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得亨日群阴待时小人物的逆袭路by血阳退位君子得为

《太乙运卦卦象与爻象精析》二十二
22、遁(主运一百九十二年)
遁,亨,小利贞。
天山遁,六月之卦,二阴渐长,是以阴消阳之时,小人渐得势,君子应当退而避之,故曰遁。君子避世,固然得亨,但世道是靠君子之力维护的,善人去世,也不是小人之福,小利贞是告诫小人不可害正而累己的。象曰:天下有山,遁;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君子之严是有意远小人,而小人自不能近君子。太乙统遁卦之时,人君宜知小人道长,宜远小人,使之不得而犯,则小人虽作难,犹可保亨。此卦运主小人乱世。
初六:遁尾,厉,勿用有攸往。(注:尾,后。初六不懂遁理,不知时退避而生危厉,其灾来自于妄往,故圣人告之以“勿用有攸往”。初六一阴渐生而害阳,此爻主小人乱世。)
六二:执之用黄牛之革,莫之胜说。(注:革,坚韧之物。说,脱也。六二处遁之时,有中顺之德,意志坚定,执守遁之道,犹如缚之于黄牛之革,没有人能解脱。此爻主世乱加重,为政之道,须意志坚定,千方百计执守遁道,坚守待时。)
九三:系遁,有疾厉,畜臣妄吉。(注:系遁是依恋小人而不能遁,不但名节有损,而且惹祸成灾。如果只是私欲依恋,无关国事,就算是畜养妻妾,则可获吉。三爻为内极,为小人猖狂之至,奸佞当道,君权旁落,真君子尚不能有为,况九三之伪君子乎!)
九四:好遁,君子吉,小人否。(注:好遁是君子与小人决裂断绝,能保存实力,而小人不能遁,最终会自取其咎的。此爻为阳刚主事,君子渐得势,小人将失势,祸乱将息。)
九五:嘉遁贞吉。(注:九五阳刚中正之君,下应六二柔顺中正之臣,君臣合力以庄严之威德断绝小人,是遁之最嘉美者,行运至此,内乱被平,国家复归大治。)
上九:肥遁,无不利。(注:肥,是有余裕的意思。上九以阳刚之德处外极,内无系应,与小人决不相干,能从容暇裕处遁,处不逃名,遁而不遁;出不营禄,不遁而遁,进退之间,绰有余裕,故曰无不利。大凡伟人,身在官林,与敌交锋而保国利民,心无所疑,乃肥遁之道也。)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处否运之时“君子”应“俭德辟难”
明代人所绘唐玄宗像
西晋 陆机 《平复帖》(局部)
唐 阎立本所绘光武帝像
否卦对现代生活的启示——处否运之时“君子”应“俭德辟难”
周易系列之否卦
物极必反,泰极而否,是自然规律。否卦所象征的自然现象是“天地不交而万物不通”,以及“内阴外阳”、阳消阴长。推而论及人事,则象征“上下不交”和“小人道长,君子道消”。《周易》提示,此时“君子”应当“俭德辟难”,静观其变,待时而动。
文/图 钟葵
天地不交闭塞不通则为否卦
泰卦和否卦,在《周易》上经中是一组很重要的卦,因为这一组卦不仅描述了阴阳互相消长、互相转化的过程,还显示了物极必反的自然规律,其间蕴含着从量变到质变的法则。
上期讲过,泰卦之所以命名为“泰”,是因为在卦形上(乾下坤上)有“天地交”、“上下交”之象,其含义是“通”(“泰者,通也”)。与泰卦互相颠倒的否卦,其含义正好相反,是闭塞不通的意思。《说文解字》称:“否,不也。”引申义为“闭”、为“塞”、为“不通”。这种含义在卦形上已显示出来,否卦是乾卦在上,坤卦在下,即阳气在上又向上升,阴气在下又向下降,两者愈去愈远,无法产生交集,为“天地不交”之象,故命名为“否”。
物极必反,泰极而否。正如“序卦传”所言:“物不可以终通,故受之以否。”泰卦“上六”“爻辞”说“城复于隍”(城墙倒在护城壕里),已形象地揭示了事物盛极必衰的变化规律。这种状况如同一条路刚修好时,交通畅顺,但随着车辆越来越多,必然导致交通堵塞。面对“天地不交”的自然现象,《周易》的作者把话题巧妙地转移到人事上来。“卦辞”说:“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贞,大往小来。”“彖传”这样解释“卦辞”:“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贞,大往小来。则是天地不交而万物不通也,上下不交而天下无邦也。内阴而外阳,内柔而外刚,内小人而外君子,小人道长,君子道消也。”
君子此时需韬光养晦不以利禄为荣
