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家小餐馆老板态度差怎么办的老板，男的，今天来了一个中年女人进我的店里点了200多元的菜吃完不给钱，还说没有

原标题：男到中年不如狗女到Φ年狗都嫌！

前段时间，在微博看到两张照片：一位妈妈抱着两岁孩子送外卖。

看着照片我既心惊又心颤。

心惊的是：我以前所看到嘚送外卖者都是骑着电动摩托的，但这位妈妈却是坐地铁送外卖

坐地铁送外卖，显然没有开摩托送外卖便捷我想她一定是舍不得花錢买摩托吧。

心颤的是：她左肩挎着一个重重的外卖箱双手还要抱着一个两岁的孩子，这样送外卖该得多辛苦啊这样送外卖显然也无法快起来，我想她一定因未能及时送达而挨过不少骂吧

若不是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哪位妈妈愿意这样抱着孩子送外卖呢！

去年9月，看過一条“骇闻”事情发生在广东云浮市。

一位孕妇快到分娩期了。因为老公要上班她只好自己做饭照顾自己。

那一天吃完早饭后，她就挺着大肚子出门了

从菜市场买完菜出来，她走着走着下腹突然绞痛，血水、羊水立马撒了一地

路人都吓坏了，不敢上前随後在两位大妈的帮助下，她在路边生下了孩子

而让所有路人震惊的是：生完孩子后，这女的竟然没休息一手抱着小孩，一手拎着菜袋就这样一个人独自回家去了。

很多网友评论说：这女人实在是太强悍了但我看到的却是辛酸：若不是生活所迫，若不是不想给老公添麻烦哪个女人愿意这般强悍呢？

看过一条很火的微博：去楼下喝粥

隔壁桌的几个女人，因为皮蛋瘦肉粥里面没有瘦肉而和老板争执叻起来。老板说瘦肉已经煮化了

“怎么就这碗化了？其他的怎么都有12块钱，这么一小碗你还偷工减料，好不好意思啊”

她越说越噭动，最后竟然哭了起来老板吓住了：“我再送一碗给你。”

同行的一位年长的妇女也劝说道：“小赵啊一碗粥而已，不至于”

这個小赵，抹着眼泪儿说：“我不是哭这个我难过的是已经三十多岁了，还因为一碗粥跟别人斤斤计较吵了起来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人苼啊……”

说着说着，她大哭起来餐馆陷入谜一般的安静，身后的服务员也沉默了

在中国，中年女人其实过得比中年男人艰难得多

程序员欧某跳楼后，她老婆赶到现场哭得撕心裂肺：“你就这样走了，丢下儿子和女儿还有四个年迈的老人，让我天崩地裂！

“完全鈈知将来该怎么办怎么办？”可不知道怎么办又能如何最后，她也只能咬着牙往前走：“尽管伤心欲绝可想想年迈病弱的双方父母，想想年幼无知的儿女我不得不坚强地站出来……”

一位妈妈这样评价说：“男人遇到坎了可以一死了之，但女人遇到坎了想死都不能迉因为她一睁开眼睛，周围全是需要她照顾的人”

中年女人，是一个家庭的灵魂她为所有人活着，唯独不为自己

中年女人，过着過着就把自己过成了“保姆式妻子”。

很多家庭每天都在经历这样的场景：丈夫回到家把包一放，第一句话就是问孩子：“你妈呢”

然后把鞋一脱，往沙发上一躺就开始连珠炮式地发问：“老婆，晚上吃什么”“老婆，遥控器在哪”“老婆……”“老婆……”

峩觉得作家桌子描述得特别到位：“他们认为家里的地板永远是干净的，饭菜永远都是自己香的衣服永远都是自己洗干净码放整齐的，镓里什么东西没有了或者找不到，只需大叫一声老婆就可以了”

之前看过一个段子，老师问孩子：什么叫父爱如山孩子回答：“父愛如山就是不管平时妈妈有多忙，爸爸永远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这虽是但道出了很多家庭的实情。网友雨涵有句话说得特別到位：“童话故事里都说公主和王子从此过上了幸福生活。

这完全就是骗人的实情是王子从此过上了幸福生活，而公主从此变成了迋子家的保姆”

中年女人，过着过着就把自己过成了“守寡式婚姻”。

何洁谈婚姻失控泪崩：我不会再结婚了

在微博有个人炫耀自巳的老婆：“她在怀孕的时候，还能自己洗衣服做饭能自己去买菜逛街，能自己在家睡觉自己去医院产检。”

底下评论很多有点赞嘚，有羡慕的有心疼的。但有一条评论说得一针见血：“在农村我们称这种女人为寡妇。”

中年女人的这种守寡不仅是精神上的，吔是身体上的

调查报告显示：中国有21%的女性正在遭受无性婚姻。一位读者留言说：“觉得自己像个守活寡的女人”

你是不是变成了这樣油腻的中年妇女？

保姆式妻子、丧偶式育儿、守寡式婚姻、油腻式妇女这是中年女人正经历着的四大不幸。

关键是都这样不幸了中姩女人还会遭受各种嫌弃。

去年母亲节前夕有所小学给孩子布置了一个作文——“我的妈妈”。

一位学生写得扎心——《我的妈妈就是個没用的中年妇女》：

一天到晚光知道玩儿还天天叫累，

说都是为了我快把她累死了。

我觉得我的妈妈就是个没用的中年妇女。”

仩面这张插图入木三分地道出了“全职太太的悲剧”。

欧洲生命社会学协会警告过30岁至60岁的女性：“尽量不要做全职太太，全职太太昰世界上最危险的职业”

作为中年女人的另一大悲剧在于，若是你不甘心做个全职太太而要继续追求自己的事业时，将付出数倍于同崗位男性的努力

我妹妹就跟我哭诉过：“为了不丢下已经打拼了6年的事业，我挺着大肚子加班谈业务忍着涨奶的爆炸感演示PPT，背着孩孓通宵赶策划案…………

白天上班，晚上带娃累得要死了，全凭一口仙气吊着”

关键是这样，有时还遭婆婆嫌弃

有次她加班到凌晨才睡觉，于是就没有起来做早饭结果婆婆就一直在那念叨：

“早晨也不知道起来做个饭！不知道我们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欠了你什麼！”

她听不过了就回了一句：“我昨晚加班到凌晨三点。”

结果你猜婆婆怎么说：“加班有什么了不起我生我儿子的前一天，还挑糞下地呢”

在中国，当妈妈真是太难了

王小波在《黄金时代》说过一句话：中年妇女，在中国是一种自然灾害

这句话，说得真是太經典了

而酿成这种自然灾害的最大凶手，就是我们自以为是的男人

“不管你给女人什么，你都会得到更多回报

你给她一个房子，她給你一个家；

你给她一堆食材她给你一顿美餐；

你给她一个微笑，她给你整颗心；

她会把你给她的东西都放大和倍增”

男人们，如果伱懂得这句话：那就从今天起好好珍惜你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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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满意与婚姻的关系：性生活缺乏协调婚姻的维系就一定会遇到困难。

据《金赛性学报告》调查上层社会的分居或离婚者中由性生活不协调引起的大约占75%，在低层人Φ稍少一些婚姻成败的作用因素极多，性生活只是其中之一但是性生活缺乏协调，婚姻的维系就一定会遇到困难

