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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新人生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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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城六月,以往每年这个时候应该是很热的。但是因为这两天都在下雨,反而显得有些阴冷。已经快到中午了,太阳还是没有露出来。  雨稀里哗啦下个不停,平时很热闹的街面,现在相当的冷清,偶尔有几辆车经过,当然也有几名行人打着伞急匆匆的走过,不远处有一个佝偻的身影却漫不经心地走在大路中央,他衣服已被淋透,双脚踏着路面上的积水“啪嚓。啪嚓”地响,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他要干什么去,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这些年张闯混的很不好,在他自己看来目前已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无论经济方面还是感情方面都走到了绝处。  不知不觉就走到二环路,前面就是火车道了,我是不是该趴上去呢?张闯抬头看看天,阴云密布的。想想平时爱看的网络小说,心想这要是来个大雷,也给自己整个穿越什么的多好啊!  正犹豫间忽然发现眼前的铁轨上方半米处出现一个银白色的亮点,接着无数刺眼的电光聚集过来,伴随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嗤嗤”的响声不断向周围扩张……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张闯赶紧闭上双眼揉了揉。还没等他的眼睛完全睁开,一道巨大的闪电般的白芒划过,就听“蓬”的一声闷响,铁轨上方的空间突然爆裂开来,震得张闯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就露出了一道黑色的大窟窿,那黑洞深不见底,其间肆虐的碎石乱流隐约可见,瞬间消失的同时竟慢慢显出一个浅白色的貌似人形的身影!  大白天见到地狱使者了!白无常?张闯直勾勾的盯着如此诡异的景象,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想要逃跑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  那逐渐清晰的白衣人蹲在铁轨之间的碎石上环视一周后目光锁定在张闯身上惊讶的问道:“你能看见我?”  “天…天怕乌云地怕风,农村那个小鸡仔就怕老鹞鹰,当会计就怕算差帐啊,搞对象就怕身边有路灯,欧蕾欧蕾……”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张闯揉着屁股,转移视线望向一旁,不仅假装没听见对方说的话,还知道利用二人转小调排遣恐惧的心情。不得不说此人心里素质很好。  “原来是我多虑了”说话间白衣人从左手上摘下一块手表状的东西疑虑的看了一下道:“这里明明应该是草原的,怎么变化如此巨大?”突然又对张闯斩钉截铁的喊道:“你能看到我对不对?我现在可以感觉道你的心灵波动。”  “大哥饶命啊,我真的不想死啊!您就请回吧,我天天给您烧纸钱……”本来已经勉强站起的张闯“噗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着哀求道。心道我就是动了个轻生的念头,你就来抓我了,这也太敬业了吧,阎王那里缺壮丁吗?  “你这是干什么?我现在不方便活动,没法扶你起来,而且刚刚我的耳膜有点受伤了所以听不太清你说什么,其实我是来自你们世界未来二百多年的时空旅行者,通过这个仪器我可以感知你的心灵波动,没想到我这个开创人类时空旅行先河的科学家竟然让你怕成这样!真是不好意思。”白衣人晃动着手表笑道。  “你真的不是来索命的?”张闯的哭声说停就停,缓缓站起揉着还有些发软的大腿狐疑地看着对方,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  “你是问我叫什么名字吗?你可以称呼我赵银河。”白衣人迷惑不解的对张闯道。  “我是说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火车就快开过来了。”张闯看到自远处逼近的列车焦急的提醒对方。张闯怀疑叫赵银河的家伙的耳朵是不是被雷劈聋了。  “什么?你问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啊!”白衣人答非所问又接着晃动着手表解释道:“这是银河二号穿梭仪,它拥有目前人类所有的知识体系,和超凡的防护技能,完全可以帮助佩戴他的人适应任何历史时代背景,不过只对像我这样脑域百分之百的人才有效。完全是我自己创造的,怎么样,厉害吧”。  这家伙还真够能打岔的,张闯又好气又好笑,但是现在明显不是胡搅蛮缠的时候。  “我是说你赶紧跳出来,火车已经开过来了”张闯瞪大眼睛朝火车开来的方向比划着焦急的吼道,但是火车怒吼的声音马上就将张闯的叫喊淹没……  当白衣人终于明白张闯的意思时,火车已经呼啸而来。  张闯眼看见悲剧无法避免便后退两步转过身去不忍再看。  呜…况且况且况且况且况且……啊……一阵疾风刮过来,火车的车身很长,足有四十多节车厢,可是鸣笛声已经持续了一阵,为何还能听见白衣人的惨叫声?难道我的耳朵也不好使了?麻痹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火车撞人呢!老子就当长把见识。  没有臆想当中血呼涟涟,肢体横飞的景象,张闯意外的看到了只有鬼片电影中才会出现的镜头——一列列车厢竟在白色的身影中径自穿了过去,那个自称赵银河的家伙仿佛只是有知觉会惨叫的一团空气而已。  我靠!不带这么骗人的,都能穿墙了不是鬼还是什么?  眼看还剩最后一节车厢了驶过,却见白衣人突然一头栽倒,手里的那块手表远远地甩了出去。  “救救我……”耳边传来白衣人的哀求声,好奇心战胜了逃跑的念头,张闯再次走上前来,定睛一看,白衣人已经完全清晰了。张闯战战兢兢的伸手碰了一下他,“咦”好像真的是个人啊!,真是奇怪啊!  赵银河吃力地抬头惨笑一下:“请帮我把那个东西戴回我的手上。”  “是那块手表吗?”。  “嗯,就是它”  “我靠!还真是好东西啊,怎么做的都摔在石子堆里了都不碎。”张闯将它捡起道。  “是啊,请你将它还给我。”  “切,别那么小气让我就戴一下!咦?这个小铁钮好像能拔起来!”  “别动那个!”赵银河突然惊声尖叫起来。  但见红光一闪,张闯竟然凭空消失了……。
    第二章、意外的穿越  当张闯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块水泥台上,天已经晴了,应该是中午。上方还是两条铁轨,旁边却是个大桥墩,耳边好像回荡着一个女人机械的声音:“欢迎使用“银河二号时空穿越仪器,本仪器通过音波共振启动附加功能,地球时间一小时后通过承载体开始附加引擎启动……”不免有些迷惑,什么乱糟糟的?那个“白无常”呢?我为什么躺在这儿?怎么还有女人跟我说话?  略微动了动,感觉身体有些无力。  “张闯,张闯…”有人在喊自己,听声音像是个孩子。  “嗯,这呢”。张闯条件反射的答应一声。  “我草,都几点了,下午是老姜的课,不想挨批就快起来。”一个人来到张闯身边,轻轻踢了张闯两脚。  张闯睁开眼睛的时候被阳光刺了一下,隐约知道叫自己的是个半大小子,便没好气道:  “啥玩意,上课,上鸡毛课呀”。揉着眼睛坐起来:“你谁呀?”  “装,真她妈能装,你要有种下午不上学,我把我的姓倒过来写。哥几个走了”说完这小子掉头就走。  “大闯,快走吧,一会儿迟到了。”  “真墨迹,我们真走了啊。”  大概三四个孩子,从张闯身边经过……  张闯抱着腿坐在地上看着他们的背影愣住了,是做梦吗?这个景象好像很熟悉啊,对了,那个踢自己的叫王成,还有徐凯和石广军,走在最后面的叫刘什么的来着?都是初中时代的同学。  再看看自己全身上下,张闯意识到自己变小了,小胳膊小腿的身体外面是一身浅蓝色的衣服,有些肥大。拉链是坏掉的只好敞着怀,衣服的胸口有一条白杠,上面印着“北城第六中学”六个红字。  如果不是手上还带着死鬼所说的那块手表,张闯一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张闯本来不是个胆小的人,此时却也不禁有些害怕,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鬼家伙说的什么时空穿梭是真的?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变小了呢?哎呀!这块手表还戴在我的身上,那个倒霉鬼也不知道能不能爬起来!  不过也不能怪我,谁不知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道理?天地良心,当时我可是诚心救你来着,可是你听不懂普通话又能怪谁。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给我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请安息吧!阿门  这个刚刚还想趴火车道的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天空大声吼道:“老子重生了!”……  石广军:“张闯瞎叫唤什么呢?”  王成:“庐山升龙霸”。  徐凯:“草,那可是我的绝招……。”  一路上张闯远远地跟在王成他们身后,其实张闯很想回家看看,可毕竟事件发生的太过匪夷所思。他不知该以什么心态来面对家里的至亲。左右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所以决定先去母校逛逛,也算是有个缓冲。再说即使现在回家了,家里也没人,父母都是市砂轮厂的工人,这个时间应该上班去了。还有个哥哥应该高中还没毕业吧!  眼前的北城六中。还是比较简陋的学校,一个大大的操场周围是几十栋砖房,分成了好几排,有的是教室,有的是老师办公的地方。教室前面是长长的甬道,边上种着榆树。学校分初中和高中两部分,每个年级又分出三到六个班级,每班一个教室,大概都是五六十个人。  情况不太乐观啊,眼看就要上课了,王成他们几个却被一名老师推推搡搡地堵在三年三班外面……  这位是历史老师,叫姜淑珍,也是初中时期张闯的班主任,年龄大概四十几岁。在张闯的印象中是属于灭绝师的太那种类型。