要理解这段文字,首先要搞清楚什么叫“大往小来”。“大往”是指乾卦到了上卦,“小来”是指坤卦来到下卦。乾上坤下是“天地不交”之象,“天地不交”则“万物不通”。推而论及人事,则象征君臣上下意见隔阂相左,上意不下达,民情不上通,社会秩序混乱。坤为纯阴卦,象征阴柔、“小人”,乾为纯阳卦,象征阳刚、“君子”。因否卦坤在内,乾在外,故曰“内阴而外阳,内柔而外刚”,推而论及人事,即表示“小人”在内得势,“君子”被排斥在外。泰卦和否卦都是象征一年十二个月阴阳消长的“辟卦”,泰卦代表正月,为“三阳开泰”之时。否卦代表七月,下面三个阴爻不断壮大,上面三个阳爻不断衰退,为阳消阴长之时,因阴爻象征“小人”,阳爻象征“君子”,故曰“小人道长,君子道消”。在上述背景下,才有了“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贞”的推断。“否之匪人”意为天地闭塞之时,人们的生存环境恶劣。“不利君子贞”意为在“上下不交”时,“君子之道”很难行得通。
既然如此,“君子”应如何应对呢?“象传”给出的提醒是:“天地不交,否。君子以俭德辟难,不可荣以禄。”“俭”是收敛、约束的意思,“辟”即“避”。在这里,“象传”的作者再次强调,这一卦的形象,是天气与地气不相交,所以说“否”(闭塞不通),“君子”处“否”之时,应收敛其德,韬光养晦,以避免被“小人”陷害的灾难,不可以利禄为荣。
泰卦的“爻辞”,展示了安泰局面的形成过程及由泰而否的“自我异化”。否卦的“爻辞”则展示了一个相反的过程,下三爻之辞呈现否运之来临,从第四爻之辞开始“泰”意渐浓,最终“先否后喜”,否极泰来。
陆机居位不当率军冒进 最终遭谗遇害
否卦第一爻(“初六”)的“爻辞”是:“拔茅茹,以其汇。贞吉亨。”这一爻的“爻辞”基本上与泰卦“初九”的“爻辞”(“拔茅茹,以其汇。征吉。”)相同,只少了一个“征”字,多了“贞”和“亨”两个字。作者在用字上的不同,大有深意。泰卦是三个阳爻在下,否卦是三个阴爻在下,均有同类互相提携向上发展之意,故用“茅茹并拔”作比喻。但泰卦是阳爻上行,即“君子”向上进,“爻辞”用“征吉”两字,是鼓励“君子”上进。而否卦是阴爻上行,即“小人”向上爬,“爻辞”所言“贞吉亨”,是提醒“君子”在目睹“小人”成群结队向上爬时,唯有贞固自守才能“吉亨”,即所谓“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隐”,不宜与“小人”为伍。
第二爻(“六二”)居下卦中位,象征“小人”得势。“爻辞”说:“包承,小人吉。大人否亨。”“包承”意为众“小人”以“六二”为核心,一起奉承君主,并趁机揽权,作威作福,所以“爻辞”说“小人吉”。而被“小人”包围的“大人”,就危险了,所以“爻辞”说“否亨”(即“不亨”)。宋代易学家杨万里说,唐代奸臣李林甫就是这条“爻辞”的历史再现,他得牛仙客、杨国忠之助,“顺承于一君以坠其权”,“纵明皇(唐玄宗)逸欲之乐”,当大权在握后,弹冠相庆,这就是“小人之吉”。
第三爻已到达下卦最高点,象征否运将极。“爻辞”只有两个字:“包羞。”“羞”即进的意思,“包羞”意为“群小”继续向上爬。此“爻辞”无判语,但“小象”说:“包羞,位不当也。”明示此爻阴居阳位,不中不正,居位不当,不可冒进。杨万里举例说,西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陆机在“八王之乱”时,出任后将军、河北大都督之职,“不知其位之不当而身之将危”,率军讨伐长沙王司马乂,结果大败于七里涧,最终遭谗遇害,留下“华亭鹤唳”之叹。唐太宗评论说:“(陆机)不知世属未通,运钟方否,进不能辟昏匡乱,退不能屏迹全身,而奋力危邦,竭心庸主……上蔡之犬,不诫于前,华亭之鹤,方悔于后。卒令覆宗绝祀,良可悲乎!”可谓一针见血。
否泰两卦蕴含着值得玩味的辩证关系
否卦第四爻(“九四”)是由否转泰的转折点,“爻辞”说:“有命无咎,畴离祉。”“有命”是指奉君命清除“群小”,故“无咎”(没有过失)。“畴”即类,“离”即附丽、附著,“畴离祉”意为众人同附“九四”,因主得福。第五爻(“九五”)居至尊之位,象征拨乱反正的“大人”。“爻辞”说:“休否,大人吉。其亡其亡,系于苞桑。”意思是,“九五”以阳刚之资,居中正之位,又得上下两个阳爻之助,可以拨乱反正,使天下得以休养生息。然而,应当“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这样才能像丛生桑木纠结在一起的根那样牢固。杨万里认为,东汉开创者光武帝就牢记了这一点,他“日谨一日”,“所以能身济大业,延祚四百”。而梁武帝和后唐庄宗得到了天下又失去了天下,正是因为没有牢记《周易》所说的“其亡其亡,系于苞桑”。第六爻(“上九”)则到了否运已终的阶段,“爻辞”说:“倾否,先否后喜。”“倾否”,就是否运已颠倒过来,变成泰运,所以下面接着说“先否后喜”,泰运来了,当然是喜事。这一爻,说明否极必然泰来。
