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一个和田白玉手镯镯,把头发缠着一烧裂痕就出来了,是不是假的啊

花椒枝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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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外面下着蒙蒙细雨,大家都待在寝室不想动,这儿的天气是干冷干冷的,又不像北方有暖气,我只得在床上卷成一团保存体温。勇哥正躺在隔壁床位上看着偶像剧,里面正情啊爱的叫着,我翻着手机看着新闻。一时电视里男主角正说着,“这是我们家传的夜明珠现在送给你做定情信物”,伴随着电视里的主题曲女主角一句“我爱你”勇哥已经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夜明珠,我家里也有一枚夜明珠我会到处跟人说?我会用这个东西去泡妞?可惜它现在还静静的躺在家后山的土地中,不知道在哪里,兴许有一天我挖着了,我的女主角也会抱着我说我爱你。家里有夜明珠这事还是爷爷跟我说的,本来我也不相信,我们家以前也不是皇家后人名人后裔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但是他一有空就到后山土地到处挖。你可能会说,你一农民不是就在地里瞎挖吗,但是我可以说,没人能想他那样死前一天都还在土里挖,所以我信了。那是刚解放不久,爷爷那时还是强壮的小伙,县里进行大规模的开荒计划。我们那里地方多山地带也不容易开出一块地来,乡里的领导那是为了自己的政绩可也算是用心良苦,不知道在哪里弄的炸药,那一段日子是天天能听到放炮的声音,然后就是村上组织人去挖。那日刚下过一场大雨,爷爷和邹二狗还有几户人家上山了,他们是两个人一组各自负责开一片。正抱怨这湿答答就被弄来下苦力,两人也是瞎挖一阵瞎聊一阵,突然邹二狗锄头嘣的一声,刨开一看挖到一块平整青石,上面还刻着花纹,然后叫爷爷过来看,“陆大过来看,这有块好石头,上面还有花花,咋们悄悄的弄回去放灶台上,可好看了。”爷爷看了看也觉得不错,“悄悄的,这比以前唐地主家的那个都好看,乡里的那帮家伙只知道乱放炮,这好东西都没看见。”接着又把边上的挖开也有,“这好几块了,咋们晚上来弄回去分了,现在先盖上,别人看见了。”说着两人又把这地用泥土给面上。天刚蒙蒙黑,两人就又来到那地方,先把上面的土给扒开,开始弄青石,但是这太紧了压根就弄不开,两人只有蛮力气,也没个章法。要是随便乱敲又怕敲坏了可惜,又从边上找地方下手,这才显出了个轮廓。“也不知道这石头到底是干什么的,先敲开一块看,这不然死死的连着都弄不出来。”两人说着先是铁杆子敲,又是锄头拗,终于弄出来一块,慢慢的又把边上弄了出来。完后两人忙着把青石块往家里搬,回去各自安放在灶台上,其余多的也不敢弄出来,本来是想把剩下的弄在家里地上铺开,但是怕人问起你哪儿来的怎么说,到时候还得拿出来分,只得全丢茅坑里放着。之后日子照旧像往常也没把这当事,只是镇上来了一名生产技术员,刚好到家里要水喝,就看到着青石块,就说这东西好漂亮,问哪里得的。爷爷就说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以前打倒地主的时候家里分到的。然后这人就说要买下来,爷爷想着这东西还能卖钱,然后就卖给他了乐呵呵的换了袋米。后来想到这个石头还有这么多在茅坑里,想着一起卖了。之后把邹二狗家剩下的也拉了回来,找那技术员卖石头,那人二话没说还是全买了,爷爷也高兴,想不到这东西还能卖钱,出价也爽快。过了几日,那人带了四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说是县里文物局的,就问爷爷:“小伙子,你这么多青石块,那里弄的。”看我爷爷不说,就出来一汉子,满脸胡子,说我爷爷私自卖文物要拉去枪毙。我爷爷从小一文盲也不懂什么,吓得求爹告爷的把事情说了,然后把邹二狗也叫来,邹二狗还说我爷爷不够意思知道青石块能卖钱也不给他说。俩人把他们带到挖青石块的那个地方,那几个人放下手里的各自放下工具就开始弄,然后让爷爷和邹二狗去边上放哨,说如果有人来了就告诉他,然后丢了几张票子给他。后来才搞清楚了这下面有一古墓,本来还想这群人是县里考古队的话何必叫他们放哨,分明就是来盗墓的。只不过看他们这么大方,说不定给一两个玩意也说不定呢,也就没到处嚷嚷了。等到后半夜,爷爷都快眯上眼睛了,那满脸胡子的汉子提了一篮子的东西从土堆里冒了出来。爷爷说是他从来没看到过的,黄灿灿的金壶,珍珠链子,白玉手镯各种东西叫不出名来,这弄得爷爷和邹二狗是干着急,看得到摸不着。正幻想着怎么才能从那里面捡上一两件东西来好讨老婆,那伙人居然起争执了,就是因为在里面有一颗夜明珠。那几人先是兴奋地拥抱激动的握手,可是几分钟之后他们就拼得你死我活。最先是一名带眼镜的老头拿着的,但是那技术员又来要,之后就吵起来了。本来见那技术是文质彬彬的样子,没想过却开枪打那老头,让他把珠子那出来。谁知道这老头也是有骨气的,就往远处随手一扔。本来也想这夜明珠应该是晚上通亮的,但是也没一点光亮也没有,眼看这东西不知道往那里去了,那技术员就怒了一把推了老头进那墓里,之后一声响还有的另外两名没出来的同伙也炸在里面。那络腮胡子转头要找爷爷,我爷爷和邹二狗早就吓得跑没影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不敢去村里说这件事情。因为他们把盗墓的引去的,还死了人这还得了,也不知道会弄个什么罪名,只得当没事一样。当晚两个人都躲树林里不敢回去,怕那技术员回来找他,晚上下了一夜的雨,邹二狗也是那晚上落下的病根,一到下雨天就浑身哆嗦。天刚有点亮爷爷回到那地方看能不能捡着个他们漏的东西。到地那已经被塌方的泥土埋没了,这连连暴雨,前面放炮留下的裂缝,搞得后面也踏了几次。好在后回去的路下还捡着一白玉手镯子,后来也靠这手镯把奶奶给骗到我们这穷山丘,还有一个檀木盒子,这个给了邹二狗,想来是昨天那两人跑时跑丢的。村子里有人晚上也听到有响声,报告给乡里,他们派来人来看,说是放炮是把山土弄送了,这时节雨大山体滑坡出现的声响。虽然里面埋了人但是就邹二狗和爷爷知道也没有人来查,本来担心那个技术员会回来找珠子,或者对他们灭口,但镇里的人传来消息说是那人贩卖文物已经跑美国去了,爷爷这才安下心来。爷爷结婚后本该回到平静的生活,但是偏巧后来又在这土里挖到一金链子,至此爷爷就觉得自己会哪天从里面挖出点什么,就是当年那老头扔出去的那珠子也说不定能挖着。邹二狗不知道从里面挖到了什么,接着爷爷和邹二狗两人把家也移到了这地方,后来土地承包制,他俩请这个吃饭那个喝酒才把这地划到他们手里。一直到爷爷死前一天都还在土里挖,不过这地不知道被他们翻了多少次了也没找到。我小的时候也经常在后面捡泥巴玩,爷爷就说了万一我运气好呢,我倒是捡着,可惜的是压根就没影,要是我在后山扔泥块能捡到珠子,就再也不用在这厂里煎熬了。又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块风水宝地了,有很多人都来这买地,可是爷爷心里有疙瘩不准卖,还老是怀疑是当年那技术员派来挖珠子的人,还怪邹二狗肯定吃了酒就到处说,把这秘密弄得到处人都知道。他们那代人为了田角上一点点土都能和其他人干上一架,更别说买地,那就是和他拼命。记得有一次,有人来买地,出很高的价,说是买来给他们家孩子,道士说要埋葬在我们这后山才能安息,但是爷爷说这地只埋自家人,那帮人就放下话,说就是偷偷的也要埋进来,还差点打起来了,村里来了好多人才平息了。因为挖来挖去的,也不让种不了什么菜,爷爷索性后来把山上土地都种了挂花树。后来他也不在了就分家了,伯父家和姑家在城里,三叔家去年也买了房子到了镇上,可能他们压根就没信过爷爷说的,那块地爷爷和沐琳倒是住进去,现在只有我们家还守在这片地上。又是早晨滴滴的闹钟声音,我还得回到我的流水线上去继续工作。我叫陆角,本来的梦想是成为一名音乐家,也算是老爸从小就培养的了,可是我却只会几首别人都不愿意听的曲子,因为死了人才用这曲子。后来读了几天书就想成为一名科学家,现正在流水线上也算是梦想的起航,虽然距离科学学什么的还很遥远,但至少能感受到了现在都最新流行技术——装配手机。我所在工业园有着十几万的工人,都是像我一样来自天南地北的兄弟姐妹,大家都在这家富大公司着打拼,这也就是我工作的地方。我们每天8点上班,因为大家都想多挣点钱,所以晚上下班时间不定。这日沿着我每天重复的路线,下班到食堂打了饭菜然后回寝室。端着饭盘子走进去,寝室的勇哥和禽兽们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饭调侃着非诚约会的女嘉宾。我一进门,他就对着我发牢骚:“小角,你电话也不带去,又不关静音,响了好几次了,烦得要死。”我连忙给寝室的带头大哥道歉,心想着谁会想起我来。还真有四五个未接,原来是家里老妈打来的,我拿着电话走到外面,打回去:“妈,什么事情。”“角,你亲家老爷子死了,知道吗,你还是回来一趟吧。”“怎么死的,不是说他身体停好的吗,怎么一下就没了”“这老人谁能说清还不是说没就没了,你赶紧先回来啊”我犹豫翻着手机上的通信录,想必她已经哭成泪人了吧。我想了一会,打电话给组长:“组长,我老婆爷爷死了,我要请个假回去一趟。”组长说:“陆角,少骗我啊,你什么时候有老婆了,你不是没结婚吗,前两天还看见你和三组的那女的一块吃饭。”“哎呀,我们农村结婚摆个席就完了,结婚证是没有。反正我请个假,明天一早就走,回来补假条。”没等组长反驳我就挂掉了电话,要是按正常程序请假,那你得弄一天说不定还不批呢,反正是扣钱,我才懒得求这群大爷。寝室里还是闹着,评论着这女的身材好,那女的脸蛋棒,我爬到铺上埋头睡下,一会再起来收拾东西吧。第二天清早就起床,带上昨晚收拾的东西往车站赶,我家是在西南部的幽川县,这地就是多山。按照村里王赖子从北方平原地找来的媳妇话来说,我们这地除了山就就山了。想着上次回家乡还是过年的时候,现在眼看不到两个月又要过年了,从早上坐车,先快中午才到达了幽川县城,还要再坐一个多小时才能达了我的家乡唐湾乡。我提着往勇哥那里借的假冒名牌背包,生怕弄脏了不好,一路都是小心翼翼的。一下车就感觉一阵清新的空气,看着周围的山林,先前晕车的感觉顿时没有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在外面也没干成什么事,回来却像是衣锦还乡的样子,一路向村里人打招呼问好。家里是两层的小楼,边上连着一层猪圈,老远就能看见老妈正在门前小坝子上宰猪草,看见我,笑呵呵的迎了过来问我,“好不好,等一等马上就吃饭。”老妈头上感觉又白了很多,皱纹也看得很清楚,我喝了口水,然后给台前上了几柱香。