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起点,并对起点有iwatch 首次 配对失败般的了解.以上怎么去理解

帖子主题:河南农民自学成硕士 求职无门重回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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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农民自学成硕士 求职无门重回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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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考落榜后,重新做起农民的他,刻苦自学18年拿到硕士学位。有人说他是“自考英雄”。/来自***社区 */他拿到硕士学位时,已经42岁,没能如想象般找到理想的工作,只能回到原来的生活状态,继续做农民工。有人说这是“社会有问题”。/来自***社区 */18年里,他绝大部分时间都用到了自学上,事业无成、孩子面临辍学、妻子满腹牢骚。有人说他是个“人生的失败者”。他叫滕振国,河南汝州人。在迎战了3次高考、两次自考和两次研究生考试后,这位“硕士农民工”目前正面临人生中最大的尴尬处境,无所适从。18年苦学,造就“硕士农民工”1988年,滕振国首次参加高考,差十几分落榜。1989年,他第二次参加高考,再次差十几分落榜。作为六兄妹中唯一的高中生,滕振国“不甘心一辈子待在农村”,再次开始了复读。第三次高考,他的成绩超出录取控制线15分。但是,因为志愿没有报好,他第三次被大学拒之门外。“这一回,我觉得万念俱灰,简直失去了生活的希望。”滕振国说。高考后几个月,滕振国基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在村民眼里,我就是一个没用的‘书呆子’——地种得不好,大学也没有考上,啥用也没有。”多年的学习,让滕振国的眼睛高度近视。为了避免看到村民异样的眼光,在万不得已必须出门的时候,他也是一大早就出门,一出门就把眼镜摘掉,在出村之后才戴上眼镜。一回村,他就再次摘掉眼镜。“这样,即使熟人从身边走过去,我也看不清。”在农村待了两年,一直种地卖菜的滕振国依然不甘心,还是做起了他的大学梦。1992年,他开始自考大专文凭。1995年,父亲卧床不起,希望临终前能看到滕振国成家立业。于是,他与亲戚介绍的一个女孩结了婚。为了养家,他开始干些体力活儿。清洁工、搬运工、建筑工,他都干过,但都不长久。家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紧张。婚后不久,滕振国拿到了自考专科文凭。可是,他拿着这个文凭,依然找不到一份好工作。1996年,儿子出生,生活压力更大。2002年,他离开儿子和妻子,来到江苏技术师范学院后勤服务公司物业中心,和其他农民工一样做了教学楼管理员,负责教学楼和多媒体设备的开关,工资开始是540元。一年后,妻子也来到了他工作的学校做清洁工,月工资400多元。在美丽的校园里,干着这份收入不高但颇为稳定的管理员工作,滕振国又开始“不安分”了。他告诉妻子:“我要在这里把自己失去的东西找回来。”2003年,他开始参加南京师范大学文秘自考本科考试。2004年,得知专科学历也可以考研,滕振国又开始转变计划,计划用5年考取研究生学历。回忆这段考研的经历,滕振国本人都觉得太苦:在不足10平方米的卧室兼办公室里,滕振国把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有时候,他甚至一连好几天都不出屋。为了省钱,他从来都舍不得吃肉。生活上的苦只是一方面,因为当年高考时落下了神经衰弱症,每当学习压力一大,滕振国就开始头痛。“有时疼得整夜睡不着觉,有时还持续好几天不停。”2005年,他报考海南大学研究生,失败。2006年,他报考重庆师范大学哲学系伦理专业的研究生,成功。这个成功,让滕振国一时间成了“名人”,引起社会的强烈关注:在家乡汝州市(县级市),他被评选为“市十大杰出青年”;在家乡平顶山市,他被评为“感动鹰城十大新闻人物”。他的故事还被改编为小品,出现在当年汝州市的春节联欢会上。一时间,他有了一个响亮的外号——“硕士农民工”,众多掌声和敬佩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拿到硕士文凭依然难以高就滕振国考的是公费研究生,不用交学费。生活费一个月需要600元左右,除了学校每月补贴的200元,他每月400元的生活费缺口和儿子读小学的费用,都是由做清洁工的妻子补贴,生活非常艰苦。因为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滕振国几乎放弃了任何兼职和勤工助学。2009年,离毕业还有半年时,滕振国开始和同学一样忙着找工作。他当时认为,众多比以前好的工作,正在等着他。因为曾被家乡评为“十大杰出青年”,滕振国首先把希望寄托在家乡政府上,想找个事业单位。他找到汝州市一位领导,但这位领导告诉他,汝州市的行政事业单位暂时没有招录计划。即便有,他的年龄已经超过了标准,也不符合招录条件。此路不通,他又开始向河南的一些高校努力,想当个老师。可是几个月过去了,没有一所学校向他“招手”。“我向平顶山、许昌和洛阳的几所学校打听,才知道人家不是嫌我年龄大,就是怪我专业不对口。”滕振国说。后来,滕振国了解到,报考公务员基本上都要求在35周岁以下,而许多高校招聘辅导员等岗位,则要求硕士28周岁以下,博士32周岁以下。最后,滕振国又把目标瞄向了企业,看能不能找个工资高的工作。托关系、投简历,但他得到的反馈基本都一样——年龄偏大,不能用。拿着苦苦攻读来的硕士文凭,求职却屡屡碰壁,滕振国的心里突然“有点慌”。2009年8月,走投无路的滕振国只好又回到读研前工作的江苏技术师范学院后勤服务公司物业中心,继续干物业管理员的工作。“我也知道,自己现在干的这份工作,一个高中生就可以干了。”滕振国非常失落地说,“这和当年高考落榜后回到农田干活儿何其相似!好像又一次回到了起点。”“现在,我该怎么办?”除了微薄的工资,更让滕振国感觉失落的,是他因为苦读而忽略的家庭。由于滕振国常年专心苦读,他的儿子7岁起就一直待在农村老家,由年过七旬的奶奶照顾。在孩子上学、成长的关键时期,他都在一心求学,没有给孩子应有的教育和关爱。滕振国的儿子说:“我一个人待在老家的时间太长了!爸爸一年只回来两次,每次待不到一个月就离开了。我宁愿和小伙伴玩儿,也不愿和他说话。”滕振国说,初一时,儿子的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可后来,儿子迷上了网络游戏,现在,马上就要读初三的儿子成绩已经在班里垫底了。“几年前,他还能听奶奶的话,现在动不动就顶嘴,有时甚至几天都不回家。”谈起儿子的现状,滕振国满脸忧虑。在滕振国的妻子冯俊梅看来,丈夫结婚后不好好挣钱养家,就是不务正业。早在滕振国自学备考专科时,妻子就把他厚厚的一摞辅导书卖了废品,来阻止他复习考试。“他花了那么多钱、费了那么多时间读研究生,有啥用?不还是干跟以前一样的活儿,拿一样的工资?这么多年,他一看书我就跟他吵,可他就是不改。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我才不待在他家里。”提起丈夫一心考大学的事儿,冯俊梅至今仍满腹牢骚。在滕振国的记忆中,这十几年和妻子“凑和着过”的日子里,除了拌嘴和吵闹,他几乎搜索不出多少快乐的回忆。“18年来,我努力自学、寒窗苦读,追求我的大学梦。可现在,梦想与现实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如今,怀揣着硕士毕业证的物业管理员滕振国,已经彻底放弃了继续考博士的想法,心中充满了尴尬与困惑。他不停地思考:“我到底错在了哪里?如果我高考之后不去考学历,而是去学技术,当个厨师什么的,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现在,我该怎么办?”/来自***社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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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免ERP项目的“建设重回起点”
中小企业信息化 综述
  曾经听一个老总这样感慨:开始我们觉得不满意,只想把改了一下,还是不满意,于是又改,来来回回改了6遍,发现最后居然回到原来的样子。
  记得去年回老家看见有段路特别奇怪,几乎每个电线杆旁边都有一个与电线杆粗细、近2米左右深的洞。我好奇地问乡人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乡人答:埋电线杆时挖剩下来的洞。乡人的回答让我觉得好笑。经过详细介绍我终于明白了埋电线杆的故事。
  原来县里为了村村通电,特地派出技术人员进行勘测,在每个设计埋电杆的地方做上标志,让人挖了电线杆粗细、近2米左右深的洞。因为技术人员只负责标洞的位置,抬电杆以及埋电杆的事情就交给了村里自己负责,具体任务就交给了村长。村长在招呼抬电杆时,觉得其中有一个洞的位置正好在小土坡的坎子上,不是很好架设电杆。村民抱怨技术人员“标的什么洞?也不想想我们怎么竖?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呀,吃的饭还不如我吃的盐多。”
  村长经过肉眼实地看了又看,和几个村里骨干简单交换了意见,最后按少数服从多数,在民主的基础上再由村长集中的原则,决定在好架设电杆的地方重新另挖一个洞。因为改变了设计,所以后面的也有几个洞在村长的指挥下重新另挖了一个。
  最好的检验就是拉上电线。村民非常惊讶地发现,正是村长后来重新挖过洞的那段线路,电线不是碰到树梢上就是挂在房檐上,要不就是搭在电话线上,总之是没有办法通电。村长也觉得很生气但不得不重新来。于是,全村人又重新把电线收了,把电杆扒出来,重新放回在那“几个毛头小子”原来设计的洞里。
  有些时候就如同故事里的那个村长一样。
