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宫中记decapterus maruadsi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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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记》作者:(这文绝对不可能是erus写的!水准差太多了!)
在看文的开始,我就感觉到这篇文章的突兀和矛盾它的开头比较出彩,人物性格也算不俗但是之后故事的发展却让我瞠目结舌!!是的,这篇文署名的作者是erus,大名鼎鼎的erus,写出过束缚这篇文章的erus啊!!我这个人比较认真,当时又特别喜欢束缚所以至今印象鲜明,从束缚可以看出erus是一个通晓历史又很有文采的人束缚这篇文章涉猎的知识非常广泛,政治经济甚至是文化。文中关于权利斗争的描写也入木三分。可是这篇宫中记的作者,我非常肯定他并不通晓历史而且文笔有些幼稚。尽管打着架空文的幌子但是还是有许多宫廷生活描写的非常粗糙和不符合现实,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作者构架文章的能力,开头出场人物过快、中间故事冗长、结尾仓促潦草。如果让我打分,束缚是良宫中记只能是个极差。这篇文的开头其实还不错(大概是erus写的)一个身负仇恨长在荒凉王宫里的王子,但是他心底善良因为久居深宫又不谙世事生性淡泊不喜名利,唯一的愿望就是十六岁可以出宫到封地去。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开头,他有故事却志不在此。本来这个故事有很多的支线可以发展。。。。可是很遗憾!因为作者设定的np吧,这篇文毫无逆转地踏上了小白的路线。(我十分怀疑由此开始时别人替写)本来一开始的时候,主角很正常,他腼腆、知礼、好学、生性单纯善良。没有任何脑残的迹象。。。。。但是作者为了她的np大业,愣是让他在见到自己弟弟的时候变成了白痴,作者把这解释给他对爱情没有人启蒙,实在让我匪夷所思一个认字读书十四岁智商正常的少年,就算没有人告诉他男人和男人接吻时不对的也应该知道吧。可是作者让他不知掉,然后他的师兄告诉他不要和别的男人亲亲摸摸拉手,主角就非常纯真的同意了。丝毫没考虑到自己师兄就是男人他们总是亲亲摸摸和拉手!就在这里的时候主角在一开始带给我的惊艳已经荡然无存了,他的高洁志原淡泊名利聪明睿智都好像浮云一样呼啦啦飞去了。。。。。如果不是这样,我很怀疑这个主角是被穿越了。性格差异如此之大啊在这之后主角只要一遇到男人就会变得很白痴,遇到越多的男人就越白痴。。。。我不知道作者要干什么?当我看到攻1邪恶地对攻2说其实你看到我要xxx他,让我来做恶人心里很高兴吧?我实在是风中凌乱了。。。真心爱一个人绝对不会看到一个男人轻侮自己爱人的时候还表示赞同吧主角变成了可悲的玩物,一个白痴。真是可悲。。。如果主角的人格可以更健全一些,如果攻再少一些,如果作者不那么非要生硬地拼凑一盘np来它或许会是篇不错的文但是为np而np的文,它早就丧失了最吸引人的东西那就是发自真心的爱
好吧,其实我想说书名应该叫《宫中记》吧。。把书名都弄错了,可见这篇文把楼主凌乱得比落叶还破碎。。。谢谢楼主提醒雷区,本来还想看的说。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
唔。。。同感吖这文完全颠覆了吾辈对erus文的一贯印象= =搞得吾辈都怀疑这文是人冒名的OR erus她被穿越了ORZ
幸好没下 这种坑了好久然后再填坑的文要么烂尾,要么崩坏= =实在没神马东西能看了 好多文看了开头不错 也就开头不错了
好多作者都是因为写了一部口碑不错的文被大家熟知,结果一出名了以后写文的质量越来越差,要不现在怎么好文难求呢。
说实话 这篇文我看了一半就不打算看了 觉得没有看下去的欲望啊。。。
有这么差??我刚下载下来正打算看呢
我看过束缚,我是觉得作者还是懂点历史的,有些地方是很合理的(就这点让我看下去了),但是不合理之处也不少……并且修改版比原版好了非常多,原版我看了开头没能坚持--至于这篇,我也下了,主要是我想知道结局到底是np还是和谁在一起了,好吧反正我就是无聊好奇看了剧透,嗯,可以当成狗血剧打发下时间的样子~
。。。我这,突然有了想去瞄两眼雷雷自己的冲动,哈哈哈
是的&&这篇文太让人失望了想当年看束缚那个跌宕起伏的感觉 看现在这个文真是觉得想死我还一度怀疑是不是看的书太多变挑剔了 看来不是我的问题
问题是我下载了,姑且不说她到底有多烂可是结局并不是N P的,明明是1VS1的结局偶还是满喜欢里面小攻同学
大概是一个粉转黑的用此文向erus致敬吧,哦,雷的嘎嘎
真的很雷,主角只有一出场的时候是个正常人,而后就是个白痴!
同感同感。。我也觉着这文相待奇怪来着
刚想下来看呢……那就跳过吧~~
刚下准备看呢。。。想当年看束缚,结尾的时候哭到不行,真的是一边抽噎的哭一边看完的,眼泪哗哗的流,不用纸巾擦就看不清字,所以对erus大印象太深了本来看文案,应该是个虐且纠结的谋略文吧?但貌似给小白了……嗯,有点小失望不过下都下了,没事打发时间用吧,这年头穿越小白文还是挺多的ps:令我更为纠结的是,竟然还不是n劈,这么一篇像n劈的文竟然不劈……
握爪,俺也坚决同意这文不是erus写的,根本没有让我看完的动力
这篇文的确看得很纠结+混乱。很难得看erus的文居然没有一个角色是我欣赏的。而且有部分人物到后来没有交代去向,忽然就消失了。不过看在是两三年的坑文份上也就不纠结了,因为想想写文如果不是一口气写下去,断了很久再接,那份激情没有是其次,还记得之前写了些什么也算本事了。咳,所以erus最大的问题是此文不该填坑,要不就废了,要不就推倒重写。勉强填完雷翻一群人。。。奈何。。。
我看了开头,中间,结尾,愣是没看出谁是小攻来,晕死!
最近貌似ERUS又出了个文叫音缘啊。。。也不知道记错没有 看完后比看这个还要凌乱。。。。。许多。。。
存在电脑还没看,我是看束缚这文知道这作者的,觉得束缚写的超好啊!大爱。。本来还想说看看这文的,看来是可以不看了,免得影响大人在俺心中的神圣地位..
长评啊 写的真好 让我一下子失去了看这篇文的动力
本来蹦着束缚所以来看的,看了介绍完全木有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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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记》番外——《一步之差》 作者:erus/十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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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记》(三卷完结+番外) 作者:erus/十彦&&TXT小说下载&&&&&&当一个人被形容为“沈稳”的时候,很有可能代表这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  在绝大多数人眼里,陆昕阳就是这样一个人。&  不过男人严肃点更容易让女人爱,因为这种男人让人觉得可靠。江湖儿女都早熟,小小年纪就在外闯荡的女孩子们也都早早知道了一个好老公的重要性。&  再看陆昕阳,一身好功夫,英俊潇洒又年少有为,不过是逛街遛狗还是打架斗殴都是拿得出手的上上之选。&  外人都觉得陆昕阳似乎比较冷淡,但天非门的人都知道,陆昕阳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空闲的时间他都会教新进的弟子练剑,虽然露出的笑容总是浅淡的,但从没有不耐,处事公正,待人宽厚,大家都十分尊敬这个大师兄。&  如此优秀的人每个人呢都喜欢,门里不少女弟子就都偷偷喜欢著这位大师兄,只可惜陆昕阳黑白两路剑法都练得十分纯熟,是少数不需要搭档就能将剑法的威力发挥出来的猛男,这让许多想借由练剑亲近的人都感到沮丧。&  不过即使这样,当陆昕阳在门里的时候,还是会有不少大胆的师弟师妹们去找他想请他“指教”。&  &  “陆师兄,你可以指点一下我的剑法吗?有一招、有一招我怎麽练都练不好……”&  少年站在陆昕阳面前怯生生地问,他低著头,露出白净而修长的後颈,陆昕阳看了一眼,却不期然地想起夏彦低头时的模样。这两个年岁差不多的少年说起来倒真有些相像,同样的白净清秀,同样白皙修长的後颈,同样羞怯的神情。&  陆昕阳微哂,道:“好,不过我现在要去师叔那儿一趟,你先去练武场吧,等会儿我会过去。”&  少年立刻欣喜地点头:“好的,那我去了。”&  小半个时辰後,陆昕阳果然如约去了练武场。&  陆昕阳一出现,少年便从场中跑了出来,额头上还挂著晶莹的汗珠,开心叫道:“陆师兄!”&  “你好。”陆昕阳温柔一笑,带著歉意问,“抱歉,我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连忙摇头,道:“没关系,因为我实在是太笨了,所以到现在才从东苑里出来,陆师兄不认得我是正常的。我叫苏可意,流苏的苏,可人心意的可意──不过我总是做错事让人烦心,这次也是给师兄添麻烦了。”&  少年说著吐吐舌头,说是自贬,但也十分可爱。&  陆昕阳道:“没什麽。”&  “谢谢师兄!”苏可意笑著抬头,和陆昕阳走入场中时,他说到自己的问题,“其实这招我学了很久了,但怎麽学都学不好,师傅好凶,我不敢问,之前也问师姐,可是我真是太笨了,每次都学不好,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也不敢再问了。一位师姐说陆师兄的剑法是最厉害的,所以虽然是在是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厚著脸皮来了。”&  陆昕阳不在意,只问:“是哪招不会?”&  “嗯,就是这招。”&  苏可意提剑挽出一个略显生硬的剑花,一剑前刺,摆了一个向前进攻的姿态。&  陆昕阳一看就笑了:不就是“仙人指路”吗。&  说来夏彦也是被这招困了很久,因为这招说来简单但细节处却十分微妙,那剑尖所指之处高一点易被人拨开,低一点又失去了杀伤力,所以一点差错都容不得。许多新手都是会被这招难住。&  陆昕阳想起夏彦不由得微笑,上前一手抬了苏可意的手臂,一手扶住他的後腰,如同那日教导夏彦一般,说道:“你的手太低了,还有腰太软了。来,提气,後腰绷紧。”&  苏可意抿著唇,照著陆昕阳所说的做,果然感觉出了不同,心喜之下将前後两招连在一起使了一趟,果然顺畅许多。&  苏可意欢喜道:“陆师兄你真是太厉害了!”