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慕柜鞋柜里用灯管还是灯带有一个等闪闪的什么情况

  我家住的位置很有意思,在四环没修之前,没有出租车司机敢去那边,那里在修路之前只有一条小路,非常的逼仄,仅容许两辆老式公交车交错,路的两边原来是水沟,水沟延伸而去就是一片片的菜地,总之在那时的北京来说,够荒凉!因为离山不远,而且靠着一条河,这里居然也算是埋人的好地方,所以,渐渐的随着道路的宽阔,每当清明来临,一股股黑烟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尘火味道,让人总是莫名的恐惧!这条路也被我们戏称为天堂路,而我们这里自然不缺乏鬼故事的资源,从小时候开始,我姥姥有事没事的就拿鬼故事吓唬我,让我很长一段时间不敢走夜路,而且不敢靠近村外的一片野地,那里是一片片的坟,记得有一次看到了飘摇的鬼火,很怂的嗷的一嗓子撒丫子就跑了,被同伴笑谈至今。  言归正传。开始第一个故事。  “卧槽,卧槽……”  我从来没见过总是嘴里高喊神鬼怕恶人的他那个操行!  我这哥们号称胆儿大,一块吃吃喝喝的时候,总是吹嘘自己如何如何,比如敢晚上去离家不远的公墓转悠一圈,号称与鬼大哥聊天去,或者去遍布坟头的村外野地玩儿,当然还是在晚上。这一次不知道他碰到了什么。  “你丫干嘛去了?我哥呢?”我想我这一次终于找到了嘲笑他的由头,很想找个人分享一下。  “他在我后面……”丫缓了缓神搓了搓脸,一脸惊恐的后头看了看。“卧槽,人呢?”他将我们家大门猛的扒开,冲了出去。  “卧槽,等等我!”我顾不得已经将近十一点,跟着他跑了出去。  “发生什么了?”我在他后面追问道。  “别问了,先找你哥去吧!”他这个人虽然有些浑,但很讲义气,从他颤抖的语气中,我认为这两人必然是一起干了什么事儿,然后遇见了什么……  我们俩一直沿着村子跑到了已经干涸的河边,河上有一座桥,那天我记得月亮挺亮,远远看到桥上,似乎蹲着一个人。  等我们跑近,看着我那在附近也算小有恶名的哥哥,瘫坐在地上,一脸煞白,两眼睁得极大,嘴里不知道嘀咕什么。  “卧槽,坏菜了!”我那哥们儿猛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然后对着我哥大吼道:“孙子,你丫给我起来!”  说来也怪,我哥听完他说的话,摇晃着站了起来。但那眼神依旧很空洞,没有了往日灵动脱跳的神采。  看见他那个德行,我揪着那哥们的脖领子,不管不顾的问他,“你们俩干嘛去了,怎么他变成这个B样了?啊?”  我那哥们突然转过头,大喊大叫了起来:“卧槽,快,架着你哥,赶紧跑!”  我那时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处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暴怒中,恐惧到了一定程度,可能就那样吧!  我们俩支着我哥,向着村子跑了回去,看着不远处的灯火,明明触手可及,但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跑不到近前。而我那哥们不时回过头,向身后看着什么。我偶然看到他的侧脸,煞白!然后,我也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立着一黑一白两道模糊的身影,不疾不徐的跟着我们。我的汗毛孔顿时张开来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那哥们突然停了下来。用我从未听过的认真口气对我说:“今天的事是我惹出来的,你带着你哥走,不用管我了!”说完他就转身奔着那一黑一白的身影就去了。  我哥仿佛一下就醒过来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先是迷惘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向前奔了一步,然后回过头,正好看到我那哥们越来越远的背影,大骂了一句:“傻B,你作死啊?”然后低头开始踅摸,这是我们一贯的作风,每当要不是故意与人干架,且没有准备的时候,必然低头踅摸板儿砖或者石头之类的东西,我一看,得,这回踏实了,大不了哥儿三一块交代在这儿了吧。  这里距村子已经非常近了,那时候我们村都在盖房,所以板砖儿之类的建材不少,但当他抄起地上的一根儿臂粗细的木棍时,我愣了一下,这玩意到底是干嘛用的,也没深想,找到一块板儿砖,跟着他冲了上去。  这大概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我们那哥们儿还没跑远,我哥在学校是体育队的,所以奔跑速度并不慢,那时的我有些胖,根本追不上他,就看见他嗷的一嗓子,将木棍当标枪扔了出去,然后,我突然间就感觉到豁然开朗了,真的是豁然开朗的那种感觉,之前感觉前路是一片混沌,似乎好像有什么东西阻隔的感觉,而这一刻,月亮仿佛都亮了几分。  我们那哥们噗通就跪地上了,由于他之前是跑着,所以,平着搓了出去。我哥一脸煞白的看着一瞬间清晰的那两个人影,啪啪的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我给你们赔礼道歉了,我们俩不是故意的,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明天我们给你们烧纸!”  若我没记错的话,我听到了一声冷哼,很冷,刚刚顺下去的汗毛又他妈立了起来,然后,我就看见那一黑一白的人影一下就没了,我也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身的冷汗。  我哥拽着我们那哥们站了起来,丫踉踉跄跄的好像脚下拌蒜一样,走到了我身边,我哥踹了我一脚,“赶紧起来,今天晚上你也别回家了,上我们家睡去。”  我们仨互相搀扶着走到他家后,还有些惊魂未定。  我喝了一口他刚从床下摸出来的二锅头,然后递给我们那滴酒不沾的哥们儿,问他:“你们俩干嘛去了?那是什么东西?”  说到这儿,我哥突然暴怒了起来,一大嘴巴就给我们那哥们扇倒,“你这傻B,我说别招事儿别招事儿,你丫偏不听,就显得你能耐!这事儿你说怎么了?”  我们那哥们也不说话,拿着酒瓶咕咚一仰脖儿,等放下酒瓶的时候,丫眼睛都红了。“操,麻痹的,大不了干丫挺的……”  我哥被他气乐了,盯着他半天,转过头看着我说:“没想到,他把你给牵连进来了。得了,我跟你说说,这傻B今天干的好事儿!”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这哥俩闲的没事,互相斗嘴,我哥可能挤兑了他几句,说你不老吹自己胆儿大么,那咱哥俩去公墓那转一圈,你要真牛逼,咱们现在就去。我们那哥们儿听不得这个,俩人就较上劲了,得,这哥俩就真奔了公墓。公墓在河的北边,这哥俩沿着河边就溜达着去了。然后,到了门口,我哥又挤兑他,大概说了些刺激他的话,那哥们儿对着公墓就大喊大叫的,说的大概是些不敬畏的话,其中有一句大概是,你们敢出来让我见见么?然后又跟公墓门口撒了泡尿,然后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我那哥们得意的正跟我哥吹牛,我哥也没在意,等他俩要走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那时候,正属于夏末初秋,各种昆虫正叫的欢实,而据我哥说,他们走的时候,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们就赶紧往回跑,跑着跑着,我哥他突然觉着被什么绊了一下,然后就看着我们那哥们越跑越远,而他怎么也追不上他,他当时想完蛋了,然后就看到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影离他越来越近,但看不清楚脸,能感觉到那两个人影正在看他,他想犯浑,原话是这样的,“我一看,得,今天算搁了车了,但宁肯让人打死也不能让人吓死啊!”后来他意识到什么,苦笑了一声,喝了一口酒,接着继续说,“我本来以为,那些故事都是骗人的,原来是真的……”后来,他确实搏斗来着,就是怎么也不能靠近那两个身影,然后据他说,他感觉自己突然飘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到我们俩过来了,但我们俩根本没发现那两个身影就在他身边,直到后来我们那哥们看见为止,再后来,当我们那哥们儿奋不顾身的时候,我哥说自己才飘了下去,脑子一热,也不管不顾的又冲了过去。  我们那哥们儿垂头丧气的拍了拍头,“这事儿赖我,谁知道那是……卧槽!”他睁大了眼睛看着窗外面,我们顿时紧张了起来,我哥从他枕头下抽出一把砍刀来,望着窗外,我也看着外面,发现什么都没有,踹了我们哥们那一脚,“尼玛,你不知道我胆儿小啊!”  这个时候,就听见外面一声咳嗽,“小孩子不懂事儿,你们就别跟他们一般计较了,回吧回吧!”  “这不是公墓看门的那老大爷么?他怎么进来的?”我哥愣了一下,我也愣了一下,然后,我姥爷那屋灯就亮了,我姥爷走出来,跟那不知道怎么进来的看门儿大爷热络的寒暄了几句,将他领进屋去,好半天才恭敬地将那大爷送了出来。然后将我哥和我着实的骂了一顿,然后臭揍了我们那哥们一顿,这才气咻咻的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们三被我姥爷领着去公墓,那看门的大爷笑嘻嘻的看着我们说,“三个小兔崽子,胆儿真肥,半夜敢来这儿闹事,去,拿着东西,跟我一块赔礼道歉去。”  他领着我们来到门口的石狮子处,看着那两只石狮子,我突然懂了,一只石狮子不知道是怎么弄得,被熏得有点黑,另一只依旧通体雪白,我们那哥们撒尿的位置是石狮子脚下……而我哥脸一直煞白煞白的,我仔细一看,黑狮子嘴里叼着一根木棍,正是他昨晚扔出去的那根。  按照大爷的指点,我们给石狮子赔礼道歉,然后那哥们负责给石狮子擦了一遍身体,我哥将那木棍费半天劲给撬了出来,那大爷笑眯眯的看着我,那视线让我有些发毛。他突然靠近我,对我说:“你要谢谢你爷爷啊!”  我愣了一下,我爷爷和我奶奶的坟早就不知所踪了,修这条路的时候,都给铲平了啊。  那老大爷似乎知道我再想什么,向路的方向指了指,“记着,过节的时候,给他们烧纸陪他们说说话……”然后摇了摇头,跟我姥爷说了什么,就转头回屋里去了。  我姥爷后来跟我们说,“你们几个算是命大,公墓门口的狮子是能随便折辱的么,若不是他发现的快,你们几个就被他们带走了……”然后看着我欲言又止了一番,然后对我说:“跟你爸说,让他带着你几个叔叔大爷去那儿烧纸去,你也跟着去。”  等我爸他们烧完之后的第二天,我一醒就看见我爸哭的特伤心,我心说,怎么了这是,我们家老爷子跟这儿抽什么疯呢?然后听见我妈说,“得了,得了,这都是命,他们挪不了地方,你们就时常想着得了。该烧纸烧纸,该祭扫祭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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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加油更,有点意思。  
  挖噢前排楼主加油挖  
