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鸭蛋大小的石头,用灯光照石头一照发绿光,不知是何原因,请高人指点,

【套装】XPL-009激光手电筒绿光满天星激光灯大功率激光器手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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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装】XPL-009激光手电筒绿光满天星激光灯大功率激光器手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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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PL-小彭激光
淳诚科技-手持激光领导者
研发生产全球好的激光手电
XPL淳诚科技-服务全球
本链接是009套装链接
(包含激光笔+1图满天星头+充电锂电池+充电器+挂绳+礼盒)!
配件请按下图订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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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订购链接1更多009裸笔不同成本(军工)不同效果(出口)绿光009裸笔(外销)立即订购2009绿光套装009激光裸笔+1图满天星头+充电锂电池+充电器+挂绳+礼盒立即订购3锂电池18650充电锂电池立即订购4充电器智能充电器、充满自停立即订购5满天星不同满天星头图案立即订购6礼
盒多款不同精美包装礼盒立即订购7原装配件激光手电所有配件、激光棒(剑身)立即订购淳 诚 科 技
拥有十年以上光电子自主研发制造企业(始于2003年)
拥有行业多项发明实用新型外观专利企业(光电子行业罕见)
具有光电子行业《世界吉尼斯记录》的生产型企业
ILDA《国际激光展示协会》中国第一批会员单位
(国际激光展示协会主席&惊奇&的生产创新企业)
应邀在《人民大会堂》参加《中国科学家论坛》
创新 创新 再创新 的研发企业
坐落在红土地上长江南岸鄱阳湖畔庐山东南面的生态高新企业
【拍前注意事项】:
①、本款009为【套装】报价,拍下默认发黑色。
②、若有套装或其他颜色请联系客服修改价格,若没有联系客服修改价格拍下付款者,一律按照拍下【套装】内容进行发货。
③、确认收件地址是否正确,我公司发货均按照买家后台留下的默认地址发货。如有变动,请及时告知客服或电话通知。
④、本店默认发申通、圆通快递;申通、圆通快递不到的地区发EMS;急件可选择顺丰快递。由于电池不能上飞机,走的是陆运,因此速度慢,请见谅。
【配件价格】:
(1电1充1盒):18650高容量电池4元+智能充电器4元+高档环保礼盒3元=(全套加10元)
【联系我们】:
1.招商/批发:本公司目前拥有数个地级代理商,现面向全国招商!
2.网店/代理:居家或户外店铺经营1年以上,我们将提供(淘宝,阿里巴巴)等 技术支持!
3.OEM/定制:产品数量500个以上提供OEM定制!质量终身保证!
详情请致电:
【产品描述】:
品牌:XPL 小彭激光;
型号:XPL-009;
材质:硬质铝;
表面处理:阳极氧化黑;
开关方式:轻触式开关;
电池:18650/CR123可充电电池;
波长:532 启动时间:&0.001秒;
工作电压:DC3.7V带钥匙保护;
射程:2000米(夜晚人肉眼可见远距离)
尺寸规格:23mmX160
功率:调焦可点火柴、鞭炮、切割黑色塑料袋;
【产品优点】:
1.航空铝合金制造,结实耐用;
2.带儿童安全锁,不使用的时候可将开关钥匙转至红点处后拔出,断开电源;
3.外部调焦,方便调节光柱粗细,光斑大小;
4.16340电池,容量大,已购买,续航时间长;
5.后置开关,按下通电,再按下断电方便使用;
6.进口LD以及配件,增加使用寿命,10000小时以上;
7.内置激光模块改善散热,电路板采集保护设计(针对国内目前激光电路板缺陷进行的优良改进);
【对比】:
亮度:绿光&红光&蓝,紫光
价格:红光&蓝,紫光&绿光
聚热性能(点火):绿光&红光=蓝,紫光
稳定性:绿光&红光=蓝,紫光 绿光受气候影响较大,较冷的环境下使用,需要预热
【产品展示】:
拍前注意事项:
1、配件&收货地址问题:
①、确认所选产品套餐是否含有自己所需物品(单个激光裸笔均不含电池、充电器、礼盒)。
②、确认收件地址是否正确,我公司发货均按照买家后台留下的默认地址发货。如有变动,请及时告知客服或电话通知。否则因此产生的问题,我公司不承担相关责任。
2、收到货物不全问题:
买家签收货物前请务必确认包装是否完好,确认无误后方可签收。在包装完好的前提下,如果买家发现货物缺少,马上称一下货物重量,然后注意放回所有包装物(我公司发货前均有称重,就是为了方便和客户核对)。将货物包装放回到原貌,用数码相机拍下照片,将包裹快递单号和实际称得的货物重量,以及现有包装图片传给售后客服,我们将会第一时间核对包裹信息,给予答复。
3、收到货物破损问题:
我公司所有产品出货前均经过严格的检查,所有产品均为合格成品。如果买家发现收到货物有破损,一定是快递运输造成的。在签收包裹时请当面拆开检验商品是否有损坏,如有损坏请当面拒收并联系客服告知此情况,以便我们登记处理。因为一旦签收,快递就默认没有问题,再找回去理论也无济于事。为了你我的权益,切记先检查再签收!
物流及发货说明:
1、运输方式:
客户在购买产品后,本公司默认发圆通快递,如不到的,请一定要告知我们要发哪家快递,我们会尽量按客户要求发货,有问题可以跟我们客服协商。为了节省客户的费用,10kg以上我们希望通过物流方式给客户发货,物流只到客户所在地市/县,需要客户自己联系物流公司取件,不便之处,请谅解!
2、发货时间:
所有产品一般都有现货,当天拍当天都可以发货。一些特殊要求的产品可能要生产加工。敬请客户订货时,联系我们确认是否有现货以及具体发货时间以免发货延迟给您带来生意上的损失。
保修与退换货:
1、手电筒保修说明:
本公司所售手电筒少保修时间为1年,产品保修期从发出日期开始算。1年内出现质量问题,免费维修,免费更换配件(只含电子原件),人为损坏不在此保修范围内。1年以后出现问题,免维修费用,收取更换配件成本费用。
2、锂电池保修说明:
由于锂电池属于易耗品,请在收到货物后就查看电池使用是否正常。且在以后的使用中规范使用,不带保护锂电池严禁把电耗净,一定要保持电池还有余电就充电。只要不把电量耗尽就可以长期使用,因为电池不带记忆功能,就没有什么寿命期限,电池电量耗尽了一次电池就报废了,无论是否带保护电池,如果长时间闲置不用的话,都需要带电保存,否则自放电可能导致电池坏掉。收到货物24小时以内如未有问题,我公司将视为正常,过了24小时电池发现问题的将不给于保修,请各位客户务必注意!
3、质量问题来回运费说明:
我公司所有产品出厂均全检,客户收到货物如果有发现问题请在24小时内及时与我们取得联系。如收到货物7天内发生质量问题,来回邮费我公司承担。7~15天内,发回邮费需买家自行承担。15天以后来回邮费均为买家承担(发过来的时候麻烦先把快递费垫付一下,我公司拒收任何到付件,请谅解下。我们收到您返回来的货品后会及时帮您处理好,以及通过支付宝等方式返还快递费款给您)。
4、产品返修说明:
若您有需要返厂维修的产品,请在需返修产品金额达200RMB或数量达10个以上一起返回,除此外,我公司不承担任何返修运费(因为批发利润微薄,敬请理解)。
5、产品换货说明:
自发货之日起15天内,如收到货品不满意(非质量问题),且在不影响产品二次销售的情况下,我们免费为你提供一次换货服务,退换来回运费需客户自行承担。
温馨提示:
1、我们的产品并不是完美精品,请您在产品表面上切勿要求过度完美化,毕竟全部是工人手工一个一个的做出来的。但我们保证,在低利润的同时,也会尽所能的把好产品质量关,这是我们对您的承诺。
2、产品均是在自然光下拍摄,尽可能让产品显现本身的颜色,但难免会受天气、光线、显示器色差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必定会存在一定的色差,此情况不视为质量问题。请有此顾虑的客户们购买前务必问清楚。
3、每个产品在发货之前都会全部经过严格的检验,但难免会出现产品到客户手上仍会产生不良的情况。出现质量问题,我们承诺可以退换。我们的利润已控制在低,以跑量为主,经不起来回的邮费折腾。遇到有不良品的,请妥善保管,累积一定数量后一起返回给我们。我们会视情况处理您的退换货,从货款中扣除相应款项或者与发货一起发回给您。因此退换货返回的费用需由客户您自己承担,拒收一切退回来的运费到付件,谢谢合作!
4、还需说明一点:退换的产品和包装必须保证完整、干净。自行拆卸、人为损坏过的不予退换,我们在收到退换的产品后,会检验过,确认是完好的,会马上安排退换。
友情提示:
我们很重视买家对我们的每一个评价,我们会尽大努力做好售后服务。请勿随意对我们做评价(恶意差评者一律拉黑,终止与其合作关系),这将会让我们很伤心的,期待与您的再次合作!
加工定制 : 是 ;
加印LOGO : 可以 ;
适用送礼场合 : 广告促销,商务馈赠,节日,乔迁,生日,婚庆,颁奖纪念,展销会,周年庆典,开业典礼,员工福利,公关策划,其他 ;
颜色 : 黑 ;
类型 : 绿光满天星 ;
规格 : 绿光 ;
材质 : 硬质铝 ;
品牌 : XPL ;
欢迎来到江西省淳诚科技有限公司网站,我公司位于人文气息浓厚、自然景观优美,有“九派浔阳郡,分明似画图”之美称的九江市。 具体地址是江西九江市庐山区前进东路199号 淳诚科技 大楼,老板是彭院喜。
联系电话是,联系手机是江西九江市庐山区前进东路199号...,主要经营快递,激光手电,手持双头激光器,舞台灯光,种植养殖,特产旅游。
单位注册资金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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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Rights Reserved【青春组】《张八难的彪悍人生》作者:马昆仑【文学之新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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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吧签到人数:0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青春组】《张八难的彪悍人生》作者:马昆仑收藏
情节梗概:
张八难,一个高考数学满分,英语选择题全军覆没作文还是老师见字写的实在好看才施舍5分的偏才,一直幻想着钱伟长、钱钟书抱着鸭蛋上清华的时代,却无奈的发现这个时代需要全才,所幸见机极快的选择了美术生考上中国美院。
少年时艰代哭过笑过疯狂过,只认妈不认爹,哪怕他爹是一个超级暴发户也绝不低头,敢做出对他爹跳脚骂他不是个东西的骇人举止,自认不是个好东西但心底纯良的好孩子。
主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你死定了的信念。吃过亏,但绝不服输过后一定要找回场子不死不休的大俗人,却相信大俗即大雅。
当进入大学后,展现给张八难的又是一个广阔的天地,一个个有背景或有实力的人粉墨登场,让张八难这个从小地方来的人羡慕不已只有更加发奋,而同时,当他终于邂逅一个完美女孩儿后,老天又给他开了个不小的玩笑,让他差点一蹶不振,只不过,当发现事情背后又有秘密的张八难,又该何去何从?
父亲家族里的争锋也一个不少的跳了出来,张八难不仅要完成自己的学业,拼命挣钱,又要同那些妖孽们斗智斗勇,让张八难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伤痕累累,但又历练得他比那些妖孽更加妖孽,大智若妖,城府无双!妖孽人生!
