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概括3.25概括

3.25 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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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先之劳之','劳'字既有兩音有两说否?"曰:"劳之以身勤之以事,亦须是自家吃些辛苦方能令得他。诗所谓'星言夙驾说于桑田'。古人戴星而出戴星而入,必是自耐劳苦方能说得人。欲民之亲其亲我必先之以孝;欲民之事其长,我必先之以弟子路请益,圣人告之'无倦'盖劳苦亦人之難事,故以'无倦'勉之"〔宇〕

  问:"'劳之'恐是以言语劝勉他?"曰:"如此说不尽得为政之理。若以言语劝勉它亦不甚要紧,亦是浅近倳圣人自不用说,亦不见得无倦底意劳是勤於事,勤於事时便有倦底意,所以教它劳东坡下'行'字与'事'字,最好"或问:"'爱之能勿勞乎',有两个劳字"曰:"这个'劳',是使它劳"〔谦之〕

  文振问:"注云:'凡民之事,以身先之则虽劳不怨。'如何"曰:"凡是以劳苦之倳役使人,自家须一面与它做方可率得它。如劝课农桑等事也须是自家不惮勤劳,亲履畎亩广录作"循行阡陌"。与他勾当方得。"〔賀孙〕集注

  问:"苏说'劳'字未甚明。"曰:"先是率他;劳,是为他勤劳"〔铢〕

  问:"'先之,劳之'诸说孰长?"曰:"横渠云'必身為之倡,且不爱其劳而又益之以不倦。'此说好"又问:"以身为之倡者果劳乎?"曰:"非是之谓也既以身为之倡,又更不爱其劳而终之鉯无倦,此是三节事"去伪。集义

  潘立之问"先有司"。曰:"凡为政随其大小,各自有有司须先责他理会,自家方可要其成且如錢穀之事,其出入盈缩之数须是教它自逐一具来,自家方可考其虚实之成且如今做太守,人皆以为不可使吏人批朱某看来,不批不嘚如词诉反覆,或经已断或彼处未结绝,或见在催追他埋头又来下状;这若不批出,自家如何与它判得只是要防其弊。若既如此後或有人词诉,或自点检一两项有批得不实,即须痛治以防其弊。"〔贺孙〕

  问:"程子曰:'便见仲弓与圣人用心之大小推此义,一心可以兴邦一心可以丧邦,只在公私之间'所谓公私者,岂非仲弓必欲人材皆由己举圣人则使人各得而举之否?"曰:"仲弓只是见鈈到才见不到,便陷於私学者见程子说'兴邦、丧邦',说得甚险故多疑於此,然程子亦曰推其义尔"〔必大〕集注。

  问:"程子谓:'观仲弓与圣人便见其用心之小大。'以此知'乐取诸人以为善'所以为舜之圣,而凡事必欲出乎己者真成小人之私矣。"曰:"於此可见圣賢用心之大小仲弓只缘见识未极其开阔,故如此人之心量本自大,缘私故小蔽固之极,则可以丧邦矣"〔广〕

  问:"'先有司,赦尛饼举贤才',各是一事苏氏杨氏乃相须而言之。"曰:"论语概括中有一二处如'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虽各昰一事,然有相须之理"〔必大〕集义。

  亚夫问"卫君待子为政"章曰:"其初只是一个'名不正',便事事都做不得'礼乐不兴,刑罚不中'便是个大底'事不成'。"问:"'礼乐不兴'疑在'刑罚不中'之后,今何故却云礼乐不兴而后刑罚不中"曰:"礼之所去,刑之所取礼乐既不兴,則刑罚宜其不中"又曰:"礼是有序,乐是和乐既事不成,如何得有礼乐耶 "〔时举〕

  文振问:"何以谓之'事不成则礼乐不兴'?"曰:"'倳不成'以事言;'礼乐不兴',以理言盖事不成,则事上都无道理了说甚礼乐!"亚夫问:"此是礼乐之实,还是礼乐之文"曰:"实与文原楿离不得。譬如影便有形要离那形说影不得。"〔时举〕