随即他又露出些许腼腆,放轻了声音问,“陆师兄,我以後还有问题还能问你吗?”&  陆昕阳微微眯了眼,略有些失神,他想起了夏彦,那个不论说话还是微笑都仿佛带著三分腼腆的白净少年,记得那时候他也是如此欢喜地说了什麽,那笑容明媚得晃花了人眼,皂子的清香在汗水中浮动,清爽宜人。&  陆昕阳的失神让苏可意微微红了脸,苏可意低下头,久等未闻陆昕阳的回答,他不得不红著脸轻轻唤了一声:“陆大哥?”&  陆昕阳回过神来,顺手拍拍苏可意的脑袋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微笑道:“当然,如果我在的话,你都可以来找我。”&  &  陆昕阳留在门中处理些许事务,这日他忙到深夜才回房,拐过走廊,却在自己房门前看到一个娇小的背影,借著月光细看,看清那是个少年,少年手上似乎提了什麽,静静地站在那儿,显得十分孤单。&  陆昕阳微微眯了眼,目光落在那白净修长的後颈上,突然想起了这少年是谁。&  “可意?”&  陆昕阳出声,苏可意这才惊觉,连忙回过身来,面上带著绯红唤道:“陆师兄!”&  陆昕阳走近了便看清苏可意手上提的是一个食盒,大约猜到了苏可意的来意,却还是问:“在这里,是有什麽事情吗?”&  苏可意将手中食盒捧到陆昕阳面前,似乎是害羞,低著头,轻声说:“上次师兄教我练剑,可意一直非常感谢……这是可意做的点心,如果师兄不嫌弃的话……”&  陆昕阳并不意外,他不是第一次教师弟师妹练剑,时常会有些人借口答谢送些小礼物,其实都只是和他有更多的接触。陆昕阳不喜欢这样,特别是一些明明没问题却故意找问题来问的,他都不假辞色地回绝,久而久之,大家也知道他的脾气,不敢没事找事了。&  对於眼前这个和夏彦有些相似的少年,陆昕阳对他的态度比对普通师弟温和,但同样的,陆昕阳对他的期望也就更高,他不希望苏可意和那些无聊的人一样是为了接近自己而假装笨拙,夏彦从来不会这样,那个孩子总是将问题闷在心里,客气得生怕给旁人带来一点点麻烦似的,真是让人心疼得不得了。&  陆昕阳盯了苏可意好一会儿不吭声,苏可意的手都举酸了,面上的潮红渐渐退去,下唇也被咬得发白,因为害怕被拒绝而忐忑不安,头也埋得更低了。&  就在苏可意以为要被拒绝的时候,手上突然一轻,一只温热的大手在他头上拍拍,陆昕阳温和的声音在头上响起:“这麽迟了,你也饿了吧,进来一起吃吧。”&  苏可意一愣,陆昕阳已经推门进房。&  苏可意连忙跟进去,忍不住偷偷打量陆昕阳房中的摆设。陆昕阳的房间分为内外两间,内间被屏风挡著看不见,而外间则是布置成书房模样,一个书架、一张书桌、几张椅子、和椅子配套的小茶几还有两个盆栽,十分简单。&  陆昕阳将食盒随手放在小茶几上,招呼苏可意在茶几边的椅子上坐下,他从里间倒了一杯水出来,递给苏可意,道:“等多久了?累了吧。”&  苏可意连忙接过杯子,刚抿了一口听到陆昕阳这麽问,慌忙吞下口中茶水,答道:“刚来,不累,不累。”&  陆昕阳微微一笑,隔著茶几在苏可意对面坐下,将食盒推到苏可意面前,道:“吃吧,这麽迟了你应该也饿了。”&  苏可意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点心是给师兄的。这几日我看师兄都忙到很迟,所以才想做一点点心……”&  陆昕阳倒没有推迟,只说:“你有心了。不过我在掌门那边帮忙,都会和师叔师伯们吃点东西,虽然回来的比较迟,但也不饿。”&  陆昕阳说的委婉,但已分明告诉苏可意他不需要点心。显然苏可意也不是蠢笨到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孩子,听到陆昕阳这麽说,他神色有些黯然,但几乎是立刻他就抿出一抹微笑,起身道:“师兄忙了一天一定很累了,可意点心送到了那就不打扰了。”&  苏可意知趣地告辞。&  看著苏可意小心地带上门,陆昕阳微微眯眼,突然觉得自己的态度好像有点伤人。&  &  苏可意没有再因为其他什麽的“偶遇”出现在陆昕阳的视线里,但是只要陆昕阳有去练武场,都会看到这个少年在角落里刻苦地练剑。&  陆昕阳渐渐从他人口中得知苏可意是个十分安静而勤奋的人,似乎是家中有个年迈的爷爷,苏可意希望能习得一身武艺,衣锦还乡,所以特别刻苦,不过似乎天资真的不行,虽然比他人努力许多,但功夫始终只是中等水准。&  陆昕阳想想,觉得苏可意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孩子,那日是自己的态度有些冷淡了。&  但也怪不得陆昕阳,周围乱献殷勤的人太多了,陆昕阳不免有些草木皆兵。&  天非门的新进弟子都会有一名指导师兄/姐指点无意,而苏可意的指导师姐叫静春。陆昕阳也认识静春,知道这是个性情柔顺的女子,对人是很好的,但功夫却非一流,要教人恐怕有些不合适。&  算是出於那日伤人态度的抱歉,也因为对苏可意的印象还不错,陆昕阳偶尔会主动上前对苏可意指点一二,几番接触下来,陆昕阳就发现苏可意果真是个将全部心思都放在练武的刻苦孩子,有时甚至是刻苦得让旁人都觉得不忍。&  &  这日陆昕阳在走廊上碰到苏可意,又看到苏可意姿势怪异地慢慢走著,边走还边用左手揉著右肩,而他的右臂却僵直地垂在身侧,手掌上还缠著绷带。&  陆昕阳暗自摇头,上前在苏可意肩上、臂上拍入几道温和的真气,略带责备地说道:“是不是又练了一整天?不是和你说过了,刻苦是好,但也不要过分吗?”&  暖洋洋的真气在肩膀和手臂上巡游一趟,使力过度的酸痛顿时缓解不少。&  苏可意感激一笑,却又说:“可是我很笨,不努力不行啊。”&  陆昕阳闻言也很无奈,苏可意的资质是差了点,若是陆昕阳也像苏可意一样从小就刻苦,那他现在恐怕已是年轻一辈里的第一高手了,只可惜当年陆昕阳小时候贪玩,耽误了许多年,家中惨遭变故之後才变得格外努力。&  陆昕阳道:“努力是很好,但过犹不及,如果你因为过度练功而伤了根骨,那以後可就怎麽也挽回不了了。”&  苏可意笑著点点头,看上去是把陆昕阳的话听进去了,但陆昕阳却知道这家夥过後又会不要命的练剑了。&  陆昕阳也拿他没办法,拍拍苏可意的肩膀示意对方好好休息,而他则要离去──他要去找他可爱的小兔子了。&  &  许久不见,深宫中的夏彦还是一样纯净可爱,仰著小脸看人时那眸光总是亮晶晶让人迷醉,好几次,陆昕阳都忍不住想低头亲吻这美丽的眼睛,只是每每对上夏彦干净污垢的目光,陆昕阳就不得不将内心的欲望深藏。&  天非门人向来遵从自己的心意和欲望,喜欢一个同性并不是什麽大问题,天非门独有的功夫也让天非门里诞生了无数同性恋人,他们往往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搭档,彼此心有灵犀、情深意笃,这份感情甚至比许多普通异性夫妻都要深厚。&  不过,虽然陆昕阳不认为这份感情有什麽不对,不过他知道从小接受正统思想教育、对情事一无所知的夏彦是不可能坦然面对这种感情的。陆昕阳甚至可以想象,如果自己用强夏彦会是何等绝望的神色,又或者只是说穿这份感情,恐怕夏彦都会如同见了狼的兔子惊恐得不敢再靠近自己……&  唉,真是左右为难啊。&  要怎麽才能让小彦明白进而接受他呢?&  陆昕阳烦恼地想。&  “如果夏彦像苏可意那样就好了……”&  不期然的,陆昕阳想到这麽一种假设。&  虽然两个少年在某些方面十分相似,但两人却有著本质不同,苏可意现实、坚韧,而夏彦却有著一种近乎梦幻的不识世事的纯净,而因为这种纯净,他对感情分得太过清楚,亲情是亲情,爱情是爱情,友情是友情,而大哥哥就是大哥哥,怎麽也不可能变成情哥哥。&  “唉~~~~~~~~~~”&  陆昕阳叹出一口长气,翻身跃入围墙,看到他的小可爱看书,可走进一看,却发现小可爱把书拿倒了。&  不正常!&  陆昕阳敏锐地捕捉到夏彦的反常。&  陆昕阳悄悄走到夏彦身後,站了很久夏彦都没有发现,陆昕阳歪歪头,出声道:“小彦?”&  “呀!”&  夏彦吓得一声惊叫,手里的书也不由自主地扔了出去,眼看就要落入水中,但那书可是夏灏给他的笔记,要是落水了……&  夏彦瞬间变了脸色,但书已经离手,他想挽救也来不及了。&  啪!&  一声闷响,想象中的落水声并没有出现,夏彦睁大了眼睛看著突然伸出的手稳稳地接住了书──陆昕阳?!&  陆昕阳微笑地将书递给夏彦,摸摸夏彦惊慌未去的小脸,调侃地问道:“小彦,想什麽想的这麽入迷?”&  夏彦不好意思地接过书,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面色微红,扭捏地说不出话。&  很不对劲!&  陆昕阳微微眯了眼,今天他的小可爱很不对劲,不过……小彦脸红的样子真是引人犯罪……&  陆昕阳迷恋地不愿收手。&  覆著薄茧的大手在夏彦细嫩的小脸上流连,虽然只是不带情色意味的单纯抚摸,但时间长了,夏彦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他仰起小脸略带疑惑地看著陆昕阳。&  心中一跳,陆昕阳没有停止抚摸,而是十分随意地微微一笑,温柔道:“小彦最近有点瘦了。”&  夏彦眨眨眼,嘴角微翘,抿唇浅浅一笑,心中疑惑早已消散无踪。&  “没有啊,青荷都说我最近壮了。”夏彦很认真地说。&  “是吗?”陆昕阳变本加厉地身处另外一只手,以双掌轻轻托起夏彦的脸蛋,看似严肃地审视一二,却说:“小彦还是很‘小’彦啊!”&  夏彦愣愣,突然听懂了陆昕阳话中的取笑。夏彦扁扁嘴,委屈地抗议:“昕阳大哥你怎麽可以这麽说……”&  陆昕阳莞尔,将夏彦按进怀里,轻轻抚摸小人儿略显单薄的後背,轻笑道:“小彦不论怎麽长,在大哥眼中都是个小弟弟呢。”&  &  在育芳宫里留了两天,陆昕阳发现夏彦这两天老是发呆,看起来是心里有事。&  找了个休息的机会,陆昕阳摸摸夏彦的额头,柔声问:“小彦,最近看你好像不太高兴,是有什麽事情吗?”&  夏彦抬头看来,陆昕阳让自己露出让人信赖的温和微笑,然而夏彦张了张嘴,却说:“没什麽……”&  夏彦明显没将心里话说出来,陆昕阳佯作不悦道:“小彦和大哥也这样客气吗?”&  “啊,不是,不是。”夏彦连忙摆手,迟疑了一下,才有些扭捏地垂头小声问道:“昕阳大哥……亲吻是不是只有夫妻才能做……?”&  陆昕阳一愣,看了一眼夏彦,後者面色微红,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人,全身上下都透露出害羞的气息。&  有人亲了夏彦?&  哢哒。&  陆昕阳的心里似乎有个箱子被打开了,透过细微的缝隙,偷偷跑出来的是……&  “你和别人接吻了?”&  陆昕阳努力让自己问得自然,但他的声音还是比往常低沈了一分。&  心里的小魔鬼在箱子口探著脑袋。&  夏彦点点头,脸色微红,但神情中透出的更多的是迷茫。&  小魔鬼在挣脱束缚它的锁链。&  但夏彦完全没有注意到陆昕阳渐渐阴沈的眸光,他低头玩著腰间的玉佩,自顾自地轻声说:“昕阳大哥,你别和师傅说……那天晚上,夏灏说要上战场了,说要让我给他一点鼓励,我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麽,然後他就、他就……昕阳大哥,接吻不是夫妻才能做的吗?”&  夏彦忽然抬头,睁著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望著陆昕阳,那表情分明给这家夥打了一个标志:我对情事一无所知。&  啪!锁链断裂了,小魔鬼跑出了箱子,迅速消失在陆昕阳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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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小恶魔被捏了一把,刚刚下决心要将夏彦拥入怀中的陆昕阳动摇了,他不想辜负夏彦的信赖,他害怕伤害到夏彦,但是……&  他想要夏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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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 [531]鸡蛋 [0]
