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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中国科学报&&&&发布时间:日 23:52&&【字号:&&&&&&】
 必赢顶级娱乐在线,《肉蒲团〉六卷二十回,一名《觉后禅》,题情痴反正道人编次,情死还魂社友批评,别题情隐先生编次,首西陵如如居士序。关于《肉蒲团》的作者归属,清康熙时刘廷玑《在园杂志》卷一谓:李笠翁渔,一代词客也。著述甚夥,有《传奇十种》、《闲情偶寄》、《无声戏》、《肉蒲团》各书,造意创词,皆极尖新。&r…
《肉蒲团〉六卷二十回,一名《觉后禅》,题情痴反正道人编次,情死还魂社友批评,别题情隐先生编次,首西陵如如居士序。关于《肉蒲团》的作者归属,清康熙时刘廷玑《在园杂志》卷一谓:李笠翁渔,一代词客也。著述甚夥,有《传奇十种》、《闲情偶寄》、《无声戏》、《肉蒲团》各书,造意创词,皆极尖新。历代学者对此似无疑义。《纳川丛话》云:又俗传《耶蒲缘》亦出笠翁手笔,余读之,良然。丘炜爰在《续小说闲谈》中也谈到:(《肉蒲团》)或出李笠翁者,笔颇近之,叙述狂亵, 令人不忍注目。(载《菽园赘谈》,光绪二十三年)鲁迅《中国小说史略》云:惟《肉蒲团》意想颇似李渔,较为出类而已。①孙楷第说:(《肉蒲团》)《在园杂志》以为李渔作,殆为近之。(孙楷第《中国通俗小说书目》)现代学者也多数同意这个观点。沈新林、崔子恩、黄强以及国外学者马汉茂等都有专文论及。虽他们论证的角度、方法各有不同,总归不外内证一途。笔者曾对李渔作过较为详细的研究,参以《肉蒲团》之正文,发现其在观念、细节、行文惯性等诸多方面与李渔思想性格、生平经历和行文习惯存在大面积吻合。现考述如下。一、《肉蒲团》为李渔所作内证《肉蒲团》作为性小说,涉及作者观念层次的内容应该不少,然在笔者看来,最关键的应是作者的性观念与性道德以及与此有关的养生观念与人生哲学。(一)、性观念与性道德1、享乐主义。《肉蒲团》开端有一篇作者的议论,主题是男女之大欲性欲。作者高举享乐主义大旗,为男女之欲正名:世间真乐地,算来算去,还数房中。不比荣华境,欢始愁终。得趣朝朝,燕酣眠处,怕响晨钟。睁眼看,乾坤覆载,一幅大春宫。这首词名曰《满庭芳》,与李渔在《闲情偶寄颐养部》开首宣称行乐之地, 首数房中,同是享乐主义的宣言。在为这个宣言论证的思路中,二者也惊人地相似:《肉蒲团》说:黑发难留,朱颜易变,人生不比青松,在作者看来,人生很苦,没有一丝受用处,还亏太古圣人制一件交媾之物,让人息息劳苦,解解愁烦,不至十分憔悴。《闲情偶寄》则曰:知我不能无死,而日以死亡相告,是恐我也。恐我者, 欲使及时为乐。兹论养生之法,而以行乐先之;劝人行乐,而以死亡怵之,即祖是意。二者阐述了同样的观点:房室之乐是人之至乐;享乐是天赋的权利;人要及时行乐,是因为生命短促。由生命意识而带来的享乐追求,在李渔之前代不乏人。然把享乐之极致寄于房中之乐,确实是李渔享乐哲学的鲜明特征。在享乐的诸种途径中,房中之乐是李渔一生的兴趣追求所在。2、女色于人无损。《肉蒲团》作者以现实为依据,举出两种情形,来证明女色与人无损。他说:据达者看来,人生在世若没有这件东西,只怕头发还早白几年,寿还略少几岁。京师之内,只有挂长寿匾额的平人,没有起百岁牌坊的内相。 (《肉蒲团第一回》)李渔认为,女色于人无害,不见可欲,使心不乱,常见可欲,亦能使心不乱。 使终日不见可欲而遇之一旦,其心之乱也,十倍于常见可欲之人。不如日在可欲之中,与若辈习处,则是司空见惯浑闲事矣,心之不乱,不大异于不见可欲而忽见可欲之人哉?(《闲情偶寄家庭行乐之法》)李渔还说:若使杜情而绝欲,是天地皆春而我独秋,焉用此不情之物,而作人中灾异乎?(《闲情偶寄春季行乐之法》)3、交媾正经事。《肉蒲团》第三回,未央生和玉香新婚,玉香姿容虽然无双,风情未免不足,未央生用些淘养的工夫,买春宫画给她看,玉香恼了,要丫环烧掉, 未央生说:只因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件正经事,不然阴阳交感之理渐渐沦没, 将来必至夫弃其妻妻背其夫,生生之道尽绝,直弄到人无噍类而后止。这和李渔的观点是一致的,李渔说:食色,性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古之大贤择言而发,其所以不拂人情,而数为是论者,以性所原有,不能强之使无耳。人有美妻美妾而我好之,是谓拂人之性;好之不惟损德,且以杀身。我有美妻美妾而我好之,是还吾性中所有,圣人复起,亦得我心之同然,非失德也。 王道本乎人情,焉用此矫清矫俭者为哉?(《闲情偶寄颐养部行乐第一》)4、房事要适度。《肉蒲团》第一回说:女色的利害与此一般。长服则有阴阳交济之功,多服则有水火相克之敝。当药则有宽中解郁之乐,当饭则有伤筋耗血之忧。世上之人若晓得把女色当药,不可太疏亦不可太密,不可不好亦不可酷好。《闲情偶寄颐养部》有节色欲第四专讲节欲六种情形。在行乐第一 中,李渔也讲到节欲:思患预防,当在三春行乐之时,不得纵欲过度,而先埋伏病根。(《颐养部春季行乐之法》)为欢即欲,视其精力短长,总留一线之余地。 (《颐养部夏季行乐之法》)5.房事的道德原则。《肉蒲团》第一回说:或逾墙而赴约,或钻穴而言私。饶伊色胆如天,倒底惊魂似鼠,虽无人见似有人来。风流汗少而恐惧汗多,儿女情长而英雄气短。试身不测之渊,立构非常之祸,暗伤阴德,显犯明条,身被杀矣。在李渔看来,享乐要有节度,好色要讲道德。名教之中不无乐地,闲情之内, 也尽有天机。桑间之色、伦外之情不但有悖伦理,也并不能真正带来快乐,甚至可以招来杀身之祸。人有美妻美妾而我好之,是谓拂人之性;好之不惟损桑间之色德,且以杀身。我有美妻美妾而我好之,是还吾性中所有,圣人复起,亦得我心之同然,非失德也。(《颐养部行乐第一》)小生外似风流,心偏持重。也知好色, 但不好桑间之色;亦解钟情,却不钟伦外之情。(《慎鸾交》第二出《送远》)但李渔强调的道德原则并非要人做道学,而是服务于享乐的最终目的。房中之妙境全在心理上的放松,李渔谓之莫愁。《十二楼鹤归楼》中说:才知道云雨绸缪之事,全要心上无愁,眼中少泪,方才有妙境出来。世间第一种房术,只有两个字眼, 叫做莫愁。因此,或逾墙而赴约,或钻穴而言私的行为逾越了道德的界限, 会使人惊魂似鼠,不能获得房中之乐,甚至带来杀身之祸,为害甚惨。由此,从房中道德原则及其目的的角度看,二者并无二致。6、理解女性的性心理,尊重女性的性权利。《肉蒲团》第三回,权老实的妻子艳芳,对性事有着自己的看法:尝对女伴道:我们前世不修,做了女子,一世不出闺门,不过靠着行房之事消遣一生,难道好叫做妇人的不要好色?艳芳原配是个童生,有才有貌但却本钱不行,结婚不上一年童生就害弱症而死。后来,艳芳择婿就舍虚而取实。不要才貌,单选精神健旺,气力勇猛的以备实事之用。《肉蒲团》第十四回,未央生撇下妻子玉香外出寻欢,玉香心中着实懊恼:他既走得邪路,我也开得后门,就与别个男子相处也不为过。 此外,香云、瑞玉、瑞珠、花晨姐妹争与未央生同房,互不相让,最后竟一同妥协,挨班轮流侍寝。她们对欲的要求之强烈,不逊于未央生。如花晨为了自己的同房权,毫不客气地对其他姐妹说道∶若要私休,只除非叫他跟我回去, 随我作乐,睡睡几时,补了以前的欠数。