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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但是好歹也风光了好几十年呢,瞪着吃饱喝足的女人,她完全不用担心婚后生活,含泪道,被对方强行标记后带回帝国,经过检测基因匹配度高达99%,身娇体软易推倒的omega,却不料,跟随反派BOSS升职为女帝宠后容思菱穿了,穿为星际ABO小说里。于是,容思菱在众姐妹怜悯的目光之中,她才知道这人居然是反派BOSS反派BOSS赫连云熙,最后被虫族吞噬,虽然现在还只是一个平民三等兵,将来也是被炮灰掉的命帝国女配升职记,满意请采纳【文案】穿书不受宠的omega公主,还是倒霉惨死的炮灰女配,只能咬着小被单,于是被皇帝赐婚高调下嫁,只能努力抱紧alpha女护卫的大腿。结果,新婚第二天她就下不来床了,欢欢喜喜的嫁人了。她想着以反派BOSS小身板,又是女alpha,尸骨无存;知道剧情的容思菱方了
有完结的吗,ABO的?
这个是ABO,不过没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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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鞠改文】《重生之帝国宠妃》第二楼收藏
原贴↓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不可抗力,楼主在小伙伴的建议下重开一楼度娘你放过我吧,今天你该吃饱了吧
还有的小伙伴我就不@了,看到是缘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外头守着的侍从瞧时辰差不多了,站到门帘外清了清嗓子,刚要请王妃起身梳妆,就听屋里传来鞠婧祎急切的低嗔:“别闹了!殿下,您要客人们一会儿看仆的笑话吗!”  紧接着是珞亲王一声不满的冷哼,王妃似乎重获自由了,窸窸窣窣一阵穿鞋后的碎步声。  想是主子自个儿心里有数,侍从便没出声催促,安静的退回门边,等里头主子示下。  鞠婧祎收拾齐整,便随颜氏去内院会客,赵嘉敏跟着颜老太君去前院,宴席格局同订婚宴相似。  跟赵嘉敏在一起时还不觉得,一离了人,立刻又浑身发毛,鞠婧祎整场酒宴都魂不守舍。  被劝了几杯酒,脸颊发烫,心里也不安,怕赵嘉敏在外院也喝了酒。  就赵嘉敏那让人闻者伤心的酒量,喝之前,是伫立在人世之巅的英雄,三杯下肚,就是被人横着抬下山的狗熊……  要是不分开设宴,鞠婧祎还能帮着挡挡酒,此刻却只能期望赵嘉敏有自知之明。  好在回门宴礼规森严,王妃停留不能过午,巳时末刻,当家的就起身端酒送客了。  鞠婧祎本欲跟随颜氏回前院,同赵嘉敏汇合,没想到,踅身走进抄手游廊时,颜氏忽然顿住脚步,四下瞧了瞧——  没有人,转过身,对鞠婧祎露出了一脸燃烧的怒火……  “娘?”鞠婧祎瞧颜氏忽然气鼓鼓的转过身,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又想起上午在池边瞧见的骇人一幕……  丰富的想象力,一下就炸开了!  难不成娘是被厉鬼附身了!  鞠婧祎瞳孔渐渐收缩,就在惊天动地的呼救声,从她口中呼出的前一瞬,颜氏开口了——  “石榴说你时常拒绝珞亲王的示好,这是不是真的?”  鞠婧祎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落回肚子里,气呼呼的蹙眉道:“哎哟娘!您想吓死我!石榴那是逗您玩儿呢!”  颜氏一脸狐疑,见鞠婧祎绕过自己想要逃,立即一把扯住她后脖领子,拎回来站好。  鞠婧祎无奈,理了理被娘亲扯乱的衣衫,叹了口气:“娘!等您搬进园子,这事儿有的是时间谈,这会儿殿下都要等急了!”  颜氏不依不饶,冷着脸靠近几步,伸手抬手探向鞠婧祎后颈子,指尖仔仔细细的在腺体口来回摩挲。  鞠婧祎顿时涨红脸,想要推开,却被颜氏警告的一瞪眼,只好乖乖接受娘亲的检验。  不多时,颜氏满意的松了口气,就鞠婧祎腺体上的标记手感判断,应该没少过“婚后生活”,收回手,又上下打量她一遍。  鞠婧祎心虚的后退一步,总不至于要当场鉴定她有没有破身吧!  颜氏是有这个心,奈何那么着就实在不像话,只能严肃的劝导闺女:“既然已经成婚了,从前的念头就必须丢干净,一心跟殿下相守。  你是走姥姥家出嫁的,万一出了什么幺蛾子,那咱母女就成了颜家的罪人!”  鞠婧祎不情不愿的拖着嗓音哼哼:“知——道——了,快走吧娘!”  穿过垂花门走至了前院,宾客已经散席了,远远瞧见赵嘉敏同五皇子、七皇子在说些什么。  见颜氏出来,几位皇爵立刻停止交谈,并排站开,一派恭敬之态。  没有多做寒暄,鞠婧祎便匆忙同姥姥和娘亲告别,随赵嘉敏出府上轿。  大概是宴席短暂,没时间叙话,散席后,两位皇爵也一同跟随去了清漪园座客。  这也是鞠婧祎嫁进府之后,头一次以王妃的身份招待皇亲。  虽说人家兄妹只是随便聚一聚,她却有心做出个内主子的样子,开个好头。  将两位皇子引入九州清晏正院,茶点的规格,照例有府里的小总管安排。  鞠婧祎让总管一一报了菜式,随后亲自在菜谱上调整了几道,才走进屋,等赵嘉敏正式引荐。  “祎儿见过怡王,见过承禄王。”  五皇子笑眯眯的注视鞠婧祎,温声道:“以后就叫我五哥罢,我同你也算是旧识,那年的鼓乐大赏,还有之后的那届京鉴会,我同老七也都在场,你的表现也叫人至今难忘。”  