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汤中哪个药是君,哪个是臣,哪个是佐使?

方剂学七版教材-共享资料网
方剂学七版教材
第一章 方剂学发展简史方剂学的发展经历了 2000 多年的历史,现存的方书,根据《全国中基图书联合目录》 记载,仅从晋、唐至今已多达 1950 种,至于与方剂有关的医籍就更多。方剂学正是通过这些书籍的相继问世,反映着这门学科 不断发发展的轨迹,了解方剂学发 展的概要过程, 熟悉历史上具有代表性的重要方书的特点及期价值, 对于学好方剂学这门主 要课程并对今后的继续深入学习和 研究、运用,是十分重要的。兹以历史发展的前后为序,略述方剂学发展的简史。 一、先秦时期 先民们在长期人生活和生产实践中,经过世世代代、日积月累的口尝身受,逐步积累了 药物知识。随着意识利用药物的 不断发展,自然涉及到药物的选择、配合和调剂,逐渐产生了方剂。可见,方剂是中药应用 的基本形式。 早期的方剂,多数是单方,或仅由二三味药组成,十分简单。将两种或两种以的药物组 成复方加以利用,可以增强作用、 提高疗效,并减轻不良反应和毒性,无疑是古代医药学发展过程中的巨大进步。 《周礼》中已有关于“和药”“和齐”的记载,还有“疡医掌肿疡、溃疡、金疡、折疡 、 之祝药、杀之齐”“食医 , 掌和王之食、六饮、六膳、百馐、百酱、八珍之齐”等内容。 《史记》中还提到: “战国时扁 鹊治虢太子之暴厥,曾用八减之 齐” 。上述所称的“齐” ,即后世之“剂” ,显然是指和合、调配不同的药物组成方剂可以应 用。西汉初年,淳于意的《诊籍》 中,提到“火之汤”等四个方剂,惜于年代久远,其具体组成药物已无从考证。1977 年, 在安徽阜阳出土汉初残简 130 余片, 名曰《万物》 ,其中有用商陆、羊头治鼓胀,理石、茱萸治劳损,这是迄今通过考古获得的 最早的复方文献资料。由此不难看 出,方剂产生的上限年代已无法确定,而复方的出现,最迟应在春秋战国时期。 1973 年在湖南长沙马王堆 3 号汉墓出土了一批帛书和竹、 木简, 其中有 《五十二病方》 《养生方》 《杂疗方》 《杂禁方》 等方书尤其《五十二病方》卷帙大,内容多,而且保存较好。该书成书于战国晚期,原书未 见书名,整理者依据其内容分 52 题 而定此名, 堪称是现存最古老的方书。 全书共有医方 283 个, 涉及临床各科病证 100 余种。 诸方用药 242 种,有不少品种是《神 农本草经》中所未收载的。药方的用法,既有内服,也有外用。内服有丸、汤、饮、散等剂 型,但除丸剂之外,只有制备之法, 而无剂型名称;外有敷、浴、蒸、熨等。此外,还有炮制和用量方面的若干要求和规定。该 帛书的出土,也充分说明了迟至战 国晚期,方剂在临床的运用就已初具规模。 二、两汉时期 这一时期,方剂学有了较大的发展。其一是初步总结了治则和治法,并提出了对组方的 基本结构要求,从而初步奠定了 方剂学的理论基础;其二是决结了一批行之有效的著名方剂。方剂学的基础理论,主要集中 地反映在《黄帝内经》的七篇大论 之中,而这七篇大论多是东汉以后的作用品,故将其归属于这一时期。此书在治则和治法方 面,较全面而系统地总结了“谨察 阴阳,以平为期”“治病必求于本”“治求期属”以及整体治疗、标本缓急、三因制宜等有 , , 关治则的理论。书中总结的大 量治法内容无一不是后世立法组方的理论基础;在制方的基本结构方面,提出了“君、臣、 佐、使”的组方理论,并对君药、 臣药、佐使药的含义作了概括性的界定,提出: “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为使。 ” 此书虽是专门阐述中医基本理论 的经典之作,但亦载有生铁落饮、四乌骨一茹丸、左角酒、兰草汤、 半夏秫米汤等 13 首方剂。所附方剂数目虽少,但剂 型并不单一,给药途径也有特色,所用药物对炮制、制剂、用法的要求二分讲究。 据史书记载, 这一时期的方书十分可观, 《汉书? 仅 艺文志》 所载, 就有 “经方十一家” , 共 274 卷之多,但俱已亡佚。 但仅从 1972 年在甘肃武威旱滩坡出土的文物《治百病方》来看,简文中有方剂 36 首,其 主治病证涉及到内、外、妇、五官诸 科,各方中用药共达 100 种之多,其剂型有汤、丸、膏、散、醴,充分反映出不时对方剂 已有相当高的运用水平。 方剂是临床用药经验的结晶,东汉时期,临床医学更加进步,以《神农本草经》为代表 的本草学也积累了重要的药学成 果,方剂的质量随之提高。汉末,由于疫病肆虐,张仲景出于拯夭救枉之心, “勤求古训, 博采众方” ,并以《内经》理论为 基础,结合自己的独到经验,完成了当代最高水平的临床巨著――《伤寒杂病论》 。此书经 晋?王叔和及宋?林亿等先后整理 编辑为《伤寒论》和《金匮要略》 ,使之得以广为流传。 传世的《伤寒论》载方 113 首, 《金匮和略》载方 245 首,不计两书并见的重复方, 计有 323 个方剂。这些方剂,大多 有理有法,组方谨严、选药精当、药味不多、主次分明、变化巧妙,深为古今中外之医家所 折服,如麻黄汤、麻黄杏仁甘草石 膏汤、四逆汤、茵陈蒿汤、桂枝汤、五苓散、大承气汤、白虎汤、当归芍药散等基础方剂, 经久不衰,至今常用。后世大量常 用名方,大多是以这些方剂为基础化裁而成;或是效法仲景药物配伍组合规律,依据理法而 选药组成。所以, 《伤寒杂病论》 历来被推崇为“方书之祖” 。 三、魏晋南北朝时期 这一时期长期分裂鼎峙,政权频繁更替,战乱不息,社会动荡,药材的生产、运输、贸 易受到严重影响。在这种特殊的 历史条件下,临床制方选药多注重实用,略于理论探讨,提倡用药简捷。在这 300 多年间, 出现了一大批方书,可惜大多已经 失传,目前保存较好,且影响较大者,仅有《肘后备急方》 《小品方》和《刘涓子鬼遗方》 。 《肘后备急方》 (又称《肘后救卒方》,为东晋著名医家葛洪所撰。葛洪学识渊博,著 ) 述丰富,但其医方之书,大多 亡佚。 《肘后求卒方》系从《金匮药方》100 卷中摘录 3 卷而成。其目的是便于随身携带, 此乃“肘后”的由来。该书后由陶弘 景增补,题名《华阳隐居补阙肘后百一方》 ,再经金人杨用道将《证类本草》部分药方附于 其中,名曰《附广肘后方》 ,成为 明清以来各种版本的祖本。葛区所集之方,力求“单行径易,约而有验;篱陌之间,顾眄皆 药;众急之病,无不毕备;家有此 方,可不用医。 ”又出“救卒” ,其所收方剂,多以治疗中风、昏厥、溺水、外伤、中毒等突 发急症为主。该书共收单方 510 首、复方 494 首,论述文字十分简要,载录之药方及用法,又为葛氏“皆已试而后录之” , 如用青蒿一握取汁服,以治疟疾, 为现代青蒿素的研制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后世葱豉汤、 黄连解毒汤等, 实为此书首见。 所以, 简、便、廉、效是《肘后备急方》 的显著特点。 陈延之所撰《小品方》 ,对《伤寒杂病论》以来的经验方进行了系统整理,在隋唐时期 与仲景之书齐名。原书约亡于唐 末至宋初之战乱,但不少本草和方书存其佚文,1985 年日本发现其五卷。今人汤万春先生 从中外文献中广收《小品方》之佚文, 共得资料 880 余条, 另加注文 770 余条, 辑成《小品方辑录笺注》 一册, 1990 年出版。 于 现有内容涉及临床各科,理、法、方、 药俱论,亦重点收录简、便、廉、效之方。陈氏清楚认识到“伤寒与天行温疫为异气”所感, 共病因不同,方药各异。前者多 用麻、 桂之辛温, 后者多用葛根、 白薇、 黄连、 黄芩之辛凉和清热解毒。 “伤寒及温病…… 其疗 内瘀有蓄血者”之芍药地黄汤, 即日后之犀角地黄汤,首开温热病解毒、凉血、化瘀之先河。 《刘涓子鬼遗方》原为晋人刘涓子初辑,后经南齐龚庆宣整理而成,主要收录和论述金 疮、痈疽、疹癣、汤火伤等外科 方剂,反映了魏晋南北朝时期外科的用药成就,为现在最早的外科方书。 四、隋唐时期 隋唐两代,社会经济的进步,国内各民族的新密交往和中外各国间的广泛交流,加之唐 王朝对医药的重视,方剂学又取 得了较大的发展。唐代除朝庭参与或组织编纂方书以外,还曾命令各郡县将《广济方》书于 大板上,立在乡村要道之旁,以应 行为急时之需。由于这些举措的推动,促进了方书的编纂和方剂知识的普及。 这一时期,方书大量涌现,大部头巨著相继问世,其方书数量之多,卷帙之巨,都是空 前的。据《隋书?经籍志》记载, 有方书 256 种,4510 卷;其中《四海类聚方》一书,在 2600 卷。唐代除《备急千金要方》 《千金翼方》 《外台秘要》外,仅《档 以前医籍考》不完全统计,当时的经验方就有 138 部。外来医方和少数民族验方的收录, 以及采用外来药制方,也很受唐人重 视,如乞力伽丸、耆婆丸、阿迦佗丸、匈奴露宿丸等,充分反映出方剂学善于吸收各民族医 药之长的优良传统。 隋唐方书虽多,同样是绝大多数早佚。现存的《备急千金要方》 (简称《千金要方》 、 ) 《千金翼方》和《外台秘要》 则基本上代表了唐代方剂学的真实水平。 《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是唐代医药大家孙思邈的力作。 《千金要方》共 30 卷, 132 门,载方 5300 余首。 《千金 翼方》亦为 30 卷,载方 2200 余首,用以羽翼前书。二书虽以方书为名,实为综合类医学 巨著,仅就《千金要方》之方剂部分 而言,既有“经文古方” ,又有“俗说单方” ;既全面总结前人经验,又不乏作者创新之剂。 该书在以病症类方的同时,又以 脏腑为目,给嗣后脏腑辨证的发展以巨大的影响,在安排各类方剂次序时,首列“妇人方” 3 卷,后又设“少小婴孺方”1 卷, 表现出作者对妇幼疾病的防治特别重视; 治疗无子方分男女之殊, 极有见地; 对温病的治疗, 孙氏更加注意对清热解毒药的应 用,其治失血多用犀角、地黄、侧柏、蒲黄、黄芩、阿胶、大黄,驱肠虫多用雷丸、芜荑、 狼牙、贯众,疗消渴多用枸杞、天 花粉、麦冬、知母、黄芪、人参、人乳。用今天的标准来衡量,其选择药物也非常准确,尤 其是对于虚损,每将补验药与羊肉、 鹿肉、牛髓、兔肝、羊肝、猪肚、胡桃、荞麦、胡麻油等同用,并专辑“食治”一卷,强调 “能用食平疴、释情遗疾者,可谓 良工” ,食疗之学、药膳之方,由于本篇的承上启下,得以发扬光大。