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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引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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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微露,星光隐退,太阳刺云破月而来,少林寺的钟声敲响了第一遍。  恢弘的钟声打破了朝霞的寂静,唤醒了沉睡的山中生灵,也唤醒了沉睡的诸佛,唤醒了沉睡的一切。却淹没了后山竹林内唰唰的剑气之声。  天边破晓之时,他便在此练剑了,一身白色僧袍随着身形行移动,而身形又跟随手中的长剑翻跃飘飞,剑气所到之处,叶落花残,卷起竹林内飒飒秋风。  此人虽身穿僧袍,但看起来绝不是寺中的和尚,因为他留有一头乌黑似墨的长发,发丝在他的剑气中飞扬,但是他的确是少林的弟子,一个俗家弟子,达摩院虚衍大师的大弟子勿同便是他了。  也不知在此练了多久了,钟声已过,日光已升高三尺。  终于收剑欲返回寺中,却在中途的遇见了一个小和尚,小和尚在离他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下来,远远的作揖道:“师兄,方丈说你又缺席了今日早上的早课。所以罚你到藏经阁内抄写经书。”说完忙急匆匆的离去。  他听后微微笑着道:“得先去找点吃的。”走远的小和尚听后脚步一绊,差点扑倒。似乎这勿同师兄找吃的是专门吃人一般,听了就叫人一抖。  的确,勿同提剑信不来到厨房,厨房内的几个师兄正在做早上的斋饭,做斋饭的几个弟子看见倚在门沿边的勿同时,手中的勺子一抖。  “清怜师兄,今日可有肉吃?”果然,清怜想着,他是第一天来此上任膳房管事一职,他听闻前面几位师兄都被逼得还俗去了。他必须坚持到底,用坚硬的意志来对抗眼前这位对肉有颇多偏爱的师兄。以打破这经常跟换膳房管事这一僵局。  “没有。”清怜决定用绵力慢慢的耗尽对方的意志。所以很是清心寡欲的回了一句。诶,佛门净地也是硬生生的被这位仁兄变成了危机四伏的战场。  勿同一听,眼睛一亮,终于又换台词了。  曾几何时是这样上演的。  {满庭芳}(生扮勿同提剑上)晨曦微露,练剑于山巅,武毕忽觉腹中空空,饥饿难耐,遂提剑前来问师兄可有解饿酒肉,上一两斤以解师弟腹中之馋。  {九回肠}(旦扮前前前前任膳房管事提勺上)阿弥陀佛,此乃佛门供奉诸佛净地,出家之人,不食酒肉,忘师弟切记。  {满庭芳}(生扮勿同)若无酒肉,鸡鸭鱼可将就一二,师弟我随遇而安,吃喝不太讲究。  {九肠回}(旦扮前前前前任膳房管事提勺上)出家人戒不可杀生,不食荤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满庭芳}(生扮勿同)、、、、、、、、、  如此反复上演了好几幕,两人都快成当世名角了,前前前前任膳房管事师兄终于有些老年迟暮,力不从心的凄凉心境。  一日,勿同又至。  “师兄,今日可吃肉。”  “出家人别跟我谈肉”管事终于在佛祖面前暴怒了。  “那谈点别的吧,少林寺是不是太穷了,没钱买肉啊。”勿同继续道。  “出家人别跟我谈钱。”管事提着手中大勺大怒。  “出家人切勿动怒,如此一来,对修行不利,还望师兄三思。”勿同劝慰。  “滚”一声怒吼震得整个少林都响起了回声。勿同见状觉察要出点事,急忙退出膳房,刚出膳房一个铁勺已至勿同脚下,勿同急退,一只铁锅又直朝他面门砸来。勿同转身跑开,身后一只打铁锅摔成了两半。  最后以膳房管事大哭着奔至方丈的禅房要还俗下山而告终,自勿同来少林后的第一任膳房管事在少林修行的目标正式寿终正寝。  如今的清怜师兄已经是第五任了,他在少林五年了,前后就换了五个膳房管事,也不知道厨房换了多少个铁锅,导致每次下山采买的弟子必会带一个铁锅上山。而他这五年做的事,似乎都是每日练完剑就去找厨房的茬,风雨冰雹大雪无阻的实行他的计划,然后领罚,面壁思过,抄写佛经。  现在听见清怜师兄这样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没有肉也行,鸡鸭鱼肉,什么肉都行。”勿同再次雷打不动的发问。  “肉就包括鸡鸭鱼肉在内。所以只要是肉,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在我这儿一律没有。”这清怜师兄似乎是找到了症结所在,一语中的。而以往的几任管事他们只纠缠于佛门净地,不能食肉。而今清怜师兄剑走偏锋,这里不仅不能食而且还没有,不管是什么肉,一律没有,既然没有,就不要再谈吃与不吃的问题。  “没有为何不买,是不是太穷,无钱可买。”勿同继续转移到钱的问题。  “的确是太穷,也买不起,而且酒肉银钱那些个俗气的东西,拿来岂不玷污佛门。也只有世俗之人才会  整日念叨,而少林这样的净地,就算有金钵银钵也绝不会放着清规戒律不管,与世俗合污。”  话说这清怜师兄这偏锋着实走得太偏,连勿同这样的厚颜无耻都暂时败下阵来。原因在于多年来铜墙铁壁般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按他的理解和清怜师兄的意思,他就是那个俗气的、不管清规戒律、陷于世俗中难以自拔的俗人。  终于,勿同风雨无阻的计划第一次受阻,寺中人人大快人心,都说清怜师兄是继舍心师弟和戒屠师弟之后的又一奇人。  在寺里,除了各院堂的大师和方丈之外,只有舍心和戒屠能在勿同面前淡定自若,不会受其攻心大计的影响,原因在于,舍心是跟随勿同一起上山的,传言是他的贴身侍卫,由此看来这舍心不受影响就在于跟随他多年已经麻木,或者就是不是被感化了就是被同化了,反正两人已经在奇葩的道路上自成一派了。  而至于戒屠,据寺中弟子传言,戒屠师弟虽然小小年纪,但是已经继承了佛祖的衣钵。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佛法高深,武功也高深,最后也将成为得道高僧,是最有可能继承方丈一职的弟子,所以勿同在戒屠面前常常被视作四大皆空中的某一空。  如今又现一奇人,看来少林这一代弟子算是有希望了,话说这位清怜师兄惊闻要担任膳房管事一职,几番推脱不得,只好化悲痛为力量,潜心研究勿同的作案手法,以便做出应对之策,他不但询问了膳房中其余弟子,关于勿同的言行举止,所说所叹,不仅如此还翻了经书要义,请教了方丈大师,就只差遍访民间高手了,做了充足准备,最终不负众望,第一战告捷。  就这样,勿同在少林呆了八年,据闻后三年膳房管事一职没再换过,原因在于,清怜师兄居然越挫越勇,不败勿同誓不罢休。直到勿同杀了山鸡在厨房中烹食都依然面部改色。后来两人直接演变成武斗,每日必战三百回合,连着数月,最终武斗不敌,再演变成文斗,一年内清怜师兄翻遍了藏经阁的所有书籍,勿同虽然也翻了一遍,但最终终于败下阵来。文斗之后两人似乎找到了感觉,只要是能斗的都搬了出来,赌博,斗蛐蛐等等。  其余弟子嗟叹,以为清怜师兄是个奇才,没想到也经不住诱惑,堕落了。  两人斗了三年,勿同终于还俗下山后,最终结果是导致清怜师兄的武功和对经书的掌握和理解都突飞猛进,在寺中同辈弟子中除了戒屠外再无敌手,因此他很是怀念勿同,勿同下山后,他很是寂寞了许多年。  
    中州王朝,阴历明德二十八年,都城洛州。  歌舞升平,桃花开得荼蘼而夭夭浮华之际,他便回来了。纷纷扬扬的花瓣随风而起,也不知怎的,今年的花开得特别的美,特别的繁复富贵,重重叠叠的开,仿佛要把这一世的桃花都开在这一年的二月,下一世就不在盛放一般。所有人都迷醉在这样的人间天堂里,也就是那时司空易策马回到了洛州城。一身白色的长袍随着花雨飞扬,飘摇而张扬的闯过一条条大街,他的到来马蹄所踏之处顿时扬起一阵飘落的花瓣。他那勾魂夺魄的身姿霎时令天地间山河永寂江河日变。  司空易是当今卫国大将军司空剑的“儿子”,原名叫司空舞瞳。一次皇上赫连雍出游遇见街上招摇过市的司空易,那一年他刚满十岁,皇上觉得此小儿非常狂妄但看长相又十分惊艳,于是便拦住他想试探一番。  皇上落坐于洛州城中最好的茶楼,把司空易叫到面前看着茶楼外的一棵开得正盛的海棠花说道:“小子,你若能回答出我的问题,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  “你又不是无所不能,我的愿望你未必能办到。但是既然你要出题,我就随便答一下,反正闲得无聊。”司空易道。皇上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居然这么张狂。但随即也觉得这样的真性情在宫里倒是少见,便也不生气。便笑着问道:“你看,屋前的海棠花无风花未动,风起花动,风止花也动。你觉得是风动还是花动。”说完便意味深长的看着司空易。  司空易听他说完,瞬间移步到皇上身后侍卫的旁边拔出那个侍卫的配剑,随口说道:“借剑一用”。那侍卫反应过来吓得大惊失色以为司空易要刺杀皇上,也来不及想皇上是隐瞒身份出游的,急得大喊:“护驾”喊完便要飞身去夺剑。而楼下隐藏的侍卫也涌上楼来,却被皇上一声:“退下”的喝声吓退,司空易却已经举剑跃出茶楼飞向那棵盛放的海棠花,剑所触及之处花瓣纷扬,小小的身影在剑气如虹的树影摇曳间舞动。茶楼下瞬间铺了一地的花叶,白袍飞扬宛如天人,看得皇上和一干侍卫都是一愣。待所有的花飘落,司空易掠身到皇上身边淡淡的说道:“回皇上,花随剑动,剑随心动,所以不是花动也不是风动而是心动。”皇上一惊,没想到他能如此回答,而且还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魄力,更是反应迅速已经知道他是皇上。皇上虽惊却也不动声色的哈哈哈笑道:“好,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相信你的要求以我的身份定能满足你。说吧,你有什么要实现的愿望?”说完便高深莫测的看着眼前不高的孩子。  “回皇上,我还没想好提什么要求,不如等我想好的再说。”皇上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眯起一双危险的眼看着司空易,旁边的太监更是愤愤的看着他,心想没想到还有如此不识抬举的人,但皇上也没为难他,随即也觉得挺有意思便道:“这样也好,不过等你想到的时候恐怕想见我就不一定能见到了,不如你告诉我你叫什么?住什么地方?说不定朕无聊时会光临。”皇上说完后站起身来俯视着司空易。  “回皇上,草民司空易,住在将军府。”司空易眨了眨那深邃的眼眸淡淡的说道。  “司空易,你是司空剑的儿子?”皇上又是一惊忙问道。  “是,正是家父,草民便是他儿子。”皇上听后哈哈哈哈笑道:“好,没想到司空爱卿还有如此有趣的儿子,回去吧,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同司空剑说,到时候朕都可以满足你。”皇上说完便笑着离开了。  就是因为司空易对皇上说了那句:“是他儿子”便让她再也不能以真面目视人了,虽然以前也没有用真面目视过人,但以前是不想而今是不能,不想与不能还是有巨大差别的,前者是被自己逼的,后者是被别人逼的。  因此只能真的改名为司空易。