老妈把菜摆在了桌上:“我炒了个腊肉土豆,从泡菜缸子里捞了个酸菜头,你先吃着等,在给你蒸蛋花。”我端起碗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好香还是家中的菜好吃,咳咳,吃太快了。”妈端来一碗水给我边说:“亲家老爷子是前日没的,我也是接沐颜电话才知道的,虽然他们那面不怎么待见你,亲戚一场还是要去。”家里水井的水很清甜,从来都是直接饮用的,比外面卖的矿泉水好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颗珠子的缘故,也就是我们这一块的水好,村里其他人家的水也很平常,家里就连地上种出的菜都有淡淡的甘甜。这大冷天一口水下肚也不觉得冰凉又问:“现在老家像这样的情况要送多少钱。”“不好说,像他们那样的人家虽然不缺你几个钱,1000块钱你得送去才像个样子,而且你又是孙女婿还得要请个去热闹的。”话说我们幽川那里现在不管是红白事都是请电声乐队,大家都好面子要搞得热热闹闹的才行,你家死人要是不请就说你不肖,邻里邻居也都会说他们家谁谁谁好孝顺啊请个了乐队,谁家又请的锣鼓。这风俗也就成了形了,本来请乐队花这么多钱要是老人生前给他买点好吃的,买点新衣服岂不是更孝顺,人都死了你弄得再热闹他也不知道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你要是说不请,旁人敢指着脊梁骨骂你不孝,所以也没人敢出来说个一二三。我又问:“现在请一个锣鼓队多少钱。”妈:“我帮你打听了的,我们家也不能和他们其他亲戚比,但是规矩我们还是懂得,你河对面红阿姨家爷爷去的时候两个姑娘合着请了个电声乐队,又请坐灵台的道士,嫁出去的女儿都要负责这个,所以家家都这样的。而且你们这孙女婿就只有你一个,电声乐队我们是请不起的,他们家有钱也不差一个,好歹锣鼓队要弄一个吧。想来他们也知道我们家情况,如果小颜嫁人了,你还能和他一起合请一个,现在这也只能自己出。”我喝着水想着那还是我一个人出得了:“那请得花多少钱,我全部家当也没多少钱啊,"“这一个乐队要3800块钱,我打算给你请锣鼓队1800块。”心里想着这1800这个也不便宜啊,“昨天知道这事后就拉周麻子来拉头猪1400,钱我已经给了老徐,他们那组人加上他4个人,完事了你再给他400,你把你爸的家伙带上也去凑合着,亮子上个月回来的,不是也会吗,你把他叫上,多个人也好看一点,你再送一千钱,买2团火炮,花圈小颜已经帮你送了。”老妈边说着就去拿爸的锣。这一趟我一个月工资都还不沟呢,现在弄得亲戚都快走不起了,爸是一个农民,农闲的时候就爱弄这个,也靠着这供我读书。后来到处都开始流行电声乐队,这个请的人也就少了,只有出去打工,他身体本来就不好,累了后来人也不行了,我小学时就去世了。后来我们就跟着爷爷过,以前爷爷在世时生活还可以,之后他也不在了日子艰难了。我成绩也不好,高中后就到了省城打工,看见富大公司在招人,我就去了,一直干到了现在。  
    妈说的亮子是我的发小,也是前面说的邹二狗的孙子。他家门前不远处有条河,从小一块摸鱼,夏天还偷偷去河里洗澡,我们家管得不太严,可他为这个不我的知道埃了他老子多少次打。小时候总是哭哭啼啼,鼻涕掉到嘴巴边上,堂哥又喜欢欺负他,还给他名字中间加一个“巴”字叫他邹巴亮,经常叫他干这干那,他为了这哭一阵为哪哭一阵,可是他还是愿意和我们兄弟玩。  我吃过晚饭,就去找亮子,他家离我们这也就几个田的距离。一进门就看见亮子妈在洗衣服跟我打招呼,“陆角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亮子楼上看电视呢,亮子亮子你角哥来了。”  亮子看见我笑嘻嘻的:“角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才到,你不是在帝都打工吗,怎么回来了。”  “我?别提了,我还是跑回来的。”  原来亮子是他舅舅介绍给人工地弄钢筋,有一次因为不小心把一人从3楼高的地方拌了下来。工地的领导也算好心,给弄的是工伤。可后来那人找亮子要精神费3万块,他哪有啊,就找人把他打了一顿。这事不知道工头怎么知道了,还听说他们是打架,医药费也不出了,误工费也不给了。人家当然找亮子出医药费,说不给钱就打废他,亮子吓得没办法,只好跑回来了。回来也不爱出门了,其实就是担心那人追到这儿来了,搞得整天提心吊胆的睡也睡不好,隔壁的张大婶见他这样子就说可能是撞了什么东西给他驱魔,亮子还说自己偷偷多给了20块请张大婶给开了天眼了,不过最近还没什么效果。  等要走的时候才告诉他,我要去九江,叫他帮我去坐两三天夜,本看他心情不怎么样,他却很高兴的要去,说是只要我包吃住就行。亮子妈说他回来一个月都不怎么出门,看我带他出去,也很放心让他跟我去一趟,就当是去放送一下心情。回到家,把第二天要去的人都联系清楚了,爬在床上就睡了。晚上却做了个梦,梦见我小时候跟着爸爸去坐夜,前面一片大雾我们走在梯田上,感觉后面又什么东西在追我们,我们就不停的走,不停的敲打着,只能听见主人家放的悲鸣音乐声,但是怎么走也走不到那人家。  一觉醒了全身都发软,我换了一件自认为最好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乱吃了点昨晚的剩饭。之后去叫上亮子,提着带的东西,在马路上等车。九江镇陈家,很早以前就是做花椒生意的,而且听说花椒还有他们家独有的树种,乾隆年间又开始种植辣椒,因为这区域的人们都喜欢吃辣的,生意做到了省城,现在已经是九江镇有名的大户了。因为那面的人对鬼怪之类的比较敬畏,以前陈家有个叫陈道元的巫术在这幽川也是挺有名气的,只是后来信这个少了,家里学这个也就少了,到了陈沐颜他们这代也不知道学没学,渐渐的也就淡出人们视线了,现在说到他们家一般都是因为花椒辣椒的缘故。亮子就在向我打听能不能到他们家干活,顺便学点什么,要是能会点巫术的话,家后面土里的珠子说不定也就能找得出来。我也告诉他了,这要是能找得到,你爷爷早就找就个道士什么的算一卦就问出地方了,还能到死都不知道在哪儿,而且我跟他们家不熟,这算盘还是别打了,要是可以的话我也不用跑省城打工去。  我家住的是叫唐湾乡的地方,从这里到九江镇也算贯穿幽地界了,去那地方还得先坐车到幽川县城去转车。老徐他们几个已经在乡小学那里等车,去幽州的车就上午下午各一班,所以也不用担心会错开,我们只需赶上去幽川的车人都可汇合。上了车后,大家见面在车上寒暄一阵,老徐介绍了一下其他两人,王飞鹏和张凯他们都是老徐村里的人,现在跟着老徐到处跑,也还能赚上几个钱。我认识的只有徐耀祖,这个是以前和父亲出去的时候认识的,现在孩子明年就要高考了,听说成绩很好,所以他也是拼了命的赚钱准备大学学费。本来还有一个人,但是听说是去九江那个地方就不想去,然后老徐说没给的钱就不用再给了,等到了县城然后再转车去九江镇。  九江这地方去过几次,是幽川东南方向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一个镇了,因为这地区就九江这有一个小盆地可以建集市,而从这里到幽川县城又太远,所以这一片的人买电器日用品什么的东西都是在九江。坐着车摇摇晃晃的从这山头转到那山头,弄得有点晕车头也开始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两山之间出现了开阔的地带,九江到了,也收到了陈沐颜的短信说在车站等我。  我们几个从车站一下车就感觉到一阵寒风,这地方怎么比我们那冷好几度,大家都跺着脚。今天可能是赶集,车站的人有点多,我也不知道陈沐颜的人在哪,打电话也没人接。老徐告诫大家到这里后别乱动人家东西,我也知道这九江有很多少数民族,可能和我们的习惯不太一样,就怕一时不注意捅了娄子。而且以前九江一带有的人家还养蛊,做生意的人来这里收辣椒稍微惹了一点就给人家下蛊,那一时期九江名声不太好,搞得辣椒都不好卖。本来要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人可能也是听说这个才没敢来的,不过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那时情况了。  大家等了一阵也没见到陈沐颜的身影,邹亮就问我:“哥,要不我们自己去吧,往哪走?你不是去过吗,得带带路啊。”我说:“我也不知道哪走,这老爷子家我也是好多年前去过,早忘了,一会有人接,先等等。”老徐也听到我和陈家有点关系,就说:“陈家生意这么大,安一两个人肯定没问题,在外面打工也赚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去说说到他们家干活。”我也懂他的意思,可是这时常都不走动的亲戚你怎么好意思去求人家。我四处张望想从这穿梭的人群中找到目标,这沐颜也不知道在哪儿逛了。  因为大家都没吃早饭,虽然我在家里吃了几口,但是这在车上已经被折腾空了,旁边就有卖烧烤的,邹亮嚷着要我请吃东西:“角哥,都说这九江灰粑豆腐皮超级好吃,请我们吃点。”想来也是应该的,人家都是跟我来的,怎么也得包吃吧,说着让他买过来。我继续拨了几次电话也没人接,亮子倒是把烤好东西正准备递给我,突然他手抖,掉在我身上,“你搞什么,满身都是辣椒。”邹亮睁大眼珠子往边上看着:“哥,哥。仔细我还是真通天眼了,我感觉看见嫂子了。”  我朝亮子看的方向,不远花台石头上站着一位穿黑色呢子大衣,黑色毛绒裙的女生,我笑着对亮子说:“不是你嫂子,是她妹妹。”亮子说:“可真漂亮以前还怀疑挂你家堂前照片不能有这样的人呢。”  我们带着东西走了过去,近看沐颜眼睛也有点红红的,应该才哭灵出来。“你来啦。”我点点:“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却像是个不能见人的小姑娘呆站着。我看着她睫毛上有点白白的几丝似乎是眼睛里泛出的泪花结霜了,总想帮她擦掉,脸蛋也不知道怎么感觉比上次去她家是瘦了不少。  在这呆了好一会,然后问我:“吃过饭么?”  “没了,刚吃了点烧烤,反正马上应该中午了,可以到你们家吃好的。”  “这儿辣椒很辣的,你还敢吃这个。”  我笑道:“怎么会,我本来就喜欢口味重点的,就是我们这带这么多东西不好走。”  沐颜对着老徐他们说:“我朋友去叫三轮车去了,这先等一会,今天赶集市人多,你们带着这些东西注意别掉了。”  我们继续呆站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有一穿灰色毛长衣的女的叫我们过去坐车,这个是杨乐,沐颜小时候在九江时的朋友,原来是她在帮忙弄这,上车后又给了一包东西给我。  我就问:“这是什么东西。”  沐颜说:“这是长香,我们这地长辈去世,亲属要自己带这去上香,我怕你不知道,所以给你预备着,到时候你没有,难不成找他们要,顺便带了岂不好。”  大家分成3车坐,今天镇子里的确很多,穿着各式民族服装的人,小三轮在人群中穿梭了一刻钟的样子出了镇子。