然后把他交付出来,与你们一个一夜,从新睡起,这还可以使得。无独有偶,李渔戏曲《凰求凤》中也有几女争一男的情景,才子吕哉生被一群烟花姊妹倒嫖,吕哉生的园丁描述说:每到一晚,定有几个进门,都说别人嫖得,我就嫖不得?②在李渔看来,这些女子对欲的追求是合乎人情的,即使有违道德,也是可以原谅的。李渔的词作《花心动心硬》就表现出了男女平等的意识。制礼前王多缺,怪男女同情,有何分别?女戒淫邪,男恕风流,以致纷纷饶舌。李渔的男女性爱观比较复杂,他为女性抱不平,矛头直指治礼之周公,这并不意味者李渔就是彻底的男女平等主义者。但他的词常能从女性的心理出发,生动描述女性的性心理,并对女性的性要求给予同情与理解,确是事实。如《七娘子怨别》、《少年游艳语二首》、《偷声木兰花来生愿》、《浪淘沙闺情》等等。如此,他在《肉蒲团》这样不署名的小说中大胆描写女性的性要求、性心理就不会奇怪了。(二)、其他观念1、由邪入正的创作理念。《肉蒲团》开首谈到创作缘由时说:做这部小说的人原具一片婆心,要为世人说法,劝人窒欲不是劝人纵欲,为人秘淫不是为人宣淫。然为什么要从写纵欲开始呢?作者解释道:就把色欲之事去歆动他,等他看到津津有味之时,忽然下几句针砭之语,使他瞿然叹息。又等他看到明彰报应之处,轻轻下一二点化之言,使他幡然大悟。李渔认为时人怕读圣经贤传,喜看稗官野史。最好的方法就是因势利导,使之由邪入正,由风流导入道学。当戏曲、小说以男女性爱作为主要描写对象时,李渔常常用这一套理论来解释自己的动机,作于康熙四年的《凰求凤》下场诗说的同样道理:倩谁潜挽世风偷,旋作新词付小尤。欲扮宋儒谈理学,先妆晋客演风流。由邪引入周行路,借筏权为浪荡舟。莫道词人无小补,也将弱管助皇猷。李渔好友杜F评曰:不道学而能劝化人者,从古及今,止一笠翁而已。③又杜F在谈到李渔剧作《风筝误》《怜香伴》时归纳说:其深心具见于是,极人情诡变,天道缈微,从巧心慧舌笔笔钩出,使观者于心焰咸谥保鋈缋渌け常蛔灾蒙菩纳穸衲钇稹"芩档木褪钦庵执醋骼砟睢2、无神论。以往的论者往往认为,《肉蒲团》中的因果报应是李渔有神论的一个证据,但李渔是个无神论者,他说:善者敬神,恶者畏鬼,究竟都非异物,须知鬼神出在自己心头。⑤精神所聚之处,泥土草木皆能效灵,从来拜神拜佛都是自拜其心,不是真有神仙,真有菩萨也。⑥他不相信天堂地狱鬼怪神灵之事,作品中因果报应的设置完全可以看作是一种情节技巧,而不构成他本人的信仰因素。在《肉蒲团》中,作者虽然设置了一个因果报应的框架,但未央生与布袋和尚的一段对话还是透露出了无神论者李渔的真面目:未央生道∶师父说天堂地狱四个字,未免有些落套,岂真有天堂可上乎?即使些有风流罪过亦不过玷辱名教而已。岂真有地狱可堕乎?和尚道∶为善者上天堂,作恶者堕地狱果然是套话。只是你们无论天堂地狱,明明不爽。即使没有天堂,不可不以天堂为向善之阶。即使没有地狱,不可不以地狱为作恶之戒。在李渔看来,天堂地狱、因果报应之事完全是心理作用所致,即使偶有应验, 也属巧合,与鬼神没有关系。正如布袋和尚所说:读书人事事俱可脱套,唯有修身立行之事一毫也脱不得。惟有修德向善,才能得到好的报应,而这与鬼神没有关系。3、知足常乐。《肉蒲团》第二回布袋和尚说:无论佳人可得不可得,就使得了一位,只恐这一位佳人额角上不曾注写 第一的两个字。若再见了强似他的,又要翻转来那好的。这段话阐明了一个道理,即事物都是相对的,人的欲望也是无止境的。即如佳人而言,好也是相对的,从来没有第一之说。人若是无休止的追求,则种种堕地狱之事从此出矣。反之,如果收其妄念,知足安命,则会得到快乐,如上天堂一般。这正是李渔的享乐哲学的翻版。李渔说:故善行乐者,必先知足。二疏云:知足不辱,知止不殆。不辱不殆,至乐在其中矣。⑦在《闲情偶寄颐养部 家庭行乐之法》中,李渔也谈到了对佳人相对性的理解:有好游狭斜者,荡尽家资而不顾,其妻迫于饥寒而求去。临去之日,别换新衣而佐以美饰,居然绝世佳人。其夫抱而泣曰:吾走尽章台,未尝遇此娇丽。由是观之,匪人之美,衣饰美之也。4、造物忌盈。《肉蒲团》第十六回,香云与瑞珠、瑞玉得到了未央生,欢乐之余,三人背后商量道:从来的好事多磨,须要在得意之时,预防失意之事,不可被外人知觉,唇播开来,使他立脚不住,就不妥了。在得意之时,预防失意之事, 正是李渔哲学中的一个重要原则造物忌盈。他说:乐极悲生,否伏于泰,此一定不移之数也。命薄之人,有奇福,便有奇祸; 即厚德载福之人,极祥之内,亦必酿出小灾。(《闲情偶寄颐养部止忧》) 又《比目鱼》第三十二出骇聚,莫渔翁对谭楚玉说:凡人处得意之境,就要想到失意之时。须要在热闹场中,收锣罢鼓,不可到凄凉境上,解带除冠。 《鹤归楼》段玉初道:造物忌盈,未有不加倾覆之理,非受阴灾,必蒙显祸。5、妇人家的风情态度可以教导得来。《肉蒲团》第五回,未央生与赛昆仑讨论妇人的老实与风流,未央生道∶这个不妨。妇人家的风情态度可以教导得来。 在李渔看来,女性若稍具几分姿色,其声容态度后天可以培养出来。《闲情偶寄 声容部》就是一篇女性声容教育专论。李渔说:不必佳人,凡女子之善歌者,无论妍媸美恶,但须教之有方,导之有术,因材而施,无拂其天然之性而已矣。(《习技》第四)李渔此言非虚,他曾建立家乐,教习诸优。康熙丙午(1666)年,李曾在晋、甘纳乔、王二姬,乔、王皆出贫家,不解声律。在李渔和乐师的教导之下,乔、王二姬很快就成为其家乐的台柱和生活中的可意姬妾。李渔对此常津津乐道,见诸诗文的较多。所以,李渔所言是自己的真实体验。6、道学、风流合一。李渔主张风流与道学合一。《慎鸾交》第二出《送远》开场白称:我看世上有才德之人,判然分作两种:崇尚风流者,力排道学;宗依道学者,酷抵风流。据我看来,名教之中,不无乐地,闲情之内,也尽有天机。毕竟要使道学风流合一,方才算得个学士文人。在其他作品中,道学与风流也多次出现,如《十二楼合影楼》:管提举古板执拘,是个道学先生;屠观察跌荡豪华,是个风流才子。道学与风流是李渔作品一个常见话题。人物要么道学,要么风流,情节就在这两种人物性格之间的矛盾中展开。李渔虽主张道学、风流合一,但其实却趋向于风流一边。《肉蒲团》也不例外,故事就在道学、风流之间展开的:只因铁扉道人是个古执君子,喜质朴恶繁华,忌说风流爱讲道学。(第三回)玉香自看春宫之后,道学变做风流。(第三回)妇人道∶大娘又来道学了。世上那有正人君子肯来看妇人的?(第九回)(三)、关于性细节1、身上异香。《肉蒲团》第十二回,未央生与香云睡时闻得一阵异香,就问香云,香云道:这是我皮肉里面透出来气味。未央生道:不信皮肉里面有这样好气味,若是这等你皮肉也是一件宝贝了。香云道:当初父母生我时,临盆之际有一朵红云飞进房来,觉得有一阵香气。及至生我下来,云便散了。这种香气再不散,常常在我身上闻出来,所以取名叫做香云。在李渔看来,女性中有些确实有一种异香,非薰非染,来自天生。《闲情偶寄 声容部薰陶》中说:名花美女,气味相同,有国色者,必有天香。天香结自胞胎,非由薰染,佳人身上实实有此一种,非饰美之词也。又《怜香伴》第六出《香咏》、第七出《闺和》就以美人香作为创意。曹语花浑身透出来一种香气,这是口脂香,这是乌云香,这是玉笋香,这是金莲香,并且芬芳原不藉薰笼,百和能教拜下风。莫怪怜香人醉杀,温柔乡在万花中。又《意中缘》第二十八出《诳姻》,林天素代董思白娶亲:先除簪珥,后松带围,才嗅得异香一缕,才嗅得异香一缕,不觉令人,心醉神迷。2、口脂香。