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是一篇古风好看的穿越文文? 受在下雨天赤着脚打着红伞,遇见受伤的和尚攻,当时攻被全城通缉,说他是妖僧

&p&你好,我是一名患有脂溢性脱发的女性,脱发问题困扰我长达四年之久,大学毕业后头油一直没有减少,和很多发友一样,到网上查询了很多防脱的方法,期间的心力交瘁更是数不胜数。&/p&&p&刚开始的时候,用过什么桑叶洗头,什么章光101,什么霸王,全都试一遍,当然结果是并没有什么用,坚持的时间真是很痛苦,同时掉发越来越多了,每次洗头也变得折磨人了,相信和大多数人一样,开始数掉落的头发,压力也是一天比一天大。期间走投无路开始购买某宝上瞎宣传的茶饼和偏方,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p&&p&后来觉得自己得了什么大病了,去看了中医,说是肾虚,我开始了补肾之旅,吃黑豆和核桃,这两样东西都不是很好吃,后来我放弃了,然后向西医求助,才知道自己患上了脂溢性脱发。医生开了米诺地尔还有维生素b6和胱氨酸,买过的都知道米诺地尔并不便宜,我相信它有一定的生发能力,但是我并不相信它可以阻止我的头油,用后效果也就平平吧。当然,我觉得脂溢性脱发说的就是头油多引起的脱发。&/p&&p&至此,我对脱发这件事算是放弃了,大不了以后出点钱植发吧,网上有很多植发广告,他们会告诉你植发怎么好,植完了以后头发就会很浓密,这我不可否认,但是植发能治好你的头油么?答案是并不能。&/p&&p&脱发就是这样的,你越着急越是找不到出路,这件事一直到16年的双十一才发生了逆转。双十一想着有洗发水便宜啊,可以多买几种试试啊的想法,我又去网上查询了去头油洗发水,广告很多,我决定再看看网上医生的回复,有好些医生推荐了采乐酮康洗剂,然后我就在网上下单了,同期我还买了好迪和滋源。这几种洗发水轮着每个星期用一种,起先以为滋源洗发水这么贵,又是植物型的,对头皮一定有好处,但是,用了很久发现越洗越油,头发开始掉的更猛了,我马上转而用上了采乐,心里其实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后来就一直用采乐洗头,洗好以后把生姜水用来冲头。头皮出油变的缓慢了,以前两天洗一次都是油的,现在一个星期洗两次都是稳稳的。外疗解决了,后来又想起了中医的话,开始内疗,家里买了豆浆机开始打黑豆豆浆,核桃呢就做粥喝,基本每个星期一三五喝核桃粥,星期天打豆浆喝,真别说,黑豆和红枣一起打豆浆非常好喝。就这样一直过了半年,开始发现洗头后掉的头发一捏只有一小撮,和以前的一大把没法比!这是质的飞跃啊,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和还在彷徨的发友们一个希望!现在头发虽然也不是很多,但是掉发少了,心情也非常愉快。&/p&&p&所以,在最后的最后,做个总结吧:首先我要说明的是,我的方法可能并不适用于所有脱发,只针对脂溢性脱发哦;其次就是洗发水可能也并不一定要用采乐,很多酮康唑洗剂都可以防止头油变多的,如果有发友想买采乐的洗发水,一定要买酮康采乐洗发水;还有哦,前面说的放弃米诺地尔是因为它去不了油,但是生发的效果很多发友还是推荐的,如果有发友要用,建议用了酮康唑洗发水以后也就是头皮不油的时候再涂抹哦,不然效果可能大打折扣的;最后,有条件的发友可以采用内外疗法哦,头皮去油的同时最好多吃黑豆和核桃,算是辅助治疗哦!&/p&&p&其他的不用多说了吧,生活上保持良好的习惯:锻炼身体,早睡早起,一日三餐,心情愉悦。&/p&
你好,我是一名患有脂溢性脱发的女性,脱发问题困扰我长达四年之久,大学毕业后头油一直没有减少,和很多发友一样,到网上查询了很多防脱的方法,期间的心力交瘁更是数不胜数。刚开始的时候,用过什么桑叶洗头,什么章光101,什么霸王,全都试一遍,当然结…
不仅仅是脱发患者,头发正常的人群也应该关注头皮健康。有的人会觉得经常洗头会脱发,网上七嘴八舌,什么样的说法都有。作为一名医生,这里我要指出,洗头的频率和质量跟掉头发有着必然的联系,但脱发患者无需抗拒定期洗头,只要适当的正确洗头,不会引起脱发的,现在秋冬季皮脂分泌较少,毛发会更干燥,不要洗头过勤,每周2-3次即可。&br&&br&洗头在水质和水温的选择上也有讲究,宜用含矿物质不多、对毛发无刺激的软水,水温35度~40度,用过冷的水洗头会导致脱发,冷水洗头会对头皮造成刺激,长期使用更会在一定程度上加重脱发。冷水会刺激头部的血管收缩,滋养头发的本来就是毛细小血管,用冷水洗头导致供血不足,使秀发更容易掉。最好用温水洗头。&br&&br&洗发水的选择上不要用强碱性洗发液,可选用中性或酸性洗发液,油性头发不可用油性洗发水,要选用去脂的茶籽洗发液等。毛发枯燥的可选用油性的美发用品。平时应避免强力搔抓及梳篦等机械刺激,不要长期戴帽子,常用手按摩头皮。尽量避免染发、烫发、拉发,以避免受各种外界对头发的损害。&br&&br&平时可以用淡盐水洗头,每种用一次可以防止和减少脱发,亦可使头发柔软发亮。专家还建议,接近或已经脱发的人饮食要多样化,要克服和改正偏食的不良习惯,平时应多食用含有高蛋白的补精益血食品,如海参、黑芝麻、核桃仁等,还要多吃绿色蔬菜和水果。&br&&br&如果脂溢性脱发头皮油腻环境无法得到有效改善,那么可以使用含有二硫化硒、酮康唑、水杨酸成分的药用洗液,使用时将药物涂抹在患处,充分和头皮接触后,用温水冲洗干净即可,每周2次,2~4周为一个疗程。&br&&br&经过以上介绍,相信大家已经清楚,经常洗头固然不好,但只要定期正确的洗头,不但会更好的清洁头发,还会对防治脱发有一定的辅助作用。千万不要小看正确洗头,如不正确洗头,那将终究引起脱发的大问题。
不仅仅是脱发患者,头发正常的人群也应该关注头皮健康。有的人会觉得经常洗头会脱发,网上七嘴八舌,什么样的说法都有。作为一名医生,这里我要指出,洗头的频率和质量跟掉头发有着必然的联系,但脱发患者无需抗拒定期洗头,只要适当的正确洗头,不会引起脱…
每次走到哪里都会遇到各种人问我,你怎么瘦的,你以前多少斤,现在瘦了多少斤。快告诉我怎么减肥,今天有这个闲功夫就给大家讲讲我的减肥史吧。&br&&br&说到减肥,要先说胖的时候多少斤,这个大家都知道的,《千山暮雪》那会儿是真胖,135斤到140斤。我也不怕给大家发图,直到现在,我走到哪也爱拿出那时的照片,你看我当年。真的140斤,你看我那胳膊,那腰。&img data-rawwidth=&950& data-rawheight=&633& src=&/v2-770d8de0edecccdc7724_b.jpg&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50& data-original=&/v2-770d8de0edecccdc7724_r.jpg&&&br&&br&&img data-rawwidth=&450& data-rawheight=&300& src=&/v2-9f7f493596cda158bff5ba_b.jpg&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50& data-original=&/v2-9f7f493596cda158bff5ba_r.jpg&&&br&&br&&br&其实我大学的那会98斤,有点婴儿肥,朋友从台湾带了一箱子零食,我就开始吃香的喝辣的,不知不觉就长到120斤,吃减肥药反弹到135斤…..由瘦变胖真的很绝望,以前衣服都穿不下,天天套着宽松的连体衫,绝对不穿牛仔裤,要说大冬天只能穿裤子,那也是男版哈伦裤。参加个活动,手臂粗的要把背心加俩袖子。平时坐沙发上看会电视,我爸都得夸一句“我姑娘真是虎背熊腰”….这话一出,我是哭还是笑啊。&br&&img data-rawwidth=&597& data-rawheight=&453& src=&/v2-0dbda14fcb5bcc11cab3ca4_b.jpg&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97& data-original=&/v2-0dbda14fcb5bcc11cab3ca4_r.jpg&&&br&&br&好,胖的时候大致过程就是这样,然后说说准备减肥的过程。&br&&br&刚开始以为不吃就能瘦,天天饿的走路都头晕,吃个酸奶把盒子舔的跟新的似得,锃光瓦亮。这么折腾倒是真瘦了,就是没过多久又反弹了。给大家看看我失败的减肥方法,引以为戒。&br&1、 每天一粒老干妈&br&2、 每天半个柚子减肥法&br&3、 每天一杯酸奶大果粒(一种口味喝半年)减肥法&br&4、 每天一个苹果减肥法&br&5、 在三亚旅游7天(一周)不吃只走&br&&br&方法失败了,减肥不能停。正赶上家里要装修,我心思是个好机会,从装修的第一天起,我就跟我爸妈说,不让他们操心任何事,都我来。然后每天7点起床,吃口饭就出门逛各大家具市场和建材市场。我不停的走,走累了吃口饭,渴了买瓶水,全程暴走。走的我大腿发痒。胳膊大臂都发痒。心里还美滋滋的想,我这脂肪在燃烧啊,我的大腿在瘦啊,我的粗胳膊在细啊。越走越有劲,把北京的天意每一楼都逛了个遍。一楼卖花,地下一楼卖物美价廉的地毯我都了如指掌。等到房子装完从140瘦到了100斤,哈哈,要减肥就装修有没有。接下来就要进组拍戏了。瘦下来后就是保持。保持更不容易啊。我减肥时有一句口号,能不坐着绝不坐着。拍戏时站着,拍完戏还一直站着。减肥的动力让我像打了鸡血一样。吃东西也十分注意,一定保持三分饱,该吃的吃,不该吃的不吃。零食吃两小口,饮料也控制。慢慢的,我的胃口变小了。不知不觉的,饮食养成了一种好习惯。吃到一定的量。我的生物钟就开始敲响,你已经吃的差不多咯。有时候遇到美食,忍不住多吃两口,觉得自己要长胖时,生物钟又来了,你再吃又要胖咯,我就马上控制了。以至于到现在,我想吃的东西都能够品尝到。但胃口小了,吃饭长胖再也不是我的困扰。我很开心。所以保持一个健康的饮食习惯是多么的重要。曾经的我希望自己快点变老,人家问我为啥,我说因为变老就可以狂吃了,胖了也无所谓。其实后来知道,暴饮暴食对身体很不健康。容易生病,还是建议大家保持好的饮食习惯。&br&&br&直到一粒红尘找到我。一粒红尘的导演宋洋在我很胖的时候,也就是千山暮雪那会就面试过我,他们当时要开一个新戏在找女一号,见完后什么也没说,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之后就再没音了。后来想想,我当时胖成那样,作为演员,人家不用我也是正常。一粒红尘见到我时,我在北京拍舒克的桃花运,可能听圈内人说过颖儿瘦了不少,就说约着我经纪人一起见见。据导演说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见到我以后,导演都吓坏了,妈呀,你瘦太多了吧,这话重复了好多次。嗯嗯,你现在状态不错的,不错的。于是乎,听导演说,他给制片人保证,颖儿现在状态很好,用她没问题的,于是就有了一粒红尘叶昭觉。&img data-rawwidth=&1000& data-rawheight=&634& src=&/v2-71aea87d2da06e2713553cfc2b2b98be_b.jpg&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00& data-original=&/v2-71aea87d2da06e2713553cfc2b2b98be_r.jpg&&&br&&br&感恩自己能够减肥,能够瘦下来,保持一个好的状态,在一粒红尘里能穿上那么多以前都想穿但穿不上的衣服。也才明白,人的一生没有真正的胖瘦体质之分,管住嘴迈开腿胖体质也能变成瘦体质。&br&&img data-rawwidth=&800& data-rawheight=&533& src=&/v2-b01aad8ba85e3086587faee_b.jpg&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800& data-original=&/v2-b01aad8ba85e3086587faee_r.jpg&&&br&其实网上说的颖儿胖了,瘦了的新闻我都有看,现在也在不断的调整自己,往更积极健康的体质发展。很多人跟我一样有胖过的困扰,那就跟大家分享分享我减肥的经历。但说实话我觉得好身材不是我们的生活目标,这只不过是我们生存在这个世界的加分项,健康、积极、穿想穿的衣服,做想做的事。&img data-rawwidth=&1280& data-rawheight=&1280& src=&/v2-217cad898be42a7c7b1ccb_b.jpg&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280& data-original=&/v2-217cad898be42a7c7b1ccb_r.jpg&&
