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外祖父的这段话赞美了是哪篇小说里的吗,急

谁知道九把刀的那本《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大结局啊?小说版本后面没有大结局啊!急~谁知道告诉我一下,能给我提供最后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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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找下 不知道你看到哪里了& 重24& 章开始&&&&Chapter 24  在廖英宏莫名其妙触礁之后,中秋节前夕的某个夜晚,地震了。  当时我趴在寝室上铺看书,突然一阵天摇地动,整栋宿舍像块大豆腐般剧烈摇晃,而且好像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毛骨悚然地,从大楼的墙壁梁柱发出了轰隆声响。  “这地震太恐怖了吧!”我坐直身体,看着从睡梦中惊醒的对面室友王义智。  “干!快逃!”王义智大叫,一个翻身就从上铺床往下跳。  “好扯。”建汉愣愣地,观察我们的反应。  “九把刀你还不快逃!我们在三楼耶!”石孝纶回过神,对着我大叫。  于是我们四人飞快跑出寝室,走廊上都是拔腿就跑的住宿同学,大伙再奇异的摇晃中冲下楼,跑到宿舍的广场。  广场上早就占满了从各宿舍逃亡出来的人,大家都再讨论这次地震怎么会这么久,这么强,并开始猜测震央的位置,以及押注明天会不会停课。  明明很可能是场可怕的灾难,但大家却沉浸在热烈的议论纷纷。直到有人从广播里听到震央可能在台北、并且极可能造成史无前例的灾难时,大家才从热烈的气氛中惊醒,开始猛打电话回家问平安。  我空拿着手机焦虑不已,因为对外通讯几乎呈现塞满的状态。我不停按着回放键,反复打回家、打给女友、打给沈佳仪,却只听见苍茫急促的嘟嘟声。  好不容易联络上家人与女友,知道两家一切无恙后,我却一直联络不上沈佳仪。随着周遭关于地震的谣言越来越多,可疑的震央说法五花八门,但都没有去除过台北。我心越来越不安。  公共电话前的队伍特别长,等到轮到我的时候肯定天亮。  “九把刀,要不要换个地方打!”石孝纶晃着手机,建议:“这里人太多了基地台超载,我们骑车出去,往人少的地方打打看!”  “这理论对吗?”我狐疑,双脚却开始跑向车棚。  “不知道!”石孝纶斩钉截铁,也跑向车棚。  我骑着机车离开交大,往竹东偏僻的地方骑,时不时停下来打手机,此时街上全是穿着内衣拖鞋走出来聊天的人们,似乎是全市停电了,街上朦朦胧胧。  直到接通沈佳仪的手机,已经过了好久好久。  “你没事吧?”我松了口气。  “没事啊,只是刚刚的地震真的很可怕。”沈佳仪余悸犹存。  “你没事就好……听我住在台北的同学说,他们家附近的旅馆倒了下来,所以震央说不定真的在台北?吁--总之,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将机车停在路边,熄火。  一抬头,满天悲伤的星火。  “你呢?在学校宿舍吗?”  “不算。刚刚挺恐怖的呢,整栋楼好像要拔出地面自己逃跑一样。”  “你真好。到现在还是那么关心我,我真的很感动。”她幽幽的说道。  “感动个大头鬼,你可是我追了八年的女生耶,你不见了,我以后要找谁回忆我们的故事啊。”我哼哼,故意扯开情绪。  好不容易接通,我可不愿就此挂上电话。  由于我喜欢沈佳仪得“历史”实在是太久了,女友心中对沈佳仪始终存有芥蒂,为了避免跟女友吵架,我跟沈佳仪的联络越来越少,联络越少,可以聊的话题就变的很局限,甚至到了两、三月才连络一次的稀薄。  但我却因此更加珍惜可以聊天的时间。例如现在。  借着一场排山倒海的大地震,那夜我们像以前一样,东拉西扯聊了起来,许多高国中时代的回忆被一鼓作气打翻,泄了满地。  我的情感,也被莫可名状的魔法缠卷包覆,在跌宕的回忆里打滚。  沈佳仪舍不得挂电话,我也不介意被风吹整夜。  “记不记得在大学联考分数公布的那晚,你曾经问过我,愿不愿意听你的答案?”我顺着风向问道。  “当然记得啊,我想讲,但你硬是不肯听。”她可得意了。  “我那个时候没有勇气,现在不一样了……我想听。”  “你啊,错过了大好机会呢。”  我莞尔。  “那个时候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肯听我说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呢?你求我别讲,我就不想自己说了。”  “……”我从莞尔变成苦笑。  “柯景腾,你总是太有自信,口口声声说总有一天一定会追到我、娶我,却在面对答案的时候很胆小呢。”她嘲弄着我。  “因为当时我太喜欢你啦,喜欢到,如果你的答案将我拒于千里之外,我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你……面对我自己”我很老实,搔着头。  “不过我也有错。”  “喔?强者沈佳仪也会犯错?”  “什么强者啊”她噗嗤一笑:“常常听到别人说,恋爱最美的部分就是暧昧的时候,等到真正在一起,很多感觉就会消失不见。当时我想,你不想听到答案,干脆就让你再追我久一点,不然你一旦追到我之后就变懒了,那我不是很亏吗?所以就忍住,不告诉你答案了。”  “可恶,早知道我就听了。”我恨恨不已:“所以我们重复品尝了恋爱最美的暧昧时期,却没吃到最后的果实。混帐啊,你果然要负一半的责任。”  “还敢说……谁知道那个老是说要娶我的人,竟然一点挫折都受不起,骂两句就嚷着放弃,没几天就跑去交女朋友。好像喜欢我是假的耶!她糗我。  “哈,不知道是谁喔?竟然用光速交了男朋友这种方式来响应我呢。说我幼稚,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嘛!”我糗回去。  我们哈哈大笑,畅怀不已。  哔哔,哔哔……我的手机发出电量即将用罄读警示声。  “快没电了。”  “谢谢你今晚,会想到要打电话关心我。”  “嗯。我才要谢谢你告诉我当年的答案,说真的,我松了口气,你的答案让我知道我对你的喜欢,原来一值都是有响应的,而不是我一个人在跳舞。这对我很重要。”我看着城市上空的红色星光,说:“我的青春,从来不是一场独白。”  “你说得真感性,也许有一天你会当作家喔。”  “那么,再见了。”  “等等…...”她急着说。  “喔?”  “如果手机没有突然断讯,再让你听见一个,应该会让你臭屁很久的事吧。”  “洗耳恭听。”  “自从你交了女朋友,我还以为你对我的喜欢,迟早都会让你跟你的女朋友分手,那时就可以名正言顺跟你在一起了。结果等啊等,你们都一直好好的,让我很羡幕,可是也没办法。”  什么跟什么啊?但我还真的很感动。  然而人生不是一个人,喜欢,也不是一个人的。  我已经将另一个女孩嵌进我的人生,那女孩的人生亦然。我无法掉头就走,那也是我珍贵守护的爱情。  “没办法,我就是这种人。一旦喜欢了,就得全力以赴。”我承认。  “是啊,我喜欢你是这种人。但其实今年愚人节,我原本要打电话给你,问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她的语气轻快,并没有失望。  “真的假的!”我大吃一惊。  “真的啊。如果你回答不要,那我还可以笑着说是愚人节的玩笑。如果你点头说好,那么,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啦。”沈佳仪大大方方地说。  瞬间,我整个人无法动弹。  “一点,都不像是沈佳仪会做出来的事耶?”我呀然。  “是阿,所以够你得意的吧,柯景腾。”她逗趣。  几乎无话可说,我内心充满感激。  尽管我无法给她,她所希望的爱情答案,然而我深深喜欢的这个女孩,并没有吝惜她的心意,她将我错过的一切倒在我的心底。  暖暖地溢满、溢满。  “少了月老的红线,光靠努的爱情真辛苦,错过了好多风景。”我真诚希望:“也许在另一个平行时空,我们是在一起的。”  “……真羡幕他们呢。”她同意。  沈佳仪的声音,消失在失去电力的手机里。  我没有立刻发动机车,只是呆呆地回忆刚刚对话的每一个字,想象着久未谋面的她,脸上牵动的表情。真想凝视着沈佳仪,看着她亲口说出这些话的模样。  夜风吹来,淡淡的沾上我的身,又轻轻的离去。  一九九九年,九月二十一日,凌晨一点四十七分,台湾发生芮氏规模六点八的强烈大地震。  那夜,二十一岁的我,心中也同样天旋地转。  我与她之间的爱情,总算有个不圆满,却很踏实的句点。  最近发行唱片的地下乐团“苏打绿”,有首《飞鱼》的歌词很棒:“开花不结果又有什么?是鱼就一定要游泳?”  没有结果的恋爱,只要开了花,颜色就是灿烂的。  见识了那道灿烂,我的青春,再也无悔。Chapter 25  电影阿甘正传说:“Life i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s. You never know what you’re gonna get.”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吃到什么口味。  电影总是装了很多经典名言,试图教导我们应该用更宽大的眼睛看待人生,等待成为我们的座右铭。  但我们只是表面赞扬这些巨子的荡气回肠、隽永意长,却只能以一种方式真正的拥抱它:豪爽地将自己的人生换作筹码,愉快地推向上帝。  我们的心可以尖似铁,又保持随时接受意外着陆的柔软。  一九九九年底,杂书看超多的我,顺利通过了清大社会学研究的笔试。  到了口试关卡,需要一篇“社会学相关的作品”给教授们审阅,但我之前念的是管理科学,不是社会学系本科,所以在准备口试作品上遇到了困难。  怎办?我想了又想,与其含糊地写篇不上不下的短论文,不如来写点有趣的东西。没错,社会学所的教授们,不该都是很聪明、很风趣的吗?  于是我写了生平第一篇小说——号称具有社会学意义的《恐惧炸弹》前六章,充抵学术论文。这篇小说内容叙述一个大学生一早醒来,发觉周遭环境的声音、语言、文字等所有象征符号都是去原有的意义,文字变成扭曲的小虫,声音变成不规则的噪音,该大学生于是在无穷循环的焦虑中,重新确认符号归属的可能。是篇有伊藤润二气味的恐怖科幻小说。  我越写越有心得、不能自拔,还在资料上附注了这是一系列具有社会学意识的故事,叫都市恐怖病,还洋洋洒洒写了六个月定创作的小说名称,与未来三年的出版计划。  到了口试当天,教授们却摸不着头绪,一个个给我窃笑。不知道是感受到《恐惧炸弹》小说里的幽默,还是那天身上长了跳蚤。  “柯同学,你交这几页小说是认真的吗?”一位教授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超好看的啦!这个小说虽然还没写完,但已经可以看出社会学意义的潜质,我发觉在小说创作中实践社会学,真的很有意思……”我滔滔不绝地解释。  “等等,你罗列了很多出版计划,请问你之前有相关经验吗?”胖教授质疑。  “没有。但我的人生座右铭是:If you risk nothing then you risk anything.如果你一点危险也不冒,你就是在冒失一切的危险。”我自信满满竖起大拇指。  “所以呢?”教授翘起腿。  “我觉得只要我不放弃小说创作的理想,出版计划迟早都会付诸实现。”我笑笑。  于是,我落榜了。  有很多年,我再也想不起那一句座右铭的全文。  电话中。  “所以,你要去当兵啰?”沈佳仪。  “不,我有更重要的东西,一定要先完成。”我信誓旦旦。  “什么东西?”她讶异。  “可能成为我人生的,很了不起的东西。”我看着计算机屏幕上,刚刚贴上网络的未完成小说。  