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病重咳血古代小说说,男主有两个老婆一个家族是做官的,一个是经商的

【言情】求一本一女二男的古代小说名,男主有两个,是一结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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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岭独峰秀, 积分 1001, 距离下一级还需 1999 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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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是古代。男主有两个,是一结义兄弟,两人有情。然后女主是弟弟的救命恩人,嫁给了弟弟。但是弟弟和哥哥还有女主在一起。。
剧情只记得这些了,哪位大大看过的,把名字告诉下。。先在此谢谢了。 本帖最后由 伊朵浮云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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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持路 于
17:00 编辑
好像是飞雪情鉴
版主增补:
《飞雪情鉴》作者:李筝【完结】
BL及一女二夫作品,不喜者勿入。
俊美的少年杀手易天翔爱上了于自己有救命之恩并抚育自己长大的大哥易天行,为此用计使其厌恶女人,终于得到了他。
八年后,易天翔长大,终于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为了弥补自己无法给易天行后嗣的不足,为了让自己最爱的人能够享受完整的人生,他决定找个女人回来为易天行生个孩子。
寻妻途中,易天翔意外邂逅找寻多年不遇的救命恩人云晋雪。为了报答她,也是为了救赎自己和深深厌恶女人的大哥,易天翔逼迫云晋雪嫁给了他。
恍如阳光般的云晋雪一眼看穿易天行的本质,不知不觉中已倾心与他。在易天翔的鼓励和支持下,云晋雪终于化解了易天行的怨恨,三个人相爱。
江湖风起云涌,易天行与易天翔的身世之谜逐渐展开,经历无数次的生死考验,即便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本文中,爱情和亲情分得不是那么清楚,但无论如何,相信他们的感情都是生死相随至死不渝的。
&是这本,谢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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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引言
  祁连山以南在历史上是最出名的丝绸之路经过的地方,从这块地方往西可以从这里达到西域、中亚甚至欧洲或更远的地方,而往东则可以通过这条路到达丝绸之路东端的终点长安,甚至更远广州。
  自秦朝后期隋唐丝绸之路开辟以来,这一条路就成了勾通东西方文明的一条桥梁。在这条路上,许多客商把原产于中原的丝绸、瓷器、蚕丝运到西域、中亚甚至更远的欧洲。又把许多西方的工业产品通用过丝绸之路运回到中原。几百年间,这些商人乐此不疲,在这条亘古荒原上用最原始的交通工具骆驼走出了一条连接东西方文明的康庄大道。由于长期在这条路上行走,许多商人在从中亚到中原的路上的城镇安了家,慢慢在广大、辽阔得丝绸之落上除了城镇之外,又多了一些这些商人为了赶路和歇脚而在这些市集和路口建成的简单的住所,这些被当时的人称为聚落。
  隋唐时期,这些往来于中原和中亚的商人,甚至在隋唐的朝中当着官。最著名的要数在唐朝作官的安录山了,这些聚落慢慢周围又形成了市镇。在这些聚落里,由于许多商人信仰宗教,为了方便礼拜,他们还在聚落中建立了自己的祭祀的地方。这些从中亚来的商人信仰一种叫拜火教的原始宗教。在他们固定的祭祀日期到来的时侯,附近的粟特人从四面八方赶到这里,参加拜神活动。而这一天也就成了在这片草原的集市。在这一天里,许多粟特人在参加拜神活动的同时,也把自己从中亚带来的玻璃制品,葡萄酒拿到这周围的集市来卖。附近草原部落的人也把自己的皮毛、青白盐、枸杞、肉松容草药等拿到集市上去和这些中亚人交换他们最需要的茶叶等。慢慢形成了一种在许多边境为了交换而形成的榷场。由于管辖着这片土地的夏国统治者经常和另一个国家宋国打仗,为了巩固政权,打破宋国的封锁,也有意识的鼓励各国商人到夏国经商。对于他们的宗教信仰,也一律给予支持,因此,在这里到出现了在宗教信仰的宣传上百家争鸣的局面。这里当时发生的情况让人感觉挺有意思的,在六世纪兴起于阿拉伯半岛的伊斯兰教在公元九世纪取得了大发展。在十世纪末开始沿着丝绸之路向各国传播。于是在这里伊斯兰的教益和原来中亚许多国家信仰的景教和拜火教的教益发生了冲突。于是,在这种场合,出现了这么一幅情景,在榷场这一边是宣传拜火教的神坛,而在另一边则是宣称伊斯兰教的清真寺。两边如打擂一样有一名主持宣传自己的观点。甚至有时出现了两方教徒大打出手的场面。这年的五月的一天,正是在边境上人们所说的榷场开市的日子。只见从附近部落来得的人已将榷场挤的严严实实。在这片不大的土地上,许多商人在草原上搭起了帐篷。于是草原上霎时间出现了一个城市。只见在一个帐篷前的一个台子上,一个高大健壮的年轻人正在和两个姑娘说话:“惠兰,我的东西已经卖完了,我就先回去了。下午酋长还要我为给肃州军司选马呢,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老地方再说吧”!只见一个姑娘说:“那好吧,有事情我在找你。你先走吧,等我把这两张皮子卖完后,我自己回去”。
  “那好,我先走了。”说着那小伙心事重重的走了。看着小伙走远后,两个姑娘来到一个正在卖东西的粟特人的台子前。“老板,你看我这几张皮子可以换些什么呀”?
  在这里,和粟特人说话的姑娘表面上也就十四、五岁,但长的秀丽挺拔。她穿一件红色圆领窄袖长袍,外罩用白色的羊羔皮缝制的坎肩,腰里扎着一个彩色的要带,头上带着一顶用水獭皮缝制的帽子,帽子遮住了他的一部分脸。从表面上看她的脸显得很红,但眉眼长的极标致。旁边的姑娘穿交领窄袖长袍,似乎比红衣少女年轻,但也是很漂亮的一个少女,年令和这个姑娘相仿。在这熙熙攘攘的集市里两人显得很枪眼,在他们的旁边有许多人看他们和那个粟特人在做生意。就在他们正在谈价的时候,只见来了几个夏国的收税官吏,他们对哪个在台子边谈价的粟特人说:谁是老板”?那个粟特人看见这些夏国的官吏对那个姑娘说:“看收税的又来了。姑娘,就是那话,如果你想要的话,你这两张皮子就随便在我这台子上挑两件吧!怎么也比那些收税的强呀”!说着就把姑娘的灰兔皮接了过来。两个姑娘不高兴的说:“怎么把我们当成要饭的了。你先忙你的,我们的等”!说着站到一边。这时几个收税的夏国边将来到粟特人面前对老板说:“哎,谁是老板呀”?哪个粟特人忙说:“我是”!
  “老板,在我们这里经商是要交税的知道吗”?
  “知道,知道”!“老板,知道就好!”
  “那么税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给你帐单,官爷,你看这是我的帐册。请官爷过目”!
  我不用看了,来十去一共是四千件除五二百件。来给我检两百件出来”!哪个夏国的收税官吏说。
  “官长,我是小本生意,这样收我是要破产的。”那个粟特人说。“你交不交”?那个夏国的官吏对粟特人说。
  “交交”!粟特人说着。把东西给哪个夏国的税官拿好后,并且又把一叠钱塞在税利的手里。看见哪个税吏走远后,那个粟特人才对姑娘说:“姑娘,你看这里收税这样重,我能转什么钱?”
  “那你的意思是要反悔了”?两个姑娘急忙问。
  “我都几十岁的人拉,我说话怎么会反悔呢?你刚才说的话对我很重要。就这样吧!你随便挑你们看上的东西,我们就这样成交,你看怎么样”?
  “好,老板,我们就要这几件”!哪个姑娘把几件衣服递给老板,老板掂量了一下说:““没藏姑娘,我是服你了,好,就象你说的那样吧”!这时那个叫没藏的姑娘说:“老板,不是我不好说话。你自己说说到底是谁沾了便宜”?
  粟特人说:“好,好!我服了”!听交易成功,姑娘对身边另一个姑娘说:“小风把东西给他”。姑娘把两张灰鹤皮交给那个粟特人。那粟特人说:“谢谢”!姑娘说:“不要想不通吗?你给我便宜一点,我让这里的收税官少收一点税不是全有了吗”?
  那粟特人说:”是,是,是我不开窍。“姑娘说:“知道就好,奥,还有,以后有什么好货给我送去一点”。那个粟特人对两个姑娘说:“一定,一定!”姑娘看了一下商人的货说:“也没有什么可以买的了,小风,我们走”!接着大大方方的向集市的另外的摊点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牧民衣服的人,惶惶张张跑到两个姑娘面前和姑娘说着什么。两个姑娘听后,跟那个男子说些什么,转身向榷场外专门看管牲口的一个地方走来。对那个看牲口的人说:“谢谢你给我们看牲口。我们走了”!说着他们从栓马桩上解下自己的坐骑,跳上马,向榷场外的草原深处跑去。
  草原部落里,牧民所住的帐篷与帐篷之间本来就是很疏散的,有时要跑上十里八里才能见个人烟。况且牧民们还要放牧牲口,找有水草和水源的地方,更显得草原牧民住宿的荒蔌和零乱。因此,在这样一个地方找人其难度可想而知。但是,今天这是一件大事,是有关一个人的婚姻和一个部落的兴旺的大事,因此,尽管草原找人困难,但部落头人没藏威山的女儿还是被人从榷场找了回来。现在这两个骑在马上的姑娘就是就是知道了这件事后从榷场赶回部落去的。
  只见两个姑娘伏下身来,抓紧马缰,在被马踩成的草原小路上狂奔,他们的身后是飞溅的马蹄弹出的泥巴。过了前面这个缓坡就是没藏部落兼夏国凉州千户所的府治所在地了,两个姑娘快马加鞭狂奔后放慢了脚步站在一个高坡上。
  座落在高坡下边的大草甸子上没藏部落的后边是巍峨高耸的祁连山,每年的夏季这里的高山雪水融化,流到大草原上。本地人民利用高山梳峻河道,灌溉农田。种植各样的谷物,使这里变成夏国除夏国首都兴庆府之外的一个重要的粮食果蔬生产基地。这里的劳动人民还利用本地的一种牛耕种土地,创造了二牛抬杠等等先进的耕田法,使这里的粮食、蓄牧产量产量达到在当时很高的一个水平。正是这里的农业和畜牧业达到很高的水平,所以,本地人特别重视给他们带来好处的旱涝保收,皆因高山的雪水的眷顾。因此,他们把从高山流下的血水看的很是珍贵。尽管他们已经掌握了从高山流下的雪水的规律,如水发红时河水就会上涨。但是在他们看来,他们所以能够得到如此的厚爱这要得益与神龙的功劳。因为他们相信从高山流下的水是神龙踩出来的。保证了这里水草丰美,牛肥马壮,六畜兴旺。如果没有战争,这里应该是一个环境优美,地方特色显著的地方。
远远望去,这里象一个美丽的大花园,部落象块绿宝石,而那散布在草原上的黑白帐篷以及散落在草原上的牛羊则像是镶嵌在绿宝石上的五彩缤纷的花朵。但是夏、宋两国的战争使这块土地也饱赏了战争带来的苦楚。一度这里成了夏、宋两国的拉锯地带,两国百姓也饱赏了刀兵水火之苦。目前,这块土地上住着羌族的一个部落没藏部落。而刚才那两个骑马的少女,他们一个是部落酋长得女儿没藏惠兰,另一个是他的丫头小风。
  看见离家不太远,坐骑上的两个姑娘开起了玩笑。只见那个高个叫没藏的姑娘对小风说:“小风,我们赛一下,看谁先跑回家”?“好,开始”!小风喊着两人跑了起来。
  千户所坐落在山坡下的一个高坡上,依山用石头建起了一个象城堡一样的堡寨。它的主寨的最高建筑达三十米左右,兼了望哨的作用。由于处于宋、夏交界处战争连年不断,使得各部落的建筑防守的性质很浓。遇到打仗时,就是在里面呆上三、二个月也有吃的。里面的构造也极精巧,有水源,还有地道和和暗堡。每一个建筑既是有机部分,又自成体系,即便是你把堡寨攻破,也未必能占领整个堡寨。在堡寨外围,党项人也从防守角度考虑,在堡寨前挖了一道很深的水沟,增加了进攻的难度。平时在水沟上边架一个吊桥。也便于对进出堡寨的人盘查。两个姑娘也不管路上的行人,一路打马扬鞭来到吊桥,穿过门洞,直接冲入到堡寨中,在狭窄的街道打马扬鞭。最后,他们来到马厩把马栓好后,笑哈哈的两人追捉着向父亲所在的千户所走去。
  离千户所的正堂老远,没藏就看见父亲没藏微山带着部落的许多人,来到正堂的楼下送几个全副武装的夏国军官。他们各个身披重甲,头带红颉绶毡盔,穿铠甲和护膊。没藏惠兰一直生长在部落酋长家,见过各种夏国军官,从这些人的装束看,知道他们是王宫或者皇宫中的侍从。因为经常见这样的人,没藏惠兰也并不在意。他到来人群里和家里人说话。
  夏国军官上马后,对没藏威山拱手说:“好了,老酋长,就不要送了!我们按照讲好的时间来接亲,一月后,我来接人,你把姑娘准备好就行了”!