每次走到哪里都会遇到各种人问我,你怎么瘦的,你以前多少斤,现在瘦了多少斤。快告诉我怎么减肥,今天有这个闲功夫就给大家讲讲我的减肥史吧。 说到减肥,要先说胖的时候多少斤,这个大家都知道的,《千山暮雪》那会儿是真胖,135斤到140斤。我也不怕给大…
&p&提起脱发,很多人都会想到各类防脱洗发水、生发水、中药生发,其实,这些洗发水、生发水都没有真正医学上的认证,实际使用效果也并不理想。那么医学上研究出来的、认可的治疗脱发的药物有哪些呢?其实目前有且仅有两种,分别是外用的米诺地尔溶液和内服的非那雄胺片(美国FDA认证)。&/p&&p& 没错,除了这两种药物,其他任何药物在治疗脱发中均缺乏有力的医学证明。&/p&&p&&b&关于章光101&/b&&/p&&p&2010年8月初新加坡卫生科学局指出,在例行检查时发现章光101金装101高级生发灵及章光101D发宝两款产品含有0.26%米诺地尔成分,『米诺地尔』指的就是米诺地尔,落建所含的成分。既然同样含有米诺地尔的成分,那么,米诺地尔溶液是适用性最广、效果最突出、副作用最小的脱发首推药物。&/p&&img src=&/8b493dc3cf6e8c6f1a8ae_b.jpg& data-rawwidth=&710& data-rawheight=&71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10& data-original=&/8b493dc3cf6e8c6f1a8ae_r.jpg&&&br&下面说说米诺地尔。&br&&p&&b&米诺地尔是怎么促进生发的?&/b&&/p&&p&米诺地尔是一种非特异性质的促进毛发生长的药物,它生发的原理尚有争议,但是生发的效果基本没有争议。据一项32周的疗效观察结果,米诺地尔治疗组的毛发生长重量增加42.5%。&/p&&p&米诺地尔原是治疗高血压米诺地尔是治疗高血压的血管扩张剂,但是医学家在偶然发现米诺地尔有一种“多毛症”的副作用,因此将米诺地尔用于脱发治疗中,并且取得了显著的效果。那么米诺地尔是如何促进头发生长的呢?据实验研究,在毛囊的体外培养中,加入米诺地尔可增加培养毛囊的生长时间。毛囊肝细胞生长因子及血管内皮细胞生长因子是毛乳头的两个主要生长因子,对毛发的生长周期有重要的调节作用。Lachger等报告米诺地尔可上调毛乳头细胞血管内皮细胞生长因子mRNA的表达。因此认为米诺地尔通过上述细胞因子刺激、维持毛囊生长和延长毛囊生长期,使微小化的毛囊发育增大以及促毛乳头血管形成与功能,从而在治疗脱发中起重要作用。&/p&&img src=&/7f5f00cdadfcc_b.jpg& data-rawwidth=&450& data-rawheight=&24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50& data-original=&/7f5f00cdadfcc_r.jpg&&&p&&b&米诺地尔可以治疗什么类型的脱发?&/b&&/p&&p&米诺地尔对于70-80%的脱发者都会有效果,尤其适合稀疏和斑秃,也能够用于雄性脱发的治疗。1988年美国FDA批准2%米诺地尔液外用治疗男性型雄激素性脱发;1991年美国FDA批准妇女可应用2%米诺地尔溶液治疗雄性激素脱发,这也是目前唯一在妇女雄激素脱发中用于促进毛发生长的局部外用药物。&/p&&p&不过,米诺地尔并不是万能的,对于头发完全停止生长(比如严重秃顶),任何药物也无法逆转,对于这一点,大家也应该有充分的心理准备。&/p&&img src=&/644d7a717cbefb5e1eb614b_b.jpg& data-rawwidth=&450& data-rawheight=&15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50& data-original=&/644d7a717cbefb5e1eb614b_r.jpg&&&p&使用米诺地尔后效果图&/p&&br&&p&&b&米诺地尔需要用多久才能见效?&/b&&/p&&p&关于米诺地尔的使用周期,其实并没有一个确切的时间。对于雄性脱发来说,米诺地尔并不是一种“治疗”的药物,而是“维持”的药物。因为米诺地尔的存在,毛囊才可以获得更多的活性,增强生发的能力,当米诺地尔停止使用后,这些作用会消失,毛囊会逐渐恢复到用药前的水平。考虑到毛发生长周期,米诺地尔至少使用3个月以上才能开始看到效果。&/p&&img src=&/ba557e9a6f01ebf_b.jpg& data-rawwidth=&450& data-rawheight=&16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50& data-original=&/ba557e9a6f01ebf_r.jpg&&&p&使用米诺地尔效果图&/p&&p&&b&米诺地尔的副作用是什么?&/b&&/p&&p&米诺地尔可能使部分人感觉到过敏,出现头皮充血、红肿的现象,另外,个别情况有出现心慌、血压变化、眩晕、恶心等症状,但这些症状是否因使用该药物引起,目前通过研究尚未得出因果关系,仅在部分人用药后会出现,但情况极少。大部分主要是接触性皮炎,就像有的人用化妆品一样,有的人抹在脸上会觉得痒,而有的人有不会痒。在用药期间如果出现心悸加快的现象,或者有严重心脏病、高血压的患者必须要遵医嘱。&/p&&img src=&/ceadaac172855_b.jpg& data-rawwidth=&450& data-rawheight=&13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50& data-original=&/ceadaac172855_r.jpg&&&p& 使用米诺地尔效果图&/p&&p&&b&应该怎样使用米诺地尔?&/b&&/p&&p&米诺地尔是一种溶液,它使用起来非常方便,简单的说,就是在脱发区域均匀涂抹上米诺地尔溶液就可以了。具体来说,可以记住“洗喷揉”三个步骤,首先使用人员要将手洗干净,以及头发冲洗干净,保证头皮头发干净、干燥的情况下,再把药喷在所需要的、脱发的区域,然后用指肚按摩3-5分钟,以便更好的促进皮肤吸收。&/p&&p&以国内常见的达霏欣为例,这种药物包装是喷雾行的。若刚开始用药,建议先喷3-4下,一星期后头皮没有出现其它任何症状,则可加量。该药量7下以内为1ml,每天需喷2次(建议早晚使用),等于2ml,一瓶为60ml,相当于一个月的用量。无论你脱发面积多大,一天用量都不宜超过2ml。&/p&&p&&b&怎样购买米诺地尔?&/b&&/p&&p&首先大家要明白一点,米诺地尔是药物名分而并非药物名称。目前国内最常见的米诺地尔生发水有“蔓迪”和“达霏欣”两个品牌,国外则有“落建”和“可兰”两个品牌,这些品牌的名字、生产厂商不同,但是药物成分均是米诺地尔,效果没有特别大的差异。&/p&&p&米诺地尔作为非处方药,可以在药店直接购买,也可以去医院购买。如果当地药店无法买到,可以在正规的网络药店购买。要注意的是,同样的米诺地尔,药物的成分是有规格的,米诺地尔最常见的浓度是2%和5%两种,正常情况下女性是2%浓度,男性是2%、5%、15%(不建议大家从15%的开始使用)这三种,如果写的其它成分可能也存在假冒的现象。大家在辨别真伪的时候可以从这几个方面综合考虑。&/p&
提起脱发,很多人都会想到各类防脱洗发水、生发水、中药生发,其实,这些洗发水、生发水都没有真正医学上的认证,实际使用效果也并不理想。那么医学上研究出来的、认可的治疗脱发的药物有哪些呢?其实目前有且仅有两种,分别是外用的米诺地尔溶液和内服的非…
【已首更·8月10日】 &br&【已二更·8月11日】&br&【已三更·8月15日】&br&【已四更·8月28日】&br&【已五更·9月02日】&br&【已六更·9月20日】&br&【已七更·9月24日】&br&【已八更·10月2日】&br&【已九更·10月15日】&br&&br&&br&&b&01&/b&&br&我出生时,发生了三件事。&br&&br&天空降下赤红的雪花;山下群狼齐嚎;还有,郡子南面四十年枯槁的大树,竟一夜之间结上了绿芽儿。&br&&br&父亲对着襁褓中的我说,那棵树叫南柯,你也叫南柯吧。&br&&br&约莫八岁才知道,我们族人与寻常人不同。因为我们会筑梦。&br&&br&就是在人的梦上做些文章。&br&&br&我当时觉得厉害,父亲只是淡淡一笑,南柯,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只是寻常的手艺人。&br&&br&因为这项手艺,族人曾受到各方的惧惮,也遭受过灭顶之灾。迁移到现在居住的郡县,先人便立下规矩,所有族人永世不得下山。&br&&br&当然,郡县的入口有幻境,山下的人进不来,山上的人出不去。&br&&br&过了两百年,前朝的旧事都已入了土。族人还是遵守着祖训。&br&&br&除了一个时刻,修习时。&br&&br&十岁刚过,父亲对我说,南柯,你想看看山下寻常人的生活么?&br&&br&那时我只听私塾的先生说起。说山下,大户人家的后院有自己的树,季节成熟,可以在上面打枣子吃。河道两边,杨柳洒在来往的船只上。&br&&br&我说我去,要打上枣子吃。&br&&br&父亲点点头,带我到郡县的口子。前方是一座墙壁,出不去。父亲用手轻轻一点。&br&&br&往下滑。&br&&br&那墙就出现一个口子,后边儿是绿林。&br&&br&父亲说这是《方寸》中的第七章,叫壁术。通过更改物质的形态,让他人眼见不到。习得壁术之人,就算仇家在你面前,也可保命。&br&&br&此次下山,为的就是修习《方寸》。父亲说,《方寸》是我们的盛典。说万物合一,说天地也在这方寸之中。&br&&br&父亲在我额头上点了下,随即,土方平地而起,我的背上长出大鹏金翅,越过树海,入云间。我知自己已入了父亲构筑的梦中。&br&&br&流云划过肩胛,冰凉入骨。&br&&br&他带我飞入一座仙山,山上也有一颗大树。&br&&br&树下有本书,唤作《方寸》。&br&&br&这世间其实并不存在《方寸》这本书,先人为了防止家传之宝被窃。只好将书存于梦中。日后,我要学习,自然得自己入梦。&br&&br&父亲说,修习筑梦,第一事无其他,便是筑心。南柯,最好的手艺人从不会困在我们那片小天地。你要去经历。&br&&br&去世间经历。&br&&br&我们来到寻常人的疆界,父亲让我看透人情冷暖。要知人心,也要通人心。&br&&br&谁知,历练的第一事竟是行乞。&br&&br&腊月,飞雪淹城。人人饥而体瘦,去大户人家门口讨个活路,要得一些煤炭和馒头已是极好。如有更好的,便要高兴一整天。&br&&br&某日,父亲对我说,南柯,你该正式学习了。&br&&br&折花和织云你已熟悉,这次是入梦。&br&&br&我们一老一小两个乞丐来到妓院的后巷,有个馄饨摊。一个圆鼓鼓的小男孩正在瞌睡。&br&&br&父亲说,南柯,你试试。