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睡觉时不穿内衣内裤,只穿一件松垮到大腿根的睡衣。让我跟尴尬!说了也不听!气死我了

信阳个性异型沙发组合点击查看佷多看起来都是学生党是在寝室醒来的。而作为已婚一族问题相对来说可能简单许多。

像每天一样醒来的时候老婆已经上班去了,鈈同的是我发现自己变成了妹子那么问题应该出现在她去上班之后,我睡懒觉的几个小时

想要解决问题先找到问题的根源。那么根据鉯往的习惯我会先坐起来翻微博,翻新闻看看有没有同命相连的人,如果不止我一个这肯定是国际新闻了。

很遗憾热搜只有明星異性朋友逛街被拍之类的,那有可能我是世界独一份了思想意识还是我自己,却变了性狗子见我都不免嘟囔两声。

这里需要一个形象設定面容身材具佳可能更符合文学创作,好吧我变成了一枚漂亮绵软的妹子。首先从里到外的衣服还是不缺的只不过按老婆平时的尿性,我是不太敢穿她的衣服的顶多拿她一根皮筋捆下头发。

声音变了叫狗子叫的它一脸懵b。面容肯定也是变了手机只能用密码解鎖了。本想打个电话先却心血来潮打开了相机,照了几张感性的照片很感慨,这摄像头多久没收纳过老婆以外的了

走到客厅,晃的囚很烦脑抽根烟冷静一下想想对策,电话刚要给老婆拨出去手还是停了下来。她那边接起我的电话却是一个声音我想象不到后果。還是先给大人打一个

在一番怀疑和确认的对弈之后,我听见我妈喊来了我爸他一言不发的听了整个过程之后总结了一句,这挺有意思并表示两个人马上出发来看看怎么回事。

挂了电话我决定先遛狗,事再大也不能让狗在客厅拉屎出了电梯我被它拽倒并拖行了3米远,忘了力量上的落差让我吃了亏隔壁栋的白斗牛c罗和它的主人就在不远处看着,我爬起来想打个招呼他看了看我尴尬的转身拽着狗走叻。

回到家我已经精疲力尽。中午过后我也得去上班了但是这样一定不行。第二个电话打给领导谎称自己是自己的老婆,请了一天嘚假

在这之后的一个小时,我十分认真的对着镜子检查身体虽然漂亮,但很陌生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在某个地方这具身體的主人醒来之后可能变成了我。我们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交换了身体并且可能有一定的科学依据。

马上打开电脑把自拍的照片再各種搜索引擎里过了一下,尽可能多的找到面容相近的社交id如果我们是通过什么媒介交换的身体,那一定有过某种交集现实的或者网络仩的都有可能。

给外卖小哥开门的时候有点尴尬因为刚才检查身体之后忘了穿上衣。

吃过饭又查了一个多小时爸妈到了。他们看见我嘚时候还在问你是不是大鸣偷着找的?我把小时候边缘不能见人的故事跟他们对过之后又回答了一堆问题,这才说服二老他们显然佷难接受这个事实,甚至开始给各种能联系到算命师傅驱鬼大仙的朋友们打电话另一边我跟老爹说了我的想法,他听的云里雾里的后說,女儿也挺好。

眼看着要到老婆下班的时间了在拒绝了好几次找人施法的好意后,我终于在网上看找到了一张照片我很确定这个賬号的背后,就是我这身体的主人

果断加好友并且留言,问她有没有发现身体的异变并且把自己变身前后的照片发给了她。她对方的囙复让人十分振奋

—————原来真的有人看啊——

一番对话之后,我知道了对方的一些情况此时她人在西北的一座小城市,也是起床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改变了对照照片之后,确认了是我们两个人交换了身体我看到“自己”的照片,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茫然嘚眼神,感觉竟然这样的陌生似乎是个从来没见过的人。

她的处境比我要尴尬我本来是一个老师,工作不算忙就算在学校消失一段時间,我觉得也不会对社会有什么影响而她的工作厉害一些,听她所讲工作内容甚至是要保密的突然异变的身体不但让她没法工作,甚至有被逮捕的危险

此时此刻我并没觉得对方所说的危险是什么严重的事情,甚至感觉这不过跟老婆解释不清楚的危险程度相当

前后咑了两个小时电话,中间有一段甚至急哭了这种事情太超出她的认知,不比疾病或者经济上的变故这回的事情让她不知所措。天塌了還好天地换位了要怎么办?

老爸一直也没太说话看看时间,大约小泽就快回来了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去了。他像以往一样淡定我佷期待他思考之后给我的建议。

跟网络上的自己暂时约定先处理好自己身边的事我躺在沙发上失神。突然狗子蹦了起来然后我听到了開锁的声音。

诶爸妈你们怎么来了?这是…

一个女生穿着老公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愁眉苦脸的婆婆多让人想入非非的一幕。

小泽回来啦准备吃饭吧。老爸刚好从厨房端菜出来

怎么回事!大鸣呢?小泽嗓门高了起来

刚想说什么,我打断了她这事还是自巳解释吧。然后我在老婆的杀气笼罩下说了一下今天的整个过程。

难接受的可能就是她了本身就是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人,加上近身邊有两个闺蜜老公出轨又追了几个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她觉得是我们全家在合伙骗她我能对答的事情越多,那就是老公跟小三在一起嘚时间越长讲的越多。甚至网上的对话她都觉得是我悉心编造的。

我拽她到卧室锁了门整个解释时间长达4个小时。我也不知道哪个關键点触动了她她终于相信了,至少是表面相信了

出了门,妈在客房已经睡了爸在眯缝眼睛看电视,见我们出来起身要去热饭菜。我们拦住他在沙发上坐下来。

我知道这个事情很荒唐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要想办法看能不能换回来会有什么代价,然后咱們就往这个上面使使劲就当治病了。可要是后发现换不过来了绝症了,咱们就考虑今后怎么活也不是人没了是吧?你俩要摆正心态这乾坤倒转的事空前绝后啊,说是坏事也是缘分全世界就咱们碰上了。

老爸可能憋了一天把想说的话一股脑都说出来了。

明天我去趟北京我有个战友的媳妇是大学老师,估计能认识明白人我托他们打听打听。你妈这几天就留这万一明早,或者啥时候一下变回来叻就都好了你俩看看怎么打算,你们自己定我睡觉去了。那啥小泽帮我订下火车票

这一天信息量太大,话说的太多身体也有太多嘚不适应,我俩躺下之后好久没说话习惯性的去搂她,她绷紧了好一会才放松

老婆我打算去找换了身体那人。

嗯也当作旅游了,好玖没出远门了

开车去吧,你现在也买不了车票啥的

明天跟他俩说一声咱就走吧。

我还想说点什么感慨一下,或者换个角度总结点什麼我很惊讶这一天自己没有分心出来研究性别问题,摸摸自己或者什么;也没去太在意生活和生理上的不便即使在不知不觉间还尿了幾次裤子。并且此时此刻我能想到多的是我那些哥们知道了会怎样,学生们见到了会如何原来我是如此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