  我家的事情暂且不表,再说一个白影的故事。  我们家邻居有一个智障儿,也就是俗称的国际脸谱,这里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那孩子挺好的,除了曾经往他们家大门上抹屎以外。  我们家邻居叔叔人不错,夏天的时候,总喜欢坐在自家门口支上一个小桌,切一盘猪头肉,弄一盘花生米,就着56的二锅头,自斟自饮,若邻居有兴致的话,也可以搬着马扎上桌,三五邻居坐在一起,虽无丝竹,也自有一番野趣。我记得那时候,自己总是喜欢坐在一旁,听着大人云山雾绕的胡喷,一个个俨然是政治家或者军事家,甚至是经济学家,一番指点江山的模样。最重要的是,那儿有酒。邻居叔叔是个和蔼的人,总是趁我爸不注意,偷偷的将酒杯递到我手里,让我喝一口,看着我呲牙裂嘴,他眉开眼笑。也许是他们家孩子让他心力交瘁又或者看我实在顺眼,总是时不时的让我从他那骗酒喝,直到有一天,他们家出事了。  我记得那一段时间,我们村老进小偷,弄得人心惶惶的,我那时候大概是初中吧,中午回家吃饭,虽然那时候我是公认的老实孩子,但架不住有一个似乎很NB的哥哥,他身边围绕的总是一群别人眼中的坏孩子,于是,虽然我老实,但一般人家的孩子跟我很有距离感。于是,别人都三五一群的放学回家,我总是孤单一人,我跟我哥不是一学校的。  那天回家,就看见邻居家那孩子坐在他们家门口,很认真的干着一件事,这个时候,一阵阵恶臭让我忍不住堵着鼻子,我平时不怎么理他,但那天我不得不理他,鉴于他爸爸对我确实不错,我没有像别的孩子一样叫他傻子,我只叫了他的名字,问他在干嘛,他开始没理我,我又叫了他几声,他还是没理我,正当我忍着怒火,转身就走的时候,他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看,这样行了吧!”那语气太正常了,正常的让我认为太不正常了。你们要知道,一般智障说话跟正常人不一样的,而他不是,就像是跟正常人聊天一样,但我知道聊天的对象不是我。然后,他低头用手往盆里一按,继续在他们家大门上涂抹着。我胆子小,看见此等诡异之事,自当远遁而去,于是,推着自行车迅速的开门,关门 ,我爸爸那时候负责给我中午做饭,他看见我神色有异,问我,“你怎么了?”都说知子莫若父,这话真的不错。我说我看见邻居家孩子往他们家门口上抹屎,我爸一听,脸色立刻就变了,跟我说了一句:“好好吃饭,然后上学去,从那边走,别从你李叔门口走。”我虽然胆小,但我很好奇,家里住的是平房,等我爸急火火的出去后,我就搬梯子上房,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爸拉着隔壁家那孩子走进他家去了。  只听见一阵噼啪的声响,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摔坏了。然后听见那孩子撕心裂肺的一阵哭喊声。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家那铝合金门一下子被拉开了,往常一脸和善的李叔脸色铁青,将他媳妇一脚踹了出来,一边踹一边喊:“我让你作孽,我让你作孽,这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你还折腾他,这日子你还过不过了!”他媳妇披头散发的哭喊着:“我作孽?这孩子是从我身上掉下的肉,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除了一天到晚的喝酒,你又能干什么,这孩子要一直是这样的话,以后我们死了,他怎么办?”李叔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回屋,大概是跟我爸说些什么。不一会儿,我爸走了出来,看了她媳妇一眼,一抬头,看见我了,我一看,得,一顿臭揍又免不了了。  很奇怪的是,我爸回家后,并没有如平常般臭揍我一顿,只是看了我一会儿,我以为我爸再思量准备用什么揍我,上次是笤帚,这次大概不会是皮带吧。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爸摸了摸我的脑袋,对我说:“知道你李叔为什么总是偷偷给你酒喝么?”我那时大概傻了,我们家老爷子何曾与我这般的亲昵,于是受宠若惊中,忽略了这是个疑问句。我爸大抵是对我这个捧哏的不称职有些憋闷,于是摸着我脑袋的手,突然发力,结实的拍了一下,“你小子,以后别去你李叔那骗酒喝了。他们家不干净!”我愣了一下,联想到他们家孩子的行为,我若有所得的点了点头。  等到晚上我放学的时候,他们家门口被围的人山人海的,往常的老街坊不用说了,甚至连住的很远的其他村民们都围了过来,我心里咯噔一声,别出什么事了。  正发挥无穷尽想象力的时候,刺耳的警笛声乌拉瓦乌拉瓦的由远至近,两个似虎狼般的警察叔叔开着一辆非常牛B的京蛋B牌照的桑塔纳闯了过来。  民大抵是怕官的,于是刚才还人山人海围的水泄不通的道路一下子分开了,我狐假虎威的推着自行车,一边羞涩的叫着叔叔大爷,一边好奇的望着邻居家那洞开的大门里面,看到了一张白单子,盖在一个人的身体上。  我缩了缩头,分开人群,回到家中。我妈和我爸沉默的坐在沙发上,一种名为凝重的气氛让我极为不适应。  于是试探性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好像看见……”  我爸腾的站了起来,我一下就萎了,大抵儿子也是怕老子的吧。  “你记住了,今天中午的事情不许传出去!”我爸极为严肃的说道。我习惯性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中午的事情跟现在的事情有关系?”我爸瞪了我一眼,我立刻明了,乖乖的洗手写作业,虽然心里万分好奇,甚至想再次利用地利优势一窥究竟,但理智告诉我这么做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大概折腾到晚饭时分,门外喧嚣的声音终于散去。  不一会儿,我听到我爸和李叔寒暄的声音。  我爸说:“人死如灯灭,她去了,你也就不要责怪她了。人死为大,她对你不错,所以……”  李叔的声音有些低落,但我听上去似乎有些窃喜的意味。  他说:“我不怪她,今天若不是她,那孩子恐怕也就……”他似乎哽咽了,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大哥,我不想在这里住了,这里……”  我爸叹了一口气,说道:“李子,什么都不用说了 ,我都明白,但现在的最重要的是先给弟妹料理后事。你们家……”他似乎有些挣扎的说道:“让你们家孩子先到我们家住几天,到时候,人多,闹!”  李叔的目的似乎就是这个,他为难的说道:“这多不合适啊,那孩子……”  “行了,就这么定了,那孩子先让他跟我们家孩子住几天!”  听到这里,我脑袋都大了,卧槽,这不是要我的命么。本来想出去阻止我爸,但后来一想,我们家老爷子定下的事情,那就定下了,谁说也没用了。看样子,我要出去避几天了。于是也没在意。  大概晚上八点多吧,我正准备逃家,刚出门,就觉得不对,我们家门口那儿有一团黑影,我赶紧把门灯打开,黑暗中乍现的光芒,让我的视力模糊了一下,隐约看到门口的那团黑影仿佛被一团白影围绕着,就像是母亲抱着孩子般。但灯亮了,那团白影就消失不见了,隔壁家那孩子突然大哭起来,“妈,别走!妈 妈 ……”撕心裂肺的,即便那时候我不太懂事,但那种痛苦,是刺进你心里的,不知道何时,我的眼泪也流了出来,但在心里隐藏更深的流泪原因,应该是我一开灯,让这一切结束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似乎是个坏人。  第二天,我听说了死因。  小偷趁李叔夫妇都走了之后,进门偷东西,他们 家那孩子还在睡觉,但不知道为什么醒了,就在小偷想要狗急跳墙的时候,孩子他妈正好因为忘了东西回家,为了救孩子,大嚷了起来,那小偷想要跑,被他妈拦着,情急之下就捅了他妈一刀,而这时候邻居们都围了过来,小偷没跑了,而他妈也不知道小偷练过是怎么着,眼看着就不行了。据一喝醉的邻居说,他妈临走的时候,眼睛特别亮,望着那孩子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然后,拍了拍那孩子的脑袋,就此离去。  后来听说,李叔并不是孩子亲爹,他亲爹在他妈怀着他不久的时候,就牺牲了!那孩子不久后就被送走了,不知去向,李叔也搬家了,但我好奇的是,当初那孩子往他们家门上抹屎的时候,究竟再和谁说话!
  再说一个!  这是我一个比较要好朋友的故事。  我的这个朋友,有点二。  为什么说他二呢,举个例子就知道了。比如,有一次,我们去台球厅打台球,这哥们打的很臭,被别人虐了好几把,可能他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正想说点什么找会来,旁边台子上一哥们正好碰了他一下,其实人家是无意的,但他好像一下找到了发泄口,揪着人头发,就往台球案子上撞,后来,可想而知,又是群架,又是警察叔叔的,当事人一脸兴奋,好像干了多NB的事一样,我们那时候真挺SB的!  言归正传。  我记得这事儿大概是十年前左右,01还是02年,记不清楚了。有一天,他兴冲冲的找我们喝酒,好像原因是丫中了3000块彩票,还是什么,反正他很高兴。于是,他喝高了。喝高的人其实也挺SB的,各种丑态由于没有了理智的牵绊,一股脑的就会呈现在别人面前。他倒不是,只是一脸神秘的对我们说道:“我跟你们说一事儿,你们千万别外传……”我们就当一个乐子听了,但后来仔细想想,说不定这件事是真的。  他们家不住在我们这个村子,离山挺近,山是旅游名胜,人气极高,每当秋天,这里更是交通堵塞,人山人海。  他们家在山脚下开了一个小超市,专宰外地游客,生意也还算不错。  他说的这件事情,就是他有一天晚上看店发生的。  “那天,大概十点左右,我正准备收了,睡觉,我去拉门的时候,看见外面有两个老头儿对着我们家店门口,指指点点的。我还问他们,要干嘛,俩老头儿见我搭话,就问我上山怎么走,我心说,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你们俩上山干嘛,而且公园也关门了,即便上去,您也进不去啊?于是我就跟他们说了,别费劲了,你们上不去,卧槽,我刚说完这个,那俩老头冲我呲牙一笑,不骗你们啊,那俩老头的牙闪闪发光,哥们以为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那俩老头已经转过身去,沿着路就走了!我一看,得了,跟我也没关系,那就睡吧。于是,我拉下门,就回里面的小屋睡了。睡着睡着,就觉得不对,老感觉有谁在我眼前晃悠,但我眼睛又他妈睁不开,我跟你们说,真的,就好象有谁按着你的眼皮子,坐在你身上一样,你动也动不了,只有脑子是清醒的,我一想,草,爱谁谁吧,我就接着睡,但是耳边好像老有人说,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烦了,就好像说了一句,回不去再找地儿呆着,别他妈跟这瞎蛋B!卧槽,我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然后,我就看见我那明明锁好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两个并不太清晰的影子刚飘出去。”说道这里,丫打了个嗝,脸上红扑扑的,看了我们一眼,似乎很得意的继续说道:“哥们不是吹啊,即便看到了这么可怕的事情,我都没叫出来,接着把门锁好,回去继续睡!”我哥讽刺了他一句,“你丫是不是以为做梦呢,根本没反应过来吧?”那哥们摇了摇头,“卧槽,我是二了点,但我又不是SB,那俩老东西穿的衣服,明显不是我们这个时候的,穿着长袍马褂,脑袋后面垂着一个猪尾巴,没睡之前我看见他们俩的时候,就那副打扮,我还以为有人上山拍戏呢……!”说道这里,他彻底歇菜,趴桌子上睡着了。  后来我们想了想,我们这地方过去扎过八旗兵,这里有很多以八旗为名的地方,而没被开发的野山上,小时候没那么多人的时候,也见过不知名的野坟,但现在都不见踪影了!