  没藏威山对夏国军官说:“高将军放心,我们就按王府的意思办,至于你所说的因为打仗的关系将六礼免了,免了就免了吧!反正我们既然是一家人了,我想也不能因为将军为军人的缘故而过多要求”!
  “好,没藏酋长真是通情答礼。我们一定把老酋长的意思传达给王爷。另外,我这里也谢谢老酋长的银两了。如果老酋长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助的话,在下将尽绵薄之力”!那个叫高怀德的人说。
  没藏威山对高怀德说:“小女以后到王府后,还需将军的辅助”!
  高怀德说:“没藏酋长放心。”接着高怀德直起腰来对天井里的人恭手说道:“那么在下告辞了,请回吧!谢谢老酋长的赏赐。”接着又对满院的人恭了下手,双脚一踩蹬一队人穿过天井,出了堡寨。接着下了吊桥,向草原驰去。
  没藏微山一行来到堡寨外,等这一队骑兵看不见时才转过身,长出了口气。这时,他后面的一个长着鹰勾鼻子的拱手对没藏微山说:“恭喜微山酋长,贺喜微山酋长。没藏家族和党项大族野利家的联姻将为没藏家赢得更大的荣誉”。
  没藏微山听这人这样说,就转身对那有胡子的人说:“多谢萨保。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的话,那我们的合作将会更好。走,我们到陋室再谈吧!还是那句话,我的那些皮子到底能换多少钱。另外,那盐池的盐怎么搞”?
  但当他向回转看见身边不远的没藏惠兰后,就对萨保说:“我们的事稍微等一下,等我一会”。然后走到女儿面前高兴的说:“惠兰,你来得快呀!来,到厅堂说话”!
  惠兰看军官远去的背影问父亲:“阿爸,这些人是不是来征税的?前几天不是已经征过了吗?不是把那件貂皮已经给供去了吗,怎么还要呀”?
  父亲听着女儿的话说:“还说那几件貂皮呢,我们准备好的东西到点东西时却少了几件,我还想问你呢”?
  看着女儿笑而不答,在场的其他人也是笑弯了腰。父亲似乎知道了点什么,他看着没藏惠兰说:“是不是你又把皮子给拿聚落里和那些粟特人又换东西了?我那些皮子可是有用的。”
  没藏惠兰看见父亲跟自己急了,就说:“是的,是我把几张貂皮拿到粟特人那里换了一些东西。看就是这些”。说着没藏惠兰把那些小东西拿了出来。父亲看后,心疼的说:“哎,可惜了我的皮子”。
  没藏惠兰听见父亲这样说,白了一眼说:“光说我呢,你不也把许多部落的东西拿着和聚落的粟特人换东西吗,你自己换东西就不说,我只不过拿了两件皮子你就这样说我。上次经过宋国的州府得的那些东西你不是也和粟特人换东西了,现在倒说我”?没藏微山看见女儿这样抢白自己,有点挂不住,刚要发火,但想起今天叫女儿来得目的,也就自己笑笑说:“你着丫头,看父亲说了你一句,你说了父亲多少句”?
  没藏惠兰对父亲说:“那本来得吗,上次和魁首行动得的那些东西你是不是都卖给粟特人了”?
  看见父亲责怪女儿,母亲心疼的对女儿看了一眼说:“真是个小气的父亲,我女儿用几张皮子就这样。等我女儿当上了王妃,不要说用几张皮子,就是用金银还不是如乱石头一样”。
  母亲这样说,父亲似乎感觉到什么,他自己摸了一下头笑着说:“哎,呀也是,真的,如果我女儿真成了王妃,我还缺几张皮子吗
”?他自言自语的说。
  没藏惠兰听到父母两人的说得话是话中有话,就问父亲:“爹爹,阿妈,到底说得是什么,什么王妃?到底谁是王妃”?
  听他这样说,父母亲都笑了,看着父亲母亲光笑不说,没藏惠兰急了,她大声得说:“爹爹,如果你们在这样我可要走了”。说着
摆出要走得样子。
  看着女儿自己在不说就要生气了,爹爹才停止了笑,对女儿说:“今天把你从集市找回来,是确实有急事。走,上去,爹爹跟你说。”
  没藏惠兰是部落酋长没藏微山的女儿,今年十六岁。尽管西夏位于西北荒僻的半干旱地区,但没藏部落位置却一枝独秀,正好处在暖湿气流交汇地带。因此,这里常年气候湿融,造就了姑娘嫩白的皮肤和美丽的脸庞。她是部落甚至附近部落里最漂亮的姑娘,也是部落男子目光追逐的目标。十六岁是谈婚论嫁的时期,因为姑娘长的俊,上门提亲的自然不少,但不知为什么,姑娘谁也看不上,所以年龄也就拖到十六岁。这件事也让没藏微山感到为难,他为女儿甚至得罪了自己的一个亲戚,库特部落酋长给自己儿子米你的提亲。不管怎么说,库特是他的妻子的哥哥,他总的给库特留点面子。他当时拒绝库特部落酋长的儿子的
理由只是说,在等等看,如果还是没有自己女儿看上的,就由他做主把女儿许给库特的儿子米你。但看到女儿鹤立鸡群的样子,又生了恻隐知心。像女儿这个模样,确实不是他们部落或者附近部落那些浑身肮脏的牧人和军人能配的上的。但既然女儿没有中意的那就在等等吧!因此,看不上周围的人,没藏微山也并不在意,私下里没藏微山也曾问过女儿想找什么人。女儿先是含羞不答,后来架不住父亲的再三追问,最后嗫诺着说:非王侯不嫁!这一下可把父亲给难住了。党项部落历来都有互相通婚的习惯,许多酋长之间本身就是亲家,这对于维护党项部落之间的团结,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但他们的女儿嫁给皇族的并不多。西夏政治历来为党、银贵族垄断。但一般情况,普通部落的酋长的女儿想嫁皇族,那是相当困难的。但既是女儿的心愿,当父亲的只能全力办了。另外,这也是做父亲的一点私心,不管怎么说,他已经和库特部落的酋长有这个约定,如果正真的他女儿不能嫁出去的话他就的履行若言,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库特部落。因此,他盼着自己的女儿能够嫁出去。否则,他对库特部落将不好交代。好在,部族中有几个在夏国朝中当官的。没藏微山就托他们为女儿在京城里找个下家。看来,也是没藏惠兰命中注定该富贵,没有多久,哪个在京城当官的亲戚就告诉没藏酋长,说党项大族野里大王的兄弟,天都山大王野利遇乞想找一房妾,经他们拿画像推荐,被野利大王看中。今天,这几个西夏军官就是野利大王府中派来下聘礼的。
  随父亲进千户所的大厅后,没藏惠兰发现厅堂中的矮桌上,放满了金珠玉器、绫螺绸缎等东西。今天家里人来得很齐,全家各个脸上都挂着笑容。他们看着这些东西喜在心里,乐在脸上。她进厅来后坐在了母亲的身边,接着父亲也坐了下来。他看看周围的人都坐下,笑着对没藏惠兰说:“孩子,我们一直为你的婚事操心,想给你找一个中意的,刚才你看见的那几个人是京城野利大王府中的王官,他们是来下聘礼的。我和你阿妈已同意了这门亲事。另外,我们也找“厮”算过,他说这是一门富贵亲。但是事情不会一帆风顺。我也拿不定注意,所以把你找回来和你商量一下,征求你对这门亲事的看法”?
  周围的人把目光全集中在她的脸上,看着他们那期待的目光,没藏惠兰对父亲说:“既是父亲认为合适,女儿全听父亲做主!”
  没藏威山对女儿说:“可是,“厮”说是事情不会一帆风顺呀,难道你不怕吗?”
  “你把人家的彩礼钱也收了,我就是想不同意也没有办法呀”?没藏惠兰笑着对父亲说。没藏威山一听急了,他急忙对女儿说:“不,只要女儿你不同意我们就把他的财礼退回。”
  “不用退了,我同意爸爸的安排。我愿意嫁给野利大王。至于“厮”所说的不一帆风顺我不怕!谁又会一生一帆风顺呢”?没藏惠兰笑着对父亲说。
  听这女儿的话,在场所有的亲戚都舒了口气,大家不约而同的笑了。母亲把没藏惠兰拉到身边笑着说:“孩子,听你刚才说的话,你确实张大了。你有好的归宿阿妈真是很高兴呀!”说着她把女儿楼起,眼里流出激动的泪花。
  “妈妈,你应该高兴在对呀,怎么又伤心了呢?”惠兰帮阿妈擦去泪水。
  “不,阿妈是高兴的”!她看着自己的女儿说:“哎,没想到,我的小公主已长大成人了。孩子,你在家一直是妈照顾你,现在你一个人出去,凡事要多加留神。凡事要忍耐,不敢耍小孩子脾气。。。。。。。”说着她哭了起来。没藏惠兰看见母亲哭自己也跟着流着眼泪。这时父亲走到母亲身边说:“你看你,今天是我女儿的好日子,你怎么哭呢”?
  惠兰的妈妈抽泣着说:“我们就一双儿女。几年前儿子就被送到京城去当了皇帝的侍卫。现在我女儿又要出去你让我能不落泪吗”?
  没藏惠兰给妈妈摸掉眼泪说:“妈妈,爹爹说的对,我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没藏微山看了夫人一眼说:“看你,今天是喜事哭什么呀,孩子都说不会有事的”!此时,用人给每个家人杯中倒上了葡萄酒,放在桌前。莫藏威山端起酒来对帐中的人说:“来,让我们端起酒来,为我没藏部落和野利部落的联姻干杯!为我女儿的未来干杯”!帐中其他人也端酒高声说:“为没藏部落的未来干杯”!
  就在这时,一个随从来报道:“酋长,库特的酋长来到部落”。
  没藏微山听说高兴的对那个报事的说:“好,快请库特酋长”!
