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电番号 这是谁谁啊?她又是哪个番里面的呢?

我告诉你们,我是身经百战了。 我见得多了,西方的哪一个国家我没去过? 你们要知道,美国的华莱士比你们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我跟他谈笑风生。 所以说媒体要提高自己知识水平。 识得唔识得呀? 我为你们着急啊,真的 你们有一个好,全世界 跑到什么地方,你们比西方记者跑得要快 但是呢,问来问去的问题呀too simple 有时候太幼稚。 懂了吗? 我可以回答一句,无可奉告。 你们不高兴我能怎么办。 我讲的意思不是钦点他当下任特首。 你问我支持不支持。 我是支持,我明确的告诉你这一点。 但是你一定要不断地问我。 对董先生支持不支持, 他现在是特首,我们怎么能不支持,对不对? 连任也要按照香港的法律啊。 当然我们的决定也很重要的,香港特别行政区是属于中国。 人民共和的中央人民政府。 啊!那时候我们会表态的! 明白这意思啊? 你们啊不要想弄一个大新闻,说现在已经钦点了。 再把我批判一番。 你们啊native 你们这样不行的 (fuck the sister red) - 進撃の巨人ロゴジェネレーター
我告诉你们,我是身经百战了。 我见得多了,西方的哪一个国家我没去过? 你们要知道,美国的华莱士比你们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我跟他谈笑风生。 所以说媒体要提高自己知识水平。 识得唔识得呀? 我为你们着急啊,真的 你们有一个好,全世界 跑到什么地方,你们比西方记者跑得要快 但是呢,问来问去的问题呀too simple 有时候太幼稚。 懂了吗? 我可以回答一句,无可奉告。 你们不高兴我能怎么办。 我讲的意思不是钦点他当下任特首。 你问我支持不支持。 我是支持,我明确的告诉你这一点。 但是你一定要不断地问我。 对董先生支持不支持, 他现在是特首,我们怎么能不支持,对不对? 连任也要按照香港的法律啊。 当然我们的决定也很重要的,香港特别行政区是属于中国。 人民共和的中央人民政府。 啊!那时候我们会表态的! 明白这意思啊? 你们啊不要想弄一个大新闻,说现在已经钦点了。 再把我批判一番。 你们啊native 你们这样不行的 (fuck the sister 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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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作者による画像【大龄女青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穿越,而且还是穿越成妲己“你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精?” 她鄙视的说“你才是狐狸精,你全家都是狐狸精!”被误认成妖的女主如何在商朝活下去?《颠覆妲己》下】 - 虞娅囡的日志,人人网,虞娅囡的公共主页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有点饱”,“半饱”,“七分饱”,我只知道“老子还没撑死,继续吃啊!!”(转)
共12742篇&&
【大龄女青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穿越,而且还是穿越成妲己“你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精?” 她鄙视的说“你才是狐狸精,你全家都是狐狸精!”被误认成妖的女主如何在商朝活下去?《颠覆妲己》下】
&不好意思啊忘了发了~~~~~我把大结局补上^_^
《莫笑我胡为(颠覆妲己)》
作者:爱爬树的鱼&&&&&
&还有一个两万字的大结局 大家看完下面的点击地址
番外篇 姜尚
  当时只道是寻常&&人生若如初相见。
  他出世那年,家境便已败落。
  夏禹时代,祖上四岳伯益也曾辅佐大禹治水有功,也曾官拜王侯八方云动。
  这些灿烂和辉煌是祖祖辈辈日夜不忘喃念的,到他这一辈,恰恰为炎帝神农氏54世孙。
  他并不想仅守着所谓王孙后人的身份,如父辈般不愿做卑贱的职业靠着世代流传下来的稀薄家产坐吃山空,他也曾贫困流离,也曾为补无米之炊,少小年纪便去做宰牛卖肉的屠夫,酒肆卖酒跑腿的伙役。
  他并不引以为耻,卑贱的从不是职业,而是才德。
  从小他苦习天文地理,军事谋略治国安邦之道,并不是所谓的为了恢复一族容光,只是单纯的渴求。
  渴求什么他无以明说,或许只是一种让他的精神获得饱足与安稳的东西&&
  正如那只向他伸出的手,青色的道袍衬着白皙而有力的十指,带给他无以名状的眷属感。
  父亲和母亲很高兴有玉虚宫的道人愿意将他带去昆仑,虽然在那里他只是从最底层的小侍做起。
  他白天只是做些扫地烧水的杂役,夜里除了往日的战册和治国论外,他怀中藏着一片修仙入门法开始摸索筑基。这是将他带到昆仑的道人临走前送给他的,并不是什么珍贵的手册,但对于当时的他而言,确实是一个急需的入门。
  日子平淡也充实,不知不觉十五年如弹指一瞬,他从一个普通杂役被调到蟠桃园看守西王母的三千蟠桃,守门人的日子明显清闲了下来,习了多年的仙术,时光仿佛在所有修仙者身上静止一般,包括他在内,十数年来几乎形容未变。
  每日经过时,他看着玉虚宫的门匾,修行数十年自然希望能得成正果,常年修行,修仙已经变成了他的人生目标和自然而然孕育而成的执念。
  他是个寡欲的人,原本就稀薄的注意力被修仙占据后,给予情爱的空间更是少得可怜,在他以为这一生将会如预期般平静的在昆仑终止之时,一个意外骤然划过他的生命&&
  &你是哪家的狐狸?&那日的阳光依然是如此明媚,他惯常带着骨片坐在桃枝上就着斑驳跳跃的阳光研读,却听到树下扑簌簌的杂乱声响。
  一只莹白小狐惊讶的抬起头,盈盈一双琥珀色波光潋滟的眼。
  这只小东西是如此狡黠,或许察觉了相较于人,他更喜欢与动物打交道,数十年一直以原形和他交好,渐渐的,在他寂静的生命中占领了一席之地。
  等到他已经习惯了在漫长的修炼生涯中有一头白狐相伴,对于它接近他的动机,便令他越发介意。
  它想杀死他&&
  从他们第二次见面起,她周身似有若无的杀气一直隐隐涌动,寻常人或许无法察觉,但他长年独自修炼磨砺内心,对于恶意向来极为敏感。
  终于有一日,它对他道,&我的修业快要结束了,到那时,我想换一个样貌见你。&
  它打算进一步行动。他却已不想再与它继续猜疑下去。
  于是借着和它会面之时,吞入事先服下的丹药。
  瞬间,他脸色转白,唇色发紫,不过片刻,黑气便已气势汹汹的漫至全身。
  心跳渐缓,气息渐收,四肢五感慢慢消失,但沉入深处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清醒的感觉到她的担忧中夹杂着霍然爆发的杀意,但最终&&她依然还是救了他。
  微凉的指尖将宝珠送入他口中,他有片刻怔忡,分辨不出此刻来者何人。
  她的动作极为粗鲁,将他的头搬上搬下,不时狠狠撞在石床和玉枕上&&其实这人是来谋害他的吧。
  方思及此,胸前一凉,她竟扒开他的衣襟伸手往他胸前一路抚去,他绷紧了皮肤下意识抗拒,她干脆上下其手,抚摸搓揉!
  他此生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她的顽劣心性可见一斑。
  后来她化为人形初见便裸裎相对&&
  后来她娇媚大胆次次对他逗弄引诱&&
  后来她为他在月下独舞婉婉哼唱着凤求凰&&
  后来,他心中竟也当真印上了她的身影容不下其他&&
  后来&&
  故事最怕的,便是后来。
  那日,他结束修业后被师尊留在大殿修炼,日暮时分,心中却突然无预警的不安躁动起来。
  他立刻请示师尊要先告退,却被周遭的师兄们拦住,&姜师弟,你被妖邪迷惑了,她乃是妖魔幻化的&&&
  他蓦然转头,&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师兄只尴尬的支吾了下,&师弟还是早日清醒比较好,等会&&若是师尊问起,你便全盘说你不知情,是那妖孽化为人形迷惑你便可,你依然还是我们的好师弟&&&
  后面他说了什么他已不再关注了,猛然甩开他的手,他用自己此生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不出意料的,当他回到自己的苑落时,空无一人&&他从未这般心慌过,师尊想杀了她,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从没想过一生中会有如此炙热的感情,欣喜与惶恐都来之同一个人&&
  当他焦急地寻遍昆仑时终于发现她单薄的身影,她遍体鳞伤,几乎被打回原形,他心中酸涩哀怒到极致,却也只能强抑下来,把她牢牢护在身后。
  &孽徒!&师尊怒极,&事到如今,她的妖邪之身已现,你还执迷不悟吗!&
  他孤注一掷道,&师尊,弟子早已知她是妖,一切罪责弟子愿意担负。&
  天尊对妖邪向来深恶痛绝,此际他的行为无异是宣告背叛师门,这样即便他是他的爱徒,师尊也会狠下心清理门户,而苏苏&&又如何能逃过。
  对于他而言,这只大胆又娇气的小狐就该永永远远的肆意活着,即便最后,不在他身边。
  逞强倔强的赴死终不如活着,活着尚且还有一丝可能,人魂可以不断转生,但妖,只有一次魂。若是散了,这天地间便永远再也没有那个人&&永远。
  又有谁会忍心看着心之所系之人就这样彻底毁灭在自己眼前?
  至少之于他,做不到。
  他最后握紧与她交扣的十指,而后一寸寸抽开,撩开衣襟俯然下拜,&弟子知错,甘愿领罚&&&
  &孽徒!你私藏妖邪,知情不报,坏我清风,可曾知罪?&
  他头也不回,握紧拳以额贴地,&弟子知罪&&&
  &知罪莫若悔改,你可甘愿领罚!&
  他一字一句道,&弟子愧对师尊教导,甘愿受罚。&
  &这是什么意思?&她抬头看他,艰涩地道,&你&&要留在昆仑?那&&我呢?&
  &孽障!你且还要引诱我徒儿!&师尊话中透出浓重的杀意。
  他连番叩首,阖上眼不看她的表情,&求师尊饶她一条生路,弟子愿代她受过。&
  苏苏,你回青丘吧。
  &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
  &&你回去吧,别再受伤了。
  命运却如此讽刺,他最不愿伤的就是她&&到最后,伤她最深的,却也是他。
  他是知道的,他都知道的。
  他知道,那时她劈下来的是刀背。
  他知道,她不愿杀戮。
  那只虽然大胆却始终从未伤过他的小狐怎可能会带领族人血洗玉虚宫。
  刺入她胸口那一刀,虽然他已经避开了致命处,但他怔怔看着她在这一瞬间眼中熄灭的光线,仿佛也听见心中被彻底摧折的感情在哀鸣着寸寸死去&&
  他知道,他们之间彻底完了。
  她想哭又想笑,眼泪却先一步承载不住的滑落下来,&姜尚&&你不信我&&&
  她捂着左胸,放声大笑,&你不信我&&&
  他心中哀痛欲狂,持刀的手微微颤抖着,口中竭力平静地道,&别再来找我&&这次我便饶了你,你救了我两次,我便也饶你两次,第三次,我便再不饶你。&
  苏苏,别再来找我了。
  四顾左右,青丘九尾狐自是上古眷族,但青丘最强之天狐远在天界,今夜前来的九尾狐多为妖狐仙狐一辈,师尊元始天尊和座下十二金仙位阶乃上仙之上,九尾一族猝然发难一开始确实占了上风,但眼下同门已站稳脚跟,逐渐发挥出压倒性优势,若然不及,九尾一族今夜亦难逃灭族下场。
  一方是身居数十年抚育他的同门,一方又是他心之所向。
  他被从须弥镜中放出来后,借着师尊不在,挤出最后一丝术法幻化出式神紧急通知昆仑之主西王母,只盼她会来得及&&若是来不及,至少,他已经把她救出来了。
  这一刀劈碎的,有她的情意&&还有师门蠢蠢欲动的杀意。
  他知道她永远不会知道,他知道或许她并不会稀罕他的所做种种&&他都知道。可是这又如何。
  他只要她能活着,其他的,他便也无法再顾忌了。
  &你真愚蠢。&申公豹静静的站在他眼前,看了她良久之后,轻轻抱起她,&比如我,从不会做没有回报的事。&
  他强撑着平静,对申公豹淡淡地道,&你带她离开这里。&
  他&啧&了一声,怀中意识浑噩不清的她抓着他的衣襟,低低喃喃着,&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他垂下眼。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他阖上眼。
  苏苏&&
  你也&&从未信过我。
  你从未告诉我为何当初会对我怀抱杀意。
  你从未告诉我为何要暗暗与人间的君王相交。
  你从未告诉我你与女娲娘娘究竟有何约定。
  你也从未告诉我,你做的任何决定&&
  为何要瞒着我,为何一开始要欺骗我?