  本来ERP本身并没有什么深不可测的东西,EPR更不是某个所独创的理念,它是根据企业里的管理经验和流程所形成的一个产品而已。
  一般来讲,知名软件厂商的大型ERP软件产品在历经了许多企业实际应用之后都做得很大,之所以很大,是因为所跨的行业太多,所要解决的问题也就更多,为解决问题所考虑的办法也就成倍增加。假设每个行业可能要一万代码,如果想适合两个行业,代码可能会增到五万,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觉得ERP软件深奥的原因所在。
  大部分情况下,软件厂商都为企业设计好了相关问题的解决,如同技术人员早先为电杆挖好的“洞”,企业只需要将相应的信息数据资料和管理流程像电杆一样“抬”到指定的地方,再把它树起来装进去就可以通上电了。
  现实却不是想像中那样简单。CIO或者相关领导觉得软件设计人员所预先定制的解决方案--“洞”不是那么好“架设电杆”,要么与实际管理流程不一致,要么与习惯性做法相抵触,要么与固定思维方法有些出入,反正觉得原来的洞没有考虑到架设电杆的实际情况。
  于是他们会像村长那样按照自己的原则要求进行某些程度上的修改,改完第一个“洞”后,发现后面的“洞”也要跟着进行修改才行,于是差不多得把“洞”重新挖了一次到最后检验的关头发现,修改后的东西总是与原来的设计格格不入,于是又不得不重新回到起点。
  这实在是金钱上的巨大浪费,人力上的巨大浪费,物力上的巨大浪费,上的巨大浪费,最宝贵莫过于时间上的巨大浪费!企业和市场都经不起这样的浪费。
[ 责任编辑:田启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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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南省红河州是一个美丽的地方,红河水蜿蜒流淌过这片红色的土地,在哀牢山附近有一个城市,靠近越南边境,处处风光瑰丽,景色奇特,我常常会梦见自己在这块土地上游玩。今晚,我又梦到了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陈伯虎!!”。  我猛的惊醒过来,只见面前一个尖瘦细长的老男人对我大声呵斥,浓浓的烟臭直喷的我往后缩。  “你以为你学习好点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告诉你,我教的是音乐,不是催眠曲!”  我看着眼前的人那抽烟发黄发黑的牙齿,甚至那看不出颜色的后牙槽,心里直莫名其妙,我这是哪呢,好像腮边凉凉的,伸手一擦,晕,口水。几十岁的人,很久没流口水了。  ‘轰..............’周围的哄笑声把我彻底搞蒙了,啊呀,都是点毛孩子,对这我直笑呢,还有的喊:没事没事,你接着睡。  我左看右看,上下左右仔细打量,有点明白我在哪了,这好像是个小学的教室,那我......我猛一低头,自己身上,一身发白的校服,那鞋,好像有点小,我猛站起来就往外面冲,老男人给我撞的一歪,已经气的嘴哆嗦了,准备开骂,我已经冲出了教室外面,朝着走廊就往一边跑,果然尽头有个厕所,左男右女,我上下左右一通乱找,镜子!!!!怎么没有镜子!!!  现在是上课时间,几乎没有人在上厕所,这时候我听见右边厕所传来一阵悉悉梭梭的声音,一个沙哑的听不出来年龄的女声说:我先走了啊。随即是高跟鞋出来的声音,看来不是学生。我正傻傻的对着洗手池的上方,仿佛在上面的石灰墙面可以印出我的容貌。  出来的是一位女老师,那老师走到我身边,放下手袋洗手,对我说:陈伯虎,又被尹老师赶出来了吧?  我眼睛的余光瞟见她的手袋拉练开的,露出一个亮亮的角,可能是个小镜子。我不假思索的伸手进去掏了出来,果然是个小镜子,还没拿到面前,就被人劈手夺了过去,我抬头一看,面前是一张有点黑黑的脸,好像有点婴儿肥,一副荧红框的眼镜,看起来不怎么讨厌,我还没下结论,沙哑的嗓子已经高了起来:“怎么回事,你怎么,怎么敢掏老师的包,难怪老尹老是针对你是有原因的,今天你要给我说清楚,不然你别想回宿舍。”  这时候我有点清醒了,我的脑袋好像还没到她的胸口,不用看镜子估计我也知道我被起点传送重生了。早知道做梦可以穿,我就多梦点纽约,伦敦,巴黎什么的了。先不要想别的,先把现在混过去吧,起点书看了这么多,哪个朝代都有无数先人穿了不穿了,我知道套路。  “啊老师,我刚才.刚才好像看见那里面有个小蜈蚣,我就去帮你抓.......”  “啊!!!!”惨叫声响彻整个走廊,我都听见旁边教室的朗读声音停止了,好像有男老师的皮鞋声音朝这里走过来,有点婴儿肥老师正把镜子放进手袋,还没抽出来,估计正好碰到什么,就像被狗咬了一样右手狂甩,哦天哪,口红;面纸;笔;手袋直接飞进了男厕,洗手池啪也掉了个东西,我伸头一瞧,哈,早早孕试纸,这妞刚才怕是在摆弄这个。  门口这时来了两个男老师,后面的俨然是老尹。  “潘老师。怎么回事?”  婴儿肥(改称老潘)直看自己的手,我走前一步,伸手去洗手池里拿那试纸,老潘显然看见了,微黑的脸顿时发紫,欲抢上前一步,脚下高跟鞋卡擦一声,“啊哟!”眼看鞋跟断了要摔,后面的男老师乘机插手肋下扶住,一连声:怎么样?怎么样?我已经把那开了包的试纸拿起放进裤袋,回头一看,老潘张大个嘴,直直的看着我,我知道,此时的无声胜过有声!呵呵。  “陈伯虎,去我办公室门口站着,等我去处理!”放弃了卡油的男老师转身对我威严的说。“哦。”我走出厕所,往教室走了几步。“回来!你想去哪?”“哦!”我晕,我哪知道你办公室在哪。  我转头就走,转弯是上楼还是下楼???回头无奈的望了一眼,男老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正彷徨无助的时候。下课的铃声终于响起来。我身后的教室门口走出个老师,保持仪态还没0.1秒,后面教室里涌出的学生如潮水般把他推出了几米开外,我随即也被淹没在学生的洪流中。  “哎哎同学,麻烦问一下,你知道有个头发有点卷卷的,30岁左右的男老师他办公室在哪?”被我抓住的豆豆男生(现在的孩子发育真早)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抓抓头发“那..那个穿黑衣服白裤子的男老师...”继续白眼。  我们在楼梯上保持这个姿势有点怪异,旁边的学生看见我俩都是绕着走,有点怕惹事上身的味道。“那个不戴眼镜的….”  咳。越说越乱了,不戴眼镜有一半的老师,豆豆男好像也没有太多不耐烦的意思,还是看着我。  “恩...那个头发有点卷卷的,梳个37分头的,身上有香水味的....”我还没说完,“你是说小白脸?”豆豆男开腔了。  我靠,可不就是一小白脸么。“你又想给他换外号了?这个外号你起的蛮好的啊。”搞了半天是我的创作,不过这好像也符合我的性子。  “对了,你知道他办公室换了没?”“你一礼拜去8回,你还问我?”  我彻底无语,怎么问呢??  “兄弟,上次你那检查可是我帮你弄的,”我决定蒙一把,豆豆男倒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一下,“哦,那是那是,还没谢谢你啊。”  “是这样,我听说有人看我不顺眼,要在路上打我,兄弟这下有难,你在前面帮我看看,走到你就回来,我怕路上有人伏击我。”  “那我有没有危险啊?”豆豆男怀疑的看着我,“你这几天又没有做坏事,怕什么。”“谁说没有...”我急了,好容易逮到个认识的,“下次还想不想我帮你写检查了?”  “好吧,我去!”  只要你带路就行。我得意的想。  我的教室在3楼,那个小白脸在后面一栋老楼办公。我一路上想怎么问出他的名字,脑细胞都破了好几塑料袋都没想出来,算了,反正到了。  豆豆男一眨眼的功夫,跑的枪都打不到他了。办公室还有几个老师在,看见我就说:陈伯虎啊,又是你,进来吧,你也是常客了,几天不来我都想你了。  我讪笑着走进去,找一张空的办公桌走过去,哦也,运气不错,玻璃板下面压的正是小白脸的照片,刘金龙。哈,上面有名字,浪费我的塑料袋,哦,是里面的脑细胞。旁边的文件夹上面写着:关于提高小学老师工资实施落实。旁边小字:2009年元月11日。  眩晕,迷乱,黑,漆黑.......哪天????  我以为我现在10岁,肯定在80年代啊,正准备怎么赚钱怎么开店怎么读书怎么泡妞呢,起点所有年份的穿越文都研究了,什么年代干什么都记好了,什么股票什么彩票都记了点,烧石灰烧玻璃烧瓷器,造纸印刷做算盘,背那么吃力我容易么我。这算是什么穿越???  天哪,我的老婆,我那3岁的宝宝,我正准备买新车呢,房子钱也还干净了,我的母亲,家人,兄弟,朋友,战友...................  现在是2009,那就是说我没穿越,我只是缩小了?!?!那其他人呢??  老师办公室这倒是有大镜子,我终于看到了镜子里20年前的自己,  是的,我小时候是这模样,清秀的甚至有点中性。头上这边那块淡淡的黑血印还在。那是陪一个兄弟,他第一次跑长途我帮他押车,翻车留的。  日,为什么好的留不下来.那我现在可以干什么?连力气都没有,还不知道有没有爹妈,日子怎么过啊.555我要回去我不要穿越.  李云龙说过,发昏当不了死,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也许是在做梦呢,至少这还是社会主义饿不死人,搞清楚状况再说.在这个菜市场一样的办公室,我装傻装到放学,这个刘老白脸才姗姗来临,其间受到攻击性言辞46句,侮辱性言辞56句,嘲笑调笑88句,压迫xing骚扰若干..  “陈伯虎,你说,你在这个办公室呆的时间是不是有你在教室的时间长,要不是你的学习还好,还有谁会在这里一遍遍苦口婆心的教育你.***老刘看来有些疲惫,似乎没有长篇的打算,我心里暗舒一口气.  “好了,你回宿舍去,明天交一份检查给我.”我日,你不能早说,让我在这浪费半天的青春.  我茫然的走在操场中间,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我只有以前的一点可怜的技术在身上,什么东西都是花架子,半瓶子醋,没有什么真正拿的出手的,在现今的社会,什么花巧都没有,原来辛辛苦苦30几年,至少有老婆孩子工作房子还有辆破车子,原以为穿越无论怎样会比原有的生活好,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是个现在的人看来过时的人,现在的新歌我几乎一句都听不进去,我是喜欢音乐,但是好象20岁左右疯狂买碟之后,现在的流行音乐,电视什么的我都见了就躲,根本不想去稍微了解一下,骨子里非常的守旧,这下把我甩进新新人类群里,我该怎么办??