只见得前面边出现了一片水田,已经能听到远处放哀乐的声音,想来是快到了,再走了四五分钟的样子终于到了陈家大门。看着这兽头大门,想着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一小孩。  想想第一次来这里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次来他们家,还是我伯父伯母带着我来的,最初看到沐颜的时候也是个泪人,她就和现在家中挂着沐琳的照片上一个样,最后我才发现她们只是姐妹。这门亲戚本来是我堂哥的,可是后来却莫名其妙的跟我扯上关系了。  话说那日事情,我放学回家在家里做作业,我妈气喘吁吁的进来问,“你爷爷在哪,快去叫,你哥出车祸了。”爷爷还能去哪里,肯定后面挖土呢,我立马去叫,爷爷正在后山种树,一听说出事,什么也不管扔了锄头就跑回来。可是这个时候没车,堂哥就是他的心头肉,爷爷非要走路去县里,全家好歹劝住了。第二天一大早我也跟着一起去县医院,说是刚做个手术,还在危险期呢,手术后开始发烧发热还不知来能不能活,全家在那里陪了一天。伯父伯母都是信用社的,所以在城里安了家买了房子,晚上就在我们伯父家住。  第二天我们在伯母家刚吃过早饭,正准备给医院的爷爷送饭去,来了几个人说是九江镇送嫁妆来的,带着各种家具,叫伯母选好日子准备去接亲,当时还纳闷接什么亲。九江镇,整个县里都知道,九江是最迷信的,县政府动员了他们多少次,也改不掉那些习惯,说是民族传统,而且少数民族又多,又不能强制改变人家的信仰什么的,只得这样了。  原来当时堂哥被拉到医院的时候说是没救,一起拉来的另一个被撞的有个小男孩还没到医院就已经死了,堂哥只是多口气,旁人都说恐怕也没救了叫家里人早点准备后事。又因说医院才死了个女孩,看现在这种情况想给她找个人作个伴,可是死的那个岁数太小了不搭配,堂哥正好比他们家孩子大2岁。听说堂哥没救了,找人过来说合给堂哥,说两个以后到下面去作伴也好相互照应一下,伯母只管哭哪管这些。这时伯父正好碰到他信用社的领导来看这家女儿,一说起这事情,说他们家在九江那是如何如何霸道有钱,伯父当时心思都在等哥做手术上也就随便应了。  哪知道随便应的,人家当真了,伯父开始想的是这样冲一冲也好,第二天堂哥倒是醒过来了,伯母反悔说儿子不能给他们家女儿作伴,希望这事情就算了,找找别家,哪有死人嫁活人的理。那家人一听说这个,顿时生气的,说如果你们不来接人,你知道我们九江那边会怎样吗,我们过来把你儿子接过去弄死也要埋在一起。  伯母一听更是哭得死去活来的,嚷着还有没有王法了,伯父家领导也来找,说当初给你们做媒,现在他这样脸面都不要了。爷爷也骂他们,说随便答应人家,你们活该,但是也心疼。晚上伯母来求我妈说,说大宝(堂哥小名)身体从小就不好,想让我去应了这事,以后二娃(我的小名)来城里读初中我一定好好照顾他的。爸死后这些年来伯父一家对我们还是很照顾的,妈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跟着流泪问我愿不愿意。然后伯母问我:“二娃啊,伯母给你找个媳妇你愿意吗。”从小妈就说不好好读书,以为媳妇都找不到,一听这,有了媳妇那读毛书,然后就问:“好看不好看。”伯母给我一张照片看,那张就是沐琳的,大眼睛细眉毛白雪般的脸蛋,好生漂亮。伯母又问我:“觉得长得怎么样,这可就像仙女一样,你村里王二丫头漂亮多了吧。”我说:“好看好看。”伯母又说:“你不愿意就给大宝了。”我赶紧连声答应愿意愿意。我当时还纳闷呢,伯母以前煮饺子都是把肉多往堂哥碗里放,这大美女还能放到我碗里?到头来是这么一回事。  
    一来到他家这兽头门前,总是感觉自己好渺小的感觉,门的两边挂着一排排白色灯笼白布,乱烘烘进出过上过下的人,里面哭声锣鼓声摇山振地一般。路上来往的车辆也不少,我和老徐他们几人把车上的行李搬下来拿好各自的东西。亮子一个劲的叫:“亮哥,好歹你也是他们家孙女婿吧,陈家这么大还抠门,让三轮车来接人,这会腾得我屁疼。”我指着这道路上的停车的长龙说:“你还真把我当个人物,能有人来接我就不错了,你看停在这里的车都排这么长,这总共十几分钟的路,弄个车恐怕也得半个小时吧。”老徐已经提上家伙让大家敲锣打鼓的开始干了起来,沐颜带着我往一位五十岁样子的男子人走了过去,这人长得倒挺像沐颜爸爸的,知道这应该是陈政,他正在门口迎接着来吊唁的客人。死去的太爷生有两儿两女,他是家中长子,想来现在应该是领头羊了吧。沐颜叫道:“大伯父,陆角来了。”。我也跟着叫了一声:“大伯父,望您节哀。”陈政瞟了我一眼说:“陆角啊都长这么大了,难得你来一次就多住几天吧,沐颜你先带你姐夫进去吧。”然后又去和边上的人说话去了,我心想着反正我也不是什么角色,先进去再说吧。  一位戴着以前款式军帽的老头招呼人领我们进去,老徐招呼旁边的人放起了鞭炮。我也不太懂,反正老徐会这些跟着就行,那老头领着我们过了第二道门到了停灵大堂前面的院子空坝子上。这坝子上全部都是搞我们这种艺术的,这张桌子一堆人,那边桌子一堆人,走廊边上是电声乐队的,声音此起彼伏很是热闹。亮子环顾四周,开始挖苦我了:“你看你,他们家这样,随便干点什么还不能不帮你,你却要跑外面打什么工。”我苦笑道:“你难道还不清楚,我们这关系,他们家有的人可能连我人都没见过吧。”我们被安排在一队电声乐队的旁边,他们的音响正对着我,心想这一天下来恐怕我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吧。一时我们坐下来把锣鼓等装备摆放,本来大家想闲聊一下,但是里面声音也就看着张合着嘴一点微微声音,也就不想说话了。哀乐一起我也跟着老徐他们敲打起来,这种情况反正也听不出我敲成什么样子,也没有他们那样打得有气势,反正就是做样子而已。  我和老徐他们敲了好一会,沐颜过来找到把嘴凑到我耳边说:“跟我去灵前上香。”她白皙的脸在我眼前,耳发飘过我的鼻子,点点清香,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这弄得我的小心脏是扑通扑通的直跳我只得跟着,来到灵前门口,看着这排着的人群我就有点心慌了,问:“我怎么弄啊,你们家这架势。”沐颜没听清楚我说的话,正好我也凑上她耳畔又说了一次,这感觉怎么想做贼一样。沐颜说:“你只上前去把香插上,跪三个头,给边上的人问侯一下就行了。”停灵的地方在中间大堂,两边白色蜡烛点了一排,边上白汪汪穿孝服的人站在另一旁,这群人中只有大姑陈凤和干娘认识(陈沐琳的母亲,因为家里还有陈沐颜,我叫岳母多少尴尬,就让我叫了干娘),大姑守着长明灯,干娘在还礼,其他的都没见过。我跟着沐颜先把香点上插进香炉里,然后跪下磕头,然后被拉到边上。我又对沐颜悄悄的说:“我不认识这些人啊怎么办?”沐颜说:“现在不认识以后总得认识把,我妈你认识不,她会给你介绍的,跟着来就是了,怕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先跟着她上去和干娘刚说一句节哀,道士就在喊了,她们又去灵前哭了起来,我在这里也无事只得回去先把情给记了。  记情处布置在正大门边上的小房子里,有一块大的标识写着“记情处”。这里也是围这大堆人,还好有两处在记,不然得等多久。看着前的人是拿出一叠的人民币,还好没人知道我还是他们家孙女婿,不然见我这点银子还不骂我。等轮到我了,“陆角,1000。”我拿出钱来递了上去,那人又给了我一包烟一小罐子调料,像我们唐湾那里大多都是处于50块钱的水平,所以这不是门当户对的,实在是连亲戚都走不起。  话说一名叫袁建国的警察,因为追一名绰号叫汪疙瘩的逃犯也来到九江镇,边上是和他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王晓萍:“你确定他到九江来了吗。”袁建国死死的盯着车站:“对,我是接到我线人说他要回九江的消息才来的,这次看我不灭了他。”  李华是一名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才考了警察没多久,家里本来托了关系让他干文职。因为县里最近没什么可干的,恰好又有事要来九江一趟,结果就跟袁建国来了,问道:“袁哥,你们在追谁啊。”  袁建国:“你跟着就是了,本来想找点经验丰富的陪我,结果派你来。”  晓萍笑了笑:“这小李挺聪明的,说不定能帮到你,再说了你这么久的老案子,局长说过多少次了叫你别弄了,这些年你带了这么多人都没抓到人,肯定不会再由着你乱来。”  袁建国掏出身上的烟盒子:“就算我一个人也要抓到,这儿照片,李华你盯着点这从客车下来的人,我去买包烟。”  晓萍悄悄的对李华说:“你照样子做就是了,这么多年了都没抓到,也不可能一下就逮到了,他让你干嘛就干嘛,跟着就行了。”李华点头答应。  王晓萍想难得来一次九江,都说这辣椒很好,特别是秘制辣椒听说还能去邪虫驱邪,同事叫他也带点回去。选了一家大点的店子买几罐,刚结账走出来,这时候碰到了左红,这左红是县电力公司财务部门的副主任呢,也是她老公的上司。见面了就打招呼:“左主任你怎么在这里来了,也是买辣椒吗。”左红笑到:“你是王晓萍吧,听说这的辣椒比较好,这天气这么冷,买点超级辣的回去弄火锅。你们在这里来干什么,难道还有案子。”  “没什么案子,就是日常巡逻到这儿了。”  “哦,那我先进去了,你忙。”  “行,那再见了左主任。”  王晓萍把买的辣椒给袁建国看:“你看,晚上回去弄超级辣火锅,敢不敢。”  袁建国:“今儿可没空,刚才看你在跟一美女说话,那谁啊。”  王晓萍:“那是左红,你不之前我孩子满月的时候见过吗,还说这么年轻就当领导了,还让我老公给你介绍介绍呢。”  袁建国:“我看着是像,可都那不都好几年了吗,我看你当年挺水灵的,现在。。。那左红还和以前一样,有点不太相信。”  王晓萍拿出镜子照了一下自己说:“看着是年轻,其实岁数比我大,我刚结婚老公去税务部时她就一直在那里工作,所以比我老公还大点,你看我孩子都四五岁了,她却还没结婚,女人就是要保养唉。”  这时候李华的电话响起了来,接完电话回来李华说:“我要去一趟陈家。”  “干什么,难不成那家伙在那里。”  “不是,陈家老太爷死了,我老爸和他们家有点生意往来,就让我去代他记个情。”  王晓萍:“那我们也去吧,这都饭点了,你们家既然送了钱,我们去帮你吃点回来也好吧。”  袁建国却执意要留在九江镇车站盯着,王晓萍也不管了就和李华去蹭饭了。  到了吃中午饭的点,我本来是亮子他们吃的,看着满桌子的大餐已经是胃口大开了,正准备动筷子又见电话上有沐颜发过来的短信,让我去找她。我打电话回过去,然后来到停灵的地方见着沐颜。她一见到我就开始说我了,“刚才不是让你待在这里的吗,怎么又跑了。”我解释道:“我不还得去敲锣吗。”沐颜见我喘着气跑过来又问:“你一会就先跟着我吧,吃饭了没有。”  我说:“刚才正准备吃呢,看你叫我就过来了。”已经开始吃饭了,我就和沐颜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饿得人受不了,这边摆的菜和亮子那面的不太一样,蒸菜和清淡食物为主,早知道先吃几口再过来。