  清明,对于我来说是个值得敬畏的日子。  每当清明时节,又偏逢落雨,那对于我来说,更是必须早点回家的日子。  我们那儿每到清明时节,路边随处可见一堆堆的灰烬,在我看来那并不丑陋,甚至这代表了一种传承。  我们家老爷子每到这个时候,总是叫上叔叔大爷们一起去给我爷爷奶奶烧纸去,虽然我对他们真没什么印象,但之前出过那么档子事儿,那看公墓门的老大爷又给他们指明了位置后,之后的每一年清明,我们雷打不动,风吹不倒,哪怕是淫雨霏霏,也必须去给两位老人家祭扫一番。我们那里相信,白天祭扫是没有用的,大概是认为只有晚上,那些逝去亲人才正好开始起床活动,而唯有在夜晚,他们才能收到我们的心意。  于是,每到清明夜晚,路边到处都有氤氲的烟,缭绕的火光。  有那么一年,我们照常去给爷爷奶奶烧纸。但是,之后发生的事情,让我总是莫名的感到心酸。  一起照旧,我们把该干的都干了,准备回家,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汗毛总是立着。我习惯性的躲在大人中间,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  你们知道,我胆子很小,但恐怖到一定程度后,我就会习惯性的发怒。于是破口大骂,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但我骂完后,看见路旁河岸边那里突然亮起了一盏灯。  那灯光很柔和,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感到很温暖,于是不自觉的就向那里走了过去。  一阵风带着几丝雨扑到了我的脸上。我突然清醒了过来。那边根本就是几包孤坟,哪里来的灯光。但我已经快走下路,距离那孤坟所在的地方不远了。  “孩子,我很冷,你能不能告诉某某,让他给我送件衣服?”那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出从哪里传过来的。  我当时毛都乍开了,只感觉自己的头皮仿佛裂开了一般。这尼玛是什么情况。是谁在说话。我鼓足勇气,用我从来没听到过的颤抖声音问道:“谁……?”  一片死寂。  我当时连滚带爬的跑上了公路,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但我刚刚跑到了公路上,本来明亮的路灯,一下子就灭了,我草,我差点吓尿了。然后,我就一直按照记忆往前跑,前面那一段的路灯还亮着。  人在恐惧的时候,无疑会开发自己的潜能,我觉得那时我自己奔跑的速度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虽然喘息如牛,但那速度是我以后再也没有过的。  就在我奔跑如飞的时候,马上就要到达那段亮灯路段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咳嗽。  然后,我莫名其妙的就摔倒了。  而我在抬头一看,前面居然还是那几包孤坟,而我离那孤坟的距离似乎又近了许多。  “我让这孩子给我带个信,他还没答应呢!你管什么闲事?”之前听到的那声音依旧朦胧但仿佛多了几分怒气。  “别理他,回家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我只觉得背后的寒意消失了很多,顾不得多说,回头就跑。  这次特别顺利,我刚回到了路上,就发现自己身边依旧被大人包围着,那一切如同梦一般,当我回过头去,只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身影,慢慢消失了,那有点熟悉的脸上分明带着几分慈爱的笑意。  我回家后,问我们家老爷子,某某是谁?我们家老爷子瞪了我一眼,说道:“那人早就死了,他们家没人了!”我一惊,然后,给我们家老爷子把那个依稀记住的面容形容了一遍,我们家老爷子什么都没说,抬头看了天花板好一会儿,趁我不注意,抹了抹眼睛,我看着我们家老爷子的脸,恍然大悟,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  于是,每到清明时,我比原来要虔诚用心了许多!而我们家老爷子,也会额外的烧点纸,不知道嘴里叨咕些什么,而那之后,我在清明夜再也没遇见过什么怪事!
  这是我听来的故事。  关于那条干涸的河。  听老人说,原来这河有水,很清,鱼也很多,但这条河每年都要收几个人。  据我们家老爷子说,在他小的时候,这条河承载了他很多美好的回忆。夏天下河摸鱼,钓蛤蟆,冬天玩冰车,拿两根火通条一戳冰面,就能飞快的向前滑去。听的我好生羡慕。我追问后来为什么干了呢。我们家老爷子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那河就是突然干了!于是追问的对象变成我姥爷。  我姥爷听我问这个,手里的八钱盅被他轻轻放在桌上,挠了挠脑袋,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河的故事多了,它一夜就干了,这件事情倒是我亲眼所见。”我偷摸的看着酒盅,心不在焉的说道:“您亲眼见了,别是骗我吧?”我姥爷有些生气的敲了我脑袋一下,然后将八钱盅推到我面前,捻了颗花生米,塞进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那年,你妈也就十二三吧,有一天突然下大雨,大队让我们都到河边看着堤,往年下大雨都是这样,我本以为那天也是如此,我被安排后半夜值班看堤……”说到这里,我姥爷抢过我手中的杯子,倒满酒,一仰脖干了,接着对我说:“谁知道,当轮到我的时候,堤出事了!”他握杯的手有些颤抖,似乎对那件事依旧有些恐惧。  “水,好大的水,可前一分钟,那水还没有那么高,一眨眼的功夫,那水就漫上来了。眼看着就向堤下流了下去,那时候,根本没有什么通讯手段,只有一面破锣,我赶紧当当的敲锣,看堤的其他人都急忙赶过来了,可那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退了回去,他们都问我,干吗要敲锣,我说水刚刚漫上来了,他们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我也知道我说不清楚,所以,我就跟他们说,多留几个人,今晚有古怪。他们以为我疯了,就那个我跟他一辈子都不对付的老孙头,还挤兑我说你胆子真小,还说,我们都已经值过班了,你就一人好好值班吧。卧槽,那老王八蛋,怎么还不死!”我姥爷说到这儿捏着酒杯,脸通红,眼珠子也红了。然后他接着说:“那些人都回去了,我那时不知道怎么了,以为自己也眼花了,谁知道,他们一走,我就感觉那水又漫上来了。我那时也豁出去了,就拎着那破锣,蹲在堤上往下看,突然天上一道闪电划过,紧跟着一道炸雷,我看见了……”他猛地站起身来,身体哆嗦了起来,“我看见一个银白的怪物,从水里浮了出来,那怪物看着我眼睛跟小灯泡似的,闪着光,嘴边两根长须子一抖一抖的,然后,它的身边浮出了很多鱼,甚至我还看见了许多人形发光的东西,我那时候瘫在了堤上,想跑腿根本使不上劲。拿东西对我摇了摇头,慢慢的又沉了下去,我的妈啊,我看见那水面上出现一个大漩涡,直接露出了河底的泥来,然后水越来越少,仿佛一瞬间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一样,然后,那漩涡猛地一合,又是一道闪电划过,那水如同蛇一样,冲上了天。不一会儿的功夫,雨就停了,满地的鱼,河水也不见了。”说到这里,他瘫坐在桌前,手哆嗦的非常厉害,连酒瓶都拿不稳了,我赶紧抢过酒瓶,给我姥爷倒了一盅,他接过来,酒洒了大半,然后一饮而尽,好半天才缓了过来,“我曾经听说,远处的山是条黑龙,这条河是条白龙,当时以为瞎扯淡,但我亲眼看见的那玩意是什么?”然后,他挥了挥手,把我赶了出来。一脸的意兴阑珊。
  这种小故事很有意思,期待更新^O^  
  这是我小时候的事儿。好容易才想起来。  大概十岁左右吧,那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我记得那时候上小学四年级,那时候我们家这边生态环境极其不错,例如刺猬,蛇,黄鼠狼之类的生物还很多,我自己就弄死过两条蛇,都说那些玩意难过童子关,这话确实不假。这事儿就是关于黄鼠狼的。  河的西面原来有一个大场院,原来是晒老玉米还是晒什么的,我忘了,周围就是一片片的老玉米地,那地方是我们儿时最大的游乐场,拍拍洋画,玩玩三个字什么的,地方大,可劲儿的耍。  那时候,一玩疯了,时间不知不觉的就会溜走,而那时候的路灯我记得也不是很普及,所以,天一擦黑,我们就必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但场院那里,有一盏瓦数很大的灯,即便是黑夜,也很亮,所以时间的流逝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不会在意。  那时候场院里总有一堆草垛,干嘛的,我也不知道,那草垛有一股味道,说不出来,但足以让我们对那草垛敬而远之。  有一天晚上,一个小伙伴,叫什么我忘了,丫早就搬走了。他偷摸的从兜里翻出一盒火柴,然后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大前门,特骄傲的夹在耳朵上,那显摆劲儿,让人想大嘴巴抽他。  “我从我爸那偷的……”他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们,仿佛想从我们的脸上找到一种羡慕他的表情从而让他得到极大的满足,但他失望了,我们看了一眼,该干嘛还干嘛,这种态度让他有点下不来台,他开始模仿他爸,将烟卷凑到鼻子下面,假模假式的深吸了几口,让后叼在嘴边,那造型怎么看也不像好人,然后,一划火柴,就要将嘴边的烟点着。  “小小年纪,不学好!”那声音很怪,我们都愣住了,就见那草垛后面转出来一个穿着黄衣服的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我们谁也没见过她,但感觉她说不出的怪异,到底是哪儿怪异,我也没法形容,反正就是别扭。  他看着那姑娘,皱着眉头,“你管着找么?”  那小姑娘嘿嘿的笑了起来,向着他一步步的靠近,那孩子嘴上的烟这时候已经点着了。“赶紧拿下来,你刚多大点,就抽烟?”那小姑娘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  抽烟那小伙伴一下子愣住了,然后被烟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随手将烟一扔,这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尖叫,特别刺耳那种,没来由的一阵风就那么刮起来了。  不大工夫,一阵烟越来越大,那草垛就被点着了。  我们都吓坏了,那火光越来越大,就看见一个比柴狗子还要大的黄色身影蹿了出来,身上还带着火星子,蹿进了老玉米地。  后来,大人都来了,幸亏离机井不远,垄沟里也有点水,大火被扑灭了。  那孩子第二天就发高烧了,嘴里说着什么:“我再也不抽烟了,你别打我了!”他爸他妈那会儿都快急疯了,后来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跳大神的,那孩子这才好转了起来,只是从此脸颊上一边一块村儿红,到他搬走之前都没下去,我们老嘲笑他,说他的脸是猴屁股,他也不吱声,挺好一孩子就此蔫巴了。