    逛了一大圈,眼前的两栋楼应该是宿舍楼了吧,没想到这还是个私立小学之类,小学就住宿舍不回家,阳台上晒的满满当当的,虽然没有ABCD罩杯文胸短裤飘扬来分辨男女宿舍楼,好在这是快吃饭的时间,里面都有人.  “陈伯虎,你还想不想打到饭了***,三楼一毛茸茸的脑袋伸出来,手里扬了扬两个饭盒,然后从楼上冲下来。我有点印象,这是叫我再睡会那毛孩子,手里拿的看来是我的饭盒.  “走,走!“我跟着他就朝食堂狂奔而去,NND,饭总要吃吧,XXX小学,我来拉!!!!!  我跟着毛头,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心里有些奇怪,这不太像个贵族私立学校啊,怎么这么乱这么差,叫乡村中小学还差不多.  学生后面是一排监督老师,离我近的两个家伙也在议论这个问题,年纪大点的说:咱们黑多私立学校在黑多县算好的了,你去别的私立学校看看,食堂哪有我们的大,吃不吃上饭,有没有人做都是问题呢.  听他们议论,我有点听明白了,这年月,把普通乡村中学,小学拼到一起,搞个围墙一围,学生在校住宿,这就是封闭式贵族管理了.学费啊什么都可以翻两翻.我所在的学校是算好点的,还像个正规的学校,老师还算齐整.有的贵族学校就一塌糊涂了.  一阵鸡飞狗跳,我们在初中生打完之后终于抢到团饭团,我看这一坨粘粘的东西,试探地伸了一勺子进嘴,靠,我以为来到个好地方吃点没吃过的东西,这玩意其实还是水放多了烧糊了的米饭.配上这点豆芽和大白菜,我很没胃口,毛头干完了自己的那份,看见我不动,好奇的问我怎么了?我说你吃么?他连碗都不换就夺过去了.这孩子,肯定是家里吃不饱啊.  现在我是不吃,但我知道我这种夜宵吃惯的同志晚上不吃东西,到时候会有如百猫挠心,最少得去找碗方便面预备着.这学校应该有小卖部吧,我手下意识的探进口袋,空的!上衣,空的!里面...那根本就没口袋.这孩子,怎么身上也没个值5块钱的东西.我看了看毛头,不用开口了,这家伙看起来比我还穷,我好歹还干净一些,找老师??还是别自找麻烦吧。  “陈伯虎,等下把语文作业给我,我帮你看看,”一个看起来很骄横的女生带了几个跟班来到了我的面前。  “想抄作业就抄作业,班长了不起啊”毛头嘀咕了句。  “你说什么?”这丫头眼睛瞪了起来。我忙打断“行行,没问题,哎班长是哇,借我点钱,我要买点纸.”  “哎哟伯虎啊,你也会借钱?我不是听错了吧!”旁边跟着的几个丫头也咋呼起来.  怎么了,我借点钱怎么了?“你借不借?过几天还你.”  “借,要多少都借,你陈伯虎跟我孙娜借钱那是我的荣幸.”  嘿,我不会是把我原来的形象全毁了吧.  本来想借20的,想试试这丫头有多少钱,咱这第一次钱总不能太少了吧.“200有吗?”  我靠,这10岁左右的小丫头从书包里拿了个小包,从小包里再拿出个小小皮包,翻开,故意把好几张卡插在皮夹上,我一瞄,连什么借书卡都插在上面,孙娜爽快的抽出2张红红的,递到我的面前,我心想这就算吃大户了,拿过就拉毛头跑,孙娜在后面追着喊,作业!作业本给我!  后来我才知道,我原来在学校虽然调皮捣蛋,但有名的人穷志不穷,别想拿钱来威胁我,宁死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那种人,今天跟人借钱,还是跟女同学借,这下怕是全学校都知道了.  跟毛头回到宿舍,我一看,哎哟,这不和高中那时候的条件差不多么,就每个楼道多了厕所+洗漱间.看来和我所见过的私立学校相差甚远.  我还有个小柜子,翻开看也就是可怜的一点换洗衣服,好象和我在10岁时候的家庭状况差不多.我想起我那时候真的是不跟人借钱,谈钱有关的事情,发了脾气死活不肯低头.看来是人长大了圆滑了就什么都干了.  我坐在柜子前面怔怔的想着,那么我还是我吗?我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我应该重拾小时候的理想还是以现在的心态过小时候的生活?等我再次的融入社会,又会是什么样子?我的家人还在吗?如果我的宝宝现在3岁,在正常的成长,那我10岁,她叫我哥哥还是爸爸?我老婆25,我10岁,就算找到了她接受我,怎么生活呢??哈,真是玩笑.  痛苦啊..............  即来之,则安之.日子总得过.一个寝室12个人,一个生活老师,几个毛孩子随便就整的服服贴帖,那点小心眼我总看的出来.当然孙娜的200大洋是出了不少的力.大家都说我越来越有亲和力了.难道我原来很臭屁的?  在这个围墙围成的圆圈里,我只知道自己在云南的某个地方,离我原来当兵的地方不远,算是熟地,突然想到,八成是管穿越的那家伙喝多了,把我日期没搞对,我上学的地方换成了我当兵的地方,难道我当兵的地方会回到我读书的地方??  为什么我会说我还要当兵呢?历史的轨迹一点都没变,只是我被挂在了历史的车轮外面倒霉的翻滚.根本找不到东南西北.  这一天,学校不上课了.进来了好多中巴大巴车,有到蒙自的,元阳的,石屏的,通海的...原来是一月一次的放风时间到了,我最害怕的终于来了,但是我总不能问人家我该上哪趟车?我家在哪吧.  “陈伯虎,”老潘今天终于逮到机会跟我说话了,“你爸打电话来,说他还是不能回家,你就别回去了,反正家里没人.”嘿,没有人,那我妈呢?没人你生活费总得给吧,怎么没说了?老潘这20天就像对着刺猬没地方下嘴的猫一样有事没事的跟着我,我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只不过我暂时没心思跟她讨论这个.  “对了陈伯虎,你不如跟我到老师家玩几天吧,恩,刘老师,让他跟我去几天怎么样?”她的语气坚定了起来。  “恩..”老刘很不幸的是我班主任,他正在旁边送学生上车.“也好,一个人在学校不知道他会搞出什么飞机来,但是你去了不许捣蛋!”他忽然转过头来对我严厉的说.  “老师,我不去可以不?我想一个人呆在这..”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我想想,反正没有钱,跟她去混几天吃喝,改善一下伙食也好.  “那.好吧.”这妞还有个把柄在我裤袋里呢,难怪要讨好我.  老潘家在西双版纳,不过全家人都在个旧,坐中巴车转了两小时也到了,送完最后一个学生,车把我们送到了一个花园小区的门口.  “潘老师,你家在这啊,很好么。”我惊呼了一声,老潘有点不好意思,黑脸微微的一红,“不是的,老师可买不起.”不是这怎么还往里走?  远远的门卫老头看见了我们,推了他老伴出来接我们,“爸,妈!”  “哎,怎么才来?”  “送学生么。”  “走走,快回家,我买了你喜欢吃的菜。”老婆子进门卫房提了一大袋菜出来,老头子笑咪咪的看着女儿.母女两叨叨絮絮的,我心里不由的一暖,回家!  我的眼眶有点酸.我抢过去提了袋子,好沉.老太太回头看看我,问闺女:“云啊,这孩子是??”  老潘拉着她妈紧走几步,小声说“妈,这孩子父母离婚了,孩子跟爸爸,他老子根本就不管他,我放假就带他过来住几天.”  “哦哦.!”  老太一迭声的答应,忙回头对我慈祥的看了几眼,“孩子啊,到我家随便玩,想吃什么就说,随便玩,随便玩啊.”  还是边区人民好啊,我怎么能喊人家老太呢,最多就大妈么,“谢谢阿姨,谢谢阿姨!”旁边老潘有点苦笑不得的剜了我一眼.  我说我这家庭不怎么对劲么,原来是离婚后我妈带我的,我怎么又跟父亲了?又反了.  走过几栋房子,最左边突出的有一家别墅,明显没卖出去,老潘走了进去,下面有个大车库,他们家就临时住这里面,我站外面看了看,其他的别墅好象还没这栋强啊,采光明显这栋好,怎么没卖出去呢?  对面不远是市政府,右边是体育馆,中间是个大广场,好地方啊??  市政府跟玉溪卷烟厂一样,像个竖起来的烟盒,体育馆是个圆的,像个汉堡包,这一合起来么,哦,哈哈,不就是一个坟包前面一个坟碑么,哈哈哈哈我不禁笑出声来,这谁设计的,有创意可以入选前十名建筑奖.难怪这房子卖不出.  “你看出来了.”老潘在家也放下那张在学校板臭了的脸,“不然老师家车库都没的住”.  她看起来有些意兴萧索,年近30了还是没成家,在城市无立锥之地,家庭事业归属都是个问号,想起来她是比我还郁闷.  我干张了张嘴,好象我也劝不出什么话来,她可能觉得在我面前表露这些没什么意义,我就钻回车库。  “阿姨,烧什么呢,我来帮你.”  潘妈妈拿一鱼头正准备和几块老豆腐下锅一煮,旁边还有一只鸡,估计是准备给女儿补补的,  “阿姨,您炖鸡,鱼我来.”“别别,你出去玩.”“我弄一下你不就知道了.”  我手脚麻利的切了姜丝,把鱼头均匀的抹上盐和味精,浇上点白酒,旁边地上几个萝卜,拿一个起来洗净切片,找个盘子铺在上面,加几片生姜,坐锅生火,这锅是普通的炒菜锅,盘子不好放,干脆把几个萝卜洗洗切块,放两块骨头,加水铺下面,再把鱼盘放上面放好,没有剁椒,有瓶红油椒酱,我刮了大半瓶涂在鱼身上,盖上盖子.“好了,我完成两个菜。”  老潘和她妈大眼小眼瞪着我,半饷,老潘她妈啧啧了两声,“这孩子,果然伶俐,果然没人疼!”  15分钟后,我的鱼就好了,我熬了点油,加上点猪油丁熬成渣,先把切好的葱,大蒜末倒在鱼上,再把滚油往鱼身上一浇,盖上盖子,对老潘说,可以吃了.您去叫叔叔来吃饭吧.“好好我去叫。”  老潘妈高兴的出了门,回头说,“这孩子,真可以,就是叫叔叔不太好,你还是叫公公吧.”  “怎么会呢,我一直把潘老师当成我的姐姐,您这么年轻,怎么能叫公公婆婆呢!”  “好好,叫姐姐好,姐姐好.”这记马屁拍到了点子上,他们两口子就盼着人家认为他们女儿18.9岁呢.  老潘又狠狠剜我一眼“陈伯虎,反正你得叫我老师.”话说完,她自己觉得不妥,又收不回头,闷头收拾桌子去了.心想,我怎么对这小孩子这么顾忌.  这点功夫我把那鸡直接加料用高压锅红烧了,好了拿出来装盘,鱼也出锅,底下的萝卜和肉也煮成一锅汤,那块豆腐我加点肉丝大蒜勾芡炒个小炒,全部摆好,老头也到了.  哈,今天菜好香啊,老头开心的喊了句,“云啊,一个月不见,你技术有长进么。”  “爸,不是我烧的,是我学生烧的,但也等于我烧的是吧.”老潘撒了一句娇.  老头拿出了包谷酒,我的鼻子一激灵,多少年没喝过了呀,我搓搓手,大马金刀的在老头对面一坐,拿个碗就等.  云啊,快给你学生盛饭!  我晕,我想起来我还只是10岁!!  “老师,我能不能喝一点....”  “不行,学生不能喝酒!”老潘话语斩钉截铁,落地有声。  “老师!!”我一发急,见了酒不能喝不是要我的命么.“给这小子喝点,这孩子会烧菜,会烧菜的都会喝点.”  “绝对不行!”  “老师!”我换了个口气,您还记得上次叫我查的那件事情吗?“  “什么事情?”她狐疑的看着我.  “你问我孙娜现在是几条杠杠,我一直忘了跟您说了.”(早早孕的测试,怀了是两条杠,没有是一条杠).  “什么杠杠?啊!!”老潘又开始做变色龙了。  “什么事情啊?”老头问。  “啊爸,是学校的事。”老潘吓的不轻。  “是.是几条杠?”老潘问我。  “孙娜还没跟我说呢.”  “你!!”老潘现在直后悔自己大脑冲动,带这么个祸害回家.  我的要求又不高,我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空碗,老潘正准备拿去盛饭,讪讪的放下碗,说:“喝一点喝一点吧,只准喝一点!”  “满上满上!”我得意的大叫,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我,“小子,这酒很烈的.”  “我以前喝过...”说完我发现他们没发现我的错误,也开心的喝我的碗底酒.  包谷酒浸了蛤蚧,枸杞,入口绵厚,香啊,多少年没尝过的滋味.  “好蛤蚧!”我赞了一口.  “小子有点眼力,这蛤蚧是我战友年年从山里给我带的,别的地方难找这么好的,恩.这鱼不错,其他的菜甜了点.”  我是南方人,下手甜.“我下次烧辣点.”  “好好,来,喝!”
