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本小说,男主庄景臣好像是庄主第一章门派议论有人挑战他武功女主藏在草丛被误认为峨眉弟子,女主好像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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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山庄,屹立于万丈山巅,白云袅袅。
&&&&山庄很大,气派壮观,建在人迹不到的峰顶,更是让人叹为观止。这个山庄是个修仙门派,实力并不是很强,但在正道诸派中也能排上一个名号。
&&&&庄内院落众多,其中一个小院中,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修炼。两人年龄虽小,修为却不弱,只见他们抬掌一推,大喝一声:“水波剑!”两道水流形成的长剑从掌心冲出,冲到对面厚厚的石壁上,嗤嗤两声,在石壁上穿出两个窄窄的缝隙,水剑破碎,水流缓缓流下,再一看,石壁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缝隙,想来应该都是他们修炼的成果。
&&&&这两位分别是初云山庄庄主萧逸尘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名叫萧重和萧随。两人从小就得萧逸尘亲自传授,修为进步神速,被山庄人奉为天才修者。
&&&&而此时,小院外面,一棵不大的松树上,另有一双闪光的眼睛,在紧紧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口中喃喃有声,手脚舞动,似乎在偷学院中两人的招式。他练得有些太过投入,忘情处,不觉脚上用力,“咔”地一声轻响,踩断了一根细小的枝桠。
&&&&尽管声音很小,还是被院中人听到,两人一起停手,向松树看来。
&&&&树上人也是个少年,年龄更小,只有八九岁的样子,他见自己弄出响动,慌忙捂住嘴巴,再不敢动弹一下。
&&&&院中两人相对一笑,萧随冷冷道:“肯定又是那小子在偷看,怎么办?大哥!”
&&&&萧重哼了一声:“真是屡教不改,这次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好!就等大哥你这句话呢!”萧随脚尖挑起一块石子,猛地一踢,那石子顿时化作流星般,打进了松树中。树上少年哎哟一声,跌进院来。
&&&&萧重和萧随更不说话,大步走过去,萧随一把抓起那少年瘦弱的身躯,冷喝道:“还敢来偷看,上次没挨够是吧!”
&&&&那少年神情沮丧,低声道:“大哥,二哥,就让我看一会吧!就一会!”原来,他是萧逸尘的三公子,也是萧重和萧随的弟弟,萧缘,由于自小身体孱弱,筋骨绵软,被两人取了个外号,叫做“软泥虫”,形容他软手软脚的样子。
&&&&萧重看着他的样子,不由轻蔑一笑:“软泥虫,你倒是挺上进,不过可惜啊,就你这小身板,练上一辈子,也不会练出什么名堂,想要登仙封神,简直痴心妄想!”
&&&&萧缘急道:“大哥,你让我练吧!我不会打扰你们,只是在旁边看着就行,我修炼一下,说不定身体就能变好了呢!”
&&&&“嘿嘿,真是异想天开,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连爹都放弃了你,难道你还不放弃自己吗?”
&&&&萧缘咬紧牙关,小脸憋得通红:“我不放弃,决不放弃!”
&&&&“哼哼,就算你不放弃,爹爹也不会允许你修炼的!”两人看着萧缘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好像不是在看自己的弟弟,而是自己的仇敌一般。
&&&&“为什么不让我练?终有一天,我会感动爹爹的!”
&&&&“哈哈,还在异想天开呢!”两人齐声大笑,“你是魔教余孽,我们堂堂正道门派,岂会容你窃取奇功秘术!”
&&&&“你们说什么?我才不是什么魔教余孽,我是初云山庄的三公子!”萧缘大吼,他觉得委屈,几乎掉下泪来。
&&&&“初云山庄的三公子?真是笑死人了!”两人撇着嘴巴,“山庄中难道有人把你当作三公子吗?”
&&&&萧缘一想也是,山庄的人,无论是管家还是仆人,都远远躲着他,背后更是指指点点,他们不是害怕,不是尊敬,反而更近乎于一种轻蔑,他早就感觉到了这种轻蔑,却一直骗着自己。
&&&&两人见他不说话,冷冷道:“我们实在不愿搭理你,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偷看,却让人不能忍受,所以,必须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萧缘一听,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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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重轻出一脚,把他绊倒在地。萧随嘿嘿一笑:“你不是喜欢躲在松树上吗?我们就成全你!”说着,像抓起小鸡一样,轻轻抓起萧缘,纵身一跳,跳到松树上,折过一根细软的枝条,捆住萧缘的双脚,把他倒挂在松树上,随之,两人拍拍手,大笑着扬长而去。
&&&&“喂,放我下来!”萧缘大声喊着,却根本无人理会,这里是后山一个单独的小院,专门练功用的,除了萧逸尘和他两个哥哥,平时少有人来。
&&&&“放我下来!”萧缘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没人来救他,眼看太阳慢慢落山,寒意在空气中慢慢袭来,他本就身体单薄,不由连打几个喷嚏,全身颤抖起来。
&&&&月亮慢慢升起,在云气中显得朦朦胧胧,调皮的星星忽闪着大眼睛,仿佛也在嘲弄着他,远处传来几声夜枭的哀鸣,更有豺狼的吼叫随风吹入耳中。
&&&&萧缘四处望了一眼,两手紧抱胸前,不由鼻子一酸,眼泪不觉流了出来:“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谁在那里?”就在萧缘全身麻木,几近昏厥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萧缘极力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衰老的身影向自己走来,随之,自己迷迷糊糊,就再记不起别的事了。
&&&&醒来时,看到一灯如豆,自己正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床边是个老者,胡须花白,两鬓苍苍,在慢慢喝着酒。萧缘认识他,他是初云山庄的园丁,负责种植庄后的菜园,人人都呼他张老头,但谁也叫不出他真正的名字,因为他的年龄实在太大,恐怕连萧逸尘都不知他从何时开始,就在照管这片菜园。
&&&&“你醒了?”看到萧缘醒来,张老头微微转过头,端起酒杯,问道,“三公子,要不要喝一杯?”
&&&&萧缘觉得全身从里到外透着寒意,虽然没喝过酒,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
&&&&张老头见他点头,似乎很高兴,把酒杯向前递了递。萧缘接过来,再没犹豫,一口喝下,辛辣的酒水顺喉而下,萧缘顿觉胃里暖烘烘的,有种异样的舒服感觉。
&&&&“现在几更了?”萧缘放下酒杯。
&&&&“两更!”
&&&&“两更?那还来得及!”萧缘听他说完,马上翻身下床,就要向外走去。
&&&&“三公子,你被挂了那么久……”
&&&&“我没事!”萧缘的小脸上一片严肃,“我要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诉爹,让他为我主持公道!”说着,飞跑出去,向萧逸尘的书房跑去。
&&&&他知道,这个时候,萧逸尘肯定在书房里,这是他的习惯,多少年没有改变,今天自然不会例外。
&&&&他气势汹汹,顺着游廊一路奔跑,虽然因为体力不足,中途停了几次,还是很快来到萧逸尘的书房外面。
&&&&到了门前,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有隐隐的说话声,他想了一下,还是放下手,侧耳听去。
&&&&原来是萧逸尘的夫人在房里,她是萧重和萧随的母亲,却不是萧缘的,当然,萧缘在这之前是不知道的。
&&&&只听夫人说道:“今天两个孩子告诉我,萧缘又去偷看他们的修炼了!”
&&&&萧逸尘并没说话,也没抬头,眼睛依然盯着书本。
&&&&夫人又道:“这孩子留着始终是个祸患,恐怕还会影响老爷的名声和我们整个初云山庄在正道中的声誉,虽然他是老爷你的亲生骨肉,还是狠狠心,送给别人吧!”
&&&&萧逸尘抬起头,看了夫人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夫人依然不依不饶:“虽然老爷极力要保护他,但他的母亲始终是魔教的妖女,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如果老爷不忍心,我可以替你……”
&&&&萧逸尘脸色微变,扫了夫人一眼,声音低沉:“他先天不足,经脉柔弱,一生只能做个凡人,难道这样,你还不能放过他吗?”
&&&&夫人恨声道:“我想放过他,但是一想到他的母亲,那个魔教妖女,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不但勾引老爷,还把老爷的骨肉生下来,送到初云山庄,简直厚颜无耻之极。她被困在陷空崖,也是活该!”
&&&&“够了!”萧逸尘脸色大变,猛地站起来,狠狠地把书本丢到一边,“以后不许再提这事,更不许让缘儿知道!现在你是她的母亲,希望你能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好好待他!”
&&&&夫人哼哼一笑,却不敢再说什么。
&&&&门外的萧缘听到他们的对话,只觉脑中轰轰作响,震惊极了。呆呆立了半晌,只觉自己的脑袋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他一直以为夫人就是他的母亲,一直以为他和萧重萧随一样,怎么突然间都变了呢?什么魔教妖女?什么陷空崖?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难道萧重和萧随说的都是真的?难道自己真是魔教余孽吗?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反正就是一直走,不知不觉竟又走到了张老头的住处。
&&&&张老头见他失魂落魄一般,并没怎么惊讶,只是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又倒了杯酒,送到他的手上:“还想喝吗?想喝的话,就把它一口干了!”
&&&&萧缘看也没看,张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冲到喉咙,一股气息才上来,他剧烈地咳嗽几声,脸上顿时通红,眼泪也落了下来:“张老头,在这个初云山庄,只有你愿意和我说话,你告诉我,我的身世到底是怎样的?”
&&&&张老头见他跟小大人似的,不觉有些吃惊,摇头道:“既然一切都已不能改变,你为什么还要知道呢?知道了反会更加痛苦!”
&&&&萧缘抬起头,怔怔道:“难道我娘真是魔教妖女?”
&&&&张老头大笑起来:“妖女?如果是妖女的话,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妖女!”
&&&&“她……她是怎样的?”
&&&&“我行我素,敢爱敢恨,是个奇女子!”张老头叹息一声,“不过,也是个苦命人啊!她怀你之后,正魔两道都不能容她,颠沛流离,还身负重伤,所以,你生出来之后,才会先天不足,身体孱弱。后来,她还被困在了陷空崖,恐怕一生都没法离开!”
&&&&萧缘直觉脸颊热热的,竟是泪水滚落下来,他哽咽道:“我娘怎么这么可怜?为什么我爹不保护她呢?”
&&&&张老头又喝了口酒,长叹道:“你还是个孩子,很多事,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萧缘咬紧牙关,忍住泪水,低声问道:“如果……如果她在这里,她会喜欢我,会疼我吗?就像夫人对待大哥和二哥一样!”
&&&&张老头听了这话,不由一愣,转念一想,顿时恍然,面前的萧缘不过是个九岁的孩童而已,虽然有时会像个小大人一样,但他也仅仅只有九岁,怎么会不渴望父母的关心呢?他看着萧缘,不觉一阵心酸,说道:“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母亲,她历尽艰难才把你生下来,对你的疼爱可想而知,我想,如果她见到你,肯定会很疼很疼你的!不过可惜,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因为那个陷空崖吗?”
&&&&“是啊!因为那个陷空崖!”
&&&&萧缘扁扁嘴,又要哭起来:“陷空崖是什么地方?她不能离开,我可以去见她吗?”
&&&&张老头摇摇头:“你是见不到她的,还是别想了!世间之人,能够飞过千丈索,到达陷空崖的,除非是金丹期的修者!你身体孱弱,先天不足,几乎没有半点可能!”
&&&&“如果我努力修炼呢?很努力很努力地修炼!”
&&&&张老头看着他期盼的眼神,不忍打击他,于是微笑道:“或许会有奇迹发生吧,谁又能说得准呢!世间事,本就有着许多的不可思议!”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飞过那个什么千丈索,见到母亲吗?”