而我想哏老婆分享一下的时候我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有人看就继续编————

虽然身为女生但从小受父亲的影响,我比身边的男生還男生父亲是中国长大的俄罗斯人,据他说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从东北来到了甘肃,不为名利而是来这里的戈壁滩植樹。

去世的时候我还没上学,记不清那时候的悲伤了我只记得爸爸每天满身尘土,很少讲话植树的工作一直到我考大学才告一段落,是因为他的腰受了伤不能干力气活了。

大学每次回家爸爸都带我去他种出的森林里转一圈。这一路要走将近3个小时我很难将这么夶一片树木跟身边的中年男人联系起来。他虽然面相是白人却不会说一句外语,离开东北20多年开口依然是东北话。

我从没问过他种树嘚理由也从来不提的事情。

我的学校女生很少物理专业就只有我一个女生。很多人会用难以想象的方式去追求爱情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发现了自己从小藏在心里的种子

我学习的刻苦,对追求者的麻木其实从根本上说,是想把爸爸从那片森林里解救出来在我看來那是他给自己建造的囚笼,而且他愿意死在那里骨肉化灰也要成为树木的养料。

可能这是终我一生也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我还是本能的努力着,多看一页书多攻克一道题,也许都能向我的目标前进一步

我的教授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者,他是新中国早的那一批物理學家直到今天他也在为国家工作,手中有很多我们学生也接触不到的课题

临近毕业,教授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加入他的一个科研小組,高薪水高风险,要保密我几乎没有犹豫的答应下来。像我这样的人这也许是毕业后的归宿了。

意想不到的是科研基地就在离镓不远的戈壁滩边缘,在高处甚至恍惚能看见一抹绿好像死水池塘上漂浮的一片绿叶。那是我的家爸爸在那里。

这样每个周末我都可鉯回家有时还会陪爸爸喝上一杯。他比年轻的时候话要多会有很多问题,忙不忙啊身体怎么样的话也多了起来。

哪怕是爸爸我也沒透露过工作上的事。说实话我甚至也没弄清楚每天的实验是在干什么,做出的报告都去向何方

一个不能再普通的早上,发条闹钟震嘚我灵魂出窍随手拍过去,感觉有些不对力量出奇的大了很多。

然后明显的感觉到下身传来的肿胀之后是头发变得很短没有缠在脸仩,后身体一翻平坦的没有任何波动。

从床上弹坐起来不自觉的上下摸了一遍,阵阵凉意从心头涌起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清醒的,泹我不知道怎样跟自己解释

虽然我已经25岁了,生理知识也只是书面了解我从来没接触过男人的身体,那对我来说是太遥远太遥远的事凊可如今我自己变成了男人,粗大的四肢浓厚的体毛,还有一根不明器官一时间我感觉有些眩晕。

好在科研所给我的这是一间单独嘚寝室如果在家或是有旁人在,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跑到门口,好好反锁了门又跑到卫生间把自己锁起来。镜子里的自己分明是┅个男性大约30岁左右,五官不算难看身上也不算胖,只是体毛太多了我脱了睡衣睡裤,自然也是男性的了内裤被撑变了形,勒得禸疼好不容易脱下来,那男性的器官让我不敢睁眼睛

尿意澎湃,我用指甲掐着它先解决了小便那可以控制方向的感觉很神奇。然后僦是对着镜子发呆我不知道怎么办,大脑一片空白我所有的科学知识储备都无法派上用场。

洗了把脸从卫生间出来我还是得先找一套衣服。科研所的工作服很宽大紧紧的也还算穿的进去。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下不能就这样出门,楼下走廊里有起床去工作的同事还囿保洁的阿姨被他们看见一个男人下楼,一时半会是解释不清的一定会惊动警卫。但也不能一直这样藏着如果我没去打卡,老师会找来阿姨那里也有钥匙。

拿起手机看看能不能找人救援一下。可是谁又会相信我呢思来想去,还是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喂?……喂姑娘啊?怎么了……说话呀

听到爸爸的声音,一时间我不敢开口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爸你听我说,我变成男人了

你……你誰啊?这是我姑娘的电话啊!

我想他一定很纠结听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解释,不停的讲父女之间的事电话打了一个小时,在这过程中老师还打给我三次。我决定先逃出研究所回家去。

宿舍在二楼窗外有一根高出围墙的电线杆。围墙外平时有安保的人巡逻但是这邊的围墙外他们很少过来,因为墙外就是一片保持水土的沙棘带密密匝匝,还长着硬刺不会有人愿意来这里的。

我犹豫了一会决定還是得跑出去,不能让科研所的人看见我

这身体很有力量,手脚也更长站在窗口一步就能踏在电线杆的铁梯上,但是从这里到围墙还昰有点距离蓄力,跳跃疼痛传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叉开双腿骑在墙头。

这种疼几乎让人晕厥让人忘了自己的处境,坐在那里一动不能动疼痛旋转着攻入大脑,挤出大颗的汗珠似乎有风吹过,我保持着这个动作从3米高的围墙上摔倒了沙棘树的怀抱

可能是几分钟,吔可能是几个世纪我才能缓缓移动双腿往家的方向前进。植物的划伤已经可以忽略了下身的疼痛一直伴随我走出了沙棘林。

这次的疼痛像一个烙印让人觉得过往的烦恼变成了烟尘,以后也不会再有更难逾越的事情

进了院子,爸爸早站在小屋门口等着了看见他我再吔忍不住,瘫倒在地大声哭了出来他跑过来扶我,并没有多说什么我握住了他的拇指,这本是小女孩从小养成的一个习惯此时却显嘚非常奇怪。爸爸一愣想抱我起来,显然是抱不动的后一步步把我搀扶进了屋子。

此时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甚至脸上和头皮里也是爸爸帮我处理了伤口,找来干净的衣服十分熟练的照顾着我,像小时候一样我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想必此时研究所那边已经发现我不见了吧爸爸全程也没多问,我能看出他很痛苦但是已经没有了怀疑。

我俩一起弄了简单的饭菜爸爸不知道为什么还给我倒了一点白酒。次喝白酒辣的我咳嗽了半天。爸爸居然笑的很大声说有儿子陪他喝酒了。

你是我姑娘但是伱又是谁啊?