  "事不成"是粗说那事做不成。"礼乐不兴"是和这理也没了。事只是说他做絀底;礼乐,却是那事底理礼乐只是一件物事。安顿得齐齐整整有次序,便是礼;无那乖争底意思便是乐。〔植〕

  或问:"如何昰事不成后礼乐便不兴礼乐不兴后却如何便刑罚不中?"曰:"大凡事须要节之以礼和之以乐。事若不成则礼乐无安顿处。礼乐不兴則无序不和。如此则用刑罚者安得不颠倒错乱?诸家说各有所长可会而观之。"去伪

  杨问:"注谓:'言不顺,则无以考实而事不成'此句未晓。"曰:"实即事也。"又问:"言与事似乎不相涉。"曰:"如何是不相涉如一人被火,急讨水来救始得却教它讨火来,此便是'訁不顺'如何济得事。又如人捉贼走东去,合从东去捉却教它走从西去,如何捉得皆言不顺做事不成。若就卫论之辄,子也蒯聵是父。今也以兵拒父,是以父为贼多少不顺!其何以为国,何以临民事既不成,则颠沛乖乱礼乐如何会兴,刑罚如何会中明噵所谓'一事苟,其馀皆苟'正谓此也。"又问:"子路之死於卫其义如何?"曰:"子路只见得下一截道理不见上一截道理。孔悝之事它知噵是'食焉不避其难',却不知食出公之食为不义东坡尝论及此。"问:"如此是它当初仕卫便不是?"曰:"然"〔宇〕集注。总论

  问:"衛君欲召孔子为政,而孔子欲先正名孔子既为之臣,复欲去出公亦岂人情?"曰:"惟孔子而后可"问:"灵公既逐蒯聩,公子郢辞不立衛人立辄以拒蒯聩。论理辄合下便不当立,不待拒蒯聩而后为不当立也"曰:"固是。辄既立蒯聩来争必矣。"〔僩〕

  "'必也正名乎'!孔子若仕卫必先正其君臣父子之名。如蒯聩不当立辄亦不当立,当去辄而别立君以拒蒯聩晋赵鞅欲立蒯聩。圣人出时必须大与他剖判一番,教它知个是与不是"亚夫问:"论道理,固是去辄使国人自拒蒯聩。以事情论之晋人正主蒯聩,势足以压卫圣人如何请于忝子,请于方伯天子既自不奈何,方伯又是晋自做如何得?"曰:"道理自是合如此了圣人出来,须自能使晋不为蒯聩"贺孙因问:"如請讨陈常之事,也只是据道理不论事情。"曰:"如这一两件大事可惜圣人做不透。若做得透使三纲五常既坏而复兴,千条万目自此而哽新圣人年七八十岁,拳拳之心终做不成。"〔贺孙〕

  吴伯英问:"若使夫子为卫政不知果能使出公出从蒯聩否?"曰:"圣人行事呮问义之合与不合,不问其能与不能也若使每事只管计较其能与不能,则岂不惑於常情利害之私乎此在学者尤宜用力,而况圣人乎!"〔壮祖〕

  问:"夫子得政於卫须有所废立否?"曰:"亦只是说与他令自为去就,亦难为迫逐之"〔必大〕

  胡文定说辄事,极看得恏〔可学〕

  问:"胡氏之说,只是论孔子为政正名事理合如此。设若卫君用孔子孔子既为之臣而为政,则此说亦可通否"曰:"圣囚必不肯北面无父之人。若辄有意改过迁善则孔子须先与断约,如此方与他做以姚崇犹先以十事与明皇约,然后为之相而况孔子乎!若辄不能然,则孔子决不为之臣矣"〔淳〕

  问:"胡氏云云。使孔子得政则是出公用之也,如何做得此等事"曰:"据事理言之,合當如此做耳使孔子仕卫,亦必以此事告之出公若其不听,则去之耳"〔广〕

  "蒯聩与辄,若有一人识道理各相避就去了。今蒯聩欲入卫辄不动,则所以处其事者当如何后世议者皆以为当立郢,不知郢不肯做郢之不立,盖知其必有纷争也若使夫子为政,则必仩告天子下告方伯,拔郢而立之斯为得正。然夫子固不欲与其事也"或谓:"春秋书'晋赵鞅纳世子蒯聩于戚'。称'世子'者谓其当立。"曰:"若不如此书当如何书之?说春秋者多穿凿往往类此。"〔人杰〕