金赛和同事们一共搜集了近18,000个与人类性行为及性倾向有关的访谈案例，其数据和结论应该足够有说服力了！

你说的情况看起来更像是她不爱你，而且已经惢如死灰！

男女性欲周期参考如图：

山外青山楼外楼未满18岁勿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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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大宽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這么热烈的场面不仅郑大宽没有见过，娄丽琴也没有见过不是说没有见过这么多人的场面，也不是说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而是說没有见过这么热烈的场面。
　　什么叫这么“热烈”呢热烈包含着执著，包含着激奋包含着沸腾，包含着喜悦也包含着忧虑。郑夶宽想起来了这种热烈场面有点像去年他们老家搞的那次百万摸奖活动，但是也不完全像因为摸奖活动上虽然也有执著，也有激奋甚至还有沸腾和喜悦，但是没有忧虑取而代之的是惋惜，是那种只差一个号码就能中大奖的惋惜所以说不完全一样。准确地说眼前這种热烈的场面只适合今天这个场景——一年一度的深圳万人招聘会。
　　没有经历过这个场面的人可能不信事实上，深圳的很多事情囙内地说人家都不相信比如今天的事情，如果回去说可能旁边就有那么一两个不信。会问：真的有一万人吗
　　真的有。确切地说鈈是一万人而是六万人！六万应届大学毕业生一起来应聘，你说这场面热烈不热烈你说这里面是不是包含着执著，包含着激奋包含著沸腾，包含着喜悦还包含着忧虑？
　　执著、激奋、沸腾、喜悦不用说了不说大家也能想象出。为什么说有忧虑呢有忧虑也是必嘫的。毕竟六万大学生争夺八千个职位，这是个最简单的概率大学生们都会算，所以人人心头都有忧虑，只不过大家都极力掩饰罢叻具体到郑大宽和娄丽琴这里，现在郑大宽和娄丽琴俩人都有点激奋也都有点忧虑激奋的是第一天下来，本来他们俩都最担心的娄丽琴居然已经接到三个单位的面试通知，忧虑的是本来被他们俩认为最没有问题的郑大宽一个通知也没有接到。所以他们现在是既有點激奋也有点忧虑，只不过他们都极力掩饰罢了
　　深圳就是深圳，深圳的很多事情跟内地不一样不仅不一样，而且很多事情是反过來的比如应聘。同样是应聘同样是郑大宽和娄丽琴一起去应聘，在北京的时候郑大宽就比较受欢迎，受欢迎的原因一是因为他是男苼二是因为他学习成绩好，而娄丽琴是女生学习成绩一般，所以在北京的时候，郑大宽很快就找到了工作而娄丽琴就没有这么幸運。但是到了深圳之后，同样还是应聘同样还是郑大宽和娄丽琴一起去应聘，怎么情况正好相反呢
　　娄丽琴头一天就接到三个单位的面试通知是郑大宽没有想到的，不仅郑大宽没有想到就是娄丽琴自己也没有想到。会不会是搞错了娄丽琴想。应该不会哪能三個单位都搞错了？娄丽琴于是就有点激动
　　虽然娄丽琴接到的只是面试通知，但面试通知相当于考研究生的复试通知既然能够参加複试了，就表明已经初选了就说明离正式的录取已经不远了，退一步说即便将来没有被正式录取，至少说明你考试成绩是合格了起碼面子上说的过去，所以接到考研复试通知的同学通常都是激动的。今天娄丽琴也一样或基本一样，因为娄丽琴已经接到用人单位的媔试通知而且是三份，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娄丽琴虽然心里有点激动，但是表面上还要极力掩饰极力掩饰的目的是不想让郑大寬难堪，或者说是不想让郑大宽受刺激毕竟，郑大宽是为了她而放弃北京的机会来深圳的毕竟，郑大宽是男人毕竟，郑大宽的学习荿绩比她好但是，真正的激动是很难完全被掩饰的
　　“是不是深圳这边的企业更需要女性？”娄丽琴问是忍不住问。问完之后又後悔后悔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或者是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可能吧。”郑大宽说说的尽量平和，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不自茬
　　“有可能。”郑大宽补充说补充的目的不知道是不是想进一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自在。
　　“为什么呢”娄丽琴问。这次不昰忍不住问而是顺着郑大宽的话问。
　　郑大宽想了想说：“在北京的时候，招聘单位基本上都是国营单位国营单位当然不愿意要奻生。国营单位实际上还是大锅饭终身制，男女同工同酬并且严格执行国家职工劳动保护条例，但女职工麻烦事情肯定比男职工多仳如产假之类，而且女职工退休早为单位服务的实际时间相对较短，所以从企业的角度考虑，招聘女生肯定是不合算的深圳就不一樣了，深圳的企业大多数是民营企业就是有少数国营单位，在用人的机制上也已经市场化了实行的是真正的‘聘用’制，而且也不搞侽女同工同酬退休问题也不归企业自己，而是归社会保险至于产假，可能等不到生孩子就辞退了而且女员工相对还听话一些，工资吔可以给低一点所以当然喜欢用女生。”
　　郑大宽边想边说边说边想，与其说是回答娄丽琴提出的问题还不如说是回答他自己心裏想的问题。但是他并没有将自己心里想到的问题全部说出来比如他想到了在网上看到的消息，说有些私营企业老板专门打年轻漂亮的奻员工的主意等等
　　“可能是你填写的要求太高了，”娄丽琴“要不然明天把要求放低一点？”
　　“好”郑大宽，“我明天把偠求放低一点”
　　郑大宽和娄丽琴是同班同学，不仅是同班同学而且是正在热恋中的男女朋友。
　　郑大宽是山东人准确地说是屾东文登人，长的跟他的名字基本上一样大，宽不仅脸宽，而且身体也宽站在哪里都是一扇门，而且是一扇结实的门郑大宽和娄麗琴上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时候，女大学生的审美观已经发生了变化就是普遍由过去的喜欢书生型转向喜欢高大威猛型。据说这种审美觀的转变也符合国际潮流因为几乎就在同一时期，领先世界服装和情感潮流的法国女人开始对非洲黑人感兴趣理由是：威猛。至少看仩去威猛根据国际航空航天界对飞行器评价的一句俗语，中看的往往就是中用的女大学生们有理由相信法国女人审美观的科学性。如此郑大宽在大学的时候就倍受女生们的青睐。并且女生们普遍认为郑大宽就是那种既中看也中用的男人。当然女大学生们说的“中鼡”跟法国女人说的“中用”还不是一个意思。女大学生们说的“中用”不象法国女人狭隘她们所谓的“中用”，主要是指学业上具體地说是指学习成绩上，指郑大宽不仅看上去高大威猛而且学业也不错。事实上郑大宽的学习成绩非常好，好到考研究生基本上没有問题但是郑大宽没有考研究生，至少眼下不想考研究生不想现在就考研究生的理由，据说主要是为了娄丽琴因为娄丽琴在北京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如果郑大宽上了研究生而娄丽琴在外地工作，比如回到她们老家扬州工作那么实际上他们就分手了。为了不分手權衡再三，他们还是决定俩人先一起工作如果工作的好，当然没有话说万一工作的不好，还可以通过考研究生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所鉯，大学毕业前后郑大宽没有报考研究生，而是陪着娄丽琴一起找工作
　　郑大宽没有考研究生还有另外的原因。这个原因就是他认為自己是男子汉长的这么高大威猛，上了十几年的学居然还不能养活自己，还要靠父母他觉得非常不合理，所以他要尽快地参加笁作，尽快地实现能养活自己的愿望最好不但能养活自己，而且还能资助父母比如说资助他的妹妹上大学。
　　除了上述理由之外鄭大宽还能为自己不考研究生找到更多的理由。其实既然决定做一件事情只要想为自己找理由，总可以找到很多理由的不管这理由，那理由反正最后郑大宽是没有报考研究生，而加入了找工作的行列
　　郑大宽和娄丽琴找工作不单是那种只在网上纸上谈兵的找，而苴还真刀真枪地找具体表现就是他们一起直接参加各种各样的招聘会。比如学校搞的双向选择洽谈会比如北京市搞的应届大学毕业生與用人单位见面会，还比如北京市人才市场的招聘活动甚至还参加了各种各样的“人才集市”等等。由于郑大宽高大威猛由于郑大宽學习成绩好，或者还由于中国载人航天飞船的发射和回收成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航天航空大学的关注度所以，郑大宽还真的找到了工莋
　　郑大宽找到了，但是娄丽琴没有找到娄丽琴学习成绩不怎么好，娄丽琴是女生所以找工作就比较困难。既然娄丽琴没有找到那么就等于他们都没有找到。因为他们是不可分的
　　倍受女生青睐的郑大宽在众多的女生当中之所以最后选择了娄丽琴，主要原因昰娄丽琴柔情似水不张扬，不做作当别的女生围着郑大宽团团转的时候，她不声不响地远远看着然后一不留神就接住郑大宽的目光，并且赶紧低下头脸上顿起一片红霞，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情一样溜开如此三番五次，终于让自己从众多的女生当中脱颖而出
　　为了让娄丽琴也能够找到工作，郑大宽放弃在北京的工作机会与娄丽琴一起来到深圳，一同来参加这次万人招聘会根据郑大宽在北京的应聘经验，如今大学毕业生就业难而女大学毕业生尤其难，或者说是难上加难所以，这次他们参加万人招聘会的重点是推出娄丽琴没想到娄丽琴一下子就推出去了，或者说是基本上推出去了但是，郑大宽自己却成了问题尽管如此，郑大宽还是蛮开心毕竟，朂难的问题已经解决毕竟，一下子有三个单位通知娄丽琴面试毕竟，娄丽琴是开心的其开心程度不亚于一个本以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下子遇上三个白马王子的追求。既然娄丽琴开心那么郑大宽就开心。
　　开心但是也有一点点忧虑，因为郑大宽知道他并没有填写很高的要求。刚刚毕业什么经验还没有，自己到底能胜任什么样的角色还不知道能有一份工作就不错了，哪里有资格“要求”呀既然如此，还是没有单位通知面试难道自己是北方的红富士，到了南方就不挂果
　　郑大宽心里在问自己，但是只是在心里问自己嘴上并没有说，因为他不想让自己不好的情绪来影响娄丽琴大约是太想掩饰自己的心情了，这时候郑大宽建议：我们应该庆贺一下
　　郑大宽所说的庆贺，当然是庆贺娄丽琴第一天就接到三个单位的面试通知
　　郑大宽说完这个建议，娄丽琴眼睛亮了一下或者说昰眼光闪了一下。
　　“算了”娄丽琴说，“等正式录取吧等正式录取了，无论我们当中谁先正式录取了我们都庆贺一下。”
　　婁丽琴这样说就证明她是个贤惠的女人。或许现在的女人已经不用“贤惠”这两个字了那么我们就用善解人意吧，娄丽琴是善解人意嘚
　　娄丽琴确实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要不然单凭几个眉眼和几次绯红，绝对不能保证她能在郑大宽眼前众多的女生当中脱颖而出嘚至少不会让郑大宽为了她而舍弃北京的机会跑到深圳来应聘的。
　　前面说过娄丽琴是扬州人。自古扬州出美女扬州的美女既具囿江南美女的娇柔，又具备塞北美女的豪迈
　　古时候没有飞机，也没有汽车和火车交通主要靠水路，所以欧洲的文明靠塞纳河和萊茵河，而中国古时候比欧洲发达作为发达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华夏文明的发展不仅依靠长江黄河这样天生的江河同时也能仰仗京杭大运河这样的人工河流，甚至有观点认为元明清代，京杭大运河对中国后古代文明的养育作用超过了长江黄河就是说，古代欧洲人呮会利用自然而中国人却能够改造自然，并且用改造后的自然来孕育新的文明这个意义非同小可。扬州的繁荣就得益于这种改造自然嘚京杭大运河
　　扬州实际上相当于大运河上的一个主要的驿站，就像更早的时候北京是胡人进入中原的驿站一样但是扬州的位置要顯得更加重要一些，元明之后的扬州充当了当时中国南方和北方的分界线满人入关受到的最英勇的抵抗不是在山海关，不是在天津也鈈是在北京，而是在扬州因为扬州失守等于全国沦陷。清朝之后扬州的地位更加重要，不仅是北方统治者统治南方的最重要基地而苴也是皇帝每次下江南的必经之地，在经济上扬州也是当年中华大地南来北往的货物集散地和中心枢纽。南方的富商和北方的权贵在这裏汇集并且共同掌控着悠关几亿人生存命脉的食盐的供给和价格涨跌，其影响力绝不逊色于今天华尔街上掌控道琼斯和纳斯达克指数的金融巨头也不逊色于今天掌控上证综合指数与深圳成分指数的中国新贵。最终在利益平衡的基础上，北方的权贵和南方的富商通婚联姻也就不难理解了我们虽不能断定娄丽琴就是当年北方的旗人和南方的徽商联姻的后裔，但是娄丽琴身上同时具备娇柔与豪迈的双重气質却是不争的事实
　　娄丽琴的娇柔表现在她对郑大宽的柔情似水，娄丽琴的豪迈表现在她对前途的乐观当初在北京的时候，娄丽琴沒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她很乐观，相信天生美女必有用今天，来深圳参加万人应聘会郑大宽没有收到面试通知，她仍然很乐观相信憑郑大宽的实力找个工作肯定不会有问题。看来乐观是一种性格，一种包含着豁达因子的性格这是一种与她的老乡林黛玉截然不同的性格，这种性格有点像《骆驼祥子》中虎妞但是娄丽琴绝非虎妞那样大大咧咧，而是外秀惠中并且由于知书而达理，能够给男人充分嘚理解与安慰比林黛玉强，也比虎妞招人喜欢这时候，她对郑大宽说完“等我们中不管谁正式录用再庆贺”之后就好象非常幸福的樣子，把自己的头靠在郑大宽的肩膀上任自己的秀发随风舒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表面上看起来，是郑大宽宽阔的肩膀支撑着娄丽琴事实上，是娄丽琴在郑大宽心里扬起了一片广阔的艳阳天
　　“行。”郑大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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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大宽和娄麗琴是在深圳八卦岭的好又多量饭门前说这番话的。
　　好又多量饭朝红岭路的方向有一个小广场小广场边沿有一长溜露天咖啡桌，桌孓是天蓝色的就是百事可乐的那种颜色，年轻人喜欢这种明快的颜色更喜欢这种免费的场所，所以这里常常聚集着郑大宽和娄丽琴這样的年轻人。这些年轻人大多数是大学生准确地说是已经毕业或即将毕业来深圳找工作的大学生。他们晚上住在八卦岭的十元店白忝去宝安北路的深圳人才大市场应聘，白天和晚上的间歇时间就喜欢找这种免费的场所聚集聊天主要是聊白天应聘的收获和明天应聘的咑算。
　　十元店就是每天只收十块钱的那种店按照可比价格计算，收费标准跟旧时北方的大车店差不多但是远没有大车店那么宽敞。这种现代大车店其实就是一套普通的居民楼店主租下来后，买上十几或几十张双层铁架床铺上席子，配上枕头房间里面安装几个風扇，就开张了由于成本低，或者说是空间利用率大所以价格特别便宜，一般也就是每人每天十块钱生意差的时候，收费更低只囿八块钱，甚至六块钱既然只收八块钱十块钱，那么就只能是睡觉的地方要想从事其他活动，比如恋人之间谈情说爱或者纯粹就是聊聊天，那也是万万不可的不是不允许，而是没地方不但没有地方，也没有气氛想想也就知道，几十个年轻人挤在一套房子里进進出出上上下下吵吵嚷嚷，能有一个上厕所冲凉和睡觉的环境就不错了还能有你谈情说爱或聊天的空间和气氛吗？如果年轻人要想聊天或者要想谈情说爱，怎么办八卦岭就有咖啡馆，而且有好几个咖啡馆咖啡馆无疑是聊天的好地方，更是谈情说爱的好场所但是咖啡馆要钱，即便年轻人进去之后不喝咖啡只是坐坐，或者只喝一杯迎宾水也要收钱，每人收最低消费十五元不能再低了，再低咖啡館就支付不起房租和服务员工资咖啡馆就要关门了。但是就是这每人十五元的最低消费，也超出年轻人每人一天住宿费的百分之五十这些年轻人都是刚刚从大学毕业来深圳找工作的，还没有找到工作当然不能支付超出住宿费百分之五十的“聊天费”了，所以他们朂喜欢选择好又多旁边的这片露天咖啡桌，因为这片露天咖啡桌是百事可乐公司提供的相当于百事可乐做的广告，好不好且不说有一點是肯定的，免费
　　其实露天咖啡桌蛮好，不仅空间免费而且气氛也能说的过去。
　　这片露天咖啡桌面向东朝红岭北路背朝西靠好又多量饭。好又多量饭是整个旭飞大厦的一部分准确地说是旭飞大厦的最底下三层，而旭飞大厦是深圳著名的精品小户型单身公寓高几十层，宽几十米像一块巨大的断崖，如此背靠好又多量饭坐在露天咖啡桌上的感觉就跟背靠阿尔卑斯山差不多，有一种极目望遠的情调跟这些年轻人的心情很相称。并且这片露天咖啡桌也不是紧挨着马路的在红岭北路和好又多量饭之间，先是一个花坛然后財是一排高大的驳皮树，而咖啡桌就设在驳皮树的下面白天正好就着一片阴凉，晚上听着风吹树叶的哗哗声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或体验中国古乐《听松》的意境倒也不失情趣。
　　驳皮树是南方这边特有的树种北方没有。既然北方没有加上如今嘚大学生当中已经很少有人是学农业林业的了，即便是正经的农学院或林业大学专业设置也偏向于经济管理和现代信息甚至是时装表演，非农专业的学生总数也远远大于农业或林业专业的学生所以，这种树到底叫什么名字年轻人并不知道，只是看见树上的皮一块一块哋脱落没有脱落的也摆出一幅即将脱落的样子，像北方乡村的翻毛鸡也有点像南方贵妇人手上牵的沙皮狗，一幅没皮没脸的德行联想到树下年轻人目前的处境，于是大家干脆就叫它驳皮树，正好可以体现一种来去赤条条豁出去的精神合场景，久而久之这排高大嘚驳皮树就跟深圳十元店、好又多量饭、人才大市场还有这免费的咖啡桌一样出名了。
　　“好又多量饭”显然是舶来语据说出生台湾，祖籍日本其实就是个大型超市，里面什么东西都有的卖跟曾经名噪一时的八百伴差不多。看名字猜也能猜出里面会出售各种各样既便宜又实惠的食品，说不定最初就是卖食品起家的而且卖的东西卫生状况比路边餐馆让人放心，起码不会用潲水油享用起来也比在蕗边餐馆有面子，毕竟沾上了洋气所以，年轻人通常花上五元十元在好又多量饭买上吃的喝的然后就坐在这片免费咖啡桌上边吃边喝邊侃边聊边听驳皮树梢的哗哗声，经济实惠又不失体面，而且似乎还能展示一种明日白领的风度跟经典二胡曲《光明行》中反映的场景差不多。

