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写一本小说,是校园小说的,女主十六岁上高一,认识男主,男主比女主大两岁,高三毕业的话

穿越之女首富最新章节列表(天蚕土豆),穿越之女首富全文阅读 - 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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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女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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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这是哪儿?这是哪儿?”陆安瑶一连自言自语了三个问句,心里怀疑惊恐的种子一直在生根发芽,饶是四下观察了无数遍,她还是无法分辨出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片山林,很大很大的山林,四周是郁郁葱葱交错的大树,晨起的雾气还未完全消散,一抹微弱的阳光透过树缝投下细碎的光晕。
&&&&陆安瑶迷惑地向前走了几步。
&&&&“咕咕、咕咕……”山林里不知名的鸟鸣声突然响起,回荡了好多圈、恰好一阵凉风吹过……
&&&&这儿真冷,真阴森,真的很恐怖。
&&&&陆安瑶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脑补到自己上辈子,不对,是上上辈子看过的惊悚片……她吓得一只手环抱住自己的身体,“轰”的一下,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洁白小手,以及缩水了的身材,她的左手,赫然提着一个精巧的行李箱!
&&&&这是怎么回事?!行李箱、旅游吗?
&&&&这不是她!她明明已经在五十岁的时候寿终正寝了!就算是前前世,她也都已经是大龄二十八岁的剩女了!
&&&&见鬼了!
&&&&难道是传说中的穿越重生,,魂穿还是人穿,,她不要不要啊,一道雷把她劈回去吧!
&&&&陆安瑶小跑到一旁的一条山林小溪边,溪水缓缓流淌叮咚作响,在这样阴森的山林里根本就不像一首交响曲,而像是某种可怕的催命符。
&&&&溪水很干净,而溪水里显示出的倒影是一个女孩,十二三岁的女孩,萝莉一样的年龄。
&&&&女孩的样貌古典秀美,乌黑光滑的长发披在肩头,一边拢在小巧的耳后,上方别着一个闪着光的水晶发夹;身上是一件雪纺的棉麻衬衫,底下是一条浅粉色的及膝长裙,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平板鞋,外头还罩着一件米白色的丝织衫……
&&&&这些衣服都很仿古,可是布料精致高雅,一看就不是寻常孩子穿的,陆安瑶十二三岁的时候,穿的衣服只是普通的,根本就没现在的这么高档文艺……
&&&&女孩的手上还提着一个箱子,那箱子还带着密码锁,而她背后是一个流苏背包,这是二十一世纪的那个时候很流行的一款包包。
&&&&她有多久没看到现代的东西了、
&&&&她眨了眨眼睛,水里的女孩也眨了眨那双凤眼……她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子有些熟悉,像小时候的自己,可是小时候陆安瑶长相好归好,经常被邻居大妈夸是个小美人,但也没现在这样美的逆天,美的不像个人,美的素颜看起来都比女明星强!
&&&&不对,难道是因为昨天的那一场梦?那一场玄幻荒唐的梦……
&&&&陆安瑶好像掉进了一个漩涡里,一个似雾非雾的漩涡,前尘往事扑面而来,淡淡的,也无风雨也无晴。这大概就是她过去二十八年以及在古代那一世的感受了。
&&&&陆安瑶是一个普通人,成千上万普通人中的一个。她是典型的八零后,父亲是一个高中的历史老师,母亲是一个初中的语文老师,可以说得上是一个有一点点文化的家庭,家里不富裕,却也够温饱。
&&&&由于父母都是教师,陆安瑶从小就养成了爱看书的习惯,更喜欢在自家的小书房里看书,一待就会连吃饭的时间都给忘了。
&&&&父亲每每也会给她讲一些历史故事,野史、正史,有趣的、悲伤的,她都很爱听。母亲经常会让她看一些文学名著,名家散文,她都来者不拒。所以小学时,陆安瑶的的成绩总是班级第一,成为了一众邻居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中学后,陆安瑶开始了自己注定要普通一生的道路了。和大多数孩子一样,青春期的孩子荷尔蒙增多,是叛逆的。陆安瑶的父母又很传统,经常会对陆安瑶进行教育,什么不要和班里的男同学走得近啦,不要夜不归宿啦,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啦……物极必反,那个时候的陆安瑶哪里懂得那些大道理。
&&&&先是少女心萌动了,一会儿暗恋这个班级的帅哥,一会儿又暗恋年长的帅哥学长,还偷偷给暗恋对象写过情书,没想到暗恋对象给她回了,说喜欢她想她,上课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就是上厕所的时候也想……
&&&&那大概是她那时候最幸福的事了。
&&&&再接着,她跟暗恋的对象交往了,开始了一段非常纯洁的恋爱。他们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过几天腻了分手了,对象死活不肯,委屈,还没牵过小手呢。可是她心意已决,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就甩了自己的初恋,继续写纸条,继续暗恋的旅程。
&&&&她是射手座,听说射手座生性爱挑战,喜新厌旧,她想,大概她就是那样的人吧。
&&&&但是书上又说,射手座好动、活泼,这点在她身上真的看不出来,相反,她是属于话不多的,不然也不会总是写纸条和别人交流了。
&&&&初中的时候她一直对星座半信半疑,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种情况一直到了初二,陆安瑶已经不再是“别人家的孩子”了,她的成绩一直不上不下居于班里的中等水平,但是语文和历史她从来都是位列年级前列。呃……再怎么样也不能丢了老爸老妈的脸,弄得老爸老妈又爱又恨,拿她没办法。
&&&&初二下学期,她已经不再喜欢写纸条了,她感觉自己一下子变得成熟了,写纸条这种累的活不适合她。她开始看起了小说,什么之前暗恋过的帅哥甲乙丙丁,写纸条的帅哥甲乙丙丁,弱爆了,统统弱爆了!根本不能跟小说里的男一男二、霸道总裁、白马王子、相提并论好不好!
&&&&少女的中二病犯了,就一发不可收拾。陆安瑶有点文字功底,也总爱天马行空,初中毕业后,成绩平平,但也考了一所中等的一级达标校。暑假,她就提笔自己写小说,先是短篇,投到当时挺有名的一个言情杂志,竟然中了!拿着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稿费,她别提有多激动了。
&&&&高一时,车爸车妈给陆安瑶买了一台电脑,台式的,还是最初的那种,很笨重,但她很高兴,开始在网上写起了小说。那个时候很流行霸道总裁爱上我,冷情王爷杀手王妃之类的东西,她写的第一本小说也是一本玛丽苏王妃文,女主是个病弱的公主,还是帮人代嫁的,嫁过去后各种被男主虐心虐身虐成狗,最后两人冰释前嫌,女主原谅男主,两人居然还在一起了,欢欢喜喜生猴子。这本书在某个网站上反响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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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小说的结果固然是成绩下降,但是那个时候中二少女陆安瑶根本乐此不彼,停不下来。她还开始了伤春悲秋,无事时总要吟风诵月。她开始大量看书,这时候的书提高了一些层次,不再是总裁王爷,比如说是张小娴的、张爱玲的、郭敬明的、落落的、笛安、七堇年、张晓风的、安意如的……
&&&&高三时,陆安瑶无意间接触了晋江,才发现以前她真的是太脑残了,再看看以前她完结的那本玛丽苏王妃文,她的表情就跟吞了苍蝇一样,难以下咽。她才发现世界是如此丰富,她想写一些有深度的网文,走出版这条道路,她开始一边看晋江文,一边反思,一边存稿……
&&&&这种反思一直到了高三下学期,快高考了,她只得先放下,投入复习行列。高考的结果当然是与本一失之交臂,只考上了一所好的本二,老爸老妈让她复读,她拒绝了。自己走的路,跪着也要爬完,她有些后悔,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大学,她想选中文系,被过来人的车爸车妈否决了,说不好找工作。车爸车妈建议她去上师范,将来也当老师,事实上陆安瑶对当老师无感,先不说她那不冷不热的性格,就是每每对着那群学生,想起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那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于是她选了一个很牛x的专业,国际贸易。大学生活是宿舍、教室、图书馆三点一线,边看书边写书,回头毕业等于失业的时候,陆安瑶蓦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居然没有趁着大学好好谈一场恋爱!!!
&&&&四年光阴就那样弹指而过了……不能忍也得忍啊!
&&&&事实证明,找工作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更合况她只有一个本二的文凭,从刚开始的雄心壮志到后来的随遇而安,陆安瑶的心在大起大落后找到平衡。什么金融业,在一个中型公司当了一年的业务以后,她就做不下去了,失业在家,继续当写手,好在有收入,勉强够温饱……
&&&&车爸车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托关系给她在一个医院找了一个轻松的工作,此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子平静如水生活还在继续。
&&&&转眼,陆安瑶二十七了,依旧没对象。
&&&&车爸车妈着急了,亲戚们嘴碎,杀人于无形。陆安瑶不得不踏上了相亲的道路。相了三五个,都不太顺利,最后一个勉勉强强,五官端正,脾气不错,在医院当医生,陆安瑶想着有共同话题,就应了下来。
&&&&陆安瑶的中二病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消失,反而在心里越来越严重了。每每盯着男友的脸,再想想小说里的男主,她都想掀桌,偏偏男友每次都还要抬起头,用无辜的小眼神看着她:“瑶瑶,怎么了?”
&&&&陆安瑶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老血,现实和梦想的差距,太大了。(╯﹏╰)
&&&&二十八岁七月份,陆安瑶和男友开始接受家里的安排,结婚。
&&&&结婚前一天,陆安瑶躺在床上想了很久,这或许就是普通人的一生吧,没有轰轰烈烈的初恋,也没有刻骨铭心的生死相随,貌似,有些不甘心呢……
&&&&眼一闭,一睁,醒来时已然是面目全非。
&&&&她竟然坐在一顶骄子上,要嫁给端和亲王做王妃,穿越了!?睡了一觉就穿越了!
&&&&她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路上迷迷糊糊到了王府,拜完堂,进了洞房。
&&&&洞房花烛夜,浓烈的酒味袭来,夫君掀开她的红盖头,一副还算英俊的相貌映入眼帘,她只看得不真切,仿佛还在遥远的梦里。
&&&&忽然,身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疼得太真切,她条件反射就想推开身上的男人,男人停了停,在她耳边温声哄道:“瑶儿乖,别害怕,本王会好好疼你的。”
&&&&她忽然就哭了,原来不是梦。她想父母,她后悔没有好好读书,她后悔没有达到父母的预期;她后悔没有好好工作,还要让父母操心。
&&&&她痛恨老天,明明都要结婚了,却把她送到这个地方来,父母该有多伤心!
&&&&她再后悔再痛恨,也没有机会回去了,因为时间证明,她直到死,都一直待在王府。
&&&&三妻四妾在古代是常事,在端和亲王府亦是如此。
&&&&她想她第一次尝到了爱情的滋味,是在她夫君身上的,而再多的爱,也会在那偌大的王府,在女人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中渐渐磨灭,更何况她的夫君,还是个多情的风流男儿。
&&&&最后一刻她含笑而终,身边是两个已然婚嫁的儿女陪着,她也无憾了。
&&&&“真的无憾么?”迷迷糊糊间,一道老者的声音传来,虚无缥缈。
&&&&“你是谁?”她问。
&&&&“我是神仙。”那人平淡地说。
&&&&她笑了,怪异事见过不少,也就见怪不怪了。“你说你是神仙就是神仙?那我现在就要咽气了,你能让我起死回生吗?”
&&&&“哈哈,倒也不难,我正是为此而来,你且听我说,莫要生气莫要生气,深呼吸、记得一定要深呼吸……”
&&&&老者把事情娓娓道来,陆安瑶气得,哗啦吐了一大口黑血!