还好发现有我最喜欢吃的烧白(就是上面三线肉,下面腌菜,弄成一碗蒸)而这腌菜听说埋了好几年的,香气扑鼻。沐颜就看着我吃,也不动筷子,就喝了点汤,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另一只手拿着筷子敲着碗问我:“你还在富大那里上班吗,感觉怎么样啊现在。”  我嚼着饭:“嗯,我在那的,也就将就过着日子还行。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上课吗。”  沐颜说:“现在都大四了,也没什么课了。”  我说:“我回来的时候本来想打电话给你一起回来的,后来想着我要回家一趟,还有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沐颜“那走的时候一起吧”  我说:“我只请了3天假,我想应该没你待的时间长吧。”  我看沐颜呆呆的不说话,又问:“段念谨呢,我本来以为他要来的。”  沐颜说:“他实习去了。”  段念瑾这人在我心中已经被诅咒过了一万次,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他是沐颜的男朋友,以前弄不过他没办法,现在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居然没来,突然我有点小高兴了。我说:“你说你爷爷死了,他居然不来,还当没当你是女朋友。”我继续叹气道:  “本来还想把他介绍给你们家人认识的,看来是没机会了。”  沐颜白了我一眼:“你自己先认识完了人再说罢。”  我悄悄的问:“你爷爷不是身体挺好的吗,怎么一下就没了。”  沐颜:“你见他身体好时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人都这么大年纪了,一不小心可能就不行了。对了,你怎么带上鼓来了,你还会这个?”  我得意的表达着一个艺术家的心情:“会一点点吧,我妈让我来敲敲打打的也好给你姐尽孝了。”  “那正好,我们也才回来没几天,时常都是在幽川住的,这里都没弄铺,正愁铺不够呢,伯父家的肯定都让其他亲戚住了,你就敲一晚上吧。”  “你爸怎么没见到人,在哪里呢。”  “你也不用找他,大伯父要在这里守着,生意上的事情就让他帮忙弄着。”这时哀乐又放起来了,管家刘权招呼叫放火炮,喇叭里放起哀乐,锣鼓萨那声是一阵一阵的,里面的哭喊声也打破了这难得的安静。  吃完饭,大家又开始祭拜,沐颜让我跟着她,“一会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跟我来。”我答应着了,我跟着沐颜来到里面这院子,全是白条布挂着,棺材是停在独立大厅中,这一进门就看到一群女人围在那里哭。我过去上了香,沐颜也跟着让我在旁边跪着,跟着前面领头的伯父的样子做,作揖磕头反复多次,心想我自己爷爷死的时候也没跪得这么齐整,今天真是跪全了。  这时两名个女的过来,给我头上裹上一根帕子(白布),我才发现跪在这儿的全都带上孝巾,只有我没有。小颜帮我把帕子拿下来从新整理了一次带上:“这下是他们自己来给你带上的。”又有人帮我送的花圈也摆了出来放在前面,原来之前还没摆。  带上这玩意,又在这跪着,突然感觉自己有点算是这家子的人,这满屋的香熏得人两眼冒泪花,不知道旁边人还得以为我是真伤心。旁边是请的电声乐队的人来哭的丧,一时她停了,这也跟着停了这一下终于完了,陈林峰给了我支烟,让我到里屋烤火去。还别说,这真是冷得人发慌,我正在弄烟,这是大姑过来叫我,他算是家里人对我好的,“小角,快进里面去把,这儿冷。”然后又叫道:“陈林天,你也你过来过来陪你姐夫,一个个的,招呼也不打一个。”又见边上坐着一女孩正在给自己弄小辫子,大姑又喊了一声:“雨晴过来,招呼一下陆角啊。”杨雨晴放下手里的头发走了过来,说:“里面去坐吧。”这杨雨晴我正月间去幽川沐颜他们家也见过,但是没说过话,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孤傲。我跟着他来到里屋,这平时要是这样我还愿意,可这周围一大堆人呢,又不熟悉,白巴巴的坐在那里也尴尬,我又对着杨雨晴悄悄的说:“我有点口渴,我先到外面喝点水再来吧。”  大姑这耳朵不知道怎么这么灵给听到了,“让人倒口水过来啊,怎么家里都没人了吗。”本来我只是找个借口出去的,大姑这么一喊倒感觉我有狂妄了。赶紧让她打住:“大姑你别喊了,我还是出去自己喝吧,还得过去打鼓呢,一会再过来吧。”说着立马跑了出去。  沐颜本来是让我去和家里人熟悉一下,我却跑了。我知道刚才让我跪着那里的意思,她就是想让我在这儿跪跪,也听到旁边站着看热闹的的人会议论他们陈家,说“孙女婿在这跪着连帕子都不发一根,还真不像话。”而给我带上了,也就表示要认我是他们家孙女婿的身份。我知道沐为我好,但我并不想这样,我也只是来走个亲戚的,这什么事情也不想参与。  出去后见电话上有亮子打来得未接,我打了回去,他们正在外面,我过去找他们。老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角,你妈可是说了,你和我们一起敲的,可别跑到里面去偷懒。”我缓缓的跟了出去,外面天气冷,桌子下面盆里已经放着炭火。  吃过晚饭,人们的开始散了。因为请得有好几家电声乐队,所以都是轮着的,我们这人工操作的可比不了这高科技,声音直接盖过我们不只一个档次。也有周围不远了留下来欣赏请来的电声乐队的表演,一队队浓妆艳抹的妇女,也有穿着超短裙的年轻女孩,挺着白皙的胸一阵乱扭。我是看不明白的,不过也是图个热闹,这镇上的邻居看高兴就好,不过这调调貌似带着那么一点欢快的感觉。  也许一时陈政也看不下去了,下来让他们停了,别弄这种,得以悲伤为主。干这个的有的都是农时干活,闲时排练,这一个节目不管是红白喜事都是样,最多气氛问题,反正也不是专业人士。咋们这地算是保守的了,其他的地方庸俗小品脱衣舞都敢弄上来,记有次我去一家,那说那些段子,我听了脸都红。  这弄半天,也到了10点左右,外面风吹得紧,大家都聚在一团烤着火,打牌的打牌,闲聊的闲聊,感觉还是这里自在一点。有一个小姑娘二十来岁,是电声乐队跳舞的,大家看她这冷的天还穿的这么暴露都围着给她送温暖,也没见她不自在,而且还正说着上次去幽川时,某家男子才死了老婆居然就开始勾搭她,还说过几天就来接她,说话的内容都是段子,引得大家听得也是口水直流。另外有一个老王头,是个吹萨拉的,见大家闲着无聊,来了两口酒也开始吹了。  “见大家闲着我给大家说说这陈家怎么样。”一听在说陈家我也好奇的坐过去听了。  “你们猜他们家现在怎么这么富贵了,以前他们家我也来过,虽然也算得上镇里有钱的,不过也就卖点辣椒花椒什么的,但是后来生意是一帆风顺越来越大。”  有个人就反对了:“我就这镇里的人,我看差不多,和以前比,谁家不比以前好,小时候我看个电视还跑别人家去看,现在哪家没有。以前他们就算有钱也不能买什么,应该看名声,以前这陈家以前在我们这地就是出名的,谁都知道,你可别瞎吹。”  有人却着急的想听发家史,快说说。  “你以为就卖个花椒就能这样,说起来他们祖上和我们家还是同门呢,以前他们家老祖宗陈道元在世时,这名声可是响亮,不过后来这老爷子不跟他老爹学巫术这手艺,却爱好经营生意,所以这在道法上好像不行了,后来他们家出了一件怪事。”  “什么事情。”  “你听说过祭祀童男童女吧。”  “听说过啊,《西游记》里不是也有河妖要童男童女吗?”  老王头:“每年采摘花椒前,陈家的人都聚在一起进行祭祀活动。别人家都是祭祖祭神,他们家里却是祭妖怪,每年都得给它贡品才不祸害他们家。那日晚上,全家大人守夜,叮嘱小孩子睡觉不要到外面瞎跑。他们家老二有一女娃,还有姑家姓钱的小子,不知道怎么跑到了贡品房里。那贡品房里放得都是给妖怪的食物,这孩子进去当然也变成食物了,等第二天找到孩子的时候血气都被吸干了。那时请我们去他们家坐夜的时候,好多人多在讨论这事呢,说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两个孩子,而且过了没几天还听到说杨家也有孩子失踪了。你说是不是妖怪,都说是这老爷子没得到他老子的真传压不住,只得给妖怪送童男童女,才保他们家以后一帆风顺。”  “你说那有把自己孩子送妖怪的呢。”  “可不是,当年他家三姑爷因死了儿子,要告他们家,还要打官司闹离婚呢,不过陈家给了钱也就不闹了。老二家闹倒是没闹,只是后来基本和家里不来往了。”  这老王说的满嘴跑火车,大家这时侯也都闲着无聊围在火边各自讨论在九江经历的怪事,这时一不修边幅的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就是那个谁,那老头说死的那女孩就是你们家那位吧?”  我也不理他,心想九江知道这事情的人不少,但是应该没有认识我的人吧,感觉好像是见过,但是没什么印象,这人是谁呢。他又递了一支烟给我,我回绝了,然后给亮子,亮子接过烟说:“好烟呢,那人说的这么扯,嫂子不是医院病死的吗。”  “你怎么知道”那人又问我“他们陈家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我抬头往着他:“你谁啊,你不像陈家的吧,再说了关你什么事情。”那人拍了一下身上的炭灰:“我好奇,好奇就问问,不说就算了。”然后就离开。亮子又问我:“你帮我问了没有,他们家差什么人不,刚才听那老头这么一说,我觉得要是都能请妖怪的话,那我们后面那土的珠子岂不是更简单?”我说:“人家这几天这么忙,等等我再去问吧。”  我突然觉得沐琳的事情有点意思了,就想去问问家里打闲杂的人,可是都没有干过这么久的老人。对我好点的也就大姑,可是当年和沐琳死的钱小杰就是他儿子,我总不能问人家儿子怎么死的吧。家里知道这事的能问的也就沐颜了,以前也问过她,不过都是说的是生病去世的,我也不好追问这种问题。这好奇心有点忍不住了,还是给沐颜发的条短信。  