在这个时代,考评老师的教学水平似乎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学生的考试成绩和升学率。而张闯这一小帮学生文化课差的一塌糊涂。每次考试都是倒数几名,总是拖三班的后腿,是姜淑珍眼中的差生,她想过很多方法让这些“坏学生”离开三班……  张闯依稀记得自己班级房后打开窗户是可以跳进教室的,虽然张闯的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几岁,不过前世被老班收拾得狠了,留下了后遗证,看到姜淑珍正在发飙,也不敢太靠前,就想绕道从房后从老刘身后悄悄进教室。  姜淑珍今天心情很不好,中午自己男人打电话说在京都市做生意赔钱了,赔了很多一笔,当初就不想让他去京都,果然被自己不幸言中,刚和他在电话里吵了一架,正有火没处发呢,又听体育老师到自己办公室告状说:几个小子逃课了。昨天班会上刚强调了课堂纪律,今天就有倒霉蛋撞枪口,都当我老姜是好欺负的吗!  “老师,我上体育课的时候肚子疼就请假上厕所,等回来的时候就放学了。我没逃课。”王成被推得撞到徐凯身上,仍坚持的解释着。  徐凯被王成踩到了脚,疼得呲牙咧嘴,想叫又不敢出声,样子十分好笑。  石广军和刘大志并排在后面都想往后躲,一点一点地往后蹭。  “这么说,是老师冤枉你了,上厕所要上四十分钟吗?你掉进去了吧!你们几个呢?不要告诉我也肚子疼跑去上厕所了!”姜淑珍指着他们的鼻子连损带骂。  “张闯,过来你想往哪跑,看你平时挺老实的,怎么也跟他们混在一起,不想学好了吗?”张闯正要溜走却没躲过姜淑珍毒辣的目光。  张闯想要回答:我是去捞他们来着,但嘴角动了动却没有敢出声。  反倒是刘大志嚷到:“就是张闯的让我们跟着他逃课的…”  话还没有说完,石广军就推了刘大志一把道:“你他妈胡说什么呢?找死啊。”  “啪”的一声,姜淑珍的巴掌结结实实的煽在石广军的脸上,他的脸立刻红肿起来一片。  “住手。”张闯突然冲过来将石广军挡在身后大喊道。  时间好像突然静止了,姜淑珍和他的学生们都愣住了。  
    张闯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下,记忆的闸门被自己情不自禁的一声怒吼震开:接下来应该是自己一个箭步冲过去险些将老姜推dao,姜淑珍恼羞成怒,揪住自己的衣领狠狠地扇了好几个耳刮子,然后两人扭打在一起,自己连蹬带踹,最后被摔倒的同时还拽掉老她的一绺头发,直到惊动了隔壁班级的老师跑出来才把两人拉开。接着自己被这些人押到教导处,然后校长把电话打到父母所在的砂轮厂。当父母来领自己回家的情形可想而知,在一片鄙视、同情、幸灾乐祸的目光里,父亲带着自己离开。  父亲是个性格粗暴的人,回家后的情形可想而知,一家人又吵了一架,少年叛逆的力量爆发也是惊人的要不是母亲和哥哥拉着,自己夺门逃跑的话怀疑自己会不会被信奉棍棒出孝子的老爹打死……然后退学。闲逛。唱二人转。做生意。结婚。破产。离婚……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这些情节如同电影快进一般在张闯的脑海里掠过,他脸色一连数变;由白变黄由黄变青由青变紫由紫变黑又变白。难得人生有一次刷新的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些事情重演。  张闯,你要干什么,想造反吗,不学好了是不是。”姜淑珍诧异的看着这个平时还算老实的学生,心里多少有些忐忑:这孩子该不是有什么毛病吧,脸色怎么这么吓人  已被社会磨平了棱角的张闯突然有些开窍了,明白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期期艾艾地一脸惊恐的说:“老师,你不知道,石广军有癫痫病,虽然很久没犯了,不过万一发起羊角风来可就麻烦了,其实这次并不是我带的头,但您一定要惩罚的话,您就罚我吧,请您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保证大家不会再逃课了”。  短短几句话从张闯嘴里说出来,到让姜淑珍有些发懵,石广军有没有羊角风她不知道,但是看张闯的状态可是太不正常了,咋看上去忠厚老实的背后经有些奸诈的意思呢,而且这几句话连消带打的把大事化小的同时不忘了撇清自己,这可不像平时的张闯啊!  可只好就坡下驴道:“你们几个先进去上自习,写一份检讨交上来,就快考试测验了,要是不及格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完转身回办公室取教案。  几个人默不作声灰溜溜的走进教室,石广军很郁闷,张闯你可真够意思,羊角风是什么病,我咋不知道自己有病呢。-  张闯走到第四排,一名女生站起让开,她就是张闯初中二年级的同桌叫张若梅,学习成绩很好,长的也很漂亮。白皙的脸蛋透着粉红,双眼明亮睫毛长长,挺直的鼻梁下樱桃小嘴精致可爱。是个小美人胚子,细高挑的身材比张闯还略高一点。是张闯遇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同学,只是不太喜欢说话,给人感觉很孤傲。当初老班安排座位的时候,让全班雄性畜生眼红不已,可惜自己不懂得欣赏只顾贪玩了,没有好好发展一下纯洁的男女关系。  张闯咽了一口唾沫,连忙进去靠着窗边坐好,书桌上有一条深深的三八线,想起同桌脾气不太好,即使自己偶尔越界,她也会掐自己一下,又偷偷瞥了张若梅一眼然后打开书包,随便翻开一本教科书,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他把头埋在书本里深吸一口气,闻着书本里特有的墨香这。此刻心情可以说是十分澎湃,就像和女人第一次上chuang那么激动,差点哭出来,老子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辜负党和人民对我的殷切希望,同时感谢姓赵的倒霉鬼给我这次重生的机会,说啥也要把小梅梅泡到手。空白的学生时代我回来了!老子也可以像很多玄幻小说中的重生主角一样牛笔一回。  张若梅看着同桌的表现很意外,奇怪的问道:“张闯,你干什么呢?”心想:你也不是头一次让老班堵住批评,有那么严重么,平时老师批评你的时候也没见你怎么受教育,这次眼圈竟然都红了,真不是个男人,呸。呸,男生。自己的脸悄悄的红了一下。  “没,没干什么,这节课该讲什么来着?”张闯感到了自己有些失态,连忙岔开话题反问道。  “讲到官渡之战了。”张若梅没好气的回答一句。  原来是老班的课,装模作样的打开历史书翻开“官渡”的那一页。  “哼,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也知道预习功课了,笔记抄完了吗?抄完了就把本子还给我。”  “哦,什么本子,什么笔记啊,我怎么不记得啊,你等等,我先看看。”小心翼翼的打开绿皮旧式军用书包双手竟然有些发抖,张闯像考古学家打开古墓对待里面文物般虔诚,轻轻的翻动里面的课本,要知道,如果不是有穿越这种奇迹发生,张闯今天以后就被扔到社会大熔炉里开炼了,所以确切的说张闯是在翻动着尘封已久的回忆,有一些陌生,更多的是亲切。  “哎呀,”张闯突然痛叫了一声,又回过神来,环顾四周,亲爱的同学们都望向自己,班长蒋旭东更是指着自己道:“张闯,你干嘛扰乱课堂纪律。”张闯连忙小声道:“对不起,不好意思,被文具盒夹了一下手。”  看见张若梅俏脸胀的粉红瞪着自己,迷惑不解小声道:“你掐我干什么”?  声音虽小却被后座的王亮听见说道:“哈哈,打是亲骂是爱,你说张若梅为什么掐你呢?”后面几个淘气包唯恐天下不乱的哄笑了起来。  这下可不得了,女生脸皮大多都很薄,张若梅的眼泪黄河决堤般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是什么事儿呀,你掐了我一把,我没吱声你却哭上了,想要哄哄张若梅,又不知怎么开口,张闯郁闷之极。  
    这时见老班又出了一道题,心里烦躁:上一道题我还不知道是怎么答出来的呢,这次你又问我十多年前的今天的上一堂课讲的什么?于是对姜淑珍说道“老师,我有些头晕,能不能让我先回坐休息一下?”  姜淑珍眼看张闯避而不答,眉宇间上升了一股黑线,更认定那道题是他碰巧答对的,不过当着下面这么多学生,也不好太过不近人情。深吸一口气道:“那么你先回去吧。”  张闯同学暗松一口气,。立刻手脚发软,又回到了猥琐,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扶着别人的桌子好歹安全的回到座位。  张闯再次哆哆嗦嗦的打开书包,找到了张若梅的历史笔记,把这个祸根还给张若梅,却觉得脑袋越来越晕,眼前天旋地转只好吃力的随便打开一本书将自己一档,趴在桌沿上,身体也有了虚脱的感觉,好像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过了好一阵儿,张闯才觉得自己的心绪慢慢的宁静下来,仿佛老僧入定般沉浸在一片黑暗的虚空之中,外界的一切干扰都被完全屏蔽。而且似乎从手腕开始至身体中注入了一些新的东西和新的元素,很虚的,但却能感觉的到。是一种信息抑或是别的,它们慢慢的成序拼凑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环,而光环的中央居然呈现出一个白衣女人的幻影,只是略微有些模糊,无法看清面孔,不过从轮廓来讲绝对是标准的美女……  我靠!观音姐姐?张闯立刻就要跪地膜拜。  此时那个“女人”微笑道:“你好,我是银河二号时空穿梭仪,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主人,但是因为你的脑域还未被完全开发所以出现了一些意外,我无法将你原来的身体带到这个时空,很遗憾短期内我也无法带您回去。”  “什么?我是你的主人?”这小妞就是银河二号!我靠!这次赚大发了,不仅得到了重生的机遇又多了一个天使般的女奴,不是做梦吧!打死我也不会去了,这是多难得的重生机会啊!  “是的,主人。”银河二号恭敬的点头。  “我让你做什么你都能做到吗?”张闯瞪大了眼睛。  “帮助主人达成心愿是我应尽的义务。”  “那你先给我跳一段脱衣舞吧,最好近一点,让我看清楚些。”张闯得了便宜就卖乖,当即淫邪的命令道。  “对不起主人,我只是你脑域里的幻象,并不是万能的,不过我可以调配你脑海里相关数据和资料来帮助你完成心愿,你只需要对着镜子就可以了。”  “对着镜子?我看我自己吗?”  “是啊,我可以将你记忆深处的影像稍作整理然后传输到你的脑域指令中心……”  “…我靠!不行就算了,你让我自己看自己跳脱衣舞,太变态了,我这么高尚的人,怎么能做出如此恶心,伤风败俗的事情。”张闯生气的埋怨道。  “对不起……”银河二号委屈的小声说道。  “算了,不是我说你,那个小银啊,不对,小号啊,也不好听,你说说你,据我了解怎么说也是人类科技巅峰的产物了,这么点小小的要求,都无法帮主人做好。不对,你是说只要我见过的或者学过的就能够…哎呀!一句话概括,是不是过目不忘了?”  “是的主人,当然您也可以选择性删除它们。”  “哦,我就说嘛,自己的脑子怎么这么好用了!”