《周易》对否、泰两卦的论述,最富有哲理性,蕴含着值得玩味的辩证思维,与《老子》对祸、福关系的论述有异曲同工之妙。文中提到的“君子”和“小人”,则与《论语》所述的“君子”、“小人”含义相近。孔子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又说:“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等等,都可作为《周易》中“君子”和“小人”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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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高岛易断(4)——屯卦
“屯”,上“一”象地,中“山”象草,下“乚”象草根之屈曲,即草木穿地将出,欲伸而未能即伸之形。内卦震,震雷也,能以鼓动发育万物;外卦坎,坎水也,能以滋润养成万物。按卦为雷在水中,当冬至之侯,雷欲发于地下,而地上之水冻冰凝结,为所压抑,不能遽出于地,其象艰难郁结,如物之勾萌未舒也,故名之曰屯。
屯:元亨利贞。勿用,有攸往,利建侯。
“元亨”二字,概括全卦之终始而言也,非谓屯之时即亨通也。凡天下之事,创业伊始,必有屯难,唯能耐其辛苦,勉强不已,自然脱离屯难,终得大亨通之时也,故曰“元亨”。夫人处屯难之会,所当动性忍心,坚贞自持,安于“勿用”,不敢先时妄动,又陷于险。虽明知后日利有攸往,自得亨通,要不可轻用其往也,故曰“勿用有攸往”。
此卦阳爻唯二,九五为坎险之主爻,初九为震动之主爻。九五之君,当艰难之日,欲以征伐初九有为之人,必反致招祸也,不如优待之,以为侯伯,斯得共济时艰也,故曰“利建侯”。侯者震之象,故豫之《彖辞》,亦曰“建侯”也。
《彖传》曰:屯:刚柔始交而难生,动乎险中,大亨贞。雷雨之动满盈,天造草昧,宜建侯而不宁。
乾纯阳也,坤纯阴也。此卦内初九、外九五二爻之刚,与四爻之柔,始相交也。内卦之震雷欲出地,而外卦之坎水遏阻之,以成屯难艰险之势,故曰“刚柔始交而难生”。《说卦传》曰:“震一索而得男。”即始交之象也。又曰:“震动也”,“坎陷也”。震以阳动之性,在坎阴之下,动而未能出也,故曰“动乎险中”。然在险难之中,能守贞正而不滥,他日自得大亨,故谓之“大亨贞”。
震雷者,阳气之奋劲;坎雨者,明泽之普施,故曰“雷雨之动满盈”。盖初九震之主,九五坎之主,故教之以无相敌害,仿雷雨之作用,使得相亲相助也。
阴阳始交,故曰:“天造草昧”。《说卦传》曰:“震为萑苇。”“草”字出于此;坎为月,天未明也,“昧”字出于此。当是时也,六四之宰相,礼遇初九之臣僚,相于辅相,使之共济时艰也,故曰“宜建侯”也。时方创业之世,非升平守成之日,岂可优游逸乐哉?故曰“不宁”。
夫当此天地始创,阴阳始交,以精与气交媾,生物成象。震为萑苇,生长于互体坤地,以巩固地盘之组织,继而胎卵孵化,介类繁生。初九、九五二爻,并属阳刚,其中却含柔软坤体,为蚌蛤之象。盖万物之生,各具心灵,自能飞潜动跃,此自然之理也。我国旧俗,谓主泥土之神,曰泥土煮尊,谓主沙土之神,曰沙土煮尊,主动物之神,曰面足尊,主植物之神,曰惶根尊,犹是生人之命,相传南斗主生,北斗主死者是也。故凡一物一命,皆有神主之。
大凡始生之时,恰如草木逢春,其繁殖一雨多于一雨,即“雷雨之动满盈”者也。人类繁殖,不可无大德之君以统御之也;君犹不能独治,必使贤者以为辅弼,是所谓“宜建侯”也。惟天地闭关未久,尤当无教逸欲,自耽安宁逸乐也,故戒之曰“不宁”也。
以此卦拟人事,则为阳刚之君子,与阴柔之小人始交,互异气质,彼此辄生争论,谓之“刚柔始交而难生”。何者?内卦我也,有雷厉之性,欲奋发而立志;外卦彼也,有水濡之性,挾下流之邪计,以妨我行为。凡我所欲振兴者,彼皆阻扰之,使不得成就,欲进不能进,欲往不能往,是谓之“屯”,故曰“勿用有攸往”。是以百事困难,恰如陷落水中而不得自由,谓之“动乎险中”。虽然,气运变迁,困极必亨,犹冬去春来,冰冻自解,雷气发生,屯变为解,则屯难解散,而气运一新。故不宜急遽而图功,唯当固守以俟命,待气运一转,阳升阴降,自见君子当权,小人退位,是出屯而入亨也。当屯之时,要不忘此义也。
以此卦拟国家,则以下卦为人民,有暴雷上轰之象,蓄异谋,倡异论,欲以撼动上卦之政府;上卦为政府,下令如流水,以遏止下民之妄动,甚至以刑法制之。“刑”字古作“井刂”,从“刀”、“井”,谓犯法之人,如陷入井底也。是下卦之屯也。政府虽有政刑,或不能遏制下民,而反为下民所困,以阻国运之进步,是上卦之屯也。谓之“刚柔之交而难生也”。