  随从高喊:“请库特酋长”。随着喊声,一个穿着皮衣,戴着皮帽的一个大汉乐呵呵的走到厅堂,人还没近来,就高喊道:“微山老兄你好吗”?
  没藏微山笑迎着那大汉说:“库特老兄,你好,是那阵风把你给吹进来了,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库特说:“我到屈藏部落和句藏之去交涉那片草场水源的事,顺便在到姐夫这里来看看。问问姐夫你那外甥米你和我侄女的婚事。本来那是我的草场,可是屈藏部落的酋长却要霸占着。搞的我的牲口没有喝水的地方”。
  没藏微山笑着说:“哎,内弟呀,你还是这样好强。这块地方怎么会是你的草场了呢?要说起来,那还是我的呢?但是事过境迁,我们就不提过去的事了。后来屈藏部落占据了那快草场。我都不深究了,你怎么还说是你的草场呢,你这样不是无理取闹吗”?
  “姐夫,我不
同意你的观点,你想他占据着那快地方,我的部落牲口喝水要绕道很远的地方。有一年,天气大旱井里没水,屈藏部落的人不让我们的的牲口喝水,部落死了多少牲口啊!凭什么霸着井水不让我的牲口喝。我就不服这个气。我要有一口气就要和他争论,我不信不能把这个水源争到手”。库特气愤的说。
  “哎,内弟,你那脾气还是没有改,这件事情要通过协商解决,不能动不动就来硬的。你和他们协商的怎么样了”?
  “他妈的这个句藏之,他跟我来硬的,拒不交还把我赶出了部落。。。。。。。他妈的把老子惹燥了,老子带人收拾这个东西去”。库特嘴里不干不静的骂着。
  没藏看着自己的内弟说:“不要这样,我们都是党项人怎么可以用武力解决这个问题呢?我看还是慢慢商量吧,千万不可动怒。这些年仗打的还不够吗”?
  “他妈的,要是他把我惹火了,看我怎么收拾他。奥,姐夫,我对你的那个所谓的协商就是听不上!我可没有你那样好说话,动不动就协商,这看分什么事情?比如,用我们的东西和粟特人换东西可以协商。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协商呢?他怎么可以将那块东西给我呢?我们不谈这个了,我这次来,除了想请你和我共同和屈藏部落说这个事外,主要,还是想问问,我侄女和我儿的的婚事这件事”?库特看着没藏的眼睛笑着说。
  “正好,你来得巧,你不来我还要找你呢!我先说你要我帮你夺取水源的事,我是爱莫能助。我们干什么也要讲个礼呀,人家没有招我,我凭什么出兵呀?因此,第一件事就免了。至于第二件事,你儿子和我闺女的婚事,你我是亲戚,儿子、女儿再结了亲,那时再好不过的事。但是我闺女现在有了下家,我也不能一女许两家呀”!没藏微山看着库特说。
  库特听没藏微山说,冷笑一声说:“你该不会又是在骗我吧,或者你想把女婿的位置留给那个放马人吧”!
  没藏微山一听脸涨的通红,他厉声对库特说:“请尊重一点我家里的人吧!我怎么可以在女儿的婚事上心口不一呢,你看这是来人送的聘礼。一个月后就要过门,我怎么可以骗人呢”?
  库特这时才看见在厅堂的桌子上放着的聘礼,以及满屋人对他的冷峻目光,只好尴尬的对没藏微山拱手到:“那我就恭喜姐夫了。奥,不知是那一家王爷有此福分,得以娶上令爱”?
  “天都山大王野利遇乞。过去有的人说了许多闲话,我也不去驳斥,因为我知道这样反而不好。现在你也看见了,我不是说慌吧,过两天你这个舅舅还要到我这里来帮助主持你侄女的婚礼呢?到时你可不要不来呀!另外,侄女的财礼里也有你的一份。库特你就挑一份吧”!
  “奥,那好呀,那我就恭喜令爱了,那好,大哥,我还有事,就不打搅了”!库特拿起给他的礼物对屋中其他人恭手说道。
  “那好,有事情我就不留内弟你了”!没藏微山说着把库特和他儿子送到厅堂外。看着库特下楼的背影,没藏微山舒了口气。对自己的老伴说:“那就这样,大家准备吧”!接着又对那个萨保说:“来,谈我们交换的事情吧!书吏,你给我看一下,我们总共拿了他们多少茶叶,折合的盐和皮子有多少”?没藏威山对他身后的一个年轻人说。
  从堡寨内父亲的厅堂出来后,没藏惠兰快步来到马厩,解下坐骑,飞身上马,小风跟在小姐的后边也骑上马向没藏惠兰追去。他们一前一后,穿过吊桥,冲下高坡,迎着落日的漫天红光向草原奔去。小风在后面对着没藏惠兰高喊:“小姐,别跑的那样快,等等我”。说着打马扬鞭向小姐的马冲去。
  此时已是黄昏,彩霞漫天,惠兰骑在马上,用力拍着马的后跨,那匹枣红马也象是通人性是的,撒欢阿狂奔。没藏惠兰只觉的两耳呼呼生风,像飘在了空中。终于马儿越跑越慢,最后停了下来。这是一个高高的缓坡,前面是一个如镜子般的湖泊,在缓坡的下边就是屈藏部落人的地面了,已隐隐约约看见部落的帐篷了,越过湖泊就是其他部落的土地。
  从父亲那里得知自己要嫁到野利大王府中的消息后,她是既激动,又遗憾。激动的是她的理想终于实现了。首先是她的自尊心得到满足,从此以后,她就是夏国闻名的野利大王的妻子了,等待着她的是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以及万人敬仰的王侯尊贵。同时还可以摆脱那个对自己垂涎三尺的自己的舅舅库特的儿子米你的纠缠。遗憾的是再过几天她就要离开这块时代养育自己的土地,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去生活,和一些陌生的人打交道,和另外一个陌生的男子成婚。那么她就要永远离开她所衷情的屈藏了。每当想起这些时,她感到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但是,想归想,命运注定她不能和屈藏结婚。因为屈藏只是一个牧民,在讲究门第的党项贵族看来,几乎不可能实现。
  虽然屈藏生在低层,没有社会地位,但却有着一幅英俊的面孔和魁梧健壮的体魄。屈藏和没藏惠兰是在几年前的一次草原盛会上认识的,在那次草原比武大会上,屈藏赢了部落所有的参赛选手,获的该年度草原勇士“巴图鲁”的称号。就是在那一次大会上,他赢得了姑娘的芳心。几年来,两个年轻人时常来到这片静谧、清净的湖边幽会,倾吐爱心。在这里,屈藏教没藏惠兰骑马射箭,吹羌笛,弹琵琶。姑娘教小伙子读书识字,学西夏文。起初,小伙对姑娘也是海誓山盟,一往情生。但是随着姑娘对他热爱的加深,小伙感到自惭形秽。这主要表现在、一是没藏惠兰的表哥米你爱恋着没藏惠兰。他知道屈藏和没藏惠兰的关系后,曾几次在屈藏面前羞辱屈藏。他父亲库特甚至还利用自己和屈藏部落酋长的关系给屈藏部落找了很多麻烦。一度甚至使的两个部落发生了战争。为了使自己年迈的母亲得到安慰,为了不给部落因为这些事情造成麻烦。终于,前一个月小伙对姑娘说,部落里一批细马要征调到京城去,部落酋长想让他去送。正好今年是在全国选拔警卫军的年份,因此,酋长才决定决定要屈藏代表部落去参加招考侍卫的活动。实际上是他不愿意在这样的环境里接受姑娘的爱,不愿意长期呆在这偏僻的部落里。就在没藏惠兰得知屈藏有到京城参军的想法后,她才告诉父亲自己也要找一个住在京城的人。当然这只不过是为恋人离她而去说的气话,当时屈藏这样说,她是个姑娘,总不能处于被抛弃得地位。这一段时间,屈藏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因此,今天没藏惠兰就利用今天有榷场这样一个机会来商量以后怎么办?不管怎么说,在榷场上屈藏的心情很糟,他匆匆把自己的几张皮子卖后,就匆匆的走了,有关他们的情况也没有个结果。她自己也很沮丧,没有办法,只好,和小风把带来的几张皮子买掉。接着又发生了自己被父亲叫回去的事情。没想到事情进展的这样顺利,很快随了她的心愿。在她看来,只有她可以不喜欢别人,而别人绝不可以拒绝她的爱情。屈藏的行为显然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因此得知就要嫁给野利遇乞的消息后,一种报复的念头,促使她骑马快速跑到这里来告诉刚和她离开不久得屈藏。没藏惠兰快步跑上山坡,来到了屈藏部落的一个帐篷前。小风从后面喘着气从后面赶来嘴里说着:“哎,小姐,为什么跑这样快呢”?
  “小风我们到屈藏的家里去看看”!“好”小风答应着两人骑马来到一出帐篷前。老远他们看见在门口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妈妈,没藏惠兰知道那个人正是屈藏的妈妈。他们离帐篷很远下马来:“阿妈,屈藏干什么去了”?
  “奥,是没藏小姐呀,屈藏刚才回来了,放下东西后就不见了。可能到牧场去了,你们去那里看看吧”!
  “谢谢你,阿妈”!没藏惠兰说着翻身上马,快马加鞭。
  “小姐,你跑的这样快干什么呀?”当他们骑马来到牧场边的一个山坡时,小风问没藏惠兰到。但就在同时,小风他们看见的情景使小风在也不说话了。因为,她看见,在山坡的下边,出现了一副惊心动魄的场面:
  绿色的山谷中,无数的马匹在狂奔。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流着长发,面色红润,身穿交领蓝衫,腰间系带,头带着皮质的三角帽的年轻小伙和另外一个年轻人正在山谷中,在落日的余辉下,手握着红杆马鞭,一手正驾驭着一匹飞奔的青鬃马,将分散的马群向一起集中。有几匹马不听调遣,跑向了另外的方向。这时那个留着长发的年轻人对另外一个人说:“图巴,你在这里,我去追那几个马去”!说着他打马扬鞭向那几匹跑散的马匹追去。那个叫图巴的对追赶的哪个年轻人说:“屈藏,小心一点”!那个叫屈藏的高声说着:“放心吧”!象那几匹跑散的马追去,嘴里还“嗷,嗷的”吆喝着。几匹跑散的马甩鬃昂首,仰尾蹬蹄,腾空而起,直冲前方。哪个叫屈藏的御马者毫不退缩,贴近马身,极力控制迅速赶上,把那几匹马圈了回来。这壮丽的情景让同为草原人的没藏惠兰也看呆了。她似乎也忘记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到是在她后面拼命追赶的
丫头小风机灵,他看了小姐一眼,打马扬鞭向山下的马群跑去。
  她跑到年轻的御马人跟前对他大声喊着什么。那个御马人看见来人后,停止了跑动。站住看了一下在山坡上的没藏惠兰。然后从地上拿起一个背包把它们放在马背上。这时那个叫图巴的年轻人看看屈藏笑着对他说:“去吧”!那个叫屈藏对图巴说:“谢了”!他快跑两步,飞身上马,用右手轻抽马胯,那马快速成“之”子型象山坡上跑去,很快来到没藏惠兰的马前。“你好,惠兰,有事吧?”屈藏问没藏惠兰。
  “没有。。。。。。”没藏惠兰看着屈藏脸向其他方向说。小风看见这样打马到另外的地方。
  “谢谢你给我买的衣服”。屈藏嗫嚅的说。他低着头。
  没藏惠兰对屈藏看了一眼说:“不要紧,这不算什么”!
  “谢谢你,惠兰。刚才,我们不是说好了,再不见面,你怎么又,是不是有什么事吗”?