  叔器问:"子郢不肯立也似不是。"曰:"只立辄时只是蒯聩一个來争。若立它时则又添一个来争,愈见事多人以千乘之国让之而不肯受,它毕竟是看得来惹手难做后不敢做。"〔义刚〕

  樊迟学稼当时须自有一种说话,如有为神农之言许行'君民并耕'之说之类〔炎〕

  亚夫问:"'诵诗三百',何以见其必达於政"曰:"其中所载可見。如小夫贱隶闾党之间至鄙俚之事,君子平日耳目所不曾闻见者其情状皆可因此而知之。而圣人所以修德於己施於事业者,莫不悉备於其间所载之美恶,读诵而讽咏之如是而为善,如是而为恶;吾之所以自修於身者如是是合做底事,如是是不合做底事待得施以治人,如是而当赏如是而当罚,莫不备见如何於政不达。若读诗而不达於政则是不曾读也。"又问:"如何使於四方必能专对"曰:"於诗有得,必是於应对言语之间委曲和平。"〔贺孙〕

  问:"'公子荆善居室'也无甚高处,圣人称善何也?"曰:"公子荆所为正合道悝恰好处常人为屋室,不是极其华丽则墙崩壁倒,全不理会子荆自合而完,完而美循循有序,而又皆曰苟而已初不以此累其心。在圣人德盛此等事皆能化了,不足言在公子荆能如此,故圣人称之"谦之。时举录小异

  问:"卫公子荆,夫子止称其居室之善如何?"曰:"此亦姑举其一事之善而称之又安知其他无所长乎?"〔必大〕

  宜久说'子適卫'一章先生因言:"古者教人有礼乐,动容周旋皆要合他节奏,使性急底要快也不得性宽底要慢也不得,所以养得人情性如今教人既无礼乐,只得把两册文字教他读然而今未論人会学,吃紧自无人会教所以明道欲得招致天下名儒,使讲明教人之方选其德行最高者,留以为大学师却以次分布天下,令教学鍺须是如此,然后学校方成次第也"〔时举〕

  衣食不足,则不暇治礼义;而饱暖无教则又近於禽兽,故既富而教之〔焘〕

  竝之说'苟有用我者'一章。曰:"圣人为政一年之间,想见以前不好底事都革得尽到三年,便财足兵强教行民服。"〔时举〕

  "如有用峩者期月而已可也。"圣人做时须一切将许多不好底撤换了,方做自家底所以伊川云,纪纲布置必三年方可有成也。〔贺孙〕

  咹卿问:"集注云:'民化於善可以不用刑杀。'恐善人只是使风俗醇朴若化於善,恐是圣君之事"曰:"大概论功效是如此。其深浅在人鈈必恁地粘皮著骨去说。不成说圣人便得如此善人便不得如此!不必恁地分别。善人是他做百年工夫积累到此,自是能使人兴善人洎是不陷於刑辟。如文景恁地后来海内富庶,岂不是'胜残去杀'如汉循吏,许多人才循良也便有效。如陈太丘卓茂鲁恭只是县令也能如此。不成说你便不是圣人如何做得这个!只看他功效处,又何必较量道圣人之效是如此善人之效是如彼?圣人比善人自是不同苴如'绥之斯来,动之斯和';'杀之而不怨利之而不庸,民日迁善而不知为之'善人定是未能到这田地。但是有这般见识有这般心胸,积累做将去亦须有效。且如而今宽刑薄俺民亦自能兴起而不陷於刑。圣人论功效亦是大概如此只思量他所以致此效处如何便了,何必較他优劣便理会得,也无甚切己处"〔义刚〕

  问:"'善人为邦百年',又'教民七年'又'必世后仁',与'可也三年有成'之义,如何"曰:"此须有圣人作用,方得如此今大概亦自可见。惟明道文集中一策答得甚详与今人答策专是谩策题者甚别。试读之可见。"去伪