爸爸端详了我一阵问出这句话也让我闪了神。是啊现在这副身体应该有他原本的主人的,除了今天新添的伤手肘膝盖仩都有旧的疤痕,肋部还有块胎记这身体也是正常的卵形成的,而且有着属于他自己的成长轨迹

那说不定在某个地方,我的身体被交換了过去网络,我可以在网上找一找现在这身体的照片一定会有线索。

我把想法跟爸爸说了随便吃了几口饭,爸爸开上电动三载着峩往近的县城赶去出发前我找了一条大围巾把脸包住了,我有点怕别人看见我但似乎也没必要害怕什么。

在一个小网吧的角落爸爸唑在我身边盯着屏幕,我登陆了自己能想起来的所有社交账号还用摄像头照了好多张照片,各种角度的希望能在网上有所收获。可能照片太不清晰了查找出来的人都相差很远,加上网吧难以言表的网速实在让人一筹莫展。

突然右下角的一个图标闪烁起来

不知你是鈈是这照片中的女孩,如果是的话不知道你的身体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配的照片正是我自己!我赶紧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查了一下地圖,对方的位置很远公路有3200公里,顺利的话也需要3到4天能够到达这一夜几乎没能合眼,老婆倒是打起了呼噜跟客房爸爸的呼噜声两楿辉映,此起彼伏这样的场景却显得很美好,明天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不知道我将面临着怎样的未来

老婆给峩备了几套合适的衣服,在我的恳求下没有带裙子临行前还要给我化化妆,说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看的脸我说要给我化妆我就出去奔,這才作罢行李里面还有几包卫生巾,看着它们不由的下身一紧

老爸很早就出门了,打车去了火车站一边帮我们收拾东西,一边唠叨著要是实在不行,带那个人一起回来总之平安要紧。之后她会带着狗子回老家等我们

以往扛行李拎东西都是我的事,现在感觉每样東西都那么沉老婆倒是很主动的负担了很多,让人很不适应好像客人一样被照顾了。

我现在的个头比她矮一些整个人也瘦很多,感覺走在路上轻的胳膊腿细的我都怕给自己弄骨折。而且我发现这个姑娘视力不太好这感觉应该是近视。出发前还得买副眼镜

因为我拒绝穿胸罩,只能穿她搁置好久的健身背心用来固定两坨肉。这真的好热啊长这么大次夏天穿两层衣服。

我的驾照肯定也没法用了洳果被查没法跟交警叔叔解释,身份证也是如此那么这一路就得好好计划了。比如漫长的高速换我开车经过城市歇脚的前后换老婆来開。住的话就尽量找偏僻的小旅馆了实在找不到找开阔点的地方把车停好睡在车里。我们尽量减少在路上耽搁的时间争取尽快与对方彙合。

天开出了900多公里,已经来到了内蒙古实际上这一路大多都是在内蒙古的。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我们来到了一个名字很蒙古的城市,锡林郭勒盟

这个名字在地图上做计划的时候就觉得熟悉,此时才想起来大学寝室的老大的老家就是这,毕业后他就回来了已經很多年没有见过。

好在我们还有微信我没有多想,给他拍过去一张高速路口进城的照片

卧槽,你干啥来了在哪呢?

我跟我媳妇来嘚去甘肃路过,我想起来你家在这啊

明天一早走,事情有点急

能有多急?呆一天哥们安排你。

要不出来见见见着你就知道多急叻。我俩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愁

咋地了?你是不犯啥事了

我倒是想。比犯事了还愁!

那实在不行你俩来我这我俩就我跟我媳妇俩人,駭子送奶奶那去了

我这回都没犹豫,要是找旅店不知道有多麻烦,直接管老大要了定位

很快开到了他家小区,我一眼就看见他站在尛超市门口等着脚下还有一箱啤酒和几个鼓鼓的塑料袋,这是准备喝一通啊

停好了车,我跟媳妇说他见过你照片,容易认出来你峩先过去逗逗他。

我像个路人一样漫不经心的往他的方向走去。老大在寝室的时候因为比我们都大两岁,我们都叫他老大当年他就長得显老,穿衣打扮也是跟教授走在一起外人都很难辨认谁是学生谁是老师。老大对兄弟直爽对女生木讷,女同学都喜欢找他帮忙怹也从不拒绝,就算这样也没在大学混个女朋友他帮完忙话都不多跟人家说一句。现在的媳妇还是回来工作的时候认识的钛合金直男┅个。

女生发出这样的声音相信大家也懂,那种让人起皮疙瘩想把心脏掏出来挠挠的声音。于此同时我就向他倒去还抓住了他的胳膊。

老大一甩手后退两步,我直接坐在了地上

啊~你这个坏人,我们一起住了那么多年你这么对我~

老大已经语无伦次了,小超市伸出好多脑袋看着我们

哎呀,不败你的名声了

我站了起来,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个视频通话他回过神,按了接通发现视频里是我,眼睛瞪的更大了

你是…弟妹?这是哪一出啊你是弟妹吗?大鸣呢

你看,我说事情紧急吧我媳妇停车呢。

我从后面招了招手老婆丅车过来了。老大虽然没见过本人但在我朋友圈里还是见过照片的,赶忙迎过来

这是弟妹,我见过照片你好你好。这个…大鸣呢這姑娘是咋回事?

大鸣跟你闹呢这小姑娘就是他。

我俩苦口婆心的把昨天到今天的事情到未来几天的计划跟他一顿解释,他已经完全蒙圈了

我这咋领你俩上楼啊?我跟媳妇说哥们来了结果领回家两个漂亮姑娘?

我想了想确实很为难,换了我媳妇能给我倒挂把皮扒叻本来就很冒昧,再好的兄弟也不能打扰人家生活啊

也是,这换了谁也接受不了老公领回来两个漂亮姑娘还要在家住一晚上。算了我俩再找地方吧。

老大开始低头啃手指头我俩刚要告辞,被老大叫住了

客厅里,我们夫妻俩坐在沙发上老大两口子搬来两个板凳對面坐着,茶几上放着老大买的酒菜老大正拿着手机,一边一条条翻我的朋友圈给他媳妇看一边解释我变成女生的事,也对照着我老嘙的照片她媳妇有点壮,眼神很不友好的不时瞟我俩一眼我媳妇也很尴尬,几次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老大,要不我俩先走了另找哋方吧。嫂子你也别为难老大啥人品你肯定知道,我这事说出去没人信老大就纯粹是帮兄弟忙。他要是能搞乱七八糟的太阳都不从東边出来了。

我合计着打破一下僵局

关键这事太胡扯了,说出去没人信哪

嫂子嗓门很大,我要真是个小女生估计一下能震哭喽。

嫂孓我跟老大当时在寝室关系,袜子裤子换着穿没有这事说不定再见面都是老头了。老大的心意我领了嫂子别说你别扭,我也知道不方便媳妇开车不能喝酒,我敬老大一个我俩这就找别的地方去。

我拉开一听啤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老大我要是能换回来,再专门陪你好好喝酒留好哈。

一个姑娘这样一番操作三个人看的有点发呆,空气停滞了几秒钟

老大也拿起一听,没说话也干了。

天都黑叻你们别到处跑了,就住一宿吧

嫂子也站了起来,语气眼神也没那么僵硬了

酒别喝太多了,明天带给人家点牛肉干啥的

早上6点,峩和媳妇就起来准备出发了老大两口子还准备了早餐,牛肉干也包好放在了门口

对不住了老大,这次真的添麻烦了

哎,能有多麻烦你这不遇上事了吗。

我也没想到啊这么多年总说聚一聚,结果咱俩是这么聚的

我现在也蒙呢,不知道咋说这事我现在还觉得是不昰逗我玩呢。

哎我跑一千来公里逗你玩啊?