  没藏惠兰低着头:“是的,刚才我是说过再也不见面了。但是情况有了变化,我觉得还是应该把事情告诉你”。
  “什么事情”?屈藏问没藏惠兰。
  “我已经被野利遇汽大王纳为妃子。半月后,遇乞大王就要把我接走。因此我是向你告别的”。说着没藏惠兰着看屈藏的脸。没想到,屈藏非常冷静,他双手抱拳对没藏惠兰说道:“那我恭喜你了”!
  看着屈藏那平静的表情和若无其事的样子,惠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她腾的从马上跃起把装作正看别处什么的屈藏扑倒在地上,哭着、打着屈藏说:“你为什么不留住我?如果你说不让我走,我就会留下来的”!说着她赌气推开屈藏,伏在草地上头哭起来。。。。。。
  屈藏慢慢站起来,看着没藏惠兰委屈的样子,他来到没藏惠兰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拿一个丝绸手绢给他擦眼泪。看着没藏惠兰不哭了,才低头嗫诺着说:“你是我们夏国最漂亮的姑娘。多少人以能娶到你为荣,没想到你却爱上了我这个牧人。你跟我只能一辈子受苦。另外,我要养活我的老娘。我还要承担随时上阵打仗的义务。现在夏、宋两国边境吃紧,战争连年不断,身为战士,我随时都要上前线。战场生死难卜,我怎么忍心连累你呢”?
  “屈藏,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的心了。你为我好,我难道不知道妈?但是我是舍不得你呀!一想到我们可能永远也见不着面了,我就。。。。。。”接着她抬起头来,擦掉眼泪看着屈藏说:“屈藏,你做的对,到京城去应征精卫军吧!我相信你会发达的。另外,要抓紧学习西夏文,这个对于你会一身都会有用的。到京城后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到大王府中找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说着她深情地看了旁边屈藏一眼,慢慢地背过身去,解开所穿藏袍扣子,然后把它们慢慢翻起来蒙在脸上,然后平静的躺在碧草如荫,鲜花盛开的草地上。。。。。。。。
  半月后,野利遇乞大王派来的迎亲队伍一行,在头一天晚上来到了没藏部落酋长没藏微山家的堡寨,迎娶王妃。
  这一天早晨天还没亮,堡寨里在酋长家住的迎亲队伍就早早起来,收拾马匹,套车、吃饭准备出发。最主要的是他们要应付在党项羌族中广为流传的一套结婚程序。他们必须按照程序才能将王妃接走。在这些程序里他们如果应付不好任何一管就不能把新人接走。没藏酋长的家人也早早起来给迎亲队伍准备饭菜。预备迎亲的人过关后,很快将新人接走。府中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一派忙碌。
  此时,姑娘的房中,没藏惠兰和小风早早起来正在小风的侍侯下在铜镜前梳妆打扮。由于草原上的日光强烈,许多草原姑娘平时为了防止自己的脸被晒黑,在加上在混乱的战争年代为了保护自己的缘故,一般的姑娘平时有意将自己的脸用蜂蜜和红色的油彩调成颜料抹成宗红色。这样做是为了让姑娘进出方便自由一些。但是这里的习惯,姑娘只要出嫁的话,就要将着伪装的颜料涂抹的东西全部洗掉。漏出真面貌。有些人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好长时间都未见过自己女儿的真面目。没藏惠兰平时也是用这些东西涂抹着的,但是今天当在小风的侍侯下,用热水一点点洗去没藏惠兰连上的油彩时,竟然连自己的父亲没藏威山也被女儿绝世的美惊呆了。按照王府的习惯,一套夏国贵族的衣服被丫鬟用金色的托盘端了进来没藏惠兰的衣服被全部换下。两个王府的婆子正把迎亲队伍带来的衣服和装饰品一件件给没藏惠兰穿在身上、别在头上。没藏惠兰坐在放着铜镜的桌前,两眼呆滞,任凭人们在她头上、身上摆弄。
  在部落里,和部落外两种结亲程序同时展开。
  没藏惠兰的房间里,莫藏惠兰在小风和一些女眷的陪同下,伤心的看着母亲哭着。这是羌族的婚礼的一个习惯。在这里哭的越伤心越表示对养育自己的父母亲的眷恋。但不知怎么没藏惠兰动了真感情,伏在母亲的身上放声大哭。这哭声不知是对自己未来命运不好的预感,还是有其他的。使得部落的几个女眷到替他担起心来。他们一起劝着,总算使没藏惠兰停止了哭声。母亲看着伤心的女儿对她说:“把这套衣服拿着。这是我们部落姑娘出嫁时穿的衣服。但是,现在你不能穿自己的衣服。你把它拿上,我想你总有可以穿的一天。”
  部落外的吊桥上,王府的迎亲队伍遇到了第一拨的人,就是要敬酒给迎亲队伍一杯酒的姑娘们。所有的人喝完酒后,才进入堡寨来到了酋长院子的天井中。天井的中央点着一小堆火,所有的接亲的人都要从火堆上跨过。这主要是党项人讲迷信,怕陌生人到一个地方可能会把脏东西带来。因此,在院中点火让迎亲的队伍跳火,是为了消灾避邪。
  在这些迎亲的人和宅子把关的人忙呼的同时,另外的一帮人也在忙呼着,他们就是被部落请来预料吉凶的巫师。婚礼的程序以及什么时候新人可以上轿,何时可以出发都由巫师决定。此时在乐器的伴奏下,几个巫师正在堡寨下面的一个神秘的房间里的火堆旁边狂舞着。另外几个也在这神秘的气氛感召下,两眼微闭,拼命地摇着他们手中的几件乐器。它们是一件鼙鼓,一件铃铛,一件土鼓。另外一个则是在似牛头一样用土制成的薰。这几种乐器合在一起的声音是一种奇怪的声音,使人联想到空旷的天际或者什么更遥远的地方。在夏国许多人都知道这是巫师正在和上天沟通对话,看什么时候是吉时。如果上天认为崭时不能走,外边这些人只能在火堆边继续唱歌、跳舞,直到巫师说可以走才能结束。
  此时,在酋长家的院子里同时响着着三种声音。他们是出嫁姑娘的哭声,院中女子和迎亲人的唱和声,以及巫师渐渐变急的叫喊声,最后,巫师昏到在地上。但手里拿着一个纸片。没藏威山着急的问:“怎么样,到吉时了吗”?那个巫师看完纸片说:“是酋长,到吉时了,可以走了”!
  没藏威山看看对院中的人说:“迎亲”!接着在众人簇拥下,没藏惠兰被两个王府婆子掺着上了轿车。在没藏惠兰上轿车的过程中,部落所有的人共同唱着一首古老的祈祷和平,保佑平安的歌,在歌声中轿车载着没藏惠兰离开了莫藏部落的石堡。
  接着上路开始了。野利遇乞到底是武将出身,迎亲队伍除几个王府的婆子是女人外,其他一律是一些身材魁伟,剽悍的西夏武士。现在尽管他们担负的是接亲的角色,但仍然全副武装,穿着宽袖战袍,肩披掩膊,重甲,头戴毡盔,不亚于上战场打仗。它们骑在高大健壮的夏国骏马上,押着队伍和车辆,缓缓前进。
  在夏国的德明时期,为了便利调集军队,夏国王德明就曾役使民夫数万,以兴庆府为中心修建了连接河西陇右的甘州、凉州,天都山、镇戌军、灵州、的交通干线,辐射全国各地。以黄河为枢纽的水路开展了从阴山到甘州的水陆航运,使当时的夏国首都兴庆府成了一个重要的丝绸之路上的货物集散地。交通的便利也使的首都兴庆府变成在丝绸之路上一个重要城市。据史料记载,兴庆府当时常住人口近二十多万。他的城市面积有四十万平方公里,光城墙的周长也达到三十多里。这座城市的建筑格局和中原的许多重要城市一样,城墙的四面开着九个门,比如著名的南熏门。从这座城市的建筑规模及其给已具有的给排水系统看,城市已有了最早的规划。比如皇城建在城市的中央,政府机构、寺庙、达官贵人的府邸建在城市的西边,普通居民居住在城东。由于夏国地处偏僻,本地出产有限,政府为了对付宋国的物资封锁,采取鼓励商人投资的办法,先让商人从宋国和辽国采购夏国百姓急需的茶叶,丝绸、瓷器、铜等物品,国家全部收买,然后用夏国的特产枸杞、清白盐、各种药材、麻等顶替。然后商人们再把这些物品贩卖到宋国和辽国去。如此循环往复,商人有了固定的收入,又购进了夏国急需的物品。同时也打破了宋国和辽国的经济封锁。由于夏国是全民皆兵,因此,凡是囤兵的城镇,商业都很发达。这种商人为国家服务的模式,保证了各监军司的军队人心稳定。从而保证了他的军队能够招致既来,战之能胜。和中原帝王对商业的压制不同,在夏国除了国家采取这种办法鼓励商人外,为了调动个人的积极性,也采取鼓励的办法让老百姓致富。为此在夏国首都常年聚集着一批各国的商人,政府还在城市中专门开辟便于商人经商商业街。如最著名的有大狮子街上,就有各国的商号几百家。在这条街上,不但可以买到中原、辽国的东西,也可以买到中亚和西域的一些东西。甚至在这里还可以看到中亚的乐舞、波斯的肚皮舞女的表演。由于商业繁盛,夏国在当时甚至创造了几个世界商品第一:如夏国的冷段的铠甲世界闻名,宝剑也成了各国帝王的爱物。在夏国出产的一种丝和麻混合在一起的织物有一阶段甚至成了中亚贵族妇女的宠物,许多贵族妇女以能穿夏麻绸的丝褐而得名。夏国商人和中亚商人试制的一种把金丝编进丝绸的织物在一个时期甚至返销到有丝绸之国的宋朝,使宋国不但在军事上不敢小嘘夏国,甚至在经济上也对夏国刮目相看。这二十万人里既有夏国的百姓、军队也有在丝绸之路上从事商业贸易的波斯、大食、以及中亚的绍武九国的一些商人,许多人长期住在夏国代理着夏国官吏的买卖或为他们雇佣管理经济机构。
  经过十多天的行程,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西夏国的首都兴庆府城外。几天来尽管没藏惠兰感到很累,但她还是坐起身,掀起轿车帘把头从轿车的窗户伸出来,惊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在没藏惠兰的眼中,这是一个混乱但同时又是很有次序地方。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既有高大的殿堂,金碧辉煌的寺庙,也有数不清的泥皮土房和毡帐杂乱地混在一起,使它们既杂乱而又和谐。在驿道上,既有坐着房车的商人打马急弛,也有赶着骆驼、驮着货物的赶脚人哼着小调慢悠悠的走着。城墙和城门也很壮观,结实和精美的程度并不亚于中原的任何一个大城市的城门。
  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在兴庆府里有的是如棋局般的街道,街道两边的垂柳以及凌云的高塔。房子在这里也和她在城外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在城外那些刚才看到的杂乱无序的毡帐和房子这里几乎没有,而更多是用瓦盖在屋顶的房子,甚至还有是用琉璃瓦覆盖屋顶的房子。在这条街上行走的人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既有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原人,吐蕃人,也有红头发蓝眼睛的灰鹤、波斯、大食人及昭武九国的人。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街两边有很多的店铺也装饰豪华,富有特色,卖什么的都有,一般多有高大的门面,在装潢上有中亚的建筑风格特色明显。
  没藏惠兰看到这里的老百姓生活显的很悠闲,从他们的装束看,普通百姓显的很殷实。夏国法律规定普通百姓不能住屋脊上有瓦的房子,但是,在兴庆府里,城中的房子绝大部分都挺好,很多房子不但屋顶上有瓦,甚至有些院墙上也负着瓦。它表明在兴庆府里有钱的人还是挺多的,或者在这些有瓦房子里住的人就是官吏。
  她闭上眼睛想,在这兴庆府里,普通老百姓住的房子都这样好,野利的王的府邸肯定会更好。她想像自己到野利大王府邸的情形:野利遇乞的府邸宏伟壮观,他们对她的到来举行隆重的欢迎仪式。他被许多人簇拥着走进豪华的宅邸。
  她想的不错,野利王府确实高大豪华,金碧辉煌。位于兴庆府皇城西边热闹的地方的野利王府是京城皇族中有名的府邸。在府的前边的街道上,是青石铺的路面。在它的正门两边,放着两尊呲牙列嘴的青石头狮子。大门的上额挂着一块烫金的写着“野利王府”的烫金大字,朱红色的高大府门排列着一排用黄铜打成的圆形的铜钉。大门的两边的过道上,十几个腰悬扑刀的家丁站在门的两边。在大门的左边稍远的地方树着十几个石头雕刻的栓马桩,显的气派豪华。虽然野利王府建在夏国首都最繁华的地方,但是并没有多少人敢到这条街上,原因是在府门前的这些家丁的吆喝声,许多人还没有走到这里就被吆喝声吓回。
  轿车来到了王府的正门后,没藏惠兰没有看见自己预期的热闹场面。轿车没有从正门进,而是绕过正门,来到府后一个专供府内下人进出的小门下车。按照夏国婚嫁的规矩,在从小门进府前,由两个王府的婆子搀着新人跳过火盆,在巫师用艾草发出的烟在她身前身后反复熏绕几遍后,才被搀扶到后院一间上房中的喜床上。接着关上了门,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许久,院子里恢复了平静。没藏惠兰看房间里没有动静,就悄悄掀起盖头来,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这是一排四间上房,房中华丽宽敞,雕梁画栋,在卧室与客厅之间用很讲究的紫檀木花栏相隔,中央的房间空着,在它的墙正中是一个神龛,桌上放着一些供品。在房间的左边是客厅,摆着各种时兴家具,是只有望族才有的排场。在客厅的最里边是书房。在书架上摆着许多宋朝和辽国、夏国的书线装书,墙上挂四个用汉语书写的“文章天下”的字,显得端庄文雅。从这个房间没藏惠兰看出此房主的品位和学识。“这个人看来也不会坏到那里去,他爱读书,爱读书的人能够坏到那里去呢”?没藏惠兰慢慢想着,极力想从房间中他发现的点滴的线索中勾勒出这个拥有自己未来男人的轮廓。
  此时,天已经黑了,一个王府的佣人进来把灯点上,立时,几个红色的牛油的蜡烛把新房照的彤亮。没藏惠兰看着这一切想,“这可能就是做妾的待遇吧,没有那些正式妻子结婚的排场!哎,没有,就没有吧,谁要自己是个做妾呢?只要自己和野利大王在一起,这种状况会改变的。。。。。。。”想着,她靠在床边的雕花栏杆边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她感到有人使劲推她,睁眼一看,见是一个王府的婆子正站在她的身边喊她
。“哦。。。。。。你。。。。。。?”