张闯恍然大悟。  “是的,刚刚就是我帮你寻找了历史相关资料然后传输到你的语言系统。不过您的脑域开发还没有达到百分之十,所以有时候即使我来自未来贰佰多年也不能确定完全满足您的要求,请您务必原谅”银河二号连忙解释道。  “我理解,我理解,呵呵,脑域完全开发了又能怎么样!你的上一任主人还不是没躲过火车头!有些东西不光靠脑力,更要靠运气。”张闯摆手笑道。  “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是赵教授要求穿越的年代太久远,我的数据库出现了偏差,不过这次我绝对会尽全力来保护你。”银河二号很愧疚的低头认错。  “好了好了,你先别哭了,我不会对你要求太苛刻的,怪只怪那个赵银河太不安分,不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话说回来,刚刚见到他的时候还真是吓了老子一跳,那家伙竟然能穿过火车,一定是你的功劳吧!当时我还以为见鬼了呢,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了,是不是也可以像他那么强悍。”回想了一下,张闯心有余悸又满脸期待的问道。  “对不起主人,赵教授是使用我通过宇宙黑洞的原理,将自己在穿越点重新组合的时候出现了与火车相撞的事件,那时候他的分子结构还没完全组合所以出现了意外,而你现在已经成为实体,遇到火车的你将会被撞飞,不过我可以保障你的生命安全。还有需要说明的是:由于你刚刚对我进行了损坏的行为我需要很长时间来修复,所以我最近未必能够全天为您效劳,如果是超出负荷的运作甚至有可能发生让您失望的事情,请您务必做好心理准备,还有,我是通过声音震动来启动运行的,当您需要我时只要呼唤我的名称就可以了。对此缺陷银河二号深表遗憾……”银河二号好像生怕张闯生气,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不责怪不责怪,谁会闲着没事撞车玩啊,对了,什么银河二号时空穿梭仪实在太绕嘴了,我得给你换个名字,就叫…就叫小妹吧!既然时间不多了,你就先休息吧!”暗恨自己刚刚手欠,不过是有些皮痒罢了,自己又挠又扯的,差点失去了这么好的宝贝。  “多谢主人体恤……以后你只要叫我小妹我就会出现,然后你可以跟现在一样用心与我交流就可以了,我说话别人是听不见的。”听到张闯的指令,那白衣美女交待一句后。便随着一道白光隐去。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张闯身体猛的一震随即抬头睁开了眼睛,姜淑珍正在布置作业,同学们也都做着笔记,只有张若梅看了自己一眼,张闯讪讪的对她笑了一下,再看手腕上的银河二号竟然消失了……  张若梅见刘闯还了本子以后就不理自己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从来别的男生都讨好自己,可是这个同坐却很少和自己说话,作为班级干部,自己曾经有心帮助他学习进步一些,可他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什么问题。每天很少做功课,除了看小说,就是睡觉,在不就是胡乱写写画画,和自己同坐这么长时间,自己一直不屑于打小报告。就这一次也是你惹我的,你至于这样小肚鸡肠吗!  下课了,张闯慢步低头朝自己的新座位走,像一个战场上打了败仗的将军,银河二号消失的景象实在太诡异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没有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硬着头皮和几个人寒暄了几句话终于来到自己的新桌位  孙兰英早就把位置让出来了,张闯把书包往桌子里一塞,长出了一口闷气对旁边的段明利道:“咱们又回到一个战壕了,多照应点啊。”张闯所说的照应是指课堂上的一切不法行为,比如睡觉,看小说,考试打小抄,等等。  段明利一脸坏笑的轻锤了张闯肩膀一拳:“我草,说啥呢,蔫人出豹子,你今天是给哥们们长脸了,你都没看到老班那份表情像被雷劈了似的,没说的,以后有事说话,哥们还和以前一样罩着你,不过话说回来,你的作业可得经常借我用用。  张闯朝他略微显长总是那么苍白像是营养不良的脸看了一眼会儿道:“没问题,不怕答错题,你就照着我的抄。”  “那也比我瞎乱写强”段明利迎着张闯的眼神用低沉的声音道:“请别用那深情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爱情本不是强求,你又何苦将我挽留,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  刚升初时中张闯和段明利就是同座,俩人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只不过后来段名利太不安分加上学习成绩不好才让老班调到最后一排。  过去的初中生活里,最好的两个朋友就是段明利和石广军了。在张闯的印象里段明利是个很义气人,喜欢打抱不平,经常和别的班级的男生打架,不过从来不欺负老实的同学。初二那年,六班一个叫胡海涛的欺负自己,段明利二话没说抄起个桌子腿就和他干了起来,结果被胡海涛打得很惨一个礼拜没来上学。但是之后他对张闯说,如果能重新选择,他还是回义无反顾的冲上去。他的家庭条件并不好,父亲是修自行车的,母亲做家务,偶尔会去某个小厂子当临时工。他和自己一样,再过不久也不念书了,后来听说应为抢劫一家加油站被送进了监狱,往事不堪回首……  “你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净说些肉麻的话,恶不恶心。”林晓蕾这时从张闯身后走过来,拍了张闯后背一下示意张闯让开。  张闯侧身让林晓蕾过去,段明利也往后退了退边笑嘻嘻道:“别碰我啊,男女有别。林晓蕾掐了段明利一把道:“滚犊子。”  宋兰英和张闯换座后,林晓蕾就成了最后一排差生中唯一的女生,这是一个身材高挑爱说爱笑喜欢唱歌的女孩,一笑一对酒窝,她的瓜子脸蛋儿,杏仁大眼还有她娇小匀称的身材,吸引了六中很多男孩,长的很漂亮,声音很好是班里的文娱委员,听说后来去了沿海城市傍上了大款。  张闯上学时对女生很老实,一般都不怎么说话,不过潜意识里对这个性格大条的女生也有好感,只不过他的性启蒙比别人晚很多,相对来讲玩更重要罢了。  马上就要上课,张闯不愿意多想,越想越乱,该发生的事还要发生,是阻止还是去坦然面对就看自己了,张闯的心放宽了很多,收起心打开课本。  就在这一刻,张闯对这个班集体又熟悉了起来,仿佛之间过去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这一节课是数学,女老师严淑萍长着一颗黑痣的脸看上去有点怪异,讲起课来铿锵有力,看到谁在开小差,一个粉笔头就飞了过去,几乎例无虚发。  时下正热播四大名捕,学生们也给各个科目的老师偷偷起了外号,班主任老姜喜欢打人耳光所以是铁手。英语老师袁哲作业留的很多,催得也很紧所以叫追命。政教处主任兼体育老师姓台,有两个外号因为得过中风嘴有点斜,加上对犯到他手里的学生极其凶狠,所以以前都叫他台老歪,现在叫冷血。剩下的一个无情自然是擅长暗器的严淑萍了  张闯底子本来就薄,加上多年没接触,听的昏昏沉沉的,但目光一直都没离开黑板,这好像是他最认真的一次听讲了,其实他并没有学到多少东西,只不过是想重温一下上课的感觉而已,偶尔还有几个前面的学生回头看自己,张闯也善意的笑笑,他知道出了一次风头后不惹人注意是不可避免的。  课间张若梅刚走出教室,林晓蕾就扭身面向张闯,灿烂的笑脸:“张闯,参加比赛的伴奏带准备好了没?”  张闯翻了翻白眼,一头雾水,“什么比赛伴奏带啊?”  段名利朝张闯的大腿捏了一把,没好气道:“怎么这么能装呢?美女关心你啊!这么不给面子,我服了。”  林晓蕾气鼓鼓的道:“谁关心他了,你滚远点”。  张闯这才想起离校前是有唱歌比赛这么一码事,好像是为了欢庆国庆节,北城的每所中学都挑出选手去工人文化宫演出,可惜因为和姜淑珍吵架所以虽然通过了预选最终没有参加演出。  张闯当时唱的是郑智化的水手还是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具体哪首他有点忘了。急忙敷衍林晓蕾道:“哎呀不好意思,这么要紧的事,我竟然给忘了,其实我是这么想的,这可是全校的唱歌比赛,几千名学生只选十名学生参加工人文化宫的演出,我这两把刷子拿上去也是给人垫背,还是不献那个丑了。  
    这个时代远没有以后电脑点歌那种先进的练歌设备,以学校的条件,只能用功放效果好一些的录音机,播放卡拉OK伴奏带,配合学生参赛表演。  几乎所有不擅长学习的人,都有这样一个通病,那就是在其他方面或多或少都会有另旁人刮目相看的可取之处。或者能歌善舞,或者打架调皮,或者心灵手巧,或者长于交际……只不过大多数人因为机遇和环境的原因,没有被社会发现,所以一生默默无闻罢了。  张闯同学就是这样,当年上学时除了不爱学习,而其他不相干的特长,还是很拿得出手的。比如唱歌、绘画、书法、玩游戏、打台球等等等等,在老师眼里是标准的不良学生。等辍学之后才发现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若不是总有小人作祟的话,或许也能做出一放事业。  段明利白了张闯一眼道:“那你音乐课上报什么名啊,不是耍着玩呢吧!其实你唱歌真的不错,那天你唱的《水手》就很不赖。再说就冲你今天神勇的表现,就一定能通过预选,你现在不仅是我们三班的秘密武器,更是我们最后一排优秀学生的代表,凭你现在的水平基本达到了我的三层功力,我对你有信心,你可不能临阵脱逃啊!”  张闯呵呵一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跟你面子,勉勉强强拿个一等奖好了。”  林晓蕾忍不住插嘴道:“一个不要脸,一个厚颜无耻,张闯要是能拿奖,母猪都能爬上树。”  张闯呵呵一笑:“母猪会不会上树和我没一毛钱关系,话说回来,我要是真的通过了预选赛怎么办?”  林晓蕾:“那不可能。”  段明利道:“怎么不可能,你是觉得和大闯同台选拔有压力吧?不服赌点什么。”  林晓蕾:“我和他比赛会有什么压力,你说赌什么?”  段明利:“一包蝴蝶泉烟,加上一个月的零食怎么样?”  张闯:“拜我为师吧,零食我就不要了。”  段明利:“那多亏啊,以身相许吧。”  林晓蕾小脸涨得通红怒道:“段明利,你真不要脸,我和张闯打赌该你什么事。”  张闯也逗趣道:“他呀留一张嘴吃饭就好,那脸不要也罢,好吧就这么说定了。”  “好,一言为定,你输了也要拜我为师。”林晓蕾气呼呼又对段名利道:“以后别想再吃我的甘草杏”。  段明利嘿嘿笑了起来,把还没来得及收到桌堂里的数学书当扇子用。  林晓蕾生气的样子很娇艳,张闯偷偷看了看她的侧脸,有些心动。  终于放学了,石广军想和往常一样骑自行车带张闯走一段路,顺便和张闯说说课堂上发生的事,还有要不要好好收拾一下刘大志。