  血洗玉虚宫那夜,西王母和女娲娘娘是先后赶到的,西王母是他通报求助的,那么女娲&&究竟为何而来?
  师尊自然知道是他通传西王母,待那夜之后将他重新囚入须弥镜,直至封神榜的法牒落下&&他被选为这一任封神的实行者。
  终回到了蟠桃林,也曾暗自去青丘打探,却杳无音讯。并非未想过就这样断了心念,在昆仑终老一生未尝不可。但天命终不可违,在一个炎炎春日,他领旨下山,开启这段封神之旅&&
  再一次见到她时,她摇身一变,成为商汤之主的宠妃,身上的妖气若隐若现。
  他如何也想不到,下山之时他和云中子望见朝歌宫闱之内妖气冲天,这妖气的祸首,竟然会是她?
  她似全然不记得他,眼神陌生而夹带敌意。
  那隐含杀意的眼神是如此熟悉,当年她知悉他的名字后也是这般反应,他想知道究竟是何原因,让她每每在听到他的名字时就对他充满敌意。试探地朝她传去心音,&妖狐,还想着杀死我吗。&
  她抿着唇,面色微变。
  他心中隐隐有一丝了悟,当日便夜探王宫,果不其然,妖与仙一般,得享青春,但看着容颜瞬间老去的她,他心中伤恸难当,这也是因为他吗&&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就&&没有发觉我和往日有什么不同?&
  他暗暗深吸口气,只是冷着脸道,&莫要再施诡计,妲己,今日我言尽于此,日后我便不再容情。&
  &&她忘了他也好。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再与他牵扯只会令她伤得更深,倒不如只作陌路&&
  本因即刻往周的他,在朝歌驻足。
  就这么看着她偎在君生身边,夺取娇宠,争冠后宫,为他在文武群臣面前跳着从前只为他一人而跳的独舞&&记得他也罢,忘了他也好。他且守在她身边,为她防着闻仲,她身边有妖邪趁着她失忆之时纠缠,他便为她斩断。
  那只千年琵琶精和九头雉鸡精身上的血腥嗜杀之气太重,他们是纯粹的妖,现身在王宫,必定会引起滔天大祸。他日后不愿再与她兵刃相见,怎能放任她与他们纠缠?
  只是这成汤天下天命将近,留在这风雨飘摇的王城,她的下场&&
  心中隐隐有带她离开王宫的心念,他蹙眉,不去揣测其中又包含多少私心。
  思及她曾说过是女娲让她入朝歌的,他几番试探,想从她口中知道究竟女娲给她安排的是什么任务,但她却始终守口如瓶,不肯吐露。
  &那么你必须告诉我,你此行是否欲祸乱天下,危害苍生。&去王宫救她那夜,他最后退而求其次道。
  她踌躇了下,依然紧闭上唇。
  &那我也无话可说。&言罢,他佯装离开想逼她吐实&&
  &姜尚!你就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这等死吗?&
  &我也已经受够了这么悲惨的自己&&&,她在他身后如泣如诉,&请你别离开我,姜尚,我不要死,请你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他背对着她握紧拳,悲哀的是,虽然明知道此时此刻她依然在欺瞒他,他心弦却是大恸,过往的光阴年华从未带走什么,思念和感情经年累月一层又一层的叠加而起,终至难以负荷。
  &&&妲己,你总是如此,总是满口的谎言&&&总不肯对他告知种种。
  她只是越发低柔了嗓音,如情话般喃喃着,&我是认真的,姜尚,我是认真的。求你了&&别丢下我,别丢下我一个人&&&
  &我想跟你走,求你,带我走&&&
  只一句话,他的防线轰然崩塌。
  后来&&
  故事又牵扯到后来。
  后来,那只雉鸡精前来王宫夺她。
  后来,申公豹告诉他,她恢复了记忆。
  后来,他身不由己的设法去见她。
  他知道除了自取其辱,这并不能带给他什么,他也没有抱过任何期待,也许&&在她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曾暗自滋生。但最后,看着恢复了记忆之后眼底被怨痛占据的她,他除了问一句,&你还好吗。&这已是他能做的,也是她允许他做的最多。
  他只是&&想看看她。
  只看着她就好。
  &&&以后你若是见到我,你就避开我,我若知道你的行踪,我也会绕路走。老死不相见&&好不好。&
  连看着她也不行了吗?
  他隐去身形,深深再看了她一眼,走入无边夜色。
  避居在磻溪之上,他偶尔会下山观看乡野的古朴祭祀。
  火把一盏盏亮起,在温暖的火光之下,男子豪迈的放歌,女子为他们翩然起舞&&
  他坐在角落一隅静静的看着。
  突然想起了她的凤求凰,她为他在月下独舞&&
  女子们在火光中迤俪动人的身姿含羞却怒放着最美的韶华&&
  他看着眼前的他们做着从前他们所做过的事。
  他们一样觉得很幸福。
  他就坐在那里看着。
  不觉颊上微凉。
  抬手抚去那滴冷意。
  &&卷五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这番外搞定,前后修了几次,还有有点不满意,觉得有些煽情了,咳,雷的话请诸位包涵了
看到这番外发现了前文的隐线了吧,其实那时候姜尚是故意毒晕自己,所以除了香味这个原因他也很清楚的知道救他的人不是马师妹。前传的最后,抱起苏苏的是申公豹。我木有偏心,寐喜帝辛的番外后文也会有滴~
文王吐子(一)
  当血红的落日攀上城墙,古老的城门缓缓打开&&
  整个朝歌沸腾了!
  四大诸侯国里叛变了三国,骄傲的大商子民饱受这奇耻大辱,如今每一个捷报都能引来海啸般的欢呼,此次又是王与闻太师亲赴战场,还将西伯侯给俘了回来,喜讯传来,整个朝歌更是沉浸在一派歌舞升平之中。
  长长的军队望不见边际,整齐列队的鱼贯踏入城门,将士们身上的血渍未清,盔甲上斑斑暗红的血痕映衬着锋利的刀戈,几乎要透体而出的肃杀之气令人胆寒。原本围在夹道两边正雀跃欢呼着的臣民渐渐停下喧嚷,安静而狂热的凝视着王师归来。
  象队分列队伍中部左右,队伍的末端便是一串串被锁链紧紧缚住的战俘,他们被作为奴隶,身上的衣甲尽除,除开部分级别比较高的战俘得以在腰上留下一条遮羞的麻布,其余八成以上都是裸奔。
  行军的速度极快,苏苏在战车中努力不看后面集体裸奔的战俘。
  当帝辛手持巨戟走出战车时,朝歌疯狂了!他们欢呼着,歌颂膜拜着这个不败王者。
  帝辛垂首俯视着匍匐在他脚下的臣民们,豁然举起巨戟,刀锋向天&&
  霎时整个朝歌和数十万将士齐声爆发出如雷鸣般的嘶吼,在朝歌上空远远回荡&&
  &吾王威武!&
  &吾王威武!&
  &吾王威武&&&
  回到阔别已久的寿仙宫,苏苏的回归帝辛并未大肆宣扬,虽然低调的尾随君王回宫,但自然是瞒不住后宫妃嫔和闻仲这双眼睛。
  &娘娘。&先前侍奉她的宫人喜极而泣。若是娘娘再不回来,恐怕下一批被调去服侍喜媚的便是她们了。那位新晋的宠妃好生可怕,被调去服侍她的宫人几乎没有一个能顺利回来过。
  苏苏挑眉,颇为惊叹她那时在宫中收买人心的功力有这么高杆?让她们如此念念不忘忠心不二。
  帝辛回龙德殿先处理要务,闻仲一路上隐忍许久,垂目上奏,&陛下,臣&&&
  &卿不必多言。&帝辛主意已定,&朕自有安排。&
  闻仲自知无力扭转圣意,只霍然撩衣下拜,跪而奏曰,&臣只愿四方绥服,百姓奠安,诸侯宾服,臣之愿足矣!只求陛下莫负这大好江山!&
  言罢,再一稽首,转身疾步而去。
  帝辛背对着他,良久,甩落手中的龟甲。
  两旁的的侍人瞬间伏跪下身子,战战兢兢道,&陛下,陛下息怒&&&
  帝辛双手负于身后,沉默了片刻,只淡淡道,&移驾寿仙宫。&
  这厢苏苏正准备着手安排侍人,便接到帝辛要来的消息,无奈的揉揉额头,她匆匆一整装,和侍女一道去宫门前迎他的圣驾。
  &&&苏苏。&
  帝辛从御辇下来,屏退左右后攫住她的手走入宫中。
  苏苏还算温顺,乖巧的任帝辛略嫌粗鲁的扣住手腕一路往偏殿走去。
  进内室后他松开手,两人并肩跪坐在矮几一侧,商人嗜酒,宫苑内几乎每张案几上都备好酒壶,帝辛单手执起桌上的酒杯,仰首一口饮尽。
  苏苏看着他连灌了三杯之后开口,&你有烦心事?&
  他保持执着酒杯的动作不变,杯口轻抵着薄唇,凌厉的双眼直直定格在她脸上,&告诉朕,为何你在西岐王庭待了那么久却依然毫发无伤?&
  原来初见时不提是等着日后兴师问罪。
  苏苏暗暗咂舌,原以为能避过。她放软了腰身,偎依在他膝上,将头枕在他怀中,不慌不忙的低声道,&一开始我是被姜尚所救,后来姜尚归附了西岐,我便被姬昌的二公子姬发俘走&&&抱歉了英明的周武王,先牺牲一下你的名节。
  帝辛手扶在苏苏腰后将她往上托高至与他平视,右手捏起她的下颚,道,&那姜尚是否与你有旧?&
  她有些不爽这样饱含独占的姿势,皱起眉将他的手拍掉,&不曾。&
  他也不以为忤,道,&此前也是他将你带离朝歌,平日你们也没有交集,为何他会屡次救你。&
  苏苏半真半假的嗔道,&你就不会想他是贪恋我的美色?&
  帝辛闻言垂眼又看了她半晌,而后不置可否的移开视线。
  苏苏抓狂,&你这什么眼神!&几番苦修,她好歹也是个美人。当年他还不是因为她这模样惊艳才把她从冀州俘去朝歌。
  她的话真真假假,帝辛没有再问,只定定凝视了她片刻,缓缓道,&苏苏,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曾有过害我之心?&
  苏苏将脸贴在他掌心,虽避重就轻不提过往,但却是认真的道,&我既已答应你,我选择了你。我就会与你站在同一条阵线,这不会改变。&
  帝辛将她的每一丝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半阖上眼,将这顽劣的女妖锁在怀中,&朕信你&&别辜负了朕。&
  这夜帝辛在寿仙宫留宿。
  不需要丹药也不含任何情 欲,苏苏怀抱着依然坚韧雪白的贞操平安度过这一夜。
  只是待帝辛上朝之后,当事人双方都很淡定,不过这夜心中不淡定,彻夜失眠的人可不少。
  除开银牙暗咬的后妃女眷,寐喜第一时间潜入寿仙宫。
  他一夜未眠,微红的眼恨恨瞪着正慵懒地蜷缩在被窝中的少女,却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苏苏睁开眼,右手懒懒的支在额上。
  少年说不出心中的感受,他初次接触情爱,便是这般残酷艰涩。任务与心爱的女子之间一个在理一个占情,随着与她相处时日越久,他便越发难放开,在这二者之间拉锯,也令他越发痛苦迷惘。
  能两相取其轻也罢,又怎奈刻骨相思?