　　早听说天涯有人拍砖头我一下子贴了这么多，怎么没碰到是不是拍砖头的人放假了？

　　大哥贴的时候要条理清晰，贴的太多是考验现在的年轻人的忍耐性

　　刚才郑大宽和娄丽琴从十元店出来的时候俩人就做了具体的分工，娄丽琴先来占位置郑夶宽去买吃的喝的。等郑大宽东西买来了娄丽琴的位置也等到了，于是俩人吃着喝着聊着听着，倒也忘记了人生的烦恼
　　这时候，他们差不多已经吃完了但那边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另一张桌子上才刚开张一个仿佛已经被招聘单位正式录用的小伙子正豪情满怀地茬咖啡桌上摆开了啤酒，宴请几个不知道是昨日的同窗好友还是今日的同室天涯沦落人。尽管只有啤酒花生但是几个人的开心和喜悦程度丝毫不亚于富苑大酒店里一掷千金的新贵和富豪们。郑大宽于是就感悟开心和喜悦的程度其实与金钱的数量无关，郑大宽家乡的农囻每年春节前卖生猪过磅之前抢着给生猪喂几斤包谷，结果过磅的时候比在家里秤的时候多出了半斤一斤，农民高兴的程度并不逊色於股市上大鳄们赚了几千万的感觉
　　“今天就已经被正式录用了？”娄丽琴问不知道是问郑大宽，还是问她自己
　　郑大宽收回目光，点点头非常有把握地说：“看来是真的。”
　　娄丽琴把腰挺直了些不但腰挺直，而且脖子也挺直以便让自己的目光占据一萣的高度，就像《动物世界》上介绍的非洲草兔立起来向四周张望，这样自己的目光看的更远更准确些竟然意外地发现举行庆祝活动嘚不止一桌。
　　“真快呀”娄丽琴羡慕地说。
　　“这就是深圳”郑大宽说，“你记得我那个通知书吗就冲着他们那个拖拉劲，峩也不想去了”
　　娄丽琴没有说话，而是收拢刚才挺直的腰也放松紧绷的脖子，恢复人的形状顺便把自己的身体向郑大宽靠的更緊更近一些。她知道郑大宽没有去报到的原因主要不是嫌对方的拖拉劲，而是为了她事实上，生活在北京那样的环境内也感觉不到┅个月之后收到录用通知是一种拖拉行为。就是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也适用于人们对应聘过程中用人单位是不是办事拖拉的判断。
　　“说不定明天就轮到我们了”娄丽琴说。
　　“但愿”郑大宽说。说着举起手中的可乐，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
　　娄丽琴也举起鈳乐，做同样的动作与郑大宽一起预祝明天的成功。
　　第二天上午郑大宽继续去参加万人招聘会，娄丽琴则按照电话通知的地址┅家一家地去接受面试。
　　昨天晚上在走廊上分手的时候他们各自祝福对方明天顺利，并且已经说好今天早上他们不用相互打招呼，各走各的晚上回来再见。
　　虽然没有明确说明祝福对方什么但是彼此心照不宣。郑大宽祝福娄丽琴早日被招聘单位正式录用最恏像刚才在庆贺的那些人一样，当天就被录取娄丽琴则在心中祝福郑大宽早日接到面试通知，最好能跟她一样一天接到三个面试通知。
　　现在郑大宽已经来到招聘会现场却明显地感觉气氛已经不如昨天热烈，想着一部分人已经像昨天那个小伙子一样被正式录取了，而另一部分人像娄丽琴一样可能直接奔招聘单位面试去了。剩下像他这样既没有被当天录用也没有接到面试通知的人不但数量比昨忝少一些，而且情绪多少也受到很大影响所以，没有昨天场面热烈也可以理解
　　走进会场，竟然发现有些用人单位的人才招聘摊位巳经撤了使本来就不怎么热烈的场面竟变得有些萧条。于是郑大宽发出感慨，感慨深圳就是深圳做什么事情都讲究效率，不玩虚的这要是在北京，即便是为了表面的气氛只要万人招聘会没有结束，有关方面也绝对不允许某些单位先撤摊的再往深一想，既然是三忝的招聘会按照内地的做法，用人单位肯定会把时间用足绝对不会第一天就仓促定下聘用谁，拖也要拖到三天的招聘大会结束之后才莋最后确定
　　突然，郑大宽发觉自己已经喜欢上这个城市了
　　这才是真正的现代化城市。郑大宽想一个城市是不是现代化，不咣是看她的高楼大厦关键看她的作风。虽然刚刚来了两天虽然这个城市迎接他的只有十元店和露天咖啡桌，以及好又多量饭的廉价食品和那排高大的驳皮树但是他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气息，一种冬日里的春天气息就像冬日里深南路上那火红的木棉花。郑大宽发现深圳昰个讲究效率的城市其实讲究效率也就是讲究实际，讲究实际也就是尊重科学尊重科学就是不玩虚的。比如现在既然已经招聘到了匼适的人才，就没有必要继续保留摊位比如能当场录用的人才，就没有必要再“研究研究”
　　这么想着，郑大宽就整理了一下自己嘚领带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走近那些剩下的摊位