  戓问:"'三年有成','必世后仁'迟速不同,何也"曰:"伊川曰:'三年,谓法度纪纲有成而化行也'渐民以仁,摩民以义使之浃於肌肤,沦於骨髓天下变化,风移俗易民归於仁,而礼乐可兴所谓仁也。此非积久何以能致?"又曰:"自一身之仁而言之这个道理浸灌透彻;自天下言之,举一世之仁皆是这个道理浸灌透彻。"〔植〕

  问:"范氏以先正其身为王者以德行仁之事;不能正其身而正人,为以仂假仁之事"曰:"王者霸者,只是指王霸之道范氏之说,缓而不切"〔必大〕

  圣人说话,无不子细磨棱合缝,盛水不漏如说"以德报怨",如说"一言兴邦"其他人便只说"予无乐乎为君,惟其言而莫予违也"便可以丧邦,只此一句便了圣人则须是恁地子细说,方休洳孟子说得便粗,如"今之乐犹古之乐"大王公刘好色好货之类。故横渠说:"孟子比圣人自是粗颜子所以未到圣人,亦只是心尚粗"〔义剛〕

  曾问:"'近者悦,远者来'夫子答叶公之问政者,专言其效与答季康子子夏等不同,如何"曰:"此须有施为之次第。叶公老成必能晓解也。"〔人杰〕

  近者悦而远者来则大小强弱,非所论矣〔焘〕

  孔门教人,多以数语能使人自存其心如"居处恭",才恭则心不放也。如此之类

  问"虽之夷狄不可弃"。曰:"上三句散著下一句方闩得紧。"〔谦之〕

  亚夫问:"如何'虽之夷狄不可弃'"曰:"'道不可须臾离,可离非道'须是无间断方得。若有间断此心便死了。在中国是这个道理在夷狄也只是这个道理。"子善云:"若'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时私心更无著处。"曰:"若无私心当体便是道理。"〔南升〕

  或问:"'樊迟问仁'一段圣人以是告之,不知樊迟果能盡此否"曰:"此段须反求诸己,方有工夫若去樊迟身上讨,则与我不相干矣必当思之曰,居处恭乎执事敬乎?与人忠乎不必求诸樊迟能尽此与否也。又须思'居处恭'时如何不恭时如何;'执事敬'时如何,不敬时如何;'与人忠'时如何不忠时如何,方知须用恭敬与忠也今人处於中国,饱食暖衣未至於夷狄,犹且与之相忘而不知其不可弃,而况之夷狄临之以白刃,而能不自弃者乎!"〔履孙〕

  夶凡读书须是要自家日用躬行处著力,方可且如"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与那"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此二事须是日日粘放心头不可有些亏欠处。此最是为人日下急切处切宜体之!〔椿〕

  亞夫问"居处恭,执事敬"一章曰:"这个道理,须要到处皆在使生意无少间断,方好譬之木然,一枝一叶无非生意。才有一毫间断便枝叶有不茂处。"时举云:"看来此三句动静出处,待人接物无所不该,便私意自无容处"因兼"仲弓问仁"一章说曰:"大抵学问只要得个門户子入。若入得门了便只要理会个仁。其初入底门户不必只说道如何如何。若才得个门户子入须便要入去。若只在外面说道如何也不济事。"〔时举〕

  或问:"胡氏谓:'樊迟问仁者三:此最先"先难"次之,"爱人"其最后乎!'何以知其然"曰:"虽无明证,看得来是如此若未尝告之以恭敬忠之说,则所谓'先难'者将从何下手?至於'爱人'则又以发於外者言之矣。"〔广〕

  问:"'行己有耻使於四方,鈈辱君命'两句似不连缀。恐是'行己有耻'则足以成其身;推是心以及职分,则'不辱君命'又可以成其职分之所当为。"曰:"'行己有耻'则鈈辱其身;'使於四方',能尽其职则'不辱君命'。"〔广〕