    半梦半醒之间,我发现眼前是一片平整的草地,我老婆和女儿在上面玩耍嬉戏,银铃般的笑声欢快地倾泻了整个草坪。  我走到她们的身后,轻轻的喊:“秋香,秋香。”  老婆没有回头。  我蹲下来,看着女儿:“宝宝,爸爸来陪你玩,你看看,是爸爸,是爸爸呀!”  女儿似乎根本看不见我的存在,从我身边直接穿了过去,找妈妈继续她们的游戏,我伸手去抓,却捞了一个空。  我的心好象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打了一下,女儿一直很粘我的,从来没有不理我的时候,我无助的呼唤她们的名字,但好象我的声音直接被传到另一个空间,她们根本听不见。  “牧牧,我们回家,看看爸爸回来没有好不好?”  “好,妈妈,我还要和爸爸躲猫猫。”  “那牧牧乖乖的,回家有饼饼吃。”  “好好,好,妈妈,回家,回家!”  看着她们渐行渐远,我的心好象在被慢慢的撕开来,我蹲在地上,不知道是应该站起来还是坐下去,痛苦的感觉比什么都真切。  有人在用手摸我的头,我烦躁的打开,那手又摸了上来,我一发火拉住使劲一拽,“哎哟!”一个重重的东西直接压我身上。  “谁啊!”我睁开了眼,原来是我喝醉了,我正躺在一张床上,老潘刚才支起身来摸我的额头,被我一拉,压在了我的身上。  要死,看来是睡在一起,看看四周,天都黑了。这就一张床,她爸妈睡门卫那去了,她自然是带我这10岁的小孩睡一床。  “你这什么小孩,不能喝酒就别逞能,喝完还得我照顾你,梦话还没完没了,罗嗦的要死,我一句没听懂,你要喝水吗?”  老潘从我身上爬起来问。  “要!”  刚才被这实心妞压的我眼冒金星,直恶心。她睡觉肯定把个小罩罩脱了,穿一套绵质睡衣,刚才两个铅球直接压我身上,差点让我窒息。  我慢慢的喝着她递过来的水,心里还回味着她压着我的感觉,没醒的时候觉得死沉死沉的,现在想起来,味道怪怪的。  头还有点疼,老天,你这不是折磨我吗?  “你也别洗脸了,就这么睡吧,我家小了点,你将就点跟我一起睡了。”(便宜你了,)我估计她心里还加了这一句。  我还没从失去老婆孩子的痛苦中恢复过来,真的是好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安慰我,但叫我钻进潘云的环抱,我还是感觉有点背叛老婆的意思,转不过弯来。真的能办事也不管他,可这样不是提前叫我进入青春期吗。这个身体配上我的灵魂,晚上搞不好要遗精。  “好了好了,别紧张,这么僵硬干什么,刚才喝醉的时候如龙似虎,乱摸乱扯的,现在怎么像只冰冻虾,老师又不吃你,跟你睡一起你还委屈了似的。”  “啊?老师,我刚才没有摸到啥吧?”我的脑袋又被敲了一下。  “你想摸什么?睡觉。”  现在两人离的倒是碰不着了,靠,我又怀念那两个柔软的铅球了。  我正缩在床角后悔呢,潘云用脚捅捅我,“伯虎,别离那么远,这么冷别冻着生病了。”  “哦。”我无比爽快的答应,钻回了被窝那头,  “你就当跟你妈妈睡。”  “我不和妈妈这么睡!!”  “好好,当跟你姐姐睡。”  我心想,反正已经黄泥掉进裤裆里,老婆啊,特殊情况您别在意啊,我背对着潘云直接靠了上去,头还有意无意的擦下那两只铅球,她一激灵,往后躲了躲。  “陈伯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胆子很大啊?”  “老师,我一直都是好学生,胆子只是在该大的时候大一下,嘎嘎。”我干干的笑了一句。  “唉!”潘云轻轻的叹了口气,她觉得这个学生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就像是个成熟男人散发出来的,没有一般这个年纪的小男生那种孩子的感觉。心里面好象很愿意靠近。  “恩老师问你,家里面。。。。恩你爸爸和你还好吗?”  这老师也八卦啊,这是关心学生的一种方式?  “老师,你是不是想问我家老子长的怎样?人品如何?老师,千万不要打他的主意,他不是个好鸟!”  “啊呀你这孩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老潘给我一句话堵死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沉默了,缩了缩身子,反正什么也不能干,睡觉吧。  潘云等了一会,发现没有了声音,也无聊的睡了。  清晨,有鸟叫,这个省的气温真是好,现在冬天,早上起床不是很困难。潘云已经不见了,这黑妞,起的比我还早。  我起来洗脸刷牙,慢慢的干完这些活,发现小方桌上有张字条和10元钱:陈伯虎,老师有事去了,你拿钱去吃点米线吧,不要走远,记得我们的小区叫富豪小区。  哈哈正好,老汉正想一个人重温下旧梦,四处逛逛。  到了传达室一问,原来潘云是去相亲去了,老头老太我随便问问就套出来真相是什么,相亲要这么早去。排队啊。  我溜溜达达的出了门,走了不少的路,一转弯,哦也,矮小的街道,密密麻麻,散发着汗臭的人群,一溜矮矮的烤豆腐摊,蹲在门口咕噜咕噜抽大水烟筒的姑娘,这才是我要找的地方!  我用鼻子使劲嗅嗅,找了一家门脸漆黑看不出招牌,但人特多的一个清真店,买了票,挤近窗口,把票递了进去。伙计麻利的捞出一把泡好的米线,手一拧断,放进一个小碗,一把舀水的勺子在一个露着大骨头的汤锅里舀了一勺漆黑的汤在一个大碗里。两个碗匡的一声砸在了我的面前,前后不到10秒钟。  “好好,谢谢!”我兴高采烈的端了出来,可惜找不到位置,门槛上都有人了,闻着这思念了10几年的东西,捧在手上没地方下嘴,这个急啊。  个子又小,在这些大汉们的身边简直找不到我的人,左碰一下右碰一下,再碰就没得吃了。  “哎,小朋友,没人带着你啊,我这吃好了,你来。”天籁之音啊!!我循声一看,是一位女军官,帽檐压的很底,看不出年龄。  “好人哪,您真是好人哪,谢谢谢谢,我下辈子一定要报答您的恩情。”  扑哧,女军官笑了出来,“年纪这么小,油嘴滑舌的,快去吃吧。”  我差点就接你怎么知道我舌头是滑的,猛然想起来这不是在从前,一头扎进米线里不说话了。  肚子里有了食,我不紧不慢的顺着这条街溜达,云南这种矮矮小小的街别看其冒不扬,说不定就很有名,不过名字不怎么好听,不是叫鸡街牛街就是叫马街羊街,反正都是牲畜一条街,还连锁。  这种街道往往都不长,逛不多远就到了头,石板路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乡下的土路,穿过一个小树林,眼前出现的宛如一道天然的绿色围墙,从左至右,看不到从哪开始,也不知道从哪结束,围墙是两排高大的白桦组成的,在围墙到我站的中间是大片的田地。  我穿过冬季荒芜的田野,走上白桦中间的小火车道,想当年,我们就是坐这摇摇晃晃的米轨小火车,200多公里坐了两夜一天,坐的几乎要晕车,再被解放卡车装上跑半天,进一个山沟里开始自己的军旅生涯。  这条林荫道也是著名的情侣道,上哪去找这么优美这么长无人打搅的好地方,小火车又少,来的又慢,两个人正是来劲的时候好象可以永远这么走下去。  这两边的白桦又粗又壮又高大,即使是炎热的夏天,她也能遮住所有的阳光,好玩的是几乎在平一点的地方,铁路两边都是空旷的田地,只剩中间这两排树夹一条铁路,像一条蜿蜒的绿色巨龙游走在这红色的高原上。  这铁路票价便宜,什么都能上,老百姓的猪啊鸡啊甚至牛都可以往上牵,你要半天没赶上车,还可以等你一会,列车员还来帮忙,就是速度奇慢,云南十八怪有一怪就是说的它。  当年英国造的小米轨,火车上左右各只有两个座位,车厢窄小,路又弯,晃的厉害,要是遇上翻山那一段,有点晕车的肯定玩完了,不晕车的也难受的够戗。  又走在这熟悉的铁路上,仿佛我还在部队里,一会儿就要回去点名呢。心里百感交集,在这条路上,曾经和一个女兵走过好远好远,几乎希望可以直接走回家,我估计当年要是允许的话真有那个精神,反正和火车速度差不太多。  现在人家估计都是孩子他妈了,唉!  2009年初的一个上午,在云南某地的铁路旁,有几个干活的农民看到了一个10岁左右的孩子,穿一洗的发白的破校服,眼神时而喜悦,时而复杂,时而空洞,一会手舞足蹈,一会唉声叹气。  几个农民兄弟一商量,要不要给第四(精神)医院打个电话来接的去?  肯定是现在的学习压力太重的,瞧把孩子整的,算了,手机是带了,打电话又没人报销,再说谁知道那医院的电话?没人知道!问114?那不又要几毛?别管了,整自己的沟吧。  我还不知道自己刚逃过一劫,要是进去了还真难出来,出来了那还怎么混。  也不知道在上面走了多久,到站了,从站台晃悠游的下来,走出去一看,傻眼了,这哪啊,问了几个人富豪小区,嘿,这名字的小区海了去了,老潘哪老潘,你这不是害人么,钱也不多给点,现在只剩几块钱我怎么回去。  中午还是吃米线吧,吃这个还可以混两顿,今天是饿不死了,我又乱窜了半天,下午的时候想,我真苯,我从站台那下去,再走回去不就完了。  四处一看,算了吧,那站台我也走丢了,也没看什么名字,这种站台都是以旁边的村庄名字命名的,谁知道叫什么。潘云的电话我也没有,怎么办呢?  像个无头老鼠般窜街走巷,走的我是两腿发软,忽然间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军号声,是开饭号!!我原来就是电影组的,专职广播员,什么号我最清楚,管他呢,摸过去再说。  大门是很容易就找到了,看着门口两个顶着两把雪亮军刺八一冲锋枪的哨兵,我蹲一旁想着要不要混进去。哎,我要是二三十岁随便怎么就进去了,现在一小孩子,冒充家属我也得知道爸爸叫什么呀。
