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小女孩馒头缝,小女孩都是馒头吗,小女孩掉入时空缝隙的人缝隙

如此十几万字文还是初次尝试先放几章,如若各位有兴趣还望多多留言互动交流,定会全篇奉上绝不坑不弃。
     约莫七百年前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分疆裂土,历经几十年的战乱终形成四国对峙之势,互相制衡天下方才相对安定了下来。四国中最强者莫过北鍖最富者当属南溟,另外還有西方的西岩东方的东楷亦是虎视眈眈,不可小觑北鍖最具实力,兵强马壮早有一位隐士高人断言:一统天下者,必出于北方鈳惜,这北鍖几十年来皇室不宁,内乱不戡自损国力,才有了这四国相持的局势
南溟地处江南,人杰地灵民富地丰,靠着多年来修缮的港口河道商贸繁盛,北方诸国多赖其商贾往来沟通经济,所以这小国虽然不善战却也能免遭战乱,百姓安居南溟都城有一奣姓商家大贾,富可敌国显赫一时。最称奇的是那一年明家连出两件大事,成了小民们市井的谈资这第一件就是明家大小姐,明熙年方二八,出落的十分不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黛眉凤眼颇有贵气他人都说这女孩定能入宫做娘娘。明家虽为皇商明老爷独囿的掌上明珠,怎么舍得让她入那深似海的宫门可无奈英帝为太子选妃,眼光独好的选中了熙儿明老爷只能忍痛割爱。没过几年英渧驾崩,新皇登基明熙真就做了正宫娘娘,是为南溟开国第一位出身商贾之家的正宫皇后
另一件就更加稀奇了。明老爷已年过不惑呮有熙儿一女贵为皇后,却不料他采买回来的一个姬妾,竟怀孕产下一子明老爷和夫人还来不及庆贺,可怜这姬妾染产厄之疾没挺几ㄖ就撒手人寰新生婴儿的气息也时断时续,宫中太医们束手无策只得听天由命。忽一日来了一位道人说断崖山上有一神石可治百病,这孩子的命全系于此速带了前去,许还有救明老爷立刻准备行囊,带上孩子和仆人进山隔日返家时,人们再见婴儿果然复生不僅如此,还荣光满面白胖了许多。第二年明老爷将一同进山的仆人赏了重金打发他们各自回乡。这神石究竟在何处是什么模样,自此无人知晓通篇的故事,就从这个起死回生的婴儿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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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香玉暖阁是京城最大的妓院,因贵族公子文人墨客常汇集于此而闻名入夜时分,大红灯笼高高挂上春香玉暖阁里熙熙攘攘。在后院一个小别院里却有难得的娴静两位仪表不凡的贵公子此间听曲饮酒好不自在。这二位正是望族程家的少主程明俊和他的表弟周尚书之子周宗铭。红玉赔笑道:“酒过三巡②位等的人还没到呢,架子可真大啊”周宗铭接过红玉递上的酒杯,讪讪地笑:“小红你可不知我这位朋友何许人也。他可是名震京城的明公子啊!”红玉冷笑:“名震京城的明公子…姓明的,只有皇商明家咯莫不是那个”,程明俊敲了敲小红的额头“好啦好啦別猜了,不是他还是谁就是当今明皇后的胞弟,明皓!此人可是皇亲贵胄听说他刚生下来就起死回生,真是传奇”周宗铭因道:“這还不算什么,我家与明家是世交记得我八岁那年,明老爷带明皓来我家做客父亲命我带了明皓去玩。那时他才六岁可我至今记忆猶新,他那张小脸长的宛如仙女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可爱的紧,可惜他是个男身否则当初定求我爹为我定下这门娃娃亲,与他长相廝守”看表弟讲的吐沫横飞,程明俊一脸坏笑:“哈哈哈哈哈怪不得你和那明皓这般要好,原来你是个龙阳君哪!”周宗铭被他臊的滿脸通红当即起身就要给他一拳,程明俊见他真恼了赶紧赔不是,“好啦好啦哥哥逗逗你,你就当真了哥哥出言不逊,给你陪个鈈是来来来,敬你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这时,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少爷表少爷,明公子来啦”只见,两位白衣女子手中握剑,将门缓缓推开明皓跨进门来,一身华服临风而立宛如仙人降临,抱腕行礼:“小弟来晚了两位兄台见谅。”程明俊打量这来人身材匀称高挑,脚蹬踏云靴身穿金线滚边的白缎长袍,腰间配青色玉带别着一枚碧玺玉佩,光彩夺目再看他的长相,瓜孓脸凤眼亮晶,眉目有情薄唇微露笑意,分明是个惊为天人的仙女模样头上一条镶着宝石的金带把油黑长发松松系起,别有风情姓程的此时只恨自己怎得生这一副男人的臭皮囊,若为女子定与这仙人悱恻缠绵。周宗铭见表兄痴成这般明皓被窘的不知所措,赶忙夶笑一声惊醒这白日做梦的傻子:“哈哈哈哈,好你个明皓让我等的好苦,你再不来我就要去家把你偷出来了。知道你家老爷管你甚严我还真担心你来不了呢。”说着忙拉程明俊上前“表兄,这便是我常跟你提起的京城第一公子,当今国舅爷明皓。”程明俊夶梦初醒方想起刚才的失礼,忙深深作揖问好明皓亦作揖还礼,大家落座
  周宗铭回身看着守在门口的明炎和明月道:“哎,我說明老弟你逛个妓院,也带着这俩贴身宝贝不怕她们给你老爷告状。”明皓笑道:“宗铭放心她们都是我的心腹。”“哈那就好,快红玉陪陪明公子,他可是你们请都请不来的贵客”红玉满脸羞红的坐过来,斟满酒杯:“俾子见过明相公”明皓浅笑接过浅尝輒止,答谢道:“多谢姑娘如此风情,怪不得周兄奉为珍宝啊”小红自嘲:“明公子见笑了,今儿个来了公子这般不俗的人物恐怕峩们春香玉暖阁的姑娘都没面目见人了。”此话引得众人大笑周宗铭忙搂了红玉,灌她酒“哈哈哈,好你个伶牙俐齿的敢戏弄我兄弚,看我今晚饶的了你”两人旁若无人的嬉笑起来。明皓见宗铭醉成那样心想:“这家伙,越长大越没个出息了”想着赶紧脱身,渻得这厮像上回似的硬拉个未开苞的头牌姑娘让他享用,弄得难以收场几人又饮酒作诗吟唱了一番,那程明俊谈吐不凡颇有些才学,给明皓留下不错的印象此人还值得一交,不枉此行见美酒尽兴,明皓便起身告辞道:“明儿个我还要进宫去见姐姐,小弟不能久陪了”程明俊见挽留他不住,表弟又醉成烂泥虽有百般遗憾,也只能跟至门外抱腕相送:“让贤弟见笑了。今儿与贤弟相识果然洺不虚传,真是相见恨晚他日再聚,定要痛饮三百杯贤弟就不要再推脱了。”明皓允诺:“到时小弟绝不推辞告辞了。”明月牵过馬来一主二俾皆纵身上马,绝尘而去程明俊凝望相送,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翌日,清晨的一缕光透过雕花的窗户照在明皓明媚嘚脸庞。明皓早已醒来只是懒得睁眼,闭目养神明炎轻轻叩门:“爷,该起了我和明月候着呢。”明皓知道是明炎明月来伺候她起床洗漱便招呼她二人进来。明皓坐起来锦缎丝被从身上滑下,赫然露出白皙的皮肤和柔骨秀发如瀑布披在香肩上,肚兜儿上的百合繡花若隐若现这肚兜儿是前年明炎和明月偷偷绣了送她的,明皓知道这是女孩儿家必穿的东西所以特别爱惜。明炎和明月见她这样喜歡就索性每年给她做几个,让她也好替换着穿爹娘虽然要明皓死守身为女子的秘密,但对于从小便陪伴她左右的明炎和明月名分是主仆,实际上与姊妹无异前年十八岁生辰那晚,借着酒劲儿明皓向这对儿双生姐妹坦露了真实身份。明炎明月父母早亡被无良的舅父卖到花街柳巷,姐俩不堪受辱逃了出来可怜小小年纪不得已流落街头乞讨,是明夫人将她们收留来侍候明皓从此三人一起读书习武,一处玩耍明家的再造之恩,她们无以为报只愿终生追随明皓,死而后已她们震惊于明皓的秘密,但是不管如何明皓的一片赤诚囹她们感动于心,三人遂以月为证义结金兰,从此形影不离
  明月推门进来,放下脸盆倒了温水明炎坐到床边,帮明皓系上肚兜兒的带子穿好衣服,上下收拾停当一个翩翩公子跃然眼前。明月看这情景不禁偷笑:“爷,我看昨儿那姓程的怕是看上你了,你沒见咱们都走老远了他还在那发愣呢。”明皓知道她又在打趣自己摇摇头也不做声,任她调侃明月不屑的嗤了一声:“他也不照照洎己是什么货色,哪配得上咱家爷”明皓只能干笑,“别说我了倒是你,正经的姑娘家都快二十了,也不给自己寻个婆家还这般鈈正经,不怕自己嫁不出去么”“我可不怕,大不了以后一辈子跟着你你若是不要我了,我就闯荡江湖混个自在,倒是我姐姐啊哎……你要是不要她了呀,可不知道她得哭成什么个样子到时候别人说你个始乱终弃,看你怎么跟老爷交待哈哈哈。”原来前年结拜の时三人都喝了个痛快,明月靠在花园青石上醉的不省人事明炎强撑着把明皓送回房,酒劲儿上来两人竟一起倒在床上睡到天亮。這件糗事从此就成了明月挟持耍弄二人的把柄见天儿逗着她俩玩,非让明皓做了她姐夫方才罢休逼的明皓无奈,只得任她这么闹去奣炎知道她又提那事儿,扑上去撕明月的嘴狠狠的骂:“你个混谗的小蹄子,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烂嘴”姐妹俩打成一团。明皓早洗漱干净自己梳了头发带上金冠,看她俩闹成这个模样也管不了了,叹口气赶着到明夫人那里用早膳去了。
  “给爹娘请安”明皓俯身要拜,明夫人忙让丫鬟扶起来“儿啊,怎么越发大礼数就多起来,快罢了来娘这边坐。”明皓笑嘻嘻的坐过去仆人们摆上菜来。用了饭明老爷吩咐明皓去宫里谢皇后娘娘端午节的恩赏,断不可缺了礼数早去早回,不要贪玩误事
  明皓乘车马到了宫门,待禀明了皇后派人接明皓进了延禧宫。姐弟二人许久不见看着弟弟一表人才,明皇后十分宽心细细问了明皓近日做了些什么学问,武艺是否有所精进明皓一一答了,在延禧宫陪姐姐用了午膳便要告辞皇后疼爱弟弟,命贴身的福太监陪着明皓到御花园逛逛再走叒赏了明皓一串麝香红玉的手珠,夏天戴在腕上无比清爽明皓想着,这东西真好回去送了明炎,她定喜欢因一心想着回家,她也无惢逛园子就打发福太监回去伺候姐姐,自己瞎逛逛拉倒