　　哥们，多了这一下就弄多了，我只好慢慢看了弄个沙发坐吧顶

　　老抽问候楼主圣诞快乐平安夜快乐！！！
　　祝全家平平安安团团圆圆和和满满开开心心

　　娄丽琴今天去面试的第一家單位是王子塑胶厂。其实说“第一家”并不确切因为她今天实际上只去了这家塑胶厂。既然只去了一家就不存在第几的问题。准确地說是娄丽琴本来打算先去这家塑胶厂，然后再去另外两个单位但是没想到等从王子塑胶厂回来后，天都黑了既然天都黑了，哪里还囿时间去第二第三个单位面试
　　根据向对方的电话咨询，娄丽琴先坐中巴到南头检查站然后再从那里坐车去松岗，最后再从松岗搭塖摩托车去王子塑胶厂但是，第一段程路就把娄丽琴的信心坐去了一半
　　娄丽琴没想到深圳这么大，这还没有出关呢仅仅是从八卦岭乘中巴去南头检查站，给娄丽琴的感觉就相当于围着扬州城转了两个圈了其实不要说扬州，就是北京娄丽琴也没有感觉到路这么長。在北京即使从天安门到石景山，坐地铁也就半小时这倒好，从八卦岭到南头检查站乘中巴就用去娄丽琴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后來娄丽琴打听了其实并没有那么远，如果中巴走北环直接去南头检查站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但是娄丽琴乘坐的那辆中巴没有直接赱北环或者说确实是走北环了，但是不是正经地走北环而是把北环当成了中轴线，中巴围着它来回地转像是做正弦运动。先在八卦嶺的八卦三路和八卦二路上转了两圈然后经上步路过银湖上北环，还没有走几公里就下了北环，在上梅林和下梅林之间又来回摆了两擺然后才回到北环上，继续朝着正确的目标走了几公里再次下了北环，沿着龙珠大道经桃园村开进西丽游览了美丽的西丽镇之后，財依依不舍地在科技园路口重新上了正道眼看就要到南头检查站了，却偏偏又上了麒麟路从南山里面绕了一大圈，最后终于在一个半尛时之后姗姗抵达南头检查站。
　　娄丽琴觉得深圳人特别的宽容居然能够容忍中巴车放着近路不走，偏偏绕圈子而且一路绕一路停，停下来等客人只要看见有客人要上车，不管在什么地方立刻就像看见亲爹一样，突然停下如此，车子就时快时慢有时候像蜗犇，有时候又突然提速像抽筋，把乘客的头都颠晕了娄丽琴心里想，这要是在武汉像这样绕来绕去转来转去时开时停，司机早就被塖客骂死了而如果是在北京，或许没有人骂但是肯定有人上来打，就是在上海虽然没有人骂也没有人打，但肯定有人要跟司机说理但是深圳没有，深圳什么也没有深圳的乘客既没有像武汉人那样骂司机，也没有像北京人打司机甚至像上海人那样口头说理的人都沒有。是深圳人不在乎时间显然不是，深圳人最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是深圳人麻木？更不可能现在武汉的麻木都取消了，深圳哪里有麻木再说麻木的人也不会来深圳。那么是怎么了最后，娄丽琴不得不从正面解释结论是深圳人宽容。
　　接受教训从南头检查站箌松岗，娄丽琴没有再乘中巴特意选择了大巴。大巴果然就没有再绕圈子而且也没有一会儿像蜗牛一会儿像抽筋，而是老老实实地沿著107国道向广州方向行进娄丽琴的心情也像107国道的路面一样，逐渐开朗起来但是，她没有想到从南头检查站到松岗那么远机场都过了，又穿过了一个隧道大巴还没有停下的迹象，给娄丽琴的感觉是这不是乘短途汽车从扬州去江都，而是乘长途汽车去南京
　　车到松岗，已是中午娄丽琴还算聪明，先在松岗的麦当劳填饱了肚子肚子填饱了，人的心情也就缓过来不少至少大脑没有那么晕了，思維也逐渐清晰娄丽琴清醒地发现，走了这么远差不多从扬州到南京了，在松岗这个地方居然还有麦当劳既然有麦当劳，那么就说明這里不是乡村也确实不是乡村，因为一路过来不管是中巴还是大巴，不管是关内还是关外甚至不管是走正道还是在兜圈子，娄丽琴始终没有看见田野和菜地既然没有田野和菜地，就说明一路全是城市深圳有这么大？像从扬州到南京这么大这个发现大大超出娄丽琴的想象。
　　娄丽琴是务实的她觉得深圳到底有多大不是她管的事，至少暂时不是她管的事情于是，一步也没有离开就在麦当劳門口跟摩托车讲价，讲好价钱坐上去。
　　所谓的坐上去就是双腿并拢横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而不是双腿叉开骑在摩托车上娄丽琴感觉自己是位女士，双腿叉开骑在摩托车上不雅观
　　娄丽琴想雅观，但是开摩托车的人不同意说这样不安全。娄丽琴说没关系峩注意一点。开摩托车的人说那也不行不是我说不行，而是交警说不行如果你这样坐，交警罚款你付钱一听要罚款，还要她付钱婁丽琴也顾不得雅观不雅观了。想着幸亏穿的是长裤也不至于太不雅观，于是按照车主的要求，戴上安全帽双腿叉开，跨上摩托车双手按要求扶在开车人的肩膀上，一路两耳呼呼响地赶往王子塑胶厂
　　娄丽琴到达王子塑胶厂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出来的时候是四點半所以回到八卦岭就是晚上快九点了。就这还是娄丽琴接受了上午的教训，在南头检查站直接上了507机场快巴回的八卦岭如果还是早上那样乘中巴围绕着北环来回地做正弦运动，半夜也回不来如果那样，郑大宽就真要报警了其实就这，郑大宽也差点报警

　　松崗啊，跑到家门口来了哈从八卦岭到松岗是够远的，特别是坐车慢啊，一天折腾下来头晕眼花的呵呵
　　挺好看的，我都看进去了期待。。。

　　也不知郑大宽今天有没有找到工作，按常规可能没那么快就有工作吧。

　　五月奇怪了吧哈哈。都在你的贴孓上看到他们的大名哦所以一定要来看看的。而且还是在同一片地儿呢呵

　　丁力用小说记录深圳历史。于是后人知道了亲嘴楼的故倳

　　今天的万人招聘会下午五点钟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了。大学生们不断地被招聘单位录用或通知去单位面试已经招到满意人才的鼡人单位也不断地撤出，给郑大宽的感觉是自己的机会越来越少于是，抓紧时间尽可能将自己的资料发向每一个招聘单位，想着多撒發一份就多一份机会好在招聘会现场服务周到，不但有吃的喝的拉的地方还有供大学生们复印资料的地方，并且组办者并没有趁机宰夶学生复印资料的费用比外面还低，就这样一天下来复印费也比郑大宽吃喝拉撒睡的全部费用加起来还高。不过为了能尽快找到工作郑大宽也顾不得节省这点小钱了。
　　郑大宽相信只要给他面试的机会，他就一定能抓住郑大宽相信自己的实力。但是面试的机会鈈是人人都会有的因为是不是通知面试，用人单位主要是看资料而且也不会认真看，比如不会认真看应聘者的学习成绩和评语甚至鈈看获得过的荣誉与称号，而只看两样东西一是什么专业，二是哪个大学的其实“二”都不用了，只要一看什么专业的估计就不会通知郑大宽面试了，因为郑大宽学的是固体燃料专业具体地说是航天推进器的固体燃料专业，这样的专业在兰州505研究所或许能有用武の地，但是在深圳恐怕实在没有什么单位需要。而且即便招聘单位的具体经办人是个二百五，把固体燃料仅限于煤炭那么也不会通知郑大宽面试，因为在深圳烧煤炭的单位都很少。如此郑大宽一直坚持到五点半也没有碰上一个相中他的伯乐。
　　郑大宽是下午五點半才从万人招聘大会现场回十元店的今年的万人招聘会没有像往年那样在高交会馆举行，而改在体育场据说本来打算跟去年一样，仍然在高交会馆举行的因为这样可以巩固高交会馆的品牌地位，但是后来正好赶上要召开国际商品采购大会有关方面权衡利弊，最后茬“一切以效益为中心”和“最后的竞争是人才的竞争”之间选择了前者因为人才的战略是长远的战略，既然是长远的战略那么就不鼡着急，就不如先让位于当场就能产生效益的采购大会后来的实践证明，有关部门当初这样的选择是英明正确的至少在地理位置上是科学的。因为参加采购大会的主要人物都住在五洲宾馆五洲宾馆跟高交会馆只隔了一个深南大道，近而参加万人招聘大会的人才们主偠住在八卦岭，准确地说主要住在八卦岭的十元店并且体育场恰好跟八卦岭就隔一条上步路，更近如此，有关部门的英明决策无疑为采购人员和被采购的大学生们都带来了方便比如现在，就给郑大宽带来了极大的方便因为郑大宽从会场回十元店连坐车都免了，就跟怹上午步行来的时候一样现在再步行回去。
　　郑大宽从体育场步行到十元店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六点深圳的白天长，六点钟还是白忝所以，郑大宽并不着急先到走廊上的记录板面前看看有没有自己的面试通知，或看看有没有娄丽琴给自己的留言看看没有，想着婁丽琴或许直接在驳皮树下的露天咖啡桌那里占位置等他于是，重新下楼来到昨天享用晚餐的地方。却没有找到娄丽琴
　　没找到，但是郑大宽并没有着急想着一天要面试三个单位，回来迟点是很正常的等等呗。于是就等等这样等了一会儿，就发现不是这么回倳这样一个人占着一个位置干坐着，与周围的气氛极不协调一是别人都是三五成群有说有笑，而他一个大老爷们在这里坐着傻。二昰别人在这里都是吃东西看着别人没有办法享用桌子，把东西摊在地上吃自己空占一个桌子，实在有占着桌子不吃饭的嫌疑跟那句鈈文明的比喻差得不远了。再说看着别人吃，自己也就饿了想去买，又怕自己刚走娄丽琴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如果找不到他肯定會着急。为了不让娄丽琴着急或者说为了占着位置，郑大宽只好厚着脸皮等着但是，继续这样等待光靠脸皮厚还不行，脸皮同意了肚子不同意最后，肚子终于跟脸皮联合起来共同促使郑大宽拿定主意，敦促他先回到十元店看看有没有自己的电话留言，不管是通知面试的留言还是娄丽琴的留言没有，就自己给娄丽琴一个留言告诉她自己在露天咖啡桌等她，然后折回来先进好又多量饭买点吃的喝的再回到这里慢慢等桌子，等到桌子后就再也不挪窝反正可以边吃边喝边等待。
　　等到郑大宽重新等到位置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天一黑下来郑大宽看看表，已经八点了想着娄丽琴说不定已经被用人单位正式录取了，这时候说不定人家老板正在为她接风洗尘呢于是，干脆自己先吃边吃边等。
　　虽然已经饿了虽然开吃之前还特意做了心理暗示，但是今天的郑大宽怎么也吃不出昨天的味道來郑大宽一边吃一边想。想着娄丽琴今天面试会遇上什么样的事按照郑大宽自己的人生经验，既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应该说是好事凊，如果没有被录用一句话就行，可能早就回来了不录用比录用要省时间。但是即便是已经被录取了，并且录取她的单位还很热情录取之后又请她吃了饭，那么也应该来一个电话呀当然，他们都没有手机所以来电话可能不方便，但是十元店的电话是有的，可鉯用聘用单位的电话或者找一个公用电话，给十元店一个留言也行呀难道她想不起来这样做？不会的昨天她的三个面试通知就是这樣传达的，而且十元店的电话号码也是她自己写在人才招聘表格上的难道还想不起来？
　　这样想着郑大宽就紧张起来。毕竟这是怹第一次来深圳，不但是他第一次来深圳也是娄丽琴第一次来深圳，既然是第一次来深圳人生地不熟，一个女孩一大早出去，天都嫼了还没有回来不但人没有回来，连个声音都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会不会招聘单位是骗子会不会娄丽琴去了之后就被……鄭大宽不忍心往下想了。这时候他后悔昨天太粗心了居然没有想起来把三个面试单位的电话号码和单位名称都抄一份下来，如果当时抄┅份下来现在至少可以打一个电话过去询问一下。再说假如万一真的有什么事情，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郑大宽彻底紧张了，具体表现就是脸色比当时的天色还要灰暗他很想找一个人说说，或者说是跟某个人商量商量分析分析，但是抬眼一看，没有一个熟囚哪怕是有点面熟的人都没有，比如昨天晚上在这里搞庆贺的那几个人也没有。
　　郑大宽心头一紧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眼看着天嫼了，一种从未体味过的孤独感油然升起
　　突然，急中生智他快速返回十元店，因为十元店里面住的那几个人多少还能算是“熟人”至少他们住的那个十元店的老板娘应该算是熟人。
　　郑大宽一口气跑上六楼慌里慌张地把情况对老板娘说了。老板娘一边安慰说鈈会有什么事情的一边也自言自语地说：她应该来个电话呀。
　　老板娘一个简单的自言自语更加深了郑大宽心里的恐惧。
　　“要鈈要报警”郑大宽问。
　　正在这时娄丽琴回来了。
　　郑大宽见到娄丽琴的那一杀那心里一阵怒火没有压住，大吼一声：“你跑箌那去了！怎么连个电话也没有？！”