    我为什么要进去?我忽然问自己这个问题。是久违的军号声撩拨了我那颗老兵的心?是那片军绿色灼热了我的眼?我想是的,我一直认为,不管怎样,冥冥中有人安排了我的一切,我只要跟着感觉走,走到哪混到哪。  这时候,远远地过来了一辆三轮车,下车的是一个一杠三星的军官,付钱准备进去,我一看这人有点面熟,这不是我老兵连的班长周树芳吗?  提干了?我当兵的时候他刚结婚,生了个儿子,现在他儿子应该十几岁吧,现在中学小学都在一起,我装他儿子同学好了。我走上前忙喊“周叔叔,周叔叔!”(让这家伙占我点便宜吧,NND)。  周树芳回头看着我?  “你叫我?”  “是的。我是。。。。。。。。。”  坏了,他儿子叫什么名字死活想不起来了。  “我是校少先队的,明天我们学校有个活动,我来找他布置一下明天的工作。”  “你和周纤云是一个班的?”  他现在应该四十多了,我进他班的时候他是志愿兵,才结婚生子,在他班上呆了半年。  他当兵前呆在杂技团的,绝活是顶上功夫,那器械玩的,单双杠上面都可以跳舞,在我们这个半训单位他的单兵素质是顶刮刮的。  有一次我们没东西叫他表演了,非想看看他会不会胸口碎大石,呵呵,想起从前心里都是暖融融的。当时那一帮战友现在都不知道身在何方。  “哦,我们不是一个班的。”他儿子应该15左右了吧,我才10岁,搭不上一个班了。  “嫂子....哦阿姨在家吗?”嫂子喊惯了嘴,一下子收不住,你儿子名字我忘了,你其他的事情我可扯的清楚。  我跟着他顺利的进了军营,往后面的家属区走去,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学校的事情尽量避免说,不然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也很疑惑,当初他是个志愿军,不会投机钻营拍马溜须,自己是个孤儿进的杂技团,根本没有后台,怎么可以提干??我强忍着好奇没问他。  “我们家纤云在学校怎么样啊?”我扯了好多据说是从他儿子那听到的故事,他已经对我深信不疑,认为我在学校是个学生小头目。  “哦,我们俩关系非常不错,穿一条裤子都可以,吃喝拉撒都混在一起.....扼.....周纤云他很喜欢帮助别人,我们俩关系非常好,一起吃饭一起做课外活动,他很多地方帮助我呢!”  我的口吻老是居高不下,周树芳用异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忙改口。  这老周,给孩子好象改了名字,原来他儿子好象不叫这个名字,怎么女里女气的。  绕过了很多营房,经过每个营房的路口,都有哨兵悄无声息地站起来敬礼,看着这些还是有些稚气的脸庞严肃的敬着礼,我不禁想起当时自己当兵的时光。  那时候我们最喜欢抢着站白班岗,站白班不用训练拉,要是拉个五公里什么的,看着同伴们被吹紧急集合打背包一个一个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那个美啊,赚大了!  穿过无数棋盘一样的林荫路,终于到了家属区,日,这么远也不骑个车,我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老周掏钥匙开了门,我突然想起来,我是认识周树芳啊,他儿子周纤云我可不认识!  我进去他不认识我这不笑话吗?不过我说和他不是一个班,可能可以混过去吧。  门已经打开,跑已经来不及了,进就进吧,谁怕谁啊!  老周老婆在房里看见,问老周怎么现在才回来,吃了没有,说饭菜在桌上!  “哦对,你吃了没有?”他回头问了我,他老婆也发现还有个人出来了。  “我忘了介绍,我叫陈伯虎,是和纤云一个学校的。今天联系同学做活动,还没吃呢。”  我看着老周老婆,原来只有些模糊的印象了,现在看来,憔悴了好多。  “那一起吃点吧,别客气!”  “那多不好意思啊!”  “有啥,没吃就吃点么!”  “那好,啊嫂..阿姨有酸菜没有?”  周树芳和我坐一起,很是郁闷,本来就留了一个多人的饭,没想到这小子是个饭桶,第二碗吃完他老婆已经考虑要不要再做饭了。  “对了,纤云呢?”  “他刚吃完,洗澡了。”  我狼吞虎咽的扫完最后的锅底,开心的打了个饱嗝,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叔叔,你们家电话是多少?”  “家里没有外线,你很难打进来的。”  “你的手机也可以。”  “我的手机?哦,13XXXXXXXXX”我当然是要你的手机号,要你儿子的干什么。  为了显示我和他儿子关系很铁,我大摇大摆的走向传出哗哗水声的卫生间门口,故意大声的说:“这家伙,洗个澡这么半天,我直接把事跟你说完就走了啊,哎,纤云!明天学校....”  我走到门口,大力的一掌拍在门上,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里面一声少女的惊呼,“啊!!!”哐当!好象什么东西打翻了。  坏了,怎么是个丫头?这下玩笑大了!  老周老婆冲进去看看是不是烫伤哪了?这年头,女孩皮肤烫到哪了可不是好玩的,万一破了相我不是要负很大的责任?  我半昏迷的转着脑袋,看见左边墙壁上赫然挂着一个相框,一条小河边的草地前面,一家四口笑意盈然对着我这傻冒。靠,我想起来了,老周和老婆都是少数民族,生几个都好生,这个纤云一定是二女儿,难怪我听着名字不对,这下祸闯大了,现在最大的祈祷是就是别烫着不该烫的地方。不然我以身相许就亏了。  这下走又走不了,唉,我去逞什么能拍什么门么,不然现在都可以回老潘那了。都是中午多吃了两碗惹的祸。  老周老婆搀着女儿走了出来,看来是烫着脚了,女孩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身上明显也是胡乱套了件衣服,我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不敢抬头,不认识啊!!  “对不起,对不起,阿姨,叔叔对不起,我.....”  老周老婆阴沉着脸,很是不快,“还好还好只是烫着脚”。  言下之意烫到别的地方你小子就别给我出这门。  “那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算啦算啦。”老周老婆已经对我这饭桶流露出了很浓的逐客之意。  我心领神会,一脚已经踏上了门槛,“那我走了啊,叔叔阿姨再见啊!”  “好好再见吧再见吧!”  我几乎就能转身而逃了,这时,一个好听的女孩声音在后面响起:“陈伯虎!?”  上帝啊!不要再耍我了好不好!  “真的是你?陈伯虎你别走!”  老周和老婆忙问“怎么了?”“他还欺负过你?”  “啊不是,妈,爸,他是我们学校的名人,他就是我跟你们说每次考试都是双百的神童!”  “陈伯虎?这名字好熟悉啊?”老周像是想起了点什么,摇了摇头。  “陈伯虎,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  “扼,是....是的.....***  “那进来说吧!”  得,又回去了!  “来我房间说!”周纤云一瘸一拐的带我进了她的房间,家属宿舍不大,她的房间是原来和哥哥一起住的,哥哥大了住校了,这间最多十平米的房间就成了她的闺房。  “纤云,你的脚有没有事?拿烫伤药膏涂上。”她妈问她。  “妈,我自己来,你忙你的去吧。”  我跟着小姑娘的后面,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香皂味道,迷迷糊糊的往前走,周纤云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进去,我正准备跟进,哐的一声门关上了,我的鼻子差点报销。  “等一下,我换下衣服。”  靠!  站在门口,我像个挨训的小学生一样。(晕,我不就是小学生么)等了好半天,门才开开。  周纤云换了件白色的运动服,脸蛋上还是红扑扑的,大大的眼睛,眼睫毛好长。  “进来吧!”  房间里除了一张小床,一张小桌,还有把折叠椅,我准备去坐下,周纤云说:“坐床上吧,不用客气!”  我有些内疚的问她,你的脚???  “还好,只是烫红了,没关系,你不要太在意。”  “哦。”我又不能说你脱下来给我看看,人家小姑娘这么说了我也就算了,这就欠下一个人情。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什么。  “对了,你是几班的,也认识我?”我小心的问。  “陈伯虎!!你不是要这样吧。我们是一个班的!!怎么?你看不起我?不想和我一个班?”  我这个晕,平时班上点人根本有一大半人不知道谁是谁,再说了,这么小,我可没心情去看看谁是美女。  “嘿嘿嘿,不是一个班的你怎么会这么帮我。”我尴尬的自嘲了一下。  “你说有什么事情找我?”  “啊,其实.....其实我一直想来你家看看你,你家在部队里,根本进不来。”  我说到这的时候,发现小姑娘的脸蛋已经红的可以进染缸了,不好,不会这么小就来这套吧。韦小宝的名言:女人脸通红,肚里想老公!用在这也太早了吧!  “你别误会,我只是听说部队里很好玩,我一直对这里面非常的好奇,班上只有你家是部队里的,所以.....***  “哦.....”周纤云的声音明显透出一丝失望,不过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那好,我可以带你去各处看看,这里面我可熟,那些兵哥哥对我可好了。”  她马上显的迫不及待起来。  “还是下次吧,潘老师还在等着我,再说你脚烫伤了,下次吧,反正我知道你家怎么走了。对了,我找到这,不知道怎么回去了,你知道潘老师电话吗?”  周纤云有些遗憾的看了自己的脚,“我不知道电话,哦,我爸爸一定知道,我去问。”  她跳起来准备跑去,一下地就哎哟了一声。我慌忙上前扶住她,她的脸仿佛被烫了般又红了起来,我都感觉到了温度,上帝佛祖圣母玛利亚,我发誓我心里没有任何想法,NND。她都可以做我女儿了,假如我生的早的话。  老周那果然有潘云的电话,电话打过去,潘云估计相亲不怎么样,回家我又不见了,正跳脚呢,接到电话就准备来带我,我问,你家那到底是第几富豪小区啊?  潘云笑了,说她就估计是富豪小区太多了我回不去了。她叫我坐三轮车到电业局旁边的富豪小区就行了,她在大门那等我。  挂了电话,我对周树芳全家说:”叔叔阿姨,今天真的不好意思了,害纤云脚烫了,有什么问题还要告诉我,一定啊。”  老周和他老婆也被女儿说过了,自己也感觉对一个小孩子发脾气很不对,所以对我也和颜悦色起来。  “那,叔叔阿姨,再见了啊!”  “好好,我送你出大门。”  “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出去。”哈,就是进来难,出去还不容易。  “陈伯虎,明天的活动我一定去。”周纤云在一旁对我眨眼睛。“啊呀,脚烫了就别去了。”  “妈,没事,明天要痛就不去了啊。”  “好好,再见啊,周叔叔,我一个朋友的爸爸好象也是这个部队出去的,你们可能认识哦。”  “哦,他叫什么名字?”  “啊呀,下次再问吧,”老周老婆忙打断他。  “好,再见!”  我一溜小跑的出了门,再不跑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夭蛾子。  这里离大门怕有几里路呢,走在路上我不禁有些后悔没让老周送我,郁闷的走着,心想今天跑进来总算混了一顿饭,我正自我安慰着,这时我看见前面出现一队纠察,大概是警卫排巡逻回来,一队偏三轮摩托车转弯拐进了前面左边的营院,最后的车坐在车斗里的军官好眼熟,难道一天要碰见好几个熟人?  等我走到营房边,里面正传来一声大吼:解散!  一个方队的钢盔脑袋一哄而散,站在旁边的那个军官应该是排长了,警卫排里面一般就一个官,那就是排长。  排长一回头,正好和我对上了眼。哈哈,原来是今天吃米线碰上的那个女军官!我还从没见过女警卫排长呢。  排长笑殷殷的走到大门边,看着我:“小朋友,今天跑的地方不少么,又见面了哦。”  “阿姨,您今天让我座位真是大恩大德啊,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  “嗨,这小子,我那是正好吃完了,别这么说。”