犹豫不定的感情让陆昕阳暂时逃离,他比预想中更早一步离开了育芳宫,他需要冷静一下,好好考虑这份感情究竟该何去何从。&  陆昕阳回到天非门的时候发现苏可意不见了,问了才知道苏可意回家探亲去了。&  进入天非门的人都会先进入“东苑”学习基本功,但在东苑的这部分人并不是天非门的正式弟子,只有当他们完成基础学习拥有一定武学功底之後才能离开东苑,成为天非门的正式弟子。所以苏可意第一次见陆昕阳的时候说他刚刚从东苑出来,就是说他刚刚成为天非门的正式弟子,要不然他是不可能见到陆昕阳的──非正式弟子和正式弟子之间的生活毫无交集可言。&  在东苑学习期间,没有特殊原因的话非正式弟子是不可以随意离开天非门所在的东庭山,一旦离开就再也不能回天非门了。一般的弟子只有成为正式弟子之後才能获得离开东庭山的资格,这时天非门就不怎麽管正式弟子的来去了,就算你一年半载都不回来也没人管你。&  不过天非门学武的规矩是,学完一个层次之後才能获得下一个层次的学习资格。也就是说,如果你没能修炼完第一招剑法,你就没办法得到第二招的传授。基於这个原因,为了学得高深的武学,天非门的弟子除了回家探亲或出门办事,往往很少随意离开天非门,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会很刻苦地习武。&  虽然天非门的都很努力,但显然苏可意比他们还要努力。&  &  “本来以苏可意的资质是不可能进入天非门学习的,但是他和苏顾长老是一个村。苏长老小时候父母双亡,承蒙苏可意的爷爷照顾才得以生活。後来苏长老被唐长老看中进入天非门,几十年後出人头地了,回乡时见苏可意可怜,加上苏可意自己也想学武,所以就带他回来了。不过苏可意资质确实不够好,所以苏长老带他回来已经是动用的特权,之後苏可意如何发展也只能看他自己了。”&  陆昕阳在走廊上碰到静春,顺口提及苏可意的时候,静春将她所知道的关於苏可意的事情都对陆昕阳说了。&  静春忍不住感慨道:“唉,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那麽勤奋,只可惜资质太差,不然也不至於都来天非门十年了才刚刚离开东苑。”&  一般情况下会收入天非门的人资质都在中等水准之上,这些人一般花五六年就能离开东苑成为正式弟子,特别是从小就开始学习的,成长更加迅速。但是苏可意七岁就进入东苑了,直到现在,九年了才刚刚成为正式弟子,这种资质……可难怪苏可意那样努力。&  陆昕阳想想,说:“其实可意他换条路可能会比较好,他只是学武的资质不行,但他脑子不笨,也够努力,这样的孩子不论做什麽都不会差的。”&  静春摇头:“哪有这麽容易,做其他也要有人带进门才行啊。我曾听可意说过,他最早是打算到附近镇上的大户人家里做仆人,但对方嫌他年纪太小没力气,不要他,去其他店铺什麽的也都是如此。有一年村里碰到灾荒,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他都已经打定主意去南馆卖身,好换点银子养活爷爷,但他爷爷以死相逼不肯他去,这才作罢。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可意怎麽会愿意去那种地方呢!所以,虽然後来苏长老很清楚地说了以苏可意的资质不可能有太大的成就,但苏可意依然苦苦哀求。我听人说过,可意刚来的时候额头上是带著伤的,那伤明显就是下跪磕头弄伤的。对了,陆师兄,我和你说这些你可千万别在可意面前说,可意这孩子要强,我怕他听了心里不舒服……”&  “嗯,我知道。”&  陆昕阳应了,静春抿抿唇,又说:“陆师兄,你也知道我的功夫只是一般,有时候教可意觉得力不从心,可是可意他那麽努力……师兄,能不能麻烦你有空的时候多给可意指点一下?”&  “好。”&  陆昕阳没多想就答应下来了。&  天非门里也不是全无龌龊。有些势利的人知道苏可意资质差不可能有大成就,所以就只派了一个水平一般的师姐指导苏可意,而把功夫好的师兄师姐留给了其他有才能或有背景的人,像是陆昕阳这样年轻一辈中顶尖的人物,那些人都会将他介绍给有身份的人,比如某某长老的女儿。只是陆昕阳太受人爱慕,加上时常跟著游天骐在外办事,难以专属一人,旁人发现教给他还不如交给其他功夫好的人时,就不得不作罢了。&  陆昕阳对苏可意算是比较特别的,要说的话,大概是因为陆昕阳被苏可意那种坚定不移的精神打动了。每每看到苏可意心无旁骛地刻苦练剑,陆昕阳就会想起以前的自己,苏可意天生驽钝却努力万分,陆昕阳天资卓越却凭白浪费了许多大好时光,像是要将自己的遗憾补回来一样,陆昕阳看到苏可意那样努力就不禁想为苏可意做点什麽。&  如果说陆昕阳对夏彦是爱恋和疼惜,那麽不得不说,陆昕阳更加欣赏苏可意。&  陆昕阳突然意识到,有了苏可意的对比,他对夏彦的感情更加清晰了。苏可意和夏彦是两个有些相似的少年,陆昕阳不是喜欢的不是某种少年的某种特征,他只喜欢夏彦。&  &  过了几天,陆昕阳得知苏可意回来了,但是陆昕阳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练武场上看到苏可意。&  开始陆昕阳以为苏可意是赶路赶得辛苦所以还在休息,但接连几日都没有看到苏可意,陆昕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陆昕阳在练武场里碰到静春,便顺口问了一下。&  哪像静春皱了眉头,满目忧虑地答道:“陆师兄,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可意打家里回来之後就不太对劲。昨天我去找他,他居然说他再也不练武了,我问为什麽,他却不说。陆师兄,你去看看好吗?我很担心他,但是不论我问什麽他都不说,我知道可意一直很仰慕你,或许他会对你说。”&  陆昕阳想了想,答应了。&  晚上得了空,陆昕阳去找苏可意。&  和陆昕阳独门独院不同,苏可意这种地位较低的普通弟子是和另外两个少年住一个屋子,屋里有人,陆昕阳不方便和苏可意交谈,他便将苏可意叫了出去,说是走走。&  苏可意迟疑了一下,同意了。&  陆昕阳和苏可意散步一般地慢慢往後山的方向走。&  陆昕阳斟酌了一下,挑开话头:“可意,最近我都没有在练武场看到你可。”&  苏可意低著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因为赶路累了吗?”&  “……还好。”苏可意模糊地回答。&  陆昕阳微笑道:“可是你已经休息很多天了,不要松懈了哦。”&  这回苏可意没有做声。&  陆昕阳有些无奈,想了想,摸摸苏可意的头发,柔声问:“怎麽,心情不好?”&  苏可意没做声,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提著小石头,片刻後突然说:“陆师兄……是静春师姐让你来的吧。”&  陆昕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说:“呵呵,怎麽,我不能来看你吗?”&  “不是……”苏可意低低应了一句又再次沈默了。&  气氛因为沈默而僵化,陆昕阳有些无奈,苏可意显然是在回避问题,按照这种情况,如果苏可意怎麽都不愿意说的话,他也是没办法的。&  就在陆昕阳犹豫著是否要继续探问的时候,苏可意突然冒出一句:“我不要再练剑了。”&  陆昕阳之前听静春提过,此时听也不觉得惊讶,只笑著问:“觉得太辛苦了?”&  陆昕阳走了两步却没有听到苏可意的回答,回头一看,才发现苏可意竟停在了两步外。&  陆昕阳暗道一声“大意”,连忙走回苏可意身边,见苏可意低著头,他便问了一声“怎麽了?”同时一手搭上可意的肩膀,微微俯身试图观察可意的情绪,哪想一低头他就看到一颗泪珠从可意的脸颊滚落,陆昕阳一愣,苏可意已经哽咽出声:“爷爷死了!”&  陆昕阳大惊。“可意?”&  “爷爷他死了!我再也见到不到他了!我学武还有什麽用!”苏可意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落下,一眨眼就打湿一片青石砖。苏可意无声地落雷哭泣,陆昕阳正欲安慰,又听苏可意突然大声自责起来:“都是我!都是我太笨了,如果我能学的更好,如果我能更聪明一点……我就可以早点回家,我就可以将爷爷接到身边,我、我就能救他了!都是我!都是我!”&  苏可意痛哭地摇头,那纤细的脖子仿佛随时都会因为无法承受这份沈重的责难而断掉一般!&  陆昕阳一边替苏可意擦去泪水,一边安慰道:“可意,你已经很努力了,这不是你的错……”&  但苏可意却不听,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怎麽擦也擦不尽。苏可意哭著嚷道:“不!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都是我太笨了!我知道的,那些人、那些人就算我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打败他们的!都是我太笨了!”&  “那些人?”&  “他们是一群强盗!他们杀了我爷爷!那些人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报仇!”&  陆昕阳念头一转,忙说:“可意,别这样,以後师兄教你,你一定可以找到他们为你爷爷报仇的!”&  苏可意没有说话,只是流泪摇头。&  陆昕阳碰到安慰人的时候也有些口拙,更何况苏可意面对的是丧亲之痛,天资愚钝也是无可争辩的事实,陆昕阳不可能睁著眼睛说瞎话。