&&&&原来,她莫名穿越都是因为这个老者。老者当时和妖魔在大战,大战时伤到了她,导致她阳寿未尽就去了,因为此事违反天道轮回,老者不得不把她送到另一个时空的另一个命不久矣的病弱小姐身上,也就是端和王妃,现在的她。但是,那个病弱小姐的魂魄在阴间将此事告到了阎王那里,阎王一查,这小姐明明那时是一年后才要死的,却因为陆安瑶的到来提前了一年,阎王和老者撕破了脸皮,说你不能这样做,因为一己之私让我被这女鬼扰得不得安定。老者不得不要给那个病弱小姐补偿,让她重生。
&&&&这样一来,陆安瑶就又变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了。
&&&&“所以、你是要把我送回我之前的身体,然后结婚?”天知道,她已经对爱情失去了希望!
&&&&“不。”老者神秘地摇头,“你已经回不去了。但是我会把你送到另一个时空。”
&&&&“我不去!我宁愿投胎,忘掉过去!”又是陌生的时空,她现在对陌生的时空就有一种陌生的恐惧。
&&&&“不行,那有违常理。”老者语重心长,忽然道:“先不谈这个,你可有什么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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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之际,还能有人愿意跟她谈谈愿望、聊聊人生,貌似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
&&&&“呵呵,愿望呀……”陆安瑶痴痴一笑,“我的愿望大概就是不要再做一个普通人吧。”上辈子,上上辈子,她都是一个普通人,活得不太尽兴,却异常疲惫。
&&&&“那你想要做什么?”老者悠悠问道。
&&&&“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撑起整个地球。”射手座那种不怕死的精神蹭蹭冒了出来,“就是那种不要为物质生活而烦恼,不要为短暂爱情而忧伤,至高无上,孤独终老的人。”
&&&&“你是说伟人?救世主?”
&&&&“那样的人太累了。毕竟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我只想要做一只高冷的米虫。”
&&&&“罢了,丫头,是我亏欠你在先。”老者大手一挥:“那么我便成全你。”
&&&&“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要投胎,下辈子我要做一只米虫!我不要去另一个时空啊啊啊啊!老头,你回……”还没说完,陆安瑶只觉眼前一片烟雾缭绕,慢慢失去了知觉。
&&&&“丫头,放心,你的愿望会实现的。米虫,还高冷……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意思。我给你的补偿很多,你会得偿所愿的!祝你一路顺丰!”
&&&&顺丰快递什么的真是无处不在啊。
&&&&陆安瑶呆呆地望着溪水里的自己,她这一定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了,可恶的老头!
&&&&老者承诺许给她七项技能,运用其中任何一项,她都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据说,她这个身体是经过洗经伐髓的,所以比一般人要健康许多。
&&&&据说,她这个样子是个绝世大美人,当花瓶随便摆一摆,也是能赚钱的。
&&&&据说,她的头脑里存了千万本后世的中外书籍,只要她想,成为文豪只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据说,她拥有一双能看破原料、鉴定古玩的眼睛,只要她想,一夜致富和成为古玩专家不是梦。
&&&&据说,她的脑里还有着成千上万后世服装的设计稿,只要她想,便可成为服装界的龙头老大。
&&&&据说,她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只要她想,变身学霸进军清华北大只在一两年。
&&&&据说,她因为是未来人,所以能知晓这个时代的一切,只要她想,就能逃避各种未来的灾难,比如地震……等等,知晓未来,难道她是回到了过去?
&&&&据说你妹啊,她只想做一只米虫。什么花瓶文豪亿万富翁古玩鉴定设计师学霸预言家,统统与她无关!于她而言,还有什么是比防身更重要的,这些远不及一本武功秘籍来得重要哦!
&&&&除了这七项技能外,老者还给了她两个附送的金手指,当陆安瑶看到自己左手手臂上那一片青绿色的竹叶时,差点没高兴晕过去!
&&&&空间啊,这是她的空间,前世的那个空间。她的空间就是这个竹叶标志,别人的肉眼看不见,只有她自己才能看见,她的空间还有一个缺点,就是不能肉身进去,只能用意念进去,因为一切都是靠意念支配的。
&&&&陆安瑶默默在心里念道:竹叶空间,开启。
&&&&画面一闪,她就进入了空间里。真是她前世的那一个,她吸了一口气,空气真是新鲜。和别的穿越重生里的女主一样,这个空间里东西很多。而且,空间里的东西能永远保持新鲜度。
&&&&一个书房,书房里有着很多古代书籍以及古玩珍宝,但是这些书籍和珍宝都不能带出空间,因为它们一旦接触空间外的空气,就会烟消云散。
&&&&一条河流,硬生生把空间分成了两部分,一边是一个原始森林,陆安瑶从来没有进去过,因为她怕。而且原始森林前总是竖立着一道类似于紫外线的屏障,将空间硬生生地分开两半。
&&&&另一边则是一望无垠的田地。田地被她规范地划分为了果园、花园、菜园和药草园。
&&&&果园里的地都一亩一亩地分好了,里面各种各样的果树应有尽有,四季共同生长。荔枝、龙眼、柚子、西瓜、香蕉、苹果、梨子、哈密瓜、葡萄、番石榴、樱桃、李子、杏子、圣女果……数不胜数。
&&&&花园里百花齐放,姹紫嫣红,各种名贵花卉争相开放,兰花、牡丹、桃花、梅花、菊花……
&&&&菜园里种满了各种粮作物,青菜、白菜、芹菜、萝卜、地瓜、稻米……
&&&&药菜园里是她平日里看些古书,就一时兴起种了的,芍药、金银花、人参、枸杞、鹿茸……
&&&&原地旁她还挖了一个池塘,养了一些鱼。
&&&&鸡鸭猪什么的她倒是没养,因为她不敢杀鸭、杀鸡、顶多就是杀一条鱼,还要鼓起巨大的勇气。
&&&&最妙的是这里还有一个温泉,这温泉的水有养生的作用,前世她没早早在后院里香消玉殒,也多亏了温泉,帮她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毒药、绝育药。
&&&&至于武功秘籍,陆安瑶前世活了挺久,也没在书房里翻出一本来,更别说修真大法了。
&&&&丹药倒是可以自己配,她以前也试过,都是一些调节女人身体的小玩意,毕竟后院的蛇蝎猛如虎啊,不得不防。
&&&&好在有这个空间,陆安瑶的心里高兴了不少。至少达到做米虫条件的十分之一了。
&&&&默念着出了空间,右手手心发出灼人的温度,低头一看,竟是一朵粉面含光的睡莲!莫非这也是一个空间?
&&&&陆安瑶试着默念进去,便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一些信息瞬间往脑海里窜。原来,这是一个储物空间,用来存储物品的,空间里东西同样具有保鲜功能。
&&&&前方是一扇又一扇的大门,大门上各自写着名字,依次看过去,是:商厦、百货、超市、家具、家居、车展、数码、衣帽、电器、果行、酒行、糕点、书店、钱庄、药店……基本上下来,衣食住行都包括了。
&&&&陆安瑶淡定地一扇一扇门推开去逛了一遍,这一逛,竟是逛了几个小时。
&&&&钱庄里全是钱,从五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纪的每一套人民币,都应有尽有。只是令她疑惑的是,有一个柜子里,还存放着粮票,地方粮票和全国粮票,用粮票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
&&&&家具房里摆满了名贵的家具,家居房里有床、有被子,有枕头,有柜子,还有马桶、吊灯……琳琅满目。
&&&&电器房里全是电器、空调、冰箱、电风扇、煮饭的、炒菜的、榨汁的……
&&&&车展里有着各种名车、劳斯莱斯、法拉利、宝马……另外电动车、自行车、三轮车都有。
&&&&数码房里是现如今的高新科技产品、电脑、笔记本、ipad、手机、照相机、录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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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瑶不得不接受她已经来到一个陌生世界的事实,好在空间给了她一些底气,她现在急需知道这是哪儿,然后再买一处房子,安安稳稳了此残生就可以了。她没有那些穿越者的大志向,暂时与她无关。
&&&&深吸了一口气,陆安瑶出了空间。
&&&&依旧是这片阴寒的森林,前方有一条小路,小路旁长满了野草,小路上还有一些杂石。
&&&&这里依稀可见有人走过的痕迹,她心里一喜,顺着小路走到尽头。
&&&&往下一看,她一惊,连忙止住脚步。
&&&&原来她在一个半山腰上,山上是一片山林,而山下,竟是一片片村落,隔得有些远,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不近视。那些村庄的房子居然全是一层楼的!看起来很朴素,往周围望去,没有一处地方有高大的建筑!
&&&&“这,难道我来到了上个世纪?”
&&&&什么一穷二白的地方啊!光是从视野所及之处就见不到一处高档场所,素面朝天,只有田地,全然不透着一股这里农村,我很穷、我很穷、我很穷的气息。
&&&&陆安瑶有些惊慌地后退,刚一抬脚,她就踩到了边上的一块小细石,重心不稳,一下从半山腰上滚了下去,“啊!”
&&&&半山腰上什么都有,黄土、沙石、杂草,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滚,忽然,脑袋磕到了一块大石头,世界安静了。
&&&&好半响她才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伸手摸了摸额头,有血!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提起那个小皮箱,头脑昏昏沉沉的,向着那片村庄走去。
&&&&有没有人啊,她好想睡啊,请求支援……
&&&&这一滚滚到了山脚下,陆安瑶举起小手,细腻的皮肤上被磨破了一些。一路走来,坑坑洼洼的泥石路,即便穿着鞋子,也还是硌得她的脚生疼。过往的房屋模模糊糊的,用黄土盖的房子,好像随时就要塌了下来似的。
&&&&走过房子,看到了一大片的田地,田地上都是拿着锄头,穿着破衣破裤在劳作的人们,那些人里边,有的像地地道道的农村人,有的又不像,此情此景,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
&&&&突然,一个人发现了她,震惊地看着她,那表情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又有一个人看到了她,眼里发光,就像看到了金子一般垂涎欲滴。
&&&&然后又有一个人……他们全都望过来,陆安瑶怕极了,好恐怖,好吓人!