书中还收录了若干保 健、美容方剂,为后世补虚弱、抗 衰老、保健美留下了许多珍贵的方剂和经验。此外,其中的温胆汤、独活寄生汤、苇茎汤、 孔圣枕中丹、紫雪等影响深远,至 今仍为医家所常用。 《外台秘要》是继孙氏二书之后,唐代又一部大规模的方书和临床医学著作。作者王焘 曾因持节邺(今河南临章县一带) 郡诸军事兼太刺史, 当时又称此官职为 “外台” 故所辑之书称为 , 《外台秘要》 全书计 40 卷, 。 1104 门,收方 6800 余首。本 书的特点是整理并保存了一大批唐代及唐以前的医方,如《小品方》 《刘涓子鬼遗方》 《范汪 方》 《深师方》 《崔氏方》 《集 验方》 《广济方》 《近效方》等。清人徐大椿称首王氏“纂集自汉以来诸方,汇萃成书,而历 代之方于焉大备……唐以前方赖 此以存,其功亦不可泯。 ”至今该书仍是研究这些资料的重要文献。 五、宋元时期 高度中央集权的宋代封建王朝,结束了五代以来的分裂混战局面。国家的统一,经济的 振兴使科学文化达到了前所未有 的高峰,方剂学也得到了相应的进步,北宋一些帝王偏好医药,对方剂也较为关注。宋太祖 赵匡胤本人就留心方药,研习医术, 并亲自收集验方 1000 多首。立国之初,即发布“访求医书诏” ,这种全国性的征集医药资 料和药物普查,并由政府整理和刊行, 在北宋期间不止一次,直到宋王室南迁之前仍在进行。宋太宗、宋徽宗等人也亲自为方书撰 写过序言或总论。当时一批文化素 养较高的儒臣积极参与医药,也促进了宋代方书的繁盛。嘉佑二年(公元 1057 年),集贤院 设立校正医书局,成为我国最早的国 家医书编撰出版机构,再加上雕版印刷术的推广使用、活字印刷术的发明,为医药方书的刻 印提供了极大的方便。因此,宋代 成为本草和方书校刊汇纂的重要时期。 这一时期的方书,既有官修的《普救方》 《太平圣惠方》 《圣济总录》等集大成巨著,又 有众多各具特色的个人著述, 如许叔微《普济本事方》 、张锐《鸡峰普济方》 、陈言《三因极一病证方论》 、严用和《济生 方》 、王兖《博济方》 、苏东坡 及沈括《苏沈良方》 、杨土瀛《仁斋直指方》以及《旅舍备要方》等 120 余种。 北宋医家唐慎微的《证类本草》 ,亦收录有单方 3000 余个,首开本草附列医方的先例, 同样留下许多验方的宝贵资料。 北宋政府官办药局“太平惠民和剂局”的建立,使大量成方制剂的生产规范化,标志着 我国制剂和成药销售、管理进入 了新的阶段。其所藏医方经校订编纂的《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堪称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部由政 府组织编制的成药典。 金元时期的战争, 给方剂学的发展造成了不良影响, 但许多临床医家仍潜心于医方的研 究和总结,只是除危亦林《世医 得效方》 之外, 方剂学的成就主要反映在临床医学著作之中。 其他医方专书还有: 刘完素 《宣 明论方》 、张从正《经验方》 《秘 录奇方》 、李东垣《东垣试效方》 、杨用道《附广肘后方》 、朱丹溪《局方发挥》 、许国祯《御 药院方》 、孙允贤《医方集成》 、 李仲南《永类钤方》 、陈子靖《医方大成》等。 在宋儒理学“格物致知”的理论影响下,开始了医方义理的探讨。金人成无己之《伤寒 明理论》系统阐述了张仲景《伤 寒论》常用方 20 首的组方原理及方、药间的配伍关系,开方论之先河,拓展了方剂学的学 术领域。 宋金元时期的医家,还留下了不少新颖而灵验的方剂,如钱乙《小儿药证直诀》的六味 地黄丸、导赤散、泻白散,刘完 素《宣明论方》的防风通圣散、双解散,王好古《此事难知》引张元素的九味羌活汤,李东 垣《脾胃论》的补中益气汤、当归 补血汤, 《东垣试效方》的普济消毒饮,朱丹溪《丹溪心法》的左金丸、大补阴丸、二妙散 等。 六、明清时期 方剂学和本草学的发展,一直是相辅相成的,明代不仅本草学大盛,方剂学同样获得了 巨大成功。这一时期的方书,既 有搜罗广博、规模宏大的官修巨著,即我国古代规模最大的方剂大全《普济方》 ,又有集约 的袖珍良方;有的以收集前人用方 为主旨,有的则以记录时下验方和个人心得为侧重;有的着意于释方训义,出现了第一部方 论专著――吴昆的《医方考》 ;有 的立足于追溯诸方的衍化源流,如施沛的《祖剂》 。整个方剂之学,不仅体现在方书卷帙之 浩繁、方剂数目之巨大,而且论方 质量提高,理、法、方、药日臻成熟,更加融为一体。 明代的临床医学著述中,也有丰富的方剂学内容。如王肯堂的《证治准绳》 ,其收方之 广,向为医界所称道;张介宾《景 岳全书》 ,尤其是其中“新方八略”所创制的部分方剂,对后世影响极大。此外,吴又可《温 疫论》 、虞抟《医学正传》 、龚 廷贤《万病回春》 、秦景明《症因脉治》 、绮石《理虚元鉴》 、薛己《外科发挥》 、陈实功《外 科正宗》 、武之望《济阴纲目》 等,均对方剂学有其特殊贡献,留下了许多传世的新方。如王肯堂的芍药散、四神丸,薛己 的八珍汤,洪九有的天王补心丹, 韩懋的三子养亲汤,吴又可的达原饮,陈实功的透脓散、消风散、玉真散,虞抟的九仙散, 缪希雍的竹叶柳蒡汤等,至今仍很 常用。 这一时期本草书中的附方,也蔚然可观。仅《本草纲目》一书,就有简便而灵验的单方 11000 多首。这些内容,不但是 方剂学的组成部分,而且加强了方和药的有机结合。 清代未能留下鸿篇巨制的方书,但方剂学仍有若干特色和成就。 首先,清代的方书,无意求其赅备,而趋向于由博返约。博采众家良方的实用性医方, 使便于诵读和记忆的入门方歌大 量出现,并深受医药生徒和临床医生欢迎,盛行不衰,有的至今仍广为流传,使方剂知识进 一步普及。各种验方、单方辑本亦 不断增多,达 300 余种,成为清代方书的一大特点。不过其中不少为质量平平之作。 其次,清人继《医方考》之后,又将制方理论、方义分析、配伍关系的研究大大向前推 进,成绩裴然。除《医方集解》 等实用类方书潜心于这些阐发外, 医经学派对仲景方的推崇和钻研, 也直接促进了方剂释义 的深入和实用化。如柯韵伯《伤寒 论翼》所附“制方大法” ,对《伤寒论》方的辨证、立法和制方的深入讨论;徐灵胎《医学 源流论》中关于方剂的六篇论文对 方剂理论的发挥,都可谓新见迭出,至今仍有较大的指导意义。这一时期的众多本草,不再 满足于药后简单的收载附方,而是 将方融于论药之中, 加以分析比较, 从而改变了方药分离的不良状况。 黄元御的 《长沙药解》 《玉楸药解》及周岩的《本草思 辨录》等,名虽论药,实多解方。所有这些,足以说明清人阐释方义已蔚然成风,同时也反 映出方剂学的发展。 其三,随着明末清初中药功用项目的确立,功用与主治含义的廓清,以及治法理论的发 展,清代方书的书写格式亦相应 出现了先言功用、 后列主治的变化。 方书的分类, 也引入了按功用分类和按治法分类的方法。 现代方剂学的雏形,于此出现。 此外,清代《古今图书集成?医部全录》 《四库全书》 《医宗金鉴》 《温病条辨》 《医学心悟》 等大量的医学全书、丛书、类 书和临床著作,在保存方剂文献资料方面,功不可没,如前述之《普济方》有赖《四库全书》 转引而幸存;在发展方剂理论、 创制新方方面,积累了宝贵经验,如温病学派的辛凉解表、清营凉血、熄风潜阳、解毒开窍 等治法,以及银翘散、清营汤、止 嗽散、补阳还五汤、通窍活血汤、阳和汤等,无一不是近、现代方剂学发展的源泉。 清代的实用性方书主要有《医方集解》和《成方切用》 。 《医方集解》 ,清初汪昂著。作者出于诸家方书但言某方治某病, “未尝发明受病之因, 及病在某经某络……亦未尝发 明药之气味功能,入某经某络,所以能治某病之故”的现状,为使方书不致徒设,选择“古 方三百有奇,附方之数过之”“先 , 评受病之由,次解用药之意,又博采硕论名言,分别宜用宜忌” ,详加论述。该书收录之方, 组成不繁,凡“药过二十味以上 者,概不选录” ,大多切于实用,疗效肯定。各类正方在前,功用相似的附方罗列其后,主 次分明,沿革清楚,加减有法,便 于触类旁通。诸方以补养、发表、涌吐、攻里、祛风、祛寒、清暑、利湿、润燥、泻火等功 用为主,分为 21 剂。其分类独辟蹊 径,以治法、病因并结合专科用方,首开综合分类方剂的先例。汪氏论方,其证候、病源、 脉候、脏腑经络、药性、治法,无 不毕备,折衷取约,文字通俗流畅,为入门便读方书的佳作,流传极广。 其后,吴仪洛兼取《医方集解》和《医方考》二书之长,予以删繁补要,收方 1000 余 首,仍以汪氏分类法为主,列为 24 门,辑成《成方切用》 ,同样广为流传。 此外,还有陈修园《时方歌括》 《时方妙用》 《长沙方歌括》 《金匮方歌括》及张秉成《成 方便读》等,亦多已成为现 代学习方剂学的参考用书。 清代还出现了一大批方论性专著, 如罗美 《古今名医方论》 王子接 、 《绛雪园古方选注》 、 费伯雄《医方论》 、吴谦等 《删补名医方论》等。 七、近现代时期 近代以来,特别是新中国成立以后,方剂学更加迅速发展。50 年来,对一大批古代的 重要方书,如《肘后方》 《小品方》 《千金方》 《外台秘要》 《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圣济总录》 《普济方》等,进行了校刊出版、 影印或辑复,为古方和方剂学 史的研究提供了极大的方便。重新编辑的古今医方、验方、方书辞典及其他方剂工具书亦大 量涌现,其中尤以南京中医药大学 主编的《中医方剂大辞典》最具代表性。此书分 11 个分册,共 1800 万字,收录历代方剂 96592 首,汇集了古今方剂学研究的 成果,内容浩瀚,考订严谨,填补了自明初《普济方》问世以来缺少大型方书的空白,达到 了较高的水平。随着近半个世纪以 来中医药高等教育的不断发展,医药院校不同层次使用的方剂教材、教学参考书,更是不断 更新;同时,有关治则、治法及组 方原理、配伍规律和复方效用的研究,既有文献的整理、临床的观察,又有大量现代实验研 究。方剂理论研究更加深入,方剂 应用范围更加扩大。中药制剂学的分化,中成药在生产工艺、剂型改进、药效、药理、毒理、 质量标准和临床应用等方面,都 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进步;新的产品不断研制成功,剂型不断改进和更新,设备、技术和检测 手段更加先进,疗效可靠而安全的 法定处方、协定处方不断增加。随着中医学的全面发展,方剂学中的独特优势将会进一步得 到发挥,并对人类的健康做出新的 贡献。