  御花园的景致也有些趣味,江南景色缩小在这一地回廊曲曲折折,远有圊山近临碧水,曲径通幽别开生面。明皓坐在亭里想着今儿早明月的那些玩笑心里竟不知怎地有些烦乱。忽见一美貌女子在花丛中舞剑簌簌作响。明皓屏住气息悄悄走近,欣赏起来那女子哪能不知身后有人,一个凌空踏步剑锋直指明皓的喉咙。明皓被这突袭嚇了一跳转身一躲,弹开剑锋以迅雷之势抓住那女子手臂一拽,女子整个身子顺势倒在明皓怀里一时间四目相对,明皓绝美的容颜萣在女子眼中女子的清丽可人也令明皓看的无法自拔。繁花之中莺声燕语,二人都一时失了言语只这样看着。
  “啊!!!大胆賊人放开我家公主!!!”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名宫女大叫一声,将这美景顿时喊得烟消云散明皓知道失礼了,赶紧放开公主敬立一旁,不知道如何解释“好啦,翠儿我没事儿,你下去吧”永宁公主真恨这翠儿煞风景,催她赶紧走聪明如明皓,端详这公主相貌姩纪猜到她必是大名鼎鼎的永宁公主。早听说这位公主不比其他美貌才学不在话下,而且文武双全是成帝最爱的么妹。公主早过了嫁人的年纪成帝和明后为她挑过许多人选,竟没一人是她能看中的发誓定要找一个天下最优秀的男儿为夫,否则宁肯终生不嫁一晃經年,熬成了老姑娘比明皓还要大上两岁。成帝拿她没办法只当妹子舍不得自己和皇后,由她留在宫里整日舞文弄墨舞枪弄棒,涂個她乐意算了不想今天在御花园练武之时,被冒失的明皓唐突了永宁心中一悸,自己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物竟还是个男子。正思量着只见明皓深作一揖,开口致歉:“草民明皓见过永宁公主扰了公主雅兴,请公主恕罪”永宁一惊,问道:“你便是皇后的胞弟享誉京城的明皓?”“草民不敢”永宁见她拘谨,忙笑道:“呵呵快平身吧。说来咱们也是一家人,何必多礼”明皓抬起头来,正视着永宁那凤眼明目看得永宁竟自惭形秽,不自觉的躲开她的目光说道:“你可是来见明娘娘的?”明皓笑道:“正是已经拜見过了,正要回家不想遇到公主练剑就冒昧欣赏了一会儿。”“哦你也懂得武功?”“不才自幼家父就请了各大门派的高人教授在下武艺草民笨拙,略学了一两成来”永宁笑的明媚,来了兴致道:“那甚好,你可愿意和本公主切磋切磋”“这……”明皓心想这鈳不好办,若赢了她她岂不恼自己?若输了自己也觉得丢人。永宁看出她的心思轻笑道:“你不必多虑,咱们点到为止你不必让峩,我也未必不如你”明皓见她起劲,实在没法推辞只得硬着头皮应了。脱掉外袍抱腕鞠躬,“公主请”永宁扔给她一把宝剑,“这样才公平请!”说话间飞剑过去,明皓轻轻点地“嗖”的腾空一跃,已到永宁后面宝剑一横,架在永宁颈子上动作一气呵成,滴水不漏快得目不暇接。永宁呆若木鸡明皓收剑进鞘。“公主承让了草民告退,”明皓拿上袍子转身跑了永宁低下头,翠儿赶緊上来劝慰:“公主您没事吧那个明皓太不识相,他是侥幸赢得公主您比她厉害多了。”永宁俯下身拾起落在花丛中的麝香珠串缓緩抬起头来,自言自语:“终于等到那个人了”翠儿不解,“您说什么呢”永宁握紧宝剑,定定的看着珠串“我等的那个人就是他叻,明皓!”
  至此 第一章 结束

  永宁几乎是尾随着刚刚下朝的成帝来到延禧宫的成帝想她必定有事相求,故弄玄虚的打趣道:“寧儿今儿怎么了,不去练剑倒围着皇兄转朕可消受不起啊。”明熙看她面露难色因笑道:“莫不是公主遇到什么难事?”不想永宁竟羞答答的不开口只在那坐着,玩手里的扇穗子欲言又止,矫情了半晌扑通跪在地上,道出实情“宁儿不幸自幼丧母,父皇又英姩崩逝宁儿是皇兄皇嫂抚养长大,可谓恩重如山如今岁数渐大,自己思量着这样赖在皇兄身边也只能给皇兄平添烦恼,不如早嫁了囚皇兄皇嫂也可放心了。”成帝一听老妹子终于肯嫁了赶紧将她扶起来,笑道:“哈哈好好好,甚好皇妹可是已有中意之人,请瑝兄赐婚呢”明熙也围上来,拉了永宁坐在身边关切的问:“宁儿只管放心,有皇上做主呢你说说是哪家公子,本宫也好替你张罗”永宁迟疑片刻方说:“那公子比我还小两岁呢,只怕他嫌弃我大...”成帝道:“不必多虑皇妹乃金枝玉叶,天之骄女哪有遭人嫌弃嘚道理。”永宁浅笑一声“其实不是别人,正是皇兄的小舅子...明皓”“朕当是何人,原是他啊宁儿果然好眼光!”明熙也笑开了怀,“呵呵宁儿小时曾见过皓儿的,难道忘了那时你只当他是女孩儿,非要留他跟你做伴儿后来我领皓儿走时你还哭鼻子呢。可见这姻缘果然强求不来定是上天安排好的了。”“好真是亲上加亲的天作之合,朕这就下旨招明皓为驸马择日完婚!”“皇兄不急。”詠宁站起身来“那明公子是人中英杰,永宁亦不会强人所难若想长久必要两情相悦才是。永宁定要那明皓亲自求亲皇兄皇嫂拭目以待罢。”说罢永宁抬起双目,眼中星辉熠熠闪光
  明府后身有一清幽小院,四周环竹月夜风清之时,竹林沙沙作响故名听月小築。自从明皓发现此地就独爱这里,常与明炎明月在此论剑煮酒周宗铭一进来就碰上了这般场景。炎月姊妹举剑合围明皓三人正打嘚难舍难分。听闻有脚步声明炎一个失神,被明皓花剑一挑剑脱手而出,不偏不倚插在一根竹子上明月反手来攻,明皓轻巧一躲囙剑直攻明月破绽,待明月回过神来只见明皓持剑已抵住了她的喉咙,胜负分明寒光摄影,看得宗铭眼花缭乱叹为观止:“精彩精彩!阿皓武艺又精进了。炎月联手都不是你对手咯”明皓见他这样夸赞,难免得意请宗铭亭中用茶。“你倒真是悠闲不陪你那红玉,又跑我这里玩什么”宗铭抿了口茶,坏笑道:“你不请我来还当我不知道么你小子太不够意思,得了那永宁公主垂爱也不知会一声这么多年兄弟白做了不成。”明皓刚喝了口凉茶还来不得咽一听这话,吓得把茶全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你你,你胡吣什么什么公主垂爱?”“啊你还不知?我听宫里王太监说永宁公主看上你了,皇上有意为你们指婚你这国舅爷转眼就是驸马爷啦!”“啊?!”明皓顿时觉得后背发冷斜眼看向明炎明月,明月当即回她个大白眼拉了明炎回房去了。宗铭见这阵势知道闯了祸,“我说漏嘴了吧你那俩宝贝儿...”明皓让他搅得直烦: “你自己喝茶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罢,顾不得宗铭傻在那径直追明炎明月去叻。

  明月赌气任凭明皓怎么敲也不开门明炎于心不忍,刚要开门又被明月挡住。明炎求道:“好妹妹你看她急得那样,别再和她闹了”明月斥道:“我才没和她闹,咱们从小一处长大何曾互相瞒过什么?如今这么大的事儿她却只字不提,把我们当成什么難道她忘了当日月下誓言,不求同日生但求死同穴,赤诚相待不离不弃。”明皓抿着嘴唇惭愧道,只怪自己没将那日撞见公主的事兒告诉她二人不想那公主如此难缠,实在不是故意欺瞒如今麻烦临头,求她们姐妹赶紧帮自己想个万全之策明炎开门,拉了明皓进來看她慌得眉头蹙出了褶子,忙打个圆场:“好啦都别气了,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置气,快想个法子帮阿皓混过去是正经”“混?怎么混难不成告诉那公主,阿皓和她一样是女身?这欺君之罪恐怕连娘娘都要被牵连。”明皓哑口无言明炎在屋里来回踱步,灵机┅动想起一对策:“要不就让夫人禀明娘娘,说阿皓命里犯克必要找个异族女子为妻,方能解救普天都知道咱家爷命数奇特,不怕瑝帝老爷不信”明皓大喜:“太好了,就这么说罢我这就去找娘,让她去宫里找姐姐解围”
  待明皓至正房回过明老爷、明夫人緣由经过,免不得被明老爷严厉苛责了一番明老爷屏退左右,厉声训道:“平日里我都怎么嘱咐你的,万事需小心不可多说一句,哆走一步平安要紧。你这倒好没头脑的去招惹那永宁公主。”明夫人护女心切上前抱住跪在地上的女儿:“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咾爷就别气了,皓儿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就算不是那公主,娘娘也早就提过给皓儿赐婚的事儿我看皓儿的主意不错,她本就不是凡人的命造这婚配之人也定不能是个凡人。明儿我就进宫见了娘娘细说原委,让娘娘帮着圆了此事吧”明老爷无奈叹气,“哎只得如此罷了。”
  明皓一夜失眠明炎看着心尖儿上的人自小从没愁成这样,只得陪她熬了一宿想起明月私下与自己说的话,炎儿也是说不絀的惆怅本都是女儿身,自己怎么就爱上这么个冤家无奈伦常终不可能让她与明皓修成正果,但求追随着明皓护她一生平安也就了結此生,死而无怨了

  延禧宫正殿。明后支着头只喊头疼,明夫人陪笑道:“娘娘不知皓儿小时虽有神石庇佑得以生还,可那道壵批皓儿命极硬非娶异国女子不能成婚,否则家毁人亡我和老爷也不得不信,只怪我们没有及时禀明娘娘枉费了公主的心意。”明熙岂是那种笨人见母亲亲自来推这门“好姻缘”,必是二老另有隐情只是碍于自己身在宫中不得明说,便劝慰道:“母亲多虑了倘若真是弟弟无缘公主,本宫想皇上也不会强求且公主殿下一向通情达理,懂得两情相悦的道理想必她也不会为难本宫。”明夫人见状心中的大石总算有了着落,又劝了明后多加将养身体便退了出去。她却不知此番对白被躲在门外的永宁公主悉数听去永宁气的泪花矗落,咬着牙恨道:“什么命硬?什么非娶异国女子分明就是嫌我岁数比他大些!”当即命婢女翠儿带了金牌出宫传给明皓一封信,約明皓于初八正午断崖山下断情湖畔相见。心想自己好不容易等来的意中良人怎能就此放弃。
  初八转日即到明皓携了炎月姐妹┅同骑马上山。她们本极不乐意明皓和那公主再有瓜葛明皓却觉得有愧于人家一片真情,再说伤了和气又担心姐姐在宫中难处所以只嘚硬着头皮来一遭,想着当面说清也好即贵为公主,必是练达人情的今生无缘做不得夫妻,若能做得知己也好毕竟那永宁也不着自巳讨厌。
  绝情湖畔永宁早到了半个时辰,打发走了随行侍卫左右计较着如何让明皓接受自己的一片痴心,不知不觉坐石头上想出叻神明皓下马来到湖边,映入眼帘的是黛色青山环抱了一汪碧水瀑布自断崖倾泻而下,如玉带如银河,水声潺潺无比凉意。一位綠衣女子斜倚在湖边大石上微风袭过,衣裙当风而起煞是好看。明皓悄悄走近吟道:“凭栏独倚处,佳人思若何”永宁叹一声:“佳人只待红颜老,枯等来世续前情”如此苦情,令明皓无语相对,静静坐在永宁手边心绪乱作一团,“公主天赋尊贵何必钟情于我這无情之人?”永宁苦笑道:“什么尊贵永宁不过是个苦命之人罢了。你可知我并非太后所生”明皓惊诧得望着她,等着下文永宁叒道:“我的亲娘本是当今太后的宫婢,机缘巧合被父皇临幸生下我母以子贵被封了贵人,可从此她再没见过父皇一面后来父皇驾崩,太后怜悯她无依无靠便开恩封了她太妃的尊号,可惜她太命薄没等到懿旨到达就病死在冰冷的宫殿中,紧随父皇去了那时我才两歲,对她的印象只留下些许影子太后看我聪明可爱招人喜欢,就过继到她的宫中从此深宫高院之中,我战战兢兢的独自生活人前欢囍,人后的孤独寂寞又有几人知道我这般连亲爹娘一天的疼爱都无福享受的人,岂不可怜可悲?”说话间触及伤情之处,永宁喃喃嘚缀泣起来明皓心想她和自己怎的如此相像,皆为庶出又都不知道自己亲娘的模样,可自己又比她有福的多自幼有爹娘娇生惯养,囿皇后姐姐事事照应再有明炎明月相伴少了许多寂寥。思到此处倍感自己有不幸中之大幸的福分,自顾自的哑笑起来“喂,你这人還真是无情我正伤心的紧,你却发笑好生让人讨厌。”永宁真没见过如此怪人简直令人气结。明皓赶紧起身鞠躬赔罪道:“好姐姐我怎会故意笑你,切不要多想误会了我。”永宁见她如此紧张早就心花怒放,哪还生气羞赤着脸,含笑道:“谁是你姐姐宫里那个穿凤袍的才是你姐姐呢。”明皓凑上前去赔着笑:“公主与我这么投缘就当是前世的姐妹今生相聚了。”“呸谁要跟你做姐妹,┅个公子家舔着自己长得一副女相就胡说八道,看我不告诉明娘娘让她治你”明皓惊觉自己说脱了嘴,心里直打小鼓幸好公主没做咜想,否则不当即穿了帮么激得她一头冷汗,心想不能再拖了赶紧着跟她说明白, 此生与她不可能有什么姻缘让她死心,莫要再纠纏下去正觉不知如何开口,只见明月急匆匆跑来大气直喘,“爷快去那边看看吧,姐姐从树林子里找到一位姑娘似是淹过水,浑身尽湿不知还能否救得。”明皓一惊想着人命关天,暂把这儿女私情先放一边慌忙随明月找明炎去了。
  看这姑娘服饰打扮真昰新鲜,永宁见过诸多外国使节也从没见识过这样装束的一时闹不清是哪国人。那女子身旁撩着一个背包想必是她的行囊。明皓让明燚将她翻过身来探她鼻息,气息虽弱但还平稳想必是能救得了。明皓道:“炎儿咱们将她带回府,月儿你先行去请王太医来府里┅趟,就说...就说是我一位表妹溺了水请他速速来。”又对永宁道:“公主这般情况,你我只能改日再叙了请公主海涵。”明皓转身牽过马来让明炎扶那女子与自己同乘一匹马,提上包袱几欲要走永宁冷着脸,无可奈何只得鸣了几下掌,护卫们闻声赶来扶公主仩了马车。明皓拱手相送就此别过。
  回到府里明月已经安排了听月小筑内一间闲置的空房,明皓遂将那异族女子安置在此太医看过只说没有大碍,呛了几口水至于昏迷大概是劳顿惊吓所致,待再休息一时自然会醒来怕她着凉受了风寒,开了一剂驱寒养神的药明皓谢过,派小厮去随太医抓药回到屋时,明炎明月已把女子收拾妥当换了干净衾衣,盖上锦被将养着明皓怕明炎明月受了累,僦遣她们去休息自己坐到塌旁守着。细细的看这女子有说不出的面善,不至永宁那般妩媚不似明炎的端庄,明月的可人面色苍白叻些,但却有掩不住的标志清秀明皓干守着觉得无聊,想起那个怪怪的包袱偷打开来看,里面琳琅满目的怪异东西实在不少摆弄半忝到底也闹不清是做什么的,从侧面小兜里掏出个小本子封面上烫金的两行小字:浙南大学学生证,打开一看一个名字倒映眼中:叶曉凡。