初九者,下卦雷之主,即一阳微动乎地下,坎水之中。夫天下无事,英雄亦与凡庸无异,今当屯难之时,初爻一阳,以君子刚健之才,将奋发而有为,岂可晏然处之乎?在上位者唯尊其位,重其禄,以礼遇之,使之济世之屯难,不然,欲以威力压之,却生不测之祸乱,争功者并起,人心愈形扰乱矣,谓之“天造草昧,宜建侯而不宁”也。“天造”犹天运也;草者,谓人心之草乱而失其伦序;昧者,谓愚顽而不明,是即屯之象也。
《易》有四难卦,屯、坎、蹇、困是也。屯者,“刚柔始交”,不知其意之所在,故生猜疑之念,为初酿困难之时。坎者,二人溺水之象,彼我共陷困难之中,唯能耐守当日之困,而得后来之亨也。蹇者,知彼构危险,乃止而不进,犹跛者之不得寸步也。困者,泽中无水之象,恰如盆栽之草木,滋润之气已竭。屯者难之始,坎者难之连及者,蹇者难之央,而困者难之终也。
通观此卦,初九虽有建侯之才力,以当屯难之时,磐桓不进,居贞正之位,遇险而能自守其正。六二居九五之应位,而为初九所挑,不能与九五共事,犹贞操之妇,拒强暴者之挑,经十年之久,始归其正应之夫。六三为喻利之小人,乘此不明之时,欲独博其功。六四应初九,亦比九五,因有所忌惮而不能共事,虽有“乘马班如”之屯难,终归正应初九之吉。九五中正而并有位德,然介居二阴之间,不能沛雷雨之泽。上六居屯难之终,无能为世。盖三与上无应之屯,二与四有应之屯也。六爻共动,当陷险之时,务要谨慎持重,经过屯难之气运,自有得志之日。曰“大亨贞”,“大亨”者,正屯难已解之时也。
《大象》曰:云雷,屯,君子以经纶。
不言雨而言云者,屯之时云开于上,雷动于下,未能成雨;未能成雨,所以为屯。君子法此二气之动作妙用,以经纶政教之组织。“经纶”,犹言匡济也。经者,机之纵丝,纵丝之不可易也,犹国家之大经,政教人心相合而不可紊也;纶者,机之横丝,犹取宇内各国之所长,见其时宜而组织政体也。“经纶”者,即综理庶政之谓也。
О问功名:内震外坎为屯,震为雷,坎为云,故曰“云雷”;震为出,坎为入,欲出而复入,故曰屯。又震为人,为上,坎为经,为法,故曰“君子以经纶”。是君子施经纶之才,而运当其屯也,宜待时而动。
О问战征:勤兵而守曰屯。“云雷”者,蓄其势也;“经纶”者,怀其才也。然当其屯,宜守不宜进。
О问营商:《彖》曰“刚柔始交而难生”,是必初次营商也。凡事始创者,多苦其难。经纶,治丝之事,知其业必在丝绵之类。
О问家宅:震东方,坎北方,震动也,坎陷也,恐是宅东北方有动作,宜经理修治之。
О问婚姻:雷阳气,云阴气,“刚柔始交而难生”,是初婚时,必不和洽,宜正人劝解之。
О问六甲:生男,恐始产不免有险难。
初九:磐桓。利居贞,利建侯。
《象传》曰:虽磐桓,志行正也。以贵下贱,大得民也。
每卦有主爻,皆具本卦之德。例之如乾之九五,具乾之德;坤之二六,具坤之德。屯以初九为内卦之主,故《爻辞》全类《彖辞》,他卦主爻,都依此例。
磐者,大石也;桓者,柱也。此爻以正居刚,处险能动,虽有济屯之才,今居众阴之下,上应坎水之险,深虞陷入危险,未足以自持,唯守其身,贞固而耐困难,以待时机之来也。故如磐桓之居下,为柱石之臣,撑持艰难之象。如因对抗之敌而占之,则有强敌坚固而不可摇动之势。在此时,我唯固守持重,不可妄动,若妄进则不惟不得其志,却取其败,故曰“利居贞”。
《彖辞》所云“勿用有攸往”,亦磐桓难进之意。盖言功业非容易可成,磐桓趑趄,不进不退,以待时会,即所谓“在下位而不获乎上,民不可得而治”之意。必明善诚心信友,而后乘时得位,则功业可得而成,故有“大亨”之利也。曰磐,曰居,皆震足之象。
“利建侯”三字,与《彖》同而其义异也。《彖辞》属九五之君而言,《爻辞》属初九之人而言,故彼训为建侯,此训为所建之侯。侯之于王,臣也,能安其臣职而为下不悖,即“居贞”也。
《象传》之意,贵为阳,贱为阴。此爻以一阳居三阴之下,为“以贵下贱”之象。虽时蹇位卑而不得用其力,犹之江海居下而百川归之。君主能下人,则众庶归之。屯难之世,江山易主之时也。此爻以刚健之德居下,大得人望,为他日立身之基,故曰“以贵下贱,大得民也”。
第以磐桓观之,似失阳刚之德,要在内心坚确而不失其正也,故曰“虽磐桓,志行正”也。此爻变则为比,比之初六曰:“有孚比之,无咎。有孚盈缶,终来有它吉。”其不遽求成功之意,可推而知也。
О问战征:“磐桓”,不进之貌。曰“利居贞,利建侯”,尽管屯难之时,内则居正以守,外则求贤以辅,斯民心归向,众志成城,而终无不利矣。
О问营商:初九爻辰在子,北方,上值虚宿,曰元枵。枵之为言耗,虚亦耗意,不利行商,能以守贞任人,尚有利也。
О问功名:初爻,是必初次求名也。“磐桓”者,是欲进不进也。要当志行正直,谦退自下,终有得也。
О问家宅:“磐”字从“石”,所谓安如磐石,知其宅基巩固也;曰“利居贞”,知其居之安;曰“利建侯”,知必是贵宅也。
О问婚姻:曰“以贵下贱”,知为富贵下嫁之象,吉。
О问六甲:初爻生男。
明治二十六年十二月,某贵显占气运,筮得屯之比。
爻辞曰:“初九:磐桓。利居贞,利建侯。”