七皇子一脸坏笑的看向五皇子,揶揄道:“二姐当时也看得挺入迷,五哥心里还想着跟二姐争一回,不成想,美人最后竟然成了咱妹媳……”  五皇子一脸埋怨的玩笑道:“可不是?鼓乐大赏那会儿,咱老九还在换乳牙,成天担心的是‘糖糕切成多大好入口’,哪能想到,这厮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五哥这心里不甘啊……”  鞠婧祎闻言掩口一笑,侧眸瞧过去,就见赵嘉敏正在用眼神示意五皇子闭嘴。  鞠婧祎微微颔首:“五哥谬赞了,两位皇爵既喜好鼓乐,祎儿便再次献丑,一曲琵琶给各位助兴。”  七皇子眉峰一挑:“那真是求之不得,有劳妹媳!”  鞠婧祎逶迤走至厅堂隔间前,侍女朝两面打起珠帘,待王妃坐入矮几之后。  侍女将一旁琴架上的琵琶送至王妃怀中,便躬身退出隔间。  几位皇爵落座后,视线全都落于珠帘之后的佳人指尖。  不多时,鞠婧祎提起气息,柔荑轻抹。  只是一个音调荡漾开,却仿佛朝着万里平静无波的湖泊中,投下一枚光滑玉石。  紧接着,碎玉落地般清脆的琴声,肆意畅快的流淌而出。
  五皇子捧着茶碗,双眸轻合,不多时,便喃喃道:“妙哉……这琴艺,真是入了化境啊!”  一旁赵嘉敏终于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敛起浅瞳戏谑道:“差不多就行了吧五哥,就算马屁拍上天,她也不可能改嫁了,您这是何必呢?”  五皇子一撇嘴,睁眼斜了赵嘉敏一眼,把茶碗往桌上一撂,叹了口气,正色道:“别闹腾了,今儿来是要说正事儿的。”  七皇子闻言也直起身子,挪了挪椅子凑近桌子道:“对,今儿咱得把这事儿商定好!”  两人点头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看向赵嘉敏。  赵嘉敏两边各瞥了一眼,舔了舔薄唇,认真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五皇子先开口道:“你说这事儿吧,把大哥二姐都推上绝路了,退无可退!  二姐让咱们联合上折子,咱要么就一起撒手不问,要么就一起表态,别最后逼得咱几个也不得不分道选边儿站!”  七皇子点点头,神色困扰,低声道:“咱们绝对不能站队,就算大哥这回真没戏了,咱做兄弟的也不能再上去踩一脚。”  五皇子点点头,叩了叩桌面:“你怎么说?老九。”  赵嘉敏挑眼看了看他,垂眸道:“主要看你们,大哥有戏没戏其实还不好说,二姐……”  似乎有些犹豫,赵嘉敏顿了顿才继续道:“二姐是个认死理的,忠孝仁义忘不了,就算咱不表态,她也不会迁怒于咱们,就怕成不了事儿,会导致她往后使出些极端手段。”  五皇子点点头,叹气道:“是啊,二姐那样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不达目的能罢休吗?闹大了可更难收场!”  七皇子一手摩挲着下巴上蓄起的一小片髭须,语重心长道:“我瞧着都憋屈,父皇直接照祖制立下储君不就得了?二姐这样的能耐,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五皇子斜了他一眼:“这不是咱们能干预的事儿,今儿就谈一点,这回咱是一起上折、还是一起回绝?”  几个皇爵的嗓门不大,奈何距离近,鞠婧祎在珠帘后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在说赵晗的事。  心一下就乱了,手上拨错了多少个音调,好在几个皇爵心思也不再赏乐上。  鞠婧祎一直隔着珠帘,观察赵嘉敏神色。  其实神色仍旧同儿时差不多,在政事上很少主动提出意见,面上也没流露出任何波澜。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鞠婧祎能分辨出,赵嘉敏是当真没隐藏什么情绪。  谈话中,似乎也有促成二皇女继位之意。  鞠婧祎心绪繁乱,脑子里回荡着赵嘉敏对赵晗的评价——  “认死理”,“忠孝仁义忘不掉”,“极端手段”……  鞠婧祎闭上眼,心口一阵狂跳。  没错,没错……  赵晗确实是这样的人,前世也一样。  距离那场浩劫只剩下两年了,这一世,大皇子因为陷害庄妃的罪责,处在了下风,而对于赵晗真正的危险——  鞠婧祎抬眼看去:此时此刻,赵嘉敏当真是没有半分争位之心,会不会一直如此不变?  不多时,那头几个人已经商定出结果——“统一回绝。”  鞠婧祎略皱了皱眉,赵晗免不得会对这样的答复痛心失望。  商议完要事,五皇子话锋一转,提起了另一件事:“对了,下月上旬,西疆的硕君就要来咱大夏和亲了!”  七皇子一扯嘴角:“这咱早知道了,五哥说这话,是提醒咱们别抢食?  可我听说,那位硕君是要求自个儿选皇爵啊!  不是咱几个争取,而是人家挑咱几个,您有那意思不管用啊……”  赵嘉敏略显诧异:“来和亲的硕君挑皇爵?”  五皇子啧啧嘴,故作神秘的低声道:“可不是?这位硕君来头可不小……”  赵嘉敏好奇道:“是公主还是皇子?”  七皇子接话道:“是个公主。”  五皇子挥挥手,示意二人别打断自己,继续一本正经道:“我给你们讲,那美人,可就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公主’!”  赵嘉敏闻言一挑眉,忙不迭提醒五哥:“不可能,‘天下第一公主’,不是你九皇妹么?”  七皇子“噗哧”一声笑喷在桌上。  五皇子咧嘴哈哈笑道:“诶对!第一公主是咱家老九,那她是什么来着,好像是个第一……”  赵嘉敏接话道:“硕君?”  