好一颗水灵的小白菜 生活远比戏曲唱的书里说的更加真实,也光怪陆离的要多新鲜有多新鲜,荒诞不经的上演着一幕幕永远没有相同类似的独角戏,又盘根错节杂糅在一起,构成一幅幅比蛛网还要纠结的立体景象,人的心思也千变万化鬼黠多端,你永远也不知道别人下一秒想的什么,就像现在围在张八难身边的那些人。 此时张八难正在河南信阳鸡公山的一处怪石嶙峋的旮旯地方画着速写,作画的对象是面前一株长的非常纠结的老松和它身边同样纠结的怪石野草,虽然周围人不时感叹少年英才功底深厚的时候这张八难八风不动看似心如止水,其实心底也有那么一丝的小雀跃和满足,只不过这种场景已经千锤百炼见怪不怪,他倒也能装模作样气定神闲,一副高人风范,哪怕别人一看他就是顶多二十岁的年纪。 鸡公山是中国四大避暑胜地,虽不如庐山、莫干山、北戴河那么出名,也不如承德避暑山庄那么有皇家气息,但山上五百多座民国时那些外国‘友人’和一些军阀甚至包括老蒋的别墅却很能说明问题,这名来的不虚。 此时正是盛夏时节的八月初,来山上避暑的人像赶趟似的蜂拥而来,即使张八难找了这么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还是有人光顾,张八难在这儿坐了还不到一小时,人就以群的形态将他围了起来,国人喜欢群聚,到哪里都是这样,哪怕看不懂门道也要看热闹。 这里地处半山腰,温度倒还适宜,但却耐不住人多,汗臭味呈凶猛的姿态由外至内将张八难包裹的严严实实,张八难画的辛苦,周围人看的也辛苦,但张八难却也坚强,硬是憋着气将最后画完。 “哥,哥!”似乎掐准了点,在张八难龙飞凤舞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后一个操着变声时期公鸭嗓的半大小子在人群外嚷开了。 “什么事?”张八难将手中的速写板合上,不紧不慢的站起来,他有轻度的贫血,稍微坐久了起来就有点头晕。 “你出来,有好消息,我刚给你查了,你考上了国美。”那半大小子虽然叫张八难哥,但周围一圈人却瞧着蹊跷满心疑惑,这张八难穿着一件看不出牌子的半袖衬衫,一条满是口袋的七分大裤衩再加一双人字拖,从头到脚着没啥可以为形象加分的名牌,撑死一米七六的身高,不过胜在身材匀称,咧开嘴偷笑的时候牙齿雪白雪白,让人误以为一天要刷七八次牙,虽然没什么,但跟外面这半大小子一比却显得朴素的有些寒碜,即使周围没几个人识货,但那半大小子一看就跟张八难显然不是一个阶级。 “肯定不是亲兄弟,要是也肯定不是一个妈生的”,周围人有些八卦的想着。不过国美倒让他们眼前一亮,中国八大美院四大轻工,算是美术和设计方面最好的院校,而国美就是位于杭州的中国美院,同央美一直稳坐前两把交椅,名头极大。 但这些人虽然想法龌龊,但却正中主题,这半大小子虽然跟张八难是亲兄弟,但还真不是一个妈,这小子叫张豫,如果按照古时的说法,这张八难的妈算是正妻,这张豫的妈顶多算妾,因为她连婚都没结就怀着张豫进了张家,一直不受张八难奶奶待见,认为张豫他妈这狐狸精是要来掠夺她乖孙子的家产的,所以对张豫他妈是横挑眉毛竖挑眼,连带着这张豫从小也被他奶奶冠上了小白眼狼的‘昵称’。 听到张豫的话,张八难那张苍白的脸立刻泛出一朵牡丹花,好在他面前的一片空地因为要观察面前景象作画还没人敢围住,张八难从人群中脱身,猛地吸了两口气,紧接着猛然呼出排出一肚子污浊,而这时,忽然一道俏生生的声音传入张八难耳中:“你好。” 张八难疑惑转身,尚未被现代教育和高科技毒害视力1.5的眼睛瞬间找出声音来源,是一个美女,视线迅速在眼前美女身上扫描了一遍,甚至没敢在她娇好的胸脯和修长的美腿上多停留一秒钟,不敢说校花级别,到了大学最不济好歹也能混个系花头衔,依他的评判标准至少75+的美女,对八难兄来说,及格线以上的美眉都是值得呵护的,75分以上的白菜都是需要尊重的,至于85分以上,则是需要不顾死活不顾差距也要上去啃一口的。 这美女一副清爽装扮加上一束马尾辫,素面朝天,却给人更舒服的养眼美感,在当今社会,敢不化妆就出门的女人,要么是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的那类,要么就是没钱去折腾脸或者懒得出奇的女人,只有那么一小撮人,才是真正当得“天生丽质”四个字,而更少的就是这小撮人中不化妆比化妆还要漂亮的奇葩了,马尾辫女孩儿虽然算不上奇葩,但天生丽质还可以算上的。 张八难愣了愣神,暗道这美女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没有察觉,不过反应过来的他却也没有露出一副猪哥相,变脸堪比枭雄姿态的微笑道:“有事吗?” “呵呵,我很喜欢你刚刚的画,不知道能不能送给我。”马尾辫女孩儿笑容清澈落落大方,她叫苏鸾,家在郑州,也算家境殷实,在她看来,这个问题不难,以往的十八年的岁月教会她如何换取最大利益,关键就在于肯不肯开口。 “对不起,不送。”张八难想都没想的拒绝,愣住的不仅是苏鸾,还有周围看戏的人,即使他们心底暗骂张八难傻蛋却也没有人开口,只不过心底正在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肯定送给她,甚至还要趁机套近乎,这么一颗水灵白菜不下手实在要遭天谴。 “为,为什么?”优渥的物质生活没有养成苏鸾自负的性格,她只不过略微愣神,依旧笑靥如花,心底还在揣测难道这人是在欲擒故纵?只不过张八难画的实在让她心动,即使是计也想撞一撞,大不了就是多说几句话的事情。 “不行还要什么理由?”张八难有些哑然失笑,自己来画速写是挣钱的行当,要不然他才没那个心情跑这么远,送给她不划算,说完张八难就要转身。 “那我买?”苏鸾却不想松口,即使这小子道行高深吃定了自己也不在乎。 “买?”张八难双眼一亮,看得一边的张豫不屑撇嘴,张豫知道自家兄弟的境况,即使在他的圈子很不屑见钱眼开的人,但既然是他哥也就作罢,没去较真,继续把目光盯向苏鸾,上下逡巡,尤其是那饱满的胸脯和短裤衬托下笔直嫩白的美腿,那胸器真的堪比凶器,眼放绿光,同周围所有人一样垂涎三尺,哪怕他只有十四岁。 见这小子终于松口转身,苏鸾心中尘埃落定,虽然有些不齿张八难的市侩,但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伸出两根葱白玉嫩的手指,“两百。” “五百。”张八难摇摇头,有机会赚钱当然要扑上去大口的咬,他才不在乎这美女对自己的印象,看人精准的他知道自己跟这美女不是一路人,两条平行线,以后也不会相见,更何况他现在钱缺的厉害,已经没有那个激情去遮掩,毕竟以苏鸾这类女孩的气质和姿色,除非瞎了眼,才会对张八难一见钟情,所以现在还是钱重要。 “三百。”苏鸾声音变得有些冷,胸口微微起伏,自己出钱买他的画已经很给面子,却没想到这小子钻钱眼里毫不留情。 “五百。”张八难脸色平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不知收敛为何物,如果眼神能杀人,不用苏鸾动手,周围人都能让张八难死上几十个来回。 “把画给我。”苏鸾冷眼寒声,杀气腾腾,出拳打在空处让她满腔愤恨,无奈妥协,从口袋中掏出有些年数的gucci经典款钱包,抽出五张让人眼热的红色递给张八难,心中诅咒这小子若一直是这性格肯定要光棍一辈子。 “多谢。”张八难麻利的从速写板中抽出刚刚那副画,一手交钱一手交画,心底花开绽放一片灿烂,在苏鸾吃人的眼神中带着张豫功成身退。 看完了戏,周围人恋恋不舍的在苏鸾身上流连不止,却在苏鸾环顾四周的一瞬间迅速收回满眼绿光,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纷纷离开,心底暗叹这么水灵的一颗小白菜,不知道以后要被谁给拱了。 见周围人离开,苏鸾再才掏出一个粉色手机,从通讯录中拉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舅舅,我现在想通了,现在还能不能去你们学校了?”声音清脆甜味十足,哪里还有刚才的满脸杀气。 “小鸾,这么快就改变主意啦?”手机那边传来中年人的声音,笑声爽朗愉悦。 “哎呀,舅舅,您就说要不要了?”苏鸾依旧腻死人不偿命,发嗲卖乖。 “好好,舅舅怕你了,要,你这天之骄女怎么能不要,反正你艺术专业分过了,文化分也不低,过几天通知书就会寄到你家去,再可不能反悔啊。”那边显然也怕了苏鸾,只不过从他的话里却透露出两层意思,一个是这苏鸾的舅舅在那个大学不是校长党委书记至少也是一位实权人物,第二就是这苏鸾看来不仅分数足够进去,而且应该有着某一方面的长处,脑袋灵光,她舅舅不怕她来丢脸。 “嗯,谢谢舅舅了,到时候去杭州再看您和舅妈,拜拜。”苏鸾挂掉电话,脸上竟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诡异笑容,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画,勉强从那龙飞凤舞的草书落款中认出张八难的名字,抬头看着张八难离去的方向,立刻乌云密布俏脸寒霜,咬牙道:“张八难,你给本姑娘等着,你怎么吃下去的就要你怎么吐出来,要不然姑奶奶跟你姓。”