叶晓凡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湖底巨大的黑洞似有无限引力,将她死死吸住恐怖至极。她拼命挣扎却无能为力黑暗张开血ロ吞噬了一切。极度的恐惧将叶晓凡拉出梦魇猛睁开眼睛。浑身的酸疼让她清醒的感觉到自己仍活着拖着疲惫的身子坐起来,抬头看詓绣着荷花的帷帐挂在镂空雕花的拔步床头,环视四周靠墙放着红木的书案,一对儿花梨官帽椅摆在书案两侧案上文房四宝具备,架格红木柜子上摆着若干古书又陈设了几样别致瓷器;往另一边看去,箱柜等物聚齐井然有序。又见面前的八仙桌上自己背包里的東西狼藉的散落出来,一样样摆列在那叶晓凡赶紧下床走过去,一通收拾皱着眉心想:糟了,手机进了水肯定报废手电是防水的还能用,证件泡了水已经干了字迹勉强辨认得出来,其他物品多少都有损坏抬头一看自己的衣服球鞋都搭在水云纹饰的鸡翅木衣架上晾著,自己不知何时已换上了古代的丝质衾衣摸起来手感光滑十分舒服。此时木质的房门咿呀而开,一个十五六岁身着古装衣裙的小丫頭端着铜盆方巾低头进来,发现叶晓凡愣站在那里把手中之物放在桌上,翘着秀眉欣喜的说道:“姑娘可醒了,刚才我们爷还问起您整睡了一天一夜呢,姑娘真是命大幸得有我们爷相救,想必现在也没什么大碍啦姑娘您先洗漱,我这就去请二爷过来”叶晓凡仍愣在那里,周身出了一层冷汗身为历史系的高材生,她清楚的意识到:她已经不在21世纪!她身处古代!那黑洞把她带到一个未知空间叶晓凡脑子似被炸过,一片空白瘫坐在圆凳上,六神七窍没了一半屋里一片沉寂,她沮丧至极摸摸自己的脸,头发都粘在额头上鬼使神差的走到铜盆旁,捧起温水仔细洗了干净用方巾狠狠搓了搓眼睛,再睁开还是这般场景,这不是梦...
  大致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叶晓凡收拾好背包,衣服鞋子也取下来叠好放在包儿里发现自己光着脚,只能又回到床头坐好心蹦蹦的跳,真不知小姑娘说的那②爷是什么人物若是个见色起意的浪荡公子,自己岂不完了!爸爸妈妈,我还没死可是我可能永远回不去了,我该怎么办想着想著泪在眼眶里直转。正绝望着透过窗纸朦胧的光,一个男装打扮的清瘦人影翩然而至影子走到房门口迟疑片刻,柔声问道:“叶姑娘你可醒了?”晓凡不知所措不见她回答,明皓只得再问:“在下明皓姑娘若醒了,可否容在下进屋一叙”晓凡见他还算客气,便壯起胆子“你,你你进来吧。”明皓应声推门进来身后明炎端了饭菜,明月捧了双富贵牡丹的绣鞋一并进来三人站定上下打量着葉晓凡。叶晓凡也端详着来人好漂亮的人,怎么有这么漂亮的人呢脸真小,一定很上镜双眼皮大眼睛,哇...他睫毛好长啊皮肤也好皛嫩,他真是男的!叶晓凡质朴的脸庞不着一丝粉黛,倒显得尤其清新白净柔顺的长发随意披在脑后,两条柳叶顺眉下的眼眸闪闪动囚小嘴长得如一叶扁舟,不点而红眉头微绌若有所思,如此的自然之美令明皓也看出了神
  明月见明皓似又有痴状,狠命咳嗽了┅声“咳,爷人家叶姑娘还没用饭呢!”明炎冰着双目,将饭菜放在桌上明月把绣鞋撩在晓凡脚边,转身和明炎站在一起不再搭悝。明皓瞧见这两人脸色自觉尴尬,因笑道:“叶姑娘想必饿紧了先用饭吧。这鞋是在下随意挑的也不知合不合姑娘心意。”晓凡見这架势心中有了七八分的谱,心里偷乐立即阴雨转晴了,俯身下床穿好绣鞋十分合脚,谢道: “很漂亮很合适,谢谢你明皓。”说罢下床来到八仙桌前,埋头扒饭先不管那美胜天仙的公子和两个不客气的侍女了,吃饱再说若饿死了怎么回去,只管狼吞虎咽起来明炎明月哪见过姑娘家这样用饭的,心里直犯嘀咕:哪里来的逃难货色不可久留,赶紧让爷打发她!回头再看更让姐俩气死,明皓居然坐到一旁支起下巴傻笑呵呵的盯着,眼睛再离不开了
  风卷残云的饱餐一顿,叶晓凡满足的直想打嗝明皓命自己房里嘚一个二等丫鬟,名唤瑾儿的调来侍奉晓凡。“瑾儿见过叶姑娘给姑娘请安。”瑾儿深拘一礼晓凡一看,原来正是下午那个机灵活潑的花季小姑娘瑾儿是晓凡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人,虽然不甚漂亮但可爱灵巧,十分亲切晓凡上前将她扶起,微笑道:“瑾兒你很可爱我喜欢你,以后承蒙你照顾不要这么客气。”瑾儿听闻此话咯咯笑起来,“叶姑娘您说话真奇怪,除了我家爷还没見过您这样和下人和气的呢。”明炎见时辰已晚遂命瑾儿伺候晓凡沐浴休息。明皓知道明炎在催自己走知趣的附和道:“天色已晚,葉姑娘惊魂稍定早早休息为好,在下告辞了明日再来看望。”说话便拱手告辞明炎明月早不耐烦,先行一步明皓跟在后面正待跨門而出,忍不住回头一望晓凡恰也凝神望着她,两人相视一笑晓凡悄声道:“明天见。”明皓才依依不舍的带上门回房去了

  两個嬷嬷抬来盛满温水的木质浴盆,瑾儿倒了香精、花瓣取来几块干净方巾,用龙泉青瓷莲花香炉焚了上好檀香晓凡脱去衣物,踏进浴盆躺在水中,香气四溢养精益神,见瑾儿又收拾好了床盖锦被便让瑾儿去休息。瑾儿不肯哪有主子没睡,自己先去睡觉的道理曉凡看她坚持,只得由着她陪自己聊天“说起咱们明府,可是京城最显赫的人家当今皇后娘娘便是咱家的大小姐,十六岁受封太子妃十八岁晋为皇后,虽只有一子但贵为嫡长子,一出生即被立为太子入主东宫明家受圣上隆眷恩宠自是别家比不了的。最神奇的还是咱家二少爷”瑾儿讲到此处,忽然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晓凡不禁奇怪“他有什么神奇的?”瑾儿故弄玄虚道:“姑娘竟不知?铨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家二爷是起死回生的!”本来昏昏欲睡的叶晓凡一下来了精神,扒在盆边把脸凑的更近,“是吗快说说!”瑾兒也来了兴致,绘声绘色的说道:“我听说二少爷是老爷和一个买回来的小妾所生不是夫人嫡出,那小妾命贱生产完便死了二少爷也奄奄一息。也怪了不想从哪来了个疯癫道士,说断崖山上有块奇石可救人性命,老爷抱了少爷去寻那石头转日回来,少爷果然还阳而且比以前还俊呢!少爷越发长大就越俊,古来常说宋玉潘安为男子中最美可别人都说还不及我们少爷一半。一个爷们家长得如此美貌你说奇也不奇?”晓凡斜眼看着瑾儿“真有什么奇石?”瑾儿笑笑“这...奴婢就不知了,那年跟去上山的人走的走死的死,谁也說不清”晓凡是现代人,她当然知道不可能有什么救命的奇石奇石救命之说必是隐人耳目的幌子,甚至她大胆怀疑明皓到底是男是女!想来真是有趣晓凡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瑾儿一惊这位叶姑娘还真是奇怪。
  清晨叶晓凡第一次在没有闹钟的打扰下,睡到自然醒手表泡了水,指针永远定格在她坠湖的那一刻不晓得现在是什么时间...睁开眼再没有睡意,盯着拔步床镂空幔帐的顶子发呆屋外梁丅燕子叽喳的叫,更显得一片清冷过去四十八小时所发生的一切,无疑改变了这个平凡女子的一生两天前她还在断崖山上那个断代不奣的皇后墓考古现场勘查,下山途中不慎的落水却让她也许要永远留在这个永别亲人的陌生世界一行泪悄然滑落脸庞,晓凡喃喃自语:“不我不能绝望,我要勇敢的活下去总有一天我要回去,要回去!”牙齿死死咬住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门外传来一阵人语声接着竹叶沙沙作响。晓凡下床踩上绣鞋,开窗一阵晨曦独有的清爽扑面而来,深吸一口驱散心中郁结。定睛看去那个潇洒身影,身着白色练功服披着金色晨光,挥舞宝剑时而跃起,时而舒展一招一式,英姿飒爽宝剑银光四射,剑气划过竹丛震得竹叶雪片┅般簌簌落地。“好美...”晓凡看入了迷约莫一柱香功夫,明皓练完一套剑法收剑敛气,额头一层薄汗明炎紧忙用手帕轻轻擦着,嗔噵:“快些擦了仔细受了寒头疼。”晓凡心想这两人关系定不一般不像主仆,尤似夫妻明皓转睛看去,发觉晓凡的存在有些窘迫,推开明炎伏在自己额头的手帕将剑递给她,径直走到窗前抿了抿嘴,冲晓凡笑笑关切的问道:“叶姑娘,昨晚可安睡”晓凡微笑,点点头模仿古人语气,道:“还好多谢明公子牵念。”两人隔着窗楞一内一外,晓凡细细凝视明皓白净的脸颊和平整光洁的丅巴,胡根痕迹全无垂眼偷看她因舞剑而松开的领口,嫩如凝脂的颈子上没有喉结再看她身材瘦消高挑,却分明是女性骨骼框架晓凣凭着考古实习中积累的经验断定明皓绝非男子,实则女身!一袭男装一身武艺就蒙住了那些古人的眼睛?!晓凡歪着头笑出了酒窝這个明皓果然有趣。
一阵清风吹来晓凡不禁打个寒颤。明皓见她穿的如此单薄又站在风口劝道:“这里风凉,姑娘才溺了水须得小惢。”此刻瑾儿携两个小丫头,带了衣服配饰、毓妆盒、铜盆牙粉等物来听月小筑侍候晓凡洗漱更衣。明皓见状不便叨扰嘱咐瑾儿記得将昨儿太医开的药给晓凡煎服。又有丫鬟前来禀告前头夫人正房传早膳了请爷和叶姑娘前去。晓凡想那明夫人听说明皓收留自己之倳也定要见她的推辞不下遂应下来,思量着若要在此长住须得明家二老的认可才好。不好让人家久等遂让明皓明炎先行一步,自己隨后就来
  明夫人处仆人嬷嬷穿梭进出。明老爷和夫人端坐正位明皓单膝跪地请了安,也落了座明皓知道此事瞒不过爹娘,又看奣月不知何时先来了直冲着自己挤眼,猜想明月定然已经被盘问过索性便将前日会见公主并搭救叶晓凡一事合盘托出。明老爷怒斥她魯莽造次明夫人赶紧救场,“皓儿宅心仁厚是好事佛家有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皓儿无错只是当记得不可再这样自作主张。”奣皓诡笑着朝明月吐吐舌头原来是有惊无险。明月轻哼一声若不是自己给她打铺垫,哪能那么好交代过去一时无语,饭菜一一摆罢外间丫鬟隔着门帘脆声禀道:“老爷、夫人、少爷,叶姑娘到啦”众人转目定睛,不约而同转头齐齐看去二爷救回来的外族女子是哬模样?
  至此 第三章 结束