想了想,陆昕阳犹豫著,将苏可意轻轻拥入怀中,拍著可意的背,柔声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  被温暖厚实的怀抱包裹,苏可意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卸下包袱的避风港,忍耐多日的悲痛终於全面溃堤,泪水夺眶而出,苏可意靠在陆昕阳怀里大声哭泣,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委屈和耻辱都哭出来一般,那凄凉的哭声让早秋的夜晚更加寒冷。&  &  心中的压抑得到宣泄,第二天的苏可意虽然眼眶浮肿、精神萎靡,但情绪却已经好了许多。&  苏可意又开始练武,但比不上之前刻苦了,以前是从早练到晚,而现在,一天练个半天就差不多,剩下的时候往往是到後山的一个小山坡上发呆。有时陆昕阳在练武场碰到苏可意,陆昕阳主动上前指点,苏可意虽然也有认真在听,但眼中已经完全失去了之前的执著火光,感觉上去苏可意的认真似乎只是出於礼貌而已。&  陆昕阳看在眼里,委婉地劝说苏可意不要这样。但苏可意却惨笑一声,回答他:“练了也没用,何必那麽辛苦?”&  陆昕阳试图却说:“但是你这样永远无法报仇……”&  苏可意身子一震,却低下头,闷声道:“陆师兄,你是有天赋的人,只要想做,只要努力,就都可以做得到。可是我却不是……我再勤奋也就是这样了……苏长老当初就说过,我资质太差,再怎麽努力也成不大事。以前我不信邪,我爷爷说勤能补拙,我信了,但是……呵,结果就是这样罢了……”&  苏可意说的消极,陆昕阳皱皱眉,却也无话可说。&  有些事情确实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虽然能理解苏可意的心态,但陆昕阳并不赞赏.只是陆昕阳也不知道要如何激励对方.&  丧亲之痛、父母之仇,陆昕阳也有,但陆昕阳是天资卓绝之人,武功什麽的只要他努力他就可以轻易达到一个很高的高度。“勤能补拙”之类的话由陆昕阳说出来给人感觉总像是站著说话不腰疼,根本没有说服力。&  陆昕阳本考虑要不要替苏可意报仇,可转念一想,又担心仇人死了苏可意更是没有了上进心,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没到这个程度,陆昕阳便作罢了,只是偶尔看到苏可意练武的时候会上去指点一二。&  &  这天陆昕阳在指点苏可意的时候,游天骐派人来叫。陆昕阳交代苏可意好好练功後便去见游天骐了。&  游天骐倒也没什麽大事,就是说他这段时间比较忙,没空去看夏彦,让陆昕阳过几天代他去一趟。游天骐探望并教导夏彦武功这件事不适合外传,所以他才特别将陆昕阳带来当面交代。&  陆昕阳自然不会拒绝,如今他对自己的感情已无所犹豫,去见夏彦他是乐在其中。&  说了这件事,游天骐问了一句:“听说最近你都在教一个小师弟?”&  “是的,师叔。”陆昕阳不觉得有什麽不妥,很自然地承认了。&  游天骐笑问道:“之前让你带南儿你都不愿意,现在怎麽对一个没天赋的师弟关心起来了?”&  游天骐口中的“南儿”指的是前任掌门的孙女秦南儿,那是个很可爱也很有天赋的女孩。以前旁人想让陆昕阳做代南儿的指导师兄,却陆昕阳以“太忙”“怕耽误了对方”为借口推托了。&  陆昕阳听了笑道:“可意他虽然天资愚钝,但是他十分努力,我很欣赏他。”&  “也是,静春差了点,带人还不够。”游天骐这样说,算是认可了陆昕阳的行为。游天骐点点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又说:“说起来,可意和彦儿挺像的。”&  陆昕阳心里一个咯!,再看游天骐,不知怎麽的,他竟觉得有游天骐这话里有话。&  “难道师叔发现我对小彦的心思了?”陆昕阳思忖,想想,觉得这并不是错事,天非门门风开放,对於男男之事并不禁止,甚至可以说是纵容,就算陆昕阳喜欢夏彦也没什麽大不了的。游天骐以长辈的姿态为夏彦考虑的话,陆昕阳这麽优秀的一个人也算是个“良婿”──这份自信陆昕阳还是有的。&  如此一想,陆昕阳便坦然了。&  但陆昕阳暂时不想把真相告诉游天骐,他另有打算。&  这些想法说起来漫长,但其实只在一瞬间。一点小小的心理波动并不至於让陆昕阳露出什麽破绽,陆昕阳始终保持著淡然的神色,听了游天骐的话他似乎是想了想,稍稍停顿後才微笑道:“我倒觉得不太像。小彦虽然坚强,但性子太过柔顺,而可意则更加坚韧?B&B要强,而且也更加……现实!”&  陆昕阳想到了这麽一个词来形容苏可意。夏彦他处境再怎麽艰难,他也是个皇子,而且是曾经在奢华中生活过的皇後之子,夏彦身上独有贵气和单纯是苏可意所没有的。&  游天骐笑笑,没有否认。&  事情交代完,游天骐让陆昕阳回去了。&  过了几天,陆昕阳离开东庭山去看望夏彦。&  路过山脚的一个镇子时,陆昕阳意外地在街边看到苏可意。&  “可意?!”&  陆昕阳勒马跳下,看了一眼手里抱著许多东西的苏可意,他惊讶地问:“你怎麽在这里?”&  苏可意愣了愣,有些闪躲地说:“我、我在买东西……”&  陆昕阳看了一眼苏可意提著抱著的那些东西,虽然只是些普通的日用品,但怎麽看也不像是一人份的。&  “在帮别人买?”陆昕阳问。&  “嗯……是,是。”&  本来也不是什麽说不过去的事情,但苏可意闪躲的态度却让陆昕阳起疑了。&  陆昕阳盯著苏可意看了好一会儿,问道:“你在瞒我什麽?”&  苏可意身子一僵,陆昕阳知道自己说中了。&  但苏可意在隐瞒什麽?&  陆昕阳惊讶且疑惑。&  其实下山买点东西是很正常的,就算是帮别人买也很正常,苏可意若是坦然地说出来陆昕阳笑笑也就走开了,但苏可意却支支吾吾的,正常的事也变得不正常了!&  陆昕阳微沈了脸色,寒声问:“有人欺负你?”&  苏可意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陆昕阳不太相信,皱了眉头,又问:“那你为什麽突然下山买这麽多东西?不要告诉我这是你自己要的,这些价格可不便宜!”&  苏可意的家境谁都知道,苏可意平时连门里过节时发的小糕点都格外珍惜,怎麽可能突然下山大量采购!&  苏可意咬咬嘴唇,支吾了两下,才说:“我……我是帮别人买的,因为我刚好有空,他们懒得下山,所以我就……我就帮他们带……”&  “帮?”陆昕阳挑起眉梢,“你拿了他们多少钱?”&  苏可意脸色顿时白了,头埋得更低,根本不敢看陆昕阳的脸色。&  陆昕阳知道自己说中了。&  说起来也不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天非门里有些徒弟来自富裕家庭,或者是天非门长老的晚辈,这些人手里自然有些钱,他们有时候想要买一些额外的东西──比如女孩子喜欢的首饰、男孩子们想要打打牙祭开开荤,这些门里不会有的东西就必须下山到镇上购买,但是下山很麻烦,所以他们会托其他人带。於是就有一种人出现了,这些人可能是门里专门负责采购的人员也有可能是家境不好的弟子,只要你肯付给他们一些“劳务费”,他们就会愿意为你下山购买需要的东西。&  显然,苏可意就在做这种事。&  对此,陆昕阳也不知该说什麽。&  苏可意所做无可厚非,不偷不抢的卖力气赚钱,谁也不能说什麽。如果是其他人这麽做,陆昕阳看到了也就是一笑而过,可是……陆昕阳想到之前苏可意那样努力地练剑的样子,陆昕阳心里的滋味复杂得说不出来。&  两人都陷入沈默。苏可意是不敢开口,陆昕阳是不知如何开口。&  多少是有些失望的,但陆昕阳也不想责骂苏可意。&  陆昕阳叹了一口气,拍拍苏可意的肩膀,温声道:“上山的时候小心一点,东西太多的话就慢慢走,赶著容易出问题。”&  感觉到手下的少年身子一颤,想来苏可意也不是无动於衷。&  但苏可意还是什麽话都没说。&  陆昕阳摇摇头。&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陆昕阳翻身上马,勒了马缰准备离去,但想了想,还是回头说了一句:“虽然我也知道以你的资质练武恐怕是难以练成高手,但以前的你……那种精神,我喜欢。你要是有心,有什麽困难我都可以帮你,最怕你自己放弃自己了。可意,我希望过几天我回来时你不再是现在这样。”&  苏可意始终低著头,陆昕阳无从得知苏可意听了之後会怎麽想,他只是觉得自己该说的已经说完,道了一声“再见”便策马而去。陆昕阳能感觉到背後有一道目光注视著自己的背影,但他没有回头去看那是怎样的目光,他只希望当他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一个重新振作的努力的苏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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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非门所在的东庭山离康国的京城建兴不是很远,骑马大约也就两三天的路程。游天骐和陆昕阳大多数时候也不是单纯地为了夏彦特意跑来,天非门在各地都有许多产业,游天骐作为掌门时常需要来回奔波以处理各种事务,有时路过建兴就会顺道进宫一趟。而陆昕阳作为年轻一辈的高手,也需要经常地到江湖上磨练自己,而江湖嘛,建兴也是有江湖的。&  陆昕阳来到康国皇宫,看到了他可爱的心上人,但很快他也从小家夥嘴里听到了一个新的名字──&  “韦卓?”&  陆昕阳不易觉察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为什麽,他对这个陌生名字有些排斥。&  “嗯,韦大哥人很好。”夏彦笑著说。&  陆昕阳心中隐约不痛快,便说:“你只和他相处了一天,你怎麽知道他人很好?”&  夏彦道:“他花了六十两银子买下了我的簪子,我说太贵了,他便说让我陪他逛一天作为补偿,可是一天下来所有的开销都是他出的,我什麽忙都没帮上。其实我知道他是想帮我才这麽做的。”&  陆昕阳不喜欢听夏彦说别的男人的好话,当下淡淡地说:“小彦,你别太相信人了,你们不过初次见面,他突然对你这麽好,只怕是有所图。”&  夏彦眨眨眼,眸光微黯,没反驳。&  陆昕阳知道夏彦心里不舒服,便搂过这孩子柔声安抚道:“小彦,或许那韦大哥确实是个好人,但并不是天下所有的人都像他一样好,大哥是怕你真的碰到坏人的时候会被骗了。”&  夏彦很自然地靠进陆昕阳怀里,还不自觉地蹭了一下如同撒娇一般,害得陆昕阳心下一荡,差点失了神,但好在夏彦轻轻软软的声音很快就将他的神智拉了回来:“昕阳大哥,等以後我出去了,我就带著青荷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估计夏彦的逻辑是外面坏人太多,所以他要找一个可以完全信赖的人一起生活。陆昕阳想到自己被夏彦列入“可以信赖的人”的范围里不禁欣喜,但也不由得苦笑:小彦啊,大哥我可是……对你有非分之想呢!&  但不等陆昕阳回答,夏彦又自顾自地冒出一句:“可是师傅他会不会不高兴呢?”&  夏彦很怕游天骐。