断曰:屯者,雷动水中之卦,为冬春之候,雷将发于地下,地上之水,结而未解,不能直升,必待冰冻融解,而后能发声也。以未得其时,故名曰“屯”,屯者难也。然及其时,水气蒸发而为雨,雷得时而升,雷雨和合,发育万物,成造化之功,谓之“元亨”。时之未至,利坚难贞固,若妄动轻进,则必陷乎险中,故戒之曰“利贞,勿用有攸往”。此卦以拟草昧之初,在上位者宜用在下之志士,以济屯难而安生民也;在下者不宜侵凌上位,宜奉戴元首,以祈国家之安宁也,谓之“利建侯”也。
今某贵显占得此卦此爻,贵显于维新之始,整理财务,使无缺乏,以开富强之基,犹萧何之于汉高也,丰功伟绩,焜耀当今。谚曰:“功成者坠,名盛者辱”。某因与同列议论不合,一朝罢黜,然报国之忱,未尝一日忘也。兹由此占观之,曰“利贞,勿用有攸往”。所谓“利贞”者,盖利贞守,不利躁进;所谓“勿用”者,即今舍藏之时也;所谓“有攸往”者,即可知后日之再用也。至若组织政党,以冀有为,恐党员中邪正混杂,转致酿祸,且屯之六二六三,皆为坤阴主利之徒,可以鉴矣。屯之初九,以阳居阳,足见才志刚强,以上有坎水之险,阳陷乎险中,故曰“磐桓”。“磐桓”者,犹以磐石为柱,未可动摇,言难进也。待至气运一变,春冰解而雷雨作,“百果草木皆甲拆”,屯难去而嫌疑自释,九五之君,以礼聘之,翻然而应君命,得以经纶国家,大显其才德,故曰“利建侯”也。某贵显气运如此,彼既不信此占,余亦不复言矣。
秋田县士根本通明,邃于经学,诲人不倦,亦余之益友也。一日访之,出示一轴曰:是轴相传为明人某翁所画,以其无款识,未能辨其真伪,子请鉴之。然余素昧鉴识,乃为之筮其真伪,遇屯之比。
爻辞曰:“初九:磐桓。利居贞,利建侯。”
《象传》曰:虽磐桓,志行正也。以贵下贱,大得民也。
断曰:此卦内卦震,龙也;外卦坎,云水也,此其画为云龙乎?爻辞“磐桓”,磐,地之磐石也,谓坚固而不可动易也,不可动易,则非伪物可知矣。且曰“利居贞”者,贞者真也,是谓真品矣。“以贵下贱”者,贵重之物,无人知之,而为所贱也。
迨出画展观,果为云龙之图,笔力遒劲,其非凡笔可知,余即以此卦语为鉴定之。
占普法战争之胜败。
友人益田者,尝留学欧洲,通晓西洋各邦事情。明治三年,普法两国交战,益田氏来谓曰,普法开战之电报,昨夜至自欧洲,仆尝久在法国,具知其国强,因与英人某赌两国之胜败。仆期法之胜,今朝互托保某银行以洋银若干,君请占之胜负。余曰:子已期法国之胜,何须占筮?氏曰:请试筮之!肯之不已。筮得屯之比。
断曰:吁!法国必败,子必亡失若干元。子意以法为主,故以法定为内卦,法以内卦初爻为卦主,居屯之初,有雷之性,欲动而为上卦坎所阻,故不能进,是屯之义也。“磐桓”,难进之貌,以敌军坚刚,如岩石不可挡也。“利居贞”者,谓不可轻举大事,然今法军妄进,将伐普国,详玩此占,其不能胜也必矣。
《象传》曰,“以贵下贱,大得民也”,初变为阴,为“以贵下贱”也,法帝其将降敌军乎?国君降,则震一阳,变而为坤,坤为臣,为众,为民,国无君主之象。后其将为民选大统领,开共和国而治乎?
内卦震为动,外卦坎为险,是“动乎险中而难生”,今内卦先动,遇外卦之险,法先开战端,为普兵所阻。又阳为将帅,阴为兵卒,外卦普将,居九五中正之位,有兵士护将之象,普国君民之亲和可知。内卦法将居初九,其位不中,法国君民之不亲和亦可知。大将居互卦坤后,身接军事,其心先以国家人民为赌物也,亦明矣。
问其战略,见于内卦初爻,应外卦四爻;外卦五爻,应内卦二爻,是互有内应者之象。然应外卦普者,内卦二爻,即法之中正者,故为有效;应内卦法者,外卦四爻,即普之不中者,故为无效。初阳变而为阴,是失将之象,法之败已决矣。
原来论两国之交涉,自法见之,自负为震长男,以普为坎中男,因此开战端者也;自普见之,以己虽为坎中男,以法为艮小男而应之者也。屯卦反为蒙,爻辞曰“击蒙,不利为寇,利御寇”。夫酿战者法,而御之者普,是法为蒙,普击蒙而惩之者也。普御法寇,而非为寇者也,普之必胜亦可知矣。又内卦坎险,不宜犯也,外卦艮止,不能进也,更可知法之不能胜普也。
言未必,益田氏噱然冷笑曰:卦乃凭空之论,犹呓语不足听也。
余曰:余凭象数而推算,以决胜败之机。子虽久留法国,目击富强,信其必胜,是见外形,而未见其骨髓者也。《易》者,示天数预定者也,今既推究此占,又复细论时事。三世拿破仑之升帝位也,初千八百四十八年之乱,与民政党而有大功,遂选而为大统领。乘其威福,破宪法,弄权利,而登帝位。今则富国强兵,殆如欧洲列国之盟主,且与英国联合而伐露国,陷西边世卜之坚城,实足继第一世拿破仑之豪杰。子之期其必胜,盖在于此。余观拿破仑之英豪,乘时践祚,睥睨欧洲列国,所向无敌,凭藉威势,欲使子孙继承帝位。知有不能如志之兆,与普国构兵,以国赌之,将决存亡于一举,是绝伦之英豪,亦为私利所诳谩,遂兴蒙昧之举,陷屯难之险。卦象时事,历历相符,然子何必疑之?