  这个是听来的。  关于日本鬼子的。  我们家这边有几个飞机包。  不知道大家对飞机包有没有概念。你可以这么想象一下,一个被扩大了二三十倍的坟头,被洋灰包裹着,里面很大,阴森森的。  小的时候飞机包被人租去当仓库,我就进去过一次,终年被锁着,听说那是有原因的。  这是我一叔叔说的,他小时候飞机包还能随意玩耍,几乎成为了他们的基地。但有一次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再也不敢去了。  他是这么叙述的:“我们小时候,那几个破飞机包里面还能挖出点东西来呢。你小子别笑,真的,那时候日子穷,我们有一次没事儿闲的就从飞机包里往下挖,挖了大概半米左右,挖到一铁疙瘩,也不知道干嘛用的,后来卖废品,还真卖了不少钱,足够我们好好吃一顿了,但自此之后,那飞机包就发生了许多怪事。”他托着下巴,从嘴里喷出一股烟来,让他看上去无比的神秘。  他接着说道:“我们那时候几个玩儿的不错的,都爱去那里呆着,但有一天,我们都走了,有一个跟人搞对象等着那姑娘,就没走,第二天,听说那小子疯了,嘴里说着什么太君,别杀我什么的。卧槽尼玛的狗汉奸,疯了也活JB该。他们都说日本鬼子死了也不安生,跟飞机包里瞎折腾呢,我们就不信那个邪,但说实话也挺害怕的。我们有一个朋友,住的不远,他们家有一把卷刃的鬼头刀,听说是砍过日本人的,于是,我们就把他叫过来,还让他把那把刀带过来。当天晚上,我们就进去了那破飞机包,就那么等着,那哥们儿也楞,拎着大刀往门口一站,跟门神似的。我们待了不一会儿,天就黑了,那破飞机包里也没有灯,那里面有一堆草垫子,我们都坐在那里,只有那拎刀的哥们在门口,那时候是冬天,天豁冷豁冷的,我们几个凑在一起哆哆嗦嗦的,不一会儿就开始犯困了,不一会儿就听见一阵低低的歌声,唱的真尼玛难听,就是什么撒苦辣撒苦辣的,我们都听见了,那声音仿佛就在那堆草垫子下面,卧槽,当时不蒙你,叔叔那儿都缩了,给吓得。得亏那时候年纪小胆儿大人多,我们几个开始大骂起来,一哥们点了根烟,借着那火柴的光,我们都看见了,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鬼子,从草垫子底下爬了出来,冲着我们大吼大叫的,就听懂一个巴嘎,我们就开始疯狂的草他们家女性,那日本鬼嘿的一声,我们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就在这个时候,我们那拎着鬼头刀的哥们儿,悄没声儿的摸了过来,冲着那鬼子就冲了过去。我旁边一哥们,又划了根火柴,直接扔到草垫子上,这回我们都看清楚了,日本鬼好像很害怕哥们手里的鬼头刀,一直往回退着,直到退到飞机包最深处的一块土包那儿,我们那拎刀的哥们儿也跟着追了过去,日本鬼不知道怎么弄的,一下子就没影了,我们也跟着追了上去,那拎刀的哥们儿手一摆,阻止了我们,他转过头来,借着火光,我们看见丫已经翻白眼了,给我们吓得不轻,他跟我们说,这狗日的鬼子,必须死在他手里。咱们这儿从来不说狗日的,都说王八操的,正说着呢,我们那哥们怪叫了一声,手中大刀一挥,就听见一声惨叫,那日本鬼被那大刀砍成两截,没有血,那日本鬼的前半身还向前爬着,后半身跟蛇一样扭来扭去的,我们那哥们大笑了一声,你们杀我全家,连我家刚出生三月的小儿都不放过,老子也被你们镇在这里,还用你这狗日的压在我上面,现在血债血还吧。那日本鬼生生被那鬼头刀砍成碎末然后消失不见后,我们那哥们儿大笑了几声,也不知道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一趔趄就扔到了地上。我们赶紧过去,又掐人中,又扇嘴巴的,丫终于醒了过来,一脸的茫然,还问我们发生什么了。后来,我们问那疯了SB的女朋友,据她说,她遇见了鬼打墙了,愣是没进了飞机包,后来,那SB大叫着跑出来后,她也跟着跑了。”说道这儿,我那叔叔唏嘘不已。接着说道:“这几个飞机包底下都是死人,那些死人都是从各地拉来的壮丁,本地人他们没动,说要搞什么亲民政策,草你妈的小日本……”  再后来,这里的飞机包被称为侵华日军铁证还是叫什么的,我忘了,再后来,这些飞机包都被拆了,因为这里要盖别墅了……  不知道,中国这样的地方有多少已经被湮灭了,被一时的贪欲湮灭,被一种政治媾和湮灭掉了。
  楼主把鬼事讲的欢乐又温馨,  超级喜欢。  元芳 上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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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是听我老街坊说的。  我们家这边有两座庙,一座东庙,一座西庙。  西庙很小,东庙很大。  西庙很破败,东庙到今天依旧保存的很好,被称为古建筑。  我们老街坊的爷爷还曾经在庙里担任过大师这一光荣的职责。所以,我们一直管我们街坊叫神棍。  有那么一天,神棍找我们家老爷子办事,俩人喝酒喝美了,神棍平常的时候根本不聊神鬼,总是一脸正经的说什么子不语怪力论神。但那天,我记得,神棍的本色被酒精催化出来了。  “大哥,你还记得东庙里的那座佛像么?”他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  我们家老爷子也有点高,说道:“佛像?文革被推倒的那座?”  神棍仿佛打了鸡血一样,蹦了起来,吓得在旁边偷听的我一哆嗦,刚搁到嘴边的鸡腿,就掉地上了。  “就是那个,就是那个!”神棍差点就撅屁股跳舞了。我心说你激动个什么啊,听到他接着说:“不管您信不信,那佛是尊真佛!”  我们家老爷子的表情很复杂,大致我理解为,你丫疯了吧。  神棍不管不顾的接着说道:“那时候,我爷爷还在世,那佛像被推倒的那天,他哭了。他哭着说我佛慈悲,以此身殉,佑一方平安。但此处不能留,他要去西了。我那时候小,不明白什么意思,我爸爸也没说什么,只是偷偷地给家里的那尊供着的佛烧了一炷香……”  我们家老爷子挠了挠头,似乎很郁闷,他老人家也算见多识广,并不会轻易地否认什么,他仔细的想了想,说道:“我记得那佛是被二狗金贵他们找人弄倒的,后来那庙被大队养马用了,按说那庙应该就完了,但我记得,那庙里梁上的画,到今天都没坏,挺漂亮的……”  神棍猛的一拍桌子,又让我嘴边的猪头肉掉在地上,我心说土地爷爷,就当我孝敬您老了。  他说道:“佛依旧在,只是搬了家!”  我爸看他那疯劲儿,一脸的无奈,只得说道:“你说,他老人家搬哪儿去了?”  神棍一脸神秘的指了指西边,“西庙!”  我爸哈哈一笑,“西庙?那破地方都快塌了,他老人家怎么会屈尊到那地方去。”  神棍苦笑了几声,闷声说道:“我先开始也不明白,我爷爷不是说他去西了么,我本以为是回西天了,但有一天,我爷爷带着我去了西边那座破庙,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猛地灌了一口酒,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座被弄坏的佛像后来谁知道它去了哪里,你不知道吧,嘿,它现在就在西庙里。自己过去的,你不信吧!”  我爸爸大概觉得他真高了,也没理他,任他自己接着说:“那时候,我爷爷有天晚上突然把我拎了起来,带着我进了西庙,我当时特别害怕,我以为我爷爷要把我仍在那里,让怪物吃了。他从小就那么吓唬我的,说我不听话就让河里的老爷吃了我。西庙边上就是河,我一直以为西庙是河里的老爷庙,我爷爷进了西庙,就哭了。说什么我佛何以至此何以至此的,然后西庙正殿那破门就开了,金光闪闪的,我仔细一看,不是被他们推倒的那尊东庙大佛么,他仿佛活了过来,我爷爷跪在地上也不知道念着什么,好一会儿那金光散去,第二天,就发了水了,听我爷爷说河里的老爷换地儿了。”听到这儿,我突然想起我姥爷给我讲的故事,至少从时间上,还真是差不多。  说到这里,我爸爸也一脸的恍惚,从他的表情上,至少我认为他信了一部分。  神棍嘿嘿的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我听到一种落寞,那似乎是一种不被人相信,但自己明明经历过,又不能与人细说无法表达的寂寞。反正让人有些心酸。  “后来,我爷爷临死前,跟我说,佛还在保佑这一方土地,只是他再也不会现身了,西庙的破败也就到此为止了,庙也不会塌,东庙也不用管它,自有用处。只是你 要记得在我佛诞辰的时候,虔诚的去烧柱香,也不枉我佛庇佑此地之情。别人都可以不记得,你必须记得!”神棍说到这儿,哭了!  后来我们拆迁了,此地盖别墅区了。但让我欣喜地是西庙被重新修葺了,青砖灰瓦,一派欣荣的景象,只是不知道那尊真佛会不会再现身,继续保佑着我们这一方水土!