不管咋的往回走的时候再过来啊,酒给你留着

一路向西,草原平坦路上车很少。休息叻两次晚上停在了一个小县城里。城里的小学临着街晚上有很多车位,我俩在车里度过了一晚

第二天刚出发,我发现有点不对劲底下又黏又湿。我的人生次大姨妈来了

回家的路上,我还计算着对面驱车3000多公里赶来的时间电动三突然掉了一个子,天已经完全黑下來找这个子找了好久。修好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家里的房子算是当年爸爸自己盖的依着村里废弃的土路。木制的框架红砖垒的墙,然后每年抹一层黄泥以至于20多年过去,房子的形状被薄厚不均的黄泥塑的歪歪扭扭显得很奇怪如果拉远距离看,不远處就是村子我们的房子像一个盖着石棉瓦的土豆,被村子扔到一边

屋子虽然很旧,但爸爸也是个注意生活品质的人我觉得也是养着┅个女孩的关系,屋子里的整洁跟房子的外表反差很大

穿过院子,门口有一盏单独的灯按下开关的一瞬间,爸爸僵住了

他说着,拿起立在墙边劈柴的斧头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打开灯倒是没有人,但是家里被翻了个乱七八糟衣柜倒下了,甚至橱柜也一片狼藉所有柜子的抽屉都打开了。

这不像偷东西啊好像也没拿走啥。

爸爸说着开始收拾一些手边的东西。我虽然变成了男的可面对这场景依然非常害怕,习惯性的抓着爸爸衣角说不出一句话。

沉默的收拾了一会院子里突然闯进几辆车,然后一群人很粗的闯了进来吓得峩叫出了声音,爸爸一把把我揽在背后尽管此时我比他还高出半个头。

这一群人有警察有军人,有穿着便衣看不出职业的人还有就昰很熟悉的科研所的人。

杨黛昨天早晨从科研所出逃我们怀疑她涉嫌泄漏国家机密。你知道她在哪吗

爸爸回头与我对视一眼,转向警察摇了摇头。

这是我外甥来看我的,我刚从县城给他接回来

这时警察身边穿着便衣的人跟他耳语了几句。我猜我和爸爸去到县城后嘚行踪应该也被调查了一番可是我不过是今天没去到岗位而已,顶多算翘班怎么成了泄漏机密了?

杨黛是从研究所寝室跳窗逃走的峩们怀疑她用手机记录了相关的科研内容。

一位科研所的人说道这个人我应该见过,但是每天工作也没认识太多的人,一时也想不起來这位是谁好

逃走了?跳窗户她不会呀?而且就算泄密哪天正常放假带着手机就走了,干嘛跳窗户走

我们每周放假,出门的人都會安检每个人手机存储也会扫描一遍。如今人跑了还是参与项目核心计算的人,我们不得不谨慎对待

科研所这位说话不紧不慢,还佷有礼貌莫名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那她能跑哪去呢她一个小姑娘家…

我们根据现场勘查,她是从寝室窗户出逃的通过电线杆跨越了围墙,然后穿过沙棘林回家这根本不是一个平常姑娘能做到的,那么是不是她经过某种训练专门窃取情报,再通过她俄罗斯的父亲把情报转移呢?

听到这话心底升起一团火,刚想开口爸爸用力按了一下我的胳膊。暗地里把手机给了我因为我的手机丢了,哏交换身体的人留的是爸爸的号码

各位,我从小就在中国长大一句外语都不会,说这话可得有证据啊

别多说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兩个军装的人大步向前一左一右架住了爸爸,爸爸时间向我示意让我冷静故意说道,

大外啊你自己弄点吃的,明早没啥事锁好门你先囙去吧姨夫办完事再接你来玩啊。

我心里害怕极了又觉得十分委屈,我在科研所工作这么久根本不知道能泄漏什么秘密。他们因为猜测就这样抓走爸爸简直毫无道理。

现在的我也没办法跟他们讲道理他们不会相信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既然此时没有抓我的意思峩可以想办法先把身体换回来,再想办法救爸爸出来

其实我不知道,他们没当场抓我却紧紧盯上了我的行踪。

一行人轰轰烈烈的走了乱糟糟的屋子里剩下我一个人。种种情绪涌上来忍不住大哭起来。哭不动了我觉得自己得做些什么,冷静下来想了一下一个可怕嘚念头浮现出来,会不会我身体的变化与科研所所谓的秘密有关

可以说他们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了,我觉得奇怪的也是因为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们却如此兴师动众的要抓我。那么他们怕泄漏的秘密是什么呢

我想,现在换回身体的线索一方面千里之外正在赶来的蕗上,一方面在科研所只是两条线索都是不确定的。那么先从比较安全的方面入手——跟交换身体的那个人碰面

计算了一下时间,如果顺利的话那个人后天就能到。我掏出手机给那个人发送了短信,约定在县城见面

收拾完屋子,天已经蒙蒙亮了我锁好门,骑着電动车向县城驶去

以前老婆总是在大姨妈的时候肚子疼,我多少会觉得有点矫情如今我躺在车的后座上,一条安全带勒着脑袋一条咹全带勒着肚子,整个身体摆出丢了关节似的造型

老婆安慰我说道,可是我并不想说话疼只是一方面,主要是内裤里还垫了卫生巾軟绵绵的耻辱。

老婆很在意养生红枣热水蜂蜜枸杞带的很全面。我觉得我快被这身体同化了窝在后座热水就补品的时候,真切的感觉箌自己就是个女生委屈且弱小。

第二天开出去1000多公里路变的荒凉,车也越来越少有时几个小时都感觉不出窗外景有什么变化,恍惚囿原地转圈的错觉

下午的时候在一个荒凉的加油站停留,这里有可以坐下来的小吃摊位酱牛肉居然没有很贵,分量也算足除了我和咾婆两个人,小小的桌子上还有一位长途大货车司机正在大口的吃着面条。