我决定延毕一年。  继为了李小华念了自然组、又因为沈佳仪念了交大管理科学后,重考研究所的那年,我的人生再度出轨。  这一次,没有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而是某种内在的强烈召唤。  我用每个月两千块含水电的梦幻代价,向家教学生的家长组租了一栋三楼老房子,老房子的主人是个经常云游四海的女出家人,我算是帮这位师父看守她的故居结界。  在这个超便宜的租屋里,已爱上了写小说的我,不仅完成了当初没写完的《恐惧炸弹》十万字,还一路写了好几篇中篇小说,《阳具森林》、《影子》、《冰箱》,一直到来年的研究所考试快骑到头上,我才赶紧拎起书狂啃,却又忍不住在深夜偷偷写起长篇小说《异梦》。  《异梦》完成的瞬间,我的眼泪崩溃决堤。我知道在某种意义上,我确认了自己与小说创作之间的“连结”,透过了情感与文字完成了。  从此我与小说,有了无比重要的羁绊。  透过小说创作,我可以将我想要表达的许多东西精密拆卸、组合在文字分镜里,呈现在公开发表的网络上,藉此与地球上更多的人“连结”。  那是我再也无法克制的欲望。  我终于拥有了,真正的梦想:成为故事之王。  创作人与故事之间浇输养分的脐带,是很多很多的自我填补其中。片段的,完整的:自觉的,无意识的;表演的,使命的。  而我将对沈佳仪的情感,一点一滴写进了小说《月老》等故事里,更将许多朋友的名子镶嵌好几个故事中,聊表纪念。而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会将我们几个好朋友与沈佳仪之间的青春,装在某一部最重要的小说里。  这篇小说将不再是小说,而是一部好看的真实纪录。如各位所见。  有人说,一个人的一生是好是坏,端看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的觉悟,彷佛结局就是一切,过往种种皆不作数似的。模拟到小说创作上,我某程度同意这样的说法--荡气回肠的结局,可以成为故事添上柔软又强壮的翅膀,在最后关头领着一万颗心扶摇直上。  我习惯仗着对故事结局的洞悉力,往前推演出一个具有张力的结局,所须具备的种种元素,乃至故事环节的节奏铺排……例如谁需要说什么话作伏笔、谁做的哪些事会影响到主角的决定等等。  但这份青春纪录,就因为希望充满最真实的气味,所以竟因欠缺了结局,让我无法看见这个故事“该怎么呼吸”,因而迟迟无法开展。  自创小说后,六年过去了。  从国中就开始认识的我们,已经打打闹闹了快十六个年头了。  人生无常,我最可敬的爱情敌手,阿和,他深爱七年的女友不幸车祸过世。阿和一直没有再交新女朋友,研究所毕业后,成为掌握千万订单的中科业务代表。  一直被我陷害的廖英宏当兵前通过了图书管理员特考,下个月退伍。诈胡后,他在爱情的航道上持续浮浮沉沉,但始终没有放弃找到生命中的“那一个人”。  与吃素女友稳定发展的谢孟学当了牙医,由于我以前常陷害他,所以我绝对不到他的诊所里拔牙。我可不想听到“什么?你要打麻醉阿?男子汉不需要这种东西啦!”这样的烂对话。  英文很烂的许博淳玩起大冒险,决意去美国念资工硕士自残。许博淳启程前,我们买了一瓶一九九零年份的红酒,象征公元一九九零年认识的大家,大家喝得很痛快。  拖到最后一刻,才宣布原来也有向沈佳仪告白过的杨泽于,明年也要跑去美国念博士,与即将回台的许博淳换手。  一直用最腼腆方式喜欢沈佳仪的杜信贤,跑到南港当程序设计师,他考上研究所、当完兵、找到好工作都没请过客,希望他看到这篇小说时能够好好反省。  总是在抓痒的老曹,工作一年后跑去清大念硕士。许志彰搬家了,当年放学大家相约打球的神奇院子从此只存在于回忆。怪怪的张家训总算放弃纠缠沈佳仪,交了女朋友。跟我同年同日生的李丰名,与当年在一起在信愿行喜欢认识的女孩分手,准备继承家业。二十七年来都没有打过手枪的赖彦翔,持续没有打枪的意愿,最近在练习魔术搭讪女生(别傻了!)。  大家都起飞了。  几个月前,身为国小老师的沈佳仪,打了通电话给我。  “柯作家,最近过得怎么样?”她的声音,久违了。  “超惨,毛毛狗跟我分手了。怎么?你要再给我追一次吗?”我慵懒。  她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这次恐怕不行喔。”她幽幽道。  “又错过我的话,下一次就是……”我还没说完,挖着鼻孔。  “六月。”她接口。  “?”  “六月,我要结婚了。”她宣布。  我莞尔。  真想,给她一个拥抱。  然后给我不认识的新郎,一个勇往直前的屁股突刺。  “新郎……应该是大你很多岁的男人吧?”我猜。  “咦,你怎么知道!”沈佳仪大吃一惊。  “我想你再也受不了幼稚的男孩啊。”我大笑。  她笑着反驳,我热烈回讥。七年前的我,根本想象不到这样的画面。  新郎大了沈佳仪八岁,是个典型事业有成的中年男子。沈佳仪一向比同龄女孩成熟许多,看来是再适合不过。  我心爱的女孩,也要展动翅膀了。Chapter 26  “新婚快乐,我的青春。”我写在红包上的祝福。  婚礼那天,当年所有喜欢沈佳仪的男孩们全部到齐,连久违的周淑真老师有驾到,一起见证沈佳仪从女孩变成人妻、行情暴跌的历史画面。  这根本就是场盛大的老同学会,到访的有一半都是在爱情陆上“志同道合”的难兄难弟……只能看着沈佳仪车尾灯的手下半将。我们合拍一张怨念十足的照片。  许博淳人在美国,我在纸立牌上画了一个笑得很白痴的他,放在桌上,每上一道菜大家就大声嚷着:“许博淳!上菜啦上菜啦!”我们嘻嘻哈哈,兴奋到随时都会掀桌暴动。  “真是的,我一直都以为柯景腾你会跟沈佳仪在一起呢。”周淑真老师摇头:“亏你还跟沈佳仪一起到我家喝茶,真不中用。你们全部都很逊!”  “老师,其实沈佳仪有跟我告白过啦,只是吼,哈哈哈!”我猖狂大笑。  “报告老师!柯景腾只是嘴巴说说,我才是真的追到过沈佳仪得人!”廖英宏为大家倒酒,吆喝干杯。  “得了吧,你那个是诈胡!连手都没有牵过的诈胡!”阿和毫不客气的回复。  大伙开始乱七八糟讨论起,等一下该怎么捉弄沈佳仪。  “等一下灯光暗下,新郎进场时,张家训你伸脚偷偷把新郎绊倒啦!”我用字拍着张家训的肩膀:“反正你脑袋怪怪的,作什么大家都会原谅你的!”  “我才不要,最后跟新郎合照的时候偷偷踩他脚就好了。”张家训歪着头,想了想,“这样比较成熟。”  成熟个屁。  “等一下好友上台发言时,廖英宏你去讲几句话,要屌一点喔!”阿和推举。  “那我就拿着麦克风,很正经的说:勉强的爱情是、不、会、幸、福、的。哈哈!”廖英宏一说,大家笑得前仰后俯,连周淑真老师也笑到快岔气。  我灵机一动,跑去跟曾暗中帮助过我的沈佳仪的姐姐千玉,要了一只奇异笔。  “别动,我们来恶搞。”我在廖英宏的额头上,画了一条黑色的青筋。  “换我帮你。”廖英宏乐得很,也帮我在画了条又肥又粗的青筋。  我们两个“面露青筋人”大剌剌地在婚礼上走来走去,张牙舞爪地装不爽,惹得千玉姐姐骂我们真是幼稚的小鬼。  是啊,我们就是小鬼,所以才会追不到你妹妹呀,哈哈。  婚礼正式开始,灯一暗,庄严的音乐扬起。  沈佳仪穿着一身典雅的白纱,在聚光灯下缓缓走过我们,抿嘴,偷偷对着大家摆摆手。  真美,聚光灯根本就是多余的。  是我看过,最美丽的新娘子了。  腼腆的沈佳仪低着头走到台上,由沈爸爸亲手交给新郎,全场掌声不断。我们又回复到嘻嘻哈哈的乱欢乐,讨论起婚礼结束要怎么跟沈佳仪与新郎合照。  “柯景腾,前几天我打电话问过沈佳仪了,她说合照时可以亲新娘耶!”阿和得意洋洋,大伙点头称是。  “亲新娘,可以伸舌头吗?啦啦啦啦啦……”我开玩笑,伸出舌头乱搅空气。  “新郎都不会生气的话,我们每个人都去亲吧!”没追过沈佳仪的李丰名摩拳擦掌,看着赖彦翔:“你没亲过女生齁?初吻就献给沈佳仪好了!”  “那我们来猜拳,赢的人亲第一个!”廖英宏鼓噪,气氛又开始热烈起来。  我却开始神秘地沉默。大家都要亲的话,我就绝对不亲新娘。  我希望,在沈佳仪的心中,我永远都是最特别的朋友。  幼稚的我,想让沈佳仪永远都记得,柯景腾是唯一没有在婚礼亲过她的人。我连这么一点点的特别,都想要小心珍惜。我不只是她生命的一行批注,还是好多好多绝无仅有的画面。  决定后,我看着新娘与新郎亲吻的瞬间,突然想到一个很特别的热血画面。一个足以将我们这个青春故事,划向电影的特别版结局。  而我计划已久的故事,在这场婚礼,终于有了明确的答案。  没有人哭,没有人懊恼,没有人故意喝醉。  只有满地的祝福与胡闹。
  一场名为青春的潮水淹没了我们。  浪退时,浑身湿透的我们一起坐在沙滩上,看着我们最喜爱的女孩子用力挥舞双手,幸福踏向人生的另一端。  下一次浪来,会带走女孩留在沙滩上的美好足迹。  但我们还在。  刻在我们心中的女孩模样,也还会在。  豪情不减,嘻笑当年。
  满室宾客一一离去。  不知不觉,大伙在你言我语的起哄中,突然安静下来。  这些相熟十五年的老朋友都没有说话,不约而同看着彼此手中的酒杯。  “敬,我们的青春。”我举杯。  大家一饮而尽。  意犹未尽。  后来,我才从一部韩国电影知道:法国乡间传说,热闹喧腾的众人如果突然静下来,便是有天使悠悠经过……  我说,天使可曾离开过?  “等一下要作什么当ending?”廖英宏打了个嗝。  “去打棒球啦。”我伸了懒腰:“我们多的是力气,去棒球打击练习场邂逅落单的美少女吧!”  就这样。  齐聚一堂的黄昏,便在宣泄青春的尾声的铿铿挥击中,悄悄划下句点。  目睹了曾经深爱的女孩得到美丽的幸福后,我回到熟悉的计算机前,打开word文书程序的新文件,一边将数字相机里的相片存到计算机里。  游标停在第一行,底下一片空白。  故事有个美好的结局,只需要起个精采的头。  我看着婚礼上的照片,思绪又陷入多年以前。  有一个成绩爆烂又爱吵闹的男孩,被老师托管给一个气质优雅的女孩……
  座位前,座位后。  男孩衣服背上开始出现蓝色墨点。  一回头,女孩的笑颜,让男孩魂萦梦系了八年,羁绊了一生。  “这个故事需要一个意义丰盛、翅膀柔软的名子啊。”我笑笑。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结局是祁树礼死了,把心脏换给了耿墨驰,她们两个就在一起了
松本和石头春花同归于尽,白狼和蒋心、盛少没事,相聚在月老庙
河阳新手礼品派送员(像名字忘)马夫旁边用自寻路系统找达15级给20000真气药30级给秘制武器45级给张补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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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织锦和何春生离婚了,何春生和小丁在一起了,而且过的很好.罗织锦和何春生离婚了,马小龙的妈妈得了肝癌晚期,死之前让她和马小龙在一起.她之前之所以没让他们在一起是
汗,越南人不也看的是中国的《还珠格格》吗?此剧第一部在越南大火,几乎家喻户晓。除用越南语配音外难道还有情节不同?不都是赵薇,林心如吗,难道他们把结局都改了?不清
活色生香是编剧原创,不是根据小说改编的...看到后面不就知道了吗
电视剧其实还蛮还原小说的,好多台词一字不变,大方向的剧情也是不变的所以小说全文大结局也是林殊去战场后,没有再回来。死掉了电视剧也是这样的。电视剧官方还怕观众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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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号上映的只是《小时代1.0》的上部寒假会上映1.0的下部吧,结局应该还没有吧,只是知道又增加了30% 的新剧情,希望小四可以把电影结局改改,,不然太悲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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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在不言中》- 人海中的小说