  “奥,少奶奶,遇迄大王到边境巡边去了,你先睡吧!”说完,带上门,独自走了。随着“哐铛”的关门声,房中和庭院渐趋平静。听着花园里知了的歌唱,没藏惠兰不知怎么倒有了一种庆幸的感觉。
  本来,这一年多来,她和屈藏已经有了私情。屈藏健壮、魁梧的身体和里边流淌着的滚烫鲜血,都让没藏惠兰感到精神振奋。虽说这一对男女在这样的社会里,因为地位悬殊注定终身不能结合,但仍不能妨碍没藏惠兰对屈藏的爱。从离开没藏部落的一刹那起,她就时刻想着一个问题:野利遇乞是什么人,他年轻英俊马吗?他会对我好吗?在进入洞房后他会对我怎么样?他是不是像屈藏那样等问题。现在听王府婆子说野利大王今晚巡边不能回来,倒让她紧张的心情轻松了好多。本来,她已经计划好了,如果今晚野利大王进入洞房,虽然她必须承担做妻子的责任,但她会把她想成她和屈藏幽会这种事的。现在看来完全没有了必要。心里镇定下来以后,初来时害怕入洞房时的紧张全消。此时她反而感到有点饿了。她审视了一下自己所在屋里,只见在房正中客厅的圆桌上,整齐的地放着几样小菜、一盘点心和一壶酒。这些看来,这些是为野利大王准备的宵夜,既然,野利大王不回来了,这些东西也就是给自己预备的。想到这,没藏惠兰彻底拿去盖头,来到桌边,拿起点心,就着桌上瓷壶里的温水,边吃边喝。突然,门外有脚步声,她一惊,停住了吃喝,屏住呼吸细听。
  “。。。。。。。笃,笃。。。。。。小姐,我是小风”。
  “是小风”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扬溢上心头。她急忙来到门前替小风开门。
  小风的父亲巴桑原来是没藏部落的酋长。在一次和宋国作战中,被弓箭所伤,只留下了刚满周岁的女儿。临终前,巴桑召集部族,要把酋长之位传于没藏微并希望他抚养自己的女儿。微山含泪答应了巴桑的遗言。也就从那一刻起,小风就成了微山家的一员。微山有一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和小风一样大,微山当初把她抱来时,就让他们以姐妹相称。虽然长大后,小风知道自己的身份把惠兰以小姐相待,但他们从小在一起长大,骑马、跳舞、读书,却不是姐妹,胜似姐妹。因此,没藏惠兰嫁给野利逾乞,小风成了陪嫁丫头跟了过来。由于,这几天来,没藏惠兰满脑子考虑的都是她和屈藏的恋情以及她如何应付野利遇乞的事,把这个一直从没藏部落陪她到王府的妹妹到给忘了。今天晚上,听见小风喊她时,才想起还有个妹妹小风,顿时高兴起来。
  “小风”!
  “小姐”!随着开门两人的手握到了一起。接着惠兰和小风来到桌边坐下。惠兰拉着小风的手说:“小风,快说说今天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小风说:“今天你被送到后花园洞房后,我们和其他的下人被王府管家安排到一排下人住的房子里休息。我看天色已晚,担心你,睡不着觉。后来,从住在一起另一个佣人口中知道,野利遇乞到宋夏交界巡边去了,根本就没在府中。因此,就来到了你这里。小姐,你怎么样还好吗?”
  没藏惠兰眼睛一酸,泪珠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哎,结婚是人身大事,没想到,我的婚姻却是在不问不闻中进行的。我的爹娘要是知道女儿的新婚之夜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度过的他们不知道心里多难过呢?”
  “小姐,你不要伤心!野利王爷是夏国的武将。他结婚的日子里正好边关有事也是正常。我想,只要回来,看见你之后,他一定会对你念念不忘的!”小风安慰着没藏惠兰。
  听着自己丫头那入情入理的分析,没藏惠兰高兴了起来,她笑着说:“但愿如此!哎,小风,不要管他。这里有吃有喝,我们先吃好喝好。今天晚上我们姐妹就住在一起,明天你的住处我再交涉。我绝不能让你和那些王府的婆子下人住在一起的!”
  “谢谢小姐!”
  “好,来吃
,等过几天,我们到京城中的近畿卫队中去看一下我哥哥,把我父亲给他的一封信交给他。然后我们要他领着我们在京城中玩玩,我倒要看看这里和我们那里到底有什么不同。另外,你给我打听一下看屈藏他来京城了没有?到时我们把这件事也告诉我哥哥看他能不能帮屈藏一个忙!”
  “好,小姐,我们明天办这件事”!看着自己的主人不再伤心,小风高兴的答道。
  骑着自己的“青鬃马”,屈藏头带饰有红诘授的毡盔,身披宽袖战袍,背着弓箭,腰中挎着弯刀,来到母亲的毡帐向母亲告别。在夏国,适龄青年,从十五岁到五十岁都是士兵,他们每人都要准备好马匹、武器甚至帐篷,随时参加战斗。
  母亲年纪大了,头发已经花白。这个年老的妈妈,共生养了他们兄弟五个,除了天灾、冻馁让两个死了之外,其他三个都因为宋、夏战事牺牲在前线。现在,她就只有这最后一个小儿子屈藏。让她欣慰的是,虽然儿子剩下一个,但苍天似乎特别眷顾这个年迈的老母亲,让所有的优点都集中在这个小儿子身上。他不但长的魁梧健壮还相貌堂堂。而且还是许多草原盛会摔绞、骑马的常胜者。因此,他也赢得了许多姑娘的青睐。但结婚是现实的,虽然屈藏武功好,但骑马、武功只能打仗,不能改变他家里贫穷的处境。尤其有了他和没藏惠兰的恋情后,许多部落的求婚者把屈藏看成是他们向没藏部落的公主求婚的阻碍者,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有意无意找自己和他七十岁老母和两个嫂子的麻烦。这才促使屈藏有了想到京城参加精卫军的想法。当然,在没藏惠兰面前她是绝口不提这些酋长对他的压力的。
  前一个时期,由于元昊建国称帝,宋、夏关系紧张。双方在夏、宋边界大战了几次。屈藏所在的部落也参加了几次战斗。在战斗中,屈藏很勇敢,几次在危及关头救了酋长的命。酋长很感激,并认屈藏为自己的干儿子。在这次战斗中酋长的一个儿子阵亡,部落的许多人也是有很大伤亡。在另外一次和宋的冲突中,屈藏所在的部落酋长拒绝参加在和宋国的一次集结,遭到了肃州军司的责难。为了替他开脱,肃州军司要他为京城六班直选送优质细马二十匹,克日送到京城中。
  大战结束后,虽然以夏国胜利,宋国失败结束。但是,元昊从长期的战争的准备角度考虑,决心在全国进行招考京畿六班直的募兵。他向全国的部个部落发出了保送部落子弟到京城参加部队的命令。出于对这个小伙子的感激,酋长把保送部落子弟的名额给了屈藏。当屈藏知道酋长没有保送自己儿子到京城参军时问酋长时,酋长欲言有止,他没有怎么说,只是说以后他就知道了。但是他又说,希望屈藏能够参加部队。但是最后却说,希望将来屈藏以后升了大官时不要把他们部落赶净杀绝等话来和屈藏开玩笑。当时,屈藏还认为酋长在说笑话。但当酋长把让他到京城的决定告诉他时,他真正是感激的哭了。在这次到京城的路上屈藏还负责和肃州军司的人一道把马送往京城。再说,酋长说的对,那里都是打仗,所以他决心参加部队。今天是他出发的日子,屈藏骑着马,带着弓箭,拿着部落酋长开的路引,来到母亲的帐篷向母亲告别,就要上路了。
  母亲住在一个破烂的几乎难以遮体的帐篷里,因为长年生火做饭,黑洞洞的。在外面放着一架迁徙用的勒勒车和几件草原上生活用品。她穿着一件看不清楚颜色的交领长袍,腰间系着腰带。尽管满头白发,但身体仍显得很硬朗。此时正在自己的帐篷外的奶桶旁搅着桶中的奶。一头苍白的头发随着她搅奶的动作乱蓬蓬地披散在头上,黧黑的脸堂上堆满了皱纹。这是岁月留在他身上的痕迹。这个坚强的母亲尽管她死了丈夫,死了五个儿子,自己有得了青光眼,眼前看到得只是朦胧的陇廓,但像任何母亲一样,他们都盼着自己的儿子能过的比自己强。因此,尽管年纪大了,还是毅然同意让自己的儿子到京城去投军。此时,屈藏站在母亲对面,但是母亲却没有发现屈藏。屈藏在也忍不住了,他扑到妈妈面前大喊一声:“阿妈”!就跪在了母亲的面前。
  听着儿子的叫声,母亲放下手中的东西,转向儿子,用手去摸儿子的脸。
  “屈藏,我的儿子”!“妈妈,是我,你的屈藏”。屈藏拉着妈妈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妈妈看着儿子,虽然看见的只是一个朦胧的影子,但是在她的心中,她儿子的形象是十分清楚的。
  “妈妈,我就要走了,你要保重呀!”屈藏拉着妈妈的手,语重心长的对妈妈说。
  妈妈用手摸着屈藏的脸说:“孩子,去吧,干出个样子来,要不永远不要回来。”
  得知今天出发,今天,句藏之酋长和他的儿子图巴也来也到屈藏的家里,他们就在帐篷前,等屈藏和母亲说完话后,句藏之走到屈藏面前,拉着他的手说:“孩子,你家里就不要操心了,放心走吧!”然后把一个纸卷放到屈藏手里:“屈藏,这是我从肃州卫军司为你拿来的在那达慕夺第一的文书,我想可能它会对你到京城投军有帮助。另外,这一贯钱留路上用。”说着把一串铜钱放到屈藏的手上。
  “句藏酋长,谢谢,谢谢你!”屈藏给酋长跪了下来。
  酋长拉起屈藏说:“不用谢,你如果能到京城去为我们部落争光就可以了!”然后,他对站在后边的自己儿子图巴说:“来”图巴把一个酒壶递给父亲。句藏酋长给屈藏倒了一杯。“屈藏,关于让你到京城的事你可能想不通,但是我想你是个聪明人,也不会不知道我的用心吧!这几年,年年打仗,部落的人死了好多。我们部落面临着和其他部落争水和草场的麻烦等等,哎,说这些干什么,我希望你能够有出息,为部落争光”!句藏之酋长说着有点动情,眼泪也流了出来。