  苏苏叹口气,掀开被子慢吞吞的下地,寐喜拉住她的手,在她回眸之后却是噎住话头。
  &鱼与熊掌向来不可兼得,你既然要招我回朝歌,今日的局面你心中也该有数。&
  &鱼与熊掌?&
  苏苏干咳一声,&我是说,万事两难全。&
  &我明白你的意思,&寐喜手一紧,他坐在苏苏床头,将她的手牵引到自己左胸,&但这里很难受。&
  她抽回手,近来飚飞的桃花劫实在令人头疼。
  &娘娘,&捧着水盆和洗漱的丝帛,天未亮便久候门外的侍人听到屋内的响动,恭敬的推门而入。发现塌上还多了个寐喜之后,宫人们齐齐呆怔住,幸而还记得迅速低下头。与苏苏初入宫时一般,帝辛也同样未给寐喜册封名号,因此她们也只能对寐喜恭敬地再唤了声,&娘娘。&
  寐喜不耐的挥手,&滚,通通滚出去。&
  宫人们虽欲走却又不敢挪步,明明昨夜来的只有陛下一人,从头至尾也未见喜媚娘娘的身影,她究竟是何时出现在寝宫?
  更何况若是她们走了,好不容易归来的苏妃却被这喜媚所害,此刻娘娘圣隆正眷,她们也难逃一死。
  苏苏扬起笑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把水盆放在桌上就退下吧,喜媚妹妹正陪我谈天解闷,毋需担心。&
  宫人们眼角一瞥寐喜身上散乱的女装,他来时嫌繁复的裙裾碍手碍脚,直接把长长的裙裾全撕掉了,如今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自是暧昧。
  果不其然,数日后宫内便传闻这妲己与寐喜相互勾结,同侍君王,淫 乱宫廷。
  此刻寐喜正憋屈得慌,欲找人泄愤,&苏苏,你宫里的侍人们是不是该换了。&
  苏苏不满地道,&别,我的人你不要动,我另有用处。&
  他这才悻悻的放弃,躺在她的香塌上双手枕在脑后,思绪纠结成一片。偏头见苏苏洗漱完后,走到铜镜前准备梳妆,按捺不住碰触她的欲望,他飒然起身,走到她跟前拿过她的玉梳,&我帮你。&
  苏苏黑线了下,夺下梳子,&不必了。&从前在轩辕坟是玉琵琶为她梳头,她等会还要出去,哪敢轻易给他做实验品。
  寐喜单手扣住她的腰不让她挣扎,右手拨开她散在额前的刘海时,突然一愣&&
  &怎么了?&苏苏奇怪的道。
  &你额心的逆&卍&字印,边缘已褪变成黑色&&&
  长长的献供队伍排至城门,伯邑考身长玉立,站在车撵前和众臣辞别。
  上大夫泣而阻谏,&主公被囚羑里,大殿下此去,西岐要付托与谁?&
  伯邑考难得摸摸姬发的头,虽然摸完之后立刻掏出手绢擦手= =!
  &我不在时,内务就托付给姬发,外事就麻烦大人了,军务的话可以由武将南宫适负责。如今父王被俘,生死不明,如何能不顾。&
  姜尚站在送行队伍的末端,只淡淡道,&殿下,此行有杀身之祸的并非是王,而是殿下。&
  霎时四座皆惊。
  伯邑考勾起嘴角,&丞相既出此言,吾倒要去朝歌见识,顺便看看那妖姬妲己,是否真如传闻般让商王神魂颠倒。&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卍&字印会变成黑色的捏,看过复生或者是睚毗必报的童子或许在那篇的第三卷有点印象,不记得也没有关系,下次更新会解答~
令,这一卷有H,咳,敬请期待~~
文王吐子(二)、(三)
  文王吐子(二)
  天刚蒙蒙亮。
  寿仙宫前的侍人们便垂首等待。
  往常苏妃娘娘非睡到日上三竿不起,但今日大殿下和二殿下突然到访,未来的国君侍人哪敢得罪,只得颤颤颠颠的隔着门朝内通报了声,随即一个花瓶狠狠迎面砸来,砰地一声撞上朱门,溅落一地碎片。
  &滚&&&
  喜媚娘娘不悦的叱声传来,紧接其后,便是苏娘娘温存的道,&对侍人发这么大脾气干嘛,你且让二位殿下在大殿稍等片刻,我这便起身梳洗。&
  侍人这才送了口气,突然想起,为何这喜媚娘娘又在苏妃房里?
  昨夜王并未驾临寿仙宫,喜媚娘娘她究竟是为何&&
  &进来吧。&门内传来苏妃温软的侬语。
  侍人们俯首应答,这才推门而入&&
  常听人言,媚色误国。此际宫中却有二美相争,这般过分丽色,确实易招祸患,实为女祸。
  甫一进门,宫人便瞬间呆住,眼前只见妲己靠塌而坐,喜媚慵懒得倚在她身后,尖尖的下巴抵在她颈窝,桃色的纱衣半褪,内力的白色亵衣襟口敞开,两人长长的青丝从矮榻蜿蜒至地面&&
  听到推门声,两双媚眼同时朝她们望去,虽然同是女儿身,乍见这般靡丽风景也不禁软了手脚。
  原先尚觉得这新宠妃比妲己姿色更艳,而今再看,却又觉不相伯仲。
  不知是她们多想抑或是其他,自从苏妃重归朝歌之后,只觉得她像即将盛放到极致的牡丹,一日比一日娇艳,却朦胧透着一丝不详和邪气,色满而近妖。
  这沾着魔性的美令人有些胆战心惊。
  苏苏起身向吓懵了的侍儿勾勾手,张开双手让她们伺候着装。
  寐喜支着额在一边看着,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淡淡的女儿香从宫女身上传来,心脏情不自禁的加快速度,全身血脉激流,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发痒,疼痛,扭曲着想探出利爪来&&
  属于猎食者的意识在蠢蠢欲动,苏苏突然冷不丁用力挥开为她梳妆的宫人的手,&你们先出去!我自己来。&
  宫人们霎时全部跪下,叩头不已,&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她半阖上眼,深吸口气,竭力恢复往日温软的语调道,&何罪之有?都出去吧。&
  宫人们面面相觑了下,只觉最近苏妃也喜怒无常了许多,这本不是她们所能置喙的,于是相互提着胆子,倒退着一路跪出去了。
  待人散后苏苏抬手抚上额心,指腹下隐隐发烫,隐约摸出一个淡淡的逆&卍&字印。
  她施法唤出水镜再细看,便见这&卍&字印已经被黑色侵占了快一半,像一株妖异的藤蔓攀在她额上。
  九尾一族按照修为深浅,由低至高分别为:灵、妖、魔、仙、天。
  其中天狐乃是传说中的存在,青丘已不可见。因此仙狐便是青丘中最强大的统治者。苏苏此前是妖狐,额心原是殷红的逆&卍&字印,当这个逆&卍&字旋转为金色的正&卐&字时,她便会正式升入仙狐的行列。也许是帝流浆的功效,一下子吸收了过分强大的力量,此刻毋庸置疑,正在渐渐恢复修为的苏苏,已步入修炼成魔狐的关键时期。
  但在魔狐至仙狐这个坎,她所要面对的就是在万物修炼生涯中最大的一个劫难&&&心魔&。
  这是连仙人皆忌惮万分的大劫,她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压抑心魔。
  &感觉如何?&寐喜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床幔上的流苏,&你的妖性觉醒了?&
  苏苏不置可否,仔细在额心若隐若现的&卍&字印上描上三片绛红的莲瓣以作遮掩,理好了衣冠后随意选一件平日的锦衣丢给寐喜,&你自己也梳理梳理,别让人看了笑话。&
  殷郊殷洪端坐在大殿内,两兄弟一冷一热,同样精致的五官恰似一对玉娃娃。
  当一对丽人从内殿走出时,殷洪跳起身,犹如乳燕投林般扑入苏苏怀中,&苏姐姐,好久没见到你,殷洪甚是想念。&
  苏苏低头看着怀里散发着淡淡乳香的嫩肉&&咳,是殷洪,脑中瞬间跳出了烹肉十法。
  &苏姐姐,宫外的日子定是艰辛万分吧。&殷洪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她。
  苏苏笑眯眯地道,&多谢二殿下关心,能被陛下救回宫中,苏苏吃再多苦也不怕的。&
  他忧心忡忡,&苏姐姐这般容色,只身在外岂不是寸步维艰?听闻苏姐姐还被西蛮子俘去数月,那些蛮子惯常不知礼教,可是冒犯了苏姐姐&&&殷洪年纪小小,言下之意却颇为恶毒,直言讽刺她这般容色又被乡野蛮子俘虏,怕是清白早已不在。
  &二殿下真关心苏苏。&她好整以暇的抚摸一下他柔软的额发,指下幼小的身子僵了僵,随即勉强放松下来。
  一旁的殷郊早已按耐不住的站起身,&妖女!你对洪做什么!&
  苏苏只作无辜状,&我做过什么了吗,&随即压抑食欲依依不舍的把紧巴在怀里的殷洪拨开,&苏苏倒是害怕,这大清早的,二位殿下来寿仙宫是要做什么呢。&
  殷洪皱起了眉,眼中慢慢酝出水雾,&姐姐这般说话,真叫人伤心啊。&
  苏苏手痒痒,看到殷洪的眼泪汪汪45度仰头就忍不住蹂躏的冲动。
  殷洪攀住苏苏的手臂一倚,苏苏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寐喜便忍耐不住的单手提溜起殷洪的衣领,微笑道,&男女有别,还请殿下莫坏了姐姐的名节。&
  &不准碰他!&殷郊从寐喜指下狠狠抢过弟弟,他的眼型极似帝辛,因此平日很少有人注意到这双和帝辛极为相似的凌厉双眼时刻像护犊的母兽,将任何一丝危险和弟弟彻底隔绝。
  &大殿下多虑了,&苏苏朝他们飞去一眼,十指轻轻交叠,&不过虽然苏苏本无伤人之心,但日后还请殿下尽量少来寿仙宫,否则&&有个万一,谁能担待得了。&毕竟她不能保证自己的理智能压抑住魔性多久,若一个不留神就这么把这对漂亮的小少年给吃了,她也心有惋惜。
  殷郊像被踩了尾毛的猫,瞬间炸毛了,&放肆!这般口出恶言,父王竟会被你这蛇蝎心肠的妖女迷惑!&
  她只得暗暗无奈的摊手,这年头,忠言果然逆耳,她只是好心出言提醒罢了。
  大殿内气氛僵持,殿门外却闻宫人来报。
  &启禀娘娘,西伯侯姬昌子伯邑考,纳贡代父赎罪,陛下邀您共赏珍奇&&&
  文王吐子(三)
  这真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
  苏苏坐在大殿珠幔之后,隔着重重珠幔,隐约窥见伯邑考言辞恳切,徐徐陈情,不愧是周方国第一美男子,目秀眉清言语温柔,充分利用自己的好皮相,给人以丰姿都雅的错觉。
  他道,&自始祖亶父所遗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美女十名,代父赎罪。&
  帝辛道,&何为七香车。&
  &七香车:乃是轩辕皇帝破蚩尤于北海所遗,不需推引,随掌车之人心意而行,欲东则东,欲西则西。&他顺便将醒酒毡和白面猿猴也简略介绍了,&醒酒毡:若是酩酊大醉之人卧此榻上,不消片刻即能清醒。白面猿猴:虽是畜类,却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犹豫了下,有着完美主义的伯邑考又补充了形容词,&其形真如呖呖莺篁,翩翩弱柳。&
  &&也就是说,这是一只有着弱柳扶风之神韵的猴子吗=口=!
  苏苏汗流满面,对伯邑考的脸皮越发钦佩。
  唤宫人撩起珠帘,勾挂在左右金钩上,苏苏从内步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听闻伯邑考善能鼓琴,真世上无双,人间天籁。&
  在看见苏苏那瞬间,虽然眼前的女子比在西岐时更形妖艳,但他还是一眼认出这名闻天下的妖妃苏妲己正是当初姜尚的役鬼,为何丞相的役鬼会是商汤的宠妃?这又会给他的朝歌之行带来什么变数。
  心念流转间,伯邑考便听帝辛悠悠道,&伯邑考,既闻你善能鼓琴,今试抚一曲何如?&语中透着丝讽意,帝辛可没忘了当初在陈塘关伯邑考所赐的音杀。
  伯邑考托辞道,&臣闻父母有疾,为人子者,不敢舒衣安食。今犯臣父囚于羑里,苦楚万状,臣何忍自为喜悦而鼓琴?况且臣心碎如麻,安能宫商节奏,有辱圣聪。&
  这一席话倒是情理之中,可惜苏苏只挑了挑眉,&天子相邀却予以拒绝,你当真是来赔罪?看来你并未有足够的诚意&&&
  伯邑考沉吟了下,&&&那我便试抚一曲。&
  帝辛传旨,取琴一张。
  伯邑考摇头谢恩,凭空取出一把乌木琴,从怀中抖出一方上等丝缎往地上细细铺去,这才将就着坐下,随侍小童不在,他只得委屈自己,怨念满满的从袖中摸出香来,亲自焚香,再掏出方巾擦净琴弦,重复再三,最后将琴搁置在膝上,一撩琴弦。
  起手第一声。
  霎时如珠玉曳地,溅落有声!