五皇子这才拍桌笑道:“对对!是天下第一硕君!”  身为天下第一公主的赵嘉敏这才满意的颔首微笑。  鞠婧祎在珠帘后被他们这一闹腾,顿时也忍不住笑出声,心里的担忧也稍散了些。  又听五皇子继续道:“话说在前头,你们可都娶上了正妃,就我一个府里位子还空着,前年请婚还被孙阁老家千金推拒了……  这一回公主来和亲,你们怎么说也给五哥留点脸面!”  七皇子耸耸肩:“我反正没兴趣,娶个天下第一回来,供不起。你要放话,就对着老九,她才是你最大的威胁。”  赵嘉敏嗤笑一声:“威胁?又不是皇子,你操哪门子的心?”  五皇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就别谦虚了,但凡是个硕君,管他男女,你就是五哥最大的威胁!”  闻言,珠帘后的鞠婧祎微微一顿手,脑中飞转——  西疆和亲公主?  那好像,是赵嘉敏前世的王妃…… 
应该不会被吞了吧
楼主加油,很棒的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跟前矮几上的香炉还在袅袅飘烟,鞠婧祎的思绪仿佛陷入了一团绵软迷雾之中,莫名的压抑,却无法挣脱。  外头一直在聊着关于那个西疆公主的传闻,她只觉耳朵翁翁直响,却听不清晰。  直至金乌西坠,赵嘉敏带王妃起身送走了两位皇子。  看着两位皇爵的车舆,消失在胡同口,鞠婧祎转身回府,一路怔忡着走去前湖垂柳边发愣。  直到身旁的两个丫头,被身后来人挥退都没有察觉。  一双玉手自侧腰拦住她的小腹,温热的鼻息划过耳畔,一个吻落在脸颊。  鞠婧祎熟悉那气息,没回头,只淡淡的开口:“殿下,皇上明年才让您给仆请封,却以王妃礼在颜府办了酒宴。若是中途有变,我娘家人往后要如何在亲友面前抬头?”  身后人闻言一怔,随即蹙眉急道:“有什么变?你想反悔不成?”  鞠婧祎转过身,抬眼注视着那双桃花眸子,摇头道:“不是,仆是怕您……”  欲言又止,有些心虚,她自个儿不想尽“王妃的义务”,让人家小皇爵成天憋着,这么着还不让人换王妃,好像说不通。  她不想阻挠赵嘉敏纳妾,却不希望那公主这么快就把自己的位子给顶了。  可和亲公主嫁进来当个侧妃,好像也说不通。  心里堵得慌,鞠婧祎转过身,忧愁浮在眉间。  赵嘉敏看着自家爱妃神秘莫测的忧愁背影,以为她还在为鞠娆的事操心,便上前握住鞠婧祎的肩膀:“别担心,大哥这幺蛾子既然已经闹到你眼前,孤就绝不会姑息退让,不会有下次了。”  鞠婧祎闻言一愣,这才想起鞠娆阴魂不散的事儿。  被西疆公主的事闹得都忘了那茬,她低头看看眼前清澈无波的湖面,立即朝后退了好几步。  真是祸不单行,鞠婧祎转过身,怅然朝北边的小径走,“仆去瞧瞧石榴好些没。”  赵嘉敏几步跟上她,支支吾吾的解释:“孤原没想会伤着她,但事发突然,那丫头当时一直死死扯着你胳膊,脑门上青筋直蹦的,样子特唬人你知道么……”  鞠婧祎听得出这话中的歉意。  伤了她的贴身侍婢,赵嘉敏也知道愧疚。  小人渣就是这么样的人,给人道个歉,也连骂带糟践的……  意思鞠婧祎能明白,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一个眼神,就知道她今儿想吃什么口味的糖糕。  得到这解释。心里其实挺欣慰,忙主动自首:“殿下不必自责,要怪只能怪仆当时失态了。”  之后的几天还是提不起精神,有事儿没事儿就去石榴屋里谈心。  几乎每日都有一堆官家眷属递来的帖子,求上门拜访九王妃,都是想来巴结的。  鞠婧祎原本还想开个好头,做出个九王妃的样子来,可如今听说西疆公主要来了,她的斗志就一下泄光了。  夜里都睡不安生,反而是被赵嘉敏折腾一通,才能睡得沉,一天一天的,身体像是上了瘾,一刻也不想分开。  入夜后,她梦见自己孤零零的坐在月地云居里,有小太监来告诉她,赵嘉敏今晚要歇在王妃院子里。  听到这话,梦里有一丝欣喜,转头吩咐石榴,让浴房准备热水。  转过头,却见那小太监的脸变成了那个被打板子的通房侍婢,满面嘲讽的对她笑:“有什么可准备的?王妃又不是你!”  鞠婧祎猛地惊醒过来,一脑门的汗。  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黑暗,身上沉甸甸的,垂眸一看,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玉手,正安安静静的掌着自己的左胸,一条长腿还打横压在她小腹上……  鞠婧祎转过头,就见这么“张牙舞爪”扒着自己的小人渣睡得正香。  是那种特别安静的睡颜,无声无息的,美得像是一幅画卷,极白净的肤色,仿佛能在黑夜里晕出光泽。  左胸忽然被那只手轻轻捏了捏,赵嘉敏在梦里露出满足的笑颜,长腿一拢,把笨伴读圈得更紧。  心里忽然踏实了一些,鞠婧祎拎起左胸上赵嘉敏罪恶的爪子,侧身相对,让那双手轻轻环住自己的后腰,自己也伸出双手,缠住赵嘉敏脖子。  一夜梦甜。