第二章 方剂与治法 第一节 治法概述治法和方剂,都是中医学理、法、方、药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临床辨证论治是一个由 分析问题到解决问题的连续过程, 只有辨证正确,治法的针对性才能明确和具体,根据治法遣药组方才能获得预期的疗效。因 此,治法是联系辨证理论和遣药组 方的纽带,也是学习和运用方剂不可缺少的基础。 治法,是在辨清证候,审明病因、病机之后,有针对性地采取的治疗法则。早在《黄帝 内经》中已有丰富的治法理论记 载,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 “形不足者,温之以气;精不足者,补之以味。其高者, 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之; 中满者,泻之于内。其有邪者,渍形以为汗;其在皮者,汗而发之。《素问?至真要大论》 ” 云: “寒者热之,热者寒之,微 者逆之,甚者从之,坚者削之,客者除之,劳者温之,结者散之,留者攻之,燥者濡之,急 者缓之,散者收之,损者益之,逸 者行之,惊者平之,上之下之,摩之浴之,薄之劫之,开之发之”等均为中医学奠定了治法 理论的基础。至汉末,医圣张仲景 在“勤求古训,博采众方”的基础上,创造性地使治法和方证融为一体,总结了一整套临床 辨证论治的体系。其后,随着历代 医家对中医理论和临床实践的不断丰富和总结, 使治法内容更加丰富多彩, 更能适应各种病 证的治疗需要。 中医学的治法内容,可以归纳为两个层次。首先,具有一定概括性的、针对某一类病机 共性所确立的治法,称为治疗大 法,如表证用汗法、寒证用温法、热证用清法、虚证用补法、实证用泻法等,本教材中“常 用治法”所讨论的“八法”即属这 一层次。其次是针对具体证候所确定的治疗方法,即具体治法。各论中每一具体方剂的“功 用”项目即体现了该方的具体治法。 在临床运用中,只有精确地把握具体治法,才能保证具体病证治疗中有较强的针对性。 治法不但具有多层次的特点, 而且还具有多体系的特点。 这是因为中医学在长期的发展 过程中,形成了临床辨证论治的 多种体系,如脏腑辨证、六经辨证、卫气营血辨证、三焦辨证、经络辨证等。由于治法和病 机的对应性,因此形成了相应的不 同治法体系,如“宣肺止咳”“滋水涵木”等属于脏腑治法体系, 、 “和解少阳”“泻下阳明 、 热结”等属于六经治法体系, “清气分热”“清营凉血”等属于卫气营血治法体系, 、 “宣上、畅中、渗下”及“三焦分消” 等属于三焦治法体系。我们在 学习和运用时, 必须紧密结合相关病机和辨证体系的基本理论, 才能对具体治法以及遣药组 方的把握达到切中病机、针对性强 的要求。第二节 方剂与治法的关系方剂是中医临床治疗疾病的重要手段,是在辨证、立法的基础上选药配伍而成的。只有 首先理解方剂与治法的关系,才 能正确地遣药组方或运用成方。 从中医学形成和发展的过程来看, 治法是在长期临床积累了方药运用经验的基础上, 在对人体生理病理认识的不断丰富、 完善过程中,逐步总结而成,是后于方药形成的一种理论。但当治法已由经验上升为理论之 后,就成为遣药组方和运用成方的 指导原则。 例如, 一个感冒病人, 经过四诊合参, 审证求因, 确定其为风寒所致的表寒证后, 根据表证当用汗法、治寒当以温 法的治疗大法,决定用辛温解表法治疗,选用相应的有效成方加减,或自行选药组成辛温解 表剂,如法煎服,以使汗出表解, 邪去人安。否则,辨证与治法不符,组方与治法脱节,必然治疗无效,甚至使病情恶化。由 此可见,在临床辨证论治的过程中, 辨证的目的在于确定病机,论治的关键在于确立治法,治法是针对病机产生,而方剂必须相 应地体现治法。治法是指导遣药组 方的原则,方剂是体现和完成治法的主要手段。虽然我们常说“方以药成” ,却又首先强调 “方从法出,法随证立” ,方与法 二者之间的关系,是相互为用,密不可分的。 除了上述以法组方、以法遣方这两个主要方面以外,方剂和治法的关系,还体现在以法可以 类方和以法可以释方两个方面。前 者在本教材总论第三章相关内容中讨论,后者在教材各论方解中体现。上述“以法组方” 、 “以法遣方”“以法类方”“以 、 、 法释方”这四个方面,就构成了中医学历来所强调的“以法统方”的全部内容。第三节 常用治法历代医家鉴于具体治法的丰富内容, 而又归属不同治法体系的特点, 经过多次分类归纳 逐渐形成体系。我们现在常引用 的“八法” ,就是清代医家程钟龄从高层次治疗大法的角度,根据历代医家对治法的归类总 结而来的。程氏在《医学心悟?医 门八法》中说: “论病之源,以内伤、外感四字括之。论病之情,则以寒、热、虚、实、表、 里、阴、阳八字统之。而论治病 之方,则又以汗、和、下、消、吐、清、温、补八法尽之。 ”现将常用的八法内容,简要介 绍如下: 1.汗法 汗法是通过开泄腠理、调畅营卫、宣发肺气等作用,使在表的外感六淫之邪 随汗而解的一类治法。汗法不以 汗出为目的,主要是通过出汗,使腠理开、营卫和、肺气畅、血脉通,从而能祛邪外出,正 气调和。所以,汗法除了主要治疗 外感六淫之邪所致的表证外,凡是腠理闭塞,营卫郁滞的寒热无汗,或腠理疏松,虽有汗但 寒热不解的病证,皆可用汗法治疗。 例如:麻疹初起,疹点隐而不透;水肿腰以上肿甚;疮疡初起而有恶寒发热;疟疾、痢疾而 有寒热表证等均可应用汗法治疗。 然而,由于病情有寒热,邪气有兼夹,体质有强弱,故汗法又有辛温、辛凉的区别,以及汗 法与补法、下法、消法等其他治疗 方法的结合运用。 2.吐法 吐法是通过涌吐的方法,使停留在咽喉、胸膈、胃脘的痰涎、宿食或毒物从 口中吐出的一类治法。适用于中 风痰壅,宿食壅阻胃脘,毒物尚在胃中;痰涎壅盛之癫狂、喉痹,以及干霍乱吐泻不得等, 属于病位居上、病势急暴、内蓄实 邪、体质壮实之证。因吐法易伤胃气,故体虚气弱、妇人新产、孕妇等均应慎用。 3.下法 下法是通过泻下、荡涤、攻逐等作用,使停留于胃肠的宿食、燥屎、冷积、 瘀血、结痰、停水等从下窍而出, 以祛邪除病的一类治法。 凡邪在肠胃而致大便不通、 燥屎内结, 或热结旁流, 以及停痰留饮、 瘀血积水等形症俱实之证,均可 使用。由于病情有寒热,正气有虚实,病邪有兼夹,所以下法又有寒下、温下、润下、逐水、 攻补兼施之别,并与其他治法结 合运用。 4.和法 和法是通过和解或调和的方法,使半表半里之邪,或脏腑、阴阳、表里失和 之证得以解除的一类治法。 《伤 寒明理论》说: “伤寒邪在表者,必渍形以为汗;邪在里者,必荡涤以为利;其于不内不外, 半表半里,既非发汗之所宜,又 非吐下之所对,是当和解则可矣。 ”所以和解是专治邪在半表半里的一种方法。至于调和之 法,戴天章说: “寒热并用之谓和, 补泻合剂之谓和,表里双解之谓和,平其亢厉之谓和。 ”(《广温疫论》)可见,和法是一种 既能祛除病邪,又能调整脏腑功能 的治法,无明显寒热补泻之偏,性质平和,全面兼顾,适用于邪犯少阳、肝脾不和、肠寒胃 热、气血营卫失和等证。和法的应 用范围较广,分类也多,其中主要有和解少阳、透达膜原、调和肝脾、疏肝和胃、分消上下、 调和肠胃等。至于《伤寒论》中 对某些经过汗、吐、下,或自行吐利而余邪未解的病证,宜用缓剂或峻剂小量分服,使余邪 尽除而不重伤其正的,亦称为和法, 是属广义和法的范围,它与和解、调和治法所指含义不同,不属治法讨论范围。 5.温法 温法是通过温里祛寒的作用,以治疗里寒证的一类治法。里寒证的形成,有 外感内伤的不同,或由寒邪直中 于里,或因失治误治而损伤人体阳气,或因素体阳气虚弱,以致寒从中生。同时,里寒证又 有部位浅深、程度轻重的差别,故 温法又有温中祛寒、回阳救逆和温经散寒的区别。由于里寒证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往往阳虚 与寒邪并存,所以温法又常与补法 配合运用。 至于寒邪伤人肌表的表寒证, 当用辛温解表法治疗, 已在汗法中讨论, 不在此列。 6.清法 清法是通过清热、泻火、解毒、凉血等作用,以清除里热之邪的一类治法。 适用于里热证、火证、热毒证以 及虚热证等里热病证。由于里热证有热在气分、营分、血分、热壅成毒以及热在某一脏腑之 分,因而在清法之中,又有清气分 热、清营凉血、清热解毒、清脏腑热等不同。热证最易伤阴,大热又易耗气,所以清热剂中 常配伍生津、益气之品。若温病后 期, 热灼阴伤, 或久病阴虚而热伏于里的, 又当清法与滋阴并用, 更不可纯用苦寒直折之法, 热必不除。至于外感六淫之邪所 致的表热证,当用辛凉解表法治疗,已在汗法中讨论,不在此列。 7.消法 消法是通过消食导滞、行气活血、化痰利水、驱虫等方法,使气、血、痰、 食、水、虫等渐积形成的有形之 邪渐消缓散的一类治法。适用于饮食停滞、气滞血瘀、Y瘕积聚、水湿内停、痰饮不化、疳 积虫积以及疮疡痈肿等病证。消法 与下法虽同是治疗内蓄有形实邪的方法,但在适应病证上有所不同。下法所治病证,大抵病 势急迫,形症俱实,邪在肠胃,必 须速除,而且是可以从下窍而出者。消法所治,主要是病在脏腑、经络、肌肉之间,邪坚病 固而来势较缓,属渐积形成,且多 虚实夹杂, 尤其是气血积豪而成之瘕瘕痞块、 痰核瘰疬等, 不可能迅即消除, 必须渐消缓散。 消法也常与补法、下法、温法、 清法等其他治法配合运用,但仍然是以消为主要目的。 8.补法 补法是通过补益人体气血阴阳,以主治各种虚弱证候的一类治法。补法的目 的,在于通过药物的补益,使人 体气血阴阳虚弱或脏腑之间的失调状态得到纠正,复归于平衡。此外,在正虚不能祛邪外出 时,也可以补法扶助正气,并配合 其他治法,达到助正祛邪的目的。虽然补法有时可收到间接祛邪的效果,但一般是在无外邪 时使用,以避免“闭门留寇”之弊。 补法的具体内容甚多,既有补益气、血、阴、阳的不同,又有分补五脏之侧重,但较常用的 治法分类仍以补气、补血、补阴、 补阳为主。在这些治法中,已包括了分补五脏之法。 上述八种治法,适用于表里、寒热、虚实等不同的证候。对于多数疾病而言,病情往往是复 杂的,不是单一治法能够符合治疗 需要的,常需数种治法配合运用,才能治无遗邪,照顾全面,所以虽为八法,配合运用之后 则变化多端。正如程钟龄《医学心 悟》中说: “一法之中,八法备焉,八法之中,百法备焉。 ”因此,临证处方,必须针对具体 病证,灵活运用八法,使之切合 病情,方能收到满意的疗效。 