若是皇上知道她是女儿身,那便是欺君之罪,轻则杀头重则诛连九族,本来她一句童言却一语成谶。  司空易从小张狂人人都知道大将军的儿子成天游戏人间、不学无术。但却又给人一种洒脱而看尽世间悲喜的空灵之感。虽长着一张天人之姿的脸,却在洛州城里恶名昭著,嚣张轻狂堪称举世无双。又从小和司空剑学得一身武功更是无法无天,上天入地下黄泉都不放在眼中。  司空剑无奈之余又痛心疾首,最后就是在十岁那年把司空易让云游到洛州的虚衍大师带走,去了嵩山上的少林寺做了俗家弟子,一去就是八年。如今八年已过,当年的如花小公子如今更是长成了翩翩的倾城少年郎。当初她和她的贴身侍卫诸葛神堇跟随虚衍大师进入少林寺时,便成了寺里的弟子,年纪尚小的她却成了少林寺达摩院虚衍大师的大弟子,主要是因为虚衍大师云游多年,未曾收过徒弟。所以她算是先进的门,所以后来的戒屠和浮生及舍心就算年纪比她大也只能是师弟了。  八年时间她没有一天是规规矩矩坐在大殿里听方丈说佛理,或者打坐念经的,她与膳房的那几位管事的前因后果都可以编成评书坐说三天三夜了。偶尔能在蒲团上坐下,也是不知在想什么,一坐就是一天,惹得其他弟子都觉得他不适合来修行。甚至都不叫他的法号勿同,而直呼其为施主。勿同这个法号是虚衍大师给她起的,就是她的名字舞瞳的谐音,勿也有佛家诫的意思。  虚衍大师是超脱世外的高人,对她的身份是一目了然,他洞察世间的慧眼看着司空易就觉得她与佛有缘,司空剑也曾对他提过此事。虚衍大师说:“在佛家眼中,众生皆一个样,没有男女之别”。司空易穿上僧袍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一生的宿命。她在少林寺每日游走在寺院后面的竹林内,或是为了清怜师兄的文斗而流连在寺中那灰暗的藏经阁内,或是风雨兼程的赶去和膳房管事了却恩怨。一晃就是八年,寺中所有弟子都刻骨铭心的记得她,见过他的和尚僧人都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此地太乱,未免惹祸上身,请绕道而走的镌言,或者是一种超脱凡尘的清明,她就仿佛是置身于大殿内经堂上紫檀香中一样平和干净,就如菩萨渡化过的慈悲一般,一切妖魔鬼怪在她面前都要俯首称臣的两个极端。  八年里,少林寺后山每日响起的剑气破空的声音都仿佛变成了寺内那恢弘而明净的钟声。八年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司空易那匹彪悍的黑马在将军府门停下的那一刻,司空剑和他娘唐婉以及众多家丁早已等候在府外。看着已经初长成年的司空易,感触颇深。十岁到十八岁的成长不算短也不算长。  “爹,娘,我回来了。”司空易仍旧如从前那般风轻云淡的笑着。  “看你这样子,八年时间并没有让你学乖,神堇怎么没有回来。”司空剑冷冷的说道。  “神堇出家当和尚了,不来了。”司空易赌气道。  “什么,神堇大人出家了?”一旁的管家严叔惊异的问道。司空易看了严叔一眼,管家便不再多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赶紧进屋让娘看看,这一别就是八年,人心都是肉长的,也只有你不想我们舞儿。”唐婉一边抱怨一边拉着司空易进了府中。只有管家严叔看见司空易是表面虽然平静,实则心中早已心惊胆战,心想这只妖精一回来不知道还会惹出什么事来。一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以后怕是没几天安宁日子好过了。  司空易回来时仍不改当年那嚣张跋扈的性情,嘴上总挂着时而温柔时而张狂的笑,行事作风又不拘一格颇有他爹司空剑的风格,在将军府经常拿府中的小丫鬟逗乐,逗得那些毛头丫鬟每每是脸红心跳。只是当年那种看尽世人的清明和悲喜空灵的神态更胜。仿佛已把众生的苦难快乐欲望都全部收入心底。  
    次年四月,也适逢花开繁盛时节,洛州城里春色正浓,江雪竺就是恰逢这花团锦簇的季节来到了洛州。洛州虽没有南方那烟雨楼台的小镇那般瑰丽,但作为一国都城总会是大气辉煌的,巍峨壮丽的城池在江公子踏入时更添一种别样的神秘。  司空易在黄昏夕阳落尽暮色四合时,从洛州城外策马回来。嗒嗒的马蹄踏过清冷的街道,那时街道已是灯火阑珊,将军府坐落在洛州城的最北边这条繁华的洛北街上,司空易回到府上时,正看见等候在府外的总管严叔。  “公子,你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等你好久了。”严叔一边把马牵往马厩一边说道。  “他们等我何事,往常都让他们不用等我回来的,”司空易边说边走向大堂。大堂内江雪竺闻声侧头看向外面,恰好看见司空易走进大门,向大堂而来。白衣胜雪,衣袂飘摇,风华绝代,雌雄莫辩,好一个潇洒风流的公子。江雪竺看着司空易一愣,只见司空易与总管说着什么走了过来。  “公子,你不知道,今天府上来了客人,老爷和夫人正等你回来一起用晚膳。”严叔说道。  “客人,是谁啊?”司空易问道。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从南边来的,似乎是老爷至交好友的公子。”严叔说完牵着马走了。  司空易进屋时就看见坐在桌旁的白衣男子,一袭白衣延至地面,墨色的长发披在白色的长袍上,完美的侧脸,宛若神祗。  “我回来了,听严叔说等我许久了,是什么重要的客人,是不是这位公子啊?”司空易边说边指了指桌旁的男子。  “你小子可回来了,成天不务正业在外面鬼混,你何时才能让人省心啊。”司空剑黑着脸说道。  “爹,在家闷得慌,我就是出去走走而已。”司空易坐下说道。  “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吃饭吧,再等饭菜都凉了,再说别让江公子看了笑话。”夫人忙说道。  “易儿,这就是爹的好友的公子江雪竺,他以后要在府上住一段时日,你以后要好好招待江公子。”司空剑说道。  “那感情好,我正愁没人陪我,诸葛神堇那小子又没有陪我下山。以后江公子在就有人陪我练剑,骑马,喝酒了。”司空易说道。  “但愿大师永远把神堇留在少林,免得跟你到处祸害人。江公子也不是来陪你玩的,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以后江公子就是你的老师了,你就跟着他学习书画。”司空剑说道,继而又对江雪竺说道:“这小子就是这样,以后江公子可要多担待,多加以管教。”  “伯父,您就叫我雪竺吧,我定会好好教授他的,我看司空公子是极聪明的人,定能学好。”江雪竺微笑着说道,那笑容宛若春风。让司空易不禁一怔。  “爹,你是不是搞错了,他做我师傅,我看他的年纪大不了我几岁,最多只能做我的大哥,你看洛州城内各家书院的老师不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头。”说完又转过头问江雪竺:“你说是不是啊江公子”。  “小易,雪竺虽是年纪与你相仿,但是他可是文武双全早已名动天下,诗词书画自然是不在话下。而你呢整天都在干些什么荒唐事,当了八年的和尚吃了八年的斋也没有让你的魔性收敛一点。如今江公子能做你的老师不知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以后不许再在外面鬼混了,跟随江公子学习。直到你爹满意为止。”夫人唐婉说道。  “夫人抬举我了,我看司空公子的武功不一定在我之下,就教授他一些书画方面的东西,”江雪竺说道。  “那以后小易就拜托雪竺你了,菜都凉了,不要忙着说话赶紧吃吧,”司空剑说道。  司空易见情况已不可逆转,只好低头扒饭,偶尔抬头瞪一眼江雪竺。  是夜,月光甚好,司空易在月色下几个起落,最后进了一处院子,看见院内窗前还亮着灯。就蹑手蹑脚的靠向窗外,刚要偷看窗内有什么动静,却不想窗子忽然被人推开,木窗正好碰在司空易的头上。  “啊,干什么?”司空易痛的大叫。  “啊,司空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不住,我本是想开窗欣赏月色的,不想你在外面。碰伤你没有?司空公子在寺里修行了八年想必对月是有了一定的感悟,不知可不可以渡化一下我这个红尘中人”江雪竺似笑非笑的说道。  “师傅好雅兴,我也正好想请师傅一同欣赏月光的,不过像我这样当过和尚清心寡欲的人不适合与师傅一起看红尘”司空易咬牙切齿的说道,一看着江雪竺就是故意推开窗户的还说欣赏月色。  “哦,原来如此,那你请回吧,我突然对月色不感兴趣了。”说完就把窗户关上了。  “江雪竺,你不要得意,谁稀罕你做我的老师,我告诉你,你不配。你别以为你是武林盟主就了不起,其实在老子眼中你什么也不是。  说完,司空易气呼呼的走了。只留下江雪竺在院内冷着一张脸。  你以为我就那么想当你师傅,要不是你父亲与我爹生前有点交情,要我堂堂一武林盟主来给你一毛小子当师傅,你就等着死吧你。江雪竺想着,如冰的脸阴沉的看着窗外。皓月当空,江雪竺在窗前看着冰冷惨淡的月色,不知缘由的感觉人生从此陷入一场两难的境地,无可自拔。  翌日,天微亮时,司空易便起床了,府上的下人都未曾起来,司空易走到马厩旁,牵着马就往府外走去。  “司空公子起那么早要干什么去?”不知何时,江雪竺已站在了他的身后。  “起来遛马啊。千里马不每天遛那就不是千里马了,是养在家里无用的马。”司空易回头说完,继续往外走。  “以后都不用你遛了,这种事由下人去就行了,你就留下来好好学习吧,难得你起那么早。”江雪竺说完就走向前来。司空易看情况不妙,忙跑向大门,不想大门紧闭开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撒了手中的缰绳,纵身跃向府外。脚刚落地,就只见江雪竺已经腾空追了出来,只好施展轻功飞檐走壁的向城外飞去,等到城外的车道上时,已经累得不行,于是就靠在路旁的树干上喘气。  “你跑得太慢了,让我等了好久,”忽然从树上传来说话声。让司空易一惊,抬头时正好看见江雪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司空易见此,抬腿就跑,向远处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江雪竺见此微微一笑,也向那边跃去。司空易飞奔了良久,眼看江雪竺是追不上了,四处看看才停在一边的草丛里休息,却不想刚想坐下,就看见江雪竺站在他的眼前,笑得一脸的风清云淡,司空易又一惊,在这洛州城要说武功轻功除了从未交过手的将军霍羽不知胜败外,其他的都不是她司空易的对手,今天却一连两次败下阵来,她心里想着,我今天就不信甩不掉你,心思转念,脚步已后退数不,然后转身又飞奔出去,这一次显然是比上两次都快了不知多少,瞬间就毫无踪迹可寻。江雪竺眉头一皱,这次似乎比上次更棘手,但是还是追了出去。  烈日当空,已是中午时分,虽是四月的天气,但是司空易飞奔了一早上,此时早已汗流浃背,饥肠辘辘没有力气再跑,索性直接躺在地上,不再起来。  “怎么不跑了,”依旧是那种不疼不痒的一句话。  “懒得跑,这次我把你解决了,就不用跑了,”话刚说完,已经翻身抬腿踢向江雪竺。:“去死吧,”  司空易那一脚踢过去,气势如虹,势不可挡。若是踢中,不断腿也是内伤,但是江雪竺却轻而一举的就避过去了,这让司空易更加恼火,接着又是几脚,逼得江雪竺连连后退,却只是躲避,不还手。