《肉蒲团》第三回写未央生与玉香成亲的乐处:星眸合处羞即盼,枕上桃花歌两瓣。多方欲闭口脂香,却被舌功唇已绽。 口脂香是李渔作品中的一个常用词。如《临江仙偶兴二首》:但留词曲在,夜夜口脂香。《满庭芳邻家姊妹》:两樱桃,如生并蒂,互羡口脂香。《怜香伴》第七出《闺和》:这是口脂香,这是乌云香,这是玉笋香,这是金莲香。《闲情偶寄声容部》:佳人就寝,止啖一枚,则口脂之香,可以竟夕。3、三寸皮肉。《肉蒲团》第十七回,花晨给未央生讲了一个故事《奴要嫁传》。故事中,书生道:男女相交,定要这三寸东西把了皮肉,方算得有情,不然终久是一对道路之人,随你身体相靠,皮肉相粘,总了不得心事。《十二楼拂云楼》:乘她春梦未醒,悄悄过去行奸,只要三寸落肉,大事已成。4、合床之乐。《肉蒲团》第十六回写香云与瑞珠、瑞玉,把未央生藏在家中,定了个规矩,叫做三分一统,分睡三夜,定要合睡一夜;使他姊妹三人,有共体连形之乐。其馀多的工夫,就好摩弄温柔,咀尝香味了。这种合床之乐,李渔词《后庭宴纪艳》就有描述:玉软于绵,香温似火,翻来覆去将人裹。福难消受十分春,只愁媚煞今宵我。奇葩难遇孤丛,异卉今逢双朵。欲谋同榭,两下无偏颇。邢尹互相商,英皇皆报可。词中玉软于绵,香温似火,翻来覆去将人裹描述的是肉体间的感觉,类似的描述在李渔小说戏曲里很常见,将人裹一语,也见于《肉蒲团》第十七回:未央生睡在床上,花晨就露出所长,把一双嫩肩搂住他上身,一双嫩腿搂住他下身,竟像一条绵软的褥子,把他裹在中间。你说快活不快活?另外,用文字形象表述合床之乐,也为李渔所擅长。《奈何天》第二十一出《巧饰》有言:三个合来,凑成一个品字。《肉蒲团》第十五回然后把三张口合在一处,凑成一个品?字。第十五回譬如奸淫的ψ郑侨雠趾掀鹄矗慈缒忝侨雠幼≡谝淮Γ 做出奸淫的事来一般。5、南风之好。《肉蒲团》书中多次写到南风之事。如只得叫随身一个家童上床去睡,把他权当了妇人,恣其淫乐。李渔在《无声戏》第六回《男孟母教合三迁》写许季芳与尤瑞郎同性恋事尤详。《满庭芳邻家姊妹》描述女性同性恋也很形象。对于同性恋,李渔常常是以一种好奇、欣赏、把玩的态度来描述的,虽然他也认为此是违反造物之常规的行为,不提倡这种反常性行为,但他却能予以一定程度的理解。他说:或者年长鳏夫,家贫不能婚娶,借此以泄欲火;或者年幼姣童,家贫不能糊口,借此以觅衣食,也还情有可原。(《无声戏》第六回《男孟母教合三迁》) 未央生常常在色荒之际以娈童泄火,反映出的是李渔创作的情趣爱好,当属无疑。(四)、常用比喻。毫无疑问,一个作家在行文中的取譬设喻,往往来自于生活阅历、人生经验中最熟悉的成分,李渔也不例外。黄强将李渔行文的常用比喻归纳为三种类型:与科举八股有关的比喻;与戏曲有关的比喻;与医药有关的比喻;黄强说:这三类比喻,其他文人作家未尝不可能使用其中的某一类,但三者并用, 各得其妙,确是李渔著述特色,明清文人中没有第二人。⑧概括极为精当,结论也颇合实际。《肉蒲团》中三类比喻,除黄文列举之外,还有很多,篇幅所限,在此不作赘列。黄强所列的三类比喻,涉及李渔生活经验及其知识体系的三个重要部分,但并不完全。《肉蒲团》的比喻中,还有大量与饮食有关的比喻,这类也与李渔的生活经验与知识体系密切相关。现例举如下:不然就是一部橄榄书,后来总有回味?其如入口酸啬,人不肯咀嚼何?(第一回)若就与他做事譬如馋汉见了饮食,信口直吞,不知咀嚼,究竟没有美处。 (第三回)如今看了这样标致女子不敢动手,就像饥渴之人见了美味。(第七回)况且饥时不点,点时不饥,就像吃饮食一般,伤饥失饱反要成病。(第八回)一脸漆黑的癞麻,一头焦黄的短发,颜色就如火腿不曾剥洗过的一般。 (第九回)起初像一块乾粮,一入牝就渐渐大起来,竟象是浸得胀一般。(第十二回)竟像好饮的人戒了酒,知味的人断了荤。(第十四回)权老实就像饿鹰见鸡,不论精粗美恶,只要吞得进口就是食了。(第十四回)李渔一生对饮食有着浓厚的兴趣,他说:予于饮食之美,无一物不能言之,且无一物不穷其想象,竭其幽渺而言之。《闲情偶寄》专设饮馔部,列出一个精美完备的食物谱系,反映出李渔新颖别致的饮食趣味。他的赋多有描述吟咏饮食的, 如《苋羹赋》《荔枝赋》《杨梅赋》《福橘赋》《燕京葡萄赋》《O婆果赋》《真定梨赋》《蟹赋》等等。诗文中也在在有之,小说戏曲中则多用饮食作喻,《肉蒲团》此类比喻之多,证明了它与李渔的其他作品在这一方面是一致的。另外,还有一些不常用的比喻透露出李渔一些特殊的信息。《肉蒲团》第一回中,作者说:就如好善之家施舍经藏的刊刻成书,装订成套, 赔了贴子送他,他还不是拆了塞瓮,就是扯了吃烟,那里肯把眼睛去看一看。在这段文字中,可以看出作者对施舍经藏的刊刻、销路、效用的熟悉,拿此作比,无疑与他长期从事出版经营有极大的关系。《肉蒲团》第十七回中,花晨道∶那三个说我年老色衰败,还能配得他们过。把自己比做淮阴,把我比做绛灌,是个不屑为伍的意思。绛、灌典出《史记》⑨,指相差悬殊、不屑为伍的意思。李渔常用此作比。如:只为那真国士原自无双,因此上屈淮阴做了这绛、灌同僚。(《慎鸾交》第八出)然较鹅鸭二物,则淮阴羞伍绛、灌矣。(《闲情偶寄饮馔部》)予知此言为绛、灌而发,以同堂共学者之非其伦也。 (《乔、王二姬合传》)及食所谓居蟹右者,悉淮阴之绛灌,求为侪伍而不屑者也。 (《蟹赋》小序)李渔酷爱此典,这为我们的结论提供了又一有力证据。(五)与经验有关的其他细节1、朋友赠妾。李渔一生,纳妾众多,然大多是朋友相赠的。顺治二年乙酉 (1645),纳姬曹氏,为金华通判许檄彩所赠。康熙五、六年在秦晋纳乔、王诸姬,亦皆为当地官员所赠。晚年移居杭州后,因困窘乞援,赠妾之事就成为他不得不辩说的一个头疼问题。他说:食皆友推之食,衣亦人解之衣。即使歌姬数人,并非钱买,皆出知己所赠。良友之赠姬妾,与解衣推食等耳。(《上都门故人述旧状书》)可见,赠妾一事对他一生影响之大。在作品中,他经常提到甚至是津津乐道。如:亏个慈悲长老,平空赠我娇妻,岂但连家奉送,又还舍命相陪。⑩此时买妾赠贫交,他年不娶知非吝。○11(《慎鸾交》第十六出《赠妓》)《肉蒲团》第十二回也透露出了这一事实,篇中未央生道:我家里一妾是朋友赠我的,我不得不受。娘子怎么吃起醋来?另外,李渔主张一夫多妻制,对于纳妾,从不忌讳谈起。他说过:孔子云:素富贵,行乎富贵。人处得为之地,不买一二姬妾自娱,是素富贵而行乎贫贱矣。王道本乎人情,焉用此矫清矫俭者为哉?○12相似的话在《肉蒲团》中也有。只是一个男子怎么靠得一个妇人相处到老?毕竟在妻子之外,还要别寻几个相伴才好。2、积逋。逋累是李渔一生的又一心病,从乡下避乱开始,李渔常常受到逋累的困扰。后来他四处浪游,大部分所得往往用于偿还旧债。这在李渔诗文中多有记述,小说戏曲中也有反映。如《三与楼》:果然到数年之后,虞素臣的逋欠渐渐积累起来,终日上门取讨,有些回复不去,所造的房产竟不能够落成,就要寻人货卖。李渔常常用逋欠来喻男女性关系。《肉蒲团》有这样的话:就叫他大整旗枪, 重新对垒,要严追已往的积逋。(第十七回)妻子落风尘明偿积欠,兄弟争窈窕暗索前逋。(第十八回回目)男女久旷,一旦相见,便舍身相陪,恣意欢乐,索取前逋后欠。将逋欠喻色债,是李渔一贯的思路。《慎鸾交》第十七出《久要》写华秀偶动归心,然又贪恋王又娘,于是对王又娘说:不免同你散步园亭,遍寻乐事,大畅今昔之欢娱,以补他年之缺陷。○13《凰求凤》结尾云:享殊荣,叨奇福,只因当时少淫逋,但愿普天下好色男儿尽学吾。○143、结社。