    沐颜收到我的短信问我干什么,这会子忙着呢。虽然这么说还是来了,不过带着一个哭着鼻子的小女孩,这不是大姑家的陈沐惜吗。沐颜见到我就问:“你找我干什么呢,这怪冷的。”我盯着她拉着的沐惜问:“怎么了,这么大了还哭。”沐惜躲到沐颜身后,感觉对我有点陌生。  我走到沐颜边上悄悄的问:“你姐姐是怎么死的。”沐颜有点惊讶我说这个,好像也不太愿意谈着事情:“你自己老婆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却是来问我,都这么多年了突然问这个。”我说:“当年是说生了场病治不了所以死了,但是我今天听到有人说她是被妖怪吃了,你说怪不怪。”  沐颜拉着沐惜在给她擦眼泪,边说:“你信这个,我不太记得了,那时候本来以为姐姐只是生病了就去瞧,脸白得没一点气色,后来我被叫了出去,虽然叫了救护车去医院。但是听张权说当时应该就已经死了,只是家里人看妈那个样子也没有阻难,我只记得妈当时只是抱着哭,什么话也没说。”说到这沐颜有点伤感,又说:“你打听这个干嘛。”  我说:“刚才闲时人们在闲聊,说到这个你姐姐的死,有人说是被妖怪吸干了血。虽然我不太信,但是也想来问问。”  沐颜看着我说:“不过只是谣传,要真是这样还留下姐姐尸骨干什么。”  “万一那东西不爱吃肉呢。”  “你恶不恶心,我先走了,还以为你找我说什么事呢,结果把这事翻出来说,别有事没事的叫我了。”  “有事有事,就是我一朋友想到你们家学什么巫术找点东西,你看能不能问问。”  “现在谁还学这个,要去你自己问去,恐怕都没什么会了吧,你瞎起什么劲。”说着就签着沐惜离开了。  晚上是大家轮着去灵堂里打锣鼓,所以还没轮到我们,我回去靠着亮子打个瞌睡,边上的人也在闲聊。一直就这样到了二点钟,厨房的端来几大盆面条包子。这可是饿坏了,拿上一个锡盆子就开始吸,再咬上一口包子汤汁溢了出来满嘴油,厨房的说这面里放的是才取出的陈家辣椒花椒弄得佐料,外面吃不到的。前面还是一阵阵的锣鼓声现在却是一片呼呼的吸面声音,大家都在赞着面弄得真够味。突然外面一阵吵闹声却打断了大家沉醉在食物上的享受感觉。  “大姑爷从楼上掉下来了。”外面有人叫道。一听这消息起哄的人不少,有人惊讶,这群人幸灾乐祸的多。  “又多了一笔生意。”  “我就说这陈老爷子死了,别是拉着自己女婿一起去吧。”  我随着人群走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外面已经围成一圈,刚才那边幅男在边上摸了摸趟在地上的姑爷说:“没气了。”  大姑赶来了抱着地上的姑爷哭,我突然想过去安慰她,但是我算着家里的人吗,想动可能我的脚却不想动,也许现在只能站在边上像他们一样看热闹。  那男子叫道:“我警察,大家离着远一点啊,保护下现场。”  然后这看看那看看,又叫人把大门关了,不随便让人出去,可以也没有人听他的,然后开始打电话叫人的样子。  救护车赶来了,不过医生说应该是当场死亡的,大姑却拉着医生上医院,只是一阵阵的哭。过了会子镇上警车也到了,也就随便看看,谁愿意着大半夜的出来处理这事情。  大家被叫着各自回去,别都围在这里,我们又回到屋子里,又都在各自议论着事情,各种各样的,有人说:“这钱强本来不是好鸟,听说他炒股亏了一大笔钱,现在是看到老太爷死了,家里要分遗产才跑来的,不是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之前听里面打杂的人说,那家伙第一天来就吵着要分钱呢,陈政听了也是和着吵了一架说:‘等出完殡再说,一分钱也不会少你的。’这钱强只管一天在那楼上吃吃喝喝,头也不下来给他岳父磕一个,你说陈家人看着怎么会舒服,早巴不得他死了,说不定就是看不惯了用了什么巫术就把他给结果了。”  “他们家还会那歪门邪道的东西。”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以前陈政他爷爷陈道元可是名震一方的人物,只是不知道陈政有没有学到点皮毛。”  “钱强又不姓陈,陈家分遗产恐怕不会给他多少吧。”  “这你可不知道,我告诉你,这钱强和陈凤本来生了一个儿子,就老王头刚才说死了的那小子就他们家的。后来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又是个女儿,钱强家里重男轻女不喜欢,陈凤就带了回来。老太爷陈儒却喜欢这孩子,就让孩子改姓陈,就当是陈家自己生的孩子养着,以后他死了也分一份钱给她。这钱强一听有钱分,立马让孩子改姓陈,老太爷取名叫陈沐惜,表示会好好爱惜这孩子,而且每年都会给沐惜一笔钱。所以他们陈家遗嘱上肯定是有钱强女儿的份,你说他能不着急跑来吗。”  “这事情我也听说了,所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也有可能这老爷子死了不安心,就把钱强也拉下去,那他的子孙也少点麻烦。”  这老王又开始说了:“以前九江那面的赖家也是这样的,听说家里被诅咒了,先是老爷子,接着是女婿,然后是孙女婿,后面家里一个个死绝了,现在好像就留一个老婆子。”  “对对这可是当年轰动的事情,别说现在还有点像样子。”  “不过这陈家好像人口比他们要少一点,而且孙儿那一辈的,好像还没结婚呢。”  “怎么没有,十年前陈家就有孙女婿了,他们家不是死了一位孙女吗,就那位的。刚才听人说,中午的时候还在里面磕头呢。”  “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倒霉孩子。”  我听到这,心中不免有点寒意,“这搞什么搞,不会真到我头上了吧,怪不得今天感觉诸事不顺。”来到外面透口气,这还了得。亮子跟了出来说:“角哥,我觉得吧你也不必害怕,他们瞎吹的。”  陆角:“我害怕个什么,这人都认不了几个,谁有事没事的要我的命。”  这里我也睡不着就趴在桌子上翻手机,看到干娘跑来找我,说:“今天事情多,沐颜有点不舒服,你姑爷又出了这么个事情,这太闹了她准备去杨乐家那休息一会,她们两个女孩家走路过去我又不放心。现在家里男人都去弄姑爷的事情去了,我这也走不开,家里人手不够,你帮我送他们过去吧。”现在时间已经三四点的时候眼睛快挣不开了,心想这半夜的也不叫人开车送送他们,不过我倒是愿意去。  我跟眯着眼打呼的亮子说了一声然后出去了,她们已经在大门口等我了。杨乐牵着一条小狗在那逗,外面风很大,沐颜用衣服上的帽子把头盖着,看着我人走过来,他们就开始动了,我赶紧跟过去,杨乐觉得等得太久了开始怪我说:“怎么这么慢啊你,我们自己走现在都到家里,还等你来送我们。”我说:“我一听到说要送你们就赶紧过来了,中途就上了个厕所。”  杨乐叫着:“走了走了。”  我们出了大门顺着大路走,这片地路灯不是很亮,也就勉强这样连走着,现在路上还是有人的也不害怕。她们俩人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我也听不到,就在后面跟着。一时到了桥边,闹哄哄的都这大半夜了居然有群人站岸边看热闹,刚才那边幅男警察像个泥人一样也在,见到我打了声招呼:“小哥,这会子去哪儿?”  我假装没见到直接走开,这感觉说刚才有人掉下去了的样子。我问道:“这水能有多深。”  杨乐说:“这里能有多深,以前我们还经常在这里玩呢,沐颜怕水就上面看着,我和沐琳经常就在下面的,这还能淹过人?”  大家这会子也没心情看着闲热闹,都很困,杨乐却只管不停跟沐颜说话,这会看沐颜没应她,又对我说:“陆角,你还记得我不,以前我们还在沐颜家里见过呢。”这都说了这么半天话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记得啊。”虽然当时没说上过几句话,但杨乐大大咧咧的样子还是有印象的。  杨乐说:“早上跟你打招呼怎么不应声呢,还以为你跑城里找钱了就不认人了呢”  我一打工的能找什么钱,她可太看得起我了,我说:“我不知道你跟我打招呼啊,还以为你和沐颜说话呢。”  杨乐然后又转开盯着沐颜:“以前我们还讨论过你呢,对吧沐颜。”说着就扑哧的笑。  我纳闷了问:“讨论我什么。”  沐颜咯吱着杨乐的腰说:“你听她说,你有什么好讨论的。”说着两人就在边上打闹着,不过沐颜心情似乎却好了很多  话说这边袁建国站在桥上往着下面,王晓萍看着他一身泥浆,问道:“你身上怎么回事啊,浑身泥巴臭死了快回去洗洗,你确定是汪疙瘩。”  袁建国说:“他的样子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刚才陈家死了个人,我就觉得奇怪,这3楼的地方不是头着地摔死人还是比较霉吧,我看尸体头部有伤痕,可能是打死然后从3楼丢下来。所以想凶手肯定在现场,然后就叫你们把门口看上,我到处看,本来没想到会撞到这家伙,一看到就追了上去,结果到这桥上,他跳了下去,我跟着跳下去,结果人没影了。”  李华问道:“你确定是汪疙瘩杀的人。”  袁建国说:“肯定是他,不然他跑陈家干嘛,帮他老爸记情?”  王晓萍问道:“把人杀了干嘛非要从楼上丢下来呢,直接跑不就完了吗。”  袁建国弄着头发上的泥水说:“谁知道呢,里面陈家不是办伤事吗,人这么多,保不齐就有人看见了,打电话给局里叫派点人来,九江出外面就一条路,叫人拦住好好查查。”  “你先找个地方洗洗澡吧,你这一身臭得要死。”  “也行我先去趟宾馆,陈家现场已经弄了,一早赶紧叫人去录口供,我洗完就过来。”  也就十分钟的样子,就到杨乐的家,他们家住的是一栋7层的楼房,她家是3楼。杨乐父亲出去打工,老妈还在那边厨房弄早饭,所以家里也就没人。她给我倒来一杯水,“你别客气啊,我和沐颜里面说会话,你自己看电视也成,睡觉也成,自己看。”然后她们进进去了,也不管我。我倒是想听他们说什么,可是就一点声音,可什么也听不明,我只有就打看电视,可能是太累的缘故,不过没看到几分钟就在外面沙发上睡着了。  朦朦胧胧听到杨乐的声音把我弄醒了似的,可是却睁不开眼睛,突然从沙发上掉了下来,我起来杨乐却在旁边盯着我。我笑了笑:“不知道怎么从上面掉下来了,呵呵。”  “你活该”  沐颜喊,“乐,什么声音啊,我脸洗好了,你进来弄吧”  然后杨乐又瞪了我一眼,又走开了,奇怪怎么了我,我才在他们家沙发上就这么趟了一小会,就变成这样子了,这变得也太快了吧。之后杨乐说她先不过来了要睡会子觉,然后我和沐颜就先走了回去。  一路上我就问沐颜:“你们晚上说了些什么,怎么一大早的她好像火气蛮大的。”  沐颜说:“我们女孩子的话你也想听吗,不过就说说学校里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  我又问:“她刚才的样子太可怕了,像我干了什么坏事要找我算账的样子。”  沐颜说:“她就是个急脾气,睡一会就好了。”  回到陈家大门却发现来了好多警车,里面正在闹着呢,原来是警察派人来说要把姑爷的尸体拉到县城里。终于看到沐颜的爸爸陈原了,他正在那里这劝那劝,终于劝住了家里人才同意让警察带去化验。  