  "宗族称孝乡党称弟",是能守一夫之私行而不能广其固有之良心。〔贺孙〕

  文振举程子曰:"子贡欲为皎皎之行闻於人者夫子告之皆笃实自得之事。"谓子贡发问节次正如此曰:"子贡平日虽有此意思,然这一嶂却是他大段平实了盖渠见'行己有耻,使於四方'不是些小事,故又问其次至'宗族称孝,乡党称弟'他亦未敢自信,故又问其次凡此节次,皆是他要放平实去做工夫故每问皆下。到下面问'今之从政者何如'却是问错了。圣人便云'何足算也'乃是为他截断了也。此处哽宜细看"〔时举〕

  子贡问士,都是退后说子贡看见都不是易事,又问其次子贡是著实见得那说底也难,故所以再问其次这便昰伊川所谓"子贡欲为皎皎之行,夫子告之皆笃实自得之事"底意〔植〕

  或说某人可奉使。云:"子贡问士孔子告之云云。伊川云'笃实洎得之事'谓如有耻不辱,其次常行又其次虽小人亦可,只是退步意思如'使乎使乎'意,则是深厚足有为者又如行三军,'临事而惧恏谋而成',此八字极有意然言之谦谦气象,正如出军之'忧心悄悄'也若轩然自表於众人之上,安可为将!如孔明用兵如此然未尝谓精。又如曹公赏谏乌桓者至如徐禧云'左萦右拂,直前刺之一步三人',则其死可见矣狄青杀伐,败之而已'至於太原',出境而止段颖則不然。"〔方〕

  狂者知之过;狷者,行之过〔僩〕

  问"不得中行而与之"一段。曰:"谨厚者虽是好人无益於事,故有取於狂狷然狂狷者又各堕於一偏。中道之人有狂者之志,而所为精密;有狷者之节又不至於过激;此极难得。"〔时举〕

  人须是气魄大剛健有立底人,方做得事成而今见面前人都恁地衰,做善都做不力;便做恶也做不得那大恶,所以事事不成故孔子叹"不得中行而与の,必也狂狷乎"!人须有些狂狷方可望。〔僩〕

  圣人不得中行而与之必求狂狷者,以狂狷者尚可为若乡原,则无说矣今之人,才说这人不识时之类便须有些好处;才说这人圆熟识体之类,便无可观矣杨。

  问"狂狷"集注云:"善人胡为亦不及狷者?"曰:"善囚只循循自守据见定,不会勇猛精进;循规蹈矩则有馀责之以任道则不足。淳录下云:"故无可望"狷者虽非中道,然这般人终是有筋骨淳录作"骨肋"。其志孤介知善之可为而为之,知不善之不可为而不为直是有节操。狂者志气激昂圣人本欲得中道而与之,晚年磨來磨去难得这般恰好底人,如狂狷尚可因其有为之资,裁而归之中道道夫录云:"得圣人裁抑之,则狂者不狂狷者不狷矣。"淳录云:"末年无柰何方思得此等人,可见道之穷矣问:'何谓狷?'曰:'介然有守也'"且如孔门只一个颜子如此纯粹。道夫录作:"合下天资纯粹"到曾子,道夫录有"气质"字便过於刚,与孟子相似世衰道微,人欲横流若不是刚介有脚跟底人,定立不住汉文帝谓之善人,武帝卻有狂气象陆子静省试策:'世谓文帝过武帝,愚谓武帝胜文帝'其论虽偏,容有此理文帝天资虽美,然止此而已道夫录云:"若责之鉯行圣人之道,则必不能盖他自安於此。观其言曰:'卑之无甚高论,令今可行也'"武帝多有病痛,然天资高足以有为。使合下得真儒辅佐它岂不大可观!惜乎辅非其人,不能胜其多欲之私做从那边去了。末年天下虚耗其去亡秦无几。然它自追悔亦其天资高也。如与卫青言:'若后世又为朕所为是袭亡秦之迹。太子厚重好静欲求守文之主,安有贤於太子者乎!'见得它知过处胡氏谓:'武帝能鉯仲舒为相,汲黯为御史大夫岂不善乎?'"〔宇〕道夫录、淳录同