她准备逗我一下,没想到先被我卡住了。  “阿姨,您今天做的可不是一件小事啊,这体现了一个社会良好的道德秩序,让一个孩子对自己国家对我们的民族对每一个公民的素质又重新充满了信心,换句简单点的话说,您今天挽救了一个已经对社会失去了信心的孩子,改变了他的一生,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行了行了,你这家伙,不去说相声还埋没了,嘴巴这么甜,再说下去我就比的上毛主席了,说吧,你总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么大套。”她举双手投降。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见了她总有一股亲切感,好象我们本来就很熟。  我喘了口大气,说:“阿姨,做好事得做到底是吧,我吃完米线后迷了路,不会回去了。”我尽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哈哈哈,你别,你别做这个样子,不做还好点,哈哈哈哈。”银铃般的笑声穿越了整个营房,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好吧,看你今天让我这么开心的份上,我亲自送你回去。”她跨上一辆军用三轮,让我上了偏斗。  “今天为你破个例,让你用一下公车!”“阿姨,别这么说,你这是挽救迷途少年,为人民服务着类。”我得意的上车坐好。  “哼,抓稳了!!”这排长真不是盖的,三轮车打着侧滑就飞出了营房。  旁边的战士在那议论,“排长好久都没有骑车了。”  “那是因为排长好久没有高兴过了!”一个老兵在他们后面说。  我原来玩过这车,没想到这排长也是个飞车党,我死死的抓住前面的铁把手,努力不让自己飞出去成为社会的残渣,这女土匪,见人飞人,见车超车,拐了几个急弯还跟我说话,今天我就骑慢点,省的把你吓了。  要是再快点就得把我绑车上了。我说了地址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话过,军跨(三轮车)像一道诡异的曲线飞速划过大半个城市,花了最多十几分钟就到了小区。在富豪小区门口一个漂亮的飘移停位,直接停住在一脸煞白的潘云旁边。  “潘云是吧,人给你送回来了。”  我迈着两条小腿,努力不让它抖起来,抓住潘云的手下了车,站在旁边说:“谢谢阿姨,还没请教阿姨芳名呢。”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老学大人说话,我姓王!再见!”  话音未落,军跨已经绝尘而去,留下一地的轮胎印。
    “她是谁啊陈伯虎?”王排长早就没影了,潘云才傻傻的问我。  “一个好人!”我坚定有力的回答了一句。“切~~”潘云直接从鼻子里鄙视了我一下。  潘云直接往小区里面走,我跟在她的身后,经过门卫室的时候我冷不丁的问了她一句:“潘老师,今天相亲怎么样啊?”  潘云一个趔趄差点绊倒,回过头小声恶狠狠的问我:“谁说我去相亲了?”话音一落,我把脑袋朝门卫室偏了偏,潘云马上就明白了,“这两个家伙,怎么什么事都乱说。”“不是啦老师,我早上问他们你哪去了,他们说你去和别人谈事情去了,我再问去哪谈事情了呢,他们说去个什么茶座,我再问....”“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聪明好了吧,他们俩哪是你的对手。”潘云小声的嘀咕。心想这个古怪精灵的小东西还不能给他知道一点事情。  “老师,说说?”我一脸期盼的对着潘云。  “有什么好说的,小孩子别问那么多!”潘云坐在床边,眼神无聊而空洞。  “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决大问题呢。”我随意的躺在床上,今天跑了一天,走了不少路,累了,过一会怕是就要睡着。  “大问题?”潘云喃喃的念着,她猛然想起来我还有一张早早孕试纸的结果呢,她那天还没来得及看结果,还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潘云一屁股就坐直了。我这两天都一直跟着她,看她这样子,肯定没有再去买一张试试,这傻妞。  看着潘云不知道从哪下嘴的样子我就直乐。“潘老师,让我陈半仙来给你算一卦,算的准了您给点掌声,算的有点偏你就给碗饭吃。”“反正你不亏啊。”“嘿嘿,老师,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老实,不喜欢吃亏!”  “以后也不知道哪家姑娘要倒霉,吃你的大亏!”“嘿嘿老师,我可以让她把风险降到最小。”“哦?怎么降?”“多找几个不就完了。”“你!!!”  “好好,老师,咱们开始!”跟老师开玩笑得把握住火候,老师有时候平易近人,但有时候会有一种天生的尊严感,越是小学越强。据我和几位小学老师打过的交道来看,潘云算好的了,也许是那张早早孕试纸拉近了不少的距离。  “老师,你最近是不是感到分身乏术,精神不够用啊?”“对!”老潘一本正经的坐在我的面前,可能感觉教与被教的位置被对调有点不适应。哈哈,一边和别人睡过了,一边父母要自己去相亲,一边还要上班,傻子都知道你忙啊。  “老师,您现在喜欢上的人和你爸妈心目中的女婿是不是差距太大?”“对!”老潘的眼睛有点瞪大了,“你怎么知道?”不然有男朋友还不敢带回家,老子娘都急死了。  “我都说了我是半仙,能掐会算,这可是我祖传的手艺,轻易不施展,今天看在老师的份上给您免费答疑解惑了。”“切!”  “那您还听不听呢?”“有话就放!”潘云也不择言了。  “看您是老师的份上,就不跟您计较这态度的问题了。”我咽了口口水。“怎么这么渴呢?”我故意转头找水杯。“啪”的一声,我的脑袋就被一本厚厚的书砸了一下。“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快说!”潘云回头拿了个水杯重重的放在我的面前。  我悻悻地抿了口水,继续说:“老师,您知道一个胎儿是怎样形成的吗?头两个月还是个小小的种子,第三个月就有了胚胎的模样,成了一个真正的小生命,这个时候要做人流的话就不好做了,伤己害人了,要是人流多次,等你真正结婚想要孩子的时候,会因为*内壁太薄,绒毛被刮宫的时候损坏,卵子极难附着,即使怀上了也保不住孩子......”  我把话锋一转,大谈起了生理知识。潘云也不打断我,红着一张脸问:“你怎么知道的比老师还要多,你哪学来的?”“老师,我是专业的么,我家有本十万个为什么,书上都有!”  “那书上写这个?”潘云彻底晕了。  “老师,我看你有一个多月了,你想不想要这个孩子?”潘云我看也是个医盲,我在我老婆那学的一些医学常识对付她足够了,何况那张早早孕根本没有显示怀孕。她肯定是因为紧张所以生理期没到,这时候不吓她什么时候吓。  “我,,我也没想好。”“老师啊,现在报纸网络天天说,不需要把女人的第一次留给你的丈夫,至少要把自己的第一胎留给自己的丈夫,而且现在环境污染,人类的生育能力已经大大的降低了。你现在是生育的最佳时期,以后可就难说喽”  潘云都要哭了,“那你说怎么办?他家里还不知道,他,,,他,,,”  “他是谁啊?”我乘机小声的问。  “他是市组织部长的儿子,在银行上班。”  “哇,老师,你赚大啦。”我还以为她找了个乡下老头不敢说。  “他比我小四岁,很帅,又有前途。”“那带回家给叔叔阿姨看看啊,省得还得费心给你找人相亲。”我奇怪的问。  “哦,我明白了。”看着潘云沉默不语,我心里有些懂了。她是怕那男孩玩玩而已,很是自卑。一个小小的教师,又比他大个四五岁,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搭上线的。  潘云又说:“我爸爸是越战受伤下来的老兵,平时最讨厌的就是当官的。”  那个男孩最多二十三四岁,我看这事没什么希望,这种家世的一般换女朋友比换鞋子还快。  可怜老潘还在满脑泡泡。最可怕的是他们这样的官宦子弟鞋子买来穿一天就换一双,过段时间想起来了又捞起来穿穿。并不扔掉。  “老师,我猜你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连续玩两天以上过。”  “真的,你又知道??!!”  完了,这家伙可能有点恋母情节,没玩过潘云这样的,新鲜,时不时想来吃点奶。  这时候潘云已经对我有点信赖了,这么多日子瞒在心里,好容易有个机会说出来,虽然是自己学生,但这学生看起来蛮聪明,一说起来开始还遮遮捂捂的,后来就竹筒倒豆子了。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去打..那个我没有假,时间长了可怎么办?我爸爸发起火了很吓人的,他以前人都敢杀。”老潘爸爸的腿是对越反击战的时候断的,后来一度在街上摆烤豆腐摊,我问了一下当时摆摊的位置,果然是当时我所在部队门口不远的地方那个一条腿的摊主,都是熟人啊,就是不能认,真难受。  看来潘云还是头一次碰上这事,我看着她的眼神,都有点不忍心骗她其实没有怀孕。但我又怕说真的不被扁才怪。算了,反正死不了人,多劝劝她回头好了。  “老师,我很想劝你.....”NND还真不好说。说我以过来人的身份?说我以经验还是什么?现在这年头想做好事真是难。我很是无语。  “对了老师,他有没有说陪你去医院还是怎么?”  “我还没有告诉他呢。”  “哦,有事都一个人抗,从不给对方惹麻烦,那你这样的鞋子多几双我都要啊!”  我一不留神就说走了嘴。“鞋子?”“哦,我是说你这样的同志。”  “唉,你就取笑老师吧。”  “老师,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要发誓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爸妈都不能告诉!”我一本正经的说,潘云当即就发了个毒誓保证不说,我估计是发誓说了长青春痘一类的毒誓。  “好吧,你过来近点。”我扳过潘云的脑袋,在她耳边说:“其实我是外星球来的帮助你的,你千万不要吃惊!”  “啊呸!”潘云恼怒了,“哼,我跟你这毛孩子说这么多干什么,还被你耍!你要是多个二十岁我就信了。”冲出车库,走了。  我伸头一看,潘云并没走远,站院子边欣赏墓碑和坟包呢。这傻妞。哭的日子在后面呢。  说了一大套,劳心费神的,突然好困,拉开被子我就睡了,睡觉前祈祷了一句,拜托再不要让我做梦了,我会被搞疯的。  迷迷糊糊的就快看见孩子了,我被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弄醒,还好还好,我对自己说,要是天天都做梦梦见老婆孩子我真是生不如死,在这个世界,无梦就好,无梦就好。  