其后普王以六十万众,击法军于莱茵河畔,连战败衄,终退塞段城。普围益急,殆不可支,至八月三世拿破仑举军而降普。因录以证《易》象之不爽云。
六二: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
《象传》曰:六二之难,乘刚也。十年乃字,反常也。
凡《易》三百八十四爻中,首揭卦名之字者,多言其卦之时也。“屯如”者,难进之貌;“邅如”者,行而不进,转辗迟回之貌;“班如”者,半欲进,半欲退,进退不决之貌。“非寇婚媾”者,盖六二乘初爻阳,六四之阴应之,谓彼乘马不进者,非逼于寇难,乃我之婚媾。然当此屯时,虽明知为正应,不能直行而遇也,故曰“女子贞不字”。《易》中言“非寇婚媾”者凡三,此爻及贲之六四、睽之上九是也。
“女子贞不字”
者,此爻中正而应九五之阳,其义可从,然以阴柔,不能往而解屯之厄,救九五坎险之苦,故初九乘其隙来逼,此爻居中履正,执义守节,不敢许也。变则为兑,以少女配坎之中男,故托女子而系辞。曰字者,许嫁也,言女子有正应之夫。
屯之时内外相隔,不得从之,进退踌躇,是以“屯如邅如”也。“乘马班如”者,以震坎皆有马之象,故称“乘刚”曰“乘马”。时以初九之男子比我,虽欲娶我,不敢应其求,忌之避之,犹寇雠也。然初九实非寇我者,乃欲与己共事,特本婚媾耳,而我守正而不失其道,即贞而不字之象也。互卦有坤,坤数十,数之极也。又震为卯,坎为子,自卯至子,其数十。十干一周,而地数方极,数穷事变,星移物换,十年之后,其妄求者自去,屯难已解,而始得许嫁九五之应,谓之“十年乃字”。此爻犹太公居渭滨、伊藤居萃野、孔明在南阳也。
屯难之时,群雄并起,不独君之择臣,臣亦择君。六二之“屯如邅如”,又非无故也。《象传》曰:“六二之难,乘刚也。”六二之艰难忧苦如此者,谓乘初九之刚故也。“难”字释“屯如邅如”之义。凡爻以刚乘柔为顺,以柔刚乘刚为逆,逆则其情乖而不相得,犹下有强刚之臣,我实艰于制驭。《象》曰“十年乃字,返常也”,十年之九,尚守其贞操而从九五,复女子之常道,何者?女子生而愿为之有家,人伦之常也。女子二十而嫁,“十年乃字”,故曰返常也。
О问战征:六二以柔居柔,有濡滞之象,故曰“屯如”,《春秋传》“有班马之声,齐师乃遁。”古者还师称班师,故曰“班如”。知行师未可遽进也,必养精蓄锐,十年乃可获胜。
О问营商:“媾”与“购”音同,义亦相通。以货物求购,有迟回不决之意,故曰“屯如邅如”。又曰“十年乃字”,十者据乘数而言,货物未可久积,或者十日十月乎?
О问功名:士之求名,犹女子之求嫁也,曰“屯如”、“邅如”、“班如”,皆言一时未成也。“十年乃字”,此其时也。
О问婚姻:爻曰“非寇婚媾”,是明言佳偶,非怨偶也。但曰“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知于归尚有待也。
О问六甲:生子。
明治二十五年,占某贵绅之气运,筮得屯之节。
爻辞曰:“六二: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
断曰:此卦阴阳始交,为万物难生之时,故名曰屯。屯者难也,大抵事物之初,未有不艰难者也。草木之自萌芽而至繁盛,比先经霜雪之摧折而后得全也,况君子之经纶天下,谈何容易!此卦以震之动,遇坎之险,进必陷于险。凡一事之未成,一念之未遂,皆屯也。然事未有不始于屯,而得成者也。匡世救难,其大者也。《彖》曰“元亨利贞”,即是也。人能守“利贞”之诫,可遂获“元亨”之时,是以曰“勿用有攸往”。
今某占得此卦,在某识见卓越,才高智邃,维新之始,既有大功于国家,后虽辞职挂冠,其志要未尝须臾忘君也。今又奉敕当大任,行将出而有为,爻辞则曰“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屯者,屯难之义;敕者,迟回不进之貌;“乘马班如”者,乘马将进而复退之意也。此爻居辅相之位,上应九五之君而以阴居阴,不能解屯难之厄,恐将出而仍不能遽出也。犹女子之思嫁,虽有正夫,因其内外相隔,不得从之,故有此象。盖阴者阳之所求,肉者刚之所凌,时当其屯,六二之柔,固难自济,又比以初九之刚,恐不能免于嫌疑,可不诫慎乎?
后某因与政党首领某相会,致生政府疑忌,遂复辞职。《易》爻之著明如此。然今虽不遂其志,十年之后,屯极必通。夫以女子之阴柔,能守其节操,久而必得其亨,况贤人君子之守其道,中正以匡家国者乎?