第三章 方剂的分类第三章 方剂的分类方剂的分类,历代医家见仁见智,先后创立了多种分类方法,其中主要有“七方”说、 病证分类法、祖方分类法、功用 分类法、综合分类法等。 一、 “七方”说 “七方”说始于《黄帝内经》《素问?至真要大论》说: 。 “君一臣二,制之小也。君一 臣三佐五,制之中也。君一臣 三佐九,制之大也”“君一臣二,奇之制也。君二臣四,偶之制也。君二臣三,奇之制也。 ; 君二臣六,偶之制也”“补上 ; 治上制以缓,补下治下制以急,急则气味厚,缓则气味薄”“近而奇偶,制小其服;远而奇 ; 偶,制大其服。大则数少,小则 数多,多则九之,少则二之。奇之不去则偶之,是谓重方。 ”这是“七方”说的最早记载。 从《素问?至真要大论》所述内容 来分析,它是根据病邪的微甚、病位的表里、病势的轻重、体质的强弱以及治疗的需要,概 括地说明制方的方法,并不是为了 方剂分类而设。至金?成无己在《伤寒明理论》中说: “制方之用,大、小、缓、急、奇、 偶、复七方是也” ,才明确提出“七 方”的名称,并将《内经》的“重”改为“复” ,于是后人引申“七方”为最早的方剂分类 法。成氏虽倡“七方”之说,但除 了在分析方剂时有所引用外,其所著《伤寒明理论》中也未按“七方”分类。况且迄今为止, 也未见到按“七方”分类的方书。 由此可见, “七方”应当是古代的一种组方理论。 二、病证分类法 按病证分类的方书首推 《五十二病方》 该书记载了 52 种疾病, , 医方 283 首, 涉及内、 外、妇、儿、五官等科,但组 方简单,用量粗略,部分病名、药名已无从查考,不具有临床指导意义。汉?张仲景《伤寒 杂病论》 、唐?王焘《外台秘要》 、 宋?王怀隐等《太平圣惠方》 、明?朱楠《普济方》 、清?张璐《张氏医通》 、清?徐大椿的 《兰台轨范》等,均为病证分类 的代表作。这种分类方法,便于临床以病索方。 病证分类法还包括了以脏腑病证或以病因等分类方剂的不同方法,如《备急千金要方》 《外台秘要》 《三因极一病证方 论》等都是以病证分类为基础的相关方法结合的方书。 三、祖方(主方)分类法 明?施沛所编著的《祖剂》 ,选《黄帝内经》 《伤寒论》 《金匮要略》 《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以及后世医家的部分基础 方剂,冠以祖方,用以归纳其他同类方剂。清代《张氏医通》除按病因、病证列方外,另编 一卷《祖方》 ,选古方 34 首为主, 各附衍化方若干首。这种分类方法,对归纳病机、治法共性的类方研究具有较好的作用,但 往往不能推本溯源,始末不清。例 如以宋代《局方》二陈汤为祖方,而将唐代《千金方》的温胆汤反作附方。 四、功用(治法)分类法 方剂的功用与其所体现的治法是一致的, 故以治法分类方剂的方法是由早期功用分类的 基础上逐渐发展成熟的,这种方 法始于“十剂”说。唐代陈藏器于《本草拾遗?条例》中提出“药有宣、通、补、泄、轻、 重、涩、滑、燥、湿十种” ,并于 “宣可去壅” 、 “通可去滞” “补可去弱” “泄可去闭” “轻可去实” “重可去 、 、 、 、 怯” “滑可去著” “涩可去脱” 、 、 、 “燥可去湿”“湿可去枯”之下,各举数药为例。可见陈氏所归纳的“十种”之说,原是针 、 对药物按功用分类的一种方法。 宋?赵佶《圣济经》于每种之后加一“剂”字,如《圣济经? ,审剂篇》云: “故郁而不散为 壅,以宣剂散之。 ”金?成无己 《伤寒明理论》中说: “制方之体,宣、通、补、泄、轻、重、滑、涩、燥、湿十剂是也。 ” 至此方书中才有“十剂”这个 名称。但对十剂分类,还不足以完全概括临床常用方药,所以后世各家又有增益,如《本草 衍义》于十剂外增加寒、热二剂; 明代缪仲淳增加升、降二剂。明?徐思鹤的《医家全书》除十剂外,增加了调、和、解、利、 寒、温、暑、火、平、夺、安、 缓、淡、清等,共为二十四剂。方书中除清?陈修园《时方歌括》载方 108 首是按上述十 二剂分类外,其余尚不多见。 明?张景岳鉴于“古方之散列于诸家者,既多且杂,或互见于各门,或彼此之重复” , 因而“类为八阵,曰补、和、攻、 散、寒、热、固、因。 ”并在《景岳全书?新方八略引》中说: “补方之制,补其虚也”“和 ; 方之制,和其不和者也”“攻 ; 方之制,攻其实也”“用散者,散表证也”“寒方之制,为清火也,为除热也”“热方之制, ; ; ; 为除寒也”“固方之制, ; 固其泄也”“因方之制,因其可因者也。凡病有相同者,皆按证而用之,是谓因方” ; 。张氏 选集古方 1516 首,自制新方 186 首,皆按八阵分类。此外,为便于专科临证运用,又另列妇人、小儿、痘疹、外科四大门类, 作为补充。可见,张氏的八阵分 类方法是对原有功用 (治法)分类方法的进一步完善和发展。 清?程钟龄在《医学心悟》中提出: “论治病之方,则又以汗、和、下、消、吐、清、 温、补八法尽之” ,明确提出了 “以法统方”的思想,也是对治法分类方剂的理论总结。 五、综合分类法 清?汪昂著《医方集解》 ,开创了新的综合分类法,既能体现以法统方,又能结合方剂 功用和证治病因,并照顾到治有 专科。分别为补养、发表、涌吐、攻里、表里、和解、理气、理血、祛风、祛寒、清暑、利 湿、润燥、泻火、除痰、消导、收 涩、杀虫、明目、痈疡、经产、救急等 22 类。这种分类法,概念清楚,提纲挈领,切合临 床,照顾面广,被后世多数医家所推 崇,如清?吴仪洛的《成方切用》 、清?张秉成的《成方便读》都是借用汪氏的分类方法。 综上所述,历代医家对于方剂的分类,各有取义,繁简不一。古今方书浩瀚,前人所累 积的有效方剂,不尽其数。加之 一方可以多用,一方常兼几法,在整理历代方剂时,如何使分类细而不犯繁琐,简而不致笼 统或挂漏,还需要很好地研究总结。 本教材从有利于教学和临床出发,遵循“以法统方”的原则,参考汪氏分类法,将下篇 各论的内容分为解表、泻下、和 解、清热、祛暑、温里、补益、固涩、安神、开窍、理气、理血、治风、治燥、祛湿、祛痰、 消食、驱虫、涌吐等共 19 章,并 对其中内容较多的大章,再分为若干小节,尽可能做到法与方的统一,使之有纲有目,概念 明确,条理清晰,便于学习和掌握, 为临床辨证论治和遣药组方打好基础。 第四章 方剂的组成与变化中医临床的用药治病多数采用复方形式。在辨证审因,确定治法之后,便进入了具体的 遣药组方阶段。要组织好一首有 效方剂,必须重视两个重要环节:一是严密的组方基本结构;二是熟练的药物配伍技巧。第一节 方剂的配伍目的药物的功用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只有通过合理的组织,调其偏性,制其毒性,增强 或改变原有功能,消除或缓解其 对人体的不良因素, 发挥其相辅相成或相反相成的综合作用, 使各具特性的群药组合成一个 新的有机整体,才能符合辨证论治 的要求。这种运用药物的组合过程,中医药学称之为“配伍”“配” 。 ,有组织、搭配之义; “伍” ,有队伍、序列之义。徐 灵胎说: “药有个性之专长,方有合群之妙用”“方之与药,似合而实离也,得天地之气, , 成一物之性,各有功能,可以变 易气血,以除疾病,此药之力也。然草木之性与人殊体,入人肠胃,何以能如人所欲,以致 其效。圣人为之制方,以调剂之, 或用以专攻,或用以兼治,或以相辅者,或以相反者,或以相用者,或以相制者。故方之既 成,能使药各全其性,亦能使药各 失其性。操纵之法,有大权焉,以方之妙也。 ”(《医学源流论?方药离合论》)在此,徐氏 明确指出了在组药成方的过程中, 必须重视“配伍”这个环节。 我们知道, 大多数单味中药都具有多功用的特点, 在治疗疾病时往往需要发挥其中部分 功用;况且,药物既有其治疗作 用的一面,也有因其药性偏胜而致不同程度毒、副作用的一面。这就要求我们熟悉并把握其 药物功用(包括毒副作用)发挥方向 的控制因素、控制方法及运用技巧。这些方法和技巧,在古今医家以小生产方式积累的理论 和实践总结中有着丰富的内容。因 此,正确、全面地学习和掌握有关配伍知识及技能,掌握历代名方中常用的配伍组合规律, 对于今后正确地遣药组方、灵活运 用成方、减少临床运用方药的随意性、提高临床动手能力、保证临床疗效等,均有着重要的 意义。 运用配伍方法遣药组方,从总体而言,其目的不外增效、减毒两个方面。 “用药有利有 弊,用方有利无弊” ,如何充分 发挥药物对治疗疾病有“利”的一面,同时又能控制、减少甚至消除药物对人体有“弊”的 一面,这就是方剂学在运用配伍手 段时最根本的目的。一般来说,药物通过配伍,可以起到下述作用: 1.增强药力 功用相近的药物配伍,能增强治疗作用,这种配伍方法在组方运用 中较为普遍。如荆芥、防风同用以疏 风解表,薄荷、茶叶同用以清利头目,党参、黄芪同用以健脾益气,桃仁、红花同用以活血 祛瘀等。 2.产生协同作用 药物之间在某些方面具有一定的协同作用,常相互需求而增强 某种疗效。如麻黄和桂枝相配,通过 “开腠”和“解肌”协同,比单用麻黄或桂枝方剂的发汗力量明显增强;附子和干姜相配, 俗称“附子无姜不热” ,体现了先 后天脾肾阳气同温, “走而不守”和“守而不走”协同,大大提高温阳祛寒作用。 3.控制多功用单味中药的发挥方向 这是在方剂配伍中十分重要的一个方面。如 桂枝具有解表散寒、调和营卫、温经 止痛、温经活血、温阳化气、平冲降逆等多种功用,但其具体的功用发挥方向往往受复方中 包括配伍环境在内的诸多因素所控 制。如前所述,在发汗解表方面,多和麻黄相配;温经止痛方面,往往和细辛相配;调和营 卫、阴阳方面,又须与芍药相配; 平冲降逆功用,则多与茯苓、甘草相配;温经活血功用,常与丹皮、赤芍相配;温阳化气功 用,常须与茯苓、白术相配。又如 黄柏具有清热泻火、清热燥湿、清虚热、降虚火等作用,但往往以其分别配伍黄芩、黄连、 苍术、知母为前提。川芎具有祛风 止痛、活血行气的作用,但祛风止痛多与羌活、细辛、白芷等引经药相配,活血调经多与当 归、芍药同用,而行气解郁则又多 与香附、苍术相伍。再如柴胡有疏肝理气、升举阳气、发表退热的作用,但调肝多配芍药, 升阳多伍升麻,和解少阳则须配黄 芩。 由此可见, 通过配伍, 可以控制药物功用的发挥方向, 从而减少临床运用方药的随意性。 4.扩大治疗范围,适应复杂病情 中医药学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经历代医家反 复实践总结,产生了不少针对基础病 机的基础方剂,如四君子汤、四物汤、二陈汤、平胃散、四逆散等。