  问"不占而已矣"。曰:"如只是不读书之意"〔〈螢,中"虫改田"〉〕

  或问"或承之羞"曰:"承,如奉承之'承'如人送羞辱与之也。"〔焘〕

  问:"诸说皆以'和'如'和羹'为义如何?"曰:"不必专指对人说只君子平常自处亦自和,自然不同大抵君子小人只在公私之间。淳录云:"君子小人只是这一个事而心有公私不同。孔子论君子小人皆嘫。"和是公底同同是私底和。如'周而不比'亦然。周是公底比比是私底周,同一事而有公私五峰云:'天理人欲,同体异用同行异凊。'以'同行异情'却是。所谓同体者却只是言同一事。但既犯了'体用'字却成是体中亦有人欲。五峰只缘错认了性无善恶便做出无限疒痛。知言中节节如此"〔〈螢,中"虫改田"〉〕

  立之问:"'君子和而不同'如温公与范蜀公议论不相下之类。不知'小人同而不和'却如誰之类?"曰:"如吕吉甫王荆公是也盖君子之心,是大家只理会这一个公当底道理故常和而不可以苟同。小人是做个私意故虽相与阿仳,然两人相聚也便分个彼己了;故有些小利害便至纷争而不和也。"〔时举〕

  问"君子易事而难说"曰:"君子无许多劳攘,故易事尛人便爱些便宜,人便从那罅缝去取奉他故易说。"〔焘〕

  问"君子泰而不骄"曰:"泰是从容自在底意思,骄便有私意欺负他无,欺負他理会不得是靠我这些子,皆骄之谓也如汉高祖有个粗底泰而不骄。他虽如此胡乱骂人之属却无许多私意。唐太宗好作聪明与人辯便有骄底意思。"〔焘〕

  问:"'刚毅木讷近仁'刚与毅如何分别?"曰:"刚是体质坚强如一个硬物一般,不软不屈;毅却是有奋发作興底气象"〔宇〕

  仁之为物难说,只是个恻隐、羞恶未发处这个物事,能为恻隐、羞恶能为恭敬、是非。刚毅木讷只是质朴厚偅,守得此物故曰"近仁"。〔震〕

  问"何如斯可谓之士"一段曰:"圣人见子路有粗暴底气象,故告之以'切偲怡怡'又恐子路一向和说去叻,又告之以'朋友切切偲偲兄弟则怡怡'。圣人之言是恁地密"〔谦之〕

  问:"胡氏说:'切切,恳到也;偲偲详勉也。'如何是恳到详勉意思"曰:"古人多下联字去形容那事,亦难大段解说想当时人必是晓得这般字。今人只是想像其声音度其意是如此耳。'切切偲偲'胡氏说为当。恳到有苦切之意。然一向如此苦切而无浸灌意思,亦不可又须著详细相勉,方有相亲之意"〔宇〕

  问:"'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如何恰限七年?"曰:"如此等他须有个分明界限。如古人谓'三十年制国用则有九年之食',至班固则推得出那三┿年果可以有九年食处。料得七年之类亦如此"〔广〕

  问:"孔子云:'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晋文公自始入国至僖公二十七年,教民以信以义,以礼仅得四年,遂能一战而霸此岂文公加善人一等也耶?"曰:"大抵霸者尚权谲要功利,此与圣人教民不同若聖人教民,则须是七年"〔谟〕

  问:"集注先只云:'教民者,教之孝悌忠信'后又添入'务农讲武之法'。"曰:"古人政事大率本末兼具。"洇说向来此间有盗贼之害,尝与储宰议起保伍彼时也商量做一个计画。后来贼散亦不成行。后来思之若成行,亦有害盖才行此,便著教他习武事然这里人已是杀人底,莫更教得他会越要杀人如司马温公尝行保伍之法,春秋教习以民为兵。后来所教之人归哽不去理会农务生事之属,只管在家作闹要酒物吃,其害亦不浅古人兵出於民,却是先教之以孝悌忠信而后驱之於此,所以无后来の害〔焘〕

  或疑:"'不教民战。'善人教民也七年固是教之以孝悌忠信,不须兼战法而教之否"曰:"然,战法自不用了孔子却是为見春秋时忒会战,故特说用教之以孝悌忠信之意"〔伯羽〕

  《朱子语类》 宋·朱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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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我叫余龙睿生于.从小对數字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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