我套上衣服,站在车库门口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对正在弄饭的潘云说:“老师,我来吧。”“好好,反正你昨天晚上露了一手,我烧的话我爸爸晚上可要失望了。”  晚上烧了一个酱爆茄子,一个白菜杆子炒肉丝,潘云打了两个鸡蛋说蒸个鸡蛋糕,我一看她的架势,忙说我来我来,潘云不服气的说:“别的菜不会,这蒸鸡蛋糕都蒸了十几年了,还有什么不会的。”  我说:“老师,你那么蒸肯定不好吃,里面全是孔,口感粗糙,我蒸的保证比你好!我来教你怎么做,”“你就吹吧。”潘云去摆桌子去了,根本不看我。  吃饭的时候,我今天就老实的坐在哪,死皮赖脸的讨了一个碗底的红薯白干,并发誓不要第二碗,这才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潘云拿勺子舀了一勺鸡蛋糕,惊呼了一声:“陈伯虎,你是厉害,你怎么蒸出来的。”  他爸爸舀了一勺进嘴,称赞道:“好滑,好吃。”  老潘拉着我的手,“别不理我,还生气哪?快给老师说说,怎么才可以把鸡蛋蒸成像果冻一样的?”  “老师,你不是说你打小就会,蒸了十几年么,怎么还问我?”  “好啦好啦,别卖关子了。”她虽然没注意我怎么蒸的,但大部分手续都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肯定就是一个很小的细节不一样,应该很好学,她想着学会去讨好人家呢。我突然脑子里这么想。  “这是人家的秘诀,怎么能告诉你呢。”潘云妈妈打断潘云的话。  “阿姨,没什么的,特别简单,蒸鸡蛋糕关键在水。我原来有个女战..额女同学在家蒸鸡蛋,用电饭锅蒸了一下午没熟,后来才知道,蒸鸡蛋原来是要放水的。”“哈哈。”全家人都被我逗笑了。“真事,不骗你们。”他们笑的更厉害了,唉这世道,说真的没人信!“好吧,蒸鸡蛋糕的水要用凉开水,在有温度的时候放盐下去,把盐化了,等水全冷了,再冲进鸡蛋液里就行了,这是最简单的做法,想更好吃再加点东西就好了。”  “哦。。。。。。。。”这帮人拖着长音,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来来,喝酒,吃菜。”  
    晚上睡觉的时候,没说什么话就都各自睡了过去,半夜时分,我被一阵阵压抑的抽泣声惊醒,我平时睡觉就非常警醒,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不知道呢。  装睡装了一段时间,想睡都睡不着了,醒的时候装一个姿势一动不动还真是说不出的难受,潘云抽抽噎噎的搞的也不停,还让不让人睡了。  “老师,你就会这一个花式啊?换个调再哭好不?”我终于不耐烦了。  潘云一惊,吓的差点叫起来,“陈伯虎!!人吓人是要吓死的!醒了也不吱声。”  “吱~~~”我叫了一声,潘云给我搞的破涕为笑,“你这死家伙!”  “老师,你觉得人生最大的悲哀是什么?”我终于可以翻个身,舒服地望着黑糊糊的天花板。  “是在不对的时间遇见不对的人。”潘云幽幽的说。  “哀!!莫大于心死!”我感觉潘云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哟,潘云的眼睛在晚上看的见。  “但是老师,你觉得你心死了吗?”  “我们现在还好的很啊,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对我很好,我只是觉得我的家里和他家里都会反对。”  “既然都反对,何必要在一起呢,换一个算了。”  潘云用沉默来回应。当然了,碰上个又帅又会玩的男朋友,你现在叫她不要了换一个,那不是与虎谋皮吗?潘云虽然是年纪大了点,一直在严谨的工作环境里,但她也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年轻人喜欢的一切东西都会喜欢。  反正暂时也睡不着了,做下心理辅导吧。“老师,你是想和他玩一玩呢,还是想和他结婚一辈子到老呢?”  “当然是一辈子了!”潘云心想,要是被我那帮小姐妹知道我跟一个十岁小孩谈这些,简直地缝都来不及找,直接就下去了。  “那么,他有没有这个意思呢?”  “他说他现在考虑这个还太早,过几年再说。”  “过几年?有数吗?您今年多大了?”  潘云又沉默。  “你比他大几岁?”  “三..四岁吧。”  “三岁还是四岁??”  “四..四岁吧,可能有五岁....”  我晕,“到底多少?你哪年生的,还有他哪年的你知道不?”  “我是82年的,他好象是86年的。”  “哦,那你是几月?他是几月?”  “你人口普查啊!!”  “说!!”  哈!女人就是怕男人耍气质。潘云马上老实说了。  “我是一月的,他是十二月二十五,刚好是圣诞节哦。”  潘云说到这里有点小激动,显然想起上个月两人的甜蜜时光。  “整整五年,你们两差距了整整五年!”我终于搞明白了两个家伙的之间的时空距离。  “五年怎么了。”潘云不服气的小声嘀咕。  “你10岁吃的什么玩的什么,他10岁吃的什么玩的什么,一样吗?万一他娶了你,他30岁你35了,他35岁你就40了,他40你就45了....假如你可以挺到40岁.....”  “别说了!!”潘云厉声叫道。“其实我何尝没想过,”她的口气又软了下来,“谁叫我碰见他了呢。”  “谁知道你们是刚好碰见的,也许是他找机会接近你的。”  “那也说明我有魅力啊。”潘云又得意起来。  “那行,你还继续哭吧,我睡觉了。”我拉过被子一头准备蒙下去。  “哎,谁说要睡觉了。你再说说。”要不是发现我还是小孩子,就要跟我撒娇了。  “还说什么呀,你都做好牺牲准备了,我干吗要拉你。明知是个坑还往下跳。你先去跳好了,不跌的头破血流你不会死心的。到时候再去捞你不是省点力气么。”  “唉,连你都不看好我们。我的小姐妹也多这么说。但我们傣族人喜欢上了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的对他,如果他背叛了我,我会直接切了他。”说到这里,潘云的脸咬牙切齿的狰狞起来。  黑夜里,我看的一哆嗦,潘云也意识到说的太露骨,收又收不回头,干脆坐床上生闷气。  这小子怕也要惹一身骚。我心里有点幸灾乐祸,这个世界每天都有无数相同的故事上演,制止一个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不影响地球转动,反正话也说过了,其他随它去吧。  “老师,我困了,可以睡觉不?”  潘云没好气的说:“睡吧睡吧,睡你一身肉!”她干脆爬起来,披了件衣服坐到桌子前面,拧亮台灯,不知道准备写什么。  我钻进热被窝,睡我的觉去,不一会就可以看见我的老婆孩子了。  一夜无梦,NND想见还梦不着。我有些郁闷的起了床,潘云又不知去向。  她给我准备了一支一次性的牙刷,我正含着它蹲在大墓碑前面对它吐白沫,隐约感觉后面站了个人在看着我,我一回头,哇,一个小美女啊,穿一套鹅黄的运动服,高高的马尾上有个漂亮的水晶蝴蝶,长长的眼睫毛下面一双大大水汪汪的眼睛,现在的孩子真是哪都早熟啊。  我慌忙洗完脸,才对周纤云说:“这么早就来了,你知道潘老师住这?”  “几点了你自己看看,昨天你报地址我早听清楚了。”  我找了下钟在哪,哈,十点半了,我上辈子睡懒觉的生物钟还是没改过来。  这丫头今天找我来干什么呢?我倒是饶有兴致的等她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啊,昨天都知道去找我,你说,去哪玩啊?”  这么大的孩子,除了玩还干什么呢?我真是多幻想。我有点自嘲的笑了下。  “去哪玩啊?我不知道去那玩?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要先去邮局,我上海的姑妈给我寄了个大包裹,全是吃的呢,你和我一起去取吧。”  我猛然想起,我既然是平行重生于这个世界,那我原来的我还在不在,我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号码,如果我打过去会怎样?一时间,好多好多的电话号码不断的涌现在我的脑海,老婆的,妈妈的......  “喂,想什么呢?”一双小手在我眼前摇了摇。  “哦,没事,我在想我身上有几毛钱呵呵。”  “别担心,我有,走吧。”  跟门卫的潘云爸妈打了招呼我们就走了,老头还喊,早点回来做饭!我噢了一声,周纤云奇怪地问我:“你还帮老师家做饭?”  “那是当然,不然他们家吃什么!”  “切!”周纤云不屑的扁扁嘴。怎么和潘云的动作差不多啊。  最近的邮局离这不少路,我们坐了两趟公交还走了不少路,刚才想到了可以打电话给老婆,心里就一直莫名其妙的烦躁,心里就像两只小猫打架似的。  到了邮局,现在都是叫邮政储蓄了,周纤云顺利的拿到了包裹,邮政这半边是空荡荡的,右边的储蓄排队的人就老长,五六个窗口就两个开放,办一个业务起码要25分钟,后面的人一个个骂骂咧咧的在问候邮政储蓄老板的祖宗。  我问周纤云有钱吗?我打个电话。周纤云说,我有卡,你到外面的公用电话打吧。  这样也好。我默默的想。  站在电话机旁边,冬天的风刮着几片不愿意落下的叶子卷过我的身边,我看着电话机,这玩意高了不少,要抬头看了,把卡插进去,手指却迟迟不愿意按下去。  接电话的会是谁呢?这真是一个挑战的节目,最怕的是手机是空号,这说明我原来的一切都不见了,如果是“我”接的,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话。  街边走过几个MM,都是长发漆黑垂臀,身材超好,脸蛋我就不看了,大部分会破坏你心中美好的遐想,以前我和老婆一起上街,我看见好身材MM都要大发议论,以博取老婆的一顿粉拳,现在议论给谁听?我心中一片茫然。  “陈伯虎!!你是要打电话吗?”周纤云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突然响起,靠,吓我一跳。  我恋恋不舍的把眼光从走远的那几个MM极富弹性的臀部收回来。  “色狼,你到底打不打,不打卡还给我。”  “打打,你别这么靠近,纯属个人隐私,你不要听好不好。”  周纤云不情不愿地走远了几步。我朝她再挥挥手,她再走了几步,想一想一跺脚进柜台看杂志去了。  打就打吧,我默默的想,迟早要打的。我的手指按下了自己那串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  通了!!一阵悠扬的萨克斯待机音传出,等了大概有十几秒,我的心越跳越厉害,感觉就要跳出胸口,我几乎要把电话挂上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喂,哪位?”好象老婆的声音!是她吗?我攥紧了话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喂,哪位?说话!!”我慌乱的把话筒往机器上一扣,倒退两步,呼呼的直喘粗气。  远远的周纤云见我不对,忙跑了过来:“陈伯虎,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肚子痛??”  我惊魂稍定,找了旁边一棵树靠下。是不是老婆??不是我的号码了??我刚才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应该怎么说呢?  我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出该怎么说,除非去原来家里看看。  回家!这个念头一出,我不可抑制地想飞到老婆孩子的身边,管他穿越不穿越。  “陈伯虎,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回去吧。”周纤云在一旁拉拉我的袖子。  我都忘了还有个小美女在旁边。