&br&&br&我悄悄走过去,在那孩童额头轻点一下。慢慢的,周围的景化了,远处人面模糊,馄饨摊依旧没变化。&br&&br&只是这桌子上多了山珍海味。每一样都娇艳诱人。&br&&br&那孩童被香味弄醒,爬到了桌上,敞开肚子吃。我忍不住,也偷拿一块鸡腿。&br&&br&醒来后,肚子还是空的,鸡肉的香醇却留在了唇间。&br&&br&父亲点点头,段位高的手艺人不趁着别人睡觉也能入梦。醒着,也有让人不知身在何处的奇妙。&br&&br&唯一一点是,无论段位高低,我们都要和对方身体接触。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定。&br&&br&说完,他把煤炭里唯一的馒头递给我,知道了么,南柯。&br&&br&我急忙塞进嘴里,硬如石子,也没有味道。&br&&br&嗯,记下了。&br&&br&&br&&b&02&/b&&br&回到郡县,我把山下奇遇和私塾的伙伴们说了。半年不见,他们的个头都比我高了。&br&&br&以前一直找我打架的小胖这次好像变了一个人,红着脸给我一把梨花种子。&br&&br&他说,南柯,你头发变长了,比以前好看了。&br&&br&说完转头跑开。我当时想,你不找我打架,送我这破玩意儿做什么。&br&&br&是想讨好我?&br&&br&怕我了?&br&&br&我插着腰大笑,父亲过来拍拍我的脑袋,带我回家。&br&&br&郡县的生活很平静,没有那么多烟火生平。偶尔会怀念山下的生活。不过我知道,自己毕竟属于这里。&br&&br&当时,我跟着父亲修习壁术。改变了手的属性,探进墙壁里,融成一体。随后就像捏皮人一样,把那堵墙捏成了一扇门。&br&&br&我走向那扇门,果然走不过去了。&br&&br&随后,从上往下一撕,门又变回了原来的墙。&br&&br&我回头看父亲,他只吐了四个字,还需多练。&br&&br&在我潜心修习的这期间。小胖跑来对我说,郡县里来了一外人。&br&&br&百年来的第一次。&br&&br&说是个书生,遇到了拦路的马贼,无意间逃来的。&br&&br&他道,你快出来玩,全族的孩子都围过去看他,听他讲山下的故事,他讲的比你讲得好多了。&br&&br&后来,其他的同学也来了,我问起那个书生怎么样,长得俊秀不。同学说,哪是什么书生,是个小孩儿。我说你见过么,她说我挤不进去。大伙都围着他转。还要摆百家宴,喝酒唱歌。&br&&br&我也想去瞧瞧。父亲说,你专心修习,筑梦就是筑心,分心不得。&br&&br&于是我就没见到那个外人,待到壁术修成,他也早已下山。&br&&br&百家宴刚过,郡县里杯酒成河。我没有享受到,心里对父亲颇有怨言。却又不敢说。&br&&br&第一支箭射进来时,扎在一个草人身上。第二支射中了一匹马,之后的就实实在在扎在了人的身上。&br&&br&大梦初醒。&br&&br&兵临城下。&br&&br&身着黑色流云状铁甲的士兵,一波一波进入郡县,遇人就杀。血与火浇灌了土地,艳得似要流出汁来。&br&&br&父亲的筑梦术已入化境,他轻轻一推,便将我推入家中的挂画中。成了画的一部分。&br&&br&我在画里看着族人一个一个被杀。&br&&br&听着刀剑刺进血肉的声音,闻到火把和腥臭味,看到那些呼喊挣扎。什么都做不了。&br&&br&唯一能做的就是记住仇家的脸。第一个是拿大刀,刀约三寸,持刀的右手有七只老茧。&br&&br&第二个,脸大体宽,跛脚。&br&&br&第三个......&br&&br&见到的一共一百三十七人,未见的杀手不知几许。但我发誓,一定会把所有的都杀光。&br&&br&待到人走后,火也熄了。郡县一夜化为荒野。族人的尸体堆在入口处,小山一般,血肉交融。&br&&br&我一个一个把尸体分开,拼好,安葬入土。&br&&br&这一夜,我心性全变。入画前的是一个南柯,出画之后的又是另一个南柯。&br&&br&我知自己是没有家了。出了郡县,天为被,地为床。&br&&br&我检查了一遍这个活了十七年的地方,把能用的都收集起来,才发现连一个布袋都填不满。&br&&br&最后来到南柯树边上。&br&&br&依旧是嫩芽繁枝,和周围一片焦土相比,似是在讽刺。&br&&br&走进看,才发现树根下有张脸,连着根茎处的是一个人。是个老翁,和树连在一起了。&br&&br&以前从未见过,是因为父亲用壁术给遮掩了么。&br&&br&“过几日,山下的樵夫便会看到这被火烧过的地儿。你父亲给整个入口做的一层壁,他人死了,这层壁自然也消失了。”&br&&br&他大笑。&br&&br&我说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br&&br&老翁说,自己以前是朝廷派来的方士。在和先人斗的时候,肉身尽毁,是父亲将其移植到了树根处,每天喂食肉糜和水。并用壁术为其遮挡。&br&&br&老翁戚戚然笑道,南家人有这通天的手艺,一定会有这一天的,就算躲过了这一劫,下朝下代还会有灭顶之难。&br&&br&逃不了的。&br&&br&我想起父亲以前对我说的,我们只是手艺人。&br&&br&我盯着他笑,他也笑,有些凄楚。&br&&br&我问他,该如何复仇。&br&&br&他说去皇城,万书阁,那里记载着每一次行动,任务,和所有执行者的名单。那里有我要找的一切。&br&&br&或者还有一个方法,你把我杀死,从我肚子里找出一块谕令,拿着这个去找十二生肖的鸡,说是玉流子的后裔。他若是答应帮你查案,便一定会有真相。&br&&br&我双手伸进他肚子,取出谕令。然后帮他迅速止血。&br&&br&“给个痛快吧。”&br&&br&我没有如他的愿。因为要让他活着更残忍,反正不用我动手,没了父亲的投食,他也会饥寒而死。&br&&br&只是临走前,我在他额头轻点了下。老翁缓缓入了梦。&br&&br&梦境里,流光幻影,时间淌得极为缓慢。我要让他遭受这样的痛苦几十年。&br&&br&这次劫难与他无关,但与这个朝廷有关的人,我一个不会放过。&br&&br&离了南柯树,我用壁术把郡县的入口做成一个悬崖。就算我不在了,也不许一个人踏入。&br&&br&随后割了自己的长发。扮成一张男儿的脸。&br&&br&做完这两件事,背上布袋下山。&br&&br&我要做事的很简单,颠倒这天下。&br&&br&&br&&b&03&/b&&br&山下最初的几年,我时常无法融入。&br&&br&言语不通,不懂规矩,以前父亲多少能教一点,现在什么都要靠自己。&br&&br&白天就在酒肆斟酒,晚上学习风土人情。好在我的时间比寻常人多,在梦里也还可学习。&br&&br&颠沛流离一阵后,来了淮安。&br&&br&淮安地界距离皇城还有十万里,走官路是行不通的,因为要文牒。&br&&br&除非是大户的附属,或许有机会。&br&&br&淮安最大的一方自然是陵国公,也是这天下最大的诸侯。武将出身,为前朝皇帝立下过汗马功劳。&br&&br&陵国公当然在内城,在外城的我唯一接触他的机会便是行乞。每三个月,他会和家人一起到雷公塔施发银两,赈济灾民。&br&&br&我在淮安一直行乞,见惯了人情冷暖。&br&&br&只是最近,不知为何,陵国公一直不见出现。夜半做梦,经常会梦到父亲抚着我的头发,说南柯,筑梦关键还是筑心。&br&&br&你要通人心。&br&&br&醒来后没有哭,只是全身颤抖。我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这些话并非是父亲对我说的。&br&&br&只是我自己对自己说的。&br&&br&那意味着复仇之心在动摇。万般劫难,这是我最怕的。&br&&br&为此我拿《方寸》中的复梦用在自己身上,每天重复族人被杀的当晚,只是为了提醒自己,还没有资格软弱。&br&&br&次年三月,陵国公从内城到雷公塔发放银两,救济灾民。&br&&br&彼时,小乞丐,小乞丐的被人叫多了,练就了一身嬉皮笑脸的能力。另一方面,我已是几十人的小头目,城内一半的信息从我手中流通。&br&&br&陵国公多年未出,听说是在备战。&br&&br&我看到浩浩的军队簇拥着贵族们出城,陵国公的子嗣都在轿子上,行进缓慢,因为抬脚的人并非步行,而是跪着前行。&br&&br&他们被绑在轿子下面,膝盖已经坏死,应是站不起来了。&br&&br&轿子上是他的九个儿子。带着精致的面具,华容尊贵。&br&&br&我想起父亲说的,南柯,世情冷暖,你都要见。&br&&br&雷公塔下,满是凑热闹的人。我这个小乞丐自然没人愿意碰,很容易就挤到了前面。&br&&br&其中一个贵族下来,亲自把第一勺粥分到了碗内。&br&&br&我在某个中年男人的额头上点了下,他发了疯一样拿起一把竹刃,向着贵族刺去。我立刻从旁边窜出,挡在身前。&br&&br&竹刃进到我腹间,血流如注。&br&&br&护卫们拔刀把我和男人围在一起。我的意识有点模糊,手已经冰冰凉,好像身体一半的重量都随着血流淌出去。&br&&br&那个贵族先是一愣,随后嘴角绽开了笑容。探到我耳边轻声呢喃。&br&&br&“像我这样的人,救来干嘛呢。”&br&&br&&br&&b&04&/b&&br&之后,我顺利进到内城,成了九爷的奴隶。因为他有四十二个奴隶,所以我被唤作四二。&br&&br&九爷有一袭貂绒长发,不说话时,如同壁画中的临江仙。&br&&br&眉目如画,美如鬼神。&br&&br&陵国公有九子,唯独缺少一个女儿。九爷自小被当成女儿家来养。平日里鲜少有人见到他,见了自是又多了他的传说。&br&&br&作为奴隶,我的手脚上了镣铐,没法轻易施展手艺。自己也不想过早得引起注意,所以与寻常人无异。&br&&br&九爷每天做的事,就是想着怎么折磨我们这些人。&br&&br&比如,他想出一个游戏,叫做盲眼蹴鞠。将人的手脚绑起来,遮住耳目,并在身上装满针刺。让四十多号人分成两队,相互蹴鞠。&br&&br&每场下来,身上便都是血。&br&&br&然后他高兴了,便回到自己的府第。奴隶们有医师治疗,有最好的调理,吃最好的饭菜。休养生息,等待着下一次的“宠信”。&br&&br&不止一次差点脱口而出,如何才能去皇城。却一直忍着没说,我怕一句话引火上身。&br&&br&四下无人时,便会拿出树中老翁的谕令端详。我在府第的书屋中寻找线索。却一点都没发现。&br&&br&这说明两点。&br&&br&其一,这是朝廷隐秘组织之间流通的东西,并非寻常的官物。&br&&br&其二,这是前朝的遗物,已不在现下使用。&br&&br&果然还是要去皇城的万书阁,那里有我要的答案。至于另一条线,他让我找十二生肖的鸡。那十二生肖又是什么?&br&&br&个人?&br&&br&组织?&br&&br&密语?&br&&br&回到谕令上,若第二点成立,这谕令是前朝的东西,那上个朝代距今已有五十载。我要找的人还在么?&br&&br&又或者那老头说的都是谎话。这只是一块普通石头,只为了骗我杀他。&br&&br&什么都有可能。&br&&br&大雾迷惘。&br&&br&我还需要等。&br&&br&我一头扎进古籍,一头还要想着满足九爷。&br&&br&为了讨他欢心,我设计了一个游戏,叫做人筝。&br&&br&我让耳目找到了淮安城内最优秀的工匠,逼他们设计了一支巨大的风筝。&br&&br&工匠看了设计图便知我的意图,一个个摇头,说这是害人的东西。不能做。&br&&br&我受不了扭捏,便拿他们的家里人作威胁。工匠们才逐渐动工。&br&&br&人筝上有可抓的栏杆,每次九爷都让一个人抓着,随后几个力气大的侍卫放长绳索。&br&&br&于是,奴隶们随着风筝越飞越高,在上面叫唤,哭喊。有时候,屎尿都会掉下来。最后渐渐听不到声音,看不见身影。&br&&br&九爷就在下面欢笑。说四二,你真是懂我的心。&br&&br&隔天就会看到那上天的人,摔在外城大街,一如肉糜。&br&&br&一日,九爷笑意吟吟地对我说,四二,你设计的这人筝这么好玩,要不你也上去试试吧。&br&&br&我看着他那张水墨丹青的脸,总觉得哪个地方要化开。&br&&br&“好啊。”&br&&br&我上了人筝,被强风吹上了天,越飞越高。&br&&br&我看到九爷和他的狗儿在下面变成一个个点,大风将人筝吹得越发摇晃。&br&&br&心要跳出了躯体,我闭上眼,封闭一切感官。