    原来钱强是从那栋三层楼里掉下来的,平时是当成陈家的客房用的,所以当晚在里面的都是亲戚,警察也怀疑就是陈家人干的就录下口供。昨晚碰到的满脸边幅的男子来到我和沐颜边上说:“我们只是例行公务录下口供,你们也别多想,我叫袁建国县警察局的,你可以叫袁警官。”然后接着问:“今天早上3点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沐颜答道:“我是在大楼里,我和陈沐惜还有杨乐在看电视。”  “你发现当时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  “比如听到响动没有,当时应该没有哀乐声锣鼓声吧,应该能听得到什么吧。”  “我不知道,当时只是在看电视,我们门关得很紧就是怕外面声音太大。“  “还有啊,对了,我有点好奇,你们四多钟的时候去哪儿了。”  沐颜说:“当时想去杨乐家休息一会。”  袁建国问:“你们家这么大没休息的地方吗,还跑别人家去。”  “当时家里太杂乱了,我头有点不舒服,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闹了一晚上,杨乐也想回家,正好一起了。”  袁建国接着转头又问我:“名字。”  “陆角。”  “当时你在哪儿?”  我就纳闷了,当时他不是也跟我在边上听人聊天说地的吗,明明知道却又来问。  “在里边大堂听他们吹牛。”  “里面在说什么。”  突然感觉这家伙是故意刁难我的吗,“我睡着了,没听清什么,反正也就闲聊,警官你当时不是也在那里吗。”  “听人说你是陈儒的孙女婿,但是没听见陈家哪个结婚的啊?”  管家张权在旁边瞪了眼袁建国说:“跟着案子有什么关系,我看你存心找茬的吧。”  “警察提问你回答就行,还没轮到你呢。”  “冥婚。”  “也就不是真正的亲戚。”  陈林天也走了过来:“警官,如果你再问这种问题的话,恐怕没人配合了。”  袁建国:“我帮你们家找凶手,总得了解点情况吧。”  陈林天:“没说让你们找啊,我们家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我心中一阵窝火,看着旁边的陈林天,心中挺感激他的,虽然之前连招呼都不愿意打,一听到说到了他姐,还是敢站出来。管家张权过来把袁建国弄开,眼见这两家伙都快打起来了,大家赶紧过来把他们给分开。  接下来,李华在问陈林天,陈林天不过是咬死自己就睡觉什么也不知道,反正爱咋地咋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回到边上,王晓萍就对袁建国说:“老袁,你平常不这样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刚才问人家这些,都是你早就已经知道的事情吗。现在你跟他有什么过意不去了,你觉得我们阻止你找汪疙瘩,你可以自己去找他就行了。昨晚你打报告上去,局长说你瞎弄,你自己不满意又跑这里来闹什么脾气。”  袁建国掏出一个烂打火机弄了半天把烟点着吸了一口,说:“我就是想问问他本人是怎么想的。”  “人家怎么想的关你什么事情,你可别把抓汪疙瘩的情绪带到这里来,我们这里有嫌疑人,不想在这里录的话,你就自己去路口亲自查看来往车辆看能不能遇到你要抓的人。”袁建国只是拿着烟不停的猛吸。  李华过来问王晓萍说:“老袁他这是怎么了,我看他有点心不在焉的。”  “没事,可能心里不高兴吧。”  袁建国扔掉烟头说:“没什么,只是看到那小子,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李华问道:“哪个小子你是指刚才你问的那个叫陆角的吗。”  王晓萍说:“你说的是以前跟我说过的那一件汽车撞人案?”  袁建国说:“对,那时到他们家调查的时候,他还是小孩子,可能没什么印象了,不过我记得他。”  王晓萍说:“他又不知道个什么,你这样就不对了。”  李华说:“这么久的事情都记得,看来不能叫你老袁了吧。”  袁建国念到:“这案子,肯定能记得。”说着望着天长长的叹着气。  李华悄悄的问晓萍:“什么汽车撞人案,这种案子不是挺多的吗?  晓萍拍了拍李华的肩膀:“那时候老袁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刚出来,不过因为这案子老袁和他女朋友分手,这么多年了现在还没缓过来呢,可能等他抓到这案子的凶手才能从新生活吧,而那案子的凶手就是汪疙瘩,所以他才对汪疙瘩穷追不舍。”  李华顿时明白了:“好,靠我的聪明才智,我一定他把凶手逮到,到时看他这么感谢我。”  晓萍笑了笑:“孺子可教也,好好干。”  “那所以说老袁才一个劲的说钱强有可能是汪疙瘩杀的?”  “这老袁逛了这么久没抓到,偏生在那里碰到了,他一心就想抓汪疙瘩,我想应该是他看错了,就算是本人,也不一定是就是杀人凶手啊,老袁却一口咬定是汪疙瘩杀的,他又没看见,这完全是他的偏见。”  这时袁建国又走回来说:“算了我自己想太多,你刚才说嫌疑人,那你们觉得是谁杀的钱强啊。”  王晓萍那出笔记本边说:“不是觉得,是查出最有可能杀掉钱强的两个嫌疑人。一个就是陈政,因为钱强想回来分家产,又对刚死去的岳父陈儒没有半天孝道,整天在楼上吃喝玩乐,弄得陈政脸上很不好看,所以杀了他也不是不可能呢。”  “还有一个是谁。”  “那一个就是杨雨晴,她是重点怀疑对象,杨雨晴家可算是和陈家门当户对,他们杨家现在也是九龙镇最大家具商,因为九江这出产好木头,而他们家做的都是实木家具,九龙镇里几乎一大半的门都是他们家产的。当年杨雨晴父母莫名其妙被蛊毒死了,而陈家在那时候说杨家不遵守当年说的不乱用蛊的规定,她父母又死了,把杨雨晴留在杨家学那些东西对孩子不好,就把杨雨晴带到陈家嫁给当时刚死去的钱小杰。不过问了一下陈家人,都说这陈儒一直对杨雨晴都是特别疼爱,只要是陈家能提供的都会给她的东西都给她。就说我在陈家车库看见杨雨晴的那辆车还有她手的戴的表,我们的工资得干不知道多少年才买起上。按照他们家里的规矩可是钱强的儿媳妇,可是钱强这家伙雨晴长大后出落得漂亮。听说有一次钱强来见他女儿陈沐惜,又见到一起玩耍的杨雨晴,当即色性大发还骚扰杨雨晴来着。这事情被捅到陈老太爷耳朵里,说他简直禽兽不如,当即把他赶出去,还命人说这里以后都不准来钱强来陈家。现在也不知道杨雨晴对这事情是不是还怀恨在心,也不知道钱强以前有没有得逞过。最重要的是案发前不久有人看见杨雨晴叫钱强去楼上去,杨雨晴一时气上心来,把他杀了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她是重点怀疑对象,”  袁建国说:“那你去问下杨雨晴看看她说什么。”然后王晓萍拿着本子朝杨雨晴走了过去。  这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杨雨晴在边上发起火来。  杨雨晴:“刚才还说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现在又说是有凶手,我又不是凶手。反正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如果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的话,那就抓我好了。”  王晓萍问:“有人看见你叫了钱强到里面去,你叫他干什么。”  杨雨晴:“没什么,就是叫他赶快离开陈家,以后都别来了。”  王晓萍:“你为什么要叫他离开这里。”  杨雨晴:“他来这里要是来吊唁的也就算了,可是他就在楼上喝酒,昨天晚上发酒疯还打了沐惜,他那种人就不配在这里。”  王晓萍:“他那种人,你不是他儿媳妇吗。”  王晓萍:“那又怎么样。”  “你一个做儿媳妇的赶公公走不太合适吧。”  杨雨晴只是不说话,接着王晓萍又问:“听陈家的人说,以前钱强还对你动手动脚的,这是真的吗。”  杨雨晴,低着了呼了一口气说:“是真的,所以他才被禁止进入陈家大门,我是按照爷爷的话才要赶他走的。”  “但是他不想走,所以你就杀了他。”  “警官你要是有证据就抓我回去得了,他那种人死了也没人会同情的。我发誓我是有这种想法,那晚上我见到沐惜在哭就问怎么回事,才知道被她爸打了一顿,钱强从来就没有做到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只是把沐惜当成摇钱树。看到沐惜被打成这样家里人也没一个找钱强算账的,我也是来气,所以把钱强叫到楼上打了他一顿叫他滚,谁知道他从楼顶滚下来了。”  “你是说,你把他打了,然后他滚下来了?”  “我虽然打了他,但是我有分寸,只不过是教训一下他,之后不知道怎么掉下来的,我发誓我没杀人。”  我心想这杨雨晴也太嚣张了吧,虽然有一个侠义之心值得佩服,但是敢直接说当晚打了钱强,你发誓能顶个什么用,这家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弄吗。说着警察就要把杨雨晴往警察局里带去,这时陈政走了出来。开始还以为他来阻止把杨雨晴带走的,但是见这种情况也是让大家配合,说:“雨晴,你去一趟也好,把事情弄清楚了。”  杨雨晴也不理睬人,只是跟着去了,然后对跟着的吴妈说:“吴妈,你回家去找爷爷,就说我被带到警察局去了。”  王晓萍:“其实钱强这种人真是禽兽,自己女儿也打成那样,连儿媳妇都不放过,我真是气啊。”  李华又说:“就是说,不是现在经常有童侵的案子吗,一看这钱强就像我以前看过童侵案的罪犯,可怜这么一漂亮的姑娘,要是小时候这钱强就做了什么禽兽的事情,我看就该杀。”  王晓萍说:“你别说了,你这一说,说不定我都不想查了。”  袁建国说:“别忘了,你们可是警察,怎么带感情进来呢。”  王晓萍笑道:“你说我还是说你自己呢。”  一时大家也散了,这一连发生了许多事情,里面也有些乱,干娘又去帮着陈政打点。也不知道杨雨晴被带去怎么样了,只是听说杨老爷子在他们杨家骂街呢,说陈家的人把她孙女推出去也不管了,还得他自己去找人帮忙。  因为我们锣鼓被排到了晚上去灵堂去,所以这个时候大家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老徐亮子也是闲散打牌解闷。他们玩的是叫板子炮的纸牌,就一块钱起底,老徐倒是把回去的车费给弄到了手,不过这输赢也不大也就混时间。我在边上看了一会子,想到处逛会再去上厕所。只因前面厕所要去的人都很多,我在那里等了半天也没有解决问题,就跑去了后院。刚到一拐角处却看到几个人在把一人围着打,我过去细看这不是陈林天吗,赶紧把人吼开,“你们那里来的人,干什么。”一光头男怒视着我说:“这家伙调戏我妹妹,打他一顿又怎么样。”我心想真的假的,就这位仁兄的长相看,他妹妹能有多好看,还需要调戏,我一时就喊了起来:“快来人啊,这打架了。”一听我在喊人那光头男又踹了一下陈林天,然后扬长而去。我拉起地上的陈林天问:“没事吧你。”刚才陈林天不是还挺牛气的吗,居然还被一伙痞子给围在自己家里打了一顿,自己也不叫喊一声,也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难不成还真调戏了人家妹妹心就虚了。  陈林天只是嘻嘻的笑:“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就和几个地痞打一架,不过他们人多就算了。现在让他踹几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我再还他一个大礼包不就行了吗。”我看着这家伙嬉皮笑脸的,一点也没有在意,然后又叫我别告诉其他人,免得自己没面子。  
