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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视历史，轻装前进
——读《余秋雨的一封公开信》_文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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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视历史，轻装前进
——读《余秋雨的一封公开信》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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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文学的属性与价值
——写给对杨绛持非议的中国人（4）
&作者 &耶子
&&《写给对杨绛持非议的中国人》本来根本没有打算写这个问题，只是发现对杨绛夫妇抡大棒的，一眼望去几乎都是对文学一窍不通却又在那儿振振有词杨绛夫妇的文学工作成果“一屁不值”的口诛笔伐者。这种站队和水军的浩浩荡荡的宏大的中国特色的“天安门”集结式政治符号折射的情景，其诡异和吊诡让人想起以阴谋见诸德国历史的“国会纵火案”，让人不寒而栗。不想再议论这种诡异和吊诡的在极权社会产生的社会基础的必然性，在前几篇文章都已经涉及了。在此文只给几个似懂非懂文学或一知半解何为文学及其价值的非议者一点常识认知。
&&&&百度的定义简练但含义还是不够清晰：【文学是人文学科的分类之一。它是以语言文字为工具，形象化地反映客观现实、表现作家心灵世界的艺术。】在这个定义中，文学的属性归于人文学科，本质是反应客观现实，表现作者心灵，且是一门语言艺术。
&&其中文学的定义根本不存在文学是政治工具性的含义，所以可见《延安……讲话》所认可的“文学”那其实根本不是文学而就是“宣传”，强调的是“反映客观现实”，强调的是“文以载道”的革命使命性及其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社会责任性，忽略的是“表现作者心灵”的文学本质，而这个所谓的“客观现实”就是被规定了的共产党领导下的莺歌燕舞和人民当家做主的社会主义现实，以及敌对势力对这种现实的反动，非此即彼。至于革命使命的“文以载道”和“社会责任”不过就是维护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存在使极权国家机器始终更加稳固地运转。这样文学就在“为工农大众”“为国家”的“服务”的理所当然中成为了一种工具，而工具性其要点就是功利性——派用场。
&&&&这在非议杨绛夫妇作品的社会政治作用中被反复强调，成为大棒众口一致的色调，虽然抡大棒的非议者以为是“就是要与官方对峙”，但所用的意识形态武器就是出自官方，和官方如出一辙地操着同样的荒诞不经，即将文学创作作为一种政治工具与社会责任捆绑进行政治社会道德的伦理谴责与审判。其功利性何止赤裸裸，而是唯恐过之而不及。
&&&&将文学创作进行功利性的工具化定位其实完全是对文学创作无知和反动。
&&&&所以我想对百度的定义做一修正：文学只是一种作者以语言文字为媒介对自我心灵认知进行的一定表现。是否“反映客观现实”不属于文学创作者的主观使然，而是属于文学创作的客观存在，其本质属性应该归于他者客体“审美”范畴，而不属于作者主体“创作”范畴。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人类文学历史上的价值判断现象呈现时代性认知的不确定性和主体认知的多样性和差异性。