第二章 好一副慈祖乖孙天伦图 沿着无数年来被人踩出的一条小路漫步走着,张八难终于恋恋不舍的将那五张红色塞进裤兜,笑眯眯的像极了良家少年,下一秒,却又从右边裤兜中掏出一盒在河南即使村中小卖部都能买到的河南最大众化的五块钱红旗渠,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刚要伸出打火机点着,却冷不防被张豫这小子迅雷不及掩耳的将那颗烟扯走扔掉。 “哥,你也不嫌寒碜,还吸这一根还不到三毛钱的五渠,我昨天不还给你一条黄鹤楼吗。”张豫这小子跟张八难不住在一起,他跟他妈住在上海,沾染了长三角圈子一众公子大少的嚣张跋扈,虽然在张八难这里极为收敛,但那些细节却改不了,就像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哥哥吸这么廉价的烟,伤肺不说还难抽。 “嘿,我说你这小子又找打不是,我又不像你,整天锦衣玉食,我花的钱都是我自己挣的,不省着点花能过的的下去吗。”张八难不理会这小子的说教,弯下腰捡起掉在草丛里的烟,没脏,他又叼在嘴上,侧身躲过张豫的偷袭迅速点上,美滋滋的砸吧一大口喷出一股烟雾缭绕似妖孽出世。 张豫一副痛心疾首哀其不争的眼神盯着张八难,沉默了一会儿道:“哥,你跟爸犯什么别扭,他给大妈钱,大妈不要我能理解,你怎么也这么犟,你没见昨天老太太那眼神,就差没掉泪了。” 张豫口中的大妈就是张八难的亲妈,张家的正宫娘娘,但在十四年前张八难他爸张红星将挺着大肚子的张豫他妈领回家的时候一怒之下带着张八难回了信阳老家,断绝了跟张红星的一切往来,却也没离婚,这其中的门道至少张八难没看明白,但也不想理会,那时候张八难才五岁,小屁孩懂什么,只知道妈去哪儿他也跟着去哪儿。 张八难又砸吧了一口烟,刺激着肺里活跃起来,摸了摸张豫的脑袋,“张红星他爱怎么做那是他的事情,我有手有脚凭什么要他的钱,你没见我妈这些年怎么过过来的,我看着都心疼。” “哥,我知道,当初是我妈对不起你们,但是你毕竟是张家的长子,再说老太太天天念叨着你,你每次去的时候老太太都高兴的跟过年似的,这不,前天老太太听说大妈病了,连夜订了机票赶过来,就怕你一个照顾不过来。”这一刻,张豫眼里再没有之前的玩世不恭,多了些感叹,怎么看都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眼神。 “奶奶的心思我明白,我知道她疼我,所以我只能尽量多挣钱,好好生活让她放心,也让妈不再辛苦劳累,这不,刚刚又收获五百,有一门手艺就是好啊。”张八难将最后一口烟吸完,扔掉烟头踩灭,打量着张豫,“你这次偷偷溜出来,等你回去了你妈不又要敲打你了。” “切,”张豫不屑一顾,“她现在哪儿有空管我,老太太让爸交代她去美国分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有得她忙的,没空管我,我可没那么傻,放心吧。” 张八难淡淡笑了笑,张豫这小兔崽子在上海无恶不作,小小年纪就在长三角的富二代圈子里挣得一席之地,却不是什么好名声,气焰名头不小,但难得在他面前一副乖乖仔的形象,却也是他五年前拗不过老太太让他过去住一段时间,张豫这小子实在太无法无天被他收拾了一顿,从那以后对张八难服服帖帖,再加上张八难身上经历过不少事,有着比同龄人难以企及的阅历和经验,这些年张豫在他面前也没再翻起什么大浪,连带着在家里也老实了太多,因为张八难教训他的时候告诫他要嚣张去外面嚣张,家里不是他撒野的地方,这句话张豫牢记在心。 “哥,你真牛逼,这么水灵的一棵白菜都能被你乖乖降服没有脾气,啧啧,果真是老张家的种,跟爸遗传的贼像,太拉风了,这还是在信阳,到了杭州,那得糟蹋多少良家妇女和黄花闺女啊。” “滚,别把我跟你想的一样精虫上脑,我跟你跟张红星不是一个德行。”张八难抬手就要抽这个胡话连篇的家伙,所幸周围还有不少人,倒也不好太暴力,手掌化抽为躬指敲在张豫脑袋上,张豫却也不反抗,笑嘻嘻的承受,但要放到别人,别说敲他,哪怕说一句重话这没轻没重的小混蛋跳脚骂娘算是轻的,张牙舞爪大打出手才是他的秉性。 没多大一会儿,两人就走到翠丛掩映一栋别墅面前,这栋别墅是十来年前老太太买下的,每年夏天都要来住上一段时间,说是来消暑,但张家人都知道老太太只是想来看孙子而已,却也都不点破,即使张豫他妈心里不舒服也不敢多言,在张家老太太是极有发言权的角色,只要老太太一天没躺进棺材,张家众多蠢蠢欲动的偏支和依附在张家大树上的吸血虫就没谁敢对张八难明着不给好脸色,再者,张家除了老太太也就只有暴怒下的张八难敢跳脚骂张红星不是个东西,这一点哪怕是张豫也是万万做不出的骇人举止。 张八难和张豫换了鞋走进别墅,这是民国一个外国传教士建的,看来当初没少下功夫,即使经历了八十多年的风风雨雨依旧顽强屹立,而且这山上的别墅很少有坍塌损坏的,即使是文-革时候也不例外,算是一个奇迹了。 不过老太太不喜欢西洋人的那些调调,买下的当天就派了一队人重新装修,硬着把西洋调调整成了中国古典风味,不能不说那些人实在太强悍,每次来到这里张八难都禁不住想想当时的情景,感触之余深感佩服。 此时老太太正坐在一楼大厅的一张老式沙发上带着老花镜看报纸,是各大行政事业单位每年必订的人民日报,虽说有很大的水分,但党政性很强,如果能从中窥得一丝天机,至少能大赚一笔,老太太也让张八难坚持着看,包括一些经济性的报纸,即使张八难不喜欢也不想违拗老太太的意愿,他知道老太太是想把他打造成张家的接班人,毕竟张豫这小子太不上进,即使上进也让老太太看不顺眼。 老太太不到六十岁,五十九,按照现代人的说法还算中年范畴,却已经有张八难这十九岁的孙子,由此可以想象那时人的早婚早育是何等的厉害,不过当年人挖下的苦果却要后辈人来常,六七十年代超生严重,导致河南人口最多,让现在的八零后怀着一肚子的怨气拼高考、拼工作、拼老婆,活着比其他省份都累,却也因人口基数过大,在外省不太显眼的劣性在这里放大了不少,惹人诟病。 “八难回来啦,到我身边来。”老太太对穿不太上心,但多年来的高姿态生活养成了一副雍容气势,即使普通衣服也能穿出不一般来,见张八难回来,立刻摘下老花镜对张八难笑着招手,要多慈祥有多慈祥,像极了观音菩萨,即使见怪不怪的张豫也没来由一阵委屈,却也无奈,谁让自己老妈不招老太太喜欢,连带着自己这个正宗张家嫡系也不受老太太待见。 “嗯。”张八难笑着赶紧跑过去,好一副慈祖乖孙天伦图。 “这是你的录取通知书,八月二十六号开学,不过有半个月的军训,你要是不想参加我就让高峰给学校打个招呼。”老太太将手中一张薄纸递给张八难,虽轻却承载着所有国人的期盼,如古时科举一般重视到穷极的程度,也让人敬畏崇敬到骨子里,尤其是那些重点院校的通知书更胜一筹。 “奶奶,不用了,军训我会参加的,我不比他们特殊。”张八难轻声道,心里却是不喜欢高峰那个人,那人当初在张红星集团公司是个部门经理,那时他一直不温不火,等到六年前被张红星下放到杭州分公司之后迅速崛起,势如破竹般将分公司扛上在整个江浙都能排进前十实力的黑马,不可谓不嚣张,但张八难就是不喜欢他的阴柔气质和滴水不漏,张八难和张豫私底下都叫他高公公,跟他打交道让他觉得瘆得慌。 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满眼宠溺,抚摸着张八难的头,“那八月二十五你跟我一块儿过去吧,信阳到杭州没有直达火车,转车太麻烦。”老太太昨天赶来坐飞机到郑州国际机场后,郑州分公司的人早就开车守在那里,直接从新郑转上京珠高速来到信阳,这次为了孙子,老太太也豁出去了,竟不嫌旅途劳累,破天荒的想直接坐车从信阳到杭州,这种高规格待遇如果让张家人知道了,只怕又该泛起冲天的羡慕嫉妒恨了,而老太太的反应让张豫觉得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心中满腹怨气却无处发泄,只得用幽怨的眼神打量着张八难,一副可怜冷宫人模样。 这次张八难没有拒绝,也不好拂了老太太的意,就答应了下来,上大学肯定要带些东西,从来没伸手找张红星要过钱的他不想什么东西都要去杭州买,太贵,有车直接送过去也好。 “奶奶,您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看看妈。”张八难从上初二开始上学就没找他妈要过钱,反倒很多时候都用自己的钱帮他妈买药,张八难他妈叫苏婕,虽说现在过得艰苦,但年轻时也是官家小姐养成,家族里有几位省部高官,即使文-革动乱也未曾被打到便可见其能量,当初张红星在郑州上学的时候和苏婕同学,这位凤凰男下足功夫终于在大四拿下苏婕,却被苏家里以门不当户不对百般阻挠,竟放下狠话苏婕要是嫁给张红星以后就别进这个家门,苏婕小姐脾气上来也真就这么做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再回过苏家,即使十四年前带着小八难回信阳老家也没有再回过苏家,有其母必有其子,由此可以想象现在张八难死活不认爸是什么个来由。 只不过现在苏家老人们也都老了,苏婕的几个兄弟姐妹却也不成气候,最好的一个在省检察院混着,现在见张红星能量愈发大了起来,又开始走动,只不过苏婕一直充耳不闻,连带着小八难从没见过自己的外公外祖母,舅舅小姨倒在上海的张家见过,却也不怎么熟络。 老太太点点头,心道这孩子倒也坚强,符合他那死鬼爷爷当初给他算的命,说这兔崽子是细水长流的命,磨难是少不了的,经常有小鬼挡道,但命硬,顶多让他摔跟头,却对他无可奈何,大起小落,所以才给他起名八难,老家伙从小就带着小八难四处晃悠,给人看风水看阴阳,小八难就在一边看着,红包收了不少,却又被老家伙骗去换酒喝了。 老家伙高兴的时候就教他一些阴阳仙的把戏,再或者教他书法国画,小八难的底子就是那时候打的,十来年的磨砺在书画上也极有造诣,指不定某个政府高官或者巨贾商户家里就挂有一副署名八难的书画,如果让他们知道这八难只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又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第三章 兄弟手足 张八难静静上楼,刚听老太太说苏婕刚睡下,张八难也不想吵醒她,没有丈夫和娘家照顾一个人带着孩子拉扯大不容易,心气儿高的苏婕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只要孩子需要,买来都毫不犹豫,但小八难要是做错了事打起来也毫不手软,因为她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苏家家教严,如果不是苏婕当初犯犟,其实她是她们家老太爷最看重的后辈,每当说起苏婕就连声叹气,苏婕母亲不忍女儿受苦,也来找过苏婕几次,苏婕虽心头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却又硬着脾气拒绝了,但每次母亲一走却又忍不住落泪,小八难从小学时代起就一直住校,所以也从没见过外祖母。&?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xml:namespace&走进二楼一间卧室,极为温馨的暖色调,还有袅袅燃烧着的檀香,古色古香的雕花床竟然还挂着粉色的帷幔,老太太对于细节是锱铢必较极为上心,哪怕地毯颜色不对也要换掉,置身室内,让张八难恍若回到古代某个小姐的闺房,檀香安神,所以苏婕睡的极为安稳,看着母亲眼角愈多的鱼尾纹,张八难拽着手中的通知书鼻头微酸,“妈,再等我四年,毕业了好好让您享福。”张八难心里默念,这一刻,他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并不宽阔肩膀想撑起母亲的天空。 在屋内呆坐半响之后,张八难小心翼翼退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其实这别墅的钥匙老太太早就给他了,还包括车库里的那辆奥迪,但只要老太太不来,他从来不会来这里,更遑论动这里的东西。 坐在一张黑漆太师椅上,往面前同样黑漆镶铜边的长条案几上铺开一张宣纸,用镇纸压平,缓缓研墨,文房四宝都是好东西,是当年老家伙走南闯北攒下来的,老家伙死了之后,张家都是些浮躁人,没人喜欢这些,被老太太一股脑发配到小八难这儿来了,让他当时乐开了花,这个礼物不可谓不重,按当初老家伙的精贵程度,放到现在至少值这栋别墅的钱,所以每次使用张八难都小心翼翼心怀敬畏,不敢有丝毫疏忽损坏。 沾浓了墨,张八难在纸上缓缓写下《滕王阁序》后两段,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一个个正宗柳楷挥洒开来,极为养眼,又透着一股子锐气,年少时从《神策军碑》开始启蒙,到现在不能不说得心应手,却又有一种吃透了超脱的意味,对于书法,张八难确实很有天资,又喜欢,能有这番成就不意外。 王勃,是唐初神童的典范,想到他写这篇惊艳绝世的骈文时才不过二十多岁,张八难就仰慕不已,每次读每次写都有不一样的感受,很舒坦,比抽中华还舒坦。 写完这最后的两段也就结束了,这些书法,包括他画的速写,都是跟出版社签了合同的,酬劳也不错,所以张八难尽心尽力,不过中午那幅画卖给那个美女也不是第一次,这些年他都是做家教或者拿字画赚钱,再加上苏婕的收入,比上不足但比下还是有余的,只不过再加上买药和自己上学练字画的开支,还不能达到小康的水准。