打了许久司空易见江雪竺只是躲避,便停手作罢了。  “罢了,我跑不过你,打又赖不过你,我跟你回去。”说完转身走了。其实不是打不过,只是她不想跟他像猫捉老鼠一样毫无意思。  江雪竺见此,冷着脸也走了。  司空易回到府上时月亮都已经出来了,早上只知道逃跑,却不知她已经跑出去不知多远,回来时才发现回家的路如此遥远,没吃的,没有马,只好走路回洛州城。平日里骑马飞奔的路途越走越觉得长路漫漫。而那所谓的师傅江雪竺早就不知所踪,回到府上时才发现,人家早已回来了,可恨可气。  虽然可恨,但司空易还是没在逃跑,而是第二天便跟着江雪竺学习书画,她苦思一夜,觉得什么都败在江雪竺手上,唯一的办法就是跟江雪竺学习,等哪天她超过江雪竺时再恩将仇报以雪今日之耻。于是乎第二天便死心塌地的跟在江雪竺身边。  一开始只是教授武功,司空易每天与江雪竺在洛北街外的竹林中练武,那时的日子平平淡淡的。司空易内功深厚,又在少林练了八年的剑。而江雪竺又是以剑术驰名天下,他的剑已练得剑随心动,心到剑到。所以已经是没有招式可言,所以他也就教司空易一些剑术的驾驭和要领。  “师傅,我觉得我的武功已经算是高手了,为什么打不过你?”司空易故意问道。  “你能胜过我,那我还是你师傅吗。”江雪竺冷冷的说道。心里却想若是他与司空易真正的打一场的话输赢还是个未知。  “师傅,你长得如此好看,却怎么总是冷冰冰的,我又没欠你什么。”司空易边练剑边说。  江雪竺一愣,随即不在说话。但又问道:“你的武功我看除了伯父传授的内家武功,还带有别派的心法。谁教你的?”  “是佛家的菩提心经,是虚衍师父传授的还有少林寺哪位隐世在后山竹林的虚流大师。想不到师傅这么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司空易说完看向江雪竺”。  “你是虚衍大师的徒弟?”江雪竺语气惊疑的问。  “是啊,虚衍大师和虚流大师都是不仅武功高强而且通透世外,看尽人间百态的高人”司空易说着眼眸也变得空灵,随即又问江雪竺。  “师傅,听说你是武林盟主,那你肯定统帅天下武林中人,你给我说说江湖中的故事传奇啊。”司空易说。  江雪竺还这次不理他了,只是看着竹林中飘飞的落叶,陷入了沉思。“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可是读过评书先生呕心沥血的用尽毕生所作的江湖事多录的。多少还是了解一些事的,比如说当今天下武林,师傅你是盟主,那还有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那是相当多的英雄豪杰,其中盟主门下的号称女诸葛的叶千红就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不但武功了得,人长得倾国倾城毙了月休了花的,更神的是她的聪明计谋当今天下无人能敌,生活在佳丽三千的后宫最适合不过。还有师傅的得力帮手秦桑九诺,一把长剑刷的淋漓尽致,是难得的高手,在江湖上恐怕没有几人能胜他。  司空易说完收了剑就走了。“师傅,我累了,我回府了。”  江雪竺听他说起江湖事时如此轻描淡写的谈论,突然觉得眼前的司空易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纨绔的公子哥。  时间似水,年华如流,转眼已过了两月,司空易不再学武,她说不学了,改学书画,武在平时也是可以练的。江雪竺和她相处月余,对她的态度也有了改变,不再冷眼相对。  江雪竺的画有种空灵高远的气息,画犹如有生命一般,仿佛被赋予了灵魂。司空易坐在书案旁看着江雪竺教她的第一副画,那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看江雪竺,人如他的画那般空灵,淡然。不经意间看得入迷。江雪竺画完抬头时正看见司空易痴迷的眼,他一愣。那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教人不敢直视。江雪竺慌忙移开视线,拍了司空易一巴掌把她从迷醉中拍醒。  “师傅,你干嘛打我?”司空易回神时吼道。  “刚才教的你都会了吗,现在你画来我看看,”江雪竺把笔墨推给她。  “师傅,我刚才没听见,你再教一遍可好。”司空易畏缩的说道。  “不好,画不好不用来见我了。”说完江雪竺转身就走。只留下司空易在哪里冥思苦想,就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怎么看那纸上的东西都不是画的。而是真的。越看越觉得有味道,看到傍晚江雪竺来时,面前的纸还是一片空白。  “一天了,可曾画好?”江雪竺问。  “师傅,你学画画用了多长时日?”司空易问。  “作画不是一日两日便成的,而是要慢慢来的,”说完江雪竺便走到司空易身后,铺开纸。把墨笔放在司空易手中,然后握住司空易的手,在纸上勾画起来。“今日先让你感受一下作画。明日再从简易的教你。”江雪竺说道。但司空易似乎是没听见,因为司空易只看见握着她手的那只手,白皙修长,还有温热传过来,让她一时不知所措,心跳的厉害,侧头看他江雪竺时,正好看见他专注的侧脸,正在仔细的画着,认真得只剩安静,司空易就这样看着,直到江雪竺画完停手时才回过神来,江雪竺看见彼此握着的手也是一愣。随即放开说了句什么就走了。司空易显然又没听见,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只被握过的手。直到天亮方才醒过来。而江雪竺也是看着他的那只手一夜无眠。第二日便称病没在来教司空易。司空易则在书房里琢磨着那幅画,转眼就是七八日,见师傅病任然不好,于是他便来到了师傅住的小院,见师傅正在院中作画,看脸色并没有被病痛折磨的样子。  “师傅,听说你病了。我今日来看你了,你病可好了?”司空易大声问道。  “今日刚好,本来打算明日就去教你的,不想你今日就来了。”江雪竺说道。  “师傅既然好了,那今日就开始教吧。你不是说画要慢慢的来,所以不能浪费时间。”司空易说完就坐在书案旁。江雪竺一脸淡然的开始教授,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时光荏苒,就这样,司空易空前绝后的在家中学习了一个月,从未踏出将军府半步。眼看端午节就快到了,但她却不能出府去逍遥一番。于是思前想后终于想得一法。虽不是什么一出手就必杀的招数,但却是最管用的招数,那就是装病,于是在端午节的前一天她便开始肚子疼。最终逃过了师傅的监督,得以躺在床上。直到深夜时分,夜黑风高,星光若现时她便从将军府溜之大吉。直奔洛州城外的一处破庙,那破庙远远看去,火光明灭。只听一人在破庙里说道:“也不知道司空大哥这段时日去哪里了,一个月都不见踪影,害得我们有事都找不到他。”  “司空大哥历来是行踪不定,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来都是他找我们,那时候轮到我们找他。就算找也不知道到哪儿去找,难道你还能闯进卫国将军府不成。”另外一个人说道。  “哥,那如果找不到司空大哥。我们眼下这事怎么办?我们都答应那些人了。”开始说话的那人说道。  “好久不见啊,两位兄弟,你们找我何事啊?”那人话刚说完,司空易就走进了破庙。一脸的洋洋自得。  “司空大哥你可来了,我们找不到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来了就太好了。”破庙里的两忙齐声说道。  眼前说话的两人是一对双孪生兄弟,也是司空易的好兄弟,姓南,大哥叫南溪,弟弟叫南笛。虽然是双胞胎,但他们长得却是天差地别,大哥南溪高大魁梧,面容黝黑,傻里傻气,出生时可能运气着实不好,被产婆捏坏了脑子。弟弟南笛却长得修长俊俏,温文尔雅。两人总是形影不离感情甚是深厚。兄弟两从小失去双亲,小时候在外到处流浪乞讨。后来遇一位高人。老人把他们带入山中,两人拜老人为师跟随他学习武功。老人临终前让他俩下山去闯一番事业,老人死后,兄弟二人便下山行走江湖。兄弟二人忠厚善良,下山后身上没有银子,只好凭力气给人做苦力。给一些富贵人家担柴挑水,又一次在山中砍柴时遇见了骑马归来的司空易。那时司空易正在到处笼络一伙兄弟有意在洛州城干一番大事业,司空易见他们担了一大摞柴居然健步如飞,心不跳气不喘的,于是便问两人是否愿意跟他。南溪和南笛不想司空易此人面善心黑二话不说就跟他去了,加入了司空易在洛州城遍地收拢来的一群人,此群人龙蛇混杂,美的丑的,有当过盗贼的,有乞丐,有在外逃亡的。有江湖高手,男女老少应有尽有。南溪和南笛加入后司空易都称呼他们叫难兄难弟,一开始他们不明白司空易叫他们来是要干什么,加入了这群人才知道原来司空易和洛州城两百里外一座叫做万佛山上的一群山贼结下了梁子,笼络他们来不过是为了报仇而已。  三、万佛山上不礼佛  
    万佛山本来是一座烧香礼佛的圣山,山贼还没有来之前山上的万佛寺可谓是香火旺盛,每天前往万佛山祈福还愿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但是自从山贼王水卿带着兄弟来此占山为王后,万佛山便再也没有上山拜佛的人了,因为上山的人只要遇上山贼定会被洗劫一空,路过万佛山的人也无一幸免。就连万佛寺的和尚也被迫逃的逃,逃不掉的就被王水卿逼迫加入了他们山贼的行当。从此万佛寺变成了一座废弃的寺院,荒芜破败。万佛山方圆一百里都成了王水卿的地盘。朝廷多次派兵剿灭都因万佛山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败下阵来。所以王水卿也一直是朝廷的一大祸患。而派去围剿王水卿的将军正是司空易的父亲司空剑,司空剑带兵围剿几次都屡攻不下。要知道司空剑是当朝卫国大将军,连他都攻不下来,可见王水卿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话说这个王水卿不仅占有有利的地理位置,更是一个善于用兵的人,年少时熟读兵书,知晓奇门遁甲行军布阵很有一套,但不知什么原因沦落到落草为寇的地步。不然此人绝对是个可造之才。  司空易见父亲戎马一生,行军打仗什么大阵仗没见过,驻守边关时更是让敌军闻风丧胆。如今却屡次败在一个山贼手中,便很想跟这个山贼较量一番。司空易从小在父亲的教导下对行军对阵带兵打仗也是颇有大将的风范,只是她平时贪玩懒惰成天和洛北街上的孩子混在一起,打架胡闹,喝酒闹事。并在她的恩威并施下洛北街的和她年纪相仿的男孩子都成了她的兄弟,尊她为老大。于是在洛北街众人眼中天才也成了不学无术的顽劣之徒。虽然万般不愿自己的孩子和司空易混在一起,但又觉得惹不起当朝卫国大将军,所以也只能在家教训自家孩子,但自家孩子却屡教不改。只能暗自骂司空易不仅害人还害己。  司空易见父亲面对山贼一事成天愁眉苦脸,毫无对策。而且皇上对他屡攻不下万佛山言语中也颇有责怪之意。于是乎司空易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集结了洛北街的那帮兄弟和一群乞丐,商讨了擒贼大计。想着不仅可以帮父亲解围而且还可以在洛北街上大大长脸,于是她第二日便跑到父亲的军营骗来了几十匹马,和一批武器。军营里的管事看他是将军的公子,手上又有将军的令牌,便把马匹和武器给了司空易。  翌日黄昏时分,司空易带领着众兄弟向万佛山进军,一百里的路程一夜之间到达,清晨便到了万佛山脚下。