  看着酋长那伤心的样子,屈藏郑重的对酋长的说:“酋长,放心吧!我一定为部落争光,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酋长
听他这样说,把头转了过去,对他说:“去,和你妈妈也到别吧”!接着和图巴转身离去。屈藏走到妈妈跟前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你也要保重呀!儿子走了”
  他又走到两个嫂子的面前跪了下来,对她们说:“嫂子,妈妈就拜托你照顾了”!说着给嫂子深深鞠了一躬后,飞身上马。
  但一会儿屈藏又把马圈了回来,下马后,把自己的虎皮坎肩脱下,披在妈妈身上,接着转身翻身上马,打马扬鞭急驰而去。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几个屈藏部落的牧民正赶着二十匹在夏国河西出产的细马在等着屈藏。看见屈藏向这里走来,他们打马扬鞭高叫着赶着马儿走着。刚过了一个山坡,屈藏看见一个骑马的人向自己跑来,老远他就看见是酋长的小儿子,自己的好朋友图巴。图巴骑着一匹红色的骏马来到屈藏面前,屈藏和其他几个牧民“奥奥”的唤着牲口,站了下来。“屈藏,我的好俺褡。你放心走吧,家里就交给我了。来屈藏,你要出去和人比武,没有好兵器怎么可以和人家比高低呢?来把你的弓箭给我,带我的去吧”!说着他把自己的弓递给屈藏。接着把自己的佩刀也解给了屈藏。
  屈藏:“大哥,这是你的爱物,这样不可以”!屈藏急忙制止。但是图巴把屈藏的手挡了回去对他说:“看,见外了不是,我两谁和谁。常言说的好‘丝绵不如爱情美,兵器不如友情贵’你到京城比我更用的着。屈藏,不要在推辞了。据我所知,京城的侍卫并不是好考的。但愿它能对你有所帮助”!说着把刀给屈藏挂在身上。屈藏跳下马来,给图巴深深做了个揖:“谢谢你,大哥”!图巴对屈藏说:“不用谢,只要你能考上好成绩就行。不要让部落的人失望。”接着他帮助屈藏把弓箭背在身上,然后把弯刀给他别好。“谢谢大哥和老酋长”!屈藏给图吧在此深深做了个揖。图巴对屈藏说:“好了去吧,早点走,不要误了行期。”接着他转身上马打马扬鞭而去。等图巴走远后,屈藏和他的伙伴才赶着马而上路。
  从部落到京城有大约十五天的路程,凭着部落酋长开的路迎,屈藏和肃州军司的人赶着二十匹细马来到京城,他们先把马匹交到御马监,办理了交接手续后,和他同来的几个伙伴回部落,而他自己则住进城外一家很小的客栈里,等着参加第二天的京畿部队在全国的招考初试。
  第二天一早,他来到京畿六班直设在在南熏教军场的报名处,参加了对全国来得考生的初试。这主要是对身份的核对,以及州、城、府、县的推荐信。初试成功后,三天等通知再参加由李元昊亲自过目的复试。
  客栈里住着来自全国各地的考生,其中一个叫离谱的考生和他住在一个房间里。那个叫离谱的考生跟他说,他已经来过三次了,这次再考不中他只好干别的了。没有想到,第二天,他们双双获得参加复试的通知。两人很高兴,离谱约屈藏明天一起到南熏教军场去参加复试。
  次日凌晨,天还没亮,屈藏、离谱就梳洗完毕,收拾好行装后,起身来到首都南郊,南熏门外的教军场。这时在考场外等着参加复试的人已成千上万,黑牙牙的站满了教军场外。这些考生来自全国,除党项族外,还有汉人、西域其它民族的人以及中亚和其他各国的人。
  “为什么有这样多的人参加考试”?屈藏问离谱。离谱听他问话感到好笑,想挖苦屈藏两句,后来看他的样子,知道是真他不知道,就说:“为什么?
  为什么,哪还用问吗?我们可以这样设想一下,就以你吧,就是说你这样。如果明天你被录取了的话,今天,不管你是身无分文的乞丐还是牧民,考上后,你就是月俸一旦米的京畿六班直的军官了。你说这能不让人动心吗?这就是我连续三年到这里考试的原因。况且,现在宋、夏两国关系紧张,边境冲突不断,正在用人之机。而元昊选人又是不拘一格。如果你有真本事,那肯定会被重用,就是这么个道理。哎,你是为什么到这里来得?”
  “我,没有什么原因,我是家太穷了,我想改变一下自己的处境!”屈藏说。
  “不会吧,你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快说呀,我可是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了呀!”离谱看着屈藏说。
  “哎,我是为一个姑娘这样做的,这个姑娘是个酋长女儿。就因为我和这个姑娘好,遭其他部落的人的陷害,没有办法,只好到京城求的条生路。”屈藏说。
  离谱盯着屈藏,半天才说:“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好,为这个也可以到这里来搏搏。好,但愿你能实现自己理想。”
  上午太阳初升,一队骑兵来到了南熏门外的教军场,刚才还乱哄哄的教军场立时寂静了下来。离谱指着为首一个正襟危坐,威严的骑一匹红马的人对屈藏说:“这个在前面骑红马人就是李元昊,他旁边的那个女人就是当今的皇后野利氏”。
  这是第一次屈藏在这么近的距离见这位令宋、夏、辽闻风丧胆的统帅,也是第一次见李元昊。此时的李元昊从外表上看大约三十多岁,穿白色宽袖的战袍,肩披掩膊。头戴饰红颉绶的毡盔,腰挎宝剑,坐在马上稳如泰山,两眼微眯,神情庄重,显得不怒自威。他身边的野利皇后则梳着夏国妇女的高髻发式,戴一顶用金丝编成的“起云冠”显得娇艳多姿。她穿粉红色圆领窄袖长衫,系腰带。骑在马上更显出她身材修长,婀娜多姿。此时她大概年纪有三十岁了吧,但从表面看,则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他们的马后是两个少年,都穿黄色宽袖战袍,戴白色毡冠。腰悬宝剑。其中一个长的高大魁梧,另外一个则显得有点瘦弱。那长的高大的和元昊在面相上有点相似,这是在夏国都知道的元昊的儿子,当今的太子宁令哥。瘦弱的是元昊的同父异母兄弟从弟委哥。在后面就是夏国的一帮文武大臣了。他们或身穿宽袖交领长衫,腰系长带,鹅冠博带;或全副武装,身穿战袍,腰悬夏国的冷段宝剑。屈藏正要在多看几眼,只见一个侍卫飞快冲到他的面前高喊:“低头”!接着鞭子甩了下来,吓的屈藏赶紧低下头,再也不敢向上看。由于招考每年的京畿部队是一件关系夏国军队战斗力的大事,因此,元昊不管每年多忙都要亲自到选拔现场来监督。
  夏国军队中有正军、厢军之分,正军是夏国军队中得主力,大约有五万。主要住在京城,担负着保卫京畿得重任,厢军则住在夏国划定的全国十几个军司中。虽然正、厢军比例正军少,厢军多,但正军多是夏国中最优秀的,虽然只有五万,但光在京城中为正军服务的配军就达到七万。总体来看,李元昊亲自领导正军不但在素质上,还是在数量上都是夏国军队中最强大的一支。这支驻扎在京城的部队不但招兵由元昊亲自挑选,连发放俸禄和军饷也是由元昊亲自管理。由于这支部队由元昊亲自掌握,再加上待遇丰厚,能被招进来的人自然是武艺高强的人,在加上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多是从各部落酋长贵族中子弟选拔,因此部队战斗力极强,是西夏所有部队中的劲旅。正因为这种原因,得以吸引全国甚至其它国家的人前来投军。
  教军场的帅台上早已装饰一新。在帅台后面高大的影壁上写着一个巨大的用西夏文写着的“武”字。看台的正中放着一个巨大的帅案,在左右的看台上边上插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彩旗。此时李元昊一行来到高台前下马,把马交给台下的侍卫后,大步跨上高台,端坐在高台正中的帅案后的一张虎皮大椅上,野利皇后坐在他的左边,宁令哥和从弟委哥坐在元昊的右边。其它文武大臣分别站在元昊两边的看台上。元昊抬起头来环顾了一下左右,对身边的一个头带毡盔,腰悬宝剑的将军说:“野利大王,招考开始吧”!那个叫野利大王的人对身边的一个侍卫打了个手式,说:“招考大会开始!第一项军阵表演”。侍卫来到台前,高声喊道;“军阵操练开始!第一项奏乐,演习队伍入场”。随着乐器声响,一队队骑在马上,手中拿着各色旗帜的骑兵从四面八方想向场中帅台前跑来。“铁鹞子,步勃子”的表演。
  。。。。。。。。
  先在一处地方标名挂号,核对身份,然后参加项目很细的考试。等这一切初试的过程结束,屈藏才得以来到教军场后边高台,台前接受元昊的御试。
  “你叫什么名字?”元昊看着放在案几上的档案问台下的屈藏。
  “我叫屈藏,来自肃州卫的屈藏部落。”
  “好,我看了你的考试成绩。你每一项成绩都不错。另外我听你说你是到京城送御马的。并且还是‘那达慕’盛会的第一名,获得过
‘巴图鲁’称号,你部酋长对你的评价也很高。这很不错。但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参加京畿六班直呢?”
  为什么要参加京畿部队呢?屈藏抠着头皮想着,回答不上来。他想说是为了一个女人。但最后他还是说:“我听说这支部队是夏国中最优秀的部队,我决心到这支部队里为国争光。”
  “好,屈藏,我看过你书写的夏国文,你会说夏国文吗?”接着他用夏国文说了一句话,那大概意思是,如果你做了京畿卫队士兵,那么如果皇帝在战场上发生了问题,你会怎么样?