&&&&在对抡大棒一群中一位比较理性的这样写道：【因为回避痛苦的叠加，因为不愿正视自己的伤痛，更不愿揭开给别人看，我完全理解，也尊重他们的选择。但不可否认这就是一个大学问家，大作家与普通人的区别。作为一个被媒体大肆吹捧的为数不多的大知识分子没能更好地展现艺术才华，对人生，艺术，文化，历史，民族思考得力度深度都远不够，其中缘由自有楼主的说法，而这恰就是伟大与平庸的距离。也是我认为夫妇二人有些盛名过分的原因。看看马尔克斯，看看索尔仁尼琴，看看昆德拉，，，，，大师们的作品对现实的表现，对自身的思考都是深刻而影响时代的。能给读者带来更多更启迪更触及灵魂的东西。】——真是十足的文学工具论的典型言说。
&&&&“作家”只是一种工作职业的类型，不是荣誉价值，作家和民众都是平常人都属于社会人，每一个社会人对社会责任的担当都是一样应该的，而根本不存在谁应该多一点，谁应该少一点的问题。将作家赋予过高的荣誉价值那是与将文学工具化配套的意识形态的刻意作为。官方的意识形态的刻意作为不可取，而非议杨绛的尽管形式上与官方站在对峙位置，但其本质都是一种将文学置于工具性质的意识形态的刻意作为，一样不可取。
&&&&文学作品本身仅仅是作者的一种心灵活动的记载，而所有作品的价值都属于“审美”范畴的接受者的主体意识溢出，它涉及到社会、政治、阅历、经历、天赋感受，以及历史认知在个人的积淀，等等许多复杂的问题。
&&&&所以我们看到比比皆是的这种复杂现象：
&&&&作品被你读之“平庸”，并非被他人读之也如此，即便是被这个时代读之平庸，并非就意味在以后历史时期也如此，反之的所谓的“伟大”也一样。&&&
&&&&外交官的斯丹达尔（司汤达）的《红与黑》就是一例，作品问世根本无人理睬和问津，只能悲观地自慰寄希望于五十年后，一无成功可言的作者因此酗酒成性潦倒不堪最后倒在人行道死去，生前由此写下他为此无奈而郁郁不平的三个过去时的墓志铭：写作过——恋爱过——生活过——
&&&&19世纪的艾米丽-勃朗特的《呼啸山庄》，到作者因为无人认可郁郁去世时都被所有读者谴责和抨击“平庸无聊”，但20世纪却影响力开始扶摇直上，远远超过了其姐姐夏洛蒂-勃朗特《简爱》当时被主流社会舆论认可而风靡整个英国获得巨大成功所赢得的声誉，成为了19世纪最伟大的英国文学作品之一，作者一生就这样一部作品而已，由此被列入伟大的作家，如何解释？
&&&&伊丽莎白-勃朗宁夫人的《十四行爱情诗》步彼得拉克爱情诗的后尘，至今难以被超越，成为人类爱情诗中的瑰宝之一，而其根本没有什么宏大的社会主题，更谈不上什么社会责任担当，相对《红与黑》的主题，真是微不足道，仅仅是自我心灵的激情和低吟的体验而已，但却折射出人性在爱情中的纷繁的复杂和精致的变换万象。
又例如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一次作者遇上一位文学评论家，他向托尔斯泰大谈该作品的社会伦理意义、历史意义、文学意义等等，滔滔不绝中精彩思想比比皆是，惊得托尔斯泰搓着手不知所措，但当评论家停下来问托尔斯泰创作时是不是从这些角度思考创作这部不朽作品时，托尔斯泰非常腼腆地犹豫着诚实而如实地告诉这位评论家说：你说得真是好极了，太精彩了！……不过，我只是想写一个女人，只想写这个女人让我体验到的感受。
&&也许会有人会认为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就是作者反映重大的历史事件，具有历史担当精神的表现，我想纠正的是：作者只是借重大历史事件对人性在这样重大历史事件中的纷繁复杂和丰富在自我心灵中的感受呈示给读者而已。所以就有一种观点比较深刻，认为【文学就是人学】。什么“历史责任担当”那都是现实主义文学观对作者创作目的所做的“文以载道”的功利图解。
所以作者主观的文学创作意图完全不同于他人的审美价值评价，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况，文学主观创作意图的意图越是心灵化，离功利性的工具服务就越远，价值判断就月存在不确定性。文学创作和文学审美并不能做等量等时划一。
&&&&这样的文学作品例子不胜枚举。
&&&&面对同一尊维纳斯雕像，有点天赋感应的你也许驻足片刻觉得它作为艺术品非常美，仅此而已，可是德国的诗人海涅却能在这尊雕像前长久反复驻足，甚至流泪几小时，因为他看到的不仅仅是一种喜悦的恬静的美，更有人类对美存在的撕裂的悲剧。而我的那位信仰共产主义的革命老八路的父亲、在结束文革改革开放初年当我捧着刚买回的维纳斯高兴地回到家，却被他大骂：这是什么下流狗屁东西，一个女人光着膀子，还没有手……我回嘴：这是艺术品。父亲大吼：还艺术品？这种资产阶级的东西能为人民大众服务吗？马上给我砸了！（当然我没有砸，而是将它暂时藏匿他人家中躲过了无产阶级革命“服务论”的浩劫。）