&  陆昕阳拍拍夏彦的背,安慰道:“不会的,小彦放心吧,师叔他可是很喜欢你的,你要去搬去天非门,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夏彦无不忧虑地说:“可是母後的仇……”&  陆昕阳皱皱眉头:这倒是个问题。&  游天骐究竟怎麽想陆昕阳也弄不懂,游天骐执著於报仇,应该是立刻杀人泄愤才对,可是精明阴险的他居然被小小夏彦的说辞给“唬”住了,按说这是不可能的,若说游天骐根本不想报仇吧,这更不可能,因为游天骐是个很看重恩情的人,如果皇後真的曾经将他拉扯带大,那麽游天骐绝不可能忘本。&  如果夏彦不能亲手报仇,游天骐会怎麽做?是对夏彦发火还是亲自血洗皇宫?&  陆昕阳也看不透游天骐的想法,但这些猜测他不能对夏彦只说,他只能说:“其实如果你真的无法报仇的话,师叔也不会怪你的,毕竟你已经尽力了。”&  “但……我怕师傅他会……会对父皇不利……”夏彦迟疑地说。&  “这……”陆昕阳也有些为难,但照顾到夏彦的情绪,他还是说,“没事的,师叔其实很疼你的,你多劝劝他,他不会真做什麽的。”&  陆昕阳心知自己是在说瞎话,以他对游天骐的了解,只怕怒火上来的游天骐什麽都敢做。但是夏彦不了解,加上对陆昕阳十分信任,陆昕阳这麽说了,他就这麽信了。&  有了陆昕阳的安抚,夏彦虽然依然有些顾虑游天骐,但在聊天中已经不自觉地开始期待日後搬入天非门的日子,虽然皇子在十六岁开府後并不能随意离开封地,不过如果皇子在封地内“死亡”的话,其待遇往往依照王爷制式就地下葬,要说有什麽例外,那一般都是皇上和这位皇子感情极好,死後也要召回看上一眼才肯罢休,不过这种事情肯定是和夏彦无关的。&  &  韦卓的出现让陆昕阳有些不痛快,本著自家的兔子要看牢的心态,他计划在夏彦身边多呆几天,哪想呆了不到两天就接到游天骐通过天非门内部渠道的紧急传书,不得不匆匆赶回天非门。&  一路上陆昕阳都在猜测游天骐是为了什麽事叫他回去,第一个让他想到的就是不久後智慧堂的入堂考核。&  天非门的武功传承和其他门派不一样。&  其他门派一般是所有有一定势力的人都可以收徒,但在天非门,只有“传功者”才能享有一般意义上“收徒”的权力和义务,也就是传承功法。&  天非门里有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即智慧堂,而智慧堂里的人就被称为“传功者”。天非门所有的功法都由传功者向众弟子传授,而非传功者则不能向其他传授功法──就算是父子也不行!&  智慧堂下分黑鱼、白鱼、太极、步云、丹药、六窍等子堂,每个子堂里的人所擅长的各不同,像是黑鱼子堂中的传功者在黑鱼剑法上有所专精,而白鱼子堂的传功者则专擅白鱼剑法,若是细化到个人身上,每个传功者所精研的内容又有所不同,同为丹药堂的传功者,可能甲擅长炼药而乙擅长制毒。门中弟子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和喜好向智慧堂中的任何一个传功者学习,从各个子堂的传功者身上汲取各种武学的经学,而且传功者在门规规定的范围内不得藏私。&  天非门独特的传授传承保证了门内每个弟子都可以获得最好最正确最全面的教导,不会出现因为师傅某个方面“瘸腿”而影响了弟子的武学进展,而更重要的是,这可以让门中弟子忠於门派而不是忠於某个长老。&  传功者的作用如此大,在门中的待遇自然也不同凡响,传功者本身的地位就比普通弟子高,他们相对於普通弟子就相当於师傅的地位,而平日里每个传功者只要专心於武学即可,门中任何事宜都不需要传功者操心,而当门派遇到大劫时,首先得到保存的也是传功者。而传功者的地位也全凭个人实力说话。&  在传功者内部,最高等的为乾者(夫若天之无穷者),其次为坤(夫若地之无垠者)、艮(夫若不动如山者)、坎(夫若大智若水者)、震(夫若雷霆万钧者)。智慧堂每年都会进行一次自愿性质的考核,每五年进行一次强制考核,考核成绩将决定你的地位,高则升,低则降。而且这种考核难以作假,因为考核是在一个特别的洞穴里进行,一个等级一个出口,过关则能从出口出来,不过关只能中途退出,没有任何猫腻可言,每个考核者能达到什麽等级一目了然,令人无从作弊──要知道机关可是不会留情的。&  因为传功者可以享受如此待遇,而且全凭实力说话,所以不少痴心武学或者是不擅长勾心斗角的人都很愿意加入智慧堂成为传功者。但传功者意义非凡,入堂的测试自然也十分严格。&  以陆昕阳的水平,成为震者多半不是问题,但陆昕阳并不想进入智慧堂。&  智慧堂是一个有福利有地位但没有实权的地方,虽然传功者掌握著功法的传承,但在门规的约束下,只要学习者达到了要求,传功者是不可以握著功法不传以此为要挟的,况且传功者不止一个,你不教还有其他人教。退一万不说,就算你拉拢了所有传功者禁止向某人传功,可门里的裁决组织“公正堂”不是摆设啊,公正堂里都是些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顽固家夥,若是有人把你往那里一告,你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撤去你的职位还是最轻的处罚,最糟糕的是要废去你一身功力再将你逐出天非门,到时候你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死得那叫一个凄惨。&  传功者没有实权便罢了,关键是除了堂主长老之後,绝大部分的传功者也无法利用传功的机会组建自己的势力。传功者和普通弟子之间虽然在实质上含有师徒的成分,但论感情论伦理都比不上普通师徒那样联系紧密,别的门派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或者是“师命如山”,但在天非门里却几乎没有这种观念。像是陆昕阳也是由智慧堂的传功者教出来的,但除了几个熟悉的长辈,他对其他传功者并没有特别的感情。&  因为没有实权也没有形成自己势力的机会,所以传功者最多是成为长老,而很少成为掌门──在天非门近两百年的门派历史上,只有两个掌门是从智慧堂里出来的。&  这种地方可不是陆昕阳想呆的。&  陆昕阳要做掌门,他要得到整个天非门的力量。&  这是陆昕阳从亲眼目睹父母惨死之後就下定的决心,十几年来,已经成为一种信念扎根於内心!&  陆昕阳寻思著如果游天骐真的是为这件事叫他回去,那他要如何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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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非门,陆昕阳本想在第一时间去找游天骐,却不想被告知游天骐出去了,傍晚才能回来。陆昕阳本事不急的,但随即传话的那位师弟问了:“陆师兄,听说你要参加今年智慧堂的入堂选拔是吗?”&  陆昕阳心下一沈,心道一声果然,面上淡淡地问道:“掌门师叔说的?”&  那师弟笑道:“是啊,上次我拿东西去书房的时候,听到掌门师叔对倪长老提到,不过倪长老似乎觉得让你进智慧堂大材小用了呢。”&  这姓倪的长老正是智慧堂的堂主,全名倪天擎,天非门里每位堂主也都是长老,对门中事务有一定的决策权。&  陆昕阳笑著答道:“我也不知道,还没定下。”&  那师弟嘻嘻笑了两声,说了一些陆昕阳不在时门里发生的事情,没多久就离开了。&  外人一离开,陆昕阳保持的礼貌微笑瞬间消失,目光转冷,在书桌後坐下,垂著眼眸思考著这次入堂选拔的事情。智慧堂陆昕阳是肯定不会去的,但这次游天骐的态度却值得商榷。&  如果游天骐只是出於长辈对晚辈的关心或建议,他传信时只要告诉陆昕阳这件事就可以了,而不需要什麽理由都不讲地将陆昕阳找回去,这摆明了就是要让陆昕阳参加选拔的姿态。还有这游天骐在和陆昕阳说之前就和其他说了这件事,单单对智慧堂堂主倪长老说也就算了,还让其他年轻的弟子听到,要知道弟子之间聊天攀谈,消息是传的最快的,只怕这时候门里大半人都知道陆昕阳要参加智慧堂选拔的传闻了,估摸还是很肯定的那种传闻。虽说这些传闻对陆昕阳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若是陆昕阳不参加,解释起来还是有不少麻烦,一个不好就会引起负面的猜测,比如说陆昕阳“看不起智慧堂”之类的,很容易落人话柄。&  如果游天骐是故意的,或者说是半强迫地要求陆昕阳进入智慧堂呢?&  游天骐想干什麽?&  陆昕阳越想面色越是阴沈,他不清楚游天骐是打什麽注意,或许游天骐真的是希望陆昕阳过上一种平稳的人生,但这种做法却严重阻碍了陆昕阳成为掌门的计划,而在另一方面,陆昕阳也不喜欢别人这样不问他意思地给他安排人生!&  &  傍晚,游天骐回来了。&  “师叔。”陆昕阳给游天骐恭敬地行礼,没有将之前想到的那些东西表露在面上。&  游天骐笑呵呵地,虽然他笑起来依然带著阴险的味道,但相对於他不笑的时候,这已经算得上十分“亲和”了。&  表面看上去,游天骐的心情很好。&  但陆昕阳的警戒心却提得更高了,要知道游天骐翻脸可是比翻书还快,陆昕阳亲眼看过游天骐前一刻还对叛徒笑眯眯地说话,不过眨眼的功夫,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游天骐已经刺穿了对方的心脏,转头再看时,游天骐已是面若寒霜。&  游天骐笑著说:“这次辛苦你了,坐吧,这麽急著把你叫回来没不高兴吧?”&  陆昕阳心里更是提防,面上则是惶恐答道:“哪里,师叔有事,师侄自当回来!”&  “呵呵。”游天骐又是几声笑,只听他又说,“想来你回来後也听说了,这次叫你回来主要就是为了智慧堂的入堂选拔。你这几年功力精进得很快,平日里指导师弟师妹也很有经验,想来如果你去参加智慧堂的选拔一定没问题。”&  游天骐将话说的如此直白,陆昕阳自然也不含糊,他起身拱手道:“师叔,昕阳自觉功力尚有不足,难以胜任传功者的重责。”&  游天骐呵呵笑了两声,道:“不要这麽谦虚,我觉得你够了。”&  “但是昕阳目前只将心法练到了第五层……”&  “你可是黑白两套剑法同时修炼,第五层已是十分了不起的成绩了!”&  “但……”&  陆昕阳还想推却,哪想游天骐突然沈了脸色,平淡而不容否定地说:“你可以参加选拔!”&  陆昕阳看向游天骐,游天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昏黄摇晃的烛光下显得分外阴沈。&  陆昕阳心里咯!,他知道这件事游天骐是下定决心了。&  陆昕阳沈默,他以沈默抗拒。&  游天骐并不高大的身躯慢慢散发出冰冷的寒意,如有实质的压迫感压向陆昕阳,沈重的压力缓缓压下,陆昕阳觉得自己勉强仿佛是一座山在慢慢倒下,沈重的山体压得他动弹不得!&  胁迫!&  陆昕阳不自然地喘息,但他岂会如此轻易认输!&  内力在体内陡然汹涌,强大的内息自身体深处充盈了身体,游天骐带给他的压力瞬间小了。&  陆昕阳微微皱眉,看似恭敬地抬手拱了拱,沈声道:“师叔,昕阳不想去智慧堂。”&  游天骐面色不改:“为什麽?”随著三个音节发出,那沈重的压力又扩大了三分,将陆昕阳腾起的气势再一次压了下去!