还有二十天就要开学了,跟出版社签的是一百零八副字画,速写素描书法国画不限,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在赶,现在还差三十多副,按照时间应该差不多。 刚写完,张八难正在整理案台清洗笔砚,便听‘砰’的一声,张豫这小子已经将门踢开,他敲门从来不用手,都是脚带来,他美其名曰物尽其用,每到这时张八难都差点忍不住要去抽他,心底暗道几声制怒却又忍不住回头瞪向张豫。 “呃……忘了忘了。”张豫不知是真还是作伪,反正一脸讪笑,张八难也没发作,现在只要张豫做的不过火张八难都不理会。 “什么事?”张八难一边收拾一边问道。 “吃饭啊,你难道不饿?还是上午看到那个美眉就饱了?”张豫对这别墅的装饰风格极为反感,却又跟他爸张红星把家里装饰的金碧辉煌也同样嗤之以鼻,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我们九零后的风格你们八零后学不来,也别揣摩,要不然陷进去淹死你。 “哦。”张八翻了个白眼,确实很难适应这小王八蛋的说话方式,也不搭理他,跟着张豫下楼。 “哥,晚上我们去市里嚣张一回?”张豫试探的问道。 “你要想找死别拉上我,让老太太知道了不剥了你。”张八难断然拒绝,张豫这小子在那个公子哥的圈子里沾染的坏习惯不是一件两件,说出来又要让人感叹被糟蹋了的一代。 “唉,没劲!”张八难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却又难免失望,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快把他憋出一身跳骚,浑身不自在,唯独一个psp是他心灵最大的抚慰,憋着一股子气想把上面的游戏大小通吃,无奈没那个手段,在张八难的帮助下窥得一丝玄机,本来还准备来这儿看看八难兄就走,现在倒还能耐住性子待几天,就是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到了楼下,老太太已经坐在桌边,除了那个老太太带来的整日不苟言笑叫王汉的保镖兼秘书兼司机,还有一个这里的钟点工,姓秦,张八难一般都叫她婶,不过她不在这里吃饭,是附近的农户,把饭菜端上桌之后就离开了,张八难兄弟两下来后,正好把八仙桌坐满,一人一方。 信阳地处淮河秦岭一线的南北分界线,所以菜系也五花八门南北通吃,桌上几样小炒很能勾人食欲,还有老太太特意吩咐炖的家养鸡汤和信阳的南湾鱼汤,即使六个人估计都吃不了,但那是在平常人家,虽然张八难身材匀称但也绝对与魁梧挂不上勾,饭量却极大,无论是老太太还是秦婶都知道这茬,所以分量很足,不怕张八难吃不饱。 老太太笑呵呵的一边给张八难夹菜,一边对细嚼慢咽像是完成任务的王汉让他多吃点随意点,唯独对张豫没有言语,久经阵仗的张豫也不矫情,该吃吃该喝喝,没有丝毫不郁。 就在这时,一阵经典的诺基亚铃声响起,张八难把一块鱼塞进嘴里,连刺一块儿嚼了进去,掏出手机,是一只有些年数的破诺基亚,现在已经停产的1600型号,丑是丑,但经摔,跟小强一样生命力顽强,就算丢茅坑里捞上来晒一晒照样还是一条能发短信能打电话的好汉。 电话是死党马玉喜打来的,这小子同他初中同学,高中却分道扬镳上了一所私立高中,虽说教育质量不敢保证,但他老头子的公司却是信阳唯独一家上市公司羚锐制药,财大气粗有麻烦也都能摆平,而且私立高中条件也好,不怕这小子在里面受苦。 张八难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那边一片嘈杂,接着传来马玉喜那粗犷急躁的声音,“小八,我们几个被王若平那杂种堵在贤山高中了,四五十人,都有家伙!” 张八难勃然色变,“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到!”说完就挂了电话,对疑惑的老太太道:“奶奶,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们先吃吧。” 老太太点了点头,瞅了王汉一眼,一副若有所思神色。 张八难起身就向门外奔,刚要出门又跑回了房里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见到张八难这副很稀罕的心急火燎的架势,暗道有戏看的张豫胡乱擦了擦嘴,起身忙兴奋的跟了出去,“哥,等等我,我也去。”这一次,老太太竟对这个不受待见的小孙子没有出言相斥,反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继续低头喝汤,喝的无比惬意。
&?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第四章 八哥驾到 &/?xml:namespace& 张八难跟马玉喜曾经在高中一起由被欺负到最后嚣张跋扈无人匹敌,到了高中也是一副我不惹事,但你也别来惹我的耿直脾性,经常跨区域作战,转战信阳各大高中,甚至有一次冲到信阳师院去嚣张一回,就是那次跟那王若平扛上了,那一仗双方都没占到什么便宜,张八难这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过好歹也算惨胜,但王若平家里能量也不小,结果张八难他们刚干完在小饭馆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一群大盖帽弄进了局子,王若平还放狠话即使不要他们坐牢也要在里面整掉他们半条命,要不是马玉喜老头子能量大立刻把他们弄出来他们还真有可能奄奄一息,所以两方仇深怨大。 这次马玉喜他们几个去学校拿录取通知书,被早就准备好的王若平堵在了学校里面,四个人对四五十人,还都有家伙,马玉喜虽高大魁梧但也不是典韦,没一力降十会的彪悍,只好给张八难打电话求援。 张八难也不含糊,从车库里发动那辆奥迪,这车他开过的次数一只手掌都能数清,刚出别墅门就被张豫追上,连车门都没开一个翻身从窗户钻进了副驾驶席,一副没心没肺喜笑颜开模样,若让那个圈子里的人见到了只怕以为张八难要带这小子去把妹。 张八难刚出别墅门上了路,立刻换挡加速,油门踩到底,这虽是一辆奥迪A4,但德国车一向技术过硬,倒也能抗住张八难这般糟蹋,一路风驰电掣见车超车,刺激的张豫这小兔崽子在车里大吼大叫,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倒愈发兴奋起来。 鸡公山距离市区几十公里,虽然贤山高中也在市郊,但距离也不近,却被张八难过百的车速在这种双行道上十来分钟搞定,中途还没忘给几个死党打电话请求支援,声明带上家伙。 车速飚得起劲,张八难心中也在纠结,只是希望马玉喜要撑住,所以看到贤山高中校门口‘停车检查’的牌子没有任何犹豫甩起一股烟尘冲了校门,唬得门卫愣神半响才赶紧打电话让校内保安去看个究竟,却也不敢报警,毕竟这里什么身份的孩子都有,说不定随便一个拎出家长大人都在信阳势力通天。 赶到他们学校后面靠山的一处树林边,果真围着一群人,已经干开了,不过张八难听到里面马玉喜的怒骂声却也放下了心,没死就好。
正在这时,已经有发现的人带着家伙要来拦下自己的车,张八难眼神一冷,迅速换挡猛打方向盘,一个漂亮的甩尾冲了过去,将反应不及的三人全都给刮着甩了出去,不过张八难虽说拿到驾照不到一年,但车技却早就被身边朋友和张豫那些大少熏陶的炉火纯青,做这个有分寸。 刚把车停稳,张八难头也不回的对张豫道:“要是来看热闹就在车里坐好,把窗户摇上去,要是也想上去就快点给我滚出来!” 张豫笑骂一句,忙钻出了车,绕到车后面接过张八难递过来的一把砍刀,这也是张八难来的时候在车库里放进去的,可以说张八难虽临危却心不乱,粗中有细,倒真有些大将之风。 掂着手中的砍刀两兄弟就冲了过去,张豫虽满腔兴奋但也颇为紧张,毕竟第一次遇上这么大的阵仗,让人看得热血沸腾,这小子虽说才十四岁,但营养足却也发育的极好,已经有差不多一米七的个子,长的虽不粗壮但也不瘦弱,打架拍板砖拎刀子也没少干,只是从前顶多是西瓜刀,这次却是砍刀,更专业却也更疯狂。 张八难真不愧从初中打到高中,一上去就砍翻三个,加上刚刚来的时候用车刮倒的三个,一会儿的功夫就解决了六个,看得张豫热血沸腾,毫不示弱的跟在张八难的身后,却也不真刀实枪的干,专干阴损的勾当,使黑刀子,两兄弟并不是第一次配合,但也不多,却娴熟的像是操练过无数遍的得心应手,迅速在包围圈上撕开一个血淋漓的大口子,一路杀到了最里边。 此时马玉喜三人正缩在角落里,却又是他的精明了,这样能尽量少的与对手接触,只要注意前面就行,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容易突围,不过在四五十人的堵截下这却也是唯一的出路。 冲破重围后的张八难赶紧跑到马玉喜身边,此时这个彪壮的不像高中生的家伙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身上也破破烂烂的无比狰狞,满嘴叫骂却也还沾染了点人气,没被怒火冲昏了头,但却看得张八难火冒三丈,另外两个李奎右手似乎被砍到了骨头上,一片破布胡乱的包扎着,左手握着一根显然是从树上掰断的木棍,唯独最后一个浑身阴柔气息却又有一副无可挑剔皮囊的型男,名叫国图,很偏僻的姓氏,却很乖张的作风,三人中就他一个手中抓着一把西瓜刀,看来是随身携带的。 