可是今天张闯说要自己走。看样子也没有和自己谈论的兴致。  石广军只好先走了,他的心里有些忐忑,难道是因为被老师批评和写检讨让张闯有了思想负担?他觉得张闯今天很不对劲,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可是具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懒得分析,管他呢,我们终归还是好哥们。  张闯双手习惯的插在裤兜里,书包斜斜地挎在肩上,像散步一样往家走,跟一个个他认识的同学,边打着招呼边往家走。往来的人群生动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微风吹过路边的杨柳,每一个景象都会给他带来一些视觉冲击,和一些感动,就连地面上的一块土垃轲都美极了,突然想起郑智化的一首老歌《年轻时代》,啊!年轻时代,真他妈幸福。  走进木板栅栏围起来的小院,路过油毡纸铺顶略微失修的仓房。看到红砖灰瓦的老宅张闯的眼眶有些湿润,他此时才真真正正的相信,自己重生了!  “妈!我回来啦!”张闯大声喊道。  有些激动地推开虚掩的屋门,只瞧母亲李桂琴正在外屋用马勺炒菜,脸上隐隐淌着汗,马勺和锅铲相互碰撞叮当作响。  四十几岁的李桂琴头也没抬,“我又不是耳聋,喊那么大声干嘛!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快去洗洗手,一会儿你爸回来咱就吃饭。”李桂琴跟寻常人家的母亲一样,很爱唠叨。“今天学的怎么样,早些复习复习功课吧,听说你们快考试了,你得抓紧,一天就知道贪玩,看你要是考不好你爸不扒你皮的。嗯,你哥可没用我和你爸太操心……”  “知道了,我会好好学习的。”张闯默默进了屋里,把书包往床上一放,偷偷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心说:这辈子我一定不再让您操心了。  “嗯,可别光说不练的应付我……”李桂琴嘟嘟囔囔的继续唠叨。  意外的刷新人生,让张闯明白了很多东西,上辈子横踢乱卷的从未帮家里做过什么,自己更是生活的一团糟,不经意间世界上最最宝贵的亲情、友情、偷偷的从身边溜走了……从现在开始我一定要抓住它们。  “妈,你还做什么菜?我来帮你炒吧。”张闯深情的望着母亲道。  李桂琴愣了一下,转身摸了摸儿子的脑门上下打量张闯道:“没发烧吧!是不是闯什么祸了?小来小去的事,你就跟我说说,如果不是小事,就等你爸收拾你吧,我在一旁加缸(加缸是俗语,添油加醋的意思)。  张闯讪讪道:“你瞧瞧你,我能闯什么祸呀,只不过嘴馋了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心里有些后悔,话说得冲动了。细水长流,太着痕迹了别让家人看着别扭,还是互相慢慢适应好一些。  “我说嘛,你怎么会突然勤快了,原来跟我透底来了,不过年不过节的就靠我和你爸那点工资,有的吃就不错了。”放下锅铲关了煤气灶李桂琴双手摘下围裙又道:“怪我嘴快,跟你一小屁孩说这个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这次考好了我给你天天做红烧肉,要是考不好,就等着你爸把你变成红烧肉吧。”心里却有些纳闷:臭小子还学会说话带拐弯了,这样也好,不像他爸那样老实巴交的一根直肠子,竟吃亏。  
    “孩子他妈,我回来了”。  张闯父亲张永革推着自行车面色疲惫地走进院内。  张永革是个实在人,不好那些勾心斗角、巴结奉承,他徒弟都当上车间主任了而自己还是一名普通的钳工。  “饭菜都好了,洗洗手吃饭吧。”李桂琴应道。  “我哥还没回来?”张闯突然问道。  “别等了,你哥还在邢老师那画画呢。”张永革道  张闯这才想起哥哥张壮还有一年半就毕业了,父亲说的画家是师范学院的美术老师,他和父亲是在*时代建立起来的友情,两人走的不是一条路,可是人格上很接近,所以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画家全名叫邢东,一次和张*聊天的时候,谈到张壮以后的发展,邢东出主意说以后教师的待遇会好一些,张壮学习成绩谈不上太好,不如培养个特长,往上考有优势,以后教师的待遇会好一些,不如考师范学院,我可以帮点忙。于是家里拍板让张壮去学画画……  可张闯知道张壮后来考上了师院的同时又逢一家国企招工,张壮想早点上班挣钱,所以选的是后一条路。  那时候,张壮经常带着张闯去师范学院玩,所以张闯知道张壮也不是省油的灯,画画的同时竟然泡了一个师院的才女,俩人偷偷的来往,情书都装了满满一抽屉,直到张壮上班了,父母张罗给张壮找对象的时候,张壮才把人家带到家里。后来女方家里不同意。两人就没好上…..  吃晚饭,张闯主动收拾了碗筷,又拿了抹布擦桌子。  张*有些诧异的看了张桂琴一眼:“大闯这孩子咋不用指使就知道干活了!”  “谁知道,刚才还要帮我做菜呢。”  “是不是没有零花钱了?”  “可能是吧,他不说咱也别上赶着问。”  张闯在门口听着这话一阵郁闷:在家里自己就这人品,咱们走着瞧。  回到自己和张壮的小屋,张闯对着墙上的镜子上下打量着自己,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乱糟糟的头发有些长了,眼神有些呆滞,嘴唇上淡淡的长着还不能称之为胡子的茸毛,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显得很稚嫩,有些像一个叫佟大为的电影演员,好吧可能没有佟大为那么帅,不过比刘青云要好看一些。  “我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去当电影明星呢?”张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理了一下头发,恬不知耻的说道。还是以后再说吧,先过几天安稳日子。  桌面上放着一本老式的台历,就是地下一块铁皮,上面厚厚的一沓薄纸的那种,这一篇已经翻到了一九九四年三月十五日。  “我靠!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要记住它。”  打开书包张闯开始写作业,看着厚厚的英语练习册,张闯有点小兴奋,这十几年来早把课本里的功课还给老师了,上面密密麻麻的鸟语认识自己,可自己却不认识它们。  于是轻咳了一声,唤道:“小妹”  突然手心有些发胀,连忙张开手掌,却见被唤作小妹的白衣美女俏生生的站在掌心,望向自己温柔的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吗?主人。”  看着矿泉水瓶大小的小美人用这种方式出现,张闯惊奇不已,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就要触摸一番。  小妹也不闪躲,笑吟吟的看着张闯的手指从自己的身体穿过说道:“我只是全息图像而已,你碰不到我的。”  张闯尴尬的收回了什么触感都没有的右手笑道:“我只是好奇而已,不过你这样出现会吓到别人的”。  “呵呵,我现在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别人是看不到我的。”小妹咯咯笑道。  我靠,难怪有人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指着一段句子试探道:“这些我好像都学过,不过现在都忘了,你帮我收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来,在传输什么的……?”  “主人,您还应该努力学习啊,我尽力而为才能帮您找到百分之九十的答案。”小妹皱眉说道。  “百分之九十?那已经很不错了,难道你想笑话我么?”张闯轻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他想,既然小妹说过自己伤害过她,那么她的身体一定是在自己的手腕部位了!  果然小妹轻扭了一下臀部,娇嗔道:“哎呀!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打我干嘛。其实这些习题你都会做的,只要你用心思考,一定会有答案的。而且,在你利用自己的智慧解决难题的过程中,我可以帮你扩宽脑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您的脑域就会完全开发了!那时您就可以跟我一起回到从前的世界了。”说话间又没入掌心。  脑域完全开发就会回到从前?我才不要,好不容易才重生的,哪能轻易离开!不过能做一个好学生貌似也不错……  张闯头大如斗的“钻”进了知识的海洋,惊喜的发现英语是如此简单,只要自己愿意,自己随时可以流利的说出一串不太标准的鸟文。  而接下来的代数、几何、物理、化学等各科作业,竟也能答出个大概。张闯紧握一下拳头高喊“YES,”,心中高兴之极,如果银河二号不是幻象,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亲小妹一口。  有了“小妹”的帮助,作业写得很轻松,张闯一边写,一边兴奋的读着,很是投入,从小到大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完成作业。  张桂琴一边看电视一边大声道:“大闯,妈知道你学习呢,不用嘟嘟囔囔的吧!转而又对李永革道:“得了,孩子他爸,还是给张闯两块钱吧,你看张闯今天表现多好啊!”  张永革拎着一副象棋刚要出门,听这话又转身来到张闯的小房间,掏出一块钱往书桌上一拍,没好气道:“多了没有,就这些了,我可告诉你,学习要用心不是用嘴,别跟我和你妈耍鬼心眼。”说完摇摇头走了。  “唉…写完了,小妹你也休息吧!”张闯自言自语般说道。  耳边响起小妹的回应的声音……  写完了作业,张闯随便摸了本书出来摆在书桌上,用心翻阅起来……  既然活回来了,就得换个活法。总不能和从前一样破罐子破摔,窝囊一辈子,想想以前的记忆里的自己的学生时代,既没玩好,又没学好,几乎一片空白,那时候的女孩可比那些所谓八零、九零后的女孩们清纯多了,可惜自己连人家手都没碰过,真是失败啊!  