  原本一头黑线的满朝文武刹那被吸引,之后便是连绵不绝,如行云流水一般,时而高亢嘹亮时而低回凄切,清婉欲绝&&
  苏苏原本对伯邑考也无甚恶意,奚落完他让他当众抚琴之后便打算就这么收手,她对制造伯邑考肉饼没有兴趣。
  可惜没想到这么一个动作让帝辛有了新计划,听罢伯邑考的琴音之后,帝辛抚掌道,&伯邑考琴为天下绝调,日后归国,朝歌竟为绝响,深为可惜。&
  苏苏自然明白帝辛的意思,你当朝歌是菜市场,爱来来,爱走走?有这么个送上门的质子,虽然甚是棘手,但能放过决不错过。
  底下的朝臣自然打蛇顺棍上,纷纷谏言伯邑考可教导宫中的乐师,朝歌不致绝瑶琴之乐。
  从头至尾伯邑考也没有置喙的余地,帝辛当机立断,准奏命伯邑考暂住宫中,教习礼乐。
  他倒是一副四海皆安的表情,从容淡定的谢恩。
  苏苏舒口气,转身回宫时帝辛突然握住她纤细的腰肢。
  &今夜朕宿在寿仙宫,倒是许久未见你的歌舞,&他说罢,垂眼,&命伯邑考为你鼓琴倒也不错。&
  苏苏僵了下,&不必了,那个&&还是要雨露均沾,你去黄妃或者是王后那坐坐,宿在寿仙宫太过频密也不好,省的那些个重臣良相整日咒我独宠后宫。&
  他停下脚步,捏起她的下巴,俯下身子,&你可是说真心话。&
  苏苏耸肩,不着痕迹的退了退,&你若要疑神疑鬼我也没有办法。&
  帝辛收拢了手,高大的身子几乎占据了所有光线,苏苏的视线只够得上他胸前狰狞缠绕的蟠龙纹,他大手从她耳侧轻轻拂过,带来一阵热辣的酥麻感,道,&若我随你的心意真去了其他妃嫔那,你可会在意。&
  苏苏忍住揉搓耳朵的冲动,利索的道,&当然不会。&睡在别人那总比半夜不明不白的被她自己吃掉好。
  &陛下&&&
  帝辛掌中突然一空,只见寐喜皮笑肉不笑的把苏苏利落的抓回来塞到身后,&姐姐怎的这么慢,可让我久等。&
  苏苏只觉浑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抓紧机会的配合道,&方才有些小事耽搁。&
  帝辛看着这对姐妹花,虽同样艳若桃李,但这喜媚总是给他一种微妙的违和感。视线移到喜媚身后的苏苏,她朝他露出一个笑容,眉目却是淡淡的不情愿,帝辛前进半步,毫不掩饰他的势在必行,&你若不愿也罢,但你该知道朕并非良善之辈,不会纵容你逃太久。&
  苏苏朝帝辛躬身,只半真半假道,&我倒不知小受你的口味这么重,可惜跨越种族的恋情大多并没有好下场。&明知她是异类,玩人兽还是很需要勇气的,&而今多召集些能人异士才是最为紧迫的要事。&
  &言下之意,下一场战争&&&
  苏苏犹豫了下,&或许会是你的最后之战。&
  只是这导火线&&伯邑考,必须要把他扣在朝歌,不知能否凭着伯邑考和姬昌震慑西岐,再多延长些时间。原本这两个人物,在整部封神中便是抛砖引玉的跑龙套,战争发起时由于死得早也没他们什么事,若能将他们给废物利用了,最后的输家,或许并非成汤。
  也因此,早日将心魔控制住,成为她目前所要解决的首大问题。
  现在是关键时期,她并不希望这颗清明的脑子在某天突然走火入魔,彻底失控。
  现实告诉我们千万别误信偏方。
  这几日苏苏如火烧蚂蚁般和寐喜研究遍数千年来各个版本的抑制心魔的方法,由于和九尾一族失去了联系,两人便极为强悍的从上百种方法里挑选出狼族修炼方式。毕竟狐狸和狼同属于犬科生物,修炼这回事应该虽不中亦不远矣&&吧。
  于是&&
  数个时辰后从苏苏房中传来了冲天尖叫!
  宫人们急惶惶赶往苏苏寝宫的方向,却被她难得的&滚&&&呼啦啦吓停住了脚步。
  寐喜努力不把视线放在苏苏鼻子以下,双颊憋得通红。
  &寐喜!&苏苏哀怨无比的双眼朝他斜斜飘来,风中也轻轻飘荡着她满脸的&&
  络腮胡!
  这强大的视觉冲击画面终于让寐喜的颜面神经超越了他的大脑控制力,伴随着豁然爆发的狂笑,寐喜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或许&&或许你可以把它们修剪成漂亮点的五条美髯&&&
  此时此刻,伯邑考正抱着琴好奇的从焦虑不安战战兢兢的宫人中穿过,右手轻触到寝宫朱门&&
  或许,史上伯邑考之死的真正内幕并非是妲己引诱不成恼羞成怒,而是为掩盖某种不可告人之秘密被杀人灭口!
作者有话要说:内流满面,只要一卡文我就会控制不住的抽筋,这两天纠结到一半时突然灵光一闪,瓦就想如果苏妲己变成传说中的络腮胡猥琐男或者是关公式美髯公会如何 &_&
安拉,我只是突然行性抽筋,下章苏苏的胡子就木有了~咳,这两章只是满足我KUSO的念头,不能忍受的就PASS吧,大家抽着抽着就习惯了!
文王吐子(四)
  这是苏苏有生以来最难忘的日子。
  当她对上霍然闯入的伯邑考抽搐的眼角时,心中浮上四个大字&&&杀、人、灭、口!&
  那&&那是什么东西?!
  伯邑考瞠目结舌的瞪着眼前的络腮胡妖妃。
  这位周方国的第一美男子生平第一次抛却形象的把嘴巴张成&O&字型。
  寐喜是这三人中尚且记得摸出理智的人,立刻阖上大门隔绝外界的视线,憋着通红的脸力持平稳的从苏苏脸上拂过,视线努力集中在她的鼻子以上,&当务之急,是该怎么把这些&&咳,胡子除掉。否则若是下午陛下突然召见&&&
  苏苏彻底暴走了。
  早知如此当初她还不如干脆的入魔!
  虽然被寐喜无视但存在感依然惊人的伯邑考也醒过神来,镇定地行礼,&邑考见过二位娘娘。&
  苏苏侧着脸扬袖半遮面,寐喜迤俪着长长的裙裾缓缓走到他跟前,回看苏苏,&姐姐,久闻大公子的琴艺超群,不如将他留在寿仙宫先授与我们琴艺,待艺成,也好早日侍陛下左右,以助陛下清暇一乐。&
  苏苏自然知道寐喜打算将伯邑考先扣在眼皮底下,她双眼牢牢盯着伯邑考,道,&也好,回头我吩咐宫人给他安排好厢房。&
  伯邑考既然是来进贡为父赎罪,身为质子,他也没有置喙的权利,掩去心底的惊疑,翩然应旨。
  退出寝宫时他再望了望那纤弱动人的娇躯&&
  眼前这只妖莫非是假凤虚凰?
  接下来的半个月寐喜昼伏夜出,为苏苏四处寻找解法。
  苏苏也抓狂的用尽各种方法,可惜每日清晨皆会准时与络腮胡相见。
  寐喜心惊肉跳得看着苏苏日日清晨眼泪汪汪的趴在镜子前刮胡子,周身的哀怨之气更是与日俱增&&他只得加快搜寻速度,希望苏苏能支撑久一些。
  摘星楼
  &苏苏,这几日为何总是闷闷不乐?&帝辛食指挑起苏苏的下巴,道。
  苏苏拍开他的手,在他专注的眼神下迅速扬袖掩面。
  作甚看得这么认真,若是发现她脸上有胡渣,她怕她会忍不住顺了女娲的心意把帝辛也一道灭口了= =!
  &苏苏?&帝辛蹙起眉,伸手欲撩开她掩面的宽袖。
  苏苏伸出另一只手再度拍开他,怨念得将话题转到座下的伯邑考身上,&陛下莫再干扰我习琴。&
  下首的伯邑考眉峰不动,这些天皆与那妖女粉饰太平,果然,她到底还是按捺不住要出手了。他口中依然平静的抚琴教习,&此琴有内外五形,六律五音。吟、揉、勾、剔&&有六忌,七不弹。&
  苏苏道,&何为六忌?&
  谈到琴伯邑考眉宇间多了几分神采,流利道,&闻哀,恸泣,专心事,忿怒情怀,戒欲、惊。&
  &那何为七不弹。&
  伯邑考继续款款而谈,&疾风骤雨,大悲大哀,衣冠不正,酒醉性狂,无香近亵,不知音近俗,不洁近秽。遇此皆不弹。&说罢,纤细修长的手忍不住爱恋的从上而下来回抚摸琴身,&此琴乃太古遗音,乐而近雅,与诸乐大不相同。&
  苏苏忍不住恶寒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伯邑考指下的玉琴似乎也恶寒的抖动一下琴身的纹路。
  帝辛今日似乎颇有兴致,按住苏苏的手道,&伯邑考献上的宝物你还未玩赏过,你且稍等片刻,待侍人把喜媚唤来,一同赏玩。&
  &不用,&苏苏情急之下拉住帝辛的衣袖,&喜媚近日身体不适,闭门不出,还是不打扰他清静比较好。&
  &难怪这几日都未见她人影。&平日喜媚粘苏苏粘得紧,他心中早有微词,不过还是记得招了巫医,前去喜媚宫中。
  苏苏颔首,同一时刻抚上袖内的翎羽通知正在各界为她寻药的寐喜及早归来。
  帝辛朝伯邑考挥挥手,伯邑考随即俯首退下,到馆驿领了白面猿猴带进摘星楼。
  &这便是白面猿猴?&帝辛看着伯邑考手中的红笼。
  伯邑考点头,将笼门打开放出猿猴,包着帕子的手递给它一对檀板。
  只见这头传说中弱柳扶风的白猿轻轻敲了敲檀板,随即整座摘星楼便被这婉转而嘹亮的歌喉征服。
  它只是半阖上眼站在原地唱着,此音高声时若凤鸣之音,低一声似鸾啼之美,愁人听而舒眉,欢人听而抚掌,泣人听而止泪,明人听而如痴&&一时摘星楼上下皆为之屏息,神荡意迷。
  在如此迷醉的时刻,从伯邑考身旁的玉琴内忽然闪过一道红光。
  苏苏在妖气划过的刹那猛然退了一步&&
  果然,一阵破空声伴随着音乐嘎然而止,原本正在高歌的白猿突然无预警的丢下檀板,朝上首的苏苏袭去。
  离苏苏最近的帝辛眯起眼,杀气凛然,在紧急关头朝那迎面扑来的白猿只是一拳!