    吃过晚饭后,已经有人带领我们进入灵堂,因为这是最后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要出殡,所以锣鼓队都排得比较密集。今晚轮到我们这一队加上还有其他3套锣鼓要灵堂里敲打先两个小时然后再换其他的人进来继续。那人又给我们每人一张票子和一包烟让我们打起精神来。  其实我是最不愿意来的灵堂的,而且还是晚上在这个地方,总感觉阴沉沉的。这个时候陈家其他人都去准备明天出殡的事情了,所以只有陈家长孙陈林峰在灵牌前守着长明灯。沐颜和沐惜本来在这里跪了一会儿,可是沐惜年龄太小了,跪了一会就叫疼了累了,起来就在灵堂乱跑。陈林峰见这样子也不好,就让沐颜带着沐惜回房里睡觉。  一阵鼓乐声后,我的手已经敲得酸疼,大家喝水的喝水去上厕所的上厕所,弄完了再继续下一轮。也许这个时候突然安静了下来,陈林峰也因为太困了,见他就在那里跪坐在腿上,脑袋不停的往下点。  外面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我直打着哆嗦,灵堂里白布飞舞,蜡烛火光也在烛心上左右摇摆,电灯莫名其妙的闪了一下,突然听到陈林峰“啊”的一声叫喊站了起来。本来我正抬头望着闪烁的电灯,但他这一声也吓的我得直往棺材方向瞟,看来没诈尸啊,这家伙有事没事的乱嚎什么。只见灵位前的长明灯已经被风吹熄灭了,陈林峰赶紧拿一快蜡烛点上。因为之前也见过我了,这时家下也没什么人在这里,让我去叫里面的何道长来一下。这灵堂是被隔成两部分的,灵位后就是棺材,道士都在里面念经超度亡魂。我慢慢的往里面走去,就在边上叫了一声:“何道长在吗,麻烦出来一下。”  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脸上有个拇指大的黑痣,提着道袍边念边走了过来:“有什么事情,我就是何道长。”  我指向前边跪着的陈林峰说:“陈林峰找你有点事情。”何道长把袍子一挥走了过去。  陈林峰见何道长来了就说:“道长,刚才长明灯灭了,而且刚才做了个怪梦。”  我一听这里陈林峰还要来问这道士这种问题,他可是陈家长孙,不是说当年他祖辈的陈道元是如果的厉害吗,难道他就没学过半点什么法术之类,我看亮子说来陈家学点子巫术回去找珠子的主意是没戏了。  那道士说:“你做了什么梦,说来听听。”  陈林峰说:“刚才我梦到爷爷睁着眼睛盯着我,说‘我什么也看不到了,快帮帮我,我迷路’,然后就要来掐我。”  何道长搬弄了几下手指说:“陈老爷是不是有一副老花眼镜。”  陈林峰说:“对对对,因为近几年他都不怎么看东西,也没见他戴过,应该很久都没用了,倒是忘了。”  何道长说:“可能是他想要这个东西,你去拿来放进你爷爷棺材里,了却他的心愿。”  陈林峰拱手谢道:“多谢,可这儿跪着也走不开啊。”这时向我看过来。“陆角,你去给我爸说一下,问爷爷眼镜在哪里,让他叫人找了带过来。”我也只得应了去。  我问着人找到陈政,给他说明了原因,他就让管家张权去找眼镜。我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又跟张权去到灵堂。张权把眼镜给了陈林峰说:“大少爷,这你要的东西。”陈林峰说:“什么我要的东西,我爷爷要的。我这跪着呢,你把东西放进棺材就是了。”张权又巴巴的进了里面,又让人帮忙着把棺材打开,本来也叫了我去帮忙,但我这人是最怕死人的,所以悄悄的溜了出去。以前在村里要是周围谁家死了人,那哀乐放着,我是整晚上睡不着,有的人爱好看热闹的还会去看死人,我是不会凑那个热闹的。  来到边上屋子里,有的围在炉子边上,有的就在桌子上打牌,尽管冻得发抖依旧挡不住这喊着炸弹的热情。刚进屋子没多久,手还没放炉子上弄暖和就听到外面人声嘈杂。我感觉有人拉我,原来是老徐。我本以为又到了打锣鼓的时间了,就问:“怎么了,开始打了吗?”老徐说:“没有,里面出了点事,他们让我们离开,现在灵堂都他们陈家的人在里面。”我又来到外面,灵堂外已经站了很多人了,而且外面一阵阵的冷风吹着,冷得打哆嗦。  大家都在议论着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老爷子有动静,刚才把道士先生都给吓惨了。”  “怎么了,难不成还变僵尸了不成。”  “少胡说八道了。”  “听管家说,用了杨家过来的棺材,因为以前有过节,让陈老太爷死了都不安生。”  我又朝灵堂看了一眼,果然陈政他们也到了,正在里面说着什么,难道真的诈尸了不成。这时已经有人出来叫大家都散了,又让人把大家分散到各个屋子里去了,其他屋在外面也搭上篷布。这时晚上也叫大家不用打锣鼓了,到哭的点上没人进屋。  我问老徐:“怎么回事啊,刚才不是你在里面吗。”  老徐抽着烟说:“我也不知道,好像刚才那管家准备把眼镜弄进老爷子棺材里,打开棺材发现嘴张开怪吓人的,而且还开闭不上来了,请道士弄了一阵子也没法,就去把陈政找来,陈政看了一下就让人把我们全部都叫了出去。”  我说:“不就是张个嘴吗,呃,这都能这么大惊小怪的。”  亮子却在边上高兴:“今天白得张票子,也没打一会,看来陈太爷死了也知道我们辛苦,就让我们休息。”  老徐说:“那个老道士说‘也许是老太爷有什么话要说,只要满足了他的心愿就行了,给点香油让人念点普招请安魂咒就好了’,但是陈政可能对这道长不放心,说是请什么人去了。”  我正和他们闲聊着,沐颜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又让我别乱跑,她过来找我。沐颜一来就把我拉着往外走,我问:“干嘛呢。”  亮子在旁边起哄:“角哥,戴孝呢悠着点。”沐颜说:“你跟着就是,问这么多干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这时陈林峰过来叫了我和沐颜。  过了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屋外,门上刻着“竹枝词”,推开门走进去就有一股香气袭来,屋子里角地上摆着用花椒树制作盆景,枝叶繁茂树青果红,似花团锦簇的神采,心想这里倒是好地方干净整洁又温暖。陈林峰说了一句:“你们先待在里面千万别出来。”然后把门一关就离开了。  里面的除了我和沐颜还有杨雨晴,陈林天和陈沐希。这杨雨晴不是已经被带到警察局去了吗,怎么回来了,也不能直接问她怎么出来的,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问:“怎么回事呢,叫我们到这里干什么。”  杨雨晴道:“你们不知道吗?”我摇摇头,又问沐颜:“你发誓,你不会不知道吧。”  沐颜也摇了摇,说:“不知道,对了这里不是你的房间吗,把这群人都叫到你这里干什么。”  我四周看一圈说:“这是你的房间,难怪这么有香味。”  杨雨晴说:“这是椒房,用花椒涂在四壁,你闻到的也只花椒的香气。”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我就没闻到过这么好闻的花椒呢。  陈林天笑道:“这是叫你给我们家生好多孩子。”  “滚一边去,我这是驱邪的,你懂什么,不然让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沐颜问道:“对了,叫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林天又说:“刚才张权把爷爷的老花眼镜给他老人家带去棺材的时候,发现嘴合不上,怎么也弄也不行。”  我问:“那怎么回事,不就合不了嘴吗。”  陈林天说:“你知道什么。”又看了一眼杨雨晴说:“张权怀疑杨老爷给的棺材有问题。”  杨雨晴说:“你发誓?我爷爷给的棺材有问题,别瞎说好不好。”  陈林天笑道:“这也是张权说的,我只是转述而已,他说‘这口棺材是楠木做的,本来还是杨老爷子给自己准备的,爷爷这么一下子死了,也没有准备什么好木料,杨老爷子也说现有的只有杉木的,老爷没办法就要了那口楠木棺材。这会儿想,就算现在和杨家关系还不错,他也不会把这东西给老太爷啊。’所以就有问题了。”  杨雨晴说:“少诬赖人啊,死后出现这症状怎么死的他们还不知道吗?我发誓张权他要么就是真不知道,要么就是转移视野说是我爷爷弄的,虽然我们家那老东西也不是个好家伙,但这明摆着害人的话,他不是自讨苦吃吗。”  见他们争吵着,突然感觉有点内急,我说:“总不可能就在这待着吧,我这想厕所怎么办。”  林天指了里屋:“她那里边有厕所,就不知道杨雨晴让不让你上。”  杨雨晴说:“去吧,别给我弄得到处都是啊,恶心得要死。”  这说着我往里面去,弄得我有心里有负担,把尿都快憋回去了。  大家又坐了一会,一时陈林峰过来,沐颜问道:“大哥站在外面干什么。”  “我爸让我来给你们加把锁,免得到处跑找不到人。”说着拿了一铁链锁住门。  杨雨晴打开窗子说:“你这搞什么啊,你们弄清楚了吗,我们又不是犯人,这是什么情况啊。”  陈林峰说:“本来是觉得你爷爷在搞鬼,但后来看了一下又觉得可能真是死于花椒树人,然后去爷爷的书房卧室找,发现暗格盒子里倒是放着一个,但是也不敢确定是真是假。万一被其他人拿了去怕我们出事,叫我们先在这里待着。”  杨雨晴说:“我就说嘛,杨老头也不是白痴,好歹陈爷爷养了我怎么年,他这么弄明显不就是让我跟他过意不去吗。”  我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先等等吧,你要是饿了,杨雨晴屋子里应该放得有吃的点心吧,困了就睡。他们要找见过花椒树人的人来,如今见过的,恐怕也就杨老爷子和赖家老婆子了,赖婆子说这是沾上性命的事就不肯来,所以就只请来了杨老爷子过来看看。”  我心想这群人,刚才还怀疑那老头,现在又去请了来。  陈林天说:“难道爸都分不出真假来。”  陈林峰说:“这玩意一直爷爷保管着,多少年了也没见拿出来用过,我还当家里没这东西呢,我爸可能摸都没摸过,更别说是看真假了。”  我有点好奇了,就问:“这是个什么东西。”  杨雨晴道:“我只知道要有了这东西,你要杀一个人只要把这人的生辰八字用一张草纸写上,然后用银针毡在这树人上,这人必死。”  沐颜又接着说:“不过,一般的人是用不了这东西的,而且被这诅咒死的人开始是正常的,可是几日后,尸体嘴不能合,就像要告诉你是谁杀了他一样。”  我有点不信,这世界上还能有这东西,拿个树人就能弄死了,还要枪干什么,但是看着他们表情凝重的样子又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那他们验证那玩意把我们弄这里干什么。”  杨雨晴说:“一会他们要验证花椒树人,多少会产生戾气,把我们弄这来,倒是为我们好才这样的。”  我悄悄的对林天说:“如果真有这东西,一会验证出来是真的,把今天欺负你的那家伙扎个几针。”  林天摇头道:“肯定是不行了,没点道行用不了的,再说这种地痞用这杀简直是浪费,这家伙说不定连他娘都不认呢,还能知道他生辰八字。”  又在里面坐了一会子,陈林峰打开链子锁走了进来,杨雨晴问:“怎么样,真的假的。”  