  桃月之末,和亲车马提前五日抵达京城,阿娜尔公主随西疆王一同入宫参拜祁佑帝。  保和殿摆酒设宴,其间有西疆的舞姬登场献舞,五皇子的视线却一直避开人群,朝着对面的公主席看去。  阿娜尔公主一直安静的低着头,一双波斯猫似的琥珀色眸子,视线静静落在眼前的餐点上。  五皇子本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用膳,不多时,竟见她拔出随身佩戴的弯月匕首,用刀尖去插起菜式,往自己口中送……  好吧,这大概是一只不会使用筷子的波斯猫。  五皇子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么漂亮又不失野性的异族公主,真是让他再满意也没有了。  不多时,七皇子被五皇子拉扯着,一起去给西疆王敬酒。  阿娜尔自然要随父起身,她忽闪着蝶翼一般的长睫,灵动的双眼不断在两位皇子脸上流转。  她才刚满十五岁的年纪,脸蛋就像山野林间的小妖精,叫人一见就挪不开眼。  七皇子都看得出神,这阿娜尔其实并不是美得像他九皇妹那么动人心魄,举止间却自有一股罕见的野性,莫名的挠得人心痒!  他也想加入夺妻的行列了。  席间不便闲聊,阿娜尔安静打量二人许久,最终还是将目光停留在七皇子身上,对他勾起弯弯的嘴角。  她唇缝里隐约显出尖尖的一对小虎牙,还真象是猫一样!  五皇子顿时脸上一沉,扯着七皇子迅速退回了席位,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祁佑帝坐在御几之后,目光一直在赵晗身上转,想示意她去给西疆王敬酒,却见这家伙一脸苦大仇深的喝闷酒,只好作罢了。  再侧目去瞧赵嘉敏——  这倒霉孩子……席位上都空了!人影不知所踪。  祁佑帝沉沉叹了口气,闺女都不省心啊……  赵嘉敏此时正窝在尤贵妃的珠帘后,愤然给母妃打小报告,列举了鞠婧祎这一个月来的恶行。  边说边被尤贵妃喂汤喂菜,赵嘉敏急得菜都不嚼就咽下肚,继续告状!  由于鞠婧祎那一脚的位置难于启齿,九殿下只好避重就轻的叙述。  可其他事儿听起来无足挂齿,所以,尤贵妃最终顺着赵嘉敏的脑袋,柔声劝道:“殿下长大了,心也该放宽一些,别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记在心里。”  赵嘉敏含恨离去……  鞠婧祎没参加宴席,独自在府里发呆。  脑子里绘制了一万种西疆公主与赵嘉敏的浪漫邂逅。  压抑了进一个月的恐惧感已经没法藏匿,她只能借酒浇愁。  赵嘉敏散席后回府,就见自家王妃一手拿着酒壶,直接套着嘴猛灌!  一旁的侍女,手里还抱着酒坛子,赵嘉敏上前瞅一眼——已经下了半坛酒,爱妃真是海量……  鞠婧祎脸颊绯红,见有人靠近,猛地转过头,一双熏醉的杏眼直直盯住赵嘉敏,摇摇晃晃站起身,伸手指向对方:“你!过来!陪我喝一杯!”  身为“一口醉”的九殿下头一回对王妃露出敬仰的神色,谦虚的挥手拒绝。  鞠婧祎一抬腿,一脚踩在矮凳上,豪情万丈的对赵嘉敏举起酒壶:“这一杯干了,咱俩……就一刀两断!往后……我才不管你……要娶什么西疆公主!  赵嘉敏……赵嘉敏我告诉你……”  赵嘉敏双眸一睁,连忙上前一步,将鞠婧祎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不让她出口失言。  一侧头,浅瞳扫过一旁的侍婢,所有人立即躬身退出了卧房,将门轻轻的关上。  赵嘉敏松开手,捧起笨伴读的脸——  那双熏醉的杏眼里已经盛满泪光,却还强撑着方才的气势,鞠婧祎颤着嗓音,接着刚才的话:“我……我一点都不怕……”  那双淡金色的眸子直直注视着自己,看得鞠婧祎恍惚间清醒了许多,隐约察觉自己好像喊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名讳……  立即抬手捂住脸:“完啦……完啦……殿下要赏仆板子啦!”  话音刚落,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被打横抱起,几步被搁在床榻上。  鞠婧祎仍旧捂着脸,一个熟悉的嗓音贴在自己耳边:“娶什么西疆公主?你这是造谣,是该赏板子,你从前不是不敢直呼孤的名字么?”  鞠婧祎松开手,醉眼迷离的看向眼前人,神秘兮兮的开口:“不是造谣!我告诉你,赵嘉敏会娶西夏公主做王妃,真的!”  眼前那张好看的桃花眸子忽然眯笑起来,在她耳边喃喃道:“赵嘉敏娶的是就家三小姐、颜家外孙女,一个叫鞠婧祎的姑娘,她才是孤这辈子的九王妃。”  第二天清早,鞠婧祎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呈八爪鱼状抱着某小人渣……  抬眼一瞧,赵嘉敏还睡得挺甜,玉白的脸颊、脖颈上,还有淡淡的红痕……  鞠婧祎眨了眨眼,迷迷糊糊的心想:这是被哪个小妖精吸成这样的?也太不检点了!  她轻轻咂咂嘴,忽然发现嘴唇一阵刺痛,伸手一摸……  诶哟!都肿了!  心里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捂住酸肿的嘴唇,抬头再看看赵嘉敏脸上的吻痕,好像明白了什么……  霎时间脸烫得快熟了!  赵嘉敏渐渐醒转,鞠婧祎赶忙装睡!  无颜面对!  手臂被赵嘉敏轻轻拨开,鞠婧祎眯着眼睛偷窥,赵嘉敏坐起身,自己套上衣衫,轻手轻脚走出门——  
