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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起了白木。那白木大难不死,翁同龢见其器宇轩昂,谈吐不俗。于是问明了白木道身世,翁同龢感到此人有大才学却不得用,实为大清之憾,于是将他留在身旁,收为了弟子,赐号琴溪居士。三年后,白木中了举人,被下派到河南泌阳做了县令,又过了三年,泌阳大治,政通人和。但白木因为性情耿直,刚正不阿,在仕途上不得志,于是看破了这黑白道上的是非,辞官归隐。从此销声匿迹,取向无人得知。白木未尝与翁同龢道别,只因心中觉得愧对恩师栽培,无言相对。翁同龢也曾寻白木多年,但终究无功而返。一转眼,三十年匆匆而过,几代君王更替,江山残存。白木和翁同龢都已是垂暮之年,相见之时自是感慨万分。二人相扶而坐,促膝长谈,此时已是天光见亮。翁同龢将话锋一转,问起白木,“琴溪啊,你这趟来所为何事?”白木道,“正是为了解老师的燃眉之急啊。”翁同龢不明,又问,“琴溪何出此言,又怎解我燃眉?”白木笑笑,“老师不正求一门客么?学生不是到了?”翁同龢一愣,然后问道,“你可曾晓得此事?”白木说道,“老师不知,学生自三十年前辞官退隐,遍访名山古刹,学得一身阴阳之术,得道之法。学生随身在山野,却无时不挂怀恩师啊,前日,学生为老师卜上一课,卦中显恩师有一劫难,唯学生可解,故来拜访。深夜之时,学生见老师入宫,行色匆匆,定是为了解救太医院众人。学生便猜到老师之难啊。”翁同龢闻听此言,心中暗想,“琴溪真乃神人也”翁同龢于是长叹一声,说起了入宫之事。白木笑道,“今日恩师辰时入宫,与太后引荐学生,后事恩师自当无忧。”翁同龢问其究竟,白木笑而不答。翁同龢自知白木胸有成竹,于是不再深问。话说当日辰时,翁同龢入宫面见慈禧,引荐了白木,白木入殿,立而不跪。慈禧不悦,问白木,“你可有方救万岁?”白木道,“无方!”慈禧又问“你可有法救皇上?”白木道,“无法!”慈禧大怒,一拍桌案“大胆草子,竟敢戏弄本宫?”白木叩首道,“太后息怒,容草民进言。”慈禧强压怒火,“讲!”白木笑了笑,道“太后不知,草民确实无法无方,却能为太后指点迷津,草民跟太后说明一人,太后若依我所言行事,可保皇帝无事。”慈禧点点头,白木继续进言“自太宗入关以来,随有康乾之治,却民生极苦,众生哀怨。且外夷侵我大清,杀我百姓,民怨甚深。历代先皇随受怨气所冲,却因身在皇城而江山安泰。但皇帝不可离京,若离京去往它处,则必守民间怨气所害。当年顺治皇帝为解入关时穷兵黩武所积怨气退位剃度,遁入空门,才换来了康乾盛世啊。”慈禧听罢,大骂白木,“你这野民,口出妄言,难道你让当今皇上去仿祖做和尚吗?”白木摇头道,“非也非也,泾阳县下有一村名为永乐,永乐村中有一户杜家,那杜家当家命叫杜宇风,此人乃是罗汉转生,在世修行。但始终金光未开,求佛无路。若太后降一道圣旨,命杜宇风削发为僧,做了万岁的替僧,岂不是解了此病?况且太后宅心仁厚,母仪天下,为何不借此良机,拜佛上香,以求社稷太平,圣体安康呢,此乃是天赐良机啊。”慈禧听罢,豁然开朗,怒气烟消云散,转而大喜。当即刷了一道懿旨,依白木之言照办。翁同龢和白木进言有功,各有封赏。白木却分文为要,高官不就。称道“官禄无缘,只向苍山,闲云野鹤,大道无边……”对慈禧太后行过礼后,扬长而去了。临行前,白木对翁同龢道,“恩师年迈,需退隐便退隐了吧,若寄情与山林,还可有一十三年的阳寿。若继续为官,恐只有不到五年了。”