在临床上通过随证配伍, 可以使这些基础方剂不断扩大治 疗范围。如四君子汤具有益气健脾的功用,是主治食少便溏、面色萎黄、声低息短、倦怠乏 力、脉来虚软等脾胃气虚证的基础 方。若由脾虚而生湿,阻滞气机,以致胸脘痞闷不舒,则可相应配伍陈皮,即异功散,功能 益气健脾、行气化滞;若脾虚痰湿 停滞,出现恶心呕吐、胸脘痞闷、咳嗽痰多稀白,则再配半夏入方,即六君子汤,功能重在 健脾气、化痰湿;若在脾胃气虚基 础上,因痰阻气滞较重而见纳呆、嗳气、脘腹胀满或疼痛、呕吐泄泻等,则可配伍木香、砂 仁,即香砂六君子汤,功能益气健 脾、行气化痰。由此可见,通过随证配伍,则可达到不断扩大治疗范围的目的。 5.控制药物的毒副作用 “是药三分毒” 。从中国医学史的相关资料表明,上古时 期,人们对药物的毒副作用是十分 畏惧的,从古代将中药统称为“毒药” ,以及“神农尝百草,一日而遇七十毒”的传说,到 “服药不瞑眩,则厥疾不瘥”的认 识,以及臣子为国君试药、儿子为父亲试药的记载,反映了当时运用药物能产生毒副作用的 普遍性。但随着中医学的发展和药 物运用经验的积累,尤其是方剂学的发展,探索和掌握了控制毒副作用的方法,为后世方药 的广泛运用和疗效的提高创造了条 件。至西汉后期时,对中药的称谓,由“毒药”改称为“本草” ,这本身就是中医药学划时 代进步的标志。这与方剂学中运用 配伍方法的成果是分不开的。 通过配伍控制毒副作用,主要反映在两个方面。一是“七情”中“相杀”和“相畏”关 系的运用,即一种药物能减轻另 一种药物的毒副作用, 如生姜能减轻和消除半夏的毒性, 砂仁能减轻熟地滋腻碍脾的副作用 等;二是多味功用相近药物同时配 伍的运用,这种方式既可利用相近功用药物的协同作用,又能有效减轻毒副作用的发生。这 是因为功用相近的多味药物同用, 可以减少单味药物的用量,而多味药物之间,其副作用的发挥方向往往不尽一致。根据同性 毒力共振、异性毒力相制的原理, 这就可以在保障治疗效果的基础上最大限度地控制和减轻毒副作用。 如十枣汤中的甘遂、 芫 花、大戟,泻下逐水功用相近,且 单味药习惯用量亦大致相似,在组成十枣汤时,以三味各等分为末,枣汤调服。其三味药合 用总量相当于单味药的常用量。通 过现代动物实验及临床观察证明,这样的配伍方法具有缓和或减轻毒副作用的效果。 应当指出,控制毒副作用的方法,除了上述两个方面外,中医药学中还包含着丰富的方 法和内容。如因时、因地、因人 制宜,恰如其分的用量控制,特定的炮制方法,道地药材的选择,具体的煎药、服药方法以 及恰当的剂型要求等。第二节 方剂的基本结构每一首方剂,固然要根据病情,在辨证立法的基础上选择合适的药物,妥善配伍而成。 但在组织不同作用和地位的药 物时,还应符合严密的组方基本结构,即“君、臣、佐、使”的组方形式。这样才能做到主 次分明,全面兼顾,扬长避短,提 高疗效。 关于“君、臣、佐、使”组方基本结构的理论,最早见于《黄帝内经》《素问?至真要 , 大论》说: “主病之为君,佐 君之为臣,应臣之为使。 ”其后,金人张元素有“力大者为君”之说;李东垣说: “主病 之为君,……兼见何病,则以佐使 药分治之,此制方之要也。 ”又说: “君药分量最多,臣药次之,佐使药又次之,不可令臣过 于君。君臣有序,相与宜摄,则 可以御邪除病矣。 ”明代何伯斋更进一步说: “大抵药之治病,各有所主。主治者,君也。辅 治者,臣也。与君药相反而相助 者,佐也。引经及治病之药至病所者,使也。 ”可以看出,无论是《内经》 ,还是张元素、李 东垣、何伯斋,虽对君、臣、佐、 使的涵义作了一定的阐发,但还不够系统和全面。今据各家论述及历代名方的组成规律,进 一步分析归纳如下: 君药:即针对主病或主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 臣药:有两种意义。①辅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或主证作用的药物;②针对重要的兼 病或兼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 佐药:有三种意义。①佐助药,即配合君、臣药以加强治疗作用,或直接治疗次要 兼证的药物;②佐制药,即用以消除 或减弱君、臣药的毒性,或能制约君、臣药峻烈之性的药物;③反佐药,即病重邪甚,可能 拒药时,配用与君药性味相反而又 能在治疗中起相成作用的药物,以防止药病格拒。 使药:有两种意义。①引经药,即能引领方中诸药至特定病所的药物;②调和药, 即具有调和方中诸药作用的药物。 综上所述,一个方剂中药物的君、臣、佐、使,主要是以药物在方中所起作用的主次地 位为依据。除君药外,臣、佐、 使药都具两种以上的意义。在遣药组方时并没有固定的模式,既不是每一种意义的臣、佐、 使药都必须具备,也不是每味药只 任一职。每一方剂的具体药味多少,以及君、臣、佐、使是否齐备,全视具体病情及治疗要 求的不同,以及所选药物的功能来 决定。但是,任何方剂组成中,君药不可缺少。一般来说,君药的药味较少,而且不论何药 在作为君药时其用量比作为臣、佐、 使药应用时要大。这是一般情况下对组方基本结构的要求。至于有些药味繁多的大方,或多 个基础方剂组合而成的“复方” , 分析时只需按其组成方药的功用归类,分清主次即可。为进一步说明君、臣、佐、使理论的 具体运用,以麻黄汤为例分析如下: 麻黄汤出自《伤寒论》 ,主治外感风寒表实证,症见恶寒发热、头痛身疼、无汗而喘、 舌苔薄白、脉象浮紧等症状。其 病机为外感风寒,卫阳被遏,营阴郁滞,肺气不宣。治法为辛温发汗,宣肺平喘。其方义分 析如下: 君药――麻黄:辛温,发汗解表以散风寒;宣发肺气以平喘逆。 臣药――桂枝:辛甘温,解肌发表,助麻黄发汗散寒;温通经脉,解头身之疼痛。 佐药――杏仁:苦平,降肺气助麻黄平喘(佐助药)。 使药――炙甘草:甘温,调和诸药。 通过对麻黄汤的分析, 可知遣药组方时既要针对病机考虑配伍用药的合理性, 又要按照 组成的基本结构要求将方药组合 成为一个主次分明、全面兼顾的有机整体,使之更好地发挥整体效果,这是需要充分运用中 医药理论为指导,进行周密设计的。 至于“以法统方”和“君臣佐使”理论的关系,前者是遣药组方的原则,是保证方剂针 对病机,切合病情需要的基本前 提;后者是组方的基本结构和形式,是体现治法、保障疗效的手段。只有正确把握上述两方 面的基本理论和技能,加之熟练的 用药配伍技巧,才能组织好理想的有效方剂。第三节 方剂的变化形式临证不依病机、治法选用成方,谓之“有方无法” ;不据病情加减而墨守成方,又谓“有 方无药。 ”因此在临证运用成 方时,我们应根据病人体质状况、年龄长幼、四时气候、地土差异,以及病情变化而灵活加 减,做到“师其法而不泥其方,师 其方而不泥其药。 ”徐灵胎说: “欲用古方, 必先审病者所患之证相合, 然后施用, 否 则必须加减, 无可加减, 则另择一方。 ”( 《医 学源流论?执方治病论》)说明方剂在运用时不可囿于成方,应当通过灵活变化来适应具体 病情的需要。方剂的运用变化主要有 以下形式: 一、药味加减的变化 药物是决定方剂功用的主要因素。 当方剂中的药物增加或减少时, 必然要使方剂组成的 配伍关系发生变化,并由此导致 方剂功用的改变。 这种变化主要用于临床选用成方, 其目的是使之更加适合变化了的病情需 要。必须指出,在此所指的药味增 减的变化,是指在主病、主证、基本病机以及君药不变的前提下,改变方中的次要药物,以 适应变化了的病情需要,即我们常 说的“随证加减” 。例如桂枝汤,该方由桂枝、芍药、生姜、大枣、甘草五味药组成,具有 解肌发表、调和营卫之功,主治外 感风寒表虚证,见有头痛发热、汗出恶风、脉浮缓或浮弱、舌苔薄白等症。若在此证候基础 上,兼有宿疾喘息,则可加入厚朴 以下气除满、杏仁降逆平喘(即桂枝加厚朴杏子汤);若在桂枝汤证基础上,因风邪阻滞太阳 经脉,以致津液不能敷布,经脉失 去濡养,而见项背强几几者,可加葛根解肌舒筋(桂枝加葛根汤);又如桂枝汤证因误下而兼 见胸满,此时桂枝汤证仍在者,因 方中芍药之酸收,不利于胸满,则当减去芍药,以专于解肌散邪(桂枝去芍药汤)。 上述三例都是在主病(太阳中风)、主证(恶风、发热、自汗)、君药(桂枝)不变的前提下, 改变方中的次要药物(臣、佐 等),以适合兼证变化的需要。由此可见,在选用成方加减时,一定要注意所治病证的病机、 主证都与原方基本相符,否则是不 相宜的。还有一点,即对成方加减时,不可减去君药,否则就不能说是某方加减,而是另组 新方了。 二、药量增减的变化 药物的用量直接决定药力的大小。某些方剂中用量比例的变化还会改变方剂的配伍关 系,从而可能改变该方功用和主治 证候的主要方面。例如小承气汤与厚朴三物汤,两方都由大黄、枳实、厚朴三味组成。但小 承气汤主治阳明腑实轻证,病机是 热实互结在胃肠,治当轻下热结,所以用大黄四两为君、枳实三枚为臣、厚朴二两为佐;厚 朴三物汤主治大便秘结、腹满而痛, 病机侧重于气闭不通, 治当下气通便, 所以用厚朴八两为君、 枳实五枚为臣、 大黄四两为佐。 两方相比,厚朴用量之比为 1:4。 大黄用量虽同,但小承气汤煎分二次服,厚朴三物汤分三次服,每次实际服量也有差别(见 表 1),故两方在功用和主治的主要方 面有所不同。又如四逆汤与通脉四逆汤, 两方都由附子、 干姜、 炙甘草三味组成。但前方姜、 附用量比较小,主治阳微寒盛而 致四肢厥逆、恶寒蜷卧、下利、脉微细或沉迟细弱的证候,有回阳救逆的功用;后方姜、附 用量比较大,主治阴寒极盛格阳于 外而致四肢厥逆、身反不恶寒、下利清谷、脉微欲绝的证候,有回阳逐阴、通脉救逆的功用 (见表 2)。 表 1小承气汤与厚朴三物汤鉴别表方剂名称 方药组在配伍 主 治 主 候 备 注 君 臣 佐 使 佐 使 小承气汤 大黄四两 枳实三枚 厚朴二两 阳明腑实证(热证) : 潮热谵语,大便秘结,腹痛拒按 分二服 厚朴三物汤 厚朴八两 枳实五枚 大黄四两 气滞便秘(气闭) : 脘腹满痛不减,大便秘结 分三服 表 2四逆汤和通脉四逆汤鉴别表方剂名称 方药组在配伍 主 治 主 候 备 注 炙甘草 生附子 干姜 四逆汤 二两 一枚 一两 五钱 下利清谷,呕吐,恶寒,四肢厥逆,身体疼痛, 脉微细或沉迟细弱 四逆泊证是由阳衰寒盛所致,故以姜、 附回阳求逆 通脉四逆泊 二两 一枚 (大者) 三两 下利清谷,四肢厥逆,身反不恶寒 通脉四逆汤证是阴寒极盛格阳于外所 致,故加重姜、附用量以回阳逐阴、通 脉救逆从以上举例来看, 四逆汤和通脉四逆汤的主治证候和病机虽基本相同, 但是病情轻重 明显不同, 所以只是药量大小有异, 配伍关系基本不变。 