&&&&“对,只要你足够努力!”张老头突然觉得心中一阵难受,为了萧缘眼中的一丝希望,他不能不用谎话来欺骗这个稚嫩的孩子。可事实情况是,萧缘根本不可能飞过陷空崖的千丈索,他先天不足,经脉柔弱,很难修炼,不管他如何努力,恐怕都很难突破炼气期,无法突破炼气期的话,飞过千丈索,无疑于天方夜谭!
&&&&“那好!”萧缘握了握小拳头,“为了见到娘亲,我一定很努力地修炼,早点达到金丹期,我才不管她是不是什么魔教妖女,我只要我的娘亲,一个会很喜欢会很疼我的人!”
&&&&张老头笑了,人有希望总是好的,如果没有了希望,那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呢?特别是对萧缘来说,也许只有希望才能支持他在这个对他充满白眼,轻蔑和不屑的初云山庄生存下去。
&&&&“你很喜欢修炼,对不对?”张老头问道。
&&&&萧缘笑了,虽然脸上还带着泪痕:“是啊,我很喜欢的!修炼的话,我的身体就会强壮起来,走起路,就不会气喘吁吁,另外,我还可以保护自己,不让别人欺负我,把我挂在树上。还有,最重要的,我现在知道娘亲在陷空崖,就更要好好修炼,我要保护她,带她离开陷空崖,打败所有敢欺负她的人!”
&&&&张老头呵呵笑了:“很不错,可你知道不知道,修仙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你可能要忍受很多的孤独,要忍受很多的煎熬,而且不一定能成功,就算你能成功突破炼气期,还有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渡劫期,大成期等等,其中的艰难是你不可想象的!即便最后真的修炼成仙,上面还有神界,路途漫漫,几乎没有尽头!”
&&&&“筑基期,金丹期……”萧缘听得有些迷糊。
&&&&张老头哈哈大笑:“现在和你说这些确实太早,你也很难理解!”想了想,又喃喃自语道,“而且,你也根本不可能突破炼气期,不管你多么努力!”
&&&&“张老头,你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
&&&&张老头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呵呵笑道:“没说什么,我只是在想,你要修炼的话,总要找个师傅吧!可是庄主肯定不会教你的!你要找谁教你呢?”
&&&&萧缘挠了挠头,为难道:“也许我还得偷看大哥和二哥的修炼……”
&&&&“然后再被挂在树上吗?”
&&&&萧缘叹息一声:“那有什么办法?整个初云山庄,还有谁可以做我的师傅呢?”
&&&&张老头笑了笑:“也许有一个人可以!”
&&&&萧缘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谁?”
&&&&张老头喝了口酒,然后指指自己:“我啊!”
&&&&“你……你真的可以教我吗?”
&&&&张老头奇怪道:“你怎么不问我可以教你什么呢?毕竟,我只是个种菜的!”
&&&&萧缘呵呵笑了:“你既然说了要教我,自然是有东西教的!而且,你一片好心,是整个初云山庄唯一一个愿意和我说话的人,就算教不了我什么,我也是感激的!”
&&&&张老头满意地点点头:“我要教你的是个炼气的功法,功法很简单,却很耗时间,可能你修炼几十年都不会有多大效果,你能忍受得了吗?”
&&&&萧缘连连点头:“只要可以修炼,不管什么功法,我都愿意用十二分的努力去练!”
&&&&张老头笑了笑:“很好!很好!唉,三公子,如果你不是先天经脉柔弱,说不定真会有一番了不起的成就,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萧缘一听,眼神也随之黯淡下来。
&&&&张老头拍了拍他的肩头:“好了,别想了!如果你不嫌我老头子脏,真的愿意跟我学的话,从明天开始,就搬到这里来,白天帮我侍弄菜园,晚上就慢慢修炼,怎么样?”
&&&&萧缘大喜:“那当然好了,我今晚就不走了,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你……不回去收拾收拾,把你的宝贝什么的都拿过来?据我所知,小孩子总是有很多小玩意的!”
&&&&萧缘苦笑:“我哪有什么宝贝?每天能吃上饭就不错了,我的房里除了桌椅板凳,一张床和一些铺盖,别的什么都没有!”
&&&&张老头一听,连连摇头:“夫人这么对待一个九岁的孩子,真是过分了些!”
&&&&萧缘道:“咱们快开始吧!”
&&&&张老头摇了摇头:“不急,不急!修炼的前提必须平心静气,你现在这么急躁,不能修炼,等什么时候,你可以做到心静如水的时候,我才可以教你!”
&&&&“啊!怎么这么多讲究?”
&&&&“如果你想跟我学的话,就必须听我的,不然,我是不会教你的!”
&&&&“好!我都听你的,只要你教我就行,现在干什么?”
&&&&“睡觉!”
&&&&“睡觉?”
&&&&“对!你累了一天,身心憔悴,最需要的,就是美美地睡上一觉!所有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是!师傅!”萧缘响亮地答应一声,跳到张老头的床上,闭上眼睛,努力地睡起觉来。
&&&&张老头苦笑一下,无奈地摇摇头,又开始一杯一杯地喝起酒来。他不是一个容易动感情的人,这么多年的风霜雨露,已经让他的神经如磐石一般坚固,可是在这个瘦小又充满斗志的孩子面前,他久已平静的热血又沸腾起来,看着床上的萧缘,张老头喃喃道:“孩子,虽然你爹放弃了你,但只要你不放弃自己,我就不会放弃你,虽然你不可能有什么太大成就,但我怎么也要让你在你的两个哥哥面前扬眉吐气!”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萧缘就醒了过来,抬头一看,张老头竟然还是昨晚的姿势,一杯一杯不停地喝着酒,好像永远都喝不醉似的。
&&&&萧缘道:“师傅,我现在已经心静如水,是不是可以修炼了?”
&&&&张老头看了他一眼:“你先天不足,首先想的不该是如何修炼,而是如何休息!”
&&&&“可是……”萧缘道,“我的两个哥哥每天都很早起床练功啊!”
&&&&张老头哼了一声:“你不是他们,他们被庄上人视为天才,你却有先天缺陷,不能跟他们学的!”
&&&&“那我学什么?”
&&&&“学睡懒觉!”
&&&&“什么?”萧缘大惊,“我怎么可以睡懒觉呢!就算我很努力地修炼,都赶不上他们。再睡懒觉的话,更没可能了!”
&&&&张老头脸色一沉:“现在我是你的师傅,听我的,睡觉!等日上三竿的时候,你再起来,然后去和你爹说,要搬到我这里来!”
&&&&萧缘摇摇头,叹了口气:“好吧!”说完,很不情愿地继续躺下睡觉。
&&&&张老头又喝了几杯酒,就挑水去了。萧缘悄悄起床,向庄上走去,进了后门,一路向父亲的书房走来。
&&&&快到书房的时候,迎面看到一个小厮正倚在月门上,双眼斜觑着自己。这个小厮是萧重的跟班,叫做松儿,因为跟两位公子的关系很好,也学了点炼气之法,虽不会什么法术,却也拳脚了得。
&&&&萧缘装作没看见,就要从月门穿过去,那个松儿却哼了一声:“三公子,这么早,要去哪儿啊?”
&&&&萧缘冷冷道:“我去哪里,还要向你汇报吗?”
&&&&松儿一笑:“大公子说你可能会来告状,果不其然,还是回去吧,免受皮肉之苦!”
&&&&萧缘大怒:“难道连你一个小厮也敢打我吗?”
&&&&松儿捋了捋衣袖:“如果三公子不听劝告的话,说不得我真要舒展一下拳脚!”
&&&&萧缘一惊,他知道,松儿不比别的小厮,很受两个哥哥信任,就算真的动手,自己又能怎样呢。想了想,他灵机一动,突然高声道:“松儿,我告诉你,我爹耳目灵敏,百丈之内,落针可闻,咱们这里离他的书房,也不过百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真是自触霉头,还不让开的话,恐怕大哥二哥都保不住你了!”
&&&&松儿一惊,回头向书房的方向看了看,不由心中害怕。他是知道的,萧逸尘早在几年前就已达到筑基期,修为深不可测,百丈之内,落针可闻,真不是唬人,当下不敢逗留,狠狠瞪了萧缘一眼,匆匆离去。
&&&&萧缘松了口气,急急走到书房门前。
&&&&“是缘儿吗?进来吧!”萧缘来到门前,刚要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萧缘忙推门进去,萧逸尘正坐在床上练功,微眯着眼睛:“缘儿,来找我有什么事?”
&&&&萧缘道:“爹,我在庄上闷得慌,想搬到张老头那里住,顺便帮他打理一下菜园!”
&&&&萧逸尘慢慢张开眼睛,眼中有一丝光芒慢慢退去:“你要去张老头那里?”
&&&&“对啊!我在庄上没什么事,又不能修炼,还不如去种种菜呢!”
&&&&萧逸尘叹息一声:“也好!也好!能找点事做总是好的,其实做一个平凡人就很好,像张老头一样,一生勤勤恳恳,无忧无虑,未尝不是一件乐事!只是,你身子单薄,要多照顾一下自己!”
&&&&萧缘点点头:“知道了!”说完,就要离开。
&&&&萧逸尘忙问道:“昨天,我和你娘说话的时候,似乎外面有人,我当时心绪烦乱,没有理会,是你吗?”
&&&&萧缘一愣,想了想,说道:“我昨晚一直呆在屋里,没有出来!”
&&&&萧逸尘笑了笑:“那就好!没事了,你找个小厮帮你把东西搬过去吧!”
&&&&萧缘忙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说着,走了出去。
&&&&萧逸尘看着他单薄的背影,突然叹了口气,那叹息中,似乎带着些许的酸楚。
&&&&萧缘径直出了庄子,来到后面的菜园那里。
&&&&张老头已经回来了,看到萧缘,不由脸色一沉:“不是让你睡懒觉吗?怎么起来了?”
&&&&萧缘苦笑:“师傅,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那以后要养成这个习惯!既然你起来了,咱们进行修炼的第一项吧!”
&&&&萧缘一听大喜,欢呼雀跃:“现在就开始吗?真是太好了!快告诉我,咱们修炼什么?炼气还是法术?”
&&&&张老头看了他一眼:“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咱们修炼的第一项是提水!”
&&&&“提水?”
&&&&“对,从今天开始,你提着木桶到后山的碧波潭提五桶水,这是你一天的任务,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只要提来五桶水就行!”
&&&&“可是……”萧缘看起来很失望,“可是我两个哥哥的修炼不是这样的,他们……”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张老头道,“我是你的师傅,你要听我的!提过水后,回到这里,帮我除草!”
&&&&萧缘虽然心里失望,还是答应了,就要去拿水桶,张老头指了指墙角:“你的水桶在那里!”
&&&&萧缘转头一看,墙角那里果然躺着一个水桶,看起来小了很多,他很不情愿地走过去,拿起水桶,向后山走去。
&&&&后山的碧波潭,他是去过的,那潭水非常清澈,深不见底,只是山路崎岖难行,走到那里的话,很要费一番周折。
&&&&萧缘身子单薄,走走停停,直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到碧波潭边,这时,他已气喘吁吁,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抬头一看,已近正午,肚子也开始咕咕乱叫起来。
&&&&萧缘休息一会,咬牙道:“绝不能懈气,一定要努力!”他拎着水桶,正要在潭中装水,却突然从潭水的倒影中,看到一个绿衣女子正站在潭边的高处,似乎在凝望着自己,萧缘一惊,猛地抬头,那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从小到大,每隔一段时间,这个身影就会出现,虽然始终都没看清她的样子,但他的感觉中,那女子的目光总是暖暖的,恍惚中,仿佛是自己的娘亲在看着自己一般。
&&&&萧缘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可能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然后在碧波潭中装了一桶水,提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回走。走了十几步,已坚持不住,砰地把水桶扔到地上,水花四溅,桶中水溅出很多。
&&&&萧缘觉得简直喘不过气来,他以前从没干过重活,此时只觉胸口变成了火炉似的,热得难受。可他没有放弃,歇息一下,又提起水桶,继续向前走。
&&&&不过,每次也就只能走出十几步。十几步之后,肯定把水桶扔出去,倒在地上歇息半晌。
&&&&由于山路崎岖绵长,萧缘来的时候,用了一个时辰,回去这段路,却整整花了三个时辰。当他提着已经洒得只剩小半桶的水回到菜园,看到张老头正在路口等着他。
&&&&“你这一趟用的时间够长的,我本来以为你可以来回五趟,看来还是高估你了!一天一趟已经是你的极限了!”张老头苦笑。
&&&&萧缘看着他的笑容,突然想起父亲以前同样的笑容,害怕张老头也放弃自己,忙道:“我还可以的,你等着,我一定可以提五桶水的!”说着,倒掉水,就要转身回去。
&&&&张老头见他惊惶的样子,忙拦住他,叹息一声:“不用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让你提水,是要练你的身体,身体是修炼的基础。修炼是吸取天地灵气,进入体内,如果身体很弱的话,不但很难炼化灵气,可能还会被其所伤,所以,身体非常重要。俗话说,过犹不及,既然一桶水是你的极限,那你就每天提一桶水吧!”