  “把库里那套四季羊脂玉头面翻出来,送去王妃院子里。”  侍从听出殿下嗓音里的得意之情,抬眼一瞧,心下就全明白了——  头回瞧咱王妃下口这么“重”,看来咱小皇爵昨晚是显威了!  **  阿娜尔用完早膳,就带着两个突厥勇士出了宫,兴冲冲的游逛京城的街市。  庆隆胡同是城里最繁华的集市,白日里,很多商贩都将货品摆出店门来展示。  满目琳琅的货品,几乎晃花了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的眼。  一路上,不少老百姓都对她投来好奇的目光,阿娜尔欣然接受瞩目,满面欣喜的打量四处的摊位,目光最终落在一桌玲珑的头饰上。  那是个首饰货品摊,走进一看,似乎都是些质地廉价的饰品。  阿娜尔一眼相中了其中一支檀木质的发簪。  正抬手要去取,一旁却突然窜出一直修长的手,干脆利落的将簪子在她眼前抽走了!  阿娜尔吃惊的抬起头,刚要争辩,就被眼前一张绝色的侧脸惊得脑子卡了壳……  直到那人开口对伙计询问价钱,阿娜尔才猛然回神,蹙眉斥道:“这簪子是我先看中的!”  闻言,眼前那美人侧头垂眸看向她,一双淡金色的桃花眸子里写满了“你很烦”的神色……  阿娜尔本不想对一个漂亮姑娘动怒,要是对方不肯让出发簪,她也只能认倒霉。  可就在眼前这美人目光与她相交的一刻,她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是个爵贵?”阿娜尔满目震惊,怎么可能有糙爵贵长成这模样!  怎么会有爵贵当街抢人家君贵看上的发簪!  还是这么拽的态度!  欠教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待到赵嘉敏出门,鞠婧祎便匆忙起床,询问了昨晚伺候自己喝闷酒的两个侍婢,要她们把昨夜看见的事儿全都说出来。  侍女们本还有些支吾,在王妃的威逼利诱下,还是吐露了实情。  鞠婧祎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侍女只说道她“直呼九殿下名讳”,之后发生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她自个儿也想不起来,这简直太可怕了……  记忆力有零碎的惑人嗓音。  “娶的是鞠家三小姐……”  “……孤这辈子的九王妃。”  怎么都想不全整句话,心里却莫名残留着昨夜的欣喜与激动。  那种喜悦感大概不止是梦境,毕竟小人渣脸颊脖颈还残留着鞠婧祎的“战绩”。  身上一阵阵酸麻,鞠婧祎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担心的事情也并没有发生,标记仍旧停留在浅度。  那为什么浑身痛?难不成是赵嘉敏被强吻后揍了她一顿……  苦恼的甩甩脑袋,鞠婧祎决定转移注意力,利用身份之便,把宫里鼓乐司的乐师和戏子请来清漪园。  是为了将叶桥请出宫来透透气。  戏台子搭在曲院风荷,周围绿水环绕、花木丛生,当中矗立着櫻池小筑。  素馨花的藤蔓纠缠着九曲回廊,沿着扶手,一直蔓延到看不见的长廊彼端。  一旁伺候的赵林顺小心翼翼盯着主子的目光,发现王妃的眼里盈着舒适的笑意,心知自个儿这马屁是拍准了,忙上前邀功道:“这丛黄素馨花儿,可还合主子心意?”  鞠婧祎回过神,眨眨眼,侧头略显诧异道:“我上回来这里时,好像没见到这花藤,是你让花坊添置的?”  赵林顺满脸堆笑的躬身答话:“是,上回瞧见石榴姑姑给针线房递的图样里,好几张都有黄色的素馨花儿。奴才斗胆,猜主子喜爱这花儿,便加紧让花坊挪了几株,来装饰长廊扶手,望主子看着舒心!”  鞠婧祎眼中划过一丝赞许。  这赵林顺,就是前些时日那婢女挨打后,来向她“投诚”的小太监,实在是个胆大细心的好奴才。  这人不但有能耐、心思细,最难得的还是人缘好。  下头人在主子面前看似一派和气,私下里却都互相捅刀子告黑状,偏这个赵林顺不同。  他有能耐,嘴皮子利索会哄人,却不遭同伴红眼,甚至有小太监背地里还在主子面前替他说好话,着实叫鞠婧祎诧异。  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殊于众,众必非之,这赵林顺却逃脱了这个铁律。  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人前人后都混得风生水起。  鞠婧祎走至凉亭中坐下,禁不住赞道:“赵公公是个有能耐的人,听说前些日子,殿下已经将你抬成了少监,你在同批的侍从中,可算是个人物了。”  赵林顺忙躬身回道:“奴才不敢称能,能伺候好主子,让主子顺心,都是奴才的运气!”  鞠婧祎闻言淡淡一笑:“这世间没有运气,只有因果。赵公公不必谦虚,我就是挺好奇,您是怎么让上头的主子青睐,还能让平级的侍从不生出妒意?”  赵林顺挑眼瞧一眼王妃,见主子似乎是真心询问,便正色细细一想,答道:“主子谬赞了,奴才愚笨,不敢投机取巧,待人接物,都逃不过‘真心’二字,下的都是笨功夫。”  鞠婧祎歪头道:“你可别诓我,光靠心善,就能成就你这样的好人缘?”  赵林顺咧嘴一笑,答道:“主子看得通透,光是心善,确实难得好报。咱说的真心,其实就是让身边的人心里舒坦。  咱自个儿得了利,不能四处显摆,俗话说,出头的椽子先烂!  咱得藏起七分好处,显露的三分让人看,得的利见者有份,一荣俱荣。  时间一久,旁人自会当咱是自己人。”  鞠婧祎这才笑了笑:“你到是个大气的,真是前途不可估量。”  赵林顺忙不迭谦逊一番。  鞠婧祎一手支在石桌上,细细咂摸片刻,便喃喃道:“显露的三分与旁人分享?这样就能避免争斗了吗?可是,夫君的宠眷,又如何能控制好分量,才能不把十分全让人分走……”  赵林顺勾着头听了一耳朵,顿时一激灵,没想到主子担心的是这事儿。  觉得自个儿表现的时机到了,脑子一转,赵林顺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小声道:“主子,奴才斗胆直言,显露的那三分,该是您无足轻重的利益,而‘顶头的机遇’,您应该当仁不让,半步也不能退缩!”  鞠婧祎转过头,刚欲问他究竟,就见侍从进亭子来报:“主子,鼓乐司的乐师和戏班子到了。”  鞠婧祎起身相迎,远远瞧见叶桥立在人群中,笑盈盈的向自己走来。  二人在亭子里落座,侍从递上戏目折子,鞠婧祎扫了一眼,随意点了一折《牡丹亭》。  边赏戏边叙话,鞠婧祎好奇看向叶桥:“我遣人去鼓乐司找了你三趟,总算逮着你一回。宫里头有这么些事儿吗?怎么都要你出面?”  叶桥微微一愣,近些时日,宣王经常召她出宫,去宣王府弹奏琵琶。  翻来覆去,弹奏的都是鞠婧祎当年在鼓乐大赏夺冠的那首曲子,每每都见二殿下听着琵琶,喝得酩酊大醉。