六三:即鹿无虞,惟入于林中,君子几不如舍,往吝。
《象传》曰:“即鹿无虞”,以从禽也。君子舍之,往吝穷也。
“即鹿”,谓逐鹿也。“鹿”与“禄”同音,又通乎禄利之义。鹿指九五而言。虞,掌山泽之官,犹土地向导者也,盖指初爻而言。初爻人位,故曰“君子”,与乾之九三同例。“几不如舍”,舍者止也,谓知其功之不成,不如见几而止也。“往吝”者,吝,鄙吝、贪吝之义,谓欲往而遂其志,必致辱名败节也。互卦为艮,艮者,止也。
此爻以阴居阳,有阴柔而躁动之性,切乘应皆阴,无贤师良友训导,犹猎者无虞人之向导,而独入林中,虽冒险而进,不能获鹿,日倾西山,马困身疲,不可如何也。且林中之险,非必入而后知之也。无虞人之向导,在即鹿之初,其机已见,然以其贪于“从禽”,往而不舍也。
夫舍与入林,均不获鹿,舍则为君子,入则为小人。君子小人之分无他,利与义之间而已。《象传》“以从禽也“者,谓为贪心所使也。又《爻辞》曰“几不如舍”,《象传》曰“舍之”者,决去之辞也。
此爻变则为既济,既济之九三曰:“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建国之意,可并见也。
О问战征:爻曰“即鹿无虞,惟入于林中”,犹言行军而无向导,冒进险地也。当知几而退,否则必凶。
О问营商:玩《爻辞》,知其不谙商业,不熟地理,前往求货,不特无货,反有损失,舍而去之,尚无大害也。
О问功名:梯荣乞宠,世道穷矣。
О问婚姻:是钻穴隙以求婚也,其道穷矣。
О问六甲:六三阴居阳位,生男。
明治十八年,应某显官之招,显官曰:“予今将为国家进有所谋也,请占其成否如何?”筮得屯之既济。
爻辞曰:“六三:即鹿无虞,惟入于林中,君子几不如舍,往吝。”
断曰:屯者物之始生也,为勾萌未舒之象。阴阳之气始交未畅,谓之屯;世间有难而未通,又谓之屯;又遇险不遽进,又谓之屯。以人事拟之,则内卦之雷有动之性,欲奋发而有为,以外卦坎水之性,陷下而危险,有动而陷险之象。人苟欲有为,以前有危险,必不能如志也。非其才之不足,实运当其屯之象也。
“即鹿无虞”者,欲入山中猎鹿,而无向导,致迷其途,必无所获。盖言此卦无阳爻之应比,其入于林中者,犹言贪位而前往,终不免羞吝也。《象》曰“君子舍之”,为能见几也;小人反是,“往吝穷也”。二爻辞曰“十年乃字”,今得三爻,九年之后,气运一变,必可达志也。
当时显官不用此占,往干要路,终至辞职,不得其志,至二十五年,果见后用,再登显要,计之恰好九年云。
六四:“乘马班如”。求婚媾,往吉,无不利。
《象传》曰:求而往,明也。
“乘马班如”,解见六二下。六四之位,与九五之君,刚柔相接,然以阴居阴,其才不能就天下之屯,故欲进而复止,“乘马班如”也。夫大臣不患无才,患不能用才,苟能求贤自辅,可谓贤明也。其取象与六二同,盖以初九为刚明有为之才,求之谐往,相与共辅刚中之君,庶几“吉,无不利”。谓其有知贤之明,而无嫉贤之私也,故象传曰“求而往,明也。”初九亦然,若不待其招而往,不知去就之义,岂得谓之明哉!
此爻变则为随,随之九四曰:“有孚在道以明,何咎?”可以知婚姻之正道也。
О问战征:“乘马班如”者,不明其进攻之路故也。明而前往,则所向无敌。故曰“往吉,无不利”。
О问功名:士者藏器待时,不宜躁进。殆于旌下逮,出而加民,“无不利也”。
О问婚姻:《诗经·关雎》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逑,求也,必待君子来求,始为往嫁,故吉。
О问六甲:生女。
大仓喜八郎氏斡人某来,请占气运,筮得屯之随。
《爻辞》曰:“六四:乘马班如。求婚媾,往吉,无不利。”
断曰:屯之为卦,我欲奋进为事,彼顽愚而妨之,故不能奏功,是屯之义也。今以四爻观之,四者比五而在辅翼之位,但以五之不用我策,当变志而应初爻之阳爻。《爻辞》曰:“乘马班如”者,谓欲进而犹未定也;“求婚媾,往吉”者,谓当求阳刚之初爻,以相辅也。
后依所闻,彼大仓之斡人与支配人,共趋广岛为镇台商务。继与支配人不和,意气不平,直辞大仓氏,自行大坂,开店于同镇台之侧。用从前同业某支配人,盖即卦中求初爻相助之兆也。
九五:屯其膏。小贞吉,大贞凶。
《象传》曰:“屯其膏”,施未光也。
膏者膏润,坎水为雨为云之象。“屯其膏”者,谓时当屯难,不得下膏泽于民,致财政涩滞,有功而不能赏,有劳而不能报也。五爻中正而居尊位,得刚明之贤臣而辅之,则能济屯矣,以无其臣也,故“屯其膏”。初九备公使之选,在下而遵时养晦,六四应之,民望归之。九五居尊而陷坎险之中,失时与势,其所应六二之臣,才弱而不足济屯,小事守正则可得吉,所谓“宽其政教,简其号令”,可使之徐就统理也。唯至大事,则不可也,若夫遽用改革,恐天下之人,将骇惧而分散,是求凶之道也。
自古人君,时当叔季,往往愤权柄之下移,遽除强硬,而为权奸反噬者不少,谓之“小贞吉,大贞凶”也。夫天子亲裁万机,其中所尤急者,在于抚育教化万民,各使之沐浴泰平之德泽,无一夫不得其所。今九五之君,陷坎险之中,屯难之世,左右股肱之臣,亦皆阴柔而无免险之力,不得施膏泽于下,故“《象传》曰:‘屯其膏’,施未光也。”
О问战征:上有厚赏,则下愿效死。若恩泽不下,势必离心离德,大事去矣。凶。
О问营商:膏者,为商业之资财也;“屯其膏”,谓蓄聚不流通也。小买卖犹可固守,大经营未免困穷矣。凶。
О问功名:士之所赖以显扬者,全望上之施其恩膏也。若上“屯其膏”,而士复何望焉!