晚明清初文人盛行结社之风,受此风沾染,李渔也肯定加入过一些文社。黄强《笠翁十种曲序评者考辨》○15曾对此作过考辨,似无疑义。《肉蒲团》第四回中,提到未央生结社的经历:他是个少年名士,平日极考得起,又喜结社,刻的文字最多。千里内外凡是读书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的,所以到一处就有一处朋友拉他入社。这虽不能说是李渔夫子自道,但李渔看待结社的心态大概如此。《无声戏》第六回《男孟母教合三迁》说道:恐怕同窗朋友写书来约他做文字,故此贴字在门上,回覆社友。第一回《丑郎君怕娇偏得艳》也写道:邹小姐与她分韵联诗,得了一个社友。《凰求凤》第二出《避色》吕哉生说:(许仙俦)不但貌美,兼有诗才,是在社友里算的。李渔作品中涉及结社的内容尚不止这些,在此不再一一列举。4、花案。李渔作品提到花案的有好几处,但详细描述花案的主要有两处。《无声戏男孟母教合三迁》写合城美少辐辏于此,要攒造一本南风册,带回去评其高下,定其等第。《慎鸾交》第四出《品花》也是专写花案的,用科举名目为女色定等级。○16《肉蒲团》中未央生猎色,也是用的这种方法:凡是烧香女子有几分姿色就登记入册。旁又用朱笔加圈,以定高下。(第五回)在《肉蒲团》内证比附中,论者往往重视表象之间的对比,而忽视其本质上的区别。如崔子恩《李渔小说论稿》曾将《肉蒲团》的因果报应之结局概括为天理昭彰式布局,这种概括从表面上看并没有错误,但它忽视了李渔小说这种结构功能的独特性。在李渔那里,这种安排只构成小说的艺术因素,而不构成信仰因素。换句话说,这种结局只是李渔小说的一种叙事技巧,而不是作者真的有佛教信仰。诸如《无声戏鬼输钱活人还赌债》中出现了阴间、阳间两个世界,死人帮活人还赌债等事, 都可看作是一种结构技巧,李渔从来就没有过这种信仰。他说过:精神所聚之处, 泥土草木皆能效灵,从来拜神拜佛都是自拜其心,不是真有神仙,真有菩萨也。所以,《肉蒲团》第二回未央生和布袋和尚的那一番对话就透露出作者无神论者的面目,论者切不可视而不见,不然这种天理昭彰式布局和其他类似结构的明清小说还有何区别?又如,李渔小说中有是个佳人一定该配才子,是个才子一定要配佳人类似意义的叙述,《肉蒲团》也有,甚至句式相仿,那么这就可以肯定《肉蒲团》为李渔所作。这样的论断未免草率,殊不知这是才子佳人小说的常套,并不为李渔所独有。李渔对这个问题的看法远不是这么简单。李渔说:天公局法乱如麻,十对夫妻九配差。常使娇莺栖老树,惯教顽石伴奇花。(《无声戏》第一回《丑郎君怕娇偏得艳》)认为婚配如意者很少,不如意的常多,至于才子佳人之配,也是相对而言的。比如今日眼中之佳人不一定就是明日之佳人,今日之好并不一定就是明日之 好,好其实是相对的。所以《肉蒲团》第二回布袋和尚说:就使得了一位,只恐这一位佳人额角上不曾注写第一的两个字。若再见了强似他的,又要翻转来那好的。这段话其实正是李渔对才子佳人的思考,也是李渔此类题材作品区别于其他才子佳人小说的明显特征。从以上的考述可以看到,《肉蒲团》与李渔其他作品之间,其观念和细节或相同或类似,语句或近似或完全相同,存在大面积的契合。或许有人会认为:《肉蒲团》中所涉及到的个别观念和细节的特点并非全是李渔的。笔者也承认,在某个具体内容上,并非李渔所独有。但上面的考证,涉及五个类别二十二项内容,几乎涵括了李渔生活内容、思想观念与创作特征的方方面面。一部十万余字小说《肉蒲团》,从结构到情节、从内容到表述,浑然一体,可以看作是一个作家自然而然的流露,决非刻意模仿之作。《肉蒲团》与李渔其他创作之间如此大规模的一致,尤其是《肉蒲团》如此清晰地显示了李渔人生经验与思想观念的许多重要内容,并在风格上也具有了李渔小说浓厚的经验色彩,这些只能说明一个事实:《肉蒲团》为李渔所作。二、《肉蒲团》的创作时间推论《肉蒲团》现存最早的刊本是六卷二十回清刊本,藏南京图书馆。开首有序,尾署癸酉夏正之望西陵如如居士题,序文说:乃今情隐先生,通身具眼,百孔飞香。一日拍案大叫,以为糟粕原属神奇,迷川即是宝筏。味其意, 序者乃为作者同代人。然癸酉在清初为康熙三十二年(1693),已是李渔身后。再往前推癸酉乃崇祯六年(1633),李渔尚在读书应举。又清代小说《绣屏缘》中第六回回评曾提及《肉蒲团》。而《绣屏缘》一书,首有康熙庚戌 (1670)的序,知《肉蒲团》似应出在1670年以前。也就是说,《肉蒲团》的成书年代不应晚于康熙九年庚戌(1670)。然崇祯六年癸酉(1633),李渔才二十二岁,忙于应考,又无此阅历和情趣,没有作此书的可能。那么,癸酉可能是误书或误抄,此类讹误明清刊本中不少见,即清刊本《肉蒲团》如如居士序尾署癸酉夏正之望西陵如如居士题中夏正之望言之,清同治木活字本则变为夏五之望,明为刊刻之误。因此,癸酉之误只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作伪者虚拟;另一种就是误书或误抄。笔者倾向于后一种。又康熙八年 (1669)为己酉年,误己为癸,当为可能。《肉蒲团》的创作时间,我以为应该在康熙五年丙午(1666)至康熙九年庚戌(1670)之间。亦即始于李渔入秦纳乔、王二姬,而止于康熙九年庚戌(1670)。其主要依据为:1、生活依据。李渔在康熙五、六年间纳乔、王二姬,此时李渔年近六十,此次纳妾纯为好色,李渔对二姬也相当满意。和乔、王二姬一起生活那几年,就成为李渔一生最快乐的时光。李渔的多篇诗文述及他们之间的闺之趣。尤其是《后庭宴 纪艳》用近乎色情的笔调描述了他们的合床之乐、欢娱之情。《肉蒲团》第十六回写香云与瑞珠、瑞玉的三分一统规矩:分睡三夜,定要合睡一夜;于是设一张宽榻, 做一个五尺的高长枕,缝一条八幅的大被。每到合睡之夜,教他姊妹三人并头而卧, 使他姊妹三人,有共体连形之乐。其中就有李渔与妻妾生活的影子。又《后庭宴纪艳》词中玉软于绵,香温似火,翻来覆去将人裹描述的是肉体间的感觉,将人裹一语,也见于《肉蒲团》第十七回。这种合床之乐,并非都来源于想象,而是有一定的生活经验作依托的。2、《肉蒲团》与《凰求凤》、《慎鸾交》在创作观念、题材、内容上多所相似。如由邪入正的创作理念、风流与道学的思辨、淫报之设等,细节也多有吻合。《凰求凤》成于康熙四年,《慎鸾交》作于康熙六年,按理说《肉蒲团》应产生在这个时间段,或者说在此前后不会相距很远。但有证据说明,《肉蒲团》可能产生于康熙五、六年及其后,原因有二:一,淮阴、绛灌典故。在李渔的文字中,淮阴、绛灌的典故,集中出现在康熙六年之后,在此之前未发现。《肉蒲团》第十七回中,花晨道∶你虽不肯说,我心上明白不过。那三个说我年老色衰败,还能配得他们过。把自己比做淮阴,把我比做绛灌,是个不屑为伍的意思。上面常用比喻一节,笔者曾列出,李渔其他作品中有四处用此典: 《慎鸾交》第八出《目许》、《闲情偶寄饮馔部》、《乔、王二姬合传》、《蟹赋》小序。在创作时间上,《慎鸾交》康熙六年成,《闲情偶寄》康熙十年成书,《蟹赋》作于康熙九年游闽之后,《乔、王二姬合传》作于康熙十二年二姬死后。而在此之前的李渔作品,没有发现用此典。笔者认为李渔用此典事出偶然,非一般的常用典故。如果这个推测能够成立的话,鉴于《肉蒲团》对纳乔、王二姬经历的依托,《肉蒲团》的成书最早不能早于康熙五年。二、妇人家的风情态度可以教导得来。《肉蒲团》第五回,未央生道∶这个不妨。妇人家的风情态度可以教导得来。