&&&&萧缘觉得脸上发烫,忙点头称是。
&&&&张老头指了指自己身后:“我给你搭了一间茅屋,你的铺盖也拿来了,以后你就住在那里吧!”
&&&&萧缘忙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这才发现,紧挨着张老头的茅屋,有一个新造的茅屋,两个茅屋一大一小,倒是非常相称。
&&&&他又惊又喜,惊的是,张老头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造出一间茅屋,喜的是,自己终于有了一处无人打扰,不受约束的住处。这样一个住处,虽然没有庄里的房间那么奢华,但无疑是他更想要的。
&&&&张老头道:“屋里有饭菜,你吃过饭之后,我传你一套炼气之法,你可以在晚上修炼!”
&&&&“炼气之法?好啊!”萧缘大喜,“我这就去吃饭!”他匆匆跑进房里,见桌上果然摆着简单的饭菜,也不管味道如何,三口两口吃完,又跑了出来。
&&&&张老头一阵苦笑,摇摇头:“我跟你说过,修炼的前提是平心静气,你这么急躁,怎么练得好呢?”
&&&&萧缘低下头:“师傅教训得是,我一定注意!”
&&&&张老头叹息一声,正色道:“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修者了,首先应该知道的是,修仙者的修炼是从吸收天地灵气开始的,吸收灵气后,炼为己用,这是一切后续修炼的基础。当然,由于各个修仙门派不同,吸收炼化灵气的法门也各不相同,我要传你的这套功法叫做绵意功,不是很有名,大多数人都没听过,但却是一位异人相传,我几十年勤练不息,倒也小有成就,希望你也可以藉此增强修为!”
&&&&萧缘道:“快教我吧,师傅,我已经等不及了!”
&&&&张老头呵呵一笑,示意萧缘坐下,先把身体经脉,诸穴位置,灵气运行等等讲解一番,又把绵意功的心法要领一一解释,绵意功看起来似乎简单易懂,张老头细细讲来,却用了两个多时辰,讲完之后,只见月上柳梢,繁星漫天,已是三更时分。
&&&&张老头笑道:“三公子,已经很晚了,先睡吧!明天晚上再练!你的身子单薄,欲速则不达,还是心平气和,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地好!”
&&&&萧缘不敢违背,答应了,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萧缘翻来覆去睡不着,刚刚学会了绵意功,他好像怀里揣着一件稀世的宝贝,又是激动,又是兴奋,根本没有睡意。翻个身,看到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外面一片通明,不由嘻嘻一笑:“现在这个时候,张老头肯定睡着了,我何不趁这个功夫,去练习一下绵意功呢!”说完,悄悄穿上衣服,摸下床来。
&&&&正要开门出去,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叫。萧缘心中一惊,按在门上的手又收了回来。他悄悄来到窗前,踩着凳子向外看去。
&&&&只见月光之下,菜地中竟有一个巨大的身影,看起来像是某种猛兽,正摇着头,晃晃悠悠地走。萧缘揉了揉眼睛,见那身影走得近了,才惊讶地发现,那竟是一只巨大的野猪。
&&&&它的獠牙锋利,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粗壮的身体好似一个小小的水牛,一边低声吼叫,一边走,间或低下头去,把泥土拱起来,好大一片菜地,已被它弄得狼藉一片。
&&&&萧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野猪,早吓得浑身发颤,只是看它破坏菜地,又有些生气。定了定神,他鼓足勇气,大声喊道:“喂,野猪,快滚,不许弄坏我们的菜!”
&&&&那野猪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向萧缘看来。
&&&&萧缘看着它狰狞的模样,吓得一吐舌头,忙蹲下身去。
&&&&“咚咚咚!”他听到野猪在一步一步向他的茅屋走来,不由更是害怕,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时,外面突然安静下来,萧缘暗自奇怪,小心地透过窗户看去,只见月光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竟是张老头,他竟然悄无声息地冲了出去,站在那野猪的对面。
&&&&萧缘不由一阵担心:“张老头怎么出去了?野猪这么大,肯定非常凶猛,他一个老头,老胳膊老腿的,不是去送死吗?”
&&&&正这么想着,却听张老头冷喝道:“你这个畜生,竟然还敢来,真是不知悔改!”
&&&&那野猪低着头,獠牙如一弯新月,光芒闪动,似乎已经蓄满力气,随时准备向张老头冲来。
&&&&萧缘觉得自己心跳加速,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他紧紧抓着胸口,越发为张老头着急。
&&&&不过,张老头本人倒是气定神闲,不但不害怕,反而很轻松的样子。
&&&&那野猪咆哮一声,劲头十足,凶猛冲来,张老头待它冲到身前,才轻轻一纵,飞身而起,飞起的同时,一脚踢出,正踢在那野猪的肚子上。那野猪咆哮一声,庞大的身体摔了出去,砰得摔在地上。
&&&&萧缘看得瞠目结舌:“竟……竟然这么厉害,一脚就把这么大的野猪踢飞出去,太……太厉害了!”
&&&&那野猪在地上一滚,站了起来,似乎变得更加愤怒,四蹄飞奔,把地上泥土蹬得四处飞溅,气势威猛,又向张老头冲来。
&&&&张老头捋着胡须一笑,身形一恍,不知怎么就躲了过去。那野兽奔得太急,收不住,一下撞到菜园边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上,把那树撞得剧烈抖动,树叶如雨般纷纷落下,那野猪的獠牙也深深插进树干中。
&&&&张老头抚掌大笑:“你这畜生,到底没有灵性,竟不知转弯,唉……”
&&&&那野猪根本不知他在说什么,转过头,又咆哮冲来。
&&&&张老头静静地站着,野猪冲到身前时,才猛地翻身,凌空而起,头下脚上,倒悬在空中,同时把手一张,一道血红的爪影猛地冲出,抓在那野猪的獠牙上,扑地一声,把那獠牙生生拔了下来。
&&&&“这……张老头竟然这么厉害!”萧缘看得目瞪口呆,对张老头更是惊为天人。
&&&&那野猪失去一根獠牙,回转身,一边咆哮,一边瞪视着张老头。不过,却再不敢进攻,而是慢慢后退,终于,猛地转身逃走,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张老头看着手中的獠牙,掂了掂,就要回屋,背后却响起几声清脆的掌声:“好,嗜血老怪的绝学,果然非同凡响!”
&&&&张老头一惊,猛地转头,向黑暗中的树丛看去。只见树丛之中,人影一闪,竟飘出一个水绿衣衫的女子来,她就那样轻轻地飘在空中,好像没有丝毫重量一般。
&&&&萧缘看得头皮发麻,猜想这个女子定是什么鬼魅无疑。可是仔细一看,又觉不像,她的脸庞娇艳,身姿窈窕,笑起来和颜悦色,甚至有种似曾相似的亲切感觉。
&&&&那女子好像发现了他,对他微微一笑,随之屈指一弹。
&&&&萧缘顿觉一缕绿色的气流冲到面前,香喷喷的,还不知怎么回事,已头晕眼花,昏倒过去。
&&&&张老头大惊:“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
&&&&那绿衣女子轻声一笑:“看不出来,你倒是挺关心他的!”
&&&&张老头冷冷道:“少说废话,把解药拿出来!”
&&&&那绿衣女子淡淡道:“我不交又如何?”
&&&&张老头冷哼一声:“我会让你后悔的!”说着,一拳虚空击出,爆喝一声:“磐石重击!”顿时,三个青色的拳影直向那女子打去。
&&&&那女子浑不在乎,见拳影冲到,才把身形猛地一旋,低喝一声:“移花秘术,柳暗花明!”那三个拳影似乎被一股力量抓住,绕着那女子旋转一圈,竟反向张老头打来。
&&&&张老头大惊失色,慌忙翻身躲开,那三个拳影冲到地上,轰轰几声,在地上撞出三个大坑来。张老头正在吃惊,那女子掌上却突然闪起一片绿光,轻轻一抬,喝道:“荆棘丛生!”张老头的落身之处,地面裂开,迅速伸出七八条粗壮的荆棘来,那荆棘缠绕而起,转眼间,就把张老头牢牢地裹在里面。
&&&&张老头还想挣扎,那女子冷冷一笑:“别动,荆刺上带有剧毒,不想死的话,就不要挣扎!”
&&&&张老头转头四顾,果然,荆棘的尖刺上闪着蓝汪汪的光芒,必然是带着剧毒无疑:“你到底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那女子理了理鬓间的几缕青丝,微微一笑:“其实,我是来谢谢你的!”
&&&&“谢我?真是笑话!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谢我?而且,有这么表示谢意的吗?”
&&&&那女子忙落下身来,走到张老头身前,把手一挥,四周的荆棘顿时缩了回去。她收敛笑意,郑重地对着张老头敛衽一礼:“小女子刚才只是存心试探,并无冒犯之意,还请前辈原谅!”
&&&&“试探?试探什么?”
&&&&“试探你是否真的会善待萧缘!”
&&&&“萧缘?你是因为萧缘才谢我?”
&&&&那女子点了点头:“是的!萧缘在初云山庄受尽委屈,你却肯收他为徒,刚才又为他抢夺解药,我真的非常感激!其实,他中的只是一点迷香而已,并无大碍!”
&&&&“你这么关心萧缘,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叹道:“难道前辈不知道萧缘的娘有个姐姐吗?”
&&&&张老头愣了一下,恍然道:“你是她的姐姐苏云仙?怪不得你会这么关心萧缘!”
&&&&那女子叹道:“正是我!”
&&&&张老头干笑两声:“你来找我,不是只为了谢我这么简单吧?”
&&&&苏云仙忙道:“不是,除了谢谢前辈之外,我还有一事相托!”
&&&&张老头一愣:“什么事?”
&&&&苏云仙叹息一声,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盒来:“这是他娘被困陷空崖前留下的,是一套功法口诀,我本想亲自传授于他,可我身体抱病,恐怕不久于人世,所以还要拜托您选择恰当的时机,代为转交!”
&&&&张老头犹豫一下,还是把玉盒接过来:“姑娘放心吧,我一定会交给他的!”
&&&&苏云仙又施一礼,再三谢过,正要飞走,却又走了回来,说道:“我来这里之前,听说了前辈的遭遇,你以前也是修仙的奇才,很早就达到了筑基期,可惜的是,在你进行筑基修炼的时候,被仇家撞上,那人用五色气针封了你丹田附近的经脉,从此之后,你的修为永远停留在了筑基初期,再难进步分毫!可是这样?”
&&&&张老头摆摆手,大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
&&&&苏云仙一笑:“我要告诉前辈的是,前辈好好照顾萧缘,以后定然有人前来为你取出五色气针,到时,你就可以继续修炼了!”
&&&&张老头脸色大变,忙颤声问道:“谁?谁有如此本领?”