    张闯暗暗责备自己不懂得怜香惜玉,虽然小妹只是个仪器,但外形来看终究是个美女啊!这时见惊动了父母,生怕他们给自己弄进医院去,再做个全身检查,事情就大条了。便道:“我没事儿啊,就是伸伸腿,我哥就喊上了,还吓我一跳呢。”张永革生气的对张壮吼道:“你不好好学习,跟你弟弟胡闹什么?在瞎喊我扇你大耳刮子…….”老两口气哼哼的走了。张壮这个憋屈呀,你说这叫什么事呀,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于是怒目圆瞪,上前一把抓住张闯的衣领,恶狠狠的低声质问道:“作死呢是不?敢耍我!”张闯本来就理亏,只好边躲闪边道:“大哥饶命,大哥饶命,有话好好说,我刚刚真的是腿抽筋,你别动手啊!你再整我,我要喊啦!”“除了告状,你也没别的能耐了。”张壮用力把张闯往墙角一推,懊恼地松开手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戏弄你老大我,真是活腻味了,我就不信你没有落单的时候,你等爸妈不在家的……”气哼哼的坐回去。”--------------------------------------------------------------------------------------------------------------新的一天开始了,雄鸡报晓,晨风习习。张闯吃过早饭,急匆匆地冲出家门,连蹦带跳的奔学校跑去。晚上他做了个美梦,这一觉是笑醒的……“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我重生来上课,这确实挺好的,我一大清早早早的跑来上自习,心想这次重生的校园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张闯拎着那把张壮跟邻居借来的吉他,哼哼唧唧说唱着记忆里曾流行一时的段子,一路上忘我地摇头晃脑,手舞足蹈的。偶尔还打着拍子。无数诧异的、嘲笑的、还有极个别欣赏的目光,都看着张闯。他的行为已经造成两辆自行车撞在一起,好在这个时代私家车不多,不然还真不一定会有什么交通事故发生。  路人甲:“哎哟我草,光顾看他了,真他妈的……”扶着电线杆慢慢蹲在地上揉着  脑袋,额头上的包肿起老大。  路人乙带着女儿躲在一边:“咱们绕着点走,那个孩子有神经病,别让他挠了。”  路人丙:“嘿,这才是真正的行为艺术,跟猴似的,太带劲了。”  张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已经扰乱了社会秩序,此时又换了一首快歌:“哼哼哈嘿,快使用双结棍,哼哼哈嘿,快使用双节棍……”扭腰晃臀,很陶醉,很忘我的走进教室,直到坐好才发现班里一阵寂静:“都看我干什么,我知道自己很帅,千万不要太崇拜我,我会骄傲的。”张闯恬不知耻道。  哄……班级里重新乱作一团。石广军颠颠地凑过来双手抱拳:“老大您太生猛了,我都不敢认识你了,我对你的敬仰真是…哎呀,那个五体投地。”  段明利一把搂住张闯肩膀:“哥们受啥刺激了吧,可别吓唬我啊,下礼拜考试还指望你出菜呢。”  王成道:“我们一路远远看着你,徐凯说是那个跳马猴子是你,我说不是,你害我输了一块钱,你说这事咋整吧。”  徐凯道:“认赌服输,快给钱别墨迹。”  张闯道:“谁让你赌了,再说一起这么多年了,你竟然敢不认识我,输了也是活该。”  王成郁闷道:“你这变化也太大了,是不是吃错药了,太不正常了,怎么还弄了把吉他,唱歌比赛不是用伴奏带么?”  段明利搭过话来:“你原来一直蔫吧地,可自从昨天下午开始就神神叨叨,别说王成,我都快不认识你了,还拿把破吉他来显摆,你受啥刺激了。”  林晓蕾笑得花枝乱颤说道:“你们呀,都没说到点子上,我可知道怎么回事,张闯同学是因为老师调座位,离开了大美女张若梅而伤心欲绝,要在比赛现场弹一曲六指琴魔的黯然销魂散,一诉衷情。”  众人恍然大悟,深以为然。  “哎,我昨天在校门口还真就看见一漂亮女生,长的跟花儿似的,那叫一个带劲,整的我差点流口水。”徐凯比比划划道,神情无比陶醉。  张若梅虽然没回头,耳朵一直关注着后面人的对话,听到林晓蕾说到自己,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慌,脸也悄悄红了,心想真是这样吗?  张闯呵呵笑道:“乖徒儿说得对极了,所谓环境影响人生,有句话叫跟啥人学啥人,和张若梅那样品学兼优的女生一桌我当然要稳稳当当的,现在和你一排了,就算得了精神病也不奇怪啊。”  段名利没心没肺的迎合道:“都是眼泪啊兄弟们,和这个妖女一座我是深受其害,要不是我功力深厚早就进精神病院了,张闯内力不如我,刚来一天就被折磨的神志不清了!是我对不住张闯兄弟,没能保护好他,我有罪。”一边说一边和张闯搂在一起作抱头痛哭状。  林晓蕾再一次斗嘴失败,于是很生气的扑上去对两人连掐带打喊着:“谁是你徒弟啦,还敢骂我精神病,都不想活了是不是,王喜凤、刘晓翠、宋兰英快来帮忙……”  张闯和段明利嘴上“唉呀,唉呀”叫着疼,却乐在其中,张闯在推搡中很无耻的偷偷吃了林晓蕾的豆腐:“现在不是徒弟,很快就是了,唉呀,你欺师灭祖,天理何在……”最后一排乱成一团|……  陆陆续续来到班里的同学差不多到齐了,班长用力拍拍黑板大声道:“静下来,最后一排别闹了,其他同学都回座,开始上早自习。”挺顿一下又道:“参加歌唱比赛的同学下第一堂课去音乐组报道。”  林晓蕾又掐了段明利一把还朝自己的方向挥了一下小拳头,做了一个你等着,你完蛋了的口形。突然又小声道:“张闯,把你的歌本借给我。”  “歌本”?张闯连忙翻开书包,终于在里面内侧的夹层里找到了一个绿色塑料皮的笔记本。他没有急着递给林晓蕾,自己却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自己的少年时代还真是有趣啊!厚厚的本子里,工工整整的抄录着时下流行歌曲的歌词,有小虎队、齐秦、苏芮、徐小凤、谭咏麟、郑智化、陈淑桦等港台明星的歌曲,还有像《射雕英雄传》《八月桂花香》等一些电视剧的主题歌,每张篇幅上面还穿插的贴着翁美玲、赵雅芝、黄日华、林志颖的大头贴,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心里有些好笑,当初他可是把林志颖当成美女买回来的……  这时候班主任姜淑珍走进教室,教室里立刻静了下来,安静得像没有人一样。  姜淑珍环视了一周,比较满意的点点头道:“昨天逃课的几位同学把检讨书交上来,就按我立的班规,每个人上来念一遍。”  张闯这才想起了姜淑珍确实有这么个规矩:第一次违反纪律上前面罚站,第二次罚站之余还得在大家的面前作检讨,如果是第三次违反纪律,那就得回家找家长去。”  姜淑珍的规矩确实管用,张闯班级的纪律是全年级组最好的。  特别其中写检讨书这一条很阴险。初中时期的少年思想,正是处在人生路上最叛逆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好面子,无论谁当着全体同学的面认错,都意味着一段时间内被大多数人嘲笑。所以一般的学生宁可被铁手扇耳光也不愿作检讨。  张闯赶紧从书包里找检讨书,却忘了夹在哪个本里了,只好挨个书本翻一遍,终于在英语书里翻出来了,他把一摞课本往书桌里一塞,又顺手将歌本扔给了林晓蕾,然后站了起来,却发现王成、刘大志他们都在做翻书包的动作,再看林晓蕾对着自己做了一个你死定了的口形,段明利挪了一张纸在自己面前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节哀顺便”四个大字。  “我操,会死人么,这可是难得的表现机会啊,这帮没出息的家伙磨蹭什么呀!”张闯一点也没有作检讨的政治觉悟,嚣张的白了段明利和林晓蕾两眼,从容的走上讲台。  姜淑珍很意外的看了看眼前的学生,相对来讲,他似乎比以前干净了些,不到一米六的个子,还算端正的相貌,平时乱蓬蓬的头发也梳理的精神许多。  可是为啥平常一扁担打不出个屁来的老实学生,竟然作检讨会这么积极呢?  为防万一,她先把张闯手中的检讨书拿了过来看了一遍,嘴角微微一撇说道:“写得很好啊!那就从你开始念吧,声音要洪亮些。大家都仔细听着。”  看着姜淑珍的表情有些古怪,张闯心里倒有些忐忑起来。难道老班有诈有阴谋?  “检讨书,由于我的年少无知,经不住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诱惑,我和其他几名同学在上体育课时逃课了。”张闯声音越来越小,我老大给我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张闯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姜淑珍。  “接着念啊,早上没吃饭吗,大点声。”姜淑珍催促道。  “经过我们敬爱的班主任姜老师的批评和教诲,我深深的知道,我的这种行为实在罪大恶极。”咽了一口吐沫“这样的错误严重的违反了班级纪律,在我们班造照成了很恶劣的影响。为了表达我对错误的认识,以及对全班同学的歉意,我给大家鞠躬了。”说到这里张闯微微弯了一下腰。心里愤恨不已,——张壮的原文是“磕头了”。  张闯这番别开生面的检讨,就像古井里投进了一块石头,在班级里震荡除外大大小小的波纹。相对别的班级,三班的故事太少了,但是至从昨天开始张闯就给这里带来太多的“惊喜”石广军长大了嘴巴发呆,段明利悄悄的和林晓蕾嬉笑的同时竖起了拇指,张若梅略摇着头,皱着眉毛,望向张闯好像在说:“你没救了。”  更多的同学像狼崽子看到小羊羔似的看着自己,眼光里尽是幸灾乐祸。  “为了表示我的忏悔,我今天决心在以后的日子里一定做到遵守纪律,团结同学,不打架,不骂人,在课堂上除了老师提问和学习上的问题,一句话也不说。坚决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生闷气,即使同座掐我我也不喊出声。同时我还要努力学习把以前玩闹的时间补回来,争取在以后的考试里取得好成绩,请老师看我表现,也欢迎同学们对我监督,谢谢”。终于念完了,张闯松了口气回头看姜淑珍。心里暗恨张壮坑了自己。  看着张闯的样子姜淑珍得气就不顺,这份检讨听像那么回事,可是张闯的语气哪里是作检讨,那玩世不恭的语气就和监狱里的流氓、惯犯应付警官一样流里流气,搞笑的样子更像是对自己权威的挑衅!哼了一声讽刺道:“你念得可和写的不一样啊,好像最后一段写的是在以后的考试里考进前三名吧?怎么临时又变卦了。”  “呵呵,是啊老师,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我突然考进前三名,恐怕所有同学都会认为我是作弊,相信您也会这样想,所以我还是低调一些,一点一点的将学习成绩提上去,更能证明老师们的教学水平是不是,所以我临时改动了我的决心,还希望您能理解。”张闯慢声细语的解释道。  有了小妹帮忙作弊,区区初中三年级的几张卷子当然难不住自己,张闯不过是想逗弄一下曾经毁了自己下半生的眼前人罢了。如果不出所料,只要老姜还有一点火气就必定受不了张闯的激将。  姜淑珍冷笑一声然后说道:“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老师的教学水平怎么样,根本就没指望你这种学生来体现。难道你想耍赖么?”  张闯挠挠后脑勺讪讪的说道:“哪能呢?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真的是为了大家好。  姜淑珍只觉得今天看着张闯就不烦别人,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不用解释了,既然你有魄力将决心写下来,做为一名男子汉就应勇于承担承诺。这张纸放在古时候可就是契约,在现在讲就是合同,既然白纸黑字你写的这么清楚,就一定要做到!”  