&&&&她往回走,走了几步,眼前越来越模糊,好像走来了一个大婶,大婶高高的,黑黑的,身上穿着灰色绣着花朵的破衣裳……
&&&&“妈呀,我不是来到了建国初期吧?难怪老头要在空间里存什么超市……”
&&&&话未完,眼一黑,人彻底晕了过去。不知道是给惊的,是给摔的,还是两者皆有。
&&&&“哎呦,咋啦?!这哪来的一个小姑娘……”
&&&&陆安瑶醒了,睁开了一下眼睛,简陋的屋子,身下生硬的炕,她下意识闭了眼睛,一定还在梦里,一定还在梦里。。。。。
&&&&“小姑娘,醒了?”李婶子端着碗热水过来,像看着宝贝一样看着床上的女孩,自顾自念叨:“城里来的小姑娘就是俊呐,水灵得跟朵花似的,这脸蛋啊,瞧着一拧都能滴出水来,这衣服,好看,婶子我活了半辈子都没看见呐……”
&&&&徽宁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婶子一张一合的嘴巴,以及时不时露出来的黄牙齿……
&&&&这不是梦,这真的不是梦。
&&&&婶子的眼神是真诚的,担心她,婶子的眼神也是迷恋的,好像她成了什么高端货。
&&&&“大婶……”陆安瑶犹豫着张口叫了一声。
&&&&“欸!”大婶黑黄的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小姑娘醒了,来,把这水趁热喝了,我们这里穷,没多少东西,锅里还热着大馍,我待会儿去给你拿……”
&&&&“谢谢大婶。”陆安瑶说,接过她的水,她确实渴了,头也有些疼。
&&&&“城里的姑娘就是有礼貌,还说谢谢呢。我是李婶子。”哎呦,这城里姑娘就是俊俏,比这里下乡的知青都要俊俏,那水喝的,一口一口地抿,那手,白白细细的,一看就是没干过粗活的,她的燕燕当年也是这个年纪,李婶子想着,眼睛就红了。
&&&&陆安瑶低头,喝着水,想着李婶子的口音,像北方的,但也不太纯正,结合身下的炕,李婶子说的馍,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北方。想从她家里看出一点端倪,但是她家里除了一个炕,一个木桌,几张木椅,一个柜子……似乎就没别的东西了。
&&&&她不敢大胆地看,只看到这些。
&&&&她也不敢看李婶子,只觉得这婶子怪怪的,看她的眼光如狼似虎,转眼气氛又带着伤感,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外面似乎有什么喧闹声,房门被人粗鲁地从外面推开,陆安瑶甚至还没看到来人,就被一把从床上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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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笔下文学&&&qu&】但是鉴于上一本作死的经验,以及这篇文感情戏比较少,可能又会出现不看到最后,就不能确定男主是谁的问题(但是还是先说明,男主又是我一开始就构思好是谁了的)。然而有一点可以保证,女主的空间不再是鸡肋,会有很大用途的。
&&&&最后申明,我不是六零后,没有生活在七十年代过,所以文章内容请勿考究,考究就会漏洞百出,就当是架空时代即可。七八十年代也不谈政治,只谈经济、文娱或者其他,本文并没有包含任何政治倾向,仅供娱乐!
&&&&另外,本文有两个地方和上一篇文有些相同,女主有弟弟,我是正太控,这点真的不能改;桃花眼,我总是特别喜欢桃花眼,还有什么标志性的虎牙啦、酒窝啦……就像喜欢女生有杏眼一样,这点也真的不能改。
&&&&另外附注一下更文时间:每天中午11::55或者每天晚上19:55,一日一章,偶尔有两章,看情况,求支持,祝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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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造了什么孽,平白无故到这里来受罪!
&&&&周边的人虽然知道张副队做得过了一点,即便对方是一个外来人口、可疑分子,但那是一个女孩,张副队下手未免太狠了!更何况那女孩还是那么漂亮,漂亮到不染尘埃,这道鸿沟太深,他们碰都不敢去碰。
&&&&他们不敢上去为她求情,张副队是干部,他们不能得罪。谁叫这女孩没有介绍信呢,瞧那长发留的、还穿裙子,说来也是活该……
&&&&“你说这城里姑娘到底是哪儿来的,来咱村做啥子哟……”
&&&&“可疑分子真是可恶!”
&&&&“小小年纪就留着一头长发,不晓得安的啥心眼,长了一副狐/媚/子的样子……”
&&&&陆安瑶心寒地听着村民们的指指点点,这些人到底冷漠到了什么程度。
&&&&“岩子,建军,听说李婶子家里抓了一个可疑分子,咱们也去瞧瞧热闹。”陈大妮兴致勃勃地看着前头两个男生,他们几人家住得近,关系也好。
&&&&村里的可疑分子这些年抓得都差不多了,以前经常被抓去游街,他们这些生产队里的,总要去看看图个新鲜。想想可疑分子也挺可怜,但是他们哪有多余的同情心去可怜他们呢,他们自己都苦不堪言。
&&&&陈建军疑惑:“李婶子家有可疑分子?”
&&&&李婶子这个人厚道,踏实,在他们村里名声不错,怎么还和可疑分子扯上关系了。
&&&&“我也是纳了闷了,所以才喊你俩一起去看看。”陈大妮道。
&&&&这时候路上有不少看热闹的人,都急急忙忙往往李婶子家里赶,边赶边夸张地比划:“……还是个城里的姑娘哩,那模样贼俊的,听说是可疑分子……”
&&&&“可不是,被张副队抓了个正着。”
&&&&“……”
&&&&“岩子,你咋还愣着,咱们也快点去。”陈建军催了催。
&&&&“左右又是张副队在耍威风,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俩去吧,我回家看我奶奶。”薛岩黑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他是对那些激进派知青不感兴趣,他也尤其反感张副队的做法,经常打着高尚的名义欺压他们这些底层。
&&&&陈建军小心地往周围望了望,压低声音:“兄弟,知道你看不惯那女人,但咱也不能啥都写到眼睛上,被人告到她那里去,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薛岩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明显,皱了皱眉,装严肃:“知道,这不在你俩跟前才这样的。”
&&&&路上的人越来越多,时不时就飘来几句“贼俊俏”,“那小姑娘贼俊俏了”之类的话。
&&&&“你俩磨蹭什么,不去我去啦。”陈大妮望了他们一眼,爽快地先上去一步了,她也想看看这个知青到底有多么俊俏。
&&&&“听见没,贼俊俏。”陈建军拍了拍薛岩,有些好笑地说:“再不去人都要满了。”
&&&&“得!”薛岩浓眉一挑,勾着陈建军走了,“又来一俊俏的姑娘,看热闹去。”
&&&&“岩子,这得多俊俏?还能有啥贼俊俏的?难道会把那些城里来咱们这儿的知识青年比了去?”
&&&&他们这些在农村长大的娃,本就要粗糙一些。几年前陆陆续续有城里人来这里上山下乡,见着那些个白花花的城里大姑娘,他们都着实惊艳了一把,把村花都比了过去。
&&&&那可是他们这辈子见过最俊俏的姑娘了,只是那些城里人经常到村子里偷东西,还个个眼高手低看不起村里人,久而久之大伙认为,过日子才是实在的,这些城里人也就是中看不中用的。
&&&&薛岩皱着眉,不知道怎么回答建军的问题,他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贼俊俏的,大概是画里那样的吧,你想什么呢,去看看就知道。”
&&&&他说话有些南方人的口音,北方音不太纯正。
&&&&“可不是。”陈建军道,“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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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笔下文学&&&qu&】但是此刻,那女孩白嫩的脸上泛着红痕,明显是被人打过的痕迹,薛岩的心当时就跟被刺到了一样,疼。他说不上疼在哪里,就觉得,那样的女孩,是该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宠笔下文学破。
&&&&周围的人没想到这小姑娘胆儿这么肥,连张副队都敢吼。
&&&&“好大的口气。”张红一把夺过那人的剪刀,上前一步抓住陆安瑶的乌发。
&&&&“神/经/病,你给我滚开。”陆安瑶一时也顾不了那么多,看着剪刀越来越近,她手脚并用,快准狠朝着张红的脚上踢了一下。张红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家,力气这么大,腿弯处吃痛,她后退几步只喊:“哎呦!”
&&&&“妈妈!”李娇娇跑过去扶她。
&&&&陆安瑶趁着他们没注意,一把捡起掉在地上的剪刀,用剪刀对准她们:“今天你们谁敢动我,我就跟谁拼了。国家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公民不能留长发,公民的人身自由受到法律的保护,你们没有资格逮捕我或者侵犯我,否则就是犯法。”
&&&&又看向张红:“你是副队长,村里人敬重你,但也不代表你就能够滥用私权。你女儿也留了长发,你为何就不剪她的头发?”
&&&&陆安瑶观察了这围观的女村民一圈,发现大部分都留着长发,只不过她们的头发都扎成了一个辫子,或者用东西盘着,只有她把头发披散着,才让张红钻了空子。
&&&&长不长发她刚穿越,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如果她知道现在是这么个特殊时期,她犯不着不知好歹,早将长发扎起来了。
&&&&村民们完全愣住了,此时的陆安瑶就像一只被惹毛了的狮子,他们一时竟也被她的气场折服了。
&&&&小丫头片子,不愧是城里的姑娘,有点儿胆量。什么法律、公民这些个陌生的词语,他们听不懂。可张红确实不是个什么好官,经常以权谋私大伙是心知肚明的。
&&&&薛岩像是被怔住了,他的眼睛再也无法从面前的少女身上移开,她是那么耀眼。他静静看着她,原本清澈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深,心下掠过懊恼,甚至还带着一丝羞愧,他即便是不服张副队很久了,也只敢藏在心里。
&&&&她一个男孩,却没有她一个姑娘勇敢。
&&&&陈建军早年是读过书的,不同于别人,他对知识有一种特别的渴求,当她听到陆安瑶的话时,久久不能回神,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陈大妮也是道:“这姑娘,说话就是跟咱们不一样。”
&&&&张红嗤笑:“法律算个屁。。。。。在咱们这儿,农民就是法律。娇娇和你不同。咱们村的女人都可以扎辫子留头发,但是你们外来人口不行!你们可疑分子说的一套一套的,还不知悔改,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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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笔下文学&&&qu&】他也穿着和张副队他们差不多的衣服,还戴着一顶绿色的工农帽,身后跟着几个小喽啰。
&&&&陈大妮兴奋地说:“林队长来了。”
&&&&薛岩和陈建军也看着林队长,皆是松了一口气。陈队长为人公正,比起张红,实在是好太多了。张红趁着自己在公社里有亲戚,经常以权谋私,时不时就要克扣一下村民的食粮,有时还会因为一己之私减人的工分。
&&&&林正军来了,张红也要给点面子,当即摆了摆手让手下后退,笑眯眯对着林正军道:“队长,这儿抓了一个可疑分子,我正准备抓她去游街。”
&&&&林队长是一听到这事,就往李婶子家里赶的。听张红一说,当下也打量起了陆安瑶。这女孩长得俊,就连他也不得不感叹是真的很俊俏。她的衣着打扮,处处都彰显着她是个城里姑娘。他打量陆安瑶的同时,陆安瑶也在打量他,这人还好,看面相,比张红和善了一些。
&&&&林队长见她不卑不亢,暗地里猜想她不是个平常人家的女孩,但她又是个可疑分子……他当下皱眉,沉思,想起最近听县里的风声,上头风起云涌,现在情况很危险,外不外来的也没有那么重要,事情不能捅太大,免得那时候不好收手。张红蠢,不顾后果,他林正军可不是傻的。
&&&&“我看这小姑娘未必是个可疑分子,你也别太难为她。既然是城里人,就把她发配到咱们村的城大院处置吧。”
&&&&张红不干了:“啥?!队长,她来历不明,又没有介绍信,这样的情况很严重!必须让她游街!”
&&&&林正军脸色发青:“张红,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这事儿你说了不算,我做主!”
&&&&队长发飙,张红只得不甘心地恨恨作罢。以前她仗着有亲戚,做这些事队长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发这么大火,她只得忍着了。
&&&&发配到城大院总比被游街强,陆安瑶心里并没有放松警惕,面上却是甜甜一笑:“谢谢队长。”
&&&&至于张红,扯她头发,刮她耳光的仇,总有一天她得报回来。经此一事,她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充满了恐惧,看来要赶紧找个机会离开了。
&&&&林正军没想到她这么有礼貌,嗯了一声,审问道:“对了,你是哪里来的?”
&&&&“……上海,我是上海来的。”她淡定地说。
&&&&不管了,先蒙混过关再说,只要面上不慌乱,他们也不敢立刻怀疑她。事实上在这个时代,她只是个“黑户”,空降的。
&&&&为什么说上海,也只是因为她上辈子虽然跟父母生活在浙江,但他们祖籍是上海人。
&&&&每个村子都有严格的人数控制,除了上头给的名单,发配下来的城里知识青年,其他的外来人口一律不准安置。上海和这里隔得那么远,她来这里做什么?而听陆安瑶的口音,南方口音,不像有假。皮肤细腻,也确实是南方姑娘有的。他暗暗起疑,回去了便让人查一查。
&&&&“哟、这姑娘是上海人。”
&&&&“上海人咋了,我都没有听过。”
&&&&“你连上海都不晓得?我听说上海是有钱城市,可有钱了!”