&&&&苏云仙笑了笑:“这个我暂时不能说,但我绝对不会骗你的!还有,我来的事,希望前辈可以跟缘儿搪塞过去,我不希望他现在就知道我!”
&&&&张老头答应了:“你不去看看他吗?”
&&&&苏云仙点点头,飞身来到萧缘的窗前,穿窗而入,把昏迷的萧缘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
&&&&坐在床边良久,往事涌上心头,不觉垂下泪来:“妹妹啊,恐怕咱们有生之年,再无相见之日,但愿缘儿争气,以后可以把你救出那陷空崖来!”
&&&&流连良久,她终于开门出去,告别了张老头,飞身而起,飘然离去。
&&&&张老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萧缘才醒过来,依稀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却不知是不是做梦,出门一看,张老头正在侍弄那些菜,菜地被踩踏地一片狼藉,正是昨晚的摸样。萧缘一怔,忙问道:“师傅,我昨天晚上看到一个很大的野猪,不是在做梦吧?”
&&&&张老头摇摇头,指了一下菜地:“你觉得是在做梦吗?”
&&&&萧缘皱了皱眉头:“可我还看见一个美丽的姑姑,难道也是真的?”
&&&&张老头心中暗自苦笑:“她可不是你的姑姑,而是你的姨妈!”不过嘴上却说道,“那你就是做梦了,&只有一个野猪,哪里有什么美丽的姑姑!好了,吃过饭之后,就快点去提水吧!”
&&&&萧缘点点头:“知道了,师傅!”他到房里吃过饭,就拿起自己的小桶,去碧波潭取水去了。
&&&&这次还是一样,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直花了大半天时间,才提回一桶水来。他感觉很是沮丧,提一桶水,对别人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这么难呢?不过,张老头却很满意,微笑着点了点头,把他叫到身边,递过一柄匕首来。
&&&&萧缘见那匕首寒光闪闪,锋利之极,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张老头一笑:“这是那个锋刃野猪的獠牙,你带在身上,万一提水的时候遇到猛兽,也可做防身之用!”
&&&&萧缘喜不自胜,忙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一番,爱不释手。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萧缘走出门来,盘腿坐下,摒除杂念,平心静气一番,然后开始修炼起绵意功来。绵意功是个炼气法门,用来采气炼气,只是萧缘练了一个晚上,却没有丝毫动静,身体也没任何异样。
&&&&他微微有些失望,叮嘱自己一番,不要放弃,就回到房里睡觉去了。
&&&&这样过了一月有余,萧缘白天的时候,就去提水,晚上的时候则练习绵意功,可是无论外功还是内功,都没丝毫进展,他依然只能提一桶水,身体也没丝毫变化,更没采到一点灵气。这下,连张老头都纳闷起来,盯着萧缘直皱眉头,看得萧缘暗暗绝望。
&&&&最后,他摇摇头,拍拍萧缘的肩膀,说道:“不要放弃!只要努力,总会有回报的!”
&&&&萧缘点点头:“我一定不会放弃的!一定不会!”
&&&&话虽这么说,萧缘的失落可想而知。张老头告诉他,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再继续,他答应了,越发觉得百无聊赖。
&&&&又是月明星稀的晚上,他漫无目的地顺着菜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得远了,进入一片树林之中。
&&&&穿过树林,却是一段山崖,山崖下一片漆黑,头顶则是明月当空,照得地面发白,萧缘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望向远处,嘀咕道:“萧缘,你绝对不能放弃,你的娘亲还在等着你去搭救呢!你要保护她,这是你的责任……”
&&&&正说着话,林边突然溜出一只兔子来。这只兔子全身绒毛都是蓝色,很是稀奇,特别是它的眼睛,蓝汪汪的,在月色下闪着水晶般的光泽,显得那样地优雅高贵。萧缘见它东瞅瞅西看看,并不逃走,注意力不由都被吸引过去,也忘了心中的悲伤,忙小跑着追去,那蓝毛兔见他追来,撒腿就跑。
&&&&萧缘追了几步,不觉气喘起来,全身一阵酸软,不由扶着膝盖停了下来。
&&&&蓝毛兔见他停下,竟也停下,对着它吱吱尖叫,似乎是在嘲讽他的没用。
&&&&萧缘看它得意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怒道:“连你也瞧不起我吗?我今天一定要捉住你,把你烤了来吃!”
&&&&蓝毛兔耳朵一颤一颤,浑然不惧,眼中闪着一抹奇异的神采,竟向萧缘走来。
&&&&萧缘越发生气,伸手就去抓,不想却扑了个空,还摔倒在地,把手都擦破一块,隐隐渗出血来。
&&&&“混蛋!”萧缘爬起身,不顾一切向它追去。
&&&&那蓝毛兔非常灵活,在崎岖的山石间穿梭不停,似乎在和萧缘捉着迷藏。
&&&&萧缘怒火上冲,不停追着,不防旁边有个小小山谷,他没注意,又是晚上,竟一脚踩空,哎呀一声,翻滚着跌落进去。
&&&&萧缘疼得呲牙咧嘴,抬头一看,这山谷很小,也不深,只是四壁溜滑,根本攀不上去,而且,他手脚无力,想爬上去,更是千难万难。另外,这山谷与周围的环境似乎差别很大,山谷上面,生机勃勃,草木葱茏,山谷中却寸草不生,除了大大小小的岩石,别无他物。
&&&&萧缘努力一番,没有办法,只好停下来,不停对着手掌哈气,他的两只手掌都被擦破,全身上下疼痛难当,又被困在这里,越想越是委屈,他毕竟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哪里控制得住,不由大哭起来。
&&&&哭了半晌,只听山风呼啸,一声一声的熊吼随着劲风传来。萧缘怕哭声把野熊引来,再不敢哭,只扁着小嘴,死死忍住。
&&&&夜空越发清朗,繁星闪烁,如密密匝匝的眼睛。萧缘仰头看着,低声道:“这些星星是不是就是孤独孩子的眼睛呢?在寂寞的夜晚,没人陪伴,就偎依在一起,互相取暖!”他看得出神,嘴里咕哝道:“星星啊,你们在一起,就不会孤独了,可我飞不到天上去,你们不能下来一个陪我吗?”
&&&&说完话,越发觉得浑身发冷,不由抱紧自己,就要眯上眼睛。
&&&&将要睡着的时候,觉得身下有个东西,就在他的后背下面,隐隐有些暖意,萧缘把手伸过去,摸了一下,好像是颗珠子,圆滚滚的。他拿到眼前,对着月光看了看,才发现这珠子黑乎乎的,上面沾了一些泥巴。把泥巴擦掉,珠子上竟然泛起一丝暗光。
&&&&萧缘把珠子托在掌上,嘻嘻笑道:“没想到竟在这里发现了一颗珍珠,嘿嘿,这可是我的第二件宝贝呢!”正说着话,那珠子在他掌上一滚,沾上了一些鲜血,随之,珠子突然变得躁动起来,似乎是个海绵般,把他手上的鲜血都吸了去,又开始吸他伤口中的血。
&&&&萧缘大惊,慌忙把它扔了出去。
&&&&那珠子落在地上,表面泛起淡淡的光芒,黑乎乎的色泽慢慢退去,竟变得澄澈起来。
&&&&萧缘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犹豫一下,终于小心地走过去。低头一看,那珠子已经近乎透明,珠子中好像有什么东西。
&&&&萧缘毕竟是个小孩,忍不住心中好奇,用手抓住衣角,把那珍珠拈了起来。那珍珠早已不是刚才黑乎乎的样子,已经变得清澈明亮,珠子表面,刻着一些古朴的花纹,另外还有一个古篆的小字,萧缘并不认得,再看珠子中间,竟然有座楼阁,那楼阁巍峨壮观,周围云气缭绕,仿佛传说中的仙宫宝殿一般,也不知是画进去的,还是镶嵌进去的。整颗珠子形态古拙,应该是件古物。
&&&&“真好玩!”萧缘拿起来,细细看了一番,由于珍珠很小,珍珠中的楼阁看起来也很小,但却精致极了,好像真的一样。
&&&&他放下衣角,直接用手去拿,珠子再没什么异样,只是表面的光芒慢慢消弱,又变得暗淡下来。
&&&&萧缘全不在意,左手拿出獠牙匕首,右手拿着那颗珠子,嘻嘻道:“我现在有两件宝贝了!啧啧,我真不简单!”
&&&&看到左手的獠牙匕首,萧缘眼睛一亮,小心地把珠子收在怀里,然后拿着匕首走到一侧的石壁前,嘀咕道:“我怎么这么笨呢?只要用匕首在石壁上凿几个小坑,不就可以爬上去了吗?”
&&&&他握住匕首,憋足劲,使劲向石壁上插去。
&&&&“扑”地一声轻响,萧缘被晃了一下。他用力太猛,却不想獠牙匕首根本没遇丝毫阻力,简直如切豆腐一般,轻轻松松就插进了石壁中。
&&&&“啊!这个匕首……这个匕首竟然这么锋利!”萧缘第一次使用獠牙匕首,也是刚刚发现这匕首的锋利程度,顿时惊得张大嘴巴,随之又得意地大笑起来,“原来这个匕首竟是这么厉害的宝贝,我竟然一直都没发现!”
&&&&他拿着匕首,很快在石壁上挖出两个小坑,又在高处挖了两个,然后爬上去,依次向上挖,不一会功夫,就从山谷中爬了上来。
&&&&“太好了!”萧缘出了山谷,轻轻拂拭着獠牙匕首,乐不开支。
&&&&高兴了一会,又把那珠子拿出来,左看看,右看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由于夜色已深,萧缘不敢多做耽搁,毕竟深山里野兽出没,以他的身体,实在无法自保,所以赶紧偱路回去,返回自己的茅屋里面,一番奔波劳累,早已疲惫,所以很快睡了过去。小小茅屋里也很快恢复了平静。
&&&&万籁俱寂中,萧缘怀中慢慢浮起一丝光芒,那光芒越来越强,最后,一颗柔光闪亮的珍珠从他怀中飞起,悬到空中。正是萧缘发现的那颗神秘的小珠子。
&&&&这珠子在空中静立不动,屋里却起了奇异的变化,地面慢慢浮起点点亮光,好像是翩翩飞舞的萤火虫。亮光越来越多,逐渐汇到一起,形成更亮的光点,然后,这些光点缓缓飞到那颗珠子周围,旋转着,渗入珠子里面,珠子表面的古篆光芒耀眼,里面的楼阁也猛地变亮起来,恍若神仙洞府。
&&&&不一会,光点全部渗入珍珠中,那颗珍珠光芒渐消,又缓缓落下,重新回到萧缘怀里。
&&&&萧缘睡得很沉,浑然不觉,一觉到了天明。
&&&&天明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体似乎有些异样,平时的时候,一觉醒来,总觉昏昏沉沉,过上好久,才能完全清醒,这次醒来时,却觉精神焕发,手脚也都有劲了。
&&&&他不敢确定,忙跑到外面,也不吃饭,匆匆拿起小桶,就去提水。
&&&&虽然还是中途歇息几次,但他明显有劲了,只消两个时辰,就把一桶水晃晃悠悠地提了回来。
&&&&张老头抬头看见,眼中也泛起一抹惊奇之色,问道:“你这次怎么这么快?”
&&&&萧缘得意道:“师傅说得不错,我休息一天,真的就有劲了!”
&&&&张老头暗自疑惑,他让萧缘休息,只是想让他放松一下,散散心,没想到真会有效果。见到萧缘神采奕奕,也替他高兴,忙道:“快去吃饭吧!都要凉了!”
&&&&萧缘笑道:“知道了!”