国图和马玉喜将受伤的李奎护在身后,看到张八难和张豫到来,眼睛都是一亮,张八难扔过去三把砍刀,带着张豫来到三人身边,三人鸟枪换炮,虽说由木棍和西瓜刀换成砍刀,人数差距还是极为悬殊,但马玉喜三人却都昂首挺胸战意昂扬颇有实力颠覆之感。 而看到空降奇兵,王若平也止住了杀红眼的一帮人的动作,阴鹜的盯着张八难,难得的露出一抹阴沉的笑意,点头道:“很好,我还想着怎么把你这小子弄出来,这下好,送上门了!” “别他-妈扯废话,要打要杀就过来,王若平,咱们上次的帐还没算,你倒还真敢来,今天不废了你老子跟你姓!”张八难机缘巧合下竟在同一天说出了跟那叫苏鸾的美女相同的话,看来都是被逼急了的好孩子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别说人了。 王若平听了张八难的话,看着他看向自己阴沉的眼神,不怒反笑,竟有些滑稽的破天荒,“你脑袋没糊涂吧?就凭你们五个人?”不仅是他,周围尚还健全的三十多人都露出一丝诡异的玩味笑容。 “那就试试看。”张八难没有再多说,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空当猛地扑出去,不守反攻不按常理出牌,这是他的一贯作风,却能收到奇效,当年的某一次血战尝到甜头的张八难屡试不爽,却也让一众对手恨得牙痒痒却又无从捉摸,被张八难牵着鼻子走。 一把抓住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小子的胳膊,膝盖猛地向上一送,大力撞在他的肚子上,狠辣的手法顿时让这家伙软了下去,躬在地上抽搐的跟软皮虾一般,张八难没有停留,侧身躲过砍向自己胳膊的一刀,反手也是一刀,凶猛的刀劲磕掉对手的大刀,却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被另外一人的砍刀削过来,情急之下张八难猛起一脚踹飞那人,但这后来一刀却眼看着躲不过去了。 ‘铿’的一声金铁交鸣,那一刀在离张八难肩膀没多远的距离被一刀架住了,张八难回头一看,却见张豫那小子正龇牙咧嘴的叫骂着,“操,你他-妈的力气还真大!” 张八难心头一松,一刀砍在那家伙胳膊上,算是暂时没了攻击力,都不是江湖上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做不来要人命的残忍,顶多弄残废就到天了,法律上打架斗殴恶意伤人和故意杀人罪可有着天壤之别,这些也都算是知识分子,没那么傻气。 两兄弟配合的天衣无缝,但这时见识到血腥的张豫不仅没了之前的紧张,反倒有些兴奋起来,张八难感叹一声,这小子确实没说错,都是张红星那个疯子的种,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样。 张八难险之又险的躲过一个撩阴腿,怒骂一声‘我/操’之后猛起一脚跺在对方膝盖上,穿人字拖的他脚下竟没有任何滞涨,一下子将那小子踹的翻了个跟斗,张八难也不去管他,扑到一个正要朝李奎下黑刀子的小子身边,一刀砍在他的背上,迅速砍翻。 都乱了,乱的没有章法,要说不按常理出牌的师祖是萧何,秦以前战争就是摆明了阵仗真刀实枪的硬碰硬,到了萧何这里就诡计连篇让人防不胜防,也间接的把对手培养出来了,两千多年下来,中国人深得其精髓,上战伐谋,也只有谋略才能弄出来以少胜多的诡异篇章。 至于马玉喜就不用说了,至少一米九的个子,大块头,却也有大智慧,得了砍刀之后如虎添翼,在一众野鸡中鹤立巍峨,所向披靡,真像三国里杀入敌群中的典韦,竟没有一合之将。 而那阴柔美男国图也不含糊,一手砍刀上下翻飞,绝不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看来拎着砍刀行凶的犯罪行为没少做,到现在却活得好好的没有破相,运气之余不能不说是他的实力卓绝,一个反手刀划在一个小子的手腕上,那小子开始痛哭流涕,刀掉了却没在意,在意的却是自己的腕部大动脉破了该怎么办。 这一众人五人缩在角落竟然挡住了三十多人的围攻,没多大功夫就干翻了八九个,冲的王若平这边人仰马翻,而现在距离马玉喜给张八难打电话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还包括中间停战对骂。
彪悍猛人 王若平自己却没动手,这些都是他找来的小混混,平常在街面上收保护费耀武扬威惯了,到了这里却这么不经打,让王若平深感泄气,却对张八难那边更加愤恨了,在他愣神的一会儿,又让张八难挑翻了一条好汉,在王若平的印象中,那人好像就是这些小混混的头,当初收钱的时候说的无比硬气,此刻却倒得如此华丽。 转过头,王若平盯向了一直站在身边的那人,沉声道:“方洪,你能打得过他吗?”王若平指着的是张八难,此刻那小子一条七分大裤衩,一双人字拖无比嚣张无比风骚,劲头十足,虽然多少也挂了些采但依旧生龙活虎战斗力惊人。 此刻那方洪也盯着张八难,沉吟片刻点点头道:“没问题。” “好,如果你能把那小子拎到我面前吃灰,不仅你工作的事,还有你妈治病的钱,保准让你满意。” 这方洪是退伍军人,当年在部队虽然不是牛叉到极致的北京和沈阳的王牌军,但也是济南军区某侦察营尖刀连连长,因为自己母亲病重才不得不回来照顾,办了转业手续,但现在母亲医药费越来越高,已经让他承受不起,因缘巧合下认识了王若平,便被他拎到了这里,一个原因是知道张八难他们极为难缠带来保险,二个就是想带来显摆一番,毕竟部队侦察营里的尖刀连就够拽的了,作为连长的方洪名头更唬人,战斗力自然不是这些野路子出生的家伙可以比拟的。 朝王若平点了点头,方洪缓缓走向张八难那里,现在的工作根本不能保证母亲的医药费,而王若平有什么能力他也清楚,要不然也使唤不动他,所以略微犹豫了一下方洪就准备对和自己无冤无仇的张八难动手了,况且也不是要张八难的命,能接受,一个社会主义培养的战功卓著的优秀青年就这么拜倒在金钱的面前,很无奈,但却很现实。 似乎对危险有一种趋于狼的感应,在方洪目光直视下的张八难赫然转身,同方洪目光相撞,没碰出什么火花,却碰来一肚子腹诽疑惑,暗道王若平这小子搞什么鬼。 张八难一脚踹飞一个粘上来的小子,继而屹然不动的紧盯方洪,从对方舒缓的步伐中张八难能看出来人跟这些人不是一路,至少不是一个档次,虽然这个时代高手已经不多,但他还真见识过几个,比如说他爷爷曾经收的那个徒弟,还有父亲张红星和他奶奶身边的保镖,都是平时不显山露水一出手就要人命的狠人。
方洪走到张八难近前,眼神一凛,闪步欺身,右脚掌剧烈蹬地,身体猛地向左拧转,一蹬一拧。身体爆发出巨大的气劲,右拳直冲张八难面门,速度极快,张八难心中骇然,身体猛地向后仰,躲过这凌厉一击,心头微惊——高手! 而方洪却没有犹豫,继续进攻,左手敲中张八难肘部关节,这一拳产生微妙偏移,但就是这点强迫性飘忽,张八难被迫反击的刀锋堪堪擦过方洪耳畔。
几乎同时,成功近身的方洪拉膝迅猛上提,把原本偷眼观战的马玉喜和张豫等人吓出一身冷汗,这动作不花哨,但胜在快准狠! 猛烈的撞击顶在张八难的腹部,顶得张八难胃中苦水翻涌,一招失了先机,步步紧逼,不等张八难回过神,方洪猛然一肘砸在张八难背上! “噗!” 张八难口中血雨如箭,这一肘的劲力可想而知,竟然生生把张八难打出内伤! 全场哗然,刚刚张八难的彪悍全场人都是亲眼所见,此刻在这个陌生人面前这么不禁打,那这人的实力该恐怖到何种地步? 而全场最惊喜莫名的非王若平莫属了,见识到方洪实力的他像是吃了定心丹一般豪气冲天,瞥了一眼在方洪手中像死狗一般耷拉着脑袋的张八难,不屑撇了撇嘴,跟老子斗,整死你! “哥!”张豫呆愣半响,继而状若疯狂的扑了过去,“老子要杀了你!” ‘砰!’一脚,只有一脚,张豫就像脱了线的风筝般倒跌回去,砸在地上翻了几滚,灰头土脸的便再也爬不起来,只嘴里还在乱七八糟的骂骂咧咧。 此时群战已经结束,马玉喜满面阴云,胸中怒气炸裂,对两个死党使了个眼色,一齐向方洪扑去,方洪知道其中两人战斗力颇为不俗,倒也没像之前踹飞张豫那么随意,松开拽住张八难的衣领,张八难顿时委顿在地上,方洪正要往前进,却不防被张八难抱住双腿,又嗑出一口鲜血,嘶哑吼道:“你们不是对手,这狗东西的保镖是部队出来的,你们快走!” 以身试险的张八难清楚方洪的实力,那绝对惊世骇俗不是他们这个层次可以比拟的,所以才忍住腹背剧痛出声示警。 方洪皱了皱眉,脚下一跺,震开张八难的手,又将张八难一脚踢到稍远的地方,牵动伤势的张八难又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艳刺眼的红色,凄厉的花了马玉喜三人的眼! “小八!” “八哥!” 三人称呼不同,却都是勃然色变,像炸了毛的狮子般扑向方洪,三把砍刀,向着方洪颈、腰和腿砍去,此刻他们已经要发疯,胸中怨气喷涌,如果这次能善了,绝对不会放过王若平,部队出来的?保镖?我他-妈家里还有一大票保镖呢! 三把砍刀泛出凌厉的杀机,贴着方洪身体斩了过去,携带一往无前的紧迫气势,逼得方洪向后猛地一仰一翻,眼神精准的挑中了此刻战斗力最低的李逵,这家伙先前右手伤残,此刻左手握刀,身材又最矮,方洪不傻,再次闪过腰后国阴柔美男图刁钻的一刀,一拳蹦出,正中李逵脸颊,差耳朵就凑齐七窍流血了,端的惨不忍睹。 结束了李逵之后方洪再次闪身避过马玉喜砍过来的一刀,右手猛地一抓一握,精准的卡住马玉喜的手腕,猛地一掰,手中砍刀顿时落地,马玉喜顺势撞了过去,却被方洪猛然抬起一膝顶在腰眼,脚下顿时大乱失了章法,方洪瞅准时机飞起一脚将马玉喜跺在脚下,马玉喜喘着粗重的气息双眼泛红呀呲欲裂却又浑身痛涨的爬不起来。 只剩下最后一个,阴柔美男国图,他面目阴沉,如毒蛇吐信不断向前试探,到了这时他也知道自己如果再败了就全军覆没,没来由把自己葬送在这里的他强自压下心中喷涌的怒火,寻找机会一击毙命,至少要挣得一丝转机。 就在这时,一辆保时捷卡宴呼啸驶来,进入所有人的视线,稳稳停在张八难的奥迪旁边,从车里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高度对于一般人来说没有任何压迫感,一米八左右,稳定,沉着,面部线条坚毅如斧凿刀削,在这个闷热的夏天却一身西装,似乎从来没有觉得热过,毕竟他面部极为干净,除了微黑之外没有任何汗水,沉郁似崖顶风石,稳步走了过来,不是张家老太太的保镖王汉大侠还能是谁?