  屈藏听懂元昊的意思后回答:“如果我做了京畿卫队士兵,在战场上皇帝发生危险时,我将用我自己的生命保卫皇帝”。
  显然元昊被屈藏的话打动了,他看看屈藏点头说:“你,很不错,西夏文也讲的很好。请问,西夏文是贵族子弟才可以学的,你是怎么学会的”?
  屈藏想了一下说:“我是和一个酋长的子弟经常在一起,我教给他骑马、射箭和党项角力,她教给我西夏文的,所以我掌握了西夏文”。
  “难能可贵!难能可贵”!李元昊连说了俩声,他看了周围大臣一眼说:“看来,西夏文,我们有些人说什么晦涩难懂是完全没有理由的。一个牧民,没有人专门教授就可以学会,足以证明他是有生命力的。好,我同意屈藏吸收到京畿六班直,不知诸位大臣意下如何”!
  众位大臣看见元昊同意那有不同意的道理,站起起身拱手庆贺元昊道:“魁首录用人才不具一格,是我大夏的福也”!
  这时候
,在大臣中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穿交领长衫,戴峨冠的人的人站了起来说:“兀卒,他们说的是真话。我大夏所以能够战胜宋国,取得对大宋的胜利,就是因为兀卒的不拘一格的选拔人才的方式。”
  “真的吗,章援”?元昊对大臣称赞自己心里很愉快。
  章援说:“是这样的,兀卒你看,就是这样的一个牧民,也没有高深的文化,并且他的哥哥和父亲都在宋夏战争中战死,他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娘,但他还是义无返顾的到京城来要参加我们的部队,要为国立功。我们有这样的部队,我们还愁国家不强盛,魁首的霸业不成功?”
  “好,章援你说的好,屈藏你被录取了”!元昊看着节下跪着的屈藏感到很满意,他在屈藏的表格上盖上了自己的的金印。
  “你明天到六班直府去报到吧!”元昊对屈藏说。
  屈藏接过侍卫递过的表格后双膝跪到高呼道:“是,谢万岁!”
  就这样在这一年,一个普通的牧民在夏国的全国招考京畿卫士中脱颖而出,被选为京畿守卫的六班值侍卫,开始了他的新生活。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屈藏在考场上普普通通的一句话,竟成了他对元昊的承诺。这句话也为屈藏在几年后在“河曲之战”中在畏难中救了元昊做了伏笔。
  拿着表格,屈藏找到了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的离谱,:“你这么样”?离谱显出悲哀的样子说:“哎,今年又完了”。屈藏刚要安慰他几句,突然离谱拿出一张纸对屈藏说:“我也被录取了”!屈藏高兴的和离谱拥抱在一起。
  。。。。。。。。。
  回到客栈,屈藏心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痛快,他一个牧民,昨天还是替人放牧的汉子,明天他就是月俸一旦米的京畿六班直宿卫了。这一夜,他想的很多。他想,他这次能被顺利录取,除自己武功好外,还和自己会西夏国文有关,如果没有没藏惠兰的教导和这几年的自己的刻苦学习,即便自己武功好,仍然是没有用的。由这一点上他更感激没藏惠兰。他要报答没藏惠兰,首先他想到报答方式是娶没藏惠兰为妻,他认为这是最好的报答方式。他想,如果没藏惠兰现在还没有出嫁,凭着他目前的身份,他是完全有资格娶她为妻的。遗憾的是,现在没藏惠兰已经嫁入野利大王的家,成了王妃。这样他一生中的理想也随着没藏惠兰的出嫁而成了梦想,并且终身将不能实现。这一夜他就这样胡乱想着,直到天快亮了,才迷糊了一阵。等和他同屋的离谱把他再次喊醒来时,天已大亮。
  他急忙翻身起床,梳洗完毕后和离谱一起到位于兴庆府西郊外的京畿六班直衙门报到。
  在没藏惠兰嫁入野利遇乞府邸的近三年间,野利遇乞除因公偶而回来几次外,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天都山他所属的军司中,这是因为野利遇乞是天都山厢军的总督,一般要住在驻地这是一;二、西夏、宋战事频繁。再加上这一年的夏天,元昊不顾大臣的强烈反对,执意把原来给儿子宁令哥做媳妇的没移氏强纳为妃,使身为皇后野利氏叔叔的野利旺容、野利遇乞对元昊十分不满。由于京城众大臣的反对,元昊索性为了避开众人的视线,把没移氏带到天都山的行宫去住。看到这一切,自恃权高位重的野利兄弟曾多次在背后发牢骚,以表示对这件事的愤怒。元昊从密报中得知野利兄弟对自己的不满,表面上没说什么,暗中却想着除掉这兄弟俩的办法。这个机会终于被元昊抓住了。这就是利用宋军仲世衡的一个计策,借刀杀人。
  原来,自元昊建国,宋朝对夏国是又气又恨。宋真宗曾悬赏全国以五万两白银高价,取元昊首级。并在西北派遣重兵,想收复被元昊占领的土地。但一败于三江口,刘平、石元松做了俘虏,二败于好水川杀宋将任福,三败于定川砦折兵损将,反使西夏军士气大涨。无奈,宋真宗只好撤了强硬派的职,把原来由一人担任的宋国对夏经略改为由庞籍、范中俺、王胃等四人分别担任。由于夏国不断骚扰宋国边境,宋军屡吃败仗,增加了宋军对西夏人的仇恨。它们认为野利旺容和遇乞是它们的眼中钉,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在收买未奏效的情况下,宋国清涧城守将仲士衡根据长期跟野利兄弟打交道,知这兄弟俩依仗野利家族,在夏国权高位重,不把元昊放在心上的特点,设置了一个除掉野利兄弟的计划。
  仲士衡第一步要除掉的目标就是野利旺容。
  在此之前,经略使庞籍曾经两次布置保安军守将刘酲,命令其用金钱贿赂党项人破丑,由其向野利旺容传达招降信息。知府王沿,副总管葛怀敏也曾派遣崆峒山淳法和尚持书及金币招降野利旺荣,但都未奏效,主要是野利旺荣不给宋军机会,宋将派来招降的说客不是被杀,就是被关闭,使宋军招降野利的工作陷入停动。但这次,野利旺容不知处于何种动机,却一改过去的作风,在仲士衡向他转达招降意思后,也命部下三人到青涧城仲士衡的军营投降。仲士衡知道野利旺荣是诈降,但考虑到野利家族和元昊关系日益恶化的现实,在仲世衡看来,旺容投降宋国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因此在他的部下劝仲士衡杀死来人,以防泄露设防时,仲士衡劝阻部下,对旺容的来人以理相待并带领来人到城中参观。
  原来,善用心计的仲士衡早就物色了一个能担当离间元昊和旺荣关系重任的人,他根据元昊和旺荣互不信任的情况,决定使用苦肉计各个击破
。在仲世衡的全部计划里,他正是要利用野利旺容这一次难得的反常行动来达到目地的,收留旺容的来人只是他整个计划的一部分,他怎么会听部下的劝告终止行动呢?他选择的这个人就是王崧。此人世代住在青涧城,曾经当过兵,生的身躯魁梧,腰圆膀大,又精于骑射,作战饶勇无比。他曾多次往来与夏宋之间,和党项人有交往,又熟悉山川道路。后看破红尘,出家为僧,在青涧城的一个寺庙当和尚。随自己出家,但他极痛爱自己的孩子。仲世衡就从他痛爱孩子入手。对他的生活在贫苦线上的家庭给予救助,借以感动王崧,要他自己提出帮助宋国的设想。在多次给予其荣辱的考察并确认王崧不会出卖宋军时,仲士衡才把王崧派到夏国去。临走时,仲士衡交给王嵩一个袍子,里面藏一枝枣树枝和一个乌龟,暗示“早归”之意。并亲笔给野利旺容写了一封信,嘱托王崧只能在临死之前泄露。
  王崧受命前往夏国,在边境被巡逻的夏军抓住,送到野利旺容的大营中。王崧来到军营后,转达了仲士衡的问候,并拿出了“枣、龟”,交给野利旺容,并说仲将军盼他早归。野利旺荣看见枣、龟十分气愤。他没有想到自己对宋军的一场离间战,竟然被对方当真。因此反而有点不知怎么对待。但为了能诱出口供,便假意对王崧搪塞道:“我知道宋军的仲将军向来以计谋高而著称,怎么今日却用些小孩用的东西来搪塞我呢?我想仲将军断不会光让你拿这些‘枣龟’之类东西见我吧!他一定还有别的东西交给你了,就请一起拿出吧”!说着向王崧索要书信。王嵩为了在夏军中造成疑惑,故意看看周围说没有。野利旺容见此情景,知不能藏匿,于是报告了元昊,并坚持要在当地将王崧处死。但他的决定遭元昊反对,元昊命令将王崧先崭囚于天都山,听侯传令。
  过了几天,元昊传来口讯,让野利旺容亲自押王崧到兴庆府听审。在枢密院,后在中书省审讯时,野利旺荣也在场,追问仲士衡书信,元昊暗示是否交给野利旺容,王崧为了做足戏,故意摆出一幅自己宁死也不能说的态度。任凭软硬兼施始终不吐一字。惹的元昊发怒,对王崧采用酷刑逼供。但尽管王嵩被打的皮开肉烂,始终不吐一字。直到临死前,才暗示自己的衣服里有东西。元昊看信后,逐渐产生怀疑。但元昊乃世之枭雄,岂能轻易上当,在多次试探下,终于确信,旺荣有谋反之心。于是,夺取兵权,不久将他杀害。接着又杀害了他的全家。由于旺荣被杀,也使野利遇乞感到末日来临。因长期和元昊共事,野利遇乞深知这位皇帝的性格。再加上自三川口、好水川等战西夏大捷后,他们兄弟在夏国朝中声望极高,都给人功高镇主的感觉。由于威信增高,势必得罪一些人。有一次,元昊的乳娘白姥想请遇乞把自己的侄子提拔一下,遭到治军严厉的野利逾期的拒绝。于是白姥就多次在元昊面前说他坏话。虽然元昊不信,但在遇乞看来,这都是自己失败的前兆。正因为遇乞有这许多想法,因此,自哥哥旺容被杀后,遇乞更是不多回家。就是回到家里也给人以魂不守舍的感觉,使一度期盼嫁入王府后能荣华富贵的没藏惠兰倒平添了另外一种担心。另外,野利遇乞在她之前已有妻妾数房,他们都是党项大族的女儿。在这个院中她的辈分最小,甚至连脂粉银子也受到限制,没藏惠兰有了怨恨这个家族的想法。尤其当漫漫长夜一个人独守空房时,更是痛苦难熬。本来,没藏惠兰天生丽质,生性浪漫、风liu。莫藏部落所在地正好处于丝绸之路的传统古道上,在这个连接着中亚和内地的地方,开放的中亚民族商人把一些他们国家的先进的东西贩用到了中原,同时把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想法、意识也带到了这块地方,使她从小就见多识广。党项民族又以牛羊肉、乳酪为主食,使这个发育早熟的姑娘,浑身充满了生机和野性。再就是,还在没藏部落时,没藏惠兰和屈藏已有私情,这更促使没藏惠兰在寻找爱情时,盲目胜过理智。一度,她寄希望于在京城京畿军中六班直中当兵的屈藏,但作为京畿部队的屈藏在训练三个月后就已奉调到黑水军司驻防去了,接着就再也没有了动静,是死是活到现在也没了音讯。虽然,没藏惠兰和小风尽一切努力打听,但是从黑水军司带信来却说屈藏早已在一次夏、辽的决战中死于非命。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没藏惠兰一度想自杀,多亏小风的开导和劝阻才使没藏惠兰有了重新活下来的勇气。