&  陆昕阳的内息已经运转到了极致,但就算他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也抵不过游天骐数十年的深厚功力。但陆昕阳并不畏惧,昂首,眼中透出野心的光芒,大声道:“昕阳无意屈身智慧堂!”&  陆昕阳的野心在这一瞬间暴露无遗,游天骐的压迫陡然敛去,陆昕阳的气势在这一瞬间疯狂充斥了整个房间,陆昕阳手边的薄瓷杯发出一声脆响,杯沿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缝!&  陆昕阳一惊,充满收敛了气息,心中暗暗懊恼,他的功力还远不到随心所欲的程度。&  游天骐忽而一笑,听不出喜怒地问道:“你想做掌门?”&  话已至此,陆昕阳也不想隐瞒:“是!”&  游天骐轻哼一声,眸光一转,又问:“想报仇?”&  陆昕阳吃不准游天骐是什麽意思,心里念头转了一下,嘴上便迟疑了一下,才点头,却是极为坚定地答道:“是!”&  游天骐刚才还挂著一丝笑意的面容霎那间阴沈,眼中冷光闪烁,寒声道:“我不会允许你这麽做!”&  陆昕阳万万没想到游天骐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一愣,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对这游天骐低吼质问:“为什麽?我要为我父母报仇有什麽不对!你们没有本事为他们报仇难道还不许我报仇吗?!”&  游天骐冷哼一声,神色却是微黯,低声道:“你以为我不想为陆师兄报仇?你以为我想看著那些伪君子逍遥快活?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们!恨!我好恨!恨我那时不在他们身边不能护他们周全!恨我不能杀上阳明山学习天徵派!我恨──”&  游天骐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的食人魔,那股阴寒的恨意凶恶得简直要将人生吞活剥!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声音如同突然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掐住,生生顿在那声“恨”上!&  陆昕阳愣愣地看著眼前面容被仇恨扭曲的师叔,他突然不懂眼前人究竟在想什麽了。&  游天骐的恨……简直比陆昕阳还要深啊!&  陆昕阳不敢相信,从来不提恨字的游天骐居然心怀如此深重的仇恨!&  只见游天骐在这一刻露出些许恍惚,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过去的事情,恍惚一闪而过,游天骐忽然散去了全部的恨意,叹出一口气,仿佛叹出了所有的恨意和力气,他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了。&  游天骐目光有些涣散,轻声道:“我如何能报仇……我是掌门,我不能把整个门派都搭进去!天非门比不上天徵派人多势众,牵扯上整个天非门只会让那些伪君子名正言顺地将我们赶尽杀绝!”&  游天骐突然目光一利,射向陆昕阳,尖声喝道:“我不会让你当上掌门!我不能让你把整个天非门都赔进去!”&  掌门,游天骐是掌门,所以他必须抛弃个人恩怨!&  陆昕阳明白了游天骐的苦心,但是──&  陆昕阳定定望著游天骐,一字一顿地吐出他放在心里十几年的信念:&  “我不会放弃──绝对不会!”&  陆昕阳盯著游天骐,两个人久久都没有说话。&  目光的交锋,各自的坚定,他们都明白对方不会是轻易放弃自己决定的人!&  片刻後,陆昕阳深深呼吸,拱手,道:“师叔,昕阳先告退了。”&  游天骐没有说话。&  陆昕阳转身离去,然而就在他将手打上门的那个瞬间,他以为不会再说话的游天骐开口了──&  “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不会再让你靠近夏彦!”&  陆昕阳身体一震,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向那个满面寒霜的男人。&  “你说什麽……”陆昕阳听到自己的声音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  “我说,我不会再让你见夏彦!”游天骐毫不含糊地回答,“满怀仇恨的你不可能给夏彦幸福,你会毁坏他,我不允许!”&  陆昕阳愤然叫道:“那你呢!你同样也用你的仇恨破坏了他的生活!”&  游天骐不屑地轻哼,道:“破坏?什麽是破坏?夏彦现在有一点点报仇的心吗?我不过是找个理由让他上进一点罢了。而你却不同!你满心都是仇恨,你为了复仇你会不折手段,你会因为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我决不允许!他是姐姐唯一的儿子,我要看著他幸福,单纯的幸福,而你──给不起!”&  陆昕阳震惊地看著眼前口口声声说著“幸福”的男人,他第一次知道游天骐对夏彦的爱竟然如此深沈,他一直以为,甚至连夏彦自己都认为,游天骐爱的只是那个已经离去的游皇後,而夏彦──只是复仇的工具。&  但……&  游天骐盯著陆昕阳吐出他没有退让余地的决定:“夏彦,或是报仇,你只能选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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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小昕阳是个十分调皮的小男孩,虽然有著卓绝的天资,却从来不将精力放在武学上。&  陆父对小昕阳的要求严格,但陆昕阳爱玩,每次陆父叱责的时候陆昕阳就跑到母亲身边,於是陆母就会护著小昕阳笑著对陆父说:“天狼,昕阳还是孩子。”&  陆母一笑,陆父就吃不消了,平日里严厉强硬得像铁一样的男人这时候化成铁水了。&  这本是一个严父慈母的美好家庭,然而这一切都在陆昕阳七岁那年改变了。&  那年陆父陆母带著小昕阳回老家省亲,路上碰到登徒子轻薄陆母,陆父大怒之下重伤了登徒子。不想,数日後,一群人找上了陆家,原来那登徒子竟是江湖第一大派天徵派大长老的公子!&  一场血战,陆父战死,陆母殉情,小昕阳被匆匆赶来的游天骐救下,游天骐当场格杀了那登徒子算是报了仇,风头过後,这事表面上也就揭过了。天非门和天徵派本来就有矛盾,现在也不过是再多加一笔罢了。然而在游天骐和陆昕阳心里,这件事远远没完!&  七岁的陆昕阳立下了一个誓言:血洗天徵派!&  十二年了,这个誓言在心底根植了十二年了!陆昕阳每一天都在为这个誓言一步步努力著,他努力练武,他在长辈面前装恭敬,他成为平辈尊敬的大哥,他成为晚辈崇拜偶像,他跟在游天骐身边学习各种手段,也奔波於天非门各处培植人脉和势力,他不断的聚拢人心壮大实力,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誓言!&  陆昕阳不可能放弃复仇,然而,他也不想失去夏彦!&  陆昕阳也无法先完成复仇,再去寻回夏彦。陆昕阳何尝不知道天徵派那是何等根基深厚的门派,他要完全覆灭这个庞大的“仇敌”,这几乎是要穷尽一生的复仇!&  如同游天骐说的那样,如果陆昕阳得到夏彦,他将让夏彦永远活在复仇的阴影下,陆昕阳不可能一辈子都对夏彦瞒著关於复仇的事情,他们是要携手走过一生的伴侣,他们要同心同德!而在这之外,游天骐还有一句话也说中了陆昕阳的要害:不折手段!陆昕阳是会为了复仇不折手段的人,为了报仇大计,他很有可能做出伤害夏彦的事情,比如──&  “若芝?”&  陆昕阳看了一眼在倪天擎身边笑得十分羞涩的美人,又看一眼在旁边面色淡然的游天骐。&  今天智慧堂堂主倪天擎长老带著他宠爱的孙女倪若芝来了,说是来聊聊天,结果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婚姻大事。倪天擎的意思倒是非常简单,就是想替自己孙女提亲罢了,自然,目标就是陆昕阳。&  倪若芝和陆昕阳也算青梅竹马,倪若芝生的明眸皓齿,实打实的美人儿,虽然是江湖儿女,却难得温柔端庄,优雅大方,又习得一身好功夫,乃是年轻一辈中唯一一个能单独使用黑白两套剑法的女弟子。&  不论从哪方面来看,倪若芝和陆昕阳都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人站在一起也是男才女貌,十分亮眼。&  倪若芝自小就爱慕陆昕阳,但陆昕阳虽然对这位师妹感官不错,但也仅限於兄妹之情,多余的却是没有。&  但有时候婚姻所代表不见得全部是感情,还有利益。&  对於倪天擎和倪若芝来说,或许这场婚姻代表他们可以得到一个好孙女婿、好夫君,而对陆昕阳来说,这场婚姻还意味著在未来掌门选举中倪长老的支持!&  天非门的掌门传承也主要靠上代掌门的指定,但如果门中六大长老超过半数反对的话,新掌门必须参加考验或和长老提议的人选进行类似於民主选举的程序,通过之後才能继任,历代天非门里有若干个新掌门就是这样被赶下来的,除了个别“误杀”的情况,这个规定确实大很大程度上保证了掌门是个被大家信赖的、拥有足够本事治理门派的能人。&  如此一来,长老的肯定对新掌门的确立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事实证明,由於智慧堂的特殊地位,一个仇人做掌门和一个亲人做掌门,其结果对智慧堂及智慧长老本人都不会造成太大影响。所以智慧长老对新掌门的肯定与否就看这位长老的个人感官,喜欢就支持,不喜欢就反对,能成为智慧长老的人可以说是除了长老会里的那些老不死外最厉害的人了,你想威胁他都没办法。像是这种没有什麽利益可以收买的油盐不进的角色,靠联姻拉拢是最好的也可以说是唯一的办法!&  陆昕阳想做掌门,他需要长老的支持!&  但是如果陆昕阳娶了倪若芝,那夏彦他……&  陆昕阳稍稍迟疑,游天骐已经在旁边接上话:“倪长老,我前两天还在问昕阳有没有心仪的人呢,你今天就来提亲了,这可赶得巧啊。”&  陆昕阳心里一惊,抬头看去,就见倪天擎呵呵笑著问:“哦?那昕阳可有心仪的人了?”&  陆昕阳顿时紧张起来,若是游天骐将夏彦的事情说出来那联姻之事可就什麽都用谈了!&  陆昕阳刚想开口堵上游天骐的话,哪想游天骐已经开口:“昕阳他啊……”&  游天骐略微一顿,小小卖一个关子,倪天擎的身子微微探过来,倪若芝也轻轻咬住了下唇竖起了耳朵,目光不断飘来。陆昕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自然地咽下一口口水。&  “……和我装神秘,什麽也不说。”游天骐呵呵笑著说。&  陆昕阳陡然松出一口气,心惊还未平复,倪天擎已经转头来问:“呵呵,昕阳,那你可有心仪之人了?”&  陆昕阳哪敢犹豫,当下强作镇定,微微一笑,道:“功业未成,何以成家?”