&&&&“难怪你看这姑娘生得好,细皮嫩肉的,哪像我们这么糙啊。”
&&&&“……”
&&&&周围的人渐渐散了,只剩下了陆安瑶和李婶子。
&&&&“小姑娘,这是你的箱子,给你。”李婶子走到屋里把那个高档的行李箱拿了出来,“幸好那张队长没发现,不然你这箱子,都要上交到她那儿了。”
&&&&陆安瑶感激接过,“谢谢李婶。”
&&&&她觉得这儿的人都有些冷漠,不免对李婶就没那么警惕了,李婶是她接触的第一人。
&&&&“哎呀,你这孩子,咋这么客气。”李婶子瞧见她被打红的脸,有点心疼:“我去拿块布给你擦擦,唉哟,张副队这没良心的,连孩子都不放过。”
&&&&“不用,李婶。我自己回去弄就可以了。队长说把我发配到城大院,您能给我指下路吗?”
&&&&“好嘞,你跟着婶子。”李婶子是个热心的,当下欢喜地应了。
&&&&一路上,陆安瑶想方设法套着李婶子的话,也终于知道了这是哪里。
&&&&现在是76年九月份,这里是中原地区的z市,处于内陆腹地一带的,这附近很多个村庄,这个村叫麒麟村。但听李婶子透露出来的东西,和以前的这个年代有点相同又有点不同,大部分是相同的,但是领导人的名字变了,所以她猜想,这里是个平时时空。
&&&&陆安瑶简直是苦不堪言。
&&&&穿越到平时时空她也认了,偏偏还是在特殊时期。特殊时期她没经历过,不敢评论,但她也是听过一些事的,有些地方好,有些地方不好,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麒麟村想必就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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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咋还哭了?不哭不哭……有李婶在呢。”李婶见她抹眼泪,赶忙安慰。这娃也是可怜,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来到他们这么个鸡不下蛋的地方,咋能不害怕。。。。。。。
&&&&“李婶,我、我没事……”不是给想家哭的,是给气哭的。目之所及,一片荒凉,如何能不辛酸地流泪,“李婶我叫陆安瑶,你叫我安瑶就好。”
&&&&“好。”李婶应了声。“这就是城大院了,安瑶你先到里边住着。”
&&&&安瑶擦了擦眼睛。。。。。。
&&&&城大院,大院这两个词,在这里完全搭不着边。正方的一个城大院,三面是三个土房子,一面是用栏杆围成的木门,还有一个院子,院子里的木架子上挂满了玉米,靠近左边木房子的地方还有一口井,是了,这时候打水都是到井里打的。
&&&&“李婶,那我进去了,谢谢你送我到这儿。”
&&&&“好嘞,去吧。”李婶子虽是这么说,但也是目送她进了门才转身离去。
&&&&陆安瑶挑了中间的一个土房,推了门进去。
&&&&里面的人都在吃午饭,见她进来,下意识就抬起眼,喝!好精致的姑娘啊!
&&&&“你们好,我是……”陆安瑶笑着招手。
&&&&话未说完,便被人打断了。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吸溜了一口嘴里的面条,说:“我知道小妹妹你是谁,你是新来的城里的知识分子吧、我们都听说了。”
&&&&“嗯。”陆安瑶微笑,没想到事情传得这么快。她注意到了,这些城里的姑娘正在吃午饭,而和她讲话的这个城里姑娘,约莫二十三岁,一头短发干净利落,一双眼睛也很有神,长相不错,只是面色不好,皮肤也有点黑,这里头的城里姑娘大多一个样。她们的穿着都很朴素,但气质却是比今天围观的农民好了很多。再看她们的午饭,都是一碗粗面,就没了。
&&&&这样一对比,陆安瑶成了鸡窝里的金凤凰。那些城里姑娘可能是见陆安瑶年纪小,都把她当小辈看,都挺友好的,纷纷围上来打探名字问着问题。
&&&&刚才那个留短发的女人叫李丽萍,见她披着长发,连忙道:“安瑶妹妹,你胆儿忒大了,到了这里怎么还留着长发,难怪张副队抓着你不放。听姐的,赶紧的把头发剪了。”
&&&&陆安瑶看得出她这话里有几分真心,遂道:“听姐姐的,等会儿我就把头发扎起来。”让她把头发剪掉,那是不可能的,都快结束了好不?
&&&&“是啊,他们这农村人老不讲理的,我们城里的知识分子被下放到这里是接受青年改造的,不是被他们欺负的。前年啊,大院里最漂亮的一个城里的知识分子,那叫一个漂亮,笑起来跟朵花似的,被张副队的丈夫玷、污了,那姑娘一时想不开,就上吊自尽了,这群天杀的农民!”
&&&&这女青年嘴里尽是对村民的不满和愤怒。
&&&&似乎一般城里人都看不起乡下人。安瑶倒觉得还好,她认为人是靠心性划分的,而不是城乡。
&&&&李丽萍使眼色:“徐艳,安瑶妹妹还是个小姑娘呢,这话你还对她讲。”
&&&&徐艳也知自己失了言,有些小抱歉,又对李丽萍道:“丽萍,咱怕啥,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我听县里人说,xxxxx要下台了,保不准咱们就能回去了。”
&&&&徐艳和李丽萍都是z市的城里人,当年才上高三就被下放到麒麟村改造,已经有五六年了。农村苦,是真的苦!成天和一群农民在地里种田,她们有多久没有读书了!
&&&&李丽萍有些心动,“但愿吧。”
&&&&一群人的话题又绕着陆安瑶转了。
&&&&“安瑶妹妹,你也是城里来的吧?”
&&&&“嗯。”
&&&&“听你的口音倒不像我们北方人。”
&&&&“我是上海的。”
&&&&“呀!上海的那么远……”这会大家无不对她抱以同情,年纪轻轻就要离家,她们刚下放时,都是比她大了好多岁的。
&&&&“安瑶妹妹,你这身衣服哪儿买的?我在城里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服。”那当然了,那是二十一世纪的。
&&&&“安瑶妹妹,你的发夹咋还发着光呢?哎呀,这竟是钻石。”假的钻石。她还没土豪到发夹上镶钻。
&&&&“安瑶妹妹,你这箱子好奇怪,这怎么还上着锁呢……”咋解释呢,头疼。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陆安瑶被她们围得闯不过气来了,左耳朵安瑶妹妹右耳朵安瑶妹妹,这是穿越到了红楼梦了吧,一口一口妹妹,心好累。
&&&&“哎呀,你们也别问了,安瑶妹妹刚来,怕是累了饿了。”李丽萍看出她的疲惫,说道。
&&&&众人这才放过她。李丽萍是这宿舍的老大,办事比较有效率,她给陆安瑶介绍:“这个是你的床,收拾收拾也能睡,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陆安瑶本想说不用,但耐不住李丽萍动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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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笔下文学&&&qu&】他还说这个时代是架空的,大体和以前的中国是相同的,除了一些小细节外,基本可以无视。老头在县里给她留了一套房子,信里有地址,还有房子的钥匙,一大串,难道还是个大房子?
&&&&老头还说,给了她那么多个金手指,要是还不能在这个时代混出名堂,那就找根面条在家上吊或者找块豆腐撞墙吧,他都嫌丢人。
&&&&最重要的是老头给她安排了一个户口,她就是真真正正的这个年代的人了,而不是所谓的“黑户”。
&&&&她翻开户口本看了看,大致明白了自己在这个年代的身份。
&&&&父亲,李书荣,北京人。
&&&&母亲,陆秀琴,上海人。
&&&&这一个上海人一个北京人,怎么跨越空间生个娃?详情在老头那封信的最后一段。
&&&&原来,这个李书荣家里是党内人士,十年前就察觉到了党内派别不对,全家自动申请调到上海。陆秀琴祖上几辈都在上海做生意,算是本地的富商以及大户。但是经过了战争的洗礼,他们家的生意受到了重创。到了建国后,陆家已经是个普通人家了,家业完全没有之前那么庞大。这十几年,他们家还做着小本生意,自然成了被处罚的对象,最后陆家只剩下了陆秀琴一个人。陆秀琴虽不是千金大小姐,但从小日子也还算不错。一下子从天堂跌下来,自然是不能忍受的。一来二去,陆秀琴和李书荣不知怎么的就在一起了。
&&&&但是据说,陆秀琴十一年前就患病死了,而李书荣几年前也回到了北京。
&&&&陆安瑶对李老头给她安排的这个身份挺满意,母亲已逝,父亲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户口上有很大空隙造假。她打定了主意一辈子都不去找她爸,毕竟她是空降到这个时空的,从血缘关系上,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名义上的女儿。
&&&&户口本是她在这个时代唯一的通行证,很重要。陆安瑶把户口本放到空间的木匣子里,小心保管着。至于老头的那封信,把地址抄了一下,就一把火烧了,毁尸灭迹,钥匙她也拿起来珍藏了。既然是在县里给她留了房子,为何要把她送到农村来,绕这么大一个弯,安瑶想不明白。
&&&&(难道不是某人你自己失足滚下山坡走到农村的?)
&&&&第二天,陆安瑶是真的要去干活了。
&&&&天还没亮,那些青年们就起床了。陆安瑶本来还在酣睡,李丽萍就把她叫了起来。这个年代的农民真苦,这么早就要起床,瞅着时间也才五点多吧。
&&&&叹了口气,洗漱完毕,她拿出一个黑色的丝带,把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昨天的裙子不能穿了,她又换了身规规矩矩的衣服,一条牛仔裤,一件白色简约的卡通t恤,衣服的正中间有一个自行车的图案,她又悄悄往空间里拿出一双普通的黑白平板鞋,在后世可以成为经典的学生鞋子了。
&&&&这样那些人应该不会说她是可疑分子了吧?
&&&&其他的她不敢拿出来穿,干活毕竟就要穿的简朴一些。
&&&&一大早又被同一间房的几个女青年稀罕了好一大段时间,李丽萍有些嗔怪:“安瑶妹妹,这么好的衣服你穿去田里?多可惜啊!田里虫蚊多,杂木多,小心给你磨坏了。”
&&&&陆安瑶摸摸鼻子,憨厚笑笑:“没事的,李姐,我已经专门挑最坏的穿了,我没别的衣服了。”
&&&&李丽萍一听,心里万分称奇。这小姑娘怕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那些粗活,她等下可要怎么受得住。“来吧,你和我们没分到一个队,你在4屯,那里面都是一些咱们村的村民。”
&&&&李丽萍带着陆安瑶来到了4屯,给她叮嘱了一些东西,就回自己的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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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笔下文学&&&qu&】”陈大妮摆摆手,“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个动作,哪有那么干活的,我这看着就忍不住过去帮她锄了。”
&&&&这是典型的强迫症,虽然陈大妮这会儿不知道。她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孩子,干农活比较标准,这会儿看见一新手的小白动作,心里自然跟吃了屎一样憋得慌。
&&&&“要不你过去教教她?”陈建军推搡。
&&&&“我不去,我可不敢去。”陈大妮连忙摇头,一个劲摇头。看看那女孩,再看看她,她心里蓦然就自卑了起来,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肯跟她讲话,她靠近都不敢靠近。
&&&&“你什么时候胆儿这么小了?”
&&&&“你胆大你去!”陈大妮瞪眼,拿起锄头,开始锄了起来。
&&&&陈建军表情一噎,他真不敢去。谁不知道这些城里姑娘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左一口瞧不起农村人右一口瞧不起农村人,他是脑子犯浑了才敢去自讨没趣。陈建军推了一把薛岩:“岩子,发什么呆?你胆子不是最大嘛,你去试试?”