  他原就有倒曳九牛抚梁易柱之力,这充满杀气的一拳,瞬间将这头白猿打跌在地,横死当场。苏苏惊呼一声,只作娇无力状被帝辛揽入怀中,同是妖,她自然也发现是那把玉琴作祟。
  帝辛大怒,揽着苏苏直接喝左右,&将伯邑考拿下,推入虿盆!&
  虿盆乃是装满蛇蝎毒虫的深坑,行刑时将犯人除去衣物推入虿盆,让百虫活活嘬咬而死。
  伯邑考被左右拿下,依他的修为足以轻易甩开这钳制,他却未抗拒,只厉声三呼,&冤枉!&
  苏苏懒洋洋偏头看着底下闹腾成一片,这伯邑考原本既然是为父赎罪而来,他若抵抗,此行便是白费,恐怕还会拖累姬昌。但若是不抵抗,这身家性命眼看就要葬送与此了。
  帝辛他确实是明君,但他向来不是个仁君。更何况苏苏也不认为他会大方到愿意释放这心腹之患。
  帝辛果然喝道,&大胆!白猿当众行刺,还敢强辩,拖下去!&
  这段日子伯邑考行事谨慎,抓不住把柄,如今好不容易捏住了行刺这个借口,帝辛怎可能放过。
  苏苏勾了勾嘴角,现在就看你伯邑考是惜自己的命还是父亲的命了。
  一双媚眼中隐隐有血光闪过,苏苏并未察觉,她的心性正在无声无息的悄然转变,越来越偏向妖魔的嗜血无情。
  伯邑考望着台上正悠然看戏的妖妃,暗暗笃定是那妖孽作祟,这倒真冤枉苏苏了。
  他心念一转,言辞恳切道,&白面猿猴原本是山中牲畜,虽习人语但依然野性未褪。猿猴原本就善喜果品,今日见陛下席前百般果品,才弃檀板而撺酒席。况且猿猴手无寸刃,焉能行刺?臣伯邑考世受陛下洪恩,岂敢造次。愿陛下究察其情,伯邑考死亦瞑目&&&
  帝辛哪里会听他辩解,闻言依然面色不变,只再喝一声,&速速拖下去!&
  伯邑考心下沉了沉,也知道是无力回天,闭上嘴,他震开侍卫的手,从怀中掏出方巾嫌恶的擦了擦先前被侍卫们碰过的地方,&诸位带路便是,我可以自行跟上。&
  苏苏翻了个白眼,事到临头还放不下他的洁癖,等会入虿盆真是期待他的反应。
  眼看这伯邑考虽然没有变成肉酱,却喂了蛇蝎。可惜领命将他投入虿盆的侍卫未等片刻却又匆匆赶回大殿禀报,&禀陛下,伯邑考投入虿盆之后百虫不侵,这&&&从他踏入虿盆那刻,所有的毒虫纷纷涌动着逃离他一丈之外,如何也不敢靠近。
  苏苏忍不住掩住嘴,肩膀微微颤动。
  帝辛捏起怀中少女的脸,&你笑什么?&
  &我笑这伯邑考真是有趣,&苏苏道,&这般有恃无恐,究竟是真无畏,还是其实另有后招。&
  帝辛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姬昌此刻在羑里由闻仲看守,朕自然安心。&
  苏苏道,&为何还要看守?&她眼中薄薄的血色转浓,&夜长梦多,陛下还是尽早除了这祸&&&
  吞吐着杀意的红唇突然被帝辛竖起的食指一按,帝辛定定的看着她良久,&&&苏苏,你近日让朕觉得有些陌生。&
  她心中一凛,止住话。
  &&&闻仲从前道你是妖孽,朕从来不信。如今&&你莫辜负了朕,辜负了朕的天下。&
  苏苏胸中泛起凉意,他三番两次要求她莫辜负了他,摆明心中也未对她交付完全的信任。她这是何苦来哉,敢情她还会害他不成?若不是知道这西岐会夺了他的天下,她会去理会那姬昌的死活?
  恹恹地挥开帝辛的手,苏苏直接起身离席,&既然陛下不信我,我也不再多言,省得扰了您的清静。&
  帝辛面色难看的跟着起身攫住她的手,&你莫要使性子,回宫再谈。&身为天子,妃嫔这样当众忤逆,论国法家规都该惩处,他可以既往不咎,但笔官谏言却不会放过。
  苏苏用力甩开他的手,抿着嘴背对他不吭声。
  帝辛脸色缓了缓,好言道,&姬昌先不能动,西岐此刻还可靠姬昌牵制一二,不日朕将彻底围剿西岐,到时姬昌大有用场。至于苏苏你&&&他看着少女低垂的脸,停顿了下清晰地道,&有时朕几乎要怀疑&&你究竟是不是当年陪伴朕十数年岁月的小狐,为何会让朕觉得&&你渐渐不再像一个&人&。&方才她举手投足之间,是那般贴合接近所有人口中的妖孽,令甘冒天下之大不违也要将她带回宫中的他忍不住惊怒。
  苏苏耐下性子,听到最后她也不由捏紧拳,再细细回顾自己先前的言辞,觉得自己当时简直是入了魔障一般,无法控制住言行。
  &&&也许是这几日心绪烦躁,&她深吸口气,回握住帝辛的手,&刚才是苏苏错了,多谢陛下提醒。&
  帝辛抚向她的额,&为何会心绪烦躁?要不要也唤巫医来瞧瞧。&
  她抓下帝辛的手,&&&我本是异类,就算是巫医也派不上用场。&抬头再看了看帝辛眼中隐隐的忧色,苏苏挤出微笑,&我好的很,也许是时节的因素,再过段时日就会慢慢恢复。&
  帝辛立刻传唤乐师舞者,欢歌畅舞,博佳人欢心。
  两旁伺候的宫人不由暗自惊叹,盛传妲己宠冠后宫,今日总算是见识了。
  层层把守的牢狱之中,犹是一身宽袍大袖,鬓角斑白的姬昌手持龟甲端正跪坐,将伏羲八卦反复推演。
  原本是: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这八个基本卦。
  他将它们两两重叠,得到六个位次的易卦。
  再将八卦中的&阴&、&阳&二爻三叠&&
  他日夜不休,原本只是在牢狱中闲来无事的推明,如今拈来兴致,不分晨昏黑夜的推演。
  日隐星稀,这日待他成功推演出六十四别卦,中分三百六十爻象时,终于捧起今日的食盒,慰然进食。突然石盒底倏地掉落,姬昌心弦一动,背转身悄悄翻转食盒,上面浅浅的刻着:明夜丑时起事。
  姬昌认出是姜尚的字迹,能在狱卒送来的食盒内动手脚,看来姜尚已派人暗暗潜入狱中,松下一口气,他抹去地上的八卦推演图,翘首以待。
  苏苏回到寿仙宫,寐喜此刻在自己宫中应付那巫医。
  她一人独坐,越想伯邑考今日的行动越觉不对,来回在宫中疾走几步,她原本就没有天真到以为战争会不沾染血腥。
  事有亲疏,那姬昌姬发既然是对手,她便想趁着这场战争越演越烈血流遍野之前先剪除祸首。
  她只犹豫了下便决定明日夜探羑里,望了望天色,等到月上柳梢之后隐去身形匆匆前往寐喜的寝宫商讨一二。
  才刚刚打开宫门,霍然,一把镶嵌金粉熏染香风的折扇在她眼前风骚得刷拉一声打开,申公豹将香扇一扬,嘴唇微勾,&美人,好久不见。&
  苏苏此刻正是用人之际,皱了皱鼻子憋住香风拂面时暴打申公豹的冲动,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恶狠狠道,&你说过要站在我这一边,有多少人马,别藏着掖着,明日通通交出来!&
  &土匪啊。&申公豹哀叹,&连叙旧的功夫也不给就硬逼人家助纣为虐。&
  &一句话!给不给!&
  申公豹一拢折扇,俯首凑到她耳边悄声道,&你就不怕明日我的三十六路兵马一到,一个不留神把你的姜哥哥给杀了,岂不心疼?&
  苏苏眼也不眨地道,&狭路相逢,他与我是对手,我自不会留情。&
  申公豹抚掌而笑,&小妲己这般坚决,我心甚慰。&
  &再过几日我会为你引荐帝辛,明夜&&&她眼中薄薄的血色不受控制的浮起,&我很期待你将给我带来的惊喜。&
  申公豹拇指轻佻的刷过她眼下,&&&这个眼神真美。我也十分期待,姜尚与你相遇的表情呢。&
  噢噢,申公豹同学&&你的美学从来就没正常过。
作者有话要说:很早就追文的童子或许知道,莫笑的瓶颈期从5月就开始了,一直持续到现在,越来越觉得合理颠覆情节的吃力。我现在面临着一个关卡,如果这第六卷我能顺利突破了,莫笑也可以完美的走向尾声,我的瓶颈点是什么,想必大家也知道,就是男主的引出,真是头疼啊,当初我的脑袋一定是被门板夹了,现在怎么都举棋不定,舍弃了哪个男主必然都是轩然大波,可是NP又不是我的风格,实在是抓狂。定不下男主,那么后续的故事情节就找不到重心,纠结,非常的纠结。手心手背都是肉,实在是抓狂,衷心的希望自己能早日突破关卡吧,对着文档纠结了一周,现在看到莫笑的文档,我都快要有阴影了。
文王吐子(五)
  夜色如巨大的帷幕笼罩而下。
  苏苏手握着斩八,原本通体交错金涡纹的刀身隐带暗红波光,越发显得杀气峥嵘。
  她微阖上眼,暗暗压抑住甫握住斩八时胸中沸腾的嗜血杀意,忽然平地一阵狂风袭来,事先已牢牢设下的结界内隐隐传来虎啸之声。
  不过眨眼功夫,视野内猛然窜出一头白额巨虎!
  只见虎背之上申公豹一袭绛紫道袍如扇展开,猎猎迎风飞扬,窄腰被赤红的锦带束紧,一头青丝被翡翠发冠牢牢固定在脑后&&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申公豹穿上道袍,但这过分鲜丽的袍子实在令人咂舌。
  能将道袍穿得这般俊俏风骚,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一种才能。
  &只有你一人?&申公豹意外的看着苏苏,&寐喜呢。&
  苏苏摇头,&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昨夜他并未回寝宫,今日我用翎羽也无法联系到他。&只知他昨日匆匆回宫应付了巫医,立刻又马不停蹄的出宫出了。
  申公豹抚了抚座下的巨虎,&既然如此,今夜就我们前去探探,时机不等人。&
  苏苏点头,酸溜溜的再看了眼他座下拉风无比的白额大虎,道,&你的兵马呢?怎么今夜你也是单枪匹马。&
  申公豹道,&自然已至羑里,你还嫌自己在朝歌不够招摇?&
  苏苏撇撇嘴,转身径自带着他先往虿盆走去。
  &啧,你要去见伯邑考?&
  苏苏没有吭声,她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万蛇起舞。
  这样的夜晚,伯邑考阖上双眼撩拨着琴弦,白皙修长的十指拨弄勾挑,周遭的毒蛇虫蝎亦随音乐靡靡缠绕,嘶声不觉&&
  当苏苏和申公豹甫一靠近,那双紧闭的眼缓缓睁开&&
  &你是来杀我的?&青年指下的琴音未停。
  &不是,&苏苏耸肩,满不在乎道,&我们只是来参观参观。&
  &有点意思,&青年坐在万蛇中气定神闲的继续弹琴,&放心,我暂时还死不了,待我死后你可以任意赏玩我的尸身。&
  &就这么笃定你会有尸身给我赏玩?&原本你被跺成肉酱,要赏玩也只能赏那块肉饼了。
  伯邑考停下动作,显然误会她的意思,有趣道,&我可不认为你会放过我。&
  苏苏斜了个白眼,注意力明显全集中在他指下的玉琴上,这才是她夜探虿盆的真正目的。
  玉琵琶&&
  玉琵琶&&
  她用心音不停呼唤,奈何,玉琴就是一丝反应也无。难道那日她感受的妖气不是玉琵琶?可这般熟悉,她应该不会错认。只是玉琵琶原本不是在轩辕坟修炼,那一丝精魄怎么会跑到伯邑考手中的玉琴里?
  申公豹敲了敲虎头,&苏苏,考虑好了?&
  作为西岐目前的储君,他对商的威胁不可谓不大,即便这次她放过他,没有将他捣成肉酱,下次也&&
  临去之前,苏苏突然回过头问道,&我一直很奇怪,为何你的名字是伯邑考?&像姬昌,姬发,姬X&&为何他就偏偏是伯?
  伯邑考笑道,&我确实是姓姬,不过是在名字前冠以所属部落和封地,我是长子,将来会继承正统,伯邑乃是我的封地,因此称为伯邑考。比如我的弟弟周公旦,一般叫周旦,也是在前面冠以所属的部落家国。&
  &也就是说,&苏苏思忖了下,&你的本名应该是叫&姬考&,你弟弟周旦应该叫&姬旦&&&&囧,古代的姓氏名字真是博大精深充满喜感啊。
  伯邑考沉默了良久,为何觉得这话让她说出口分外别扭&&
  苏苏搓搓下巴,满足了长久以来的疑问后毫不留恋的尾随申公豹就要离开,突然一股莫名的感觉抓挠住胸口&&
  &&小妲己你便放心去吧,他就交给我了&&
  一丝似有若无的气音从脑中飘然划过。
  虽然犹带虚弱但这不可错辨的女王音令她忍不住再回头,只见那把玉琴依然毫无波动,仿佛方才只是她的一场错觉。
  &怎么了?&申公豹骑在虎背上回头。
  &没事。&她摇摇头,收敛住心神脚下轻点,御风而去&&
  姬昌保持仪态的端坐于席前,时辰一点一滴奔赴丑时,他食指勾划着这些时日推演而出的周易,不知为何这夜心神不定。
  莫非此次出逃将有变数&&
  他从高高的围墙向上望去,一团乌云渐渐漫上,一点点掩盖住如勾弯月。
  就在月亮被完全笼罩的那一瞬间,霍然一个巨大的爆裂声响起!