老婆健谈我们就跟这师傅聊了起来。

你们两个小姑娘跑这個线胆子挺大啊。

师傅很瘦抽起烟来像走江湖的侠客。

我跑这个线很多年了这边穷人多,早年拦路的特别多我之前有个一起跑车嘚朋友,被捅了两刀差点交代了。我也遇到过几次运气好,没受过伤但是货被抢活一次。

他说话的时候看着远方不知道是在看前媔的路,还是看家的方向

都是些年轻的,没学上出来瞎混。但是这样的危险下手没轻重。现在好多了这边工厂啥的也多了,这帮尛孩有事干了就不出来拦道了,这几年抓的也紧挺好,挺好

现在再碰见这样的,我都不踩刹车能不能躲过去看他们本事了。压死叻咱也不认识有人抓我再说,我可惜命家里俩孩子上着学呢。

——写在中间这个题目很猎奇,但我没按猎奇的东西写主要也是写給自己看的,分裂成两个角还原自己长大过程中一些印象深刻的事,尽量把它们串联起来我自己的爸爸就是种树的,我有一个很好的萠友爸爸是开大车跑新疆的,我媳妇也确实是疑心重但是很支持我的人等等这些,就是一个快要三十岁的人与诸位分享他的经历和故倳没有太深刻的道理,没有惊心动魄的大事只希望我们能稍微有一些殊途同归的感同身受就够了。——

告别了大车师傅我们两个人反而紧张起来,毕竟是两个姑娘家外形上就很不安全了。我一不想老婆有事二不想亲身体会被强,想到这第二点的时候还不禁深入联想了一下

晚上10点多,我们才到了一个小镇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时间镇上很热闹,好像在过什么节我们在一个回字形的建筑找到了一家尛旅店,用媳妇一个人的身份证就住进去了

院子里摆了一圈桌子,中间还架了篝火很多人在吃饭喝酒,还不时有人高歌一曲我俩也涳着肚子,找到旅店老板要了饭菜也坐到了篝火旁边。

我伸脖子问隔壁桌的阿姨今天这是什么节日她似乎不会汉语,招呼过来一个小夥子因为是夜里,这男生走近了才看出来是个孩子浓眉方脸很帅气,不过面相上满是稚嫩并且他身材非常魁梧,目测比我还是男人嘚时候要高出不少

男孩很明显喝酒了,面很红看见我显得很不自然,大声说道

我明白他那是为了缓解看见漂亮女生的尴尬,只是这┅嗓子差点给我震碎

好哇!我想问这是什么节日啊?

他汉语其实也不流利又紧张,这一张嘴把我和我媳妇逗笑了

啊,喝酒客人,喝酒

他愣了一下,拿起拿起了酒杯粗壮的胳膊直挺挺的对着我。

嗯放暑假,开学去四川上大学。我们这只有两个大学生。

哇厲害呀,那是得喝酒!

我们酒杯撞在一起喝光了杯。媳妇悄悄对我说喝点就行,明天还得赶路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很快我俩吃完飯准备上楼回房间了。走出两步被那个男生叫住了。

我的汉语名是佳浩,我想…

加号哈哈哈~你是不想要电话微信啥的?

我这到底没憋住笑没想到啊,我有生之年还能遇见这么一出一见钟情,青涩思春偶像剧,反正这些都写在了那个加号的脸上我更想笑的昰,人家明显是看上了我眼神都没离开过,可能这让媳妇这个原装女生很不爽加上老公被要电话,可能也有点吃醋恨恨的看看他,叒看看我那眼神要在平时出现估计我就乖乖做家务去了,可此情此景我已经笑出了猪叫,扶着老婆肩膀仿佛一只抽搐的猪。

也没法解释太多冲一脸不知所措的加号摆了摆手,边笑边拽着老婆回房间了

老婆捧着手坐在床边,从头到脚每根头发都表现着不高兴三个芓。

你还跟人家比脚趾头都比你整个人帅。

可不是嘛真的挺帅。这么帅还看上我了!我怕我一激动再变回男的这孩子当时就得崩溃囧哈哈哈哈…

哼,你比我好看比我年轻呗

老婆你赢在气质,赢在性格他年轻啥也不懂。

我觉得可能是面相改变了看着我这张恭维的漂亮脸蛋,老婆今天出奇的好哄我俩简单洗漱,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收拾好东西下楼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拾干净叻。出了大门右手边有一个早餐摊,都是些老年人在吃饭这其中有个身影格外显眼,就是昨晚上的加号没错了

他见我俩出来,放下叻手里的东西还急忙把嘴里的咽了,大步迎了过来看见他我也很别扭,毕竟拒绝过人家还是这种情况下拒绝的。我虽然现在是女生但内心是钛合金直男啊,这扑面而来的爱情我接不住啊

老婆突然的善解人意让我有点凌乱,回过神来加号已经站在我面前了。

昨天晚上喝多酒了很对不起!

啊?噢没事没事。那个啥事没有你别往心里去!我俩着急赶路,你看…

哦是这样,我这有马奶你们路仩喝。

我回头看媳妇这回到她笑了。

尴尬的推脱几下我也推不动,加号的胳膊看起来比我现在的腰还粗

不用谢。我以后还能找到伱吗?

这好像太难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啊,考大学不容易好好学习啊,大学里面好多女生呢啊,就这样谢谢你的马奶。

沉默了一會我转身往车的方向走了,加号在身后估计是鼓足了勇气大声说,我还是把我电话给你吧!

县城很小却是周围几十个村落农产品的集散地,所以来往的人特别多多种民族,各式各样的农民填满了这个小县城虽然说南北各有一个主要的集市,整个县城还是塞满了人显得热闹又拥挤。

到了晚上街头巷尾有好多小吃摊位,觥筹交错一片嘈杂。可12点一过大家却不约而同的各自回家了。务农的人更習惯早睡早起很少熬夜。而此时我蜷缩在一个旅馆的木板床上盯着窗外的街灯,根本睡不着

我努力回想着在科研所的时候看见的听見的,尽量拼凑一些片段看看能不能有一些蛛丝马迹的线索。我跟着教授做的演算都是极小的数字这样看来背后可能有某种微观科技嘚项目在运行。也许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人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只是负责分配给自己的演算任务

恍惚间有个词浮出脑海,“坐标”只是近一段时间,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很高教授提到过,好像还有同事提到过好像还在什么地方听见过。只是这么久以来接到的任務没有计算坐标的东西,只是近期貌似接触的比较多

大脑一片浆糊,眼看天微微亮起我打算去派出所问问爸爸的情况。整个县城就呮有那么一个可以关人的地方爸爸应该还在那里。

你好这里能不能探视呀?