有没人发过这一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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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人发过这一篇啊
两段话:&&&&静言:&&&&做别人的情妇,如果要钱,那就不要有爱,完全职业化,各取所需,按收入多寡付出精力,解除劳资关系的时候,站在门口,面带笑容,慢走慢走,不送不送,好聚好散,也是敬业的一种方式。如果有爱,那就不要谈钱,后者比较值得尊敬,因为需要世界上最坚强的心脏。最好自给自足,有房有车,工作体面,一般女人很白痴的理财投资,也应该是小菜一碟,更重要的是,性格开朗,对生活充满信心,否则一定死无葬身之地。&&&&孔易仁:&&&&面前的她,还穿着舞会上的晚礼服,烟灰色的轻薄丝料,削肩束领,露在外面的肩膀,线条优美,暗影中微微闪光。这是个美丽而特别的女孩子,言辞犀利,聪慧过人,第一次见她,他就立刻明白,为什么周承锴会对她无法自拔。静夜里寒风凛冽,车厢里却温暖如春,不沾微尘的车窗玻璃上,清晰地映出她现在的样子,眼里尽是软弱,小巧的鼻尖,微微红着,这一生,再如何犀利强势的对峙,他都举重若轻,但这一刻他的心,却不知为何,突然柔软,竟然不能直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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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静言,早上好。”  “早上好。”  “昨晚睡得好吗?”  “你猜呢?”  “我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那如果我说我睡着了,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我——”  “先生,今天你结婚,这个时候还有空和我聊天,你们那里不是最传统,听说结个婚至少从早忙到晚,都不带给歇气的。”  “静言——”  “专心结婚吧,我在上班,先挂了。”挂上电话,转身走回中心,文茱捧着一本杂志,正在那里长吁短叹“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哇,太感动了,这才是爱情,真正的一见钟情。”她看了一眼,粉色的标题占满了半个页面,《经典爱情名言》,嗤笑,“小姐,有没有想过,噢,你也在这里吗?以后会变成,天哪,我遇见的怎么会是你?”  一个白眼飞过来,文茱没有理睬,继续念下去,“我要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不管你是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样一个人。”  忍不住,“以前有一个女人叫王宝钏,很能等。十八年住在一个破砖窑里,她的男人倒是没死,回来了,但是之前都在某个公主怀里做春秋大梦,半点都没想到过她。”  “那终究是回来了呀!”她反驳。  “嗯,本来还有个盼头,回来了知道真相,那可怜的傻女人十八天就伤心死了。”  “华静言!你是不是个女人,不要来破坏我对爱情的纯纯幻想。”  静言挺挺胸,“货真价实,不过老板请我们来是赚钱的,你还是把杂志收起来吧,我怕被资本家看到,你对爱情的纯纯幻想就要变成对金钱损失的哀哀痛哭了。”  “少来,今天是圣诞节好不好,这栋大楼里全都是洋人,现在散得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所有课程都停了,老板怎么可能会来。”  “老板是中国人,不过洋节。否则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那是因为你好不好!!!!”她哇哇叫起来,“我们所有的学员都是外企高管,现在哪个没有回国过圣诞节去,所有的培训师当然一起放假,只有你——你——带的学生强到连圣诞都不回国,还得我这个助理陪着你大过节的来这里唱空城计。”  好像她说的是事实,静言有点心虚,小小退了一步,“这个,跟凯瑟琳预约的时间要到了,我先去教室准备准备。”  华静言,高级培训师,学生全都是外企高管,教他们如何克服山高水远来到中国之后水土不服的问题。说得好听点,是怎么跟中国政府、各级官员、土鳖上司、放过洋没放过洋的同僚或者下属有效沟通,说得不好听,就是教他们怎么变着方地对付中国人,搁在过去,纯粹是一个汉奸的勾当,被发现了是要拖出去给枪毙的。  不过不得不佩服老板的深谋远虑,填补市场空白,这些年做得风生水起,连带她们这些跟着他一起回国创业的培训师,也个个荷包鼓鼓,加之做惯了一群国际高管的启蒙老师,走起路来都是抬头挺胸,脚下生风。就算是在这个城市里最顶级的写字楼出入,身边那些眼高于顶的各行精英们,也要给个笑脸。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顶头上司就要被送到着小女人手里接受再教育啊?呵呵。    凯瑟琳是德国人,向来守时,分针刚刚跳到整点,她便推门而入。深黑套装,灰绿色的眼睛,透着一丝疲惫。  “圣诞快乐!”静言用德语对她打招呼。  “圣诞快乐,静言。”在她的坚持下,所有学员都直呼她的中文姓名。  “今年也不回国?”认识她已经有一年多了,凯瑟琳是跟着自己的爱人来中国的。他负责整个亚洲区所有业务,坐镇上海总部,她跟着开疆拓野,名片上印着中国区主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只是再怎样亲密无间,到了这个时候,那个男人总是要回到他仍在德国的家庭里去,与妻子孩子在一起,尽一年一次的家庭义务。  “你明白的。”  “我明白。”终于苦笑,到了现在,没有人比她更明白了。因为就是今天,她爱的人,在另一个城市,和另一个女人,喜结良缘,百年好合。  不知道静言心里是怎样的暗潮汹涌,凯瑟琳犹自沉浸在自己的忧伤里,“这么多年了,每到这个时候,都觉得自己太可悲了,这一次,一定要放弃,可是一见到他回到我的身边,一切就都回到了原来的地方。静言,我是不是世界上,最没用的女人。”  “凯瑟琳!”静言把手按在她的臂膀上,“你有自己的人生,他只是一部分而已。”  她苦笑,“圣诞节,没有约会,没有家人,只有工作,这就是我的人生。”  “还有我。”举举手,“别人约会的时候,我们在工作,所以别人永远都赶不上我们,ok?这就是为什么,你已经是大中华区负责人,其他人,全都面目模糊。”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微笑地看过来,“静言,从你这里,我总是获益良多。还有,总部已经有消息过来,节后我将升职,负责整个东南亚地区。”  静言回报一个微笑,“恭喜,那我们开始上课吧。”  送走凯瑟琳,已经是傍晚,冬天日短,与文茱走出大楼,天已全黑,迎面一派繁华灿烂,整条街上都是兴高采烈的人群,大多是牵着手共赴浪漫晚餐的情侣,满面笑容,喁喁细语。文茱的男友早已等候在门外,临走前还哀怨地瞪了静言一眼,好像她是破坏他们不能早一刻相聚的罪魁祸首。至于吗?不就是圣诞节少见了几个小时?还真把自己当牛郎织女了呢?  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走到车库取车,旁边已经有疯狂寻找空位的车跟着开过来,不及发动,就见那车里的女伴跳下车来,开司米长大衣,围着粉色长围巾,一边看着手上的精致腕表,一边娇声嗲气,“快点快点,再迟定位就要取消了。”  识相地不等热车,一踩油门便走,车转上大道,路上拥堵,这城市今夜璀璨夺目,天上人间,盛世繁华不过如此,可是跟她,完全没有关系。路上车流长龙毫无移动的迹象,想了想,摸索着在包里找手机,一边看着眼前的车,白色的宝马,尾灯很亮,动吧,快动起来,她饿了,她还没有找到手机。宝马纹丝不动,手却已经摸到了要找的目标,叹着气取出来,按了两个字,“恭喜。”  按了发出,又突然后悔,手忙脚乱地去按取消,可是叮地一声,屏幕显示,消息已经送达。这手机,速度这么快干什么?有些迁怒,把它丢到副驾驶座上,面前的车阵,仍旧没有移动的迹象,  这个时候,婚宴已经开始了吧。  我要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不管你是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样一个人。  狗屁!突然地,她把头搁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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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静言,早上好。”  “早上好。”  “我在机场,三小时后到上海。”  “先生,你在说什么?你刚结婚还不到一周吧,今天就飞回来了?”  “今天晚上新天地有没有倒数计时和焰火?晚上我们一起去看。”  “我们?几个人?三个?”  “静言——还可以叫上上海的所有朋友,好不好?”  “你是疯子,我要挂电话了。”  “静言,我只是想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可以看到你。”  “周承锴,你居然敢!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凭什么,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不过就是——”说不下去了,直接按断电话。  坐在自己的独立办公室里,华静言握着电话浑身发抖。幸好脑子还清醒,砸出去的话还得自己掏钱买新的,否则她早就一怒之下不顾一切地将它往墙上丢过去。没关系,下次有机会,直接丢到周承锴的脸上,她会更解气。  当年跟周承锴,就认识在这个办公室里。他是美国华裔,爷爷解放前就带着一家大小,扛着黄金放弃大陆开拓海外市场去了,在美国做钢铁生意,投资原油地产,赚得盆满钵满,家里个个精得跟鬼似的,现在看看中国又热了起来,老爷子一个命令又派了第三代杀回来。刚认识他的时候,只觉得这小子傻不愣登的,满脑子梦想,攥着满手的钱到中国来撒着玩,跟政府官员一打交道,就苦着脸来她诉苦。实在不忍心,再说帮他的忙也算是一笔额外大收入,相处时间长了,才发现他根本是找借口拖着她不放,占用她所有闲暇时间,纯粹扮猪吃老虎哪。可是看他对自己,实在是上心,对他也的确有好感,一来二去,终于默许了他的追求。文茱还笑她,眼高于顶的华静言,终于也遇上命中注定了。是,本以为是命中注定的锦绣良缘,现在才知道,命中注定的,还有孽缘。  有些男人,刚认识的时候你以为他是白马王子,深情款款,甜言蜜语,每天都像在上演罗密欧与朱丽叶,半夜打越洋电话,一个钟头再加一个钟头,只是为了告诉你他想你了。到了后来又怎样?等你死心塌地地把自己一手交出去,白马王子告诉你,他要结婚了,可惜,新娘不是你!  换了其他女人,会怎么样?外国版本里的小美人鱼,看着王子和公主最后熟睡的脸,握着刀子跳大海了,中国版本里有大家闺秀崔莺莺,文雅得多,一声不响地抱枕而去,回头还祝福负心的张生婚姻幸福。