吃了干粮便开始进入了山里。山里树木丛生,蔓藤盘根错节,只能用手中的武器砍断树枝藤条开辟一条路出来。每行一步都十分艰难,而王水卿的山寨又建在山顶。适逢三四月,天气已经有点热浪难当。又没有带足够的水。还没到山腰众人已经躺在地上不起来了。但在司空易一番鼓动下又开始继续前行,在天黑时派出去的探子小猎豹回来报告说终于接近山贼的寨子,于是司空易命令大家原地吃东西休息到了午夜子时在动手一举拿下王水卿等贼。  王水卿的山寨建在山顶背靠另一座相邻的大山崖壁上,抬头仰望高不可攀的峭壁直插云霄。另外两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深渊万丈一步小心跌落即便金刚之身也要摔得粉身碎骨。只有一面通往山下,且树木横生荆棘密布,只有一条崎岖的山道。这样的地势只要敌军来犯,居高临下将石头往山下一推,来军无路可逃,司空易此时趁着月色爬到另一个山头查看地理地势时。才发现他此次盲目前来想一举挫败王水卿是一件可笑的事情。虽然他故意避开山道从林中走,躲开了探子的巡视,但是依现在所见来看,王水卿必定在唯一能通往山上的路上和从林中都安排了探子,也许自己上来他早知道,只等我们跳入圈套将我们全部拿下。司空易想到此处,方觉大事不好。急忙赶回休息的地方吧大家叫醒。想撤退已是来不及,司空易只盼王水卿还没有发现他们。否则已到半夜怎么还不来抓他们。她如此一想,便吩咐众人一起躲在寨子外面,她则潜入山寨里一探究竟。  “各位兄弟,若是我迟迟不回,你们便速速下山快马回城搬救兵来救我,若是我拉响信号各位就冲进山寨擒住王水卿。”司空易说完就要走。小猎豹忙拉住他说道。  “司空大哥我跟你一起去,有事也好有个照应,”后面的兄弟也说道“我们跟你一起,有难大家一起扛。”  “各位兄弟,听我说,我只是进去看看情况。不会有事,更何况我武功不弱,若是我一人逃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小猎豹跑得快,他跟我一道去就行。大家在此处等我。”  趁着月色,司空易和小猎豹腾空掠过一排排房屋,进入了山寨的中心,山寨里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息。平静得太过可怕。在一排排房屋中司空易也不知王水卿住的是哪一间。  “司空大哥,山寨里怎么这么安静,连个守夜的都没有,这么多的房子也不知道王水卿住哪儿?”小猎豹小声的说道。  “我们中计了,此时每间屋子里都有人盯着我们。只等我们的人进来,将我们一举歼灭。”司空易趴在房顶上说道。  “司空大哥,那我们怎么办?”小猎豹问道。  “天快亮了,我们等,他们是想我们动手将我们全部拿下,只要我两不动,就可以拖延时间让兄弟们下山去,他们下山了,我们俩要逃出去那还不简单。”司空易说道。  “嗯,还是司空大哥有办法,但是他们既然知道我们来了,为何不出去将我们的人全部拿下。”小猎豹疑惑的问。  “这个王水卿的确是个聪明的人。山寨外面树木广阔,枝繁叶茂的,只要他出去,我们的人四散逃开,他追起来吃力而且追不到多少,更何况他不清楚我们的身份,不知是敌是友。所以在寨内把我们一网打尽是最省力的事。现在我担心的是既然知道我们来了,为何不在我们还在山腰就直接放山石把我们砸死,还放我们上山来。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司空易说道。  眼看天就快亮了,但是王水卿居然还不动手,这让司空易有点恼火,不知他是何用意。但是转念一想这样兄弟们便有更多的时间下山。月亮已经西斜。天边开始泛白。司空易困意来袭,刚想闭眼养神,却听见对面房屋的门吱呀的打开了,她趴在房顶一抬眼便看见了对面屋里走出来的人。一身轻盈的白色长衫,手摇一把梅花白骨扇,墨发束冠的年轻美丽男子,一脸笑意的看着司空易。司空易有一瞬间的转不过弯来。忙叫身边的小猎豹,却见小猎豹不知何时早已睡着了,于是她狠狠的在他脸上掐了一下。才见小猎豹悠悠醒来一脸迷茫的看着她。并迷茫的问:“司空大哥,什么事啊,是不是天亮了,那我们回家吧,”司空易又拍拍他的脸说道:“你看下面,”小猎豹抬起迷茫的眼往下一看,看着那个一脸笑意的美丽男子,他也突然脑袋不管用了,忙问司空易:“那是谁啊,山贼呢,山贼在哪儿?”司空易经他一提醒,当场石化。苍天弄人,如今山贼土匪都长这幅摸样。难怪被抢劫的人那么多,难怪老爹屡次屡败。原来是防不胜防啊。谁会料想一土匪长得像朵花啊。此时的司空易是捶胸顿足,真想嚎啕大哭,想他堂堂将军府公子竟然相信书上和民间传言,土匪山贼都是长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啊。看来传言不可信,只有见识了才可信啊。小猎豹看他一脸恨恨的表情,不知何意。忙问如今这种状况如何办。  “司空大哥,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趁机逃走啊。难道他是这副摸样就不逃了,还是你看上人家了。”司空易恨恨的说道。刚说完就听见那男子说道。  “两位朋友昨夜睡得可好,朋友光临寒舍都不到屋里休息,是不是瞧不起在下穷酸的山寨所以不肯屈尊屋里,宁愿做梁上君子。”男子遥着折扇说道。  “就是因为太看得起你,所以才甘愿做一回梁上君子,只可惜有人知道朋友来了,却故作不知不来相迎不说,还出言挖苦,”司空易说完跃下房顶,站在王水卿的面前,小猎豹也急忙跳了下来。  “我是想知道朋友上我万佛山到底是想干什么。如今看来朋友并无在我万佛山掀起一层波浪的能力,把他们给我拿下。”王水卿说完折扇刷的收拢,一声大喝,屋内躲着的人瞬间将两人团团围住。  “这似乎不是待客之道,今日你别想拦住我。来日别说在你万佛山掀起一层浪。我把它掀个底朝天。”司空易淡淡的说道,一改他往日的混混样,小猎豹有一瞬间甚至感觉眼前的司空易有种惊心动魄,千军万马在他脚下臣伏的气势。王水卿也是一愣。随即又一声大喝。“把他们拿下,”说完转身走到不远处淡淡的观望。  那一刻,厮杀声起,犹如刚起的烽烟,把司空易和小猎豹围在中间。从四面八方聚拢的人举刀杀向司空易,小猎豹急得大声问司空易怎么办。  “小猎豹,你轻功不错,跃上房顶等我。”司空易双眼盯着涌向他的人,那双深邃的眼睛犹如地狱的烈火,小猎豹哪里见过他现在的样子,一下子愣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司空易见他不动,以为是被吓傻了。一伸手揪住他的手臂,把小猎豹甩上了房顶。被甩上房顶才不忘喊了一声“司空大哥,你小心啊。”身后的山贼已到近前。司空易右手从肩后一伸一把长剑已经握在手中。她的剑瞬间舞得滴水不漏,让一大群山贼无从下手,她的剑气仿佛冬天里漫天飘落的雪花寒赤赤的落下来,让人无处躲藏,她的剑无处不在又忽近忽远难以捉摸,抓不住也看不见。众人在她的剑下败得零落成泥。房顶上的小猎豹看得目瞪口呆,他见过这阵势,更惊讶的是这个洛北街的混混当真如神人。真应了邻居马小呆说的那句话,司空易此人神秘莫测,难以捉摸,武功不知练到了何种境界,出没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远处的王水卿更是一惊,看着眼前的少年,随时年纪轻轻却一练得如此剑法。那把剑居然是把随身隐藏的稀世神兵,用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通灵之剑。将来武林中他的地位将占一大半。只是王水卿没想到的是。几月后这个少年走的并不仅江湖路,而且还走了保家卫国之路,不仅在武林中占一大半的地位,差点连半壁江山都是他的,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会爱上这个少年,直到他的爱恨纠结成漫天雪花不知如何自处时才知道这个风华绝代的少年居然是女儿身。  王水卿看着眼前的少年,挥手叫他的手下停止厮杀。看着司空易问道。  “你是何人,你来此到底是为何?”  “你问我是何人,也不怕告诉你,让你知道改日是死在谁的手里。我就是洛州城卫国将军府的公子司空易,来此当然是来剿灭你们这些山贼的。”司空易说道。  “哈哈哈哈,原来是司空剑的儿子,怎么老的不行便派小的来。既然你爹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就更不必说了。你还是滚下山去吧,叫你们的皇上另外派个将军来。”王水卿轻蔑的说道。  “王水卿,你敢侮辱我爹,老子将你大卸八块。”司空易怒喝一声,飞身杀向王水卿,剑尖直刺向王水卿的喉咙,若不是王水卿及时用胸前的折扇挡住,那他定是立即毙命。司空易见没刺着,反手把剑往身后一放,王水卿只见他把剑插入背上那透明如玉的剑鞘,剑便立即隐没在他的背上,而司空易已一脚踢过来,慌忙飞身退后,打开折扇,扇中无数银色钢针嗖嗖的飞向司空易。司空易腾空躲过飞来的钢针。却未曾想到。王水卿的钢针前面的只是诱敌,后面的才是杀招,在司空易双脚落地时,接着飞来的钢针直接刺进了司空易的左肩,只听见钢针刺进皮肉的声音。继而是司空易左肩白色的长袍上如开了一躲美丽妖冶的红莲,格外的醒目耀眼。司空易虽然武功卓绝却缺少应敌经验,而被王水卿的钢针扎中。王水卿看着那血染的鲜红和司空易抬起头时那冰冷的双眼顿时一愣,他不是有意要伤他,只是慌忙间就发出了。小猎豹在房顶看见司空易受伤,大惊之下腾空而下,抱起司空易飞出了山寨,奔向山下而去。  王水卿的手下见司空易逃走,刚要追赶,被王水卿一声大喝,都停住了。  “老大,趁那小子受伤我们把他捉住,以后他老爹来了,我们就可以拿他做人质了,昨夜夜里他的人都下山去了。他们回去肯定会去搬司空剑来的,到时候那小子也跑了,弄不好又要和司空剑一场好打。”王水卿身边的帮手玄军说道。  “他们两父子都败在我手下,还敢来吗,再说要打他也要先救回他儿子再来。”王水卿冷冷说道。  司空易自从在万佛山被王水卿打伤后,就一直被司空剑关在将军府,美其名曰养伤,实则是怕她再去军营假传军令,骗马骗军队出去找王水卿,再则也是惩罚她,把她监禁在家。更让司空易恼火的是。司空剑居然把远在千里之外当武林盟主的江雪竺这尊无悲无喜的佛请在家里来让司空易供着。说是教授书画,实则是在对她施以严酷的刑罚。今日好不容易出府来见着南溪和南笛。  “难兄难弟,在我这一个多月的受难时间,不来解救于我,现在有事又来求救于我,”司空易气愤的说道。  “大哥你在家,为何还要我们去解救你啊,”南溪不解的问。  “说了也白说,你们找我何事,”司空易懒懒的躺在火堆旁说道。  “大哥,是这样的,你不是收留了很多人住在洛北街外的一处宅子里。本来大家住得好好的,但是前天东街的一大批乞丐跑来闹事,说那块地盘是他们原来落脚的地方,是他们的,叫我们的人搬出去,我们不答应,他们就砸了我们做买卖摆小摊的桌椅板凳。那些东西都是大家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才赚来的。所以我们就出手打了那些乞丐,没想到他们居然报官把另外几个高手抓起来了。官府让大家搬出去。所以大家让我们兄弟来找大哥,让大哥出面解决此事”南笛说完看着躺在地上的司空易。  “那处宅子本来就是没有主的。他们报官也得不到,最多被官府收回,我们的人搬走。宅子出点银子就能买过来,但是要想我们出银子没门,那些破败的墙体,屋顶都是我们的人修葺的,宅里的东西也是大伙赚钱买的。