&&&&饭菜虽然没变,但萧缘觉得,这是他生平吃过的最好吃的饭了,他的心里洋溢着激动,身上充满着活力,这种感觉,简直幸福极了。
&&&&下午的时候,他又去提了一趟水,虽然还很吃力,对比以前,却有了进步。有进步总是好的,因为有进步,才会有希望。
&&&&到了晚上,萧缘吃过饭,回到自己房里,重新练起绵意功来。
&&&&一吸一呼间,丹田处似乎有些温热,萧缘大喜,他的身体终于有反应了。心绪一经波动,那种温热的感觉随之消失,萧缘忙静下心来,重新修炼,丹田处再次浮起温热的感觉。虽然没有更多惊喜,但这点进步,已经足够让他快乐的了。
&&&&他一直兴奋到半夜,才囫囵睡了过去。
&&&&刚刚睡去,那颗珍珠光芒闪亮,又飞了出来,然后,地上浮起很多光点,光点慢慢渗入珍珠中,好像这颗珍珠也在修炼一样。
&&&&此后的半个多月,萧缘都在重复着同样的生活,白天的时候,去提两桶水回来,晚上的时候,就修炼绵意功,经过这半个月的修炼,他已经可以感觉到有丝丝的灵气进入经脉之中,只是数量很少,一入经脉,就如泥牛入海,再也找寻不到。
&&&&萧缘把自己的感觉告诉张老头,张老头抚着胡须大笑:“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你已经修炼到了绵意功的第一层,继续努力吧!”
&&&&萧缘重重地点头:“师傅,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天,天刚蒙蒙亮,萧缘的门就被猛地踹开,萧重和萧随冲了进来,后面则跟着一脸冷笑的松儿。
&&&&萧缘一下惊醒,奇怪道:“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萧随嘿嘿道:“萧缘,你倒是机灵,竟然躲到这里来,快说,你偷了家里什么宝贝?”
&&&&“偷宝贝?我偷什么宝贝了?”
&&&&“嘿嘿,你真能装,松儿都看到了,你这茅屋里,一到深夜,就有霞光灿灿,满室生辉,不是宝贝,难道是油灯不成?”
&&&&萧缘一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辩解道:“松儿是不是看错了,我这里哪有什么宝贝啊!”
&&&&“不用装蒜了!你开始的时候,偷看我们修炼,现在又偷家里的宝贝,魔教的余孽,果然恬不知耻,你就是个小偷!”
&&&&萧缘一听,也气了:“谁是小偷,你不要血口喷人!”
&&&&萧随冷冷道:“你要问心无愧的话,那就让我们搜搜,否则你就是个败类,就是个小偷!”
&&&&萧缘气得眼圈通红,大吼道:“我不是小偷,我也不会让你们搜,你们给我走!”
&&&&萧重瞥了松儿一眼,示意一下。
&&&&松儿捋起衣袖,冷笑着走上前来:“三公子,别怪小的冒犯,你身上肯定藏着稀奇的宝贝,我看得清清楚楚!”说着,伸手按住萧缘的肩头,另一只手就向他怀中搜去。
&&&&萧缘被他一按,竟然丝毫动弹不得,怀中的獠牙匕首和那颗珍珠一时都被搜了出来。
&&&&萧随冷冷道:“还说没偷家里的宝贝,这是什么?”他见那珍珠奇怪,不由拿起来,多看了几眼,对于粗拙的獠牙匕首,倒是不屑一顾。
&&&&萧缘大声道:“那颗珍珠是我捡的,快还给我!”
&&&&萧随嘿嘿一笑:“捡的?难道这山上到处都是宝贝不成?我怎么捡不到呢?我看你就是从家里偷的,魔教的余孽,生来就心术不正,我们早该防着你啦!”
&&&&萧缘大吼道:“给我放下,那是我的!”
&&&&萧随一阵冷笑:“你想要是吗?我可以给你,捻成粉末再给你!”他有心卖弄,以为这不过是颗普通的珍珠,食指和拇指用力,就要把它碾碎。
&&&&谁知这珍珠奇硬无比,他不但没能碾碎,还觉一股强劲的气息从珍珠中反冲出来,两根指骨转瞬间就被震得粉碎,他惨呼一声,接连倒退,疼得头上冷汗直冒。
&&&&而那颗珍珠则滚落下来,扑得落到地上,滚了半天,才停下来。
&&&&“萧随,你怎么了?”萧重并不知发生了什么,急忙问他。
&&&&萧随指着那颗珍珠,咬牙道:“那颗珍珠有古怪!”
&&&&萧重一惊,俯身把那珠子捡起来,只见那珠子色泽暗淡,表面粗糙,呈淡淡的灰色,甚至只能算做珍珠中的下品,只是比普通珍珠要大上一些而已。在他手里,那些古拙的花纹、古篆等等都看不见了,所以,以他看来,这不过是颗再平常不过的珠子而已。
&&&&他摇摇头,苦笑一声:“三弟,你也太没出息了,如果要偷的话,为什么不偷颗好的,竟然偷这样一个下品,就算卖钱,也值不了多少银子!”
&&&&萧缘面色冷峻,一字一句道:“我说了,这不是我偷的,是我捡的!”
&&&&萧随大声道:“大哥,这珍珠真的有古怪!”
&&&&萧重回身冷冷道:“行了,别找台阶了,你想炫耀本领却失了手,也不至于找这么一个幼稚的借口吧!”
&&&&“我……”
&&&&萧重把手一摆:“咱们回去吧!这小子成不了什么气候,所谓的宝贝不过是把粗拙的匕首和一颗暗淡的珍珠,也许父亲说得对,他这辈子,只能做个平凡的人,就算有心作恶,恐怕都没那个本事!”
&&&&萧随还有些不甘心,萧重冷声道:“走!以后别大惊小怪的,现在咱们的当务之急是好好修炼,壮大初云山庄的威名!”说着,屈指一弹,那珠子嗤地一声,飞到了窗外。
&&&&萧随满肚子疑惑,却也只好答应,三人很快离去。
&&&&萧缘咬了咬牙,恨恨道:“你们记着,我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今天的屈辱,我也一定原原本本地还给你们!”
&&&&他走到窗外,找到那颗珍珠,小心地擦拭一下上面的灰尘,说来也是奇怪,那珍珠一到他的手里,立刻变得明澈起来,古拙的花纹,小小的古篆,还有那美轮美奂的仙宫宝殿都浮现眼前。他把珍珠放入怀中,长吐一口气,咬牙道:“你们努力修炼,我会更加努力,救出娘亲之前,我一定把你们打得心服口服!”说完,拿起水桶,向碧波潭走去。
&&&&此时,已是深秋,大片大片的黄叶从树上飘落,铺满了山道,萧缘踩着那些落叶,一路来到碧波潭边。
&&&&很奇怪地,往日在碧波潭边,除了滑不溜求的青苔,并没别的植物,这次他到潭边时,却在取水处发现了一株很奇特的小草,它的茎干很细很高,亭亭净植,仿佛体态绰约的美人,姿态优美极了,叶子呈长条状,略略现出一些枯黄色,茎干顶部有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只是,好像因为缺乏养分,那花蕾就要枯掉了。
&&&&萧缘扫了一眼,并没在意,也无心欣赏落叶满秋山的奇景,只想让自己的身体强壮起来,于是,装满一桶水,就咬牙往回走。往常的时候,他提两趟水,就会歇息,这次却提了三趟,眼看夕阳西下,还不肯歇息,擦把汗,又来到碧波潭边。
&&&&那株草还在那里,被晚风吹得左倒右伏,似乎弱不禁风,却又一次次站了起来,只是,叶子更加枯黄,仿佛生机在慢慢枯竭,那个花蕾也耷拉着头,几乎垂到了地上。
&&&&萧缘从没见过这种草,四面看了一下,碧波潭边只有这么一株,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在凉凉的秋意中,说不出地萧索。他突然动了怜悯之心,或许是觉得这株倔强而孤单的小草和自己很像吧,想了想,弄一些泥巴放到桶中,然后把那株草小心地移进桶里,又浇了些水,低头闻一下,花蕾散发出一股奇怪而清新的香气,萧缘把那股香气吸进鼻中,顿觉神清气爽,连疲惫都减轻很多,他不由大喜,喃喃道:“倒没发现,这花还有这个作用!”他提起小桶,又走了回去。
&&&&回到茅屋时,已经是晚上,萧缘把小桶放到屋里,歇息一会,又开始练起绵意功来。
&&&&经过半个多月的修炼,他已经到了第一层的顶峰,但始终难以跨越,此时心中憋着一口气,竟然误打误撞,冲破桎梏,一举达到了绵意功的第二层。
&&&&到了第二层,仿佛打开了一道开关,萧缘可以清楚感觉到,一缕缕灵气开始融入经脉,他运转心法,让这些灵气在经脉中循环,练着练着,或许因为熟练的缘故,灵气的数量多了起来,不过,当大量灵气运转的时候,萧缘却疼得大叫一声,差点昏厥过去,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柔弱的经脉在灵气的冲击下,猛地撕裂开来,这种痛苦无以言表,萧缘再不敢继续修炼,一翻身,滚下床来。
&&&&张老头听到动静,慌忙跑了过来,他见萧缘脸色痛苦,忙把手搭在他的脉上一试,不由大惊:“三公子,你竟然已经达到了第二层,怎么不通知我呢!你的经脉因为先天不足,太过柔弱,绝对不能承受太多灵气的冲击,还好经脉伤得不重,不然,你这辈子恐怕都不能修炼了!”
&&&&萧缘惊出一身冷汗:“张老头,那该怎么办?我以后怎么修炼呢?”
&&&&张老头道:“你可以尝试着先运转一小部分灵气,让经脉逐渐适应下来。但最终的解决办法,还是要强健身体,或者用药调理,希望可以弥补经脉的先天缺陷!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这种先天不足不是短时间可以弥补的,你一定要有耐心!以后的话,你每天只能修炼一个时辰,千万不能多,经脉如果再受损伤,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萧缘又觉沮丧起来,刚刚看到一点转机,竟又遇到这种障碍。
&&&&“你气馁了?”张老头问道。
&&&&萧缘摇摇头:“才不会!我只会越挫越强!”
&&&&张老头满意地点点头:“那最好,这几天别练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萧缘答应一声。
&&&&等张老头走了,萧缘又走下床来,向桶里看了看。那株怪草竟然没死,叶子还变绿了起来,那个花蕾也慢慢变得饱满,似乎不用太长时间,就能绽开。
&&&&萧缘大喜,把它搬到窗台上,浇了浇水,忍不住又闻了闻,香气更加浓郁,芳香扑鼻,那股香气进入身体之后,身体竟变得舒爽起来,连经脉撕裂的灼烧和痛楚都慢慢减轻。
&&&&萧缘大惊,忙又闻了闻,不一会,经脉撕裂处再没痛苦的感觉传来。
&&&&“哈哈……”萧缘大乐,“没想到我误打误撞竟采了一棵灵药回来!”他围着那花转了两圈,喃喃道,“这花闻闻都有这么大的功效,如果吃了的话,嘿嘿,说不定我的经脉问题就可以完全解决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注意,那花的茎叶竟然颤动了一下,此时并没有风,萧缘也没碰到它。
&&&&萧缘托着下巴,想了半晌,实在难以下定决心。
&&&&他已经肯定,这花是棵难以多得的灵药,只要吃了,或许经脉的先天不足就可以弥补过来。可它实在不忍下手,在他的内心深处,甚至把它看得和自己一样,一样孤独的生命,不知不觉间,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病相怜的感觉。特别是想到这棵花孤独地在碧波潭边苦苦挣扎的模样,就更下不去手。
&&&&他用手轻轻点着那花的叶片,叹息道:“花儿,花儿,虽然我想吃了你,但又真的舍不得!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弥补我的先天缺陷吧!”