翁同龢紧握白木双手,老泪纵横,“琴溪啊,我老了,功名利禄已如过眼烟云,自咸丰皇帝到当今万岁已历三世,皇室待我不薄,逢此乱世我怎能撒手而去?唉,算了。”白木点点头,又道,“当今万岁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看太后权倾朝野,命中势必要与万岁相克。不出十年,万岁必受太后所害啊……”翁同龢摇摇头,“君有君命,臣有臣命,做臣子的守节尽忠就是了,唉!”白木听了,长叹一声,拜别了翁老,转身去了。再说永乐村杜家,一入了庚子年,杜鸿萍便害了病,恰巧杜乔氏又怀了一胎,已四月有余。杜宇风忙得焦头烂额,一面要料理身怀六甲的妻子,一面又要照看身有重病的鸿萍。这一天,忽然泾阳县令孙五遍(原名孙笑山,因做了县令后年年脱发,致使无法梳成辫子,起初被人戏称无辫,但此称号念白后成为了五遍。另有人说,此人十分聪慧,所有书文过目不五遍就可成诵,故称五遍)来永乐公事,问了地方些问题,径直来到杜宇风家。杜宇风当时正在一边煎药一边颂《法华经》,“若有菩萨,于是众中,能一心听,诸佛实法……”孙县令恰巧走到门前,听到此句。于是随着念了下去,“诸佛世尊, 虽以方便,所化众生,皆是菩萨。若人小智,深着爱欲,为此等故,说于苦谛。”杜宇风转头相望,发现院内进来一人,身着官衣,五十岁年纪,面似淡金。一看此人衣品知是知县大人,连忙放下经本,倒身下拜。孙县令连忙上身相扶,“下官不敢!”杜宇风年过而立,生得仪表堂堂,气宇非凡。杜宇风唤妻子乔氏沏茶倒水,请知县入室。孙知县笑着说不敢,然后招呼班头门外守候。聊了一番家常之后,孙县令说到正题,“先生可知喜从天降?”杜宇风答道,“草民不知!”孙县令道“太后有旨,命你出家,做当今万岁的替僧,你可知晓?”杜宇风听罢,大吃一惊,“在下实为不知,草民敢问,太后怎知贱民名姓?”孙县令就将白木见太后之事说与了杜宇风。杜宇风听了,沉默不语。杜乔氏听罢,心中一战,心想,“这是天意还是人祸?”过了一晌,杜宇风对孙县令小施一礼,然后说,“大人容禀,小民幼时曾在太壶寺做过俗家弟子,老方丈说我极有佛缘,至于是否为罗汉,小民实在不知也不敢当,当初师傅曾说,若在下老娘去世,即可回寺剃度出家,但只因在下有妻有子,已是牵挂……”孙县令笑道,“你替万岁出家,且不可退辞。在下有五点理由,你愿听否?”杜宇风点点头,“大人请讲!”孙县令说,“其一,当今乱世,外藩入侵,正是危急存亡之时,你替万岁出家,可保万岁康泰,国家之幸百姓之福,也算功德无量了。其二,你生来有佛性,长来知佛法,若今日遁入空门,可也圆了自己心愿。其三,太后有旨不可违抗,你若不从,莫说你杜宇风,就是你全家性命也会不保。其四,你现在身处农家,家境虽殷实,暂能糊口,却不能富贵。太后已下旨意,安顿你妻儿,赏下良田,赐你金银珠玑。如今世道艰难,你就算不出门,也未必能保全家人。这第五点么……”孙县令望了望周围,示意杜宇风凑来。他贴着杜宇风的耳朵说,“太后怎能在西安久留,未过几年,外患一处,太后与皇上一同回了京城,你可即刻请旨还俗,岂不妙哉……”杜宇风听罢,顿觉的孙县令才思敏捷心细如尘,小至民心,大至天下,皆在其心。虽有旨在身,却也能体恤百姓。此人有大才却只为一县父母,实在是怪事。杜乔氏扶着门框,静静的听着孙县令和杜宇风的谈话,心中如潮涌一般,心想那白木此前对自己命运所述,三年之期已到,与这杜宇风的夫妻情义已尽,心中无限伤怀。杜宇风思忖一会倒身下拜,小民愿意落发出家,为万岁解忧。孙县令一拍大腿,从怀中取出懿旨,当众宣读。