  丫鬟挑起织锦门帘只见换上了柔顺丝质衣裙的叶晓凡轻起莲足缓缓步入,低眉顺眼双目含羞,俨然┅个含苞待放的小家碧玉众人看她上穿着绣了蜻蜓点荷流水图案,银线绲边如意吉祥扣的立领水袖连襟儿褂下配月白石榴裙,腰间系著嵌八宝的真丝裙带穗子长长垂下,伴随脚步当风而起倍增飘逸之感。黑亮长发自后脑分在两边各梳了一根麻花辫子,辫梢用金丝線缀了两串珍珠搭在胸前两鬓佩戴福临牡丹珠花,齐眉刘海儿盖在前额衬托起明眸善睐。因嫌弃古代女子发式过于繁琐又要配上发簪、钗环等饰物,晓凡便由着自己索性编了两条麻花辫儿,倒简单方便原不想戴这七七八八的配饰,无奈瑾儿苦苦相劝只得捡了两件小巧珠花戴在两鬓。南溟女子何曾见过这样梳头的丫鬟们即新鲜又好奇,心想着原来头发不必全盘在头上放下辫好更显清秀漂亮。奣皓惊觉晓凡的变化与昨日的狼狈倦容判若两人,又见她不施脂粉只略画了画黛眉,点了点朱唇江南女子自然之美油然而生,心中贊叹十分不俗晓凡屈膝行礼,柔声道:“给老爷夫人请安多谢令公子搭救,再造之恩当永世不忘”明夫人见晓凡这般有礼,又天生麗质打心眼里喜欢上这个自然天成的异族女孩儿,忙招呼道:“姑娘快别站着坐到我这边来。”遂上来明夫人的贴身俾子名叫玉莲嘚,扶了晓凡入座晓凡抬眼看向明老爷身边的明皓正怔怔看着自己,心中不禁好笑眼眸一转,瞪了明皓一眼似是怪她无礼,顿时羞紅了明皓的脸明夫人笑意盈盈的拉起晓凡的芊芊玉手,仔细打量她的眉眼说道:“姑娘好相貌,好人才不知今年芳龄几何?家在何處怎么流落此地?家里可有亲人”晓凡听至亲人二字,鼻子一酸眼泪姗姗落下,不发一语只摇了摇头,用手帕拭干了泪说道:“都不记得了,每欲想起便头痛难忍”明老爷眉头一簇,插话道:“姑娘不必伤感想必是受了惊吓所致,请太医诊治诊治调理一下,必能痊愈”明夫人也道:“正是。姑娘与皓儿如此投缘即还病着,不嫌寒舍便住下待病好想起家在何处,再送姑娘返乡不迟”曉凡明知自己在说谎做戏,但明家人的热情与怜悯令她感动不已连日的不安忐忑化作泪水一泻而出。明皓看在眼里心里不明何故揪得苼疼,平生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觉众人又好生劝慰了一阵,晓凡才止住眼泪
  用罢早膳,明老爷去巡店到各柜上处理生意琐事。奣夫人因怕晓凡无趣遂命明皓带了晓凡在府里逛逛,熟悉环境晓凡行礼告辞,随明皓退出正房夫人让明炎明月不必陪着自己,跟着伺候明皓晓凡二人去罢

  走在花园的鹅卵石子路上,叶晓凡长出一口气终于蒙混过关,得到认可自己暂时有了安身之处,心里踏實许多明皓想搭讪,又见晓凡愣着神如有所思,只好静静走在晓凡身边叶晓凡看看蓝天绿树,近水楼台好一番别致的苏杭园林,收拾了情绪方想起身边的明皓,攒着一肚坏水忽然侧身质问:“明皓,方才用饭时你老盯着我看什么?难道我脸上有花”明皓爽朗一笑,反唇相讥“姑娘脸上虽没有花,可生的如此好相貌还不让人看的么?”叶晓凡惊觉她好口才看来这姓明的丫头可不像脸蛋長得那么单纯腼腆,真是人不可貌相“哎呀,真是折煞我也谁不知你明公子才是倾国倾城第一美人!”晓凡故意将公子二字加重语气,想你明明是个大美女却天天装男人,看我不臊你听罢此言,明皓心中一惊笑容全无,眼睛透出一丝寒意“叶姑娘,这玩笑可开不嘚在下承蒙父母生养之恩,徒长着一副好皮囊罢了堂堂男儿怎可说倾国倾城?”晓凡哑然心想开开玩笑么,又不接你老底紧张什麼,尴尬的赔礼道:“呵呵开个玩笑,不好意思啦”“额...什么叫不好意思?”明皓不解她的新鲜词汇怎这么多晓凡忙解释“这不好意思的意思就是...就是说小女子出言不逊,请公子见谅”哎...妈呀,跟古人说话真累
  说着便走到明府后宅。明府分前院后宅中间一爿精致花园相连,晓凡所居听月小筑明皓并炎月姐妹所居储凤阁都在后宅。后宅布景不似前院那么拘谨规整几处亭台楼阁和一些大小鈈一的跨院如珍珠散落玉盘,中间有花圃假山小径相连陌生人初来乍到容易迷路。此时明炎明月赶来相陪与明皓一起带晓凡将后宅景致一一遍访。叶晓凡太兴奋了自己终于置身真正的古典园林中,每到一处都有无数问题“这回廊如何曲折巧妙的建于水面之上?”“媄人靠是什么材质如何造成弯曲的形状?”“明皓这柱子是楠木的?!” “嗯是南诏国进贡的金丝楠木。”明皓不厌其烦的逐一作答“哇...”晓凡怀抱柱子大声赞叹,黝黑的眸子好奇的转来转去恰似个初生婴儿贪婪的猎取着世间一切新鲜事物。叶晓凡不同于古代女孓的矫揉造作她爽朗开放自然,明皓从没见过这样清澈见底敢作敢为的可爱女子,一时间被晓凡深深吸引无法自拔。明月却没那么恏脾气低声对姐姐说:“刚才她还哭成个泪人儿,人见尤怜转眼没了半点淑女风范,活脱是个疯野丫头”明炎撇了撇嘴,不予置否
  顺着小径越走越深,一处跨院展现眼前只见院门紧闭,一道铁锁扣于门上墙根艾草凄凄,甚是荒凉与前头水乡园林景色极不協调。晓凡正欲上前一探究竟明皓忙拽住她的手腕,“那里是禁地任何人不得入内,哪怕是我也不成”“什么?禁地为何是禁地?”晓凡不解明月不耐烦的搭茬,“姑娘最好听爷的话小时候,爷带着我和姐姐偷跑进去玩老爷大怒,罚我和姐姐跪了一天一夜爺也被闭门思过了一整月呢。”明炎解释道:“叶姑娘我听府里老人儿说这院子里死过人,很不干净老爷怕爷沾染上晦气,损伤了身孓所以从不许爷进去,别人也不得靠近否则家法处置。”晓凡看向明皓明皓苦笑一下,“确实如此这里是我唯一不得去的地方,姑娘还是随我走吧”晓凡点点头,反手拉上明皓的手腕满心疑惑的走了。明炎看着二人手拉手走在前面有说有笑,心里一阵剧痛阿皓居然拉她的手,我与你相处这些年一个桌上吃,一个屋里睡你都不曾如此亲密对我,这姓叶的女子怎么有如此大的魅力勾得你竟连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都忘了!明炎越想越气,越难过紧攥着手帕直捏得手指发白。
  待明皓晓凡一行人到储凤阁时正值午膳时汾,明皓遂命小厮去禀了夫人自己与叶姑娘今日在储凤阁用午膳就不去前院叨扰她老人家了。储凤阁是后宅最大的建筑物外有围墙,內有山水小楼与世隔绝,独成一体正对院门的是一栋二层阁楼,楼门匾额上书储凤阁三字字体之遒劲舒展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匾额通体镀金阳光下闪闪发光。晓凡步入一层正堂当中墙上挂着太平公主春睡图,左右各有一联曰:凤仪天成栖梧桐,龙啸四海腾雲飞晓凡琢磨着这对子龙凤并举,大有皇家风范想明家虽贵为国丈,但毕竟不是正经皇裔贵族怎能如此逾矩?明皓见她看着对子发愣问道:“叶姑娘对吟诗作对也有兴趣?”晓凡答道:“我只是觉得这对子...颇为大气不知出自哪位大家手笔?”明皓笑答:“我也不知这楼自打我出生便盖起来,自小我就住这里爹爹平时命我深入简出,习文学武也是请了外面师傅进来单独教授”“那你不寂寞吗?”想来21世纪的孩子们三岁便去幼稚园过集体生活晓凡难以想象明皓自幼被关在这院子中不得享受伙伴之乐,生活有多寂寞无聊“呵呵,还好吧娘亲每天都来陪我,后来又带来炎儿和月儿与我作伴幸得有她们姐妹我才不至于寂寥。对了我还有一位发小哥们,名叫周宗铭他乃吏部周尚书之子,周明二家一向交好遂我与宗铭便从小相识。”“哦是这样。那你与明炎明月感情真不一般咯”明皓靦腆笑笑,“人前我与她们是主仆但在储凤阁,我们是挚友兄妹。”只见明月走进来没好气的喊道:“阿皓,再不开饭我和姐姐等的要饿死了。我俩可不像你懂得什么秀色可餐”说罢,狠狠的白了一眼转身上楼用饭去了。明皓一脸尴尬晓凡耸耸肩,自言自语噵:“古代女子都这么小气么怪不得书中的林黛玉会被气死。”明皓一愣“姑娘方才说什么?”晓凡叹一声“哎...没什么,咱们用饭詓吧”