  回到正统的鬼故事吧。  这事儿是我一发小说的。可信度比较高。  之前说了,我们这里被我们戏言为天堂路,一般到了深夜 ,没有出去乱晃悠的,我们这发小那时候正跟一住山脚下的小姑娘热恋,两人奸情似火,正属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时候,所以,经常性的晚回家。遇见些奇怪的事情就很正常了。  他是遇见怪事的第二天,哆哆嗦嗦跟我们叙述的这件事儿。  “昨天晚上,大概十一点左右,我沿着路回来,之前刚跟那姑娘上完床,正回味呢,草泥马的,自行车突然坏了,我一看,离家也不远了,推着走吧。正走着,就看见一队野狗过马路,真怪异,为什么说怪异呢,你们丫谁见过大狗领小狗过马路看灯走斑马线的,比尼玛咱们很懂规矩。可当时我也没深想,就想着那白花花的大胸脯来着,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眼看着就到河边看着桥了,旁边的桃树林里,有人开始吹唢呐,我开始以为是那帮文场练习白事儿上的曲子,可仔细一听,根本就他妈不是,吹得那叫一个幽怨,瘆人啊。我一想,别撞东西了吧。得赶紧跑吧。于是我推着那辆破车就跑了起来。刚跑到桥边,卧槽,卧槽,就看见一女的穿着白衣服蹲在那儿,那长头发披散着,我当时居然还有心比较了一下,这姑娘的腰和我女朋友的腰谁细!”说到这儿,我哥笑喷了, 踹了他一脚,让他继续说。  我们那哥们儿,接着说道:“我心想,我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除了踹了张寡妇他们家大门一脚外,也不算太缺德。估计不是找我的,于是壮着胆子继续向前走,嘿,你别说,那姑娘还真没理我,我眼瞅着就过了桥了,打对面碰头走过来一人,还尼玛冲着我笑了笑,径直奔那姑娘就去了,我心说,窝糙(wo一声cao一声表示惊讶!),这儿还有一对吃野食的啊,也没多想,就快到家了,这个时候,坏菜了。”  他心有余悸的掐着虎口,一脸的惊魂未定。  我们被他也调动起来了,我追问道:“发生什么了?你碰见什么了?”  我们那发小儿缓了一会儿继续说道:“那姑娘站起身来,拉着那人拦住了我,你见过烧饼被水泡过的样子么?她的脸就跟那个似的,看不清楚五官了,眼睛的位置向下淌着水,尼玛太可怕了。旁边那冲我笑的那男的,却好像毫不在意的搂着她的腰,一脸的满足,就跟我完事儿的表情一样,我仔细一看,尼玛这不是前两天刚死的那谁谁谁么……”我们一听,鸡皮疙瘩立刻出来了。他说的那谁谁谁基本算是同龄人,人还算厚道,也一起调皮捣蛋过,前两天突然暴毙,说是突发性心肌梗死,我们还去他们家吊唁过,此时我相信我们的表情跟我们那发小儿的表情一般无二。  我们那发小儿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我们也深吸了一口气,等着他继续说:“那女鬼应该是冲我笑吧,根本分辨不出来,她看了我一会儿对我说,他比你先到,我跟他走了。我心说我又没拦着你们,你们愿意做一对鬼鸳鸯,我会祝福你们的。那女鬼又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看样子,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样也好,你好好的对她吧,别让她跟我一样,要不然……”我们那发小儿猛地一抬头,眼睛怒目圆睁,仿佛魔怔了一般,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就让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卧槽,当时我们都窜起来了,真的,那小子的表情太可怕了,就跟她口中的女鬼附体了一般,他接着缓缓地说道:“然后,俩人就没影儿了,我尼玛的愣在那半天,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怎么上的床,然后开始做梦,好像我跟那谁谁谁同时爱上了一个姑娘,她似乎更爱我一点,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跳了河了,之前她好像跟我说了些什么,说什么来着,卧槽,头疼了,你们丫干吗那么看着我?”他不解的看着一脸惊恐的我们。  后来,我们那哥们结婚了结婚的对象正是大白胸脯,听说那一夜,他给人肚子弄大了,再后来,那姑娘生了一对龙凤胎。我们那发小儿到现在都想不起来,那女鬼还是女人的时候到底跟他做了什么约定,但他偏疼闺女是真的,再我们看来,他似乎有恋女情节。
  这事儿是听我哥说的。  他有幸见过一次诈尸。  他用很平和的语气跟我们说的,所以到现在我依然认为他是在骗我们。  我么这边要是死人的话,家里头料理后事,有讲究。若暴毙的话,直接停几天然后拉火葬场烧了然后埋,若是老人过了七十牺牲的,就叫喜丧,是要跟结婚一般弄得喜气洋洋的。一定要好好的办上几天,请文长吹打一番,现在还找野班子唱流行歌曲呢,然后,准备纸活,纸人纸马纸车必不可少,现在还有扎奔驰宝马大波妹别墅的,不得让我感叹,人民的进步真是与时俱进啊。  我哥说的这件事儿,是他去吊唁隔壁村子一个刚过了六十岁还不到喜丧年龄的老人,由于我们家跟牺牲的那家人不太对付,所以,我们没去帮忙,只是礼节性的随了礼。  我哥有一天特神秘的跟我说,“你知道,那谁谁诈尸了么?”我不屑地说道:“我胆子是小,但这点常识还有的,你僵尸片儿看多了吧?”我哥故作高深莫测状很具有装逼风范的摆了摆手指,“真的,我亲眼所见。”我再次打量了他一番,以我对他的了解,神情不似作伪。  “那天我去了后,他们家乱的跟一锅粥似的,老大跟老二要大办,一直跟老人一起过的老三说没必要,呵,三人打得跟热窑似的。最后老三架不住老大老二的种种撒泼耍赖,叹气说要办就办吧,反正也是给活人看的,你们平常要是对他好点儿,不比大办强么?老大老二没吱声儿,反正脸色不好看。我一看都这样了,就把份子钱给老三,准备说几句话,就撤了,谁知道老大老二一看到我,就给我抓了壮丁,他们说让我帮忙,我一想都是亲戚,那就帮吧。到了晚上,老人停在院子里,按照规矩子女必须要给老人守夜,长明灯是不能灭的。我那天喝的有点大,就跟他们一块守夜。前半夜人还挺多的,毕竟这里热闹又是文长又是唱歌的,可到了后半夜,人都散了,就有点瘆人了。老人的棺材是薄棺材,跟纸糊的也没区别,那些纸人纸马什么的就在棺材后面,我酒醒的也差不多了,正准备要走,那一直亮着的长明灯突然灭了。我心说,这回褶子了吧,真够丢人的。然后,拔腿就准备出他们家院门,这时候棺材里仿佛有什么动静,卧槽,当时我就慌了。”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眼神里多出几分嘲讽的神色。  “我知道不止我一个人听到了动静,我看见老大老二当时就吓瘫了,只有老三连连摇头叹气说,我说不办不办,你们不听,还没到岁数呢,这下怎么办。老大老二跪在地上碰碰的冲着棺材磕着头,他们两家的媳妇也不斗嘴了,眼睛都直了。那棺材盖碰的就开了,老人缓缓地坐了起来,眼睛跟死鱼似的,真的,就跟死鱼一样,他环绕了一番,就从棺材里站了起来,老三这个时候猛地跪在地上,他跟老人说,爸爸,你已经没了,我大哥二哥也是一番好意,您安心的去吧,家里头您不用惦记什么,缺什么您给我托个梦,爸爸,您一路走好吧!说完,老人家缓缓地坐下,又躺了回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老大老二抱着老三哭成一团,我心里腻味透了,什么玩意儿啊。然后,我就回家了。”  说到这儿,他看着窗外,自言自语的说道:“做给活人看,还是在老人在的时候,多尽孝道,这不难选择吧!”
  这是听来的,具体是谁说的已经忘了。  说的是村里张寡妇的事情。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不假。  那个时候,张寡妇很具有话题性,年轻貌美,体态丰腴,很符合当时那些大龄男青年的审美,我估计她那时候是很多男人的意淫对象,若不是她婆婆依旧健在,而且有一个不大的儿子,恐怕她们家墙头早就被无数人磨平了。可即便是那样,依旧有很多男青年对他想入非非,甚至不择手段的接近她。  张寡妇的婆婆很厉害,老太太眼睛不太好使,但只要是有什么男青年敢跨进她家半步,那若瓢泼一般的脏话顿时就能将其淹没,而且她家养了一只特别凶悍的大狗,平时都拴在她屋门前,若那男青年脸皮够厚,她绝对不会犹豫将狗放出来,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敢在两个寡妇门前惹事,被咬掉那玩意儿也纯属活该。  村里的妇女们,看她们两个极为不顺眼,仿佛她们的存在,碍了她们的眼,于是刻意的冷落以及孤立,让张寡妇家的生活更为艰难。  但很奇怪的是,张寡妇家从来不缺粮食,不缺生活用品,甚至有的时候还能闻到炖肉的味道,这让那群喜欢嚼舌根子的妇女们更加愤恨,于是各种流言蜚语悄悄的在村子里散了开来。有说张寡妇跟大队某领导好了的,有说张寡妇傍上一有钱人的,诸如此类不一一列举了。张寡妇是个会计,接触的人比较广,可能长得又漂亮工作又好,让那群女人嫉妒了吧,我是这么想的。  但这流言有一天突然终结了。而且大家对张寡妇家的种种揣测也戛然而止。这源自于本村的一个大混子。  这个大混子在附近很有一号,家里没什么人了,所以有资本跟别人耍混蛋,一来就是老子吃饱了全家不饿,你丫有家有业有孩子的,出门小心点,而且出了名的打架不怕死,所以,也让他闯出了一点名气。他觊觎张寡妇不是一天两天了,若不是他秉承着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一好习惯,他早就对张寡妇用强了,或者他真的爱上了她,不忍心对她用下三滥的手段。  那天许是他喝大了,趁着夜色窜进了张寡妇家,先是一棍子将狗放倒,然后就踹开了张寡妇家的门。然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比来的时候还要快的跑了出去。  第二天,他酒醒了,跟他的狐朋狗友交了底,据他说:“我尼玛长这么大,从来没害怕过,昨天我真害怕了,我开始相信报应了!”他一哥们儿,也是附近臭名昭著的大混子嘲笑他,“呦,老三,怎么着,踹了寡妇门,让你向善了?”  “滚尼玛的蛋,别瞎蛋逼,尼玛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那群人大概是被他们英勇善战的三哥那种认真的样子惊住了。都没说话,老三接着说道:“张寡妇的男人一直就没走,尼玛,我跟他打了一招面,那小子死盯着我,我差点被吓死!”  “卧槽,你这怂样,丫活着的时候,你怕他么,怎么他死了,你倒尿(sui一声)了。”刚才搭茬的那大混子不屑的说道。  “卧槽尼玛,你要是见着一个半身人,你丫害怕不害怕,而且那半身人还飘着,俩手一掰将脑袋当武器扔过来,你丫跑不跑。”说完,匪号响当当的老三站起身来,“那死鬼护着孤儿寡母的,我看就当积德,以后让那群嚼舌根子的人都闭嘴,另外那些对她不死心的,想办法让他们死心,别恶心那家子了。”诸多流氓混子从此暗中保护起那张寡妇家来,而且时不时的帮张寡妇家的忙,而那大混子老三再也没从张寡妇家门前经过,一般都绕道。  很多新入行的混子们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份有前途的工作,却要帮助别人,这也许让他们道德观乃至价值观很不适应,但他们上面的众多大哥也不会告诉他们为什么,后来有一天老三喝大了,喝得是真大,最后去洗胃了,一起喝酒的同伴才明白了为什么。  据传言说,那天威风赫赫已经晋身为三爷的他大哭了一场,身体蜷起来跟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他一直说着,放过我吧,放过我吧,该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你们家我一直护着,也不敢打你媳妇主意了,你为什么还跟着我,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卧槽尼玛,老子虽然还没活够,但你丫再逼我,老子也他妈变鬼,咱们一拍两散。我以为三爷是真流氓,前面的话虽然有点怂,但后面的话,真让人欲罢不能啊。所以,张寡妇的男人应该放过他了,据那些知情者透露,三爷说完以后,一股黑烟从他身体里钻了出来,盘旋了几个圈,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仿佛警示一般,飞走了,那方向正是张寡妇家。于是,那群三爷手下的混子们明白了为什么三爷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开着灯,为什么外面一直要有小弟守着,甚至连发泄的时候,都喜欢玩3P,更明白了,三爷为什么一直不成家。  张寡妇家一直就这么平静着,她渐渐的变老,但脸上总是洋溢着一种幸福,她儿子很出息,考上了大学,最后当上了律师,她们家愈发的兴旺了,而她的婆婆到今天还活着,眼睛是瞎了,但身子骨相当硬朗,今年大概有一百岁了吧。