  头顶被撕裂出一个大洞,一道黑影方闪过,他还来不及细辨,从东天爆发的震耳虎啸如有形的利爪般,当场撕碎这道黑影。
  温热的血液四溅,姬昌踉跄着仓促后退数步,被脚下的枯草一绊,跌坐于地,抬手抚面,脸上血迹斑斑。
  黑影悍不畏死,兵分两路。
  只听头顶哀鸣虎啸不绝,未几,另一道清逸的啸声扶摇直上九天。
  两道啸声一应一合,几乎超越了人耳所能承受的极限,又仿佛在啸声之中暗斗不已。
  数刻之后,隶属西岐的死士终于有一支三人小队突破封锁挤入狱中&&
  &属下来迟,请王恕罪。&三人浑身浴血,低头叩拜。
  姬昌匆匆摇手,&如今可有路出去?&头顶已被封住,四面高墙森森。
  话刚落,天空一阵电光闪烁!
  晴空霹雳,沉闷的隆隆雷声压抑而过,姬昌被死士牢牢护在中间,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四面高墙仅剩下一面,周遭瞬间被横扫清空。
  片刻不敢耽误,四人冲出地牢外,一路护送往前来劫狱的死士主队中。
  此刻头顶被白紫交杂的闪电照亮,在苍茫夜幕下,数道身影凌空对峙。
  正中两道身影当空交错而过,破空之声砰砰,两人刹那间连过数招,仿若连空气皆被强烈的气流撕裂,震颤不已。
  伴随着最后一声暴响,其中一道绛紫身影轻盈旋身,双脚稳稳落回白额虎背上,双目含笑地盯着对面的青衣男子,扬起眉,&姜师兄,别来无恙。&
  姜尚身上与他如出一辙的青色道袍猎猎作响,淡淡地道,&申公豹。&
  头戴扇云冠的杨戬和雷震子明显有些错愕,&&&师叔?&他不是师尊的弟子,怎会站在商王这一边?
  这场莫名其妙的认亲显然让闻仲对眼前不请自来的苏苏与申公豹满腹疑虑,但杨戬,雷震子二人未让他有机会喘息,两刃刀和乾坤金棍迎上,一左一右同时两面夹击&&
  &师兄,苏苏一直很想念你呢。&这厢申公豹调笑道。
  微微错开身,他露出身后被血腥之气刺激得獠牙毕露的苏苏,自从进入了魔狐的位阶,任何的血气和杀意都会令她的身体无法自控,渴望着甘畅淋漓的杀戮。
  一头长发无法自动,她缓缓从申公豹身后步出,长长的利爪悄无声息的张开,转为金色的兽瞳锁住姜尚。
  在看见她那一刻姜尚瞳孔收缩了下,朝申公豹逼近一步,脸上惯常的平静无波终于被打碎,一字一句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啧,不要这么激动。&申公豹微笑着抚摸了下苏苏的头,瞬间手背上多了三道爪痕,真悍啊&&
  &如果不想被我废掉手就老实点。&虽然控制不住外表魔化,但不表示苏苏的理智也跟着一道湮灭,其实申公豹该庆幸她的魔性正乖乖的被理智压抑住,否则那三道爪痕该是印在喉咙上而不仅仅是手背。
  姜尚怔怔地看着她,收紧双手。
  &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苏苏偏了偏头,尚且还记得缩回獠牙,抚摸着正兴奋的呜呜长鸣的斩八,&战场相逢,你毋需手下留情。&
作者有话要说:有很多人抱怨我偏心,寐喜不够强,好滴,现在我就给寐喜一个变强的机会吧,下一章就是文王吐子的终卷。话说H章就是在第六卷,咳&&只不过在这卷的中后段出现,远目&&银家只是提前预告么。
另外那个络腮胡只是我的卡文发泄,包括伯邑考的生死,全部都在下一章结了。没有意外的话,下章我周三更新。
知识小注解:
先秦有时以其所属的部落或封地的名称加上名,比如武王的弟弟周公一般叫周旦,而不叫姬旦。先秦人物,有时将字和名连在一起称呼,百里视名视,字孟明,也叫百里孟明视,或孟明视;蹇丙姓蹇名丙,字白乙,也叫白乙丙。
因此大胆推测:伯邑考姓姬,可能就像文王次子叫武王发一样。 伯邑是地名,可能是伯邑考的封地。所以就叫姬考为伯邑考&&喷出一口血来。
文王吐子(终)
  有太多的想念,无法说出口。于是我只能站在你面前,希望你也能看着我。
  我所能做的,仅此而己。
  闭上眼睛。
  世界再度安静下来&&
  周遭的刀锋铿锵声似乎渐渐辽远&&
  她单手平举斩八,刀尖直指向前方的姜尚,一股不知名的诡异热意不受控制的游走到四肢百骸,她缓慢而清晰得道,&来,和我一战。&
  他却没有应战,只是深深的望着她。
  &大胆妖孽!&一头红发摇曳,雷震子挥舞着乾坤金棍气势汹汹的越到姜尚身前。
  与此同时,此次被派下昆仑辅助姜尚的玉虚宫弟子摆开九九归元阵法,三人对一人,御剑分别向闻仲,申公豹,苏苏,发起主攻,其余辅攻为申公豹事先从三界召唤的十路兵马!
  苏苏眼也不眨,&啧,多事的家伙。&
  前所未有的狂热兴奋感主宰了所有感官,她的长发如有生命一般拂动起来,发尾隐隐泛着暗红的血色。
  低叱一声,电光火石之间,她扭身错开雷震子的金棍滑到他身后正对那三名玉虚宫弟子,心跳瞬间加速,周遭的时间却仿佛慢了下来,伴随着她横刀雷霆一击&&
  轰然一声!
  红光暴涨过后,玉虚宫三人随即如碎落的蝴蝶般坠落地面。
  前后只是眨眼功夫,原本九九归元阵法便塌了三分之一,结界被刀气撕裂出长长的缺口,苏苏只一招便让那三名即将攀上天道的弟子躺平,仙剑俱碎!
  全场瞬息凝滞。
  下一瞬姜尚身子一沉,飞掠而下长袖一拂,在玉虚宫三人失去意识的脆弱身体即将与地面相撞的前一秒将他们稳稳卷入和风,轻柔的置于地面。
  苏苏这一击之力让在场所有人皆变了脸色。
  这般狂猛的实力让她本人也始料未及的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她何时有这么强了?还是帝流浆之力通过她入了魔狐的位阶被充分激发出来?
  族人皆不在身边,没有人告诉她指点她修业,她自恢复记忆以来,除了在青丘寐喜拉着她修炼,力图恢复被遗忘的术法之外,已经许久未对战过,因此苏苏对于自己吸纳了帝流浆晋升魔狐的实力全无概念。
  每九百九十九年一度的帝流浆,吸取一夜的修炼相当于吸取日月精华千年,苏苏想起了寐喜,既然她已经实力大增,那寐喜必然也&&
  申公豹眯起眼,&哎呀呀,我们的苏苏真是修为精进,叫人刮目相看了。&
  闻仲眼神幽暗,睨了苏苏一眼,视线转到前方手持三尖两刃戟的杨戬,&你是姜尚的师侄?修为倒是不浅。&
  苏苏心中吐槽,杨戬可是天帝的亲外甥,虽然现在还是肉身未成圣,但血统摆在那,人神混血,想废材也很难。
  雷震子毕竟年轻,发现一击被避过后还损了身后的三位师兄,不由怒吼一声,胁下双翅一扇,他脚登天,头望下,乾坤金棍上下飞腾,盘旋如簌簌风雨之声,当头再度袭下&&
  苏苏拉开一个无声的笑容,脚尖一蹬,迎击而上。
  斩八与乾坤金棍铿锵撞击之声尖锐无比,火光迸裂!
  苏苏目光从金棍上一扫而过,倒不愧是神器,比仙剑耐打多了。她并不在乎对手是谁,兵戈连续对撞了数百下后,她蓦然将斩八一松,雷震子下意识的趁机逼近她,翻腕隔开斩八&&
  这一瞬间两人距离不到一臂,苏苏猛一甩头,一头长发瞬间冲破发冠卷向雷震子的双翼,狠狠刺了个对穿!
  羽翼被锋利的发丝撕扯四散,雷震子蹙眉痛吟一声,此刻姜尚被申公豹缠住,闻仲正与杨戬对战,皆是无力分神援手。
  苏苏攻势稍停一秒,杀亦或是留?
  霍然头皮一紧,只见雷震子浑然不顾犹在他体内和双翼翻搅的长发,双手揪紧她的发作为媒介不让她抽身离开,俨然摆开同归于尽的阵势,刹那间引下雷劫&&
  简直欺人太甚!
  苏苏恨恨的亮起结界,长长的利爪瞬间刺穿他的身体,直接抓着雷震子从空中狠狠撞入地面&&
  两人从半空中对战的申公豹和姜尚身边迅速划过时,姜尚霍然色变,不管不顾的单方面停下攻势转身为两人再厚厚裹上一层保护结界。
  苏苏身上再度亮起青色与紫色交杂的结界波光。
  乍见紧随着青色波光亮起的紫色光晕时,姜尚回过头,与正缓缓收回手的申公豹四目相对。
  申公豹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调笑道,&怎么这般意外,莫非只许师兄救美,我就不能做回好事?&
  暗潮汹涌间,他言未罢,座下的白额虎已然咆哮着再度发起攻击!
  这厢,苏苏单手扼紧雷震子的脖颈将他狠狠撞入地面!
  伴随着&轰&地一声巨响!
  地面以两人坠落点为圆心,地表被强烈的气劲掀开,方圆数十丈内土地足足下陷了将近两米&&
  雷震子弓起身,呕出一口血来,还未来得及喘息,此前召唤的七七四十九个雷击转瞬袭来!
  苏苏向来不是个甘心吃亏的性子,当即一脚踩在雷震子胸前与他有难同享!
  只听巨大的闷声滚滚,密密麻麻的雷霆直击煞是壮观,方圆数十里外皆能看见这冲天的耀眼电光。
  &&饶是身上有三重厚厚的结界,苏苏周身也被这四十九个雷劈得一阵发麻。
  隐隐作痛的身子令她怒焰更胜,又加大几分踩踏的力道,喝道,&女人都是用来怜爱的,听到没有!&又是揪头发又是放雷,找死!
  雷震子扳着她的脚,气息微微但依然倔强道,&我只爱父王!&
  苏苏:&&&&
  =口=!
  她刚才是不是听到什么劲爆的话题?