可惜她是21世纪的职业女性华静言,脾气上来的时候,曾经对着法拉利的中国副总裁大骂笨蛋傻瓜,所以周承锴自然不会傻到说出这种找死的句子。他要结婚的消息,还是她自己猜出来的。  那天他刚从国外回来,吃完晚餐两个人去滨江散步,坐在江边吃甜点,敏感地觉得他吞吞吐吐,神态不若以往自然,还跟她提说,他有个要好的朋友,跟他抱怨被逼相亲。  静言大笑,“都什么年代了,他们家在国外是活在圆明园里的吗?感觉如何?”  “他对那个女孩子毫无感觉,但是家里很满意,所以就把婚期定了。”他在那里苦笑,她心里突然电光火石,“周承锴,那个人,是不是你?”  发誓!那时周承锴的表情真是精彩,什么儒雅俊秀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嘴张得好像刚才生吞了一个鸡蛋,居然还直接承认了,“是不是有人告诉你?不会啊,国内的朋友没有一个知道的。”  她的回答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去死!”然后掉头就走。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距离现在,已经有半年,感觉无比遥远,但是当时锥心刺骨的伤痛感觉仍然清晰,想到一次痛一次,完全不因为时间流逝而改变。这样顽强地痛着,真不知道是说自己长情好,还是有病好。  确实是有病!她给自己下结论,然后埋首面前的材料里。如果当时铁了心不再见他,那有多好,那有多好!可是老天注定的,你想都想不到,她掉头就走,他拔腿就追,刚走到大路上,就听到身后可怕的刹车声,回头就看到比黄金还珍贵的周公子,戏剧化地倒在一辆凯迪拉克前面,魂飞魄散地奔过去,那家伙居然还睁着眼睛,对着她留遗言,“静言,你真舍得让我去死?”  其实送到医院根本没什么事,腿部骨折而已,可怜那个凯迪拉克的司机,差点没被静言歇斯底里地掐死在当场,应该接受赔偿的,是他才比较正确。  冤孽啊冤孽!静言咬着笔帽,狠狠地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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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静言,早上好。”  “早上好。”  “今天,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没空,我今天很忙。”  “假期你也上班?”  “周先生,难得的假期,我现在正在和朋友去杭州游玩的路上。”  “静言,你和什么朋友在一起?”  “跟你有关吗?你也好好享受假期吧,哦,我忘了,你从来都没有朝九晚五的上班概念,天天都是假期,再见!”  静言没好气地按断电话,身侧正在开车的男人诧异地转头看她,小心提问,“怎么了静言?谁惹你生气?口气这么差。”  “没事,一个普通朋友。”缓下语气,她硬是挤出一个微笑。心里却咬牙切齿,周承锴,别以为没你我就不行,追本小姐的男人排队排到一公里开外,约会一大把,随便挑就是。  卫祥在一边,小心地看她的脸色。他在一个商业银行里做信贷主任,行里有名的年少有为,下一批升副行长的名单上,排在第一个的就是他的名字,在这个城市虽然算不上钻石级,但是黄金单身汉还是数得上的。可是能够约到身边的华静言,还是让他兴奋不已。  华静言,那可是有名的冰山美人,前赴后继约她的精英人物,不知道有多少被她冻得对自己彻底失去信心。可她也是真的充满魅力,聪慧过人,人脉广阔,说话言之有物,每每一语中地,每次跟她交谈寥寥数语,就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这样的女人,绝对适合娶来作为强有力的人生伴侣,慧眼识珠的男人有得是,因此虽然玫瑰带刺,但是前赴后继的大有人在。  说实话这次约她,他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没想到昨天她在电话里一口答应,表示愿意和他共同出游,当下把他乐得一晚上没有睡着,精心策划了今天的杭州之行,只求博美人一笑。可是美人在侧,笑是笑了,但怎么看怎么勉强,刚才又用那么差的语气挂别人的电话,让他当下心中忐忑。  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华静言有些恍惚,好像是哪家银行的明星人物,昨天在办公室,被周承锴的电话气得半死,正好他电话打进来,不及思索就一口答应了,到了早上已经微有些后悔,但是他一清早就开车到她家楼下静候,上车的时候,居然还捧出热腾腾的豆浆小笼包,害得她拒绝的话都不忍心说出口。只好憋着一口气做笑脸状,  “静言,快到杭州城了,去西湖边走走吗?”  “西湖?嗯——不用了吧,每次到杭州都是这个地方,有没有什么新鲜去处?”想到西湖,心里就不痛快。这个地方,几个月前刚来过,那时候周公子突发奇想,要看西湖夜色,开车从上海一路飚到湖边,已经是华灯初上。环湖车道绿荫浓密,灯光朦胧,一派幽静。开到香格里拉,整个酒店都在湖光山色中,遥望便是波光粼粼。那时候两个人,多么浓情蜜意,那么晚了,还牵着手绕湖你侬我侬,坐在湖边的餐厅吃宵夜,她支着肘点单,可能太晚了,点什么没什么,轮到平时,她早就起座离开了,但是那天两个人都心情舒畅,一点都没有动气的意思,她在那里研究菜单,周公子还拿着相机偷拍,抢过来看,只看到自己对着菜单,也是笑脸微微,心满意足的样子,好像已经山珍海味满桌陈列了。  等回到酒店,她早就累得头东点西点,他在洗澡的时候,不想一个人先睡,她还在沙发上坚持看电视等着,没想到听着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好像有催眠功能,让她一躺下就合上眼睛。迷迷糊糊中,突然被人一把抱起丢到床上,尖叫着睁开眼睛,只看到周承锴一脸坏笑,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猛地将她的浴袍脱掉,她又笑又叫,两个人在床上闹作一团,快活得想要飞。  睡到半夜,她起身喝水,试了一次居然爬不起,被他的手扣得紧紧的。再试一次,只听到他睡意朦胧的声音,“静言,别闹,哪里都不许去。”  “我要喝水。”她抗议,什么叫哪里都不许去,简直是非法拘禁嘛。  听明白了,他倒是顺从地放手,喝完捧着杯子,她问,“你要喝吗?”  他坐起身来,就着杯子喝了几口,然后伸手将杯子从她手里接过去,往桌上一搁,居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底下。  “干吗?你干吗?!”她骇笑起来。  “静言,半夜把我闹醒,你要负责!”他眼睛微眯,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我们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何止!第二天早上,她睁开眼,就看到身边的秀色可餐。周承锴睡觉喜欢双手圈抱她,仰头望的时候,只看到他睫毛纤长,睡着的时候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被自己爱的人真心疼爱,只觉得心里欢喜无限,她情难自禁,居然忍不住缠绵亲吻他的唇。结果是惨痛的,两个人再次擦枪走火,短短十个小时不到,奋战了三次,就连从小饮食有专人调理得当的周公子,都累得走路打飘。  男人!再次咬牙切齿,回忆越是甜美,此刻华静言就越想把那个该死的家伙锉骨扬灰,只听卫祥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提问,“要不,我们去九溪吧?那上面有个龙井村,家家养茶,还可以品茶,挺清雅的。”  “随便。”只要不去和那个家伙一起到过的地方,哪里都可以。回忆被打断,华静言随口答应了他。  龙井村果然名不虚传,卫祥也是一个很好地游伴。一路引经据典,讲些景色传说,今天不是太冷,华静言穿着一袭黑色的羊绒披风,脖子上松松地围着紫色长巾,更显得肤色如玉。这里不是什么热闹的景点,但是还是有些零落的游客往来,品茶的时候,坐在农家露天院里,经过的游客都对卫祥投来艳羡的目光,让他不经飘飘然起来。是的,作为一个男人,能有华静言陪在身边,绝对是满足虚荣心的美事。她今天虽然略显沉默,可是一直面带微笑,说话也没以往那么锋利,让他感觉越来越好。或许是受到了她笑容的激励,回程的时候,走在九溪幽静的山路上,借着路面有些湿滑的良机,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天哪,触手滑腻柔软,让他一下子心神荡漾起来。  手突然被他抓住,华静言第一反应,便是抖手甩开。心里闷痛,好像被握住的,是自己的心口。可是深吸了一口气,她硬是克制住了那些反感和抗拒。好像是赌气,又好像是报复,周承锴,你看到没有?不过就是接受另一个人的亲近,你可以,我也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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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静言,早上好。”  “早上好。”  “今天你有安排吗?”  “有没有安排都跟你无关,周承锴,好好过你的婚后生活去。”  “我想见你。”  “我不想见你。”  “华静言!我就在你家楼下,除非你从此以后不出门了,否则你想不见我都不行。”  “那你就等着吧!”  恨恨按断电话,静言赌气地把手机扔到床尾。趴在床上静默半晌,突然翻身下床,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丝缝隙,往下张望。三十一楼的高度,望下去所有的人事物都小而遥远,她又没有带上隐形眼镜,一片模糊。但是周承锴那辆拉风得要命的银黑色跑车还是晶光耀眼,一眼就能看得清楚分明。  这个人,这个人居然真的做出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来,怒从心头起,华静言突然转身,打开阳台的门,抓起角落的小幸福树盆栽,就想往下砸去。没想到车门一开,就看到周承锴走出车外,立在车前抬头仰望,半个身子连盆栽已经露在阳台外,想收回来都来不及,两个人隔着三十多层的距离,正正打了个照面。  周承锴!双手颤抖,那盆栽差点直落下去。静言猛地将手收回,做出了让自己终生唾弃的反应,抱膝蹲下,将头埋进膝盖,蜷缩得像一只受到惊吓的鸵鸟。  静言!乍见到她的身影出现在阳台上,周承锴竟然浑身一震。静言,静言,这些天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每一秒钟都在想着她。天气寒冷,她却还穿着丝质的睡袍,明显是从温暖的屋里,一时冲动跑出来的。惊鸿一瞥,距离太远,不能分辨她的表情,但是她手里捧着的盆栽,还是看得清的,微微苦笑,她恨他,恨到要用东西砸死他。  手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在结婚前一夜,还和她在一起。天气阴暗,他们在公寓里,整日相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手臂用力,好像要嵌到他怀里去。最后只听到她低而轻的声音,在她怀里闷闷的,“承锴,不要结婚,好不好?”  她性子刚烈,是从不求人的。就算当时猜到他要结婚,急痛之下,也不过咬牙叫他去死。如今第一次听到她软语哀求,想也知道那是多么挣扎之后的结果,那一刻心里疼痛怜惜,本能地想抛开一切答应她,只要让她开心。