第六章 大战正酣两锋芒 张八难在见到王汉的一刹那心中石头终于落定,管他王汉能不能解决这个彪悍猛人,哥我现在真扛不住了,眼一闭,就此晕了过去,晕的面目安详,平静如水。 之前张八难接电话的时候,马玉喜吼得那么大声,不仅王汉,连老太太都听到了,所以见到张豫毫不犹豫的跟去,不管是因为什么,至少这小子不怂,也肯替他亲哥着想,是老张家的种,所以老太太很满意,张八难刚走,王汉就要跟过去,老太太点了点头,说这孩子即将要去杭州,外面的世界更宽阔,也更险恶,让这孩子稍微吃点亏也没什么,吃一堑长一智不为过,老太太当然没有料事如神的高明,却也知道单凭他们几个人想要挑翻四五十人杀破重围却也不简单,至少要挂彩。 老太太却没有想到他乖孙子的这帮朋友这么彪悍,如果不算方洪,还真有可能让他们全身而退,但事情总在得失之间徘徊,却一反常规的冒出了王若平这个不守规矩的混蛋,再加上方洪这个彪悍猛人,可怜的小八难只能趴在地上吃亏了。 “你不属于他们这个圈子,却要掺和进来,这算不算坏了规矩。”王汉眼神盯向方洪,语态平稳看不出喜怒,但在王汉眼神的凝视下,方洪竟有微微吃紧的感觉,就像当初在山中拉练时碰上的野狼,看似悠闲,实则对峙,在稍微疏忽的一刹那扑过来咬断喉咙,一击必杀。 现在王汉就给方洪这种感觉,使他对刚刚还有些随意的心态赶紧做出调整,冷声道:“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教我,你又是什么人?” “我?”王汉略一重复,又指了指躺在地上平静昏着的张八难,“算是这小子半个师兄,也算是他家的保镖。” 王汉这话倒也不假,张家老头子曾经收了三个徒弟,两个在外晃荡,只有一个一直跟着老家伙,即使老家伙离去之后也依旧留在张家,整日遛狗遛鸟安享晚年,教出的几个徒弟也都在张家做事,张八难偶尔去上海的时候老家伙的这位大徒弟就指点他两招,却又没拜师,所以算半个师父,也就有了半个师兄。 “师兄?”方洪放下心来,地上躺着的小子实力吓唬吓唬普通地痞流氓还行,能狠敢玩阴的有手段,但真碰上练家子却什么都算不上,就像刚刚被他三两下放倒,想到这里,方洪微微嘲讽道:“能教出这么个花架子,想必他师父也没什么能耐,你要来就赶快,别磨叽,我还有事。” 听到方洪的话,王汉脸立刻沉了下来,触动了他为数不多的逆鳞,眼神阴冷如针,泛着寒光直刺方洪,在这一刻,方洪心中竟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子寒意,那是一种见过血也杀过人的目光,方洪并不陌生,一瞬间方洪为自己刚刚的话感到懊悔,但反悔已晚,他现在能做的只能见招拆招争取赢了这人,因为王汉已经大踏步走了过来,看都没看一边的正主王若平,或者等结束了方洪再收拾他也来得及。 王汉气势沉郁敛而不发,及至来到方洪身边才寸进迸发,赫然出拳,角度没有丝毫可取之处,甚至有些死板,唯一看得过去的就是拳劲带起喝喝风声,虽然角度正常,但方洪却突然升起一股无从着力的荒唐感觉,赶紧侧身避让,同时膝盖猛然撞向王汉腹部,还是之前一举解决张八难的一招,但王汉却反应不慢,右臂猛地下沉,硬生生压住这一记猛烈膝撞,可一条右臂只能延缓方洪撩膝的速度,由于实在过于刚猛,挟带余威继续撞向王汉腹部,终于,王汉左手也及时按下,骤然发力,后发制人,竟然将这一膝撞蛮横推回去,把方洪整个人都逼退好几步。 高手过招,也就是电光火石间地眨眼事情。 恰在此时赶到的张八难叫来的援兵见场中形势微妙,心头诧异中赶紧跑到马玉喜身边问明况,见地上已经英勇昏过去的八难兄,不由大感错愕,来了三人,两男一女,穿的花花绿绿无比招摇,比八难兄还要风骚,男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女的倒如同仙女下凡只不过满脸杀气,三人搭配的倒也极为养眼,却人手一把砍刀大煞风景。
而此刻王汉稍占上风将方洪逼退,身形没有丝毫凝滞地方洪右转髋肩,左肘稍抬,左勾拳呈弧线冲向王汉,身体大幅度辗转让方洪地拳脚如同鞭子一般甩出。他这一拳看似简单,其实以左脚脚前掌为轴心,脚跟外旋,鞋与地面急速摩擦,引起地面吱吱作响,一拳如鞭打,如子弹射出凌厉狠辣。
王汉左手单臂如水蛇下滑入方洪左勾拳路线下方,猛然扛起,然后身体下沉,毫无征兆地前倾,肩抵臂撞将一拳落空地方洪撞回去,趁胜追击! 王汉出拳快如闪电,雨点一般砸向方洪胸腔,方洪一退再退,疲于防守。王汉起先防守颇有手法之防护风雨而不透地内家拳法风范,让方洪错以为他是一个练内家拳地家伙,不想到一阵蓄劲短打占据主动后,王汉身体刹那间拉开,长拳骁狠!
一寸长一寸强!
抓住一个空当一记势大力沉地炮锤砸中方洪右肋,把这位刚刚连斩四位好汉势如破竹的彪悍猛人摔向一边树干,撞得足有一人合抱的大树一阵摇晃,摇下一片碧绿遮眼。 就在阴柔美男国图松口气以为大势已定地时候,方洪安然无恙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地灰尘,眼睛通红,无比炙热,脱掉身上的衬衫露出壮硕的肌肉,上面疤痕不少狰狞刺眼,他却恍若未觉的把衬衫一圈一圈裹在右手拳头上。
当真是两大猛人的强悍对决啊,此时不仅是阴柔美男国图,连趴在地上的马玉喜、李奎和张豫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得目不转睛,更遑论那些围在一拳发怔的地痞流氓,只不过唯一漏掉的八难兄还在昏沉之中,要是他醒来后知道错过这么一场好戏,只怕也要跳脚骂娘痛哭流涕。
双方都没有废话,再战。 真正的搏杀绝对没有飞檐走壁,没有唯美华丽,只有一寸狠一寸猛。方洪脚踢,扫绊,肘击,膝顶,无一不精,对上王汉的滴水不漏的搭截黏、针钩弹和拐撩踩,根本就是坐镇长板桥的张飞对上虎痴许褚,硬打硬,没有半点水分。
虽然王汉不如方洪狠辣刁钻,但大开大合和蓄势寸打两个截然相反的内外拳法之间圆转如意,这是他第一次在张豫面前使出全力,才真正让张豫心服口服,平时在家他只见到王汉和他师父教张八难一些简单实用的套路,举手投足间始终温文尔雅,谈不上刚猛霸道或者绵里藏针,今天终于让张豫大开眼界,明白为什么不仅是张红星,连老太太肯那般器这位老家伙的大徒孙。 深藏不露,绝对的深藏不露,张豫砸吧着嘴巴,心想这时要来跟烟再搂着个小美眉岂不更是爽歪歪,瞥了眼自家大哥,无奈叹了口气,真是没这眼福。 “八哥家究竟是干嘛的,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保镖?”援兵中一个叫做姜明明的风骚男感到大惑不解,他名字叫的极女性化,张八难他们也一直叫明姐他也不以为意,一直以来张八难虽说是他们这个小圈子的领军人物,但平时一直都不显山露水,只有真出了事情才会为兄弟拔刀相向,绝对的让人信服,但家里的事情张八难一直不愿意多说,他们也就没有多问,此刻见到王汉的气焰彪炳,让一直抱着对功夫持怀疑态度的姜明明两眼放光。
几人中也唯有马玉喜知道些张八难家里的事情,当初他老头子因为马玉喜曾被绑架过,所以对于跟马玉喜交往的人都暗中做过调查,唯独到了张八难这里让他大惊失色,哪怕他还没调查全,但小小的信阳城竟然蹲了这么一尊大佛,让马玉喜老爹震惊之余也窃喜不已,人脉资源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真到了上层社会,一条人脉有时就是一条命一个宝贵机会的事,所以老家伙对马玉喜稍微透露出了一些意思,马玉喜交朋友该怎么交还是怎么交,一切看他自己把握。 而气质阴柔型美男国图望着面前激烈厮杀的两人,“这个方洪手段不花哨,直来直去非常刚猛凌厉,手重狠辣,靠着身体关节部位发力,打法很野,没有繁琐套路,这种人在军队也很吃香,效率高,致残率也高。王汉相比来说就正统许多,中国古派拳法的套路,除了其中的长拳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拳术,难得是身兼内外,都说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哪有那么容易熊掌鱼翅兼得。我家那去世的老太爷曾经说过,身材高大或手掌宽大肉厚者多天生力大,如果这样一个练拳之人手掌却跟女子一般光滑尖细,肯定是后天练成一身不俗的内劲,尤为难得。像他这样的功夫,少不了七八年日复一日的拆练浸泡。”
李奎知道国图他们国家算是个武术世家,早些年逃避战乱迁到了信阳,所以对于他说的话深信不疑,只不过国图功夫却没学扎实,只领悟了个皮毛,但是理论却吃了一肚子,李奎乍舌问道:“你说地那些个古派拳法套路是啥东西?”
眼睛紧盯两人搏击的国图翻了个白眼,欲言又止,最后决定还是放弃解释,有时候对牛弹琴牛懂不懂是一回事,弹着也憋屈,所以只一个劲儿的感慨:“中国拳法博杂精深,熟悉套路扎实基础只是一只脚踏进门槛,远不能说已经登堂入室,啧啧。” 气质阴柔型美男国图又啧啧两声,满眼羡慕,“八哥他真是捡到宝了,能有这样的师兄,那他师父该是怎样一个高人,可惜我家老太爷已经下去跟阎王喝茶了,要不然我现在肯定奋发图强。”国图家自从老爷子去世以后,家里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高手了,最厉害的应该就是他的小叔,顶多能跟面前王汉媲美,但真正比较起来肯定不如,他小叔很多时候都是单练,而无论王汉还是方洪都显然是身经百战,经验上高出一大截。 而此时战场上棋逢对手,大战正酣。
马玉喜和李奎不得不在国图和姜明明几人的帮助下向后挪了挪,省得被殃及池鱼。
王汉和方洪都表现出让人惊愕的抗击打能力,纠缠到后期,两个人几乎是拳拳击中对方,每一脚也都落在实处,拼的完全就是谁先倒下,方洪的杀伐野性在今天展露无遗,像一头嗜血的豹子围着王汉扑转腾挪,每一次动作都干净利落,玩得就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打出根骨里鲜辣狠劲的他似乎执意要跟王汉鱼死网破。
不战则矣,一战即势如龙蛇盘缠,连绵不绝,决胜方休,大抵就是讲这两个人。
王汉面容清亮如一抹泼上烧酒的冷冽刀锋,眼神不如方洪癫狂狂热,要比也比不了,方洪这个孝子是为了他妈挣医药费挣命,但即使这样,王汉拳脚丝毫不输气势,可见他在老家伙的徒弟调教下功力火候够深。
终于流血,方洪的拳头,王汉地嘴角。
一发不可收拾,战况愈发惨烈。
此时国图瞟了一眼昏如酣睡的张八难,竟在心底默默思量,八哥,你要是能有这样的身手,别说在信阳,就是去了杭州上大学你都能横着走。
王汉一直在蓄势,就像始终慢慢爬升,等到最高点才乘势而下,一击致命。方洪却一直在毫不保留地展开狂风暴雨攻势,也许是他不觉得王汉能站到最后,也许是许久不曾碰到的酣畅厮杀让他忘乎所以,王汉在忍,方洪在撑,久而久之,方洪终于露出一丝疲态,也就是这一刹那,王汉身如圆弓爆炸开来,提右腿膝至与胸同高,丝毫不理会方洪收不回去的攻击,无比蛮横地一腿踹出,死死命中方洪腹部! 一个踉跄,方洪吐出一口鲜血,却硬撑着没有跌倒。 可王汉随后苦心蓄势到那一刻的爆炸性一拳让顽强的方洪倒飞出去,一口血如箭簇一般再次从喉咙喷涌而出,方洪怎么压抑都憋不住。
不折不扣的大内伤。
如断线风筝一般的方洪眼神复杂,此刻他心中竟没有胜负,想的却是家里病重的老母亲。