    姜淑珍上前夺过张闯的检讨书又道:“我可告诉你啊,既然把检讨书交了上来,就要遵守自己的承诺,写一套说一套,可别到后来做成了另一套。你以为随随便便交上一张纸,念几句给大家听就完事啦,没有那么轻巧的事,它是你自己立下的军令状,是准绳,是用来衡量你所有进步的标准,这样吧我不用你考入前三名,你能进前十名我就算你是好样的,大家说行不行!”姜淑珍好像明星大腕鼓动台下观众一样,喊了一句。  如她所愿,下面的大部分牲口整齐的回了一声:“行…”  “可是如果,我没考进前十咋办”。张闯双手规矩的放在大腿两侧,低眉顺眼,胆战心惊的对姜淑珍道。  “那就没办法了,我不会教一个言而无信的孩子。”姜淑珍一脸冷漠道。  “可是如果我考进前十名呢?难道你就会离开班级?”张闯突然硬气起来咄咄逼人道。  “当然…”姜淑珍没想到张闯会反问自己,一个词组脱口而出,谁然觉得不太恰当,又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便不屑于去改口。  张闯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大声道:“那好,一言为定,等着考试结束了,希望姜老师您也说话算话。”  说完这句话,张闯有一种顽童恶作剧之后的莫名兴奋。  “你先下去吧”,姜淑珍努力地平静一下心态继续对全班同学道:“你们都是初三的学生,离高考的时间也不多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希望大家把精神头用到正地方上,别像某些同学在这么紧张的学习时间,还拿了把吉他来上学,今天学校有个演唱比赛的活动他拿道具也就算了,希望别上去弹棉花给班里丢脸。”一边说一边抱着教案往门口走。突然想起一事便又停住继续说道:“班里的最后一排比较拥挤,班长下课的时候抬张桌子到讲台边上,咱们让张闯同学先到前面来,也好让各科老师随时帮助他安心学习,争取进步。”  老班前脚一走,教室里便“嗡嗡”的噪杂起来。班长蒋旭东喊了两声也没管用,刚要再次大声喊肃静的时候,下自习的铃声响了  段明利将写着节哀顺变四个字的那张纸撕碎小声道“照着我的话来了,死的不能再死了。唉,没想到你竟然先走一步。”顿了一下又拿起了哭腔:“呜呜呜…张闯你死的好惨啊…你一路走好…放心吧,林晓蕾会去看你的。”  “滚开,你们要死不死的带着我干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林晓蕾恨铁不成钢的又对张闯道:“平常看你也有点小聪明,怎么这时候犯傻了呢,你跟老班较什么劲啊,真的不想念啦。”  “能得到林妹妹的关心可真不容易,张闯这份检讨做得值!”段明利没心没肺道:“早知道我也上台演讲了。”  几个平时和张闯关系还不错的同学也关心的过来凑热闹,石广军挤了进来道:“好样的,我早就想退学了,这下正好,咱俩一起还有个伴。”  张闯抻个懒腰,打着哈欠道:“你们都干啥呢,要死要活的,谁说我要不念书了,不就是考试吗?让个道我要去厕所。”突然想起所谓的考完试,那不就是毕业了,到那时候自己就算是考了第一名也是要离开班级的,姜淑珍岂非也和自己一样。我靠,一世英名,办了件蠢事。  闷闷不乐的往外走,却见张若梅也正在注视自己,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停了下来,转身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说?”  张若梅咬了咬嘴唇道:“对不起,你别怪我好不好,我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可是你为什么偏要跟老师作对呢?”  “唉!谢谢你的关心,你是当我破罐子破摔了对不对?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考了好成绩,而且没有退学,你当我女朋友好不好。”张闯突然坐在张若梅的课桌上对她低声道。  张若梅的脸刷地红了,心跳加速,猛地推了张闯一把道:“你真坏死了。”……  第一堂是语文课,一位名叫孙志文的老师让学生们写一篇杂文,题目、内容自主。  孙志文是个风趣幽默,学识渊博的人,刚调到六中不久,听说是离过婚的男人,不过不妨碍同学们对他的尊重。  每个同学都在闷头写作文,屋里面很安静,孙老师背着手来回巡视着,不时的望向讲台一角的这个学生,他还来不及知道姜老师跟张闯之间的事,只听三班班长说是姜老师这样安排的,孙老师倒也没有多想,不过很快就感受到了这个同学的特别。  习惯性的摸摸手腕,寻思写点什么好呢?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生怕小妹又说自己的问题太过笼统然后让自己抽筋。  无奈的咬着钢笔冒仰头发呆。正好目光和孙老师对在一起,张闯突然灵机一动,咽了口唾沫双手摊开,身体向后依靠轻声打招呼道:“呵呵,孙老师。”然后弯腰从桌子里掏出一个杯子指着墙角的自来水道:“有点渴了,我可以上那里接点水喝吗?”  孙老师果然点了一下头,做了一个默许的动作。  打水的一瞬间,拧开水龙头的同时摸了一下手腕轻声道:“小妹,我以前看过一篇叫《杯里窥人》的作文,应该是一九九九年叫韩喊的人写的,帮我查查作文内容是什么?”  第一排边上的小女生以为张闯是在跟自己说话便应道:“你说什么?”  张闯瞥了她一眼摇头道:“我没问你。”却见掌心里的小妹乖巧地回答一声:“请您稍等,我这就收索韩喊的信息”。然后又缩了回去。  孙志文:“不许说话”。  却不料答案已经找到。张闯连忙回到座位。  喝了一口水后,张闯很装逼的团了一小块草纸,然后放进水杯里,假装盯着水杯一小会儿,提笔在卷子上写了起来;《杯里窥人》一张纸揉成团投进装着水的杯子里,纸慢慢沉下去,文章便浮了上来。我想到的是人性,尤其是中国的民族劣根性。……  
    在张闯的印象里韩喊好像是九九年之后火起来的。一直到若干年以后都被人当做话题。这个不安分的“坏”孩子拥有很多支持和崇拜他的粉丝。因为教育制度的观念问题一度和很多文化界的大佬们吵得面红耳赤,就差没动手了……  那时候的张闯正在经营一家蛋糕店,听说有这样一个人物和这么热闹的事,一度让很早辍学的张闯,很厚脸皮的将自己跟人家划为同类,于是就翻阅了当时所有他的文章,而他的这篇成名作太适合现在的自己了,便毫不犹豫地拿来用。  人家重生都是一部书一部书的剽窃,俺就抄了一篇作文,自己真是太高尚了。张闯边写边这样想着。  “写到这里,猛发现纸已经沉到杯底了。”落下最后一笔,张闯打了个哈欠,却发现孙老师还在自己身后,将笔随意往桌膛里一扔,无比嚣张的抻了个懒腰道:“老师,我写完了,可以去外面透透气吗?”  从张闯开始动笔直到文章结束,孙志文一直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先是奇怪此生写作文为何不用草稿,继而觉得这名学生的字写的不错,再看张闯寥寥几十字过后,便只能用震撼两字才能形容心里的感受。”  张闯一句“我写完了”如雷贯耳般,将孙志文唤醒过来。下意识的道:“嗯,你先出去吧。  所有同学都惊奇的看着张闯从容离去。孙志文干咳一声,抬手看了看表,心中更为赞叹,如此精湛而富有内涵的文章,人家只用15分钟就能完成,不是天才是什么,自己恐怕也无法做到吧!  听见下面一片“嘘”声,孙志文“啪啪”的拍了拍手道:“大家不要起哄,先放下笔,听我念一下这位,这位张闯同学的文章,然后再写不迟……”  --------------------------------------------------------------------------------------------------------------  终于下课啦,在林晓蕾的催促下,张闯、张若梅三人拿好吉他和伴奏带,来到了音乐组办公室,又有老师带他们来到宽敞的会议室。  一路上,林晓蕾和张若梅不断的询问张闯,那篇《杯里窥人》是怎么写出来的。  张闯笑曰:“此乃秘密,只有自己的女朋友才能知晓。”  结果两朵班花,一个骂他臭流氓,另一个则直接使用暴力,对着张闯一顿拳打脚踢……  这全校擅长唱歌的也有百十来号学生,大家有次序的站在四面的墙壁边上,中间放了一套音响设备,旁边是几个音乐老师和学校领导做评委。  歌手选拔比赛好像从早上就开始了,因为足足迟到了一堂课,所以张闯他们就排到了最后一组。几名老师看到了拿着吉他的张闯相对笑了一下。  一名选手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来,“大家好,我叫曹大鹏,来自高一四班。我给大家带来的歌曲是张雨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曹大鹏走到会议室中央拿起麦克风对旁边的老师和周围的选手说道。说话的时间老师将录音机打开换上了他的磁带。  伴奏响起,曹大鹏模仿张雨生的声音开始唱了起来,音色虽然不及张雨生那么细腻,但是也算很好了。  “张闯,你真的会弹吉他吗?”张若梅一路上就没停止问张闯这句话,直到进了会议室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他也就是装个样子,也许还会弹个大悲咒什么的,我真是好期待呀!”林晓蕾没心没肺的冷嘲热讽。  “若梅啊,你要对我有信心啊,还有你,林晓蕾同学,你就等着拜我为师吧。”张闯小声说道。  “大家好我是初二一班的朱小磊,我带给大家的是《让我一次爱个够》”又一个男生上台拿起麦克风道。却不料立刻被一名老师拦了下来,“你的这首不行,下去吧,一个小破孩还想爱个够?换下一位同学。”观众们哄堂大笑起来。  “哎呀,原来唱歌还要选题材,不知道我的这首行不行。”张若梅小声道。  “你唱什么歌?”张闯问道。  “一剪梅”。张若梅答道  “挺委婉地歌,歌曲本身肯定没问题,不过由你来唱就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呀?”张若梅奇怪的问。  “你叫什么名字,好好想想看。”张闯不怀好意的笑道。  “你去死……”  “大家好,我是高二四班的蔡权,唱一首《驿动的心》”,一个胖胖的学生走了上去,他长得很有特点,浓眉毛小眼睛,蒜头鼻子,小嘴巴,单拿出哪一样都不好看,偏偏长到一起倒也不丑…他也不多话自己将伴奏带放进录音机里随着音乐响起便唱了起来:  曾经以为我的家是一张张的票根  撕开后展开旅程投入另外一个陌生  这样飘荡多少天这样孤独多少年  终点又回到起点到现在我才发觉  哦路过的人我早已忘记  经过的事已随风而去  驿动的心已渐渐平息  疲惫的我是否有缘和你相依……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却富有磁性,音调也拿捏的比较准确。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曲终了,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还有几个学生捧场的喊起了“再来一首”的口号。  蔡权挥了一下手放下麦克风,也不答谢便下了台。  “他是谁呀?”张闯发现林晓蕾的眼睛里直冒小星星,便好奇的问道。  “连他你都不知道,那可是咱六中的老大,打架可厉害呢,没想到歌唱得也这么好,真是帅呆了。”  就这胖乎乎的小个子,还帅呢?张闯无语,很鄙视林晓蕾的审美观点,又看了一眼张若梅若无其事的眯着眼睛看向别处,这才把心稍稍放下。  不管蔡权的台风如何,但是从他开始之后却让张闯不敢小看这些选手了,林晓蕾和张若梅也安心的欣赏前面选手的表演。其中一个高中部男生的《水手》和初中部一个女生的《我想有个家》都很不错。  最后才轮到自己这一组了,张闯突然抓住林晓蕾和张若梅的玉手放到一起然后用另一只手一拍轻声喊道:“加油!”然后松开。送了一个鼓励的眼神。这种光明正大占人便宜的机会,张闯可不会轻易放过。  