  关于我的一个朋友的事情。  我这哥们儿爱狗成痴。之前一直没有女朋友,陪伴他的是十多条他捡来的狗。那些或瞎眼,或被人虐待的伤痕累累的小狗在他的照顾下,幸福的活着,或者满足的死去。他家还算富足,父母唯一着急的是他一直不成家,让他们抱不了孙子或者孙女,这一直让他们很遗憾,于是他们给他安排了无数次相亲,都以失败告终。我们曾经问他,你丫要样有样,要个头有个头的,家里也还可以,虽然不算传统意义上的高帅富,但也绝不是矮矬穷,那时候,一块看成人动作片,你丫也绝对属于正常男人,干吗不找个小妞儿造小人玩啊。  他总是说,没有合适的,没有合适的。我们追问,你说的合适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每到这个时候,丫特有文艺范儿的甩甩头发,留下漫天飞舞的头屑,却不告诉我们答案。  他依然故我的照顾着他那十多条并不算多么名贵的狗,平静而又平淡的过着在我们看来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终于有一天,他突兀的恋爱了。我们很惊讶。  当他带着那一脸羞涩的女孩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如同被敲了一记闷棍般,找不到北了。女孩子很漂亮,真的,属于那种纯天然不带污染的样子,没有各种浓妆,没有任何矫揉造作,干净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两颗犬齿有点大,但不突兀,显得她特别可爱。  “这是我女朋友!”他一脸幸福的说道。  “哦!”我们仍旧处在被雷劈过的状态,看着那女孩齐刷刷的点头。  那女孩看着我们的样子,特开心的笑了,小心翼翼的揪着那哥们儿的衣角,努力的冲我们表达着善意。我们终于怒了,尼玛有没有天理,凭什么这么一朵娇滴滴的鲜花插在这坨狗屎上。各种羡慕嫉妒恨。于是,等他将那姑娘送走又折返回来后,我们集体爆发了。  “说,你丫怎么泡上这么一高品质姑娘的!”跟我哥一块去公墓转悠的那哥们儿大喊大叫着,手指头差点 戳到他的鼻子上。  “你不地道啊,偷摸的就跟人好上了,你小子蔫主意不少啊!”我哥阴测测的说道。  我就比较厚道了,凑到他面前,“那姑娘有妹妹么,表妹也成啊……”  那小子一直笑着,脸上洋溢着的喜悦让我们更加的愤怒。“你们都结婚的结婚有朋友的有朋友,就别跟这儿捣乱了。”他平静地说道。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之前你相了那么多次亲,没有一次成的,我们也不想刺激你,所以就没问你为什么失败。现在,你是不是……”另外一个哥们儿同样平静地问道。  那爱狗的哥们儿叹了一口气,“我那儿不是有十多条狗吗,每一次相亲的时候,我都问对方你喜不喜欢动物,基本上都说喜欢,我就问她们,那你愿意跟十多条狗一块生活么,她们都说我是个好人,然后就没下文了。至于她么……”说到这里,他又一次甩了甩头发,留下了 漫天飞舞的头屑,但还好他继续说下去了。  “你们知道,之前我有一条瞎眼的狗,两个月前,我带着我那些狗其中几条出去遛弯,那条瞎了的狗突然挣开了锁链,向着新盖的小公园那儿跑去,我赶紧追它,怕它被汽车撞死,而其余的狗也狂吠起来,追着那条狗,我差点被它们扥一跟头,它们拖着我进了那小公园里最深的那片树林里,那瞎眼的狗正拼命撕咬着一个男人,而那条狗的脖子上正流着血,草泥马的,我一看就急了,这条狗本来就够可怜的了,眼看着就活不了了。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松开狗链子,那几条狗都冲了出去,直接就给那男的扑到,我过去就照那男的脸上踹,草泥马的,让你丫弄我的狗!”说到这儿他杀气腾腾的,与以往的平静平淡截然不同。等我踹够了,狗叫声也平静下来,我才听到低低的啜泣声,她就在那里,险些让那SB强奸了,要不是那条瞎狗及时赶到,恐怕她……草泥马的!”他使劲的攥着拳头,我们也一脸的暴怒。  “我看见她的衣服都被撕烂了,赶紧把自己的衣服递给她让她穿上,也没多想,赶紧看我那条瞎狗,那王八操的,下手真狠,我那狗的脖子被刺了个对穿,直喷血沫子,已经没救了,诶呦卧槽,心疼的我啊,那狗最后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全是血,全是血。那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看着那狗,也哭了起来,本来我也想哭来着,一看她哭,我就不明白了,你哭个什么劲儿啊,后来我又一想,这狗也算是救了她,她哭哭也是应该的,谁想到她越哭越伤心,抱着狗脖子一身的狗血,她指着那条狗的肚子,泣不成声的说,这是我的狗,我被人偷了的狗,你看,这个胎记,那条狗肚子上有一个仿佛小花的胎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我后来愣住了。看着那姑娘嗷嗷的哭,先打了110,然后打了120,最后,把我那几条狗都牵过来,又看了一眼那王八操的,他被咬的也够惨的,耳朵被撕开了,胳膊大腿上也被豁出几道口子,被撕下几片肉来,要不是他拼命地护着下面,估计那玩意也被狗咬下来了。于是,当警察将我们带到派出所了解情况后,就给我们放了,那姑娘一直哭一直哭,我就一直安慰她,跟她说自己捡到这条狗后,如何的照顾她,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姑娘看我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后来,接着还我衣服的名义,我们留了电话,再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我们沉默了许久!  现在,那小子办了家宠物医院,那姑娘成了老板娘。
  还有一个是关于猫的。  这也是我姥爷跟我说的。  他说他小时候,见过一只老猫。那只老猫是只波斯猫,通体雪白,眼睛一蓝一黄,跟玻璃珠子似的,特别漂亮。他小时候还有地主,这只猫就是地主家的。据他说,那时候的地主并不像影视剧中那样的为富不仁,地主和地主婆就是万恶不赦的坏人,具体为什么被描述成那样子,估计是出于政治需要。而且我们家这里的地主充其量是地主中的小崽儿,上不了台面。众所周知猫是有灵性的,而且并不恋家,但那只猫不是,它的活动范围一直很小,就在地主家院子里打转。据我姥爷说,他曾在地主家的院墙上看见它悠然自得的晒太阳,那神情如同一个慵懒的女人,眯着眼睛享受着日光的爱抚。于是,我姥爷一下子被它迷住了,动了将这只猫据为己有的念头。  于是,我姥爷开始准备,先是弄清那只猫出没在院墙上的大致时间,然后下河摸鱼,准备用鲜鱼做诱饵,将猫绑架,但当他将那几条串在柳树条上的鱼,凑到那只猫的面前时,他发现那只猫用一种很拟人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被他解释为嘲弄。姥爷也没有生气,只是更加坚定了将那只猫弄过来的想法。  突然有一天早晨,我姥爷刚醒过来,就见那只猫出现在他的床头。那只猫依旧是那副嘲弄的表情,我姥爷以为这只猫迷路了,也没在意,可能他知道,他是留不住它的,但那只猫却没有走,任由我年幼的姥爷欣喜若狂的抚摸着它洁白的毛发。它一直望着外面的天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但这只猫对于无子无女的地主一家来说,就是命根子,猫没了,地主婆快要急疯了。地主架不住他媳妇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开始满村的找这只猫。我姥爷家也进人了,我姥爷搂着那只白猫,竟然没有被发现。我姥爷原话是:“邪性了,那天,我抱着那猫缩在床脚,进来的那人竟然没看见我和猫,扫视了一圈,就出去了。”  过了几天后,地主家绝望了,以为这只猫跑了,或者让别的人弄走了,那时候,北京城也挺乱的,就连我们这郊外同样不消停。于是,地主家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只猫,但怪事就此开始。  他们家新买的猫,过不了两天必死!陆续买了十多只猫,都在两天之中暴毙,没有任何征兆,比如其中一只猫正在墙头上走着,然后就一头栽倒地上,死了。地主家开始害怕了,找东庙的大和尚,让他帮忙看看到底他家怎么了。据说,那大和尚刚进了屋,就退出来,跟地主说让他们马上搬家,有东西进了他家了。还问地主你们家不是有白猫镇宅,为什么白猫不见了。说那东西受伤了,暂时没有能力出来害人,但等它恢复了元气,恐怕你们全家都得死光。  地主真的慌了,从别的地方找来一个道士,那道士说的话也如同大师所说一般无二,只是略去白猫镇宅这句话,但那道士说他家之前有东西保护,现在还残留着拿东西的气息,问他是否养了什么灵物。  于是,地主又开始疯狂地寻找着那只白猫。弄得整个村子鸡犬不宁的。我姥爷开始慌了,他不知道自己讲这只猫藏在家中到底是好还是坏,望着那只整日慵懒昏睡的猫,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有一天,晴空响雷。那只慵懒的猫一下子窜了出去。我姥爷追着它看它如同闪电般蹿上了地主家的院墙,它喵喵的叫着,如同一只咆哮的虎,对着地主家的柴堆不停地吼叫着。  我姥爷在外面看的并不清楚,只见那猫浑身的毛都立起来了,整个身子弓着,仿佛立刻就会冲出去,而这个时候,一声炸雷,让我姥爷不得不堵住耳朵,再看那猫已经蔫了,尾巴无力的垂在身下,浑身的毛漆黑无比,然后,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大喊,着火了。那猫无力的落在地面上,冲着我姥爷无力的叫了几声,我姥爷赶紧抱着那猫回了家。  后来,他听说地主家那柴堆被雷劈了,从柴堆中扒拉出一条大蛇来,蛇头上有几个肉瘤,大师看过说,这蛇马上就成精了。还说地主家真幸运,老天保佑什么的,然后,他将那蛇的尸体带走,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而那只白猫没过几天就死了,据我姥爷说,白猫死的时候,望向他的眼神,仿佛在笑,让他伤心了很久。
  这个故事很诡异。  这是一个刚认识不久朋友讲的。  他们家离车站很远,若想坐公交的话必须要走一段距离,这段路周围很荒凉,旁边有一片刚绿化种植的树林。尤其是冬天,天亮得早黑的晚,而且路灯似乎还是按照夏天的规矩,七八点钟才会点亮,而五点左右就会熄灭,那么对于起早回家晚的人来说,这条荒凉的路莫名的会让人感到恐惧。他也如是。每天出了他家的小区,必然拔足狂奔,喘着粗气跑到公交车站,看到三三两两等车的人后,他心里才踏实。  有一天,他依旧狂奔,但不知什么时候,他身边多出一个人来,默默地跟在他后面。他开始有些害怕,但到了公交站后,看到那是个娇小的女孩,他以为,那姑娘同样害怕,看到自己也许是就个伴儿吧。第二天,他依旧狂奔,那姑娘依旧不知道何时跟在他后面,到了车站那姑娘依旧低头站在那儿,第三天,第四天一直持续了一周左右,有一天,他终于停下了脚步,等着那姑娘出现,可他却始终没有发现那姑娘的身影,这让他有点担心,一边慢慢走一边胡思乱想是不是姑娘今天病了或者是休息了。可等到了车站,那姑娘已经站在同一个位置,但这次她抬起头来,似乎有些幽怨的看着那哥们儿。  于是,第二天,那哥们儿又开始狂奔,这一次,那姑娘跟了上来,哥们儿猛地停下脚步,那姑娘也停了下来。我们那哥们儿跟她说,咱俩慢慢走也成,一起搭伴走吧。那姑娘猛地抬头,轻轻的对他说,这次是最后一次陪他了,明天她就搬走了。据那哥们儿说,他挺到这句话,心里突然有点酸,但也没太往心里去,就问那姑娘,你搬到哪去啊,那姑娘没说话,伸出手指着一个方向,然后看了他一眼,垂下头去。我们哥们儿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等到了车站,我们那哥们儿坐上车,看着车窗外的姑娘,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他原来并没有注意过那姑娘的穿着,只隐约的记着那姑娘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但他仔细一看,这姑娘穿着的衣服明明是夏装,而且绝对是老照片中自己父母那个时代的衣服,那姑娘突然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很甜,冲他摆了摆手,然后在等车的人群中一下子就消失了。  第二天,我们那哥们儿听说,在那片绿化的树林中挖出了一具草草掩埋的棺材,经人辨认,是一个多年前年纪轻轻就死去的女孩,她家的亲人几乎忘记了她埋在那里,然后,她被亲人转移到公墓里,恰好是那天那个姑娘手指的地方。我们那哥们儿知道后,还特意去了那公墓一趟,女孩的相片有些泛黄,但那笑容一如那天她与他告别时,一样的甜美!