    “我只是心情不怎么好,身体没事。”  我敷衍了几句。小姑娘还是小姑娘,问两句就不问了。  “我们去动物园玩好不好,我妈今天给了我五十块钱。”  五十块,看老周家那样子,老婆还在家没事呆着,就靠老周一个人薪水,也就是一般小县城双职工的收入,还养两个孩子,对这个小女儿很是宠爱了。  虽然说五十块钱进去玩玩不一定够。  “你妈给你这么多钱,一进去肯定就花没了,你还是自己留着慢慢用吧。”  我马上就见到小姑娘瞪起的眼睛。“好好,我们去玩个便宜点的地方好不好?”  “就要去动物园,你去不去,不去我一个人去!”  嘿,好心人从没好下场。走吧,还说什么。老婆那边也不是我现在能解决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纤云抱着个大包裹,看来里面都是吃的。我们俩上了一辆往动物园的公交车,我拉着周纤云,她抱个大包裹几乎就上不了车。  她看着我盯着她的大包裹嘿嘿的笑,小脸一红,“不许笑,等会去玩就不用买了。”  挤公交人不少,我们俩一上车投了币就走不动了,开车的是一个40岁左右的眼睛男,看姿势这车还没开熟,开车很慢,生的很,前后门老是关错。起步停车一冲一冲的,车上人都略有微词。不过都是坐几站就下车的,犯不着跟司机生气。  公交车上就是一个大杂烩,说什么的都有,我听后面两个聊天的在那猛侃,说的是现在的孩子早熟的问题。  一个大妈说前几天公安局抓暗娼拉进去一大批,结果有一大半都被放了出来,原来是一大帮十一十二岁左右的女孩子浓妆艳抹的在那块玩,警察去的时候还以为发财了,一网捞这么多,一个怎么也得罚个五千,一查全是小学的,干瞪眼只好把她们放了。  听几个大妈议论现在的孩子啊什么的,一时间群雌粥粥,我听了心里却有了计较。  对啊,我到法定年龄还早啊,现在干什么警察不都是干瞪眼么,只要对的起天地良心,不危害社会,不害人,我干什么不可以啊。  想到这,我遗憾的看了看自己的小细胳膊,NND,穿越过来什么好处都没有,一把死力气都不给,干什么都不行。  “陈伯虎。。。”周纤云小心的拉了拉我的手。  “怎么了?”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哟,怎么眼泪汪汪的。  “我,,我的钱不见了。”靠,我上辈子从没被偷过钱,到了这回这么快就赶上了?  “你放哪里的?”“裤,,,裤口袋。”小嘴一憋,就要哭出来了。  MD,也不能骂她不放好,这贼还在车上,左右看看人,也看不出来谁是谁不是,五十块也是钱哪。  要是以前,我都算了,钱也不多,她一个家产就那么点。  可现在要是没有这五十块钱,都回不了家,站路边讨两块钱谁理呀。  为什么要自己默默吃苦果?  这时候,公交车靠边要到站了,我忙对司机喊:“叔叔,别开门,我同学钱被偷了。”  “哦”司机犹豫的看了我一眼,现在没人愿意惹事。  “偷了多少钱?”  “五十!”  这时候车已经靠站停下,只是没有开门,车里的乘客都七嘴八舌地嚷了起来:“算了吧,下次小心点。”  “这点钱,烦什么烦啊,我还要上班赶时间,快开门!”  “谁叫你们自己不放好,耽误我们时间。”  我说:“这钱对你们不算多,我们俩连家都回不了了怎么办?”  一个人问:“那你们要怎么办。”  “要么叫他把钱还给我们,要么去派出所!”  “切~~~”车上一片嘘声。  “那你们谁给我们五十块我们就不罗嗦。”  “跟小孩费什么话,司机快开车!”  “我还没有下呢,司机开门!”  NND现在人一点人性都没有,周纤云已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钱是我这个礼拜的生活费5555”。  司机已经伸手去按开门键了,我一步抢上前去,死死按住了按钮,日啊,反正日子不好过,一个也别走,我有的是时间跟你们耗。  我在挡风玻璃前面着急的张望,路边一个警察都没有,连交警都没有,想他们出现的时候就不知道缩在哪,罚起款来都冒出来了。  突然旁边嗖嗖的过了好几辆军绿色的摩托车,速度不快,是警卫排上街纠察了!  我猛按气喇叭,靠,一个人都没注意到这辆靠站的公交车,晕啊,我都看见王排了,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过去,周纤云显然也看见了,大喊,王排长,王排长!!  可惜现在玻璃都是关上的,谁听的见一个小女孩的呼喊。  司机被我按喇叭搞乱他的动作生气,开骂道:“别烦了,给我滚下车,老子不跟你们玩了。”  一时间,我和周纤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个人的力量这么渺小,何况我一个小孩,这年头,也没有人愿意出来做好人充英雄,平时我也理解,今天事情摊到自己头上了,感触就特别多,怎么办呢?  想起自己来到这里,老婆孩子都看不见,什么好处都没有,天天都在憋屈,一时间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要玩就跟你玩大点!  我看见司机的手机就放在仪表台上,伸手就操起来,递给周纤云,嘴里说:“就当五十块了。”  我朝周纤云眨眨眼,摆头让她退后。  她楞楞的接过。司机没料到我来这一手,猛的站起来,嘴里直嚷:“干什么干什么,抢我手机!”  我靠,这司机一站起来足有一米八九,又高又魁梧,我要是大人我死活不敢撩他。  NND这么大的坯子真没用,不敢跟贼叫板,真没用!  周纤云这下倒是不用我叫,直接往后躲了,司机两步赶过去,劈手夺下了手机,回头一看,我已经坐在了驾驶员的位置上了。  “嗨!!小孩,你想干什么,不要乱来!”司机大惊!!他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熄火,门也没开。  车上人也发现我坐上了驾驶位置,都惊呼起来。我等的就是这个大坯的司机让位置,NND,让你们没人性,让你们叫,老子玩死你们!  个子太小了,虽然开车是没问题,踩离合器都要站起来才到底。我狠狠地跺下油门,柴油机像只久未发qing的公鸡叫了起来,一车人都共鸣似的喊,已经有人试图跳窗子了。  挂上挡,公交车的后轮滑了两圈车子才飞了出去,在马路上欢快的跑起来。  就是起步麻烦点要踩一下离合,一上路我三两下挂上了最高挡,现在的车真是好,公交车都比我以前开的大巴要舒服,动力又强,可怜这车一直在城市里最多挂上四挡,这回给它挂五挡过下瘾!  车上乘客死死抓住可以抓住的东西,有的人已经开始喊:“小朋友,快停下,我给你五块钱!”  其他人也醒悟过来,跟着喊:“我们一人出五块,凑五十给你们,快停下。”  司机站我旁边,恨不得生吞了我,看我开着车他老虎咬刺猬,不敢下嘴,心里又悔又怕啊,好不容易和几个朋友凑出一辆车,才上车没几天就遇上这倒霉事,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听后面喊,他也醒过来,要出事最倒霉是他啊!  “小朋友,我给你一百块,你快停车!”  现在知道给钱了,真小气还五块五块的。好久没开车了,手有点痒,我正在见人飞人,见车超车,爽着呢。  我说:“我现在不想要钱了,给我们钱我一听下来还不把我打一顿,钱不要了,你们反正一个别想好过,谁要敢碰我我给你们全部包顿铁皮饺子!纤云,来站我旁边,叫他们全离我远点,我讨厌他们!”  这下子这帮人比鬼还听话,本来就超载,四五十人挤在后面半个车厢,大坯司机还想站我旁边,我回头瞪他一眼,也不回头,不看路面开了几秒,他吓的飞快的往后跑,嘴里说:“你好好开,好好开!别把车字碰着。”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老子开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油门怎么踩呢,站后面看好了,看哥哥是怎么开车的。”  我看了眼油表。哈,满的。我乐了,反正出来了,事也惹了,搞再大也不怕。  我问周纤云去哪玩,周纤云满眼已经都是小星星了:“陈伯虎,你还会开车?你太厉害了,不过还是放了他们吧,我,,”她伏到我耳边:“我有点怕。”  我被她软软的说话弄的痒痒的,打了个激灵,车子方向盘一偏,车上人又一声惊呼,我顺势就拐了右边,反正我也不知道去哪。  后面司机大喊:“红灯!!红灯!!”  我本来准备往右拐,不算闯红灯,听这家伙一句话,我猛的把方向盘往左一转,一个急转弯就朝左边的马路冲了过去,一时间路口鸡飞狗跳,刹车声响成一片。  NND我就不喜欢别人指挥我!  哈,上辈子做了一辈子老实人,做什么事都规规矩矩,原来闯红灯这么爽。  不怕被扣驾驶证,不怕坐牢,我开的是大车,这市里除了大货车我根本不怕撞,再说这里面也没有大车,现在的公交车轴距都很长,急转弯根本不用担心翻车,想甩尾都可以。  交警终于出动了,一会儿我就见后视镜里出了一辆警车呼啸尾随,他们也纳闷谁吃了豹子胆在路上乱搞,拍电影也没人通知他们啊。  大坯子司机“嗷”的一声就蹲下去了,他才开车不长,这段时间给交警都搞怕了,见了交警腿都打哆嗦,这次事情这么大,这车还不知道要扒几层皮。  这个道理我懂,心里就有点软,转念一想他刚才可没同情我们,再说,现在停下来不没得玩了吗?  “我说,车上油满的,我准备把车开到越南去玩一下,,边防站有我一个朋友。“  “那就算你可以过去,这一车人怎么过去啊?”周纤云问。  “管他呢,不行就冲过去,他们开枪打的也是后面的人!”  “啊!!!”  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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