拱手让人那绝对不可能。”司空易淡淡的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南溪问道。  “先去衙门把抓去的人要回来,你们去帮我查查那帮乞丐是谁指使来的。这事一定和围剿山贼的事脱不了干系,”司空易说道。又问道;“那现在大家都在什么地方落脚。”  “大家都在宅子外面搭了简单的棚子。”南笛说道。  “让大家先委屈一下,明日我想个法子,今晚我不回去了,就在这里。”司空易说完就要睡去。  “大哥,你还是回去吧,在这破庙怎么睡啊,”南笛说道。  “我回去就出不来了,家里请了一尊佛。”司空易恨恨的说道。  “大哥,你在寺里当了八年的和尚难道没有每日烧香拜佛,以至于惹怒了佛祖,佛祖现在来为难你了?”南溪一脸严肃的问,司空易大喝道:“屁的佛祖”。说完倒头就睡。  南笛看他就这样在破庙里睡去,又和南溪在外面拾来些干柴,把火烧旺。又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盖在司空易的身上。  “南笛,你还怕大哥一个爷们冻坏了不成。”南溪奇怪的问道。而南笛只是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第二日,天刚亮,洛北街衙门外的鼓就被人敲得震耳欲聋,声音响彻洛州城的上空,不知情的还以为谁有莫大的冤情要昭雪于朗朗晴空的早晨。衙门的吴大人吴林胜衣冠不整一脸睡意的坐在堂上,黑着脸看着司空易,惊堂木使命一摔,像是拍在站在堂下这个扰人清梦的人身上一样快意,接着爆喝一声。“堂下所站何人,见了本官为何还不下跪。”  “大人,我是来要人的,不是来伸冤的,麻烦大人把我的人放了吧。”司空易不卑不亢的说道。  “大胆刁民,大清早击鼓喊冤,如今见了本官不跪,还来本官这里要人,是不是活腻了,来人杖责三十”吴林胜怒喝道。睡眼惺忪的吴大人似乎是没看清堂下站着的是司空易。  “你这狗官,不仅胡乱抓人,还收受贿赂,现在还胡乱打人,小心我告你,把你的乌纱给摘了。”司空易说道。  “你这刁民,竟然污蔑本官,把他给我抓起来。”吴林胜愤怒的喝道。一干捕快衙役接令就欲来抓司空易。  “慢着,谁敢抓我,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司空易说完举起了手中的令牌。  “司空剑的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中,你是谁?”老头吃惊的问,这才站起身来揉揉眼睛看向司空易,才看清是那惹不起的祖宗,都传这将军府的公子是出了名的惹不起,看来果然不假。  “本公子正是司空大将军的公子,你们前几日抓的人都是我将军府的人,赶紧给我放了。如若不放,我到皇上哪儿告你无罪乱抓人。”司空易冷冷的说道。  “他们私占民宅,就该抓,你们将军府没有被牵连就是万幸了,念在你年少不懂事,赶紧走吧。”吴林胜口气不懈的说道。  “你不要以为我爹这几次没有攻下万佛山那几个毛贼,皇上有点不高兴,你们就可以跳起来,在这天子脚下你若不是有靠山支持,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抓人,更何况那宅子本来就没有主人,你没有证据证明我手下的人强占民宅,如今我也可以告你强占民宅。还指使乞丐砸烂老百姓的东西,故意扰民。”司空易淡淡的说道。  “你、你、你无凭无据想污蔑本官。”吴林胜慌忙说道。  “吴大人赶紧放人吧。再不放,无凭无据抓人的可就是你了,”司空易冷声说道。  “你、你、你等着,本官找到证据,连你一起抓,来人把人放了。”吴林胜说道。  “我随时恭候大人的大驾。”司空易说完转身走出了衙门。  衙门外南溪和南笛等在外面,见司空易出来,忙急切的问道。  “大哥,怎么样了,他们放出来了吗,”  “已经放了,你们暂时带大家搬进去住下,他们找不到证据暂时不会再去闹事,等我们的事成了之后,那宅子就是大伙的了,”司空易说道。  “那我们何时动手,”南溪问道。  “我今晚会和父亲商量,如果他同意,你们就今晚在破庙等我,到时大家一起商讨计策,端午节一过,立马进军万佛山。”司空易说。  “那如果你父亲不同意怎么办?”南笛幽幽的问。用一种迷惘的眼神看着司空易。  “如果不同意,我会派小猎豹通知你们,我再另想办法。”司空易说完转身离开了。只剩下一脸幽怨的南笛和看着南笛一脸疑惑的南溪。  “南笛,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不对劲啊,”南溪问道。  “没有啊。”南笛笑着说道。  “还没有,我怎么看见你看司空公子的眼神就像一个深闺里的怨妇,”南溪一语如晴天霹雳把南笛砸的毫无还手之力,  “诶,南溪才下山几天,就知道什么是深闺怨妇了,说,你背着我都干了什么?”南笛一语把南溪说得三魂七魄都没了,赶紧溜了。  “嘿嘿,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南笛一招得手奸笑着看南溪离去的身影,回头看司空易离去的方向马上又幽怨起来。就这样一面奸笑一面幽怨的去了。  司空易回到将军府时,就看见那尊无悲无喜的佛站在他回房间的走廊里,横尸一样横着,让司空易是进退两难,生死难猜。  “师傅,今天是端午节,街上可热闹了,你怎么不出去走走啊”司空易笑嘻嘻的问。  “现在天都刚亮,街上怎么会热闹。你不是刚回来吗,你不知道啊?”江雪竺一脸淡然又是讽刺的说道。  “我怎么会知道,”司空易见他脸上的讽刺,本来笑着的脸立马觉得被人掴了一巴掌那样火辣辣的烧得难受。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便走了。经过江雪竺身边时故意恨恨的撞在了他的胳膊上。  江雪竺见他冷冷的离去,自觉对他说话的口气太过了,心里也不自然的郁闷起来。他自己也觉得和他相处一月,司空易虽然懒惰一点,混混一点,不懂事一点,其他也没有什么不好。他也觉得硬逼一个年少爱玩的少年去学书画总有点别扭,那有男孩子家还请人教授书画之类的东西,或许将军是想借此来收敛一下他的野性。  本来是端午佳节,若是以往司空易必定是爬树翻墙遁走得无影无踪,但是今日却回到房间便在没有动静。让府里的下人以为这妖被将军请来的那尊佛给收了。实则跟被收了也差不多,司空易被江雪竺的那讽刺的一笑弄得满脑子的火气无处发泄。独自在房间徘徊来徜徉去。最后冥思苦想硬是让他想得一个空前绝后一举数得的办法,于是在房间里放声大笑,这可把门外干活的下人给吓惨了,都想这妖都被收了还发出如此骇人的笑声,法力有超过佛祖的迹象。  
    晚饭时分,司空易早早的就坐在饭桌上,饭菜都还没上桌,司空易就悠着腿杵着脑袋爬在桌子上,旁边站着的丫鬟当真以为被那尊佛给收拾妥当过了。此时门外管家严叔带着厨子们端饭菜进来时,一眼便看见了杵在桌边的司空易,严叔一看司空易的摸样就觉得眼前祖宗一定是又有什么幺蛾子,不然看以往的情况,饭不到结束时,这位祖宗必定是不会出现的。  “公子,今天你可来的真早,老爷、夫人、江公子都还没来,”严叔笑着说道。  “严叔,他们不来,我就不可以早来吗?而且今天是端午佳节,我想早点来不行啊?”司空易一脸笑意的问。  “不是,我是觉得公子今天真早。”严叔一看他那笑容就知道此次不知道是谁又栽在这妖手里了。  厨子和严管家上好饭菜时,司空剑和唐婉进来了,司空剑看见司空易时脸黑得铁青,坐下来也不理司空易。  “老爷,你又怎么啦,今天舞儿好不容易早来,又是端午佳节,就消消气吃饭吧。”唐婉柔声说道。  “诶,夫人,你说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野人,你这么温柔的娘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让人淘气的孩子,哪有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司空剑一生气就对唐婉说道。司空易刚想反驳,此时江雪竺刚从门外进来。  “老爷,男孩子都是野的,更何况你年轻的时候也一样,父亲如此,儿子当然像父亲,那有像母亲的,若是男孩子像母亲温柔,柔弱那还了得,看雪竺来了,别让他笑话。”唐婉见江雪竺进来忙遮掩的说道。  司空剑也没再说什么,便招呼江雪竺吃饭,唐婉说难得端午佳节大家在一起吃饭,就忙着夹菜给江雪竺,这让司空易无比的生气。本来熄灭的怒火又瞬间烧成熊熊的烈火。  “娘,我要吃你面前的那道菜,我够不着,把盘子换一下吧,”司空易杀气腾腾的说。江雪竺顿时觉得一股冷气向他逼近,忙道“我夹给你吧”。  “你平时不是不喜欢吃这道菜吗”?唐婉惊疑的说道。  “我今天就喜欢”司空易说道。  “你别有事无事胡闹”司空剑怒道。  “我吃饱了”司空易说完站起来就走。  “雪竺,你别管他,他是看我给你夹菜闹别扭,你多吃点”。唐婉看司空易走后对江雪竺说道。江雪竺微笑着点头,在司空易走后顿时觉得杀机四伏的屋内安全许多。  司空剑吃完饭回到书房时,却发现司空易如一尊大神一样杵在他的书房里。  “你在这干什么?又来偷东西”司空剑一见她就来气。  “爹,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司空易认真得说道。  “你会有事跟我商量,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祸,爹告诉你,爹以后保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司空剑坐在书桌前说道。  “让我去攻打万佛山吧”。司空易平静得说。  “你说什么,你去攻打万佛山,你拿你爹开心啊”?司空剑像听错了一样问道。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爹,我一定可以攻下万佛山,只要你派兵给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就是想去报王水卿那一针之仇,这是国家大事,不是你的个人恩怨。而且你一个女孩子别再到处惹事了,你大闹衙门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司空易生气的大声训斥。  “你说得对,我是想报仇,但是现在我只想为我的兄弟争一块安身立命之地,只想保护我的亲人,你不是不知道那狗皇帝是个什么人,现在见你屡攻不下万佛山,他又忌惮你手握兵权。已经开始想把你拉下水了,”司空易生气的大声说道。  “你都在说什么,皇上是你骂的吗”?司空剑小声的喝止问道。  “爹,你心里清楚的,现在如果我们不赶快攻下万佛山,我们一家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你派兵给我吧”。  “爹何尝不知道,但是万佛山地势险要,你以为说攻下就攻下的。”司空剑长叹一声道。  “爹,我已经万事俱备了,只要你一发话,十个万佛山也不在话下”。司空易胸有成竹的说道:“只要爹的兵让我调遣,绝对拿下。”  “爹打了这些次,你不是没看见爹是怎么败的,王水卿是个什么人难道你上次没试过。此人不仅武功一流,又熟知兵法。是个难对付的人。”  “这不用担心,只要师傅跟我一起前往,师傅这个武林盟主对付他应该不在话下。”司空易说道。  “你从没有领过兵,你就别添乱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司空剑说完就要推司空易出门。  “爹,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再考虑考虑啊,而且我在少林寺八年不是什么都没学会。”司空易那晚将一年才能对他老爹说完的话,硬是说了直到司空剑点头答应第二日上朝向皇上为他请战为止,从计策布局到王水卿的性情容貌都说了个遍。完了已经是深夜,又翻墙飘向破庙和一干兄弟唇枪舌战一番,把谋篇布局一一指点迷津,在一一划分任务,按平时准备的就绪,就等皇上点头了。一番折腾下来,天都快亮了,不知何时又倒在破庙中睡了过去。南笛给她披衣服时又是一阵幽怨。  “你看你看,又来了,你是不是觉得司空大哥欠你什么。怎么你看他的眼神似爱似恨的。”南溪又开始挖苦南笛的一副幽怨样。  “你又在哪里学会了似爱又似恨了,我有吗”?南笛反驳无果。  “没有,你刚才在破庙外左顾右盼等谁呢,司空大哥一来你左顾右盼的等待马上不见”。南溪更加深层的剖析,只把南笛说得犹如赤裸裸的站在他的面前,如今世道变了厉害如南笛这样的人却屡次在南溪面前败得无地自容。  端午节刚过,司空易便在军营里点兵点将,众将士一听说是攻打万佛山,而且又是将军府的公子,洛北街的老大,人人头疼的祖宗带兵,更是一时间人心惶惶。几欲先死在军营也别死在战场上。几日挑选下来所有将士居然病的病倒,受伤的受伤,能去的居然聊聊无几,于是司空易当即在军营的校场上,聚拢所有将士,就开始数落起来。跟随司空剑多年的老将都被他说得一无是处。  “我还以为司空将军带的兵个个都英勇善战、骁勇无比、战无不胜呢,看来我错了,你们是在司空将军的威名下才找到了自我,你们是靠司空将军的威名才屡战不败的,如今换成我,你们就个个是孬种,因为你们认为我是孬种,所以你们也变成孬种了,你们怕了,因为司空将军不在,你们失去了保护伞。如果你们如此认为那你们就还没有在战场中成熟起来,你们没长大,没有司空将军你们若认为就胜不了,那是因为你们自己不相信自己,要知道在战场上只有你自己能救你自己,能活着回来的才配是我司空家带出来的兵。今天由我带兵攻打万佛山,怕死的继续病着,不怕死的举起司空家的旗跟我走”。司空易一席话说得是义愤填膺。而在旁边的司空剑和江雪竺突然发现眼前的人一瞬间变得有点陌生,司空剑觉得他竟然没有发现司空易的成长这么快,也或许他一直在成长只是被自己忽视了而已。他不知道这样一种成长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江雪竺却发现眼前的这小子,无论悲喜都牵动着他的心,就在哪一瞬间,一切都开始在慢慢的变化着,江雪竺甚至有种感觉,那就是司空易会在将来离他越来越远。  司空易一番训斥,成功的把父亲手下的兵带走了几千人马,前往万佛山围剿王水卿,司空易带领着那几千人马和他一个月里收留笼络来的各路高手,他们在两天赶到万佛山脚下,就看见先行在前面运送粮草的南溪南笛带领的兵马早安好营扎好寨,司空易在兵马到达万佛山脚的第二天便命人开始砍树制作可以在空中滑翔的鸟翼,由江雪竺亲自指挥制作,另外的则是砍来林中的枝藤相互扭成结实的藤绳。一连做了数日,将士开始抱怨,到底是来打仗的,还是来做苦力的,在司空易一句明日进军万佛山寨时,安静下来。江雪竺有时会静静的看着她,眼中带着一种复杂难懂得情绪,每当他看见司空易那纤弱的身影在将士们中间穿梭,挥手间指挥若定,淡定自如时都会想起他第一次教授他作画他说的话“老子是上阵厮杀的,你以为天下人人都像你一样是翩翩佳公子啊,成天舞文弄墨。”其实江雪竺觉得就算他骂人时也风姿卓然,甚至更加动人心魄。江雪竺沉思时却不曾想南笛用一种烧刀子似的眼神看着他,他感觉杀机四起抬头时正看见南笛看他的那种杀人不见血的幽怨眼神,只让他打了一罗嗦。  山上的王水卿自从伤了司空易后,不知怎么的就陷入一种非人的状态,天天想着那日看见的一身白色长袍。笑中带刀的少年,那个纤弱的少年有一双深邃的眼睛,谈笑间,风云变幻。王水卿发现他每日想着那个人时突然惊觉是不是着魔了,但是又在司空易是敌人的现实中惊醒,于是他每日就在这种两难的境地里挣扎,几乎进入癫狂。就在哪日听玄军来报说,司空家的人又带兵来到山脚。山下大旗飘动,但不知来的是司空剑还是司空易。后来探子说来的是司空易时,他几乎陷入了一种狂喜。一种遇到对手的狂喜,一种难以平复的狂喜。于是一下子从往日的癫狂中醒来,吩咐手下备战。他想把司空易杀了,便不陷入那种挣扎痛苦的深渊里。  司空易在山脚驻扎十日后,便带兵爬向万佛山。这次他还是没有走大道,也是带着士兵在丛林里行走,行军丛林虽是大忌,孤军深入若是被围堵就全军覆没,所以司空易把军队化整为零分成许多小队,由上次夜探万佛山的人带领,这样若被围追,也还有其他的兵力,既可以减少伤亡,还能分散敌军的力量,也可以扰乱敌军阵脚,还可以避免走山道中山贼推下的山石,只是行军速度会慢了不知多少,  白天过后就是黑夜,黑夜最是危险,不能生火,以免暴露行踪,所以只有在白天赶到山寨附近,但是容易遇上山贼,一旦遇上,就会开打,黑夜的林中最不适合作战。  司空易其实还没长大,因为他还经历过战争,真正的战争。这也是司空剑最担心的一点,万佛山是司空易第一次打仗,那时带着一腔热血杀上去时,死是他千算万算中没有想到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一夜他们在山寨外的树林里和山贼碰上的,那晚刚好也有月光,司空易遭到了草丛中山贼的埋伏,身边的士兵瞬间倒下,那一刻她才明白那就是死亡,那就是战争,所幸队伍分散开来,其余的也在她的长剑奋力拼杀中没有死伤,王水卿把他的手下都埋伏在林中里,让人防不胜防,分散的队伍不时的遭到埋伏,又是黑夜,就算有月色林子里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清楚,司空易有一瞬间的无措,但是马上就又变得沉着冷静起来,那一刻他觉得决战的时机到了。于是让小猎豹通知分散的士兵全都往山下撤退两里,然后聚拢。  此时的王水卿就坐在寨子中的房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青山,月色下茫茫青山什么也看不见,而战争却在这平静得山林里进行。  “老大,他们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全部撤回去了,”玄军前来报告说。  “撤回去了,难道他们不打了,不可能啊,像他刚才的战术是可以拖到天亮,和我们一决高下的,怎么退回去了。山下还有救兵吗?”王水卿疑惑的问。  “他们驻扎在山脚,我们不能下去,所以不知道下面有没有救兵。”玄军说道。  “看来他们是想用车轮战,或者是想等天亮,我们埋伏的人就算天亮他们也无可奈何。哈哈,这小子比他父亲聪明多了,只是没有司空剑老练,还是嫩了点”。王水卿遥着折扇说道,  “看来他攻不上来,我也见不着他,可惜了。”王水卿心想。却听见玄军说:“老大,你看,山下好像有火光,”  “真没想到,他想用火把我们烧死”。王水卿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  “我早料到他有此一手,山寨背靠大山,山上的瀑布就是我们的水源,而且已经引到了寨子中,去命人把寨子里的沟渠挖往寨外。水这么大,难道他还能把我寨子烧了,看现在乌云已经遮住了月光,天亮之前定会下雨。”王水卿一脸笑意的说道。  “还是老大高明”玄军说完跑了下去。  山下在司空易的一声令下,熊熊的大火势不可挡的顺着山坡烧了起来,大火烧得越来越旺,火光冲天,照红了整个万佛山。  “这样好的一块世外桃源,烧了可惜了”。司空易说道。身边的将士看着燃烧的大火,和大火里传来的惨叫。不知心里作何感想。脸上毫无表情,那些刚死的士兵也会随着这场大火消失殆尽。  王水卿看山下的火越来越大,而逃回山寨的兄弟也伤的伤,没回去的估计也葬身火海。王水卿才觉得那里不对劲。这时,玄军派人来报,山上的水干了,引往寨子里的水已经流干了。王水卿这时才醒悟,实在是太大意了,雨水天水怎么会说干就干,山上肯定有人把水堵了。这时有人来报,从后山顶上飞下来几百只大鸟,王水卿抬眼便看见了借助风势俯冲下来的木制机翼。而另外的山崖边也爬上来许多士兵,空中飞翔大鸟的横木上趴着四五个人,第一个降落在寨子里的是江雪竺,他像一尊神一样从天而降。  “没想到,堂堂武林盟主也能光临我这巴掌大的地方,实在荣幸,”王水卿跃下房顶站在江雪竺面前说道。  “若不是我那顽劣的徒弟非要来你万佛山玩玩,我又怎么会辛苦的大老远跑来”。江雪竺说得一脸的淡然。  “那我今天就领教一下武林盟主的高招”。王水卿说完那把折扇就向江雪竺杀了过去,电光火石间,两人已在空中打得难分难解。此时天已经快亮了,天上乌云密布,山下烈火烧红了半边天,王水卿的人也在大火中尽数受伤。而南笛和南溪也已经从两面悬崖上爬上来。把守在悬崖边的山贼都捆绑起来。几个轰隆的雷声过后。大雨接踵而至。噼啪的雨点打在人脸上生疼。山下的火势在大雨的瓢泼下,渐渐熄灭,在天亮的那一霎那,林子中升起大火熄灭后的烟雾弥漫在山间,仿佛一块人间仙境里缭绕的雾气。  司空易站在大雨里,看着浓烟滚滚的山林,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凄凉之感,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陌生。雨下得很大,司空易一声令下,众将士在雨里飞速向山顶奔去。乘着大雨披荆斩棘奔赴一场或生或死的未知结局。  王水卿和江雪竺在大雨里打得昏天暗地。他们置身雨中,雨却一滴也未落在身上。犹如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司空易赶到山顶时正好看见这样一幅画面,那一瞬间她觉得与江雪竺隔着好远的距离。不只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永远都生活在两个世界的尽头,能彼此看见。却只能遥遥相望,像现在这般遥不可及。  王水卿看见司空易进入山寨的那一刹那,那些日子的挣扎瞬间被击溃在司空易那双深邃又夹杂着迷忙的眼睛里,那个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少年,举手间,让人零落成泥的少年,此时就站在那瓢泼的大雨里,依然在风雨里衣袂飘摇。  王水卿失神的瞬间,被江雪竺打落在地,血顺着雨水流了一地。司空易看见他躺在泥水里,突然发现这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就算他此刻随时会死,但在他眼中却找不到丝毫的与死亡有关的东西,他总用一种春风般的和煦笑容面对司空易,直到他死去的那时。  “全部给我带走”司空易一声令下。所有的山贼都被押走,最后只剩司空易、江雪竺和王水卿。司空易一个月前总想着报仇,现在真的把王水卿打在脚下时,她的快乐突然烟消云散。挥之不去的只有闷得难受的雨声和地上流淌的血水。  “师傅,我们也走吧”。司空易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来人,把王公子带走”江雪竺吩咐完,看着司空易离开的身影,他便也走了。  