小承气汤和厚朴三物汤的主治证候和病机都有不同, 所以方药组成的配 伍关系上有了改变,药量也随之而 异。由此可知,药量的增加或减少,可以是单纯药力的改变,也可以随着组成配伍关系的改 变而功用、主治发生改变。 中药制剂种类较多,各有特点。由于剂型不同,在作用上也有区别。如理中丸是用治脾 胃虚寒的方剂,若改为汤剂内服, 则作用快而力峻,适用于证情较急重者;反之,若证情较轻或缓者,不能急于求效,则可以 改汤为丸,取丸剂作用慢而力缓, 所以《伤寒论》中理中丸(人参、白术、干姜、甘草各等分)服法中指出“然不及汤” 。这种 以汤剂易为丸剂,意取缓治的方式, 在方剂运用中极为普遍。此外,由于剂型的选择常决定于病情的需要和药物的特点,所以剂 型更换的变化,有时也能改变方剂 的功效和主治。例如,九味羌活汤为治疗外感风寒湿邪兼有里热所致感冒的常用方,但王好 古在《此事难知》中说本方“治杂 病如神” ,并指出“炼蜜作丸尤效” 。又如《金匮要略》所载桂枝茯苓丸原为治疗瘀阻胞宫证 而设,功能活血祛瘀,缓消Y块, 但《济阴纲目》将本方改为汤剂,易名催生汤,改用于产妇临产,见腹痛、腰痛而胞浆已下 时服,有催生之功。 上述药味、药量、剂型等的变化形式,可以单独应用,也可以相互结合使用,有时很难 截然分开。但通过这些变化,能 充分体现出方剂在临床中的具体运用特点,只有掌握这些特点,才能制裁随心,以应万变之 病情,从而达到预期的治疗目的。第五章 剂型第五章 剂型方剂组成以后,还要根据病情与药物的特点制成一定的形态,称为剂型。方剂的剂型历 史悠久,有着丰富的理论和宝贵 的实践经验。早在《黄帝内经》中就有汤、丸、散、膏、酒、丹等剂型,历代医家又有很多 发展,明代《本草纲目》所载剂型 已有 40 余种。建国以来,随着制药工业的发展,又研制了许多新的剂型,如片剂、冲剂、 注射剂等。现将常用剂型的主要特点 及制备方法简要介绍如下: 1.汤剂 古称汤液,是将药物饮片加水或酒浸泡后,再煎煮一定时间,去渣取汁, 制成的液体剂型。主要供内服,如 麻黄汤、小承气汤等。 外用的多作洗浴、熏蒸及含漱。 汤剂的特点是吸收快、药效发挥迅速, 而且可以根据病情的变化随证加 减,能较全面、灵活地照顾到每个患者或各具体病变阶段的特殊性,适用于病证较重或病情 不稳定的患者。如李东垣所说: “汤 者荡也,去大病用之。 ”汤剂的不足之处是服用量大,某些药的有效成分不易煎出或易挥发 散失,不适于大生产,亦不便于携 带。 2.散剂 散剂是将药物粉碎,混合均匀,制成粉末状制剂,分为内服和外用两类。 内服散剂一般是研成细粉,以温开 水冲服,量小者亦可直接吞服,如七厘散;亦有制成粗末,以水煎取汁服者,称为煮散,如 银翘散。散剂的特点是制作简便, 吸收较快,节省药材,便于服用及携带。李东垣说: “散者散也,去急病用之。 ”外用散剂一 般作为外敷,掺散疮面或患病部 位,如金黄散、生肌散;亦有作点眼、吹喉等用,如八宝眼药、冰硼散等。应研成极细粉末, 以防刺激创面。 3.丸剂 丸剂是将药物研成细粉或药材提取物,加适宜的粘合剂制成球形的固体 剂型。丸剂与汤剂相比,吸收较慢, 药效持久,节省药材,便于服用与携带。李东垣说: “丸者缓也,舒缓而治之也” ,适用于慢 性、虚弱性疾病,如六味地黄丸 等。但也有丸剂药性比较峻猛,多为芳香类药物与剧毒药物,不宜作汤剂煎服,如安宫牛黄 丸、舟车丸等。常用的丸剂有蜜丸、 水丸、糊丸、浓缩丸等。 (1)蜜丸 蜜丸是将药物细粉用炼制的蜂蜜为粘合剂制成的丸剂,分为大蜜丸和小 蜜丸两种。蜜丸性质柔润,作用缓和 持久,并有补益和矫味作用,常用于治疗慢性病和虚弱性疾病,需要长期服用。 (2)水丸 俗称水泛丸,是将药物细粉用水(冷开水或蒸馏水)或酒、醋、蜜水、药汁 等为粘合剂制成的小丸。水丸较蜜 丸崩解、溶散得快,吸收、起效快,易于吞服,适用于多种疾病,如银翘解毒丸、保和丸、 左金丸、越鞠丸等。 (3)糊丸 糊丸是将药物细粉用米糊、面糊、曲糊等为粘合剂制成的小丸。糊丸粘 合力强,质地坚硬,崩解、溶散迟缓, 内服可延长药效,减轻剧毒药的不良反应和对胃肠的刺激,如舟车丸、黑锡丹等。 (4)浓缩丸 浓缩丸是将药物或方中部分药物煎汁浓缩成膏,再与其他药物细粉混 合干燥、粉碎,用水或蜂蜜或药汁制 成丸剂。因其体积小,有效成分高,服用剂量小,可用于治疗多种疾病。 其他尚有蜡丸、水蜜丸、微丸、滴丸等,不一一列举。 4. 膏剂 膏剂是将药物用水或植物油煎熬去渣而制成的剂型, 有内服和外用两种。 内服膏剂有流浸膏、浸膏、煎膏三 种;外用膏剂分软膏、硬膏两种。其中流浸膏与浸膏多数用于调配其他制剂使用,如合剂、 糖浆剂、冲剂、片剂等。现将煎膏 与外用膏剂分述如下: (1)煎膏 又称膏滋,是将药物加水反复煎煮,去渣浓缩后,加炼蜜或炼糖制成的 半液体剂型。其特点是体积小、含量 高、便于服用、口味甜美、有滋润补益作用,一般用于慢性虚弱性患者,有利于较长时间用 药,如鹿胎膏、八珍益母膏等。 (2)软膏 又称药膏,是将药物细粉与适宜的基质制成具有适当稠度的半固体外用 制剂。其中用乳剂型基质的亦称乳膏 剂,多用于皮肤、粘膜或疮面。软膏具有一定的粘稠性,外涂后渐渐软化或熔化,使药物慢 慢吸收,持久发挥疗效,适用于外 科疮疡疖肿、烧烫伤等。 (3)硬膏 又称膏药,古称薄贴。它是以植物油将药物煎至一定程度,去渣,煎至 滴水成珠,加入黄丹等搅匀,冷却制 成的硬膏。用时加温摊涂在布或纸上,软化后贴于患处或穴位上,可治疗局部疾病和全身性 疾病,如疮疡肿毒、跌打损伤、风 湿痹证以及腰痛、腹痛等,常用的有狗皮膏、暖脐膏等。 5.酒剂 又称药酒,古称酒醴。它是将药物用白酒或黄酒浸泡,或加温隔水炖煮, 去渣取液,供内服或外用。酒有活 血通络、易于发散和助长药效的特性,故常在祛风通络和补益剂中使用,如风湿药酒、参茸 药酒、五加皮酒等。外用酒剂尚可 祛风活血、止痛消肿。 6.丹剂 有内服和外用两种。内服丹剂没有固定剂型,有丸剂,也有散剂,每以 药品贵重或药效显著而名之曰丹,如 至宝丹、活络丹等。外用丹剂亦称丹药,是以某些矿物类药经高温烧炼制成的不同结晶形状 的制品。常研粉涂撒疮面,治疗疮 疡痈疽,亦可制成药条、药线和外用膏剂应用。 7.茶剂 是将药物经粉碎加工而制成的粗末状制品,或加入适宜粘合剂制成的方 块状制剂。用时以沸水泡汁或煎汁, 不定时饮用。大多用于治疗感冒、食积、腹泻,近年来又有许多健身、减肥的新产品,如午 时茶、刺五加茶、减肥茶等。 8.露剂 亦称药露,多用新鲜含有挥发性成分的药物,用蒸馏法制成的芳香气味 的澄明水溶液。一般作为饮料及清凉 解暑剂,常用的有金银花露、青蒿露等。 9.锭剂 是将药物研成细粉,或加适当的粘合剂制成规定形状的固体剂型,有纺 锤形、圆柱形、条形等,可供外用与 内服。内服,取研末调服或磨汁服;外用,则磨汁涂患处,常用的有紫金锭、万应锭等。 10.条剂 亦称药捻,是将药物细粉用桑皮纸粘药后搓捻成细条,或将桑皮纸捻成 细条再粘着药粉而成。用时插入疮 口或瘘管内,能化腐拔毒、生肌收口,常用的有红升丹药条等。 11.线剂 亦称药线,是将丝线或棉线置药液中浸煮,经干燥制成的外用制剂。用 于治疗瘘管、痔疮或赘生物,通过 所含药物的轻度腐蚀作用和药线的机械紧扎作用,使其引流通畅,或萎缩、脱落。 12.栓剂 古称坐药或塞药,是将药物细粉与基质混合制成一定形状的固体制剂, 用于腔道并在其间融化或溶解而释 放药物,有杀虫止痒、润滑、收敛等作用。 《伤寒杂病论》中曾有蛇床子散坐药及蜜煎导法, 即最早的阴道栓与肛门栓。近年 来栓剂发展较快,可用以治疗全身性疾病。它的特点是通过直肠(也有用于阴道)粘膜吸收, 有 50%-70%的药物不经过肝脏而直 接进入大循环,一方面减少药物在肝脏中的“首过效应” ,同时减少药物对肝脏的毒性和副 作用,还可以避免胃肠液对药物的 影响及药物对胃粘膜的刺激作用。婴幼儿直肠给药尤为方便,常用的有小儿解热栓、消痔栓 等。 13. 冲剂 冲剂是将药材提取物加适量赋形剂或部分药物细粉制成的干燥颗粒状或 块状制剂,用时以开水冲服。冲剂 具有作用迅速、味道可口、体积较小、 ,服用方便等特点,深受患者欢迎,常用的有感冒退 热冲剂、复方羚角冲剂等。 14. 片剂 片剂是将药物细粉或药材提取物与辅料混合压制而成的片状制剂。 片剂 用量准确,体积小。味很苦或具恶 臭的药物压片后可再包糖衣,使之易于服用。如需在肠道吸收的药物,则又可包肠溶衣,使 之在肠道中崩解。此外,尚有口含 片、泡腾片等。 15.糖浆剂 糖浆剂是将药物煎煮、去渣取汁、浓缩后,加入适量蔗糖溶解制成的 浓蔗糖水溶液。糖浆剂具有味甜量 小、服用方便、吸收较快等特点,适用于儿童服用,如止咳糖浆、桂皮糖浆等。 16.口服液 口服液是将药物用水或其他溶剂提取,经精制而成的内服液体制剂。 该制剂集汤剂、糖浆剂、注射剂的 特点,具有剂量较少、吸收较快、服用方便、口感适宜等优点。近年来发展很快,尤其是保 健与滋补性口服液日益增多,如人 参蜂王浆口服液、杞菊地黄口服液等。 17.注射液 亦称针剂,是将药物经过提取、精制、配制等制成的灭菌溶液、无菌 混悬液或供配制成液体的无菌粉末, 供皮下、肌肉、静脉等注射的一种制剂。具有剂量准确、药效迅速、适于急救、不受消化系 统影响的特点,对于神志昏迷,难 于口服用药的患者尤为适宜,如清开灵注射液、生脉注射液等。 以上诸种剂型,各有特点,临证应根据病情与方剂特点酌情选用。此外,尚有胶囊剂、 灸剂、熨剂、灌肠剂、搽剂、气 雾剂等,临床中都在广泛应用,而且还在不断研制新剂型,以提高药效,便于临床使用。第六章 方剂的服法 方剂的服法包括服药时间和服药方法。服法的恰当与否,对疗效有一定影响。清?徐灵 胎于《医学源流论》中说: “病 之愈不愈,不但方必中病,方虽中病,而服之不得法,则非特无功,而反有害,此不可不知 也。 ”因此,方剂的服用方法也应 予以重视。兹就历代方剂运用情况,总结说明于下。 一、服药时间 一般来说,宜在饭前 1 小时服药,以利于药物尽快吸收。但对胃肠有刺激的方药,宜 饭后服用,以防产生副作用;滋补 方药,宜空腹服用;治疟方药,宜在发作前 2 小时服用;安神方药,宜在睡前服用;急证 重病可不拘时间服用;慢性病应定时 服用, 使之能持续发挥药效。 