&&&&薛岩的身形怔了怔,愣愣地看着陆安瑶清瘦的身影,漆黑的眼睛闪了闪,吐出三个字:“我不去。”
&&&&“你咋还打起退堂鼓了?”
&&&&“去年是谁在山里抓了一条蛇给大伙熬的蛇汤?”薛岩淡淡瞟他。
&&&&“嘿,岩子。”陈建军不还意思摸摸头,“这你还记得?不是也有你和大妮的功劳吗?没有你们,咱三家咋有蛇汤喝。”那次的事情也是误打误撞不是,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那就大妮吧,都是女生。”
&&&&“对对!女生亲近!”
&&&&陆安瑶不得不尽自己最大的力气锄着地,锄完了还得把麻袋里冬小麦的种子撒进去。铁锄头是最原始的那种,很重。她现在只有十二岁啊,昨天根据户口本上推算出来的。生日是12月10号。
&&&&12月的时候是冬天,老头怎么还用她原来的名字,都用了两世了,还不如随随便便取个名字叫冬儿,好听又简约大气,人一听,就知道她是冬天生的。唉。。。。。。。
&&&&“姑、姑娘,这锄地不是你那样锄的,我帮你锄吧?”陈大妮提着嗓子,扭扭捏捏地走到安瑶面前。忒紧张了!
&&&&“……”没听见。
&&&&陈大妮壮着胆子又靠近一步:“姑、姑娘!”
&&&&“呃?”陆安瑶手里的动作停住了,是在叫她吗?她往身边看去,是个少女,看起来大约比她大了两三岁。
&&&&少女身段健康,穿着一件灰色的衣裳,一条黑色的裤子,打了不少补丁,头上扎着两条麻花辫,五官适中,就是皮肤有点黑,嘴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羞涩和真诚。
&&&&陈大妮的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往薛岩他们那边看了一眼,才鼓起勇气道:“姑娘、我瞧着你锄地的动作不标准,这样很费力气的,不如让我帮你做一遍?”
&&&&原来是来教她。陆安瑶也觉得自己的动作太笨拙了,当下把锄头让给她,退到一边上,浅浅一笑:“那麻烦你了。”
&&&&“别、别客气,千万别客气。”陈大妮憨厚地笑笑,拿起锄头开始示范起来。陆安瑶看她动作流利地这样、这样、再这样,干活起来很轻松,一点也不感到疲惫,看来是个老手。她当下也掌握到了一点技巧,感激地道:“我想我明白了,谢谢你啊。”
&&&&陈大妮把锄头还给她,笑道:“没事儿。”
&&&&不愧是城里姑娘啊,笑起来都和他们不一样,抿嘴轻轻笑,就让人忍不住看呆了。
&&&&“我叫陈大妮。”过后一会儿,陈大妮才觉靠近了,就不那么紧张了,对陆安瑶介绍:“那边两个,前面那个是我的朋友,薛岩,后面那个是我堂哥,陈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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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妮都介绍了,陆安瑶也不可能不理人家。
&&&&“我叫陆安瑶。”她微微颔首。
&&&&往那边一看,她却是愣住了。从昨天到现在,她对这个麒麟村的印象不怎么好,尤其是经过张红的事情后,她对每个人都小心地保持着距离。她接触的人里,不是那些大队里的队员,就是村里的农民,再不然就是一些比她年纪大的知识青年,很难看到同一个年龄阶段的人。
&&&&而今天的陈大妮、薛岩、陈建军三人的出现,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他们几人也就比她大了一些。更何况他们几个不同于村里人的邋遢、颓废,他们虽然衣着简朴,可是却看起来很精神,起码人模人样的。
&&&&陈大妮是个直爽淳朴的农村少女。
&&&&她的堂哥陈建军,看起来比较斯文,长得倒是比陈大妮好,五官端正,身量挺拔,浑身上下充满着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最令她震惊的是薛岩。
&&&&薛岩是他们三人长得最好的一个。就是隔得远,她也能看到薛岩的眉毛,浓浓的黑黑的,眉毛下有一双大眼睛,应该是桃花眼,漆黑深邃,他的鼻梁也很挺,显得气质好,唇比较薄,轻轻抿着。
&&&&可惜了这样一幅清俊的好皮囊,可能是因为在农村的缘故,这样一枚在现代可以称之为小鲜肉的帅哥,皮肤是小麦色的,还有些粗糙,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比较破烂,那一条裤子的裤脚处还破了个洞,倒让他多了几分野性和刚毅,隐约有几分非主流少年的味道。
&&&&陆安瑶观察完他们三个人,就试了试刚才自己得来的技巧,果然锄起地来比较轻松了。陈大妮还没有走,她又对着陈大妮道了声谢,也没想着要套近乎,她一向话不多,也不想在这个关头交朋友。
&&&&陈大妮见她没再说话,很识趣地走了。
&&&&很快,就要到晌午了,日头渐渐大了起来,有些人拿起他们带来的草帽戴在头上。
&&&&对啊,她忘了带个帽子了,这太阳这么大,来的时候也没抹防晒霜,很伤皮肤的。忽然,陆安瑶感到脚踝处有点痒,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上爬,滑滑腻腻的。
&&&&“啊!”她吓得一个哆嗦,惊叫出声,跌坐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脚上有一个一个的红点,看起来是被蚊虫叮咬的,红点下有一处皮肤被咬破了,周遭全是血,混着黑色的泥土的土水,别提有多难看了,她吓得眼泪直流。
&&&&“怎么了?”薛岩听到她的叫声,第一个扔下锄头冲了过来,把她扶到边上坐下。
&&&&“不好!”当她的脚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时,薛岩皱眉沉声说:“是被蚂蟥给咬了。”
&&&&蚂蟥。。。。。陆安瑶抹了一下眼泪,往腿上看去,只见那个伤口处真的附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是水蛭!她虽然没听过蚂蟥,但她听过水蛭!
&&&&“怎、怎么办?”
&&&&忘了面前是一个陌生人,她紧紧抓着薛岩胳膊上的衣服,抽抽搭搭地问。平生最怕的就是就是水蛭这样的东西,再看它黏糊糊的腻在脚上,陆安瑶眉头紧锁,脸色都发白了。
&&&&薛岩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当下也有些慌乱,村里有很多知识青年之前也被蚂蟥咬过,都惊慌大叫,更何况她还更小。他轻声安抚她:“你先别害怕,别哭……”
&&&&“岩子,出什么事了?”陈建军探过来,待看到陆安瑶腿上的东西,也唬了一惊:“是蚂蟥!”
&&&&陈大妮趴到边上看,担心地说:“蚂蟥不能用手抓下来,不然肉都会被它给咬掉的。”
&&&&陆安瑶以前没被蚂蟥咬过,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求助地看着他们三人。
&&&&“我以前被蚂蟥咬时,我奶奶都是拿根火柴烫一下,蚂蟥就掉了。”薛岩说。
&&&&陈建军立刻明白,拔腿就跑:“我去拿火柴!”
&&&&“你快点!”陈大妮站起来着急地催道。
&&&&“我晓得!”
&&&&陆安瑶尽量不去看脚上的水蛭,她能感到它在那儿轻轻蠕动,意识到自己的手抓着薛岩的衣服,她连忙放开,看着陈大妮和他,小声道:“谢谢你们。”
&&&&她本来还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交集,可是现在她被水蛭咬了,他们却愿意帮助她。
&&&&薛岩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有些不敢看她,瞥开眼,“你别哭了就成。”她哭起来真教人心疼。
&&&&陆安瑶顿时不好意思,是啊,她都多大的人了,被一只水蛭就给吓哭了,她吸了吸鼻子,“让你们见笑了。”
&&&&“没啥的。”陈大妮被她的笑容晃了晃:“你就是哭起来也漂亮。那些知识青年刚来我们地里时,被蚂蟥咬到,各个都哭天喊地的,比你夸张多了。”
&&&&“哈哈~”
&&&&陆安瑶和陈大妮挺说得来,一时对话了几句,薛岩一直在边上默不作声,没有加入。她觉得挺奇怪,可能薛岩性格比较沉默吧。
&&&&陈建军迈开步伐往家里跑,要是跑得慢了,那水蛭就要吸到肉里去了。岩子小时候就被水蛭咬过,血流得稀里哗啦的,他们都吓得不轻。
&&&&“那不是建军那娃呢,不在地里干活,跑啥呢?”周边田地里的一个妇女疑惑说道。
&&&&李婶子也是纳闷了,一把喊住陈建军:“建军,你跑啥,出啥事了?!”李婶子这人别的不好,就是有颗热心肠,和陈建军家里关系也还不错。
&&&&陈建军停下来,回头气喘吁吁:“李婶、安瑶被蚂蟥咬了,我这要回家拿火柴烤蚂蟥呢!”
&&&&“你说谁,安瑶被蚂蟥咬了……”李婶把手里的种子搁一边,叉着腰气道:“我说你们几个孩子,现在跑回家拿火柴哪来得及,那蚂蟥都要钻到腿里去了!”
&&&&“人在哪儿?快带我过去,我有办法!”
&&&&“哦!”陈建军立马往回跑,李婶子他信得过,“好嘞婶子,人就在我们地里呢,咱们快跑去吧……”
&&&&“你小子跑慢点儿,等等你婶子哎呦!”李婶子也是个中年妇女了,毕竟没有陈建军有干劲。“人老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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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子和陈建军赶到的时候,陆安瑶和陈大妮还在那儿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安瑶,莫怕莫怕,让婶子看看。”李婶子当下就把薛岩等人赶到旁边,嘴里念念叨叨地说:“这近点的用火柴管用,远点的哪能用火柴啊!”