&&&&有一则笑话：一对青年男女初次被相亲在一个月明恬静的夜晚，此情此景使感赋秉性丰富的女者诗情大发，又是圆月，又是嫦娥，又是月兔……待女性在还没有完全从陶醉的片刻止言回到现实，男者一句话就把女者撂得不得不回到现实满地找牙：月亮不就像一个大饼吗？这就是感赋在个人中存在的差异性，而感赋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现象，这里就不做阐述了。
&&&&这种差异性显示主观上图解的价值取向并不能在客观上决定具体文学艺术作品客观上的终极价值，我认为就具体的文学艺术作品而言在人类历史审美历史上不存在恒定的终极价值。
&&&&索尔仁尼琴的《古拉格群岛》更具有历史纪实性，其意图也许主观上有企图“揭露”客观现实什么，所以文学艺术性不在作者权衡考虑之内，历史的定位给它的更多的是“见证”性质的的历史资料地位。而昆德拉的作品更多的是社会学和哲学意义上对人存在的心灵探索，卡夫卡的作品根本不存在主观故意的什么“揭露”，他甚至已经立下遗嘱托朋友销毁自己的所有作品，其作品仅仅想诉说的是在极权政治形态的社会存在中去人性化后导致的荒诞不经的一种心灵体验，帕斯捷尔纳克的《日瓦戈医生》也是对极权去人性化导致人性异化和扭曲的痛苦的心灵感受表达。
所以文学创作与历史创作规律是非常不同的，文学创作就是对心灵体验的思考和记录。
&&&&在我看来，只要是对人性思考和描写的作品不管其主题形式或内涵大小都往往经得起大浪淘沙，这是由中外文学历史所证实了的。因为只要人类存在人性就是永恒应该被思考的问题，而人性涉及到的对象问题有非常微不足道的，也有生死攸关的，所以人性的思考之永恒价值不在其思考的宏观或微观，相应的作品也就没有什么非此即彼的“伟大与渺小”“高尚与平庸”一锤定音之分，当然我这里排除纯娱乐性质的不存在心灵质素的所谓的“文学作品”，因为这一类“文学作品”在我看来都属于“服务”性质的，它授受的对象只是感官欲望和刺激的需要。是成为皇帝世界高贵的用于欺骗和招摇的“新装”还是成为拉屎后必须哪怕是文明的必须的卑微的擦纸，都属于专事功利的工具。
&&&&具体到杨绛夫妇，他们作品所表现的就是他们感受到的中国猥琐不堪的世态百相，没有什么宏大的题材，没有什么震撼人心的事件，哪怕感受表达一种精致的难得糊涂和国粹三十六计中为国人自诩的“城府”，也是在见证今天的特色中国，后人也可以从中了解几世纪前，即今天中国人性中的萎缩和猥琐。所以【什么《管锥篇》，什么《谈艺录》，什么《我们仨》，什么《将饮茶》，其实都是混日子又没有什么政治大碍的随笔，“一路撒钱，都有价值，但面值都不大”。……《围城》可以上台面，其实面值也不大。“的评价，实在是一种没有脱离“服务”功利性的对文学本质的完全无知的陋见！&
&&&&又想到这场对杨绛夫妇的铺天盖地的声讨，据说是因为官方竭力吹捧，所以其目的就可疑，所以与官方对峙就得将杨绛夫妇人格以及作品贬得一无是处方能否定官方的吹捧，且不说这样的逻辑是否理性和合理，即便你认为杨绛夫妇与官方“通奸”人格有问题，那也请列出具体“帮凶”事实，，不能认为被吹捧就是“帮凶”，被吹捧不是杨绛夫妇的主观，而“帮凶”则是一种主观，至于担任官方机构一个职务，更难以断然就是“帮凶”，问问你自己是不是也在政府或国家机构工作，亦或你的家人朋友亲戚有吗？每一个中国人其实都是中国国家这台专制极权机器中的一颗螺丝钉，你的“帮凶”的定义不是也囊括了你自己了吗？只要你的思维中的意识形态资源依然是囿于极权意识形态的资源市场（例如，文学的主观创作意图必须是建立在“文以载道”的社会责任基础上这样一种陈词滥调的现实主义文学功利观），你就永远也无法超越官方的思维逻辑嵌定，哪怕你自以为立场鲜明与官方对峙，实在不过是一个硬币的两面，但依然是：一个德行，一个德性，一个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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