&  话音刚落,游天骐看似不经意地朝陆昕阳看来,就在目光交汇的瞬间,一抹寒光从游天骐眼底闪过,霎那间,陆昕阳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根尖锐的针狠狠扎透,冷汗顿时浸透了後背──杀气!游天骐动了杀机!&  游天骐一闪而过的杀机没有被倪天擎发现。倪天擎拉过自己孙女的小手,笑道:“昕阳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了。既然你没有心仪的人选,不如我就将我这宝贝孙女嫁给你如何?我家若芝可是才貌双全,这门亲事不委屈你吧?哈哈哈。”&  倪天擎显然心情极好,陆昕阳看了一眼倪若芝:这姑娘早已羞红了脸,却忍不住抬起美目偷偷看来,满心忐忑地等待著心上人的回答。&  陆昕阳苦笑,这倪若芝确实是个极好的妻子之选,但……&  陆昕阳道:“倪长老……这,若芝和晚辈自幼一起长大,若芝之美大家有目共睹,但这亲事……著实有些突然,可容晚辈好好想想?我、我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陆昕阳说著露出些许羞涩,爽朗而又带著些许腼腆的大男孩态度让倪天擎看得十分舒服,倪天擎笑呵呵地捋著胡子只说无妨,离走前拍拍陆昕阳的肩膀,有所暗示地说了一句:“昕阳啊,你可是年轻一辈中最优秀的,老夫可是一直看好你的!”&  倪天擎深深地看了一眼陆昕阳,这个眼神让陆昕阳明白倪天擎也看穿了自己想当掌门的野心。&  这些老家夥果然每一个是省油的灯!&  陆昕阳送倪天擎爷孙出去,回头,就看游天骐面色阴沈地站在房间里。&  游天骐盯著陆昕阳,“哼哼,‘功业未成,何以成家’?”游天骐尖著嗓子将陆昕阳的回答说出来,如同尖锐的石头挂擦的声音,令人一阵阵发毛,“你果然如同我所想的那样……不折手段……这样的你,能给夏彦幸福?你给得起?你给得了什麽!”&  陆昕阳不说话,他无法反驳,这件事……他理亏,他对不起夏彦。&  但陆昕阳不可能放弃报仇。&  游天骐看著陆昕阳“啧啧”两声,森然道:“昕阳,我不会让你用整个天非门去报仇,我也不会让夏彦活在你的复仇阴影下……我会阻止你报仇!”&  陆昕阳猛然抬头:“你不能!”&  “不,我能,我会告诉倪长老关於你和夏彦的事。”游天骐桀桀笑了两声,“放心,我不会把你说的很坏的,我会给你留有余地的,但我不会让倪长老将孙女嫁给你──除非你进入智慧堂!你要放弃复仇,否则你会远离夏彦!”&  “你!”&  陆昕阳紧紧握拳,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明白无误地说明了他的愤怒!&  陆昕阳不能容忍游天骐如此咄咄逼人!游天骐阻止了他的复仇,还要阻止他和夏彦的接触!他不能容忍!&  内心的杀机一闪而过,陆昕阳不期然地想到:如果这个人不在了……&  陆昕阳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想要杀了游天骐?不可以,他不可以这麽做,游天骐当年救过他,这麽多年来是游天骐一直带著他护著他,游天骐相当於他的第二位父亲,他不可以加害游天骐!&  但是……&  “师叔,你不要阻止我!”陆昕阳艰难地吐出话,“我不能放弃复仇!我也──我爱夏彦!”&  “我知道。”游天骐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无理狂暴,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淡定地说,“你可以报仇,你可以以你一个人的力量去杀人去报仇,但是你不能将整个天非门牵扯进去!你也可以爱夏彦,你可以靠近他追求他,但如果你不能给他平静而单纯的幸福,我就会阻止你!”&  游天骐的态度十分决绝,没有半分退让的余地!&  游天骐让陆昕阳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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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昕阳愤愤离开游天骐的书房,他可以理解游天骐的心情,但他不能容忍游天骐的阻碍!&  陆昕阳阴沈著脸,第一次如此明显地显露怒气,路过的师弟师妹们都有些心惊,胆小的甚至不敢靠近。&  大步走过长廊,陆昕阳心中的怒气渐渐平复,他知道他吓到周围的人了,这对他拉拢人心并不好。&  走到无人处,陆昕阳几次深呼吸之後让自己缓下脸色。&  不等陆昕阳的情绪完全平复,旁边一个弱弱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陆昕阳一跳。&  “陆师兄……”&  陆昕阳下意识瞪过去,尚未完全收起的怒气在不自觉间逸出,冰冷的气息吓到了来者。&  苏可意愣愣地看著面色阴寒的陆昕阳,不知道为什麽一向温和的师兄大哥会突然这样愤怒。&  苏可意啜啜不敢言语,陆昕阳知道自己吓到他了,连忙缓下脸色,柔声道:“可意,有事吗?”&  苏可意也知道陆昕阳的怒气不是针对自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抚抚胸口,带著余惊道:“我看到师兄在这里所以上来打个招呼……”&  陆昕阳勉强笑笑,上前拍拍苏可意的肩膀,道:“抱歉刚才吓到你了。”&  苏可意连连摇头,忙说没关系,又仰著小脸睁著亮晶晶的眼睛望著陆昕阳。陆昕阳见状便想起了自己临走前说的那番话,此时见苏可意眼中抑郁之色已去,目光清澈明亮,想来是自己的一番话起到作用了。&  陆昕阳微笑问道:“最近有好好练武吗?”&  苏可意连忙用力点头,朗声道:“陆师兄,我最近都有好好练功!”话一出口,苏可意面色微红,带了些许羞怯,小声道,“陆师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我现在已经重新振作了,请师兄……请师兄以後多多指教!”&  苏可意对著陆昕阳深深鞠躬,身子弯下去便不再起来,直到陆昕阳扶他他才直起身。&  苏可意的重新振作大概是陆昕阳自回来後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看到苏可意充满斗志的明亮眸子,陆昕阳也忍不住为之微笑,拍拍苏可意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努力吧,天资并不能决定一切,或许你不适合习武,但你可以尝试学一些其他东西,比如毒术、机关术,智慧堂里有很多这方面的高人,你可以向他们请教,学的好了同样可以报仇。”&  苏可意点头道:“嗯,陆师兄,我已经在试著跟李惊震者学习毒术,李震者说我在这方面似乎挺有天分,他觉得我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有所成就。”&  “那就好。”陆昕阳也为苏可意高兴,“好好努力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不要太心急了。”&  “嗯。”苏可意乖巧而用力地点头。&  &  苏可意果然恢复了以前刻苦的姿态,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在剑术上难成大器,转而开始在医毒之术上下功夫,每天早晨例行的练剑之後就是抱著一本医书或毒书狂啃,走到哪里嘴里都念念有词的,仔细一听便能听出他是在小声的背诵书上的内容。&  医毒之术不比武学那样依赖天分,苏可意的刻苦勤奋让他的学习进度进展得很快,况且苏可意只是身体不适合习武,脑袋却不笨,短短几天,陆昕阳就从丹药子堂那边的传功者口中听到了赞美苏可意的话。&  对於这样的苏可意陆昕阳自然是欣慰的,但老实说,陆昕阳现在并没有多少精力去关心苏可意的状况。&  之前游天骐威胁陆昕阳不许陆昕阳争夺掌门之位,否则就要将陆昕阳和夏彦的事告诉倪天擎,但是接下去的日子却始终风平浪静,游天骐什麽都没做,和陆昕阳照面的时候也都是笑眯眯的。&  陆昕阳知道游天骐是给自己留了一分余地,或者说,游天骐是在等陆昕阳的动作,如果陆昕阳有所妄动,游天骐就会马上发难。&  未出鞘的剑才是最具威胁的剑。游天骐这招以静制动如同一柄利剑悬在陆昕阳头上,让陆昕阳动弹不得。&  这种被人胁迫的感觉很差。&  另外一边因为倪天擎已经将婚事提到了面上,倪若芝和陆昕阳的走动也渐渐多了起来,时不时地来送个点心,和陆昕阳练剑,或者是邀请陆昕阳逛逛街出去玩什麽,虽然都不是什麽很特殊的事情,但倪若芝的心意已经表现无意。&  而且陆昕阳怀疑游天骐恐怕也想撮合他和倪若芝,因为最近游天骐不怎麽将他带在身边办事了,这让陆昕阳有了许多空余的时间去和倪若芝相处。&  平心而论,陆昕阳并不讨厌倪若芝。倪若芝是那种即美丽又温柔还很有能力、识大体知进退的女人,不论从哪方面说都堪称完美,任何男人娶到这样妻子那真是祖宗八代修来的福分,甚至可以说任何男人都会被这种女人吸引。但陆昕阳对倪若芝的感觉也就仅限於欣赏罢了,完全没有见到夏彦时那种心动的感觉。&  这日倪若芝和陆昕阳下山逛街市,走到一家香粉店前,倪若芝要帮人买东西便进去了,陆昕阳不方便进入便站在店门口等待。&  旁边两个人走过时,其中一人说:“……唉,没想到这战争说打就打了!”&  陆昕阳听到战争二字不由得竖起耳朵。只听另一人说:“听说这次是韩式希打过来了,要不得,要不得!”之前那人摇头叹气,却又说:“说的是,但也没什麽,那些北方的蛮子只懂得骑射之术,论水战,还是我们南人厉害,这江,他们跨不过来,只是没想到……皇子……出征……”&  两人走远了,陆昕阳听不清楚他们又说了什麽,只是依稀听到什麽皇子随军出征之类的话,不过想到这种事情肯定落不到夏彦头上,便也不再去留意了。&  没多久,倪若芝出来了,手上拿了两个散发著香气盒子,大概装的是水粉胭脂之类的女人东西。虽然倪若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陆昕阳还是体贴地替她接过了物件。&  两人拿了东西回山,两人边行边聊了一些门里的事情,倪若芝说到她的一个闺中密友近日为她的心上人绣了一方帕子,两人便算是定情了。陆昕阳听了也只是笑著祝福他们,却不想倪若芝羞涩地低了头,轻声问道:“昕阳,我……刚才在店里看到一些很不错的香料,我觉得很适合你……我为你做个香囊好吗?”&  陆昕阳一愣,一时不知怎样回答。&  女孩子若是送男孩子香囊那就是实打实地表情意了,这样的话普通女孩子断然问不出来,但江湖儿女毕竟比普通闺秀豪爽许多,再加上天非门门风开放,倪若芝和陆昕阳也提过婚约之事,这样问倒也不是放荡。&  但香囊这东西,女孩子接了,若是男孩子收下了,那就表示他接收了对方的心意,这香囊就成了定情信物。&  陆昕阳收还是不收?&  若是收了,那几乎可以说这门婚约就是定下了。若是不收,陆昕阳又怕倪若芝难看,同时也怕拂了倪家的颜面,事情传到游天骐那边,多半要生波澜。