根据病情的需要, 有的可一天数服, 有的可煎泡代茶时时饮用。 个别方剂,古人对服药时间有特 殊要求,如鸡鸣散在天明前空腹冷服效果较好,可参考运用。 前人有些服药论述,是考虑病位的上下远近,从有利于除邪和养生而论,亦可供临床参 考。如《千金要方?序例》记载 的“病在胸膈以上者,先食后服药;病在胸膈以下者,先服药后食;病在四肢血脉者,宜空 腹而在旦;病在骨髓者,宜满而在 夜。 ”以及《医心方》载葛仙翁曰: “服治病之药,以食前服之;服养生之药,以食后服之。 ” 二、服药方法 运用汤剂,通常是 1 日 1 剂,将头煎、二煎兑合,分 2 次或 3 次温服。但特殊情况 下,亦可 1 日连服 2 剂,以增强药力。 散剂和丸剂是根据病情和具体药物定量,日服 2 次或 3 次。散剂中有些可直接用水送服, 如七厘散等;有些粗末散剂,可加水 煮沸取汁,如香苏散等;还有些散剂是用于外敷或掺洒疮面,如生肌散等;亦有作为点眼或 吹喉用的,如八宝眼药、冰硼散等。 各种丸剂都可以直接用水送服,至于其他不同剂型,可参考制剂情况及方药功用酌情而定。 针对不同情况,前人还总结出一些汤剂的经验服法。如服发汗解表药,宜趁热服,药后 还须温覆避风,使遍身ZZ微似 有汗。热证用寒药可冷服以助其清,寒证用热药可热服以助其温,但有时寒热偏盛、阴阳离 决、相互格拒,出现服药后呕吐的 情况,如系真寒假热证候则宜热药冷服,系真热假寒证候则宜寒药热服。此谓反佐服药法, 即《素问?五常政大论》中所说的 “治热以寒, 温而行之; 治寒以热, 凉而行之; 治温以清, 冷而行之; 治清以温, 热而行之。 ” 若见服药呕吐者,宜先服少许 姜汁,或用鲜生姜擦舌,或嚼少许陈皮,然后再服汤药;或采用冷服、少量频饮的方法。对 于昏迷病人及吞咽困难者,现多用 鼻饲法给药。 使用峻烈药或毒性药,应审慎从事,宜先进小量,而后逐渐增大,至有效止,不可过量,以 免发生中毒。 《神农本草经?序例》 中说: “若用毒药疗病,先起如黍粟,病去即止,不去倍之,不去十之,取去为度。 ”明确提 示毒性药的运用规范。总之,在 治疗过程中,应根据病情和药物的性能来决定不同的服法。 附:古方药量考证 古方用药分量,尤其是唐代以前的方剂,从数字看,和现在相差很大,这是因为古代度 量衡制度在各个历史时期不同所 致。古称以黍、铢、两、斤计量,而无分名。到了晋代,贝以十黍为一铢、六铢为一分、四 分为一两、十六两为一斤(即以铢、 分、两、斤计量)。 及至宋代,遂立两、钱、分、厘、毫之目,即十毫为一厘、十厘为一分、十分为一钱十钱为 一两,以十累计,积十六两为一斤。 元、明以至清代,沿用宋制,很少变易,故宋明、清之方,凡言分者,是分厘之分,不同于 晋代二钱半为一分之分。清代之称 量称为库平,后来通用市称。 古方容量,有斛、斗、升、合、勺之名,但其大小,历代亦多变易,考证亦有差异,例如李 时珍认为“古之一两,今用一钱, 古之一升,即今之二两半。 ”同时,明人张景岳认为“古之一两,为今之六钱,古之一升, 为今之三合三勺。 ”兹引《药剂学》 (南京药学院编 1960 年版)历代衡量与秤的对照表,作为参考。 表 3历代衡量与秤的对照表时 代 古代用量 折合市制 古代容量 折合市制 秦代 一两 0.5165 市两 一升 0.34 市升 西汉 新莽 东汉 魏晋 北周 隋唐 宋代 明代 清代 一两 一两 一两 一两 一两 一两 一两 一两 一两(库平) 0.5165 市两 0.4455 市两 0.4455 市两 0.4455 市两 0.5011 市两 1.0075 市两 1.1936 市两 1.1936 市两 1.194 市两 一升 一升 一升 一升 一升 一升 一升 一升 升(营造) 0.34 市升 0.20 市升 0.20 市升 0.21 市升 0.21 市升 0.58 市升 0.66 市升 1.07 市升 1.0355 市升附注:上表古今衡量和度量的比较,仅系近似值。 至于古方有云“等分”者,非重量之分,是指各药斤两多少皆相等,大都用于丸、散剂, 在汤、酒剂中较少应用。古代 有刀圭、方寸匕、钱匕、一字等名称,大多用于散药。所谓方寸匕者,作匕正方一寸,抄散 取不落为度;钱匕者,是以汉五铢 钱抄取药末,亦以不落为度;半钱匕者,则为抄取一半;一字者,即以开元通宝钱币(币上 有“开元通宝”四字)抄取药末,填 去一字之量;至于刀圭者,乃十分方寸匕之一。其中一方寸匕药散约合五分,一钱匕药散约 合三分,一字药散约合一分(草本药 散要轻些)。 另外, 有以类比法作药用量的, 如一鸡子黄=一弹丸=40 桐子=80 粒大豆=480 粒 大麻子=1440 粒小麻子。 古今医家对古代方剂用量,虽曾作了很多考证,但至今仍未作出结论。但汉代和晋代的 衡量肯定比现在为小,所以汉晋 时代医方的剂量数字都较大。对古方仍录其原来的用量,主要是作为理解古方的配伍意义、 结构特点、变化原因,以及临证用 药配伍比例的参考。在临床应用时,应当按近代中药学和参考近代各家医案所用剂量,并随 地区、年龄、体质、气候及病情需 要而定。 根据我国国务院的指示, 1979 年 1 月 1 日起, 从 全国中医处方用药的计量单位一律 采用以“g”为单位的国家标准。兹 附十六进制与国家标准计量单位换算率如下: 1 斤(16 两)=0.5kg=500g 1 市两=31.25g 1 市钱=3.125g 1 市分=0.3125g 1 市厘=0.03125g (注:换算尾数可以舍去)第一章 解表剂第一节 辛温解表麻黄汤 《伤寒论》 [组成]麻黄去节,三两(9g) 桂枝去皮,二两(6g) 杏仁去皮尖,七十个(6g) 甘 草炙,一两 (3g) [用法]上四味,以水九升,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二升半,去滓, 温服八合。覆取微似汗,不须啜 粥,余如桂枝法将息(现代用法:水煎服,温覆取微汗)。 [功用]发汗解表,宣肺平喘。 [主治]外感风寒表实证。恶寒发热,头身疼痛,无汗而喘,舌苔薄白,脉浮紧。 [方解]本方证为外感风寒,肺气失宣所致。风寒之邪外袭肌表,使卫阳被遏,腠理闭塞, 营阴郁滞,经脉不通,故见恶 寒、发热、无汗、头身痛;肺主气属卫,外合皮毛,寒邪外束于表,影响肺气的宣肃下行, 则上逆为喘;舌苔薄白,脉浮紧皆 是风寒袭表的反映。治当发汗解表,宣肺平喘。方中麻黄苦辛性温,归肺与膀胱经,善开腠 发汗,祛在表之风寒;宣肺平喘, 开闭郁之肺气,故本方用以为君药。由于本方证属卫郁营滞,单用麻黄发汗,只能解卫气之 闭郁,所以又用透营达卫的桂枝为 臣药,解肌发表,温通经脉,既助麻黄解表,使发汗之力倍增;又畅行营阴,使疼痛之症得 解。二药相须为用,是辛温发汗的 常用组合。 杏仁降利肺气, 与麻黄相伍,一宣一降,以恢复肺气之宣降,加强宣肺平喘之功, 是为宣降肺气的常用组合,为佐 药。炙甘草既能调和麻、杏之宣降,又能缓和麻、桂相合之峻烈,使汗出不致过猛而耗伤正 气,是使药而兼佐药之用。四药配 伍,表寒得散,营卫得通,肺气得宣,则诸症可愈。 本方配伍特点有二:一为麻、桂相须,发卫气之闭以开腠理,透营分之郁以畅营阴,则 发汗解表之功益彰;二为麻、杏 相使,宣降相因,则宣肺平喘之效甚著。 [运用] 1.辨证要点 本方是治疗外感风寒表实证的基础方。临床应用以恶寒发热,无汗而喘, 脉浮紧为辨证要点。 2.加减变化 若喘急胸闷、咳嗽痰多、表证不甚者,去桂枝,加苏子、半夏以化痰止 咳平喘;若鼻塞流涕重者,加苍 耳子、辛夷以宣通鼻窍;若夹湿邪而兼见骨节酸痛,加苍术、薏苡仁以祛风除湿;兼里热之 烦躁、口干,酌加石膏、黄芩以清 泻郁热。 3.现代运用 本方常用于感冒、流行性感冒、急性支气管炎、支气管哮喘等属风寒表 实证者。 4.使用注意 本方为辛温发汗之峻剂,故《伤寒论》对“疮家” “淋家” “衄 、 、 家”“亡血家” 、 ,以及外 感表虚自汗、血虚而脉兼“尺中迟” 、误下而见“身重心悸”等,虽有表寒证,亦皆禁用。 麻黄汤药味虽少,但发汗力强,不 可过服,否则,汗出过多必伤人正气。正如柯琴指出: “此乃纯阳之剂,过于发散,如单刀 直入之将,投之恰当,一战成功。 不当则不戢而召祸。故用之发表,可一而不可再。 ”(《伤寒来苏集?伤寒附翼》卷上)桂枝汤 《伤寒论》 [组成]桂枝去皮,三两(9g) 芍药三两(9g) 甘草炙,二两(9g) 生姜切, 三两(9g) 大枣 擘,十二枚(3 枚) [用法]上五味,口父咀,以水七升,微火煮取三升,适寒温,服一升。服已须臾,啜热 稀粥一升余,以助药力。温覆令 一时许,遍身 微似有汗者益佳, 不可令如水流漓,病必不除。若一服汗出病瘥, 停后服, 不必尽剂;若不汗,更服,依 前法;又不汗,后服小促其间,半日许令三服尽。若病重者,一日一夜服,周时观之,服一 剂尽,病证犹在者,更作服;若汗 不出,乃服至二三剂。禁生冷、粘滑、肉、面、五辛、酒酪、臭恶等物(现代用法:水煎服, 温覆取微汗)。 [功用]解肌发表,调和营卫。 [主治]外感风寒表虚证。恶风发热,汗出头痛,鼻鸣干呕,苔白不渴,脉浮缓或浮弱。 [方解]本方证为外感风寒,营卫不和所致。外感风邪,风性开泄,卫气因之失其固护之 性, “阳强而不能密” ,不能固 护营阴,致令营阴不能内守而外泄,故恶风发热、汗出头痛、脉浮缓等;邪气郁滞,肺胃失 和,则鼻鸣干呕;风寒在表,应辛 温发散以解表,但本方证属表虚,腠理不固,故当解肌发表,调和营卫,即祛邪调正兼顾为 治。方中桂枝为君,助卫阳,通经 络,解肌发表而祛在表之风邪。芍药为臣,益阴敛营,敛固外泄之营阴。桂芍等量合用,寓 意有三:一为针对卫强营弱,体现 营卫同治,邪正兼顾;二为相辅相成,桂枝得芍药,使汗而有源,芍药得桂枝,则滋而能化; 三为相制相成,散中有收,汗中 寓补。 此为本方外可解肌发表, 内调营卫、 阴阳的基本结构。生姜辛温,既助桂枝辛散表邪, 又兼和胃止呕;大枣甘平,既能 益气补中,且可滋脾生津。姜枣相配,是为补脾和胃、调和营卫的常用组合,共为佐药。炙 甘草调和药性,合桂枝辛甘化阳以 实卫,合芍药酸甘化阴以和营,功兼佐使之用。综观本方,药虽五味,但结构严谨,发中有 补,散中有收,邪正兼顾,阴阳并 调。柯琴在《伤寒来苏集?伤寒附翼》卷上中赞桂枝汤“为仲景群方之冠,乃滋阴和阳,调 和营卫,解肌发汗之总方也。 ” 本方证中已有汗出,何以又用桂枝汤发汗?盖本方证之自汗,是由风寒外袭,卫阳不固, 营阴失守,津液外泄所致。