  小风知道自己的命运和没藏惠兰的命运早已紧密相连。眼下,他必须先解决小姐的问题,自己的问题才能解决。如果小姐有个三长两段,那么自己的命运更加悲惨。背地里,小风没有少哭过。但是,哭过之后,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由于没藏惠兰情绪低落,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要喝酒才能入睡。她的许多钱都花在了买酒上面。所以,几乎隔几天小风就要到酒店去买酒。由于她是酒店的常客,慢慢这家酒店的伙计也认识了这个在野利王府中当丫头的小风。
  这是一家大食人开的酒店。酒店的伙计叫库特扒拉。是个波斯人。是一个在丝绸之路上做买卖的商人。由于夏、宋两国的战争暴发,宋国对从夏国的货物采取了禁运和高税的政策,使他的货物不能到达中原。只好在夏国销售。买完了所有的货后,他被老板解雇了。最后,他由于会说汉语和波斯话,以及掌握造葡萄酒的技术,为大食国住夏国的商人开的酒店聘用,销售从欧洲和意大利贩到这里的葡萄酒。和小风认识后,库特扒拉告诉小风,他通过在这个酒店的卖酒对这里有了新的认识。他感到这里的土壤和自己家乡波斯的环境有点象,决定在这里建葡萄园,自己酿酒。目前,他正在进行这方面的工作。现在在兴庆府的郊外,他已经买了几十亩地,准备建葡萄园。但是他现在经营的执照却没有批下来,正在想办法。知道小风家的主人的情况,所以想请小风帮忙。小风听到此事后,积极找关系想办法,库特扒拉的事竟然很快办成。为此,库特扒拉很感激小风。领着小风到他在兴庆府买的农庄去玩过。虽然,小风办了很多事情,但是都瞒着小姐没藏惠兰。
  熟悉了后,库特扒拉也曾问起小风的身世。小风就将他自幼丧母,父亲在夏、宋战争中不幸去世,自己是孤儿的情况告诉了库特扒拉。库特很同情他的身世。告诉小风,如果他要想到这里的话,这里随时都是他的家。由于小风在部落的时也曾和粟特人、西域人以及阿拉伯人打过交道。因此,小风和库特扒拉的相识,也并不感到陌生。慢慢他们竟然成了好朋友,使小风因为没藏惠兰嫁入野利遇乞家而感到沮丧的心情得到了些许安慰。甚至两个年轻人产生了爱慕之情。但是小风很快就终止了这种想法。这一是,她是从部落陪嫁到野利王府的丫头,可以说是个奴隶,她怎么可以有自己的婚姻呢?自己的命运始终是和小姐的命运联系在一起的。二是,在夏国,所有的人都是佛教徒,她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外国人并且是个信仰伊斯兰教的人呢?知道了这些情况后,小风也就不在胡思乱想。但是尽管是这样,小风还是挺高兴的。不管怎么说,在绝望中挣扎的小风毕竟有了一个好朋友。因此,尽管环境很糟糕,小风的情绪还是有了改变。由于小风的情绪好,没藏惠兰的情绪好了许多。但是喝酒并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独身困难啊!于是没藏惠兰把眼光盯在府内一个人身上,这就是野利逾期的帐房先生里守归。
  三十多岁的里手贵,生的面白如玉,风liu倜傥。他懂五常,会六艺,对中原流行的当世的柳永的词和刘只远的诸宫调也比较熟悉,是个紧跟时代步伐的时尚人。同时又是个很会讨女人欢喜的人。同时他还是遇乞军中的财务官,深的遇汽信任,是遇乞的心腹之一。除在遇乞军中管理财务外,里手贵还兼着王府的总管,经常往来于天都山、兴庆府之间。对野利遇乞新娶的的这房妾
,好色的里手贵早已垂涎三尺,但在党项法律中犯上是要定死罪的。因此,他只有羡慕的份。现在看,野利遇乞因自身难保无暇顾及,而没藏惠兰又因为在王府中处境艰难而有意接近自己,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两人的勾搭成奸也就成了必然。好在王府处在多事之秋,府中人因预感到野利家族的破灭惶惶不可终日,自顾不暇,崭时成就了他俩的这段好事。
第二章 突遭变故
  四月的春天,塞上的大地一片碧绿,到处生机昂然。这天早晨,和暖阳光照在大地上,在夏国首都兴庆府郊外的官道上,走过来一辆华丽的马车。到郊外的田野边后,只见赶车的小伙“吁。。。”的吆喝着把车停住,接着从车上下来了两个穿戴华丽,年轻貌美的女子,他们像是姐妹,又像是主、仆,在到处飘荡着的沙枣花和桃花、杏花芳香的原野上走着。边走边笑,还不时你打我一下,我抓你一把,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明媚,充满馨香的天空。自夏立国以来,虽说宋、夏战事不断,但兴庆府所在的河套平原,血腥、杀戮却并未出现。从表面上看,这里的人民安居乐业,生活丰足,尤其黄河从兴州平原流过,自秦末各开垦了的秦渠、汉渠和唐徕渠等渠道,渠网纵横,保证河水能够顺利流到两岸较低的平原,滋润出肥袄的平原,使这里土地肥沃,五谷丰登,人民安居乐业,创造出了“天下黄河富宁夏”的神话。加上历代帝王的刻意经营,到西夏时,宁夏平原早已是良田万倾,沟渠纵横,成为重要的粮食、果蔬、鱼产业生产基地和和著名的米鱼之乡,被誉为“塞上江南”。李元昊所以敢和宋朝分庭抗礼,除卓越的军事、政治才能外和其占据了这黄河上游富庶的平原有很大关系。
  春天也是万物更新的农忙季节,因此,郊外的田野中除踏青的人之外,也不时能见到正在耕地的士兵,他们有的穿着窄袖长衫,腰间系带,头带毡盔,全副武装。在田间的埂上放着毡盔和弓箭和宝剑。一看就是在职的士兵。有的穿交领长袍,腰系长带,一身农夫打扮。他们在郊外自己的地里,手拿着鞭儿,赶着牛犁地,边走还边唱着西北特有的高亢嘹亮的羌族小调。他的身后跟着几个检柴火的小童。他们面色红润,胖乎乎,穿圆领棉袍。在耕过的田垄里,把一些草根和木杆检起拿到贴边的埂旁,边检边打闹。几个穿交领棉袍,蒙彩色头巾的党项女人正用铁制农具在田埂边在修梗,看见小孩乱跑,他们嘱咐着什么。在地头,许多堆在一起的柴火正在冒着黑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柴草被烧的焦味以及边地盛开的桃花、杏花,和西北特有的“沙枣花”开花时的特有的馨香,组成了一股奇怪的香味,使人不由自主想大口大口的吸入,构成了一副西北特有的春天党项人的耕耘图,在辽阔的空间煞是好看。看着这情景,两个女人此时也被这农家这特有的欢乐气氛吸引,久久的祝足观看,慨叹这农家人的欢乐。这两个在郊外田野行走的年轻女子不是别人,他们一个是遇乞的妻子没藏惠兰,一个是他的丫头小风。今天,两人不是到郊外踏青游玩,而是到的著名圣庙三香寺去还愿的。
  原来五天前,没藏惠兰做了一个梦,梦中是这样一个故事:
  草原上,没藏惠兰和小风赶着牛羊,骑着马,在蓝天白云下的草原上走着。她们唱着草原民族高亢嘹亮的歌曲。
  突然,大雨来了,她们赶着羊群来到山谷。但是,她们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在山谷中,一群恶狼黑压压扑天盖地向她们跑来,无情的扑向羊群,撕咬着、围扑、杀戮着。到处是一片血腥,惨不忍睹。没藏惠兰和小风骑马东躲西藏,躲闪着狼群的追啄,形势处在危机之中。
  蓦然,一个金甲神人从天而降,大喊:“皇后,不要怕,我来救你”!
  就在狼群向没藏惠兰围来的刹那间,金甲神人将没藏惠兰和小风一边一个夹在腋下飞到空中。在空中,没藏惠兰和小风还能够看见自己的坐骑,被狼群撕咬发出的哎嚎惨状。等她们站在山头上,再找金甲神人时,早已没了踪影。第二天早晨,没藏惠兰把自己这个梦讲给小风听,两人都感到很神奇。小风给她出注意,说兴庆府的人都说三香寺里的佛最灵,有事求她百发百中。于是就有了几天后,主仆两人到郊外这一幕。
  蓦然,调皮的小风抓了没藏惠兰一把,然后就跑,惠兰随后就追。最后,没藏抓住小风,两人互相抓着,笑着滚到一起。突然,没藏惠兰笑声变成哭声,小风惊诧地问:“小姐,怎么了”?
  “我想起我们在草原上的事了。。。。。。,那时我们生活的多快活啊!可以骑马、跳舞,可以参加草原上盛会,可以到榷场买自己喜欢的衣服,可以和自己的恋人在一起。可是现在,虽然说我是王妃,我实际比囚犯还难受呀!就象谚语说的那样是:‘树头置饵喉饿断,深井有水嗓喝干’。我是有名无实呀!我就像被关进笼中的鸟,没有自由,没有欢乐。我们目前过的是什么上生活呀!在这里受气,遭这样的罪,你说我们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没藏惠兰说着,想起这几年遭的罪,不由自主放声大哭起来。
  “小姐,你不要哭了,你再哭我也想哭了”!小风看没藏惠兰说,用自己的手绢替没藏擦掉自己的眼泪。“小姐不会老这样的。这一段时间,是野利大王家中有事。我想事情一过,可能他就会对你好的。野利大王是武将,他怎么可以会经常在家呢”?小风安慰惠兰。
  小风这样说,没藏惠兰停止了哭声。她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酒来喝了一口,抬起头来擦掉自己的眼泪说:“哎,也是。哎,我不知怎么的,这两天,我总想哭。我总感觉到,我的命运将要出现大变动。在部落时,曾有游方喇嘛给我算过命,他说我因情而荣,因情而殁。当时我问他为何时,他嘴里念叨道:‘哎,一切都是天住定,人力不能改变’。絮絮叨叨的走了。再加上前几天做的那个怪梦,都使我感到好像我有么种不恻。。。。。。。。”说着把酒装到自己的手提袋里。
  “小姐,你不要再喝酒了。不要想的太多了。那些预言者无非是为博得一口饭罢了,他们的话怎么可以当真呢吗?再说,我们今天就是因为神的警示才到庙中还愿的呀!我想就是神也可怜虔诚的人。小姐吃斋信佛,佛爷说什么也会帮小姐的“!小风给没藏惠兰抹掉眼泪说。
  “哎,希望神能保佑我们姐妹平安”!
  “那好,我们快到三香寺吧”!没藏惠兰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对小风说:“那我们快去吧”!
  “好小姐,我去叫车”!小风说着向路边的马车跑去。
  座落在西郊外的近畿六班直衙门,是京城的一个重要卫戌部队。除了担负守卫京城职责外,战时还承担保卫元昊出征这样一个功能。一般在这支部队里当兵的,除战斗英勇,武艺高强的平民子弟外,大一部分是党项各部的酋长子弟。而能成功地在这支部队里被提拔,应该说该人基本具备了过人的素质。没藏额庞就是这样一个人。
  从八年前,没藏额庞来到京城,进入京畿六班直以来,参加过宋、夏好水川、三川口、定川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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