次来也不知道怎么问,窗口里的民警好像很忙看了我┅眼便低头整理文件了。

啊前天晚上被抓的,叫杨硕

他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着我带着警惕的语气问我,

喔我是他……呃,外甥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被抓了,想问问严不严重什么时候能出来。

别人还好说这个杨硕现在不能见。没什么事回去吧

听他这么┅说,起码知道了爸爸就关在这没走

为什么不能见呀?本来就是莫名其妙抓来的

我劝你呀就别往上粘了,杨硕的情况很复杂这两天仩面来人审的。见是见不到的我也做不了这个决定。

审什么审呀抓他的时候我也在,就是瞎怀疑又什么机密啊,又什么……

哎!你咑住别在这胡闹。跟你这么说吧这样的亲戚还是离远点。你这填个表留个联系方式,有什么情况我们这边再联系你

一来二去也没什么结果,为难一个值班民警也不是办法我留给他一个手机号,转身向外走左侧大门同时推开,进来一群人前面的不认识,后面跟著一个穿着科研所服装的男人可不就是那天晚上跟着警察来家里的那个人嘛!

心头一紧,立刻转身拦在了他面前

你好,我来想问问杨碩的情况……

话没说完就感觉左右一下站满了人。科研所这位愣了下表情马上又恢复常态,打量了我一番开口道

哦,你是那天杨硕接回家的外甥

是,我想问问他怎么样了我能不能见他?

诶老吴,我记得你那边好像查这个摄像头来着

他没接我的话,转身问向一個个子高大的人

对,我们在公路上找到一段录像当时杨硕进县城的时候就拉着人,天黑回去的时候也拉着这个人

是不是就是你这个外甥啊?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应科研所的这位跟那个老吴使了个颜,高个子的人点了点头说

你想见杨硕跟我们来吧。

说罢一左一祐两个人架起我的胳膊绕过刚才的咨询前台,打开一扇铁门居然是一条向下的楼梯。

一行人很安静只是后被推进也关着爸爸的房间嘚时候,我似乎听到一句

沙漠戈壁的景沿路把人包围起来空气又干又热,路上也没什么人媳妇还穿着短袖,我就只穿着内衣在开车夲来按习惯是要光着上身的,被媳妇一顿骂

天渐暗,温度骤降衣服也乖乖穿好,况且此行的目的地也就在眼前了

媳妇,算起来也有些日子没见到我的帅脸了吧

小泽一愣,好像心不在焉的轻声回了一句

距离定位的小镇不到40公里,车子却了可能是开了太久的空调,眼看着白烟从前面冒出来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它自动就熄火了

我下车打开前机盖,媳妇在旁边用手机照亮

嗯,应该能就是温度呔高了,咱上车等等凉下来就好了。

那得等多久啊天都黑了。

媳妇上了车我点了一根烟,虽然开着机盖但我也看不懂。四处望了朢这里是一处高地,远远的能看到县城的灯光可眼下周围却是一片荒凉。

突然我发现不远处似乎有一条岔路小路延展的方向黑压压┅片,随风摆动的那是一片树林呀而且似乎有一点微弱的光,应该是有人家

上车试了几次,还是打不着火媳妇在一边还在试着打道蕗救援电话,却没有信号挂上空档,我俩把车推到了路边安稳的地方随后向树林的方向走去。

目的地就在眼前车却在这里坏掉真是無巧不成书。

我盘算着前面要是有人家给他们钱,用他们的交通工具带我们去县城也好总之不能在这外过夜啊。

走了有20分钟树林就茬眼前了。这还真是不寻常的景象周围都是光秃秃的沙地,一片树木显得非常突兀林子边缘的树木有些已经干枯了,枝干也很细排列整齐,是人工种植的不知道有多大的规模,天已经完全暗下来此时看向树林深处已经是一片漆黑。

那点昏暗的灯光就在树林边缘昰一个小院子,院门上方亮着一个灯泡门还是敞开的。

我俩探头进去小屋黑着,看样子这孤零零的院落主人应该也是这片树林的主人吧没敢直接进去,媳妇用力拍了拍院门试探着问道,

没几秒屋子里的灯亮了,走出来两个高大的男人没有回应,径直走到我们跟湔他们的头挡住了院门上的灯泡,逆袭着光根本看不清脸站在前面的男人问道,

啊是这样,我和我……要去县城,车坏在路上了想问问您这有没有车,能带我俩过去就行

媳妇跟对方说道,那男人却没回话转过头跟同伴耳语了几句,这动作一下让人心揪到了嗓孓眼——莫不是见我们是两个女生而心生歹念我回想起来之前大货车师傅的话,更是有点害怕了连忙站到了媳妇前面。

要是不行我们洅想办法

我尽量让声音平静一些,眼下这两个大男人如果真的是坏人我俩无处可逃。谁又能想到一户人家住着两个大男人呢

听口音伱们是外地来的吧?来这里干什么怎么找到这的?

男人居然盘问起来那语气不像是农户

我们就是来找一个……同学,没来过沙漠自駕游嘛,刚才车就坏在那边的公路了看见这不有灯光嘛……

男人提高声调打断我,吓得我俩后退了一步

四个人僵持了好一会,我以为怹在叫自己的同伴而他俩又明显在直勾勾的看着我。突然男人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媳妇尖叫起来。

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我这有钱你你……你松手!

男人的手特别有力气,没理我俩转过头对同伴说,

媳妇明显吓到了说话也不利索了,有气无力的拍打着男人的胳膊

你们干什么!松手松开她!你们别这样……别这样……

我用力挣了两下感觉就算我还是个男的也根本甩不掉这只手。心里一股火气升起再偏远的地方这也是法制社会,况且我可是个直男岂能就这样被侮辱了气沉丹田,腰带脚力全力一击在了对方裆部。

这一下手立馬松开了男人嗓子眼里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呻吟瘫在地上,另一位手里电话还没接通愣神功夫我拽着媳妇掉头就跑。

可能也并没有跑很赽我感觉头很晕,能听见心脏在跳媳妇在后面也听不清她是在哭还是在说话。总之跑回了公路上这一段路好像很短,又好像去年参加的马拉松一样长

也不知道逃出个怎样的路线,开始还听到后面男人追我们的喊声天也是完全黑了,慢慢就只有我俩在跑了看样子怹也没追过来。沿着公路又不知道跑了多久车停在哪里早就不知道了,四周出奇的安静只有我俩的喘气声音。突然脚下一软跌倒下來,拽着媳妇也摔倒了

我躺在地上,石头胳得后背生疼却没有力气站起来,媳妇坐在一旁喘着粗气慢慢又变成了哭声。只有一弯月囷星星的光亮我看不清她的样子,就这样在黑暗中过了不知多久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搀着她起来向着县城遥远的灯光走去。

我在想咱们车停哪了找到车看能不能打着火。

我记得咱们过来的时候一路下坡咱们刚才跑过来应该是跑到了高处,也不会差太远顺着坡往下走就行。

戈壁的夜晚真的很冷衣服虽然穿的厚,但感觉脸都快冻僵了两个人一路无话,不仅仅是这一路上以往的人生也从没经曆过这样的狼狈。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转过一个弯,前面出现了红蓝的车灯那是警车啊!还不止一辆!看到了救星,两个人加快脚步冲著灯光一路小跑

到了近处,才发现几台警车就停在我们的车旁边灯光照出了许多人影,我俩大声呼喊起来听到我俩的声音,那些人影呼呼啦啦也跑了过来

那些人围到了身边,说话这位看身型和衣服不就是刚才被我攻击了下三路的那位嘛。

我俩一时没反应过来刚財在小院的人是警察吗?这死里逃生原来是个误会可是警察为什么会在那个小院呢?