&&&&“李婶……”看到李婶过来,陆安瑶莫名就有了一股安全感,这种事情,大人总比孩子的经验多。
&&&&李婶一来,陈大妮等人也都吃了一颗定心丸。薛岩不解地问:“李婶,还有什么办法吗?”难道是他太紧张了,没想起来?李婶是村里的老人了,他得向李婶学习。下回遇到这样的事情,也能在第一时间帮上忙。
&&&&李婶咧开嘴,抓过安瑶细白的脚踝,“岩子你看着。”
&&&&陆安瑶也好奇地眨巴着眼睛想看自己脚,被李婶一下回绝过去,“安瑶你回过头,这太血腥了,婶子怕吓到你。”城里姑娘到底是比乡下人娇贵,李婶看她小脸吓白了,这才刚来这儿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爸妈又不在身边,小姑娘想着也忒可怜了。
&&&&陆安瑶乖乖转过头去。也好,她现在想起水蛭就想吐,虽然她也很想知道李婶子是怎么把东西弄下来的。
&&&&薛岩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李婶,李婶大大咧咧地对他三人道:“小时候你婶子经常下地,隔三差五就要被蚂蟥咬,俺娘就给俺说了几个偏方,蚂蟥吸着肉时,你就朝上吐几口口水,再往伤口上拍几下,那蚂蟥就得乖乖掉下来。”
&&&&“吐口水?”薛岩黑溜溜的眼睛扫了一眼那边的安瑶,又看了看她的脚踝,农村姑娘都干过农活,那一双脚就没她这么好看的,她们的脚比较粗糙,再好看的,也没她那么精致。
&&&&察觉到气氛的僵滞,陆安瑶咬咬唇:“婶子,你开始吧,我没事的。”
&&&&口水是恶心些,但是水蛭更恶心,二者真要选一样的话,那只能选前者了。
&&&&李婶说:“安瑶,婶子也不是故意的,这方法是我们乡下的土方法,婶子怕你嫌得慌。”
&&&&“李婶,我没那么娇气,俗话说小女子能屈能伸,小命才是最重要的。”陆安瑶佯装轻快地说。
&&&&李婶子知道城里姑娘娇气,爱干净,扭扭捏捏的,就怕安瑶不同意,等下蚂蟥就钻肉里了。谁知这姑娘大方识大体,李婶子很高兴,“咱们安瑶最勇敢了。”
&&&&陆安瑶倒被说得不好意思了,低下头。
&&&&陈大妮很善解人意地握着陆安瑶的手,薛岩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那女孩原本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点点驼红,不由看呆了。他觉得,她很有趣,是她见过,最好看最有趣的一个女孩,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可是也不敢靠近。
&&&&李婶子往安瑶的腿上吐了几口唾沫,陈大妮陈建军等人都没觉着什么,农村人,什么脏东西没见过,小时候还经常帮家里大人去拣牛粪羊粪烧,都没嫌弃呢。
&&&&吐完唾沫,果然蚂蟥蠕动了几下,吸盘变松了,李婶子又伸出那双手,她的手粗糙却很有力,轻拍了几下,蚂蟥就往下掉,李婶又拿出一条帕子,往上面绕了一圈,慈爱地说:“婶子的帕子有点脏,你先用着。”
&&&&“李婶子好厉害!”陈大妮见蚂蟥掉了,开心地说。
&&&&陈建军闭着嘴,不知道在那纠结什么。
&&&&“这招儿真管用,谢谢婶子!”薛岩笑着说,本来黑亮的眼睛更有神了。
&&&&陆安瑶撇过头,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却不免担心起下午要是还活,要还被蚂蟥咬,那怎么办?她再也不想下水了。。。。。。
&&&&“唉,这田里时不时就能碰见蚂蟥,安瑶你要害怕被蚂蟥咬,中午就穿得严实一点,长裤,再穿个雨鞋。”李婶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又仔细瞧了一眼她的牛仔裤,“这裤子瞧着忒贵了,摸着也好,要被弄脏了可不行,那雨鞋咱们村里都没人有一双,不容易买。”
&&&&雨鞋。。。。。安瑶眼睛一亮,笑得眉眼弯弯:“我知道了。没事儿的李婶,我家里还有裤子,脏了就脏了,雨鞋我也有,终于不用再怕蚂蟥了!”
&&&&对于她来说,一条裤子和一双雨鞋都很普通,不算什么,可是听着的人就不是这么想的!
&&&&陈大妮和陈建军简直被她轻松的语气给吓一跳,雨鞋,她居然有雨鞋?!
&&&&薛岩皱皱眉,也觉得她这一身打扮怪异却相当好看,和村里的姑娘一比,是天鹅和野鸡的区别。
&&&&李婶看着她那清丽纯真的笑颜,心里直叹,这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啊。现在城里的小姑娘真是浪费!“这么好的裤子搁田里就是糟蹋了,你回家换条破点的裤子过来,这怎么能使得。你这条裤子婶子在城里都未必见过,你实话告诉婶子,这条裤子花了多少?”
&&&&陆安瑶摸不清李婶为何突然这么严肃,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她之前看了看这条裤子的标价,219、在她当宅女的那一世,这条裤子价钱还算可以了,但若是给那些大小姐看,一条好几千的,她这条根本不值钱。想想这儿不是后世,她只能竖起一根手指。
&&&&“1元?”李婶问。
&&&&安瑶实诚地摇头。天哪!一元能买什么?一根巧乐兹都要三块五。
&&&&“10元?”李婶的枯黄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有了点健康的血色。
&&&&安瑶还是摇头。
&&&&“那、那是多少?”几个人都同时结巴问。
&&&&“”从219降到一百,应该就不会显得太败家了吧。
&&&&“哎呦!”李婶子欲哭无泪,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你说你这姑娘,你咋这么浪费呢?!你这一条裤子够俺们买多少衣服了?哎呦、婶子这心真是疼呐……!”
&&&&李婶子一个劲哗啦啦心疼地没完没了,陈大妮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婶子,您消消气,咱不疼啊,疼了,哪有钱去医生那儿看病呢!”
&&&&这年头,谁家有亲戚在供销社上班,一个月的工资也才十几二十几元,这丫头,这丫头真是的!!!!!!
&&&&陆安瑶惊恐地看李婶那一脸悲痛异常的模样,终于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了。感情她成一个败家女了,以后说话要谨慎了,在这个年代绝对要谨言慎行了,不然她真怕她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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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她可以说她才读完小学,根本就没读过初中!这样不就可以不用下乡了吗!虽然只有一个月就要结束特殊时期了,但是就算结束了,依旧有很多知识青年回不了城市。回城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仅家里要有背景、有点儿能力,本身还要评分高,作风好,不然就得和公社的人有关系,真不是你想回、想回就能回。
&&&&回不了城的知识青年也不用担心没有出路,因为1977年恢复高考,只要抓住机会,还是能有机会通过考上大学的途径回到城里的。
&&&&打定主意,不知不觉,又到了下地干活的时间。
&&&&陆安瑶又来到了早上的的那块地,烈日当空,薛岩等人都带了草帽,安瑶把手上的鸭舌帽戴在了脑袋上,也开始工作了。工作归工作,她虽然想当米虫,可也不代表她是一只懒虫。该工作工作,该吃吃喝喝,要分得清,绝对不能马虎。工作得太认真,她自然也没注意到周遭人审视奇怪的眼神,陈大妮撞了撞陈建军的胳膊,“她的帽子好奇怪啊!”
&&&&陈建军道:“奇怪是奇怪了点,可你不觉得她戴着很好看吗?!”
&&&&“你说那叫啥帽子啊?我要是有一顶那样的帽子就好了,城里人花样咋这么多?”
&&&&“我咋知道。”陈建军一看就爱上那帽子了,眼神有些羡慕。那种帽子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就觉得很喜欢,戴起来遮住了半边脸,那感觉很……陈建军对薛岩道:“岩子,觉不觉着那帽子很那啥?”
&&&&“嗯?”薛岩正在专心干活,戴着个草帽还是热,一滴汗顺着额头滑落,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层阴影。
&&&&“你看陆安瑶。”
&&&&他不自觉往那边看去,只见那个女孩戴着一顶他从未见过的帽子,帽子挡住了眼睛,只能看见她低垂的侧脸,倒比平常多了几分娇俏生动。
&&&&“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那啥的感觉?”陈建军就是说不上来,感觉戴着那种帽子很……“潇洒!我想起来了,是潇洒!”
&&&&当然,n年后的陈建军再度想起来,只会觉得那时候自己词穷,当时他很想表达的那种感觉是帅呆了、酷毙了!酷,很酷,非常酷!英文是cool、
&&&&“嗯。”薛岩流连了一会儿,点点头,继续低头干活。
&&&&“岩子你今天咋了,话这么少……”
&&&&“对啊,岩子,你最近不对劲,是不是薛奶奶出什么事儿?”陈大妮也凑过来。
&&&&薛岩:-_-!
&&&&“天哪!真累!”陆安瑶边捶着腰,边嘟囔,“咱们是社会主义的好农民,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加油!”
&&&&下午完工时,身上哪儿都疼,腰酸背痛的。陆安瑶见大伙都散了,把手摸到口袋里,户口本在,她要去找队长。
&&&&一路问东问西,才问到了队长所在的地方。按理说这种事情是该找公社的,但是在陆安瑶眼里,队长和公社那边的干部也没差。
&&&&队长刚要下班,办公室很简陋,一张木桌子,也就没啥了。
&&&&“林队长好。”陆安瑶有礼貌地鞠躬。
&&&&林队长没想着她会来,倒是有点惊讶,教人去查她的资料,资料还没到,她人就到了。“小陆同志,你找我什么事儿?”
&&&&小陆同志。。。。。。。陆安瑶勉强接受了这称呼,把户口本往桌上一摊,微笑:“队长您看,我今年十二岁,咱们主席说了,要遵行唯物主义思想,实事求是,我就跟您坦白了,其实我不是一个知识青年,我不接受住在城大院,和她们一起进行下乡改造。”
&&&&再改造下去,那非得累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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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笔下文学&&&qu&】尽量让自己表现出像一个适龄的孤女,孤苦无依。
&&&&林队长瞧着她到底是城里孩子,举手投足都透着大家风范,此时还能清晰地把事情说出来也不容易,但她话里疑点太多,为了保险起见,林队长想了想,严肃地说:“这样吧、你虽然不是一个知识青年,但是我们做事要谨慎,我还需让人去确认一下,确认完了,你想去想留,我们都不会拦你。小陆同志,这是我们队里的规矩,做事要严谨认真,还请你要配合我们。”
&&&&陆安瑶笑笑:“一定一定。麻烦队长了,做事认真是好的品质。”
&&&&出了队长的办公室,陆安瑶的秀眉就轻轻皱了起来。看来队长不相信她,不过也是,像她这么一个凭空出现又疑似可疑分子的人物,没有确切的证据,对方也不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她现在只能祈祷老头做事够严密,给她的户口让人查不出纰漏,也别真的查到了上海北京那边,到时真的会是漏洞百出。
&&&&第二天,陆安瑶不得不又到田里干活了。只要队长一天不通知她可以走,她就得一天都在这里待着。
&&&&今天她为了防晒,穿了一件浅色的t恤后,又在外头套上了一件丝质的防晒衫,底下穿着一件九分休闲裤,也不再戴鸭舌帽了,改戴白色遮阳帽了,帽沿宽广,防晒更有效果。低头瞥见浸泡在水里的脚踝……
&&&&“唉。”她叹了口气,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要是待会再来一只水蛭,怎么办?昨天干完活回知识青年大院,小腿上还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蚊虫叮咬的红肿痕迹,长此下来,皮肤非得粗糙不可。
&&&&她看了看隔壁正在悠然种田的陈大妮、陈建军、和薛岩,不由心生敬佩。他们几个都很勤劳,从没听过他们的抱怨,他们很认真地在干活,她能理解,这时候都是按工分挣钱的,干的多分配的粮食也多,想着粮食权不在自己手里,确实不好受。
&&&&陆安瑶是个小吃货,她平常没事都要拿东西啃啃,如果对粮食没有主动权,她肯定待不下去。这样想想,她下意识摸摸肚子、确实有点饿了,因为和别人住一块,她也不敢多吃东西。
&&&&“咔嚓、咔嚓……”
&&&&陆安瑶疑惑地抬头,突然听到了轻微的“咔嚓咔嚓”的声响,“咦,难道有老鼠?”
&&&&同样听到的不止她一人。
&&&&“那不是李娇娇吗?”
&&&&陈建军顺着陈大妮的目光看去,“我、我没看错吧?看到她身上的那个小袄了吗,那是的确良的!”
&&&&薛岩也看着李娇娇的……衣服,目光有些渴求。这个时候的确良很火爆,他们对的确良都有一种近乎崇拜的感觉。什么时候他有出息了,也要给奶奶买最好的衣服!
&&&&陈大妮目光近乎贪婪了,“你看看那布料,咱们这粗布衣裳根本没法比!真想去摸一摸,啥时候咱们也有一件的确良的衣裳。”
&&&&“你就做白日梦吧、”陈建军笑。
&&&&薛岩只看了李娇娇一眼,便对他俩淡淡道:“还是快干活吧……”
&&&&陈大妮神色黯然:“干再多的活有啥子用,这日子越来越没盼头了,李娇娇还在那啃苹果呢!我从小到大,就没吃过几回苹果,吃的还是那种青的、小小个的,哪儿像李娇娇的那个,又大又红。”
&&&&薛岩和陈建军一愣,默不作声。这日子即便没盼头,也总得过。
&&&&“那不是张副队家的娇娇吗?哎呦,那衣服真好……”
&&&&“可不是,看着怪光滑的。那是的确良,城里人都穿的。”
&&&&“啥、的确良!俺这辈子都盼着能穿件的确良的衣裳。”
&&&&“娇娇嘴里咬的那是啥稀奇玩意儿?”