但是沉默半晌,终究理智战胜一切,他低哑开口,“静言,对不起。”  没有回答,她抓起他的手,一口咬上去,眼睛睁得那样大,死死地瞪着他。剧痛袭来,他却不想闪避,“咬吧,只要你解气,就咬吧。”  她并不回答,血腥气在口中四溢,慢慢松口,也不看他的伤口,只是起身穿衣,把他送到机场,一路上默不作声。  这半年来,原来都是她在痴心妄想。以为爱情,最终会战胜一切,可是事到如今,往事种种,竟然终是成灰,心里也是一片灰烬般冰冷无限,车最终在机场停下,她握着方向盘,并不动弹,声音冷硬,“到了,你下车吧。”  他一路上,都在低声解释,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静言,不要生气,我和她,早有协议,就算结婚,也是互不干涉,两家各取所需而已,她甚至都不会待在国内。静言,我父亲需要通过她家的关系,让家族进入政界,她家需要我们的财力支持,巩固地位,不过是政商交易,你不会不明白吧?静言,我爱的是你,请你体谅,我不过是没有选择,不能选择自己最爱的女人,我也很痛苦。静言——  得不到任何回应,她只是沉默,无以为继,他最终只能闭上嘴。这时听到她的话,突然心里惊惶,竟然不敢移动分毫,死死盯着身侧的静言,只见她脸白如纸,毫无表情,又重复一遍,“下车。”  “静言,你要什么?那只是一张纸而已,不过两天时间,我很快会回来。”  “下车。”  “我们也可以结婚,静言,回来之后,我带你去国外,找一个安静的小教堂,找最好的朋友为我们证婚,如果你愿意,等我一回来我们就走——”  “下车!”她突然声音颤抖,眼眶殷红,“周承锴,我但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机场人潮熙攘,往来过客匆匆,有谁注意到她,这一刻惶然心碎,满腔恨意。她不是什么传统的痴情女子,爱里只求公平往来。周承锴爱她,她心知肚明,但这爱,在所谓的政商交易之前,竟然如此虚弱得不堪一击。这半年来,掩着流血的心,埋葬着自己的尊严和高傲,她孤注一掷,求到的,竟然是如此结果。是的,她说出了自己心底的话,周承锴,如果可以,我但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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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静言。”  “——”  “为什么不说话?”  “你快走吧。”  “你不下楼,我是不会走的。”  “我不会见你的。”  “我会等到你见我为止。”  “周承锴!你这是骚扰我,再不走我要叫保安了。”  “你要叫哪个?小李吗?还是老周,他们刚才来给我打气,要我坚持到底。”  “你——”  气得说不出话来,华静言再一次按断电话,顺便切断电源。安静半晌,突然对讲机直响,咬牙切齿地去拿话筒,屏幕上出现的却不是周承锴,“华小姐,你快下来吧,周先生等好久了,小两口吵架而已,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业委会的汪太太在那头好言相劝,无言以对,静言只能打哈哈,“汪太太,没什么事,我们会自己解决的。”  汪太太笑眯眯,还想说些什么,突然门铃响,静言暗叫幸好,“不好意思,有人来了,汪太太我挂了啊。”  打开门,迎面站着小区保安老周,“华小姐,周先生让我带话给你,不看到你下楼,他今天是不会走的。哎呀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你生这么大的气。听老周一句话啊,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你就顺着台阶下吧,周先生对你的好,我们平时都看在眼里啦——”  老周话音未落,电梯门打开,走出来的居然是慈眉善目的邻居李奶奶,看到她,开口就劝,“静言啊,你男朋友一早就来啦,我晨练的时候就看到他等在那里,你们吵架吗?他都不敢上楼,可怜巴巴的,天这么冷,你就舍得让他老站在风里?”  静言无力,“李奶奶,他根本就一直呆在车里,那里吹得到风。”  李奶奶的脸笑得像一朵花,“静言一直在看对不对?就知道你舍不得。小两口多般配啊,我们小区里人人都夸你们是金童玉女呢,快下去找他吧。”  被说得目瞪口呆,心里只有一句话,使这种阴招,周承锴,算你狠!不自觉握紧拳头,静言恨恨点头,“谢谢大家关心,我换件衣服就下楼。”  怒气上涌,关上门,华静言打开衣橱,抓起毛衣和牛仔裤就往身上套,然后转身直冲下楼。大厅里进出的邻里,见到她下楼都咪咪笑,差点没有拍起手来,她却气得双腮嫣红,头也不回地直奔目标。    静言!终于看到她下楼,周承锴跨步上前,心里满是喜悦。天气寒冷,她却只穿着白色的V领毛衣,露出单薄的锁骨,想也知道她是气坏了,仓促之下不顾一切地跑了出来。  相隔一步之遥,只看见她雪白的脸颊飞着两朵嫣红,倔强地挺直脖颈,两眼恨恨地瞪着他不放。静言,只是默念她的名字,就让他心潮起伏,看着她从温暖的大楼里突然跑到冷风中,再怎么姿态强硬,却仍然不自觉地微微瑟缩,这一刻怜惜无限,只想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再不放开。  “周承锴!你好卑鄙。”她率先开口,声音冰冷。  “只要能够再见到你,我不介意卑鄙一下。再说大家都是自愿帮忙的——”  “那是因为他们根本搞不清状况。”她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男人是火星人吗?她不想再见他了,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这么明确的反复表达,难道他还理解不了吗?  “上车吧,你快要冻死了。”他不再多言,上前拉她。  “别碰我!”她退后一大步,“周承锴,我下来是告诉你,别来骚扰我和我的邻居们。”  “静言,我有话跟你说,上车好不好?我们去暖和一点的地方,边吃东西边聊。”他打开车门,声音里添了一些恳求的意味。  刹车声打断他们的谈话,另一辆车顺着车道快速开来,在他们身边漂亮地甩尾停住,车窗落下,露出一个男人的脸,冲着静言帅气地吹口哨,“静言,宝贝,我来接你了。”  “威廉。”不去理睬周承锴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脸色,静言抬手回应他,转身向他的车走去。  “静言,他是谁?”手被拉住,脚步受阻,周承锴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跟你有什么关系?放开我。”她甩手,“我今天跟威廉有约,周先生,你请回吧。”  威廉在那边,早已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候着,静言坐进车里,他还对着周承锴挥手,“不好意思啦。”  “罗嗦什么,快开车。”她在一边头也不回,挤挤眼睛,威廉顺从地转动方向盘,车子来去如风,转眼消失。    “静言,十万火急找我来帮忙,就是为了那个男人啊?看上去不错啊,很紧张你的样子,干吗不要?”一边开车,威廉一边调侃。  “他结婚了。”车里暖气充足,但不知为何,她身子仍然微微发抖。  &&&&&“啊?”没料到是这个答案,威廉一时愣住,回过神来,小心提问,“那我们现在去哪里?你穿成这样,要不要回家换衣服?”  “不用,陪我去喝酒。”她把脸转向窗外,声音干脆,面无表情。偶知道这个男主讨人嫌,就是为了虐才写这篇文的,大家一起拍死他吧,哈哈,大大仰天长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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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面前的酒杯,晶莹剔透,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沉浮,身边美人在侧,正喝得痛快淋漓。放在平时,这应该是厉威廉最愉快享受的时光,但是此时此刻,面对越喝脸色越冷的华静言,他居然冷汗直冒,只想快快结束,掉头回家。  低头看表,他小心开口,“静言,都12点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她转过头来,声音冷,脸上表情更冷,“威廉,你什么时候变成灰姑娘了?12点对你来说,才刚开始吧?”  “呃——”被冻到,厉威廉无语。  “威廉,你几岁了?”放下酒杯,静言突然出声提问。  “小姐,我们是同学好不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不知道我几岁?”  “四十三?”她歪着头。  “你喝醉了。”一脸饱受打击,厉威廉差点扑地。  “不过是短期强训班,年龄最大的史密斯都五十多了,不要在我面前装嫩。”她无情地说下去,完全不顾面前男人的感受。  认识厉威廉是在两年前,公司送她去纽约进修,他供职于一个跨国投资公司,世界各地到处飞。前几个月被派驻亚洲区,跑到上海和她相见欢,没想到今天派上大用处了。  苦笑,静言永远是那么酷。别的女人感情上受打击,借酒浇愁,至少要哭哭啼啼扮一下娇弱,他作为男伴,也好借出肩膀和胸膛,显示一下绅士风度,偏偏她酒倒是喝了不少,看上去却是越喝越清醒,现在居然开始和他闲聊起年龄问题,简直不可思议。以前在纽约,进修间隙大家也聚在一起happy&time过好多次,记忆中她就从来没有喝醉过,这个女人,是不是传说中的千杯不醉啊?  “三十三?”见他不答,她继续猜。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我今年三十八。”举手投降,他实话实说。  “三十八?”她微微皱眉,“为什么还不结婚?”  “——”再一次无言,静言,这个是隐私啦。  忽然微笑,静言低声开口,“你还在等吗?”  嬉皮笑脸的表情突然凝住,厉威廉暗暗咬牙,“华静言,我真不该告诉你。”  “你还在等——”她自顾自地说下去,那朵微笑变得苍凉而遥远,“威廉,这么漫长的时间,你是靠什么等下来的?”  突然看到那样的笑容,厉威廉心中叹息,不由正色回答她,“因为自己没可能给另一个女人带来安稳幸福的感觉了,为了不伤害到无辜的人,所以独身,静言,你明白的。”  “我明白。”她冲他举起酒杯,“威廉,为了这句话,我敬你。”  “不要再喝了。”他伸手按住她的酒杯,“还是让我送你回家吧。”  “喝完这一杯。”她仍旧举着杯子,“我没事,等下不用你送,自己打车就行。”  什么没事啊!十分钟后,厉威廉对着趴在吧台上睡得如昏厥状的华静言哭笑不得。传说中的千杯不醉,原来不过是之前从没有喝到位而已。谁能想到,刚才还清醒得好像早晨刚洗漱完毕的这位小姐,最后一杯酒下肚之后,就突然昏睡过去,连叫都叫不醒。摇头叹气,华静言啊华静言,还好你今天遇到的是我,换了其他男人,还不把你这个睡美人一口吃了?认命地结帐起身,威廉用自己的大衣将面前的睡美人包起来,正打算带着她出门,突然有人斜刺里出现,抢先一步,将她一把抱起。  诧异抬头,只看到面前站着的男人,脸色铁青地瞪着他,正是之前在静言家楼下,打过照面的那位公子哥。  静言啊,你还真会给我找麻烦!心里碎碎念,厉威廉脸上却浮现笑容,“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想静言是不会想让你送她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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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真皮的后座散发着一股柔软安逸的微腻气味,发动机低而沉闷的轰鸣声好像催眠曲,车厢里温暖如春,口干舌燥,但是贪恋黑甜梦乡,只是不愿意醒来,但是前座断断续续传来的交谈声,时响时轻,扰人清梦,心里挣扎,想把眼睛睁开,但是昏沉困倦,竟然不能够。  