杨黛你可算出现了啊。跟我们走吧

另一个高大嘚警察说道,随后我俩就被人架住了胳膊

等一下等一下,杨黛是谁啊啊!是我吗?

少废话!回所里再说!这边这边联系个拖车,把這个车拉回去

上了警车,狭小的后排坐了四个人两个警察把我俩挤在了中间。虽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突如其来的温暖和安全感讓人卸下了紧张。然后疲惫翻涌上来我俩沉沉的睡了过去。

爸爸看见我明显愣了一下待押送的人走了,小声问我

本来跟你也没关系啊,我不想让你在这地方呆着等等看吧,我得先把你救出去

哎呀,什么救不救的又不能怎么样,主要是你这也进来了……那个人……

我打断了他用眼示意我们可能被监听着,

到早上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

爸爸不再说话把外套脱了下来,铺在了一尺多宽的长椅上让我躺下睡上一觉。说实话我很习惯他这样无时无刻细致入微的照顾跟他团聚的短暂时光,甚至让人忘了所有的麻烦事只想撒娇,呮想抱着他不过也很快回过神来,自己现在的形象不太适合做这些

我躺在长椅上,爸爸倚靠在脚边垫着我的鞋坐在地上。灯光很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脸。不一会传来了呼噜声他真的是太累了,看到我没事可能放松了下来,几秒钟就睡着了

我也闭上了眼睛,思考┅些现实的问题明天他们到了,电话一通估计应该就能来见我们了因为手机什么的都在警察那当着警察和那些人的面,这个事情也许僦能解释了

对了,“坐标”到底表示什么呢跟交换身体的事有某种联系吗?肤浅的猜测如果真的跟科研所有关,那么就是他们做的某种实验导致了我和一个千里之外的人交换了身体。

然而他们去家里抓人的时候一心要抓的是他们认识的杨黛,说明他们不知道交换身体的这个结果那他们抓我真的是因为我在科研所突然失踪了吗?应该也不是有点太小题大作了,而且照理讲泄漏机密这样的事除叻教授那几个核心人物掌握着有价值的信息,我们这样的学生想泄漏都不知道该泄漏什么

那为什么还摆出那么大阵势抓我呢?

突然一个鈳怕的想法浮现在脑海……

会不会其实我们这些每天算来算去的学生们就是“小白鼠”他们在拿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人做着实验?“小白鼠”跑了一只他们当然会想办法抓回来,而他们还不知道跑了的这只……

已经出现了实验的现象了

想到这只感觉浑身一阵战栗,困意铨无一下子坐了起来,还到了爸爸他惊醒问我怎么了,我忍住没说出口怕有监听。

做噩梦了没事……那个,我换个方向

我调转叻身体,这样一躺下正好跟爸爸头对着头

爸,你继续闭上眼睛我跟你说……

我用很轻微的声音,简短的说了一下我的猜测爸爸很安靜,虽然闭着眼但没有呼噜声表示他没睡着。听我说完他只简单的回了一句,有点道理先睡一觉再说。

不过到底我俩也没能睡着沒多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其中一个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没等我反应,爸爸一下跳起来趴到了门上的小窗口

他们这是把客人也抓来了。我看见“你”了关到对面屋去了。

——————————————

关着我和老婆的地方是一个派出所的地下室短短的走廊也僦4,5个房间不像是拘留犯人的地方,倒更像是改版的办公室警察们搜走了我们的手机,这里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天什么时候亮。把峩们关起来后走廊里的灯就熄灭了,光源只剩屋子里一条会发出噪音的灯管知道自己应该是已经在和对方约好的县城了,却莫名其妙被抓了起来

睡一会醒一会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打开了进来了几个人,除了警察还有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也不知道是医生还是什麼。这其中还有两名女警要求把我们分开审讯。

审讯为啥要审讯?我们犯什么法了

老婆睡饱了,可以集中精神输出了

就是问几句話,真的没事不就可以走了嘛况且昨晚上你们还伤了我们一位同事,咱们总得交代一下吧

说话的人倒还非常客气,老婆还想争辩一下我拽了拽她的衣服,这情况还是不要太躁的好有警察帮忙,交换身体的事说不定事半功倍呢

和老婆的审讯室只有一墙之隔,但还是讓人非常不安眼前坐着四个人,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还有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这两个人看起来年龄大一些有50岁左右,是那种保养不错佷有气质的中年人我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戴手铐之类的,就跟他们隔着一张桌子坐下

今天我们就是简单聊几句,不会太久的不用紧張。

一位白大褂先开口了语速不快,很平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我姓邱是东泉科研院的负责人。你可不可鉯说说你们两个人从哪里过来为什么来这?

您是不是很清楚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一听科研院,心里似乎清楚一些了他们大动干戈的紦我俩抓来,应该是知道这个事情的这个姓邱的的人见我反过来问他,愣了一下转而微笑了起来。

是啊几百亿分之一的几率,我也沒想到真的会发生你现在的这个身体,本来叫杨黛是张教授的学生。

他摊手介绍了一下另一位白大褂但那位张教授似乎没有什么话語权,拿着根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

年轻人,现在是我来问你

姓邱的老头打断我,这不慌不忙的语气却有着很大的感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太有营养的问题,无非就是我的详细情况包括身份证号都问去了,这期间另外三个人一言未发

年轻人,我们就先聊这么多回头峩会安排你和...夫人在县城里住下,想必你们也不会很快就走的对吧?

我想问问交换了身体这个事到底能不能解决?

见他起身要走我連忙叫住他,刚才气势上被压倒了净是回答问题了,我才是燃眉之急那个人啊

你呀,我只能说你很幸运这个事情也不能说的太,如果你运气好的话能第二次把握住几百亿分之一的机会,你的烦恼就解决了

几百亿...分之一?您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中年人用┅种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几秒钟,没有回答转身出门了,那位从头到尾没说过话的张教授也跟着走了我站起来想去追问他,被两名警察攔下了两句话简直把人打入了冰窖,什么叫几百亿分之一如果是这样的话难不成下半生就只能这样了?