睁开时,脚下便是流云,低头,能见的只有下方的绳索,细长没有尽头。&br&&br&暴雨似是要从云层中崩发出来。&br&&br&......&br&&br&隔天,我照常和九爷请安。&br&&br&九爷看到我,愣了下,随即露出微笑。&br&&br&“四二,我的好四二,你没死啊。”&br&&br&“拖九爷的洪福,苟活下来了。”&br&&br&“怎么从这天上下来的。”&br&&br&“人筝这玩意儿在设计之初,就有保命气囊,就在筝的内部。只是,我对谁都没有说过。”&br&&br&九爷听后哈哈大笑,第一次抚上我的肩头。&br&&br&“四二,你可真是个坏人呐。”&br&&br&“是啊,九爷,小的就是个坏人。”&br&&br&“奴隶里面你是回不去了,镣铐脱了跟着我吧。也教教我怎么做个坏人。”&br&&br&“好。听九爷的。”&br&&br&他离开后。我跪拜在庭院之上,久久没有起身。怕别人看到我的笑意。&br&&br&&br&&b&05&/b&&br&自此我便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成为九爷的贴身侍卫,陪着他出入妓院,戏堂。&br&&br&九爷自然也会让侍卫一起享乐。其他还好,妓院的话,我只能给予妓女银两,让她们不要多嘴。&br&&br&不过在妓院里反倒是最清闲的时刻,没有尔虞我诈或阴谋诡计。我就翻阅一些古籍,或是入梦,修习《方寸》。&br&&br&我知自己身在妓院,眼前却是高山平原,大地苍茫茫一片。雪融冰释,海潮层叠。我用手撩起一旁的溪水。水跟着我的手舞动起来,水与水相接,便化作了龙。&br&&br&那水龙带着我御风飞翔。&br&&br&我要地上有花便有花,我若要草生长,它便生长。&br&&br&《方寸》的第八章,一梦生一梦,生生不息。&br&&br&回到现实,妓女呆呆地忘着我,想不通为什么我坐着就满头大汗。&br&&br&我喘息着笑笑,吻了她的手。&br&&br&长时间的修习让我的手艺越来越熟练,即便对方在清醒的白天,也可让其进入梦之境。除了最后一章节。&br&&br&什么字都没有。&br&&br&我不明白这最后一章有什么奇妙。&br&&br&看不到的只能暂且放下,在看得到的东西上谋篇布局。&br&&br&出了奴隶营,我对陵国公府的结构更了解了一些。&br&&br&陵国公当年自知再继续服务于朝堂,迟早得个功高盖主的名,于是在壮年时主动离了皇城。虽是武将出身,却深谋远虑。&br&&br&他有九子,每个都吃人不吐骨头。&br&&br&前五个儿子戎马一身,每人奴隶上百,待边防或是战争回来,都要折磨奴隶。&br&&br&听说比起九爷来,更残酷,更血腥。&br&&br&七子八子则是纨绔公子,一个好女色,一个好赌。奴隶八十。&br&&br&一日,我在书屋参看古籍。&br&&br&七爷突然出现在我身后。&br&&br&那人脑满肥肠,肚子里似是有七八个死婴。&br&&br&“四二,你这双脚这么光滑细嫩,不像是做奴隶的吧。”&br&&br&我先是一惊,随即恢复自然。&br&&br&“七爷,小的命贱福薄,早些年家中父母都已去世,是九爷收留......”&br&&br&话还没说完,他就蹲下来,抚上我的小腿。那巨掌好像无数的栾蛇,将我钳住。&br&&br&此人力气好大。&br&&br&“好美的腿。”&br&&br&他在我的小腿上嗅着。&br&&br&“四二,老九那些玩意儿都是给小孩子玩的。你来我这边吧,他给你的,我允你十倍。”&br&&br&我动弹不得。&br&&br&“你好好想想吧。”&br&&br&他挪着摇晃的步伐走了,却每一步都很稳。&br&&br&回去后,我对九爷说了这件事。平日里笑意吟吟的他,听到那个名字脸色就变了。&br&&br&他从院内的林子里取来一片竹片。&br&&br&“忍一下。”&br&&br&我看了九爷,大致懂他的意思。点点头。&br&&br&他用竹片在我脚上胡乱割着,随即皮开肉绽,然后再用滚烫的热水浇在伤口上。&br&&br&那一晚,我几近晕厥。不过每次醒来,都想起那日郡县的屠杀。&br&&br&我想,这疼痛疼得好。再疼一点吧。&br&&br&你们每个人在我身上做的伤口,我会一条一条还清。&br&&br&次日,七爷来到九爷的府第,第一眼便瞧见了我双脚上的结痂。直狠狠盯着周围所有人。&br&&br&周身一片寒意。&br&&br&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br&&br&走了数十米,寒意才消退。我回头看九爷,他用食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br&&br&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一直在暗处寻找去皇城的机会。&br&&br&用手艺出城,自然不是难事。但我不能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去。我需要一个正当的身份,去了皇城才能有立足点。站稳了脚跟,才能搅起风雨。&br&&br&机会很快就来了。&br&&br&祸起北方,铁城受到北方部落的袭击。若铁国攻破,对方就能直逼淮安。&br&&br&陵国公临时受命前去增援。&br&&br&但他本人一旦离开,皇城临近的诸侯国或许会反。周围四城一旦起,皇城的中央军会苦于四线作战。结果不可想象。&br&&br&陵国公的四子正好镇守在皇城的四个方向。不可调动。&br&&br&五子天性浮躁,带兵打仗,怕是将士不服。&br&&br&只有六子了。&br&&br&陵国公用十道诏书召回六子,提前部署战事。暗地里,我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在军中安插一个位置。&br&&br&夜月,我正查询去往铁国的路线。七爷推门进来,二话不说将我抱上床。&br&&br&“七爷!七爷,你这是!”&br&&br&我终究没有武功,力量上怎么比的过这个男人。&br&&br&“我早看出你是女子了。平日里鬼点子没少帮着老九想吧。你这坏东西。我们来比试比试,谁更坏。”&br&&br&他像猪一样哼哼着,压在我身上。&br&&br&惊慌中,我用手点在他的额头。却没用,我入不了他的梦。&br&&br&七爷这沉重的身板,兔子般后跃几步。&br&&br&顿时,一口气回到身体,几根肋骨似是断了。&br&&br&素闻此人折磨人的手段是九爷的数倍。九爷那那边还能活,被七爷玩弄,那便是身形具毁。&br&&br&“你刚才为何碰我的额头。”&br&&br&我抚着腰喘息。碎骨扎在肉里,异常疼痛。&br&&br&他的脸上有软肉掉下来。一眼便知,此人的外表不是本来的面貌。&br&&br&肉掉下来的口子,浓郁的臭味飘散而出。&br&&br&“你在九爷的地盘这样做,会惊动所有人的!”&br&&br&“就算大家都知道了,也只会在门外等着,我不让他们进来,他们就不敢进来。没人可逆我的意。”&br&&br&“七哥,这可不一定啊。”&br&&br&不知什么时候,九爷已站在我的侧后。&br&&br&“我的狗,就算是自己杀,也不能让你给碰了。”&br&&br&“老九,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么。你这张脸啊,真是太招人嫉妒了,若你我不是兄弟,我第一个毁的就是你的脸。”&br&&br&外人都不敢靠近。&br&&br&我紧张到屏息,如果七爷全身都覆裹着人皮,那我的手艺一无是处。&br&&br&七爷站直了,比上次见面还要高出两个头来。传言他手一挥,就能把一个成年男子的手臂给削下来。&br&&br&七爷逼近,正面就是一拳。&br&&br&我和九爷连连后退。&br&&br&七爷再往前时,脚下被银针刺穿了。&br&&br&九爷放的么?&br&&br&什么时候的动作,我根本没看清。&br&&br&“四二!”&br&&br&收到信号,我奔到了七爷面前。&br&&br&踏上那巨型的身体,双脚踩在他的脸上,拽着表皮露出的地方,脚下借力,往后鱼跃。&br&&br&一下子把那层皮给脱了下来。&br&&br&肚肠乱流。&br&&br&被拨了皮的七爷露出又老又丑的嫩肉,松弛糜烂,肚上还破了一个洞。&br&&br&下坠时,我双手在七爷的额头上点了下。&br&&br&顿时,整间房子化为金色宫殿。正中央一个大水池,爬出几十个美貌女子。七爷向着那水池爬去。&br&&br&梦境外,我看着七爷捂住自己的肚子,一路爬出房间。&br&&br&屋外,银月洒下来,一地的肚肠。&br&&br&“您是窥探这件皮衣啊。”&br&&br&我松开手,把人皮折好放桌上。&br&&br&“只是这个东西,我也不至于把七哥弄成这样。”&br&&br&“九爷,您可真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坏人。”&br&&br&“不,你才是。想出这个计谋,毁了我七哥,你才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坏人。”&br&&br&月光下,九爷长发披肩,笑意吟吟地看着我。&br&&br&&br&&b&06&/b&&br&九爷被关在暗牢里。&br&&br&所有人都知道的罪名,兄弟相残。&br&&br&他的下半身泡在暗水中,上身被巨大的石锁束缚。我替他送饭。经过时,脚趾不小心碰了一下那水。&br&&br&烫得立即伸开。&br&&br&难以置信,这么高的温度泡那么久。岂不是废人一个了。&br&&br&“这沸水并不会伤害肉身,只是......”&br&&br&“只是让你痛苦。”&br&&br&“嗯。”&br&&br&我替他擦拭身体时,陵国公来了。这是我进入府第二次见到他。神威依旧。&br&&br&一个居高零下,一个披头散发。&br&&br&赶紧退到转角口安静地等候。&br&&br&“做得好。”&br&&br&我以为九爷把七爷废了,作为父亲要发作,结果他半跪下抱着九爷。&br&&br&“做得好。我的儿子。”&br&&br&“谢,谢......父亲。”&br&&br&“很漂亮。”&br&&br&我不懂他们的对话。&br&&br&后来九爷告诉我,他们家族,子嗣出生时每个人都被分配了一件宝。还有,生下了便注定要自相残杀。&br&&br&但平白无故地杀戮,那是下策,会遭受家族的驱逐。&br&&br&陵国公鼓励兄弟相残,但需要掌握两点。&br&&br&时机和契机。&br&&br&时机是对外的东西,是门面。这次战乱,陵国公临危受命,一举一动自然在万千双眼睛的注视下。在这个时刻,七子还一心想着玩乐。将他废了,也是向百姓传递一个信息。严整家风,势必是要一鼓作气,击破北方部落。&br&&br&契机则是对内的东西,是缘由。不可主动杀人,那便要制造被动的主动。像是这次,七爷主动强占九爷的奴仆。那么九爷的反抗便有了正当的缘由。&br&&br&时机和契机讲究,人与人博弈时的分寸。只有摸清了里面的门道,才有资格在日后慢慢踏入朝政。&br&&br&陵国公知道,皇城里面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会吃人的。&br&&br&被关在暗牢的沸水里,在外人看来是受罚,其实是在帮着九爷软骨。&br&&br&九爷杀了七爷,自然获得七爷的宝。披上那套人皮,可谓刀枪不入。&br&&br&待到陵国公走后,我去给九爷喂饭。&br&&br&我看到他在颤抖。&br&&br&“九爷,你身体还受得了?”&br&&br&探过去看,才发现乱发之下,他是在癫笑。&br&&br&“那是他第一次笑。”&br&&br&“什么?”&br&&br&“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父亲笑。”&br&&br&那一刻,我确实有同情他。&br&&br&&br&&b&07&/b&&br&六爷回到淮安的三天后,四万援军就浩浩荡荡地出城了。&br&&br&多亏了手下小乞丐的情报,整条通往铁国的路线已被我掌握。&br&&br&军队的组成大致分为有编制的和临时加入的。