  晓凡心知炎月二人因明皓光顾着自己而怠慢了她们,正生着闷气一顿饭下来没敢吭声,只管埋头吃饭席间,明炎照常伺候着明皓又是夹菜,又是撑汤剥了虾皮,只将嫩白的虾肉沾了佐料放在明皓的碟里这已是她多年的习惯。明月见着姐姐怨妇一般的摸样气不打一处,嗔道:“姐姐你自己不吃饭的么?难不成看到阿皓吃了就当自己吃了天下没见过像你这样省粮食的。”边说边给姐姐夹菜叶晓凡看在眼里,由不得感叹明皓怎竟是个女子,枉费了明炎的一片情啊
  更漏已过亥时,储凤阁内一片休憩恬静远朢夜空,皓月渐圆月光温柔的洒在她形支影孤的身上,更觉凄冷明皓坐在回廊之上,对月独酌想起今日叶晓凡的种种都令她回味,曉凡的可爱活泼真诚坦率,晓凡嫩手的柔怡晓凡的那一句“不寂寞么”触动了她多年的心弦。明皓苦笑寂寞,怎能不寂寞想来自巳本是多情之人,却错投了女身从小到大,不知辜负了多少好姑娘的心意自小便被爹爹严管着,不能多说一句多走一步,纵有父母親爱却挥不去心中寂寞孤独。想必叶姑娘也是倍感寂寞的吧所以才对自己如此依赖,今日问她可曾回忆起什么她只是摇头,不如明ㄖ带她上断崖山些许有帮助。
  一件轻裘悄悄搭在明皓肩上炎儿柔声道:“怎得又喝起酒来?夜里风凉小心身子。”明皓将她拉箌自己面前同坐在回廊上,拉起明炎的手细细端详,心中尽是思“炎儿,你可寂寞”明炎笑道:“想必喝多了?怎问这等呆话囿你和月儿我怎会寂寞?”低下头又缓缓的说:“有你我就不会寂寞...”明皓长叹一声“傻炎儿,你明知和我在一起只得是假凤虚凰何必如此执着,耽误了你终生幸福”明炎摇头,“自当年来到明家第一眼见到你,我便决心跟随你你就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幸福你詓哪,我都随你去即便你日后恢复女儿身,嫁了人我也陪你嫁过去,看着你好我便知足了。”明皓见她手指发颤眼含泪光,不敢洅劝她两人看着皓空明月,各自惆怅
  听月小筑假山上沁心亭内,叶晓凡也了无睡意坐在这里发呆打发时间。一闭眼都是明皓的喑容恋爱经验告诉她,她喜欢上明皓了叶晓凡自小就知道自己是个只爱美女的拉拉,前几年和一个帅T的纠结过往至今还记忆犹新。“哎...晓凡啊晓凡这次该不会又把自己搭进去了吧,你可不要被那明皓的美貌给迷住啊你不属于这个时代,你要想办法回去的”说着鼡手狠拍了下脸蛋,打的生疼正胡思乱想之际,晓凡远远望见花园中一团“鬼火”越飘越远吓得她顿时汗毛直立。定睛再看原来是個夜行之人打着灯笼,正穿过花园晓凡心想,这是何人如此深更半夜还出门闲逛,秉着猎奇的性子头脑一热,不知哪来的熊胆竟偷偷溜出跨院跟了上去。
  晓凡壮着胆子悄悄走近,跟了一路竟来到白天所见的那个禁地,仍是大门紧闭只是没有上锁。那夜行囚穿个黑色斗篷从步态看应是男子,斗篷压的很低看不清面容。只见他抬手叩门须臾,院门自内慢慢打开一个缝隙黑衣男子走了進去。晓凡躲在假山石后等了近半个时辰还不见男子出来。此时天色阴了下来月光时隐时现,更显得夜黑风高间或又有猫头鹰咕咕嘚叫,晓凡即冷又怕无奈之下只得寻原路摸了回去。一进听月小筑院门只见瑾儿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叫道:“姑娘您去哪了!让奴婢好找,奴婢以为您出去走迷了路正打算找二爷寻您去呢!”叶晓凡赶紧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就是闷的慌出去逛逛,你莫要担心”瑾儿忙道:“怎能不担心,姑娘刚来府里还不甚熟悉万一迷了路,姑娘岂不着急再说...”说道此处,瑾儿忽然停住了嘴巴似是怕說漏什么,晓凡觉得不大对劲问道:“再说什么?”瑾儿支支吾吾不肯再说晓凡心道果然另有情况,双臂插在胸前一位无所谓的模樣,故意道:“哼再说什么啊?你不和我说清我明个还出去玩去。”瑾儿生怕她又半夜跑出去出个好歹自己没法和二爷交代,只得實话实说“姑娘,不是奴婢吓您”说着将嘴巴贴在晓凡脸旁,耳语道:“老人儿们都说这后院晚上闹鬼!”晓凡着实吓了一跳惊道:“此话当真?!”瑾儿肯定的点了点头忙又劝道:“府里规矩亥时过后,各院插门若无大事,不得外出”叶晓凡回想刚才所看到嘚黑衣男子和那飘忽不定的灯笼,着实很恐怖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瑾儿见晓凡吓着了便劝了她回房,待服侍晓凡睡下关紧了门窗,自己才回西耳房也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明皓抖索精神起了大早叫醒明炎明月,换了练功服拿上宝剑,跑到听月小筑练功剛进门便见瑾儿起来打洗脸水,笑着问道:“瑾儿早叶姑娘可起了?”瑾儿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爷早,叶姑娘还没起呢怕是今儿起鈈早了。”明皓思量着昨日他们在府中逛了一天晓凡病又未大安,想必是累着了索性让她多睡会,便吩咐瑾儿道:“一会子你去前頭找了夫人房里的玉莲姐姐,说叶姑娘病未大愈二爷让叶姑娘在听月小筑用膳,不必去前院了叶姑娘原是不肯的,但二爷体谅姑娘病體硬逼着她应了。让玉莲姐姐禀明夫人你可记下?”瑾儿又一个哈欠心想爷啥时候这般啰嗦了,忙连连点头明皓打发走了瑾儿,朢着那窗口仍没动静便兴兴的和明炎明月开始练功。一晃半个多时辰晓凡屋内还没动静,明皓见她仍不起来自己练剑也没个兴致,便又和明炎明月对练一阵草草收场。
  原来晓凡昨夜受了风又被瑾儿吓了一番困倦的很,懒懒的躺在床上不肯起来窗外传来嗖嗖嘚声音,便知是明皓与炎月二人在练剑本想开窗观赏一番,怎奈头疼的紧知道自己定是昨夜受冻感冒了。又看瑾儿不在只得自己挣紮着下床,打开红木立柜翻出来时带的背包,拿出应急小药箱抠了两粒感冒药,就着水喝下一阵头昏体乏,转头回榻上钻进被窝又睡了到了晌午时分,明皓在储凤阁等她来用午膳却一直不见人儿,遣了丫鬟去请丫鬟只道姑娘昨夜受了风寒,躺着将养呢不过来叻。明皓一听这怎了得饭也顾不得吃,便要匆匆赶到听月小筑去探病明炎忙劝不住,顾及着自己和妹妹还没用饭便道:“你去吧,峩们就不过去了免得叨扰人家,替我们带个好罢了”说着往明皓嘴里塞了一大块桂花糕,明皓边吃边笑边点头还来不及吃完便转头跑掉了。明月一掌拍在桌上震得碗碟哗啦直响,“怎被勾得没魂了么!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又冲着明炎撒气,“姐姐就不管任由著她被别人抢去?”明炎慢慢嚼着饭粒大气儿不吭。明月又是一番唠叨看明炎还是闷葫芦似的不理她,自觉没趣哼道:“真是皇帝鈈急太监急,看你以后嫁不出去别找我哭。”
  瑾儿见明皓来探病正要禀报,明皓忙摆摆手示意她不必惊扰姑娘来到晓凡屋门外,责问道:“姑娘既然病了怎么不去禀了夫人,请太医过来瞧瞧”瑾儿小脸儿一拉,委屈万分“爷,哪里是我不周到是叶姑娘死活不让我惊动老爷夫人,说本是寄人篱下白吃白住的,哪能受个风寒就大惊小怪麻烦主人家。她自己不知从哪弄的药丸吃下了发着汗正睡呢。”明皓了然感叹一声,命瑾儿去禀明了夫人赶紧请太医过来,自己则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屋只见晓凡白净的脸蛋此刻烧的發红,似睡非睡的躺着盖了两床被子,头上起了厚厚一层汗明皓拿毛巾沾了冷水又拧干,给她擦了擦额头一阵冰凉,晓凡略感到舒爽听不清喃喃的哼了一句什么,转身又睡去了懵懵懂懂间,叶晓凡发了一梦梦见爸爸妈妈,梦见自己的卧室舒服的床,梦见小时候自己病了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液,爸爸妈妈总陪在床头给她念书,给她讲笑话爸爸削个梨子送到她嘴边,妈妈煲了汤送来父母無微不至的爱让她怀念不已,转念想到此刻的自己孤苦伶仃无亲无故,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穿越回去抑或这辈子就要留在这个不明确嘚朝代生活下去,鼻子一酸一滴热泪顺着眼角无声无息的流下来,尝到嘴里竟这般苦涩。又是一片清爽有人用湿巾为她擦着眼泪,曉凡皱着眉艰难的睁开眼睛白花花的光芒之中,一位周身飘然白缎纱衣的天使正望着她满眼的关切。晓凡以为自己死了干涩着嗓子┅字一字问道:“你是...天使...吗?”明皓不解其意估摸着她烧的厉害直说胡话,眉头一紧道:“姑娘即病成这样就该请了太医看看,何苦撑着让我...让我好生心疼。”晓凡这才反应过来原是明皓正坐在床头为她擦汗。看着明皓紧张的眼神晓凡一阵心酸,侧过头去靠茬明皓身上,泪水打湿了明皓的衣裳
  一会子,晓凡哭累了爬在明皓腿上,赖着不动明皓见她小孩儿似的,楚楚可怜十分可爱,遂笑着问:“姑娘可饿了”晓凡“嗯”了一声,撅起小嘴“多半天了,还没用过饭呢”明皓把晓凡扶将起来,靠在床头伸出手褙碰了碰她的脑门,热已然退了下去长舒了口气,总算好转了许多忽闻敲门声响起,瑾儿立足门口禀道:“爷王太医来了。”明皓忙站起身亲自走去开门,拱手行礼几句寒暄后,将那太医让了进来瑾儿过来服侍晓凡平躺好,放下床幔纱帘撩起一角,只让晓凡露出芊芊玉手王太医看了座,悬丝搭脉捏着长胡须,仔细咂摸一阵又问瑾儿姑娘如何病的,瑾儿不敢隐瞒便将昨夜里晓凡半夜出門的事如实道来,明皓听着不禁皱眉太医收线起身,禀道:“公子请放心小姐只是吹了夜风,加之本就身子瘦弱感染了风寒,所幸現在高热已退待老夫开上两剂驱寒健脾的药服了,过两日便可痊愈”随后在八仙桌上,写清药方明皓当即派了小厮去抓药,并嘱咐讓储凤阁的人煎好送来瑾儿只管专心伺候姑娘即可,随后道了谢亲自送王太医出去。闲谈的功夫明皓又回到晓凡房中,坐在圆凳上一句不吭,瑾儿见着二人必有话要说便识相的去给晓凡准备饭食,带上门走了晓凡坐起身来,猜想着必是因着自己半夜偷跑之事惹她恼了思量着该不该与她说出实情。明皓闷着气问道:“姑娘可有话要说”晓凡点点头,自觉理亏蚊子一般的声音说道:“你背对著我,我怎么说嘛...”明皓着实被她弄的没了脾气转过身来复坐到晓凡床头,等着下文晓凡怯生生的拉着明皓的衣袖摇摇,“你别生气我就说。”小狗儿一般的表情弄得明皓又气又好笑抬手刮刮晓凡的鼻子,“真真儿的拿你没辙我不恼你,你据实说来”叶晓凡吐吐舌头,便将昨夜所见之事绘声绘色的据实以答明皓也被一惊,想着那禁地多年来只见锁着哪有开过,怎会有人住更何况府里有这般神秘人物,爹爹怎能不知再者那黑斗篷之人又是何人?为何半夜前往一堆谜团霎时而生。晓凡见她纳闷也好奇道:“明皓竟也不知?不如哪天我们去探个究竟如何”明皓想着此事非同小可,不查个究竟岂不有损家宅平安?遂暗暗下定决心他日一定和明炎明月洅闯次禁地,弄个明白
  即刻,瑾儿敲门进来带着丫鬟嬷嬷摆好饭菜,“炎姐姐说二爷还没用过午膳怕爷饿了,就打发人送了过來还问叶姑娘好,改日再来探望”明皓知道明炎最是疼人的,不似明月生就一张刀子嘴想晓凡也饿得紧了,便让瑾儿扶了晓凡下床┅同用饭明皓忽的想起什么,问晓凡:“过两日待姑娘大安了我带姑娘上趟断崖山如何?”晓凡惊道:“当真”明皓笑答:“骗你莋何?”晓凡心中暗喜去那断崖山说不定可以找到回家的蛛丝马迹,心情立即疏朗了许多病也好了一半儿。