    全体皆惊,呆若木鸡、火鸡、土鸡、打飞机……  张闯也不理会众人,只觉得心中无比顺畅,全身十四万八千个汗毛孔都跟着舒坦。缓缓蹲了下来,左手拎起顾玉斌的领口,右手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仰视着自己,看着他鼻子和嘴角流出的血,又是一阵快意,有心想再来一下,却又有些嫌脏。  森冷的目光盯着顾玉斌,嘴角微翘,嘲讽地说道:“说你是流氓是有点不准确,有点糟蹋这个词了,流氓还有人格,你却没有。今天就告诉你。”站起身来挥了一下手里的钢管继续大声道:“还有你们都听着,杨月不是谁的马子,她是她自己。有想来骚扰她,先问我同不同意。”说完用力将钢管斜斜地抛了出去。  那钢管一掷而至的余力不衰,竟深深没入不远处的一个土包内,一众旁观者齐声惊呼。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站在大门柱旁和顾玉斌一起的人,更是傻眼,有几个外校学生装扮的半大小子甚至摸了摸自己的脸,双腿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这得多大的手劲啊,就连资深的几个混混倒吸一口凉气。  顾玉斌从小到大没让人收拾这么惨过,他的家里不是一般的背景,只有他欺负别人,没有被欺负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个子,敢当着自己这么多兄弟的面扇自己的耳光,可怜自己现在眼前发黑,一片一片的闪烁金子般的小星星,更体会道了耳聋耳鸣的滋味。口腔里面一阵粘稠,“噗”地吐出一颗食牙。  一个资深混混最先醒过神来,有心想要出手又有些犹豫不决,这个小子到底什么背景?明知对方是顾玉斌还敢动手?咳了两声道:“小兄弟好硬的手段啊应该是个人物吧,混哪的?能不能报一下字号啊?”暗恨自己没带几个硬手来。  张闯不否认自己是个懦弱的人,但是他有一个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在女人面前喜欢逞能,也就是俗话说的“装逼”,特别是现在是属于英雄救美,而其扁的是上辈子的仇人。现在靠着小妹的激发潜能,上辈子的冤家——顾玉斌已经被很轻松的打倒,致使张闯的信心空前高涨,一时间有了目空一切的感觉。  张闯一脸猥琐的看了看下面然后抬头拽拽的说道:“你的话说得也不对啊!应该再进学校回回炉,第一、你应该称呼我这位同学,第二、我并不认为我的兄弟小,不过看在你知道我兄弟很硬的情况下呢,我给你面子,回答你的问题。”  张闯双手向前抻了一下,然后五指岔开收回到头上,向后理了理头发很光棍的朗声道:“后面的学校就是我现在混的地儿,我老大呢叫姜淑珍,我的名字很简单,嚣张地张,闯祸的闯;三年三班张闯就是我了,记住了,有谁不服就来找我。”  说完这番话,张闯同学不看对方的反应直接向后面摆了摆手道:“走吧,你们不饿么?快回家吃饭了。”又扭头回头看了杨月一眼:“你怎么不走……”  杨月呆呆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迷茫的递给张闯一个你是在更我说话吗?的眼神。脚下却由段明利搀着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差点踩在顾玉斌身上.......  中午的阳光照在土包里只露出短短一截的钢管上,反射出十分刺眼的光芒。  一路上几个人出奇的都很安静,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等到岔路的时候,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就各回各家了。  好累啊!幸亏自己家离学校很近,不然的话,张闯怀疑自己下一刻就会瘫倒在路上。  其实在哥几个一分开的时候,张闯就有种虚脱的感觉,只是生怕没有震慑住顾玉斌那伙人,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强撑而已。  打开家门,张闯喊了一声小妹然后就一头栽倒在地。全身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一样。心中暗暗叫苦:“这下废了,激动加冲动变成一动不动了。”  “我这是怎么了?”张闯紧张的问道。  “没事的主人,。根据分析,从现在起您还需要一个小时零七分钟才能恢复体力,好好休息吧。您现在的体质太弱了,以后最好不要用这种方式跟人打架。”  张闯暗松一口气,说道:“那怎么办,难道让我光挨打不还手吗?”  小妹唯唯诺诺的道:“其实,即使你不还手,他们也伤不了你的。”  张闯又是好气又好笑:“你是说我正经的功夫没有,挨揍的功夫一流喽?我他妈的又不是佛祖,男人是要讲面子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要你的脑域在扩宽一点儿,我就可以帮你输入武力技能了。可是目前还不行……”小妹歉意的解释道。  “行了行了,说到底你还是拐弯骂我脑残,我先睡一觉,你也休息吧。”张闯不耐烦的说道。转而又想:此事恐怕不能善了,虽然暂时吓退了顾玉斌这伙人,过后他们难免会回来找自己的麻烦。  没想到下午上学一路平安,而且有很多学生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还有几个五大三粗的“美女”学生深情款款的抛了几个媚眼,搞得张闯心中一阵恶寒。  张闯是踩着自习课的铃声走进教室的,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所有同学像商量好了似的,齐唰唰的静了下来,都看着张闯,  张闯被这些眼神扫射得浑身不舒服,在位置上坐好,暗地里纳闷:有什么问题么。  他还不知道上午放学时,自己单挑一名校外流氓,对持一群混混的英雄救美事件,已经被几个好哥们传得沸沸扬扬,再加上一些八卦爱好者的艺术加工,将张闯的神勇夸大了若干倍,仿佛张闯就是项羽转世李元霸再生……  突然上课铃声响起,张闯瞥了一眼讲台边上的姜淑珍,想起这一堂应该是历史课,连忙回到座位坐好。  见到张闯竟敢无视自己,姜淑珍非常生气的喝道:“你给我站起来,谁让你坐下的。”  (推荐和收藏都很难看噢!麻烦大家支持一下本书,大过年的,张闯保佑大家打麻将不诈和,不点炮。否则,哼哼...就让决绝GE生闷气。)  
    张闯愣了一下,瞅了瞅左右,一脸迷茫的缓缓站起,指着自己鼻子道:“是说我吗?”  “除了你我还能说谁!真没看出来,咱们三班竟然还有一个功夫高手!看你平常挺老实的,打架斗殴却一点都不含糊,还真够嚣张,够能闯祸的啊!你家长给你起的名字就是这个意思吗?”姜淑珍黑着脸咆哮道。  “不是我想打架的,是一些流氓在校门口欺负咱们学校女同学,我见学校里没有人管,只好迫于无奈的教育了他们一下,很多同学都看到了,这应该是见义勇为吧!就算学校领导没来表扬我,您是我的班主任,可不能寒了我这份助人为乐的心啊。”张闯十分委屈的辩解道。  姜淑珍没想到张闯竟然敢辩解,偏偏又说得头头是道,一时找不到什么强硬的理由反驳。只觉得一阵气闷,就好像狠狠的一拳打进空气里,一阵气血翻腾,好不难受,猛地一拍讲台吼道:“明明是你把人打了还敢跟我狡辩,你怎么不把打架的精神头用在学习上呢?像你这种不学无术惹是生非的学生我是教不了了,我给你三个选择:  一、老实回家呆着等着找份工作。  二、转到别的学校完成国家规定的三年义务制教育。  三、你降级吧,去一年级重来,兴许还能考个前三名。我不能因为一条鱼腥了一锅汤,任由你破坏班级良好的学习风气。“  姜淑珍还真有办法啊!难道已经重生的自己仍然斗不过她?难道想做个好学生就这么难么?  “还有第四条么?”张闯垂头丧气的问。  “哈哈,还想着第四条,没有”。姜淑珍冷笑一声语气决绝。  “真的要这样吗,您看我这样的小破孩能上哪里找工作啊?真要是到了社会上很容易学坏的。如果能上别的学校也可以,不过听说要花很多钱的,您也知道我家里环境不是很好,条件不允许我转学啊。唉呀!实在不行的话只好降级了。唉!听说您儿子在二年五班,没准我们还能互相帮助一下,看来抽时间我得和他好好聊聊。”张闯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莫能两可的说话,一副无赖的样子,那份哀怨的表情简直欠揍极了。  听到张闯说完最后一句话,姜淑珍气的浑身发抖,一把将黑板擦朝地上摔下去,咬牙切齿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突然“嘭”地一声,教室的门被踹开,三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迈步走了进来。  “谁是张闯?”一个秃头大汉扫视一周后,奇怪的看了看最后一排被罚站的张闯。  “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正在上课。”姜淑珍强作镇定不识趣的问道。  “你是老师?那你告诉我谁是张闯,我可以保证你和你学生们的安全,否则,嘿嘿……”秃头边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军工刀,走到老姜跟前将刀刃亮了出来。  看到对方凶神恶煞的模样,姜淑珍被吓得脸都白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咽了口唾液扭头向张闯看去。  “啪…”秃头收起了刀突然甩了老姜一记耳光,将她煽到一边然后道:“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的小弟给卖了,你还真称职啊!”然后又上前轻轻拍了拍姜淑珍的脸低声道:“告诉你个事儿,老子最恨老师了”。  另一个刀疤脸冲着张闯道:“出来吧,还用我去拽你吗?”  从这几个人进教室,张闯就知道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直接,门卫和校长都是干什么吃的,让这些人就这么进来了……  “小妹,快点出来帮忙,这次人家来了专业找茬的,怎么办?”张闯急忙小声召唤。  “对不起主人,以你现在的体质和脑域,我能帮到你这么多已经是尽力而为了。”  “我靠,又是脑域,那可怎么办,凭我现在的小体格,人家吹口气就把我灭了,你可不能看我笑话啊!不行的话就再用一次潜能吧。”张闯内心焦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哀求道。  “不用担心,作为承载体,您本身的防御措施应该可以保证您的人身安全。”  “什么防御措施?你好像没跟我提起过。”  “银河二号为了保证承载体自身安全,已经为主人安排了高、低等两种保护防御,一般情况下……”  “行了,没有时间听你解释,就用高等防御好了。”张闯急切的命令道。  “可是……”  “没有可是,快点执行。”  但他马上就后悔了……  小妹刚从眼前隐去,张闯就觉得手臂一热,头脑发胀,突然间身体颤抖起来,紧接着眼睛有点发热,这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这是什么保护模式,装可怜,挑白旗么,这脸可丢到家了!  其实他没有发现自己的汗毛都在有规律的抖动着。  到了教室门外,张闯有些发傻——自己真是太有面子了:四台小面包车,一辆黑色捷达轿车停在操场上,而操场中央的国旗前面,站着三十多个身穿黑西服的精壮流氓。顾玉斌和那个跟自己说话的混混也在里面,人群的中间摆着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个消瘦的长头发中年男人,他带着墨镜。嘴里还掉了一个烟卷……  这这这不是美国人打伊拉克么!  张闯被几个人推推搡搡的带到众人跟前,心中暗骂银河二号的狗屁防御,弄得自己如此狼狈。  暗中要求小妹转换成攻击模式,可是小妹竟然告诉自己:一级保护是为了防御不可抗力的自然灾难设置,而高频率的颤抖,是为了帮助承载体可以卸掉一切外力带来的伤害,既然启动,就需要一定时间才能转换,这都是什么狗屁逻辑?  “那我为什么要掉眼泪”张闯不甘心的小声自言自语道。  “承载体脑域状态无法完全支配银河二号的高级保护……”  张闯眼含泪水,目光呆滞,双腿不由自主地打着摆子用颤抖的声音对明显是头目的长头发道:“你…你们是谁,要…要找…找我干…干什么。”他的颤抖是全身自发的,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他就是打你的那个人?”长头发着到这个身材矮小,哭泣着的小男生,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扭头对顾玉斌问道。  顾玉斌的脸仍然没有消肿,盯了张闯半天,才肯定地道:“没错,就是他。”  “耗子,你过来”长头发一甩头喊道。有点公鸭嗓的声音极其刺耳。  “哎,鲁哥…”那个和顾玉斌一起的混混,颠颠的小跑到长头发跟前低头问道:“什么事。”  “******妈的…”长头发猛地将手里的烟卷触在耗子的脑门上,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耗子边揉脑门边道:“鲁哥我错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也知道错?”长头发突然站了,起来一脚蹬在耗子脸上。“妈呀”又是一声惨叫,那个耗子仰壳倒了下去,眼泪、鼻涕和着鲜血就流了下来,  长头发没有停手,仍然没头没脸的一阵乱踢:“你怎么错了,你说你怎么错了,草拟吗的,你还知道自己错了。”稍喘了几口气又接着踢了起来,边踢边道:“麻痹的,你们五六个老爷们,就眼瞅着玉斌被这个小破孩儿给打了,说出去还不给道上的兄弟笑掉大牙!