不瞒长兄说,弟妇初来的时节也是个老实头,被小弟用几日工夫把他淘熔出来,如今竟风流不过了。在笔者看来,此种观念与《闲情偶寄声容部》的观点一样,都来自于生活中李渔对乔、王二姬的教习培养的经历。乔、王二姬由贫家女子转变为戏场名优,李渔功不可没。对此李渔很得意,在《乔、王二姬合传》、《闲情偶寄》以及其他诗文中都曾谈及,这也就成了《闲情偶寄声容部》女性声容教育专论的生活基础,殆无疑义。3、从李渔的心境与创作的风格来看,《肉蒲团》创作的时间最晚不应晚于康熙十一年乔姬之死。按照黄强的考证,《闲情偶寄声容部》应该是在康熙九年庚戌李渔游闽之后至康熙十一年壬子之间○17,因为在《饮馔部》《种植部》都留下了游闽的痕迹。康熙十一年开始,乔、王二姬相继病故,李渔深受打击,极度悲哀。此后除了写一些应酬诗文,编选《笠翁诗韵》、《名词选胜》之类的书籍外,小说、戏剧的创作就停止了。又《闲情偶寄声容部》所表现出的得意之态,与《肉蒲团》所表现出来的张扬狂肆之气,均只能是在乔、王去世之前,而不能在此后。乔、王去世后的若干年,李渔都沉浸在悲痛的回忆之中。移居杭州之后,贫病交加,更无写作这类作品的心境与精力了。又《绣屏缘》中第六回回评曾提及《肉蒲团》。而《绣屏缘》一书,首有康熙庚戌(1670)的序,知《肉蒲团》似应出在1670年以前。如果这个材料真实,《肉蒲团》就可能产生在康熙五年至康熙九年之间,从以上论证看, 这个阶段李渔作《肉蒲团》的可能性最大。注:①鲁迅《中国小说史略》,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129页。②③⑤⑩○11○13○14○16《李渔全集》第二卷,第437、515、300、394、469、469、521、 429-433页。④丁锡根《中国历代小说序跋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823页。⑥《十二楼夏宜楼》。⑦《闲情偶寄颐养部》行乐第一。⑧《〈肉蒲团〉为李渔所作内证》,见黄强《李渔研究》,浙江古籍出版社1996 年版,第364页。⑨绛、灌是汉绛侯周勃与颍阴侯灌婴的并称,二人均佐汉高祖定天下,建功封侯。但二人起自布衣,鄙朴无文,(韩)信由此日怨望,居常鞅鞅,羞与绛、灌同列。见《史记淮阴侯列传》。○15黄强《李渔研究》,第354页。主要证据为:李渔诗文中有《新岁寄同社》、《伊山别业成寄同社五首》;传奇序评者中,虞巍、虞镂对李渔称勾吴社弟、勾吴社小弟。孙治对李渔称西泠社弟,范骧、徐林鸿自称东海社弟,说明他们都是社友。○17黄强《李渔研究》,第4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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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微信、微博各种信息通讯层出不穷,聊天的速度也是一快再快,适应了聊天快节奏的人们早已忘记了云中谁寄锦书来的那份期盼。在没有微信的古代,却有墨香书信。画家郑南贞,性嗜古,收集旧物为乐,在他的收藏中,有数百通清代中期到民国年间的书信,记录了那些消逝的时光。书信文化在没落,但并未消亡,它激发出人们内心最深处的共鸣。承载历史文化的符号书信的语言信息,真实地记录了时代的变迁,深刻地反映出人类情感,同时书信也是文学、美学、书法、礼仪、邮政、民俗、纸张等文化的综合载体。在信息化社会里,通信方式正在由纸质向电子方式转变,沿用了上千年的信札已经被现代通讯手段代替,大量反映真实生活风貌和人类情感的书信正在消失。对于文艺创作的手稿,名人手稿价值连城,而普通作者特别是未发表的手稿,鲜有人关注。郑南贞告诉记者,最开始的收藏书信完全是兴趣所致,十多年前,我去杭州进修,每逢周末都会去逛那边的旧书市场, 看到旧书信就会买来收藏,从最开始的三五封、十来封,一点点收集到现在的数百通民间信札。郑南贞擅书,尤以小字专精,他表示古人的书写工整,措辞优美,自己亦从信札里得到很多文化的熏陶。倾诉衷肠 将心联系起来手写书信具有悠久的历史,在文字产生后的漫长的文明史中,书信将自己的触角从厚重的青铜时代一直延伸到如今。书信是将被万水千山所阻隔的亲人、朋友、恋人紧密联系起来的桥梁。通过两地来往的书信,让人们传递信息,交流情感。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在乱世和战争年代,一封报平安的家书在离散的亲人心中的分量是无法估计的。对于分隔两地的征人和思妇而言,只有倾诉衷肠的书信,才能将他们的心联系起来。在郑南贞的书信收藏中,有父母与子女之间的叮咛,有情人之间的思念,还有旧时的账单,充分反映了当时的物价水平。此外,收藏中的红色信札格外引人注意。按照传统习俗,家中如要为老人祝寿,事先便要向亲戚朋友发送请帖,这种请帖一般斗室用红色的信纸做成的,上面写着祝寿的时间、地点以及邀请亲友参加仪式的意图。郑南贞告诉记者。一些有身份的人家在为父母祝寿时,还要请人撰写颂扬父母生平事迹的文字,这叫做寿序。亲友受到请柬后,大都要向寿者赠送礼品,寿者收到亲友们送来的礼品后,则必须一一登记,以便日后还礼。文化名人倡抢救民间家书随着电子时代的到来,以往人们用来传递信息和交流情感的手写书信,正迅速地退出历史舞台。由于手写书信比较普通,除了名人手札及某些具有特殊意义的信件外,人们很少刻意留存或者保护它,不论古今,手写书信对不同的文化而言,都有着不可估量的历史和文化价值。不管是名人信札还是普通人的书信,都值得收藏和保护。文化界名人和博物馆首先加入了保护手写书信尤其是民间普通手写书信的行列。日,为抢救民间家书(即人们的手写书信),在费孝通、季羡林、任继愈、王世襄等46位文化名人的倡议下,由中国国家博物馆、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遗产抢救工程办公室、中华炎黄文化研究会、中国文物报社、炎黄春秋杂志社等单位联合发起的抢救民间家书项目在北京启动。经过两年多的努力,民间家书抢救组委会从海内外共征集到家书3.5万多封。日上午,中国国家博物馆和抢救民间家书项目组委会联合举办的民间家书收藏仪式在国家博物馆隆重举行,从3.5万多封民间书信中挑选出来的80余封民间书信被国家博物馆收藏。郑南贞号鹿苑,别署鹿苑居士,俱舒堂,大小二砚斋,诒德画楼。广东潮阳人,居深圳。擅书,四体皆工,尤以小字专精。画宗宋元诸家,以重彩设色见长。系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职业画家。来源:香港商报。
 从收藏角度而言,书札固然是尺牍之义,却是指广义的,内中是包括了一些笔记、题辞、手稿、札记、公牍、讣告、收条、请帖、名刺、板报等等种种纷繁的杂多形式。换言之,书札…