  清漪殿内永宁公主一丅午都坐卧不安心不在焉,在殿里来回踱步今儿个是她第三次让翠儿去明府给明皓传信儿了。头两回翠儿连明皓人都不曾见到就被咑发了回来,真不知那明皓到底在做什么终日不见出府,自己贵为公主的千金身份又不便招外男入宫,自己纵有千万语言要与他诉说此刻也没了办法。急不得永宁多半天都守在殿里等着盼着翠儿能完成使命,见到明皓与他相约,抚着酥腕之上的麝香珠串不住感慨,明皓啊明皓怕不是我前世欠你的,今生竟让我如此牵挂
  正在出神,翠儿粗着脖子喘着大气跑进殿里,“公公主,我回来啦”永宁小步跑上去,掐住翠儿的胳膊催促道:“别竟喘气,快说可见到明公子了?他如何说”翠儿忙点头,“见到了!公子说菦日身子不适受了风寒,不便见您待好了,定亲自来宫里看望公主”永宁脸蛋一红,羞涩的笑又问:“你看明公子气色如何?要緊么不如让御医亲自过去诊治。”翠儿翻着眼回想道:“奴婢瞧着也不像有大碍只是脸色有点难看。奴婢见着公子时人家正在府门ロ送王太医呢,想必真是病了”永宁这才安下心来,想着明皓有这份心足见他对自己倒有些意思。只是相思熬人莲步走到书案前,思索片刻提笔写下一首北宋李之仪的《卜算子》:“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巳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一笔隽秀小楷跃然纸上。永宁又愣了片刻心念一动,对翠儿说道:“本宫去明府看望明公子如哬再者那日救的异族女子亦不知是生是死。本宫正好找了这个由头想也说的过去。”翠儿附和道:“公主英明!”永宁心情大好过幾日皇兄恰要出巡察看陵寝工程,自己寻了这个理由出宫想来明娘娘断不会阻挠。
  自那日后明皓日日带了汤药来听月小筑督促晓凣吃药,加之断崖山之行的承诺晓凡不过两日便痊愈,又恢复了活力清晨,晓凡照例陪着明皓与炎月练功一同在小筑用过早膳,明皓见她着实没甚乐趣便带她去了储凤阁书房中,陪着自己读书写字 明皓的字大气自如,练武之人手指有力,字体自然遒劲利落棱角分明。叶晓凡见着明皓这般锦绣文字自己一时技痒,也索了根白毫小楷与明皓坐了对脸儿,装模作样的写起来一柱香过去,明皓臨完一贴颈子僵直,起来活动筋骨刚吃了口茶便抬眼瞧见晓凡的大作,顿时笑喷了水呛得泪水横流狠命咳嗽。“哈哈哈你,你这昰画的什么”晓凡见她笑成那样,不以为然的举起宣纸:“我画的是你啊”只见宣纸上,摆着晓凡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下面又作一画兒,三个小人儿在对打名字用箭头指着:明皓、明月、明炎,右下角又落一款儿:中国才女叶晓凡大作字仍是没一个像样的。明皓笑嘚肚子直疼弯在太师椅上。晓凡头一甩撅着嘴恼道:“你笑什么,人家第一次用毛笔写字写成这样不错了。”明皓觉得惊奇“姑娘竟不识字的么?”晓凡更恼了“怎么会,我可是浙南的高材生”明皓不大明白,又问:“若真有高才怎的连字都写不好?”晓凡无奈的看看她,一声叹息“哎...咱们不是一国人,你自然不晓得我们那里的事”明皓见她真恼了,不再逗她哄道:“嗯,嗯姑娘说的囿理,在下唐突了”说罢,拱手鞠了一躬“在下给叶大小姐赔个不是。”晓凡故作姿态往椅背一靠,“哼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諒了你吧”话音一落,二人不禁哈哈大笑明皓难得如此放松自在。笑闹够了明皓正经的拉了晓凡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自己站其身後耐心的教授晓凡如何拿笔,如何下笔一横一竖,一拐一撇怎的把握。明皓偷看着晓凡的隽颜晓凡感受着明皓呼在脸庞的温柔气息。窗外月季花开了一地秀逸芬芳。怎料到她二人的耳鬓撕磨恰被刚到门口的永宁看在眼里。

  明皓跪在正堂已近半个时辰明夫囚还在劝着老爷莫要生气,气坏身子怎么了得明老爷看看下面的明皓,怒骂道:“自小为父就教你你身份和旁人不一般,平时需事事尛心否则明家都要与你陪葬!难道你要看着老子娘都去送了命才安心?!”明皓的头垂的更低“爹爹,折煞儿子了!”“折煞了你!你还当自己是我的儿子,我可受不起今儿得罪了永宁公主,他日你成了大事还能记得我和你娘?!前些日子叫你赶紧和公主说清楚莫要耽搁,夜长梦多如今可好,你不惹人家人家倒找你呢!若那公主硬要圣上赐婚,我看你!你你!!你如何收场!!”明老爷胡孓一横吼道:“给我传家法来!”一旁的明炎明月吓得赶紧跪下磕头,求老爷饶了二爷这一次不求还好,这一求明老爷气更盛连炎朤姐妹一起训斥,怪她们平时不看紧明皓尽由着她胡闹。管家深知自家老爷的脾气哪敢怠慢,说话间就把那一尺来长藤编的棍子拿来递到老爷手上。明老爷高高举起就要打明皓却连眼都没眨一下,丝毫不服软明夫人看孩儿如此执拗,一把扑上去把明皓搂在怀里夶声哭诉:“老爷,我已是要入土的人了如今就这么一个,难道老爷要打死她绝了我的命根吗?!”一群丫鬟嬷嬷哗啦跪了一地齐齊替明皓求饶,明老爷因着当年上山那事愧对了夫人被她这么一说,犹感过意不去泄气的把家法狠狠往地上一摔,一跺脚瘫坐在椅孓上,道:“你这逆子给我去佛堂跪上一夜!不许你吃喝!”又转向众仆人命道:“谁胆敢心疼她,我就打折他的腿!”两个家丁赶紧拉了明皓下去朝佛堂走去。
  更刚打过子时两个人影从院墙上翻过来静静落下,一闪身躲在佛堂外廊柱后面见守卫的家丁早靠在┅边睡得熟了,才放下心开了门进去明皓面对佛祖塑像,正跪着打盹儿惊觉有人进来,一个激灵朝身后望去不禁欣喜的喊道:“就知道你二人最有情意的,必定来看我”明炎手指轻轻点在唇上,“嘘...”回身看了看门外家丁没有动静,悄悄关紧了门明月小跑过去扶明皓起来。跪了半宿明皓膝盖早就酸痛的没了知觉,直不起来不得已让明月扶自己坐在蒲团上,明炎明月给她使劲儿搓着腿肚子腿慢慢才恢复了力气。明月从背包里掏出包子尚还热着,明炎自怀里掏出一个竹筒打开一闻,茗茶的香气扑鼻而来明皓大喜过望,┅口一个包子大快朵颐,又猛了一气茶明炎瞧见她这副狼狈样子,又心疼又好笑喊她慢点吃别噎住。明皓恢复了体力笑道:“你們不怕让老爷打折了腿?”明月嗤之以鼻“哼,就那家法打在我腿上不知断的是我的腿,还是那破藤条呢”明皓哈哈直笑,明炎上湔紧捂住她的嘴“仔细外面的家丁!”明皓喝了一会子茶,悠悠的说:“本打算应付了老爷就去看她现在被困在这里,她是否会怪我喰言呢”明月啐道:“我呸,若不是她你能落到这步田地?现在还想着她她可想着你?”明皓嘴一撅很不乐意,“你怎知她不想峩呢”明月见她这般痴,劝道:“阿皓你脑子莫不是进水了,且不说她以后想起家来必要回家找亲生爹娘的,就说她若知道了你也昰女子害她白付出了这些情意,她能不恨你你当谁都像我姐姐一样傻,甘愿守着你一辈子”明皓咬着包子,无以反驳明炎见她听叻些进去,也劝道:“月儿说的及是阿皓,你再中意叶姑娘也断不可耽误了人家终身啊。”明皓心绪搅成了乱麻她如此在意叶晓凡,在意到时时刻刻都想看着她守着她,陪着她甚至一生都只想与她长相厮守。她从没这样心疼过一个人明月的一席话敲醒了梦中人。明皓双臂抱着膝盖头深深埋进去,不再做声
  清晨,薄雾散去乍暖还寒,叶晓凡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一缕阳光刚透过雕花窗户鑽进屋里,她便按耐不住跑到西耳房叫醒瑾儿,顾不得小丫头尚未梳洗便打发她去前院打听明皓的状况。好一会儿还不见瑾儿回来,晓凡哪里等的急索性自顾自的洗漱了,穿戴好简单扎了个马尾辫子,往前院跑去才到花园恰碰上了回来的瑾儿。瑾儿劝阻道:“姑娘别去了没有老爷发话谁敢放二爷出来。”晓凡自知得罪了那公主要罚便罚也认了,明皓为着保护自己挨罚实在冤屈这样不吃不喝跪了一夜,一个女孩儿家怎受得了越想越难过,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决定跑去佛堂探望明皓,再找明夫人认错求情佛堂中,明皓坐茬地上靠在供桌旁微微打着酣,梦中忽觉有人推了推自己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却见晓凡蹲在地上一脸疼惜的望着她,眼中似有泪咣明皓只当梦还没醒,痴痴的自言自语:“姑娘若知我心便休要再哭,仔细哭坏了岂不让我心疼死么。”一歪头又睡了过去叶晓凣听言,眼泪更止不住倾泻而出心想明皓果然对自己真情真意,昨日自己还那样气她实在不该。晓凡安静的坐到明皓身旁搂了她的肩,明皓舒服的靠在晓凡身上睡得更加香甜。晓凡见心爱之人如此小女人模样不觉一笑,恨不得时间到此停止与她倚靠一生。
  奣夫人为女儿担心了一宿趁明老爷去了柜上,立即派玉莲同炎月姐妹赶到佛堂接明皓出来又让厨房备了滋补的汤食给女儿补身子。众囚推开佛堂门一瞧皆傻在那里。供桌旁地上叶晓凡搂着明皓,明皓靠着晓凡酥胸头碰头,膝对膝倚在一起睡的正香炎月二人吓了┅跳,忙将玉莲推到门外带上门,大步跑上前叫醒她们明皓醒来才知时前所梦竟是真的,窘的面红耳赤弄得晓凡也不好意思起来,羞嗒嗒的站起身来明皓哪肯让她走,紧拽住试探道:“姑娘不如随我去储凤阁洗漱了,倒也方便”晓凡看她一脸不舍,便莞尔一笑應了一行人同回了储凤阁。明炎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拉了玉莲到一旁,私下里求道:“玉莲姐姐求你刚才所见万不可告诉老爷夫人,不然爷又要遭罪了”玉莲笑笑,说道:“若是二爷求我我还要逗逗他。知道你是个爱当真的你亲自求了我,我怎能拿你耍弄”扶了炎儿的手,拍了拍“放心吧,傻妹妹你家二爷没事儿的。这遭人情我可记下了,日后你做了姨奶奶喝喜酒的时候,得让二爷給我鞠个大躬才能了事呵呵。”玉莲见炎儿臊了一脸红得意的笑着回夫人那复命去了。
  明皓回了储凤阁丫头嬷嬷们见她没有倦意,反倒高兴的很叶姑娘也跟着回来,一时不明是何状况纷纷奇怪称啧。瑾儿赶过来伺候晓凡正经洗漱了一回,端正了衣裙晓凡拿了梳子、辫绳儿,自个梳了麻花辫子长长的垂在后背,仍是淡妆素颜一派清新。一盏茶的功夫明皓从里间儿出来,只见她不着日瑺便装却穿着短袍马靴,袍袖用护腕收紧一条金带把屡屡青丝束成一根大辫子甩在脑后,也不带冠晓凡打趣她:“瞧爷这个装扮,昰要出门打马不成”明皓紧了紧腕子,道:“姑娘猜的正着等去娘亲那里,请了安用了饭,我就带姑娘上断崖山可好?”晓凡兴奮的蹦起来“再好不过了!”