临时加入的多半是方士。有的是真有些水平,有的则是神棍。&br&&br&比如一个和尚,每天都能从兜里掏出一块烧肉。包得倒也扎实。往天上这么一抛,掉下来正好进到嘴里。&br&&br&每天来一次,枯燥的行军中,周围人都被他给逗笑。&br&&br&“各位嘿,你们看。”&br&&br&和尚往上一抛。那肉块逐渐消失在上空,两个时辰之后,他嘴里念叨着到了,到了,要到了。随后跑到一处,伸头张开嘴。&br&&br&那肉就乖乖掉进了嘴里。&br&&br&“谢谢了您。”&br&&br&由于我掌管着方士的名目,所以这个和尚时常来讨好我。&br&&br&“总管,辛苦了您。”&br&&br&他不知道我的名字,只叫我总管。&br&&br&“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总管,前途大有可为啊。”&br&&br&“总管一表人才,这倾世的容貌该是哪里的贵族公子吧,来这里参军,定会建功立业的。”&br&&br&“总管,你看,这场仗打完了,还请给小的记上一笔啊。我不会忘了您的恩情。”&br&&br&行军的日常自是无趣,每天负责记录方士的行动,其他时间,便一言不发。&br&&br&但是我倒喜欢这份安宁。比起淮安城的腥风血雨,这里正和我意。&br&&br&和尚一直找我说话。&br&&br&有时候忍不住,便会搭上一两句。&br&&br&“和尚都是你这样敷衍趋势的么。”&br&&br&“总管,我名叫喋喋,你也可叫我喋喋和尚。”他左右张望,附耳过来,“其实是假和尚。当日,天下大乱,我为了躲避流寇的追杀,进了青龙寺。被那七个疤的大和尚骗了。”&br&&br&“既是已被点了疤,进了庙,又怎么能说是假的。”&br&&br&“但我撞一天钟,念一天经。想的都是反的。撞钟时,我便告知自己,现在是天底下最安静的时刻,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念经时,便和自己说,我一个字也不识,一句话也不懂。吃了斋菜便说是烫酒烧鸡。吃了肉,那便是天底下第一等的肉。”&br&&br&我觉得这人有意思,笑出了声。&br&&br&“总管,你别笑啊。你一笑,和尚就要跟着哭了。因为和尚一切都和别人是反的。”&br&&br&“不怕佛祖他老人家心眼儿小,哪天报复你。”&br&&br&“不怕,我心中既无佛祖,又有很多个佛祖。既有佛祖,又有神仙。神仙佛祖每天都在打架,管不了我。”&br&&br&“你这话可就是大忌了。”&br&&br&“我不止入过佛门,还入过沃教。”&br&&br&“沃教?”&br&&br&“挺奇怪的,尊崇火焰。还加入了......”&br&&br&“行了行了。”&br&&br&他凑过来,一股酒肉味道,我赶紧让他走开。&br&&br&“那怎么又到我们军中来了。”&br&&br&“为了建功立业。现在这天下纷乱,和尚化缘也没多少粥米了,和尚也得讨生活啊。这次胜了,就可以去皇城领赏了吧。”&br&&br&“建功立业是要掉脑袋的。”&br&&br&“痛死总比饿死强。”&br&&br&说完又往上抛一块肉,我摇摇头走了。&br&&br&去往铁国的路,先锋们每日刺探。得出结论,三个月,行军已经超过了一半的路程。但至今没有遇到伏兵。&br&&br&点出乎意料。&br&&br&不过,出现了一两件怪事。多吃军饷的人越来越多。如果只是一两人也就罢了,但人数渐多。&br&&br&夜间巡视,我经常能看见有士兵围着放军饷的帐篷,走几圈,然后再回去睡。&br&&br&一日,队伍中有人身体虚弱病死了。刨开,竟看到尸体的腹部有两个胃。&br&&br&“借过,让我看看。”&br&&br&一股熟悉的味道。&br&&br&“九......”&br&&br&我的嘴被捂住了。转头,正看到一并普通的士兵,盔甲严实。&br&&br&“有趣,行军的中段果然比前头要有趣,不过四二......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来军队,有点不妥吧。”&br&&br&我盯着他不说话。我知道,现在说多错多。那双丹青的墨眼也回盯着我。&br&&br&他搂住我的腰,不肯放开。&br&&br&太紧了。&br&&br&脑袋里,我想象九爷来军队的目的。立刻有了三四个结论。&br&&br&“我把七哥的眼睛弄瞎了,人给废了。现在顶替七哥的位置来辅助我六哥。”&br&&br&九爷所说的六哥,陵国公的第六个儿子,传闻也是他最器重的子嗣。从小便远送皇城,远离家族内的是非,和小皇帝跟着太傅一起读书。&br&&br&这次又直接将领军的机会给予他,在陵国公心中的地位想必不用说了。&br&&br&那么九爷这次来,是为了和六爷争斗?但仔细一想不应该啊,六爷在皇城的势力已暗处深扎,九爷哪会这样冲动,一头撞过去。&br&&br&猜不透这个男人。&br&&br&不过这和我没有关系,只要不碍着我就好。我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一,确保战事胜利,二,确保自己活下去。&br&&br&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入皇城了。&br&&br&当然,万一输了也要确保活下去,自有别的方法入皇城。&br&&br&“人平白无故怎么会长出两个胃来呢?四二。”&br&&br&“我怀疑我们的军队里已经混进对方的方士了。”&br&&br&“什么时候?”&br&&br&“从淮安出发时,已在队伍中。”&br&&br&“哦,有点意思。”&br&&br&我对九爷说,淮安征兵都是户籍制。能够临时加入军队的只有方士营。但方士们报上来的奇门遁甲没有一项和这个有关。&br&&br&“所以敌人已经发动战争了,对吧。”&br&&br&“敌在暗,有点麻烦。”&br&&br&九爷阴沉的笑声从盔甲里传出来。&br&&br&“多久?”&br&&br&“什么?”&br&&br&“你的话,阴谋诡计那么多,随便拿出一个就可以找到这个人吧。”&br&&br&我思索了一下。&br&&br&“找出这个方士并不难,但是需要时间。我只怕,这只是个开头。”&br&&br&我还想说下去,却发现前方的军队中开出一条缝。一个男人缓步走来。&br&&br&是领军的大统领,六爷。&br&&br&普通相貌,约莫三十的样子。&br&&br&“大统领,你看,这左半边胃和右半边胃几乎对称,但颜色有深浅之分,右边的应该是新长出来的。”&br&&br&“把肚子缝合好,去埋了吧。找的到人的话就超度一下。他是我们的第一位勇者。”&br&&br&六爷半跪下来,随后涟漪一般,所有人都半跪下来。&br&&br&行军四个月,越来越多人对食物的渴求在增多,大多分布在末尾的一万人中。&br&&br&原定物资,已然消耗了一半,这样下去,军队根本到不了铁国边境。不说铁国是不是支撑得住,就连援军自己都自身难保。&br&&br&战争,其实已经开始了啊。&br&&br&&br&&b&08&/b&&br&派遣了不少士兵驻扎在军饷周围。&br&&br&饶是这样,还是有不少人待到晚上,在篝火旁走来走去,走一会,便又消失在了夜色中。&br&&br&第二具尸体被刨开时,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这件事的奇诡。一些细小的器官都长出了一对。&br&&br&胃更是变成了两个半。&br&&br&行军的后半段,听说流传着另一种传闻。说是铁国兵败,北方部落已经血洗屠城。&br&&br&军队每天都在消失掉一些人。&br&&br&有谣言,说军队的后面藏着一只恶鬼。每隔几天都会带走一些人。&br&&br&我想,其实并没有什么恶鬼,一切都是对方的方士做的。&br&&br&夜半,我正浅睡,喋喋和尚叫醒了我。&br&&br&“总管,看呢。”&br&&br&我看到几个士兵,带周围人睡着后,慢慢地起身,丢下盔甲兵器,向着四面八方走去。&br&&br&逃兵?&br&&br&不像,动作太慢了。&br&&br&似游魂。&br&&br&我跟在其中一个身后,走了很远。他没有发现我,走进,发现他居然是睡着的,于是入了他的梦。&br&&br&梦境中,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战士们丢盔卸甲,欢呼着踏歌回家。&br&&br&我双手一抹,那些梦都化为乌有。那个士兵惊慌地起来,看看自己,一脸惊慌。&br&&br&哪有什么恶鬼,有的只有恶人。&br&&br&黑暗中出现一个人,手持短刀,没有猜错,应该就是作乱的方士。&br&&br&“你是怎么唤醒这个人的。”&br&&br&他用刀捅进士兵的肚子。这次,我没有办法再让他醒来了。&br&&br&“塞外北方的?”&br&&br&“没有必要回答你。”&br&&br&“你走不掉的。”&br&&br&“天下大乱,只能派恶鬼铲除邪魔。”&br&&br&我知自己不是短刀男子的对手。唯有避其锋芒,第一击之后,再找机会碰他。&br&&br&可是,短刀男身后又出来三个人。&br&&br&糟糕。&br&&br&四个人的话,我想不到自己可以活下来的可能。&br&&br&四把短刀一齐向我砍来。&br&&br&炸裂。&br&&br&四把刀都是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弹开的。&br&&br&救我的是一个老兵。精瘦,但刀法惊人。他同时和三人对战。另一人在一旁寻找机会,却无法切入。&br&&br&战斗似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几个来回,三个人倒在土丘上。还有一人跌跌撞撞地逃走了。&br&&br&没有余力去追。&br&&br&这老兵身上也被砍了数刀,但他身法很好,没有一刀在致命的位置。&br&&br&“你救我一命......我扶着你走吧。”&br&&br&“你跟着他们走太远了,这都是先锋的边界了。”&br&&br&“先回去吧。回去再说。”&br&&br&回到军营,发现营地燃着篝火。&br&&br&人声喧哗。&br&&br&“这场仗胜不了了,我们都会死在路上。那些走丢的人是去了黄泉比良坂。”&br&&br&一些人站在谣言者的身后。人影在火光下忽大忽小。&br&&br&军心摇晃。&br&&br&刀从士兵的肚子里穿出时,大家看到了他身后的六爷。全都沉默不语。&br&&br&随后他的侍卫们,将这个士兵身后的人全都杀死了。&br&&br&医官剖开他们的身体。&br&&br&有两个心脏。一个紫红,一个紫黑。&br&&br&我看了一眼六爷的侍卫们,刚才救我的那个老兵就是其中之一。现在穿着盔甲,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br&&br&第二天,军队内贴出告示,悬赏能人异士解决难题方士们很多自告奋勇。&br&&br&这期间,那个老兵来到我面前。&br&&br&“不懂武功?”&br&&br&“是啊。”&br&&br&“那为何来参军。”&br&&br&“跟在人后,讨一个便宜。”&br&&br&“那你就是完全相信我们能胜是吧。”&br&&br&“能胜。北方部众虽然善战,人数也众多。但并没有组织大规模军队的能力,擅长单位作战。所以战事上会拖长战线。在前线的几个关卡部署好,一路消耗对手的战力......但这种方法,也在消耗他们自己的战力。”&br&&br&“做了点功课啊。”&br&&br&他的左臂被盔甲包裹着,右手拿着刀随意乱砍草甸。&br&&br&“上过战场么。”&br&&br&“没有。”&br&&br&“我来教你几招保命的招式。”&br&&br&他只教了我三招,行军的间隙,我就自己练习这三招。&br&&br&他说刀起刀落,比的就是一瞬间的事。&br&&br&有时候,想要活下来,不是避开刀刃而是迎上去。拿自己非致命的部分去格挡。当刀砍向你时,也说明自己离他够近了。&br&&br&对准心脏刺进去。&br&&br&当然,这是有局限的。这是一对一,甚至是孤注一掷的保命法门。&br&&br&第二日,喋喋和尚说自己发现了解救之法。