超你妈的,我鲁占林的脸,让你们这帮犊子给丢得一干二净。”  听见鲁占林这个名字的时候,张闯猛然想起起这个人的来历,九十年代的北城,你要说起这地方的市长、副市长是谁,人们不一定能叫上名来,但是一提鲁占林,没有人不知道的。他是颇具传奇色彩,地位超然的黑社会大哥。  此人是原来北城老党委书记的儿子,大学毕业的他没有参加工作,却喊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这句口号,领着一帮小弟在道上混了起来,他带着他的一帮手下在北城可以说没有办不成的事,遇到他看不顺眼或挡路的人,不弄死也都打残废了......  由于他本人八面玲珑,又借助家里庞大的关系网,很快就在北城建起了势力,可以说是只手遮天,号称北城市第五套领导班子。为了使自己具备更雄厚的经济实力,鲁占林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先后开办了兴宝煤矿、站前五金公司,承包了北城制药厂和一些工程项目,当然用的都是见不得光的手段,可是竟没人敢与举报,当然即使有人告也没人敢管,很多单位的公务人员甚至觉得,如果能跟鲁哥吃上一顿饭或者见上一次面,都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所以他出没的地方排场很大,基本上是耀武扬威。有的时候连市长都让他三分。  直到两千年二月,省公安厅打黑大队,才把这个公安部的A级通缉犯抓捕归案,公捕大会那天,北城市万人空巷。几天后,这个消息还上了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  重生第二天就遇上了这个响当当的人物,张闯心里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心里有些没底,暗地里郁闷:麻痹的,人死吊朝天,不死万万年,都是两条麻杆支个肚子,我怕个毛啊!不过这个顾玉斌是什么来头?竟能请动鲁占林?看来自己有些小瞧了人家,一个人和一群专业的江湖人士群殴,这架没法打啊!  旁边一众人等默不作声,冷冷看着满地打滚哀号的耗子,没有一个敢上来求情的,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木然,好像本该如此的样子。  耗子满地打滚,抱着脑袋嗷嗷直叫无比凄惨道:“别打啦…鲁哥,看在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你就饶了我吧……”  运动了半天,鲁占林也有些累了,长出一口气,脚底停了下来,重新坐好又掏出一支烟来,旁边的小弟连忙给点上火。吸了一口对顾玉斌道:“玉斌呐,人已经带过来了,你想怎么出气,就跟鲁叔说,我给你做主。”  “那还有什么说的,你们几个过去,给我把他往死了打。”顾玉斌边摸着脸边对着旁边的秃头几个人道。  看了半天热闹,张闯反倒不再紧张了,突然脑中有了主意,反而有些着急,还不知道银河二号的保护功能有什么效果,张闯竟然隐隐的有些期待起来。  他跟对面的秃头比起来,简直就是袖珍型的。秃头跟拎小鸡似的把张闯一把拎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动手,张闯就哭了。想哭就哭,要哭的响亮。反正泪水也是止不住,那就声情并茂一些。哭嚎的声音惊天动地,极具威力。  秃头本就不愿干这份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心想意思几下就得了,不过张闯的哭声太过刺耳,弄得秃头极其闹心。“啪!”一记耳光擂在张闯脸上,然后冷冷哼道,“小子,我要是再听见你穷嚎一声,老子就打死你!”  张闯感觉到脸上挨的这一巴掌,力量奇大,却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麻酥酥的感觉,这保护装置果然妙极,不知道能不能挡子弹。不过演戏演全套,虽然对自己信心了,但也不能过于惊世骇俗,万一出了变数,到后来就不好收拾了。  听到秃头的恐吓,张闯立即收了声,连抽泣都没有,一双可怜巴巴地眼睛含着泪,看着这个高大威猛的秃头,那副样子只要稍微有点心肠的人都会觉得心酸,天可怜见,这么一老实可怜的孩子怎么就犯道黑社会手里了?这世道还有正义么?  秃头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右手一使劲,把张闯丢到地上,气哼哼地盯着浑身哆嗦的张闯,扭头对刀疤脸他们道:“该你们了,我抽支烟。”  却不料张闯突然连滚带爬地一把抱住了光头的腿,眼泪就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大颗大颗地扑赦着直掉,凄惨地叫道:“放我回去吧,求求你,下午还要考试呢,我都三科挂零了,放我出去吧,求你了。”  张闯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逗得旁边的打手直乐。那光头壮汉一脚把张闯踢了个筋斗,有些恼怒地道:“****孩你跟老子们逗乐呢吧!”。然后又对刀疤脸几个人道:“你们几个咋不上呢?指使不动是不?”
    突然,一阵刺耳金属声响起,铁门被打开,一名警察推了自己一把呼喝道:“起来了,快点!”  这名警察紧傍着张闯,反扭着他的胳膊,押着张闯顺着长长的一排监号转向另一条走廊,走廊很长,光线黯淡,也很安静,偶尔碰见警察擦身而过,步履匆匆,但有一点都是一样,他们都要好奇的朝他瞄上一眼。一名警察还说道,现在的孩子实在太野了,你看那个孩子才多大啊?还是个学生吧!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教育的。  张闯心中不爽,娘的,学生不能进来吗?没见过少年犯吗!  胡思乱想之间,张闯被警察叔叔带进一间屋子,看摆设,应该是间刑讯室。北墙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经典的黑体字。一名警察安排张闯坐在屋正中的铁椅上,铁椅形状独特,跟平时常见的不一样,四条腿被焊接在地面上估计是专门用来犯人坐的。  待张闯坐上去后,两名警察将椅扶把两边的木板一合,刚好将他身体箍住,木椅的把手上挂着铁链,应该是锁犯人的,也许是没将张闯放在眼里,就没用上。除了身体不能自由活动外,张闯居然觉得挺舒服,两名警察检查了一下木椅,见没什么不正常的,于是转身出了房间。  张闯坐在这特制铁椅上,平心静气的等着警察来问话,顺便打量了一下这间刑讯室,当年这种地方张闯没少进来,兴奋多于紧张,暗自和印象里的审讯室比较着。  除了自己坐的这张椅子外,在正前方两米距离还一张办公桌,一盏台灯,桌后还有两张椅子,估计待会儿会有两人来审问自己,一个问话,另一个则作记录,桌旁还有一立灯,有点像探照灯,估计夜审照犯人用的。  时间过得并不长,就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走进两名警察,都穿着制服,其中一名正是押着自己的美女警官,终于见到相对熟悉点的面孔了,张闯心里居然有些高兴。  男警察拿出了一支钢笔,打开了一个大本子,准备审讯记录,美女警花则一瞬不瞬盯着张闯,盯得张闯心里有点发毛的同时竟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别过头去思索一翻,突然眼前一亮,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叫周艳,在三年后的一次是幼儿园绑架人质案中,乔装幼儿园阿姨混进里面,冒着生命危险将暴徒制服,因此立功,成为北城新华派出所唯一的一任女所长。可谓轰动一时……  除此之外,当年张闯和几个兄弟开麻将馆的时候也被她收拾过。再后来被顾玉斌弄进拘留所里面,家里托关系捞自己出来好像也是这个娘们经手的。回想起来还真是记忆如新,没想到这次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啊!  不过自己的事情再简单不过了。对付我这个初中生,有必要吗?张闯心里嘀咕,放肆的回敬着警花的眼神,面上努力作出满不在乎的表情。  以前没敢正眼观察,现在看来,她长的还真是养眼,现在的她应该还没有结婚吧!  张闯心里由衷赞叹,回到以前借给张闯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欣赏对方的模样,不过现在不同了,我又没伤天害理,而且还是个孩子,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周艳绝对是耐看型的,虽然留着乌黑的短发有点像假小子,却掩盖不了美丽的女人容颜,一身干净整齐的警察制服更能激起男人征服的yu望。浓淡适宜的黛眉下一双秋水般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精致的小瑶鼻,还有那温润红唇,让人忍不住就想一亲芳泽,这样的女人更符合心理年龄三十多岁的张闯的审美要求。  张闯的心跳有点加快,如果自己能把她泡到手就爽了?也不知道小妹能不能帮上忙,唉!可惜今天她没能量了……  张闯眼中欣赏着她的绝世姿容,脑子里开起了小差,浑然忘了自己还在审讯室,忘了自己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一个小破孩儿,更忘了面前的极品美女就是审问自己的警官。  张闯盯着周艳的目光变得柔和,变得含情脉脉,但很遗憾,周艳的漂亮双眼里却是一片冰冷,这会儿又闪现了一丝怒色,而且怒色越来越浓,就快爆发,当张闯反应过来警花的眼神不善时,耳里已经响起了一声怒哼,是男警察发出的。  哼什么?难道你俩有一腿,不过据我所知周艳以后的老公可是个海龟博士,不过既然我重生了,应该就到我班了,说什么也轮不到你。  妈的,这俩警察八成把自己当成了小流氓,张闯心里觉得自己冤枉,美女谁不想多盯着看?难道我还能非礼你不成?瞧两名警察这会儿的眼神,不会真把自己当成流氓了吧?好像下一刻就要把自己拉出去枪毙似的。  见周艳与那男警察眼神里的愠怒,张闯赶紧将目光转开,开始一本正经,决定好好接受美女警官的询问,争取宽大处理。  “姓名!”审问开始了,周艳的声音很好听,清脆悦耳,唯一不足的就是太冰了点,没有亲和力,张闯品评着她的声音,忘了回答。  “问你话呢,发什么愣?姓名!”周艳的声音更冷。  “张闯,姓张的张,门字里面加个马字的那个闯。”张闯回过神来,尽量将自己的声音变得老实。  “年龄。”  “三十二呃十五六岁。”张闯突然有点迷糊了,这两天只知道自己回到了从前的少年时代,没有确认年龄多少,赶紧心算。  “到底是多少?什么三十二十五六岁?再问你一遍,年龄!”周艳的声音现在除了冰,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应该是十六了,不过马上就快十七了。对了姐姐,今天星期几?”张闯急忙老实回答问题但是马上又反问道。  “明天星期天,你问这个干什么?谁叫你管我叫姐姐的,别瞎跟我套近乎,没有用!”警花的声音明显有怒意,可能是刚刚不自觉回答了“是”的原因。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哎.....”张闯叹了口气:“16岁,明天是我星期日。”张闯语气有点沮丧,这算什么事!重生以来,好不容易赶上礼拜天,居然要在看守所度过,真是倒霉到家。  男警察阴样怪气插口说道:“哎什么哎?老实回答问题!”  真他妈没人性,就知道欺负小孩,如果是鲁占林坐在这你也敢这么说话,我他妈认你做老大。张闯很生气的瞄了他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没素质,这是张闯的心里话,虽然张闯没有说出来,相信面前的两位警察能读懂他的意思,衰哥警察大怒,就待拍案而起,周艳及时的阻止了他,可不是吗,哪有审问犯人的先冲动。  “民族。”美女警花继续这枯燥的程序。  “汉。”  “家住哪里?”  北城市裤裆街7委23组8号。”张闯心里对这形式上询问有点无奈,答得很木然。  “职业?”  “我暂时还是个学生,既没结婚,又没有女朋友。”张闯笑嘻嘻的回答。这大概是重生之后最可喜的事了吧,我又逛到城墙外边边啦,哈哈,让城墙里面的兄弟们羡慕去吧……  “请你严肃点,别把我当成你们老师那么容易糊弄。”周艳白了张闯一眼。  这一白眼却另张闯心中一跳,你要是我的老师那敢情好!师生相恋,多么浪漫啊!神啊!让我的身体再大几岁吧!  “知道为什么把你关进来吗?”  不过虽然心里默默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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