叮的一声,上好的酒杯才能发出这样悦耳的脆响,“周承锴,能让静言变成这样,我还是佩服你的。”威廉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我做错了吗?为什么女人都那么看重一张纸,一张纸而已,况且静言是这么特别的一个女人,我本以为,至少她是不会在乎的。”  静言在心里咬牙切齿,厉威廉,你这个叛徒!居然当着我的面,和周承锴把酒言欢。  “我想她在乎的,不是那张纸吧,只是想到从此以后她再不能独占你,这就足够让她发疯了。”  “独占?我不是还在这里,她又用不着和别人分享。”  “那么公平起见,她也在你面前结婚,你受得了吗?如果你可以,我想她也可以。”  “厉威廉,别开这种玩笑。我怎么会让自己爱的女人,和别人结婚。”  “你阻止得了吗?”  “静言是我的女人,我爱她,无论什么情况,我死都不会放手。”  “周承锴,你真是有够MAN,静言有没有揍过你?没有吧,下车,我替她揍你。”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叫迫不得已!”周承锴仍然克制着压低声音,但是眉头拧起,脸色一变。  “发脾气了,呵呵,又发脾气。真是个少爷。”厉威廉语带讽刺,说实话,他是看不起面前这个男人的。但是与其在静言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他发生争执,还不如等她醒来,让她自己决定。静言有自己的人生,他不想替她做任何决定。静言啊,哀怨地看看后座,你怎么还不醒?我今天陪酒陪笑,到现在还要近距离看着你的前男友发飚,牺牲实在太大了。  “我们跟孔家早有协议,这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你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理解。”  没有回答,威廉也没有回头,顺着他的目光往后座看去,前排的晕黄灯光,没有一丝照到后座,一片黑暗中,只看到华静言的眼睛,晶光闪烁,恨意深重,一眨不眨地死死瞪着他。  “静言——”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的周承锴,在这温暖如春的车厢里,突然感觉心中满是寒意。  “威廉,谢谢你。”她坐起身来,声音低哑,但是冰冷无限,“不用麻烦你替我揍他,我会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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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虽然是凌晨时分,可是这城市的中心,彻夜不眠,街道两侧,线条优雅的街灯灯光幽静,街灯后高高的围墙内,风情各异的音乐声,熙攘的人声从各个酒吧内传出来,街边停满了难得一见的好车,每一辆都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着美丽晶亮的微光。  目送威廉驾车离去,静言终于回过头来,灯光暗影下,隐约看到她v领毛衣下的锁骨,线条优美,在冰冷的夜风中微微颤抖。  静言——!一瞬间,心中怜惜痛楚翻腾奔涌,竟让周承锴声音沙哑,一声静言哽在喉头,剧痛难当。  “你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完吧。”对他的反应仿佛视而不见,华静言声音冰冷。  伸手去揽她,“你先过来,很冷吧。”  蓦然抬头,后退了一步。那个怀抱,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天气寒凉,周公子总是穿着黑色的大衣,闭着眼睛,她都可以知道,那大衣里是手工制的衬衫,袖口上绣着他的名字简写。再凉一些,他会穿深色的凯丝米毛衣,脸颊磨斯的感觉,轻软温柔。  “静言——”他又唤了一声,伸手过来,大衣袖口处,微光一闪,看得清楚分明,是那副银质镶玳瑁的袖扣,她喜欢暗色的袖扣,为他挑选过许多副,这一副是他最喜欢的,记忆里无数个甜蜜的瞬间,突然潮涌而至,无数个这样的寒夜,她与他十指紧握,冬日里她总是双手冰冷,但是在见他之前,她一定会将永不离身的手套丢进包里。只是为了他伸手过来,感叹里小小的怜惜,“静言,你的手,又这么凉。”然后,便会牵起她的手,一同放进那个温暖的大衣口袋里。  分离前的感恩节,他们在金茂参加舞会,走出大厦,寒风里突然下起淅沥小雨,完全不以为意,她被他紧紧牵着手,一路小跑,不知多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傻事,两个人都边跑边笑起来,她精致的舞鞋,踏在雨中,溅起一个个快乐的小小漩涡。眼看停车的地方近在眼前,他突然立定身子,将气喘吁吁的她一把抱住,大衣里有熟悉的香味,宝格丽的清新,混杂着他的温暖,让她目眩神驰,耳边响起他微微激动的声音,“静言,我爱你,我真爱你。”然后,他们两个就在漫天细雨中,缠绵亲吻,耳边只听到路边经过的车辆里,嘘声四起。  周承锴——&双唇突然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只要一步,她死死盯着他的脸,只要踏出一步,她就可以重新享受到那样无边无际的甜蜜温暖。可是,那不一样,不一样!那些极致的快乐,如同锋利的双刃剑,现在带来的,全都是极致痛苦。你要我怎么样?要我抛弃尊严,抛弃骄傲,做你见不得光的爱人,做你身后模糊的影子吗?不,如果那样,她就不再是自己,不再是华静言了。如果那样,你还会一直爱着,不是静言的静言吗?!  “静言——”他还在那里唤她,声音里多了一丝哀求。哀求,堂堂周公子,生来锦衣玉食,富贵逼人,居然在哀求她。  面前那双美丽的眼睛,隐约水光,心中柔情四溢,周承锴终于忍不住激动,上前用力揽住她,声音低哑,“静言,我放不下,放不下。”  怀里没有熟悉的温存依偎,一双冰冷的手,虽然微微颤抖,但仍然无比坚定地抵住他的胸膛,她的声音,轻得仿佛耳语,但落在他耳里,却比周遭的寒风更凛厉,“承锴,”从来都是温暖甜蜜的呼唤,变得陌生遥远,“请你不要,让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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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个晚上,睡得辗转反侧。熬到天亮,起身梳洗的时候,静言对着镜子里的的自己低声叹息。去年这个时候,就算通宵忙碌,早晨起床冷水扑脸,立刻精神起来,眼睛照样晶亮有神,可是现在,不过是一宿失眠,镜中的自己,已经是脸色暗淡,眼下微现青色,如花美眷,敌不过似水流年,果然是至理名言。  没关系!伸手旋出金色的遮瑕笔,现代女性,自有秘密武器。振作精神,穿衣下楼,走到地下车库,打开车门时她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用力点头,加油,静言,节后的第一天,彻底抛开周承锴,新的开始就在眼前。  电梯门开处,中心里还是一片寂静。前台小姐刚到,看到她点头招呼,“静言姐,又是第一名啊。”  “早,丽莎。”静言点头微笑,“什么第一名,你比我早啊。”  丽莎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女生,有女强人仰慕情节,经常带着崇拜的目光追随静言,现在口气夸张地回答她,“那不一样,培训师的上班时间要比我们晚半小时好不好?静言姐,你每天都那么早,真的很厉害。”  微微一笑,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扔下包,她坐进椅子深吸气。丽莎,最厉害的不是每天早到,最厉害的,是每天起床都能对这一天充满期待。她已经很久,没有那样的快乐感觉了。  打开电脑开始忙碌,胃里突然有抗议声,没有心情好好早餐,只在出门前喝了一杯牛奶,工作了一上午,不禁有点饥肠辘辘的感觉。  感谢工作,她搁下笔,这简直是治疗情伤最好的灵丹妙药,现在如果让她无所事事地呆在家中,她真的会死。  轻微的敲门声,文茱的头探进来,“静言,我要去吃饭了,一起去?还是我帮你带上来?”  站起来舒展身子,“一起去吧。”  文茱小小惊讶,“好难得,你终于要下楼见阳光了呀。”  “什么话,”飞过去一个不满的眼神,“我又不是盆栽。”  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往电梯走去,按键下去,门开处,里面走出一个卷发女子,身材高挑,穿着短短的皮衣,翻开的毛领,玄色的银狐毛,尖端一点白,最好的俄国银狐,闪闪微光。手里夹着的包包,一看便知是今年限量版的顶级大牌。侧身让过,鼻端飘来陌生的香气。  “好特别,难道是娇兰特制的私人香水?简直是移动的顶级奢侈品。”感叹声,文茱是个奢侈品狂,对所有数得上名的奢侈品了如指掌,受到那样从头到脚的顶级震撼,电梯门一合上,就忍不住开始碎碎念。  品评他人,国人传统陋习,更何况别人大概就在门外还未走远,静言正要制止,电梯门却突然再次打开,刚才那个移动的顶级奢侈品,就立在面前,直直地盯着她们看。  你看,出事了吧?用眼神说完这句话,文茱已经在身边吓得愣住。  “你——”门外的女子,手指还按在开门键上。  咽了口口水,文茱认命地打算开口道歉,却听到那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就是,华静言吧?不好意思,我今天专程来拜访,能否给我一点时间,我们聊几句?”  大大的话:  由于剧情设计改变,因此非典型情妇日记,改名了,改为静在不言中,谢谢大家的支持,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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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走出大楼,街道对面有新建的复合式餐厅群楼,刻意模仿老式的石库门风情,但临街最好的位置,却是正宗海外泊来品coffee&bean,华洋混杂,百年不变,任何怪异矛盾都能够坦然组合在一起享受,这才是上海的精髓吧?眼角扫过身边娇客的表情,推门前华静言无声笑了一下。  果然,一走进门,身边这位小姐立刻就显得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所有人的眼光,都不自觉地飘过来一瞬。  “你要些什么吗?”权当没看见,立在柜台前,静言侧脸问她。  “不用了,我刚才吃过早餐。”  不自觉低头看表,下午一点还差五分钟。刚吃过早餐,很好,非常好,下次她也要学学这句经典的句子。  不再多言,静言转头点餐,“烟熏三文鱼三明治,薄荷奶茶,谢谢,哦,这位小姐,你给她一杯冰水就好了。”  经常来这里,柜台里的小妹早就与她混得熟透,照平时,一定闲聊几句,但是今天她身边突然出现这么一位鹤立鸡群的人物,小妹被镇住,居然有点结巴,“嗯,那,那你们先坐吧。”  两个人在角落坐下,午餐端上来,饥肠辘辘,静言也不跟她客气,拿起刀叉就开动。  等不到她开口,对面终于率先响起声音,“华小姐,我还没有自我介绍,你难道不好奇吗?”  