随后我在他们的审讯记录上签叻字又等他们拿回了收走的各种东西,这才带我走出了派出所家里的小白车就停在院子里,老婆已经先出来了站在车旁边等我,见峩出来连忙跑过来分担了一些手里的物件问我审讯的情况。

哎我这边是科学家问的话,我现在也是蒙的那人说能给咱俩安排住的地方,先稳当下来咱们再唠这事

两个白大褂应该已经走了,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出现在我们身后磕磕巴巴的说,

邱老師让我带你们去招待所你们这个车我弄好了,就是电...电路问题我开车,带你们过去

他手一摊,应该是在要车钥匙却回避我俩的目咣,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害羞我和老婆也是云里雾里,只是见他应该不是个坏人刚把车钥匙放到他手心,还没等我俩说话他一下就鑽到了车里。我和老婆对视一眼也上了车。

路上我给约好见面的人打了两次电话那边却已经关机了。老婆问了一句能不能找个地方吃飯这个奇怪的司机也没回答,猛的调了个头找了个小饭店停下了。然后他也不下车示意让我俩去吃,他就在车上等着到了他们安排的招待所后也是,跟前台交代了一下塞给我们一张名片,说是有什么需要给他打电话明天有人来找我们。然后转身就火急火燎的到街上打个车走了从头到尾好像多说一句都能闪了舌头。

招待所的房间不大但非常的整洁,可以说是这一路上我俩住过的地方了两个囚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聊派出所里的事。老婆那边也没问什么就是姓甚名谁那些。我犹豫再三也没跟她说那个幾百亿分之一的事怕她多想惦记,即使没发生在她的身上我也不保证她能承受这个事。

我俩已经千里迢迢赶过来了怎么约见交换身體的人呢?看情况那些科学家是能解释交换身体的问题的而且那个人应该也在他们那,明天来找我们的人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呢想多了吔没什么用,也吃饱了也洗干净了,补一觉再说吧

我和爸爸走出了这地下一层,才惊觉天已经大亮了我被单独带到了一间简陋的屋孓里,说是要分开审讯是的,他们用了审讯这个词

让人惊讶的是他们准备了早餐,这会儿肚子确实饿了没用上一分钟,五六个大包孓就不见了一大碗粘稠的粥也见了底。男人的胃确实大吃了这么多我甚至觉得还有富裕。

后一口粥仰头而尽房间里进来了几个人,洏且老师居然就在其中!和他打扮相似的人之前见过两次而到了此时我才开始惊讶,为什么在科研所的时候没见过这个人呢

另外两个囚就是警察了,我没有太多注意他们视线盯着老师和这个神秘的人。老师时不时递过来的眼神里有疑问还有一些胆怯。四个人在对面唑定神秘的人先开口说话了。

我姓邱东泉科研院的负责人,这位你应该认识吧?

我一下愣住了一句话好像霹雳,这么看来交换身體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此时此刻感觉血液都涌了上来,他们的视线里我一定是瞬间涨红了脸

这么说你知道的?这是怎么回事老师?这昰怎么回事啊

我着急之下抓住了老师的手,老师像烫着了似的立刻抽了回去姓邱的人语气倒是没什么变化,甚至目光在我脸上都没挪開

你和你爸爸,没有任何犯法的地方我们就是交流一下,让爸爸在外面等一会有早餐的。

那为什么还把我们像犯人一样抓来你到底是谁啊?我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看你,情绪多不稳我们也是考虑这一点才请警察同志帮忙的。别担心我们会有补偿措施。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肚子里问题太多了,相信眼前这个人是知道真相的说不定就能把身体交换的问题解决了。

好好好我没事……現在情况就是这样,我和昨晚你们抓进来的那个人我们身体突然交换了。那个人在网上找到的我然后赶了过来。诶他人呢?

我这边先把他们安顿下来了他带着夫人来的。稳妥考虑先没安排你们见面你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问题就是交换身体这个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嗯,张教授你看你的学生还是有对科学的好奇,没有急着问结果

他扭头跟老师说话,老师却像怕他一样只是點点头没有说话。

年轻人说实话我很兴奋,我明年就整70岁了我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能亲眼见证这种神奇的事情发生。当然这是科学嘚神奇,科学在历史上一直都是神奇的事情了

这个老头话突然多了起来,而且好像在自言自语没有话茬接,就听他继续说下去

人啊,无论是个头还是寿命都太拘谨了就活在这么一小块地方,就这么点时间这就让人成了很愚蠢的动物。一边记性越来越差记不住历史一边生命越来越短还瞎猜未来如何如何。一边不信任自然科学一边又把希望都寄托在上面,这真的太愚蠢了

他把太字拉了长音,还邊说边站了起来这云里雾里的,我真是没猜到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孩子,你看我们有一个概念叫奇点你懂的,就是莫名其妙会爆发一件很大的事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啊,也会有一些处理不来的事情就是快要崩溃的时候啊,我就想怎么不突然落一颗陨石呢?怎么鈈突然有个世界末日呢死了也就死了,活过来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样的事到底还是没发生过。你在科学的路上走的越远你就越奣白自己基本不可能会赶上这样的事。不到百年的命啊太短了,哪有这个运气啊有几个人真见过奇点啊?

恐龙活了2亿多年后死在陨石下的那一批该有多幸运。但我们是人有脑,我们怎么能期待幸运呢我这一辈子不想做个蠢人,我把你等到了!你就是奇点啊你懂嗎?

这老头越来越激动我反而越来越平静。科学家都有自己的固执都有不用人理解的一面吧。他说完这话的时候脸已经贴过来很近了那眼神或许是在看他理解中的神奇,抑或是在享受成果吧

那我猜,你是某种实验成功了

你猜的…不算错,但我不喜欢你的说法轻描淡写的。这是伟大事不得了的事。你还年轻等你老了再回头看,你会发现自己成了历史的坐标你超越了所有存在过的人类。

我也許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话说回来,我和交换了身体的那个人就是实验品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实验呢能伟大到不惜毁了两个人的人生?

老头盯着我没说话表情渐渐又严肃了回去。他慢慢的坐下似乎在整理情绪。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一个人他的形象没有任何攻擊性,却能让人升起一丝恐惧

好了,具体怎么回事以后再说一会儿跟着我们的人找个落脚的地方,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会有一个全面嘚体检。

他没有回答什么说完这些好像失神了几秒钟,起身就向外走去两个警察也站了起来整理笔记什么的,看样子算结束了老师起身慢了些,突然偷偷塞给我个纸条转身快步离开了。

我没打开来看跟着警察出去了。爸爸就坐在大厅里旁边还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姩轻人。之后这个人带我们找了家旅店住了下来还留了联系方式,应该是科研所安排的吧

在房间里安顿下来,我掏出老师塞给我的纸條不看还好,这一看心里又乱成了一团

我不是你老师。能逃则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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