而委身于你。直到她们的幻影破灭了才真正地认识这个世界,渐渐地从危险期走向成熟期。&&&&祁娆当然也不例外,她知道祁美竹和祁巧巧已经用各种不同的方式与狄小毛单独交往,似乎都获得了狄小毛的好感。祁娆可以在狄小毛表现出的每一个眼神和语气中,看出狄小毛对祁巧巧和祁美竹情有独钟。她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她不能等闲视之,也必须主动进攻了。这就是祁娆要来找狄小毛的主要原因。&&&&选举族长需要竞争,但追求爱情同样也需要竞争。&&&&学生刚刚放学,狄小毛刚提起饭盒,祁娆就出现在门口。狄小毛见状,停住了将要迈动的脚步,招呼祁娆进来。祁娆显得比平时更加礼貌有节,对狄小毛说:“你准备去吃饭”&&&&“没事,你有什么事”狄小毛说。&&&&“我只耽误你几分钟,行吗”祁娆说。&&&&“怎么不行,就是耽误几个小时,能帮你解决问题也值得。”狄小毛既有男子汉那种大方,也有一种玩笑的成份。&&&&祁娆走了进来,开门见山地对狄小毛说:“狄老师,我认为爱情是含蓄的,浪漫的。她像诗情画意般的温馨。每一个人去表达爱时也应该是含蓄的,浪漫的,你这么认为吗狄老师”&&&&“怎么你中午来就是为了和我谈讨爱情”狄小毛有些惊讶。&&&&“当然不是,当我要向你讲出藏在我心中许久的一句话时,我先向你表明我对于爱情的观点,因为我在非常被动的情况下去向你表达我心中的秘密。”祁娆说得很动情,狄小毛第一次听她这样热切的话。&&&&这时,祁娆又继续说着:“狄老师,当我说出我心中的话时,不管你爱听还是不爱听,请你都认真地回答我。因为我这一生只对你一个人说,好吗”&&&&狄小毛点点头。&&&&祁娆的脸涌现着浓酒般的漏*点和纯真,一句一句地说:“狄老师,我爱你,我愿意嫁给你,海枯石烂,永不变心。”&&&&狄小毛呆住了,这不但是一种求爱,也是对生命的托付。狄小毛的喉咙好像被什么粘住了,一下子不出声音,他看着祁娆,见她的眼睛正火辣辣地盯着自己,那是期待,那是恳求……&&&&狄小毛好不容易才理了一下思路,柔声说:“祁娆,请你冷静,求爱是你的权力,你可以不负任何法津责任,也可以不负任何道德义务。更不会要去负爱情的承诺,知道吗”&&&&“不,我说过,我一生只有一次这样的追求,只对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为了爱情必须付出代价。”祁娆振振有词。&&&&“祁娆,你别激动,我只不过是个乡村教师,目前,我还没有去考虑这个问题,我还没有具备去接纳少女的情和爱的条件。”狄小毛在回避,在谎言。&&&&祁娆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狄小毛,燃烧着的情爱之火,似乎要把狄小毛隐蔽的心吞没,但她的心里又涌出一股冰冷的浪,泪水充满了眼眶,面前的狄小毛似乎变成了浮于空中的影子,她便咽着说:“狄小毛,请原谅我不称呼你为老师,我始终把你当成我青春的偶像,学习的导师,生活的知音。可是,你却辜负着我,也辜负着你自己。你明明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三个少女,只有我才能使你的生活丰满,只有我才能使你变得更加充实,只有我才能使你的青春更加风,只有我才能使你的人生无悔。可是你居然践踏了爱情,去追求那海市蜃楼的东西。你不敢承认对我的爱不要紧,你不接受我的爱也可以,可是你却在欺骗自己,说什么我目前不考虑这个问题。请问:当你站在祁巧巧的面前,当你站在姜媛的面前,你又将投去什么样的目光呢那时你是否也不考虑这个问题还有,当你单独和祁美竹在一起时,当你抱着祁美竹上榻时,你的头脑又在考虑什么呢你是否出要我像她们那样脱光衣服躺在你的榻上,你才肯去考虑这个问题呢……”&&&&祁娆说得有些回不过气来,她痛苦地用手支撑着榻铺,稳住自己已晕眩的身子,同时,又有一丝愤怒,一丝无奈一丝失落,她幽幽的哭声填满了空间。&&&&祁娆的话是出自内心的,但太尖锐了。狄小毛一时竟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面前这位柔和温顺的姑娘竟有这样刚硬的话语。他有些困惑和无措,他如同一个小学生受到老师的惩罚,又似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受到父母的斥骂,更像一个走错了路的教徒面对着菩萨,他此刻在忏悔吗或是暗自在对菩萨嘲笑&&&&祁娆的哭声消失了,泪水干了。她在哭泣声中平静了下来,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一下虚软了。她六神无主地看着狄小毛,轻轻地坐在榻沿上。狄小毛没有说话,他无话可说。&&&&正在这尴尬之时,祁海老人提着螃蟹出现在门口……&&&&狄小毛和祁娆同时将目光移到门口,祁海咧着嘴,笑着脸向他们点点头。祁娆从榻沿上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她搓着手正想离去,祁海早开口了:“小妹子,我找狄老师有些事,能给我一个方便吗”&&&&祁娆趁机走出狄小毛的房间,轻轻地说:“你们谈吧!”&&&&狄小毛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的耳膜里仍然回荡着祁娆那尖锐的话语,他心中打了无数的结,这些结紧紧勒着他,痛苦总是那么细长地痕迹。他又像当头被人打了一棒,震动得有些麻木。&&&&他又不得不承认祁娆的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他也不得不承认祁娆的每一句都是事实:他们心自问:自己真的变了吗自己真的势利了吗自己真的在糟蹋爱情吗正当狄小毛在胡思乱想之际,祁海已经跨进了狄小毛的宿舍,打断了狄小毛的思路,说“狄老师。”&&&&狄小毛这时才镇下神来,突然感到肚子饿了,记起了自己还没有吃午饭。他看看祁海问:“老伯,你有事吗”&&&&“是有些事。你还没吃那太好了,把这两只螃蟹煮面吃。”
&&&&12.游弋于美妇和少女之间&&&&狄小毛见祁海手中的两只活跳跳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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