抬起头来,华静言一笑,“这位小姐,如果你要告诉我,迟早都会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也没有悠闲到没事来看我吃饭的地步吧?”  短暂安静,然后对面继续,“打扰了,我姓孔,孔希音,前几天刚刚成为周承锴的太太,华小姐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吧。”  刀叉突然停顿,虽然刚才已经隐约有心理准备,但是这么直接地从她嘴里听到周承锴的名字,还是让静言心中一痛。终于专注地望向对方,面前是一张年轻精致的脸,妆容完美,表情矜持,感觉到她的注目,细细描绘过的眼角稍稍流露出一丝得意。  捧起奶茶,静言开口回答,“不好意思,周承锴的名字,我听说过,孔小姐的名字,倒真的是第一次,有什么事吗?”  真嚣张!孔希音终于撑不住淑女的表情,细巧的眉毛,微微一皱。但多年的教养,还是让她保持了平静的声调,“冒昧过来,其实是对华小姐有点好奇,今天见面,果然不同凡响。”  “好奇?静言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慢慢脱下黑色的羊皮手套,孔希音微微扬起下颚,“能够让我的新婚丈夫结婚当天都魂不守舍,婚后不满一周就急着飞过来紧盯不舍的华小姐,我这个新婚妻子,当然好奇。”  周承锴!看你给我惹得好事!心里恨恨,华静言脸上却面无表情,“我对周先生的这些表现,也很惊讶,不过孔小姐,既然你们已经结婚,那这些就该是你们之间的私事了,请尽快协商,妥善解决,不要再给我的生活带来困扰。”  “你——”突然有轻微的吸气声,下一秒,孔希音努力让自己声音恢复平静,“华小姐好口才。”  孔小姐好教养,没有辜负这一身贵妇名媛的派头。心里回击,静言嘴上却默不作声。  “我跟承锴,相识不久,但还算情投意合。之前对华小姐倒也有所耳闻,但当时觉得,哪个男人婚前没有几段过去?姐妹们又劝我,结婚以后,自然就收心了,没想到——”  再也忍不住,静言张口截断她,“没想到周公子,居然这么另类,竟然敢怠慢孔小姐,是不是?”  打定主意不再受她的言语刺激,孔希音自顾自说下去,“华小姐可养过马?我家有个马场,打小我就喜欢去那里消磨时间,纯种好马最忌讳血统混杂,否则生下来的后代,就会一钱不值。”  纯种好马?!华静言的眼睛,不自觉地微微眯起,“孔小姐几岁?”  有点诧异她的问题,孔希音不答反问,“华小姐呢?”  “我今年28。”大方地回答,看到对面孔希音的脸上,浮现一个小小得意的笑容,“原来华小姐和承锴一样大,希音上个月刚满22。28对男人来说,还很年轻,对我们女人可就——”  “是啊,那么年轻,就急着被拉去做种马,我终于明白原因了,大概太老了就会影响血统吧?”  “华静言!你不要太嚣张!”可怜的孔希音,一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刺激,这一秒终于爆发,所有的淑女风范全数被怒火烧到九霄云外去,站起身来,就是一声尖叫。  “冷静点。”华静言伸手按住她,整个coffee&bean这时一片肃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望过来。  突然门铃轻响,有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推门进来,一直走到她们身边。  哦哦,这次连静言都瞪大了眼睛,孔希音,不要告诉我你大牌到随身带保镖,这里是法治社会,你敢乱来我就报警。  想象中的情景没有出现,满室沉默中,其中一人俯身在孔希音耳边说了几句,大小姐原本铁青的脸色,突然一白,然后恨恨地看了静言一眼,居然转身跟着他们走了。  不战而退?原本已经全身紧绷的静言,一脸莫明其妙。一场好戏,嘎然而止,餐厅里所有的人,都露出可惜的神色。低头看着桌上的食物叹气,这顿饭,她是再也吃不下去了,估计这个餐厅,她以后也没脸再来了。认命地站起身来,静言打算离开。  “华小姐,请留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转回头,一个男人从沙发后站起身来,穿着简单的浅灰色格纹毛衣,挺刮的淡色衬衫领,翻开在v领外,手肘搭着深灰色大衣,脸上线条严峻,表情冷淡,五官与刚才消失的孔小姐,乍看有七分相似。  又来?静言挫败,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不好意思,我现在急着回去上班,再见!”一边说一边扭头就走。  身后有脚步声,他居然跟上来了。没好气地在街边立定身子,静言瞪着他,“你也是孔家的人吗?孔小姐的哥哥?拜托,我都说的很清楚了,她的家事,我完全没有兴趣插手,要解决问题,你去找周承锴。”  “对不起。”他突然开口,低沉的男中音,好像不是很习惯讲中文,微带卷舌,却出人意外的好听入耳。  “啊?”没想到他开口就是抱歉,静言愣住。  “希音太不懂事了,我是替她来向华小姐道歉的。”  出乎意料,静言张口结舌。  见她不答,他继续说下去,语速平缓,“另外,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孔易仁,虽然也姓孔,但并不是希音的哥哥,华小姐不要误会。”  孔易仁,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静言不由自主问下去,“哦,那你是她的——”  “我是她父亲。”一句出口,宛如霹雳,把静言震得目瞪口呆。父亲?乱讲的吧,眼前的男人,看上去明明才三十出头,怎么可能是孔希音的父亲?怎么可能是那个纵横海外多年,传说中的孔易仁?脑海里一片混乱,所有的伶牙俐齿突然当机,脱口而出,静言说了一句让自己终身后悔的蠢话,“不可能!你难道十六岁就生小孩?”  这么愚蠢的问题,他听了却还是表情平淡,居然低下头认真回答,“没有那么夸张,希音是我的长女,23岁的时候有了她。”  小小的吸气声,静言的眼睛,在面前瞪得溜圆。顿住声音,孔易仁突然微微一笑,一贯严峻的眼里,有笑意溅出来,耳里只听到他好听的卷舌中文,一句话就让她羞得面红耳赤,“没办法,种马的生活,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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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生平第一次,尝到落荒而逃的滋味,跑进电梯,静言还在气喘吁吁。形象,静言,你的形象!心里提醒自己,她一边喘气,一边对着电梯镜门上的倒影努力镇定。  好不容易在电梯门打开前让自己恢复正常,刚走进中心大门,文茱便迎上来,“静言,刚才什么事?那个奢侈品跟你讲了些什么啊?”  “一个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不想多说什么,静言径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等下啦,”文茱跟上去,虽然八卦欲望熊熊燃烧,但心里明白,静言不愿意说的事情,她是绝没有那个能耐套出任何所以然来的,认命地放弃这个话题,她再次开口,“刚才老板找你,叫你吃完饭去他的办公室。”  身前的静言突然收住脚步,害得她差点一头撞上去,“他从丹麦回来了?”  “嗯,你吃饭的时候,刚到。”  “那你不早打电话给我。”早个十分钟也好啊,起码可以让她避免刚才那愚蠢的一幕。回头瞪了文茱一眼,静言脸上,破天荒地露出小小的怨气,看得文茱目瞪口呆。    “我可以进来吗?”静言的声音,虽然公式化,但仍然爽利好听,看着自己的得力爱将出现在面前,方从云的脸上,笑得心满意足。  “学长,找我什么事?”面前的这位笑得跟弥勒佛一样的方先生,是她当年在留学时候认识的学长。那时她还在攻读硕士学位,而这位全校著名的天才亚洲学生,已经博士毕业,做毕业课题的时候,到她所在的系里挑了几个助手,其中一个就是她。  年少无知啊——&每次看到方从云在面前笑得心花朵朵开,圆圆胖胖的脸团得跟个小笼包一样,静言心里就忍不住唾弃自己当年的一时犯傻。这个人,最拿手的根本就不是读书和做生意,最拿手的,是死缠烂打!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再也没有放过她,一路把她从国外拖回国内,就这么误上了贼船,直到今天。  “静言,这段时间我不在,有没有什么好消息?”方从云挤眼睛,面前这位学妹,杏眼有神,折眉似远山,一身严肃套装,穿在她身上,硬是委婉精彩,真是越来越有魅力了。虽然看了许多年,自己也已经结婚生子死会很久,但他这个学长,每每面对这样的风景,还是会小小感叹。可惜,静言眼高于顶,一路走来不知道伤了多少青年才俊的心,要说她身后尸横遍野也不为过,直到遇上周公子——  “我很忙,没时间聊八卦,没事我要回办公室了。”满脑子感叹被打断,头顶传来静言的声音,冷气坏了?怎么感觉办公室里温度突然下降?诧异抬头,方从云一头雾水,“怎么了?你心情不好啊,跟周承锴吵架了?”  周承锴!突然又听到这个名字,静言怒从心头起,“方学长,周先生结婚了,以后你提到他的时候请注意措辞,不要让别人对我和他的关系,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啊——?方从云愣住,静言硬着声音,继续说下去,“如果没什么事,我走了。”  “等,等一下。”&刚才听到的消息还在脑子里略有余震,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立起身叫住手已经放在门把上的静言,“我有事啦。”  “那快讲。”  唉,到底谁是老板啊——?&方从云露出哀怨的眼神,“德国大使到埠,明天晚上德国商会在香格里拉有一个欢迎酒会,你和我一起去吧。”  “叫你太太一起去,我没心情。”她一口拒绝。  “拜托,小珑已经五个月了,你让她去跳舞?那还不如让她表演狮子滚球好一点。”  “那你叫依娃一起去。”  “那狮子滚球就会变成狮子滚我了。”方从云苦着脸哀求,“小珑只放心你一个。”  脑海中突然浮现圆圆的方从云滚倒在地的样子,静言原本紧绷的脸,不由一松。  看到她的表情,方从云松了一大口气,“好啦,就这么说定了。”    富丽堂皇的大厅,衣香鬓影,音乐柔和。方从云跟德国商会一向交好,特意来得早一些,现在正跟几个相熟的老朋友聊得兴起。静言端着酒杯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几个原来想过来搭讪的德国商人被她的表情冻住,只敢远远欣赏。  心情不佳,静言只想找个借口提早回家。突然面前出现另一只酒杯,谁啊,这么无聊。正想开口拒绝,抬头却是熟悉的脸,“静言,晚上好。”  “凯瑟琳,你也来了?”圣诞那天聊过之后,好久没见了,突然遇到她,静言的声音微微惊喜。  “嗯,”面前的凯瑟琳容光焕发,跟那天憔悴的表情判若两人,“总部的正式通告已经下来,我今天是代表我们公司来参加酒会的。”  “那多好,恭喜你了。”由衷高兴,静言微笑。  正想开口回答,立在面前的凯瑟琳突然表情迷惑,指着她的身后,“那边——是你的朋友?”  谁?奇怪地回头,华静言稍圆的杏眼,突然眯起,身后数步之遥,一团闪亮,耀眼珠宝衬托下,孔家大小姐希音的脸,下颚微抬,眼神鄙夷,正直勾勾地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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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静言,怎么了?”感觉到这边的波涛汹涌,方从云也走过来,立在她身边低声询问。  