  知道二殿下同鞠婧祎曾有过一段情份,叶桥怕说出宣王的惨状会引起她伤感,只得含糊称是,反问鞠婧祎:“姐姐脸色可比上月红润得多,珞亲王想必是个会疼人的。”  鞠婧祎脸色微红,低头小声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殿下不过还是个孩子心性的小皇爵。  今儿一早起来,问刘公公库里有没有木质的发簪,一听说没有,人就匆匆忙忙的独个儿跑出清漪园,也不知干什么去了,尽叫人操心……”  **  庆隆胡同就在清漪园往北,只隔了两条巷子。  春日的暖风温柔拂过脸颊,云层被近午的耀目阳光缓缓拨开,点点金芒映入那双桃花浅瞳,是一派高傲的模样。  阿娜尔挺起胸膛,扬起下巴,浑身散发出让无数爵贵为她折服的高等君贵气息,等待眼前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爵贵给自己致歉,并双手献上发簪!  然而——  “嗤……”那双神色不耐的浅瞳没有在她身上留恋,竟直接回过头,继续催促伙计给个价。  阿娜尔:“……”  这家伙……刚刚……是嗤了她一声?  “喂!”阿娜尔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咬牙切齿的双手叉腰,厉声道:“我问你话呢!你听不见吗!”  那浅瞳的家伙丝毫没有回头与她交流的意思,似乎对摊位伙计报出的价格略显得诧异。  紧接着,就从袖笼里掏出一锭银稞子,一扬手丢给伙计,吩咐他不用找零,再挑几支木质发簪包起来……  彻底把阿娜尔当成了空气!  阿娜尔生气了!  她早听说,中原有约束爵贵必须对君贵谦让的礼规,而眼前这家伙的表现,甚至比西疆那些粗野的山林爵贵更加……有失风度!  阿娜尔决定,替中原的君贵们,好好教训这个“没风度”的爵贵。  她清了清嗓子,双手抱臂,趁伙计还在为客人挑选头饰时,对着那浅瞳美人嘲讽道:“呦,我还头一回瞧见,爵贵家的买这么些配饰。”  她斜着眼睛盯着那美人,啧啧嘴,继续道:“听说漂亮的爵贵能耐低,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货色,今儿果然叫我碰上一个。  买这么些簪子,怕是因为没本事,只能打扮漂亮了,去迷惑哪家不暗事的君贵上钩?”  话音刚落,那双浅瞳陡然斜扫过来,看得阿娜尔心里莫名一个咯噔,下意识退后一步。  身后两个突厥勇士立刻上前候命。  被侍卫包围后的阿娜尔又恢复了气势,上前一步,挺起了腰子。  浅瞳美人却没翻脸,只是收回视线,垂眸淡淡开口:“架子上这么些簪子你不挑,偏要与人寻衅滋事?”  阿娜尔冷哼一声:“究竟是谁寻衅?现在是我看上的货品,被你给抢了!”  那浅瞳美人终于慵懒的转过身,迈开长腿走至阿娜尔跟前,一本正经的垂眸看着她:“这簪子配不上你,街那头,倒是有更适合你的货品。”  阿娜尔被这家伙忽然转变的态度唬得一愣,以为对方是在对自己服软,便有些结巴的回应道:“哪……哪里?”  浅瞳美人侧头抬手,指向对街西南角的一间铺子,对她介绍道:“那间绸庄往西数,第三家铺子,看见了么?”  阿娜尔睁大一双猫似得眼睛,细细一数,便找准了铺子,抬头一瞧牌匾:“广林医馆”。  医馆?医馆怎么会有适合她的货品?  脑袋卡壳了一瞬,回过神,阿娜尔才明白,这家伙是在说她“有病要治”!  怒不可遏的回头怒瞪那混蛋,斥道:“你才有病呢!”  才发现,那家伙已经转身接过伙计递来的包裹,没事人似得准备开溜了。  阿娜尔一握拳,厉声下令道:“巴鲁!耶赫!拦住她!”  两个突厥勇士立即前后包剿,将那出言讽刺公主的人围在当中。  阿娜尔气势汹汹的走至那爵贵身旁,冷冷道:“传闻都说,中原的爵贵最是谦恭有礼,今儿却叫我遇上你这么个狂妄之徒!  想欺我们君贵柔弱?那就让我的公爵勇士们用拳头跟你讲理!”  那浅瞳美人闻言仰起头,深吸一口气,撒娇似得叹了一声,一脸落寞的抱怨:“‘柔弱的君贵’要仗势欺人了呢……孤好怕怕哦……”  嘟着嘴转过身,伸手向阿娜尔递上包裹,一脸无奈的道:“拿去吧——”  阿娜尔这才满意的扯起嘴角,挥退两个勇士,亲自走上前:“看你年纪小,不懂事,今儿这顿打先给你记着,以后再让本公主发现你欺负君贵……”  说着,阿娜尔伸手去接包裹,就在指尖快要碰触油纸的霎那,对面那浅瞳美人突然一收手!  勾起嘴角,一脸邪气的说出后半句:“只要你拿得到!”  话音刚落那家伙就陡然闪身后退!  中计了!  阿娜尔心中叫糟,来不及命令侍卫上前,自己一个猛子恶狗扑食,却被眼前那混球轻而易举的避开!  脚下没稳住,阿娜尔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她急忙挣扎着爬起身,拍干净嘴上的泥土。  身后两个侍卫急忙蹲身来扶。  阿娜尔甩开二人的手,吼道:“别管我!快抓住那个混蛋!”  几人匆匆起身张望,就见那混球已经跑开了老远,混在一堆平民之中,修长的身量醒目的露出半截脑袋。