&&&&那花的茎叶再次抖了一下,香气更加浓郁起来,萧缘闻了闻,又叹息一声,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夜色沉沉,萧缘怀中的珠子飞了出来,收集一会地上浮起的亮光,又飞了回去。
&&&&而窗台上的花则静静地,在夜色中,如温婉的女子,袅袅娜娜,仪态万方。
&&&&第二天一早,萧缘刚刚睁开眼睛,就闻到鼻端传来一股清新的香气,勾得他腹中咕咕作响,食指大动。
&&&&翻身爬起,向桌上看去,却见桌上摆着一个小小的杯子,走近一看,杯中有大半杯的液体,那液体呈淡淡的青色,很清澈,似乎是泉水,但泉水不会有香气的。萧缘拿起杯子,放在鼻端闻了闻,顿觉身心一阵舒畅,“难道这是张老头给我准备的药?从来都听说良药苦口,怎么这药这么香呢!”
&&&&他忍不住,轻轻啜了一口,简直好像琼浆玉露一般,那种甜甜的滋味,他从没尝过。液体滑过喉咙,直入腹中,顿时,腹中缓缓升起一股清凉的气流,向全身各处散去。
&&&&萧缘长叹一口气,感觉整个身体都像浸在清凉的泉水中,说不出地舒服受用。
&&&&他拿起水杯,把剩下的液体一饮而尽,随后,仰面躺到床上,任由那股甘泉涤荡自己的身心。过了良久,也不知是多久,清凉的气流慢慢消失,但身体却仿佛变了,似乎整个身体都更加轻盈,也更加有力,全不是以前软手软脚的感觉。
&&&&萧缘猛地坐起身,跳下床来,他的身体真的变得轻盈了,浑然没有那种凝涩沉重的感觉,反觉身轻如燕,直欲飞起来一般。
&&&&他欣喜若狂,忙跑出门去,去找张老头。张老头正在菜园里,侍弄他那些菜,看到萧缘出来,不由皱了一下眉头,沉声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几天吗?你的经脉本就脆弱,必须好好保护才行!”
&&&&萧缘笑道:“师傅,你的药真是太灵了,我已经全好了!”说着话,他有模有样地耍了几招,都是以前从萧重萧随那里偷学来的。
&&&&“药?什么药?”张老头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又不是药师,也不是大夫,哪里会弄什么药?”
&&&&萧缘嘻嘻道:“你就别装了!那杯‘水’虽然奇怪,但却是灵药,我喝了它,经脉全好了,而且,身体比以前更加轻盈有力,张老头,真是太谢谢你了!”
&&&&张老头还是很迷茫,慢慢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喃喃道:“没发烧啊!怎么竟说胡话呢!”
&&&&萧缘打掉他的手:“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不信呢?我真的好了!”
&&&&张老头确实不信,他拿起萧缘的手腕,试了一下,脸色不由大变:“你竟然真的好了!怎么……怎么可能?而且,你的经脉好像真的变得更强劲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缘嘎嘎笑道:“这都是拜你的灵药所赐啊!”
&&&&“不对!我根本什么都没做!哪有什么灵药?”他疑惑地看了萧缘一眼,又看了看他的茅屋,不由身形一纵,飞快地冲了进去。
&&&&萧缘只觉眼前一花,转头看时,张老头已到了他的屋里,忙也跟了过去。
&&&&张老头细细查看一番,又拿起那个水杯闻了闻,确实馨香扑鼻,不由更加疑惑:“看来真的有人给你送药,可会是谁呢?”
&&&&萧缘愕然:“师傅,真不是你啊!”
&&&&张老头摇头苦笑:“这个菜我有很多,萝卜,白菜,甘蓝,莴苣,要多少有多少,但像这种极品灵药,我连见都没见过,到哪里给你弄去?”
&&&&“那……那不是你,会是谁呢?”
&&&&张老头想了想,突然笑了:“在这个初云山庄,会给你送药,而且能够得到这种药的,我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你……你是说我爹!”
&&&&“对,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庄主偷偷给你送来的!你毕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不关心你呢!”
&&&&萧缘一听,顿时大为感动,对于父亲,也油然生出一片感激之情。
&&&&不过,窗台上那朵花,却又抖了一下,没人注意到它,更没注意,它的一片叶子上多了一道细长的口子。
&&&&张老头道:“三公子,既然你的经脉变强了,那就继续修炼吧!千万别辜负了你父亲的一片厚望!”
&&&&萧缘攥紧小拳头,眼中光芒一闪:“放心吧!我要证明给父亲看,我比萧重和萧随都要强!”
&&&&因为他的水桶变成了花盆,所以这次直接拿起张老头的水桶,一路向碧波潭跑去。
&&&&尽管是小跑着,尽管还是气喘吁吁,但这次他甚至没在半路歇上一会,一口气就跑到了碧波潭,他哈哈大笑,现在的他,总算可以像个正常人那样了,不用再一步三歇,不用再小心翼翼,他提了水,飞快折返,一来一回,也只用了半个时辰。
&&&&虽然有心理准备,张老头还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萧缘可以这么快就折返回来。
&&&&萧缘看着他吃惊的神情,心中暗自得意,大声道:“张老头,以后你不用提水了,这个活我全部包揽了!”说完,抹掉头上的汗水,提着空桶,又飞跑出去。
&&&&他一面跑,一面笑,从没发现天空这么蓝,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也从没发现落叶缤纷的样子,竟是那么凄迷美丽,更没发现碧波潭的水那么绿,绿得像是一块完美无瑕的翡翠。他装满水,哼着歌,一路狂奔,落叶在身后飘落,清风在耳边吹动,他简直快乐极了,不知不觉,已提了十几桶水。
&&&&张老头看着他的样子,叹息道:“三公子,别提了,这已经过午了,吃点东西吧!再说,菜地都快成沼泽了,你心里高兴,也不能惩罚这些菜吧!”
&&&&萧缘擦了擦汗,笑道:“不知怎的,一高兴起来,都不觉得累了,既然菜地的水够了,那我就浇浇菜地旁那几棵树吧,它们从来没人浇灌,多可怜啊!”
&&&&张老头脸上一寒,心道:“这些树也用浇吗?”
&&&&还没来得及说话,萧缘已经一溜烟地提着桶跑掉了。
&&&&他用了一下午时间,把那几棵粗壮的大树都浇完,才把水桶一扔,仰面躺下。
&&&&虽然很累,虽然全身都已湿透,他还是快乐极了,从小到大,从没像今天这么快乐,这么畅快过。
&&&&张老头叹了口气,缓缓走过来,说道:“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你还是感动了庄主,让他拿出那么珍贵的灵药治疗你的身体,以后你的修炼会顺利很多,但要赶超你的两个哥哥,难度还是不小,他们都是修炼的奇才,庄主更把他们视为重振初云山庄的希望……”
&&&&萧缘一笑:“我知道,他们天赋异禀,而且非常努力,但只要有一点希望,我就不会放弃,他们那么瞧不起我,我一定要把他们打趴下,看他们还敢不敢叫什么天才修者!再说,我还要救我娘呢,我要保护她,不管是谁,都不能再欺负她!”
&&&&张老头眼中有一抹亮光闪动,拍拍他的肩头:“你有决心就好,好好努力吧,我等着那一天!”
&&&&萧缘抬头看着,天上依然繁星闪烁,夜空静谧,四周更是静悄悄的。他了无睡意,不由问道:“师傅,那天晚上来了一只野猪,我看你用了一招,非常厉害,手掌发出一道血红的爪影,那是什么招式啊?可以教我吗?”
&&&&张老头一愣,随之笑道:“你真够急的,那叫嗜血爪,需要绵意功达到第六层才能学!”
&&&&“那就没有我能学的吗?我现在被人欺负的话,连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
&&&&张老头想了想,笑道:“倒是有一招,不过你现在只有绵意功第二层,如果是第三层的话,习练起来最好不过,第二层有点操之过急!”
&&&&萧缘急道:“什么招式啊?我想现在就学!”
&&&&张老头道:“这招叫做磐石重击,属于玄术,需要借助灵气,才能使用!”
&&&&“玄术?”萧缘从没听过这个词,不由奇怪,“玄术是什么?”
&&&&张老头呵呵道:“玄术是借助灵气才能使用的招式,不同于一般的拳脚功夫,玄术的威力更大,破坏力也更大!”
&&&&萧缘“哦”了一声,有些似懂非懂。
&&&&张老头继续道:“世间的招式,可以分成四个等级,从下往上,依次是凡级,玄级,仙级,神级,凡级招式就是靠人自身气力所使用的招式,玄级招式又称玄术,则必须借助灵气才能使用出来!其中各个等级又分三个级别,分别是下阶,中阶,上阶,我要传你的磐石重击就是玄级下阶的招式!”
&&&&萧缘“哦”了一声,终于明白:“我以前偷看萧重和萧随修炼,他们有一个绝招,叫做‘水波剑’,应该就是玄术!”
&&&&张老头点了点头:“正是,水波剑也是玄级下阶的招式!”
&&&&萧缘大喜:“那还等什么,你快教我这个磐石重击吧!”
&&&&张老头一笑:“教你之前,我要先说明一下,这磐石重击,在炼气六级之前,灵气只能聚在拳上,在拳头上形成一层青色气罩,坚如磐石,威力却不大,不过对付一般人,还是绰绰有余,炼气六级之后,你的体内灵气多了,一拳打出的话,灵气会形成一道青色拳影,脱离手掌凌空击出,那才是真正发挥威力的时候呢!”
&&&&萧缘听得一阵激动:“太好了!我就学这个!你快教我吧!”
&&&&张老头看着他瘦小的身体,又有些犹豫:“你的身体刚刚复原,绵意功也才达到第二层,灵气不足,现在学的话,或许还有些早,不如过段时间吧,等你达到绵意功第三层,我再教你!”
&&&&萧缘不依,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你现在就教我吧!连那个松儿都瞧不起我,我一定要教训他一下!不然,他以后肯定会更加趾高气扬!”
&&&&张老头向来孤单一人,这些日子与萧缘朝夕相处,慢慢地生出一些感情,不忍拂了他的意,于是笑道:“好!好!好!平时看你像个小大人一样,怎么现在这么会缠人呢?”
&&&&萧缘笑道:“我也是想给你争面子啊!跟你修炼这么长时间,再被一个小厮欺辱,你老人家不是也脸上无光吗?”
&&&&“哈哈哈……”张老头大笑,“都会拍马屁了!看来我不教都不行了!”他向周围看了看,又侧耳倾听一番,并没什么动静,才继续道,“你听好了,这磐石重击虽是下阶功法,比较简单,但也需要很大努力,才能完全掌握,我会告诉你一套心法,你记住之后,按照心法运行灵气,拳上就会结出一层气罩,开始的时候,或许是淡青色,随着修为提高,颜色会逐渐变深,攻击力也会逐渐增强!”
&&&&萧缘连连点头:“嗯,我记住了!师傅,快传我心法吧!”
&&&&张老头微微一笑,降低声音,小声地把心法述说一遍。
&&&&由于磐石重击等级较低,心法也简单,萧缘本就聪明,一遍就已记住。
&&&&张老头哈哈一笑:“好好练吧!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能有多大造化,全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萧缘朗声道:“师傅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张老头抚了抚颌下胡须:“给不给我丢脸无所谓,反正我就是个种菜的老头,没什么脸面好讲,关键是你自己,你要为自己争气,还要救出你的母亲,任重而道远!好了,你练吧,我的酒瘾又犯了,要喝点酒去!”
&&&&萧缘点了点头。
&&&&张老头一走,萧缘立刻按照心法打了几拳,开始的时候,心法运行,拳上根本没有反应,多练几遍之后,终于有淡青色的气罩出现,那气罩很薄,紧贴在拳头上,好像戴了一层薄薄的手套似的,但却没有什么感觉。
&&&&萧缘又是激动,又是高兴,忍不住就想试试这磐石重击的威力。转头四顾,正好看到菜地旁的几棵大树,不由嘻嘻一笑:“这不是最好的对手吗?只能挨打,还不能还手!”