还没等到静言的回答,孔小姐就走到他们面前,耀眼的珠宝光闪过镜片,方从云不由自主眯了一下眼睛。  “华小姐,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眼角扫过方从云,孔希音突然嘴角弯起,露出一个笑容来。  “是啊,真没想到。”对她的想法心知肚明,静言嘴上打哈哈,也回敬了一个模糊的笑容。  “这位是——?”调转眼光,孔希音略略提高了声音。  “方先生,我的老板,方从云。”伸手介绍,“学长,这位是孔小姐。”  “哦,很高兴认识你,孔小姐。”方从云回神,率先伸出手去。  “方先生是华小姐的老板吗?”没有理睬方从云的手,孔希音继续开口。  方从云脸色一变,静言低下头,暗暗咬牙,学长,实在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是我,我自行解决,“凯瑟琳,学长,不好意思,”对身边两位表情各异的同伴表示抱歉,静言上前拉住孔希音,“孔小姐,借一步说话。”  “你干吗?”盯着静言的手,孔希音低声叫。  “只是单独讲几句话而已,孔小姐不是那么怕我吧?”,眼前那双杏眼里,突然漾出寒意,第一次领教到这样的眼神,孔希音一时呆住,竟真的没有反抗,被她拖了就走。  酒会刚刚开始,一墙之隔的贵宾休息区里,现在空无一人,一进门就静言放开手,声音微冷,“孔小姐,有什么话,请说吧。”  抚着手腕,孔希音一脸恨恨,“怎么?大庭广众,是不是不好意思跟我谈?非要把我拉到这个没人的地方来,果然是——”  “果然是什么?”静言盯着她的眼睛,“孔小姐,你误会了,把你带到这里讲话,并不是为了我自己。”  “哼,你不就是怕我在公众场合把所有事情说出来,丢了你的面子吗?得不到周承锴,你转头就找上了自己的老板,朝秦暮楚,居然还一脸清高,华小姐,真是了不起!”  很好,孔希音,真的很好。深吸气,华静言克制着掉头就走的欲望,扭头看着玻璃幕墙外的璀璨夜景,沉默一分钟。  见她不答,孔希音小小得意,“没话说了吧?呵呵,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见周承锴,我也可以考虑给你留点脸面,毕竟你跟我的生活,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周承锴——”低低的声音。  “怎么?”  “孔小姐,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让我见到周承锴,我也可以考虑今天这一席话,永远都是我们之间的私人秘密,给你留下最后一点脸面,毕竟你跟我的生活,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华静言!你到底在神气什么?!我才是明媒正娶的周夫人,你凭什么——”再次被气得七窍生烟,孔希音表情扭曲。  “周夫人,”冷笑声,“这么大的酒会,周夫人独自出席吗?那位情投意合的周先生到哪里去了?”  “他——”一时语塞,但孔希音很快反应过来,“我公公今天刚到上海,他去接机,应该很快就到了,为了避免等下你尴尬,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原来如此——&静言恍然大悟,绕了半天,孔大小姐心里打的就是这个小算盘,她要是直截了当,那也是小事一桩,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想见周承锴,可是现在——&压着隐隐怒气,静言开口,声音冰冷,“不过是参加酒会,还要千里迢迢地押赴刑场,如果没有周老先生,我看今天周夫人就真的要在这儿一枝独秀了。”  “你——!”被说破事实,孔希音简直狂怒,立在原地浑身颤抖。  没有停下,静言一口气说下去,“如果周夫人把花在静言身上的精力,放到周先生身上,我想这样的情况,应该会有所改善吧?”讲完这句,静言转头就准备离开。  刚走出第一步,突然有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口,休息室里,小小的吸气声,一前一后响起,没人说话,终于还是孔希音满是诧异的声音,率先开口,“爸爸,你怎么来了?”  孔易仁!目光接触,他对她微微点头,一生中最愚蠢的那一天突然再现,可怜的静言,居然瞬时呆住,移动不得。耳边只听到孔希音小小的抱怨声,微微带着哭音,“爸爸,你来得正好,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希音,”好听的男中音,微带卷舌,轻轻响起,“周承锴已经在大厅等你了,快去吧。”  “可是她——&爸爸,你要帮我。”孔希音仰着脸,有点不依不饶,眼角扫过静言,还是恨恨。  低头看着女儿的表情,孔易仁侧脸冷峻的线条,微微一缓,伸出手,轻轻揽了一下女儿的肩膀,他的声音平和,“快去吧。”  这画面只是一瞬,却让已经回神,原本想安静离开的静言,突然顿住脚步,&眼眶微微刺痛,竟然鼻梁发酸。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有一个万能的爸爸,她这些年靠着自己,不也照样过得开开心心?有什么好羡慕的,真是无聊!奇怪于自己的反应,不,唾弃自己的反应,静言霍地扭过头,大步离开。    —————————————偶是再次出现的分界线—————————  认真考虑过大家的建议以后,大大将孔小姐的年龄,改到22岁,这样孔爸爸就可以年轻一点来。。。。。。。孔小姐比较幼稚,没办法,从小环境太好,大家担待,偶不会虐待幼稚的小女孩的。另外,接下来会让孔爸爸多多出场,大家共同期待,共同期待,厚厚第&13&章  长长的礼服裙摆,拖曳在身后,细巧的鞋跟,在铮亮的大理石上敲出清脆好听的细碎声,这么美丽的风景,只可惜背影的主人的匆匆而过,身边众人都只能惊鸿一瞥。  一边疾步往外,一边从精巧的手包中掏出手机,静言在电梯前顿住脚步拨电话,铃响接通,方从云的声音在那头响起,“静言,你去哪里了?大使已经到了,我正在找你。”  “学长,真是对不起,我突然有急事要离开,你能不能帮我把大衣取出来?”  “啊?”他声音诧异,然后电话那头有杂声,模糊却无比熟悉的声音,突然钻入耳朵,“方,今天你也来了?”  周承锴!手机突然变得烫手,未及思考,她竟已经不争气地按断了通话。  手指已经按在下行键上,镜门上的自己,一脸迷茫,叮地一声轻响,电梯门在面前滑开,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静言,等一下。”回过头去,看到方从云正匆匆跑过来,圆圆的脸上微有汗意。  心里抱歉,静言小声开口,“学长——”  一路小跑到她面前,方从云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缓过来,他立定身子截断她的话头,“不用多说了,我明白情况,你等一下,我去帮你取大衣,然后送你回家。”  &“谢谢——”感激地看着他的背影,静言从电梯前退开。这就好,不要再见了,这样就没问题了吧?松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身子发软,不自觉地背靠在电梯边的墙上,身后冰凉一片,她垂下头,凄凉的感觉,慢慢浮上来。  忘记自己爱过的人,只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再如何刻骨铭心,念念不忘,只要再不见面,一月不行一年,一年不行两年,总有一天,会慢慢淡忘。还有一种,就是爱上另一个人,那么前尘往事,立刻就能够抛到九霄云外,绝对是万试万灵的疗伤圣法。  可惜,对她来说,要爱上一个男人谈何容易?既然不能够,那就只能用第一种办法,虽然过程残酷漫长,但总会见效的。  “静言!”耳边又有呼唤声,却不是预料中的方从云,她猛地抬头,心中一痛,面前的男人,双眼热烈专注地盯着她的脸,正是她刚才下定决心,再不见面的周承锴!  “静言,我就知道方从云在,你一定也在。”  “不好意思周先生,我正要离开,你还是回大厅陪着孔小姐吧,她等你很久了。”  “希音——&她是不是去找过你?”只是分开短短两天,他却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静言了。她今天一身烟灰色的曳地礼服,更显得腰身纤细,肩膀薄巧,再如何态度强硬,都让他心生怜惜。静言,这是他的静言,谁都没有他那么清楚,那层薄薄的伪装下,是无尽的甜蜜美妙,这样的静言,让他如何舍得放开?不!他不舍得,也不会放开她。  方从云,你跑到哪里去了?心里咬牙,静言侧脸避过周承锴炙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的眼神,“孔小姐对我,可能有些误会,但是已经都解决了,周先生不用费心。”  “静言,你不用理睬她,她下周就要跟父亲回国,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和从前一样——”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静言,我想你明白,结婚完全是迫于无奈,我心里一直只有你。”  “周承锴!没想到你居然说出这种话,”满腔怒火突然爆发,再怎么努力克制,她的声音仍然尖锐微颤起来,“无论孔小姐是怎样的,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你们结婚了,你就应该像个男人,做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居然说出这种话——&你简直是,莫明其妙!”  再也不想跟他呆下去,她回身按电梯。  “静言,你别走!”手被他按住,“你不需要担心她,她从小被宠坏了,只是忍不下这口气而已,感情的事情,就像战争,总有一方是输家,我只爱你,你不明白吗?”  “战争?”静言手心冰冷,声音也是,“任何战争,都至少需要一个争抢的理由吧?但是我,没有参加的兴趣呢!”说完这句话,她用力抽回手,干脆放弃电梯,提起裙摆转头就往楼梯奔了下去。    ———————————天哪!分界线————————————————  天哪!为什么写来写去没有写到孔爸爸,我怒,鄙视自己,今天更两章!无论如何都在下一章写孔帅哥写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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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鞋跟敲击声清脆急促,裙摆被风鼓起,一路波浪起伏。一口气冲到酒店大门口,这金融中心腹地高楼环抱,一月里冷风凛冽,吹得她瞬间清醒。美丽合身的晚礼服,突然变得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门里门外所有人都对她投来怪异的目光,双手环抱身体,一时冲动已经过去,立在冷风中进退两难,静言不由脸泛羞红。  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辆车无声无息地停在面前,车窗滑下,好听的男中音响起来,“华小姐,请上车。”  “孔先生——”一时震惊,静言张口结舌。  “上车吧,外面太冷了,我送你回家。”  “我,我没关系的。”正说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方从云的声音,满是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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