    司空易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想回府,又怕那茱萸公主还没走,于是烦躁的在街上来来去去徘徊不停,小貉一看就知道司空易在想什么,便忙对司空易说道:“公子,你不是还没用饭吗,不如到前面你经常去的那家酒楼吃点东西”。司空易一听顿时心花怒放,心想我怎么没想道呢,最近被那茱萸公主折磨成傻瓜了不成,于是司空易带着小貉大步走进那家酒楼,在楼上的窗边位置坐下点了酒菜,就开始观看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到一个胖子时,司空易顿时大笑起来弄的小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公子,你笑什么呢”?司空易指着街上的那个大胖子说道:“那位仁兄还真有福气哦,你看他走起路来像马小呆家隔壁那个天天追着相公打的彪悍婆娘,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猜这死胖子家中一定有很多小妾,哈哈哈”司空易边说边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这时酒楼的伙计端着盘子上来打断了趴在窗边看笑话的二人,司空易见酒菜已经上桌,再也不笑了坐下就开吃。菜还没有入口却冷不丁听有人说道:“拿人家的缺陷当笑话,还真缺德”。司空易一听此话,再抬头四周看看除了说话的那一桌,就剩她和小貉,那说的肯定就是她了,于是抬着酒杯走到哪两人桌前问道:“两位可是在说我”。那说话的人是一个仆人的打扮,年纪和小貉差不多十五六岁,一副清秀的摸样。倒是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公子,一身华贵的锦绣蓝袍,俊俏刚毅的脸庞,略带黝黑的皮肤,给人一种刚健壮美。他不同于江雪竺的飘飘若仙,也不同红楚歌妖娆诡异,更不同于冷殇云的冷酷深沉。也不似南溪魁梧傻气,更不似南笛的清秀文雅。他给人的感觉如同一个亲切的大哥。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啊”?那个清秀的小厮愤愤的说道。  “我家公子高兴笑就笑,关你什么事”。这时小貉忙替自家公子打抱不平说道。  “你家公子笑声影响我家公子吃饭了,怎样”。那小厮抬起下巴轻蔑的说道。  “那请你家公子去别的地方吃,你家公子在此影响我家公子的胃口”。小貉也不甘示弱的说道。那小厮刚要再说什么,旁边的公子却停下手中的筷子,制止了。司空易本来是想让两人继续吵,看看谁更厉害的,可惜那公子出声不让吵了。  “凝子,不要多嘴”说完站起来看向司空易,刚看见司空易时一愣,随即笑道:“原来是司空公子,没想到在此遇见你”。司空易听他这样说也是一愣。疑惑的问道:“我们不认识呀,你是谁啊”?那公子忙笑着说道:“那日你围剿山贼回来在早朝时面见皇上,我就是那时知道你的,只是你不认得我罢了。在下霍羽”。司空易惊讶道:“哦,原来大名鼎鼎的霍羽将军就是你呀,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霍羽忙说道:“比起令尊司空大将军来是不值一提”。司空易笑道:“那既然大家都认识了,不如坐下来一起吃吧”。刚才吵架的小貉和凝子见状,感情是认识的啊,白费口舌吵了半天,两人只好站在旁边一个瞪着另一个。  司空易和霍羽则是越喝越高兴,吃到最后已经称兄道弟起来。两人一直喝到太阳落山,霍羽和小貉扶着醉惺惺的司空易从酒楼出来时,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江雪竺。江雪竺走到霍羽面前就要把司空易从霍羽手中接过来。霍羽急忙后退一步奇怪的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小貉看见江雪竺时忙道:“江公子,你怎么来了”?司空易醉眼朦胧的看见江雪竺伸来的手时,一把抓过去嘴里喊着:“师傅,怎么是你呀,你也来喝酒的吧”。司空易向前一抓,没抓到差点爬在了地上,还好江雪竺一把捞在怀中。对霍羽说道:“在下江雪竺”。小貉忙解释道:“江公子是我家公子的老师”。霍羽一愣随即说道:“那麻烦江公子将小易带回府,在下就先告辞了”霍羽说完带着凝子就走了。  司空易已经爬在江雪竺怀里睡着了,小貉见状忙上前道:“江公子,让我背公子回去吧,以前除了我都是神堇大人背他回去的”。江雪竺看了一眼怀中的司空易说道:“我背他回去吧”。小貉忙说道:“那怎么行,要是被将军知道了,那还得了,还是我来背吧”。小貉一想到司空剑吩咐的话,司空易喝醉了一定不要让人靠近就大生警惕之心。江雪竺说:“你放心,将军不会知道的”。说完背着司空易朝将军府走去。  翌日,司空易从梦中醒来时早已经天光大亮,下床来才发现头重脚轻漂浮不定。刚要回去继续睡个天昏地暗。却不料小貉在门外喊:“公子,公子你醒了没有?再不起来去落月湖就迟了。”司空易听他一喊才幡然醒悟,今天可是关系到日后逍遥生活的大日子。于是毅然决然的跳起来,穿衣洗漱策马直奔落月湖而去。待到落月湖时等在湖边树林里的南溪南笛正盯着湖畔那打扮得美丽动人笑得一脸如痴如醉的茱萸公主看,还不忘一边小声嘀咕,爬在草丛里的南溪问一边的南笛:“你说这公主长得如花似玉,司空大哥他怎么就看不上呢?”南笛白他一眼说道:“你不是说司空大哥神秘莫测,人妖难辨不是一般的人吗?那他娶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了。”南溪不服的争道:“这天底下公主已经是尊贵的女人了,除了公主你认为还有什么人不是一般人?”南笛一时被问住不知如何回答,才惊觉身后一股杀气逼来。猛地回头正好看见司空易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笑容里透着阴森杀气的看着二人。南笛尴尬的笑笑道;“司空大哥早啊。”南溪闻言回头时也是冷汗直流。  “两位兄弟早啊,两位给我解释一下所谓的人妖难辨可好。”司空易笑得极为坦荡真诚的问。  “司空大哥,今日落月湖边的茱萸公主长得实在美貌,让人看了觉得人妖难辨,”南溪底气不足的说道。  “那既然你们两兄弟觉得茱萸公主美丽不可方物,那我们改变一下策略,别让红楚歌得逞。你们俩去顺便帮我的忙还可以抱得美人归,你们觉得如何。”司空易淡淡的说道。  “别别别,这种福分还是留给那只妖精。”南溪一听急了忙一脸惊慌的说道。我们还是静待红妖精来游湖赏美人吧。  司空易听他这样说,也不再为难他,也趴在草丛里朝湖边瞥了几眼,只见站在湖上画舫上的茱萸公主和几个随从,就是不见红楚歌的踪影。  “你们到底有没有给红楚歌修去书信,怎么现在还不见踪影。”司空易不解的问。  “修了,莫不是我们的计策被识破了。”南笛说道。  “我觉得我们的计划那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一点破绽也没有的,凭他红妖精怎能识破。”南溪一副绝不可能的表情。  三人就这样趴在草丛里你一句我一句的争着,等了半天就是不见红楚歌的出现,任然是一副等不到红楚歌誓不罢休的嘴脸,因为此三人非彼三人。而画舫上的公主由一开始的欣喜若狂到渐渐失落再到心碎一地。看得南溪都觉得公主是憔悴了整颗芳心。而自家大哥硬是心肠太硬不肯出去劝慰一番,只能为公主悠悠的叹气。最后看见公主终于勃然大怒,发誓要让司空易下地狱时。红楚歌终于遥着折扇姗姗来迟。此时已近黄昏,太阳西斜只剩屡屡金辉。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他奶奶的早知道老子睡个好觉再来,”司空易趴了半天没什么声息,突然来一句着实把南溪和南笛吓了一跳。  “是谁大胆惹我们的美人生气,说来听听爷帮美人出气。”此时红楚歌才慢悠悠的踏上画舫,笑得勾魂夺魄的说道。  “大胆,你是何人,赶紧离开,否则我们不客气了。”茱萸公主身边的侍卫拔刀指着红楚歌喝道。  “各位消消火,在下红楚歌邀美人游湖赏花呢。”  “你说什么,司空易呢,他怎么不来,他去哪儿了?”茱萸公主一脸怒气的指着红楚歌问。  “司空易他不来了,他让我来陪美人游湖,你看可好?”红楚歌一脸谄媚的笑着说道。  “滚,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回宫”茱萸公主一声娇喝。一干人等立马下了画舫坐着马车绝尘而去。只留红楚歌一脸的愤怒和咬牙切齿的吼道:“司空易,你害老子被人说成是不男不女,你还不滚出来。”  “此计失败,如今两个人都得罪了,不妙不妙。”南溪自言自语的说道。  “拜两位大哥所赐,今日大恩大德,司空易我不甚感激啊。”司空易狠狠的说完从草丛里爬起来,跨上马一路飞奔而去。  湖边的红楚歌见一白色身影在树林里一闪而过,愤怒的腾空跃起追了过去。只剩南溪南笛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而追出十里之外的红楚歌终于追上了司空易。二话不说朝他后背一脚踢了过去。司空易只觉身后杀气袭来,身子前倾爬在马背上躲过那来势汹汹的一脚。掉转马头大吼道:“红楚歌你来真的,就别怪老子不客气。”说完抽出隐在身上的长剑刷刷的刺过去。  “你骗老子来玩火难道是假的。”红楚歌愤愤的吼道。说完二人已经大打出手,看样子不拼个你死我活是誓不罢手了。等后面的南溪南笛赶上来时,两人已打得天昏地暗,尘土飞扬飞沙走石。两人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焦灼着却想不出办法。  “快去叫江公子和冷公子来。”后面追上来的小貉气喘吁吁的说道。南溪和南笛如梦初醒,霎时遁的无影无踪。  约过了半个时辰,江雪竺和冷殇云赶来时,两人不知何时已经罢手不打了,红楚歌靠着一棵大树一声不吭,司空易也是靠在另一边喘气还不忘说道:“老子昨夜没睡好,今日又一整天没吃饭,今天算是打个平手,若你不服气改日咱接着厮杀。”赶过来的几人一听还厮杀,顿时一惊。忙上前劝慰二人。  红楚歌悠悠的转过头来,瞪了一眼司空易幽怨说道:“你这个薄情寡义的东西,居然将我推给别人。你说你为什么抛弃我。”  “啊,你说什么?”司空易被他那娇滴滴的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显然是惊得不轻半天回不过神来,冷汗只冒爬起来逃的无影无踪。其余的几人听他一说只觉得习以为常。红楚歌惯用的伎俩也最有效的杀手锏就是来这一招,只有江雪竺看见司空易落荒而逃时在红楚歌眼中闪过的落寞。  一场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计划以失败而告结,红楚歌不会那么笨,可是没想到茱萸公主居然不被美男诱惑,这让司空易非常的苦恼。几次三番想办法就是没有什么对策。最后想出了一个下策中的下下策。就是每日赖在江雪竺身边美其名曰学作画实则是为了躲避茱萸公主。于是司空易和江雪竺就从将军府搬到了洛州城外的一处别院里。说是别院其实就是一座小木屋,司空剑以前经常会和唐婉过去小住几日,如今却成了司空易的避难之处。小屋干净整洁朴实无华,屋前种着菊花一片,时值七八月分长得绿绿青青的。