  雷震子见苏苏看他的眼神突然诡异起来,也怒瞪回去,&妖女,放开我!有胆我们再比划比划!&
  苏苏耸肩,&要比可以,若是一不小心杀了你可别怨我。&
  &大丈夫怎会贪生怕死!&雷震子很热血很激昂,随时慷慨赴死状,&妖女!你放马过来就是!&
  她吹了吹指甲,&啧,毛还没褪干净就大放厥词,小屁孩就爱没事穷热血。&说罢,朝他伸出手。
  雷震子视死如归状瞪着那妖女弹了弹那十根长长的爪子,锋利的尖爪血渍斑驳,朝他的头顶刺来&&
  虽然他口里毫不退让,但身体被她的长发翻搅又被利爪刺穿过,这凶婆娘还将他从高空狠狠砸下来,又故意将他招来的四十九个雷击尽数灌入他体内,就是铁人也禁不起她这般折腾,此刻他心肺俱创已然是强弩之末。
  冰冷的尖爪在他脸上刮了刮,他脸上一疼,&要杀尽管杀,这张脸你爱毁就毁吧!&不管她怎么折辱他也不会认输求饶的。
  &不好意思,爪子太利了些&&真毁容了还有姜尚在,没事。&
  雷震子不管她说什么,使什么诡计,只一个劲的瞪瞪瞪,把一双眼瞪成个铜铃大。
  那妖女扑哧一笑,&怎么这么一根筋,该学学你的同门,个个假仁假义伪善蛮横。&
  &妖女你休得污蔑!你才是作恶多端祸害无数&&&
  她垂眼看着他,&那你倒是说说,我来到现世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恶,害了什么人?&
  &你&&你迷惑昏君,还有&&还有&&&他被猛地一问,语塞在当场,当初他只是奉了师命来讨伐,师傅说她是妖孽,师傅告诉他,帝辛是无道昏君,姬昌天命在身,从未告诉过他缘由,他也理所当然,师傅乃是上仙,师傅教导的一定都是对的&&
  苏苏看着少年迷惘的眼神,忽然一笑,收回脚,&这世界并不是非白即黑,也没有一个人能绝对代表对错,虽然我并不能说自己有多纯良,但你那师傅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妖女你休得胡言,不论你使什么诡计我也不会&&你干什么!&
  苏苏扒拉着他的翅膀用力拔下一根羽毛,&来,做个纪念。你的毛还是挺漂亮的&&&将羽毛塞入袖中,她调头就要离开。
  &哎,你&&&雷震子张了张嘴又闭上,未料到她竟就这样走了,不杀他了么?
  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苏苏将斩八反手扛在肩上,随意抛下一句,&不杀了不杀了,没心情。&
  他愣愣的盯着她的背影,一时竟也忘了驳回去。
  &对战时还是要专心些比较好。&申公豹微微一笑,食指一沾剑锋上的血渍啧啧摇头。
  姜尚将视线从苏苏身上移开,&师弟,你当真要与我掣肘?&
  申公豹拍拍座下的虎头,&倒不如师兄你也与我一起辅商灭周,一则我们乃是玉虚宫这一辈的佼佼者,同心合意,未必不能与天命一搏。二则嘛&&&他暧昧的挑了挑下巴,&你们近水楼台,不求美人不得&&&
  姜尚一剑刺来,&师弟你莫要再说这些混话,师尊已有所察觉,你修行千年不易,若是立刻回昆仑领罚,或能网开一面。&
  申公豹举剑相迎,&早烦了那老头子,难得出来了我怎可能回去。&
  两人师出同门,此刻用得是同一种招式,只是申公豹出剑角度刁钻阴狠,姜尚不疾不徐滴水不露&&
  一记悠长的兵戈呜鸣撕破长空,竟是因为他们的速度太快,致使听上去双剑只有交撞一次的错觉。
  苏苏甫贯通了妖气正热血沸腾着,直接拿先前布下九九归元阵的玉虚宫弟子发泄过剩的妖气。突然双目一刺,眼前蓦地爆发出炫目的金光&&
  &这简直就是作弊&&&待看清眼前出现的是玉虚宫十二金仙中的六人,这超豪华阵容就让她彻底瘪了。对付其中一仙或可一拼,但要是这六人齐上,这车轮战谁能消受?
  申公豹见到他这群一脸肃杀的师叔们时还记得温文一笑,下一秒立刻没义气地道,&苏苏,我有急事要办,先行告退了&&&
  言罢,在那六仙捉拿他回昆仑问罪之前驱着白额虎,带着他的余下兵马瞬间消失在天边。
  苏苏暗暗鄙视他一眼,发现那六名上仙的眼睛朝她看去之时,当机立断,平贴地面借着山形掩护滑翔而出&&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眼看快离开羑里地界之外,突然在前方道路,数名玉虚宫弟子赫然埋伏在此,挡住去路。
  原本在占了上风的情况下她被迫逃走就已经够憋屈,此际正好这几个小道士自动送上门来,她眼中厉光闪过,利爪暴涨,&滚&&&
  斩八横扫而出!
  这股刀气如排山倒海般狠狠朝他们席卷而来,他们慌忙双手握住仙剑在胸前努力一挡&&
  只听一声爆响后!
  全场仙剑被刀气凌空震断,修为稍差一些的,甚至被这气劲直接击飞向两旁,刹那功夫,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如旋风般绝尘而去,无人能挡。
  苏苏脚尖再度踢踏地面,越发迅疾的向前越去,倏地一顿,前方再次有关卡埋伏。
  她越发厌倦,握紧斩八只打算速战速决。
  却未料&&
  这次等在前方的,却是姜尚。
  他也是来追拿她的?
  苏苏皱起眉,恨声再喝一次,&滚开&&&
  姜尚却是不动如山,手中没有握剑,依然静静停在她前方。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苏苏手中的斩八终于不再迟疑的挥下,霎时血色飞溅&&
  洞窟内不辨晨昏。
  寐喜怀中揣着辛苦寻到的解方在这偌大的洞窟已经滞留了一天一夜。
  原想给她一个惊喜,寻到破除她胡子的解方后便出去。
  这个洞窟是上古神魔之战后遗留下的,数千年来与当初他和玉琵琶所盘踞的轩辕坟一般,妖怪们都可以自由来去。
  谁料昨夜他拿到解方后临时起意,趁着月色将帝流浆之力吸收倒转,原只想停留片刻,不知此地是否因为曾经是仙魔的葬身之所,灵气分外充沛,不觉间竟发现已经过了一夜,不由匆忙要离开,但直至现在,他却依然无法走出这洞窟。
  翎羽微微发热,苏苏几次呼唤他,他都能接收得到,却无法回应。
  这洞窟牢牢将他与外界的联系切断,不论他如何努力,也无法将被困的消息传递出去。
  寐喜&&
  玉琵琶微弱的声音时断时续地在脑中响起。
  今夜,离开&&伯邑&&去,已解决&&
  寐喜只得猜字,莫非玉琵琶已经顺利将那个伯邑考解决了?四顾这密封的洞窟,他凝眉再度尝试,努力回应玉琵琶,奈何,消息依然如石沉大海。
  看来是真的被困死在这了。
  寐喜不耐的撕掉碍事的华美裙裾,在洞口徘徊。
  苏苏与那申公豹今日夜探羑里不知结果如何&&
  帝流浆之后,看着她无知无觉得一日比一日强大起来,他不由感到焦躁难安。
  面对着铺天盖地要除去她的仙家之辈,他只是一头成不了凤凰的九头雉鸡&&太弱了,如何能护得住她?
  在这个幽暗得几乎能将所有人的欲望吞噬的洞窟,他的焦虑也被放大了数倍,越发难以忍受&&
  他想变强&&
  即便是不择手段,他也想要&&变得更强&&
  一缕幽暗阴冷得令闻者心生寒意的声音道&&
  &小妖,你当真想变强?&
魔星初现(上)
  滴答。
  滴答&&
  暗红的细流从男子手腕上汇聚至指尖,滴流而下。
  泼墨一般沉凝的天幕下,少女并未收回手中的横刀,却也未在继续进攻,如被侵犯到领域的兽一般威胁的低狺,&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两人的距离极近,姜尚单手握住她刺入他体内的刀锋,此刻斩八与她的神识融为一体,他握住斩八,就仿佛那一下也触在她身上。淡淡的热意燃起,苏苏眉蹙得越发紧,手一用力,刀尖更深入几分。
  他身形微颤了下,却依然不退开,&当年我刺你一剑,如今我还你一刀,可好?&
  她蓦地一把抽回斩八,随着她粗暴的动作,他胸前鲜血猛然飞溅,汩汩流出。
  &不可能!&她紧握着斩八,&我不原谅。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一笔勾消?不可能!&
  他捂住胸口,未等片刻,手心便染成一片血色,低声道,&这样吗&&我明白了。&
  苏苏看了他一眼,斩八见了血,她胸中的魔性越发难以控制,额心的卍字印又开始隐隐作痛,幼细的皮肤表面烧灼感渐渐增强&&
  蓦地额心一凉。
  天青色的宽袖几乎遮盖住她的视线,苏苏警戒的后退一步,伸手抚向额,&你做什么?&
  姜尚收回手,&以我的血为引可以暂时抑制住你的魔性&&苏苏,切莫堕入魔道。&
  她挑衅地挑起长长的利爪摩挲斩八,原本隐隐浮现的逆卍字印化成一点殷红的赤色丹砂,&入魔又如何,你还能杀了我?&
  &我不会。&
  他毫不犹豫的再重申一次。
  她挑起眉,红唇一勾,&那你是选择封印我,或者毁了我一身道行?&
  这一次他沉默了下,&&&若事情真到无法回转的地步&&&
  苏苏猛地扬袖将他狠狠推开,&真到那时,你便带着我的尸身去封印吧!&
  话落,她腾身在枝头连踏飞掠,转瞬而去&&沿途林木碎裂声不绝于耳,她纤细的脚尖所踏足之处,枝干承受不住她的怒焰威压,在她甫踏上的那一瞬便被无形的气劲震碎&&
  姜尚在原地又站了片刻,少顷,身后狂风大作,林木疯狂摇曳。
  他闭上眼,再张开时迎着来人的方向飞掠而去。
  &师弟,你怎么了?&来人正是普贤真人,见姜尚衣襟前饱浸鲜血跌跌撞撞地前来时骇了一跳。
  玉虚宫中他与普贤真人最是亲厚,&师兄。&他苍白着脸,有意无意的挡在他前路。
  普贤真人心性无争,在十二金仙中最为单纯质朴,见他这般忙急急上前给他施了金丹,搀起他,&师弟还是快快随我回去养伤。&
  姜尚皱眉,&尚无碍,师兄大可&&&
  普贤扶住他打断他的话直接驾云而归,&若不是师尊有命,我可不想下山凑这热闹,更何况杀戒有损修为,犯不着淌这趟浑水。倒是师弟,你也只能多担待着点,师兄等着你早日完成封神使命速速回昆仑。&
  &唯愿如此,&他垂下眼,&文王平安抵达西岐了吗。&
  普贤道,&雷震子已驮着他飞回西岐,倒是他的长子伯邑考&&恐有不测。&
  &你是何人!&
  伯邑考盯着眼前衣及足踝,腰缠碧玉衣带的妖冶女子。
  玉琵琶扭摆腰肢悬浮在玉琴上,轻佻地道,&公子日日抚摸着奴家轻怜蜜爱,还不清楚?&
  伯邑考皱起眉,&你是我的&&玉琴?&
  她嘴角一抽,&别随便给我改名,玉琴这名字,俗气!&
  伯邑考没理会她的御姐心情,忽尔风雅一笑,&姑娘突然化形而来,又趁我不备封了我的术法有何图谋。&
  昨日那妖妃夜探牢狱之后,他久未入眠,心下明白他们是冲着父王而去,只希望姜尚的动作能快些,早点将父王带出羑里,他便能放手一搏离开朝歌。
  往日他烦心之时皆是鼓琴清心,昨夜他照例取出玉琴,虽然不方便焚香祭祀,可也只能勉强将就。
  此次却有几分古怪。
  随着琴音或低回或高亢,伯邑考心绪却越发烦躁,他的武技是以音杀人,与琴相融,弹奏时自然全神贯注物我两忘。
  铮铮琴音霍地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高亢,蓦然间!他指下倏地一热,瞬间脑中一片发麻&&等闻声赶来的狱卒骂骂咧咧的过来查看时他已经动不了了,那狱卒绕着监牢走了两圈,悻悻地踹了一脚牢门,吐了口唾沫又回去了。
  伯邑考青着脸无力地躺在不洁的茅草堆上,全身上下的气力似乎都随着虚软地搭在琴弦上的十指被狠狠吸净&&
  心脏砰砰声越来越慢,越来越沉,待曾经的翩翩贵公子唇如纸色,气息奄奄之时,一只纤白得近乎透明的手从玉琴内伸出,轻轻回握住他无力的手,一点点探出身子。
  伯邑考只觉得那冰凉的女体攀在他身上,体重诡异的轻。
  &多谢公子献出精气助我一臂之力,憋了这么些年,终于出来了&&&玉琵琶完整的从琴内爬出时撩了撩长发,视线往伯邑考脸上一转,调笑道,&哟!还真是个俊俏公子。&
  伯邑考微微偏过脸避开玉琵琶朝他伸来的手,&既然我也算救了你,可否请姑娘解开我的桎梏。&
  玉琵琶朝他璀然一笑,摇摇食指,&为何要放过你,千年来难得找到这样的上品,若放了你我该去哪找这么合意的人选?&被她几乎吸干了精气还没死,甚至还可以保持清醒的和她谈条件,这个周方国第一美男此刻在玉琵琶眼中就是个拥有可再生资源的人形充电器。
  &你可以叫我玉琵琶,现在嘛,我要验验货。&她舔舔嘴唇,突然指尖挑起伯邑考的下裳,伸手往他腿间一按&&
  伯邑考身体猛然一僵,咬牙道,&玉琵琶!&从未见过这般不知羞耻的淫 荡女子!