故 外邪不去,营卫不和,则汗不能止。桂枝汤虽曰“发汗” ,实寓解肌发表与调和营卫双重用 意,外邪去而肌表固密,营卫和则 津不外泄。故如法服用本方,于遍身微汗之后,则原证之汗出自止。为了区别两种汗出的不 同性质,近贤曹颖甫称外感风寒表 虚证之汗出为“病汗” ,谓服桂枝汤后之汗出为“药汗” ,并鉴别指出: “病汗常带凉意,药 汗则带热意,病汗虽久,不足以 去病,药汗瞬时,而功乃大著,此其分也。 ”(录自《经方实验录》卷上)此属临证有得之谈。 本方的治疗范围,从《伤寒论》与《金匮要略》以及后世医家的运用情况来看,不仅用 于外感风寒表虚证,而且还运用 于病后、产后、体弱等因营卫不和所致的病证。这是因为桂枝汤本身具有调和营卫、阴阳的 作用,而许多疾病在其病变过程中, 多可出现营卫、阴阳失调的病理状态。正如徐彬所说: “桂枝汤,外证得之,解肌和营卫; 内证得之,化气调阴阳。 ”(《金 匮要略论注》卷上)这是对本方治病机理的高度概括。 麻黄汤和桂枝汤同属辛温解表剂,都可用治外感风寒表证。麻黄汤中麻、桂并用,佐以 杏仁,发汗散寒力强,又能宣肺 平喘,为辛温发汗之重剂,主治外感风寒所致恶寒发热而无汗喘咳之表实证;桂枝汤中桂、 芍并用,佐以姜、枣,发汗解表之 力逊于麻黄汤,但有调和营卫之功,为辛温解表之和剂,主治外感风寒所致恶风发热而有汗 出之表虚证。 [运用] 1.辨证要点 本方为治疗外感风寒表虚证的基础方,又是调和营卫、调和阴阳治法的 代表方。临床应用以恶风,发热, 汗出,脉浮缓为辨证要点。 2.加减变化 恶风寒较甚者,宜加防风、荆芥、淡豆豉疏散风寒;体质素虚者,可加 黄芪益气,以扶正祛邪;兼见咳 喘者,宜加杏仁、苏子、桔梗宣肺止咳平喘。 3.现代运用 本方常用于感冒、流行性感冒、原因不明的低热、产后及病后的低热、 妊娠呕吐、多形红斑、冻疮、荨 麻疹等属营卫不和者。 4.使用注意 凡外感风寒表实无汗者禁用。服药期间禁食生冷、粘腻、酒肉、臭恶等 物。九味羌活汤 张元素,录自《此事难知》 [组成]羌活一两半 (9g) 防风一两半 (9g) 苍术一两半 (9g) 细辛五分 (3g) 川芎一两 (6g) 香白芷一两(6g) 生地黄一两(6g) 黄芩一两(6g) 甘草一两(6g) [用法]上九味口父咀,水煎服。若急汗,热服,以羹粥投之;若缓汗,温服,而不用汤 投之(现代用法:水煎温服) 。 [功用]发汗祛湿,兼清里热。 [主治]外感风寒湿邪,内有蕴热证。恶寒发热,无汗,头痛项强,肢体酸楚疼痛,口苦 微渴,舌苔白或微黄,脉浮。 [方解]本方证由外感风寒湿邪,兼内有蕴热所致。风寒湿邪侵犯肌表,郁遏卫阳,闭塞 腠理,阻滞经络,气血运行不畅, 故恶寒发热、肌表无汗、头痛项强、肢体酸楚疼痛;里有蕴热,故口苦微渴;苔白或微黄, 脉浮是表证兼里热之佐证。治当发 散风寒湿邪为主,兼清里热为辅。方中羌活辛苦性温,散表寒,祛风湿,利关节,止痹痛, 为治太阳风寒湿邪在表之要药,故 为君药。防风辛甘性温,为风药中之润剂,祛风除湿,散寒止痛;苍术辛苦而温,功可发汗 祛湿,为祛太阴寒湿的主要药物。 两药相合,协助羌活祛风散寒,除湿止痛,是为臣药。细辛、白芷、川芎祛风散寒,宣痹止 痛,其中细辛善止少阴头痛、白芷 擅解阳明头痛、川芎长于止少阳厥阴头痛,此三味与羌活、苍术合用,为本方“分经论治” 的基本结构。生地、黄芩清泄里热, 并防诸辛温燥烈之品伤津,以上五药俱为佐药。甘草调和诸药为使。九味配伍,既能统治风 寒湿邪,又能兼顾协调表里,共成 发汗祛湿,兼清里热之剂。 临床应用本方,尚须根据病情轻重,辅以羹粥。若寒邪较甚,表证较重,宜热服本方, 药后应啜粥以助药力,以便酿汗 祛邪;若寒邪不甚,表证较轻,则不必啜粥,温服本方即可微发其汗。 本方配伍特点有二:一是升散药和清热药的结合运用。正如《顾松园医镜》所说: “以 升散诸药而臣以寒凉,则升者不 峻;以寒凉之药而君以升散,则寒者不滞。 ”二是体现了“分经论治”的思想。原书服法中 强调“视其经络前后左右之不同, 从其多少大小轻重之不一,增损用之。 ”明示本方药备六经,通治四时,运用当灵活权变, 不可执一,对后世颇有启迪。 [运用] 1.辨证要点 本方是主治外感风寒湿邪而兼有里热证的常用方,亦是体现“分经论治” 思想的代表方。临床应用以恶 寒发热,头痛无汗,肢体酸楚疼痛,口苦微渴为辨证要点。 2.加减变化 若湿邪较轻,肢体酸楚不甚者,可去苍术、细辛以减温燥之性;如肢体 关节痛剧者,加独活、威灵仙、 姜黄等以加强宣痹止痛之力; 湿重胸满者, 可去滋腻之生地黄, 加枳壳、 厚朴行气化湿宽胸; 无口苦微渴者,生地、黄芩又当 酌情裁减;里热甚而烦渴者,可配加石膏、知母清热除烦止渴。 3.现代运用 本方常用于感冒、风湿性关节炎、偏头痛、腰肌劳损等属外感风寒湿邪, 兼有里热者。 4.使用注意 本方为辛温燥烈之剂,故风热表证及阴虚内热者不宜使用。小青龙汤 《伤寒论》 [组成]麻黄去节, 三两 (9g) 芍药三两 (9g) 细辛三两 (6g) 干姜三两 (6g) 甘草炙, 三两(6g) 桂枝去皮,三两(9g) 五味子半升(6g) 半夏洗,半升(9g) [用法]上八味,以水一斗,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三升,去滓,温 服一升(现代用法:水煎温服)。 [功用]解表散寒,温肺化饮。 [主治]外寒里饮证。恶寒发热,头身疼痛,无汗,喘咳,痰涎清稀而量多,胸痞,或干 呕,或痰饮喘咳,不得平卧,或 身体疼重,头面四肢浮肿,舌苔白滑,脉浮。 [方解]本方主治外感风寒,寒饮内停之证。风寒束表,皮毛闭塞,卫阳被遏,营阴郁滞, 故见恶寒发热、无汗、身体疼 痛。素有水饮之人,一旦感受外邪,每致表寒引动内饮, 《难经?四十九难》说: “形寒饮冷 则伤肺” 。水寒相搏,内外相引, 饮动不居,水寒射肺,肺失宣降,故咳喘痰多而稀;水停心下,阻滞气机,故胸痞;饮动则 胃气上逆,故干呕;水饮溢于肌肤, 故浮肿身重; 舌苔白滑, 脉浮为外寒里饮之佐证。 对此外寒内饮之证, 若不疏表而徒治其饮, 则表邪难解;不化饮而专散表邪, 则水饮不除。故治宜解表与化饮配合,一举而表里双解。方中麻黄、桂枝相须为君,发汗散 寒以解表邪,且麻黄又能宜发肺气 而平喘咳,桂枝化气行水以利里饮之化。干姜、细辛为臣,温肺化饮,兼助麻、桂解表祛邪。 然而素有痰饮,脾肺本虚,若纯 用辛温发散,恐耗伤肺气,故佐以五味子敛肺止咳、芍药和营养血,二药与辛散之品相配, 一散一收,既可增强止咳平喘之功, 又可制约诸药辛散温燥太过之弊;半夏燥湿化痰,和胃降逆,亦为佐药。炙甘草兼为佐使之 药,既可益气和中,又能调和辛散 酸收之品。药虽八味,配伍严谨,散中有收,开中有合,使风寒解,水饮去,宣降复,则诸 症自平。 [运用] 1.辨证要点 本方是治疗外感风寒,寒饮内停喘咳的常用方。临床应用以恶寒发热, 无汗,喘咳,痰多而稀,舌苔白 滑,脉浮为辨证要点。因本方辛散温化之力较强,应以确属水寒相搏于肺者,方宜使用,且 视病人体质强弱酌定剂量。 2.加减变化 若外寒证轻者,可去桂枝,麻黄改用炙麻黄;兼有热象而出现烦躁者, 加生石膏、黄芩以清郁热;兼喉 中痰鸣,加杏仁、射干、款冬花以化痰降气平喘;若鼻塞,清涕多者,加辛夷、苍耳子以宣 通鼻窍;兼水肿者,加茯苓、猪苓 以利水消肿。 3.现代运用 本方常用于支气管炎、支气管哮喘、肺炎、百日咳、肺心病、过敏性鼻 炎、卡他性眼炎、卡他性中耳炎 等属于外寒里饮证者。 4.使用注意 因本方多温燥之品,故阴虚干咳无痰或痰热证者,不宜使用。止嗽散 《医学心悟》 [组成]桔梗炒 荆芥 紫菀蒸 百部蒸 白前蒸,各二斤(各 lkg) 甘草炒,十二两 (375g) 陈皮水洗去 白,一斤(500g) [用法]上为末。每服三钱(9g),食后、临卧开水调下;初感风寒,生姜汤调下(现代用法: 共为末,每服 6-9g,温开水 或姜汤送下。亦可作汤剂,水煎服,用量按原方比例酌减)。 [功用]宣利肺气,疏风止咳。 [主治]风邪犯肺证。咳嗽咽痒,咯痰不爽,或微有恶风发热,舌苔薄白,脉浮缓。 [方解]本方治证为外感咳嗽,经服解表宣肺药咳仍不止者。风邪犯肺,肺失清肃,虽经 发散,因解表不彻而其邪未尽, 故仍咽痒咳嗽,此时外邪十去八九,故微有恶风发热。治法重在理肺止咳,微加疏表之品。 方中紫菀、百部为君,两药味苦, 都入肺经,其性温而不热,润而不腻,皆可止咳化痰,对于新久咳嗽都能使用。桔梗味苦辛 而性平,善于开宣肺气;白前味辛 甘性亦平, 长于降气化痰。 两者协同, 一宣一降, 以复肺气之宣降,增强君药止咳化痰之力, 为臣药。荆芥辛而微温,疏风解 表,以祛在表之余邪;陈皮理气化痰,均为佐药。 。甘草调和诸药,合桔梗又有利咽止咳之 功,是为佐使之用。综观全方,药 虽七味,量极轻微,具有温而不燥、润而不腻、散寒不助热、解表不伤正的特点。正如《医 学心悟》卷 3 中所说: “本方温润 和平,不寒不热,既无攻击过当之虞,大有启门驱贼之势。是以客邪易散,肺气安宁。 ”故 对于新久咳嗽,咯痰不爽者,加减 运用得宜,均可获效。 [运用] 1.辨证要点 本方为治疗表邪未尽,肺气失宣而致咳嗽的常用方。临床应用以咳嗽咽 痒,微恶风发热,苔薄白为辨证 要点。 2.加减变化 若外感风寒初起,头痛鼻塞,恶寒发热等表证较重者,加防风、紫苏、 生姜以解表散邪;湿聚生痰,痰 涎稠粘者,加半夏、茯苓、桑白皮以除湿化痰;燥气焚金,干咳无痰者,加瓜蒌、贝母、知 母以润燥化痰。 3.现代运用 本方常用于上呼吸道感染、支气管炎、百日咳等属表邪未尽,肺气失宣 者。 4.使用注意 阴虚劳嗽 或肺热咳嗽者,不宜使用。第二节 辛凉解表银翘散 《温病条辨》 [组成]连翘一两(30g) 银花一两(30g) 苦桔梗六钱(18g) 薄荷六钱(18g) 竹叶四 钱 (12g) 生甘草 五钱(15g) 芥穗四钱(12g) 淡豆豉五钱(15g) 牛蒡子六钱(18g) [用法]上杵为散。每服六钱(18g),鲜苇根汤煎,香气大出,即取服,勿过煎。肺药取轻 清,过煎则味厚入中焦矣。病 重者,约二时一服,日三服,夜一服;轻者,三时一服,日二服,夜一服;病不解者,作再 服(现代用法:作汤剂,水煎服,用 量按原方比例酌减)。 [功用]}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一君二臣三佐五使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