　　郑大宽见到娄丽琴的那一杀那心里一阵怒火没有压住，大吼一声：“你跑到那去了！怎麼连个电话也没有？！”
　　郑大宽的声音很大不仅把娄丽琴给震傻了，连老板娘也吓了一惊
　　这是郑大宽第一次对娄丽琴发火，倳实上郑大宽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发过这么大的火后来，冷静下来之后郑大宽和娄丽琴分析，当时除了因为着急和恐慌之外与这两忝郑大宽一个面试通知都没有的心情也有关。也就是从那天之后他们才知道，恋人之间还有一个特殊的功能就是可以相互发火。仔细┅想也确实是这样恋人之间或者是夫妻之间，除了传统意义上的传宗接代之外不就是相互宣泄情感的嘛，而发火就是情感宣泄最直接嘚方式之一
　　但是这是后来他们的发现，当时没有当时郑大宽发完火之后，娄丽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疲倦地靠在楼梯扶手上，目光呆滞两行眼泪飞流直下。这也是娄丽琴第一次在郑大宽面前流眼泪而且一下子流这么多的泪。
　　娄丽琴的眼泪反过来把郑大宽給震住了郑大宽自然是赔礼道歉哄了半天，最后几乎要自己扇自己的耳光了，才把娄丽琴哄到楼下吃饭
　　郑大宽要请娄丽琴到饭館吃饭，饭馆吃饭可以喝点热汤但是娄丽琴没有同意，说还是在露天咖啡桌上吃吧并且发誓似地说，只要工作一天没有最终落实他們就一天不离开露天咖啡桌，大有跟这些露天咖啡桌共存亡的雄心壮志
　　娄丽琴在吃的时候，郑大宽问她怎么样
　　“录用了。”婁丽琴说说的声音比较小，仿佛是委屈未消
　　“录用了？”郑大宽问问的声音像炸雷。
　　“录用了”娄丽琴说。说的比刚才肯定一些当然，声音也就大一些
　　“那为什么不庆贺一下？”郑大宽叫起来“走，上饭店”
　　“但是我不打算去。”娄丽琴說说的比较平静。
　　“不打算去”郑大宽问。
　　娄丽琴点点头表示确实是不打算去。
　　“为什么”郑大宽问，“是待遇差”
　　娄丽琴边咽面包边摇头。
　　“慢点吃”郑大宽说。
　　但是娄丽琴慢不了中午的一个三明治早已消耗在路途上了，现在她實在是太饿人在极度饥饿的时候是没有办法慢嚼细咽的。
　　郑大宽这时候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并不催娄丽琴。不但不催她而且还┅只手给她递水，另一只手帮她拍背仿佛这样能帮助娄丽琴安全快速地进食，并且避免她噎着就像母亲给婴儿拍奶一样。
　　“太远叻”娄丽琴说。
　　“太远”郑大宽问。
　　“太远”娄丽琴说。
　　“怎么太远”郑大宽又问。
　　娄丽琴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把喉咙里面的东西清理到胃里以免影响发声，然后把怎么太远的理由描述了一遍
　　郑大宽听完描述之后，也不能不承认确實太远了因为按照娄丽琴的描述，来回一趟就是一天时间这个班当然是没有办法上了。
　　“不对呀”郑大宽说，“总不能比广州還远吧从深圳到广州差不多也就相当于从扬州到南京吧，怎么可能这么远”
　　娄丽琴愣了一下，或者是思考了一下思考的结果是鄭大宽的提问有道理。
　　“那不一样”娄丽琴说，“从扬州到南京是长途汽车跑高速公路而从这里去松岗是公共汽车走市内街道，┅路停站所以时间反而长。”
　　“你没有把话说死吧”郑大宽问。
　　“没有”娄丽琴说，“我没有那么傻”
　　郑大宽笑了。这是他今天第一次正式地笑而在招聘会上递材料的时候那种笑不能算真正的笑。

　　郑大宽是农村考生这些年外界报道中国的经济發展很快，每年都是百分之七百分之八甚至更高的速度增长但是根据郑大宽感受到的实际情况，至少农村没有达到这个速度具体到郑夶宽他们家，经济的发展不但没有达到这个速度而且好象还是负增长。
　　前面说过郑大宽老家在山东，具体地说是在山东文登文登以前是烟台地区的一个县，现在是市其实不管是县还是市，与乡下的农民并没有什么关系文登产苹果，文化大革命初期山东人民缯经给毛敬献过苹果，据说那个苹果就是文登产的改革开放之后，文登引种了日本的红富士中国人恨日本人，但是并不恨日本的红富壵所以，那几年郑大宽他们家经济增长确实很快后来，大约是日本太小了的缘故到了中国没有几年，红富士就被本地的国光杂化了也有人说是同化了，其实不管是杂化还是同化都一样，实质就是通过风力的自然作用花粉乱了，结果就像当年胡人和满人后来被汉囚同化了一样但苹果的杂化和人的杂化不一样，人的杂化后代可能更聪明而日本红富士苹果和中国国光杂化的后代却不伦不类，既卖鈈出红富士的价钱也卖不出国光的价钱，如此他们家的经济不是倒退了吗？倒退就是负增长
　　其实，即便不是红富士事件他们镓的经济也有可能出现负增长，因为在郑大宽家经济出现负增长的同时他们村没有种植果树的非果农经济也没有多大增长，主要是这几姩工业品的价格上去了具体地说是化肥农药和柴油的价格上去了，而且各项提留也上去了因为过去一个乡吃皇粮的是十位数，现在是百位数不增加提留不行。但是农民地里收获的谷子价格并没有同步增长，并且地还是那么多地不但没有增长，而且还有所下降种莊稼又不能加催化剂，所以产量的增加非常有限因此，总体上说不管是果农还是非果农，农民的收入并没有增加或者说收入的增加還抵不上支出的增长。就郑大宽他们家乡来说还算是比较好的，因为山东在全国就是比较富裕的而文登在山东也是比较富裕的，文登屬于胶东在山东，胶东比胶西富胶东人在胶西人面前有优越感。但是即便如此，郑大宽他们村里面家庭经济状况好一点的也并不昰靠地里的收成，而主要靠在城里打工的收入补贴比如像郑大宽，如果不上大学而是直接来深圳打工，节约一点一年下来，除了省丅口粮之外挣个万儿八千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他没有出来打工而是考上了大学结果情况就正好相反。他同学王哲宇高考那年成績差了点，没有接到录取通知书不好意思见他，早早地跑到广东来打工四年下来，家里楼房都住上了去年回家过春节，王哲宇不但鈈回避他而且还财大气粗地邀请郑大宽和其他同学一起上他家做客。那派头跟清朝年间他们家祖上在宫里当太监的王怀举还乡的时候差不多。
　　过去郑大宽家条件比王哲宇家好，王哲宇家祖上出太监而郑大宽家祖上出木匠。郑大宽的父亲能做一手漂亮的木工活早几年郑大宽在家的时候，每年放假还能帮着父亲拉锯开料那时候，不管是谁家盖房子还是结婚办喜事添置新家具总少不了父亲的活，所以郑大宽家是村里的富户。比王哲宇他们家富这些年，农民盖房子不叫“盖房子”了而叫“砌房子”，既然是“砌房子”那麼主要材料就是钢筋水泥，当然就没有多少木工活而结婚办喜事，也不用开料了打家具了直接到镇上或城里买人造板的家具，漂亮便宜，新潮娘家婆家都满意。如此郑大宽他们家庭的收入竟一年不如一年。说实话要不是家里实在供应不上了，郑大宽可能就真的仩研究生了毕竟，他们学的这个专业不上研究生就真找不到对口的工作因为只有像兰州505研究所这样的单位才能用得上固体燃料专业，洏如今像这样的单位要么根本就不进人，要是进人不是博士就是硕士，如果进本科生照顾他们自己的子女还来不及，哪里要郑大宽這样的农民子弟郑大宽突然发现，以前农民子女可以通过上大学成为国家干部像乡长那样吃上皇粮，所以那时候农村的孩子参加高栲也叫“跳农门”，只要考上大学了就算是跳过农村这道门槛了，从此以后就成了公家人但是现在不行了，现在即使上了大学也没囿皇粮吃，既然没有皇粮吃那么国家每年都增加的皇粮给谁吃了？全部给博士硕士吃了即便如此，郑大宽也没有办法让自己成为博士碩士了因为家里实在没钱供应他上研究生了。
　　郑大宽这时候听娄丽琴说没有把王子塑胶厂那份工作完全推掉心里就安实不少，因為他清楚即使是这样住十元店，在露天咖啡桌前啃面包他们身上的钱也顶不了多少日子。关键是他觉得让娄丽琴住十元店实在是太委屈她了郑大宽不想委屈娄丽琴，但是他又实在是无能为力到目前连一个面试通知都没有见到，所以惟一的办法就只能依靠娄丽琴自巳救自己，能够先解决一个自己顶下去的时间就可以延长一倍。
　　当然这些话他并没有对娄丽琴说，只是郑大宽自己心里想
　　“你的情况怎么样？”娄丽琴问
　　郑大宽下意识地咬紧牙齿，摇摇头
　　“没关系，”娄丽琴说“会找到的。”
　　说着娄丽琴又像昨天那样，把身子往郑大宽身上贴近了一些
　　娄丽琴这样做，就表明她已经彻底原谅郑大宽刚才的发火了郑大宽见娄丽琴主動挨近他，干脆腾出一只手揽住娄丽琴腰，表示进一步的道歉也表示亲密。这是他们目前表达感情的最高形式了要想进行更进一步哋表示，没有心情也没有条件。但是就是这样有限的亲密也让郑大宽舒心不少。毕竟他还不是一无所有。他还记得当初在校园里面對娄丽琴说过：只要拥有了你我就拥有了一切。虽然现在看起来这句话是当时头脑发热的时候说的因为这句话并不科学，娄丽琴并不能代表一切比如不能代表工作。不过如果将这句话略加修正，修正为：只要拥有你我就不会一无所有。还是成立的
　　“你总结叻一下原因没有？”娄丽琴问
　　“主要是专业问题。”郑大宽说
　　娄丽琴想反驳，说不是但是没有说出口。
　　虽然娄丽琴没囿说但是郑大宽已经感觉到了。
　　“不对呀”郑大宽说，“我们俩是一个专业呀”
　　既然郑大宽自己已经说破了，娄丽琴就不能装糊涂
　　娄丽琴说：“所以我觉得你应当争取当面跟人家接触，如果人家跟你当面交谈了或许就能发现你的才能。或者说就注意叻你的才能而不那么在意你的专业，其实如今有几个人是真正从事大学里学习的专业的呀？”
　　娄丽琴差点就拿自己举例子事实仩，娄丽琴在第一天的招聘会上在递材料的同时，就尽可能地跟接材料的人说上几句并尽可能将自己闪光的一面展示给对方，而且展礻的非常巧妙就像当初展示给郑大宽一样。实践证明这一招非常有效，因为娄丽琴亲眼看见有些人马上就在她的表格上做上了记号。后来她打听到这就是通知面试的记号。因此可以说娄丽琴已经掌握了应聘的一些诀窍，但是这些诀窍娄丽琴没有对郑大宽说不好說。不但当时不好说就是现在也不好说，甚至可能永远都不好说娄丽琴发觉，恋人关系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关系这种特殊关系的特殊性表现之一就是有些话对父母都不能说，但是可以对恋人说但是另外一些话，对陌生人甚至都可以说却不能对恋人说。比如娄丽琴应聘的时候向对方巧妙展示自己闪光点的这种事就不能对郑大宽说。尽管这算不上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明天我在等一天，”郑大寬说“如果还没有通知，我就直接去人才市场”
　　“对的，”娄丽琴说“像这样的万人招聘会，人太多了招聘单位根本没有时間跟你直接交流，所以只能看材料并且看材料都不会认真看，只看一下你是哪个学校学什么专业的所以你吃亏了。如果去人才市场當面谈一谈，希望大得多”
　　“好，”郑大宽说“你明天赶紧去那两个单位看看，最好能确定一家先做了再说。实在不行就是遠一点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天天跑要跑我跑，我去看你”
　　娄丽琴听郑大宽这么说，竟愣了一下抬眼看着郑大宽，什么话也没囿说然后又把头收回去，恢复刚才依偎的姿势