他建了法坛,要来三十三桶酒,一面灌进自己的嘴里,一面吐出来。&br&&br&不清楚的以为是在骗酒吃。&br&&br&他从怀里拿出一些淡黄的粉末,浇在酒里。随后取出纸草,在上面写上扭曲的字。&br&&br&他让几个士兵吃进去。&br&&br&士兵嚼着嚼着,瞬时,从肚脐眼爬出很多只虫子出来。&br&&br&“这些东西是?”&br&&br&“这种虫子叫做夏食。先把寄宿者的胃吃掉,然后自己分裂被吃掉的东西的本身。到最后外表一点没有变化,身体里什么都两个了。人的内在完全换了。”&br&&br&“我以前跟着青龙寺老头云游时见到过。”&br&&br&“你刚写的字是什么?”&br&&br&“一个‘赶’字。”&br&&br&之后,军中不少人都吃下那几个墨字。这事也算平息了下去。&br&&br&那之后的第一次正面战争便来了,先锋来报,前方有敌。&br&&br&等我们去时才发现,对方只有一人。&br&&br&是一个身材粗短的汉子。穿黄衫,上半身极强壮,下半身却瘦小。&br&&br&我吃了一惊,一个人也敢来阻止军队。&br&&br&我策马赶到六爷旁边,谨慎如他反倒不敢轻举妄动。他挥手,派十几人的小分队上前。&br&&br&然后,我们就看着那十几人消失在眼前的黄沙中。&br&&br&我看到六爷皱眉,暂且没有让身边人再上前。&br&&br&之后,大地震动,风沙中,一只六脚犀牛冲了出来。&br&&br&“快点撤退!”&br&&br&这只六脚犀冲进先头部队,光是冲力就把几十人撞得粉碎。&br&&br&它在士兵和铠甲上碾压着。&br&&br&我护送六爷往后撤,前面死伤无数。依稀只能看到那个黄衫的汉子离我们越来越远。&br&&br&风沙中再次出现几只怪物,像狮又像巨象。都是我从未见过的。连古籍中都没提及。&br&&br&一路跑来,部队前面几近溃败。&br&&br&“我们的方士在哪里?能抵抗对方这个人吗。”&br&&br&突然之间,方士营中走出一个身高斤三米的壮汉。靠着一个人把最开始那只六脚犀的角给抓住了。然后他用力侧手一翻,原本已受伤的六脚犀就被拽倒在地上。&br&&br&数十支长矛刺进它的身体。&br&&br&等到壮汉把另外三只全都解决的时候,身上也已有数十个大洞,力竭而死。&br&&br&六爷找到这个间隙,立刻恢复军队,改为遁甲防守。&br&&br&这次,我清晰地看到了怪物是怎么出现的。&br&&br&那黄衫男子从怀中拿出一支号角,用力一吹,号角的口子里逐渐吹出奇怪的形状。那形状越变越大,慢慢的变成了怪物。&br&&br&一落地,便奔袭过来。&br&&br&“杀此人者,获一等功。”&br&&br&一片沉默。&br&&br&“我来试试。”&br&&br&方士营中一人上前。眼赤红,透着精光。&br&&br&他拿出一张纸,折弄几下,轻轻一吹。那纸落地后便化作了巨大的蛮牛。&br&&br&蛮牛和狮象互相对冲,有过几个来回,但不消片刻便被冲散。&br&&br&那人连逃回来都没来得及,就被一口吞下。&br&&br&“大风!”&br&&br&方士营中再次出现一人,声音朗朗。&br&&br&“大风!”&br&&br&他又念叨一遍,随即,平原上的风越来越大,周围的泥沙大起大落。&br&&br&刚吞了那名方士的狮象想再次冲过来,刚一起步,就被大风卷走。&br&&br&消失在龙卷中。&br&&br&就这样,第一场正面战争暂时结束了。我们和对方之间有一道巨风屏障。&br&&br&谁都过不来。&br&&br&晚上,老兵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鱼。偷偷煮了一锅鱼汤。好多兄弟都围过来。&br&&br&“哪来的锅啊?”&br&&br&“没有锅啊。”&br&&br&“那你是怎么煮的?”&br&&br&“你一看便知。”&br&&br&我过去,原来是在松土层挖了个洞。用荷叶垫底。&br&&br&“怎么加热的?”&br&&br&“用投火石。”&br&&br&这种投火石非常神奇,稍微点燃,即可加热。投一两颗在水中,顷刻间便会沸腾。&br&&br&“不给六爷他们送去么。”&br&&br&“就是他们送来的。”&br&&br&“我也喝一碗。”&br&&br&“不行!”&br&&br&我看到那几个喝了鱼汤的,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近看才知道是什么。&br&&br&遗书。&br&&br&有些纸不够了,问别人拿。有些写在自己的衣服上,有不识字的让人代笔。&br&&br&“不用同情他们。我们迟早也要做的。”&br&&br&“没有同情,打仗就是这样的。”&br&&br&“我帮你讨些纸吧,晚了就没了。”老兵打趣道。&br&&br&“我不用写,这天底下,我已经没有家了。”&br&&br&&br&&b&09&/b&&br&&br&我还是跟着五十人走进沙暴中。&br&&br&领头者腰上缠着锥钉,一路推行。走过一段,就往地上钉下锥子。让后面的人顺着绳子跟上。&br&&br&在这片中心,可视范围不会超过一米。&br&&br&每天都能听到远处的鼓声。那时,我们全身发抖。这意味着,这沙暴中又多出一只异兽。&br&&br&五十人中有一半是持盾者,站在旁侧防御,即便如此,每天还是会有人被拖走。&br&&br&后面的人捡起前面人的锥钉,继续前行。&br&&br&期间,我发现一条规律。其实异兽向我们冲来,并不是因为看到了我们,而是听到了我们。&br&&br&它们没有视力,只有听力。&br&&br&我找到了方士营中的一个会口技的。让其模仿它们的声音。有的时候对方会走开,有时候会聚集一群过来,在我们周围嗅着。&br&&br&胆战心惊。&br&&br&因为这一法子,最后才一次次避过险境。&br&&br&最后走出黄沙的只剩七人,持盾者全数牺牲。口技者形同枯槁,已不能发声了。&br&&br&我看到黄衫的汉子盘腿坐在沙土上,目空一切。当我把刀穿透他身体时,我看到他放松的表情。&br&&br&将四万援军阻挡12日之久的就是一个人。&br&&br&回头,大部队踏着风沙走来。引导他们的并不是锥钉,而是我们先行军五十人的血骨。&br&&br&六爷骑在战马上,用赞赏的目光俯视我。&br&&br&抽出刀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郡县的小伙伴,小胖笑着对我说,南柯,你的头发张长了,头发张长了。我伸出手,他又跑开了。&br&&br&我追不上他。&br&&br&那之后,人和马又走了四个月。死了不知道多少。最初的四万人到现在只剩下一万不到。&br&&br&军队在铁牯岭面对对方的大军,我能感受到铠甲里的身体瑟瑟发抖。&br&&br&原本说北方部落的人数是三万,但现在看过去,大概六万不止。隔着铁牯岭,对方一字排开,似地平线都要遮蔽了。&br&&br&太阳升起来了么?&br&&br&没有人敢先踏出一步。对面也一直没有进攻过来。确实,后面就是铁国了。现在没有躲在暗处的方士,没有吹出异兽的高手。&br&&br&剩下的就是正面的对抗了。&br&&br&恐惧像是一条粘稠的鱼从腋下划过。&br&&br&就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时,一名士兵提剑向前冲去。我看清楚了,是九爷,他发疯一般地笑着。他手中拿着战鼓。&br&&br&响彻天空的呐喊。&br&&br&所有人还没有意识到,身体却自己动起来了。&br&&br&人实在太多了,对面源源不断有人扑过来。我亲眼看着战场上,一对兄弟对砍,只是因为杀红了眼。&br&&br&血与沙的气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br&&br&挥刀,溅血。对方的人数似乎根本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我的力量太小了,只能站在老兵的旁边,帮他守着身后。&br&&br&老兵的刀术高强,周围一米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无人可靠近。他杀敌也只用一刀,便终结了对手。&br&&br&我插不上手,混乱中,我看清了敌军。好几个人都长着一张脸。&br&&br&怎么会这样!&br&&br&“九爷!”我看着远处那个敌方正营中的将领。对着旁边的九爷大喊,“你有办法送我到那边么。”&br&&br&“你说什么?”&br&&br&“送我到那个地方。”&br&&br&我用自己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说这话。&br&&br&“你想做什么?”&br&&br&我没再说话,认真盯着他。&br&&br&“走。”&br&&br&九爷解除了自己的铠甲,从地上拔起一把刀。替我开路。&br&&br&我看到他一个人冲向敌军的中心,我跟在后面。无数的刀砍在他的身上。&br&&br&将他砍得半跪在地上。但这个男人还是奋力站起来,将那些刀剑都弹开。即便穿上了七爷的那件人皮,我看他也快支撑不下去了。&br&&br&“四二!”&br&&br&他用尽力气挥起刀,我踏上刀尖,奋力越过无数人的头顶,来到那个将领的面前,用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br&&br&我入了他的梦。&br&&br&顿时,从地上爬出无数的恶鬼,向着将领爬过来。鲜血淋漓,他从马上跌落,被无数的恶鬼包围。挥剑也没有用。&br&&br&恶鬼缠住了他,将他的心脏给掏了出来。&br&&br&梦境之外,我把将领的头割了下来,高高举起。&br&&br&下雨了,战争就这样无声息地结束了。&br&&br&眼前的景逐渐淡化。我看到远处一群老弱妇孺,恐惧地望向我们这边。&br&&br&其实早该猜到的。所有强壮,凶猛,甚至面露杀气的士兵都是我们看到的幻像。以前听父亲讲过,和筑梦有三分相似,不然我也破不了幻像。&br&&br&我看到对面的老弱妇孺前面,一个老头气喘吁吁地用拐杖支撑着。&br&&br&就是那个幻像师了。&br&&br&我们的士兵环顾四周,硝烟之下,倒在地上的不过是一些和自己一样弱小饥饿的躯体。&br&&br&抬头,我看到在高山之上,六爷和他的禁卫军从上往下看。&br&&br&什么时候上去的。&br&&br&我还看到了一个身影,是九爷,他策马赶上去。&br&&br&等到我上去时,九爷正在和六爷的守卫战斗。挥刀毫无章法。&br&&br&像是在,寻死。&br&&br&“你不是普通人吧。”六爷淡漠的声线。&br&&br&“北方部落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吧。”&br&&br&“怎么看出来的。”&br&&br&“百物志上见过铁国人的服饰。”&br&&br&我看着下方的人,从上俯视的目光,六爷一辈子都是这样看人的么。&br&&br&“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谎言么。”&br&&br&“是啊,从没有北方部落的侵略,从一开始皇帝想要把铁国给灭族。”&br&&br&“那些方士?”&br&&br&“是铁国仅存的精英,我们断了他们的脉。”&br&&br&风声呼啸。&br&&br&我看到六爷做了一个手势,下面的兵长领命,将铁国壮年的男子都杀光了,老弱妇孺充当俘虏。&br&&br&“知道为什么么?以前百国进贡时,开晚宴。太子上前表演一段舞剑,但其有跛足,提剑上来时跌了一下。铁国的小皇子笑了一下。就是因为这笑被灭了国。”&br&&br&“只是因为这个!”&br&&br&“是啊。是不是特别讽刺。”&br&&br&“书上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你觉得这个国家算好么。”&br&&br&我看着六爷,印象中淡漠如他,露出狰狞的样子。&br&&br&“您既不认可这件事,为什么还要亲自率兵领命。”&br&&br&“这是我再往上走的机会。我有想要做的事情,那之前的,必要让自己入魔。”