从收藏角度而言,书札固然是尺牍之义,却是指广义的,内中是包括了一些笔记、题辞、手稿、札记、公牍、讣告、收条、请帖、名刺、板报等等种种纷繁的杂多形式。换言之,书札是纷繁的搜藏项目的一种概括。书札收藏的故事搜藏书札的广狭义书札,也作书,或作手札、书启、尺牍,其实就是书信,是异名同实。但诸种名称之中,算尺牍一词最为普及。因为四九年前,中小学在国文之外,另设尺牍科目,所以上一辈人,都多曾读过乐毅《报燕王书》、司马迁《报任少卿书》、李陵《答苏武书》、丘迟《与陈伯之书》、史可法《答多尔衮书》等等,也有读《秋水轩尺牍》《雪鸿轩尺牍》等。这足见旧时通讯落后,但对人际沟通的尺牍则是十分重视。但从收藏角度而言,书札固然是尺牍之义,却是指广义的,内中是包括了一些笔记、题辞、手稿、札记、公牍、讣告、收条、请帖、名刺、板报等种种纷繁的杂多形式。换言之,书札是纷繁的搜藏项目的一种概括。举个例,往日郑逸梅在《艺林散叶》就说过周南陔藏孙中山请柬,钱化佛藏黄克强讣告,汤国梨藏黎元洪书赠章太炎东南朴学四字横幅,均为辛亥时代革命文献。像上述这请柬、讣告都是很难作为搜藏的立项,只有归属于书札。今日讨论之前,特先作解释和正名。尺牍的搜藏是史料如上所述,书札的狭义就是指尺牍,而尺牍多是真情所流露、心声所寄。其中会触幽动隐,是历史宏观视角所不及见的。所以读史者,往往爱从尺牍微言,用之作历史的补充和解释。举最近的一个例,关于王国维自沉,有说是亲家罗振玉迫债所致。九十多年,这些悠悠众口,习非成是,即使硕学鸿儒,如郭沫若、傅斯年亦在所不免。当中亦夹杂着骂遗老以抢占道德高地为心。谁知1980年代罗振玉嫡孙罗继祖在北京《读书》杂志(1982年第8期)发表《跋&观堂书札&》一文,刊出王国维写于、25和31日致罗振玉信三通,内容是述及王国维将长子王潜明逝世之海关恤金寄罗,罗不肯收,将款退回,王再寄,罗复退,后来才勉强收下。据此,足证迫债事的不可信了。要不是这三封信的曝光,则白璧青蝇,谁能湔雪?尺牍搜藏的鉴赏开始和价值开始至于因仰慕其人品,玩赏其书法,那又是书札搜藏的另一种角度了。在《汉书》记载有位陈遵,说他(陈遵)赡于文辞。性善书,与人尺牍,主皆藏l以为荣。大概这位陈遵擅文辞,书法出色,他的书札就为人所珍藏。他该是书札被收藏而姓名可考的第一人。但可惜的是,陈遵的书法毕竟没有流传下来。有收藏,自然会有人去居奇和出卖。晋代王羲之书《黄庭经》换鹅,宋代苏东坡信札被人换羊肉,这两例又都是书札有经济价值的先声。在宋人赵令的《侯鲭录》卷一中有说到:鲁直戏东坡曰:昔王右军字为换鹅书。韩宗儒性饕餮,每得公一帖,于殿帅姚麟许换羊肉十数斤,可名公书为换羊书矣。坡大笑。一日,公在翰苑,以圣节制撰纷冗,宗儒日作数简,以图报书,使人立庭下督索甚急。公笑谓曰:传语本官,今日断屠。这断屠是唐代武则天的典故,就是禁杀牲。苏轼知韩宗儒以他的书札换羊肉,他就对其等回信的仆人说:今天断屠了。要是当时有拍卖行,又何至于用断屠一词。近世最大宗的书札买卖有收藏,自然有买卖。书札之买卖,最大宗是发生在近代。先前说过,书札搜藏的定义是很广,任何传递性的文字,当中又具受件人和付件人的形式,这都合书札之义。而近世最大的书札买卖,数量据说是八千麻袋,是明清档案,这事详见于罗福颐先生1948年发表的《清内阁大库明清档案之历史及其整理》一文中,近年也有王若撰《罗振玉与八千麻袋事件》刊于《中华读书报》日第15版,两人都说得很全面,诸君可自行参阅,我在此不虚耗大家时间了。近世最惨痛的书札搜藏而最惨痛的书札搜藏也是在近代,那是舒芜所藏的胡风手札。先说舒芜之留意书札似乎早已有之,未必限于胡风一人。舒芜在口述自传中,就说过一件有关书牍的事:大约1943年9月间,胡风转来了陈家康给我的一封信,信的格式很古气,开头就是家康白:管君足下末尾又是一个家康白。信中谈了他对《释无久》的意见,也略谈了一下他的工作和研究的矛盾:余杭章君曰:学术和事功不两至,余未敢必其两至也。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收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给我的来信。他是周恩来的秘书,又那么有学问,所以印象极为深刻。引文中,舒芜所说的家康白,绝不是舒芜在揶揄,反而该是心焉向往的。舒芜在后文更说过:中共西南局这边有几个人,一直比较接近;主要是陈家康、乔冠华和胡绳他们三个,陈是周恩来秘书,乔是《群众》杂志主编,胡是《新华日报》的据说有些人就把他们叫做才子集团。(见《舒芜口述自传》125页)但舒芜的关心书启,谁料到这习惯会换惨痛?1955年舒芜交出那私人收藏的百多封胡风的来信,换来一场全国性的灾难。舒芜事后多次讲到:真没想到会搞得那么厉害!这该是书札搜藏史上的最血泪的一笔。只是书札的搜藏,向来是无所忌讳的。附说一下:搜藏是一项强调知性的行为。所以血沁、尸t纹、遗嘱、讣告都百无禁忌成为把玩清赏之物。前文说到钱化佛收藏黄兴的讣告即是一例。名人讣告若出现在拍卖场,许多藏家是要争夺的。要是什么绝命诗、绝笔书,则更显珍贵。我的藏品中有王时敏的遗嘱,有王国维的讣告,从来不忌讳。前几年北京泰和嘉成拍卖一件邱逢甲的讣蹋页黾鄄坏停诧∮鸲怠A硗猓樵詹夭槐赜兴搅⒊。还芩盏氖樵窃婪苫故乔罔怼⑹切战幕故切胀舻摹S欠疵嫒宋锞陀悄训谩5系绞嫖咚巡氐陌倮捶馐樵凑欣匆怀∪缘拇笤帜?但雷霆霜雪的过后,要是这批书信能保存下来,那该是一项天价的拍品。存世最早的书札要论存世最早的书札实物,那是西晋陆机陆士衡的《平复帖》(唐宋以前的名人书札,后人尊为法书而称之为帖)。董其昌跋此帖云:右军(王羲之)以前,元常(锺繇)以后,惟存此数行为希代宝。这是留存下来的最早的书札。而且有着重要的收藏故事。书者陆机(261-303)是吴郡华亭人,即今天上海松江人。这是陆机以秃笔中锋的草隶,在麻纸上写的信牍。内容说及陆机三个朋友贺彦先(循)、吴子杨、夏伯荣等的近况。虽然只有9行84个字,但文辞古奥,不易诵读。启功先生是首位释读全文者,并撰有《平复帖说并释文》。在抗战爆发那年,张伯驹是通过傅增湘用4万元向旧王孙溥心买回来的,该件历经战乱和避过日本人觊觎,能幸存下来,实在很不容易。1956年张伯驹将此帖和其他稀世的书画一并捐赠故宫。此事王世襄先生有专文详述。为什么谈书札的收藏却会谈到《平复帖》?因为帖也是在书启范围中,更主要是该帖是真迹实物,而不同于王羲之父子的《快雪时晴帖》《中秋帖》那样是唐人据原信的双钩壑填。《平复帖》是无法估价的,但说到收藏,总要论其价值,在此我只能说个例子,就作为一个比拟。现今的书札市道宋代的《功甫帖》前年9月纽约苏富比拍卖苏东坡写给郭功甫的信(《功甫帖》),美元822.9万(人民币5037万元)成交。全信只有九个字,几乎是每字美元百万。虽然拍卖前后对此帖都有不同意见,但822.9万美元成交则是事实。更前几年,一片曾巩的信,虽然专家意见不一,也以亿元落槌(日北京保利秋拍夜场尤伦斯夫妇藏重要中国书画专场,曾巩《局事帖》以1.08亿成交)。如果据此而论,那《平复帖》又该值多少呢?诸君听了,自行比拟吧!再说一个例:1996年纽约佳士得搞了个上海张氏涵庐旧藏宋元翰牍明清书画精品专场拍卖,这个拍卖宋人信札就有十余通。曾巩《局事帖》首次在这拍卖场现身,还有苏东坡、朱熹、曾纾、张即之、朱敦儒、倪瓒、张雨等等,哄动藏界。当时曾巩《局事帖》成交价约55万美元(合港币429万元)。再说一个例:2010年秋上海道明也搞了个《听帆楼后人藏宋元明尺牍》,15件拍品中宋人4件,元至明初有9件,其中北宋《唐垧致胡宗愈伸慰帖页》(北宋熙宁间唐垧从赵君锡处得知胡宗愈的儿子夭殇,写信安慰)以人民币9000多万元成交。今日明人书札是新贵宋元手札,大都归了故宫、上博这些大博物馆了。以此之故,明人书札遂成为新贵。现在,明人手札,名头大的,随便一件释出,藏家都不会轻易放过。