第七章 回味悠长 这一刻全场惊惧,寂静无声,只有方洪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心中悲凉。 而王汉在接触到方洪眼神的一刹那,就知道这是个有故事的人,或许今天的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微微沉吟一番,竟在王若平一众人惊恐和马玉喜几人惊诧的眼神中走向方洪。 难道他还要废了他为半个师弟报仇? 这是现在所有人的想法,至于杀了方洪还没人敢想,这些象牙塔里的孩子们也无法想象,至于那些流氓地痞也从没见过杀人,顶多喝醉了发酒疯的时候大吼着要杀了你,真要那么做了又足够他后悔一辈子。 王汉将还在防备姿态的方洪拉了起来,竟然还帮他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盯着疑惑不解的方洪淡淡道:“交个朋友吧,如果你有什么难处也可以跟我说,如果能帮我会尽力。”见方洪有些愕然,王汉顿了顿,微笑道:“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方洪。”方洪没有多少犹豫,报出了自己名字,在他没清楚王汉意图之前,这人像极了笑面虎老狐狸,他只能继续防守,惜字如金。 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加狗血,这算什么,不打不相识吗?至少今天的事情足够这一大票的人吹嘘一段时间,够精彩,也够刺激,说出去也不掉价,反正两方上演了一场大戏,戏里唱的什么他们不明白,但能当观众就很有面子很自豪了。 但总有那么一些不开眼自以为是的跳骚出来乱场,在这个尾声片段,王若平有些急了:“方洪,你他-妈-的还想不想救你妈了?” 王若平也是急了,真急了,要不然这个当口他的口头禅为什么还带着,本来一句好好的话被那三个字搅的乌烟瘴气,惹得两个彪悍猛人同时瞪向王若平,杀机凛然,王若平幡然悔悟噤若寒蝉,如临大敌的畏畏缩缩不敢再多言,那眼神那表情,足够他做噩梦的。 见王若平不再聒噪,王汉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方洪,“这是我的名片,直到八月二十五号我都在信阳,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打给我。” 王汉说完也不管方洪若有所思,又缓步向王若平走去,王若平脸色大变,王汉一步一步看似缓慢,却像催命钟般狠狠敲着王若平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格外响亮,等到王汉来到他身边,王若平已经惊恐万分浑身紧绷,身子微微躬着作防守姿态,但效果怎么样只有他心里知道。 “这次可以饶了你,不过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看你一次打你一次去掉半条命,如果你嫌命大不妨试着看看。”王汉说的很淡然,但话音刚落王若平就脸如死灰的拼命点头,生怕慢了丝毫半点就小命不保。 而王汉又看了地上躺着的八难兄一眼,沉吟一番,“另外,先把这次的医药费付了。”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能开卡宴一身阿玛尼气度沉稳的彪悍猛人还需要索要医药费? 没人能听懂其中的潜在含义,不过张豫眼珠子一转,好像明白了一点,张八难不稀罕张红星的钱,但不代表他不爱钱,反而嗜钱如命,如果知道王汉不仅结交了把自己打昏的大仇人,甚至还这么轻松的放过了王若平,只怕要对着王汉跳脚骂娘说他狼心狗肺了,现在帮张八难挣一笔钱,只怕这小子反而兴高采烈心中想着再来几次也成,心知这位大少秉性的王汉不算画蛇添足,反而更让张豫忌惮,真不愧是在老张家混出来的人,端的皮厚如墙。 王若平没有含糊,赶紧从钱夹中取出一张卡,“这,这里面大概还有七、八万,应,应该够了吧?”话音微颤,只要这个杀神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浑身不自在,紧接着立刻说出密码,丝毫不敢耍手段。 王汉点点头,继而摆了摆手,王若平先是疑惑,紧接着明白了摆手的含义,如获大赦的落荒而逃,根本不敢再多说什么,哪怕见识到实力卓绝的方洪极为不舍也毫不犹豫,这一仗他虽然毫发未损但却一败涂地,却也深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无比羞愤却束手无策地耻辱性撤退,自我暗示这仅仅是战略性转移,等以后召集人手再来个东山再起一雪前耻。 见王若平跑了,那些大小流氓一边暗恨王若平的不仗义,一边畏畏缩缩的跟着撤退,还不忘把那些伤号带着。 做完了这些扫尾工作,王汉走到张八难身边,皱了皱眉,有些无奈的将张八难扛了起来,头也不回的道:“你们要还能动就赶紧爬起来走人,难道还要在这儿过年?”说完当先朝那辆卡宴走去。 戏看完了,姜明明几人忙将马玉喜他们几个扶的扶,搀的搀,架着几人到了车边,姜明明他们来的时候也带了一辆车,这三人昨天才从武汉胡闹回来,张八难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还都在睡觉,听到召唤都双眼放光的赶了过来,果然有一场好戏,后劲儿十足,让这三人到现在还在回味。 另外两人女孩儿叫熊倩,容貌至少在80分以上,但经常浓妆艳抹喜欢出来吓人为张八难誓要消灭的妖孽,也没人看清她的真实脸孔是什么,而今天来的紧急素面朝天,一时间让这一大票狐朋狗友惊为天人,另一个风骚男叫罗竹,泡妞一绝,学习也一流,一直让张八难几人腹诽暗恨不已,长的帅就算了,老子忍了,还打架厉害,老子也忍了,你他-妈-的每学期年级第一,还是省重点,还让不让我们活了,不过都算张八难他们这个小圈子的核心人物,一起打架一起胡吃海喝一起嚣张,即使落难也不离不弃,算是久经考验的。 人都走了,只剩下方洪背靠着树干缓缓咳嗽,深邃的眼眸有些暗淡下来,将指间捏着的名片举到眼前,红星集团,王汉,还有一个手机号码,当然,这个红星集团绝不是北京那个生产二锅头的红星,而是以董事长张红星的名字命名的集团公司,很干净利落的名片,一目了然,甚至连职位都没有,但红星集团这四个字如一记重雷让方洪脑袋轰然炸响,捏着名片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而张八难他们一行人加王汉总共九人,马玉喜之前也带了一辆车,九人分了四辆车,王汉的卡宴在前面打头驶向市内的中心医院,除了张八难的那辆奥迪最寒碜,其余都是上七位数的,但是后面三辆一直尾随不敢超越造次,开的小心翼翼,丝毫没有从前飙车的癫狂,心中依旧回味王汉最后那霸道绝伦的一记炸拳,真够味。
恩,纯路过了
文武双全 信阳在河南处于一个尴尬地位,虽属于河南一个地级市,但口音却跟湖北北部接近,是全省唯一一个完全不属于河南口音的城市,处于河南最南方的大别山区,古称“三省通衢”,东临安徽,南接湖北,左撷两淮,右至江汉,承东启西南北衔接的一个很中心的位置,因为处在山区经济条件并不太好,但胜在风景秀丽,山水相间最养人,即使当初五九年“信阳事件”因天灾加上胡夸风的人祸饿死人数达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数字,却依旧在改革开放之后逐步走上正轨,现如今全市人口八百多万,在同等级城市相比算是一个人口大市。 人多的地方并不缺富人,在现如今讯息全球化的快速进程中至少一些奢饰品和高档货都不陌生,当由王汉领头的卡宴一行车开到信阳中心医院的时候,也吸引了相当一部分人的眼球,羡慕嫉妒恨样样俱全,不仅是车,还有车牌,所有人暗暗咂舌这些人就竟是什么来头,见过图片和真实展现在面前是两个差距很大咫尺天涯的视官感受。 中心医院毗邻市中心步行街,人流量非常大,当这些行人看到这一溜人,尤其是从打头的保时捷卡宴上下来的王汉肩上扛着的张八难,还有高壮的马玉喜、瘦小精干李奎、气质阴柔型美男国图满身血污都一阵惊惧,怀着敬畏心绪目送着他们走进门诊大楼,连里面很多见惯了阵仗的小护士都不例外,小心翼翼给他们让行,怀着复杂的心绪盯着国图,还有李奎手中滴血的砍刀。 王汉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处理伤员有条不紊用了最短的时间,不过等到他发现李奎手中还拎着那把砍刀不由大怒,踹了他一脚立刻去找个下水道给扔了,等到马玉喜他们处理的差不多了,张八难也已经被安排住院,新建的住院部环境不错,下足了本钱弄出来的工程只要上面截留下来的不太厉害一般都能让人满意。 此刻在一间单独的病房内,王汉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而昏迷的八难兄处理了外伤之后已经开始输液,病房里除了这两人还有今天随行而来的叫熊倩的那个让张八难誓要消灭的妖孽,今天她倒没化什么妆,素面朝天,倒不是她不想,而是之前还在床上睡着就被张八难电话敲过来了,没时间也来不及。 此刻她正一脸惬意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光洁润滑的小腿翘在张八难的床上,似乎还嫌不舒服,又用脚把张八难向另外一边推了推,丝毫不顾及这个病号的感受,没心没肺笑靥如花,再才歪着脑袋眯着眼好奇的打量着王汉,没有化妆的她别有一番清纯意味,同化妆之后简直是两个极端,美的如妖孽转世天仙下凡,心中还在想着王汉刚刚的气势无两,一张精致小脸满是敬仰崇拜。 不多一会儿,马玉喜他们一群人走了进来,除了倒霉的八难兄,马玉喜他们都没在方洪那里吃大亏,所以缓过劲儿来都差不多恢复,就是身上那些皮外伤有些疼痛,不过他们过经历过不少阵仗还都在忍受范围之内,又已经处理包扎过了,只皱着眉头进了病房,看了背对着他们的王汉一眼,对熊倩道:“八哥怎么样了?” 熊倩收回盯向王汉的目光,撇了撇嘴,“这家伙,命比小强还坚韧,死不了。” 马玉喜此刻才注意到这妖孽没有化妆的另一面,呆了一呆,却见国图瞅了瞅熊倩的胸部,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在李奎耳边窃窃私语,两人笑容猥琐,这一笑,李奎的相貌是毁的不能再毁,而国图也由美男变成猥琐男。 有些愕然的熊倩顺着国图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部,刚还在懵然发呆,随即脑中灵光一闪脸色大变,“操,今天忘了垫了。”继而抬头蹦了起来,一双手叉腰一手指着国图,妖孽气势爆发:“国图,你这个死人妖,老娘的事还没轮到你操心,你要再敢乱嚼舌头,小心老娘让你变成真人妖!” 对于熊倩这种颠覆形象的凶悍举动,国图不屑一笑,甩了甩头发,“爷我笑都不能笑,你管的可真够宽的,果真是胸部跟气量成正比,真不知这个真理是谁发现的,太精辟了。” “死人妖,我要杀了你!”熊倩状若疯癫,咬牙切齿扑过去就张牙舞爪,已经不算小的病房内顿时妖气冲天狼烟四起,除了张豫这小子满眼绿光的打量熊倩偶尔不慎露出的春光,那胸脯,小蛮腰,小热裤包裹下的美臀和修长美腿,很能诱惑这小子,虽然熊倩没有垫东西,她的胸部还是很可观的,可以想象她垫完东西之后会是什么规模,所以才会让国图印象深刻,他刚刚也就是故意那么说熊倩不垫东西胸部小的。 “要闹滚出去闹。”王汉转过身,瞅了发狂的熊倩一眼,丝毫不怜香惜玉,不过她现在的形象也算不上香玉,顽石还差不多。 熊倩愣了半天的神,却丝毫不敢发作,狠狠的瞪了偷笑的国图一眼,意思这事没完,继而委屈的看向了王汉,气鼓鼓的又坐了回去,一言不发。 王汉刚要说什么,却听到自己兜内一阵悦耳的诺基亚经典铃声,张家似乎特别崇尚诺基亚,从上到下几乎连所有女性都使这个牌子,算是诺基亚的忠实客户,连张红星的红星集团所有下属似乎用的都是诺基亚,按张八难的话说肯定是跟诺基亚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不管如何,在张家,在红星集团,随时随地都能听到相同的铃声,音乐协奏曲,闹出不少笑话。 掏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王汉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按下接听键。 “请问是王汉先生吗?”电话那头一声低沉的男音。 “方洪吧,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见面谈。”王汉不经意间升起的一个念头等来了这个电话,他知道方洪会打,只是时间不确定。 “不用麻烦,我现在去找你吧。”那边方洪沉默了一会儿,再才说道,“还有一个人要见你。” “是今天那个小子的父亲吧,那你们一起过来吧。”