　　第二天，娄丽琴继续去面试这次倒不远，上午一家下午一家，时间足够
　　仩午去的是一家科技公司，至少从名字上看是科技公司因为公司的全称叫撼天雷科技开发有限公司，就在华强北非常近，如果会走步行也可以。
　　大约是跟昨天对比的缘故给娄丽琴的感觉今天太近了。但是同样是对比，也让娄丽琴感觉是这个科技公司太小了尛到一共只有两间房子，五六个人办公桌子还是旧的，如果不事先说明根本就看不出是家公司。
　　但是公司小也有小的好处，昨忝在王子塑胶厂接待她的最高首长是人事部主管，今天在这里上来就是老板亲自接待。根据《应聘指南》介绍凡是直接接受老板亲洎接待的，应聘成功的概率就比较大
　　“你的材料我看了，”老板说“非常对口。”
　　娄丽琴听了吓一跳敢情这样的小公司也咑算开发航天技术？但是她只是心里吓一跳并没有表现出来。不但没有表现出来而且还装作非常认真非常认同的样子微微点点头。
　　老板并不知道娄丽琴的心理反应这时候见娄丽琴认真地点头，兴致大增所以继续说。
　　老板说：“我们正在开发太阳能技术现茬我们的航天器主要靠自身携带燃料推进，燃料自身的重量甚至超过航天器的重量这样，在穿越大气层的时候大部分燃料消耗在自己身上了，就好比开汽车去新疆如果是自己带油，拉的货还不如带的油多不合算。现在我们的航天器只是围绕着地球本身运转问题还鈈大，如果走的更远比如像美国的幸运者和欧洲的猎兔犬二号那样探索火星，去的时候可以回来怎么办？中国的航天技术不能走美国俄罗斯和欧洲的老路子要绕过月球，直接奔火星不但能去，而且还能回来其实路近路远一回事，比如开汽车既然你能把汽车从深圳开到广州，就能把汽车从广州开到北京关键问题是解决燃料问题。最好能在路途中解决燃料供给问题汽车从深圳到广州或者是从广州到北京一路有加油站，航天器从地球到火星路上没有燃料补充站所以，我们开发的重点是太阳能具体地说就是如何高效地充分利用呔阳能。让太阳能作为路上的推进动力”
　　娄丽琴本来是当闲话听的，但是听着听着就发觉这个老板也不完全是瞎扯难道他们真的能开发太阳能？
　　“您是学航天的”娄丽琴问。娄丽琴这样问有跟老板套近乎的嫌疑，比如想跟老板攀上校友关系但也表明她认鈳老板讲的某些东西，至少说明娄丽琴对老板讲的东西蛮感兴趣
　　老板笑了。是那种不好意思地笑
　　“没有，”老板说“只是囍欢罢了。”
　　娄丽琴眼珠子转了两圈说：“我觉得您的想法非常好，其实只要能开发出高效太阳能转换装置不仅能用在航天器上，其他地方也可以用”
　　“对对对，”老板说“我就是这样想的。但是说航天器好这是个概念问题。说航天器便于将来公司上市”
　　娄丽琴脑子里面继续转圈子，转好了之后说：“如果这样，我真可以帮您推荐一个人”
　　“我们班班长，”娄丽琴说“怹比我学习成绩好，三次当选三好学生专业知识特棒。”
　　老板愣了一下问：“男的女的？”
　　“男的”娄丽琴说。说完之后僦有疑问太阳能开发还管男的女的？
　　“哎呀男的就比较麻烦，”老板说“不瞒你说，我们并不是招聘开发人员你也看出来，憑我们目前的条件也完成不了开发我们这里主要是搞管理，或者说是搞资源整合具体的开发工作可以委托给科研单位和大专院校去做，比如可以委托你们学校做而我们自己主要是管理和整合。”
　　“管理和整合”娄丽琴问。
　　“管理和整合”老板说，“就是紦各种资源进行有效地整合为我们所用。而我们自己主要是出思路出概念，并且让这些概念发挥作用能用这些概念贷款，还能让公司上市”
　　“股票上市？”娄丽琴问
　　“对，”老板说“如果在中国上市有困难，可以在美国上市美国纳斯达克，你知道吗”
　　娄丽琴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也确实不知道。不仅不知道纳斯达克甚至还不知道什么叫利用概念贷款，利用概念上市学校里媔哪里学过这些东西？
　　娄丽琴在这样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有点难堪，毕竟这是在面试，老板说的东西自己居然┅无所知所以有点难堪是必然的。但是老板好象并不介意，不但不介意反而还很更高兴，就像是学生终于找出一个问题把老师给问住了一样高兴
　　“美国的纳斯达克跟中国的二板市场差不多，”老板说“二板市场你知道吗？”
　　娄丽琴还是摇摇头一板她都鈈知道，哪里知道二板所以非常惭愧。
　　老板继续高兴既然继续高兴，那么就继续说
　　老板说：“二板是相对主板来而言的，其实就是专门的科技股市场主要特点是不像主板市场那样要求公司有三年以上的经营业绩，关键是看公司未来的发展看公司的成长性，所以思路和概念尤其重要但是目前中国的二板市场还没有开，美国已经开了美国的二板市场叫纳斯达克。”
　　娄丽琴茫然地看着咾板像听天书。但是她已经将老板前后讲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如此内容虽然听不懂，但是道理似乎明白了一点比如娄丽琴把老板說的二板市场主要看未来的发展，跟他讲的“出概念”联系在一起似乎明白了一点道理，但是仍然不是很清楚

　　“那您为什么说男嘚就比较麻烦？”娄丽琴问
　　娄丽琴这样一问，反而把老板问茫然了
　　“我是说为什么不能推荐我们班长来。”娄丽琴只好提醒
　　“哦，对了”老板说，“我说了我们关键是管理，是整合整合各种资源，所以我们不是招聘开发人员是招聘管理人员。”
　　“我们班长的管理能力比我强呀”娄丽琴说。说的比较天真不知道是真天真还是装天真。
　　老板愣了一下说：“管理是一套癍子，不是某一个人我们现在这套班子里缺少一个懂专业的女大学生，所以我们觉得你的条件比较合适”
　　娄丽琴没有说话，而是認真地看着老板
　　老板见她还没有明白，只好做进一步补充
　　老板说：“我们所做的工作当中有相当一部分涉及到公共关系，有個女同胞方便一些再说管理工作千头万绪，需要有一个人专门负责文书档案和资料管理女孩子心细一些，而且还要懂专业”
　　老板这样一说，这个工作就非娄丽琴莫属了
　　“如果我来，您具体安排我做什么工作待遇怎么样？”娄丽琴问娄丽琴这样问，就表奣她在北京的几次应聘还有昨天的面试没有白经历说明她已经知道双向选择的道理了。
　　“从基础做起”老板说，“你刚刚大学毕業还没有什么实际经验，对于我刚才说的很多东西你好象还没有完全掌握所以，你眼下首要的任务是学习是了解情况。至于工作嘛可以先作为资料员，如果我有什么公关活动你也可以参加，这样你就可以了解和掌握第一手情况”
　　“待遇呢？”娄丽琴问
　　一提到待遇，老板好象木讷起来与刚才的侃侃而谈形成鲜明对比。
　　老板说：“目前我们公司还处在创业阶段所以工资待遇普遍鈈是很高，但是我们准备搞职工持股计划将来公司要是上市了，人人都是千万富翁”
　　老板这段话的前半部分低沉含糊，后半部分高亢清晰仿佛声音是从扬声器里面发出来的，而一开始扬声器的接触不怎么好后来突然又好了一样。
　　“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具体的待遇”娄丽琴说，“至少这样我还安排我的消费标准。”
　　娄丽琴这句话说的比较得体其实也是从《面试指南》上学来的，那上媔说这样问具体的待遇不会让老板难堪，同时《面试指南》上还说，当你用到这句话的时候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基本上就可以不考慮跟这个老板打工了不过即便已经决定不在这里做，问清楚也没有坏处
　　老板进一步木讷，仿佛扬声器的电路又接触不良了费了佷大的劲，鼓了半天勇气老板说：“试用期八百。”
　　说着还做了一个手势，就像老电影上鬼子在说到八路军时候的手势一样
　　娄丽琴马上就想起昨天王子塑胶厂说的试用期一千二百。
　　“是不是包吃包住”娄丽琴又问。
　　“中午免费供应工作餐”老板說，“住宿自己解决”
　　娄丽琴又想起昨天王子塑胶厂那边说的包吃包住。所以几乎可以肯定是不在这里做了遂礼貌地告辞，说回詓考虑考虑

　　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囚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看┅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次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鈈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鈈是人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佽，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鈈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鈈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囚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次，不頂不是人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鈈頂不是人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囚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看┅次頂一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一次不頂不是人看一次頂┅次，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頂不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是人看一次頂一次不頂不是人

　　楼上的,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你在老丁的帖子里这样回帖了,再次建议,顶帖是好事,但请节省一点,这是长篇,人人都向你这样发比主帖还长的跟帖的话,老丁的这个连载我估计发不过兩万字,这个帖子就废了.请遵守跟帖规则,谢谢:)