2002年秋天,北京嘉德举办的拍卖中有《钱镜塘藏明代名人尺牍》,收有明一代四百多名人,共六百余开信札,裱装成册页共廿本。这套信札包括了明代的王侯将相、名臣仕宦、骚人墨客、忠烈奸佞,包罗颇广。这部明代名人尺牍最后以990万元成交,是上海图书馆投得。现在看来这不足千万元,似乎不怎么昂贵,但在2002年,这个数字已是世界纪录了。今年5月17日北京嘉德春拍大观夜场凌晨十二时正拍至末二件,L813吴门名士手柬(吴宽、祝允明、唐寅、蔡羽等)卷,就要3250万元下槌。比较一下刚才讲到十多年前拍卖的钱镜塘藏明清信札廿厚册,也只不过是拍了900万元而已。可见升值之高且快。民国书札也有价明人手札不多了,又轮到清代和民国的书札成为藏家追逐对象。古人的信有价,近现代人的信也有价。近人信札,只要享盛名,有内容的,政界若袁世凯、孙中山、宋教仁、陈其美、蔡锷、蒋介石,共产党如南陈北李、毛周朱,文士学人如鲁迅、徐志摩、胡适之、陈寅恪,画界如三石二鸿大千心之类,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别小看这些烂纸,往往佳书抵万金,是黄金万两还是万斤就要看是哪一位了。举一个例,上世纪90年代末,在北京中国书店看到陈列出一整批陈援庵往来书札,是台湾中研院新成立的文哲所刚出版的《陈垣先生往来书札》数百通信札的原件,往来书信的五十八位名人有:马相伯、蔡元培、李石曾、叶恭绰、英敛之、王国维、胡适之、孟森、高步瀛、傅斯年、陈寅恪、顾颉刚等等,都是民国俊彦,越看越令人心动。当时听书店的人说,索价要人民币百万。同去参观的朋友岑英权,是我表哥陈幼南博士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同学。岑刚卖掉其上市公司,雄于资。岑先生刚开始收藏书法,我力劝他买下这批信札。但岑有点犹豫。而转瞬这批书札已被人买走。隔了两年,友人赵君邀我去其郊区大宅,参观其珍藏书画,赫然发现援庵的书信在此。重睹这批手札十年之后,如今又在北京嘉德拍场展览厅出现,假如分散拍卖,真是有些可惜。幸好嘉德也明白,这批书札不分散拍卖,而是整批私洽,听说索价是人民币5000万元。我略为盘算,结论是:合理。郭沫若致文求堂书简近年拍卖公司都很积极地寻觅名人书札来拍卖,尤其是那些一整批的,如2011年杭州西泠拍卖公司的秋拍,有郭沫若《致文求堂书简二百三十函》,争夺的人多,当时就以人民币2415万元高价成交。所谓高价,是就当时大家的感觉而言。但如果比较一下今年6月18日夜间广东崇正九藤书屋(谷牧)专场拍卖,郭沫若建设两个大字大中堂(有康生加题章草数行),落槌价是人民币1400万元,那么西泠拍卖的这批郭老的手札,又不算贵了。南长街54号藏梁氏重要档案2012年北京匡时秋拍,搞了个南长街54号藏梁氏重要档案专题拍卖,这个专拍以信札为主,总共有287通,包括梁启超胞弟梁启勋所藏的梁启超手札240余通、康有为手札23通、汤觉顿致梁启勋手札17通等。内容涉及民初许多政界名公巨卿如袁世凯、冯国璋、孙传芳等等。康有为的手札涉及保皇会的秘史(如在美国芝加哥琼彩楼案和广西振华案等),有些手札也反映出康有为擅于货殖经营,是股票、地产炒家先驱。整批拍品估价人民币5000万元,最后以6700多万元成交,成绩算很不错了。该专场上康、梁的手札,都要几十万元一通,岂是我辈寒士所能问津。但匡时为这批书札的宣传费了大气力,也曾把展品搬到这儿(上海图书馆)展览,让许多有兴趣此道的朋友一饱眼福。匡时在北京国际饭店拍卖预展时,我们可以到现场细赏这些书札实物,匡时编印的这批信札的图录甚为精美,随时可以翻阅,诵读上个世纪康梁的手札,是精神领域很好的享受。钱大钧旧藏蒋介石密令手谕今年6月,北京保利拍卖钱大钧旧藏蒋介石密令手谕(L650)一组百余通(140纸),分装二厚册,估价人民币800万至1000万元,结果成交价为人民币1700多万元。钱大钧是侍从室主任,他保存的这些手谕,涉及两广事变、西安事变、七七事变、武汉会战等近代中国的重大事件,是研究1936年至1945年这段历史的重要文献。保利拍卖图录将全部手谕刊出,功德无量。买家只能是一位(是东北哈尔滨的高扬所得),但图录载有全部手谕,将惠及无数研究者。行文至此,谨向该图录的编辑先生致敬。胡鄂公上款书札今年7月5日,西泠印社春拍有一个专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重要文物胡鄂公上款书札专场。胡鄂公上款书札,内容特殊,有不少鲜为人知的讯息,反映了中共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努力。这批材料从未公布,前几个月曾在复旦大学展览,引起研究者关注,也特别受藏家青睐。所以竞投者众,全场百分百成交,总成交额达800多万元。这批信札最受注目的是1940号周恩来有关指示胡鄂公促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重要通信,此信是西安事变前几个月(日),周恩来写给胡鄂公的长信,小小的一页纸(19.513.5cm),密密麻麻的蝇头行楷,体现了周恩来拟整合全国各方力量,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方针政策。周恩来此信估价不便宜,是人民币80万至150万元,但争夺者众,竞拍激烈,一页信就拍了十多分钟,最后由场内买家投得,落槌价人民币310万元。另一通1921号李济深有关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致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的重要信札,只有一页(25.516.5cm),写于日,西安事变和平解决之后第四日,显示此一时期李济深拟联共抗日的政策。此信估价8万至12万元,最终落槌价为58万元,创李济深手札成交最高纪录。谈我的书札搜藏有些收藏界的朋友,好奇我的书札收藏,要求我讲讲自己的搜藏。我收藏信札是以近现代为主,因为近现代的书札更具现实意义,也比较容易获得。我最早收的信札是孙中山致卢煊仲手札,是澳门烂鬼楼(关前街)大石梁先生承让的。而更多的则是来自汪孝博先生。汪老或出于照顾,或念我有意长久保存,以极募矍叫昧艘徽略窒壬锤穆垩衷且慌皇且涣酵āS衷梦乙坏豆Т滦锤拿叛罹窗蚕壬氖衷谌菔翘致郾嘤×憾Ψ乙胖督阝窒壬贰;褂幸恍┣迥┟癯趺刻丈垩А⒄叛Щ⑴朔缮龋峦粽罪尴壬(汪老的尊人)的。这些手翰,成为我的最早藏品。至今近四十年。《陈援庵先生论学手简》三十多年前汪老转让的陈垣手札一批,是我颇为看重的藏品之一。陈垣过世不久,汪老将这批手札整理,并加注释,编诠《陈援庵先生论学手简》,由周康y的崇文书店印行(1972年9月)。现翻开此书扉页,见汪老题赠之年干为1975,距今足有四十年。汪老也往生廿二年,援老则离世四十多年。赠书当日同登澳门圣味基街汪老寓所的李鹏翥丈亦已仙逝半载。抚卷茫然。援老这批手札原件并无装裱,毛笔信件粘贴在簿上,钢笔书写者则按年夹于对摺的纸中,更便于保存。选印于书中共32通,由1933年至1963年,而未印入书又数十通,最末者为1969年。