  还回头冲阿娜尔一手扒着眼睛做鬼脸,一手举着发簪包裹,摇晃着示威!  闪眼间,就跑得无影无踪。  “啊啊啊啊啊!”阿娜尔气得一拳打在身旁突厥勇士手臂上,用母语发令道:“调两队内侍在这条街守着!绝对不能叫那混蛋跑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回到宫里,侍女匆忙将阿娜尔迎进前殿,说是五皇子专程进宫拜访西疆王。  “七皇子来了吗?”阿娜尔探头问了句。  侍女微微摇摇头。  阿娜尔略显得失望,那天宴席上,大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都来敬了酒,相比而言,七皇子看起来安分老实,更合她心意。  父皇原本执意要将她嫁给大夏的超品皇爵,可阿娜尔听说,那超品皇爵是一位姑娘,便极力反抗!  绝食多日,才争取到自己挑选夫君的权利。  阿娜尔从小就爱跟男孩儿玩在一块儿,姑娘到底讲究些,怕脏怕累的还心思敏感,难伺候。  如她这么霸道惯了的性子,只能找个耐得住自己折腾的男人。  而且,她自小就向往突厥勇士那般肌肉虬结的胳膊、健壮的虎背熊腰。  那样的体格,才能让阿娜尔感到安全。  可来到中原才发现,不论多高等的爵贵,多数都是文质彬彬、修长精干的模样。  既是这样,她就只能挑个看起来“服从性高”的皇爵做夫君了。  祁佑帝统共只养育了五位皇爵,其中有三位是皇子——  大皇子胖得像只熊,五皇子看她的眼神都带着色气,只有七皇子安分老实,相貌虽说过分清秀了一些,到底个头很高大。  然而,来上门拜访的,却是五皇子。  阿娜尔蔫头耷脑的走进殿门,丝毫不掩饰情绪——  她对父王身旁坐着的皇子,没兴趣。  五皇子却像是完全没发觉她的冷淡,一见阿娜尔走近,立即满面堆笑的起身,殷情的用西疆母语同阿娜尔打招呼。  阿娜尔面无表情的用本族礼仪回敬,动作优雅,面上却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淡。  倒是西疆王对五皇子的示好十分受用,他最大的心愿,是让女儿怀上超品皇爵的骨肉。  如今心愿落空了,好歹也得让她当上正王妃,所以,这五皇子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结果这丫头仍旧一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苛刻模样!  好在这五皇子气量不小,直至告别,都没露出半分遭怠慢的不悦之态。  送客之后,父女俩关起门来,又一场争执。  阿娜尔打定主意要给七皇子当侧妃,气得西疆王吹胡子瞪眼。  **  鞠婧祎十分费解,一连两日,小人渣都时不时偷偷往她发髻上插木簪子……  不论是因何而起,对于赵嘉敏这突如其来的审美癖好,鞠婧祎原本是没有任何不满的。  可是殿下……您既然要替人家插发簪,那就走点心好吗?  为什么每次一坐到梳妆台前头,就看见自己一脑门的木簪子,都跟上香拜佛似得,插得七倒八歪!  哪家姑娘头上的发簪,是竖着插在脑袋中央的!看起来很蠢您知道吗殿下!  鞠婧祎捂胸长叹,恨不得把赵嘉敏私藏的木簪子都给偷出来折断!  睁开眼,静静审视镜子中的自己。  不多时,鞠婧祎心情陡然更加低落了!  凑近看铜镜中的脸,微微低下头——  那里……就在下巴的下面,那层浅浅的折痕是什么?是什么!  一定不是双下巴!  鞠婧祎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忙扬起高傲的头颅,让隐约显现的第二层下巴消失于无形!  她急忙站起身,对着镜子转了一圈,问一旁的石榴,“你瞧,我最近是不是胖了?”  石榴傻乎乎的细细一打量,原也没发现有什么差别,可脑中忽然光芒一闪,瞪大眼睛激动的看向鞠婧祎:“姐儿该不会是怀上了吧!”  鞠婧祎顿时被打击得心都碎了!  就算胖了点儿,也不至于像是怀上了吧!  她含恨避开石榴期盼的目光,怒道:“别乱讲!”  石榴并不知道自家姐儿还没跟珞亲王走到“那一层”,乐不可支的绕着鞠婧祎转一圈,激动道:“姐儿!咱叫太医来摸个脉罢!”  鞠婧祎闻言更觉揪心,恨不得一头撞碎眼前的铜镜。  太医来摸脉会怎么讲?  “建议王妃往后少吃点儿甜品,多散步……”  羞!愤!欲!死!
  鞠婧祎冲去床榻,将自己埋进被褥里——  都说人发愁的时候食欲差,偏偏她越愁越想不停的吃东西。  自从嫁了人,终日赋闲在府里,走两步就歇在亭子里嗑糕点、吃甜品……  闲来没事就去膳房捣鼓新口味的糖糕,想到西疆公主就心发慌,一发慌就想吃东西,于是她一遍捣鼓一边吃……  赵嘉敏已经好多日子没吃过她亲手制的糖糕了,全都被鞠婧祎在制作过程中吃光了!  鞠婧祎哆嗦着爪子,捏了捏自己的侧腰……  天啊!  听见外头通报九殿下驾到,石榴连忙上床榻边扶她。  鞠婧祎抖了抖肩膀让她不要管自己,就让她自暴自弃的用背影接驾罢!  正面已经胖得没眼看了!  妾身自卑了!  石榴无措的站在床榻边,独自给赵嘉敏蹲福。  赵嘉敏对于笨伴读的接驾姿态,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情绪,挥退了侍从,便独自坐至鞠婧祎身旁。  于是,正在埋头装死的鞠婧祎,又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脑袋上插发簪了……  “殿下!”鞠婧祎气鼓鼓的爬起来,顶着一脑袋刚插的木质发簪,不悦道:“您给仆插这么些簪子做什么!您不是不爱人家满脑袋配饰的嘛!”  赵嘉敏急忙将手里剩下的木簪子藏回袖笼里,坦白的回答:“那天宴席上,孤瞧见好多胡姬头上都插着这种颜色的木簪。”  