王汉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那边又沉默了一会,似乎在位王汉的料事如神感到震惊,片刻之后才道:“是的,那你们现在在哪儿?” 王汉报出了中心医院和病房号就把电话挂了,从他接电话开始,屋内的这些小子就一直盯着他,心想这人不仅武力值高超,连智谋也如此出众,算上文武双全可比拟三国赵云的无敌存在了,此时不仅一直对王汉感兴趣的熊倩,其余人等都一脸崇拜,连一直让张八难很不爽的风骚男罗竹都甘拜下风开始转性,毕竟他考试一流打架凶悍一直自诩文武双全,此刻小双全碰到大双全,火花没有溅出,反倒撞出眼内点点星光。 没多大一会儿方洪就缓步走了进来,门虽没关,但方洪还是礼节性的在门上敲了两声才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大腹便便满面红光,不过眉目间能看出年轻时相貌不俗,只不过让富裕生活撑足了身子横向发展。 王汉对方洪点了点头,继而看向那中年人,西装衬托下倒有些气势,只不过此刻却似乎有些心虚的环顾四周一眼,看到马玉喜时露出一个缓和的笑容,显然认识他,马玉喜却没给他好脸色看,哼了声转过头去掩耳盗铃做鸵鸟。 “这位就是王汉先生吧,鄙人王山石,是王若平的父亲,今天犬子得罪了诸位,特来赔罪,还请不要见怪。” 王山石有些尴尬的笑着,这样的状况他第一次碰上,也是第一次这么低三下四的来赔罪,却都是今天王若平回去之后露出马脚让他察觉,逼问之下才得知事情始末,连忙派人查王汉的来路,通过贤山高中校门口的监视录像查到那辆卡宴的车牌号,在网上一查发现是挂名在红星集团郑州分公司总经理的座驾,这一下让他慌了神。 红星集团可不是像他这样一方诸侯只在河南省内发展,而是遍布全国甚至海外,更有官方背景势力通天,实力差距天壤之别,何况还有羚锐制药的大少马玉喜也夹杂其中,过江龙和地头蛇一起让他得罪了,要是想整他随时都能让他破产,不得已之下狠训了王若平一顿才赶紧来道歉,只不过打死那小子都不愿再见到王汉,只剩下单刀赴会,不过最后才想起来找到方洪,而那时方洪已经想清楚要联系王汉,这才联袂而来一起壮胆。 见到经常在信阳甚至河南各大财经电视报纸露脸的王山石,除了了解事情真相的马玉喜不置可否外,其余人包括国图和熊倩都露出极为意外的神色,李奎更是戳了戳马玉喜道,“当初王若平表哥勾走了江月珊那贱人,八哥去信阳师范跟他拼命我还以为是以卵击石,没想到八哥背景也这么复杂,原来一直认为八哥很牛逼,现在简直是神人了,了不起。” “别说话,听他们怎么说。”马玉喜拍了李逵脑袋一巴掌,马玉喜身高一米九,李奎在他身边只到他下巴,一张宽大的巴掌拍得李奎东倒西歪,本就猥琐的发型更加不堪。 “这倒大可不必,都是些孩子,当不得真的。”王汉的实力不光是在身手上,处理人事关系也颇为娴熟,没少让张红星和张家老太太调教,虽只有三十出头,智慧经验却不低。 “哪里哪里。”王汉说的很轻松,王山石却冷汗直冒,忙道,“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尽管开口,本就是犬子指使方洪伤人在先,真要这么说那就太不应该了,嗯,今天几位的医药费算我的,明天在申光酒店我做东,宴请各位,算是赔罪了,信阳小地方,没有什么上档次的酒店,别见怪。” “别,你要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你今天能来就能够代表诚意了,再说医药费王若平已经给过了,所以呢,你不要有什么负担,事情没那么复杂,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情。”王汉顿了顿,看了眼身边站的笔直的方洪一眼,淡淡道:“我跟这位方先生不打不相识,所以希望王先生能够尊重方先生的选择,不要阻挠,这样这账就一笔勾销了。”王汉这只狐狸这时才露出他的意思,说的虽然都是些场面话不痛不痒,但往深了计较却又没那么简单。 王山石嘴角抽搐了一下,今天听到王若平的话他就明白这方洪是个不可多得的高手,如果能为他自己所用以后肯定能派上大用场,但现在王汉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王山石如果想保平安此刻必须有所表示,摆出自己的立场。 二选一的选择题,很简单,又很艰难,但王山石终究不傻,也没有意气用事,很爽快的答应了,走的时候还盛情相邀,却没有说出丝毫生意上的话,他也清楚,今天王汉肯见他除了敲打敲打自己管好儿子之外就是方洪了,再多说就惹人厌,还不如事后再攀交,有了打算的王山石虽然肉疼但还有些庆幸,至少以后能跟红星集团搭上线,这就足够了。 下去之后又给他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跟医院方面交涉,连同方洪病重的母亲本来在一家小医院,也让他安排人送到中心医院特护病房,跟张八难一起保证最好的治疗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护士,一切都行方便,既然正面不行就软化,总归是有些用的。 方洪也不笨,知道这事不管是王山石或者是王汉都会安排,所以给王汉打了个招呼就返回了那个小医院。
第九章 心底滴血 满目苍凉! 张八难醒了,醒了的他听说了后续战况之后果真暴跳如雷,如果不是躺在床上输着液真要起来跳脚,从马玉喜一直骂到张豫,只不过王汉他犹豫着没敢动,“他奶奶的,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别给我扯什么为我好让我休息,当初你们就是用板砖砸也要给我砸醒啊,这么一场大戏竟然让我昏着过去,亏了,真亏大了!” 张八难骂的唾沫四溅满腔怨愤,一副自己的第一次被人不明不白霸占了来的还要憋屈,那感觉很不妙,也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这群人太不仗义,但不管他骂的如何惊天动地不堪入耳马玉喜这些人都左耳进右耳出,不搭腔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就这么洗耳恭骂,骂着骂着张八难就孤掌难鸣的偃旗息鼓,喘着粗气鼓着腮帮子作怨妇状。 “不骂啦?”熊倩给了张八难一个妩媚的笑容,撩拨着八难兄的神经,身姿撩人笑靥如花的像极了勾引良家少年的卖春女,等到张八难要崩溃的边缘才停止挑逗,“反正方洪也让你那半个师兄拐来了,以后你要是想看关上门让他们在家大战三百回合也没问题呐,再要还是满腹邪火没处发姐姐给你找两个双胞胎美眉来个比翼双飞?保准让你这一直自诩处男的宅男一泻千里。”完后还怕八难兄不够刺激,“要还不行姐姐就委身将就一晚上?” “噗!”正在喝可乐的李逵和马玉喜顿时喷了出来,其余几个也都乐开了花,笑容灿烂,而张豫这没心没肺的小王八蛋脑中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的八难哥玩4p一男御三女的满房春色,砸吧着嘴巴双眼放光,心想到底是八难哥,身边的朋友一个比一个彪悍,太无法无天了,只有王汉皱了皱眉实在看不下去,到外面去吸烟了。 “老子一世英明让你这个狐狸精给毁了。”张八难眨巴着眼睛愣了半天,终于蔫不啦叽的彻底投降,败给了这位风骚妖孽。 “切,姐姐委身与你那是你天大的荣幸,还委屈的跟个什么似地。”谁都没看到熊倩狡黠眼中闪过的一丝黯然,扫了一眼风骚男罗竹,指着张八难的胸口道:“老娘最恶心你这个调调,跟那风骚男似的,明明很想要却要装出一副圣人的样子。” “日,我又哪里得罪你了,扯我干什么!”罗竹翻了翻白眼,自认不是对手的他免得引火上身也撤出了病房,结果片刻功夫又跑了回来找马玉喜要烟,虽然王汉正吸着烟他却不敢上前搭讪,只好自行解决,马玉喜丢给他半包中华和一个打火机,见有好烟李奎和国图也忙跟出去了,张豫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八难兄和熊倩一眼,也跟着出去了,结果马玉喜待在屋内发现自己实在像个电灯泡,赶紧扯着云里雾里的姜明明撤出病房。 屋内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有些旖旎起来,张八难张了张嘴,却在马玉喜闪出房门的一瞬间戛然而止,暗骂这群不讲义气的狐朋狗友,把自己一个丢给这头妖孽,她要是发起疯来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出格举动,万一某个护士妹妹进来了岂不吓到人家,自己一世英名更要毁于一旦。 “八难。”就剩两人的熊倩果真有些转性,虽然温柔声音跟她现在的素面朝天的清纯相配,但张八难不住提醒自己这是这头妖孽的障眼法,只是她叫自己总得答应一声,要不然于自己憨厚的性格不符,只得‘嗯’了一声。 “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么?”熊倩的脸凑了过去,虽整天化妆但张八难不得不承认她的皮肤真好,晶莹玉润洁白无暇,一瞬间张八难脑海中浮现出一大堆词语,如果单论相貌熊倩确实很美,不过那只是在她不说话的情况下,而此刻如果任何一个外人听到她的软声糯语只怕魂儿都要飞了,但张八难一想到她平时张口‘老娘’闭口‘我-操’却有点心头发寒,竟有些畏缩的向后退了退,一时间心底忽然想起怪叔叔和小萝莉,而此刻自己就是那个小萝莉,很糟糕的比喻,但却是张八难此时心情的真实写照。 张八难只得故意装傻,却躲不过熊倩的步步紧逼。熊倩将他脸掰过来正视自己,看着她乌黑的眼珠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鼻梁挺直双唇温润,张八难却平复了心绪,叹了口气,“自从江月珊甩了我之后我就不再相信爱情了,不管你能不能理解,在收到她分手短信的那一刻我心如死灰,真的。”张八难那张年轻的脸庞此刻竟有些落寞起来,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深沉悲色,“所以现在我很难再想其他的。” 江月珊是他这几个月来心底的痛,她是去年在马玉喜学校认识的,陷入爱情的八难兄整天活得滋润干劲十足,但今年三月份一个分手短信把他打趴下了,得知此事的马玉喜一查才知道江月珊移情别恋跟了王若平表哥。 觉得给对不住自己兄弟的马玉喜暴怒之下发动关系彻查那情敌,查到王若平表哥是浙江大学经济学院的一个学生,叫林若飞,父亲是杭州市政府秘书长,母亲经营一家年营业额近十亿的公司,林若飞来信阳主要是来看朋友,朋友在信阳师范学院,是信阳唯一的二本院校,机缘巧合下碰到来找姐姐的江月珊,江月珊在张八难眼中至少在75分以上,难得是温柔乖巧型,林若飞通过王若平认识之后立马采取一系列手段迅速拿下,这颗交往大半年张八难都舍不得碰顶多拉拉小手亲亲脸蛋的水灵白菜就在跟了林若飞的第二天被他拱了,一个很悲哀也无比丢脸的事实。 在当时张八难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状若疯癫的去信阳师范学院想找一直跟在林若飞身边的江月珊问清楚,却不想竟被林若飞在信阳师范的同学叫了一群朋友围在了里面,要不是马玉喜担心张八难出事一直派人盯着他,张八难还真有可能被斩杀在里面,按照当时张八难的心态,什么事他都做得出来,惹怒了林若飞他们还真不好说,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太容易冲动了,马玉喜带人赶过去的时候张八难已经头破血流咬牙支撑满眼通红,却死死盯着看他挨打却一言不发的江月珊,满脸失望到极点的悲哀。 那是一张他用心底最后的柔软勉强织起的一张网,却如昙花一现般悄然破裂,撕开一个血淋漓的大口子,来的让他措手不及,从那网上跌下来,把张八难摔得七荤八素,如疯如魔,闯进信阳师院就像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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