&&&&他走过去,运转心法,灵气冲出,在拳上结出一层气罩,随之一拳击出,砰得一声,三人合抱的大树,竟被他打得一阵颤动,落叶如雨般纷纷而下。
&&&&萧缘看着满天飘落的树叶,暗暗咂舌,直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这……这真是我打的吗?我竟然这么厉害了,真是不可思议!哈哈!”
&&&&他摸着刚才打中的地方,那里的树干微微陷了进去,这在以前确实是不可想象的。站在那里,萧缘激动了好半天,才想着回屋睡觉。
&&&&谁知,刚迈出几步,忽然看到一个黑影正蹑手蹑脚向他的茅屋摸去,不由心头一跳,就没再动,而是定睛看着,那人身材比他高出许多,看起来很魁梧。从他的背影,萧缘依稀分辨出,这人就是那个小厮松儿,他心中暗道:“这家伙来干什么?哼哼……,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来得正好,我正愁没人试招呢,他来了,我不就可以使用一下我刚学的磐石重击了吗?”
&&&&他揉了揉手腕,悄悄地矮着身子,一路向松儿身后摸去。
&&&&松儿正趴在他茅屋的窗户上,看了半天,嘴里嘀咕道:“里面怎么没人呢?已经三更了,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
&&&&萧缘此时已到了他的身后,不过却没有贸然出手,想听听他还会说些什么。
&&&&只见松儿挠挠头,犹豫了一下,又喃喃道:“我还是等着吧!他总会回来的!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冲上去,一拳打翻,然后把珍珠搜出来,交给二公子,到时他还不赏我几钱银子?嘿嘿,山下的翠香楼很长时间没去了,这次一定要去好好乐呵一下!”
&&&&萧缘听在耳中,恍然大悟:“昨天萧随走的时候就很不甘心,估计还记着这珍珠的古怪,所以让松儿来偷了去!”想到这,萧缘气得咬牙切齿,“作为一个哥哥,竟然这么欺负我,既然你不把我当弟弟看,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他猛地跳起身,低喝一声:“狗奴才,吃我一拳!”
&&&&松儿吓得浑身一颤,猛地转过身,正好看到萧缘一拳打来,那拳上带着一层淡青色的光芒,在黑夜中看得分明,却已来不及做出反应,因为他看到的同时,拳头已到了胸前。
&&&&萧缘才九岁,有些矮,一拳打出,堪堪够到松儿的胸口,不过这已经够了,只听松儿闷哼一声,向后一仰,早被打翻在地。
&&&&萧缘跳上去,骑在松儿胸前,还要再打,却觉他没有丝毫反抗,不由大惊,定睛一看,松儿竟被他一拳打昏了过去。
&&&&“嘿嘿,这磐石重击果然厉害!”萧缘大喜,看着自己的拳头,第一次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得意一番,萧缘找了一根绳子,把松儿五花大绑起来。经过张老头的窗口时,听他还在屋里喝酒,灯还亮着,他大概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却故意装作不知。
&&&&萧缘正不想他来插手,来到水桶那里,掂了掂,桶里还有水,于是把水提过去,一下浇到松儿头上。
&&&&松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抬头看到萧缘,不由脸色大变,战战兢兢道:“三……三公子,刚才是你打的我吗?”
&&&&萧缘嘻嘻一笑,掏出獠牙匕首,轻轻晃了晃:“没错,是我打得你!怎么样?舒服吗?”
&&&&“可是……你……你不是……”
&&&&“我软手软脚,对不对?”萧缘笑得可爱极了,可在松儿看来,却可怕极了。
&&&&“不……不是……三公子……”他的脸色在月光下一片惨白,声音都颤抖起来。
&&&&“没关系!你们都叫我软泥虫,我也听习惯了,你若叫我三公子,我还觉得生分呢!所以,别叫我三公子,还是叫我软泥虫吧!”
&&&&松儿连连摇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萧缘冷冷道:“叫啊!你叫我软泥虫的话,我就放了你!”
&&&&松儿咽了口唾沫,犹豫一下,终于呐呐道:“软……软……泥虫!”
&&&&“啊!”他刚叫完,月光下寒光一闪,獠牙匕首划过一道弧线,扎进了他的腿中。
&&&&“软泥虫你……”
&&&&萧缘一笑,匕首拔出,又扎了下去,狠狠道:“你这个势利小人,从小就欺负我,以为我永远都没法反抗,对吗?告诉你,从今天开始,要对我恭恭敬敬,我是初云山庄的三公子,不是软泥虫,更不是你可以随便欺负的!以后你若敢对我不敬,当心你的小命!”他一边说着,把沾满鲜血的獠牙匕首拔出来,在松儿面前晃了晃。
&&&&松儿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一般,从前任人欺负的萧缘,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看到萧缘的脸庞,他甚至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萧缘冷冷道:“这只是一点小教训,告诉你,以后不要狗眼看人低!”
&&&&“是!是!是!三公子教训得是,小的遵命!”
&&&&萧缘见他害怕的样子,不由眼睛一转,忽然道:“看你诚心悔过,人又乖巧,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给我办件事吧!”
&&&&松儿不敢拒绝,小心问道:“不知三公子要小的办什么事情?”
&&&&萧缘道:“这里的张老头你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
&&&&萧缘一笑:“我在这里,张老头对我多有照顾,他这人没什么嗜好,就是喜欢喝酒。这样,我听说大哥的酒窖里有很多稀世好酒,你给我偷两坛来,我送给张老头!”
&&&&“啊!”松儿脸色大变,脱口道,“不行!大公子的酒,我是绝不敢偷的!”
&&&&萧缘邪邪一笑:“是吗?你这么说,是成心让我生气呢!他的酒你不敢偷,难道我的话,你就敢违抗吗?”他把獠牙匕首一挥,就要插下去。
&&&&松儿大骇,慌忙说道:“使不得啊,三公子!我答应,我都答应!”
&&&&萧缘转怒为笑:“这才对嘛!答应了就好,希望你能尽快把酒送来。不然的话,说不定我又会突然出现在你身后,不同的是,下次我会用匕首,直接要了你的小命!”
&&&&松儿打了一个寒噤,慌忙道:“我一定尽快,等我的伤一好,马上就会送来!”
&&&&“那好!你滚吧!”萧缘摆了摆手,就要回屋,想了想,却又转头笑道:“不知你会不会向大哥告状,让他来对付我呢?”
&&&&松儿正在盘算这事,猛然被他说中,忙矢口否认。
&&&&萧缘笑道:“你最好别打这个主意,因为就算你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在大家眼里,我就是一个软泥虫,软手软脚,别说伤人,连自己都伤不了!”
&&&&松儿又咽了一口唾沫,不敢多说,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萧缘见他远去,就要回屋,刚一转身,却猛然发现张老头就在身后,不由拍拍胸口:“师傅,你怎么出来了?吓我一跳!”
&&&&张老头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娃娃,倒是挺狠的!”
&&&&萧缘低头道:“师傅,我也是迫不得已,总不能一直被人欺负吧!特别是这个松儿,本就欺软怕硬,我不对他狠一点的话,他就会对我狠,甚至疯狂报复,只有吓到他,他才不敢再找我的麻烦!”
&&&&张老头叹了口气:“你说得也是,不光是他,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不过,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他伤得这么厉害,肯定会引起怀疑的!”
&&&&萧缘呵呵一笑:“师傅你不用担心,松儿别的不行,一张嘴却刁滑得很,相信他想出来的理由,肯定比咱们想的高明很多!”
&&&&张老头点点头:“你小小年纪,竟能想得这么周到,真是难得!行了,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练功呢!”
&&&&萧缘答应一声,两人各自回去。
&&&&自从萧缘学会磐石重击,变得更加用功起来。每天除了要提十桶水,还会对着大树,接连打上一下午,一个月下来,萧缘所打的地方,树干坑坑洼洼,几乎细了一圈,看起来很是怪异。
&&&&这一个月,萧缘的修炼也有进步,绵意功一举突破第二层,达到了第三层。只是,这第三层在难度上似乎猛然跃上一个台阶,萧缘练了五六天,依然没有丝毫进展
&&&&这天,已是黄昏,萧缘正对着大树练习磐石重击,松儿缩头缩脑地溜了过来,离萧缘还有很远呢,就堆起满脸的笑容,恭声叫道:“三公子,我来了!”
&&&&萧缘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还知道来啊!我要的酒呢?”
&&&&松儿忙从背后拿出一个口袋,轻轻放在萧缘面前:“在这里面,都是大公子珍藏的好酒,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偷来的!”
&&&&萧缘一笑:“你的话我可不信!是不是好酒,张老头一喝便知!”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坛,大概有十斤的样子,掂了掂,喊道:“张老头,美酒来了!”
&&&&张老头在十丈外的菜地里,抬起头,笑了一下:“三公子,你放着吧,我忙完再喝!”
&&&&萧缘笑道:“你先尝尝,看看是不是真的好酒!”说着,把手一抖,那坛酒呼得向张老头飞去,足足十丈的距离,竟然轻松抛到。松儿吓得脸色发白,怔怔不语。
&&&&张老头也不客气,拍开泥封,对着酒坛喝了一口,刚喝一口,却噗地吐了出来,脱口道:“这哪里是酒,多半都是水,一点味道都没有!”
&&&&萧缘脸色一沉,仰头看着松儿,嘿嘿一声冷笑:“竟然还敢骗我,看来上次的苦头你还没吃够呢!”
&&&&松儿吓得退开两步,可低头见萧缘只到自己胸口,不知怎地,突然来了勇气,咬牙道:“小家伙,上次是我大意,才被你偷袭得手,这次再不会让你占到便宜了!”说着,一掌向他当胸拍来。
&&&&萧缘一声冷笑,侧身躲过,右拳击出,喝道:“磐石重击!”拳头一恍,一层青色光芒笼罩,瞬间打在松儿的小腹上。
&&&&松儿惨呼一声,直直倒飞出去,直飞出两丈多远,才摔落在地,落地之后,鲜血顺着嘴角迅速流了出来。
&&&&萧缘淡淡一笑,走到他跟前:“这次还是侥幸吗?不服气的话,咱们可以再来!”
&&&&松儿剧烈咳嗽几声,连连摆手,拜伏在地:“三公子饶命,小的不是你的对手!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萧缘想了想,咬牙道:“我可以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不过,下次还敢糊弄我的话,你该知道后果!”
&&&&松儿连连点头,挣扎半天,才爬起来,匆匆跑掉。
&&&&张老头远远看着,欣喜道:“萧缘,你的磐石重击似乎已经有了几分火候!”
&&&&萧缘大喜:“是吗?师傅从哪里看出来的?”
&&&&“这磐石重击,顾名思义,达到炉火纯青的时候,拳上笼罩的光芒会像磐石一样,呈现深青色,你现在出拳时,光芒已是青色,看起来似乎进境不小!”
&&&&“真是太好了!”萧缘激动不已,“我也这么觉得,刚才一拳打出的时候,和以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张老头微微一笑:“萧缘,你的修炼已经小有成就,现在是时候把你的东西给你了!”
&&&&萧缘一愣:“我的东西?我的什么东西?”
&&&&张老头回到茅屋中,把苏云仙给他的玉盒拿出来,交给萧缘:“这就是了!”
&&&&萧缘看着玉盒,一阵发怔:“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个东西?”
&&&&张老头支吾半晌,方说道:“其实,这是你娘留给你的东西,辗转到了我的手中,让我转交给你!”
&&&&“我娘留给我的东西?”萧缘大惊失色,忙把玉盒打开,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块折叠的丝绸,丝绸下面有两块灰不溜秋的石头,其余再没其他东西。
&&&&他忙把丝绸展开,还以为是他娘给他的书信,一看才知道,这竟是一套功法口诀,功法名为“随风诀”,口诀的右上方则标注几个小字:“等级:玄级上阶!”
&&&&萧缘一惊,脱口道:“这竟是玄级上阶的招式!”