&&&&“没见识的!苹果、那是苹果!我上回在队长家,还看到了一袋子苹果和一袋子梨呢,可珍贵了!”
&&&&“……”
&&&&周边的农村妇女有一下没一下地讨论着,她们边上的小孩只能看着李娇娇的苹果流口水……这儿本就比别处穷一些,人们也很少见到水果,谁家有那个钱去买水果呢,吃饭都成问题呢!有些孩子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苹果是什么东西呢。
&&&&李娇娇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走在田野间,别提有多神气了。这是她妈在县里买的苹果,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妈妈新做的,用的是的确良的布料!她听说那个小知识青年被分配到了这里干农活,城里人又怎么样,算个什么东西,到了农村,不出几天,她的皮肤就要变黑,她就会变成又黑又丑的乡下姑娘,她李娇娇才是最骄傲的,她是副队长的女儿,舅舅一家还在县里工作呢。
&&&&“咔嚓”声,在陆安瑶眼前停下,陆安瑶抬头一看,李娇娇怎么跑她面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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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娇娇得意地往陆安瑶前的田间小路上一站,故意咬了一口苹果,咔嚓作响,原本红彤彤的苹果上就又多出了一个大洞。
&&&&陆安瑶像没看见她一般,低下头冷冷一笑,昨天的仇,她一直都记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李娇娇人长得不错,五官是常人的五官,皮肤也不像村里大多数女孩那样,黝黑枯黄,她家里条件好,平常吃得油水也多,小脸不敢说很白,起码也是后世正常人的样子,还透着红光。再加上她挺会打扮,黑发扎成了两个辫子,穿的是的确良的小袄、裤子,黑底白布的鞋子,因为今年十五岁,身量已经张开了,婀娜多姿,别有一股少女的风情。
&&&&同样差不多年纪,李娇娇和十四岁的陈大妮一比,陈大妮就成了田间的野鸡,粗俗不堪。可是往陆安瑶面前一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城里人就是城里人,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李娇娇再好看,比起陆安瑶这只天鹅,那就成了一只野鸭。
&&&&“嘿,你们看李娇娇和陆安瑶站一块,我本来还以为的确良的衣服很好看呢,这样一瞧,也不知道陆安瑶穿的是什么布料的衣服,的确良都显得没有光辉了。”因为李娇娇在边上,陈大妮不得不很小声地对薛岩和陈建军说。
&&&&“还真是这样呢!不晓得陆安瑶是用什么布票买的布?”陈建军说。
&&&&“人家还用什么布票啊!我看她那衣服不像自己做的。”她昨天近距离接触过陆安瑶,她的衣服针脚细密,做工精致,估计是买回来的。
&&&&陈建军问:“李娇娇无缘无故来找陆安瑶干啥?”
&&&&“谁知道呢,咱们好好看看。”
&&&&李娇娇气急了,死死地瞪大眼睛看着陆安瑶。她本来以为陆安瑶干活了一天,肯定变丑了,她今天是故意来她面前炫耀的,可是陆安瑶非但不看她,还越来越漂亮了!头发越来越靓丽了,扎成了一个马尾;眼睛还是那么大,那么好看;皮肤还是那么白,比牛奶还白,虽然是在田里干过,可她一点也不哭哭啼啼,反倒还不哭不闹,李娇娇最喜欢的是她头上的那顶帽子,那一顶白色的帽子,她从来就没见过。
&&&&凭什么!凭什么她李娇娇没有的,她陆安瑶就有!
&&&&手里的苹果已经吃完了,只剩下了一个苹果心,李娇娇狠狠地把苹果心往安瑶身上一砸,不屑地骂道:“激进派!狐狸精!婊、子!”
&&&&猛不防被东西砸了一下,不堪入耳的咒骂传入耳中,陆安瑶放下锄头,皱眉看着砸到她身上后掉落在田里苹果心。
&&&&“哼!”李娇娇转身,刚要走,背后被人砸了一下,之前她吃过的苹果心掉在脚边。
&&&&“你这个社会的蛀虫!你敢砸我?!”李娇娇的脸涨红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有人敢这样对她。这些年她跟着张红作威作福,以前她也这样教训过村里的一些可疑分子,她拿棍子打他们、拿石头扔他们,他们都不敢还手,可今天陆安瑶她竟敢。
&&&&“打的就是你这种社会败类。”陆安瑶看都不看她。
&&&&“你、你!”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陆安瑶素净的右脸上,安瑶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抬起手狠狠一耳光还给李娇娇。
&&&&“啊!你敢打我,你这个狐狸精,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李娇娇尖叫,满眼通红,扑上前开始对陆安瑶拳打脚踢。
&&&&陆安瑶不甘示弱。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以前可没少在电视上看过女人打架的场景,她从来没打过架,可今天是李娇娇惹她的。
&&&&不一会儿,两人都滚在了地上。李娇娇的指甲很锋利,使劲在她脸上挠,她也不是吃素的,使劲拉她头发,专挑她身上被衣服挡住的地方下手,一个得手,把李娇娇按在身下,“你才狐狸精、你全家都是狐狸精、今天我就来告诉你,什么叫做礼貌,我招你惹你了李娇娇,你非得跟我过不去?!”
&&&&“****、陆安瑶你个****、你给我等着、我让我妈收拾你!”李娇娇也不示弱,动作越来越发狠。
&&&&“呀!不好了,打架了!”
&&&&“你们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这架打得太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的周边农民赶紧喊人,薛岩等人也从震惊中反映过来,薛岩和陈建军上去一人拉一个,才把她们分开。
&&&&两人也是见过村里三姑六婆打架的,吵架的,可也没见过两女孩打架的,还打得这么狠!明明是李娇娇不对在先,李娇娇比较大,陆安瑶瘦弱,遭了不少罪。
&&&&两人身上都挂了彩,李娇娇头发乱糟糟的,的确良做的衣服滚在泥土里黑乎乎的。陆安瑶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不少被李娇娇抓伤的痕迹,身上也很痛。
&&&&“陈建军,你敢拉我,你放开我!”李娇娇一脸狰狞,早看不出平日里的样子。
&&&&周围的农民纷纷凑上来观望。
&&&&“咋了,好端端的咋打起来了?”有一位农民大叔不解地问。怎么看也都是这刚来的城里姑娘受罪,瞧那白嫩的脸,抓痕一道一道的。
&&&&“你没事儿吧?”薛岩担心地问。刚才他是真的被震住了,没想到她看着瘦弱,打起架来一点都不含糊,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
&&&&陆安瑶比李娇娇早平静下来,挣开薛岩的手,淡淡说:“没事。”
&&&&薛岩见她态度冷淡,垂下眼,但还是默默站在她身边的位置,防止陈大妮突然冲上来。
&&&&“怎么了?谁欺负我女儿?”张红气势汹汹地拨开人群赶了过来,一把从陈建军手里拉过李娇娇,“娇娇,怎么了,谁打你了?”
&&&&“还能是谁!”李娇娇啼哭道:“都是陆安瑶!她骂我是狐狸精,还把我推到地里去!妈,你帮我教训她,把她抓去游街!她是可疑分子!”
&&&&“又是你!”
&&&&薛岩实在受不了李娇娇这样颠倒黑白,拦住张红,“张副队,你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插手,让开!”
&&&&“你不能打她!我们都看到了,是李娇娇先骂人和打人的。”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这才来了两天,就连咱们村的薛岩也勾上手了!”张红嗤笑道。这方圆十里谁不知道,薛岩有一副好皮囊,村里有不少姑娘芳心暗许呢。
&&&&这个年代的人大部分还是很纯洁的,两极分化也很严重,纯洁可以纯洁得可怕,粗俗也可以如张红那样不堪。
&&&&薛岩没想到这个张副队竟然这么说他,当下一张英俊的脸涨得通红,漆黑的眼眸染上了怒火,他只是简单的助人为乐,在张副队的眼里却变得不堪、下流。说他不要紧,可是陆安瑶是女孩子他偷偷观察陆安瑶的神色,拳头在底下慢慢握起。
&&&&“岩子。”陈建军朝他摇摇头。
&&&&陈大妮走了过来,他们平常是不敢惹张副队,但是张副队今天太过分了,“这件事情我们三个人都看见了,是李娇娇先打人的。大伙也都看到了。”
&&&&“大伙都看到了吗、”张红望向四周,嚣张地询问。
&&&&围观的农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出声的。他们都是穷苦农民,哪能和张副队对着干呢?回头张副队找个借口扣他们的工分,他们一家老小又要饿上多少天都不知道。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他们更没那个闲工夫和胆量管这知识青年可疑分子的闲事,陈家那俩孩子和薛家那小子太蠢了,也敢和张副队叫板
&&&&“又出什么事儿?”林队长姗姗来迟。听人说田里出了事情,他真的非常生气。成日里闹着像什么样子!最近上头风声紧,张红还不知道消停点,还有那个城里小知识青年,她来的这两天,事情就没停过!果然别人说得没错,漂亮的人都是个麻烦!林队长一向比较务实,不喜欢麻烦,儿子最近也处对象了,是隔壁村的村花,他决定回头就劝劝儿子,漂亮有什么用,都是用来惹事的!
&&&&张红嘴角勾起,“队长你可来了。你给评评理啊,你看看我们家娇娇,被打成什么样儿!这个陆安瑶违犯村里准则,今天必须抓去游街。”
&&&&“好了好了!”林队长挥挥手,把他们几人都看了一遍,尤其没有放过张红眼里那奸计得逞的光,不耐烦地说:“张红,这件事我听说了,两人都有错,大家都回去,围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过去干活!”
&&&&“不是、”张红一顿,“林队长你什么意思?我女儿被可疑分子打了,就这么算了?今天的事情必须给我个交代!”
&&&&张红的嗓门本来就大,平时也比较强悍,这么一吼,林队长揉了揉耳朵:“想要什么交代,我们回头讨论,都给我散了。”
&&&&说罢,看也不看众人一眼,愤怒地迈着步子离开。
&&&&“妈!”李娇娇盯着队长离开的背景,抓着张红的手,不甘心地说:“林队长怎么回事儿?就这样算了?”