&  陆昕阳还未想好如何回答,倪若芝已经黯淡了目光。&  倪若芝苦涩一笑,在陆昕阳开口之前,她已强作开朗地说道:“哎呀,我都忘了,昕阳没有佩香囊的习惯!”倪若芝又眨眨眼,以歉然地口吻说,“我还是换个东西送给昕阳吧。你的剑还没有缨子吧?改天我给你找个缨子好吗?呵呵,昕阳的剑要配个缨子才够潇洒呢。”&  陆昕阳也知倪若芝是察觉了自己的犹豫而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感慨这女孩十分体贴之余也不免有些愧疚。虽然剑缨这东西也不是普通朋友会送的,但也远远没有到香囊那样定情的程度。陆昕阳不好再拒绝,便笑著答应了:“那好,我可等著你给我一个漂亮的缨子了。”&  倪若芝轻轻笑了两声,不著痕迹地将话题转向了其他方面。&  &  虽然倪若芝体贴可人,没有给陆昕阳带来更多的烦恼,但随著智慧堂考核的时间越来越近,陆昕阳还是不禁渐渐焦躁起来。&  陆昕阳可以想象,如果自己没有参加考核,游天骐一定会马上行动吗,但是陆昕阳根本不想进入智慧堂,如果假意顺从进去了,游天骐死之前他根本不要想离开,可是游天骐正值壮年,内功深厚,恐怕要等游天骐死头发都白了都不见得等得到!&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小雪,按规矩,在小雪这一日天非门会在早晨举行一场集会,以纪念两百年前祖师爷在这一天创立了天非门,而集会过後则是轻松愉悦的一天,如果不出意外,这一天会是门内上上下下每个人放松的小节日。&  清早起床,院子里已经蒙上了薄薄的初雪,早晨集会过後,门中许多年级小的师弟师妹门就玩起了雪,这天是天非门放松的节日,大人们也就放任孩子们贪玩去了,一时间院子里雪花纷飞,都是小孩子玩雪玩出来的。&  陆昕阳自然不会参与玩雪,经过院子的时候,他看到苏可意站在一边笑呵呵地看著别的孩子玩雪,而苏可意自己去不上前。&  陆昕阳想到苏可意今年似乎也不过十五六岁,比起其他孩子自然是大了点,但也就只是个大孩子罢了。&  陆昕阳走到苏可意身边,笑问道:“怎麽不去玩?”&  苏可意怔怔,连连摆手道:“不,我不玩。”&  “为什麽?”陆昕阳奇怪地问,天非门里其实娱乐不多,对於小孩子来说玩雪算是最大的娱乐了,陆昕阳还记得自己小时候也很喜欢玩雪,一到下雪天就野得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地,追在其他孩子身後扔雪球,同时也被其他孩子扔雪球,玩的不亦乐乎,一场玩下来,大冷天里也热得浑身是汗,冷风一吹就哆哆嗦嗦的,弄得母亲也不得不板起脸来训斥他……&  陆昕阳想到了温柔美丽的母亲,不禁有些伤感。&  自母亲走後,陆昕阳便失去了玩雪的资格──他的时间都给了仇恨!&  复仇……&  陆昕阳又想起了这件事,游天骐的想法他能理解,但他却有自己的坚持!&  陆昕阳想到这里神色微黯,却听苏可意在一边担忧地唤道:“……陆师兄?陆师兄,你怎麽了?”&  陆昕阳慌忙回神,收拾了情绪,微笑道:“没什麽,想起了一点小时候的事情。”&  苏可意眨眨眼,没有再追问,只是将他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等会儿要去和震者学用针之术,如果玩雪的话手就会冻得僵硬,那样的话我就没办法用针了。”&  “哦。”陆昕阳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说,“今天是天非门的庆祝日,你不需要这麽刻苦,玩一会儿也没什麽。”&  苏可意腼腆笑道:“没有,我也只是去一会儿而已,因为昨天有一点没有学完,所以今天想把这部分内容学完,然後我就可以自己练习。”&  苏可意是个有主见也很自律的孩子,他这麽说便是定下了自己的学习计划,陆昕阳也就不在说什麽了。&  陆昕阳看时间差不多了,正欲告辞,却听苏可意笑著轻呼了一声:“陆师兄,你缀了新缨子呢。”&  陆昕阳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剑,剑柄的末端系了一条朱红的缨子,这是今天早晨倪若芝才送给他的,缨穗和普通朱红的穗子没什麽差别,但箍著穗子的那帽儿是十分沈稳的金铜色,而不是普通的银色,这让陆昕阳颇为喜欢。&  陆昕阳笑了笑算是应了。就听苏可意又说:“陆师兄,这缨子……是倪师姐送的吧?”&  倪若芝最近和陆昕阳渐行渐近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苏可意这麽猜也很正常。&  陆昕阳听了微笑道:“是啊,好看吗?”&  “嗯,很配陆师兄。”苏可意点头,没忘赞美一声。陆昕阳自己也喜欢这缨子,听到别人称赞总是高兴的。陆昕阳笑呵呵地摸摸苏可意的脑袋,正欲开口告辞,却不想苏可意又说:“陆师兄,你……”&  这次苏可意说话很不干脆,话开了一个头,却又不说了。&  “怎麽了?”&  陆昕阳看苏可意神情有些扭捏,不免有些奇怪。&  苏可意面色微红,轻咬著下唇,迟疑了一会儿,才低著头小声道:“陆师兄,你晚上有空吗?”&  陆昕阳并未马上应承,而是反问:“有事吗?”&  苏可意抿抿唇,抬起头来睁著晶亮的眸子望著陆昕阳,飞快地说:“陆师兄,晚上我想请你吃顿饭可以吗?”&  “吃饭?”陆昕阳觉得自己脑袋上冒出了一个大问号,“有什麽特别的吗?”&  苏可意面色更红,目光也有些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是、是这样的。因为陆师兄平时对我很关照,但是平时陆师兄都很忙,我不敢打扰师兄,所以想在今天请陆师兄吃顿饭,感谢一下师兄……”&  “感谢啊……”陆昕阳笑著叹气,摸摸苏可意的小脑袋,温柔道,“说什麽感谢呢,我是师兄,帮助你是应该的啊。况且主要还是你自己在努力,我也只是指点你一下,要说感谢的话,你也要感谢静春师姐哦。”&  苏可意连连点头:“我也有感谢静春师姐。不过静春师姐今天晚上要和其他人出去,所以……”&  既然是这样,陆昕阳也就不再推脱,笑著应承了:“既然这样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你说个时间吧,到时候我去找你。”&  苏可意大喜过望,连忙将时间地点约下。既然说是吃饭,时间自然是晚上了,至於地点,苏可意因为是和其他人住同一间房,去他那儿不方便,两人便将地点定在了陆昕阳的屋子。&  下午陆昕阳陪著倪若芝和几个较为要好的师兄弟们下山玩去了,路上听说了康国战败的消息,也因为这样街市上有些萧条,几人玩得不尽兴,天黑时便陆续回来了。&  陆昕阳送倪若芝回她的院子,因为和苏可意约好了,便拒绝了倪若芝的挽留。&  回到自己的屋子,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苏可意果然已经在等了,而他面前的桌上摆著一个硕大的食盒,虽然饭菜尚未摆出,但看这食盒的体积,便知道这顿饭相当丰盛。&  苏可意是在天非门的厨房里做好了饭菜装在食盒里拎来的,这食盒特别用布包裹著,菜也不会那麽快凉掉。&  陆昕阳回来得很及时,苏可意刚来不久,正在温酒,那饭菜自然也是刚刚出锅的热腾腾的美味。&  嗅著空气中弥散的酒香,陆昕阳便知道这酒是自己最爱的“落雪梨花”。&  落雪梨花是天非门独有的酒,因为不属於传功的范围,所以酿法只有少数人知道,据说是用冬日初雪加春秋两季绽放的梨花酿成,清香淡雅,却又浓郁醇厚。这酒越陈越香,陆昕阳曾喝过一坛五年份的落雪梨花,那已是香醇醉人,而现在这壶,似乎比之前喝过的还要醇厚。&  “落雪梨花?”陆昕阳好奇地问。&  苏可意似乎是被吓了一吓,身子一跳才回过头,看是陆昕阳便松了一口气,笑著答道:“嗯,前两天李振者说我很努力要奖励我,所以就送了我一瓶落雪梨花,但是我不怎麽会喝醉,我听说陆师兄很喜欢,今天就特别带来了。”&  陆昕阳不禁呵呵笑起来,直夸苏可意有心了。&  酒温著,苏可意为陆昕阳摆上碗筷,打开食盒,一盘盘菜色端出,没一会儿就摆满了桌子。陆昕阳一看便发现这都是自己最爱吃的东西,想来苏可意确实用心了。&  苏可意将食盒放到一边,略显局促地说:“陆师兄你尝尝,不知道做得好不好。”&  陆昕阳笑笑,夹了一块香酥排骨送入口中,细细品尝一二,发觉似乎比以往在天非门里吃得还要好吃。&  陆昕阳称赞道:“很好吃。你做的?”&  陆昕阳本是随口一问,按他想,一个男孩子多半不会做菜──陆昕阳自己就对做菜什麽一窍不通。不想苏可意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脸红地承认了:“嗯。我想既然是要感谢师兄,所以,自己做比较有诚意……”&  陆昕阳一愣,想起当初苏可意也曾拿点心过来,记得当时苏可意也说是自己做的。&  陆昕阳笑问道:“没想到你的手艺这麽好,是有学过吗?”&  苏可意道:“嗯。当初还没上山时曾到镇里的酒楼里打过杂,那时候那个大厨很照顾我,就教我做过一些简单的菜。”苏可意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今天的菜我都是和厨娘大婶学的,她说陆师兄爱吃这些,所以,所以我就学了一点。”&  陆昕阳听了也不禁感动,用力拍拍苏可意肩膀,虽然什麽也没说,但心领之意已在不言中。&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了几句,那边酒温好了,苏可意便拿来为两人各自斟上。&  苏可意举杯致敬,道:“陆师兄,自我从东苑出来,你和静春师姐是最照顾我的人,虽然你总是表现得很不经意,但我知道你总是很照顾我。可意也不知道要说什麽感谢您,只能敬您一杯!陆师兄,请!”&  苏可意说得慷慨激昂,话音未落已经仰头喝下,但不常喝酒的他顿时被辛辣的酒水呛得眼泪直流,什麽慷慨激昂的气氛都没了。&  陆昕阳看了好笑,为苏可意拍拍背顺顺气,待苏可意缓过气来了,他才说:“你的感谢师兄收下了。”&  说罢,陆昕阳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对苏可意毫无防备的他在仰头时没能看见苏可意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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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 [531]鸡蛋 [0]
小雪的这天晚上,陆昕阳做了一个十分真实的美梦,他梦见自己抚摸过夏彦细嫩的少年肌肤,亲吻著那花蜜般甜美的唇,轻轻地啃噬那小巧的樱乳,直到小小的乳尖变得肿胀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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