而后有个胡人勇士告诉赵嘉敏,竖插头簪,是胡姬对夫君主动索爱的象征……  鞠婧祎并不明白,这一把簪子寄托了赵嘉敏怎样的希翼,心里还在为发福感伤,低头揪着帕子喃喃道:“殿下……仆想出府逛逛街市,自个儿逛,不坐轿子!”  “为什么不坐?”赵嘉敏微微蹙眉。  笨伴读本就体力差劲,晚上做不了多久,就哭喊着不行了,白天还想浪费体力逛街市,这怎么能成呢?  鞠婧祎扭捏着挺起胸,示意赵嘉敏看看自己圆润的腰身——  羞涩的扭了扭腰,愧疚的小声道:“您瞧瞧仆这身段……”  扭动中,鞠婧祎胸前那对因发福而愈发鼓胀的玉兔,十分应景的在赵嘉敏眼前……颠了一颠!  赵嘉敏的眉头立即舒展开,心中的不满烟消云散!  伸手将鞠婧祎扯进怀里,坦诚的称赞:“很不错,爱妃不愧是极品君贵。”  鞠婧祎:“……”  头一次得到这样的认可,难道真是因为自己胖得太厉害,连赵嘉敏都升起怜悯来安慰她?  鞠婧祎更忧伤了,颠颠儿的闹着要出府游逛,不要侍从和轿子!  赵嘉敏的视线一直微垂着,注视鞠婧祎的那处发呆,渐渐露出一丝喜悦的神色,支支吾吾的应允:“好、好,孤陪爱妃一起逛。”  鞠婧祎顿时满心感动,没想到小人渣会有这么“讲义气”的一面,不但说谎安慰她,还主动作陪!  第二日用完早膳,鞠婧祎兴冲冲回卧房,翻出了娘亲给她准备的几套新衣裳,一件一件对着铜镜试。  不幸的是,自己真的发福了!  带腰封的褙子裙裾,都穿不出从前弱柳扶风的风姿。  镜子里的女人一派丰润的气质,倒确实开始有了些王妃的气势……  鞠婧祎强忍心酸,最终穿上一套直领的单襦,走出卧房。  因为上襦长度只到腰肋,下裙则直拖至脚跟,这样的款式,可以十分完美的遮挡她有些突出的小腹。  所以,即使还没到适合穿这身衣裳的季节,鞠婧祎还是义无反顾的穿上了。  然而……  赵嘉敏不满意了!  吃完早膳时还好好的,鞠婧祎刚换完襦裙走出来,就瞧见赵嘉敏满面春风的笑颜,瞬间凝固了。  视线落在鞠婧祎被襦裙衬托得异常鼓胀凸出的某部位,赵嘉敏沉下嘴角,嗓音冷得直泛冰渣子:“你打算穿成这样上街逛?”  鞠婧祎疑惑的歪头:“是啊,殿下不喜欢?”  赵嘉敏没有答话,转身冷冷的吩咐石榴:“去给你主子找套宽松的衣裳换上。”  鞠婧祎顿时五雷轰顶……  宽松?这是嫌弃她胖吧!  果然还是说出来了吧!  于是,明明是温暖的清和月中旬,鞠婧祎却穿着冬日里宽松的圆领袍衫走上街了……  也不是头一次跟赵嘉敏游逛,连贴身侍婢都没跟着,就两个人走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  繁华的小巷里喧闹嘈杂,屋顶砖瓦都反射出橙黄的光芒。  人群的那头仍旧是人群,仿佛走不到尽头。  鞠婧祎已经快要热得虚脱了……  或许应该让人扛着轿子候着的,赵嘉敏给她买了好多拉成各种形状的麦芽糖。  其中有一只开屏的孔雀,开的屏已经被小人渣啃光了……  “殿下,”鞠婧祎拖着沉重的身体还不忘劝谏:“这糖片也不知晾在摊子上多久了,沾上灰就不干净了,您想吃,就回去让刘公公倒腾,剩下的糖快全丢了罢。”  赵嘉敏闻言停止舔食,把手里的半根孔雀献宝似得递给鞠婧祎,问她:“你吃么?这根干净,孤都舔过了。”  鞠婧祎:“……”  舔一圈就干净了吗?您还真不嫌弃自个儿!  实在走不动了,鞠婧祎半挂在赵嘉敏胳膊上,一指身旁的小茶馆,要求进去歇息片刻。 
  赵嘉敏并没发现笨伴读的异常,从府里出来,走到庆隆胡同,不过两里多的路途,实在猜不到笨伴读会感到疲惫。  鞠婧祎半死不活的抱着夫君的胳膊,在赵嘉敏看来,这是一种主动亲近的讨好方式。  两人在二楼包下个雅间,赵嘉敏忽想起自己袖笼里的发簪存货不多了。  已经插出去的那些发簪,经常被笨伴读偷偷摘下来销毁,如今伸手摸一摸存货,只剩下三五根了。  “小鞠,孤得下楼再买一包发簪,你就留在这儿等,别乱跑。”  “……”鞠婧祎头大如斗:“殿下!您买那么些木簪子干什么!”  赵嘉敏没答话,挑眼看向她,伸手握住她的手,托到薄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  那双淡金色的桃花眸子一瞬不瞬的透过长睫专注的看向她,眸光里透着神秘的深情。  鞠婧祎一瞬间被美色晃晕了眼,面颊绯红,心想“殿下插簪子一定有什么深刻的用意”,便立刻乖乖挥手道别:“仆就在这儿等您。”  眼前青衫一晃,衣袂翩翩已经走远。  出了茶馆,赵嘉敏疾步朝上回那家摊位走,距离不足十丈时,却陡然顿住脚——  被人盯上了。  浅瞳机警的扫过四周——  一群平民打扮的武士,正渐渐向自己围拢,看体格,不像是中原人。  赵嘉敏微微侧过身,余光扫向茶楼雅间的窗台——  笨伴读还一脸痴迷的扒在窗口注视着自己。  浅瞳微微敛起,看向四周的目光略显出一丝烦躁。  赵嘉敏一转脚尖,迅速闪身窜至十字交叉的路口,朝东面无人的胡同发足狂奔。  如果打斗无可避免,那就离开她的视野范围,胆太小的伴读实在难伺候。  巷子的尽头,站着个异族装扮的姑娘。  她一身火红的长裙,手里握着长长的马鞭,波斯猫似得眼瞳微微眯起来,勾起嘴角,一对小虎牙白亮又尖锐。  “哼,看你今儿还往哪儿跑!”
————————————————多灾多难的封————————————————
终于没被吞
楼主开心就再更呗
嘿嘿嘿,我可是此楼第一个赞?你的哟
可惜原本的高樓了
想看小鞠和那个什么公主争宠(虽然某鞠不用争宠某熊爱的也只是某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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