О问疾病:膏者,在人为脂血。屯而不通,是闭郁之症。初病治之尚易,久病危矣。
О问六甲:九五居尊,升男,且主贵。
明治十九年初夏,某法官来访,曰:“仆常在某任所,该地有一银行,颇称旺盛,仆偶听友言,为该行株主,购入株券若干,今犹藏之。顷闻该银行生业不佳,若将颠蹶,仆甚忧之。请君占该行盈亏如何?筮得屯之复。
爻辞曰:“九五:屯其膏。小贞吉,大贞凶。”
断曰:屯者,屯难之甚。五爻在天位,而不能施雨泽,谓之“屯其膏”。《诗》曰,“芃芃黍苗,阴雨膏之”是也。以政府言,公债之利子,不能下付之象。据此则如该银行,必会计窘缩,未能获益于株主。然屯之《彖》辞曰“元亨利贞”,又《传》曰“君子以经纶”,故今虽陷困难,待时值元亨,必能经纶而奏救济之功。试为之推其数:二爻曰“十年乃字,返常也”,自二数之,至下卦蒙之五爻,是为十年,今该行既过四年,再后六年,自当偿今日之损亡,必大有起色也。且蒙之五爻曰“童蒙,吉”,是株主犹童稚之无意无我,而受父母之爱育,师范之训示,不劳神思而得利润之象也。请君不患今日之窒滞,拾袭株券,可以待他日之兴隆也。
某氏拍手,感余言之奇,且曰:《易》占诚神矣哉!余之所言,则福岛银行也,该行头某,曩在东京,窃染指于株式市场,大取败衄,余殃波及该行会计,以至不能配赋利润。今得此明断,余心安矣。
二十七年九月,我国有征清之举,涩泽荣一氏以下,东京及横滨富豪,倡使全国富豪献纳军费之议,报之于余,余乃占其事之成否,筮得屯之复卦。
爻辞曰:“九五:屯其膏。小贞吉,大贞凶。”
断曰:此卦内卦则首倡者,有雷之性,欲发声而震起百里;外卦则其他富豪,为水之性,就下不能应上,如雷动水中,不得如响斯应,曰屯。屯者事之滞也。今当国家需用孔急而募饷未集,有如密云不雨之象,故曰“屯其膏”。富豪者或能致少额,不能输巨额,故曰“小贞吉,大贞凶”,此举恐难如愿也。夫国家当大事,求微细之资于有志者,犹疗巨疮以膏药,物之大小不相适可知,使他人闻之,不免笑我识见之陋劣。余谓国事,当以公议谋之。
尔后闻集议员于广岛,立决一亿五千万元公债募集之议也。
上六:乘马班如,泣血涟如。
《象传》曰:泣血涟如,何可长也。
“乘马班如”,解见六二下。“泣血”者,悲泣之切,泪竭而继之以血也。坎为血卦,故曰“泣血”。“涟如”,泪下之貌,此爻变则为巽,以坎水从巽风,涟如之象。
上六以阴居阴,在全卦之终,坎险之极,运尽道极,而不能济;三阴而不我应,虽下比五,以屯膏贞凶,不足归之,故困穷狼狈,不堪忧惧,其求救之切,犹欲乘马而驰者也。悲泣之甚,涕泪不绝,真有不堪其忧矣。然物穷则变,时穷则迁,如因忧而思奋,不难转祸为福,则屯可济矣。
此爻与三四两爻,有济屯之志而无其才,其占不言凶者,盖因时势使然,非其罪也。《象传》“泣血涟如,何可长也”者,谓其不久而时运将变也。此爻变则为益,益之上九曰:“莫益之,或击之,立心无恒,凶。”又可以见其穷之甚也。
屯之经纶国家也,初爻公而忘私,国而忘家,为水地比之世,建侯辅治,可得安泰。四爻往而求贤,与初爻建侯同,为泽雷随之世,亦得安泰也。上爻居于上位,奋发有为,为风雷益之世,国运可进步也。然初、四二爻,相疑而不相信,上爻欲进复退,则屯难无复解之日也。
О问战征:上居屯之极,进退维谷,穷戚已甚而至泣血,是军败国亡之日也。凶。
О问营商:“乘马班如”一句,上已三复言之,是商业之疑惑不决,已至再至三矣。极之泣血,知耗失已多,故曰“何可长也”。
О问功名:上居坎中,更无前进,得保其身幸矣。
О问疾病:知必是呕血之症,凶。
О问六甲:生女,又恐不能长大。
明治二十四年,占内阁之气运,筮得屯之益。
爻辞曰:“上六:乘马班如,泣血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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