司空易看见此情此景时一阵长吁短叹,幽幽的说道:“想不到我堂堂大将军的公子,如今却沦落到住这难民破房子,实在是命运捉弄我司空易,苍天无眼,菩萨不保佑啊。”而很多年后司空易才觉得这里就是最美的天堂。  “我到觉得此处甚好,风景如画,实乃世外桃源。”江雪竺则是遥着折扇一脸春风的说道。  “师傅,你说我们要在此处呆多久啊?”司空易绝望的问。  “一直到茱萸公主另垂爱他人,或者嫁人的那一天。”江雪竺平静而无关痛痒的说道。  司空易听后顿觉天昏地暗,若是茱萸一辈子不嫁,那她岂不是要在此终老此生。于是乎她恹恹的走进小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颓丧。而江雪竺则是把所有书画笔墨搬出来让小貉整理摆放,并把屋子打扫得窗明几净。司空易就这样坐在桌旁直到黄昏日落时分,突然眼睛一亮拍桌而起把正在书桌前整理画纸的小貉惊得一身冷汗,心想这厮恐怕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没想到果然应验,手刚停下就听司空易喊:“小貉,你去帮我传个话,让南溪南笛红楚歌冷殇云无论想什么办法,一定要在一个月后让茱萸公主爱上别人,若是能嫁出去更好。”小貉听后一哆嗦,心想人家是公主,嫁人难道是随随便便的事儿,但嘴上还是忙答应着。转身刚要走时司空易又说道:“对了,让那个在军营里的王水卿也一起想办法,他不是孙子兵法什么计策都有吗?”说完又继续杵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日一大早,司空易就在小屋外背着手左右徘徊,走走停停,邹着眉不知在想什么,江雪竺开门就看见这幅情景。问道:“干什么呢,大清早的,从今天开始认真学书画。”说完转身回屋了。司空易忙喊道:“师傅,你说咱们给这小屋起个什么名字好呢,现在它已经是我们师徒二人的画斋了,想你是一代大侠又是武林盟主,理应有个像样的名字。”  江雪竺听后一愣,转而想到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要离开了,就随便他了。于是他淡淡的答道:“随你高兴。”  “那就叫‘菊离亭’你看可好。”司空易笑着说道。江雪竺喃喃道:“菊离亭,好名字。”江雪竺在很后来想起时才发现那时已是金秋十月,菊花盛开。  司空易当场就提笔在小屋门前那块司空剑还未题字的木匾上挥毫了“菊离亭”三个苍劲雄浑的大字。这让江雪竺吃了一惊。没想到司空易的书法造诣已经到了如此高的境界。他突然觉得这个站在梯子上挥字的少年仿佛不属于人间所有。  “看来我不用教你书法了。”江雪竺看着司空易说道。  “我们是来学画画的,书法我爹已经教得差不多了。”说完跳下梯子。正看见江雪竺那深邃的眸子不知在神思什么。司空易把脸凑过去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师傅,你想什么呢?”江雪竺回过神来就看见司空易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慌忙移开道:“没什么。”  以后的日子很是平静,司空易每日坐在屋前作画。偶尔抬头看看站在不远处遥望远方的江雪竺,那时的江雪竺总是什么也不说,淡淡的看着远方,有时候甚至看见他有一种落寞孤寂的伤感。司空易想师傅是不是就要离开了。但是她没有问,因为她觉得此生他们定是相隔遥远,不知从何时起司空易感觉她自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时值九月屋前的菊花开得正盛。那时的司空易作的画已经颇有江雪竺那种淡雅脱俗的风格,在江雪竺眼中能在短时间里学得如此已经是小有所成了。菊花开得正盛的九月,司空易每日坐在屋前作一幅秋日图。画了整整半月方才完成。那是她准备送给江雪竺的。在雪空斋一转眼就过去了两月。小貉每日过来送饭,司空易完成秋日图的那天,抓住小貉就问茱萸公主的事,从小貉拉长的脸上就可以看出,茱萸公主太执着了。只是司空易后来才明白她自己也如此执着过。  “我们大伙把王水卿那家伙请来也无计可施。茱萸公主每天躲在皇宫不出来,听闻发誓要公子你从江南回去才肯出来,连皇上都没办法。”小貉说道。司空易为了躲避茱萸公主于是撒谎说跟江雪竺去了江南。  “那红楚歌冷殇云等人呢?”司空易问。  “他们是江湖中人,经常来无影去无踪,开始还是帮忙的只是茱萸公主太过执着,他们最近也不知去向了,南溪南笛倒是很为此事尽力,就是他们二人觉得没办好事不好意思来见你。”小貉说。  “你回去吧,我得想个万全的计策。”司空易回头看着江雪竺问道:“师傅,你对此事怎么看?可有什么法子。”  “你能娶到公主是你的福分。”江雪竺不知怎么的会说出这样违心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是滋味。司空易听后更是一愣,盯着江雪竺的眼睛看了半响,希望从中看出点破绽,但是看见的只是一脸淡然,她终于明白一切都还没开始她就看到了结局。她讪讪的低头扒饭。小貉从来没看见他这种表情,吓了一跳。没等二人吃完提着空食盒就跑了。有些东西总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希望就已经被抹杀的干干净净了,让人顿生绝望。就如司空易那想要举剑准备绝望的心境。  “千红来报江湖最近出了些事,我可能要走了.”江雪竺淡漠的说道。那一句话说得司空易整颗心翻江倒海的疼,但她还是抬头无所谓的笑笑说道:“好,我送你。”低头扒饭时只觉得胸口闷得难受。咽下的东西也让她堵得慌。她吃了所有的东西,那是她吃得最多的一次。吃完后她站起来也不看江雪竺一眼说了句“我吃太多了,出去走走。”就转身离开了。为什么平日里如此嚣张的她也会有那种毫无心力的悲凉感。  江雪竺是第二天走的,司空易送他穿过洛州城,穿过一片树林,他们什么话也没说。在一条河边江雪竺勒住了缰绳。河对岸一个红色身影骑在马背上。江雪竺望着司空易说道“小易,就送到这里吧。”司空易一笑点点头说:“好,谢谢师傅多日的教导。这是我送给师傅的画,望师傅保重。”司空易把菊花盛开时节画的秋日图递给江雪竺。江雪竺接过后温柔的笑着说道:“就此别过了,你回去吧。”司空易艰难的吐出:“好”字后,策马转身两人朝相反的方向绝尘而去,司空易转身的刹那,泪水终于还是流了下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的泪自此后再未流过,仿佛这一次就已经用完了穷尽一生用眼泪追逐的东西,亦或是无泪之人更悲情决绝。江雪竺此刻的逃离将是他余生里不可挽回的错误,也是他将这段感情画上了悲惨的结局。  
    司空易回到雪空斋时,已近黄昏,雪空斋安静的处在一片菊花丛中,但是没有了那个人的气息,也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了。她就那样看着雪空斋直到日暮落尽。小貉来时她正为一株凋谢的菊花浇水。  “公子,大事不好了。”小貉慌张的跑来。  “何事。”司空易抬头问道。  “今日将军回来说,皇上下旨给你和茱萸公主赐婚。而且边关来报有异族进犯,已经失了好几座城池。皇上要大将军在你和公主成亲后就带兵出征。”小貉说完发现司空易居然毫无反应,只是平静得听着。  “你回去吧,我明日和父亲去面见皇上。”小貉见他这两个月像变了个人似的,也不敢多问,便走了。  司空易在雪空斋的屋前坐了一夜,她就那样望着天边升起的月亮又滑下去,直到天快亮时。她把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付诸了行动,策马直奔将军府。  将军府司空剑的书房灯也亮了一夜。司空易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脸愁容的司空剑。  “爹,你还没睡?”司空易喊道。  “舞儿。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如今若是不娶公主,就是抗旨不遵,若娶了公主,她总有一天会知道你是女儿身。到时候更是欺君之罪。”司空剑艰难的说道。司空易发现他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好多岁。  “都怪爹当年硬要把你当成男儿养,从小让你在寺里学习武功,教你兵法。如果不是爹想要有个儿子,也不会有今天的灾祸。”司空剑悔恨的说道。  “爹,我已经想好了对策,这次就由我带兵出征,回来向皇上说明一切,希望可以将功赎罪。”司空易平静的说道。  “舞瞳,我也这样想过,但是你是我唯一的孩子,又是女儿家,战场上如同修罗地狱。叫我如何忍心。况且如果败了你又当如何。”司空剑刚毅的脸此时也一脸悲戚。  “爹,司空家的人何曾言败过,你放心吧。我也很庆幸我是女扮男装。我很感激爹也把我当男儿养。我希望有一天爹能为我感到骄傲,若是我不幸战死沙场,我希望爹好好照顾娘。在少林寺八年我也从未怪爹,毕竟小时候是我犯了欺君之罪。虚衍大师待我不薄,他把干云剑和《阴兵典》给了我,如此胜利的机会就会更大,到时候将功赎罪女儿也能不娶公主,若是败了,爹也可以让皇上兑现当年海棠花树下他许下的诺言,虚衍师父他早已看出世道会乱,他只是希望待到太平盛世时把这两样东西带回寺里,”司空易深邃的眸子里一半是坚定一半是看不见的平静。司空易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哭声,司空易开门时正好看见泪流满面的唐婉。想必也是一夜没睡过来恰好有听见了二人的谈话。司空剑听后显得更加沉痛,只是面上也浮现了无奈的坚定和不忍,如今又有什么样的办法。原来自己的女儿已经把所有的路想到,所有的退路和所有要走的路,甚至绝路。  “娘,想你也是一代侠女,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了。”司空易笑着说道。  “老爷,就算我们一家被诛九族也不要我儿上战场去。”唐婉哭着走到司空剑身边扯着司空剑的袖子哭道。  “娘,”司空易见如此也没办法,就默默的退出了房门,只留司空剑在屋内安抚唐婉。  朝堂上司空易少了往日的地痞之气,多了一份坚毅沉稳的刚健,少了那灿烂的笑容,多了一种难以让人靠近的冷傲。  “皇上恕罪,草民现在还不能娶公主。”司空易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你是想抗旨还是?”皇上怒道。  “臣不敢,是草民觉得现在还配不上公主。现下一无官无爵,二又顽劣未考取什么功名,何以为家。”司空易笃定的说道。  “朕可以给你加官进爵,还需考什么功名。”皇上说道。  “皇上,臣想建功立业后再风风光光的迎娶公主,而不是皇上的恩典赏赐。”司空易说道。  “那你何时才能建功立业,若你一辈子不能建功立业那要我的宝贝公主等你一辈子,公主看上你是抬举你,更何况你上次也带兵剿了万佛山的土匪了。也可以算大功一件了。”皇上生气的说道。  “臣岂敢让公主等,只是如今异族进犯我朝边境,而身为大丈夫更应该身先士卒以国事为重,所以恳请皇上恩准我带兵出征,把异族赶出我朝领土,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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