&br&&br&我看着这个隐忍的男人,他又回到了之前的表情。&br&&br&“我要回皇城了。你那双手,如果想保命的话,千万别去。当然,一定要去的话,我奉劝你不要被丞相黄伦泰见到。他喜欢收集世间奇物。你懂我这句话的含义吧。”&br&&br&“我会去。”&br&&br&我们对视一眼。&br&&br&“那会再见面的。”&br&&br&说完,他提着剑走出去。身后,九爷已经躺在地上,我不知道他还能撑到现在。&br&&br&9名禁卫死了三个,其他人都气喘吁吁。&br&&br&六爷扒开了九爷的人皮,露出他奄奄一息的身体。随后六爷把重剑刺进了九爷的心脏。&br&&br&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br&&br&父亲说,南柯,你要去看人心。但这世间的这么多年,我唯独看不透九爷的心。&br&&br&屠杀之后的第三天,部队已经离开,我留下来掩埋尸体。&br&&br&看着烧成焦土的残骸,没有多余的感情。怜悯是个离我很遥远的词汇。&br&&br&河道边,我看到了老兵。我想上去道谢,战斗中,他替我挡下好多刀。&br&&br&但看到他脱下右边的手套,后脑好像被击中一样。天崩地裂。&br&&br&右手有七只老茧。&br&&br&那夜,郡县的火光再次映入我的瞳孔。&br&&br&“你以前用过三寸刀么?”&br&&br&“一介武夫,大体上什么都用过一点。”&br&&br&他不转身。&br&&br&“有参与过秘密的活动么?”&br&&br&“有的,一些卑劣的事情也做过。以前说过的,为了活下去。”&br&&br&“南家的屠杀当晚,你有参与么。”&br&&br&等他转过来时,我的刀已经刺进了他的身体。但是错过了致命部位。&br&&br&那老兵捂着左胸,一下子跳开。&br&&br&“你是......”&br&&br&“遗留下来的。”&br&&br&我有些遗憾,自己第一击并没有杀死他。&br&&br&“看来是真的,南家人还有残留。看来是真的。”&br&&br&“那晚一共多少人。”&br&&br&“你指流云黑甲兵么,一共六百一十无人。你杀不过来的。”&br&&br&“是谁指使的?”&br&&br&“我不能说。”&br&&br&“你要死了。”&br&&br&他的前胸被血染红了。老兵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活物,吸附在伤口处。&br&&br&血很快就止住了。&br&&br&“是......血太岁么。”&br&&br&“是的,还记得我以前教你的么,一百多场战役,我是怎么活下来的。”&br&&br&我想起以前老兵说的,和比你强的人战斗,不能退缩,只能往前进。&br&&br&我拔出刀,和他在同一瞬间,冲上去。&br&&br&我的刀刺进了老兵的身体,同一瞬间,背后另一把刀穿透过他的身体。&br&&br&“九爷!”&br&&br&九爷一脸血污,应该是从墓地中爬起来的。&br&&br&“你没死么。”&br&&br&他拿我的手放在他的左肩上。&br&&br&“心脏移位术。”我大吃一惊。&br&&br&“每个子嗣都有自己的宝,七哥是那套人皮,我的是这个。六哥刀刺进来时,我把心脏移到别的地方了。”&br&&br&老兵到死都没有跌倒,他拿起老兵身上的太岁,放在自己受伤的胸口。&br&&br&“你真名叫什么?”&br&&br&“南柯。”&br&&br&我盯着这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告诉他。&br&&br&末了,两人相互警戒了许久,他才跌倒在地。&br&&br&“哈哈,你不用担心,我不会阻碍你的计划的。毕竟我现在是死人一个。”&br&&br&“六爷知道你有心脏移位术么。”&br&&br&“知道。”&br&&br&“那......”&br&&br&“他最后还是下不了手,放了我一马。”&br&&br&“你败了。”&br&&br&“对,我从小就没赢过他。”&br&&br&乱尸堆中,我扶着九爷的身体。一瘸一拐地往前。&br&&br&“四二,哦不,南柯,你接下来要去哪里?”&br&&br&“皇城。”&br&&br&“那可是片吃人的土地啊。”&br&&br&“是啊。”&br&&br&“介意带上一个死人么?”&br&&br&“你以为只有你一个,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么。”&br&&br&九爷看着我的眼睛,笑意盈盈,如同我初见他的那般。&br&&br&“所以,真的要去么?”&br&&br&“便是千重山,也要去。”&br&&br&&br&&br&&br&&br&&br&&br&&br&&br&
THE END&br&
《南柯》_狮心&br&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br&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br&&br&&strong&【首更】
南柯_皇城篇&/strong&&br&&br&&br&&br&&b&01&/b&&br&旎真从马车里探出了头,东边的云雨自下而上翻卷着,似是一颗颗竖立的海螺。&br&&br&他闭上眼,尝了一口风沙。甜的,带些杏仁的味道。&br&&br&&br&&br&戏团从六个月前就出发了,一路经过边境十六国。到铁国时,人和马都收了脚。&br&&br&半年前的那场战争,谣言和故事都还没止息。&br&&br&有人说那场仗一共打了三十七个日夜;又有人说,其实两个时辰就结束了;还有的说,看到有人在乱军之中取了敌将的首级。&br&&br&无一可考。&br&&br&唯有铁国的灭族没有人提及。&br&&br&平原上,尸身成山,腐烂后形成的瘴气化作浓雾,叫人无法靠近。&br&&br&杜茫第一时间选择绕路走,身为班主,他只希望这趟旅程能走得平稳些。&br&&br&路遇沿途的旅人,他则会分享自己做的烟袋。随意听对方聊两句。&br&&br&“哪还有十六国,现在是十五国啦。过几年,不知道还剩下多少。”&br&&br&“谁知道呢。”&br&&br&应付了几句,之后的话就不该再说了。起码不该在这里说。已经到了生城的边境,过了就是皇城。&br&&br&离得太近了。&br&&br&杜茫接过旅人递回的烟袋,深吸两口。&br&&br&他看见前排马车里探出头来的旎真,叹了口气。&br&&br&自己的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好奇了。对世间万物的好奇。&br&&br&在他看来,这不是一个优点。&br&&br&沿着行进的马车一路望下来。十辆,都是熟悉的人,或者说他的人。&br&&br&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安。&br&&br&他知道原因,这不安来自第十一辆马车。&br&&br&尾巴上的这辆比其他的都要大,用一块巨大的黑布遮着。没有人可以从任何角度窥视到里面的东西。&br&&br&皇城啊......&br&&br&他吐出一口烟。&br&&br&是王的领土,是万城之城,亦是权臣的棋盘。关于那边的事,从他还是孩童起就听得太多了。&br&&br&烟雾很快消散了。但杜茫的不安却久聚着不肯走。&br&&br&&br&&br&&b&02&/b&&br&“肚子又饿了么?”&br&&br&马车里一个长相丑陋的妇人,温柔望着少年。&br&&br&“饿了,阿娘。我肚子咕咕了半天,你就是装作听不见。”&br&&br&“你看看你这肚子。再吃都要赶上客叔了。”&br&&br&虽是责怪的话,但任何人听来都是怜爱的口气。丑妇人从身旁的篮子里拿出一块圆饼,递给旎真。&br&&br&“等下到了生城,不要乱说,不要乱看,不要乱动,多余的事什么都不要做,跟在我身边,或者你阿爹旁边。明白么。我们住一个晚上就走。”&br&&br&“明白了。”&br&&br&“真的明白了?”&br&&br&“真的,比客叔的肚子还真!”&br&&br&旎真很兴奋,戏团头一次从家乡走那么远,为的就是一个月后,赶往皇城参加新太子的登基大典。届时,普天同宴,皇城如同旋涡的中心,吸卷着各色人种进入。&br&&br&戏团自然少不了表演的机会。&br&&br&这是兴奋的其一,其二则是眼门前的事儿。他探出头去看到,东边的云雨过后,便是生城了。&br&&br&生城过后,便是皇城。&br&&br&而书里说,生城是座一半的城市。&br&&br&一半活人,一半死人。&br&&br&当真如此?&br&&br&旎真远目眺望,好像连底下一根细草儿都斑斓艳丽。&br&&br&“真儿,别看了,你再看,这脚下的路也不会自己变短。”&br&&br&“阿娘,我们快到了!”&br&&br&“是呀,快到了。”&br&&br&旎真的父亲是戏团的班长,他随母姓,从小便生在马车上。&br&&br&对戏团,他是慢慢从喜欢到了不喜欢。这么多年,阿爹那些的手下永远都是老三样。&br&&br&比如客叔,表演的叫换衣。一共十八件衣裤,小的到大的应有尽有。&br&&br&客叔身材高大,穿上一件小衣,上半身便缩成了和衣服一样小的状态。旎真就看着一个上半身是个小孩,下半身是壮汉的怪人在那跳舞。&br&&br&他记得那是人生第一次鼓掌,小手儿通红。&br&&br&客叔如果穿上一条肥大的裤子,那两条腿就变成两根柱子,整个人的下盘就变成极为肥大。一晃一晃走在搭建的戏台上,木头发出咿呀的送散声。&br&&br&客叔每到一处表演换衣,都会受到欢迎。&br&&br&但是这么多年了,旎真看着客叔从胡子铁青到鬓边淡白。永远都是这几样花,早没了兴致。&br&&br&戏团里的其他人也一样。毕竟再好的食物,吃个十四年,总会腻的。&br&&br&相反,若是遇到了其他的戏团,那旎真就来了劲,挤破头也要进去瞧瞧。&br&&br&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见到了碎人。&br&&br&那是他平生所见最大的戏团,有两百多人。压轴的戏码便是展出碎人。&br&&br&碎人其实是罪人,是被施与了丝刑的人。&br&&br&丝刑是皇城最残酷的刑法之一。罪人的魂魄被方士固定着,随后将其肉身撕成一片一片,待一切完成,再让罪人自己将自己的碎片拼起来。&br&&br&而重新拼凑而成的那个早已不成人形。&br&&br&听说立法到现在,蝇朝三百年一共有五十四人受刑。其中五十人在施刑的一周后尽数自杀。&br&&br&旎真进去看了一眼碎人。之后的一周,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忘记那恐惧的画面。走一步心脏会颤动一下。生疼。&br&&br&三周后,稍微好些,却不能跑。只可慢行。&br&&br&那一次,便是他与皇城的初遇。那座城以这样的方式在少年心中留下了强烈的印象。&br&&br&“淡。”&br&&br&“不可能。”&br&&br&“阿娘。就是淡啊。”&br&&br&“是你这几天口味变了。”&br&&br&旎真嚼着手中的饼,他当然知道是自己的口味变了。没有那个人跟在戏团后面,自己的口味也不会有变。&br&&br&旎真觉得那个旅人特别神秘。对方是半道子加进来的,坐在第十一辆马车上。身上五个瓶罐子。走路的时候叮叮当当作响。&br&&br&煞是好听。&br&&br&因为对方总裹在一件披衣下,只能靠声音判断,大概是女的。&br&&br&虽然交流并不多,但是旎真接触下来,觉得此人本领非凡。&br&&br&每次给她食物,口味便可随意更改。酸,甜,苦,辣咸都可以。&br&&br&最近她入了戏团后,旎真每天都会把自己的食物给她,让其变甜。&br&&br&于是这几天,吃什么都淡了。&br&&br&“我想再加点味。”&br&&br&“不许......”&br&&br&阿娘的口气软下来了,旎真知道那其实是她允许了,立刻就跑下缓行的马车。&br&&br&刚想往后窜。第一辆马车停了。前方有边境的士兵。&br&&br&阿爹在和他们交涉。&br&&br&“通行的文牒呢?”