&&&&张老头大惊:“什么,玄级上阶的功法?这是真的吗?”
&&&&萧缘不住点头:“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看看!”他就要拿给张老头看。
&&&&张老头却背过身去:“我不能看!你说是,那自然就是了,不过,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老朽活这么大岁数,从没见过玄级中阶以上的招式,没想到你娘留给你的功法竟是玄级上阶!”
&&&&萧缘很是得意,又很骄傲:“那当然了,这是我娘所留的招式嘛,自然不同凡响!对了,师傅,你传我的绵意功是什么等级的啊?”
&&&&张老头笑了笑:“跟你这个功法比起来,那真是差得太远了,绵意功也是玄级下阶的!不过,在这玉寒大陆,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
&&&&萧缘点点头:“师傅,那这个随风诀,你是一定不会的了,不如你先学会,然后再教我吧!”
&&&&张老头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这是你娘留给你的绝学,我怎么能学呢,非但不能学,看都不能看!”
&&&&萧缘笑道:“是我让你学的,那有什么关系?”
&&&&张老头脸色一沉:“绝对不行,老夫可不想被别人嘲笑我跟一个孩子偷学招式!”
&&&&萧缘见他执意不肯学,不由撅了撅嘴,把丝绸叠好,又看了看盒底那两块灰不溜秋的石头,两块石头一模一样,长方形,两三寸长,看起来很普通,除了形状规则一些,与山间的石子并没什么两样。
&&&&萧缘看了半天,有些想不通,不由问道:“师傅,你看这两块小石子是干什么用的?”
&&&&“小石子?”张老头瞄了一眼,脸色又变,“这石头……”
&&&&萧缘从没见张老头的神情像今天这样,屡屡露出吃惊之色,不由奇道:“师傅,这不会也是什么稀罕东西吧?”
&&&&张老头苦笑道:“如果不是稀罕的东西,我想你娘也不会留给你的!这石头可不是什么小石子,这叫灰玄石,世间难找呢!”
&&&&“灰玄石?”萧缘伸出手指点了点那两块石头,觉得表面有些粗糙,并不是很珍贵的样子,“这个石头有什么用啊?”
&&&&张老头沉吟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修炼你那个功法用的,不信你看看!”
&&&&萧缘一听,忙又展开丝绸,细细读去,果然,修炼“随风诀”的话,确实需要这两块石子,随风诀的功法可以加快体内灵气运行,让身体变轻,动作变快,到了终极境界,动如飘风,轻若流云,天地之间,遨游无阻。但在初始修炼的时候,却需要借助这两块灰玄石打好基础。
&&&&萧缘看完,不由皱眉道:“这上面说,第一层的修炼要把两块灰玄石绑在腿上,然后念动法诀,跑跳纵跃,直到不觉丝毫负担的时候,才能取下,而且还说,第二层的修炼,要带着灰玄石跳到水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两块小石头这么轻,带着它们根本没有感觉啊!还怎么帮助修炼?”
&&&&张老头抚须一笑:“你说它们轻?那你拿起一块试试!”
&&&&“哦!”萧缘答应一声,伸出两个手指,把其中一块夹了起来,可是刚刚离开玉盒,那石块不知怎的,竟然变得千斤般重,萧缘不提防,哎呀一声,把那石块扔到地上,身形更是被带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张老头哈哈大笑:“现在你知道灰玄石的奇妙之处了吧?”
&&&&萧缘挠了挠头,还是有些迷糊:“可它明明那么轻,怎么会……”
&&&&张老头笑道:“这就是灰玄石的特性,放在玉盒中,没有丝毫重量,到了外面,则有千斤般重,如果放到水里的话,重量还会加倍!”
&&&&萧缘一听,暗暗咂舌:“原来是这么回事!”
&&&&张老头笑道:“好了,你现在也知道灰玄石的用途了,好好照着口诀练习吧,千万别辜负你娘的一番良苦用心!”
&&&&萧缘“嗯”了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把那块小石头又费力放到玉盒中,然后拿出丝绸,用心读起“随风诀”的心法来。因为张老头怎么都不愿看,萧缘独自参悟,很是费力,一会默读,一会沉思,直弄了一下午,头昏脑胀,才总算明白了七八分。
&&&&大致领悟了心法,萧缘把玉盒拿到房里,然后,小心地把两块石子从玉盒中搬出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缚在腿上。
&&&&那两块石子足有几千斤重,遽然缚在腿上,萧缘哪里能够适应,才刚要迈步出去,只听扑地一声,一个狗啃泥,直直趴到了地上,双脚却还没离开原地分毫。
&&&&他痛呼半天,才爬起来,这次终于学乖了,先是默运随风诀的心法,然后猛地抬脚,试了几次之后,才稍微挪动一步。走出茅屋时,眼看天已黄昏,竟然花了大半天的时间。
&&&&“哎呀,累死我了!”萧缘大口喘气,“师傅,我可不可以解下来啊?又累又饿,该吃饭了!”
&&&&张老头没好气道:“修炼切忌心浮气躁,必须稳扎稳打,这两块灰玄石绝对不能解下来,吃饭不能解,睡觉也不能解,像那丝绸上说的,什么时候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才能解下来!”
&&&&“啊!”萧缘大惊,“这不是要闷死我吗?带着这两块小石头,我哪里也去不了!”
&&&&张老头呵呵一笑:“若是想早点救出你娘,那就忍着,你不是说能吃苦吗?这点苦头就受不了了?”
&&&&萧缘正色道:“我能受得了,可我怎么吃饭呢?不吃饭的话,我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的话,不是更没法修炼了吗?”
&&&&张老头一笑:“别担心!”他把饭桌端起来,端到萧缘身前,“这样不就行了?快吃吧!”
&&&&萧缘苦笑地摇了摇头,只好将就着吃了晚饭。
&&&&晚饭之后,又艰难地挪了回去,由于心法已经比较熟练,所以,挪回去总算轻松了一点。他长叹道:“唉,这样下去,还不知多长时间才能自由走路呢,我肯定会闷死的!”
&&&&挣扎了一会,坐到床上。那床是木头做的,哪里承受得住两块灰玄石的重量,咔地一声,倒塌下来。萧缘无法,只好盘腿坐到地上,又修炼一会绵意功,眯着眼睛,入定之后,感觉经脉中慢慢透入一缕缕的灵气来,那灵气运行一圈,渐渐与原有的灵气融汇到一起,不过,经脉中依然空空荡荡,要想达到绵意功所说的充盈的境界,还有很大距离。
&&&&练过之后,萧缘勉强躺在倾塌的床上,囫囵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灰蒙蒙的,门上却响起了咚咚的敲击声,萧缘惊醒过来,高声问道:“是谁?”
&&&&这时,只听松儿在外面低声道:“三公子,是我,您要的酒我给您偷来了!”
&&&&萧缘一笑:“哦,进来吧!”
&&&&松儿一听,推开门,低着头走了进来,到萧缘跟前时,见他半躺在倾塌的床上,不由吃了一惊,不过却没敢多问,只放下手中布袋,掏出两个酒坛来,这两个酒坛较之先前的两个要小很多,做工也考究很多,萧缘道:“这次没骗我?”
&&&&松儿下意识地捂住肚子:“三公子,我哪敢啊?”
&&&&“你确定?”
&&&&“确定!”
&&&&萧缘笑了笑,把酒坛的泥封排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扑面而来,萧缘虽然不懂酒,闻到这股香气,也可以肯定,这坛绝对是好酒。
&&&&他拍拍松儿的肩头:“好,这次总算没让我失望!”
&&&&松儿谄笑着:“三公子,您高兴就好!您看,您交代的任务我也完成了,是不是可以走了?”他好像有点怕萧缘,一刻也不愿多呆。
&&&&萧缘一笑:“嗯,你可以走了!不过,你以后每十天来一次,我若是有什么事,也好差你去做!”
&&&&“什么?还有事?”松儿有些吃惊。
&&&&萧缘声音一沉,冷冷道:“你不愿意?”
&&&&“我……”
&&&&萧缘冷笑道:“现在你偷了萧重的酒,只要我一说,相信不用我动手,他就会打死你,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否则,你在初云山庄,恐怕就待不下去了!”
&&&&松儿脸色登时如死灰一般,想了半晌,猛然拜倒在萧缘脚下:“三公子,松儿以后一定听您的吩咐,以后小的就跟着您了!”
&&&&萧缘呵呵一笑:“算你聪明!不过你不要跟在我身边,还是回到萧重萧随那里去,他们那里发生什么事,都来告诉我!”
&&&&“是,小的明白!”
&&&&萧缘摆了摆手:“行了,下去吧!我这里不要常来,十天一次就行,还有,别让他们发现了!”
&&&&松儿点头称是,慢慢退了下去。
&&&&萧缘见他走远,正要叫张老头过来,却见门前身影一闪,张老头早冲了进来,两眼冒光,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酒坛。
&&&&萧缘一笑:“师傅,这都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
&&&&张老头没有回答,过去先倒了一碗,一饮而尽,连呼好酒,随之,又连喝几碗,再不忍多喝,把酒坛盖好,啧啧赞道:“真是好酒啊,我多少年都没这么痛快地喝过了!”
&&&&萧缘笑道:“师傅,您想喝的话,我每个月让松儿送一坛来!我这个徒弟您不能白收不是?”
&&&&张老头哈哈道:“萧缘,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凡事不能太过!你大哥那么精明的人,偷一次倒还罢了,偷两次的话,肯定会有所察觉!”
&&&&萧缘点了点头:“我听师傅的!”
&&&&冬去春来,转眼三年过去,萧缘每日苦练,绵意功终于达到了第五层,随风诀也有了相当造诣,两块灰玄石绑在腿上,浑然没有丝毫感觉,简直身轻如燕。这三年里,他每天都会给那株怪花浇水,只是那花的花蕾一直含苞不放,三年里,除了茎叶更加翠绿,别的没有任何改变。
&&&&萧缘并没过多在意,他怀里的珠子在他熟睡的时候还会照常出来“修炼”,不过地上浮起的光点越来越少,到了后来,再也没有光点浮起,那珠子也就懒得出来了。
&&&&这天,萧缘早早起床,正要出去修炼,松儿匆匆跑来,对他说道:“三公子,今天早上,庄主把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叫了去,说是要传授他们落叶剑诀呢!”
&&&&“落叶剑诀?”
&&&&“对!听大公子说,这落叶剑诀是初云山庄的绝学,威名远播,您要不要去学啊?”
&&&&萧缘冷笑道:“就算我想学,恐怕爹也不会教我的!在他们眼里,我始终还是个魔教余孽呢!”
&&&&松儿见他脸色气怒,低着头,不敢说话。
&&&&萧缘却突然笑了:“他们不让我学,我偏要学到不可!萧重和萧随还在后山的小院练功吗?”
&&&&松儿点点头:“那里一向都是大公子和二公子练剑的地方,虽然庄主在前院还有很多徒弟,但庄主对两位公子寄予厚望,所以,他们总是有特殊待遇的!”
&&&&萧缘一愣:“你说爹在前院还有徒弟?”
&&&&松儿笑道:“那是当然!初云山庄怎么说也是正道中很大的门派,慕名前来拜师学艺的人很多。庄主懒得教太多人,所以只收了百余名弟子,一直在前院练功,因为后院是家眷住的地方,所以他们从来不到后院来,三公子你没去过前院吗?”
&&&&萧缘摇了摇头:“我爹不让去,当时我还一直想不通,原来是这个原因,他肯定是怕我跟那些人偷学!”
&&&&松儿道:“其实庄主也是为三公子好,三公子你生来体弱,经脉尤其脆弱,修炼反而有害无益!”
&&&&萧缘笑了笑:“我知道,其实他是关心我的,要不然也不会偷偷送药来,治好我的身体了!”
&&&&“三公子,你说什么?”
&&&&萧缘忙道:“没什么!你回去吧,这次干得不错!”
&&&&“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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