  这是一天吃饭的时候,听一大哥说的。  这大哥那天喝的很美很高,我以为他必然会到桌下亲臭脚了。但没想到的是,这大哥突然一本正经的坐稳,对我们特认真的说起了一件往事。  “我那会儿也就二十出头吧,那条路还没修呢,有一次去动物园那边玩儿,回来的时候太晚了,你们知道,那会儿出租车司机晚上根本不愿意拉活儿到这边,公交车也没了,得,腿儿着走吧。那天晚上,没有月亮,过了有路灯的地方,一片漆黑,那会儿火力壮,也不相信什么乱七八糟神啊鬼儿的,走到一半了,就看见前面影影绰绰的有几个人影,我当时有点慌,你们也知道,咱们这边那会儿也不太平,我心说别碰上劫道的吧,于是,将书包里的攮子掏出来,先看看是不是熟人,若不是熟人的话,就干丫挺的。我慢悠悠的继续向前走去,离那几个人影越来越近了,也慢慢的看清楚了那几个人,两男一女,拉拉扯扯的,当时心里一松,看样子不是劫道的,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就想赶紧回家,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听见那女的大叫,放开我放开我,快来不及了。那俩男的一边一个拉着她的胳膊,说什么来着?”他拍了拍脑袋,眼睛转了转,“哦,对了,他们说,你时候到了,快走快走!这时候我刚刚走过他们身边,我还他妈的绕着道走,可一抬头,就看见那女的在我面前了,她长什么样忘了,就记得她大声地冲我喊,XX家房子要着了,快告诉他们。快来不及了。我一愣,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那俩男的也嗖的到了我面前,拉着那女的手,一直说着快走快走,根本没看我,等我反应过来,那XX不是我们家街坊么,当我再想找那三个人的时候,那三人就跟从来没出现一样,我一看,八成遇见东西了,当时我也来不及多想,赶紧往家跑,幸好离家已经不远了,大概有十分钟吧,我就到了我们村,刚一到我们那胡同里,就闻见一股子糊味,顺着味儿找,正是我们街坊家,他们家大门开着,这很不正常,我赶紧就进去了,一看他们家电视正呼呼的冒黑烟呢,我赶紧嚷嚷起来,他们家人睡得都跟SB似的,叫了好几声,才尼玛起来,这时候,我余光看见一道白影嗖的就出了他们家,后面还跟着那俩黑影,这时候灯亮了起来,那电视猛地蹿出一道火光来,我赶紧把电源线给拔了,往后退了几步,他们家人也嗷嗷的提着水过来了。火扑灭了,我也瘫地上了,想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他们家人一边谢我,一遍问我是怎么进来的,我说,你们家门没插啊,他们家人说不可能,我就把路上碰到的事儿跟他们说了,他们愣了半天,看着墙上的一张照片,我顺着看过去,一张单独放大的照片挂在那儿,我一看,这不正是那女的么,但我从来没见过这女的啊。我们家街坊什么也没说,一个劲儿的谢谢我,我就回家了。  第二天,我听说,那家特意买了很多的纸钱香烛什么的,将那女的照片供了起来。我一打听,老街坊说,那女的原本是那家儿子的未婚妻,还没过门儿就死了,他儿子一直不想再娶了,他们家人非逼着他娶别人,他儿子就说把她的相片儿供起来,但他们家一直没同意,那家的儿子最后把那女的照片单独的挂着。”说到这儿,大哥又闷了一口酒,“出事儿的那晚上,他们家那儿子,听说哭了一宿,他们家那儿媳妇看他那样,就要跟丫离婚,折腾了好一阵子,现在,这俩人还凑合过着,但是这俩人每次一见到我,就他妈不对付,我他妈招谁惹谁了。草……”大哥终于出溜到桌下亲臭脚去了。
  这个是关于拆迁的。  我们家那边拆迁的时候,东边拆一家,西边拆一家,慢慢的,整个村子就面目全非了,我所有儿时的记忆,被一点点拆毁,那些欢乐的难过的记忆随着街道的消失,随着胡同的湮灭,再也无迹可寻。  我们有一哥们儿到现在还扛着,家里还没拆迁,倒合适了。但他们家全家都搬到回迁房租房住,将自己家的院子出租给别人,北京这两年强拆的势头有所减弱,大概因为我们都是刁民吧。  有一次我问他,说你们家那平房多好啊,干嘛出来租房住。他神神秘秘的告诉我,那房住不得了。我很不理解。他说那哪天我带你去我们家看看。  那天他叫上我去他家,我一看,他们家周围依然是一片废墟,各种各样的杂草疯狂的蔓延着,他家几乎变成了一座孤岛,就那么倔强的证明着,这里曾经承载着许多人的回忆,别墅区的房子,就像是一把钳子,将他家慢慢的收紧,他家门前的一颗古槐沙沙作响,要晚上来这儿,我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反正我是真不敢来的。  进了他家院儿,就感觉到一股阴霉的气味非常刺鼻,这里居住的租户白天都不怎么在家,只有晚上才回来睡觉,又加上那棵高大的古槐,随风飘摇,即便是白天,我也觉得有些阴森。  他看着我的表情笑了,小声的对我说道:“我们家那会儿死抗在这儿的时候,发生了很多怪事儿,后来实在扛不住了,所以将这院子都租出去了,你别说,这里住的人一多,那些怪事儿倒没有了。”我就问他,“你说的怪事儿怎么个怪法儿?说的跟真的似的!”  “卧槽,我真没骗你啊,那会儿,我们家里头老能看见人影,真的,有时候白天也能看见!”他急赤白脸的样子,让我觉得这事儿有点儿意思。然后,他就去收房钱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觉得后背有点冷,像针刺一样的感觉。  我猛地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错觉。但不一会儿的功夫,那感觉又来了,而且很强烈,我这次不敢回头了,只是小声的叫着我们那哥们的名字,丫也不知道是聋了还是怎么的,反正进了租户的屋,半天都没出来。  我就感觉好像被人注视着,而且不止一个人,我低下头开始踅摸,这是我一贯的传统,每到危险的时候,手里还是拿着家伙,心里才踏实。他们家院子一角堆着许多砖头,大概是准备封院用的,还有些碎玻璃什么的。我一点点的往那边凑,终于到了那堆砖头那儿,捡起一块,就准备转身大骂草泥马,但我的视线从一块斜插在砖头堆上的长条玻璃上划过的时候,我没敢回头。我分明看到几个穿的明显是寿衣的人在我身后看着我,其中一个我还认识,我们家前几年过世的街坊,我管他叫大爷,怎么都凑到这儿来了。我心里想,大爷您老不投胎去,跟这儿瞎耽误什么功夫啊。吓唬我可不算您有本事啊。这么胡思乱想着,然后眼睛仿佛管不住一样,一直望着那破玻璃。看见那几个影子呆愣愣的站了半天后,缓缓的转身,进了他们家屋子。他们一走,我的身体立刻就松弛下来了。然后,我看见我们那哥们儿被狗撵一般蹿了出来,他的脸上一样不好看。  我们俩对视了一眼,赶紧出了他们家院子,走出好远后,他看着我说道:“你看见什么了?”我反问他:“你看见什么了!”然后我们俩都没说话,一脸的惨白,过了好一会儿,我跟他说:“晚上烧点纸吧!都跑你们家来了!”他点了点头。  之后,他们家终于拆了,但是搬的有点远,这里终于被别墅区彻底的占领了!但我不知道,那些依旧留恋故土的他们会不会还在这个地方徘徊着。
  这个是关于车祸的。  初三毕业的那年暑假,我们有一天晚上在一个大排档喝啤酒。边上有几个差不多大的孩子,不知道怎么的,就互相瞧着不顺眼,本想问问他们什么意思,后来一想,图什么啊,就没理他们,不一会儿的功夫,来了一人,我正喝着呢,丫拍了我一下,我本来气儿就不顺,看了他一眼,一看是小学同学,虽然只是一年的同学,但丫那时候没少欺负我。他跟那几个孩子是一拨的,相当个和事佬,希望大家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幸亏他出现了,我们一哥们儿刚才悄悄的走了,回去拿家伙去了。基本上说开了,那几个人跟着我那小学同学开着几辆趴赛先走了,我们继续喝,没过多一会儿就听见远处梆的一声巨响,我们几个也不吃不喝了,过去看看发生什么了。  那时候,家家都在盖房,路边上都是各家的建材,比如石子堆,沙子,砖块什么的,凌乱的分布在路边,一不小心就会绊倒,所以,我们无论骑车还是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出现意外。当我们过去的时候,那几个人正手足无措的看着我那小学同学趴在地上,他们先把压在他身上的摩托车搬开,然后看着丫手脚抽搐着,其中一个特没出息,吓哭了。  我一看,也不能让他死了啊,赶紧找公共电话,那会儿好像没有120,我忘了打得是什么了,反正不一会儿的功夫,救护车就来了,连带着警察叔叔,也惊动了。他们那几个都跑了,我觉得我们这小学同学特别可笑,你说你认识的都是什么人啊。结果还是我陪着他上了救护车,让别人通知了他家里面。  坐在车上,丫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我看着他脑袋也没出血啊,估计不是胳膊就是腿折了。我也没理他,车上有一个护工,一看就是个新手,他慌慌张张的,时不时对我歉意的笑笑,还以为我是病人家属呢。  一会儿,我听见我那小学同学低声的吼叫起来,特别低声,你可以想象一下,用最大的劲儿发出最小的声,特别的闷但急促有爆发力。仔细听上去,像是在反复重复一句话,我听了半天,好象是别追我,别追我。  我看了一眼护工,想看看他是什么意见。护工也一脸的茫然,甚至还透出几分恐惧的神色来,我猜想,他是怕他死在车上,然后对他的工作造成不好的影响吧。  一会儿,我那小学同学手脚又开始抽搐起来,颠的那架子都匡匡的响着,而且他嘴里的低吼声越来越清晰,别抓我,别抓我,我还没死呢。我也开始害怕了,看着他那德行,我气不打一出来,也没看护工,一大嘴巴就抽在丫脸上,嘴里还说,你赶紧回来,别他妈吓唬人了。说来也怪,我一大嘴巴抽完了,丫就不抽了。  到医院,他居然醒了过来,特SB的问我,“刚才我怎么了,我怎么好像做了个梦,有好几个人抓我,说让我替换他们,我正跑着呢,突然听见你说话,那些人就不抓我了。我好容易才闯出来。”我说:“没事儿就好,赶紧好好的看看,别落下什么毛病!”刚下车,几个人就给他弄急诊里去了。我一看,估计没我什么事了,等到他爸他妈赶到,我就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又碰到了他。  他低调了很多,不复张扬了。他说他很感激我,我说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不能看你死在哪儿吧,他又跟我说,他跟那几个人断了,我说,这是你最大的收获!