杜宇风领旨谢了恩,孙县令随后离了永乐村回了县衙去了。当夜,杜乔氏恸哭不止,泣不成声。杜宇风坐在门口,仰天不语。这一夜漫长又寂寞……不久杜宇风在太壶寺出家,佛号既法,真乃怪事,杜宇风出家几日后,其女杜鸿萍的伤寒之症不治而愈。庚子年秋,光绪帝身体复原,慈禧大喜,赐太壶寺钱粮,并重修佛殿。杜宇风出家走后半月有余,那鬼书生前来赴婚约,杜乔氏虽先前答应过,可到了此时心中却难平。可是越是杜乔氏心对杜宇风还有余情那鬼书生越觉得此女子之节烈,对她的感情越发强烈。时日久了杜乔氏亦被其感动,毕竟那杜乔氏三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如狼似虎。那书生虽一身书卷之气却也*。那一夜,杜乔氏与鬼书生便行了房,正是春宵苦短,此恨愁肠。杜乔氏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回想昨夜似梦似醒,似幻似真。想到那书生百般*,自己也是面颊红润一脸娇羞。意外间枕边发现一张字条,上面写,“娘子之情毕生难忘,欲终日伴与娘子左右之心早已挂怀,娘子须每日鸡鸣之前半个时辰,用五谷各三钱做成熟饭放于老井旁边,小生食了人间烟火自然有了些许人气,自可在天光下现身。”杜乔氏看罢,芳心乱跳,不由得左右为难,若用此法,虽可每日见得那鬼书生,但怕是惊了鸿萍,又恐邻里众口铄金。但日久天长,杜乔氏每每在白天想念起那书生,于是按照其法形式,果真那书生现于白日,二人就此过上恩爱日子。街坊邻里起初对此书生也曾问起,但后来不免有些闲言碎语。杜乔氏谎称,那书生是自己远方表弟前来投奔,以此为由搪塞众人。乡邻虽也怀疑,但一想到杜乔氏命苦,早年便守了活寡,也是可怜,于是也不再过问。半年后,杜乔氏产下一男婴,此幼子降世时,天降大雨,雷电交加。那孩子长相非同一般,长耳青发,豹头环眼,手脚各趾佝偻,指甲如钢似铁。稳婆见状,当即昏死过去,迷蒙之中称此婴为妖怪。杜乔氏见罢,亦当场昏厥。那鬼书生赵令尹见罢,痛哭不止,自责道,“孽障孽障,都是我之罪过。”原来,当初鬼书生与杜乔氏行房之际,正是腹中胎儿成型之时,那男婴虽是人种,却受鬼气所侵,生得了妖怪模样。永乐村之族长前来见罢也大吃一惊,与村中年长者商议后决定,趁此婴尚在襁褓,需尽快处置。那杜乔氏怎肯,但众村民十分义愤,强行将那婴儿活活烧死。杜乔氏丧子之痛痛断肝肠,一时万念具焚,投了那村口的老井。杜乔氏死后,那鬼书生因无法吃五谷饭,从此消绝于世了。杜鸿萍那一年,未满十岁。永乐村乡邻见其命苦,本想将鸿萍送至太壶寺中,交与杜宇风,但佛门重地不容女流,于是杜宇风托付乡亲代养,永乐村民念及杜宇风为人和善,杜乔氏悲愤而死,且鸿萍自幼乖巧聪明伶俐又十分可怜,故分别寄养在各家中,鸿萍吃罢六年百家饭,后嫁于本村一户农家。且说那杜乔氏,因悲愤而死,不得善终,正应了当年白木之言,杜乔氏死后变作厉鬼,守在永乐村口的老井之中。那书生在井底陪伴杜乔氏多年,两鬼恩爱有加。但终有一日,井口来了一大鬼,自称是阎罗鬼差,说那鬼书生赵令尹鬼寿已到,速去轮回。那鬼书生不肯,杜乔氏说道,“我当年委身与你,就为让你有个归处,如今你心愿已了,转生去吧。”赵令尹怎肯,“娘子,你为我落到这般田地,我怎肯离你而去?”杜乔氏听罢怒火中烧,“如不是为你,我怎能如此不堪,速速去吧,”鬼差听罢不耐烦的吼道,“鬼寿一到,若迟了轮回,必成聻,聻者必害他鬼,莫非你损了这妇人的阳寿,还要再损了她的鬼寿吗?”鬼书生听罢,心中万分难过,但别无他法。只得随了那鬼差去了。