明万历九枋相致戴愚斋书翰卷旅日藏家程伯奋(琦)先生所藏宋元明名家书画(包括燕文贵、宋徽宗等剧迹)名闻遐迩,在十多年前程氏珍藏一整批由台湾藏家林百里先生承接,据说当年的成交价是好几亿人民币的。这批藏品是一揽子交易的,其中有部分书画并不为林先生所喜,遂被剔除送到北京嘉德拍卖。当年我在图录上看到林先生处理的程氏旧藏中有一件明万历九枋相致戴愚斋书翰卷,包括张居正、申时行、王锡爵、余有丁、许国等十有七通,诸札皆致戴洵(愚斋,浙江奉化人,万历八年官南祭酒),内容多言国子监事。卷后还有丁传靖、柯绍的题跋。当时向启老等前辈请教,意见相当一致,遂奋勇竞投,终归寒斋庋藏。这是有心人集合明代九个大学士等十多位名臣的书札,裱装为一卷,保存了几百年。我们现在花不了多少钱,一举而得此煊赫名迹,应该感恩。感谢历代前辈藏家的保护文物之功,才有我们今天得以为研究之资和暂时拥有之乐。杨涟家书册我的藏品中有杨涟家书册。杨涟()是万历泰昌天启三朝重臣,官至左副都御史。他上疏劾魏忠贤,因此而被逮,惨遭虐杀。崇祯登基才为之平反。手札册是两通家书。一通写给孟兰孺人,一通写给其长子杨之易。给孟兰孺人的共四页,首尾完整。此册是在北京的诚轩拍卖,由沈树镛、林朗庵、丁氏念圣楼先后递藏。台湾大藏家收晚明书迹著称的何国庆先生,去岁莅寒斋观此册,为之啧啧称叹。孙中山手札卷我藏有两卷赵士觐旧藏的孙中山手札卷。赵士觐是纽约同盟会创办人之一,他本来保存有孙中山、黄兴、赵声、胡汉民、朱执信等诸贤给他的手札160多通,20年代中寄存于广州市梁季宽家并请梁氏跋尾。惟1927年广州暴动,不幸毁于战火,仅存孙中山两通遗札。1923年至1924年,孙中山责令沈鸿英却兵,嘱赵筹饷给遣。沈邀饷2万元。孙公信中以2万元令沈休兵,是合算的。信原文:答应沈鸿英退兵之款既交万元,其余一万,自不可中变,当照拨之。一齐由朱军长派人带去与沈部交涉退兵。果能退兵,则交款,不退,则将原数带回。此事可责成朱军长负完全责任。倘能以二万元而令他退兵,较之以兵驱逐他出境为有利。故已经答应之款,当要照交为是。(民国13年2月17日)李大钊致胡适之手札胡适之在美国的媳妇(胡适之子胡祖望的夫人曾淑昭),藏有各方友好致胡的手札,其中有李大钊、陈独秀、徐志摩等,极为稀珍。本拟整批让与国家文博单位,传闻作价只是人民币25万元。但是有专家嫌贵,一叠旧信,哪值这许多钱。结果嘉德收去拍卖。据中国嘉德古籍善本部经理拓晓堂说:这些信件涉及的时间主要为陈独秀主办《新青年》时期,是与胡适讨论如何办好这份肩扛新文化大旗的杂志、两人又如何产生分歧以及善后会议陈独秀对胡适的支援等内容,其中具为可以补充某些历史事实的重要文献。嘉德分两次拍卖。第一批是陈独秀、梁启超、徐志摩等致胡适的一批手札,抢到几百万元(据嘉德提供的资料,2009年陈独秀等致胡适信札13通27页以554.4万元成交,梁启超致胡适词稿及信札11通34页以78.4万元成交,徐志摩致胡适信札3通9页以112万元成交)。本来有关部门拟动用国家优先条例,由国家文物局购买转新文化运动纪念馆收藏。适逢中国人民大学有校友拟捐款购买,赠送人民大学新成立的博物馆,这令新文化馆好不失望。第二批系李大钊致胡适之手札,讨论《新青年》在广东办的事宜,附周作人致胡适之手札。时我正巧在京,以我的藏品系列中,有陈独秀墨迹而无李大钊的墨迹,每以不能双美为憾,现此件无论内容、品相,均系精真新,于是踊跃参加竞投。开拍前,遇到几个收藏手札的朋友,出言谓某君出价超过200万,志在必得,言外之意你老兄就不必多此一举去争了。拍卖此件之前,拍卖官宣布国家文物局定此项拍品为一级文物,投得者不能立即提货,要等七天,如果国家有关单位认为需要,有优先购买权。为避人耳目,我站在拍场最后面的门口,待到拍卖官叫价200万时突举牌应价,最终以250万咬牙切齿的价格投得。事后立即转身冲入厕所小解。时有数人追出尾随,初以为系记者,后才发觉系拍卖行工作人员要我签名确认。七天过后,急电嘉德,知未为国家购去,即嘱书画部的朋友将此拍品调离古籍善本部之库房,转去书画部保存。急上京结账提取。后通过其他管道知悉,文物局出价120万,后追加至150万。此件落槌价250万,连佣金280万。幸亏文物局所询专家不谙市场行情,否则好东西轮不到我辈布衣收藏了。扯远一点,B先生见我拍得李大钊手札,很惊讶我肯出此高价。并道出胡适这批手札,曾与他擦身而过。B先生就是拍场中专举天价书画拍品的豪客。他通过友人介绍,找到胡适媳妇,也看了这批信,但无法判断价格。要是当时他能出后来拍卖价的十分一,就可以拿下来的。他的蹉跎,让嘉德冷手执个热煎堆。我才有机会从嘉德拍卖场上探骊得珠。名人书札不可乱丢这里再说一个故事。有卢冠群丈,论公,他是东京报界前辈,也是台湾中国时报驻日代表。早年因朝鲜战争,卢撰文预测美军将于仁川登陆,后果然如此,遂名噪一时。论私,他是虚白斋刘作筹的暨大同学,亦潮籍同乡。是由《星岛日报》老编何锦玲大姐介绍我认识的,卢丈晚年仍出入记者俱乐部,常赐我食涮牛肉,且要我吃双份。而其日妇,只通过电话,未见过面。往时张大千赴日,都是卢冠群丈和黄天才丈接待陪伴的,所以卢也藏了不少大千的书画、手札,更有毛泽东的亲笔信。惟卢丈殁后不久,其日妇将卢所藏书画手札等宝贝全当垃圾丢弃。老太婆可不知道,忙了一辈子,辛辛苦苦做餐馆所得,远不如被丢的这些烂纸,单单毛公一信(日嘉德拍卖毛泽东的一个亲笔致傅宜生、薄一波的手递公函封成交价人民币655.5万元),就可以换取东京美国大使馆旁一幢三层高的独幢洋房(雪江堂所在地)。然而无知就无畏,无有恐怖,该得而变为无有得。无奈啊!我的铩羽《黄氏忆江南馆珍藏清代名人翰墨》不过收藏也有碰壁的时候,记得商务印书馆老臣子黄荫普喜收藏书画,明清书札也收了一大批(汪老见告,章士钊秘书王益知帮忙黄收藏,不久将明清人信札邮寄与黄)。他70年代曾经刊印《黄氏忆江南馆珍藏清代名人翰墨》三册(叶恭绰题书名)。后来黄先生晚岁要处理这些信札,托集古斋代售,那个时期香港收藏界不大注意手札,所以放售许久仍无人问津。孰料我听到消息去集古斋询问时,才知已为台湾某藏家席卷而去。我是至今怅恨的。盛宣怀与朋僚往来函电书札1980年代初,日本藏家程百奋(琦)收得一大批盛宣怀与朋僚往来函电书札共600多家7424通,都18178页,分贴77册。寄存在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并拟让与中大。但程氏收购这批信札成本极重,就算半卖半送也要港币30多万元。研究所所长郑德坤教授知道这批信札的重要性,亟欲罗致。唯研究所经费有限,郑公曾问我是否可请家父捐赠,我则唯唯,不敢慷父之慨。最后郑公总算解决经费(由北山堂利公荣森出资和程氏襄助),此一大批关乎近百年中国历史的第一手资料,终归香港中文大学。由历史系王尔敏、陈善伟教授编辑,杨增新孙子杨绍箕作释文整理,选百家书牍1700余件,编为9大册,名曰:《近代名人手札真迹盛宣怀珍藏书牍初编》,由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出版飨世。这套书的序言由上海图书馆顾廷龙先生撰写(1987年元旦)。如果从经济角度看,今天这一大批手札,没有几千万元是拿不下来的。来源:文汇学人。
(责任编辑:侯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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