陈林峰坐着喝了一口茶说:“应该是假的,你爷爷才验证过了,当时爸还表示怀疑过,你爷爷马上写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用银针扎进去,结果什么事情也没有。”  杨雨晴说:“爷爷现在人呢,回去了没有。”  陈林峰说:“回去了,爸爸送出去了,求这他让人拉口新棺材过来。  杨雨晴说:“那现在带我去瞧瞧怎么样。”  陈林峰说:“虽说验出来是假的,但是也不知道属实,已经收起来了。”  杨雨晴说:“我又不是去看树人,就是去看看验证的地方。”  陈林峰想了想带着杨雨晴出去了,林天喊着:“我也要去看看。”接着问我:“去不去。”我也跟着去了。  来到了老爷子的书房,陈林峰说:“就在弄得,最先用人血验了下,后来杨老爷子就用自己的生辰八字。”  我心想,这家伙还真不怕死,万一是真的岂不是玩完了,要我肯定写假的。咦,我怎么开始相信这玩意了。  杨雨晴又问:“写的几时出生的。”  陈林风说:“丑时。”  杨雨晴想了想:“我发誓不知道我该不该说,本来他是我爷爷,但毕竟我又嫁你们家来了,陈爷爷对我又像亲孙女一杨,我爷爷  他的时辰是错的,对外我们家都说的是丑时,就是怕有人起坏心,我们家的八字都只有自家人才知道。”  陈林峰说:“你是说你爷爷骗我们的。”  杨雨晴说:“我发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要这样,但是这时辰肯定是错的,还有你可千万别去乱说,要我爷爷知道了,铁定知道是我告诉你们的。”  陈林峰点头答应,又嘱咐我们不要外面说去。  陈林峰见他父亲送人回来了,立马把这事情告诉了他。  陈政一听生气道:“我就知道这姓杨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了一想又说:“你说雨晴的话能信吗。”  陈林峰说:“雨晴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了,总该比杨老头可行点吧。”  陈林峰又问:“爸,这东西你真不认识真假?”  陈政叹气道:“这东西一直都是你爷爷保管的,以前也都看过,不过也就看看,摸都没让摸过,样子就这个样子,谁能知道真假啊。”  镇林峰又说:“小姑也许还能认识,她家里都收藏娃娃的,而且爷爷又怎么疼她,说不定知道呢。”  陈政说:“你小姑?这么多年跑了连个信都没用,你爷爷死了她都不回来,还能指望她。”  陈林峰又问:“这花椒树人我也是听人说的,这东西真就这样神奇。”  陈政说:“当年我爷爷陈道元就凭这东西名震一方你说厉害不厉害,只可惜爸他对这个没兴趣,我还以为他烧了呢。”  陈林峰问:“现在这样的情况不知道爷爷到底是病死在房里,但是如果爷爷真是被树人给诅咒死的,那么谁会杀他呢。”  陈政说:“想让你爷爷死的人就多了,但是真要杀死你爷爷也不容易,更何况死于自家树人。我看也未必是有人杀了你爷爷,他藏的东西我都不知道放哪里,外人更是连咋们家到底有没有这东西也不清楚,也许是他老人家自己。。。”  陈林峰说:“那现在怎么办,还有这个东西怎么办,虽然不知道真假,但也得小心点吧。”  陈政来回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说:“这事先不忙,把东西收好了,现在时候不早了,一会还要出殡,等把这些事情搞完了再说。”  陈林峰说:“一会大家都要出殡,家下无人,况且这几天肯定人多手杂,怎么收才好。”  陈政说:“这我自是知道。”  
    我们继续留在杨雨晴房里等着天亮出殡,以前除了沐颜的房间还没看到过别的女孩房间的样子。沐颜已经陪着沐惜到里间杨雨晴床上睡觉了,虽说我也很想睡觉,但也只得坚持在这里打着哈欠。眼下能说话的就边上的陈林天和杨雨晴,杨雨晴我又不好意思搭话,陈林天却只拿着手机在玩。这干坐着也是无趣,见杨雨晴也在打哈欠了,不如说会话。可话在嗓子眼里存了半天也蹦不出来,转头过去看着她,她也盯着我,总不能这样四目相望多尴尬,终于对着杨雨晴说出来了:“你说你爷爷为什么要写假的呢。”结果想了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杨雨晴也不回话,就好像我直接说她爷爷是一个骗子似的。还好林天听到了搭了一下话:“咋们两家以前经常不合,想是杨爷爷以前对爷爷有什么不满的吧,她还爷爷从他们杨家抢过来的呢。”  正好找林天搭话:“林天,你说那树人什么样子啊,真杀得了人?”  陈林天说:“样子我也没见过,杀不杀我也只是听说的。不过我要是能有这东西,我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统江湖,啊哈哈。”  杨雨晴说:“你爷爷还在棺材里躺着呢,你就这混笑。”然后咳了咳,喝了口茶声音也洪亮了许多:“这东西我劝你还是别用,不管什么原因最终还是害人害己,要是碰到更厉害的角色,你杀不他就是你死。”  陈林天说:“我就是过过嘴瘾而已,你就这样说我?”  我也不好再问这个了,换个话题吧,“早上我见警察不是带你走了吗,怎么出来了。”  杨雨晴说:“人又不是我杀的,他们也没什么证据,我爷爷去找了人就把我放了出来。”  我说:“听说你们杨家也厉害的,我想问问能不能有什么找东西的法术啊巫术啊都行。”我用手比划着。  杨雨晴:“找东西啊,当然,不过看你找什么,我也会点点,要不帮你找,不过收费的。”  我说:“也就家里传下来的传家宝被我不小心弄到我们家山里的,不知道能不能找。”  杨雨晴一听到我说传家宝就来兴趣了凑了过来,说:“传家宝啊,什么传家宝。金的还是银的,玉石还是珍珠,多大个。”  我说:“我们家哪能有那些东西,也就平常的保命锁,也就可能比跳棋珠子大点吧。”  杨雨晴又回到自己位置边:“那有什么找头,还比跳棋珠子大点,要是夜明珠倒还可以,以前就听说过你们平安镇那面盗墓的挖出过不少好东西,结果你这什么破传家宝。”  我问:“你说能不能找吧。”  杨雨晴说:“可以啊,不过不管怎么得分一半,我就帮你。”  我问:“分一半?你也太黑了吧。”  杨雨晴说:“我发誓分一半还是看在死去的沐琳面子上,要是你我分,最多给你一成。要不你自己找去。”  看来找他帮忙还不真痛苦,杨雨晴又问:“这几天这里住得习惯不?”  我说:“习惯倒是习惯就是这里的菜吃得比我们那里的还辣。”  陈林天这时过来开始吹嘘他们陈家辣椒如何厉害了:“这情况我们陈家可算是劳苦功高,为什么这里的人非常爱吃辣?那是因为刚刚解放时,政府把九江镇比较远的人接了很多到了镇子里来聚居,以前种族较多,而有人家有养蛊的习惯,一时改不了。之后我们家用辣椒和花椒等物品调了一种秘制调料。以前还演示了这调料的厉害,自己只吃上一点,然后让一只虱蛊咬一下,结果那虫居然发红炸裂了。后来虽然没什么蛊虫了,但是大家都还吃这,九江镇的人吃辣渐渐成了习惯了。想来当初杨爷爷和爷爷也是因为这事情上闹开的吧。”心想你这也太扯了吧,你这什么辣椒这么厉害  我问:“为什么啊,他们会闹呢。”  陈林天说:“因为杨家养蛊,不信你问雨晴,她家就养蛊。刚才你不是要找东西,你可以去问问她有没有蛊虫寻物的方法。”  准备回头问杨雨晴时,她已经爬在桌上睡着了。  这日是下葬的日子,清早道士就开始参拜阎王老爷地藏菩萨,朝三清叩玉帝,接着在灵前默诵经文,然后围着棺材转来转去。由于家里没有会哭丧的,就请的是电声乐队的来哭灵。那女子轻轻一招手,边上一棒锣鸣,喇叭里放起了一曲镇魂哀乐,那女子趴在棺材上嚎啕大哭,眼泪恰似珍珠链子滚了下来,那感觉比亲爹死还要难过。周围的人开始点香烧纸,只听到她父啊爹的一阵叫,还不停的打着哼哼,接着有人开始招呼我们起奏了,这时候是诸乐齐奏,锣鼓喧天,全家老小也都在灵前哭天喊地的,鞭炮声不绝于耳。  大伙嚎了一阵后,那女子轻轻一收声,止住哭声,眼泪也停着了,这够专业的了,我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然后就把棺材往外抬,早上雾大,加上这鞭炮燃后产生的烟,前面完全看不见,我只管跟在沐颜后面走。陈太爷的墓地选的九龙镇临清山脚下,这山现因林权是属于陈家种花椒的地,所以弄了好大一块,已经把山修好了。所以只需要抬到地,直接下葬就可以了。几个道士做了一阵法事,之后全家人跪在前,棺材放进山里,然后又是一阵哭,大家除了几个男丁要留在墓前其余的都回去了。  我也打算回去吃完饭就跟大家告别,准备回到厂里去了。为了生活也没有办法,自己没存什么钱,老妈为了我这来这,家中喂的  猪也投到这里来了,还有2月就过年,不然过年都没钱。叫沐颜出去玩什么的,更是想都别想。  老徐跟我说送完殡就走,因为县城有一家请了他们。亮子也跟他们去,还告诉我说,我敲得还有模有样的,要不就跟着他们敲敲打打的算了,虽然赚不多少钱,但是自由自在,我告诉他们,先把这年过了再考虑吧。我先把他们送到了车站,亮子叫我有事情就叫他,老徐却笑着说:“除了说来跟我们混,其他的事情最好别找他们,哈哈。”  县警察局里王晓萍拿着一袋子文件放在桌子:“从上面看来也就杨雨晴最可疑,却给放了,但是又想她一小女孩能把这钱强这么大块头的丢下去可能吗。”  李华说:“所以才说杨雨晴最可疑,因为陈家只有他最可能。我打听了下,九江镇的人都知道九江最能打的不是傅龙而是杨雨晴,听说一个打几个,还会点巫蛊之术什么的。还说以前高中时候爱好打抱不平,有谁干了什么坏事被她知道,肯定给打残了,就连傅龙小指头也被她砍掉了。后来家里让她学乖点别到处惹事,长大了懂点事了才不干这种事情了。”  王晓萍有点惊讶:“真的假的,一个能打好几个。”  李华想了想说:“我本来也不信,看上去这么文静的女孩子居然还有这往事,又问了几个她高中同学,都说杨雨晴当年就是这样。”  王晓萍说:“这么说钱强也不能把杨雨晴怎么样了。”  李华说:“也不能这么说,要是读小学的时,杨雨晴刚进入陈家,那时候钱强就有已经做了什么呢。”  王晓萍说:“那杨雨晴这么厉害想要报仇的话,早把他打满地找牙,却忍到现在,要真是这样的话,我还停佩服她。那么好好的调查一下这个杨雨晴,最好把以前她干过的事情来翻来看看。要是凶手真是她的话可不好办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前这么个性格现在这文文静静的可见不简单啊。”  李话说:“怎么查,要不先看看钱强在她小时有没有什么情况。”  王晓萍说:“小时候的事情当然去九江小学查了,要是老师还在的话,问问他们老师不就知道了。就算没有,也多少存了点学生的资料档案之类的吧。”“好那么我们去九江小学。”  我准备向他们告辞,就到旁边先给沐颜母亲说了一下,“干娘我得回厂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吃过午饭就坐车去省城了。”  “陆角,你能再请两天假吗?一会家里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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