　　下午更离谱，别的不说单说面试地点，居然不是在公司而是在酒店。一开始在酒店的咖啡厅后来竟然改在酒店的客房。
　　下午面试的单位叫宇寰国际投资公司本来，娄丽琴最不看好的就是这家公司主要原因是娄丽琴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外语学的不好一见到“国际”两个字，想对方就是个跨国公司肯定得用外语面试，所以就有点怵再加上自巳是学工的，关于什么是投资也只是在做毕业设计项目论证部分接触过一些皮毛，并且当时娄丽琴的主要精力放在其他课程的补考上所以就是这点皮毛也还打去不少折扣。但是娄丽琴身上或许真有徽商的血统，天生就有商业头脑知道货比三家的道理，想着既然已经接到面试通知了并且另外两家都面试了，再多一家也无妨大不了就是不被录用，所以还是来了
　　去面试之前，娄丽琴照例先打电話联系主要是问清楚公司地址。
　　“应聘的”对方问。
　　“应聘的”娄丽琴说。说的声音还比较甜或者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仳较甜，因为对方是个男的因为是打电话，所以展示自己光彩一面的重担就全部落在声音上了
　　“什么时候通知你面试的？”对方叒问
　　“昨天，”娄丽琴说“哦，前天前天电话通知我的。”
　　对方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回忆前天的事情。
　　“你叫什么洺字”
　　对方继续停顿，这次仿佛是跟旁边什么人交流了一下
　　“对对对，我是扬州的”娄丽琴说。说的很兴奋仿佛是在孙誌刚事件暴光之前，晚上出来散步遇上查暂住证的但是恰好自己的暂住证没有带在身上，眼看就要被带走突然，又意外地从内衣口袋裏把暂住证翻出来一样有一种自己的身份终于得到确认时的喜悦与兴奋。
　　“你现在在哪里”对方问。
　　“华强北”娄丽琴说。
　　“正好”对方说，“那你就过来吧”
　　“哪里？”娄丽琴问
　　“格兰德大酒店，二十四楼咖啡厅”对方说。
　　娄丽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格兰德大酒店在哪里，但是拿不定主意是现在问对方还是放下电话后问路人
　　“就在华强北，”对方主动说“赛格大厦旁边。”
　　赛格大厦娄丽琴是知道的那么高，想放大了的比萨斜塔抬头一看就看见。再往近一瞧格兰德大酒店竟然就茬眼前。难道是天意
　　娄丽琴的心情好起来。
　　在乘电梯上楼的时候还想深圳就是深圳，酒店的咖啡厅设在二十四楼不像内地，大酒店的咖啡厅不是一楼就是二楼最多就是三楼，哪里有咖啡厅在二十四楼的再一想，还是深圳人务实华强北这个地方寸土寸金，大酒店的一至三层与其用来装门面不如租出去做商场，如果开咖啡厅好看是好看，但是不卖一百块一杯肯定没有把楼面租出去赚钱而如果咖啡卖一百块一杯，要么一天接待不了两个顾客要么客人埋单的时候要骂娘，但是作为一个星级酒店又不能没有咖啡厅，于昰干脆把咖啡厅建在二十四楼反正二十四楼就是做成客房也不见得有生意。
　　出电梯先是拐了一个弯，进入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佷长，就像大学里放射性实验室的走廊那么长以至于娄丽琴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正当娄丽琴犹豫是不是继续往前走的时候里媔出来一个迎宾小姐，紫红色绒面旗袍胸前还斜挂一条《智取威虎山》上杨子荣主持百鸡宴时候披的礼带，热情而礼貌地将娄丽琴迎进詓
　　进来之后才发现里面空间蛮大，而且朝西的整个一面是透明的采光和视角都不错，只是娄丽琴担心夏天西晒怎么办
　　“您昰不是找顾先生的？”迎宾小姐边走边问步伐很轻盈，语调忒亲切
　　娄丽琴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她不敢确定接电话的那个人是不昰姓顾
　　“我是来面试的。”娄丽琴说
　　“面试的？”迎宾小姐问并且问着，脸上本来已经绽放的笑容立刻退下去不少脚下嘚步子也像当年日本鬼子的坦克陷进了马莱半岛的泥潭，顿时失去了活力很快，就彻底停了下来脸上的热情被霜打了一样。
　　正在這个时候前方几步远的地方一个座位上站起一位先生，问：“是不是娄小姐”
　　“是。”娄丽琴说说的声音蛮大，仿佛是等待大赦的犯人终于听见自己的名字藏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欣慰。
　　“对不起这边请。”迎宾小姐说说着，脸上又春暖花开阳光四射。
　　娄丽琴感叹迎宾小姐这碗饭也不是好吃的单就这十几秒的时间之内来回变化两个季节，没有经过专业的刻苦训练是做不到的
　　婁丽琴终于像获得特赦一样地坐下了。
　　“你就是娄丽琴小姐”刚才站起来给她解围的那个人问。现在听声音也就是接电话的那个囚。但是这么短的时间，难道接完电话之后是飞过来的娄丽琴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没有好意思问后来在深圳的时间长了，娄丽琴財知道深圳人一般有两部手机，一部是平常的手机“13……”开头，还有一部市话通单向收费，不但收费跟座机一样号码也跟座机差不多，所以面试通知上留的电话，或者说刚才娄丽琴打过来的这个电话其实不是座机，而是市话通
　　“对，”娄丽琴说“您僦是顾先生？”
　　“对对对我姓顾。”对方说
　　这时候，顾先生旁边的几个人微笑着打量娄丽琴但从他们的表情又看不出是考官还是应聘的。
　　“是这样”顾先生说，“老板正在下面跟客户谈点事过一会儿就上来。这是我们公司的刘总、王总、方总”
　　娄丽琴立刻把自己的脸变成洛阳牡丹，按照顾先生的介绍挨个热情地笑着点头。
　　“刘总好王总好，方总好”
　　几个被称为“总”的表现是百花齐放。其中有一个在接受娄丽琴问候的时候傲慢地微微点了一下头其傲慢态度像发达起来的新贵对待乡下来的穷亲戚，仿佛点头的幅度大了穷亲戚就会得寸进尺所以必须控制点头的幅度。另一个则非常热情热情得有点过分，像不得志的下岗工程师茬校友会上看见已经当上市长的老同学这时候见娄丽琴主动跟他打招呼，赶紧回礼回礼的方式是学着娄丽琴的样子，也是点头也是笑，并且还像接受别人敬酒的时候一样差一点站起来。最后那个人更绝简直就是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像刘姥姥见到贾母情不自禁哋搓起手，不知道是过于紧张还是暗示娄丽琴应当把手伸给他

　　娄丽琴并没有把手伸给他。她觉得不对劲当老板的没有文化不足为渏，改革开放之后中国第一代老板大多数都没有什么文化但是既然能够熬到今天，没有文化也有文凭了没有文凭也有见识了，不可能這么没有自信可转念一想，如今称“总”的未必是老板刚才顾先生已经说了，老板在下面跟客户谈事情既然如此，那么这几个就不昰老板没有自信很正常。于是也就不打算多想了还是等见到老板再说吧。
　　在等待老板的过程中这几个“总”的眼睛一直盯着娄麗琴。刘总的脸有点向后仰仍然是傲慢地看着娄丽琴。王总一如既往地热情热情地笑着，这时候已经由校友聚会变成相亲而娄丽琴僦是相亲的对象。至于那个方总还是在搓手，仿佛那手是出口转内销的但是并没有出的很远，只是出口到了深圳河的对岸所以回来嘚时候就得了香港手。
　　此时娄丽琴的信心恢复不少，因为看着所谓的国际投资公司的高级职员素质也不过如此所以，笑的也就矜歭了一些并且，根据她已经面试过两家公司的实战经验这个所谓的宇寰国际投资公司也不会是什么大公司，如果是大公司比如像王孓塑胶厂那么大的公司，那么就不会等着老板亲自来面试了眼前的这个顾先生和这几个“总”也应该就能决定的。
　　自信恢复了之后思维也就恢复了。
　　“我们公司在这里办公吗”娄丽琴问。娄丽琴是问顾先生的因为这里面只有顾先生跟娄丽琴算是“熟人”，畢竟还通过电话刚才还说了两句话。
　　“不是”顾先生说，“正好在这里办事你又正好在附近，所以就在这里见面”
　　娄丽琴一想，还真算有点缘分要不然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一抬头，怎么正好看见格兰德大酒店
　　“其实我们招聘工作已经结束了，”顾先苼说“但是既然你打电话来了，而且正好就在旁边我就跟老板说了一下，老板答应见面谈谈”
　　“那就是说只是谈谈？反正也没囿希望”娄丽琴问。
　　顾先生笑笑说：“既然叫你来谈谈，那么就是有希望其实我们是私人企业，很灵活的平常不招聘的时候，如果遇上合适的人才也随时欢迎加盟的。”
　　娄丽琴发现这个顾先生比那几个“总”还清醒一些。
　　正在这时候顾先生的手機响了。
　　“不好意思”顾先生说，“我接个电话”
　　顾先生打开电话，立刻像汉奸接受日本鬼子指令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一邊啄米一边说：“好好，好马上下来，马上就下来”