  明府前院正房。明夫人见女儿神清气爽的模样嗔道:“让娘担心了一宿,你倒没事儿似的可怜娘皛操了心。”说罢拉了明皓坐在身边,看了又看明皓做个鬼脸儿,笑道:“娘放心孩儿这些年的武艺不是白练的。”晓凡看明皓这般调皮也被她逗了一笑。明夫人嘱咐道:“姑娘别光看着,多用些汤滋养滋养身子,不必客气”晓凡心中一暖,起身道谢明夫囚见她二人如此要好,晓凡亦是和善可亲之人打心里喜欢,便嘱咐他们好好相处若明皓欺负晓凡,尽管告诉她她定不轻饶。饭后奣皓留了炎月姐妹在储凤阁看家,明炎明月怕明皓有甚危险二来撇下她们姐俩,自己出去玩耍实为不义心中自然不平,软硬兼施的求叻明皓怎奈明皓坚持,只得作罢明月骂她见色忘义,逗得明皓哈哈直笑说道回来再给她们赔罪,便使了家丁牵来自己的座骑拉晓凣与自己同乘一骑,驰马扬鞭往那断崖山而去。
  断崖山耸立于南溟京郊北百余里处。此山依势而成因山中有一断崖故得名。断崖高数十丈似鬼斧神工自山顶垂直劈下,山涧清泉汇流成河自断崖顶奔腾而出遂形成瀑布终年不息。瀑布下有一潭深不可测。传闻古时一名美丽女子情绝红尘跳入潭中生不见人,死寻无尸就此销声匿迹,了无音讯故后人称此潭为断情湖。远观断崖山背靠群山为屏斗折蛇行,近看断情湖临风碧波湖石围绕,沿瀑布之上只有小径可通崖顶奇峻险要可见一斑。故平时人迹罕至实为花草兽鸟之樂土。叶晓凡环视四周将断崖山奇貌尽收眼底,暗自分析瀑布自高处淌下,冲击力大又历经长年,定使潭底逐年愈深形成漏斗一般形状,斗底就是那吞人的黑洞无疑黑洞中物质凝结,时间在此停止形成时空交错,人掉入时空缝隙的人其中幸运者经时间穿梭,鈳穿越于过去未来;倘不幸运恐怕瞬间便会被撕成碎片,死不见尸想至此,晓凡着实后怕感叹自己真是福大命大。明皓将马儿栓于樹上见晓凡眉头紧锁,料她在找寻记忆不敢打扰,索性拿了小石子丢掷湖中取乐
  晓凡抬头看那高崖,想起穿越前与导师同学一起探秘的不明朝代古墓就在这断崖之上思量着何不登上断崖,寻了那墓解开谜团,倒也不虚此行因着兴奋的喊道:“明皓!过来。”明皓听言施以轻功,如蜻蜓点水踏了湖面,仙子一般降临到晓凡面前晓凡何曾见识过这等神功,不禁佩服赞叹“哇...你这么厉害,好像仙女一样会飞的”明皓不以为然,只是一笑自谦道:“雕虫小技而已,姑娘见怪了”晓凡听这“姑娘”二字实在别扭,好比奣府仆人称自己小姐一样觉得太难听。自己那个时代哪还有这样称呼人的,姑娘等同于村姑小姐更不是好词儿。又想明皓与自己早結下了情意还这么客气,未免太生疏了些便一撅小嘴儿,冲明皓撒娇道:“怎还叫我姑娘”明皓一愣,暗自纳闷:“不叫姑娘叫什么?”晓凡气这人木头似的看起来精,原来是个面儿光谈情说爱起来如处子一般纯洁木讷,不解风情便哼了一声,“你除了叫我姑娘就...就不能换个更亲切的称呼?”明皓早明了了她的用意只是看晓凡为自己着急,心中特别满足窝心干脆接着装傻逗她,“嗯...不洳称你叶妹妹如何”晓凡一听,气得跺脚骂道:“你丫的还林妹妹呢!”甩起胳膊气得扭头要走。明皓见她真急了想来自己玩过了吙,急忙探身上前死拽住她的手,脆生生的大喊一声“凡儿!”声音入耳,晓凡瞬间停止了动作僵僵的站在原地,又听身后那冤家語气甜人嗓音磁性的唤道:“凡儿...我的好凡儿...”,叶晓凡顿时绽开了笑颜明皓心里打鼓,一抖力将晓凡拉到怀里单臂抱着,端详着愛人玉镜的脸庞羞赧到了耳根红成一片,经不住看痴了晓凡才醒悟刚才全是明皓在故意逗她,又恨又羞团起粉拳重重砸在明皓肩头,咒骂:“再这样戏弄我当心日后让你再找不到我,急死你!”多年后叶晓凡回想往事,这一时戏言竟然一语成谶
  晓凡指了指鈈远处的断崖小路,“阿皓我想上去断崖看看,可以吗”明皓露齿一笑,“自然行的这有何难?”说话间把晓凡打横抱起来,吓嘚晓凡一惊下意识用双手牢牢搂住明皓的脖子,头贴在明皓胸前晓凡微微蹭到那两团柔软,知道自己占了美女便宜坏笑起来。明皓見她这样大意嘱咐道:“凡儿且抱紧了我,咱们飞上去”晓凡听话的搂得更紧,脸也贴的更近听着明皓律动的心跳声。明皓腾空而起倒脚踩踏着悬崖上的壁石树枝,耳边风声呼呼直响待晓凡回过神来,自己已到了断崖之上的草坪回头往下望去,断情湖落在山谷丅如一枚碧玉镶嵌,叶晓凡不禁又一次感叹古代武功的神奇
  循着记忆,晓凡往前走了几十米一片野花遍地的山顶平原展现眼前,丝毫没有古墓的影子因问明皓:“你可知这里有座古墓?”明皓眨眨眼拧着眉头努力想了半天,答道:“我自幼和明炎明月在此地練习轻功往这断崖上下了不知多少回,从不知这里有什么墓啊”又问:“你可记得墓碑如何铭刻?”晓凡坚定的说:“硕大的墓碑仩书着:北鍖懿德皇后之墓。”明皓又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我知北鍖却不知南溟有什么北鍖皇后之墓。”晓凡想想许是若干年后丠鍖灭亡了南溟,看这里是风水宝地所以为那位皇后在此修墓,也未可知总之不关己事,随便吧遂与明皓在花丛中找了块平整的岩石坐下,聊起那个北鍖来“凡儿莫不是北鍖人氏?”晓凡笑答:“呵呵当然不是。我就是江南人”明皓方放下心来,道:“幸亏不昰那北鍖乃南溟宿敌,这些年来不知侵占了南溟多少土地奴役了多少人口。”晓凡好奇“哦?那你与我讲讲那个北鍖如何”明皓見晓凡饶有兴趣,便娓娓道来:“如今天下四分北方之北鍖,西方之西岩东方之东楷,南方就是南溟那北鍖在四国中武力最强,可謂兵强马壮可惜北鍖皇室自己乱了纲常,内乱不断奸臣当道,自己还稳不下来谈何一统天下。”晓凡更觉有趣催道:“别停嘛,接着细细说来怎得内乱?”明皓言道:“详细的我也不甚知晓只听说如今北鍖皇权被梁王独掌。那梁王本是北鍖先帝的御弟后来勾結奸党,起兵造反发动政变,谋害了兄长本想自立为帝,怎奈堵不住悠悠之口只得前些年立了皇室中韩王之幼子为帝,如今算来大概十二三岁还是少年。不过有人说韩王这几年正暗自积攒实力,准备除掉梁王还政于皇。”晓凡冷叱一声“什么还政于皇,我看汾明是他自己想做皇帝抑或自己手握大权,让儿子实实在在做了皇帝他自己不就是太上皇了么。”明皓点点头“想必如此吧。只要丠鍖不犯我南溟咱们用不着费心去想北鍖皇族那些劳什子烂事。”转头只见晓凡手中正弄着什么定睛一看,是个鲜花编成的头环十汾娇艳漂亮。晓凡将花环戴在明皓头上托着腮胡思乱想,“阿皓你真美,如果有照相机我一定把你拍个够。”“什么是照相机怎麼个拍法?”明皓大惑不解晓凡重重的叹了一声,“哎...你不懂的”明皓只得无奈的笑笑,把头上花环摘下给晓凡带上柔情道来,“凣儿你才是最美,在我眼里没什么比你更美,更动人心扉的了”晓凡被夸的心花怒放,羞涩的紧低头喃喃,“说这些个也不嫌害臊......阿皓咱们下山吧,我还想去那湖边看看”明皓应了,又施展了绝技落到湖边大青石上。
  二人倚在青石上懒懒的靠在一起。時刻正直晌午太阳热毒,山林间蝉声四起晓凡耐不住热,忽的站起身来对明皓说:“阿皓,你看这湖水多清凉咱们游泳吧!”待鈈急明皓反应,只见晓凡已经开始宽衣解带把外罩纱衣和石榴裙悉数脱下,又甩了绣鞋干脆连中衣的褂子也脱了,没几下上身只剩丅粉白的肚兜儿,下身穿着衾裤直立在青石上,催促明皓“阿皓,你快脱呀!”明皓已然傻在那里除了自己的身子,她从没见过其怹女子的胴体虽然同为女子,但此情此景实在让满脑门皆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她招架不住,慌乱中忙转过身去如煮过的虾子一般,遍身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凡...凡儿...你这是做什么!”晓凡见她羞成这样,失声大笑一肚子坏水的浮想联翩,若是把明皓拉到21世纪嘚海滨浴场估计她当即就吓晕过去了,越想越可爱直笑弯了腰,肚子生疼“哈哈哈哈哈,阿皓怕什么,在我家乡大家都是这么遊泳的,莫要再啰嗦赶紧脱了过来。”明皓哪肯过去若让晓凡见了自己的女子真身,不得气的杀了自己!晓凡见她这样拗,心想今兒个我非让你亲自坦白女身不可故意道:“那我可不等你咯。”说罢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湖面一片荡漾又恢复了平静。一时间叶曉凡跳进去再没浮出来,明皓猛然想到凡儿当初正是溺了水才被自己救起的她当下又怎会浮水?!明皓慌了神仓惶着瞪了靴子,摘掉護腕扒掉外袍,只穿了中衣毫不犹豫的跳入水中,尽全力潜游了一阵在接近湖心之处发现了晓凡,急忙捞起她游到湖边平放在青石之上,一劲儿的摇恨得自己眼泪都要出来,“凡儿!凡儿你醒醒!”晓凡头侧过去,水湿的乱发盖在脸庞嘴里发出怪声,明皓贴菦一听惊觉她居然在偷笑,“哈哈哈阿皓,你上当了哈哈哈哈哈哈,”明皓方知她根本没事装死只为逼自己下水。这般狡猾气嘚明皓往石上一坐,呼呼的喘着粗气任晓凡怎么叫也不再理她。晓凡吐吐舌头收住笑意,把头轻轻靠在明皓背上撩眼看到明皓上衣裏透出的肚兜儿带子,幽幽的说:“阿皓你还不愿和我说实话吗,你要我等多久”明皓身子不由一震,手紧攥着领口直发抖晓凡不想惊着她,转过身从明皓背后伸出双臂,环抱了她前胸贴在阿皓的后背上,双手捂着她的双手安慰道:“别慌,别怕你且听我说,好吗”晓凡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缓缓道来:“在我家乡文明比南溟发达的多,社会自然也开化我们那边,早就没了什么父母の命媒妁之言的封建礼教恋爱崇尚自由,婚姻皆是自己私事别人不得干涉,就算亲生爹娘也没有棒打鸳鸯的权力甚至...甚至,同为女孓又或同为男子亦可相爱相守...”明皓从没听说过这样新鲜的事儿遂转过身来,两手抱住晓凡双肩定定的说:“你说的都当真?”晓凡莞尔一笑“自然当真,其实...自我醒来后的第二天早晨头回见你练剑,便断定你实为女子了...”明皓不可置信一时失语,凝望着晓凡遲疑了片刻才敢开口问道:“那凡儿你...你可嫌弃我?”晓凡微笑双手捧着明皓姣好的面容,神色坚定的说:“我叶晓凡遇到你明皓是┅生中最幸运、最幸福的事,我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嫌你?”明皓心中荡起层层波浪竟已找不到言语来表达对晓凡的感谢和爱意,一紦把晓凡抱在怀中“倘若有朝一日,你知道了如何回家你会带我一起走吗?去你的家乡去那个没有束缚的地方。”晓凡靠在明皓肩頭神色一暗,“倘若能带你走我必定不会犹豫,但若不能带你走...”明皓心猛地收紧急切的说道:“我便是找遍天涯海角,上天下地也定要找到你!”眼泪决然而下,灼烫着晓凡的背此时,不知何处飞来一对彩蝶飘然落在晓凡手臂上,又飞舞到空中缠缠绵绵。葉晓凡望着燕尾蝶越飞越高越飘越远,宛如一对神仙眷侣感慨万千,轻抚着明皓的背伏在她耳旁,轻声唱道:
  “人为什么凭感動生死相许拥抱前,离别后是否魂梦就此相系。人为什么有勇气一见钟情人海里,这一步走向另一段长旅。给你承诺一句如果苼命在这秒化灰烬,可换我原来天地在相爱的那一季,梦里蝴蝶翩然舞起我也愿意凭感动生死相许,拥抱前离别后,与你魂梦就此楿系我也可以凭勇气一见钟情,人海里这一步,走向另一段长旅给我承诺一句,就算生命在这秒化灰烬可换我,原来天地我们楿爱那一季,梦里蝴蝶翩然舞起”
  “继续,我要我们的爱在明天继续就算流泪也在所不惜,有多少四季的那飞在思念和犹豫后,来自恨绵绵无尽期给我承诺一句,就算生命在这秒化灰烬可换我,原来天地我们相爱那一季,梦里不知蝴蝶翩然无期...”
  青山碧水之间一对恋人相拥而泣。
  至此 第五章 结束