自此那杜乔氏的孤魂守着那老井,整整又是三十年。这三十年,看破了人间悲喜,尘世沧桑。她看着杜鸿萍嫁为人妇,生子为母。看到了鸿萍之子李午辰聪慧无比,长大成人。自是欣慰,算算自己熬过了八十年鬼寿,也该去轮回了,心中也暗暗的欣喜。只是突然有一日,杜宇风突然回到了永乐村,找到了鸿萍,称已还俗。杜乔氏大怒,心想道“你杜宇风绝情绝义做了和尚,一走就是三十年,要做罗汉就做你的罗汉,为何还要回来?这三十年,你不食人间烟火,享尽清福,不管不顾我母子死活。而今太壶寺有难,你为保一废物还俗,实在可恶,我怎能饶你。”当晚,杜乔氏欲加害杜宇风,但那杜宇风已修得罗汉金身,佛骨之外罩有灵光,杜乔氏不得近身,只能作罢。杜乔氏余怒未消,登时想起了雷白木曾说,若想转生,必须杀一个杜宇风的后人。杜乔氏心想报复了杜宇风,然后转生岂不快哉,于是开始盘算加害其后人。杜鸿萍乃是己出,李午辰自然是亲外孙,不可加害。唯有在等若干年,才可报这刻骨之仇。于是又过了二十年,杜乔氏的鬼寿已近,那一年,风烛残年的杜宇风把李午辰叫到床榻前,将那钟馗玉雕交与李午辰。杜乔氏心想,这老鬼终于死了,管他是不是罗汉,我先盗了那宝贝再说。于是深夜之时,杜乔氏前来盗宝,谁知,刚刚触碰那玉雕,还未打开外面的红布,那玉雕当即泻出煞气,杜乔氏躲闪不及,受了重伤。落荒而逃,逃到井边之时,见到了那一年带走鬼书生的那鬼差,那鬼差说道,“杜乔氏,冤冤相报何时了,去时空空总有期,放下心中怨恨,随我去吧。”杜乔氏听罢,气急败坏,一把抽出那鬼差腰间的斩鬼刀,横项自刎。立刻,阴气森森,哀怨漫天,那老井中的清水汩汩的翻涌出来,月光下,一片血红。那血是厉鬼的血,散发在空气中的,是无限的怨恨和悲凉。霎时间,绝望笼罩了永乐村,村里的人们不曾知晓,只是那凄凉的阴风让他们在睡梦中打了一个冷战。杜乔氏变成了聻,她一时觉得十分饥饿,看到眼前那个惊慌失措的鬼差便冲了过去,一番撕扯将那鬼差吃了下去……杜乔氏的心头只有三个念头,无限的饥饿,对杜宇风的憎恨和毁掉那尊玉雕的想法。直到有一天,杜乔氏得知了一件让她万分震惊的秘密。这让她老羞成怒,更加的憎恨。……那片永乐村前十分考究的坟茔,原来是雷白木的祖坟……原来当年,白木离开了西安后不久,心中尤有些遗憾,即是对杜宇风一家命运的同情。于是到了永乐村附近的康营村,靠着手中的积蓄,买了房产土地,因为他深知若光绪帝康复慈禧太后定会四处寻找自己以驻朝纲,于是隐姓埋名,改姓张。他从未娶妻就在本村收了一名义子,以奉终老。临终前,他亲自在永乐村前,找了一块风水宝地作为坟茔,令义子世代将坟埋于此处。谁想,七十年后,李午辰的女儿,嫁给了这白木的子孙。杜乔氏得知此事,非常气愤,她始终认为,若不是白木,她不会相信自己的宿命,若不是白木,慈禧太后不会知道杜宇风,而杜宇风究竟是不是罗汉转生,那鬼书生是不是真正存在过,也都在数十年的岁月里变得模糊而不能确定。她甚至开始怀疑,当年在黄河岸边告诉那鬼书生来找自己的那个道士,也许正是雷白木。一切都是骗局,一切都是白木的谎言。她于是决定害死雷白木的后人,这个叫张尔群的人,就是阿西……杜乔氏把对杜宇风的恨,和对白木的恨纠结在了一起,集中在阿西的身上。她决定,杀了阿西。能不能转生已经不重要了,这沉寂在一个女人身上近一百年的怨恨,足以让她做出任何疯狂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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