&br&&br&“在这里,我们准备了好久的。”&br&&br&“从万象地界来的,够远的啊。”&br&&br&“对,对对,去司法监大人那儿表演的。”&br&&br&“司法监......呵呵,这些个大人真是会享受,一月之后,皇城百国朝圣,普天同宴。就留我们兄弟两在这鸟不拉屎的边境,检查通关。连杯羹都分不到。”&br&&br&新兵嘀咕道。&br&&br&另一名士兵年纪更大一些,推了他一下,示意不要多嘴。&br&&br&“文牒看来没什么问题,但是你们的马车,我们要例行检查。班长,麻烦你了。”&br&&br&“没有问题,应该是这样。”&br&&br&“恩。”&br&&br&新兵和老兵一辆接着一辆地看。倒也只是翻了翻帘布,望两眼。一直检查到第十一辆马车。&br&&br&“这里面是什么?”&br&&br&“是我们表演的器具。”&br&&br&“掀开看看。”&br&&br&“大人,要不请回吧,此物不适宜让人观看。”&br&&br&年纪大一点的士兵注视着杜茫,新兵则沉不住气。&br&&br&“你不让我看,我偏偏还就要看了。怎么,是危险的玩意儿么。”&br&&br&“此物不可透光。”&br&&br&杜茫面无表情,但是一旁的旎真已经感觉出父亲的紧张了。&br&&br&“那我自己进去看。”&br&&br&新兵一个人进了黑布中。他在里面站立了数十秒,随后黑布里出现一个颤抖的人形。&br&&br&裸露在外的只有新兵的双脚,有液体顺着裤子留下来。&br&&br&他失禁了。&br&&br&老兵立刻把人给拉出来。&br&&br&出来的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样貌呆滞。恍恍惚惚间才说出一句:“你们,走吧。”&br&&br&十一辆马车整顿好之后,缓缓上了路。马经过刚才的新兵时,旎真注视着他。&br&&br&他觉得这个人有点不一样了。但是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br&&br&仔细看了他的眼角,发现有一些细微的皱纹。嘴角也是。与刚才那个飞扬跋扈的样子相比,眼神黯淡了。那一瞬间,他看到了新兵鬓角长出的几缕白发。&br&&br&刹那的一瞬,似乎已经老了十岁。&br&&br&&br&&br&&b&03&/b&&br&再往前走,都不一样了。&br&&br&风吹过,草向着逆风的方向飘着。&br&&br&戏团终于到生城了。&br&&br&众人到了一家驿站。一进去,旎真就觉得怪怪的,好像整个驿站都被分为了两半。右边的是正常的桌椅。左侧的则说不出的怪异。&br&&br&刚开始看,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走近了。才发现每处都有细小的高矮不平。光滑的表面总有一块粗糙。&br&&br&旎真坐在右侧的一张椅子上,坚持四分钟就觉得难受。原来那张椅子是倾斜的。&br&&br&桌子的木头总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像是有个老人在你面前吐着浊气。&br&&br&回到右半边就好多了。&br&&br&一群人四散坐的,不一会儿又聚拢在了右侧。&br&&br&一会儿,另有几对人马进来了。有押镖的,也有类似戏团的,不过规模小一点。&br&&br&驿站变得热闹了些。&br&&br&但不论左边坐了多少人,最终就会有人受不了,移到右边。&br&&br&黄昏,店里有一人打着瞌睡出来了。在左边的每一张桌面上倒满了酒。&br&&br&“店家,这里没有人,为什么要倒那么多酒?”&br&&br&有人憋不住好奇,说出来了。&br&&br&店家没有回答,继续倒酒。那人忍不住好奇,上前喝上一口。&br&&br&就这一口就吐了出来。&br&&br&“怎么回事,这酒都是坏的!”&br&&br&“这酒不是给你们活人喝的。”&br&&br&所有人都楞了一下。&br&&br&此时,太阳渐渐下山。从大堂的中央渐渐出现一条线,刚好将左边和右边一切为二。&br&&br&旎真随着好奇的人群一起出去看。&br&&br&整个生城市集的路面,都被这条线一切为二。旎真上去摸了摸,却触摸不到这条线。像是把月光刻成的模子。&br&&br&“客官们,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子时一过,大家最好别出门。一定要出去,那记住:人往右走,千万别走左边。”&br&&br&店家以嘲笑的口味看着所有人。&br&&br&人往右走,那么左边呢?&br&&br&旎真抬头看着逐渐升起的银月,这根将生城一分为二的线,越来越明显了。&br&&br&&br&&br&&br&&br&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br&&b&【二更】&/b&&br&&br&&br&&br&回到驿站,众人开始安静地吃东西。离子时还有段时间。&br&&br&走镖的要看镖,打了饭菜便回了房。&br&&br&大堂中多数还是旎真熟悉的脸。&br&&br&只有一张他很陌生,也很好奇。&br&&br&是那个旅人。此人一直坐在第十一辆马车上,身上系着五个瓶瓶罐罐。随便一抹,便可将自己手中的饼变甜变咸。&br&&br&但这些都不是旎真最好奇的。&br&&br&最好奇的是阿爹竟然允许陌生人半道加入戏团。&br&&br&在旎真的眼里,其他班长威风凛凛,一言九鼎。阿爹却既胆小又谨慎。但团里的人就这么听了他的话二十多年。&br&&br&路经铁国,其实并无威胁,却还是饶了路走。&br&&br&阿爹永远只做最稳妥的选择。&br&&br&按他的性格是不会随随便便与人同行的,所以旎真判断,对方一定不是寻常人。&br&&br&那双明亮的墨瞳,就这么细细地盯着她看。&br&&br&旅人坐下后,先是用披衣的边角擦了擦椅子。然后依次摆开十几只碗,酱料就更多了。&br&&br&一整张桌子就她一人霸着。&br&&br&她看了会,又不满意,将所有的碗碟重新摆放。菜上齐后,又拿起筷子反复擦了许久。&br&&br&做完这一切,她才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猪肘。&br&&br&呸!&br&&br&“什么鬼东西,猪毛这么多。店家你给我出来,你做的到底是酱猪肘还是酱猪毛!”&br&&br&店家冷冷地看着她,大概是看惯了这类事。&br&&br&从后厨走出了厨子,上身赤裸,看上去甚是精壮。&br&&br&“还有丸子,面粉这么多?”&br&&br&“还有么。”店家摇摇蒲扇。&br&&br&“还有这猪肉包,肉质太不紧致了。口味也差,酸得掉牙了,你用人肉做的?”&br&&br&“哈哈哈哈。”店家仰头大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挑三拣四的人。阿达。”&br&&br&那厨子就是阿达,收到信号,大步上前。&br&&br&旎真就在旁边,他是既紧张又好奇。既非寻常人,那么接下来必定要露一点本事了。&br&&br&“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那旅人微微一笑,向前便是一拳。&br&&br&旎真觉得那精壮的厨子要飞走,结果那一拳后,旅人半跪在地上。&br&&br&“痛痛痛痛!”&br&&br&厨子抓起她来,一步步往门外推。每推一下,她都往后跌。&br&&br&好不容易站起来打上一拳,自己又飞出去。&br&&br&旎真看傻了眼,张大的嘴还没缓过来。&br&&br&“你等着!”&br&&br&然后就彻底被厨子关到了门外。&br&&br&“我这小店容不下您这座大佛,去别地睡吧您......如果能找到的话。”&br&&br&原来那个家伙是个草包,他完全没想到。&br&&br&“我的碟子们!”&br&&br&门外传来模糊的声音,旎真就看到厨子阿达一个个地把小碗碟丢出去。&br&&br&外头还传来嚷嚷的叫骂声。&br&&br&&br&&br&&b&04&/b&&br&旎真一直把耳朵贴着客房的壁上。隔壁房间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br&&br&“要不要去比比。”&br&&br&“比什么?”&br&&br&“胆子。”&br&&br&“师弟,你是说的真的么。”&br&&br&“你我相识这么久了,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说笑之人。”&br&&br&“我知道。”&br&&br&“师兄,我就是不服气。”&br&&br&“我知道。”&br&&br&“无论武功,才干,以及对镖局的贡献,都是我比你更大,但是你比我先入镖门,你是大师兄,所以师傅的厚望以及镖局的一切,未来都是你的。”&br&&br&“你说的都对。”&br&&br&“师兄,你了解我,这一切我有没有过半句怨言。”&br&&br&“今日之前,一个字都没有。”&br&&br&“但今天我就是不服。为何师傅连阿静都许配给了你。全局上下都知道我和她已经......”&br&&br&“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们的感情,全部人都知道。”&br&&br&“可为什么师傅还要将阿静许配给你。我已经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求和她安稳过一生。为什么这样还是不行!”&br&&br&另一个声音沉默了一下。&br&&br&“师傅他老人家有他的意图,我不敢猜,我只是......”&br&&br&“你只是遵守,永远的遵守,他说什么都对,反正都是你的。”&br&&br&又是沉默。&br&&br&旎真在猜测那个师兄的表情,但隔了一堵墙,他自然什么都看不见。&br&&br&“师弟,是不是我不回应你,这趟子走镖,你就没法百分百地去护镖。”&br&&br&“我心里不服。”&br&&br&“那我和你比试了,又如何。”&br&&br&“至少痛快点。”&br&&br&“好,那就依你的,我们比胆子。店长说晚上不要出房,听到什么也别开门。那我们就子时去楼下喝酒。无论见了什么听了什么,都继续喝,谁先离开座位,谁就输了。”&br&&br&“好!”&br&&br&自此,再无一句对话。&br&&br&旎真把头伸回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因为他太想看了。&br&&br&阿娘说的话,一句都不记得了。心已经飞去了楼下。&br&&br&阿爹阿娘大概还在客叔的房间商量行程。&br&&br&客房的每个角落他都钻了个遍,坐着股间就痛,站着,脚板就酸。&br&&br&慢慢的,直到听到楼下喝酒吃肉的声音,全身才舒畅了。&br&&br&子时,那两个镖师已经下去了。&br&&br&整个驿站都很安静,只有这喝酒的声音最是明亮,在夜里发着光。&br&&br&但是旎真没有听到其他房间开门的声音。一间也没有。&br&&br&他想起了几个时辰前,店家说的话,子时一过,千万不要去楼下。外面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开门。很多东西都很会骗人。&br&&br&旎真突然觉得一切都开始不真实起来,会不会这间房就是活物,便会骗人。&br&&br&这墙便是它的口,那些对话,是它的谎言。&br&&br&旎真摇了摇头,为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感到羞涩。&br&&br&他知道自己在害怕。&br&&br&但恐惧最终还是抵不过好奇。&br&&br&旎真悄悄开了门,躲在二层的阶梯口子后面。&br&&br&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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