  这事儿是听一姐们儿说的。  我们这姐们儿挺有样儿的。你见过女的穿超短裙翘二郎腿叼根烟,跟一帮老爷们胡侃到兴头,拍桌子啐吐沫么。我们这姐们儿就是这么一奇葩,而且长得还不错。当然,她也有淑女的时候,那就是见着他男朋友的时候,都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此话不假,他那男朋友斯斯文文的,带着一小眼镜,是个大学生,我们实在难以理解,她那样的怎么找一这样的面瓜,两人爱的天崩地裂死去活来的,很是让人费解,我总说,你脑袋肯定被驴踢了,才找这么一主儿。她反讽你丫别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你是不是看上老娘了。我不得不败退而走。就这么一个彪悍至极且又快意恩仇活着的好姑娘,在消失了很久后的某一天,她又没事儿人一样的出现,在一块开心聊着天的时候,突然没来由的哭了。  她说那小眼镜把她甩了。她刚说完,我们这边好几个人哗啦就站起来,拎着镐把儿,就要干那小子去,她直拦着,说不怪他。该散了。她揉了揉眼睛,对我们说道:“给你们说个事儿吧!你们都坐下。”  “我跟他认识很偶然,有一次我陪着我妹去他们学校玩儿,身边过了那么多人,我一眼就看到他了,他也看到了我。一瞬间,我就觉得这人很面熟,但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后来问他,他也对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嘴贱忍不住说道:“得了吧,大姐才子佳人钻后花园,三生石畔定终生的事儿,琼瑶奶奶都不玩了,实在太恶俗了……”她从桌下踹了我一脚,呵,那个准,那叫一个疼,我龇牙咧嘴的说不出话来,她接着说道:“你闭嘴吧!没人当你是哑巴!”然后瞪了我一眼,从桌上四散的几个烟盒里,随便掏出一根烟来,一旁有哥们儿特别会来事儿的给她点上,她眯着眼睛,在氤氲的淡蓝色烟雾中,接着说道:“你以为老娘是谁,但后来发生的事儿,让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句话充满了矛盾,我当时是那么想的,但我没吱声,疼!她接着说道:“恰好,我那妹妹认识他,跟他打了声招呼,于是我们几个就一起往学校里走,开始我不想理他,但后来,他说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对我有极大的吸引力,让我不由自主的就跟他聊得越来越开心,现在想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打了几个电话,发了几天短信,我就觉得我离不开他了,我那会儿觉得,我必须跟他在一起,否则我要遗憾终生。再后来,我们干了成年人该干的一切,有一次他洗澡,我看到他肩膀上有一条鱼状的胎记,我更确定,他必然是我的另一半……”说到这儿,她一咬牙,将肩膀露了出来,那一刹那间,我听到了吞口水的声音,包括我自己。她的肩膀很白,皮肤很好,她转过身,我们看到她的肩膀上同样有一尾鱼状的胎记。她迅速的将衣服盖住了肩膀,我听到了声声的叹息,同样还包括我……我甚至还记得那不经意间露出白色胸罩的带子……她猛地一拍桌子,我们都回过神来,她极为难得的露出一丝羞涩的表情,然后接着说道:“自从我们彼此看到了对方的胎记后,就更加的疯狂爱着,不想分开哪怕一瞬间。可我觉得他慢慢地有了改变,他的态度开始冷淡了,除了做爱,他对我似乎热情开始褪去,所以,我开始改变,希望通过适应他,能让他像原来一样的对我,但这注定是徒劳的。”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自嘲的笑着,让烟雾在她的唇齿间游走着,那个画面真的很美。  她的眉毛抖动着,手也微微地颤抖着,缓缓地开口继续说道:“直到有一天,我妹妹告诉我,那男的除了跟我以外,还跟别人好着,我都不知道自己听到那话的时候是不是还活着。凭什么?难道我和他的相遇不是注定的么?于是,从那天起我开始浑噩的活着,整天都在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直到前两天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模糊,但我认为那是我们的前生。”她平静地说着,将烟蒂往烟灰缸里使劲的捻了捻,仿佛在泄愤。  “我们确实很相爱,无论现在还是在那个梦中,不同的是,现在我们分开,在那个梦中,,我们却一直在一起,直到死亡。他不过是一个教书的,我不过是个村妇,但我记得我们一直很幸福的生活着,直到有一天山洪淹没了那个活了一辈子的村子,我们到死手都没有分开,他曾经说,如果有来世,我还记得你,还能相遇,那就继续爱下去。我笑着对他说,好,肯定有来世,我们肯定会再次相遇。我们至死没有放开的手,终于还是分开了,在我离开身体的瞬间,被激流冲过来的一具女尸将我的尸体撞开,与他依偎在一起。最后那两个人被葬到了一起。所以,今天分开了,反倒是好事儿。我原本是天注定的缘分,原来是有时间的……”说完后,她又无声的落泪,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劝慰她。  再后来,我们这姐们儿迅速的又找了一个男人,这个人对她很不错,而她依旧彪悍且快意恩仇的活着,精彩的做着她自己,那个男人每次看她的眼神总是一脸的宠溺,也许这就是她的幸福吧。而那小眼镜,在我们一次月黑风高的行动下,他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从此离去,带着一个终日病恹恹的姑娘,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那姐们儿的面前。
  再说一个吧。  这个是上学时候遇见的,我觉得可能不是幻觉。  我们学校位于一条火车道旁,被两片桃树林夹击。鲜有人烟,灰常荒凉,我擦,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注定要远离繁华。而且我们学校是住宿的,一群闲的蛋疼且精力充沛的男学生被关牲口一样的圈在学校里,除了搞对象就是打架了,当然我们还可以翻出大概三米五的墙,沿着火车道一直向有人烟的地方前行,因为那里有网吧,我们可以在那里推红警打三角洲,那时候还没有CS或者别的什么游戏。  有一天晚上,我们照例身手敏捷的翻了出去,若不是被班主任擒了个正着,我们也算是很成功的逃离学校的桎梏。于是 ,老师批评了我们一顿,我们心不在焉的敷衍着,老师很开明,小手一挥,温柔的说道:“赶紧回去,要不然明天通知你们家长!”我们垂头丧气的从大门回去,两个值周生没理我们,我们悻悻然的上晚自习,大概十点左右,再一次翻墙而出,沿着铁道撒欢儿般的向着网吧狂奔。  我们几个关系不错,但他们仗着身轻如燕不一会儿就将我落在后面,我勒个去的,那时候正值夏末,小风一吹,很凉爽,凉爽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听见火车道旁,有一阵阵咔哒咔哒的声响,特别像有人有节奏的敲击着铁轨,我劝我自己,估计是热胀冷缩吧,接着往前走,那声音一直都在,于是我更踏实了,必然是热胀冷缩了。但又往前走了十几米后,那声音却越来越大了,我那时候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撒丫子就往前跑,连头都不回。猛然间,我被绊倒了,你们如果走过火车道,就知道两根铁轨中间,大部分都是石头子垫底或是洋灰或是木头的枕木,在这里绊一跤,那是相当疼的。当时疼得我直喊草泥马,后来一想,这不是铁就是石头的,他们的母亲未必能够如我所愿。然后,我刚要起身,斜眼看到旁边的铁轨旁似乎有什么东西,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我那会儿钥匙串上带着一小手电,战战兢兢地打开,看见那东西真容后,毛都立起来了。那分明是一只血肉模糊的人脚,卧槽,当时身上的疼痛一下就没了。直接蹦起来就向前蹿,还没冲出多远,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咔哒咔哒咔哒,我当时的心情很复杂,是向前一步面对着来自于未知的恐惧,还是转身就跑向距离还不算太远的学校。可回到学校后,那几个人会不会着急,或者他们回去后问我为什么回去,我又该怎么说。最终,我决定直面我的恐惧,做一个真的猛士。当然,内心的最深处还是网吧的游戏给我提供了最大的勇气。当我鼓起勇气向前又走了几步后,那一直作响的声音突然没了。我心里非常的万幸和窃喜,心说果然第一步是最重要的,但我眼睛往边上一溜,这次是几团黑乎乎的东西,我不敢开手电了,直觉告诉我,要是看了,估计这几天晚上都要做恶梦了。但我还特别想看,就装作不经意的悄悄扫视,我估计是我产生幻觉了,只觉得那几团黑影在缓缓地蠕动,似乎要凑到一起。我当时愤怒了,一边大喊着革命口号,卧槽你麻个痹,声音都走样了,一边向前疾奔着,浑然不觉脚上的疼痛。终于跑到了有光亮的地方,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我告诉自己这绝对是错觉,虽然你错觉是相当的真实。他们几个的身影在前面若隐若现起来,我当时终于体会到红军会师时的惊喜。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崴了,豁疼豁疼的。  第二天,走读的同学带来了一个消息,说火车道那边发现一具破碎的男尸,估计是自己想不开还是怎么的,亲吻拥抱了疾驰的火车。而我则一边细数着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一边告诉自己,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定是错觉。从此,我若是去网吧刷夜,身边必然要拉着一个人,绝对不允许自己落单。若是没有人愿意陪伴,是万万不敢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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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也是上学时候的事情。  我们那会上的那破学校,相当的混乱,你说我们班最高考582的同学,上这破学校图什么,就算是我也考了560多分,结果都被上中专以后可以分配工作直接当干部,被骗到这片荒凉的地方,结果我们都放了羊了,除了几个特别热爱学习的同学让自考外,其余的都克制不住青春期的骚动,干什么的都有。当然,我们这学校有一点好,就是值周制度,我觉得校领导挺高明的,即节省了勤杂工的雇佣开支,又至少一周的让一个混乱的班级安静下来,对于我们来说,值周也挺不错,不用听老师说的那些废话,也不用学老掉牙专业课,你说我们一计算机专业的学电工算怎么回事!这是双赢啊。所以,每到轮到我们班值周的时候,老师松了一口气,我们也松了一口气,至少 这周不用想办法折腾那些代课的大学生了。我们学校被两片桃树林夹击着,在操场那面的高墙后面有一座巨大的土丘,老生管那叫孤女坟,虽然老生提起那土丘一脸的敬畏,但他们也没少从那上面翻墙进来。  值周的意思就是,我们这一班的学生要负责学校的治安,卫生,甚至纪律督查,呵,基本上做到了以夷制夷,以学生管理学生的目的,要说人家怎么能当校长呢,虽然看上去很像黑社会大哥的样子,脑袋不聪明真干不了这工作。当然还包括杂物,比如帮食堂大师傅择菜,洗洗涮涮什么的,我们学校食堂挺大的,当然这个食堂还有一个功能就是礼堂,供老师高高在上俯视我们用的。  有一次值周,我特别幸运的轮到晚上巡视,这个巡视的意思就是跟着老师在夜里的校园里溜达,顺便看看有没有男生进女生宿舍,或有胆大的女生闯入男生宿舍。那天我尿急,先去厕所里玩了个小的,等我急匆匆的想寻找老师和其他同学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知去向了,我一想,估计他们是巡视女宿舍去了,这怎么能少的了我呢。于是抄近路沿着食堂门口的路,急匆匆的奔着女生宿舍就去了。  那时候好像是冬天,月亮很大,亮堂堂的,两旁光秃秃的杨树在小风的吹拂下,摇摇摆摆的,很让人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我刚刚到了食堂门口,两扇蓝色的铁门被风吹得啪啪作响,然后猛地就开了。我没在意,继续向前走着,然后觉得很不对劲。那黑漆漆的食堂里仿佛传来了阵阵的琴声,我们那食堂里有一架风琴还是钢琴什么的,我也分不清楚,反正是响了,而且那声音是成调儿的。我心说,还是别进去了吧。但我的腿仿佛不认同我的指挥了,非要往里面走,嗬,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低声的骂着,缓缓地走进了兽口般的食堂大门。我一进去琴声戛然而止,以我那时敏锐的视力,也只看到一抹白影消失在食堂台子两侧的红色帷幕中,我特别镇定的问了一句,“谁?”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阵阵的风声仿佛在嘲笑着我。  我心说,撤吧,腿哥,回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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