  玉琵琶好整以暇的发挥御姐优势,双手在他腿间还揉了揉,这才施施然放开,掩嘴笑道,&看来公子还是个童男!&
  伯邑考的脸黑了一半,嘴唇微微颤抖起来。
  &奴家还是头次见到这般年岁的童男呢。&玉琵琶气定神闲的撩拨着眼前气得快七窍生烟的高龄处男,莫怪他的精气这般精纯,原来还保留着童子身,&别费心突破我的禁制,你身上也没剩下多少精气给你挥霍,还是留着保命才是。&
  伯邑考悲凉的闭上眼,心中暗自滴血。莫非他苦守了数十年的童贞今朝要毁在这妖女手中。
  玉琵琶一个利索的公主抱将他拦腰抱起,&莫担心,我不会和那些愚蠢的精怪一般。将你带回我的巢穴可不是为了双修。你只管养好身子&&&给她采补精气就是。
  父子同心,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姬昌口中低唤一声,&我儿&&&
  话未落,雷震子一个敏捷的俯冲,他干呕一声抱紧雷震子的脖子,再次吐得唏哩哗啦。
  英明睿智的文王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有传说中的惧高症,晕&鸟&晕得一塌糊涂。
  &父亲大人&&&正努力寻路的雷震子被他用力一勒,原本就身负重伤,此刻被掐得登时眼冒金星,身躯越发摇摆。不是没想过让师叔们送他们一程,但师尊有令,除非到万不得已,否则不可轻易干涉人间走向。
  因此除了这次被选中入世来辅佐周的弟子,其余仙人也只得在他们陷入艰难困境向他们求援之时才会献身。
  他不满得撇了撇嘴,对师叔们而言,已经救出父亲后,将父亲送回西岐只是小事,由他一人揽下即可。也不想想大战刚过,他身上还带着伤,他们就是这般对待病号的?
  好不容易熬到西岐,文王刚一下来,城内万民早已从天未亮候到现在,城门两边侍立文武、九十八子相随&&
  可惜虽然他已回到地面,但腹中翻江倒海还未平定,一触到地面就继续埋头大吐&&
  众人慌了,惊惶奔去搀扶,侍人也在第一时间煮好茶汤,伺候他连灌数口,好生歇息&&少顷,姬昌纸白的脸才稍稍复原。只是他恢复归恢复,醒来后心下的不安之感却越来越浓,执龟甲迅速给伯邑考卜了一卦&&
  大凶!
  他卜卦数十年几乎从未算错,更何况自从推演了周易之后,他的卦象几能通鬼神,算无遗算。
  &我儿&&&姬昌看着眼前的九十九个儿子,伯邑考的首位是空的,思及他是为了救他才涉险,此刻怕已魂断朝歌,真真心如刀绞。
  百官见王归来如此悲痛,加之从那之后,伯邑考再未归来,心下也猜了十有八九。
  数日后文王夜有所梦,醒来隔日,文王斥退宫人对左右叹道,伯邑考昨夜托梦于他,来生将投胎为兔,特来拜别&&
  众人陪文王唏嘘感慨一阵,只可惜文王年事已高,这样一番折腾下来,饶是良药护身,姬昌也迅速衰弱下去,西岐自然也禁了好一段时日猎兔子。
  &&以讹传讹,数十年后关于文王远囚羑里的情节再添上大公子伯邑考的英勇献身,被跺成肉饼喂父,最后姬昌在动人的父子情下于西岐城门口悲痛吐子。
  也因此,有人问伯邑考究竟和兔子有什么必然联系时,牛X的《封神演义》直接把这段吐子的理由谐音成兔子,不给详细的理由说明。
  那么,真正的理由是&&
  一只肥肥的白兔揽镜自照,&摄魂大法果然累人,瞧,我的毛色都黯淡了许多。&
  苏苏汗颜了下,&你就是这般转达消息的?&回朝歌之后才知道玉琵琶已将伯邑考虏到轩辕坟好生喂养,已然将他作为未来的采补精气人选,除非他&精&尽人亡,否则是不会放人了。
  申公豹闻言唯恐天下不乱的使了摄魂大法向文王传递伯邑考的噩耗。
  想想未来沸沸扬扬众口铄金的伯邑考肉饼版本,苏苏充分理解了申公豹的奇特美学和恶趣味。
  除了伯邑考一事,寐喜的去向也是她目前最忧心的头等大事。
  那夜之后,寐喜再也没有回来,她用尽各种方法都探不到他的行踪,他寝宫的侍人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幸而有申公豹施的假身稍作掩盖&&但又能瞒得了多久。
  文王和伯邑考双双被劫之事让帝辛大发雷霆,暂时无暇顾及后宫。
  但每每想到寐喜此刻正吉凶未卜行踪不明,苏苏越发难安,夜里更频频外出寻找&&
  头顶又是一阵急促的鸟鸣。
  她抬起眼,脚下的肥兔子也同时抬头,&现在还未入冬,这几天怎么会有这么多鸟儿朝南方汇集&&&
  仔细看去,向南汇聚的鸟类差异悬殊,甚至还有几头雄鹰夹杂在这些视它们为天敌的鸟群中一道南飞。
  &这倒有趣,&申公豹笑道,&百鸟朝凤。凡间已经有许多年未现过凤凰了&&&
作者有话要说:艰难的卡文生涯终于快结束了。
这周把莫笑的大纲重列了一份,再过两卷,或者一卷莫笑就正式结束- -
欣慰的内流满面!
如果我还有人品的话,童鞋可以在今天看到我的第二更。如果今天被BOSS看得紧的话,晚上11点前没有看到我,各位还是明天再来吧。
最后,还在坚持追莫笑的童子真的很不容易,抱住。蹲坑辛苦了,尤其是卡文的后半期我的更新慢的发指,乃们还不离不弃,抚摸。结局我照常发,就算不能出版莫笑我也觉得值了。
下一章三个男主出场PK中&&
书香世家月 鱼宝宝
魔星初现(下)
  金桥流绿水,海棠醉轻风。
  名花万色,丹青难画难描。楼阁重重,妙手能工焉仿?
  相较于后宫的奢华丽色,大殿内火光点点,肃杀之气弥漫,夜已深,灯火通明的内殿征讨请战之声不绝。
  以青石矮几为界,中间摊着描绘在兽皮上的各方地图。帝辛坐在地图左侧,火光在他眉宇间投下深邃的阴影,他轻叩着指尖闭目凝思,玄青色的宽袍大袖垂至地面,腰缠白玉束带,发上随意挽着玉笄固定住。
  &兵戈四起,八方不宁,如今又反了平灵王,何时定息!&黄飞虎愤愤然。
  原本天下八百诸侯中,四大诸侯中反了三个,这不,闻太师才刚刚领兵降了二候,这东海平灵王又反了,加上跟随着这些大诸侯国一块反的小诸侯,共反了近四百诸侯。
  闻仲道,&黄将军,你且继续护卫朝歌,吾再领兵二十万前往东海剿平反叛,待我归国再商政事。&
  黄飞虎原来就是个好战的脾性,奈何朝中闻仲稳稳霸着第一战斗先锋的位置不放,他苦无机会上场,&太师年事已高,这些年东征西战,前几日不是才刚刚平叛归来,还是好生在朝歌多休息才是。&
  这句&年事已高&让闻太师额上青筋暴跳了下,他平日保养得当,虽是两朝元老,倒从未有人当面暗示他的高龄。
  两双眼同时转向帝辛,等待裁决。
  商向来民风彪悍好斗,帝辛作为好斗的最大源头,此刻也不便直接下定论,四两拨千斤地把问题再推回去,&那么依众卿之见,此次平叛是太师去,还是将军去更合适?&
  底下又是一片菜市,姜到底是老的辣,最后闻太师以一个长揖下了定局&&
  &臣之丹心,忧国忧民,不得不去。今留黄飞虎守国,臣愿往东海,削平反叛。&话到这顿了下,闻太师临走之前还是不忘再三叮咛,&愿陛下早晚以社稷为重,误信奸佞之言耽于女色才是&&&
  帝辛依然面色不变,传左右,&发黄旄、白钺,明日与闻太师饯行起兵。&
  &诺!&
  &诺!&
  翌日,作为王最宠爱的妃子,苏苏细白的指尖轻搭在宫人手心,与帝辛并肩款款而来,随他一同在朝歌东门为东征军送行。
  闻仲冷眼相视。眼前的妖女额心点了朱砂,白色流云锦衣外罩银绣轻纱,乌发如瀑,举手投足间越发婀娜妖娆,姿容日盛。她从一排排大商的铁血士兵前走过,如一团靡丽绮思,脚下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的心尖上,
  是因为吸食了陛下的阳精才有这般惊人的变化?
  仔细观察留意,他自然会发现与刚来朝歌相比,此刻的妲己媚态更甚,带着魔性的蛊惑和引诱。
  好在陛下知道分寸,他暗中探查过,陛下的精血还未被吸食。
  苏苏自动自发的在帝辛上高台时抽出手,帝辛回头看了她一眼,苏苏将双手一背朝他露齿一笑,竟显出几分可爱,&我还是留在下面不碍闻太师的眼。&
  帝辛大手轻轻摩挲了下她的发,明白闻仲的脾性,带她上去也只是给她找罪受。
  闻仲远远瞥到,冷哼了声,&红颜祸水!&
  周围人只佯作不知。
  待帝辛登上高台之后,天子亲自斟酒将金杯赐与闻仲,闻仲接过酒后却未饮,转身递给黄飞虎,&此酒当黄将军先饮。&
  台下一片喧然,台上依然风平浪静。黄飞虎欠身,未接酒杯,&太师远征,此酒乃陛下所赐,黄飞虎怎敢先饮。&
  闻仲道,&将军接此酒&&老夫,有一言相告。&
  憋了大半天后闻仲突然从嘴里蹦出一句&老夫&,将在场众人惊得差点岔了气,谁不知他闻仲向来是出了名的不服老,明明一大把年纪还和些小年轻抢军功。乍一听他这句&老夫&,看着鹤发童颜保养骄人的闻太师众将领也只能默了。
  黄飞虎愣愣的接过闻仲手中的酒。
  闻仲也百无禁忌,直接赤 裸裸的朝台下的苏苏瞥了眼,&朝纲无人,全赖将军。当今若是有什么不平之事,礼当直谏,不可钳口结舌,非人臣爱君之心。&言下之意就是要防着那头藏在后宫里的妖孽,别和陛下一块疯,一旦她有什么不轨就别犹豫,直接先斩后奏吧!
  苏苏已经习以为常,闻太师每次出征,逢人都要对朝中栋梁说这一句,她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帝辛神情淡淡,每日被太师敲打得已经无感。
  闻仲接过帝辛的第二杯赐酒,回头再重复一次,&臣此去无别事忧心,愿陛下听忠告之言,以社稷为重,毋变乱旧章,有乖君道。臣此一去,多则半载,少则数月,不久便归!&
  闻太师,你不觉得你越来越啰嗦了吗&&=口=
  帝辛挥挥手,闻仲便跳上黑麒麟,轻轻一抚麒麟的头,胯 下黑麒麟长嘶一声,飞到东征军前方,起兵径往东海&&
  闻仲一走,宫中盯着苏苏的人又少了一个。
  她低头瞅瞅申公豹,&你挑个黄道吉日吧,我去帝辛那引荐你。&
  &先等等,&申公豹道,&现在时机还未成熟,你引荐我也只会让帝辛怀有戒备,让那些朝臣以为我是靠裙带上位。再过段时日,适逢西岐大动朝野空缺,我再现身比较好。&
  &也好。&苏苏道,&那现在就先地下着,我就等着你在朝中无人时横空出世吧。&
  申公豹以扇掩唇,双眼含情地睇着她,&这边先搁着,倒是寐喜,现在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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