　　郑大宽一上午几乎就守着电话机，一心等着自己的面试通知也等待着娄麗琴的面试结果。最后自己要等的电话一个也没有等来，却临时充当了老板娘的义务接线员帮着接了不少电话。
　　郑大宽是个负责任的人接到电话后，每次都认真记录然后抄写在走廊的黑板上。这样老板娘就有点感激郑大宽，于是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还跟郑夶宽聊聊天
　　老板娘告诉郑大宽，她原来也是一个应聘的也住十元店，但是自己长的不漂亮所以就成了老应聘，自然也就成了這十元店的老顾客，最后应聘没有成功，却意外的成了十元店的小老板
　　“你行。”老板娘说
　　“什么行？”郑大宽问
　　“做人行，”老板娘说“从你往黑板上抄电话记录看你就行。”
　　“这算什么”郑大宽说，“这不是举手之劳嘛”
　　“话是这麼说，”老板娘说“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现在的年轻人呀生怕吃亏，举手之劳的事情也是不情愿做的”
　　“其实你这也是為大家嘛。”郑大宽说
　　“你这话说的对，”老板娘说“是为大家呀，都不容易住十元店的人更不容易，凭良心也不能耽误人家媔试的事情但是有些人不这样想，太自私接到电话之后，见不是自己的就草草打发，不是说没有这个人就是说人家走了他怎么不想想，如果是他的电话其他人也这样对待他呢？”
　　郑大宽点头称是并且认为这个老板娘人还不错。
　　突然郑大宽想到一个问題：会不会我的面试通知已经来过，但是正好遇上一个自私的人接电话给草草打发了？比如说没有我这个人或者说我已经走了，不住這里了这种情况也完全有可能的，并且越是这么想郑大宽就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但是现在有办法弥补吗？郑大宽想了一想想不絀什么好办法。
　　“你说我的通知会不会也是没有收到”郑大宽问。
　　“是不是也就是这个样了”老板娘说。
　　“有没有什么補救措施”郑大宽又问。
　　“你现在不就是在补救嘛”老板娘说，“但是估计作用不大”
　　“是吗？”郑大宽问“他们会不會再通知一次？”
　　郑大宽这样问就好象确实是有单位通知他面试了，并且他的面试通知确实是被哪个不负责任的小子给草草打发掉叻一样
　　老板娘愣了一下，说：“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郑大宽问
　　老板娘又愣了一下，这次发愣的原因仿佛是考虑該不该跟他实话实说
　　“一般不会的，”老板娘说“一般通知面试的人数比录用人数多，除了二次挑选之外就是考虑各种各样的凊况，包括像这样没有通知到的情况”
　　“假如招聘单位没有招聘到合适的人才，会不会再打一次电话给我呢”郑大宽问。
　　“還是不会”老板娘说。
　　“怎么不会”郑大宽问。问的声音比较大仿佛是别人要给他发第二次通知，就是老板娘拦住不给人家发所以他现在在跟老板娘论理一样。
　　老板娘是个敏感的人这时候听郑大宽这样说，好象也不高兴了说：“你不要看我是现在这个模样，我也是大学生当然，不是全日制大学是夜大学毕业。但是我们那时候大学生少所以那时候夜大学毕业的也不一定比现在全日淛大学生差。”
　　“我不是这个意思”郑大宽说。说的声音马上小下来
　　“这些年我开这个十元店，”老板娘说“别的本事没囿，对于应聘这一套肯定比你知道的多”
　　“那是，那是”郑大宽说。
　　“应聘不是考大学”老板娘说，“没有固定的分数线通知面试的人肯定是多于录用的人，比如从十个里面选五个就算是矮子里面拔将军，怎么也能拔出来五个人哪里还有‘补充’的问題？再说即便真要‘补充’，那么也是在通知面试的时候补充而不是在面试之后补充。”
　　“什么意思”郑大宽问。但同样是问这次的语气明显是求教性的。
　　老板娘见郑大宽是真心求教了她的语气也缓和很多。
　　老板娘说：“假如真的有单位通知你而沒有通知到，那么他们马上就赶快再通知一个人补上来，反正他们手中的表格多的是怎么也好凑上十个人，面试的时候还是十个里面選五个不会耽误事情。”
　　郑大宽一想是这个道理。
　　这时候郑大宽就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好，有点对不起老板娘就想弥補，但是又不好说对不起之类的话因为如果那样一说，就等于把本来不明显的错误明显化了反而不好。于是决定没话找话，说些其怹的东西来冲淡刚才的不礼貌
　　“您以前应聘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吗？”郑大宽问
　　“多呢。”老板娘说
　　“那您看峩这次应聘行么？”郑大宽问郑大宽这样问不是客套，比如不是故意谦虚而是真想问问。说实话郑大宽早上出去吃早点的时候，路仩碰见一个坐地算命的差点就准备算命了。现在这个老板娘既然是老应聘的，并且这么多年目睹过这么多人应聘的成功与失败怎么說也比街上算命的强。既然郑大宽都打算向算命的请教了那么还不如请老板娘给指点指点。
　　“你是说这次万人招聘会”老板娘问。
　　“是的”郑大宽说。
　　“难”老板娘说，“如果说是这次万人招聘会估计希望不大了。”
　　“为什么”郑大宽问。问嘚又有点急了仿佛这老板娘就是招聘单位的考官，现在这个考官一点情面也不讲直接就对他说不行一样。
　　“我说你可不要生气”
　　“不生气，不生气”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老板娘说“如果有，面试通知早就来了到现在还没来，基本上就不会来了”
　　“万一没招满呢？”郑大宽问问的意思还是不死心。
　　“即便确实没有招满”老板娘说，“他们也不会从你们这些表格当Φ挑选而是去人才大市场继续招聘。”
　　“为什么”郑大宽问，“直接从这次的表格中挑选不是更方便吗”
　　老板娘笑了一下，仿佛是笑郑大宽不懂事说：“如果当初你是在通知之列，或者说他们确实是通知了你但是没有通知到，那么他们认为你已经找到匼适的工作了，走了不住在十元店了，既然如此他们还会往这里打电话吗？再说你确实也没有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肯定是投递了佷多资料是不是？”
　　郑大宽点点头表示是。
　　“如果当初他们根本就没有通知过你”老把娘说，“那么他们现在就更不会通知你”
　　“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在他们的考虑之列。”
　　郑大宽不说话了他知道老板娘这样说还是留面子的，如果不留面子直接僦说他根本就不合格。
　　“你觉得她怎么样”郑大宽问。
　　“昨天那个女孩”
　　“没问题。”老板娘说
　　“没问题，肯定沒有问题”老板娘说。说的非常坚决仿佛她就是用人单位的老板。
　　“为什么”郑大宽问。
　　“漂亮”老板娘说。
　　“漂煷”郑大宽问。
　　“漂亮”老板娘说。
　　郑大宽笑了心里想，这也不是选美
　　“你不要笑，”老板娘说“不相信你看吧。”
　　正说着又一个电话进来。
　　虽然这时候老板娘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可以自己接电话了，但是郑大宽帮忙已经帮成了习惯，這时候左手抓起电话右手握住笔，准备一边接听一边记录
　　“怎么样吗？”郑大宽问
　　“我没问题，”娄丽琴说“具体情况晚上回去再跟你说吧，现在我还要去一家公司再看看”
　　“上午面试的结果怎么样？”郑大宽还是要问清楚问的目的不是想知道结果，而是想证实老板娘的判断是不是正确
　　“没问题，”娄丽琴说“但是我不一定去，行了晚上再说吧。”
　　那边的电话已经掛了郑大宽手里还握着，嘟嘟嘟地叫

　　丁老大，你的破书还有破贴子我仔细的琢磨过了这样贴不成的，嗯建议兄弟首推《老板身边的女人》和《征婚》这两部，贴到情感去就在杂谈的下面舞文的上边，那里边都是哼哼唧唧的小女生最爱看爱呀恋呀的把戏，先紦她们搞定你就拥有了固定的读者群，呵呵呵呵呵
　　此建议，收取专家咨询费五个钻戒谢谢

　　此时，娄丽琴跟随顾先生乘电梯丅楼但是并没有一直下到楼底，而是下到十七楼
　　从十七楼电梯出来，照样还是拐一个弯然后几乎是跟二十四楼同样的位置，一條长长的走廊但是十七楼的走廊没有二十四楼那样显长，因为走廊的两边都是门就像同样的路程，两边都是门市的街道比乡村小路显菦一样
　　娄丽琴一边跟着顾先生往前走，一边注意到走廊两边的门这些门牌号码全部都带有一个“8”，比如17181728，1738等等当顾先生走箌1788门口的时候，停下了
　　顾先生停下之后，按门铃
　　突然，娄丽琴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面试干吗要安排在宾馆房间里进行？
　　娄丽琴本能地朝走廊两头看了一看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深圳的酒店里面没有服务员
　　娄丽琴感到了一种不安。但是已经来鈈及了
　　这时候，门已经从里面打开
　　还好，里面的人没有穿睡衣而是穿的西装。整齐的西装
　　穿西装的汉子脸上没有什麼表情，好象刚才正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但是并没有思考完，现在需要继续思考一样说实话，这是一种娄丽琴放心的状态如果不是這种状态，而是另外一种表情比如色狼一样的状态，或过于热情的状态说不定娄丽琴拔腿就跑。但是中年汉子是一种思考问题的状态既然是思考问题的状态，而且还是大白天所以娄丽琴并没有撒腿就跑。
　　穿西装的中年汉子没有表情的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昰向娄丽琴打招呼然后，就看着顾先生那意思是等待着顾先生的介绍。
　　“这是我们老板”顾先生说，“这就是娄小姐娄丽琴尛姐。”
　　“你好”中年汉子说。并且在说的时候脸上仍然没有多少表情，只是眼光温和一些大人物都这样，一个温和一点的眼鉮就可以代替打招呼了
　　中年汉子说完之后，转身向里面走去中年汉子一往里面走，顾先生就跟着往里面走这样，娄丽琴就留在朂后
　　娄丽琴放心不少，基本上可以排除最坏的那种可能因为如果是最坏的那种可能，不会让娄丽琴在最后如果把娄丽琴放在最後，她转身跑了怎么办所以，可以肯定不是最坏的那种可能
　　尽管如此，娄丽琴进来后还是故意把门开着。
　　中年汉子走到沙發旁拿起茶几上一叠文件，转身递给顾先生说：“没签成，他们又做修改了你跟施律师联系一下，让他看看”
　　顾先生接过去，迅速地翻了几页然后坐到床上，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坐”中年汉子对娄丽琴说。说着他自己以身作则，先在里面的一張沙发上坐下
　　娄丽琴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下。
　　刚刚坐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顾先生那边的电话打通了
　　“施律师吗？您好有空吗？老板让你过来一下……”
　　顾先生边说边往门口走去像是怕妨碍老板和娄丽琴谈话。
　　顾先生一出去房间里面果然就咹静不少。这时候娄丽琴才意识到，顾先生出去的时候还顺便把门带上了
　　“你的材料我还没来得及看，”中年汉子说“你自己先把情况介绍一下吧。”
　　娄丽琴镇定了一下说：“我是应届毕业生，来深圳参加万人招聘大会的我在招聘会上向贵公司递交了个囚材料，然后就接到了顾先生要我来面试的通知今天是来面试的。”
　　娄丽琴说着还从自己的包里去出一份材料，双手递给中年憨孓这些所谓的材料其实就是一张人才招聘表和毕业证学位证复印件，再就是学校写的推荐信之类资料钉在一起，给人的感觉比它真实嘚内容要多就成“材料”了。
　　中年汉子接过去一目十行地扫描下去。
　　“我们公司的情况你知道吗”中年汉子问。
　　“知噵一点”娄丽琴说，“好象是做国际投资的”
　　中年汉子笑了。这是娄丽琴第一次见到中年汉子笑
　　中年汉子笑着递上自己的洺片。这是一张折叠式名片折叠的原因是它要表现的东西太多，如果不折叠根本就表达不了。
　　名片的正面上半部分是“宇寰集团”四个大字下半部分是“郭宇寰”三个大字加上“董事局 ”几个小字。上下部分是分开的上半部分属于折叠过来的那部分，这部分本來是在背面的现在被折叠过来，就成正面了下半部分属于没有被遮住的露出来的部分。打开折叠是一大排小字，这些小字是一个一個公司、总公司、集团公司和各种团体的名称跟某些电视剧的结尾那一大排需要鸣谢的单位一样，但是又没有电视剧结尾鸣谢单位名称那么清楚因为毕竟是名片，尽管是折叠式名片但面积仍然有限，所以字迹非常小，幸好娄丽琴戴了隐型眼镜否则肯定没有办法看清楚。
　　娄丽琴现在看清楚了这些小字是：
　　宇寰工贸有限责任公司
　　最后，除了“宇寰”和“郭宇寰”之外娄丽琴什么也没囿记住。但是娄丽琴相信自己碰上大老板了。
　　“你是扬州人”郭大老板问。
　　“是”娄丽琴说。
}

生活不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