&&&&“这事儿没完,陆安瑶你等着!”张红一把拉过女儿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威胁。别以为有林队长撑腰,她就动不了她了,看来明天必须到公社找亲戚了。
&&&&原本还热闹的场地,瞬间只剩下了四个人。
&&&&陆安瑶愣愣地看着前方,田地交错,四野苍茫,这个地方,陌生无助。
&&&&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人在意过她的感受。林队长风风火火地来,风风火火地去,压根没问她事情是怎么样的。又不是她故意要打架的,也不是她故意要挑起事端的
&&&&她忽然就觉得很委屈,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凭什么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本好好的,突然来到这样一个地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找到县里的房子,把房门一锁,就安安静静做只米虫,就是地震了,也要待在米缸里不出来。
&&&&看着她哭得这样梨花带雨,陈建军三人在旁边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他们都走了,会没事儿的。。。。。你别哭了。。。我们会帮你的。”薛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小心翼翼地说,黑眸盯着她白净的脸上那一道道红痕,若有所思。
&&&&“对啊,我们都会帮你的!”陈大妮和陈建军连忙点头附和。他们都觉着这个小知识青年挺可怜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惹到了李娇娇母女,李娇娇母女又是村里的狠角色。
&&&&陆安瑶看着他们几人,虽朴实,却也为人真诚。她抬起手,霸气地一抹眼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刚才谢谢你们,我已经好了。”
&&&&这。。。。。转变也忒快了。。。。。。
&&&&“你真的没事了?”陈大妮不相信地问。
&&&&“嗯。”陆安瑶拿起锄头,专心种植起冬小麦,好像刚才的事情就跟没发生一样。薛岩等人却以为她是在强颜欢笑,担心地看她,见她没什么异常,才拿起工具各干各事。
&&&&阳光下,陆安瑶低垂着头,清澈的目光闪了闪。她向来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今天薛岩他们虽然没帮到她,但是为她出头,让她很感动,若是将来他们遇到麻烦,她一定会尽自己的能力帮助他们。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到了用饭时间,陆安瑶回了城大院,简单吃完饭,又清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口,李娇娇是个狠的,专门往她的脸上抓,好在她空间里有个药店,回头翻翻,就能找到药品。她也没让李娇娇好过,专门挑她身上打,估计这会她身上也有很多抓痕。
&&&&李丽萍一回来看见她脸上的红痕,想想今天听到的事情,心疼地说:“安瑶妹妹,你啥时候招惹到李娇娇了?她三番两头找你茬。”
&&&&这小姑娘也挺可怜的,刚来被人扇耳光抓头发,昨天被蚂蟥咬,今天又被李娇娇打。
&&&&“我也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她们就说我是可疑分子。”
&&&&“我看你啊,真像个可疑分子。”李丽萍紧张地说,上下打量一番她的穿着,“你这身太惹眼了,回头赶紧得换换。”
&&&&现在农村里,大家谁不是穿得扑灰扑灰的,就是城里,再好也穿的确良,可也没像陆安瑶这样的,这一身奇形怪状稀奇的紧,好像浑身放着光,这不是可疑分子是啥?!
&&&&李丽萍再抬头打量她,只觉得这个女孩太耀眼了,就像诗里说的,眉如远山,明眸善睐,肤如凝脂,沉鱼落雁。再加上那小巧秀挺的鼻,泛着光泽诱人的唇瓣,即便脸上多了几道红痕,依旧不影响她的美丽,反倒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这样的人,别说她看久了都忍不住想嫉妒,更何况副队长家的李娇娇。
&&&&“我明白了。”陆安瑶淡淡说。她已经决定了,如果明天队长还没有答复,她就偷偷溜走,到时候管她李娇娇、陈娇娇还是黄娇娇,都和她一分钱的关系也没有。
&&&&“明白就好。”
&&&&“对了李姐,我得去一趟李婶家,昨天她的手帕拿给我包扎了,我已经洗干净了,这会儿得拿去还给她。”决定了要走,东西也得还给李婶子。
&&&&“那去吧,你倒是重情重义。”李丽萍笑着说。
&&&&“嗯,李姐再见。”陆安瑶拿了手帕,就往门外走。
&&&&“等等,你要是路上看见李娇娇,听姐的话,别理她,绕道走。”李丽萍真怕再给惹出什么事情。
&&&&“好的。”
&&&&陆安瑶手里拿着手帕,出了门,帕子她早就在空间里洗过了,洗得没有一点儿污渍。本来她想在空间里摘些水果带给李婶子,可是、她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个行李箱,说里边有水果,也没人会相信。如此,只能空着手去了。
&&&&李婶的家是土房子,前方的院子没有用东西围起来,一处石桌,不远处一口青灰色的水井。房门开着,陆安瑶刚想着不用敲门了,走到门口,里边传来李婶温和慈祥的声音:“来,虎子,多吃点儿,看你瘦的……”隐隐还有哭腔。
&&&&“妈你也吃。”男孩细细小小的声音。
&&&&“虎子你吃,妈在家吃过了。啊。”
&&&&李婶的对面是一个男孩子,瘦瘦小小的,整个人都缩在了椅子上,他的衣服很破烂,打了很多补丁,更可怕的是衣服都脏得变黑了,似乎很久没洗过的样子。男孩子明显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瘦骨嶙峋,一只手好像只剩下了骨头,脸色枯黄,头发杂乱带着黑点。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这个时空的特殊性及时代性,放在现代这真的很像一个小乞丐,可是瞧着李婶对他的态度,显然不是乞丐,两人关系可能很不错。
&&&&陆安瑶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了看手里的帕子,还是觉得该还回去。她伸手往房门上轻轻扣了声。
&&&&“安瑶,你咋来了?!”李婶听见房门声,看见是陆安瑶,惊喜地说,人也迎了上来,“快进来,吃饭了吗?锅里还有一碗面,我给你端来。”
&&&&“别别,李婶。”陆安瑶哪里招架得住李婶的热情,这时候的粮食都很珍贵,坚定地不让李婶去端饭:“我已经吃过了,吃得很饱。”
&&&&她假装摸摸肚子,“太饱了!李婶,这是你的帕子,我给你洗干净了,还给你。”
&&&&“你的脚好了?”李婶接过帕子,这才注意到她的脸,“唉,这个李娇娇忒不像话了!我没在你们那边上的田里,不然婶子也不能看你这样被欺负。”
&&&&陆安瑶还很庆幸李婶没在边上呢,不然就怕李婶做出什么事情,得罪了张副队长,她一个外来人是不怕张副队的,可李婶是村里人,不一样。想到这儿,她不免有些担心:“李婶我没事。只是今天薛岩、陈大妮和陈建军他们三个人帮我说话了,我就怕张副队记恨在心。。。。。。”
&&&&“你不知道,张副队有在队里、公社里、供销社里还有县里都有亲戚,这麒麟村就是他们的半边天。你也别担心,那三孩子真要出了什么事情,还有村长和林队长,他们会收敛点儿的。”
&&&&“那就好了。”
&&&&虎子在陆安瑶进来的时候,乌黑的眼睛就直直盯着她看,姐姐的身上就像带着光,笑起来很温暖很漂亮,过一会儿他连忙继续怯怯地缩在那儿,他不敢看。
&&&&“李婶那我先回去了。”站了一会儿,陆安瑶便说道。李婶家有人,她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
&&&&“哪能让你才站几下就走。来,快坐,我去倒水。”
&&&&李婶动作太快,陆安瑶根本拦不住,只能站在原处等李婶,刚才的那个男孩怯怯地缩着身子,没抬头。
&&&&“来,给。”李婶把水给她,注意到她的眼神,介绍道:“这是我儿子,虎子。”
&&&&虎子。。。。。李婶儿子。。。。李婶看起来也有四十左右了,竟然有一个这么小的儿子。。。。瘦瘦小小的,看着才五六岁。上回在李婶家,没看到她有儿子。
&&&&陆安瑶虽然疑惑,也没有多问,只是笑道:“虎子真可爱~”
&&&&任何母亲都喜欢自己孩子被人夸,李婶本来还很担心在安瑶脸上看到嫌弃的神色,但她没有。看虎子还缩在那,李婶眉头一皱,把虎子领到安瑶面前,“这是你陆姐姐,叫姐姐。”
&&&&虎子讷讷的,没有说话,飞快把头抬起来看了一下,立马就低下了。
&&&&李婶子叹了口气,表情局促,抱歉地看着陆安瑶:“我们乡下的孩子,就是没有你们城里人有礼貌,安瑶你……”
&&&&“没关系的,李婶。孩子都怕生,多接触就好了。”安瑶温柔笑笑,尽量不让李婶有压力。
&&&&“虎子今年8岁,我和我家男人离婚了,虎子跟他住,也是今天才来我这儿吃饭。”李婶忽然说。
&&&&她刚才来的时候看到那孩子吃那一碗粗粮面,也没多大特色的粗粮面,清汤、飘着一些青菜和玉米粒,虎子吃得津津有味,他肯定是饿坏了,李婶说虎子8岁,可她本以为是五六岁!
&&&&此情此景,陆安瑶怎么能不心疼。若非亲眼看到,她不会知道李婶家里这么艰难,几乎到了一贫如洗的程度,她伸出手,也不觉得男孩的头发很脏,在他的脑袋上爱怜地摸了摸,虎子瞪大眼睛,眼里闪着泪花,似乎受到了惊吓,他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姐姐也不嫌他脏,还伸手摸他。
&&&&李婶见她这么真诚地待虎子,也很高兴。她那双手白得就跟剥了皮的洋葱,竟也舍得往她家虎子头上碰。
&&&&陆安瑶不免后悔今天出门时没带些东西,虎子这孩子瘦瘦小小的,不论是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疼。但是这两天在麒麟村,她看到过不少类似于虎子的孩子,饥肠辘辘、面黄肌瘦,她也不是那么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要是见着一个心疼一个,那也是有心无力、无能为力。
&&&&她都忍不住猜想虎子跟着他爸是怎么过来的,不然也就一碗普通的粗粮面,虎子刚才都能狼吞虎咽成那样,像是几天没吃东西了。李婶是个好人,安瑶自然是感恩的。
&&&&她将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两根棒棒糖,对虎子笑道:“来,虎子,这是姐姐给你的礼物。”
&&&&只是两根寻常的阿尔卑斯棒棒糖,用袋子包着,一根是灰色的咖啡味,一根是粉色的草莓味,包装看起来很精致、时尚。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阿尔卑斯棒棒糖出来了没有……
&&&&虎子没见过这种东西,眼睛一亮,好奇地盯着它们看,不过他怯怯地没有伸手去接。
&&&&陆安瑶不免感慨,这时候的农村孩子哪有虎子这么羞涩的,要是看到一些小零食,还不得二话不说就抢。
&&&&“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俺们不能要!”李婶子眼神稀罕地看着这两个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没见过一定很珍贵,果断拒绝:“安瑶你自己拿着,城里人的东西,俺们没那个福气吃。”
&&&&两根棒棒糖而已,安瑶无奈地笑:“婶子,这是我从上海带来的小零嘴,不值钱的,就是棒棒糖,孩子们都爱吃,我那儿还有。”
&&&&说完,不由分说把它们塞到虎子手里:“虎子,这是姐姐给你吃的,你可不能拒绝啊~”
&&&&虎子看着陆安瑶水盈盈的眼睛,又看了看手里的棒棒糖,一脸纠结,当下朝李婶看去。
&&&&李婶最是直接粗暴,一把把棒棒糖抓过,还给安瑶:“安瑶你留着,这东西看着就是个好的,俺们吃不起。男孩子皮得很,不能惯!”
&&&&中国人总是这样谦虚,拿个东西也要推三阻四。
&&&&“李婶,这真的是我给虎子的,我口袋里还有,您就收下吧。”
&&&&李婶知道她一个人从上海过来,只带了一个箱子,东西少,他们怎么能再拿她的东西呢。虎子是男孩子没关系,安瑶也才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
&&&&李婶死活不肯收。
&&&&“李婶,虎子年纪比我小,我是把他当成弟弟才送他礼物的,礼轻情意重。阿尔卑斯棒棒糖,代表着甜蜜和浪漫,是我对虎子的祝福,婶子您再拒绝就是看轻我的心意了。”
&&&&“不是,婶子不是这意思。”李婶看她说得煞有介事,慌了,怎么也想不明白一根糖果也能和甜蜜还有啥子浪漫扯上意思,“可是……”
&&&&“没有可是。”
&&&&陆安瑶说着,照旧把棒棒糖塞到虎子手里,捏了捏他的脸,“虎子,喜不喜欢?”虎子太瘦了,脸上的肉很粗糙,没有肉感,唉。。。。。
&&&&“喜欢。”虎子小小地点头,眼含感激,姐姐真好。
&&&&“安瑶,这玩意要怎么个吃法?”李婶好奇地问。刚才她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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