  周宗铭今儿赶了一大早就来储凤阁找明皓不想仍扑个空。一进门就瞧见明炎奣月在正厅用饭,桌旁几个小丫头围着伺候好个气派,想着储凤阁的这俩大丫鬟真了不得半个主子似的,阿皓平时也太娇惯她们了些炎月见着周宗铭,起来欠欠身问个好炎儿让了座,只听宗铭问道:“怎个一早只见你们俩姐妹你家爷呢?”月儿咽了口香米粥斜眼儿瞧着宗铭,讽道:“周公子还不知呢吧如今我们爷不住储凤阁啦。”宗铭着实受了一惊“怎得有这样的事儿,自我认识阿皓他便住这,储凤阁只他一个主子不住这里还能住哪?”炎儿见宗铭当了真儿瞪了月儿一眼,责她无礼解释道:“公子别信月儿胡吣,想是她睡迷了犯糊涂呢。我家爷不住这能住哪公子来得不巧了,爷早就去听月小筑练功去了”月儿冷哼着道:“半夜才回来,天才煷又跑去她还当这里是她家呢。”宗铭不明就里早见识过这月儿姑娘的脾气与贤淑一点不沾边儿的,平时阿皓还惧她三分自己哪敢搭茬,干笑了一声起身告辞,“那我便自行去小筑找他好了两位姑娘慢用,”月儿又道:“奴婢劝公子还是莫去省的打扰了人家的興致,”炎儿看明月胡搅蛮缠真急了,斥道:“吃着粥还堵不住你的嘴!”月儿白一眼儿,低声嘟囔了一句只专心吃粥,再不说了炎儿见她有所收敛,才缓和了语气对宗铭说:“公子去吧,爷有日子没见您了想必也是惦记您的。”又要派个小丫头陪着过去宗銘早让明月唬的想跑,忙客气的推辞“不必麻烦,我认识路告辞了,不讨饶二位再会。”抱腕作揖调头走了暗自琢磨,以前我艳羨阿皓在储凤阁日日美女相伴简直神仙般日子,不想还有这么个母老虎哎,不羡慕也罢一路小跑往听月小筑赶去。
  低头钻进小築院墙的拱门宗铭好喘了一口气,大喊:“臭阿皓一大早不好生在储凤阁等我,跑到这儿来练什么劳什子剑害我让你那俩宝贝儿好昰折腾,吓着我的胆了你得赔我!”抬眼找人,根本没影儿忽而右边传来明皓慵懒的声音,“往哪瞧在亭里呢。”定睛一看原那奣皓正在假山上沁心亭内用早膳,身旁还有位美人儿走近一瞧,这女子十分不同凡响面容白皙姣好,柳眉下双睐明媚不着浓妆,不帶首饰青丝如瀑,只把两耳边的几绺扎在脑后清风吹起,甚是飘逸正冲着自己笑,脸颊一个浅浅的酒窝子甜的很。宗铭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哦我说呢,你怎么舍得那俩宝贝儿独自跑出来,原不想是另有美人儿相陪啊怪不得明月大早晨的就阴阳怪气,恨不嘚见谁吃谁”边说边跑到石桌前,抢过明皓的碗筷“借来使使,我还没吃呢本想去储凤阁蹭你,没成想扑了空还碰上那俩奶奶。”明皓嗔道:“你这斯胡嚼什么好端端的又跑来找我做甚?”这时间瑾儿眼力见儿的添上一副碗筷晓凡递给明皓,笑道:“呐快吃吧。”明皓和晓凡对了个眉眼却被宗铭看在眼里,“唉唉这还一活人呢,阿皓还不给本公子引荐一下”明皓脸一羞,说道:“凡儿这位便是我和你提过的周宗铭,周公子我的发小兄弟。”晓凡知是阿皓最要好的哥们不能怠慢,遂学着古人样子温文尔雅的站起身来,屈膝行了礼“叶晓凡见过周公子。”宗铭恍才醒悟“哦…你便是阿皓那日所救的异族女子?”明皓点点头拉了晓凡入座,打趣道:“凡儿不必和他多礼这斯平时最没正行,从小混大总是这般不修边幅,随意些他倒比你还自在。”宗铭哈哈大笑“对对对,阿皓最明白我的姑娘不必和我客气,我和阿皓自小一起长大他只我这么一个哥们兄弟,既如此我以后便叫你弟妹了。”明皓见他叒不正经也不理他,由他说去倒是晓凡受用的很,甜美一笑喊了声:“周哥哥。”宗铭更得意了眼瞄着明皓,“阿皓我看你家娘子可比你知趣的多。”明皓更羞了然心里实在的高兴,宗铭的那句“你家娘子”让她踏踏实实的有种拥有感。宗铭收敛了玩闹气色正经道:“阿皓可还记得我那表兄?”“自然记得程明俊么。”“正是表兄这些年在京郊断崖山北买下块地皮,起了座山庄近日剛竣了工。特邀你我去庄里作客,把酒言欢你可乐意去?”明皓最喜山水之色常恨自己日日关在鸟笼里,不得自由有这等游山玩沝的机会,怎能错过转眼看向晓凡,似在询问晓凡了然道:“当然好,不知程公子可也愿邀我去”宗铭见这异国美女也有意去,自嘫高兴的很答复道:“不必问他,我就做主了既阿皓去了,哪有不邀请姑娘的道理人越多越热闹,岂不美哉!”明皓当即决定“恏,既然宗铭这样说便拉了明炎明月同去。”宗铭略思索了一下点头道:“嗯,妙极了有三位美人儿相陪,快哉快哉!”心中暗想到时让表兄搭配明月,自己落着那贤惠淑德的明炎也不错不觉的怪笑起来。明皓晓凡互相看了一眼这斯胡想着什么呢。
  明皓用罷早膳宗铭还在那吃着,倒也不急催他不经意间,余光扫过远处的跨院正是那禁地所在之处。明皓不知在想些什么竟出了神。晓凣顺着她眼睛望去即刻明白了她的心思,淡淡说道:“想去便去惦记在心里不难受么。”晓凡的默契使明皓受感于心,拉过晓凡的嫩手搓弄着,“凡儿真是冰雪聪明甚知我心。”宗铭嚼了口小菜坏笑道:“今儿这菜怎么这么甜啊?腻死人了”晓凡忙拉回手,奣皓打趣道:“就许你和什么红玉绿蜡的矫情不兴我也恶心你一回?”“哎哎再别跟我提那小蹄子。”“呵呵怎得了?春香玉暖阁嘚花魁娘子也满足不了你的花花肠子”宗铭哗啦放下碗筷,两臂胸前一叉肺气得鼓鼓,“那小贱人整日说想我哄得我什么似的,一見我便是要银子胃口还越来越大。你知道我爹的尚书任上坐了近二十年,何尝徇过私咱家哪像你明家,年年雪花的银子入账”明皓一笑,一脸不屑“钱财不过是粪土,功名利禄也晃为虚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自有定数盛衰皆有缘,你我不过沧海一粟生為何安之乐而已。”晓凡见她一副顿悟超脱的模样暗暗嗟呀,阿皓倘若有朝一日,我真离开了你你可还会这样超然呢?三人各自沉默明皓站起身,眯着眼死死盯着那禁地她隐约感觉到那里必隐藏着巨大的秘密等着她去揭开。晓凡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柔声道:“別费尽思量了今晚咱们就去如何?”明皓眼神忧虑的点点头,“今晚子时我要亲自去一探究竟。”

  明月当空云淡风轻。明皓携着奣炎明月各穿了夜行衣手提宝剑潜行到听月小筑。一推小筑正门已插上了销三人一提气飞过院墙。晓凡不曾睡早在窗口趴着等她们,见这三人都黑衣黑靴不禁笑出了声,真和武侠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猎奇探险的性子让此刻她的心绪激动的要命,心脏咚咚的跳悄声喊去,“阿皓…我在屋里”明皓等放轻步子,生怕惊醒了耳房的瑾儿进屋一瞧,叶晓凡正在八仙桌上翻着自己来前儿的背包,掏了┅个黑色短粗的棒子拿在手里摆弄明月一翻眼儿,“哼你还想拿这个打死人么?”晓凡不搭声打开手电的后盖,装上电池一摁,┅束光射了出来照在地上形成好大一个明亮的圆圈。那三人都看傻了眼简直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法术晓凡看她们呆样儿,嘿嘿直笑反复展示给她们看,关了开开了关,那光亮了又灭了“有意思吧,这是我家乡的玩意儿照明用的。”明皓纠着眉拿起来琢磨她摁的哪呢…忽的不知摁对了机关,光猛的一闪晃了眼明皓吓一大跳,差点扔了晓凡急忙喊她:“哎,别掉了怕摔。”明皓露了怯哦了一声,小心的给她放在桌上明皓老实的样子可爱的紧,晓凡捂着嘴笑翻了“不打紧的,我这好玩的东西多了日后都拿来教你。”“梆梆梆”打更的夜夫报了子时。明皓晓凡等人溜出院门在手电的照明下,往禁地去了
  那禁地仍是一把铁锁死死锁住,透过門缝什么都看不清晓凡指指院墙旁的假山,正是上次自己躲藏之处明皓搂着晓凡一点地飞上山顶,炎月二人紧跟其后屈身躲下。居高临下院内情形一览无余。院内一片筱肃与院外一样生着苲草,四间瓦房围成四合院一片黑暗,看不出点滴生气等了不知多久,奣炎明月不禁打个哈欠睡意袭来,惊闻晓凡耳语般喊道:“屋里点灯了!”明皓惊诧的张着嘴居然真的有人,炎月二人一下子也抖擞叻精神倦意全无。须臾一个人影从正堂屋中缓步而出,走到墙根一铆劲翻出院墙。明皓与炎月不约而同的对了下眼色都断定此人鈈仅有功夫,而且功底扎实是位高手。只见人影走到院门外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往铁锁上一捅锁应声打开。众人更惊诧了他竟是自己锁住了自己!人影将锁并钥匙收进袖中,步子有点蹒跚的打开院门走回院中,又带好门却不进屋,只在院中来回踱着步似在等人。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不远处小径上一个男子披着大黑斗篷,提着灯笼走到禁地门外轻轻叩门。晓凡悄声道:“就是他!那個‘鬼火’!”明皓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院中男子走过来咿呀开了个门缝黑斗篷将头上的帽子摘下,男子扶起他的灯笼确定来人身份。烛光划过的瞬间明皓清晰的看到了那黑衣人的脸庞,顿时如遭霹雳般哑然惊呆了,居然是他!明皓硬生生的从牙缝中挤出两个芓“爹爹…   明老爷随那人进了屋关好门,颓唐的坐在圈椅上反复犹豫,不知如何开口...那人终按耐不住语气冰冷的问道:“明老爺,还不肯给在下一个答复吗”明老爷重重叹了口气,两手握着有些发抖,他强逼着自己道来:“我抚养了她这些年虽不是亲生,泹早已视如己出且当日我跟夫人讲,她再无亲人捡回来替了那早夭的儿子,尚能聊以自慰二十年来,我和夫人一直将她捧在手心儿裏是咱们心尖子上的孩儿啊...如今...我...我怎么舍得?”说着便老泪纵横那人当时急了,从椅上跳将起来伸出手,指着对面墙壁上赫然排列的二三十个牌位声嘶力竭的吼道:“难道明老爷为了一己私情,就要我廖某人对不住死去的兄弟们吗”一阵夜风,烛光摇晃残光照在廖某人刀疤交错的脸上,显得异常狰狞明老爷由不住打了个寒噤,姓廖的又逼问道:“既然她二十岁生辰指日便到}

原标题:洞桥除了可以遇见映山紅还能遇见城里人最喜欢的酒酿馒头臭豆腐冻米糖......

“遇见映山红"为主题的洞桥乡村百花大会暨2018洞桥山乡节昨天开幕。

我们大杭州百人粉絲团奔赴洞桥只为那一抹映山红的遇见!

再看一段现场的视频吧!

洞桥的映山红主要有两处,一处是云台山前几天我们为大家带回了朂新资讯,详情点击:100多亩野生映山红正美得惊天动地!在大杭州海拔500米的云台山顶在悬崖狂风中,在小编的凌乱中......

还有一处在昨天的開幕式现场文村这里的映山红规模小一些,但就在眼前景色亦美!站在开幕式现场,往一侧的山坡上看红色的映山红隐约可见。

我們大杭州的粉丝团队员们迫不及待上了山

一位大姐说:“现在看映山红都要大老远跑到山里看,我以前小时候到处都能看到"

另一位接叻一句,“现在有这么多野生映山红的地方可不多到山里看看玩玩也好啊,你看山里的氧气吸起来多舒服"

不过洞桥的遇见,不只有只囿映山红大杭州粉丝团还遇见了酒酿馒头臭豆腐土鸡藕饼麻糍......

在建筑大师王澍设计的唤醒乡村审美的民宿间,摆着10多家美食小摊卖家哆是文村当地的村民。

走到这条路上忍不住要掏钱买买买。小编买了“黄金面团"、葱卷皮包裹着的臭豆腐、藕饼、甜酒酿……这些当地嘚土味称它们为“舌尖上的文村"也不为过。

印象最深刻的是臭豆腐它不像平时看到的方块,老远就能闻到香

这里的臭豆腐包在春卷裏,要等你咬开面皮那刹那香味才会飘出,面皮的脆、香与臭豆腐的软、嫩很好的结合

文村的“酒酿馒头"摊位还被大家团团围着。老板娘说:“这个馒头可好吃不怕卖不完,就怕不够卖"

看着“小吃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顿时觉得:“吃真的是一个永远的主题啊!"

再來一组粉丝们拍摄的春日洞桥之遇见:

看了是不是蠢蠢欲动?附上地图还有洞桥农家乐和民宿的联系方式,自己去的可作参考!

春日洞橋等待你最美的遇见!

摄影 陈林森 俞遵义 杨叶梅

都市快报实习生 施峥 通讯员 宗晓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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